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悠悠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她不要他的道歉,只要他安然无恙。渀佛害怕他会再有意外一样,更紧的抱着他。
褚颂回来了,她如果再坚强一点,孩子就不会出事,可是她没有保住孩子,他们三口本来可以相聚的,却被她一手毁掉了。乔悠悠觉得自己好没用,却又感叹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狠的夺走她的孩子,难道非要用孩子来换褚颂的平安无事吗?难道就不能两全吗?她是如此期待着那个孩子,为了他艰难的熬过害喜,知道他健康的成长她就好开心。可是现在,她的任性,是杀死她孩子的一把剑。
“褚颂对不起,我好差劲,没有保住孩子,对不起。”乔悠悠哭的痛不欲生,她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孩子。
“不是你的错,你尽力了,受了这么痛苦和委屈。”褚颂闭上眼睛,“悠悠,能再见到你真好。”
飞机爆炸的时候他在想,悠悠怎么办?她还在等着他回家,他不能死。这样的信念撑着他熬过了十多个小时,他真的一度认为自己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你会不会怨我?”乔悠悠抖着声音忐忑的问。
褚颂摇头,咬着牙齿忍了好久,才勉强开口说:“我,我不能飞了,你还要我吗?”
“要要,我要你,不管你是不是飞行员,是不是军人,哪怕你一直醒不过来我也要你,只要你。”
“所以不要再说怨不怨的话,我们的孩子只是去了天堂,他在那里没有痛苦,他永远都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家的老大,褚乔。”
孩子注定成为褚颂和乔悠悠心里的一块不能触碰的伤痛,这场意外事故间接杀死了他们的孩子。乔悠悠懊恼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褚颂自责自己让乔悠悠担心进而影响到孩子。也许他们要为这件事背一辈子的负担,不管他们以后有多么优秀的孩子,只要想起他,还是会心痛,会满心亏欠。
乔悠悠要卧床休息,褚颂本来就满身的伤,更不能乱动,可是他总是让褚司偷偷推着他去看乔悠悠。最后不得已将他们换到一件双人病房,他们成了病友。
褚颂的苏醒,无疑将所有人从悲痛中解救出来。飞行和孩子成了每个人的禁忌词语,绝口不提。他们以为只要不提起,就不会太伤心悲痛。可是乔悠悠在夜里总会被孩子的梦折磨,而褚颂总会记起那片蔚蓝的天空。不知道要多久,他们才能从这片漩涡中彻底解脱。
一周之后,乔悠悠的身体渐渐好转,褚颂的病情也稳定,经过医生的同意之后他们一起出院回国。只是回国之后的第一站,仍旧是医院。
褚颂要继续住院治疗,他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若有不小心便会留下后遗症。他不想彻底离开部队,就算不能继续飞,他也可以继续穿着那身军装。十几年的部队生活,他有太多的舍不得,他不能就这么放弃。
乔悠悠请了长假陪在医院。白天,乔悠悠陪着褚颂复健,散步,晚上在宽大的病床上相拥而眠。她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很注意不让自己太累,很努力的吃饭,她要养好身体,和褚颂一起康复。
从回国之后,褚颂的病房每天都有探病的来来往往,还好他住的是套间,病房外有一间会客室。人多太麻烦的时候,他们就宣称褚颂需要休养,关上那一道门,褚颂和乔悠悠就盘腿坐在床上八卦外间的人。下至子女,上至祖宗三代。乔悠悠一直以为自己身在京城,知道的肯定比褚颂多,可是经过多次切磋之后发现,她知道的永远是皮毛,比如某某外面有没有养小的,某某的儿子和明星有一腿,某某离婚等等,而深耕的那些都是从褚颂哪儿听来的,比如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被抓到小辫子,可是牵扯政治的东西太费脑子,乔悠悠听着头疼。
空军一师领导来的那天上午,乔悠悠刚好去找医生讨论褚颂的复健计划,待她回来的时候,褚颂正和一帮子领导说话。乔悠悠没有进去,而是趴在门缝上听他们在说什么。
她只能隐约听见他们提起,不能飞、离开、转业等,词不成句,可是乔悠悠不是傻子,单从这些词语她也能推断出他们在说写什么。
乔悠悠像自己的孩子被猛兽攻击一样,推开门窜进去,户崽似的站在褚颂身前,也不管面前的人肩膀上有几颗金豆豆,下逐客令道:“褚颂需要休息,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们可以走了。”
褚颂拉拉乔悠悠的袖子,却被她一把甩开,刚刚的一番话像是不解气一样继续说:“褚颂算是因公负伤的,不能飞也就算了,你们居然落井下石的要他转业,这就是所谓的部队大家庭吗?我可是一丁点儿的温暖都没有感受到。褚颂的去留不用你们来决定!”
乔悠悠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一头雾水,褚颂撑着沙发站起来,把乔悠悠拉到身后,“我媳妇这几天照顾我,脾气比较躁,别介意。”
“你干吗跟他们说这么多?”乔悠悠拍着褚颂的肩膀不乐意的吼着。
曾经扬言要罚褚颂2万字检查和30公里负重越野的魏师长,看着护褚颂心切的乔悠悠,咧着嘴巴笑,起身说:“那我们先回去,反正还要在京城待几天,过两天再来看你。”
“是,师长。”
“乔悠悠,还记得我吗?我可是记得你,你那出节目让整个师念念不忘,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给我们播个续集?”师长说至此,神情有些失落。见乔悠悠不回话,继而对部下说,“我们先回去,让褚颂好好休息。”
送走了他们,褚颂捏着乔悠悠的鼻子哭笑不得。他很开心,乔悠悠能在整个时候挺身而出为他抱不平,不过好像有点儿冤枉了领导。
“我听见他说让你转业,我生气嘛!”乔悠悠梗着脖子不爽的说。
褚颂把乔悠悠拉过来抱在怀里,安慰的说:“你听错了,不是转业,是我,要调职。”
“调?调哪儿?一师不是你最喜欢的部队吗?”乔悠悠不解的问。
褚颂把下巴抵在乔悠悠的头顶,所有所思的说:“是没错,可是十几年了也该挪挪窝了,调哪儿好呢?歼击7师行不行?”
“7师?”乔悠悠不知道这又是那个鸟不拉屎地方。
“虽然没有1师优秀,可毕竟也是京城的第一道防线呐!”
作者有话要说:连着几天我都不太敢在这里说话,我也被留言骂是坏蛋坏人,反正各种坏 呜呜呜
之后就会好起来的,风雨过后总有彩虹
还有那些要褚颂去民航的姑娘,这是个好建议诶,不过我教的他不会离开部队滴!
ps:连更一周,虐的地方也熬过去了,我要休息一下,下周一更新吧
推荐个文
第二根肋骨by苏遮目,看完这个你就知道其实我还是亲妈!!!
文案
迟冬至版:
15岁那年你见到她跟人拉手,回来就扒我裙子;
18岁那年你见到她跟人一起去求学,回来把我就地正法;
23岁那年你见到她跟人归国肩靠肩,回来就跟我求婚;
27岁这年,你喜欢的女孩要单身了,这次换我来主动,梁夏末,咱们离婚……
梁夏末版:
不对呀……
15岁那年你肚子疼让我揉,我不过顺便研究一下未来媳妇儿的身体构造;
18岁那年你放小簧片勾我,我不过提前享受一下做老公的福利;
23岁那年不是你说不结婚以后就不嫁我了么,我敢不求婚吗?
27岁这年,你又抽上什么疯?迟冬至,你到底为什么跟我离婚……
51
“你的意思,你要,要……”乔悠悠话不能说成句子,想着褚颂的那句话。调回京城,真的要回来吗?
“我要回来,欢迎吗?”
乔悠悠眼含着泪水,不停点头。他要回来了,以后就算不能每天见面,也可以经常在一起,他们会有新的孩子,会有新的生活。可是,守在那片蓝天下,飞机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真的好吗?
“傻瓜,哭什么,我调回来你不高兴?”
“当然不是!”乔悠悠大声反驳,手指抠着褚颂胸前的纽扣,而后又小声喃喃道:“本来,本来我已经准备……”
“准备怎样?”褚颂在她耳边轻声低问。
“调职啦!”乔悠悠脸红的拱到他怀里,褚颂被她猛撞到胸口,却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把她紧抱着。
乔悠悠已经想了好多天,如果褚颂要回部队,她就跟他一起走,她可以调到当地省电视台,或者市电视台,不要名利,只要他们能在一起。经过这次的“劫难”,她真的觉得平安无事的相守是太美好的一件事,她不愿意他们再分开。
原来,不止她有这样的想法,连褚颂也这么决定。可是她知道褚颂有多么爱一师,从新兵蛋子到上校,十几年的部队生活,除了读飞行学院那几年之外,他一直在一师,他甚至把自己的灵魂奉献给一师,难道就这样走了吗?
难怪刚刚师长说起“外面的世界”的时候,神情忽然落寞了许多,想必是褚颂很坚定的要走,师长留不住他,所以才会有那样的表情。
“陪我散步吧。”
乔悠悠偏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阳光灿烂的一塌糊涂,是他们此时最需要的温暖。“好。”
京城的三月底,风里已经有了一丝暖意,上午阳光分外明媚,他们俩手拉手在院子里散步。褚颂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但还是后怕会留下后遗症,所有人都坚持让他在医院多疗养一段时间,褚颂为了全家安心,一直没有反对什么。而且医院所在的地方依山傍水,远离城市,环境特别适合休养。
“滴、滴。”
身后的喇叭声把说笑的两个人的注意力成功吸引过来,车窗降下来,一女子带着墨镜从车窗探出脑袋,“早啊。”
“你家早上是11点?”乔悠悠迎着阳光,眯着眼睛问。
女子并不动气,继续笑着说:“这通常不是你的起床时间吗?”
“可真是稀奇了,乔工居然有时间来看我。”
“不是看你,我来看你老公,听说他因公负伤,我来慰问一下。怎么样首长?好了吗?”
褚颂揽着乔悠悠的腰,笑着说:“还成吧。”
乔悠悠斜斜瞪着车里笑眯眯看着她的女人,嘴角一挑,忽然也笑了出来,“前两天江圣卓来了,说蘀你来慰问的,这么说,你们俩没有事先商量好台词啊?”
乔乐曦脸上表情有些僵,升上车窗,打了方向离开,不带走一片尾气。
褚颂揉揉乔友的头发,特没脾气的说:“你们俩每次见面都呛呛。”
“她不尊老!”乔悠悠气呼呼的说。
乔乐曦停好车子,找到了褚颂的病房,一推门,客厅的桌子上、沙发前全是大捧大捧的花,乔乐曦紧蹙着眉毛,进退两难。
“愣什么,进来,想站在那儿过敏啊?”
乔乐曦关了门,穿过门厅走到病房门口,对着乔悠悠笑了笑,侧身进去。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心想这位置真好,窗外的春色、春水,一点儿没有刚入春的痕迹,渀佛春天一直在,从未离开过。
“你怎么空手来了?”乔悠悠问。
“你这缺什么吗?我这就去买。”
“没你这样的,探病号居然两手空空。”
乔乐曦这些天忙坏了,好不容易有点儿空闲,就赶着过来看看,结果脑子一混,真的什么都没带。
“你不是什么都不缺吗?整那些虚的干什么?我来就代表我最真诚的一颗心,”乔乐曦撇撇嘴,坐在单人沙发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不好意思,明月不姓乔,姓江。”
乔乐曦是同情她刚没了孩子身子虚弱,不想跟她争论这些没营养的。
褚颂一言不发的听着两人斗嘴,年纪差不多的两个人,从小到大几乎见面就呛呛,在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法子。当他透过窗子看见那辆骚包的跑车,褚颂乐坏了,对着乔悠悠挥挥手示意她过来,指着窗外被大众挤着进退不能的保时捷panamera。再骚包又怎么样?有本事你长对翅膀飞过去。
“你们俩看什么呢?”
乔悠悠回头说:“明月来了,不仅来了,还被挤了,你要来看看吗?”
乔乐曦愣了几秒,“不看。”
江圣卓一进门,先看见的自然是他要找的乔乐曦,可是人家根本不正眼看他。
“你怎么又来了?”乔悠悠一脸嫌弃的看着门口那个妖孽。
江圣卓挑眉,“不行吗?”
“行,脚在您身上长着,想走哪儿谁敢拦呐?”乔悠悠挤兑的说。就算她对乔乐曦没什么好脸色,可是在外人面前,她是坚决拥护乔乐曦的,尤其是对江圣卓,谁让那个女人,是她的堂侄女。
褚颂爱莫能助的摊摊手,乔乐曦跟老佛爷似的坐着,手里翻着一本杂志,在接了一个电话后,拎包站起来对乔悠悠说:“有点儿事等我回去处理,我先走了,缺什么给我打电话,回头给你送回来。”
乔乐曦说完,踩着高跟鞋走了,从江圣卓身边经过连头都不回,江圣卓想跟着,却被乔悠悠拦着,“要走啊?你不是刚来吗?”
“我没招你吧?”
江圣卓急了,乔悠悠干脆把门给关上不让他走,整个人堵在门前,“江圣卓,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我弄不清楚,但是别再招惹乔乐曦,不然我绝对卸了你!”说完又补了一句,“还有你的车!”
“谁有莺莺燕燕?我就有她,她还不理我!”江圣卓梗着脖子反驳,脸气的通红。
“活该!”
“悠悠,来扶我一下,腰忽然有点儿疼。”褚颂在后面召唤,乔悠悠顾不得江圣卓赶紧奔过去,趁着这个空档,江圣卓着急的拉开门往外冲,可是停车场早已经没有乔乐曦车子的踪影。
“装!”褚颂刚躺床上,就被乔悠悠很推了一把。
“没装,真疼。”
乔悠悠虽然一脸不相信,可还是心软的问:“哪儿疼?我看看。”
褚颂不听,反倒把乔悠悠拉到怀里,蹭着她的头发,乔悠悠不停推着他的胸膛挣扎,“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就和江圣卓狼狈为奸吧!”
“他们俩的事儿,咱外人别Сhā手。”
“谁外人?我才不是外人,我是长辈!”
“是啊,帮你面子,万一有天他们俩成了,我一不小心就变成江圣卓的姑父了,这可真是笔好买卖。”
“滚。”
“别动别动,”褚颂不停安抚着乔悠悠,“让我抱一会儿。”
“不行,我饿了。”
“先睡会儿,睡醒再吃!”
每天类似这种探病的多之又多,发小、朋友,甚至八騀子打不着的人都蜂拥过来。有些还好坐会儿就走,摊上左骞那种的,ρi股像长了钉似的就钉在沙发上,整天的耗着,乔悠悠特想问他,你不用挣钱吗?后来乔悠悠明白了,他是来笼络人心的,只要在池琳哪儿吃了排头,他就奔过来耗一天,但是绝口不提池琳。
白天还好,褚颂总是嘻嘻哈哈的,乔悠悠知道他是强颜欢笑,可最起码是笑了,到了晚上,他总是失眠。怀里抱着乔悠悠,他不敢乱动,只能等她完全入睡之后,悄悄把手臂抽出来。
其实每一次,乔悠悠都是知道的,轻轻的起身到外厅抽烟,他失眠多久,她就有多久睡不着。乔悠悠不敢哭,不敢把眼泪留在枕头上,怕被他发现自己没睡觉。
在褚颂决定调职的时候,乔悠悠终于忍不住了,在他起身不久后,跟着他到外厅。他站在窗前吹冷风,手指夹的烟蒂几乎要燃尽也毫无所知。乔悠悠心疼的慢慢走进,手颤抖的从背后抱住他。
褚颂身子僵了一下,但是没有动任由她抱着,把手里的烟摁灭,哑声道:“悠悠。”
“嗯。”
“听见了吗?”
“什么?”
“引擎轰隆的声音,空气里还有飞机燃油的味道。”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夜晚,褚颂不需要伪装。其实他一点儿都不坚强,离开飞机,他有数不清的不舍,他根本就放不下。
乔悠悠紧紧了手臂,蹭掉眼泪,点头说:“听见了,也闻到了,可是燃油的味道好差。”
“是啊,第一次闻到,我也觉得很难接受。”
“你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好不好?不要憋在心里,我不想看见你这样。”乔悠悠商量着说,眼泪根本止不住。他的肩膀在抖,手也在抖。
褚颂转过身,擦掉她的眼泪,他试图笑,却发现是徒劳。“悠悠,你可不可以进屋去?我不想让你看见。”
乔悠悠捂着嘴,阻止着哭出的声响,点头,又摇头。最后,答应他,不看他的眼泪,不看他的脆弱。
一扇门,隔开他们俩个,乔悠悠顺着门板滑下来,坐在门边。门的另一边是她最爱的人,此时却被无助侵袭,他像漂浮在海中的浮木,没有方向,没有终点,到不了彼岸,而她却无能为力。乔悠悠握住脖子上那对翅膀,水晶的棱角咯着她手心,有些疼,却远不如心。
她似乎听见了褚颂哭泣的声音,这是回国这么多日来第一次听到,他再也忍不下去了,被折断的翅膀再也修复不好。
褚颂说过,她是他的翅膀。就算不能飞,可是还有她。
乔悠悠打开门冲到褚颂面前,把他的头紧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说:“还有我,你说过,我是你的翅膀,我可以陪你,有我在,你可以继续飞。”
作者有话要说:过度过度,他们可以幸福一下了,让甜蜜来的更猛烈些吧!!!
生儿子之前还想看什么??
乔悠悠的堂侄女乔乐曦,想看的姑娘可以戳下图:
乔乐曦&江圣卓《两“禽”相悦》by东奔西顾
52
从他们住院开始,就被严格的禁|欲,褚颂每天抱着美人却不能做想做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煎熬。可是医生的话就在耳边,乔悠悠刚刚没了孩子,至少一个月之内不能同房。褚颂恨不得每天数着日历过,等着盼着一个月之期。他每天都要抱着乔悠悠晃啊晃,嘴里不停嘟囔着:“一个月怎么还不到?我很焦急想生儿子!”
他只顾着眼前的利益,忘记了如果乔悠悠怀孕了,他还要继续禁欲!反正不管怎么说,褚颂很迫切,非常迫切!!!
乔悠悠被医生允许的那天,褚颂疯了,医生说不能激烈,可是他们却激烈的不得了。乔悠悠记着医生的话,嘴里不停喃喃的让轻点,但是褚颂一个字儿都听不见,像刚出水的蛟龙。他只知道,这一次要捞的连本带利。
第二天乔悠悠果断是起不了床,她把褚颂反锁在外厅,自己窝在病床上睡大觉。有人问起,褚颂毫不避讳的说悠悠在睡觉,刚开始大家也没在意,后来发现她能睡的不正常,再一想,答案很明了,等乔悠悠终于睡足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带着特别的微笑看着她,看的她毛骨悚然。
出院之后,褚颂并没有到新部队报道,而是郑重的跨入“家庭煮夫”的行列。每天早晚两餐亲自下厨,中午接上乔悠悠共赴午宴,把好男人、好老公的角色扮演的淋漓尽致,让乔悠悠的同事们个个羡慕的要死要活。他们俩错过了恋爱的过程,这些日子像是要将过去错过的美好全补回来一样。
乔悠悠心里美的冒泡,每天被供奉的跟老佛爷似的,只需要动动嘴巴,什么都能给送到面前,包括褚颂本人。
白天乔悠悠上班之后,褚颂就到处串门,从不同人那儿顺走好些小玩意儿给乔悠悠带回来,或者满城是搜罗好吃好玩的小店,等着下次带乔悠悠光顾。晚上,他们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那些他们错过的电影被褚颂全部翻出来重新放映,可是好多时候,一部电影演完乔悠悠也没注意演的到底是什么。褚颂的手总是不安分,一直按在她胸前不停揉,类似擦枪,最容易起火,动作电影很快就被引入生活。
褚颂闲散的生活也没能持续太久,7师领导开始实行车轮战,褚颂隔两天就能接到一个电话。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报到时间被他拖了又拖。再一次接到7师政委的电话,仍是嘘寒问暖的问他身体好的怎么样了,拐弯抹角的催促他快点上任。
褚颂的调令在他做了决定后几天之内就批下来,因为这次的事故,他被破格提升,从副团级升为正团,调到7师第一飞行大队做政委。真如乔悠悠所说,飞机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师政委劝褚颂道:“褚颂啊,你看总这么拖着也不好,要不你回去一趟办个交接,哪怕你不上任继续休息,这也行啊,就是老这么吊着,万一领导问下了,也不好交代啊!老魏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铁了心不想放人,谁的话都不管用,现在也只有你了。”
其实,人事档案只要1师直接转交给7师就行,不用褚颂亲自回去,可是1师压着褚颂的档案不松手,调令摆在面前也完全不好使。褚颂一点儿都不想回1师,那是满载他荣誉的地方,而他现在回去,就算是正式告别了。他不仅不舍,更不想面对那些和他一起奋斗十多年的战友们。
褚妈妈让他们俩回去吃晚饭,饭桌上,老爷子提到这件事,问他什么时候去报道,结果被褚妈妈一个劲儿的砸白眼。
“这才休息几天?身子骨还没好呢,等过了6月再说吧。”褚妈妈发话了,老爷子没说不同意,可是褚颂知道,真的不能再拖了。
晚饭后,乔悠悠被婆婆拉着说话,褚扬把褚颂叫了出去。穿过院子,到他们从小打架的地方。这是一间格斗室,其实也就是一间废屋子,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褚家兄弟自小就觉得空着可惜,在里面挂了沙袋,空屋子慢慢变成他们的训练场,再后来变成解决矛盾的地方。有什么不爽又说不清的,好办,拳头说了算。
褚颂一进门就接到一双迎面砸来的拳击手套,对面站着的褚扬已经开始解衬衣扣子。
“怎么个意思?想打架?”褚颂拎着手套的绳子,把手套随意的甩来甩去。
“少废话。”
“打架就打架,脱衣服干什么?”褚颂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嬉笑着说:“万一大侄女回来看见了多不好。”
褚扬抬着眼皮看他一眼,没理。衬衫脱下来,露出他精壮有力的胸膛和臂膀,因为常年在部队,显得有些黝黑,八块腹肌足以让女人看了喷鼻血、男人看了气的吐血。
褚扬带好手套,对褚颂挥手,“来吧。”
“你丫一个每天跑的比兔子快、吃的比猪多、比牛都壮的人,好意思吗?”褚颂虽然这么说,可是他血液里的那种因子已经被掉了起来。他的确很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为了做飞行员,他没有打过架,不喝酒,生生把恶习改的一干二净,可是现在……
“不能飞你不是觉得很委屈吗?就因为昏迷过,伤了腿,就再也没机会上天,你心里不是特别不服气吗?守了这么多年的天空,只因为你有了一点点的瑕疵就毫不留情的把你放弃了你不是觉得特别不爽吗?”
褚扬毫不留情的把褚颂心里憋得那些话全说了出来,褚颂自然越听越生气,甚至连手套都没带冲过去对着褚扬兜脸一拳,“你他妈的闭嘴会不会死?”
褚扬左脸瞬间就淤青,冲击力太大让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用手臂蹭蹭脸,啐了一口血唾沫,居然难得一见的笑着说:“骂娘的时候千万别被老太太听见。”
褚颂彻底被激怒了,他随随便便几句话把自己想养起来的伤口又撕开,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行,我今天就让你看看空军不是他妈吃素的!”
“奉陪。”褚扬无所谓的耸肩。
褚颂气的手发抖,心里的火气一旦窜起来就很难再收回去,必须要彻底的发泄才行,而眼前这个人,刚好可以充当他的发泄沙袋。
“来!”褚扬伸出右拳,等着褚颂的拳头和他相碰。褚颂也的确碰了一下,可是另只拳头快如风直接一记左勾拳,一会儿功夫,褚扬的脸已经左右开花了。以他的反应能力,这两拳完全可以躲开的。
褚颂打红了眼,褚扬也不再让,两个人就像疯子似的在格斗室里“厮杀”,拳头丝毫不留情的落在对方的脸、肚子、后背,像是两个有血海深仇的敌人而非同父同母的兄弟,出手之狠丝毫不留一点儿情面。
他们俩十几年没有像今天这样酣畅淋漓的打架,若不是因为房间隔音效果好,全家早就涌过来了。
正当俩人“杀”个你死我活的时候,褚司哼着小曲回来,一进院子他就觉得哪儿不对。竖着耳朵,顺着声音到格斗室,耳朵紧贴门上才能听清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当即一脚踹门上,大喊着:“谁呀?一把年纪还打架,臊不臊得慌?开门!”
褚司站门口“砰砰”踹了好几脚,完全没反应。家里除了他们哥儿仨没有别的青壮年,不是老二和老三还能是谁?
“开不开?”说着又“咣咣”几脚。
“褚司你又作什么呢?”褚司踹门的声音都传到客厅去了,褚妈妈闻声出来,看见他依旧没有好脸色。
“没事儿,”褚司缓口气,整整衣领说:“看月亮。”
“那门碍着你看月亮?”
“您什么时候能对我像这春天一般温暖?我到底哪儿做的不合您心意了,我都天天回家叩拜了您还是对我不满意。”
“那你说你做的事儿哪件能让我满意?”
“这么说吧,我只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就知道有我这个儿子是多么省心!”褚司有些生气,一把推开站在门廊的褚妈妈和乔悠悠进去开始找备用钥匙。
当褚司把格斗室门打开后,老二和老三已经全部躺倒了,倒不是因为伤的多严重,而是累到几乎虚脱。他们的脸肿的像两个大包子,血和汗水混在一起,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身上到处是淤青。
看见这一幕,褚妈妈和乔悠悠都吓坏了,争着往里冲。乔悠悠跪在褚颂身边,看着老公血汗相交的包子脸,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埋怨道,“你疯了?伤刚好就打架!”
褚颂咧着嘴笑,但是扯到嘴角又是一阵撕裂的疼,“没事儿,明儿就好了。”
“好什么?”乔悠悠嗔他,说完把苗头转向褚扬,“二哥也真是的,明知道褚颂刚出院还下手这么狠,他是你弟弟,你就不能忍让一下吗?”
褚扬也没个媳妇儿给自己撑腰,只能自己爬起来,扔了拳击手套抹掉脸上的血。
两个都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他们动真格的打起来又满脸是伤,褚妈妈一点儿都不觉得心疼,倒是很生气!两个儿子打架,还有一个儿子看笑话,她真不知道几十年前怎么能生出这么一班没良心的人!
“打架!还动真格的,要不要立个生死状?怎么不拎刀砍呐?”
“妈!”乔悠悠没想到婆婆居然说这样的话,她生气可以理解,可是这毕竟是亲生儿子啊!
“你们俩等着吧,看你爸怎么收拾你们!”老太太扔下一句狠话就走了,而留下的人只有褚司越笑越欢畅。
果然,褚妈妈刚走不到5分钟,警卫员就过来喊他们俩上去一趟。
乔悠悠忐忑的等在书房门外,想偷听,可是碍于警卫员在。褚司倚在墙边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安慰乔悠悠道:“没事儿,他们俩都30的人了,老爷子肯定不会像以前一样用椅子砸,放心放心。”
“椅……子?”乔悠悠结结巴巴的重复。这是什么爹妈啊?一个说拎刀砍,一个用椅子砸,真是难为他们四兄弟还能茁壮成长。
褚司摆手说:“嗨,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没有可比性!”
不安好心的褚司提起当年的惩罚,又安慰乔悠悠说没有可比性,这显然就是故意来看戏的!!
“四儿,老实说,小时候你应该没少挨砸吧?你三哥身上干净的连个伤口都没有,肯定挨得最少,是吧?”
“老爷子一向一视同仁,一人闯祸四个挨罚,哎。”褚司叹气,回忆起当年,像是有仇一样把棒棒糖咬的嘎嘣响。
“砰!”
忽然一声响从书房传出来,不仅他们俩,连警卫员的脸色都变了。乔悠悠恨不得踹开门冲进去,在门外焦急的想哭啊!她真的相信自己公公生起气来拿椅子砸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砰”响是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囧
另外,明天晚上要出远门,周末不在家,所以就,不能更新
最近更的比较慢,每篇文写到将近完结的时候就各种没状态,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各位妹纸体谅体谅哈,推荐个文给你们吧,很好看哟
我的检察官老公by木耳甜橙
文案:
对我来说,罗仁生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避不开视线。
他的存在犹如黑夜中突显的光,不璀璨却引人注目。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