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牢房,信儿便将那盏灯挂在墙上,将漆黑的牢房照的通亮。只见宛若杏眼含愁云鬟半整坐在那里。
白马大侠丁首埭指着宛若对信儿说:“信儿,先将她的眼睛治好。”
“我看得见。”宛若急忙回答,以免他再用药。
白马大侠丁首埭一怔,他没想到这女子竟然能够解去懒猫的尿毒。但他立刻拱手祝贺道:“佩服,佩服。姑娘果然不俗。”他指着信儿命令道:“还不快将姑娘的|茓道解开,快向姑娘赔罪。”
信儿十分不情愿,但在父亲的威逼下只得解开宛若的|茓道,拱手赔罪道:“小生愚鲁冒犯姑娘,万望姑娘见谅。”
“你们要放我出去吗?”宛若大方地问。
“可以。只不过老夫要问姑娘几句话。”白马大侠丁首埭拈髯回答。
“什么事情?”宛若问得很急。她早就祈望脱离樊笼,呼吸自由的空气。
“这把剑你从哪里得来?”白马大侠丁首埭指着手上的剑提问。
“从海边的一个岩洞得来。里面有许多骷髅,好吓人噢。”宛若回答。
“哈哈哈。”白马大侠大笑,武林中人对这种历险最感兴趣。“请姑娘带路。”他打开牢门放宛若出来。
“你放他一块出去。”宛若指着李天衡说。
老疯子道:“不急,回来自然放了你们。你若是骗我,我就将他抽筋扒皮。”他检查了李天衡的|茓道,见他依然受制,才放心跟了出来。
象冢里烛光通明。骷髅排列的很整齐。老疯子、白马大侠丁首埭、信儿一起在洞中仔细搜寻,宛若只站在一旁看着。果然收获了几把宝剑,白马大侠父子十分满意,轮流把玩着收获的宝剑,而老疯子却焦躁不安,他挥了一下衣袖说:“回去。”一行人又一起回到白马庄。这时正是月影沉西,残星明灭,已到了天亮时分。
老疯子刚进议事堂,就将宛若点|茓制住。宛若急得挣扎着直喊冤枉。老疯子阴沉沉地说:“你好会编故事,快快老实坦白!”他指着宛若对白马大侠父子道:“她在唬弄咱们。一定是事先套好以便失风时敷衍了事,我可不那么容易上当。”
白马大侠丁首埭道:“前辈息怒,她带咱们探险,得来几柄宝剑,这又有何不好呢?”
老疯子冷峭地笑道:“你们抢剑伤人,又私闯魔教禁地携走宝剑,这罪名还小么?漏子越捅越大了。可是这小妞关于她和魔教的关系什么也没有交代。这样唬弄一下就放她走岂不便宜了她?”
“有理。”白马大侠父子经老疯子一点拨顿时明白过来,一齐向宛若逼问。宛若又不会撒谎,只好将与玉弓相识及遇到小卢与李天衡指路而失恋投崖自尽的前因后果诉说了一遍。
“别听她编的爱情故事,这么一来她岂不成了一颗*种子?不坦白就废了她的武功,赏给大猫做老婆。”老疯子很不满意。他头脑里已经肯定了这柄剑的出现,一定和他要消灭义军海上力量之事有关。他决定今天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而宛若见她的外公如此无理催逼,自是不肯认他,只有暗暗将眼泪吞下肚里去。她的自尊使她拼力与他们相持,正应了俗话所说:水深不见底,虎死不倒威。
“传李天衡,看看她有没有撒谎。”老疯子命令。不一刻,信儿便押着李天衡到堂上。李天衡已经想好,要将宛若与老疯子的关系扯明,这样或许宛若能获得释放。所以一见面,李天衡就对老疯子说:“这女子是你的外孙女。这块白金金鱼是她亲手送给我的。”
老疯子听了哈哈大笑,笑得厅上灯火啪嗒啪嗒爆响。他指着李天衡道:“你前次说是小卢送你的,我放了你。如今又说是她送给你的,还想骗我放了你么?嗯!”他眼睛眯成一条缝精光迸射恨恨地取笑李天衡。
“这回是真的。她可是妙盟主的千金,你不要自伤亲人啊。”李天衡极力辩驳。
老疯子转念一想,也许可以先承认是她外公骗她老实坦白。
他潸然泪下,手牵着宛若的手道:“你真是我的孙儿么?”
宛若心软了。她低垂臻首低声说道:“是。”
“那你母亲是什么人?”疯子问。
“阴阳魔女。”宛若答。
“你父亲呢?”老疯子问。
“妙文章。”宛若答。
“你从小谁侍候你?”老疯子问。
“西姨。”宛若答。
“你还有什么证据?”老疯子问。
“我外公曾经送给我母亲一盆那加兰。”宛若思索了一会儿随口回答,她还讲了那加兰的培育秘诀。
她只讲出两句,老疯子急忙止住道:“别说了。”他哇地一声哭了,哭得好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从脸颊上滚将下来。他急忙上前解开宛若的|茓道说:“好孙女,爷爷错怪你了。”他指着李天衡恨恨地说:“这家伙有什么好?害得你凄惨落魄。好端端的一个好闺女不知爱惜,却去和什么小卢鬼混,待爷爷宰了他替你报仇。”
“不!请你放了他。”宛若连忙欠身向老疯子求情。
“玉弓是谁?”老疯子扶起宛若问。
“讲了你也不认识。”宛若脸上飞起了红晕。
“就是帮小卢打你的那两个年轻人。”李天衡代他作答。
“哎呀!那才是真正的少年高手,你怎么错过了呢?”他臭头怕人掀帽,急忙阻止李天衡往下说去。要是让白马大侠知道他让几个年轻人打跑,这老脸就没处搁了。他朝李天衡的脸上赏了一个耳刮子,李天衡半边脸蛋登时坟起,同时解了他的|茓道说:“将白金金鱼留下,快给我滚蛋。”
待李天衡走后,他又仔细盘问了宛若一番,见无懈可击方才放心。
白马大侠知道宛若是妙文章的女儿后也急得直搓手,知道老疯子孙女相认,方才心里一块石头落到地上。
老疯子伸手向白马大侠丁首埭说:“这柄剑能否借老夫一用?”白马大侠只得首肯,双手递过宝剑,老疯子大喜接过宝剑道:“魔教那头有我为你担着。哈哈哈,此剑助我事成矣。”
他步出议事厅,望着挂在树梢上的一轮火红的朝阳踌躇满志,顾盼自雄,将那宝剑舞得赤霞满天绚烂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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