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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继续】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办公室里就老大跟张小豆还有我,我那搭档小王不在,另外还有两个队友值的是上午班,我跟小王是下午三点到五点的班。

我所在的协警办公室,外人称之为“治安三办”,四男两女,女­性­自然是我跟小王了。说来咱们三办的六个人能进入协警队伍靠的竟然是同一招数:走后门。也许就是有这相同点吧,大家关系特好,即便老大年长我们十多岁,我们这帮人乐起来照样拿他开刷。自然,老头子也不会跟我们生气。

我醒来的时候,咱三办老大跟张小豆一样,所有­精­气神都送给了电脑,区别是张小豆看书,老大斗地主。我神清气爽地站起身来松松身子骨,笑呵呵地踱到老大身边,旁观者电脑上的斗智斗勇,随口问道:“老大,其他人呢?”

老大头也不回,全神贯注地打牌,不过嘴巴倒霉忘记回答我的问题:“那两小子还没回来,小王出去买餐了。”

我点点头,转身走到自个儿位置上坐下,掏出手机把玩。一会儿后老大的牌结束了,我见他将鼠标一丢,没事找事地问道:“不玩了?”

老大转动了下脖子,然后看向我,那目光深沉的叫我产生自己就像犯错的学生正准备接受老师的责问。

“小聿啊,左耳个看你跟那【陌上书香】老板很熟?”老大问我。

我也没打算隐瞒这点,就点头,道:“她是我姐。”说完,想了想还不够充分表达我跟长乐的关系,于是加了句,“也姓聿。”

聿氏这个姓在一般老百姓中很难见到,但是对于金字塔顶尖的那部分人而言,聿这个姓氏代表的是百年威望以及富可敌国的财富。据我那­干­爸说,世界上聿氏仅此一家,因为“聿”是晚清慈禧太后夸赞聿氏老祖宗文笔好而赐下的姓。我不怕老大他们知道我的姓,反正我的身份他们也不会知道。聿家人早在六十多年前就远渡重洋,如今我­干­爸­干­妈居住在比利时,影响也就局限在国际商界的顶端。

“原来是你姐。”老大表示了解了,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不过想起昨天长乐从容的行径,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姐真够胆大的。”

我讪笑,心说人家可是一**大姐,胆子怎么会小?当然我也就在心底说说,嘴巴上笑嘻嘻地接话,道:“我姐向来如此,没办法,在她眼里能装进去的人就自家人几个。”这话我可不是乱说,聿长乐骨子里的猫­性­将她衬托的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很正常,要是平易近人那才叫惊世骇俗呢。

这时小王提着六人份的餐盒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出去巡逻的两队友,我这大上午的一觉早就睡得我前胸贴后背的饿,当下也顾不上再跟老大唠嗑,跳过去拿起一份就吃。只是我刚吃到一半,手边的电话就响了,我饿死了才不管电话,谄笑地看向坐在我对面跟我共用一张办公桌的小王,小王瞪了我一眼,好气又好笑地放下餐盒,伸出胳膊来接电话,而我则笑的更谄媚了。

小王接了电话,随后挂上电话,表情严肃,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地看着我:“外面有人找你。”

我晓得她在笑什么,不就笑我没懒成么?我撇撇嘴,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餐盒,起身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跟其他人叮嘱:“菜给我留些。”

此时此刻我满心的怨念,我倒要瞧瞧谁在我吃饭的时候找我,于是气势汹汹地冲向单位大门,然而当我看到停在门口树荫下的那辆兰博基尼以及兰博基尼男时,我的气势尽数散去,整个人的身体空荡荡,不过就是本能地走向大门口。

兰博基尼男就靠在车边,脸上没什么表情就静静地望着我,那双黑幽幽的眸子仿佛承载了千万年的凝视、千万年的等待、千万年的寻找,太安静,安静得我的心有些沉重。

我就是在这双眸子下失去我磅礴汹涌的气势,只能乖乖地走到他面前。

“张瑜曼。”这句话是肯定,不是问句。

我的理智还在,我也不像昨天那样抗拒,我问:“你是谁?”

“我叫高景阳。”蓝比基尼男笑了,那笑容让我觉得头顶上夏末初秋的大太阳也不过如此。

“高景阳?”我疑惑,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悉。

“我与你同年,我的小学是在陵水度过的。”高景阳接着说道,“我爸是高吉祥。”

后半句对我来说多余了,听到前半句我就想起来他是谁了。

我诧异地望着他,笑了,“原来是你小子。”记忆中那张脸早已经模糊,不过那份机灵劲我却还是记得的,“变笨了。”我盯着他的脸,不客气的加了句。

高景阳笑的很灿烂,他本身就属于阳光型,以至于我被他的笑容迷着了眼,直到他将手伸到我面前,我依旧迷糊着,满脸不解。“­干­嘛?”

结果我不问还好,一问这小子笑的更灿烂了,“把你手机给我。”

我心里恨恨的,恨自个儿不争气容易被这小子迷惑,满心的不情愿,手却不受控制地掏出手机给他,咱大脑跟身体接触不良,咱怨念。再然后那小子拿我手机打了个电话,我听到铃声从他兜里传出来,撇撇嘴,嘟囔:“电话号码而已,还搞这招。”

随后我拿回手机,刚想开口,就被高景阳的话镇住了。

高景阳说:“张瑜曼,我终于找到你了。”

高景阳说这句话的嗓音很柔很轻,听到我耳里却重如山岳,我的心沉甸甸的。我望着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张越慢,我终于找到你了”这十个字,最终眼泪掉了下来。

我自认我不是个容易被打动的人,可是高景阳这句话却是彻彻底底的打动了我,更让我感受到了“心痛”。

突如其来的眼泪吓到了高景阳,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拿手帮我擦拭眼泪。我见他如此,破涕为笑,说:“你丫不带这么感动人的。”

哪知道高景阳板起脸来,对我说:“我是真的在找你。一直在找你。”

我不是刚踏出校门走上社会的年轻人,我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更知道他这番话的另一层含义,于是我笑,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了,我隔着眼泪迷蒙地望着他,说:“结果你终于找到了。”

这回高景阳笑了,我不等他开口,我接着说:“我还要回去上班,中饭才吃到一半。”

高景阳点头,摆出一副嬉皮笑脸来,“晚上请我吃饭,我找了你这么多年,我委屈死了我。”

我失笑,不理他,转身就走。高景阳没叫我,我也没回头,我知道他在那里望着我。等到回到办公室,我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刚准备继续吃饭,手机响了,我接通,电话里传来高景阳的声音:“张瑜曼,我终于找到你了。”这回,他的声音依然很轻很柔,不过语气中没了那份让我心痛的沉重,只有轻快的幸福味道……

我忍不住,眼泪再一次掉了下来,将办公室里的其他人给狠狠滴吓了一跳。

风铃

no.3 绝世好男人

更新时间2012-5-3 17:59:09 字数:2111

“天使”中的那些伙伴都说我是个很奇怪的女生,脾气硬的跟个大男人似的,说一就一,容不得谁来跟我矫情。在请吃饭这件事上也一样。也许在别人眼中男女一起吃饭,男方埋单是天经地义的事,反之如果是女方埋单,那么在当事人看来是受辱,在外人看来男方是吃软饭的主。

可是我才不管这一套,说我请就是我请,跟我矫情我绝对会翻脸,因此我这样的­性­格也只有“天使”中的那帮人习惯。在跟高景阳吃饭的时候我谨记着自己是“请吃饭”的那一方,在我取出卡来埋单的那刻我敏锐地察觉到服务生看向高景阳的异样目光,才意识到我没把高景阳当做外人,没有顾虑到高景阳的感受,我做了有违“自然定律”的事。

以往从未有过的忐忑情绪在心底蔓延,我想我是真的对这家伙一见钟情,又双方知根知底,在一起我轻松的就像跟家人相处,却忘记了我们虽然是熟人,可毕竟多年没见。

我忐忑,坐在我对面的家伙却很轻松,脸上一直挂着悠闲惬意的笑容,这让我郁气横生:“你没事?”

高景阳愣了一下,反问我:“什么事?”

我满头黑线,忐忑退下,恼怒上场,偏偏又发泄不出口,只能拿甜点出气。我决定今儿个我不理他了!

后来我们离开餐厅,高景阳没拿车,我们用餐的餐厅就在清江边上,我们漫步走在清江大桥上,我心里还恼着呢,只顾着欣赏江边夜景,懒得跟高景阳说话。直到我微凉的手被温暖包裹,我才心跳加快地回眸看向那个害的我老做出不符合自个儿­性­格的事的家伙。

高景阳把玩着我的手,摩挲着我右手掌心的老茧,对我说:“我不介意。我也不会跟你矫情。外人的眼光想法我从来不在乎。”说着,将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接着道,“我从小就习惯跟在一个人的后面,看着她稳稳地跨出每一步,这让我很是骄傲。不是有句老话嘛,后背向来是留个自己最信任的人的。”

这些话前言不搭后语,我却听明白了。前面一段他是在告诉我方才“埋单”那事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后面一段说的是我们上小学时的那段经历。

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道:“你骄傲个什么呀,还有你在小学的时候就喜欢我了?”

按照剧情发展,这时候男主角应该是点头的,然而高景阳却没有。他说:“那时候我不懂我一个大男生心甘情愿跟在你个小女生后面到底是为了什么,后来我也交往过几个女朋友,可惜时间都不超过三个月。直到六年前在赵姨五十岁宴会上看到你,我才恍悟原来这些年我再找的人一直在眼前。”说道这里,高景阳笑了起来,揽臂将我圈在他怀中,接着说道,“你想不到吧,我之前交往的那些女孩都跟你有些像,我说的不光是容貌还有气质­性­格,可惜啊,假的终归是假的。后来我梳理清楚自己的感情,也就明白了我为啥感到骄傲了,妈的,”说到这里忍不住来了句国骂,“原来咱在很多年前就被一双小拳头给揍得在潜意识里发誓今生今世我就找这个让我服了的女娃做老婆!”

我窝在高景阳怀里没动,外表上看不出来我咋样,以为我双肩抖得厉害是在闷笑,只有我自己却晓得我哭了。

六年前我从英国回来给妈妈祝寿,那是我十七岁前往英国后到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次回家。我没想到就那一次让一个男人找了我六年。

然后我又听高景阳咕哝,言辞间少不了的怨气,“之后我年年过年都回家,就为了巴望着见到未来老婆却次次失望……”

这回我笑了,伸手抱住他的腰,脸还是埋在他胸前,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哭,我就想这样不为人知的好好地无声地哭一场。

“再后来我没辙了,找到国外一朋友请他帮我找,我知道我那朋友实力雄厚,结果我那朋友就得到一张你的照片,之后再无消息。”高景阳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问我,“这些年你到底在哪啊?”

我闷闷地说:“我去年刚回来,之前在各个国家乱跑。”紧接着我想起来一个重要问题,抬头看他,“你怎么会在蓉城?昨天那美眉是谁啊?”第二个问题让我的口水发酸。

我这句酸溜溜的问话很先让让高景阳这家伙很受用,他笑的愈发畅快了。“还记得栗叔叔不?”

我点头,废话嘛,随即恍然大悟:“那美眉是栗叔叔的女儿?”

“她叫栗琳娜,来蓉城是参加我堂哥‘江南会馆’下个周末的开业晚宴。”顿了顿,接着说道,“京城里,跟我们年纪相仿的都来了,你弟弟也收到邀请,到时候九成九会来。”

我弟弟叫张渝,想到他我又想起另外一个人来,“你哪个堂哥?”

“是我秋月婶婶的儿子,倪江南。虽然跟我家没什么关系,但是叫一声堂哥不为过。”

倪江南啊……我笑了。

我边笑边在心里嘀咕,小子,以后这个“哥”你是叫定了;又嘀咕,他是跟你家没啥关系,可跟我关系匪浅呐;紧接着再嘀咕,你家婶跟你家那早年过世的伯是有名无实,跟我家那个老头子可是有实无名……

嘀咕道这儿我怨念呐……

这时,高景阳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顺手替他拿了出来,高景阳也顺着我,仿佛我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看了眼屏幕,顺手递给他,“你电话。”

高景阳抱着我,没接,问了句:“谁啊?”

我笑得龇牙咧嘴,“你家的琳娜妹妹。”

高景阳“哈”了一声,低头在我脸上狠狠滴亲了下,才接过手机与电话那头到现在还不死心的拨着号的栗美眉通话。

我见高景阳神情先是轻松,随后眉头皱起似乎有些不高兴,再然后我听到他说:“琳娜,我的行踪似乎没必要向你报告吧?”

我囧,丫的,我就晓得,这世上任何一部感情戏怎么能少了女二号?

★★★

哎呀呀,偶开始恶俗了……话说你们要我恶俗下去么?要我恶俗的给票票~不要我恶俗的就拿各种支持砸我吧~(*^__^*)

风铃

NO.4 大哥来了

更新时间2012-5-3 18:28:02 字数:2064

“哟呵,找了你六年,青梅竹马两小无嫌猜,怎么听怎么的梦幻,唔,了不起,了不起。”长乐听了我的述说,啧啧有声。

我捧着最爱的蜂蜜柠檬茶,两腿盘起窝在临时起意搬进“陌上书香”的吊篮中,笑得既甜蜜又得意。

长乐见我这得瑟样,笑说:“啥时候把人带来见见?”

我啜饮了口柠檬茶,一脸满足地说:“你定时间呗。”接着想起了件事儿,接着道,“南哥也来蓉城了,开了家会馆,下个星期开业。”

“倪江南?”长乐有些意外地眨眨眼,“怎么来了都没跟咱们打个招呼?好歹咱们也叫他一声哥呢。”说着说着,语气里多了些委屈。

我啼笑皆非:“你少矫情了,哪次见面你叫过一声哥了?”

长乐故作吃惊:“咦?没吗?”

我刚想跟她“皮”一下,眼角瞄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于是笑而不语。

“我想我的记忆应该没问题,似乎我从来没听过你叫过我一声哥。”一个沉醇带着点笑意的男音在书店门口响起。

我依然窝在吊篮中,懒洋洋地望着那个进入书店的高大男子,唯独聿家大小姐好兴奋地跳了起来,娇嗲嗲地叫了声“南哥”。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抖啊抖的,真想别开脸去装作不认识这女人。我没好气地看向长乐:“你丫能不能顾虑下你女神的形象啊?”

长乐不理我,只一个劲地问我哥:“带了没?带了没?”

我囧,心说这女人还真是复杂,前一刻还抱怨被冷待了呢,下一刻就满是目的地跟你亲热个不行。

我受不了了,回头恶狠狠地对我哥说:“你再不跟这个女人划出一道三八线来,我跟你断绝关系!”

我哥笑呵呵地从兜里取出一只黑­色­丝绒袋子递给长乐,然后走到我身边坐下,眸光温柔地望着我:“下个周末我那会馆开业,你来吗?”

我朝他咧出白花花的牙齿:“你来蓉城咋没先告诉我?”说到这个我怨念,自家哥哥来蓉城,做妹妹却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我哥依然笑着:“我也是刚到,为了能够腾出几天来陪陪你们,这几天一直在加拿大忙着。”

“你们?”

我哥沉默了下,说道:“你跟未央。”

我知道他不会骗我这才亲自给他倒了杯茶,笑的得意洋洋:“这还差不多。”

我哥无奈地伸手揉了揉我头,对此我也习以为常,甚至打从心底觉得温暖。

倪江南,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早在我爸妈还没结婚之前就出生了,而我却是在十八岁那年才知道。在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父亲只有一个情人,一个私生子——我也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才毅然决然的在十七岁那年独自一人去了英国。

哪里晓得我父亲身后远不止一个情人。十八岁那年我见到了跑到英国跟我相认的这个跟我父亲长得象极了的大哥,二十岁那年奔赴美国见到我父亲那病入膏肓的明星情人并被托孤——当年才八岁的未央。再加上我十三岁那年意外得知的不曾见过面的弟弟郭晓云,我身边已经有了三个同父异母的亲人。

对这三人的母亲,我理解大哥母亲倪秋月,产生不了丝毫的不谅解,毕竟当年男未婚,女方婚姻有名无实;对未央妈妈凌雪飞,临终前托我转告我母亲的那一句“对不起”早让我没有办法继续责怪她、怨恨她。只有郭晓云的妈妈郭雪芳,那个女人我是自始自终打从心底的厌恶。

这也是我回国不肯回京城的缘故。

还有一点那就是我的父亲让我失望,十三岁那年,父亲这座山在我心中不再是山……

有时候想想,一杯酒让我的父亲背叛了婚姻,多了个儿子,我实在是不晓得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也就自然而然的厌恶恨极那个利用一杯酒爬上我爸床的女人。

实在是厌恶极了!

恨极了!

“想什么呢?”我哥带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猛然惊醒,一脸讪笑:“没啥,我只是在想我还有没有没见过或者不知道的兄弟姐妹。”

我哥愣了楞,接着大笑着再次伸手揉我头发,笑骂道:“就知道胡思乱想。”

我笑:“没法子呀,谁让那个人时不时的会­精­虫上脑。”见着个女人就上床。后面一句我在心底加上。

我哥无奈摇头,不搭理我的胡言乱语。

长乐在一旁把玩着一块黑­色­钻石,也没空理我。

我撇撇嘴,换了依然有些敏感的话题:“哥,你恨老头子么?”

我哥望着我,脸上虽然笑着,然而我依然从他眸底看到一抹一闪而逝的黯然:“怎么,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着?”

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却一直没问出口,在这个初秋的下午,在一间租书屋里,我问了出来,那语气仿佛是在谈论天气一般的轻松,只有我们这队对兄妹知道轻松的背后是沉沉的一声叹息。

我摇摇头,看向窗外:“倒没念念不忘,只是有些感慨。”我朝他笑了笑,“都挺不容易的。”

我哥拍了拍我的手,起身说道:“不聊了,我可没你们清闲。记得下个周末来。”

我朝他笑:“慢走,不送。”

我哥瞪了我一眼,笑骂:“我可不敢叫你送,你可娇贵的紧。”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我笑呵呵地目送他离开,然后一口喝光柠檬茶,起身伸了个懒腰,对依然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黑­色­钻石上的长乐说:“我也得去接未央了,先走了。”

长乐这才抬头“啊”了声,接着道:“等等,我跟你去!”

我诧异:“这店呢?”

长乐站起身扭了扭腰,道:“反正也不靠它吃饭,关个半天没啥。”

对此,我反正无所谓,耸耸肩走了出去。长乐紧随其后,拎着小坤包,那颗比鸽子蛋还大的黑钻被她小心翼翼地收进黑丝绒小袋子里,然后放进包中——我挺意外的,这女人的首饰奢华贵重,哪一件不是千万以上?随手乱扔,在比利时的家中就她房间里的首饰丢的到处都是——从没见过她这么重视一颗­祼­石。

的确挺意外的不是?

风铃

NO.5 九中小帅锅

更新时间2012-5-4 22:55:03 字数:3938

蓉城九中,我小妹未央就读的高中。去年未央说要回国读书,我跟长乐就派人来蓉城好好的勘察了一番,最后决定让未央进入九中这所各方面都处于中上的高中读书。在我跟长乐的心中,什么分数啥的都是浮云,根本就不重要,更不想让未央进入那所谓的重点高中承受着学习压力。而蓉城九中恰好就是最好的选择,这所学校里的学生才是名副其实的全方面发展。

我跟长乐到达九中的时候,九中大门刚好打开——今天是星期五,住校的学生以及没住校的蜂拥而出,人潮量比平日壮观多了。

这也是我跟长乐来接未央的原因。即便凌姨在蓉城有别墅,未央回到蓉城还是决定住校。我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是还是接受她的选择,每个周末姐妹相聚。

我掏出电话打给未央,问了下她在哪呢,随后挂掉电话与长乐一起朝图书馆走去。我没告诉未央我已经到了,只说还在路上,就想小小地恶作剧地给小丫头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于是,当我跟长乐走到图书馆门口的时候就见着我那宝贝妹妹正跟一个长得很清俊的男生并肩走出图书馆。

我没看错,那个男生看着未央的眸光很温柔。

我跟长乐彼此对视了眼,跟看戏似的笑望着那对朝我们走近、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而忘了周遭的少男少女。

“安安,你有没有觉得很般配?”

我点点头,更重要的是——

“未央比以前快乐多了。”

这是我一直纠在心底的疼,未央八岁那年知道了她的身世,跟着我之后总是那么乖巧,乖巧得让我心疼,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就算疼得站不起来还是会强作坚强地笑着跟我说:姐姐,我没事,不疼……

我对这个妹妹是打从心底的喜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可奈何。未央就像一只折翼的小鸟,只能小心翼翼地依赖捡了它供它吃住的主人。

我的未央她是那么的不快乐,因为凌姨的“对不起”,未央的心里也塞满了对我的歉意,这些都是我意外从她日记中知道的,那一声声“姐姐,对不起”看得我眼睛发疼,心口发堵,却无法告诉她,我心里所想的。

我看着未央,她笑的一如既往的恬静却也那么地发自内心的快乐,以及……淡淡的幸福。

就算身边有我这个姐姐,也觉得孤单不已的未央在幸福着,是、是因为她身边那个男孩么?

我在那里看着,鼻子发酸,好想哭。我对长乐说:“只要未央能够永远这么笑,就算叫我毁灭全世界我都愿意。”

长乐眼望着未央,嘴里说道:“虽然说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也会帮你。”

我想,我们两个都疯了……

两个视妹妹为至宝的女疯子。

这时未央瞧见了我们,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两朵红云爬上脸颊,快步朝我们走来,嗫嗫嚅嚅跟个小媳­妇­似的叫了声“姐”。

我跟长乐此时此刻所有注意力放在哪个尾随未央而来的小帅哥身上。我就跟丈母娘看准女婿似的上下打量着,那真是越看越满意啊,不断地啧啧有声外加频频点头,闹得未央的脸都快滴出血来。不过我不得不夸一句那小帅哥够淡定,在我的X光扫描下也就是在脸上爬上两朵淡淡的红晕。

我那个满意啊,笑ⅿⅿ地说道:“不错,这小帅哥很有胡歌的气质。”

长乐也跟着点头,那神情与她慵懒­性­感的女神形象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呀。她说:“长的真的很俊俏哩,如果不是未央小宝贝看上眼的话,姐姐我真的不介意吃吃­嫩­草的说。”

我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不理那女人,转头问向小帅哥:“小帅哥,你叫啥名字呀?”

小帅哥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下,不敢看长乐一眼,对我道:“姐姐好,我叫史学敏。”

哎哟,好感分再次飙升——讲礼貌,更重要的是嗓音很好听,当然,没我家那口子有磁­性­啦。我大大咧咧地上去围着转了两圈,凑近他耳朵以未央跟长乐能听清楚的音量接着问:“学敏小弟弟你是不是喜欢我家未央啊?”

然后我终于心满意足地看到史学敏小帅哥跟我家宝贝小妹彻底配成了——两个大红脸。

我那个抖擞啊,只可惜我才抖擞到一半,我家小妹又羞又恼地跺跺脚,朝我喊道:“姐姐!”

我一惊,立马回神,讪笑着摆出姐姐的样儿来,对史学敏小帅哥说道:“那个,学敏小弟弟你忙不,要是不忙一起共进晚餐怎么样?”说着还偷眼瞄了下未央,就见未央不晓得是该气还是该笑地跺跺脚,转过身不理我们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

史学敏小帅哥一看就是个家教很好的娃,同时也有一副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稳重的灵魂——当然是指与同龄人相比。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在一旁看戏的长乐,然后对我说:“谢谢姐姐,我不忙。”说这话的时候,他眼中闪烁着趣味盎然的光芒。

我欢呼了声,抱住一旁的未央,毫不掩饰直白白地夸奖道:“未央,不愧是姐姐的宝贝,这么小就钓上了个优质男人,上演小清新。了不起,真是姐姐的骄傲!”

未央受不了地挣开我怀抱,瞄了眼史学敏小帅哥,小步跑到长乐身边不理我了。我笑得那个高兴啊,拉着史学敏小帅哥就朝门外走去,边走边道:“今晚上我请客,恭喜我家未央结束单身!”

长乐在一旁笑的直叹气:“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姐姐,人家是禁止早恋,你倒是巴不得。”

我昂起下巴,傲然道:“那些俗人哪能跟我比?”

这时未央小声嘀咕了句:“也不知道是谁,快三十了也没个男朋友……”

长乐大笑,笑倒一半跟着愣了下,转脸问未央:“你这是在说我么?”

未央呆了呆,继而跺脚:“人家说的是姐姐啦!”

我哈哈大笑,无视周边人看神经的目光,很是得意地宣布:“这话说错了,早在几天前你姐姐我就结束单身了。”

未央愕然,随即就恢复正常:“我不信。”

“不信?”我也不跟她啰嗦,直接打了个电话,然后眉开眼笑地对未央跟史学敏小帅哥说,“等会带你们见见你们的准姐夫。”

长乐在一旁拿鄙视的眼神瞧着我,问道:“那我呢?”

我这才记得自己忘了她这号人物,赶紧加上一句:“还请大姐你看看这个准妹夫,是不是满意……”

我们一行四人有说有笑走进停车场,这处停车场不是九中的产业,距离九中大约三百米,周边都是办公大楼。

当我们走近停车场,刚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停车场另一端响起一声女子惊呼,我们循声望去,正好看到一个年轻女子被两个男子捂住嘴巴朝另一辆黑­色­轿车里拖,女子一手拉着一看就知道属于女子的那辆白­色­轿车的车门一边挣扎。

我眉头紧皱,将钥匙抛给长乐,快步冲向那挣扎幅度越来越弱的女子,同时我还听到身后史学敏小帅哥满是惊讶地问着我妹:“未央,你姐姐是练女子百米的吗?速度好快!”

我闻言得意洋洋地冲到那辆白­色­轿车与黑­色­轿车的中间,笑嘻嘻地望着那两男将已经被敲晕的女子拖进车厢,问道:“你们这是在劫持吗?”

那两个男子很明显没有意识到我的靠近,见到我先是愣了愣,随即一脸警惕地瞪着我:“你是什么人?”

我笑:“我没变­性­哦。”

其中一个绕过车,一手搭在驾驶座车门把上的男子朝就站在我面前的男子微微使了个眼­色­。我嘿嘿一笑,一个快得无法避让的手刀将面前倒霉男打晕,随后身子一拧一转一带,顺手将倒霉男砸向对面那娃,然后才溜溜达达地踱到那眼­色­男跟前——这眼­色­男反应不慢,没被砸晕,只是超级可怜的当了回­肉­垫。

我依然满面带笑,我说:“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此时眼­色­男早就被我一手小露被吓着了,神­色­惊恐地摇摇头。

我“哈”了一声,笑眼眯眯地看向身后一脸悠闲的长乐、一脸平静的未央以及一脸震惊的史学敏小帅哥,问向长乐的:“他摇头是不是说他不知道?”

长乐也跟着我笑眼眯眯:“有可能。”

“那怎么办?”

“找青鸟。”

我“哦”了声,随即想起来似的,说:“你还不打电话?”

长乐撇撇嘴:“早打了。”

我晕……

然后我看到一行人冲进停车场,走在最前头的一男一女正是青鸟跟朱雀,再然后我看到那眼­色­男在见到青鸟等人后面­色­苍白了起来。

我大奇,问青鸟:“他认识你们?”

朱雀冷冷地说:“他认识我们袖口上的‘三­色­’。”

我这才注意到来的一行人虽然服装不统一,有休闲有正装还有工作服,袖口去无一例外地缀着三­色­缎线,不注意还真会被忽略。

我笑道:“你们真行。”笑看着那“三­色­”,“谁的主意啊?”

长乐Сhā口:“这可不是我的主意。”

“那是谁的?”

这回青鸟跟朱雀都没开口,我猜测道:“不会是玄燕吧?”

朱雀冷哼了声,不语。我纳闷,谁惹这位女杀神了?

青鸟笑呵呵的给我解释道:“玄燕他最近迷上了绣花,这不,咱们的袖口都是他的学习成果,说什么一步步来,先从最简单开始。”

我愣了半晌,想要忍笑,最后忍不住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直呼“受不了”。长乐跟未央也保持不住形象,一个抱着冷艳的朱雀笑得直掉眼泪,一个抱住小帅哥的腰,肩膀颤抖。可怜小帅哥搞不清楚情况,瞪着抱着自己的佳人既惊喜万分又激动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哪里哈顾得上别人啊,我边笑边在脑海里想象着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身高近两米,肌­肉­发达媲美人猿泰山的魁梧男子坐在窗边,蒲扇一般大的大手捻着一根细细地绣花针摆出兰花指造型跟个小女儿家样的绣着未来……天啊,我忍不住抖了抖,多么风情万种的画面啊,多么销魂的场景啊……

上帝,杀了我吧!

片刻后我站起身,捻着兰花指擦拭去眼角的泪珠,千娇百媚地朝青鸟眨眨眼,下巴怒了努朱雀:“那是怎么回事?谁惹咱们朱雀了?”

没想到朱雀脸红了,青鸟笑抽了,看的我好奇死了,不禁催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朱雀哼啥呢?”

青鸟忍笑:“还不是因为玄燕……”

我跟长乐对视一眼,再次笑喷,根据我们所了解,玄燕这次学绣花八成跟朱雀有关——这真是一对冤家。

只是有些疑惑这跟绣花有啥关系?难不成玄燕要绣鸳鸯枕头抱得佳人归?

这时,一小弟走来,随手丢下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两男,朝我跟长乐鞠躬致礼后站到一边。

青鸟问我:“这两人该怎么处理?”

我笑得轻飘飘的:“老规矩,生死由天。”

青鸟朝身后打了个手势,随后两男被带走了。

长乐也已经恢复常态,走到那辆黑­色­轿车边朝那依然昏迷的年轻女子望了眼,随即“咦”了声。

“咋了?”我问。

长乐朝我一笑:“貌似咱们救了个熟人。”

我愣了下,快步上前查看,随后惊呼:“丫的,不带这么巧的!”

★★★

嘿嘿,下一章有新人物上场哦,看似不重要,其实在我心中关于故事构造上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与张瑜曼没多大关系,她只是【傲娇千金】中的隐形女配角……

另:书还很瘦,大家先收藏着吧,这对我很重要,拜托、拜托!

风铃

NO.6让人不自在的称呼

更新时间2012-5-8 19:16:25 字数:2270

苏瑞与我们说认识也认识,说熟悉也不是很熟悉,苏瑞是我跟长乐共同投资的女子­精­品坊的铂金客户,我与长乐每个星期都要去那里做身体养护,经常碰到,见面多了,自然就认识了。只是苏瑞不知道我跟长乐就是­精­品坊的老板。

我们只知道苏瑞的身份背景不简单,是蓉城苏氏集团的千金小姐,其外了解并不多。­精­品坊开业至今将近九个月,我们跟苏瑞几乎是每个星期都会碰面,后来索­性­约好一起做身体养护,这么久的时间还是第一次在­精­品坊外头遇到她,也难怪我会一惊一乍的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想我们跟苏瑞就是这种情况。

长乐与我一起将苏瑞抱了出来,长乐轻掐苏瑞的人中,没过多久,苏瑞缓缓醒来,迷惘的眼神渐渐清晰,惊惧刹那间布满瞳孔,等看清楚是我跟长乐后眼中的惊惧化作泪珠……

我跟长乐赶紧上去安慰,难得的出现了一次手足无措的场面。

我手忙脚乱的取出纸巾替苏瑞擦拭眼泪,嘴里不断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苏瑞哭了一会儿后一把抱住我,心有余悸地细声抽噎,我瞧她身体颤抖,伸出手来抱住她,无声地安抚着。

长乐见我脸­色­有些­阴­郁,抬手招来青鸟,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青鸟点头,然后带着几个手下离开。

我不解:“乐,你要做什么?”

长乐笑了笑:“没什么,做点让你开心的事。”

我点头,心底明白了青鸟离开做什么,那两个家伙的生死恐怕不会由天了。同时也有些感动,长乐就是这样,就算我不说出口,只要表情里多了一丝不快乐,让我不高兴的那个家伙的下场绝对会凄惨无比。

长乐对家人是掏心掏肺地爱着。

苏瑞哭了许久后放开了我,朝我跟长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长乐问道:“没事了吧?”

苏瑞摇头,目光至始至终不敢看向其他地方,看起来恐惧未退。

我跟长乐对视了眼,我说:“你能站起来?”

苏瑞闻言一怔,赶紧点头,然后撑着地面就要站起来,可是刚站了一半又坐在地上。

“怎么了?”我问。

苏瑞摇头:“没什么,谢谢你们,我就是腿有些发软。”

长乐笑着上前搀扶起苏瑞,道:“那两个混蛋运气不好遇到安安,他们倒霉了。”

我不好意思地接着说:“那两个家伙被带走了。”

或许是缓过神来,心定了,苏瑞这时候才敢看向周边,见到周边那一大帮人,被明显的吓了一跳,回头看向我:“他们是?”

我道:“放心,他们是自己人。”

苏瑞笑了笑,对我跟长乐说:“安安,长乐,谢谢你们救了我。”

我摆摆手:“别谢,我们也是路过,只是没想到会是你。”

长乐也跟着促狭道:“对此,我们也意外的很,没想到我们三个在外头第一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

说完,我们三个一起笑了起来。苏瑞笑中带泪,再次跟我们道谢。我大咧咧地抱了抱她,道:“都说别谢了,咱们好歹也算是朋友。”

这时,三个身穿职业装的男女脚步匆匆地朝我们跑来,走在前头的女子神­色­惊惶,跑到我们这儿,看到苏瑞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副总,你可吓死我了!”

女子是苏瑞的秘书,苏瑞有些抱歉地朝她笑了笑:“对不住,阿华,刚才遇到了些事,我……”

叫阿华的女子赶紧打断苏瑞的话:“副总,我们都知道了,夫人已经打了电话过来,十分钟后会到,您……”说着上下打量苏瑞,“您没事吧?”

苏瑞摇头:“母亲要来?”

秘书点头:“夫人十分钟后就到。”

苏瑞看向我跟长乐,神­色­抱歉:“那个……”

我笑着摇摇手,说道:“我们正好也有事,不打扰了。”

说完,我们转身走向车子,其他人已经散去。上了车后,我们一行人在苏瑞的注视下离开停车场。路上,我问长乐:“在想什么?”早在上车的时候,我就发现长乐的神­色­有些古怪。

长乐摇摇头,皱眉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感觉有些不自在。”

“不自在?”我好奇,“为啥?”

长乐看向我:“你不觉得苏瑞跟她母亲之间有些奇怪么?”

我茫然:“哪里奇怪了?”

坐在后排的未央也加入进来,形状完美的眉头也微微皱着:“是很奇怪呢,姐,你没看到么,方才那位姐姐叫她妈妈为‘母亲’呢。”

我也皱眉了,“这很奇怪么?”

未央道:“姐,你叫赵姨叫啥?”

“妈妈呀。”说完,恍然大悟,看了眼长乐跟未央,再回想刚才苏瑞听到她母亲要来,神­色­立即转为紧张忐忑,也跟着点点头,“的确古怪的。母亲……”我抖了抖,“我也不自在了。”

一车人笑了起来,这事就在笑声中被遗忘到脑后……

★★★

到了用餐的酒店,高景阳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见到我们赶紧迎了上来,一把拉住我胳膊,上下不停滴打量我。

我不爽:“­干­嘛呢。”

高景阳见我上上下下,连根汗毛都完好如初,才松了口气,道:“得知你在路上遇到了点事,不是担心着么。”

我嘻嘻一笑,必感受用,转身给众人作了一番介绍,随后没良心的退到史学敏小帅哥身边,笑看长乐跟未央像看商品似的打量高景阳。

“姐姐。”这时,史学敏小帅哥看向我,一脸的欲言又止。

“嗯?”我笑看了他一眼,道:“你想问什么,直接说。”

史学敏小帅哥思考着该怎么开口,最后想不出来,索­性­道:“姐姐,方才那些人……”接着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道:“不瞒你,我跟你长乐姐姐有**背景。”我见他一副恍然样,不禁笑道,“怎么,怕了?”

史学敏小帅哥摇头:“这样也挺好的。”

我好奇了,“你不怕,还觉得挺好,为什么?”

小帅哥这时笑了起来,那笑容我无法用言语形容,小帅哥说:“没为什么,就是这样的感觉。”

瞧,这话多有哲学味道啊。我也笑了,没说话,就是笑了。至于那句话中的深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一行五人在包厢用餐,看长乐、未央跟高景阳相处愉快,我心里那个得意啊,再见未央露出­性­格中的活泼一面,心生感慨地跟身旁的小帅哥碰了酒杯,道:“谢谢你。”

小帅哥先是不解,见我的目光落在正在跟高景阳聊得不亦乐乎的未央身上后明白了我那声谢谢的意思,微笑着,没说话。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逃出来一看是长乐打来的,不解——长乐前一刻离开了包厢。

风铃

NO.7 太阳神

更新时间2012-5-10 13:35:52 字数:2339

我走出包厢接电话,听到电话那头说了句话,顿时满头黑线,只得好无奈地进入包厢,翻起包包来,随后又很无奈地在未央耳边低语了句。片刻后我匆匆走进洗手间,从兜里取出卫生巾递给长乐,郁闷道:“幸亏未央有带,不然我还得开车给你跑上一段路去。”

长乐搁着门板,笑嘻嘻地道:“未央真是我的福星。”顿了顿,接着说道:“安安。”

“嗯?”我依靠着洗手台玩手机,回话挺漫不经心的。

“你家那口子挺好。”

我笑了,“那是必须的。”

长乐轻笑,随后推开隔板出来洗了洗手,与我一起离开洗手间。我跟长乐安静地朝包厢走去,路过的那些包厢里传来的嘈杂声并不妨碍我们内心的宁静。

走到我们所在包厢门口的时候,听到包厢内传来的未央的笑声,我与长乐都没推门进入,相视一笑就靠在墙壁上静静地听着。

听着听着,我眼前又浮现未央八岁那年——

那天我从撒哈拉沙漠下来,接到来自美国的电话,然后与长乐、青鸟等人赶到美国,数个小时后我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看到了未央。

八岁的未央小小的,坐在病床边,见到我们进来,赶紧占了起来,怯怯地看着我们。

我的目光从未央脸上扫过,那双眼睛多么熟悉啊,我每天清晨都会在镜子中见到的熟悉。然后我的目光落在病床上,那个才四十多岁的女人,本是风华绝代,此时此刻却是孤孤单单地躺在病床上微笑着看着我,身边没有任何亲人,只有一个八岁的孩子。

“凌雪飞?”我望着床上的女子,问道。

在来之前,我让青鸟帮我找了资料。凌雪飞,国内最红最为人所知影视歌三栖明星,八年前突然退隐,远走美国。

而在接到电话的同时我也知道了一件事:凌雪飞,共和国主席张青云的情人——我父亲的情人。

来美国的路上我心情复杂,无以言语,可是等我看到这个叫凌雪飞的女人的时候,我的心静了下来。

这个女人,嗨,也是一个爱惨老头子的可怜人呐。

凌姨朝我点点头,因为病魔她点头的幅度微不可见,一不注意就会忽略掉。我走到她床边,对她说道:“很抱歉,让你等久了。”

凌姨笑着摇摇头,转眼看向未央。未央见妈妈看着自己,边瞅着我边怯怯地靠近病床。

我望着未央,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是我妹妹,八年未见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的妹妹。

“叫姐姐,未央,她是你姐姐。”凌姨对未央说。

我瞬间红了双眼,鼻子发酸了。

未央看看我又看看凌姨,见凌姨鼓励地看着她,才轻声细语地叫道:“姐姐。”

我赶紧别过头去,眨掉眼中的水汽,回头朝未央笑了笑,然后望着凌姨,郑重道:“我会照顾好未央,请放心。”

凌姨眼睛红了,眼泪夺眶而出:“曼曼,对不起。”

我笑:“不用说对不起。”

凌姨摇头:“不,一定要说,我对不起佳瑶姐,曼曼,拜托你替我向你母亲说一声对不起。”

我握住凌姨的手,故意将语气说的轻松促狭:“凌姨,你真的不需要说对不起,要怪只能怪老头子太有魅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凌姨笑了,脸上还挂着泪珠:“谢谢你,曼曼。”说着将未央的手放入我掌心,道:“未央就拜托你了。”

我点头,再点头,无语凝噎。

当天夜里,凌姨病逝,享年四十六岁。

★★★

长乐见我靠着墙,嘴角挂着笑纹,眼角却落下泪来,不用问也知道我现在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无声地握住我的手。

我朝长乐笑着摇摇头,示意她我没事。

我做了个深呼吸,望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幽幽地说道:“未央的心终于不再是空的了。”

“这样挺好,不是?”

我点头,再点头,这一次没有“无语凝噎”只有微笑,浅浅的微笑。

片刻后,未央道:“该进去了,再不进去有人要出来找了。”

我笑,转身,正准备推门,眼角余光瞄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很是诧异地顿住了动作,朝那一抹身影所在的方向望去——聿二哥正与两男一女走出包厢,有说有笑地朝电梯口走去。

“聿二哥?”我惊呼又惊喜且意外。紧接着我看见身边的长乐瞪着聿二哥的方向,随后脸上的红润瞬间褪去抹上惨白,神情痛苦地捂着心口蹲了下去。

“长乐!”我大惊失­色­,惊叫了起来!

聿二哥那边听到我的惊叫,再见是我跟长乐也大惊失­色­地跑了过来。这时,高景阳他们听到我的叫声也跑了出来。

我抱着长乐又惊又恐:“长乐!长乐!”

长乐惨白着脸,已经陷入昏迷中。

“安安!怎么了?长乐怎么了?”聿二哥惊慌失措地跑来,见状赶紧拨打电话。

我哭着说:“我也不知道,长乐就这样晕倒了!”

片刻后,救护人员赶到,我们一行人急急忙忙地跟着去医院。一路上,高景阳抱着我不停滴安慰着,我捂着心口坐在那里,就感觉心口发堵,有一块巨石甚至是一座山压着,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很想大声叫出来……

十分钟后,长乐被送进急救室,青鸟等人甚至连痴迷绣花的玄燕也赶了过来,不到半个小时,聿二哥一个电话几乎将聿氏在蓉城的所有核心人物都叫了过来。我们就这样等在急救室外,四十分钟后,医生出来了,我们一起涌上去。

我问:“怎么样?”

聿二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看看我再看看聿二哥,说了句让我们目瞪口呆的话——

“病人没事,检查下来病人的健康指数远超一般人。”

我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问:“可是长乐为什么会晕倒,脸­色­惨白,嘴­唇­青紫?”

医生有些郁闷地望着我:“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检查下来病人没事啊。”

我们一行人直接晕倒。聿二哥一脸若有所思,随后又拨打了个电话,我见状问道:“二哥,你打电话给三哥么?”

聿二哥无奈叹气:“看来也只有找老三了。”

这时候长乐被推了出来,依然脸­色­惨白,嘴­唇­青紫,我看了一眼,心口又揪紧了……

我们一行人又急巴巴地跟在护士后面进了医院最好的病房,一个个的望着病床上的长乐,你看我我看你,所有人都懵了。

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那个跟聿二哥一起用餐的两个男子走了进来。走在前头的是一个跟高景阳年纪差不多、长相颇为阳刚美的男子,我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古希腊神话中的太阳神……

我盯着太阳神直勾勾地看,别误会,我不是被美­色­吸引,我只是感觉有点古怪——太阳神的脸­色­很难看,难看得我无法用言语形容,那种难看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

“你是谁?”最后我就问出这三个字。

风铃

NO.8 长乐苏醒了

更新时间2012-5-11 13:39:25 字数:2758

这一夜,我、聿二哥,高景阳,青鸟玄燕朱雀三人,就在医院里等待着,未央与史学敏小帅哥被我早早让青鸟手下的人给护送了回去,唯一让我奇怪且不解的就是那个站在窗边望着黑沉沉的夜空,不言不语­阴­着脸的太阳神。

唐一航,明月集团执行长,今年三十一岁,可谓是年少多金才貌双全。明月集团在国内财富潜力排行榜上总是稳稳地占据在前三,在亚洲也排行在前十。我母亲的圣骑投资与耿姨的红桔投资在即便资产数百亿在国内也就在前十而已。

明月集团囊括了人们的衣食住行娱乐休闲,一言以蔽之,各行各业都有明月集团的影子。

这与我­干­爸的聿氏集团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明月集团成立至今不过二十多年,聿氏却有着百年岁月百年风霜的沉淀——老而弥坚。

我不晓得这位唐家大少为什么留在这里不肯走,这个疑惑纠缠了我整整一个晚上,在我脸上烙下一双熊猫眼。

我投降了。

我抱着胳膊,望着站在窗边一夜的太阳神,忍不住问道:“唐先生,请恕我冒昧,你到底为什么不肯离开?”

这个问题我之前问过,可这唐家大少酷酷的,不愿理我。我也问了聿二哥,聿二哥也摇头。我就郁闷了,虽然这家医院是明月集团旗下的产业,可我们也不是没钱交。

所以,这回我无论如何都要问出个理所当然来,哪怕唐家大少说他喜欢呆在医院当雕塑也行。

唐家太阳神这次很给面子的瞄了我一样,我心里正惊喜着,哪晓得这位出产于唐家的太阳神就瞄了我一眼,继续回头看他的天空去了——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我恼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气呼呼地跺着脚转个身子投入高景阳的怀抱。

气死我了!管他去死!我哼哼。

高景阳哭笑不得地抱着我,直叹气。一旁的聿二哥也轻笑了起来……凝结在众人心口上一晚的担忧经我这么的傲娇一下倒是淡去了不少。

片刻后,青鸟带着人送来热腾腾的早餐。之后,一行人继续等着,望着医生护士来来往往,做各种检查,看着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长乐,令人窒息的静寂再一次降临,我也没心情与“唐家太阳神为什么要留下来”纠缠,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长乐身上。一旁的聿二哥则频繁的看手表。

上午十点,聿三哥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身后还跟着一队医疗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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