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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仙落卿怀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皆大欢喜(大结局)

第一百五十九章 皆大欢喜(大结局)

两嗓子喊出,没有一点动静。

我手中劲气飞舞,整个大殿顿时稀里哗啦一通乱响,桌椅碎裂,遍地开花。

“死老头,你给我出来!”我就像发疯的小牛,瞪着通红的眼。

叫我来,偏偏躲着不出来,摆明就是想让我着急,利用我对苍凝冽的关心答应他下面的条件,这点心思若换在以前我肯定不会注意,现在,天天和鬼灵­精­一样的寒隐桐,还有深藏不露的浔相处,若还猜不到,我脑袋就长在ρi股上。

“不出来是吧?”我的眼神一瞟,落在头顶上那大大的匾额上,一声冷笑,“凌霄宝殿是吧,今天我就­干­脆砸个­干­净,反正苍凝冽死了,我也不活了。”

手中银丝云裳飞出,刚刚触上牌匾的瞬间,一声威严的大喝,“玥儿,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停下手,冷眼回头,“肯出来了?”

他背手踱步而出,双眼一抬,两道­精­光投­射­而出,“我没有称呼的吗?”

“老头,你肯出来见我了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冲口而出,看见他的脸瞬间又沉了两分。

“我是你爹!”

“你说了我不是你女儿!”

“现在我说是!”

“现在我不要当!”

他恼怒地瞪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心头闪过阵阵委屈。

小时候,他也曾爱我宠我,把我当成掌上明珠,可也是他,留给我千年遗憾,让我在心碎之下发出那样的毒誓。

本以为,我留在人间,漫长的时间会消磨淡化了记忆中那一次他对离汐说的话,或许在某一天,我会带着爱人们回来他身边,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我。

他冷冷一哼,“不要当我女儿,你上天庭来­干­什么?”

我同样不屑一顾,“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

“我没有!”

“没有?”我一挑眉头,“没有的话,那南天门居然无人值守,就让我大咧咧地闯进来,不知道你是不是要追究他们的失职?”

不待他说话,我继续掰着手指头,“没有的话,你嘱下雷神天劫打出九道,算不算罔顾天条?你要不要罚?”

他瞪着我,而我­干­脆豁出去了,“既然要罚,连我一起吧,私下人间,仙妖私通,偷见贬仙,不过……”我声音一顿,“天帝的属下犯下如此多的错误,你这个天帝,又该怎么处罚自己?”

“你……”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显然被我气得不轻,“我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所以让幻妖抢我的身体?差点让我魂飞魄散?”想气那时侯的委屈和波折,我又忍不住地吼着。

他脸­色­一黯,声音低了不少,“那是因为‘蟠魑珠’从天界消失,我失去了对它的掌控,不下界去救你也是这个原因,我是你父亲,可我更是天帝,天界不稳,人间浩劫,我不能离开。”

好吧,我承认,这个理由我无法反驳,与整个人间相比,我确实太微小,小到不需要考虑就是必须放弃的那一边,如果当时我知道事态有这么严重,我也会作出这个选择。

“那你现在让雷神回来,撤消九重天雷的试炼。”我的口气已放软,只希望能赶紧回到他们身边。

“不行!”他刚刚说出口两个字,我眉头一立。

他慢慢地在属于自己的宝座上坐下,“除非你回天界久居,再不踏足人间。”

“不!”人世繁华相比这清冷世界,要真实太多,我喜欢与他们携手相伴的惬意,自由自在地快乐逍遥。

他眼中­精­光一闪,“那我就只能九重天雷了,能渡过算他命大,不过……”他手指一弹,“紫浔的功力也达到了经历天劫的时候了吧。”

下面的话已经不用说了,这就是威胁,露骨的威胁,明白地告诉我,就算离汐他们帮助苍凝冽扛过九重天雷,下一个就是紫浔,寒隐桐猜得真准。

我一挺肚子,寸步不让,“好吧,那就轰吧,我肚子里的娃娃,也不知道是谁的种,反正不管谁不在了,我也不活了,你要再想有个女儿,和我娘去生过吧。”惨惨地抚摸上肚皮,“可怜的孩子啊,看来是等不到出世,就要陪为娘的去找你爹了。”

“唰!”我的老爹顿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哆嗦着指着我,“你,你,你说什么?”

“没有说什么!”我脚下慢慢后退,已经到了大殿的边缘,随时可以落跑,有些谎能撒,有些谎,摸就会被揭穿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给我回来!”他一声大吼,“一起回来,拜堂!”

“拜过了。”我凉凉地丢下一句,脚步往门前又挪了两步,“该见的您也见过了,拜过您,也算拜过天地,也算拜过高堂了,我回去了。”

“回来成亲,我撤消苍凝冽的九重天雷,位列仙班。”他重重一叹,声音中已没了气势。

我脚下一停,继而继续闲庭信步慢悠悠地走出两步,“他是你徒弟,你舍得劈死就劈死吧。”

才走出两步,身后的声音又传来,“紫浔免除天劫,直接晋封。”

回头很没诚意地一笑,“他是你养大的,仙法都是你传的,与我无关。”

眼见着脚已伸出大门外,他老人家显然是急了,“离汐恢复仙籍,重归瑶池为仙子。”

我耸耸肩膀,“无所谓,反正都一千年了,他是不是仙早没关系了,我在人间遨游,要那个仙位­干­什么。”

“等等……”他一出声,我飞快地缩回脚,静静地等着。

“寒隐桐脱妖胎,为蛟龙,塑仙身,入天界。”听到这,我脸上总算有了那么一点点小小的笑容,不过被我很好地掩饰住了。

“早有了,辰初云的龙珠都给了,成蛟龙不是早晚事情么,可有可无。”兴趣缺缺地摆摆手。

“那么你要什么?”终于无奈地叹息着,他脸上的严肃全成了纵容。

歪着脑袋,想了想,“我还是想要在人间,巡游历练。”

“好!”他突然一拍大腿,飞快地接上话,“瞳玥仙子,仙劫已渡,现封为人间巡查使,探查妖、魔、邪三教,解百姓疾苦,定时向我汇报。”

就这样?

就这样被他卖了?

就这样被算计了?

仔细想想,我似乎又不亏,赚了个仙职,捞了四个仙位,还能在人间滥用职权,嘿嘿,嘿嘿……

南天门外,远远地传送出一阵声音,“新进仙家,离汐,苍凝冽,紫浔,寒隐桐,龙王太子辰初云觐见……”

我回身,看着五­色­身影渐行渐近,得意地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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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番外 五夫成亲篇

我不明白,非常的不明白!

不明白明明大家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重新拜堂。

不明白谁都知道我有丈夫的情况下还非要弄一个人间的仪式来­干­什么。

所谓仙侣,讲究道法修炼的配合,我从来没听说过仙侣要拜堂,就连传说中的‘蟠魑珠’与潋滟仙子的结合,也是这样的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啊。

凭什么我就要搞个什么仪式?

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给别人参观,听着虚虚实实的道贺,很无聊啊。

我非常怀疑,严重质疑,这是他们故意安排的。

所以,我抗议了,撒娇了,讨好了。

而我的爹娘,也妥协了——由独断的决定我一定要办成亲仪式变成了大家表决,而参与者就是我,爹娘,还有那五只男人。

结果就是,一比六,一人弃权——我反对,辰初云弃权。

他当然无所谓,反正他都拜堂过了,可是,我有所谓啊!

繁复讨厌的礼节又来一次就算了,居然还是一次这么多人,我不要啊……

不过,由不得我说不。

于是我衣衫喜庆,裙角飞扬,一拖五的被拽进了大殿,金身上下被绑的如同一个猪腿般。

这不能怪我,人家成亲一条红绸就够了,我要五条啊,从脖子以下,腿以上,都被绑的结结实实。

“潋滟啊,我们也拜堂好不好?”身边传来不正经的小小笑声,满是怂恿之味,即使我盖着盖头,也能猜到是谁,‘蟠魑球’的暗魄,那一对孪生兄弟中的挂着坏坏笑容的一个。

不过今天幸好有他们在,七个人小心翼翼的陪伴在潋滟仙子身边,倒让不少心存看我笑话的人收敛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天界的镇天之宝‘蟠魑珠’啊,有他们这样不顾形象的环绕着妻子,我这猪蹄也算不了什么了。

五个人,五条丝带,任谁有点小动作我都会不自觉的被带着一动,如提线木偶般。

“一拜天地。”我从丝帕下看见老爹的大脚丫子,非常想狠狠的踹上一脚,似于有点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这个仪式了。拜天地,拜的就是他。

“二拜高堂。”

大脚丫子又多了一双,不用看也猜得到是帝羽那个老家伙,明明我和辰初云已经拜过一次了,跑来凑什么热闹,理由居然是,­干­儿子寒隐桐没拜过他。

天知道他这个整天把高贵的龙族挂在嘴巴边上的人,这会怎么那么好心要这个蛇儿子,借口,都是借口。

“夫妻对拜!”

你们五个混蛋,不可以站成一排么,我拜一次就够了,为什么要站在五个方向!你们存心想转晕我吗?

“送入洞房……”

“等等!”我连忙出声阻止,明明是喜庆的婚礼,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关在猴山上欣赏的猴子?“瞳玥今日成亲,要感谢爹爹和娘的恩德,想要敬爹娘谢恩茶。”

众人静默,还是我那个爹反应快,忙不迭的出声,“好,好,好!”

他大咧咧的坐在那,满面笑容。

我端起面前的茶高举过头,“第一杯茶,谢爹爹养育之恩,请爹爹饮尽。”

他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听到他放下杯子的声音,我顺势又是一杯举过头顶,“第二杯茶,谢爹爹宽容女儿无礼幼稚。”

“好!”他的声音有些忍不住的感动,接过我手中的茶,再次一饮而尽。

“第三杯,女儿谢爹爹对浔和凝冽哥哥的栽培,对离汐的宽厚,对寒隐桐的破格,对辰初云的喜爱,请爹爹满饮。”毕恭毕敬的我,盖头下露出狡黠的笑。

接杯子的手有些犹豫,但还是飞快的喝光了我手中的茶。

“第四杯,女儿替天界众仙敬您,为稳定天界耗费自身修为,才有今日的祥和瑞气。”

“哈。”身边传来帝羽抑制不住的坏笑,极轻。

爹的手缓缓的接过杯子,我的耳边传来极细的一声,“女儿啊,差不多就行了。”

我的嘴越咧越大,几乎快隐藏不住快乐的声音,“最后一杯,替黎民苍生敬您。”

最后两个字显然让他听到了希望,这一杯喝的­干­净利索。

“送……”礼官声音刚出,我又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等等!”

一扯丝带,拽动我身后的五粒‘粽子’,“从今日起,我爹就是你们爹,你们要与我一样敬他爱他。”声音一顿,“我想爹爹也会像对我一样对你们,还请众位夫君向爹爹敬茶,谢爹恩典。”

“这,这就不用了吧。”爹终于忍不住的打断。

“不行!”我义正言辞,“莫不是爹厚此薄彼?不喜女儿的夫君?”

“好,我喝!”依稀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帝昊老儿,这才对嘛,要一视同仁方显你慈爱之心。”帝羽的声音不失时机的传来,调侃声伴随着我爹爹不断的喝水声。

直到我所有的夫君都献完茶,老爹终于灌下了三十杯,我才优雅的起身,却是走到了帝羽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公公,我与初云成亲,又与隐桐结缘,你的宽厚胸怀,瞳玥牢记在心。”

记得你个臭老头当初打的我成­肉­饼……

记得你口口声声我配不上你们高贵的龙族……

还记得你要我赶走紫浔和苍凝冽才肯救我……

我紫涧,记得清清楚楚。

“在瞳玥心中,您与爹爹一样要受瞳玥敬重,虽然辰初云和寒隐桐是您孩子,但是都为瞳玥之夫,相信您也一定不会有所偏私,瞳玥与众夫君向龙主公公敬茶……”

“哈哈……”这一次笑出声的,是我那个不怎么地道的老爹,“我说亲家啊,来来来,我女儿的夫君可都算是你儿子,一定要喝,一定要喝!”

我静静的跪坐着,笑容不断的荡漾,耳边又听到不大不小的调侃声,“我说潋滟啊,我们也拜堂好不好?”

“为什么?”

“我想敬天帝老儿茶……”

茶敬完了,一声送入洞房再一次让我难堪了。

五个方向,五重力道顺着丝带就传了过来,显然,各自暗中较劲想要把我带去他们的房间。

冷然的气息,那是属于离汐的。

炙热的内劲,是辰初云的龙气。

温暖的力道,那是紫浔的劲气。

醇厚的真气,是苍凝冽正道磨炼的宗气。

半­阴­寒半热烈的,是寒隐桐独有的蛟龙内息。

五种不同的感觉,同时扑上我的身体,互相抵挡拉扯,暗中斗争着,虽然很保留的没伤害到我,却在我体内碰撞摩擦,让我非常,非常,非常不爽!

手指一抓,五条丝带绕上手腕,我凝声静气,“去我房里,不然我们就站到明天天亮!”

体内的劲气同时一收,我终于缓了口气,拖拉着五个拖油瓶拉拉拽拽的进了房,身后一片哄笑。

“咚!”一脚踹开房门,我摸索着床的方向,刚探上桌沿,眼前突然一亮,某张媚笑的脸伸在我的眼前,“娘子行路不便,为夫的为你揭了盖头可好?”

“啊!”我一声轻呼,本以为把他们拉进房里,要揭盖头,要喝交杯酒,由他们自己打闹去,却没想到寒隐桐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他魅惑的笑着,手能勾着我的盖头,得意的表情像是夺走了某种初次之后的宣告一样。

我伸手正想抢,却发现衣衫的下摆一拉,险些绊了自己一个趔趄,茫然低头,苍凝冽的脸居然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人间不是说,夫妻要同气连枝么,从今天起,你就被我绑住了。”

“这……”我如果去解开,会不会挨一顿打?还是……算了吧。

回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你也被我绑住了哟。”他冷凝的面容上终于绽放一丝笑容,目光中火焰跳动。

发髻一松,还来不及捧上散落的青丝,已被人轻快的接住,手指灵巧点过,一只玉钗绾着我的发,盘上鬓边,耳畔留下温柔的声音,“盘了发,就只有丈夫才能解开了哟。”

我呆呆的,感觉到脸通红,手指捧上脸颊,热热的,烫烫的。

掌心一凉,手中已被塞入雪白玉杯。

抬起眼,看见的,是漆黑深邃无底的深潭,还有比玉杯更白的指尖,握着与我相同的杯。

手指,轻轻探入他的臂弯,忽然发现,第一次他的身上竟然散发着淡淡的热度,我含下口中酒,笑着牵上他的手,真的,不再冰凉,是温润。

身后贴上一具温热,被一双臂膀从背后环绕着,我回首微笑。

喜欢这个感觉,被人保护,被人珍视,被人捧在掌心中的感觉,回给我的,是同样阳光灿烂的微笑。

“小紫,我们可是第一个拜堂的,今夜你是我的。”他撅着嘴,有些讨好,有些乞怜,红艳艳的­唇­­嫩­­嫩­的,蓝­色­大眼扑闪闪的,让我的心,突然回归到那一夜,他属于我的那一夜,缱绻缠绵的温柔一夜。

“呼!”一道劲风擦着我的脸颊闪过,金中带绿,是属于寒隐桐的劲气。

辰初云身子一纵,人已闪过,旋即落回我的身旁,“寒隐桐,你什么意思?”

懒懒的靠着椅子,寒隐桐悠闲的眯着眼,“论洞房花烛夜,似乎我才是第一次,今夜是不是应该属于我?”

“你那是骗的。”辰初云指尖一弹,一缕劲风扑出,­射­向寒隐桐,“若不是我出现,小紫早被你害死了,还想有今天?”

“你娶妻后就悖情另结新欢,你比我好多少?”身体一扭,“我可是实话实说,别以为你捐了颗龙珠,我就欠了你的。”

“龙珠我是给小紫的,可不是为了救你这个混蛋。”一脚踹出,我的桌子飞向寒隐桐,外带一桌子的酒菜。

寒隐桐手臂一挥……

“我的梳妆台!”我心疼的咧开嘴,看见桌子和梳妆台在空中相撞,爆发出的劲气浇开酒菜鲜果,洒了我一头一脸。

回眼四周,浔和离汐早已经窝上了一个角落,大面积的喷洒,他们一点事都没有,再看看和我衣衫相连的苍凝冽,也聪明的张开了光盾,就是说,笨蛋的只有我咯?

“隐桐,初云,别闹!”我嘟起嘴,感觉心中升腾起一股烈焰。

银­色­的身躯一纵,飞落到我身边,手指拈起一粒打烂的桃子,“不是我,是他先掀桌子的。”媚眼一挑,­唇­角露怯。

手指被牵上,辰初云气鼓鼓的,“不关我的事,是他先挑事的。”

刚伸向寒隐桐的手被轻拍开,而他也不甘不弱的缠绕而上,两个人就这么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互相击打着,掌影飞舞,噼啪声不绝于耳。

“师傅,浔,救命啊!”我求救般的寻找他们的人影。

而角落中,离汐和浔不知何时变出一副围棋,静静的一人一粒子的摆上棋盘,头也懒得回一下,还不冷不热的传来两人凉凉的声音。

“打累了就停手了。”师傅目光放在棋盘上,优雅的落下棋子,如是说道。

“打死一只也停手了。”浔­唇­角挂笑,没有半点紧张,放下一粒黑子。

“凝冽哥哥……”我再次掉头。

苍凝冽就这么与我裙角相牵,靠着床柱,居然闭起眼休憩,那掌风猎猎,他不难受?

“你们!”两个人互相瞪着,谁也不服谁,我重重的一甩手,“我去睡觉了,你们谁打赢了谁上来。”

身子一歪,我从两人的斗争圈里闪出,一ρi股坐上床沿,狠狠地一倒。

太过分了,今天是成亲也,他们居然在洞房里打起来,这要传出去,我最后一点点小小的脸面也要丢的­干­­干­净净。

“咚!”

“啊!”

我的脑袋重重的磕到床板,痛呼出声。

“小紫~”

“宝贝~”

两只手同时抓住我,语出关切。

“走开!”我狠狠的一甩,他们,他们竟然打上了床,还压塌了我的床榻……我,我恨他们。

“不走!”

这一次,两个人倒是出奇的一致,然后对瞪着,“走开!”

当然,谁也没有走的意思,然后……

“嘶!”

我看着身上两半的喜服,还有外露的胳膊,手臂一推,把两个人从身边推开,“都给我走开!”

气呼呼站起身,我一脚踹开房门,“你们慢慢打,姑娘我换地方睡!”

门外,唏哩哗啦,劈里啪啦声音落在我眼前,外带哎哟哎哟的呼声,一时间好不热闹。

歪歪倒倒的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目光从上而下的扫过……

在人群中……

我看见了金­色­的华贵裙装——我娘的。

绿­色­的长裙——辰初云娘的。

那个被人脚丫跺着蹭着的,披散在地的,好像是辰初云爹的头发吧。

最下面那个,张开着巴掌,被人踩扁的爪子上大大的扳指,貌似是我的老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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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紫涧的如意算盘

我撑着腰,迈着酸软的腿,僵硬的像个木头人般一步一步蹭着,眼皮不住的耷拉下垂,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就要死了,不是因为功力透支,是体力透支。

我离死不远了,不是因为杀妖除魔,是被我的爱人们在床上杀倒。

是仙又怎么样?仙也架不住群狼身体好啊,还是车轮战,一天一只的换。

有这么多人爱又怎么样?他们付出一份,我要付出五份啊。

天哪,来道雷劈死我吧,谁叫我­色­欲熏心?谁叫我贪恋男­色­?

看看那镜子中的女人,钗横发乱,面带菜­色­,眼角发青,他们真的是仙吗?还是个个吸我骨髓的妖物?

昨天已经走路都打晃的我,偷偷的窝在自己的床上补眠,睡的正香时身边钻进一个香香软软的身躯,如蛇般缠上我,媚笑的在我耳边轻轻一句,“娘子,我要。”

好吧,夫君的要求,娘子岂能不答应?于是乎,又是一夜的颠鸾倒凤,又是一夜的风雨无眠,他当我是他吗?常年锻炼腰身怎么运动都毫无困难,而我居然不敢补眠,害怕不小心身边又窜来个谁。

这才几日啊,我就被折磨成这样,原来天长地久也是痛苦啊,我居然连期盼到头解脱的日子都没有。

眼前一片黑­色­,我的人生,自此开始惨淡了吗?

我承认,除了寒隐桐和辰初云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会对我需索无度以外,浔,凝冽哥哥和离汐师傅都极其尊重我,可是,可是我不忍心啊。

每每看见浔那双温柔的眼,我就忍不住的要亲近他,全心的奉献自己。

凝冽哥哥的白眼更让我忍不住想要撩拨到他失控,然后得意洋洋的吃吃笑着。

至于离汐师傅,那令人疯狂的身子,不是他强要我,是我强要他啊。

所以,我有今日的样子,全是我活该,活该,活该啊!

“娘子~~”房间里幽幽的传出一声媚声,声调百转千回的悠扬进我的耳朵里。

天哪,我的妖王大人醒了。

我的脚步快过了我的大脑,脚下一窜,我飞也似的逃了,一边逃一边不断的住后看着,惊恐写满我的脸。

“咚!”脑袋撞上了什么,还没有抬头,熟悉的清香绕上身体。

“紫儿,怎么了?”肩膀被一双手扶住,离汐师傅熟悉的声音轻柔的传来。

摇着我找不着方向的脑袋,眩晕着的我连他的脸孔都有些看不清楚,“师傅,走,走……”拽着他的手就住前冲。

“紫儿,去哪儿?”他搂着我,让我伏在他的怀抱中,手指梳理过我的发,“有什么事这么急?”

他的声音犹如清泉流过,让我狂躁的心慢慢的抚平,贴在他的胸口,我抬起头,望进那双深邃的眼,“师傅,我,我想去人间走走,这里,这里很闷。”

“有事?”他轻拍着我的背,给我安宁的气息。

我怎么回答?难道说我受不了他们的引诱热情?

轻轻依偎进他的怀抱,我小声的说着,“没有,只是想走走。”

“那我去叫他们?大家一起去?”他的声音一出口,就被我飞快的打断。

“不要!”大的有些失去控制。

离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中的探索让我逃避。

我厮磨着他的胸,像只讨好的狗儿,“我,我们只去两日,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

“不带你最疼爱的小狐妖?”

“呃,不带!”

“你不担心?”

“饭团守护着他,我不担心。”

“不带你喜欢的凝冽哥哥?你不怕他生气?”温柔起来的师傅,就连声音听起来,也让我晕乎乎的。

这个……

咬咬牙,“不带!”

他的双臂拢上我,抱着我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不带疼爱你的紫浔?他可能会伤心的。”

我的浔……

眼睛一闭,“不带!”

师傅的­唇­印上我的额头,“辰初云可能会难过哟,你忍心面对那双眼?”

那双蓝如大海的眼,闪烁着失落,我的致命伤啊,可是……

用力的呼吸两下,“不带!”

他的手,扎着我散乱的衣袋,“刚温存完就要抛下寒隐桐?不怕他找你算账?”

这个……寒隐桐的手段,估计一时半会是饶不了我,跑,一定要跑!

“躲的就是他啊,不带不带!”头摇的像拨浪鼓。

声音落地,我身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语调,让我全身如同被浇了凉水一样。

“果然不一样,既然不喜,苍凝冽走就是了,何必如此!”

啊!!!

我从师傅的肩头探出脑袋,他身后,一字排开站着的,正是苍凝冽,紫浔和辰初云,唯一幸好的,就没有看见寒隐桐。

急忙从师傅的膝头爬了下来,我抱上苍凝冽的胳膊,“凝冽哥哥,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那就是嫌弃我了?”连紫浔的声音都不那么温柔了,笑的古怪深沉。

天哪,让我死了算了,为什么我刚才居然没看见他们也在?

“不是,不是,浔,我怎么会嫌弃你,我要走,不是,不是因为你啊。”另外一只

手赶紧揪上紫浔的手,咧开大嘴笑着。金­色­的人影垂首不语,慢慢的转身,萧瑟的落寞落入我的眼底。

“初云!”脚下一勾,差点绊了他个趔趄,“给姑娘我站住,我可没说不要你。”

他一抬脸,惊喜乍现。

“如果刚才不被我撞见,你是不是连我也抛下了?”师傅的声音清淡,面无表情。

“我哪舍得啊……”一声哀号,我差点跪下了。

这下好了,人没跑掉,还惹恼了四位。

“说来说去,原来是我的错,亏寒隐桐自认­精­明,居然连你的心思都没猜到。”

­阴­森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全身的汗毛顿时立了起来,“难怪明明感觉到人在门外,为何我一出声就跑了,原来我竟惹人厌恶至此。”

我垂着头转身,不远处,银衫半挂,红发凌乱,微露的锁骨处还有昨夜我激|情留下的爱痕,腰带拎在手中,显然某人是急匆匆追赶而来,却足够将我最后的话收入耳内,半眯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最习惯的媚笑早不知所踪。我哭丧着脸,“你们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根本不可能放下你们,何苦逼我,我爱你们胜过爱自己的命,为什么非要我说出来嘛。”越说越委屈,忍不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就是不想他们难受,才勉强支撑着,只不过想休息两日,又怕伤了他们的自尊,才想着逃跑的嘛,为什么个个都拿我不爱他们来逼我?

被人从身后抱起,我撅着嘴委屈的回头,看见浔温暖的笑容,“涧,我们是不是夫妻?”

默默的点了点头,伸手拽着寒隐桐的袖子,拉了拉,扯了扯,直到他飞给我一记媚­色­,才算放了心。

“那是什么事让你火烧ρi股的想要跑?难道是我们做错了什么?”辰初云蹲在我的面前,掌心包裹着我的小手。

咬着­唇­,委委屈屈的瘪瘪嘴,还是摇头。

“莫不是人间还有爱人没来得及收?看我们不顺眼了?”冷冰冰甩出一句话,连苍疑冽都围了过来。

“不是!”我用力的Сhā上腰,手指点过他们的脸,“还要其他男人?姑娘我都快被你们吸­干­了,要不是这样我何至于逃跑?”

“哦!”师傅眼中闪过了然,轻轻别开脸,我似乎看见他的­唇­角在转身的瞬间拉动了下。

“哼!”苍凝冽的鼻子里不屑的挤出一个音调,但是我看见,他的脸颊,有些微红。

“噗嗤~”是辰初云忍不住低下的头,手掌捂上­唇­。

“哟~~~”又是一声千娇百媚的声调,看都不用看,肯定是寒隐桐,这家伙,正瞧着我,在双目对视的瞬间,飞过一个吻。

身体被一搂,脑袋被按进他的胸膛,无奈又纵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啊你啊,有什么话不能明白的说?跑就有用?”

低垂着脑袋,根本没脸见人了,我居然一急把真话都说出来了,这下丢人丢大了,可是,可是,这真的是我的心里话啊。

小声的嗫嚅着,“人家,人家也是怕你们难过啊,只想躲起来休息两天而已,没有,没有其他意思。”

他如同搂着宝宝般,疼惜的意味十足,“你在意我们,我们也同样在意你,你以为我们会不心疼你的身体?你一直不说,我们会以为你一直想,所以……”

一直想要?他们当我什么?就算是旱了千年的田这么浇灌也要涝死了啊。

我大瞪着眼,不置信的扫过他们的脸,该死的寒隐桐居然背对着我不停的抖着肩膀,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吗?

“那怎么办?”我傻傻的出神,舍不得他们,又不愿意委屈自己了,如何两全齐美?

“那你想怎么样?”寒隐桐的小腰一扭,指尖点上我的鼻子,媚眼一眨,我的魂魄就飞到了天外,哈拉着嘴巴,就差滴答口水了。

“给我点休息,不许在我白天补眠的时间溜进我房里。”我翻着眼,竖起一只手指。

“好!”离汐环顾周围几人,没有人表示反对。

“晚上,晚上……”我小小的出声,“不许不经过我同意,就要,要,要……”不说了,反正他们懂。

浔挑眉不意向寒隐桐和辰初云,两人不置可否,浔拍拍我的小脑袋,“答应你。”

“那……”我狗腿的抱着浔的胳膊,“每人一夜,不管我有没有答应,都不许再闹,而且,我还要两日休息谁也不陪;或者我乐意上谁那就上谁那,不乐意就哪都不去,两个选择,你们挑一个。”

“不行!”几乎是异口同声,每个人都神情古怪。

为什么不行?我的目光扫着他们,没有一个吭气的,只是面­色­怪异,没有人搭腔,也不解释为什么说不行。

半晌,寒隐桐缓缓出声,“你要不碰你可以,但是你对我们也要公平对不对?这个,只怕大家都无法答应。”

“那好!”我突然跳了起来“抓阄,谁抓到我,就陪谁,行不?”

雪白的玉指伸在我眼前,左右摇了摇,“不好,大家都有功力,弄虚作假说不定的。”

“那我抓!”愤愤的看一眼他们,“你们监督着,我抓着是谁就是谁。”

飞快的在几张纸条上写下他们的名字,想了想又提起笔,偷偷写了几个字,‘紫涧自挑’,然后得意的伸到他们面前,“如果是抓到那张纸条,就由我决定了,谁也不许反对。”

“等等!”寒隐桐的手抓上我的手腕,“既然有对你有利的,是不是也该有对我们有利的?”

“你……”

我看见他,轻飘飘的笔尖一转,‘大被同眠’,然后纸条捏捏,丢进我的掌心。

“这什么意思?”我似乎在空气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当初说好是你嫁我们,出嫁从夫,如今新婚才几日,就要后宫点君,是不是有些不妥?那么我们也要行使下夫君的权利,若是你抽中这张签,大家就一屋同睡,你伺候五个人。”他的话,让我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滚出来。

他,他,他,他居然敢说这样的话?这,这,这……

光想到那个画面,我就想直接撞死在旁边的栏杆上了,如果真让我抽中那张……

突然发现,离汐师傅和苍凝冽居然都没有出声反对,最是洁身自好的他们怎么如此沉默?难道他们……

不会的,不会的,我自己写的签,我认识,尤其是那张‘紫涧自挑’的纸条,我捏的时候偷偷掐了一个痕的。

狠狠一咬牙,“行!”眼见着寒隐桐把纸条丢进我的手中,却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你抽签,你摇签是不是有点作弊的嫌疑?”

“那你摇签也有作弊的嫌疑么。”我大声指责着,暗骂着这家伙的聪明。

他手一摊,“我不碰,你挑一个公正的人摇签吧。”

我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搜寻着,游移来,游移去,最后……

“初云乖乖,我想是肯定是不愿意和这个混蛋睡在一起,看着他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是不是啊?”

果然,蓝­色­双瞳­射­出两道金光,恶狠狠的瞪上寒隐桐,他还没开口,手中已被我塞入了几个签,“乖乖听话哟,如果我抽中了那个自己挑,一定疼死你哟。”

他脸一红,美丽的瞳孔飞起一片雾气,红­唇­嗫嚅了下,还是没说话,拢起掌心微微摇了摇,看样子,是听懂了我如此大声的‘暗示’。

他手掌摊开,我一眼就看见了其中一个纸团上有极淡的掐痕,手指故意的在几个上面跳来跳去,“这个,这个好了,不,不,不,这个,这个。”

如此反复半晌后,我拈起那个纸团,站到几人中间,“这个,就是这个了。”

寒隐桐抱上肩,“确认了?”

忙不迭的点着头,“确认了,确认了。”

他下巴一扬,“一条筋,为了怕她反悔,那几个毁了。”

辰初云难得的没有回嘴,手指一搓,手指纸屑如灰般飞起,眨眼消失不见。

我握着纸团,在几人身前溜溜达达,像个神气的女王,头伸向苍凝冽,“凝冽哥哥,如果我抽到是自挑的签,你现在亲我一个,我就点你哟。”

回应给我的,是一个大号的白眼,外加脑袋顶上的爆栗子一枚。

“离汐师傅,让我抱一个,我点你哟。”蹭上离汐的颈项,偷了一个吻,看见他抿­唇­的表情,煞是动人。

“浔……”才一字出口,发现他居然一直在笑,难道他肯定我今天会点他了?

捏捏辰初云的脸,“我的乖乖。”

他居然别开脸,躲闪着我的目光,哈哈,一定是害羞了。

“死妖­精­……”一口呸上他,突然对上那双眼中的迷离梦幻,魂魄飘飘的就不知道飞去了哪,也许,我该点他?

“快开吧!”他的手指撑着下巴,指尖在薄­唇­处徘徊,红白相应成辉,美不胜收。

“开,我开……”拉着长长的语调,一点一点扭着腰,也管不了疼了,“看吧,紫涧……啊!!!!”

好大的四个字,大到我,无法忽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能不能说自己不认识字?

我能不能怀疑下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抽筋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

“大被同眠!”几个字仿佛是寒隐桐那诡笑着的眼,对着我直乐。

天哪,我不能接受和他们几个人同时翻云覆雨啊,太可怕了,我不要,不要啊……

“我的女王?签是你抽的,认命没?”有人缓缓的从石化的我手中抽走字条,“现在是要你自己去,还是我扛你去?”

我抬起脸,刚才的得意早不知道去了哪,挂满谄媚,“隐桐,我的好隐桐,你,你肯定不习惯大被同眠的是吧?”

他手一摊,满脸不在乎,“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功夫好,不过他们……”他眼珠一转,“估计是会自卑的。”

不管怎么说,只要别让我和他们一起就行,“所以,所以,大家一起,肯定,肯定不习惯对吧,这个,这个还是取消吧,行不通的。”

“可这是我们的权利啊,就这么取消了,不是太亏?”他摸着下巴,“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这么一换,很吃亏啊。”

“只要取消这个,随便,随便你们了!”我彻底软了,瘫在浔的怀抱中,瘪着嘴,像霜打过的茄子。

“好吧,那一日一位轮流的陪我们,不许偏私。”

“好!”

“想你了,可以在午睡的时候亲亲抱抱,不许赶人。

“好!”

“夜晚不许拒绝,以夫君意志为重。”

“好!”

“这才乖。”他重重的在我­唇­上一啵,转身施施然的飘然而去,“为夫累了,补眠,娘子快来啊。”

“哦!”乖乖的一脚跟上,脑子突然清醒。

现在的我,绕了无数个大圈之后,貌似,又回到了起点啊,一切都没改变!

“啊…………”

我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天界上空。

——————————————

破狼:“桐桐,站住,把手伸出来。”

寒隐桐:“娘啊,什么事?”

破狼:“爪子里捏着啥?”

寒隐桐:“纸团,您老人家要玩?拿去。”

破狼:“你耍诈?”

寒隐桐:“你要算账?先找一条筋,他配合我的,还有那几个,他们都知道。”

破狼:“初云乖乖,过来,告诉娘,你是不是耍诈了?

辰初云(害差的低下头):“人家宁愿和这个混蛋打架,也不要等着被点选么。”

破狼仰天长叹,我的女儿啊,不是娘不帮你啊,是他们几个太厉害啊,你最信任的人都出卖你了,别怪娘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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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辰初云之我最“乖”

浮云悠悠,清风徐徐。

淋漓波光中,纯真的孩子在互相泼着水,打滚着,嬉笑声在闷热的空气中飞扬,光着小ρi股,扑腾出一片亮银­色­。

不远的树下,金­色­的人影半靠,在树荫下乘着凉,蓝­色­的大眼望着水中欢乐的孩子,不由露出回忆的笑容,让那张帅气秀挺的面容更添一种阳光明媚的美丽­色­彩。

天界的悠闲,让自己有空偷个休息,悄悄的回到人间,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事,应该没有人会发现他失踪吧。

黑­色­的大石千年如一日的矗立在水中,那时候的她,就是躲在那块大石后,毫不掩饰嘀嗒的口水和­色­迷迷的表情,偷看着其他人洗澡。

当她以为自己是女孩时,那眼中的妒忌可是完全写的通通透透,当发现自己是男孩的时候,她……

摇头叹息,如此市井的无赖,她怎么就让自己牵挂了一世呢?

是因为一只鸭腿,就卖了辰初云的第二世?

还是因为一条发带,绑住了那颗痴恋的心?

或者是前世的纠葛,注定她要回到自己身边?

无法解答,他也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他的世界中,回应不了那么多的为什么。

痴情,是自己的傻傻的固执,爱了,挖心掏肺什么都能给,不爱,冷眼嘲讽不留任何余地。

自己的痴情,温暖过地,也伤害过她。

爱瞳玥,爱的无怨无悔,爱她,爱的倾尽眷恋。

她问自己,究竟是爱瞳玥多些,还是爱紫涧多些,其实不管回答爱谁多,自己得到的,可能都是老拳一枚,怒踢两脚。

当心中只有瞳玥的时候,全部的心给了瞳玥。当紫涧充斥生命的时候,紫涧是自己的唯一想娶的妻,当两世的记忆交叠的时候,他,不知道。

自己似乎从来没告诉过她,当幻妖泪水涟涟想要龙珠疗伤的时候,他是真的很犹豫,忘不掉她转身时心如刀割的痛,难以呼吸的压抑。

可是自己真的只是想帮她疗伤啊,完全没有想到当龙珠取出后,自己会忘记她,会伤害她。

自己似乎也没有告诉过她,会那样言语激烈的对待她,是因为自己不能接受自己对感情的背叛,因为在乍见她的那眼,即使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心口却还是悸动了,伤她,是为了让自己没有任何思念的理由。

原来真爱是真的可以超越记忆的,她可知,从来不需要睡眠的龙王太子,无时无刻不希望自己能够沉沉的睡去,可以在人事不知中得到片刻的安宁,却依旧在她笑容中惊醒,痛彻心扉。

她说,即使自己恢复了记忆,重回她身边,她也不会再要自己,因为自己背叛过。

她说,自己永远也无法和紫浔相比,因为紫浔从未背叛。

就算现在回到了她身边,这句话,依然是心底抹不掉的印记。

自己比不上离汐的等待痴守。

比不上紫浔的温柔如风。

比不上苍凝冽与她的执手教导。

甚至那讨厌的蛇,自己都比不上他的奉献。

只有一张脸,还算得上漂亮吧,和他们相比也占不了任何上风。

摊开手掌,他难得的露出得意的诡笑,掌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张字条,“大被同眠。”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乖乖,傻傻的以所谓的龙族尊严和高贵教条束缚着自己,从来不做任何­鸡­鸣狗盗之事。

只可惜,这唯一的信任,也被自己辜负了。

不敢说,会配合那该死的蛇,是因为心底的自卑,他害怕她的点选,害怕她会冷落自己,至于打架,倒是无所谓了。

我的小紫,你知不知道,这可不是我第一次对你耍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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