罗帐内,喘/息声四起,有内衫从帐中抛出来,冰绡贡缎上,绣的是缠枝牡丹,翠叶欲滴,花枝繁盛。
“慧儿……”男子的声音,低沉压抑。
玉臂横出帐外,青丝流曳。帐中的女子呵呵发笑,一边躲避,一边又几番滑动腰肢,欲拒还迎,撩/拨得那男子喘气声更急。
少歇,玉腿微开,带动罗帐起伏,女子翻身而上,低首去吻那男子。她朱唇微启,反复吮/吸,却偏偏不让男子的唇舌侵/入,那男子哪里还禁得起这般逗/引,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蛮力分开她的双腿……
青丝晃动,女子目光盈盈,面似桃花.纤手不停地在男子尚健硕的胸膛上揉/弄,口中嗯哼不止。几番推波助澜,男子声音渐重,身躯微微一颤,蓬勃而出。
须臾,罗帐半开,女子微微起身,露出大半个肩膀,肤若凝脂,再次贴身上去,口送淡香,声音柔柔雅雅:“我还要……”
男子毕竟是有年岁的人,那经得起一回接着一回,只好回身将她拥住,双手往她胸前摸去,笑道:“我比先帝如何”
“侯爷行伍出身,他怎么比?”女子低头去咬男子的耳垂,双手又上下抚/弄不休。男子又爱又恨,一把将她双手按住,调/笑道:“太后平日里高高在上。可在我身下,娇声连连,若被臣下看见,倒也有趣。”
“侯爷也是朝中重臣,铁面无私的……”太后卫氏反唇相讥,神情娇憨。
“不许你讲,妖精。”邢度舟将太后的嘴牢牢掩住,见她明眸如水,身姿婀娜,不禁颇为情动。两人又是一番痴缠。待午时刚过,邢度舟才穿衣整冠从暗室中走出来。
自涵碧殿到外场,日光之下,春风微拂。邢度舟走在往日时常走的老路上,过崇庆殿,至外场。往来的内人宫婢们见了他均纷纷施礼,他微微颔首,心中自有一番感叹。
往日朝局政事,反对之音嘈嘈。他行伍出身,最不耐烦那些所谓的酸儒言语,乐亭松倚老卖老,凡事都跟他唱反调。加上王乐两家,朝野势力极大,没仗可打的时候,即使他身在朝野,也对政事Сhā不上手,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可如今……新朝气象,乐氏族灭,而他呢,堂堂英勇侯,自是一言九鼎。新帝即位,凡事必须仰仗着他,他大权在握,而太后更……想到这一层,他心中涌起的自得之感,自是无法言语。
宫外有仆人守着马车,邢度舟上车后,想着越州郡一事要与御史大夫卫琮业商量,便吩咐了一句:“去卫府。”
御人驾马前行,一路往陈桥卫府而去。
太后午睡刚醒来,周守来报:“魏国夫人、秦国夫人,两位卫小姐和众位夫人到了。”
太后见日头不错,兴致挺高。吩咐周守让一干人等都在清风阁侯着。
周守是何等机灵的人,立刻安排清风阁窗开四面,燃上贡香。各种果物小食依色布下,燕国美酒、胡地鼓瑟,都是些新鲜有趣的玩意儿。他料定太后和众位夫人、小姐都会喜欢。
魏国夫人,秦国夫人分别是御史大夫卫琮业、廷尉卫琮喜的夫人。卫氏掌权之后,皇帝先后追封死去的外祖父卫尚为邕南侯,死去的外祖母为宏国夫人,更为两位舅父升官,一位监察百官,一位执掌刑审,三公占其二。两位舅母也诰命加身,卫氏一族终于扬眉吐气,权倾朝野。
“两位嫂嫂,众位夫人。”太后盛装而来,身后宫人围绕。
“臣妇恭请太后安。”众夫人都过来行礼。
“来,入席吧。”太后率先入坐。魏国夫人、秦国夫人、众命妇们按着品阶高低依次而席。
“今儿天好,哀家念着自家嫂嫂和众位夫人,也想见见自家侄女们。明珠,绰儿,怎么不见?”太后问道。
“没太后召唤,不敢擅入,在广德殿外侯着呢。”秦国夫人周氏道。
“周守,把人请进来。”太后吩咐。
“是。”
“众位大人政务繁忙,都是帮着哀家呢。各位夫人操持家里,也算是为哀家分忧了。这家里也不比小户,家大业大的,平日里辛苦了。”太后说罢,示意宫人将礼呈上。
只见手臂粗的珊瑚闪耀,东珠颗颗都有葡萄般大小,更有琉璃双璧、黄金璎珞、青黛手串等物。
“赏。”太后道。
“多谢太后赏赐。”众命妇欢喜地大礼拜下。
“自人和广德,哀家已让他们去北军历练。至于兴宗呢,身子是差了点,跟着德州郡守李大人学点本事,以后也好入京参政。”宫人奉上燕国供奉的葡萄美酒。太后饮罢,缓缓对魏国夫人、秦国夫人道。
“自人和广德,一直想来宫中给太后请安呢,可惜得去军中应卯。这也是老爷的意思。小子失礼,太后不要见怪。”秦国夫人有两个儿子,俊美勇健。现下都被委以重任,面上颇为自得。
“兴宗,多亏太后爱护。”魏国夫人是卫氏长媳,生有一子一女,儿子兴宗赢弱胆小,一直为她所憾。
“小女绰儿早些年被老爷送去佛寺,去年才回家来。有大师说她命贵,不宜养在家中。她时常念叨着要来给太后请安,今日总算得偿心愿。”秦国夫人早就听说太后有意在卫家女儿中选一个当皇后,忙不迭地开口。
“哦。”太后挑眉,并不说话。
魏国夫人也觉得该替自己的女儿明珠说两句,却不如秦国夫人那么会说话,正在心中思量,只听周守来报,两位卫小姐到了。
阶下,两位年轻女子,身形窈窕,大礼跪拜,声音极是清脆动听:“卫明珠,卫绰儿,给太后请安,给各位夫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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