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极望外地跳了起来:“三哥!”
聿三哥疲惫地点点头,看样子他赶路是相当的匆忙,毕竟是从澳大利亚赶过来。
这时令我意想不到的画面出现了。原本一直站在窗边当雕塑的太阳神变了脸色,那神情就像见到了情敌一样:“是你?!”
我呆了呆,与聿三哥对视了眼,我回头望过去:“你认识我三哥?”貌似我三哥虽然在医学界很出名,被称之为“天才”却没在媒体上露面过哦。
三哥搓了一把脸,也跟着点头:“对呀,你认识我?”
唐家太阳神看看我,再看看聿三哥,神情不断变换。我、聿二哥、聿三哥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起盯着唐家太阳神,满头雾水。
许久之后,唐家太阳神轻轻低呼出一口气,随着那口气的呼出,我发现他脸上的线条也跟着柔和了许多。
唐家太阳神对聿三哥说:“他们说你或许有办法,长乐就拜托你了。”他们,指的是我跟聿二哥。
长乐就拜托你了?我们聿家三娃再一次你看我我看你,头顶上的问号更多了。我瞄了下病床上的长乐,再看了下唐家太阳神,与左右两个哥哥对视了眼,心头同时冒出一个念头:有JQ!
聿三哥假装恼怒地瞪了我一眼好用来掩饰心中与我相同的想法,然后转身看向病床上的长乐,我听他“咦”了一声,问道:“咋了?”
聿三哥不理我,大步走到床边细细打量。我跟聿二哥看的奇怪,却也不敢打扰他。
就在我们快要不耐烦的时候,聿三哥停止了检查,朝我们望来,不等我们问,开口说道:“二哥,还记得长乐十八岁那年么?”
二哥点头,看着长乐,若有所悟:“你是说跟那年情况一样?”
我在一旁跳脚:“你们说什么呢?”
聿三哥朝我笑了笑,道:“你来我们家之前,长乐生过一场大病,当时情况就跟现在一样,查不出原因来。”
“那长乐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又是怎么回事?”
聿三哥没说话,看向聿二哥。聿二哥怕了拍我肩膀,说道:“长乐在出生没多久的时候被丢在了路边草丛中,后来意外被我碰到,当时长乐生命体征微弱,表现出来的就是这样。后来老三研究了很久,认为长乐昏迷后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应该是小时候留下来的后遗症。”
我又急了:“那长乐十八岁那年发生啥事了?”长乐年长我一岁,我进入聿家的时候是十八岁,所以我根本就不晓得长乐生过一场大病。
聿二哥聿三哥一起摇头,聿三哥说:“那天我恰好到美国……”
我打岔:“美国?”
“长乐在美国学习过,那场大病后长乐才去了英国。”解释完毕,聿三哥接着说道,“我那天去美国顺便去看了下长乐,刚到楼下没多久长乐就回来了,脸色不太好,见到我后就晕倒了。”
我直皱眉:“那这次跟上次一样咯?”
聿三哥点头:“我到现在都不清楚怎么会这样,长乐上次晕倒后昏迷了两天才醒来,问她怎么回事竟然都不记得了。”想了想,看向我们,“那这次又是怎么晕倒的?”
我想了想,道:“貌似是在看到二哥的时候晕倒的。”我的目光扫向二哥、太阳神,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我直勾勾地望着太阳神,“你认识长乐,而且关系不浅。”这话我说的很肯定。
病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唐家太阳神脸上,随后,太阳神点了点头,说出一句震惊四座,让我们聿氏三娃的世界天摇地动的话——
“我是长乐在美国认识的——爱人。”
“轰!”
在场之人都呆住了愣住了傻住了,不管天才还是四肢发达脑袋简单,所有人的脑子都混乱了。
然后我们又听到唐家太阳神对聿三哥说:“长乐昏倒的那一天我见到她抱着你,以为她背叛了我。”
我跟聿二哥对视了眼,黄仁大悟。难怪唐家太阳神方才见到聿三哥会那么吃惊。
我抓着脑袋有些痛苦地思索着:“那这么说来长乐是见到唐先生才会晕倒的,那么为什么会晕倒?”想着想着,我的目光开始锐利了起来,我转眼看向唐家太阳神,“十二年前,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长乐的事情,长乐才会晕倒?”
我这话一说出口,病房内的温度瞬间降至零度以下。
唐家太阳神摇头:“至今我还是单身,在长乐之前只谈过一次恋爱,长乐之后我不曾与哪个女人交往过。”
我恶狠狠地笑:“那你的意思是当年你不曾做过对不起长乐的事情咯?”
“不曾。”字字铿锵。
“那莉莉呢?”
我们闻声猛然转头看向病床——那出声的正是长乐。长乐已经醒来,脸色虽然还有些白,嘴唇倒是恢复了正常。
我上前,仔细打量着长乐:“长乐,你还记得我不?”从聿三哥那里得知长乐上次昏迷后失忆,咱真有些小怕怕。
长乐失笑,拍了我手背一下:“你希望我忘掉你么?”
我赶紧摇头,声音响亮地道:“才不!我希望你生生世世记住我!”
长乐笑了笑,转眼看向唐家太阳神:“真没想到会在蓉城遇到你,你说你不曾对不起过我,那么我就想问你,莉莉是怎么回事?”不等唐家太阳神开口,长乐继续说道,“那天我见到你跟莉莉在一起,喝着咖啡,两两相拥,多幸福啊!”说完又看向聿二哥,“二哥,真没想到你的新秘书竟然是唐一航的前女友莉莉。”
长乐变了,没有的慵懒的性感,没有娇嗲的糯音,只有清脆的犹如冰泉水滴的嗓音,有些冷。
风铃
NO.9 那一场女人心计
更新时间2012-5-11 18:10:25 字数:1789
“如果你说的是哪天在咖啡馆的话,那我要告诉你,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不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唐家太阳神冷冷地说着。
“莉莉?你说莉莉是一航的前女友?”聿二哥则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闻出其中有阴谋味道,使了个眼神给青鸟,青鸟点头悄无声息地离开。我对众人说:“想要知道真相就等莉莉来吧。”说完,又笑着对聿二哥说,“二哥,舍得不?”
聿二哥风流花心是出了名的,秘书其实也是情*妇的代言词。
聿二哥耸耸肩,脸上笑着,眼神却特阴冷:“无论是谁,伤害到我聿希恩的妹妹,嘿,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我们都瞧出了,聿二哥很愤怒,后果一定会很严重。
二十分钟后,青鸟打来电话询问我是否将莉莉给带到医院,我想了想,看向长乐:“人到了,是在医院还是在哪里?”
长乐说:“让青鸟把人带上来吧。”
我又问了其他人,都唔异议,于是打了个电话给青鸟,片刻后莉莉被带进病房,两边脸上的红肿很是明显,看来在来的路上没少挨揍。
我朝青鸟眨了下眼以示表扬。对我来说,无论莉莉有没有伤害到长乐,有没有误会,长乐心灵受创已经成就事实,不可原谅。
莉莉看到聿二哥犹如遇到救星一般的铺了过来,梨花带泪地喊道:“希恩……”
哪知道迎接她的却是我那风流的、从来都认为打女人的男人不是人的聿二哥的一记耳光!
莉莉愣住了,随即眼泪夺眶而出:“你打我?”
我在心底大呼:打得好!
聿二哥阴沉着脸接过朱雀递来的湿毛巾拭手,边道:“我这只手还从没打过女人呢,你应该感到很荣幸。”
莉莉伤心欲绝,看来青鸟他们的耳光比不上聿二哥的一只手啊。“为什么!”
“为什么?”聿二哥笑了,然后退开一步,让出身后的长乐,“还认识么?”
莉莉抬起泪眼望过去,随后变了脸色:“是你!”紧跟着回头死死盯着聿二哥,“你爱上她了?”不等二哥开口,有阴狠恶毒地盯着长乐,“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身边的男人你都要抢!”看来昨晚这位莉莉小姐没看认出长乐。
长乐笑了,道:“很高兴你还能认出我来,还有,聿希恩是我二哥。”
莉莉的脸色又变了……
这时,唐家太阳神站了出来,对莉莉说:“十二年前在咖啡屋,你突然跌进我怀里是故意的么?”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唐家太阳神,随后又恍悟,的确,能执掌明月集团的人怎么可能会简单?必定是一位机敏卓绝的人物,多少事只要想一想就能理出蛛丝马迹来。
莉莉望着唐家太阳神,肩膀耸动了下,笑了起来,继而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呈现歇斯底里的狂笑。
半晌后,莉莉突然冲上去扯住唐家太阳神的衣袖,叫道:“你如果不骗我,我就不会跟你分手,今天我就是明月集团的执行长夫人了!”说完,又回头盯着聿二哥,“还有你,我知道你不过就是当我是床伴罢了,都说最毒妇人心,没想到你的心更毒,我跟了你三年结果换来的就是一巴掌,聿希恩,你够狠!”
在场众人一个个的听得直皱眉。
我说:“我二哥提供不菲的金钱,你提供肉体,双方你情我愿,你现在来控诉未免太不要脸了。”
唐家太阳神:“我从未骗过你,分手是你主动提出来的,跟导师上床的也是你。”
“打电话给我,引我去咖啡屋,上演一出好戏给我看,莉莉,你的心机真的很不简单呢。”病床上的长乐说道。
有些事不需要说明白,在场的哪一个不是聪明人,看眼前这一出就明白了当年到底是怎样的阴谋诡计。
莉莉笑看长乐,讥讽道:“怎么,现在才想明白?十二年啊,你这个女人真蠢。”
长乐微笑着点头:“的确,我的确很蠢。”顿了顿,再次开口,声音冷冽了许多,“因为你,我误会我最爱的人背叛我;因为你,我将我最爱的人遗忘了十二年;因为你,我让我的亲人为我担忧了十二年;因为你,我将自己的心桎梏了十二年。莉莉,你说我该怎么从你身上讨回这些债来?”
唐家太阳神动容了。
聿二哥、聿三哥心疼了。
我,愤怒了。
青鸟等人杀心已起。
不等莉莉回话,长乐摇了摇头,又笑了:“青鸟,”伸出一只手来指着莉莉,望着青鸟,说“这个女人,我要她一无所有,丢进A级红灯区,以‘天使’的名义通告,除了Ji女这个职业,其他行业都将这个女人列进黑名单。”
聿三哥加了句:“还有,以‘聿氏’的名义封杀这个女人。”
我在一旁,同情万分地望着这个叫莉莉的混血美女,我想她大概不晓得严重性吧,连脸色都没变化,要是知道A级红灯区地处撒哈拉深处,一年到头洗澡不超过五个指头,客人都是沙漠中的就算看到母猪也会精虫上脑的家伙,不知道这位美女还会如此淡定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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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
NO.10 哎呀,原来接吻如触电
更新时间2012-5-11 21:23:45 字数:3328
莉莉没有任何挣扎的被带了出去,没了莉莉作为靶点,室内的氛围有些古怪的沉寂。
我有些不自在地抖擞了下,走到床边一ρi股坐在床上,好哀怨地说:“长乐,你呀吓死我了,知不知道?”说着泫然欲泣。
聿三哥见我如此,笑嘻嘻地上来拍了我脑袋一下:“少来了你,你不适合做悲情戏女主角。”
我愤怒地一把拍开他:“谁说的,我明天就去演戏!”
只是我与聿三哥的双簧并未调和室内压抑的气氛,我好无奈地摸摸鼻子,缩到高景阳怀里——偶有自知之明,今儿个的主角不是偶。
偶还是认命地当个人形摆设吧。
悲催的偶。
作为病房内的闲杂人等,我、聿二哥、聿三哥都默契十足地厚着脸皮不肯离开——高景阳则因为我不肯离开而不离开——我们眼巴巴地等着看戏。
长乐作为聿家人自然很了解聿家人的习性,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我们聿氏三娃再次脸皮超厚、默契十足地朝她眨眨眼,意思是:快点,别矫情了,让我们看点好料的。
长乐笑了,转眼看向唐家太阳神,我见她脸上的笑容在看向唐家太阳神的时候转为温柔的歉意:“对不起。”
我们聿氏三娃在这句话后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致看向唐家太阳神。我们晓得长乐说出这三个字时,心有多痛有多自责。
如果当年她没有误会他,如果当年她能更信任他一点,那么,他们还会分开十二年,彼此遗忘怨恨十二年么?
病房内再次安静得连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然后,我们看到唐家太阳神大步上前,一把抱住长乐,低头就吻。我小声地惊呼了下,没办法,病房内就属我靠长乐最近啊。我瞪着激烈拥吻的男女主角,身体失去知觉挪不开脚,我个人感觉就是我想走却又舍不得,我想留却又有些尴尬……
刹那间,我风中凌乱了,我无语问苍天,上帝啊,我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
最后,我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病房——是被高景阳抱走的。我看到已经离开病房的聿二哥、聿三哥,很不高兴滴瞪了高景阳一眼,跟着抱怨:“干嘛要离开,多么激|情四溢的场面啊,比演戏真实多了。”
聿三哥笑嘻嘻地朝我眨眨眼:“你不怕长乐事后找你谈一谈?”
我撇撇嘴:“小气吧啦,大不了下次我吻给她看呗。”
“曼曼!”
我看到高景阳的脸红了,又看到聿二哥聿三哥默契十足地拿着暧昧的目光扫描我跟高景阳,我那个囧啊,跺跺脚,恶狠狠地瞪着两个哥哥:“你们再这样看着我,小心我以后给你们一人留下一盘纪念录像带——而且还是‘动作片’。”
在我恶狠狠地目光威胁下,两个哥哥落荒而逃。我仰首叉腰得意地哈哈大笑,给长乐发了条短信息后,与高景阳离开了医院。
一路上我火急火燎,拉着高景阳直奔我住的公寓,关上门我就抱着高景阳直囔:“快快快!”
高景阳不解:“干么?”
我直跺脚:“亲我啦!”
高景阳失笑,将我抱了起来在我嘴唇上亲了口。
我不高兴了,抱怨道:“不对不对,我是要你像唐家太阳神亲长乐那样亲我啦!”
高景阳大笑,腾出一只手来在我额头上一记轻敲,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唇就被他吻住……
许久之后,我气喘吁吁地搂着他脖子,砸吧着嘴巴回味着,随后我下了个实践得真知的结论:“虽然不如唐家太阳神亲长乐那样激|情四溢的猛烈,不过我倒是蛮喜欢这个吻的,就像大冬天吃了麻辣火锅一样。”
高景阳愕住了,继而哄然大笑。我那个囧啊,跟着小脸也红了——我都不知道我为啥脸红,偏偏就是脸红咧。
郁闷!
高景阳这小子笑了好久才渐渐平息下来,将脸埋在我脖颈间,温热气息挠得我直起鸡皮疙瘩,就听他带着笑意说道:“曼曼,你还是跟当年一样可爱。”
我听到“曼曼”这两个字,立即想起邮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对他说:“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叫我安安。我现在叫聿安安。”
高景阳抱着我不说话,过了片刻后,捧着我的脸,与我面对面地说道:“知道我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么?”
我摇头,拿白眼对他,简直是废话嘛。
“找不到你,很想你的时候,疲惫的时候,想要就此放弃的时候,一声‘曼曼’是支持我走下去的动力。现在,我找到你了,于我,更无法割舍这个称呼,所以曼曼……”
我早已经泪流满面,我发现自己面对高景阳这小子的深情总是毫无招架之力,他不会说甜言蜜语,也没有甜言蜜语,他只是在告诉我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就仅此而已,我却心疼的无以复加,能将心比心的感受到这些年他有多苦有多不容易。
不需要说“我爱你”,不需要说“我喜欢你”,一个仿佛凝视等待寻找了千万年的眼神,一记温暖熨帖心灵的拥抱,一声蕴含了缠绵情深的“曼曼”——足够了,足够了!足够我就此抛下自己给自己订下的规矩,不管是聿安安还是张瑜曼,在他心中,我就是“曼曼”,他的曼曼,等待了寻找了多年的曼曼。
我就是“曼曼”,仅此而已。
我抱着高景阳,哭道:“不用了,就叫我曼曼,以后就叫我曼曼,每天喊上百遍千遍万遍都没关系,我爱听。”
★★★
一夜没怎么好睡,接着是阴谋被发现,又被高景阳再一次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就算我身体再强壮也承受不住情绪多番波动后汹涌而来的疲惫,最终我就在高景阳怀里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阵香味给勾引的,我迷蒙着一双眼,一路循着香味摸向厨房,随着香味越发浓烈,我的口水泛滥成灾。天可怜见,我家的厨房可以称之为摆设,我用得最多的是电热水壶跟冰箱,一日三餐只有早饭才会在家吃。
虽然说我一日三餐吃的都蛮有营养的,可是在家里闻到好吃的散发出的香味,那感觉可就无法言语了,嗯,我想那就是家的味道吧。
等我在餐桌边坐下的时候,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我两眼红心闪闪地望着在厨房忙碌的高景阳,心生感叹:真是好男人啊,绝世好男人,上得了厅堂下的聊厨房,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气质有气质,温柔体贴,贤惠大方……反正此时此刻的我几欲要热泪盈眶捶胸顿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早点被这个男人找到?
我随手抽出一张面纸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抽抽嗒嗒、泫然欲泣地望着端着一碗肉粥放在我面前的高景阳说:“好香哦。亲爱的,有你在,真好。”
我话音刚落,客厅里发出一声轻响,好像有啥东西掉在地上了。我纳闷,继而听到客厅传来熟悉的大笑声。
我顿时脸红了,恶狠狠地瞪了眼高景阳,跑进客厅,就见聿三哥坐在地上一手抱着肚子一手颤抖地指着我,一旁的聿二哥则拿着一本男性时尚杂志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那个囧啊,跑上去先踹了聿三哥一脚,问向聿二哥:“来了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太过分了,还笑我!”
聿三哥不高兴了:“我们两个大活人坐在客厅,你梦游没看到我们怎么能怪我们。”这话说的多拗口啊。
我再囧,索性跑回厨房不轻不重地踹了下高景阳:“都怪你!”
高景阳先是愕然,继而失笑,点头承认:“没错,都怪我,是我的错。”
我那个得意啊,就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公鸡,昂首挺胸,一派得意洋洋状,很大度地不理客厅里的闲杂人等,坐在餐桌前径自吃了起来。
肉粥,小菜,清爽不腻口,美味啊!
紧跟着聿二哥聿三哥也坐了下来,我顿时从打了胜仗的公鸡化身为护仔的母鸡,挡住高景阳刚搬上来的一锅肉粥,戒备道:“你们想干嘛?”
聿三哥见状,哇啦哇啦地跳了起来:“小妹,不带这样的,材料可都是我们带来的。”
我“啊”了声,随即尴尬地想起我这里是没米没肉的,于是收回“翅膀”,讪讪地笑了笑:“哎呀,真不好意思,早说咩。”说着还殷勤地给二人一人盛了一碗粥,“快吃快吃,冷了味道就淡咯。”
聿二哥聿三哥彼此好笑地对视了眼,聿三哥更是夸张地拍拍高景阳,道:“兄弟,你咋就看上我家这头白眼狼哩?”说完,还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顿时满脑子黑线,一把拉过高景阳,说:“别理他,直接无视他!”
“你瞧你瞧,这不是白眼狼是啥?”聿三哥又哇啦哇啦地演起戏来。
我直翻白眼,没好气地:“你还吃不吃,不吃的话就还给我。”说着就伸手去抢,聿三哥速度及快地端起碗跳到了一边,道,“谁说我不吃的,想得美!”
我劲儿上来了,跳脚就追:“我还就偏偏不给你吃!快还给我!”
“不还,咋咧?”聿三哥边跑边喝,动作娴熟流畅,碗里的粥都没洒出来一滴。
于是,从餐厅到客厅,再从客厅到餐厅,上蹿下跳,鸡飞狗跳,聿三哥跑的欢快,我追的兴奋,唯独餐厅里的聿二哥跟高景阳纹丝不动,安然地喝着粥吃着小菜,细嚼慢咽,神态悠闲惬意。
聿二哥是习惯了,在聿家这种情况只要成员齐聚必定会上演,至于高景阳嘛,见聿二哥如此淡定,聪明如他自然也晓得这戏码是老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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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
NO.11 我的弟弟张晓云
更新时间2012-5-12 12:54:19 字数:2570
收藏。点击。偶继续要~~~~~~~~~~~~
周一我回到工作岗位,办公室里一如既往的冷清。张小豆八百年不变的在起点上看书,老大继续玩着他的斗地主。我也一如既往的先跑去跟张小豆哈拉两句。
我说:“张小豆,《小仙有毒》看完没?”
张小豆:“看完了。”
我咂舌:“你速度蛮快的嘛。”跟着又问道,“那你现在又看啥书?”
“张小花的《史上第一混搭》。”
我一听,兴儿上来了,就问:“你不是‘豆子惹的祸’的粉丝么?你不是抛弃了张小花同志么?”
张小豆斜睨了我一眼,不高兴地说:“难道就不能有两个偶像么?”
我受教地点点头:“那你现在是叫张小花还是叫张小豆?”
张小豆皱眉冥思苦想,片刻后抬眼看向我,以史无前例的精神面貌对我说:“聿姐,我决定了,我看张小花的书的时候就叫张小花,我看‘豆子惹的祸’的书的时候就叫张小豆。”
我绝倒,人才啊!
“那你看酒沫沫的书呢?叫啥?张小沫?”我崇拜地问道。
又改名叫张小花的张小花点头:“不错,这个名字不错。”随后顿了下,继而一脸迷茫地看向我,问道:“聿姐,酒沫沫写啥书了?”
我满脸黑线,怒道:“你丫想得罪人,别拉着我行不?”
张小花一脸白痴地望着我。我看了直叹气,无奈且悲伤地摇摇头,充满悲情地在心底默默解释:沫沫啊,我没得罪你哦。
酒沫沫的声音在我心底响起:“你没得罪我,但是你有责任去给那小子扫盲,不然我让你当女二号。”
我勒个去!威胁我!我跳脚却无可奈何,只好将大火烧到那个竟然不晓得酒沫沫开新书的家伙身上。
我对张小花说:“《傲娇千金》,起点女生网,别忘记收藏、点击加推荐。”
张小花见我一副恶鬼索魂样,缩着脖子赶紧点动鼠标,速度相当快地将点击收藏推荐一气呵成地完成。
我在旁边看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张小花的肩膀,夸赞道:“好小子,有前途。”
张小花扶了扶眼镜,很清纯地问我:“聿姐,真的么?”
我正气禀然地道:“当然是真的!你要知道,讨好了酒沫沫,你丫绝对前途无量啊。”
“聿安安,有人找!”隔壁办公室的民警同志在我们治安三办露了个脸,转身就走。
本来还想倚老卖老地跟张小花讲怎样才能从龙套角升格配角、怎么从配角升格主角,一番长篇大论正准备洋洋洒洒打发无聊时光,被这么一个招呼顿时成了浮云。我只好满是不情愿地放开张小花同志,跟老大打了个招呼,移驾单位大门。说道这里我得说下,咱们协警办公室就在走马社区派出所内。
我慢吞吞地走出所在大楼,还没步下台阶呢,头顶的阳光就被挡住了。我好奇地抬起头来,看了眼转身就走。
来人一把拉住我:“姐!”
听到来人叫我姐,我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不许叫我姐!”
来人顿时很受伤,不得不说看了后我内心也有不舍,可我就是无法接受,更确切地说我无法接受他背后的那个女人。
来人身高一八零,一头黑亮柔软的及肩长发用一根带子束在脑后,身穿休闲西服配泛白磨损的牛仔裤,脚穿帆布鞋,肩膀上搭着个又大又旧的帆布包,颇有流浪艺术家的范儿。至于长相则与我有七分相似,比我亲弟弟张渝还像我(张渝偏像我母亲),正是我另外一个弟弟郭晓云。
“姐,我也找了你很久了,好不容易才从高哥那儿知道你在这里,能不能不要赶我走?”郭晓云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到底要怎样,姐你才会接受我?”
我十三岁那年知道我有个叫郭晓云的同父异母弟弟,只是那时候郭晓云已经去了美国。十八岁那年在英国第一次见面,那次是郭晓云偷偷跑到英国见我,那年他才十四岁,结果被我让大哥给送回了美国,之后也多次见面,都是这小子跑来找我,喊着姐姐却被我硬着心肠让人给送回美国。
我说不清楚我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说我讨厌这小子吧,偏偏我还是很在乎他的,说喜欢吧,我又不想看到他。长乐说我是恨屋及乌,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因为厌恶他身后的那个叫郭雪芳的女人所以连带着无辜的他也被我一起讨厌。我承认,可是我没办法让自己分开来,一码归一码,每次见到他我就会想起那个女人。
到底要怎样才能接受我?我心底抽痛却得硬着心肠冷冰冰地看着他:“好,那我告诉你,除非你改姓,从此以后不再姓郭,到那时候我一定会接受你。”
郭晓云沉默了,我也没想过要得到什么答案,转身就走,然而还没有等我跨出一步,身后就响起郭晓云的声音:“改姓吗?到时候姐姐就肯接受我了么?”
我回身看向他,道:“你应该清楚我很讨厌你母亲。”
郭晓云笑了,那笑容里竟然包含了轻快与沉重两种情绪,“没关系,只要姐姐肯接受我,就算要我连名带姓都换了也行,更何况只是改姓。”说完转身就走。
我呆在原地望着他离开,内心汹涌澎湃,鼻子发酸,望着那背影,有一股跑上去抱住他的冲动,告诉他姐姐其实早接受他了。
最后,犹豫了几秒钟,我还是跑了过去抱住他,泪流满面,我说:“对不起,姐一直没告诉你,姐其实早在你第一次跑去英国找我的时候就接受了你。以后别让姐看你那不快乐的背影,姐还没心肠冷硬到熟视无睹的地步。”
然后,这小子转身紧紧地抱住我,不过就几秒钟的功夫,转身就走。我一把拉住他,问道:“你干嘛去?”
这小子说:“回去改姓,我决定了,以后我就叫张晓云。”说着,又抱住我,撒娇地摇晃着,“我知道姐心里也不好过,所以等我改了姓后我再回来跟姐在一起。”
我抱着这个傻小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又欣慰又激动又内疚,只得一个劲的囔道:“笨蛋啊,你这小子,不把姐弄哭了,你不甘心是不是?”
这小子笑呵呵地拉着我的手,“等我啊姐,我以后就跟姐住,要姐养。”
我又哭又笑:“好啊,以后姐养你,把你养成只猪头。”
我们两个就在门口说笑了会话,随后分开,我目送着他离去,这次我没从他背影中看到忧伤。
这一幕就此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中,在我以后数十年的生命中时常让我泪流满面。我的弟弟张晓云在他三十一岁那年病逝,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他不厌其烦地告诉我,他说:“姐,我很高兴你是我姐姐,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姐弟。谢谢你那年告诉我你早就接受了我,告诉我你其实很爱我,让我的生命得以圆满。姐,谢谢你。”
那时我总是笑着点头,将哀伤深深埋在心底,陪着他徜徉在地中海的碧海蓝天中,迎着海风不厌其烦地回答他说:“必须的、必须的……”
我的弟弟张晓云他不知道,早在他二十五岁这年,他姐姐我就站在派出所门口望着他的背影,在心底默默地说着:谢谢你,晓云,谢谢你这些年的坚持,谢谢你如此的爱我。弟弟,我的弟弟,谢谢你……
风铃
NO.12 再次贴豪车~
更新时间2012-5-12 18:35:31 字数:2279
仲夏,周五,下午三点多,我与小王顶着烈烈秋阳在马路上巡逻,遇到违章停车,手下毫不留情地一贴。
当我走到商业街的时候,我眼尖的又看到一辆豪车违章停在路边,我立即无视其它违章车辆,冲上去就开罚单,罚单撕到一半我听到一声娇喝——TMD,这声音熟悉的我热泪盈眶啊。
因为高景阳,我记住了这个声音的发声器——栗琳娜。
我嘴角抽*搐地继续撕罚单,动作迅速流畅地贴在挡风玻璃上,然后抬眼笑眯眯地望去——栗琳娜小姐正与一小白脸站在豪车另一边怒目瞪着我。
栗琳娜看清楚我的模样后,先是愣了下作思索状,然后叫道:“又是你!”
我眉开眼笑地朝她挥挥手:“嗨,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边说边打量这位栗家千金,短短数天工夫,这位千金消瘦不少,虽然画着妆仍然无法掩饰满脸的憔悴。我坏心地想着,莫不是为我家那口子憔悴的吧?
这时,那小白脸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打量我,随后又唤上一副十足狗腿的笑脸面对栗家千金,温柔无比地说道:“琳娜,你们认识?”
我与小王对视了眼,撇嘴抖掉一身鸡皮疙瘩,靠,这小白脸恶心的,真想抽他丫的!
栗琳娜斜睨了眼小白脸,望着我说:“上次也是她在你哥的车上贴了张罚单。”
耶?不是吧?哥?这小白脸叫高景阳哥?我顿时崩溃了,好想仰首哀嚎:老天爷,你不带这么打击人的!这小白脸油头粉面的哪儿有那个资格做我家那口子的弟弟啊?
我崩溃郁闷的再也不看那小白脸一眼,拉着小王就走,只是我刚走几步,那栗家千金就追上来挡住我去路:“你跟景阳哥是不是认识?”
景阳哥?我再次崩溃,这栗家千金敢情韩剧看的肯定N多。
我避无可避地扫了眼跟牛皮糖似的小白脸,对栗琳娜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高景阳。”
栗家千金:“你们果然认识。”
我翻翻白眼,绕过她就走。这次挡住我的是小白脸。这小子一把攫住我手腕,阴声怪气地问我:“知道我哥去了哪里吗?”
我一脸恶心地甩开他:“你丫的我认识你么?”
小白脸说:“我叫高兴,高景阳是我二哥。”
我懒得理他,取出湿纸巾细致地擦拭着手腕,我明显地感觉到小白脸的气息变了,我偷眼瞄他,就见小白脸盯着我的手腕,脸色相当难看。我在心底偷笑,丫的,看我不恶心死你!
片刻后确定手腕被擦拭得干干净净,我才看向小白脸,我说:“不好意思,我跟你二哥只是老同学,你要找你二哥可问错人了。”
哼哼,高景阳我可是天天见,比见“大宝”还要“天天见”。我偏不告诉你们,咋滴?
小白脸盯着我不说话,那目光让我浑身发毛,悚然不已,差点就飞出拳头了,幸好关键时刻栗琳娜站了出来,对小白脸说:“二哥,问她做什么,景阳哥是什么身份岂是一个小城管知道的。”
闻言,我直翻白眼,缩回拳头,懒得理这两人,喊上小王就走。小王回头看了眼,跟我说:“那男的还在盯着你看呢。”
我顺势回头,见小白脸若有所思地盯着我,耸耸肩,回身对小王说:“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恶心!”
小王笑的暧昧:“是啊,比起那个跟你在派出所门口抱在一起的男的差远了。”
“那是我老弟。”我纠正,“是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小王讶然了,惊呼道:“我们都以为是你男友,看起来多有夫妻相啊!”
我囧,实在是无语问苍天。这些人都是些什么眼光啊!
小王显然对我老弟很感兴趣,一路上不停地问我,我被她问烦了,说:“你是不是想追求我弟弟啊?”
小王顿时红了脸,恰好这个时候我们两个的手机都响了,随后我们抓着手机一路狂奔——同样是在仲夏,同样是在下午,同样是在我贴了一辆豪车后——出警。
我跟小王最靠近事发地走马社区敬老院,等我们一路狂奔赶到的时候,就见五个小年轻正围殴两个老人,一旁的工作人员因拦阻而被抽了耳光,半边脸肿胀不已,更被五人阻隔在外,只能站在那儿焦急地喊着,束手无策。
我见此一幕,怒了:“住手!”
那一伙小年轻只扫了我们一眼,继续拳打脚踢。我气得直接让小王留在原地,捋起袖子加入战圈,一人一拳头再过肩摔给摔趴在地上。
我瞪着眼前一张张还残留着稚嫩的狰狞的脸,被气得不轻:“怎么回事?说!”
五个小年轻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能打,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时那工作人员过来给我解释了下情况。原来这五个小年轻不学好偷老人的财物,结果被发现了。
我哼哼,上前就一人踹了一脚:“你们本事大呢蛮,啊?打老人,对老人动手,你们一个个的好意思啊?”
其中一黄发小青年对我囔道:“MD,别以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我们老大可是跟公安局局长拜了把子!”
我被这黄毛气乐了:“你TMD既然有老大,还跑出来当什么贼啊?还偷到老人身上来了?”
黄毛顿时焉了,这时黄毛身边的小年轻突然身体抽*搐,口吐白沫,黄毛见状大惊失色,赶紧取出一个小纸包来,再取出一张口香糖内包装纸……
我顿时明白了,丫的,这是在吸*毒呀!我脸色铁青地示意小王叫人,然后翻出青鸟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立即过来!”
二十分钟后,青鸟以及玄燕朱雀带着七八个手下赶到敬老院,与此同时派出所的人也到了。
我示意其他人暂时别动手,我指着那毒瘾发作的小年轻,铁青着脸问向青鸟:“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处理干净了么?”
青鸟瞄了眼那小年轻,惭愧地低下头:“对不起。”
我看向玄燕朱雀,这两人也低下了头。
“查!给我查!”我一手指着黄毛,说,“这小子说他老大跟公安局局长是拜把子兄弟,你们给我查出来,连根拔除!”
我这话一出口,在场除了青鸟等人,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没有跟他们解释我的口气为什么会这么狂,我打了个电话给南区公安局的局长,然后我与青鸟他们带着这几个小年轻去了南区公安局。
点击与收藏不相符,让我有些气馁,虽然说点击量好差!
可是毕竟是新书,刚上传没几天。我还是渴求各位看完书,顺手收藏,等着书养得肥肥胖胖的再下手。
风铃
NO.13 掬花残,满地伤……
更新时间2012-5-13 16:20:25 字数:2248
我坐在局长办公室里,与坐在对面的区公安局局长大眼瞪小眼,最终局长大人落败。
“安安,我发誓我真的没跟谁拜过把子,蓉城那么多区,你咋就瞪我一个?”
我没好气:“我就认识你,不找你找谁?”
南区公安分局局长赵羽,我母亲堂兄的儿子,今年三十三岁,我的“后门”就是他。在赵家我跟赵羽走的很近,我从来不叫他哥,都是赵羽赵羽的叫。
赵羽无奈叹气:“安安,我知道你很痛恨别人吸毒贩毒,问题是你现在国内,什么事都得按照规矩来。首先,我再次发誓我没有结拜的经历;第二,这次案件交给我行么?”
我拒绝:“不可能,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安安!”赵羽直皱眉,他太了解我的手段了。“拜托你别乱来。”
我“哈”了声,不理他,直接打电话给青鸟,我说:“这事交给血鬼,一个小时后我要知道结果。”
赵羽脸色变了,伸手就奥打电话让人阻止,见我瞪着他,最终拨号的动作缓了下来,直叹气。
我见状笑了,我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叹什么气啊,所有的我一人负责,你放心。”
赵羽瞪我一眼,很是无奈地道:“是是是,你可是我们家的宝贝,谁敢惹你啊?”
我知道,这小子一定想起小时候把我弄哭,我跑去找大人告状,结果赵家上下跟见了仇人似的讨伐他的悲惨经历了。那年他才十一岁啊!
我闷笑:“表哥,怎么,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啊?”
赵羽哼了声,不理我。
我耸耸肩,闷笑。
片刻后,办公室门被推开,青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身穿工人服装戴着安全帽的小个子中年人。
那小个子一见到我,立即上前跨出一步,毕恭毕敬地鞠躬:“二小姐。”
我笑看着他,道:“血鬼,好久不见。”
血鬼咧出一口大白牙:“二小姐,血鬼一直在等着你和大小姐的召唤呢。”
一年多前,我跟长乐陪着未央回国,曾经与我跟长乐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其他九位成员,除了身份特殊的雷恩以及埃米尔,其余的都跟随者我们来到中国。血鬼是除了三大杀神之外、在蓉城的唯二成员之一,另一个阎王在蓉城开了家修车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介绍他与赵羽认识后,对他说:“那五个人就交给你了,一个小时后我要知道结果。”
血鬼笑嘻嘻地:“放心吧,二小姐,血鬼就好这一口。”说完,朝赵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赵羽望着血鬼离开,然后问我:“他要怎么做?”
我笑的不怀好意:“如果我是你,我是绝对不会想知道血鬼到底是用什么方式逼口供的。”
坐在我对面的年轻的分局局长浓眉紧皱:“你想用刑?”
“那也太老套了吧?”我不屑地挑眉。
然后,一声惊死人不偿命的惨叫穿过重重墙壁传进我的耳中来,我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有些郁闷血鬼这家伙一点也不懂得温柔。
至于坐在我对面的赵羽则早已迫不及待地冲向办公室门,我赶紧跳起来拉住他:“别去,你不会喜欢看的。”
赵羽阴着脸望着我:“我可以让你来处理,但不表示我支持你用酷刑,那声惨叫你听到了么,作为一名局长我怎能任由你来胡闹!”
我被他气笑了:“我好心好意,你当我是狼心狗肺,你想去看就去啊,到时候后悔别怪我没早点提醒你!”
然后,赵羽拉开门冲了出去,我悠然自得地尾随在其后,再过片刻后,赵羽惨白着脸冲出拘留室。
我倚靠着墙,笑呵呵地望着他:“怎么样,还要看么?”
赵羽瞪了我一眼,默不作声地朝办公室走去。
我耸耸肩,颇感无奈。这叫什么,这叫自讨苦吃嘛!
一个小时后,血鬼跨进局长办公室,赵羽看到他,原本恢复正常的脸色再次泛青。我无奈摇头,虽然年长我四岁,人生阅历也相当丰富,可是与我而言,没有真正经历过生死拼搏,血雨弹林的洗礼,我这个表哥还是嫩了些。
我忽视赵羽的不自在,看向血鬼:“都交代了些什么?”
血鬼已经换了一套干净衣服,身上还淡淡地散发着香皂味道。
“回二小姐,那些小子的大哥根本就上不了台面,至于那些‘东西’也是那些小子的大哥给的。”
“小鱼?”
“是的,不过目前看来还算是一条有些分量的小鱼,而且,”血鬼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属下觉得有些奇怪。”
我颇感兴趣地眨眨眼,“哦?哪里奇怪?”
“是啊,哪里奇怪了?”办公室门被推开,长乐性感撩人地走了进来,笑眯眯地与血鬼打招呼,“血鬼,青鸟说你刚享受过丰盛大餐哦。怎么样,滋味如何?”
我斜睨了眼赵羽,这小子的脸色更难看了,有想要揍人的冲动。
血鬼笑嘻嘻地朝长乐行礼,说:“那当然很美妙咯。”说着,还做出一个销魂的表情来。
幸好我跟长乐都习惯了,否则肯定一人一拳送给他做见面礼。
长乐跟着青鸟等人还有赵羽打了个招呼后,在我旁边坐下,问道:“到底哪里奇怪了?”
血鬼也收起笑脸,一脸严肃地道:“属下觉得这种情况应该属于‘内部供销’。”
我与长乐对视了眼,我道:“你确定?”
“属下确定。”
内部供销非买卖型,而是一种控制,也就是说黄毛那几个小年轻为他们上头的人做事,上头的人利用毒*品确保这些手下的忠心从而控制住他们。至于做事后拿的钱基本是大部分用来偿还买毒*品的欠债。而这些毒*品不会外流所以称之为内部供销,这种形式很隐秘,瘾君子不用担心没“吃的”,因此被发现的几率很小。
赵羽听得目瞪口呆:“这些都是真的?”
血鬼很鄙视地睨了赵羽一眼,又对我跟长乐说道——这回的表情有些郁闷:“属下还以为那些小家伙还是‘处’哩,没想到,结果除了第一个,其他的他娘的竟然都是‘老手’。”
我跟长乐扑哧失笑,跟着长乐说:“你的意思是?”
血鬼嘿嘿笑了两声:“属下认为所谓的‘做事’应该是‘掬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发黄’。”
顿时,办公室内一片笑倒。我跟长乐边脸红边笑边嗔怒地啐血鬼;赵羽被一口茶水呛到,憋红了脸却难掩抽*搐的嘴角泄露出的笑意;青鸟他们直接笑翻了。
我边笑边抹眼泪,我说:“血鬼,你丫的太搞笑了!”
可怜的周杰伦的《掬花台》呀,活生生地被他丫的给销魂无比地糟蹋了!
风铃
NO.14 身份暴露了
更新时间2012-5-14 11:58:14 字数:2472
江南会馆位于蓉城新城区的黄金路段,两层楼高的四四方方的建筑外形,目测大概有五百多平,暗色调的外墙在其他建筑物闪烁着的霓虹灯照耀下涌动着琉璃般的光泽,就像一头蛰伏在暗处的巨兽,唯一的绚烂也就是门口那黑白配的简洁门饰,整个会馆给人简单大气的意境,与周边那些霓虹灯闪烁的建筑物形成强烈鲜明的对比。
我不知道别人看到这座四四方方的建筑物会有什么感想,我就觉得:我喜欢!对那些闪烁霓虹灯的建筑物,我总是无法避免的想起一个词来:华而不实。因此我向来没兴趣逛夜店,更可以说我是不屑。
下午我将那伙小年轻的事儿丢给青鸟,然后与长乐前往女人坊与高景阳唐一航他们会合,现在我们的车正在缓缓蠕动,前方不远处便是江南会馆。
我坐在车内啧啧有声地瞧着前方后方一排豪车,听着外面站在路边小年轻吹着口哨,拿着手机与坐在前面那辆车里的长乐感叹着我那哥哥的魅力,就是一个娱乐场所开业而已,引来多少豪门巨贾社会名人啊!这简直就是一场豪车盛典。
二十分钟后终于轮到我们的车,我哥倪江南早已经迎接了上来,众目睽睽之下给了我一个拥抱,我瞅着四面八方好奇的眼睛,然后就听到有人在问身边同伴我是谁。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劲,我肯定会翻翻白眼表示无聊。在这些名门贵族的眼中,身份总是那么重要,暗中比拼的劲头从来就不曾小过。
我哥了解我,见我面露不耐烦的神情,叫人将我领进会馆。
会馆内轻音乐缓缓流动,那些贵族这边两三,那边一伙地端着各色酒水低声窃语。这时我就见识到高景阳与唐一航的人气之高,从我们进入会馆开始就不断的有人来问好,多为男士,而作为他们两人的亲亲爱人,我跟长乐自然免不了跟人客套,没过多久我的面部肌肉就开始僵硬。再回头一看,我跟长乐早已经分开。我跟高景阳被一群来自京城的权贵们围住,唐一航跟长乐则被蓉城当地的富二代包围。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幸好我早做足了心理准备,歹命哦……
“景阳哥!”
一声娇呼仿佛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般撕裂缓缓流动的轻音乐刺进我的耳膜,我的心再次忍不住地喊了声:歹命哦。
然后我就看见围住我们的那群人自动分开让出一条道来,再然后我便看到了激动万分的栗琳娜小姐以及站在她身后的小白脸高兴。
“景阳哥……”栗琳娜小姐娇呼一声,特韩剧地扑了上来,我眼疾手快赶紧拉着高景阳后退两步,咱对只后退一步实在没安全感。也就是我这一番动作,栗琳娜小姐才睁眼看向我,然后又惊呼了声,“又是你!”
我朝她笑:“嗨,我们又见面了。”
栗琳娜的脸色变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实说,我特讨厌栗琳娜“景阳哥”的喊,所以我此时此刻特想恶心她一回:“当然是随着你的‘景阳哥’来的咯。”我指指高景阳,笑的人畜无害。
栗琳娜看看我又看看高景阳,然后将目光落在我与高景阳十指紧扣的手上,问我:“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景阳哥在哪吗?”
我依然保持着完美的笑容,道:“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
栗琳娜死死盯着我跟高景阳交握的手,又转会目光问高景阳:“你这些天就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周边围观的那些富二代权贵二代甚至三代四代敏锐地嗅出一丝狗血的八点档味道,一个个的饶有兴味的望着我们。
高景阳见栗琳娜如此,不禁皱眉:“琳娜……”
不等高景阳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彻底打散了轻柔的音乐声——现场一片寂静,死气沉沉的静默——挨打的是我,打人的是栗琳娜。
高景阳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左半边脸红肿了起来,双目赤红地瞪向栗琳娜,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地攫住成拳,我能够感受到他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向曼曼道歉!”
“你说什么?叫我道歉?”栗琳娜叫了起来,“她凭什么!一个小城管凭什么叫我道歉!是她不要脸当小三抢了你,你要我跟这个贱女人道歉?”
又是“啪”的一声,这一记耳光比方才打我的那一巴掌还清脆响亮。我目瞪口呆地望着高景阳,仿佛不认识他了。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浑身上下被怒焰包裹,面目狰狞犹如修罗!
这一记耳光是高景阳打的,被打的是栗琳娜。与此同时,我听到全场响起抽气声——这些人都知道栗琳娜的身份——栗副主席的千金被打了。
栗琳娜捂着脸,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你为了她打我?为了这个贱女人打我?”
“呵呵,”不等我们开口,长乐轻笑着从人群中走出,目光冰冷地盯着栗琳娜,“栗家千金是吧?如果不是看在我家小妹的份上,就凭你一而再的说出‘贱女人’这三个字,打你绝对不会只是一个耳光而已!”长乐走到我身边轻柔地抚着我的左脸,语气与她给人的印象一般慵懒却又透着股冷冽地继续说道,“我的小妹是你个外人能打的么?”
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了解我,长乐排第二位,绝对没人敢称第一,长乐了解我所以知道要是我愿意,就凭栗琳娜这娇生惯养的千金,是绝对无法打到我的。
“没错!”这时又有一个嗓音还嫌不热闹似的加入了进来。我听到这个声音,无奈地笑了。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就见一个二十岁出头、长相俊美出尘的男孩子一手端着一杯香槟缓缓走进场中,他没穿正装,上身休闲风格的白衬衫,两只袖子卷到手肘,外套一件黑色手工背心马甲,修身的长裤蹬着一双长筒骑士靴——帅气、性感、俊美将这个男孩子勾勒成一幅画,惊艳绝伦。
从这个男孩子现身开始,现场就没人敢说话,这个男孩子的身份太高贵,高贵到这些平时自诩上流社会精英贵族的贵族们也自惭形秽。这个男孩子不是别人,是我的弟弟张渝,国家最高领导人张青云与圣骑投资集团执行长赵佳瑶女士的爱子。
在我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张渝走到我身边,低头凝视了我许久,然后伸手揽住我的肩膀,仿佛要宣告似的,对栗琳娜说:“栗琳娜,我姐姐是你能打的么?”
安静的现场顿时哗然,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张青云主席与赵佳瑶女士有一双儿女——就算不知道的在听了身边人的解释后也知道了。只是我十七岁便去了英国,最近一次出现还是六年前极短的一分钟不到的露面,因此能记住我的人不多。
我在心底哀叹,朝高景阳微微一笑,心知,这一夜过后,不管是京城还是蓉城,我的身份在这社会的顶层将不再是秘密。
也许是老天爷觉得我低调了太久,要将我一次性暴露在阳光下,随着聿二哥聿三哥的到来,我是世界顶尖财团聿氏总裁的干女儿的身份也就此亮在了众人面前。
于是,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变了。
于是,栗琳娜哭着跑了出去。
于是,我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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