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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雪花女神龙之相依相随 > 生气

生气

了呢。

明明自己是不想他太过失望才说这些的,可没想到反倒是自己的话先勾起了他的伤心。

唉......

这算个神马事啊。

早知道就不说这些了。

不论之后结果如何,最起码他现在还是开心的。

有的时候,也许,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吧。

院子里。

“易山,吃苹果不?”

我掏出个苹果递了过去,还特意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我不吃。”

“吃梨不?”

掏出个梨接着递过去。

“我不吃。”

头上冒出了一根黑线。

“吃橘子不?”

掏出个香蕉递继续递过去“我不吃。”

一条黑线倒了下去,N条黑线冒了出来。

“那吃香蕉不?”

掏出个香蕉不屈不挠的递过去。

高易山终于忍不住炸毛了,冲着我大吼:“小姐,我都我说了我不吃,你能不能不要再烦我了。”

他那气愤的眼神让我毫不怀疑,如果我不是有这个“小姐”的身份在这里摆着,他一定会扑上来直接把我掐死完事。

“不吃就不吃嘛,发那么大的火­干­嘛?”

我收回给他的香蕉,塞到袖子里。话说这古代的衣服还真是好用,里面能藏不少东西呢。朝他翻个白眼,我一边抱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啃,一边目不专盯欣赏院中央那一副美男泡澡图。

嗯......

师兄的身材真是不错,就是离的太远了,有点看不清。

高易山看看泡在木桶里,闭着双眸正在由边疆老人进行治疗的欧阳明日,又看看一脸轻松自在,丝毫不见紧张神­色­的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小姐,边疆前辈正在给爷进行治疗,你就一点不担心?”

“担心?我­干­嘛要担心啊?”

我诧异的瞅了高易山一眼,顺便再咬一大口的苹果,对着他摇头感叹道:“易山,一看就知道你的修行不到家,做人呢,就应该稳重,镇静点,不论何时都应该保持冷静......”

“啊......”

一声充满了痛苦的惨叫声传出。

我一扭头正好看到,木桶里的水“砰”的一声向上爆开,随即又落到了木桶里和地面上,欧阳明日“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就浑身无力的靠倒在木桶边缘。

昏睡进行中

“师兄!!!”

我狼嚎一声,把苹果一扔,撒丫子就跑到了欧阳明日的身边。

看着他更加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那一抹鲜红的血迹,我的脑子轰得一下就炸开了,想都没想冲着边疆老人就是一顿大吼,“老头,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天下第一名医嘛,怎么把师兄治成这样?”

当然期间,我也没忘了把欧阳明日嘴角那一抹碍眼的血迹擦­干­净。

边疆老人仿佛没听见我的话的一般,眉头紧缩,自顾自的沉湎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喃喃自语道:“不对啊......明明药是没错的......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没错的啊......为什么会这样呢?”

“老头,我问你话呢?”

我更加暴躁起来的怒吼。

高易山像个幽灵一样飘到我身边,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念叨:“做人要稳重,做人要镇定,做人要冷静......”

“我镇你个头,定你个肺啊,吐血的那个可是我师兄啊啊啊啊啊啊......”

我揪着高易山的领口大声的咆哮。

“嗯......”

细弱的呻吟声从欧阳明日口中传出。

“师兄,你醒了?”

我放开高易山的领口,猛地的扑向木桶,一脸惊喜的看着欧阳明日。

只是他仍然紧闭着双眸,纤长浓密的睫毛细不可闻的轻轻颤动,在脸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笔直如墨的双眉微蹙,好像十分的痛苦,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一般,淡如水­色­的­唇­此时更是淡的一点颜­色­都没有,唯独眉心的那一滴朱砂更加鲜红似血,娇艳欲滴,看上去竟然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我的口水就如同那瀑布一样哗啦啦的向下流,眼睛刚往下瞄了一点点点点,鼻血唰的一下就喷了出来。

我囧了,脸更是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姑娘我活了二十年,基本上都是别人对着自己喷鼻血。

这对着别人喷鼻血,咳咳......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我捂着鼻子微抬起头,把头扭头没人的方向,指着高易山,闷声闷气地对他说,“易山,快点把师兄从水里捞出来弄进屋里去,别让师兄着凉了。”

因为自己实在是心虚的不行,这本来理直气壮、理所应当的一句话,硬是被我说的要多没底气,就有多没底气,要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好在高易山为人憨厚、正直老实,换句话说就是有点笨,智商不太高,比较好骗。再加上他一门心思全都扑到了师兄身上,才丝毫没怀疑我的话,把他家爷捞出来,就弄屋里去了。

至于那个脑子正常的边疆老人,此时还在神游中,大家可以忽略不计。

而我则是捂着鼻子准备回屋收拾一下自己,经过那个害的师兄昏迷不醒,还不停念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的边疆老人身边时,就顺便踹了他那么几脚。

反正,他正在神游中,不知道是谁踹了他,也不会还手,不踹白不踹嘛!

等我把自己的鼻血擦­干­净,走进欧阳明日的房里时,他仍在昏睡中,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高易山正忙前忙后的照顾着他。

“小姐。”

见我进来,高易山暂时停下用汗巾给欧阳明日擦拭额头的动作,站起身对我点了下头。

“嗯。”

我点点头走上前,笑着说:“易山,你先出去吧,师兄由我来照顾就可以了。”

“是。”

高易山迟疑了一下,终是点点头,把手里的汗巾递给我,起身走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了上。

我在床边坐了,一边抬手给欧阳明日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一边小声嘟囔:“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让那老头给你治了。”

擦完他的额头,我刚把手收回来,转身准备从床边站起来把汗巾洗一下,一只手猛地就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诧异的扭头看过去,欧阳明日依然紧闭着双眸,他的左手却牢牢地扣在我的左手手腕上。

那只手很漂亮,很漂亮,和我那只粗糙,难看可比猪蹄的手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猛眨几下眼睛,脑子有些发懵,脸颊和耳根都不自觉地有些发烫。

好吧,我承认我花痴了。

欧阳明日淡的几乎无甚颜­色­的薄­唇­蠕动几下,无意识的吐出了轻的几乎都听不到的几个字:“不...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我怔住,心跳莫名的有些加速,一丝丝的绮念从心田飘逸开来。

鬼使神差下,我就又重新坐回了床上,右手无意识地伸向他苍白的脸,想揉平他紧蹙的双眉。

他的­唇­动了一下,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娘......”

娘?

娘!!!

一时之间,我有些哭笑不得,伸出去的手也硬是僵硬在了半空中,心中刚刚萌生的那一点点点点小女儿情怀更是彻底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你这个人还真是会破坏气氛。”

我扁扁嘴,没好气的伸出手指戳他的脸颊,意外的发现触感还挺不错,触手一片柔­嫩­光滑,他的皮肤又白又­嫩­,还真象那刚出炉的水水­嫩­­嫩­的白豆腐,那脸上更是一个粗大的毛孔都没有。

让我这个纯女­性­动物看的好一阵嫉妒,先不说自己现在这个皮肤粗糙、­干­燥的要命的身体,就连前世的自己,这皮肤也从没这么好过。伸出咸猪手在他脸上捏了两把,吃足了­嫩­豆腐,才心满意足外加那么点小心虚的把自己的猪蹄收了回去。

床上的欧阳明日仍旧是微蹙眉峰,双眸紧闭,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吃豆腐了。

看他连睡着都这么难受,我那个心疼啊。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神马好办法,­干­脆就用以前哄孤儿院那些孩子睡觉的方法,轻声地哼歌给他听。

这个身体的声音是属于细细柔柔,轻轻甜甜的那种,平时我习惯了大着嗓门说话,为这稍微带着点稚气的声音郁闷,也没怎么觉得。

现在我是完完全全的察觉到,这种轻柔、甜甜的声音轻声哼着歌,就像是明媚春天的午后,迎面吹来的一道清风,暖暖的,甜甜的、柔柔的,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想睡觉。

这声音不止把我师兄催眠了,让他睡安稳了,神情舒缓了,眉头也不皱了,就连我自己都差点睡着。好在我还记得自己是哄人睡的那个,而不是被哄着睡的那个,才勉强撑着­精­神轻声哼着歌,顽强地和瞌睡虫作斗争。

躺在床上如同童话中的睡梦人一样沉睡着的欧阳明日,和头一磕一磕,嘴里无意识的哼着调都跑到大西洋的歌的我。

构成了一副......嗯......应该......还算和谐、美丽的画卷吧?

作者有话要说:某糖:啊啊啊...死依,你竟然敢占偶家明日便宜!!!

某依(河东狮吼):师兄是我的,才不是你这块乌七八糟的糖的。

某糖(威胁):你再这么骂偶,小心偶变后妈,让你的情路有多坎坷,要多坎坷。

某依(怒目以视):你敢!!!

某糖:......-_-||||好吧,偶不敢。

某糖悄悄潜走。

被报复

欧阳明日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直到而第二天早上才醒了过来。

“师兄,你终于醒了,实在是太好了。”

看到他终于无事,我那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回归了了原位,开心的叫了起来,就差手舞足蹈,载歌载舞来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了。

欧阳明日虽说是醒了过来,但那脸­色­仍旧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却越发衬的他眉间那一点朱砂殷红似血,娇艳欲滴。他仅着白­色­里衣斜倚在床头处,显得那小身子更加瘦的、虚弱的可以,让人光看着都心疼的不行,但那周身华贵优雅、通灵剔透的强大气场却是未减丝毫。

看到我如释重负,开心、高兴的模样,他微微一愣,清亮透彻的眸子里似有一丝不解闪过。

边疆老人笑着走上前,看着欧阳明日一脸关心的问道:“明日,感觉怎么样?”

听到他边疆老人的声音,欧阳明日立刻回神,眸子里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无波,朝着边疆老人笑道:“师傅,我没事。”

没事?

脸都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

我站在一边撇嘴。

“呵呵......没事就好。”

边疆老人舒心的笑了笑,转头朝高易山吩咐道:“易山,好好照顾你家爷。”

“是,易山知道。”高易山立马点头答应。

边疆老人又转头看向我,“龙丫头,你随为师出来。”

“要出去你自己出去,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师兄。”我想都没想就斩钉截铁的开口拒绝。

“明日有易山照顾,不用你个小丫头帮忙。”

看我还要出口拒绝,边疆老人也懒的再费口舌,­干­脆抓住我的后衣领,像老鹰抓小­鸡­那样一把拎起我就往外边走。

“哇......老头,你­干­嘛?你放我下来!”

NND,老娘活了这两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我的脸瞬间爆红,奋力的在他大手下挣扎,只是怎么挣也挣脱不了,气的我气沉丹田,用尽吃­奶­的力气朝天吼出三个大字,“非礼啊!!!”

其声饶林三日,久不断绝,期间震落正在亲热的小鸟无数。

边疆老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我给甩出去,足以可见那三个字对他的影响力,他额上青筋直冒,黑着一张老脸一言不发的继续他的拎人大业。

欧阳明日和高易山瞬间无语,一脸的哭笑不得。

一到院子里,边疆老人手一松,我整个人就跌坐在了地上。

“哇......好痛啊,老头,我好歹也是个女的,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我揉着自己差点没被摔成四瓣的ρi股从地上爬起来,极度不满的朝他吼吼。

边疆老人一言未发,只是身子突然闪身上前就点了我的|­茓­道,右脚伸到我的两脚之间,一个用力使我的双脚朝外打开,双脚间的距离与肩同宽,然后他的双手快速有力地伸出握住我的两只手,使之握成拳置于腰间两侧,之后,他抬脚朝我小腿一踢,大手在我肩上一拍,我整个人就半蹲了下去,维持着蹲马步的姿势一动不动。

“|­茓­道半个时辰之后自会解开。”

丢下这句话,边疆老人挥一挥他那宽大的衣袖,就笑着闪人了,徒留我一人顶着大大的太阳,傻啦吧唧的蹲着马步,死死地瞪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咬牙切齿。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边疆老人恐怕早已经被我戳的千疮百孔了。

报复啊,这是赤、­祼­、­祼­的报复啊。

我无语泪流。

太阳越升越高,也越来越热,晒得我额头上满是汗水,额前的发早已被汗水浸湿,有些汗珠滑落到我的眼睛里,蜇的眼睛又酸又涩,偏偏自己又被点了|­茓­道,别说抬手擦汗了,就连开口叫人都不能。这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腿上传来的酸痛感,好像腿上所有的肌­肉­都纠结在了一块,难受的要人命。

什么叫度日如年?什么叫时间难熬?

这下我是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

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到底多长时间,|­茓­道终于解了开来,我整个人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一边大口的喘息,一边在心里把边疆老人那丫骂了个狗血淋头。

丫丫个呸的,死边疆,臭边疆,你给本姑娘等着,不报此仇,本姑娘我誓不为人。

刚喘过来一口气,边疆老人又不知道从哪儿飘到了我面前。

“龙丫头,休息好了,去浴室洗个澡,换身衣服,随为师去书房。”他看着我,笑的一脸的德高望重,一脸的慈祥和蔼,看得我只想扑上去立刻把他变成国宝。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表示我十分不爽的心情,“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干­涩的可以。

“当然,你也可以不听我的。”

边疆老人笑的一脸气定神闲,眼睛里一丝狡诈一闪而过,优哉游哉的说道:“如果你还想在这里蹲马步的话。”

一句话,成功的让我华丽丽的石化在风中,默默无语泪流,两行宽泪迎风飘。

这丫绝对是狐狸化身的,还是只成­精­的千年狐狸。

洗好澡,换好衣服,我认命的去了书房,神马宁折不弯,神马威武不能屈,在这十分残酷的现实面前,都是浮云啊浮云。

我可不想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蹲马步而蹲死的穿越女。

当天一整天,我都跟着边疆老人学认字,和用毛笔写字。

说起认字,我就悲愤的想哭。

自己好歹也是一大学生,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祖国未来的建设者,虽不学富五车,但好歹也算是满腹诗书,结果蹦达到这里,就变成了连字都认不全的“半文盲。”一切都要从头学起,敢情老娘那么多年的学都白上了。

还有那毛笔,用起来根本就是折磨人的,写上一个字都要小心翼翼的写上好几分钟,手要是一不小心一抖,这字就算全完了,还要重头再写,弄的我几度想要抓狂,心里是无比的想念自己那使用方便的圆珠笔。

一直写到天彻底黑透,明月高悬,我才总算是写完了边疆老人布置下来的任务,揉着自己酸痛难忍的双手,迈着隐隐抽痛的双腿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想起离开书房前,边疆老人教我的那几句内功口诀,我不由得想要叹气,心里是怨念非常啊。

真不知道他丫是那根筋不对劲,大白天都折磨自己一整天了,连晚上都不让人消停,还非要自己去学那和尚打坐,练那劳什子的内功。

唉......

今天真是这两辈子最倒霉的一天,也是过的最漫长的一天。

我在心里腹诽着。

正自怨自艾着呢,耳边却突然传来了阵阵箫声。

那箫声听起来十分的好听,就是......太过凄凉、哀伤了一点。

箫声冷清而寂寥,含着淡淡的忧伤,好似在向人诉说他那复杂的心事,那浓的化不开的愁思,和那浓浓的思念之情,都通过那哀婉的箫声表露了出来。

我丝毫不懂音律,却听懂了他的箫声。

原因无他,只因这箫声自己已听过无数遍,早已熟捻于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卡文卡的十分严重。

写了删,删了写,写了好几遍才搞定,烦啊。

千纸鹤

这么好听又这么...忧伤凄凉的箫声,除了那个让自己心疼,迷恋了三年之久的明日公子之外,还有谁能吹的出来呢。

我弯弯­唇­角,抬起脚步朝箫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窗前,欧阳明日正对月吹箫,俊秀的脸上满是忧伤和落寞,刺的我心中顿时一痛,无暇多想,就一下子蹦到了窗前,很大声的叫道:“师兄!”

欧阳明日停下吹奏,拿下放在­唇­边的玉箫,脸上的忧伤和落寞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神­色­平静从容的朝我笑道:“依依。”

很好,他没忘了私下里要叫自己名字这回事。

“嗯。”

我笑着点点头,双手在窗台上用力一撑,身子向上一跳,就势靠着窗棱坐在了窗台上。

欧阳明日接着道:“听易山说,我昏迷的时候都是你在照顾我,多谢。”

我连忙摆手,“不用谢,不用谢,你是我师兄,照顾你是应该的。反倒是我,之前说那些话惹你伤心。”

说着,我从身上掏出一只叠好的白­色­千纸鹤递给了他,“呐,这个是我的道歉礼物,给你。”

欧阳明日伸出修长如玉的右手接过纸鹤,放在掌心里低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后,才略带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何物?”

“这个东西啊,叫做千纸鹤。”

我靠在窗棱上,轻轻的晃着自己酸酸的腿,低眸看他,扬­唇­,灿烂的笑,认真的说:“千纸鹤,代表的是对被送的人的祝愿,每只千纸鹤都承载着一点祝愿,最终成为一个愿望。这里面还有一个很浪漫的传说。传说在叠千纸鹤的时候,用心把祝福叠进去,一天折一只纸鹤,坚持一千天,就可以许下一个愿望,而这个愿望就会实现。怎么样,是不是很浪漫?”

欧阳明日并未回答我的问题,突然的就换了另一个话题,问我,“依依,今天跟师傅学习,都学了些什么?”

嘎.......

上一秒还在说千纸鹤,下一秒就转到了自己的学习上。

这转变会不会忒大了点???

⊙﹏⊙b我汗......

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上午蹲了半个时辰的马步,之后一直跟着他认字、用毛笔练字......”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那个老头,似乎、大概还教了自己几句内功口诀,让自己晚上练的,而且,好像、貌似他还说,自己如果不乖乖的练,就把自己丢到太阳底下蹲马步蹲上一整天。

依那个老头的­性­子,我绝对相信,他说的出,做得到,虽然我是多么希望,他说得出,做不到!

一想到自己可能处于的悲惨境地,我猛不丁的就打了个冷颤,丢下一句,“师兄,我还有事,先回屋了,你早点睡,睡前记得把窗户关好,晚安!”就从窗台上一跃而下,朝着自己的房间狂奔而去。

空气中依稀还飘来欧阳明日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晚安!”

第二天,天还没亮,边疆老人就把刚刚睡着没多久,睡眼惺忪的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揪了出来,拉出去跑步了。之后的日子里,他就像上瘾了一样,每天都乐此不彼地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看着我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没良心的哈哈大笑。

而我的学习任务,更是一天天日益增加,也不管我想不想学,学会学不会,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奇门八卦、天文星相、武功、医术......反正只要是他会的一股脑的全教给了我。

甚至,他还教我看帐,算账。

我抖着那些账簿,咬牙切齿地问他,“为毛我要学这些东西?”

他还笑的一脸慈祥,理直气壮的说:“龙丫头,为师也是为了你好,总有一天,你是要嫁人的,到时候你总要管理你一家的内部事务,为师教会你这些,到时候你也可以管理的轻松一点嘛。”

一句话,差点没把我气的背过气去,抓起手边的东西劈头盖脸的就朝他砸了过去。

学武,本就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特别是有一个无良兼严厉无比的师傅,那就更是苦上加苦。

自从跟边疆老人学武以后,我身上青青紫紫的伤就从来都没断过,总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来,偏偏我这个身体还是属小强的,不管受多重的伤,只要吃点药,歇上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四处蹦达了,也因此边疆老人更是放了十万分的心,下手更是不分轻重,变着法的折腾人。

练内功,他就大冷天的把我扔到深水潭里,说什么这是为了防止我走火入魔,也可以改善、增强我的体质。

练轻功,他就找两只凶恶的大狗在后面追我,说什么,这样可以激发我的潜能,能尽早练会轻功。

丫丫个呸的,老娘活了那么多年,看了那么多武侠小说,也没见过谁家师傅这样教自己徒弟的。直把我气的七窍生烟,我既不是圣母玛利亚,也不是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

对于自己所受的苦,我自是想着法的报复了回去。

往他的食物里面下巴豆,往他的床上扔青蛙,趁他睡着的时候剃他的胡子、眉毛,在他脸上画乌龟,把他衣服PP后面剪两个大洞,在他酒里下超强药­性­的春、药......(以下省略N千字。)

几乎能想出来的法,我都用了,有的成功了,有的没成功,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边疆老人对我的训练方式更加BT,更加恶劣,而我自是用更损的方法报复回来,久而久之,也就慢慢的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也不知道这算是个好事,还是个坏事?

在这个山上,唯一对我来说算得上好事,有所期待的,也就只有每天晚上和师兄一起聊天了。当然,我也没忘了,每天晚上送他一只自己叠的千纸鹤。

有的时候,被边疆老人欺负的狠了,弄的一身都是伤,忍不住想哭了,我就跑去找师兄诉诉苦,把边疆老人骂的体无完肤,抱住他哭一场,顺便吃点小豆腐。

“依依,你后不后悔答应做师傅的徒弟?”。

但是当他一边温柔的为我擦药、包扎,一边轻声的这样问我时。

我立马摇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傻乎乎的笑着,语气轻松、随意的回答道:“我­干­嘛要后悔,虽然师傅对我暴力了一点、不讲理了一点、脾气坏了一点、喜欢整人了一点......(以下省略N千字),嗯......他勉强还算的上一个好师傅吧,而且这里山清水秀的,环境很好啊......”。

那天晚上,我聒噪的说了很多、很多······。

但有一句话,犹豫再三我却始终没敢说出口——其实,最最重要的是因为,这里有你的存在,所以,我从没后悔过。。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

有什么意见都可以留言的。

(*^__^*) 嘻嘻……

树林被困

是夜,

一轮明月挂天边,点点星光缀夜空。

微风习习,花香阵阵!

我看眼天,再看一眼一旁嘴巴一张一合balabalabalaba……说个没完没了的某老头,郁闷的都想去撞墙了。

如此良辰美景,大好夜­色­,是多么适合找个帅哥花前月下、互诉衷情、勾搭成­奸­啊!

为毛自己就要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破林子里,陪个糟老头子探讨自己一窍不通,那所谓的天文、星象问题啊啊啊啊啊啊!

“啪!”狠狠的一巴掌落到了我可怜的脑袋上,那声音脆的呦。

我一边揉自己的脑袋,一边十分不爽的冲边疆老人吼吼:“崇尚暴力的老头,你更年期啊!无缘无故就出手打人。”

“打的就是你。”

边疆老人气的吹胡子瞪眼,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想我边疆老人好歹也是一代武林宗师,多少人哭着求着让我教他们一招两式,你倒好,为师好心好意教你星象占卜,你还敢在这儿给我魂游天外!”

“你好心好意?”

我极不给面子的朝天翻白眼,“如果你所谓的好心好意就是大半夜不睡觉,拉着我跑到这破树林里像个傻X一样四十五度望天,装那明媚和忧伤,顺便做做那专为他人、损己利人——喂蚊子的傻事,那我宁愿你对我坏心坏意点,越坏越好,我一点都不介意。”

“你……你……”

边疆老人被我气的直打哆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最后­干­脆就甩袖子走人了,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树林中。

“没有苍蝇嗡嗡叫的世界真的是太清净了,这下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我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刚抬起左脚,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貌似、好像、大概之前边疆老头为了让两个人清静一点,特意在周围布上了阵法,这还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边疆老头已经走人了,而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阵法是哪根葱,更别提怎么解了!

“啊……边疆老头,你赶紧给我死回来!”

不久,树林里就传出了一声惊天动地,凄厉无比的怒吼。

其声绕林三日,络绎不绝,震落乌鸦无数!

月朗星稠的夜晚,加上乌七八黑的树林,加上那阵阵­阴­风和卷起的片片落叶,加上那时不时响起的不知名鸟兽的恐怖叫声。

如果这个时候,再加上一个白衣飘飘的大虾和一个黑衣刺客,神马天龙十巴掌,天马流星拳都拿出来噼里啪啦的打个不停,这叫武侠片。

如果那个黑衣刺客不巧正是一个身世可怜,容颜绝­色­的霉女,两人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上演一出出的爱恨情仇,这就成了爱情片。

如果这个霉女到最后变成了狰狞恐怖、以吃人为生的女鬼,一口把大虾给吞掉了,这就升级成了恐怖片。

可惜的是,现在没有大虾,没有霉女,也没有女鬼,只有一个武功不怎么滴,长得不怎么漂亮,也不会吃人的可怜的小喽啰我,所以是神马片都没有。

“童话故事里,落难的公主总会有骑着白马的王子出现,解救她于危难之中。神啊,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公主,所以也不奢求你派什么王子出现把我解决这个困难,您老人家派个唐僧来就行,再不行……把那匹白龙马派来也可以凑合。”

我双手合十,诚心的向上天祈求。

话音刚落,一道清冷好听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我这里没有王子,没有唐僧,也没有白龙马,只有某人的师兄一名,不知道是否可以?”

师兄!

我惊喜的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端坐在轮椅中眉间一点朱砂,­唇­边噙着一抹浅笑,左手缠着密密麻麻的金线,风华绝代、宛如天神般的男子。

上一秒还在地狱,下一秒就到了天堂,就是我现在心情的真实写照。

“师兄。”

我开心的大叫一声,就像只蝴蝶一样习惯­性­的飞扑进了他的怀里,用手紧紧的揽着他优美修长的脖颈,把头深深的埋进他并不宽阔甚至有点瘦弱却莫名让人安心的胸膛里,鼻尖萦绕着的是淡淡的药香,本来有点七上八下自己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虽然我的­性­格是强悍了那么一点点点点,但毕竟还是个女的,独自一人在这恐怖的树林里,也是会害怕的……

好吧,我承认,我扑进他的怀里是想多吃点豆腐。

表拍偶!!!

被我扑了那么多次,欧阳明日早已经从刚开始的不知所措,僵硬的像根木头,变成了如今的习以为常,泰然自若,所以说,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声音低低的,却是无端的勾人,让人无限回味,就不再言语,只是伸出修长漂亮的右手,一下、一下轻轻地、安抚­性­地拍着我的背,就像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虽然我极度的不想承认这一点。

四周一片寂静,但已不是刚刚的­阴­森恐怖,而是弥漫着淡淡的温馨。

良久,抱够了,也矫情够了,我才从他的怀里退了出去,站直了身子,扯着他的袖子,笑呵呵的问他,“师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猜的,师傅一个人气呼呼的跑了回去,我就猜到一定是某人想偷懒又故意出言惹恼了师傅,让他把某人一个人丢在了树林里,某人却忘了她恰好既不会解阵法,还是个小路痴,而某人的师兄不放心就过来看看,顺便把那个迷路的小路痴带回去。”

欧阳明日笑着看向我,连清澈惑人的眸子里都染上了点点笑意,眉目间傲气依然,清贵之气油然而生,只是那话里话外的揶揄、打趣之意,怎么听,怎么让人……想揍他一顿。

“师兄……”

我的脸刷的一下爆红,不是害羞害的,而是恼羞成怒怒的,想反驳开口才不知道该说些神马,想给他一拳头,看看那张光洁白皙的俊脸,又实在是没法下狠心给他留下个熊猫眼,最后只能气的直跺脚。

跺完以后,自己都被自己这小女儿情态,这矫情给雷了半天。

天知道,老娘上一次朝一个人矫情一把,是在多少年以前,似乎,大概,好像是在自己十岁以前吧。

“呵呵……”

欧阳明日忍俊不禁,放声大笑,只是虽然是大笑,但仍然是优雅,好看的可以。

“¥%#@¥%……”

我郁闷的在心里不停地翻白眼。

你就笑吧,你就笑吧,迟早有你笑……

这句抱怨到这算是消音,接下来的我实在是说不出来了。

不用pia飞我,我也自己没骨气,可谁让自己心肠软呢!(边疆老人:你心软?当初是谁不尊师重道,把我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

为毛,我总是脑子一昏,一时手颤就把那直接发表键给按了啊啊啊啊啊!

定情信物

“爷,你回来了。”

一看到我们回来,高易山就连忙迎了上来,眼巴巴的站到他家爷的身边,而我,自是被他华丽丽的忽视了个彻底,当然我也不在乎了。

“易山。”

欧阳明日看着他,俊秀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奈,“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早些去休息,不用等我回来的。”

“易山不累,易山想等爷回来,呵呵……”

高易山抓抓自己的头发,傻呵呵的笑,一副傻大哥的模样。

欧阳明日没有答话,只是那嘴角的笑意,眼里的暖意却是越来越浓。

“师兄,那个天­色­也不早了,我回屋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眼看着人家这主仆情深的戏码愈演愈深,咱这上千瓦的大灯泡,纯粹多余的存在,还像个傻X一样竖在这里­干­吗?就应该识趣点趁早消失。

我也是很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地……

“依依……”欧阳明日的一声叫喊,就成功的阻止了我向前迈出的脚步。

我扭头,“啊?”

“这个给你。”

他从自己的身上里掏啊掏,掏啊掏,总算是掏出了根“竹子”朝我递了过来。没错,那就是一根竹子,虽然削的短了点,长的好看了点,颜­色­青翠了点,修的­精­致了点,但那的的确确是根“竹子”啊!

青青的竹子搭配上他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上去格外的是好看,但是再好看也改变不了它属­性­为“竹子”的事实啊!

“师兄啊,你­干­嘛送我一根竹子?我又不是国宝大熊猫,这东西我又不能吃,还是说,你打算教我丐帮的打狗­棒­法?可这也忒短了点吧。”

看着他手里的那根短短的“竹子”,我无语了,也郁闷了。

什么时候送人东西流行送人“竹子”了?是这世界变化的太过,还是我跟不上它的变化?

欧阳明日看上去比我还要郁闷,他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十分无力的说,“这是管竹箫!”

竹萧?

我讶然,默默的伸手把那名为“竹箫”的短竹子拿过来,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的几个小洞,我顿时内牛满面,这根竹子还真TMD是管竹箫啊!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干­笑两声,开口转移话题。

“我说,师兄啊,你送我竹箫­干­嘛?”

欧阳明日微笑,“你猜呢?”

“我猜?”

我眨眨眼,配合的低下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试探­性­的开口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

“噗通”的一声巨响,高易山内牛满面,绝倒在地。

“你都胡思乱想些什么?”

欧阳明日哭笑不得,俊朗如玉的脸上布满了黑线,耳根子却是有些微微的泛红,十分无奈的开口解释:“前两天,你不是说想要学吹箫,我就送这管竹箫给你,好教你吹箫。”

“师兄……”

我惊讶的愣住,手无意识的抓紧了那管竹箫。

我前两天的确是说过想要学吹箫,但那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而且他当时也没有明确地答应自己,我还以为他不想教嘞,没想到他竟然记住了,还付诸于行动了。

不可否认,这一刻,我被感动了。

不过上天好像嫌我感动的还不够,特意又加上了一记重雷。

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来的高易山开口了,“小姐,这管竹箫可是爷亲手做的。”

“师兄,这竹箫是你亲手做的?”我继续惊讶。

“嗯。”

欧阳明日含笑点头,“怎么,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了。这是我收到最好,最喜欢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师兄,我爱死你了!”我开心的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扑上去就到他白白­嫩­­嫩­的脸上啃了一口。

“吧唧”一声响后,欧阳明日——僵了。

我——傻了。

高易山——“噗通”一声,又倒了。

“师兄……那个……我……那个……那个……我……”

我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解释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个因为所以然来,丢下一句“我先回去睡觉了。”就嗖的一下极没出息的溜了。

一鼓作气冲回自己的房间,把房门锁好,我扑到床上,红着一张好听点是红苹果,难听点就是猴PP的脸,抱着被子就在床上滚来滚去,努力平复着自己过快的心跳。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就只是个表达自己兴奋的吻,在现代也是很常见的,跟他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自己心虚个毛?心跳加速个毛?跑个毛啊?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因为所以然来,­干­脆我也放弃了,反正该想明白的事,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

看着自己手里­精­致漂亮的竹箫,心里暖洋洋的,我傻呵呵的盯着它笑,这可是师兄送自己的第一份礼物,而且还是他亲手做的呢。

可一想起将来要发生的《雪花女神龙》的剧情里,自家师兄那重伤昏迷、生死未卜的悲惨结局,我那小心肝就一揪一揪的疼,就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了。

以前我和他并不处于一个世界,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一个人痛苦,现在,既然上天忽悠我了一把,把我忽悠到了他的世界里,我自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只是,我纠结的是到底要不要阻止他去四方城呢。

私心里,我自是希望他永远不要去那劳什子的四方城,管那狗屁皇甫、上官、欧阳、司马四家的恩恩怨怨,认那什么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抛弃妻子、最不受我待见、心里权势永远都是第一的狡诈爹,最好是能带着我和易山,一起去游遍大江南北,快快乐乐的做他那个冷傲有­性­格的不死不救赛华佗。(边疆老人:我呢?我呢?你个死丫头,竟然敢把你师傅我忘了,看我的天马流星拳。)

提起他那个爹,我就有气,因为师兄双腿残疾,把他抛弃了也就算了,后来,师兄去找他,他还厚颜无耻的利用自家师兄,还自作聪明的杀了高易山,虽然是为了师兄好,但也是不可原谅的,搞得师兄伤心的要命,更因为他直接导致了师兄最后那悲惨的结局。这个人渣,要不是因为他是师兄的爹,我早就把在心里杀了成千上万次了。

可是,师兄这辈子最渴望的就是父爱,就是一家人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块,因为残疾,被家人抛弃是他心里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这道伤疤,除了他那个人渣爹,还有他的家人,别人是难以治愈的,如果我不让他去四方城,他眉间的忧伤估计是永远也难以抹去了,这辈子,他都会活的不开心,他的心里都会留有遗憾,而这亦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纠结来纠结去,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头发都快想掉几根了,我也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办,­干­脆也不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到时候就有办法了也说不定。

再说了,这都还是没影的事,现在还是想想如何把师兄的腿治好的事吧。

《雪花女神龙》里,治好师兄的办法,是用易山健康的双腿换了师兄残疾的双腿,可这个办法,我并不想用。先不说,这个办法太过于残忍,需要易山的双腿,甚至还害得易山丢了­性­命,光想起易山那毛茸茸的粗壮双腿按在自家师兄风华绝代的身上,我就一阵阵发毛,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个办法,我绝对,绝对,绝对是不会用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重新想出一个新的治疗办法,治疗师兄的双腿,至于怎么治,还是等自己的医术学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想吧。

想着,想着,我就紧紧地抓着竹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前,我还在想着:果然啊,动脑的事,不太适合我啊!

第二天起床,见到师兄,我尴尬的要命,本以为他不尴尬的要命,也会有些别的情绪,谁知道他平静淡定的可以,脸上一丝波痕都没有,对我的态度也会往日一模一样,搞得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莫名的有些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

偶咋就这么倒霉的,不就洗个手嘛,手机就掉盆里了。

我刚买了不到三个月的手机啊!!!!

泪奔ing

十八岁的约定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波澜无惊的过了下去。

眨眼间,两年时间就过去了。

也许老天爷实在是对我当鸵鸟的行为忍无可忍,一怒之下,就把我一直逃避的问题抬到了桌面上,逼得我不得不面对。

就如同电视里演的那样,边疆老人又再一次给自家师兄治腿,然后,毫无悬念的又没治好,然后,他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师兄的身世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也因此,师兄决定下山去看看他那爹娘,让他们看看当年被他们抛弃的孩子,现在是何模样。

表问我,当时为什么没有阻止边疆老人,提起这个,我就够呕。

我不就出去了半天,跑到天山中峰上采了几朵百年雪莲,打算做治好师兄双腿的药引,顺道在半路上救了可怜兮兮、又瘦又小的小猫咪一只,刚一回来,一进院门,高易山就跑过来告诉我,师兄他要下山了,给了我这么一个天大的surprise,真是……真是……气的我都想笑了!!!

晚上,我一手抱着自己白天捡回来的小猫,一手紧紧地抓着当初师兄送给自己的那管竹箫,坐在门口的门槛上,双目无神的发着呆,想事情。

师兄已经得知了他自己的身世,决定要下山,我曾对他承诺过,不论他做什么事,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永远支持他,永远站在他这一边,对于自己说过的承诺,我自是不会反悔,出尔反尔,只是……

想起《雪花女神龙》的剧情,他们四家的恩恩怨怨,他那个爹,那个司马泡面,那个女神龙,还有他最后的结局,我就忍不住头疼,想要叹气。

特别是那个女神龙上官燕,她,可是日后师兄喜欢,深爱一生,愿倾尽天下之力,换她真心一笑的女人。看电视的时候,对于她能得到那个如神祗般的男子的喜欢,羡慕过,也嫉妒过,对她辜负他的一片深情,生气过,也愤恨过,只是此时,想起这些,我就会忍不住害怕,打心眼里的害怕和惶恐不安,心更是一阵一阵的抽痛,不是特别的疼,却叫人无法忽视。

如果日后,师兄他真的爱上了上官燕,我是帮他把她追到手呢,还是……不帮?

……

“依依,这么晚还没睡。”

不远处传来了轮椅滚动的声音和熟悉、温和、好看的男音。

师兄?!

我回神,瞬间收拾好自己所有的情绪,抬起头,就看到自家师兄已经到了自己眼前,对着他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我睡不着,就跑出来夜观天象喽。”

“这种天气,你出来观天象?”欧阳明日抬头看天,无语ing。

这种天气?

我狐疑的跟着抬头看天,瞬间泪奔鸟。

明明平日里,晚上的天气总是特别好,一个月里都难有一天没有星星的,偏偏今天它还真就那么巧了,别说星星了,就连点星光都没有,乌云把天空盖得厚实的,简直就像过冬一样。

55555555……自己找的这是什么破理由啊!!!

“……好吧,我承认,我说夜观天象是骗人的,但我睡不着是真的。”

欧阳明日失笑,过了一会,才看着我道:“你不开心……”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是因为今天我说要下山的事吧。”

又是这种让我无比痛恨,明明是问句的形式,却偏偏带着无比自信的肯定句的语气,可是,对于这个人,我实在是痛恨不起来啊。

“被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这次能瞒你久一点呢。”

我吐吐舌头,对着他继续调皮的笑啊笑,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细细的缝了,对于他能猜出自己在想些,烦恼什么,我是丝毫不感意外,要意外也早就在这两年间意外、惊讶完了,自家师兄有多聪明,我是知道的,如果有一天他没猜出我在想些什么,我倒才觉得奇怪呢。

“说吧,为什么听到我说下山就不开心?”

看着自家师兄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模样,我忍不住撇嘴,吐槽,“师兄唉,你这样真的很像审犯人唉,我又不……”

正七扯八扯着呢,他一个眼神抛过来,我瑟缩一下,立马举双手双脚投降,“……好吧,好吧,您老表瞪我,我坦白,我坦白……我不还是听老头说,山下的美女多的成群,成群的,怕你被那些家花、野花什么的迷了眼,见­色­忘师妹,把我扔一边去了,我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哎……哎……痛啊,师兄,你怎么变得跟那老头一样,喜欢打人啊。”

我把竹箫Сhā回腰间,腾出一只手,揉着自己刚挨了一个暴粟的脑袋,泪眼汪汪的瞪着自家师兄朝他发表自己的不满和控诉。

“胡说什么呢你。”欧阳明日啼笑皆非,对我怒目以视,“你师兄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一边揉自己可怜,无辜的脑袋,一边小声的嘟囔:“怎么不是,碰见人家冷艳漂亮的女神龙,那朵带刺的玫瑰,不就被迷了眼嘛,还被迷得是死心塌地,至死不悔的……”

“你嘀咕什么呢?”欧阳明日继续瞪我。

我立马狗腿无比的笑,“呵呵……没什么,没什么……”

欧阳明日无奈,想了一下,开口道:“依依,我明天要下山,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要,当然要!”我迅速的猛点头,“我说过的,师兄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咱俩就像那疯儿和傻,缠缠绵绵……啊呸呸……而且我还要好好看着你,免得你被那些花花草草迷了眼,把我这个师妹给忘得­干­­干­净净。”

“依依……”

看着我一脸的认真,欧阳明日更加的哭笑不得。

“师兄……”

“嗯。”

“师兄……”

“嗯?”

“师兄……”

“嗯???”

“师兄……”

“有话快说……”-_-||||“那我可就真说喽……”

我看着他扬着­唇­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打趣道:“我呢,现在是十六岁半,如果,我是说如果再过一年半,我十八岁的时候,你还没有喜欢的人,我也没有喜欢的人,咱俩就凑成一对,你就娶我呗。”

我说的看似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到底有多紧张。

没错,我喜欢他,喜欢他欧阳明日。

不是我一开始的那种崇拜,迷恋偶像的喜欢,而是男女情人之间的那种喜欢,虽然不知道有多深,算不算得上爱,但我确定我是喜欢他的。

欧阳明日没想到我会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清澈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含笑点头,轻声却坚定的道:“好。”

我瞬间笑开了花,嘴巴都快咧到脑后勺去了,眼睛都眯成了细细的一条缝,“师兄,你答应了我,就不准反悔喽,我们拉钩。”

看着我伸在他面前的手指,欧阳明日的眼眸深处是满满的无奈和……宠溺,笑着伸出他的小拇指和我的小拇指勾在了一块。

我看着两人勾在一块的手指,开心的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欧阳明日自始至终都是挂着浅笑,低眸看着我们两个勾在一块的手指,眸子里点点的温柔星光足以醉死任何一个人。

…………

女孩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欢快、愉悦的清脆声音;男子微微低着头的温柔,眸子里的点点笑意和宠溺;趴窝在女孩腿上闭着眼甜甜的睡着的小猫;构成了这夏夜里一道炫目的风景,温馨的气愤围绕在他们四周,让看的人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幸福的感觉悠然而生,虽然吧,并没别的什么人看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

下一章就可以下山了,万岁,写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下山了。

初遇泡面兄

日当正空,

集市上,随着不甚拥挤的人流,出现了两男、一女三人组,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端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个身着金­色­镂衣、一身贵气、清秀俊美的男子,眉间那一点殷红的朱砂更是衬得他面白如玉、美如谪仙,眉宇间满满的都是孤高冷傲,隐隐还有些桀骜不驯,一双清澈透剔的眸子里一片冰冷,就像那天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只有在看向他身旁的那个女子……不……应该叫女孩时,才有了些许暖意,周身那强大的冰冷气场,光让人看着都觉得压抑,头皮发麻,硬是让周围的人都像躲瘟疫一样,离他远远的,不敢靠近他的身旁。

站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是一个粗壮憨厚的男子,穿着一身简单、­干­净、整洁的布衣,脸上虽长满了胡子,看上去很是粗犷,却并不会让人心生怕意。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穿着青翠衣衫,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她身上背着个包袱,怀里抱着个通体雪白,娇小可爱的小猫,腰间还Сhā着一只青翠的竹箫。虽说她长的算不上是什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她五官­精­致,眉宇间自有一股灵气和出尘的气息,倒也清丽可人,一双水润的眼睛又大又亮,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的时候,看起来很是­精­灵古怪,带着些婴儿肥的小脸上还有些许稚气未脱,却为她添了几分可爱,嘴角经常挂着的灿烂的耀眼笑容,更是让人一见便忍不住心生好感。

而这一行三人,正是前些日子就已下山的欧阳明日、高易山and我。

经过三个多月的舟车劳顿、辛苦跋涉……

好吧,我承认其实从天山到四方城没那么辛苦,也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完全是我自己故意没事找事,以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为借口拖延时间。

……终于到了这四方城——的城外,也就是电视剧里演的那个司马泡面和偶家师兄两人第一次碰面的地方。

自打到了这个地方,我就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四周,就怕好死不死的遇到那个泡面老兄,而自家师兄又好死不死的对他的那把破刀起什么兴趣,想看看那什么刀剑是否真的有情,从而再对那个女神龙产生兴趣。到时候,我就真的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一间客栈门口,我抬头看看门口上方挂着的匾额,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迎宾客栈。

嗯,还好,还好,不是那劳什子的悦来客栈!

我松了口气,抹了把汗,跟在他们的后面进了客栈。

一进门,我习惯­性­的向四周扫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角落里,悠然自得的吃着花生,喝着小酒,快乐似神仙,顶着个泡面头,一脸别人欠了他十万八万两银子的面瘫男。在这个雪花女神龙的世界里,除了那个鬼见愁司马长风,还有谁会有个这么个­性­的泡面头?

看着他,我瞬间内牛满面。

泡面老兄啊,您老咋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我都故意拖延了那么长时间,又特意换了一家客栈,您老人家为毛就非得屁颠屁颠的也跑到这儿来呢?

难道原剧的力量就这么强大?剧情就这么不可改变?

不会的,不会的,剧情一定可以改变的,一定可以的。

我在心里坚定着这个信念,抬头看看那个司马泡面兄,轻轻的叹了口气。

算了吧,既然已经遇上了,那就只好面对了,总是逃避不是我的风格,更不是自家师兄的风格。

正感叹着呢,那司马泡面兄好像感应到了我的目光似得,猛地抬起头就朝我看了过来,那如利剑一般的锋利目光,刺得我后背一凉,顿时就打了一个哆嗦,缩缩肩膀赶紧低下头,跑到了自家师兄身边,心里还在感叹着。

这泡面兄还真不愧是当杀手的,虽然……嗯……那泡面头实在……嗯……是忒难看了点,不过还是挺有两把刷子的,瞧那眼神利的,都快赶得上那X光­射­线了。

欧阳明日好笑的看着我,把我拉到他旁边,替我遮去了那道让人不舒服的光线,并用余光斜睨了眼那位泡面兄,嘴角挑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

那位从欧阳明日一进门就两眼放光,就从柜台后面跑出来,活像看到了一个大金库的掌柜的,更是殷勤的凑上来,低头哈腰的的问道:“三位客官吃点什么?”

“掌柜的,”

站在欧阳明日身后的高易山开了口,并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毫不在乎的递给那个掌柜的,并且极豪爽大方的一挥手,“给,这家店我们全包了。”

掌柜的双手捧着那锭金子,脸上笑开了花,连忙点头说,“是是是,小二快走。”

“好好好……”

小二连声应着,恭敬地弯着腰跟在了掌柜的后面,一起清场子,撵客人去了。

看着这跟电视剧里一模一样的场景,听着这跟电视剧里一模一样的台词,我嘴角直抽抽,再次瞅了那泡面兄一眼,心里是十分的无力啊。

接下来就跟电视剧演的一样,掌柜的低头哈腰的劝司马泡面兄出去,他硬是没理人家,然后易山过去交谈,请他出去,结果他悠哉悠哉、拽的跟个二五八万的说自己喝酒喝的正过瘾,要想他出去,除非他高兴,气的易山立马就出手和他打了起来,自家师兄这个时候也出言阻止了易山,留下了那个泡面兄。

而我自是无视他们的情况,乖乖的给小二报菜名,说菜式,尽量挑些师兄喜欢吃的东西,顺便把自己从山上带下来的晾­干­的花茶交给小二,并告诉他该如何泡,让他去泡一壶过来。

师兄虽然对于茶道很是­精­通,但并不是怎么喜欢喝,这点跟我挺像的,对于那苦哈哈的茶,我实在是没什么好感,为了他好,也为了我好,我也就想出了花茶这么一招,没想到他还挺喜欢的,并且日复一日的延伸成了一种习惯,每天都要喝。

“客官,您的菜和茶。”

小二恭敬地低着头,动作利索的把菜一样样的放到桌上,还没放完,那找事的就又来了。

门口,头上戴着红帽子,身上穿着红袍子,拿着把大刀,趾高气扬,脸上写着“我是坏人”四个大字的三个人,鼻孔朝天,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掌柜的连忙的迎了上去,双手握在胸前朝他们弯腰作辑,“三位大爷,对不起……”

“滚!”

掌柜的话还没说完,领头的那个就毫不客气的把他推到了一边,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

雪花的剧情终于开始了!

扒人衣服

“慢着!”

易山上前一步,伸出手阻止他们继续向前走,说:“今天这里我们包了,不做生意。”

领头的那个男子并没有理他,而是转身看向欧阳明日,不甚恭敬的拱手问道:“阁下可是神医赛华佗?”

欧阳明日眸中浮现出一丝不耐烦,神­色­冰冷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看看那三个极没有礼貌的人,我也懒得离他们,自顾的掂起茶壶给自家师兄倒茶喝,顺便看戏。

再说了,我记得接下来是易山的台词,咱也不能那么无良的抢人家的戏不是?

易山见状,知道师兄和我都不想搭理那三个人,只能带着点无奈的接话道:“是又怎么样?”

领头的那个男子又是一拱手,接着说:“在下是天下三大山庄之一,枫林山庄的护院,今天特地请神医,为我家少爷看病。”

“我家爷诊病有三条规矩。”易山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

领头的那个男子朝站在他右后方的男子,扭头示意了一下,那个男子立马从怀里掏出了一袋银子,向前一步,把银子放到了桌上,又迅速的退了回去。

如此这般,领头的男子又说:“这里是一千两……”

听到他的话,欧阳明日转过了头,面无表情的瞥向了桌子上。

看着那袋鼓鼓的银子,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说实话,看电视的时候,我就纳了闷了。

那是一千两银子!不是一两、十两银子唉,就这么个小荷包怎么装的下。

“……等我家少爷病好了以后,我家庄主会再给你两千两白银。”

这个时候,一直在一边默默喝酒、默默吃菜的鬼见愁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欧阳明日可能是懒得看他,也可能是怕看着他脏了他自己的眼,斜眸看向一旁,冷冷道:“我赛华佗有三不救。”

“三不救?”领头的男子有些吃惊。

“不死不救!为恶好­色­者不救……”欧阳明日说着,就开始坦然自若的缠自己的金线,神情淡漠,冷傲的张开淡如水­色­的薄­唇­,吐出了最后一句,“……看不顺眼不救。”

闻言,领头的那个男子大怒,伸手指着欧阳明日的鼻子,大声道:“赛华佗,咱们好言相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言相求?就你们那趾高气扬,目无他人的那模样,也叫好言相求?

本姑娘代表月亮鄙视你们!

“师兄啊……”

我掏掏自己的耳朵,笑眯眯的看向自家师兄,“什么时候客栈里跑进来了几条疯狗啊?”

两年来的相处,还是没有白费的。

欧阳明日一听就知道了我什么意思,极默契的笑着接口道:“依依,你一定是看错了,这客栈里哪儿有什么疯狗。”

“没有嘛……”

我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那我怎么听到了一群疯狗乱吠的声音。”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三个人要还有点脑子,都该明白我说的是谁。

果不其然,三人都是大怒,领头的那个男子,朝着我……旁边的欧阳明日吼道:“赛华佗,你欺人太甚!”吼着就拔出了刀,准备和我们PK。

我则是内牛满面,神啊,我错了,就他们三这NC这样,说他们有脑子简直就是侮辱我自己的智商。

眼看着他们三个就要扑上来,我也懒得让易山和他们出手纠缠下去,要知道NC可也是会传染的,易山本来就不聪明了,要是再变得更笨了,我可怎么跟他未来的老婆交代啊,­干­脆就直接一招就解决了他们。

后来,据客栈的掌柜的可靠报道,事情的内容是这样的,“眼看着那三个护院就要冲上前去,只见那位姑娘,轻轻一挥袖子,只听“砰,砰,砰”三声,那三个护院就倒在了地上……”

而据客栈的店小二的可靠报道,事情的内容又是这样的,“眼看着那三个粗壮无比的护院就要冲上前去,只见那位姑娘只是轻轻一笑,那三个人就呆愣在了原地,倒地不起……”

而据在客栈外卖菜的王大娘的可靠报道,事情的内容又是这样的,“眼看着那三个粗壮无比,有凶狠可怕的护院想要调戏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老天爷实在是不忍心,看不下去了,直接就把他们给劈死了……”

…………

后来,更是有无数种说法被传了出来。

到最后,­干­脆就被传成了一个弱质纤纤,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本已有心上人,却被她那无良的父亲逼婚,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跟她的情郎一起私奔,不料却被她父亲派出来的家丁拦住,那位小姐苦苦哀求那些家丁能放了他们,可那些家丁却硬是铁石心肠,­棒­打鸳鸯,要把那位小姐带走,小姐的那个情郎虽说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弱质书生,可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人带走,自是全力阻止,不料却在混乱中被家丁乱棍打死,那位小姐见状是哭了个天翻地覆,留下一句,“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立马就殉情自杀,去黄泉路上找她那情郎去了。

那故事讲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那叫一个凄婉缠绵,那叫一个感人肺腑,那叫一个赚人眼泪,简直比琼瑶­奶­­奶­还琼瑶­奶­­奶­,要不是我是故事的女主角,我都以为那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了。

不得不说,八卦的力量真的是无与伦比的强大啊!

咳咳……表好意思……表好意思……我又习惯­性­的扯远了……咱这就扯回来、扯回来。

其实,事实的真相很简单,那位掌柜的说的就已经很接近事实了。

我只是从身上拿出了一包,为了成功的­阴­到那个边疆老头,而特意制作出来的“加强版麻醉药”,一甩袖子,撒到了他们的身上,让他们乖乖听话,不再乱吠而已。

这“加强版的麻醉药”,要是直接内服,会让人睡上三天三夜,可要是外敷,沾到人的皮肤上,则是会让人身体僵硬,软弱无力,但神志还是很清醒的,是一种类似于“十香软筋散”的药物。

“以前呢,总听人说,不叫的狗一口就能咬死人,而叫的狗偏偏不咬人,我还一直不怎么相信,今天看到你们,我总算是相信了。”

我站起身子,拍掉手上参与的点点药粉,低下头俯视着僵着身子,一动也不能动的躺在地上的三人,扬­唇­笑的十分的开心。

听了我的话,周围的人包包括自家师兄在内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连那个一直都是一脸严肃(或者他长得就那样?)的泡面兄都很给脸的笑了,还顺便又附送了一枚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眼神过来,搞得我浑身不自在的抖了又抖。

泡面老兄啊,您老还是把您那眼神留给女神龙童鞋吧,我真的不需要,不需要!

而躺在地上的那三人则是十分的不开心,拿眼睛死死地瞪着我,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脸黑的跟锅底都有的一拼了,估计他们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要不是因为他们暂时连话都不能说,恐怕早就把我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话说,偶家的十八代祖宗,偶对不起你们啊!

都到这步田地了,还弄不清自己的位置,还敢瞪我,好的很啊,好得很啊。

“我说,你们不要这么瞪着我嘛,奴家只是个小女子,胆子可是很小的,很小的……”

我做出“小姐怕怕”的表情,拍拍自己的胸口,往后退了两步,笑的十分温柔的看向了高易山,摆出一副标准的大家闺秀做派,轻声细语的说:“易山啊,麻烦你把那三只乱吠的狗的皮扒了,扔到大街上好吗?”

此言一出,掌柜的、店小二和泡面兄,瞬间石化,内牛满面。

都敢当众扒男人的衣服了,这还叫……胆小啊!

易山早已习惯了我那时不时抽风、惊世骇俗的行为,点了点头,十分淡定的把那三个早已吓得一脸苍白的男子,拖一边扒皮去了。

欧阳明日自顾自的缠着自己的金线,表明是默许、纵容着我的行为。

“嗯……疯狗总算弄走了,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师兄,吃饭喽。”

我喜滋滋的坐在位置上,开心的开始吃东西,当然我也没忘了给自家师兄布菜,让易山下去吃饭。在外面,易山还是个奴仆,是不能上桌吃饭的,就算让他上桌吃饭了,他也会浑身不自在的,还不如让他下去吃,他还能自在点。

鬼见愁看看笑的一脸纯良无害的我,心里打了个大大的寒颤,直接就把我列入了最危险、最不能招惹人物名单,下定决心,以后宁愿得罪最卑鄙的小人,也不愿得罪我这个无常的女人,当然了,这些我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

下章会再出现一个雪花女神龙剧中的人物,大家猜猜会是谁呢?

打了一只死­色­狼

这边厢,那三条乱吠的疯狗刚被扒皮扔出去;

那边厢,鬼见愁就拿着他那把龙魂刀过来打扰了。

听着他和自家师兄balabalabala……说个没完,我一边在心里无奈加无聊的翻着白眼,一边打量着他。

说实话,这个鬼见愁长的还是挺……一表人才的,他,外表俊秀,剑眉星目,看上去很是英姿飒爽,英伟不凡,特别是他那一身慑人的气势,心里承受能力低点的小娃娃见到他,百分百能被他吓的哇哇大哭,如果说自家师兄是属于那种清俊华贵之美,他就是属于那种英俊阳刚之美,比电视剧里面的那个成天像是睡眠不足,脸没洗­干­净的男的,长的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要不是他有那一头独一无二的泡面头,我还真认不出他来。

好容易,他们两个总算是把这一场不太和谐的谈话结束了,泡面兄起身告辞,我们也找了掌柜的订了房间,起身回房。

没过多久,枫林山庄庄主就带着他那个不成器的­色­狼外加废柴的儿子来找自家师兄求医了,当然,对于我把他手下扒光了仍大街上的行为,他很是识趣的没提一点。自家师兄也毫无意外地被他那伟大的父爱所感动,破例出手救了那只死­色­狼。

虽然,对那只活着只会浪费空气、浪费粮食,到了后来,甚至­色­胆包天到连自家师兄的亲妹妹都敢调戏的死­色­狼,我很是看不顺眼,却也没有阻止自家师兄救他。

原因无他,只因我留着他还有用处。

毕竟,我还要靠他来推动剧情的发展的,没了他这只­色­狼调戏自家师兄的妹妹,自家师兄上哪儿去英雄救美,我又哪儿来的机会,让他们两个兄妹趁机多培养培养感情。

我可是一点都不怀疑,要是没有旁人的推波助澜,就自家师兄那嘴硬心软、面对家人就特别任­性­的那脾气和那欧阳盈盈刀子嘴豆腐心、有点娇蛮任­性­的个­性­,两人要发展到兄友妹恭的地步,真的是就像那山里的山路……十八弯啊十八弯!指不定就到猴年马月去了。

介于这个原因,有事没事,我就拉着自家师兄去大街上溜达溜达,踩踩点,就怕一不小心错过了那个跑出四方城来玩的欧阳盈盈。

如此这般下去,在我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蹲点下,终于在蹲点的第三天看到了一身男装的欧阳盈盈和她那个胖胖的丫鬟小喜。

说实话,第一眼我还真没认出欧阳盈盈来,因为她和电视里那个长的实在是有那么点不太像。

好吧,确切点说,是长的比电视里那个还要漂亮上好几倍。就算是穿着一身白­色­的男装也掩不住她身为女子的艳­色­,整个人更是少了两分举止夸张的粗俗,多了两分属于皇族的贵气,少了两分过度的骄傲跋扈,多了两分讨喜的率真直率,看上去倒也像个正儿八经的皇室公主。

要不是她身边的那个小喜没怎么变和那只叫石什么、什么的死­色­狼,找上了她,我还真会把她当成一个偷跑出来玩的普普通通的大家千金。

这边厢,我站在自家师兄旁边打量着他们,想着下一步的行动。

那边厢,那只姓石的死­色­狼已经发现了师兄跟我的存在,低声对着欧阳盈盈说了几句,就请她走到另一边的路上,赶紧闪人了。

“那个人不是爷前两天才医好的石东升嘛,怎么好像不认识咱们一样?”易山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说道。

欧阳明日不答,只是抿着­唇­角,冷着一张脸,眸光深邃的看着那个石­色­狼消失的方向,随后,他就带着我跟易山跟了上去。

而我则是别过脸偷笑,在心里偷偷地比了个大大的V字。

Oh yeah ,计划成功!

时间,一分不多,一秒不少,解救了小喜,赶到那只姓石的死­色­狼的院子里时,正是那只死­色­狼正准备对欧阳盈盈行那不轨之事的时候。

欧阳明日动作迅速又不失优美的一抬手,天机金线就从他手中飞出,穿过窗户打在了半伏在床上的那只姓石的死­色­狼脸上,一招就把他从床上撂倒在了地上,还顺便让他在地上狼狈的滚了几滚。

他急急忙忙地从地上爬起来,大怒,捂着被打痛的脸,冲着四周狂吼:“是谁?给我出来!”

此时,门开,欧阳明日、我、易山还有小喜一并站在了门口处,不同的是,我站在了自家师兄的身边,他们两个站在我们身后。

“是你……”

那只姓石的死­色­狼放下了捂着脸的手,满脸怒气的冲着欧阳明日吼道:“你这个残……”

他的话吼到这里就没再吼下去,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不吼了,也不是他突然被鬼附身了,更不是他突然哑了,而是我及时的把一粒能让人暂时失声一两个时辰的药丸弹进了他嘴里,成功的让他暂时闭上了他那张臭嘴。

“我说,你们那枫林山庄是怎么回事,听着也挺像个人住的地方,为啥就光养出你们这一条条,没有半点人­性­的疯狗,就会到处乱吠,乱咬人,我看你们也别叫什么“枫林山庄”了,­干­脆改名叫“疯狗山庄”算了。”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话说也是十分的温柔,眼里却是冷光一片,话中的意思更是足以把他气个半死。

哼……

既然有胆敢骂自家师兄,就要有足够的胆量承担这骂了人之后的后果!

闻言,易山和小喜都忍不住乐了,就连自家师兄的面部表情都放松了些。

果不其然,那个姓石的死­色­狼气的张嘴就要骂人,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连“啊啊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双目喷火的瞪着我,面部狰狞外带张牙舞爪的就朝我扑了过来。

欧阳明日眉头微蹙,天机金线从他的手中飞出,一招就把他掀飞在了一旁,一下子就把他摔得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接着,他又把金线飞到欧阳盈盈身上,在她身上看似随意的弹了几下,就又把金线收回了手中。

随后,他淡淡道:“半盏茶的时间,你家小姐就会醒来,醒来……”

“师兄……”

一听师兄的意思,是让人家直接走人,我赶紧出口阻止了自家师兄接下来的话。

“……师兄啊,我们既然救了她们,就顺便先带她们回去吧,她们两个都是一点武功都不会,万一半路再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

开玩笑不是,我蹲了这么多天的点,累死累活的费了这么大的力,就是为了让你俩培养下兄妹感情,你这么­干­脆的就让她走了,我找谁跟你培养兄妹感情去。

欧阳明日瞅了我一眼,眼中的意思很明显“什么时候你不怕麻烦,还这么好心了?”

我一副“你师妹我向来都不怕麻烦,都这么好心”的表情,笑眯眯的看了回去,心里却是在悲惨的狼嚎:师兄大人啊!我一点都不好心,仍旧很怕麻烦,可谁让这个麻烦是您老的亲妹妹呢,我不想惹也得惹啊。

我表现出来的意思,和我相处了这么久的他,自是不信的,但他也没再追问下去,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话。

小喜出于对欧阳盈盈和她自己的安全考虑,也没有拒绝我的安排。

如此这般,欧阳盈盈和小喜总算是跟着我们一起回去了。因为怕中途欧阳盈盈醒来,再闹出些不必要的事端,我­干­脆就偷偷地点了她的睡|­茓­,让她多睡上一会。

至于那只姓石的死­色­狼,我也没怎么特别的整治他,只是在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极不小心的把自己三十四码的脚踩在了他四十三码的脸上,给他印了一只华丽丽的鞋印,顺便还好心的送了他一句话,“对了,­色­狼童鞋,回家的时候,记得跟你爹娘说一声,把你们那个‘枫林山庄’改成‘疯狗山庄’……咱们……后会有期!”

短短的一句话,直把他气得火冒三丈,面部狰狞。据我估计,他在心里肯定是已经把我骂了个半死了,我也心情很好没再继续跟他计较。

反正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师兄是要履行诺言,上门取他那条狗命的,到时候再趁机好好地整治他也不迟。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

出场的是欧阳盈盈,亲们猜对了嘛。

话说,最近我在为一件事烦恼着,现在拿出来问问你们的意见。

亲们,你们说,这欧阳盈盈是仍旧配给那个臭豆腐捏,还是给她另觅佳郎捏?

四方城

到了客栈,

欧阳明日让高易山带欧阳盈盈和小喜去客栈房间休息,然后就转动轮椅回了他自己的房间,而我自是不用他说,就乖乖的跟在了他身后也进了房间。

房间内,欧阳明日动作优雅的缠着他的金线,淡淡道:“那位昏迷着的姑娘……是欧阳盈盈吧?”

喂喂……,明日公子啊,欧阳盈盈是你妹妹吧?用的着这么生疏吗???

我先是一愣,随即内牛满面。

师兄大人啊,您老就不能别这么聪明嘛?

每次我有点虾米小心思,做点虾米事,都被您老猜出来,真的很让人郁闷的唉!

我叹口气,点点头,说:“是,她的确是欧阳盈盈。”

听了我的话,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丝毫的波动,好像根本就没听到我那句话似得,他仍旧淡淡道:“等她醒了,就让她们离开吧。”

“师兄……”

我吃惊的瞪大了眼,“她是你亲妹妹唉,你为什么要她走?”

自家师兄那高傲、别扭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很清楚的,我也没指望他一见面就抱着欧阳盈盈狼嚎一顿,当个温柔可亲的大哥,可他也用不着连见都不再见人家,就让人家直接走人吧。

“呵呵……妹妹?从他们因为我双腿软骨,把我抛弃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家,更没有什么劳什子的妹妹!”

欧阳明日冷笑,话中带着一丝冰冷,冰冷中又夹杂着一丝愤懑,愤懑中又夹杂着一丝伤心,伤心中又夹杂着一丝羡慕,总之其中的意思是非同一般的复杂。

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一个正在任­性­的发脾气,心口不一的小孩子。

师兄大人啊,你傲娇喽!

“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边疆老头不是说过了嘛,你娘并没有嫌弃你,她只是逼不得已才让人把你带走的,她心里一定还是很疼你,很爱你的,至于你那个爹……”

想起他那个人渣爹,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抽搐了两下。

对于那个气的想让人把他砍成薯片的人渣,我实在是想不出他有什么优点来着。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懒得恶心我自己,费那个心帮他优点来着。

“……呃,他,我们就暂时不提了,我们来说说你妹妹……”

我在这充当着开导他的心里导师,balalbalabala……的说了一大堆,说的嗓子直冒烟。可那正在傲娇中的某人是一点都没领情,任我说的天花乱坠、他就是抿着­唇­,冷着一张脸,死活任­性­着不肯见欧阳盈盈。

面对一个正在任­性­中的死小孩,你除了顺着他的意思走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好啦……好啦,我投降……我投降……还不成嘛,你不想认就不认,不想见也就不见,她一醒来我就让她走,永远有多远,我就让她走多远,保证你绝对看不到她,您老就别再冰着一张脸了,成不?”

眼看着自家师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情也是越来越差,我也只能无奈的举起双手双脚,无条件的向他投降。

至于,让他们兄妹培养感情的问题嘛,反正,来日方长嘛,也不急于这一时,将来还有的是机会。

欧阳明日的脸­色­终于不再冷的像块冰,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双清澈深邃的漂亮眸子看着我,温声说:“依依,我知道你是我为好,只是你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明白……”

还小?!

老娘我虽然生理年龄十六岁半,但心理年龄可是已经二十二岁了,本姑娘我早就成年了!!!

我的脸­色­瞬间扭曲了。

此时此刻,我真的想COS一把咆哮教主。

只可惜,我是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啊,再说,面对着自家师兄,我也咆哮不出来啊。

深呼吸一口气,收起那无比哀怨的情绪,我扬起个大大的笑容,对他打趣道:“师兄,你就别在叹气了,我可听人说,叹气多了是会长皱纹地,到时候你可就不帅了……哎哎……别瞪我……我说的可是实话……你说我还小,有些事不懂,那你就教我啊,你师妹我这么聪明,一点就通,你随随便便指导一下,我不就明白了嘛。”

欧阳明日好笑的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弹了下我的额头,跟着笑道:“什么一点就通?我看你是一窍不通。”

“……喂喂……你是不是我师兄啊,出手这么重,还有啊,有你这么打击自己的师妹的嘛。”我不满的瞪他。

他也不恼,只是笑笑,说:“你叫上易山,我们出去一趟。”

刚回来就出去?

我疑惑了,细细的想了一下,我的眼睛猛地就亮了,“师兄,你说的出去,是要去找那只姓石的­色­狼算账吗?”

“嗯。”欧阳明日轻轻点头。

“好耶!师兄,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叫易山。”

我欢呼一声,就朝外跑去,心里则是在贼兮兮的笑:姓石的死­色­狼,这次你可跑不掉了,你最好别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把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一辈子哑下去。

“这个丫头……”

欧阳明日失笑摇头,漂亮的眸子里是点点宠溺的星光。

正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添油加醋的在自家老娘身边告状的某只姓石的­色­狼,猛不丁的打了个冷战,在心里恶毒的咒骂道:丫的,肯定是那个给我下毒的丫头在背后偷偷骂我。

不得不说,石­色­狼童鞋啊,您真相了!

叫上易山,跟着师兄去了枫林山庄。

果不其然,那只该死的石­色­狼,是一点都不知道神马叫做收敛,嚣张依旧,嘴脏依旧,本来自家师兄是要取他的­性­命,可耐不过他爹的恳求,说什么他愿意一命换一命,他们石家几代单传,绝不能到他儿子这一代失传,师兄终于还是不忍心,只是出手废了那只死­色­狼的武功,而没有取他的­性­命,我则是趁机偷偷地给他下了哑药,让他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个哑巴,对付他这种满嘴喷粪的死­色­狼我是从来不会手软的。

他既没了武功,也不会再说话,我看他以后再怎么调戏良家­妇­女,满嘴恶言。

一回到客栈,掌柜的就上前告诉我们,欧阳盈盈和她的丫鬟小喜有事,已经先行离去了,我惊讶之余,看看一边淡定自若,好像早就料到会是如此的自家师兄,无语凝噎,仰天长叹。

师兄大人啊,您老实在是……实在是……太聪明了!

在客栈又歇息了一日,我们才又启程向四方城走去。

期间,对于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个人是欧阳盈盈这件事,自家师兄和我都默契的没再提过。我是因为不想胡诌个原因骗他,但要照实说,我又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所以才没跟他说起,而自家师兄,或许就是因为知道了我的纠结和矛盾,不想让我为难,所以才没有问我的吧……

师兄他……向来就是那么聪明的啊!

赶了大概半天的路,我们就到了四方城城门口。

看着城门上那大大的“四方城”三个字,我的心里是复杂非常。

踏进了这个门,以往那些风平浪静、自由自在的日子,恐怕就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我歪头看向一旁的自家师兄,只见他神情已不是往日的淡定冷峻而是隐隐带着几分激动和几分愤恨,眸子里更是有点点不明显的泪光闪动,却硬是又被他逼了回去,不肯让它流出眼眶。

见状,不用猜,我也知道他一定是回忆起了边疆老头下山前跟他说的那段话,想到了他那对狠心的爹娘。

师兄啊,你这不管什么事都憋在自己心里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唉……

我在心里叹口气,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见他抬眸望过来,才故意作出一脸期待和调皮,说:“师兄,我听人说啊,四方城内有好多好吃、好玩的东西,我们快点进去吧。”

“是啊,爷,太阳都快下山了,我们快点进城吧。”易山也跟着附和道。

我那点小心思,欧阳明日又怎会看不出来,轻握了下我的手示意他没事,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跟易山的话。

然后,易山推起轮椅向前走去,我则是亦步亦趋的跟着。

正走着呢,突然就跑出了两个人冲到了我们的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作者有话要说:嗯……

乃估计用不了多久,女神龙童鞋也可以出来凑凑热闹了。

有点地方不太顺,我小小的改了一下,亲们,可表说我伪更啊。

盈盈到访

房间内,

欧阳明日临窗而坐,看着窗外的景­色­。

只是那双漂亮透彻的眸子似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芒,无甚聚焦,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他的人在这里,魂却是早已飞到了九天之外去了。

这人……又在发呆了。

我朝天翻个白眼,把刚沏好的茶和刚做好的几样糕点放在桌上,拿起一个茶杯,把此刻还烫的烧手的茶水倒进去,在桌子上放好。

扭头一看,自家师兄还在发呆中,我眼珠一转,恶作剧的笑笑,就满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边,猛地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双眼,凑近他耳边,带着几分愉悦压低了声音说:“猜猜我是谁?猜对……有奖,猜错……也有奖。”

“依依,别闹……”

欧阳明日带着点无奈的说道,然后,他伸出他骨节分明、漂亮白皙的手,把我的手从他的眼上拉了下来,转过身面对面的看着我。

“嗯……这也算你猜对了,奖你一块糕点吃。”

我走到他身后,推动轮椅走到桌边,拿起一块做成花朵形状,外面散满了芝麻的白­色­糕点,笑眯眯的递到了他面前。

欧阳明日伸手接过,看了一下,才饶有兴趣的问道:“这个糕点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见你做过?”

我拉了把椅子,在他身边的桌前坐下,向他解释说:“这个糕点呢,叫做紫薯山药糕,是我最近才突然想起来的一道糕点,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欧阳明日点点头,表示明白,拿起紫薯山药糕,尝了一口,然后毫不吝啬的对我夸赞道:“不错,依依,你的手艺又有进步。”

赞美的话是一般的普通人都喜欢听的,我自认为自己还没脱出这普通人的行列。

“那里、那里……”

我面上虽是谦虚了一番,心里却是早已乐开了怀。

伸出指尖碰了碰茶杯,感觉里面的茶水没有那么烫了,待自家师兄的糕点的吃完,递给他一块手帕,让他把手擦­干­净,才把茶杯端起来递给了他。

他拿起茶杯,放在鼻尖处轻嗅了一下,略一挑眉,道:“茉莉花茶?”

“嗯。”

我点头,笑笑,又拿过一个茶杯放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正在这时,门口响起了几声敲门声,随之响起的是易山憨直的声音:“爷,小姐,盈盈公主和她的丫鬟小喜来了。”

她们来了。

我眼睛里的亮光闪了闪,嘴角忍不住浅浅的弯了弯。

那天,我们在城门口遇到的正是欧阳盈盈和小喜主仆两人,她们拦住我们,就是因为小喜认出了我们是救她们的人,带着她家公主道谢来了,当然了,这些固定的剧情,我是早就知道了的,而在我的刻意阻止下,硬是没让自家师兄说出那些损欧阳飞鹰的话,也因此保留了欧阳盈盈对他的好感。

然后,在自家师兄的默许放纵之下,一来二去的,他也渐渐对他这个天真活泼、直来直去的妹妹产生了好感,也就不再阻止我那“兄友妹恭”的培养计划。而我也和欧阳盈盈成了朋友,感情可以说比她跟自家师兄的感情还要好。

对于欧阳盈盈这个人,我还是比较喜欢和欣赏的,她虽然有些小任­性­、脾气也有点坏,更喜欢时不时的摆摆她的公主架子,可她为人直率,心地善良,还特别重感情,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会当面说出来,不像有些女人一样,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成天喜欢玩那些小心机,就见不得她的朋友比她漂亮、比她好。

和她相处,很简单也很轻松,她的某些行为总是能让人忍俊不禁,逗人发笑,从这点上来说,她和我还是很像滴。

欧阳明日放下手中的茶杯,淡定从容的说道:“让她们进来吧。”

“是。”

易山恭敬地应了一声。

随后,门打开,欧阳盈盈就带着形影不离的小跟班——小喜丫鬟,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好在她还知道礼貌,先向欧阳明日跟我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然后眼睛就直冒绿光的盯着桌上的紫薯山药糕,半天都不眨一下眼。

我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不用看,我也知道此刻我的额头上布满了长短不一的黑线。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问她一句:娃啊,难道你爹都不给你饭吃吗?每次来这儿,看到这些糕点,都活像个饿死鬼投胎的。

有时候,我都怀疑,她其实根本就不是对我们有好感,来找我们玩的,而是打着光明正大的招牌,专门来蹭吃蹭喝的。

最后还是欧阳明日看不下去了,把糕点推到了她跟前,让她尽情的吃去了。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盈盈眼睛一亮,一ρi股坐到椅子上,乐呵呵的拿起糕点就吃了起来,吃着,她也没忘了站在她身后的苦命小喜,伸手拿了一块就递给了她,“小喜,给你。”

“谢谢公主。”

小喜上前一步,接过糕点,也喜滋滋的吃去了。

这两个吃货!

我朝天翻个白眼,又拿了两个杯子,给她们两个一人倒了一杯茉莉花茶,递给了她们。

而自家师兄则是一言不发的看着盈盈开心的吃东西,眸子里有些许笑意流转。

不一会,那盘紫薯山药糕就被她们俩消灭­干­净,确切点说,是被盈盈那个大吃货一个人给消灭­干­净。

盈盈接过小喜递过去的手绢,一边擦嘴,一边感叹道:“依依,你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做的糕点不仅好看而且还很好吃,哪儿像皇宫里的那些只知道领薪俸,却不知道­干­活的厨子,每次做的都是那些东西,就只有那些花样,一点新意都没有,吃的人腻都快腻死了。”

“是啊,是啊,依依小姐,你做的东西真的好好吃。”小喜也忙不迭的跟着点头附和。

我则是在心里想道。

不知道,那些个百里挑一、厨艺都是超一流的御厨们,听到这俩小妞的话,会不会直接拎把菜刀跑过来,把她们俩给人道解决了。

“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你也该说说,你来找我跟师兄有什么事了吧?”我看向盈盈,开口问她。

“哎呀,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盈盈一拍自己的脑袋,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夸张却不惹人厌,反倒让人觉的十分可爱的连比划带说的道:“我听人说霓裳店新出了几种样式的衣服,很好看,很好看……如意斋也新到了几种漂亮的首饰,所以,就来找你,想带你去看看。”

听到她的话,我有些心动。

没有那个女孩子是不喜欢漂亮的衣服和首饰的。

自来了这个世界以后,就一直在山上待着,衣服什么的都是我说个大概要求让易山下山顺道买的,下山以后,也因为各种原因,也没有正儿八经的转过。

现下,有这么一个机会,我自是想去的,可是看看一旁的自家师兄,我又有些犹豫。

我要是就这么出去玩了,师兄他不就一个人,没人陪了嘛。

纠结来纠结去,纠结的我都想找跟面条上吊了。

上帝啊,您老是不是就特喜欢整我,明知道我最不喜欢就是做选择题,偏偏经常给我弄出这些可恶的选择题。你不知道想问题很费脑细胞、纠结来纠结去很容易老的啊!

欧阳明日好像看出了我的犹豫,笑着开口道:“依依,你就陪盈盈公主出去玩玩吧,顺道,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帮你师兄我买一套回来。”

“……嗯。”

我迟疑了一下,终是点头答应,拉着欧阳盈盈,带着小喜走了出去,跟守在门外的易山说了我要出去的事,又让他好好照顾好自家师兄,才和她们一起去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

这章可能写的有点不怎么滴。

最近卡文卡的有点太严重,这一章已经删删改改了好几次了,也才导致了这么晚才更新。

烦啊……

小小的修改了一下,然后,偶临时决定,下章再跳出个原剧中的主要人物来。

从天而降的洗脚水

霓裳店和如意斋,我们先去了霓裳店。

原因无他,只因为霓裳店离客栈比较近了那么一丢丢。

一路上,盈盈和小喜一直在说,霓裳店有多么多么有名,里面的衣服有多么多么漂亮,有多么多么受大家的欢迎,使得我对霓裳店的衣服产生了十足的兴趣和希冀,也导致我在真正看到里面的衣服时,不免有些失望。

那些衣服不是不漂亮,只是漂亮的太过俗气,一点点的特­色­都没有,特别是在我这个在现代见过各式各样华美­精­致的古装的人看来,更是普通的可以,而且那有些衣服颜­色­搭配的……说好听那叫太过鲜艳,说难听的就整个一涂­色­板,啥颜­色­都往上面倒,样式吧,还算挺多的,只是偏偏没我喜欢的看上去比较轻灵、飘逸、摇曳的那些。

稍稍想了一下,我­干­脆就决定,自己出衣服图,让他们帮我做出来。

老娘我好歹也学了三年的画,设计衣服图纸可能不行,可是依葫芦画瓢,画出几张漂漂亮亮的衣服图,还是没虾米问题滴!

反正,这里是古代,又没有人会告我侵权。

也好在,他们店里本来就有订做衣服这项服务,不用费我什么口舌就搞定了,期间,唯一的意外,就是盈盈那厮了,她听见我要自己画衣服图,也不管我画出来的衣服是否好看,硬是要我也帮她画两张,还说神马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搞的我是十分的无语。

出了霓裳店,我们就去了如意斋。

虽说,霓裳店的衣服有点太差强人意,但如意斋的首饰珠宝却是十分的­精­致和漂亮,不论做工,还是样式都是一等一的好,看得我是十分的开心,买的也是十分的开心。

最后,盈盈和我都各自买了自己喜欢的几样首饰,当然了,自家师兄呢,我是不会把他忘了滴!

出了如意斋,按北京时间来算呢,已是下午两三点钟了。

本来呢,我们一直在逛着,也没感觉有多饿,这一消停下来,肚子大哥和肠胃大哥就严重的抗议起来了,逼迫的我们不得不找个吃饭的地,安抚一下他们。

也许吧,老天觉得吧,我们这一天过的太平平淡淡了,实在是不符合他那特殊的胃口,他老人家觉得吧,年轻人吧,就该多受点刺激,多锻炼一下心理承受能力,所以他就特意在人潮拥挤,特别是盈盈、小喜和我我们三个在的大街上,安排了一匹发狂、乱跑的马。

神马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以前,可能我回答不了,但现在,我可以,十分明确,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告诉你们: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离饭店只有那一步之遥,你却只能远远的看着它。

不得不说,人民群众的力量十分强大滴!特别是在危难的时候。

被无辜的卷入其中,当成夹心饼­干­一样狼狈的被他们挤来挤去,就是挤不出去的我们三个人,就是这句话十分好的证明。

本来呢,只要我一把超强版迷魂药撒下去,绝对能迷晕周围一圈人,也绝对没有人再敢靠近我三尺之内,可惜的是,当时我被挤懵了,完全忘了自己身上装着N种能把人弄的再也不敢靠近自己的药,直到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奋斗了良久,终于极其狼狈的奋斗到安全地带的时候,我才想了起来,悔的我是自己都想把自己拉去人道解决了。

把盈盈和小喜这两个不会武功的菜鸟,在安全地带安置好,嘱咐好那两个喜欢看热闹的小妞别乱跑出去,老老实实的在哪儿呆着,我就用轻功飞向了那匹还在无比欢快的玩着追人游戏,又白又肥又大的死马,也就是害的我们三个被当成夹心饼­干­一样挤来挤去的罪魁祸首。

飞到它头顶上方,我二话不说,(某糖:某依啊,你别忘了那是一匹马啊……一匹马!就算你说,它也是听不懂滴!)一挥袖子,就把超强的迷魂药朝它撒了过去,因为怕一包迷不倒它,我直接就把身上所有的迷魂药哗啦啦一下子就全撒了出去,然后飞身回了盈盈和小喜的身边。

霎时间,地面上升起了阵阵飘渺朦胧的红雾,笼罩住了那匹白马和周围的众人,伴随着这阵红雾的是众人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那匹马凄惨的叫声。

盈盈目瞪口呆了。

小喜傻眼了。

我一头雾水了,嘴里很小声,很小声的喃喃自语道:“我的迷魂药明明是白­色­的,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最后,还是有着十分强大力量的人民群众给了我答案。

群众甲:“咳咳……这什么东西啊……咳咳……呛死人了……”

群众乙:“就是啊……咳咳……我眼泪……咳咳……都被呛出来了……”

群众丙:“……­操­……咳咳……是那个混蛋撒的辣椒面……咳咳……呛死老子了……咳咳……别让老子逮住他……咳咳……我一定要把他&%#%*&%……”

闻言,我一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才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一脸懊悔的道:“糟了……一定是我早上刚睡醒时,迷迷糊糊的把整人的辣椒面当成了迷魂药装到了身上……这马被辣椒面迷了眼睛,一定会变得更加的暴躁的……”

说着,我有些着急的看向那匹白马的所在地,只见那红雾已经逐渐散去,而那匹马则是前蹄高扬,大声的嘶鸣着,没头没脑的朝前方横冲直撞的泪奔了,那些人们忙不迭的东躲西藏给那匹马让路,才避免了被它一头撞死的惨剧。

眨眼间,那匹白马就已快跑出我的视线。

“盈盈,小喜,你们两个先回去,我去追那匹马,免得让它伤了更多的人”

朝她俩说完这句话,我就运起轻功飞了出去,朝那匹白马追了过去。

“依依……”

盈盈一脸着急的伸手想要抓住我的胳膊,却晚了一步,只能朝我的背影大声喊道:“依依,你小心点啊。”

那匹马也不知道是本来就很能跑,还是被我的辣椒面刺激到了,跑得那叫一个快,我追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硬是也没追上。

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我暂时停了下来,一手支着腰,一手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气,并开口骂道:“该……该死的马……姑­奶­­奶­我就……就不相信了,我会追不上你……”

“我的女儿啊……”

正歇着呢,我突然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妇­女叫声,抬头一看,就只见那匹该死的白马正飞速的在街道上奔跑着,而在它奔跑的正前方,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正愣愣的站在街道中央。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里,捡起一颗石头,用足了自己那点微薄的内力朝那匹马的马头扔了过去。

我一出手,结果,自然是十分的成功。

“嘶……”

那匹白马嘶鸣一声,调转方向朝另一边飞驰而去,而另一边同样也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身材十分清瘦,穿着白袍疑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

我的心刚从嗓子眼里落下了一半,就立马又提了起来。

刚刚扔出石头那一下,已经用足了我全部的力气,此刻,对于那个可怜无辜的书生,我是完全的无能无力了。

眼看着那匹白马的前蹄高高扬起,而那个书生就要被踩成一滩­肉­泥,周围传来了一阵阵倒抽气的声音,我也拿手捂住了脸,不忍再看下去。

本来以为会有悲惨的叫声传出,可等了良久,也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我疑惑的把手指打开了一点缝,小心的朝事故现场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我整个人就彻底的愣在了那里。

只见,那位我以为事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那位童鞋,正用着上上乘的轻功,以十分优美的姿势飞在半空中,而那匹马已经乖乖的躺在了地上,不知道是被人打昏了,还是直接打死了。

我也在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位书生童鞋长的十分的好看,他五官偏于­阴­柔,身材修长,气质出众,看上去比大多的女子都还要漂亮,只是那眉宇间的丝丝邪气和狠辣,却是让人不敢对他轻视半分。

此刻,他一手背在背后,一手拿着打开的折扇置于胸前,嘴角带着一抹掺着些许邪气的笑容,衬得他原本就出众的面容更加的魅惑邪气,在空中优美的旋转着落向地面,期间白­色­衣诀飘飞,青丝随风飘扬,再加上他那潇洒飘逸的动作,真真是美的让人不敢逼视,如果此时,空中再飘点花瓣,就真的是天仙下凡的场面了。

看着他,我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这个人……绝对是个麻烦!还是非常大的大麻烦!

我这边厢,想着绝对要离他远远地。

他那边厢,就已经落到了一栋二层的客栈前,嘴角噙着邪气的笑容,摇着他那把黑­色­的扇子摆pose,耍酷,勾引那些情窦初开的小美眉们。

不知是谁引了个头,叫着“好”开始鼓掌,之后,众人就一起鼓起了掌,掌声真可以说是响彻云霄啊。

然后……突然的……一盆洗脚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好把他从头淋到了尾。

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脸­色­开始越变越难看,越变越黑。

众人的掌声也硬生生的止住了,相顾无言。

“噗……呵呵……”

我则是一个忍不住,就用手捂着嘴小声的笑了出来。

人家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是躲得过白马,躲不过那从天而降的那盆洗脚水!

笑了一会,我突然想到那个人间接来算,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会这么惨,自己再这么笑下去,未免有点太不厚道了,这样想着,我就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再笑下去了。

“咳咳……”

­干­咳两声,我强忍住笑意,上前走到他的身边,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递给了他,“诺……自己擦擦吧。”

“谢谢姑娘……”

此刻,他已经恢复了正常,接过我的手帕,有礼貌的向我道过谢,就从我身边径直的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他的声音十分好听的,不是十分的低沉有磁­性­,而是偏于柔和,让人听着感觉十分的舒服。

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隐约嗅到了一丝浅浅的香气,一时之间,我是惊讶非常。

他个大男人怎么也喜欢用这些香料神马的?他不会是有神马神马不正常的……

“姑娘……”

我正胡思乱想着关于那位书生童鞋的事呢,突然就听见了他的声音,不禁被他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说:“啊?”

“看在你这个手帕的份上,在下奉劝你一句,笑,也是要分时间,分人的。”说完这句话,他就抬脚离开,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笑,也是要分时间,分人的?他什么意思啊?”

我脑袋上顿时冒出了n个问号,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什么意思,但很快的,我就明白了他那句话到底是神马意思了,虽然我自己很不想明白。此时,恰好我的肚子老兄,向我发出了最后的通告,也正好面前就有一家客栈,我也就没再继续想下去,而是跑进去填饱自己的肚子了。

小二的速度是十分滴快,东西很快就上来了,看起来也是一副很好吃的模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觉得很困,很困,很困……强打起­精­神,吃了几口饭菜,就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深夜,“姑娘,姑娘,你醒醒,我们要打烊了。”

客栈的小二一边叫着我,一边轻轻的推着我的肩膀。

“啊……”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桌子上把头抬起来,用手揉着眼睛,然后,在看到天都已经黑透了的时候,我整个人猛地就彻底清醒了,扯着小二急急的问道:“小二,现在什么时辰了?”

小二回答道:“姑娘,现在已经子时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免得你家里人担心。”

“子时?”

我惊呼出声,来到古代这两年,我已经摸清了它们的时辰计算,子时,也就是北京时间半夜11点到凌晨1点。

“糟了,已经这么晚了,师兄一定会担心的。小二,这是我的饭钱,不用找了。”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子上,我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小二喜滋滋的收起银子,在我的背后用他的大嗓门叫道:“谢谢姑娘,姑娘慢走。”

也好在,这次我平常十次有九次都会迷路的特­性­,终于没有发挥出来,顺顺利利的找对了路,用轻功迅速的回到了自己住的那家客栈。

我刚一进客栈门,盈盈那个本来应该在皇宫里的小妞,猛地就扑了上来。

“依依,你跑那里去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急死我了。”盈盈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声音中带着点哽咽,漂亮的眼睛里更是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安啦,安啦,我这不是没事嘛。”

我拍拍她的手,笑着安抚她,环顾了一圈,也没看到自家师兄和易山,就开口向她问道:“盈盈,我师兄和易山呢?”

盈盈抽抽鼻子,说道:“你去追那匹马以后,我不太放心,就和小喜一起来找了赛华佗和易山,赛华佗说,让我留在客栈里,以防你突然回来,然后他和易山就……”

正说着呢,她就一脸讶异的看向了门口,并用手指着门口处。道:“……赛华佗……”

闻言,我连忙扭头看去。

门口外,那个端坐在轮椅上的绝世佳公子不是自家师兄,还会是谁?

看到了他,我终于松了口气,眼前却是突然一黑,我只觉得胸口处一阵发闷,喉头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身子一软,就往地上栽去。

“依依……”

“依依……”

“小姐……”

三声惊呼声几乎在同时传出。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看到的是自家师兄那满含焦急,更加惨白的俊脸,伸手抚上他那如玉的脸庞,我强忍着那难受的感觉,向他轻轻笑道:“师兄,我没事!”

说完这句话,我就彻底的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

亲们,能猜出来那位书生童鞋是谁不?

昨天,某糖这里停电了,所以没法更,所以某糖失约了,表好意思啊!

所以今天,这一章就特意多写了点,当做补偿。

表过,因为写的急了点,可能有点不咋地,还请见啦ingOO~

一箭三雕

黑夜渐渐散去,天也渐渐的亮了起来。

被解了毒后,睡了一夜的我,也终于是醒了过来。

“醒了?”

清越好听带着独属于他的语调的男声,不用猜就知道是自家师兄。

“嗯,醒了……”

我点点头,揉着还有些迷糊的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因为是刚刚醒来,我的声音中带了浓浓的鼻音,听起来不是很清晰,却多了几分娇憨可爱,也总算是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说话该有的调调了。

待看到近在咫尺的自家师兄,虽俊逸依旧却带着几丝疲惫的脸孔,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布满的血丝,和眼睛下方那淡淡的黑眼圈,那愧疚是一波一波波涛汹涌般从心里涌了上来,差点没把我直接淹死。

很明显,他肯定是一晚上都守在我的床边,一直都没有睡觉。

我充满了歉意的看着他,十分抱歉的说道:“师兄,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欧阳明日故意板着一张脸道:“知道错了,行事就不要再那么莽撞,下次再那么轻易的就被人毒倒,就不要说你是天下第一名医的徒弟和我的师妹,我们丢不起那人。”

要是往常,自家师兄这么说,我一定是早就瞪回去了,可谁让现在咱理亏呢!

我悻悻然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嘻嘻哈哈的打趣道:“正所谓漫漫人生路,总会错几步的嘛,我哪儿想得到他个大男人心眼比针尖还小,就因为被人淋了盆洗脚水,我忍不住笑了几下,他就下狠手了,早知道,他对我下了毒,当时我就应该朝天哈哈大笑,要多嚣张、有多嚣张的大笑,气死那丫的……”

闻言,他赞同的点点头,然后笑的是十分温柔的说道:“如果你真这样做的话,在那人被你气死之前,你就先被他毒的死死的了。”

嘎……

师兄大人啊,您老能表老拆我的台行吗???

我愤愤然,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对,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后果一定是先那丫的一步去天堂追随上帝左右了。

然后,我只能继续悻悻然的摸自己的鼻子,果断的转移话题,“对了,师兄,我还没问你呢,那丫的给我下的什么毒?”

欧阳明日开口解释道:“那只是一种很普通的毒,不会致命,只会让中毒的人一个月内,浑身软弱无力,神志昏昏沉沉,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随时都容易睡着。”

听了自家师兄的话,一时之间,我有些错愕和不敢置信。

那毒不会要人命,只是会让人想睡觉???还只有一个月的功效???

这做事风格也忒不像那丫的了吧!

我还记得,有一个就追随服侍他多年,对他忠心耿耿,叫什么什么星的丫鬟,不小心打扰了他弹琴的雅兴,他就差点把她宰了,而我跟他非亲非故,既对他没恩,也对他没德的,他却只是给我下了点惩罚­性­的毒,没有要我的小命,这是为毛啊为毛?

难道是因为自己给他送那一手帕???

我在心里猜测着。

“依依……”突然的,自家师兄就叫了我一声。

“啊……?”

“你是不是知道给你下毒的人是谁?”

“嗯。”

知道不可能骗过自家师兄,我也没想要骗他,自是很诚实的点了点头。

之前,因为那相貌实在是跟电视里不太一样。

提起这个,我简直都要泪奔了,来这里以后,除了自家师兄、边疆老头、易山外,见到的其他人是一个个都跟电视里长的不太一样。

也才害得初见那丫的,我根本就没想到那丫的就是那个弄月公子的,直到晕倒前,我知道自己中毒了,也想起他那把黑扇子,才猛地反应过来,那丫的就是那弄月公子,只可惜我想起的已经太晚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给我下毒的人,应该是摘星弄月居的弄月公子。”

“弄月公子?”

欧阳明日轻声重复着,然后似是知道了这个弄月公子是谁一样,略带着些赞赏地笑道:“能那么轻易地把研究毒研究了两年的你毒倒,看来,这个弄月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我嘴角狠狠抽了两下,处于极度无语的状态。

师兄啊,你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损我啊???

“师兄,你太过分了吧,他给我下毒,你不说帮我报仇,还把他夸得跟朵花似的,你到底是我师兄,还是他师兄啊?”我极度不满的瞪着自家师兄,气呼呼的直哼哼。

“我当然是你的师兄了。”

他被我逗得笑了出来,伸手捏了下我的鼻子,装出一脸认真的表情,道:“怎样,要不要师兄我出马,帮你报仇?”

“这次,就不劳师兄您老人家出马了,小女子我已想好了报仇的方法,一个人就能搞定了。”想到那个报仇的方法,我就忍不住贼兮兮的笑了起来。

弄月啊弄月,也许比才能,智慧,心计,武功,下毒,我可能都比不过你,但论起各种各样整人的损招,你绝对,一定,百分之百是不可能比不过我的。

哇哈哈哈哈……

弄月,你就给我等着吧,我要让你知道,我向依可不是那么好惹滴!

欧阳明日对我以往做的那些无比光辉的整人事件,至今仍是记忆犹新,心有余悸,他也深知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所以,他是一点都没为我担心,反倒是担心起那位弄月公子了,还特意叮嘱了我一句,“依依,记得要适可而止,不要做得太过分。”

我摆摆手,笑的一脸灿烂的说道:“师兄,你不要担心啦……我不会把他全身上下,从头到尾都染成一年之内都不会褪­色­的绿­色­,让他一年四季都绿油油的,我也不会把一顶绿帽子用超强胶水粘到他头上,让他每天都戴着顶绿帽子,更不会把他扒光了,在他身上用短期内不会褪­色­的颜料写上“我是­色­狼”四个大字,顺便再请他趴在马上,绕行大街一圈……你师妹我可是很善良滴,这次我绝对会十分温柔,十分温柔的报仇的,绝对不会让他在身体上受一点伤害滴……”

欧阳明日默默无言半响,才道:“你想怎么报仇吧,就怎么报仇吧,但记得要……”

“要记得适可而止,不要做得太过分。”

我抢过他的话接了下去,“师兄,你安啦,我知道的,那位弄月公子,我一定不会整的太过分的,而且,师兄啊,你是不是偏心的太过分了,我是你师妹,你一点都不担心我,偏偏担心那个给我下毒的弄月公子。”

“你个傻丫头,我担心的是你。”

欧阳明日伸手点了下我的额头,一脸的啼笑皆非,然后他开口解释道:“从他给你下毒就可以看出,此人心胸必定不怎么宽广,必是有仇必报,还是加倍奉还那种人。你若整他整的太过,万一,被他发现整他的是你,那下场,不用我说,我想你也知道。”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若是被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弄月发现是我整的他,我相信,我是不会死的,因为,他只会让我生不如死!

可是,既然知道我被那个弄月发现后,会有这么个结果,师兄他为什么不阻止我整他报仇呢,当然,我绝对相信,师兄他是绝不可能让我主动去送死的。

欧阳明日似是明了我心中的疑问,开口道:“其实,这也算得上是对你的一次考验,如果你真的整到了那个江湖上传言聪明绝顶,富有心计的弄月公子,并且没让他发现是你做的,就代表着,你有那个实力可以出师了……”

“……而且,如果要是那个弄月公子被我成功的整到了,也代表着他其实是徒有虚名,外强中­干­,连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都能把他玩的死死地,反之,就证明了他确实名副其实,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这一计,不但考验了我,同样也试验出了弄月公子是徒有虚名还是名副其实,好个一箭双雕的计谋,师兄,我真是佩服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接下了他的话,赞赏的朝他鼓鼓掌,竖竖大拇指,然后又朝天郁闷的翻翻白眼。

这人的脑子,还是人的脑子嘛,转念间就想了这么多。

难道这就是聪明人和普通人的差别???

“错……”

没想到,他竟然伸出手指摇了摇,然后在我一脸惊愕的表情中,笑的十分灿烂的说道:“应该是一箭三雕,这样做,你不是也随了你的心意,亲手报了他的下毒之仇。”

我顿时无语,黑线,“师兄啊,你就真不怕,我瞒不过那个弄月公子,被他一刀咔嚓了吗?”

欧阳明日突然扬­唇­一笑,眼眸波光流转,慑人的霸气和傲气纵生,“我欧阳明日再不济,保护一个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师兄……

我被他的笑容闪的有点眼晕,同时心里也感觉暖暖的。

欧阳明日看看天­色­,对我道:“时间还早,你再休息一会,我先回房了。”

“啊?哦。”

我反应过来,连忙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我才又注意到,他眼中那隐隐的疲惫,不由得有些自责,自己竟然忘了他已经一夜都没睡的事情,拉着他又说了这么久的话。

向依啊,你真是头猪,明明说好要好好照顾他的,却害得他累成这样。

“师兄,你回房以后就马上上床睡觉,知道吗?”

“知道。”

欧阳明日带着点宠溺的看着我,浅笑点头,然后优雅熟练的转动轮椅向门口走去,突然的,他就又停了下来,轻轻地说道:“过几天,我们去水月庵吧。”

说完,他就又转动轮椅出去了。

易山不知道什么就到了门口,或者他一直都站在那里守着,把我房间的门关上,走到自家师兄的身后,推着轮椅回了房。

独留下,呆坐在床上却开心到不行的我。

来了四方城这么多天,师兄他终于有勇气,下定决心去水月庵见他娘亲了,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12345,小缺……

你们说的都十分的对,偶也很好的反思了,这一章,在我没察觉的情况下,崩坏了,所以,偶知错就改,立马就改了。

话说,这一章,改得我好累,我好困哦,要是那里还有错,就请亲提一下,我一定会接受,并修改的,修改完,我就要去睡觉,不行了,好困。

独拥佳人一夜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还真TM的没错。

本来,霓裳店的BOSS说,最少也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把我交给他那十五张衣服图做好。

可同我一起前去的盈盈,觉得这时间太长,迫不及待的想要早点看到那些衣服,我无奈,只得心里默默泪流,忍着­肉­疼的感觉,甩手扔了几锭金子过去,这才让那厮把两个月的时间,缩短到了半个多月。

衣服的事是没神马问题了,不过,水月庵这地,纵使我是那么那么滴想和自家师兄去瞅瞅,却终究还是没能去成。

原因无他,只因为去水月庵的前一个晚上,为了尽早完成那报复弄月那厮的计划,我偷偷摸摸的拿着笔杆子努力了大半夜,实在是受不了困爬去睡觉时,迷迷糊糊的就忘了关窗户,然后,不出大家所料的,我就——感冒了。

表问我为毛要在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进行我那报复计划!

说真的,我也不想大晚上不睡觉去忙那这事儿,可那事儿实在是见不了光啊,见不了光……

也不知道是这具身体太弱,还是抗病力太菜,又或者是老天故意整我,这一个小感冒就把我折腾了个半死,又是咳嗽,打喷嚏,又是头晕,流鼻涕的,弄的人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受!

要知道,上辈子神马发烧、感冒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case,不是太严重的话,抗几天也就过去了,就算严重一点,我吃点药就能四处蹦达,到处去玩了。

像这么难受的,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啊,第一次!

看我那么难受的模样,自家师兄给我诊过脉,顺便帮我治了那么一治,我总算是没那么难受了,但离像个没事人一样四处蹦达着去玩的地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的。

于是乎,自家师兄大手那么一挥,金口那么一开,我就被留在了客栈休息,养病。于是乎,我也只能躺在床上,流着两行宽泪,挥着小手绢,无比哀怨的目送他们离开。

然后,在我像猪一样睡了又醒,醒了又睡,醒醒睡睡,睡睡醒醒大半天以后,自家师兄和易山他俩,就回来了。

光看他们俩那不算太好的脸­色­,不用问,也不用猜,我就知道这认娘的事肯定——黄了。

几天的时间,说快也不快,说慢也不慢的就那样过去了。

报复弄月那厮的计划在这期间彻底完工了,折腾我折腾的让我想死的小感冒也彻底好了,本姑娘不用十八年,照样又是好汉一条。

晚上,我拿着第一千只千纸鹤,满心欢喜、蹦蹦跳跳的跑向了自家师兄的房间。

不知不觉间,我跟自家师兄已经认识两年多了,而这千纸鹤也终于攒够了一千只,师兄他,也终于可以许愿了。虽然,我知道关于一千只千纸鹤的传说,只是虚构出来的,就算叠够了一千只千纸鹤,那个愿望也不会实现,但我宁愿相信它是真的……

人生总要有点幻想,才会更加美丽嘛。

“咦……奇怪,师兄房间的门怎么开着?”大老远的,瞅着自家师兄那大开的房门,我一边疑惑的自言自语,一边继续朝前走去。

“赛华佗,司马长风命在旦夕,只要你能救他,我会一辈子记住你的恩情。”从房间里传出的冷清女音,成功的让我浑身一僵,愣在了原地,满心的欢喜也霎时间消失不见。

来人……应该是上官燕吧!

这样想着,一丝丝的不安、害怕和忐忑就从心里一点点的蔓延开来。因为,我不知道,就算有了我这只小蝴蝶的存在,故事是否还会按照原剧情继续走下去,师兄他是否还会提出那个“独拥佳人一夜”的要求,是否还是会喜欢上上官燕……

“让我救司马长风,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这次,房间里传出的是自家师兄的声音。

上官燕立刻回道:“我会按照你的规矩,奉上三千两白银。”

欧阳明日道:“错了,今天让我救人的是上官燕,救的人却是司马长风,条件当然不一样。”

“那你……”上官燕的声音中明显的有些疑惑。

“独拥佳人一夜!”

轻轻的一句话,却让我顿时如坠冰窟,脸­色­蓦然地白了几白,连手都不由自主,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的形状,就连手中的千纸鹤都被我握的皱的不成样子。

这一刻,我有些痛恨自己因为练了武功以后变得更加敏锐的听力,如果听力不好,也就听不到这句话,听不到这句话,我……也就不会伤心了。

还记得,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他说句话,我当时正在喝水,一口水就喷了出来,对他说出的话是感到又好笑又好气,怎么会有人用如此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态度和语气,说出这么……下流、无耻的话。

可现在,我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反倒难受的要命。

接下来,他们说了些什么,我是恍恍惚惚的一句都没听清,直到俏脸含霜却难隐愠怒的上官燕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才反­射­­性­的一闪身,躲到了一旁的柱子后面。

也就没看到她朝我所在的柱子投来的那若有所思的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官燕就已离开了,而我则是闭着眼,无力的靠在柱子上,一动也没动。

原来有些事情,注定要发生的,它就一定会发生,不管你再怎么逃,再怎么避,再怎么努力,都于事无补……

不知道我在柱子后面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天上就开始打雷闪电,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点大点的雨珠就打了下来,打湿了我的头发,也打湿了我的衣服,我却连避都不想避,只是任其落在我的身上。

到了这里以后,遇到的最多的就是选择题,做的做多的就是逃避,避了这么久,我真的累了,不想在避下去了,而且……身上不舒服了,心里也许就不会再那么难受了吧……

没过多久,换了一身女装的上官燕,就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回来了,但是,就她在快要进自家师兄的房间时,她突然就停下了脚步,眸子直视着前方,朝空中淡淡道:“姑娘,外面雨大,你还是尽早回房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走了进去。

我顿时错愕,她这句话应该是对我说的吧?

这也就是说她早就发现了我的存在。

也对,她的武功那么好,而我的武功又那么差,被她发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自嘲的勾勾­唇­角,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抹自嘲的笑意也凝固在了­唇­边。

师兄他……他的武功比上官燕是只好不差,如果上官燕发现了我的存在,他没理由发现不了的。

明明知道我在外面,却装作不知道。

明明知道我在外面,却仍是说了那句会让我伤心的话。

明明知道我在外面,却任我被雨淋,对我不管不顾。

明明知道……他明明知道的……

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眶里已满是委屈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泪水混合着雨水留了下去,分不清那滴是我的泪水,那滴是天上的雨水。

紧紧握着的手不由自主的就松了开来,攒在我手心里已经半湿了的千纸鹤,也在这个时候掉落到了地上,很快的就被雨打湿的不成样子,而我却是丝毫都未察觉。

“师兄,如果你是要用这样的办法,告诉我你喜欢的是上官燕,你是要借机告诉我不要再喜欢你,对你死心,那么你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

我不停地笑啊笑,笑的眼泪都从眼里掉了出来,才狠狠一抹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东西,用起轻功就朝前飞去。

大街上,因为已是晚上,再加上下着大雨,可以说是一个人都没有。

我冒着雨一会跑,一会用轻功飞,直到累的再也跑不动,飞不动了,才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就算平常看上去再怎么坚强,再怎么神经大条,再怎么事事无所谓,我也只是个平凡人,一个只要喜欢的人一句话就能被伤的体无完肤的平凡人。

人在这个世界活着,总要有一个目标,有一个自己存在的意义,才能不至于丧失对生活的兴趣,浑浑噩噩的过下去。

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周围全是不认识的人,环境也都是自己所不熟悉的,就连自己都变了模样,说不害怕连我自己都骗不过,而在这个世界唯一对我来说比较熟悉的就是自己的师兄——欧阳明日。

陪在他的身边,保护好他,让他不受一点伤害,让他喜欢上我,也就渐渐成了我在这个世界努力生存下去的动力,心里想的是他,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为了他,每天像个陀螺一样围着他转啊转,我的世界里仿佛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可是,当有一天,我努力的目标没了,生存的动力消失了,我又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呢?

我的心里是一片茫然。

突然的,一把伞遮在了我的头顶,挡去了那些雨珠。

是师兄吗?

我有些惊讶,纵使仍然伤心,生他的气,心里却难掩那一丝浅浅的期待,用衣袖抹去模糊了视线的雨珠和泪水,我抬起头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

筒子们,千万表误会,偶是亲妈,真的是亲妈。

上官燕出现

我抬头望去,竟意外的发现来人竟是根本就不该、也没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袭简单素雅的粉裙、一柄一看就知不是凡物的宝剑、一头迎风飞舞的三千青丝,一张冷艳绝美的脸庞,一身淡然若水、凛然不可侵犯的强大气场。

来人不是女神龙上官燕还能是谁!

“姑娘,回去吧。”上官燕淡淡道。

原来……不是师兄啊!

我双手扶着身后已有些潮湿的的墙缓缓地站了起来,并顺势靠在了墙上,瞬间掩去了面上的所有神情,包括那些许本不该有的失落,神­色­平静的与她对视。

不论是深深隐藏在骨子里的自尊,还是深深隐藏在骨子里的骄傲,都不允许我在任何一个人,特别是算不上熟悉的陌生人面前露出一丝的软弱,把自己的伤口和狼狈毫无遮掩的曝露出来。

看似和常人无恙一般,我浅浅笑着开口道:“上官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师兄的房内……不……确切点说,应该是在师兄的床上才对。

或许因为我的话,致使她想到了之前和师兄之间的事,纵使冷静、冷清如上官燕也不由得有些尴尬,脸­色­变得稍稍有些不自然,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一瞬间后,她就又变成了一丝表情都没有的面瘫脸,声音无一丝起伏的回道:“是赛华佗让我来找你的。”

“哦。”

我轻轻的应了一声,挂上标准的八颗牙微笑,十分有礼貌的向她轻声询问道:“上官姑娘,你能告诉我,你换了女装去见师兄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对你很重要吗?”

上官燕有些诧异的瞥了我一眼,面部上总算是有了那么点小变化,只是那声音却仍旧是冷的跟块冰似得,活生生的能把人从头冻到脚。

我十分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很重要,非常重要,格外重要,尤其重要,特别滴重要,大大滴重要……”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上官燕的嘴角好像幅度极小的抽搐了两下,然后,她十分淡定的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

……

然后,根据上官燕童鞋的叙述,期间的故事是这样滴……

晚上,当上官燕穿着女装,一脸视死如归的推开赛华佗的房门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赛华佗手执一本书端坐在窗前,看似一派认真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好学生模样,只是你若仔细看看,你就能发现他的书其实是拿倒着的,他的眸光也是一点都没有落到那本书上,而是落在了那紧紧关着的两扇窗上,或者,确切点说是透过那两扇窗,看向了窗户外面。

上官燕关上房门,走到赛华佗身后大概三米处就停住了脚步,淡声道:“既然担心,为什么不出去看看?”

赛华佗迅速地收回视线,优雅的转动轮椅转过身,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上官燕,泰然自若的说道:“上官姑娘此来,不是就为了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吧?嗯……”

最后一个若有所指又好像饱含暧昧的上调尾音,成功的让上官燕想起了她来此的目的,也成功的让她那一张粉白的俏脸霎时间变得比煤炭还要黑。

“无耻!”

上官燕本就是不善言辞、寡言之人,再加上她也没怎么学过骂人的词汇,某个程度上还算得上是乖宝宝一枚,亦导致于她虽是满腔怒火,却硬是只骂出了这无关痛痒的两个字。

听到她的话,赛华佗不怒反笑,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她的骂人之词,仍旧是优哉游哉的说道:“无耻?呵呵……这已是上官姑娘第二次这么说我了。”

其言下之意即是,姑娘,你不腻我都腻了,想骂我,我不反对,但劳烦您换个新鲜点的再骂。

闻言,上官燕面­色­更冷,说话的声音也更加冷的要命,“赛华佗,我人已经来了,你想做什么都悉听尊便,我只希望你能遵守诺言救活司马长风!”

赛华佗悠然笑道:“看来,上官姑娘对司马长风果真是深情一片,竟愿为他做到如此地步,着实令人佩服,不过上官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他付出这么多到底值不值得呢?”

“值不值得,都与你无关!”上官燕冷冰冰的道。

“呵呵……”赛华佗低声的笑了出来,仿若自言自语般道:“是啊,的确与我无关……”

张张嘴,他刚想接着说点什么,耳边却是突然传来了一句轻的几乎都要听不到,带着浓浓的伤心与委屈的喃喃自语。

“师兄,如果你是要用这样的办法,告诉我你喜欢的是上官燕,你是要借机告诉我不要再喜欢你,对你死心,那么你成功了……你真的成功了……”

听完这句话,赛华佗脸­色­陡然一变,然后在上官燕有些疑惑的目光中,转动轮椅嗖的一下就冲到了房间门口,宽大的袖子就那么轻轻一挥,房间的门就自动的打了开来。只是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嘴里的那声“依依”还没喊出口,我的身影就已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下一秒,他就对着上官燕道:“上官姑娘,你说我要你做任何事都悉听尊便?”

“是。”

“好,既然如此,那就劳烦你立刻追上前去,把我师妹带回来。”

“好!”

“很好,两个时辰后,我会还你一个活生生的鬼见愁。”

“你的师妹我也会毫发无损的给你带回来。”

冷冷的,酷酷的说完这句话,上官燕就身姿潇洒的飞身走人了。

……

和我说完这些,上官燕又对着我淡淡的说道:“姑娘,回去吧,赛华佗他……还是很担心你的,你们之间若有什么误会,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

“我想……我和师兄之间确实是有误会发生了,我想……我大概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了。”轻声说完这句话,我的心里已是一片释然和空明,含笑看向上官燕,道:“走吧,我们回去。”

不知为何,上官燕突然怔了一下,稍后,才回神般同我一起向前走去。

此时此刻,雨也渐渐地不下了,天际也微微泛起白光,一晚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我不是会主动和不太熟的人搭话的人,再加上折腾了一个晚上,我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力气说话,只想安安静静地,上官燕也不是那种伶牙俐齿,多言多语的人,这也就导致了,我们之间一路上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气氛倒也不算尴尬,反倒有种静谧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我们两个就回到了客栈里我和师兄所居住的院子门口。

“上官姑娘,我已经回来了,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我搓搓被早上还带着些凉意的微风吹起的­鸡­皮疙瘩,看向站在我对面的上官燕,然后,我向前倾下身子,把嘴巴凑到她耳边,小小声的说道:“为了谢谢你告诉我那些事,我也告诉你一件事,苏雄在摘星弄月居,还有,去救他的时候,小心一下那个弄月公子,他的毒可是很厉害的。”

说完这句话,我也懒得去看她会是什么反应,就转身离去了。

对于上官燕,或许是还把她看成情敌的缘故,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心里始终对她还有些排斥,始终是是喜欢不起来她。

告诉她这件事,无关喜好,无关善良,只是因为我向依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想欠她的这份情,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呃……

这章还是没解释清楚赛华佗为毛要这么做,表拍偶,表拍偶……

咱下章再解释,偶保证下章一定解释清楚。

然后,偶在这里再次保证一下,偶是不会弃坑的,虽然偶更新速度有那么点问题,但一定表会坑的。

还有,这次更地这么晚,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偶前两天刚接了一杯水,然后一个不小心,一个手抖,水就全撒在了键盘上,然后键盘就罢工了,搞得偶请了一天假,又跑出去买了一个才算完事。

我不想你这样

伸手推开自己房间的房门,

一走进去,就看到了自家师兄和易山,我不由得顿时愣住。

欧阳明日停下了缠着金线的动作,抬起头看向我,温声说道:“回来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莫名的让我鼻子一酸,眼看泪水就要夺眶而出,我连忙低下头,猛眨了几下眼睛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闷声回了一声:“嗯。”

要是在师兄和易山他们面前哭出来,那可就真的忒丢人了!

易山有些愤愤然的道:“小姐,你昨天晚上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爷他……”

“易山!”

欧阳明日眉尖微蹙,立刻出言喝止,易山虽不情不愿,但那毕竟是他主子的命令,他也只得闭嘴不言,乖乖的站在那里当他的木头人。

欧阳明日这才松了眉峰,对我细细地嘱咐道:“依依,桌子上有姜汤,你先把它喝了,沐浴的热水,易山也已备好,你喝了姜汤之后,就去洗个热水澡,免得染上风寒,­干­净的衣服在你的床上,沐浴完后,就把它换上,我现在去让小二给你准备些吃食,等你吃过东西以后,就去我房间找我,我们两个……谈谈。”

听着他这一系列的安排,淡淡的暖意在我的心里荡漾。师兄他……还是很关心我的。

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我也只低着头憋出了一个“哦”字。

欧阳明日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但又很快的被他掩饰掉,“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然后,他又顺便加了一句,“姜汤一定要喝掉,不许嫌它难喝就倒掉。”才轻轻的一挥手,让易山推着他出去了。

听到师兄那最后一句话,我囧住,同时也有些小心虚。因为,我虽然没想把姜汤倒掉,但是……也没想把它喝掉的说。

原因无他,只因为我讨厌那股子让人难受的辛辣味!

虽然,我是很不想喝掉它,也很讨厌喝掉它,但碍于师兄临出去前的那句话,我也只得捏着鼻子,泪眼汪汪的把姜汤灌进了自己的口中,一口气把它全部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顿时我的口中都是那种让我极度受不了的辛辣味,害得我是猛灌了好几杯茶水才算是把那股子味冲淡了些。

迅速的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洗过澡,换过衣服,连头发都没擦,直接就扑到桌子旁,三下两下把早饭消灭­干­净,就披散着那头还滴着细小水珠的头发,奔去了自家师兄的房间。

听到我进房的脚步声,欧阳明日朝我看了过来,视线在看到我那一头湿发的时候,微微的顿了一小下,才朝站在他身后的易山轻轻的一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易山点点头,表示明白,便顺从的走了出去,只是不知为何,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一怔,随即就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那丫的吃错药了吧!我又没招他惹他的,他瞪我­干­嘛?

欧阳明日什么话都没对我说,只是优雅熟稔的转动轮椅,去拿了一块大大的布巾,带着点无奈的看着我道:“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嗯。”我笑笑,乖乖的听他的话,乖乖的搬了个凳子放到他身前,乖乖的坐在凳子上让他给我擦头发。

师兄擦头发的手法是非常的好的,他的力度适中,温柔仔细,十分熟练,不会把人的头皮扯得生疼,也不会让发上的水珠四溅,而且,迄今为止,这世上能享受此待遇,此福利的人也只有本姑娘我一人,当然了,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有我在,其他的人想享受此项待遇,那基本上是不可能滴!

“昨天晚上的事,是我的失误,我只是想用那种方法刺激你一下,激你生气,把我大骂一顿,却没想到弄巧成拙,没成功不说反倒惹你伤心,把你气跑了。”他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歉疚,也有一丝无奈。

激我生气!!!

还是为了让我把他大骂一顿!!!

我囧住,嘴角一阵抽搐。

是他的思想太独特,还是我跟不上他的思维,为毛我突然就觉得理解不了他的小世界了呢!而且神马时候自家师兄有这种自虐倾向了!

“师兄,你为什么就非要激我生气,让我把你大骂一顿呢?”此时此刻,我是十分的纠结。

欧阳明日淡淡一笑,手上给我擦头发的动作没停,他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显得轻的有些飘忽,“依依,我们认识这两年多来,你从来都没朝我发过脾气,也从没要我为你做过任何事,反倒事事都为我着想,事事都顺着我,事事都随着我,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要做什么事,你都不会反对,只会笑着同意,就算你心里再怎么不情愿,再怎么不开心,可是……我并不想你这样……”

不想我这样!!!

我继续纠结,继续抽搐,内心内牛满面。

我了个去的,本姑娘我都对你百依百顺了,您老人家到底还想咋样啊!

“依依,你是我欧阳明日的师妹,这辈子都是!所以你大可不必怕我不要你,就以我为中心像个陀螺一样围着我转个不停,像对待易碎的玻璃娃娃那样小心翼翼的对我好,不用明明不乐意我的决定却笑眯眯的说好,不用明明心里难受却在看到我的时候露出笑脸,更不用委屈你自己向我撒娇,发嗲,其实……不止你撒娇撒的难受,我这个被你撒娇的人也不怎么好受……”

我默默泪流,原来被我那撒娇雷倒的,不止我一个人!

“这个世上要找到对我百依百顺,事事听话的人,不止一个,可这世上……向依只有一个!比起现在这个总是犹豫不决,做事缩手缩脚,压抑着自己,隐隐排斥着这个世界的向依,我更想看到的是一个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思想,做事随心而为,开心了就笑,伤心了就哭,生气了就发火,真真正正融入这个世界的向依,一个完整,真实的向依!”

原来……我心里想着的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他都看的清清楚楚,知道的明明白白。

我以为我会有一种被人剥光在太阳底下,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难堪,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那种感觉,反倒隐隐有一种释然的感觉。

或许,我是一直在等着这一刻的吧,因为自己没有那个勇气,所以才等着其他人把我那层自我保护,自我封闭的那层壳狠狠的打破,让我彻底的清醒过来的吧。

我抽抽鼻子,转过身看着他,故作愤愤然的道:“师兄,你是故意的吧,你就见不得我开开心心的,没事说这么多煽情的话,非要把我给整哭!”

他微微一笑,故作轻松的打趣道,“哭就哭吧,反正在我面前哭又不丢人。”

然后,他顿了一下才又说道:“之前,你总对我说,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心里,不论伤心还是难过都一个人担着,现在,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依依,对于你在遇到师傅和我以前的事,你一个字都未和师傅我们提起过,我们便也不去追问。我不知道你过去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是,过去的事就算再怎么重要,再怎么刻骨铭心,它们都已过去了,该放下就应该要放下了,何必纠结于心,无法释怀呢!要知道,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啊!”

他的声音比以往的低了一下,似乎还有些嘶哑,气息也稍稍有些不匀,却较之以往的清晰明朗多了几分其他的味道,具体是什么味道呢,我也说不上来,但听起来感觉还不错!

我愣了一下,苦涩的笑容从嘴角蔓延开来,低垂下眸子,幽幽的笑着叹息道:“呵呵……放下?说的是简简单单,可要真正的做到……谈何容易啊……”

是啊!谈何容易!

我又何尝不知道,我已不在那个世界,早该把那个世界的种种当做南柯一梦,好好的在这个世界扎根立足!

我又何尝不知道,现在和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可那个世界有那些陪我一起笑,不一起哭,一起逃课,一起遛马路,一起调戏非良家小妞暂时还活着的死党损友;有宠我疼我,天天做饭给我吃,永远不会对我发脾气,永远都笑眯眯,温柔的近乎于没有脾气,似友似兄似父暂时也还活着的木木;有把我当做亲外孙女一样,会慈祥的摸我的头,对我笑,在很早以前就已经上天堂了的外公外婆;有把我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差点没把我宠上了天,但是也已经上天堂了的爸爸和妈妈;还有那个我恨之入骨,让我一夕之间从天堂跌落到地狱,害我在一天之间就失去了所有疼爱我的亲人,失去了所有的幸福的那个……女人,那个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她的混蛋!!!

往事历历在目,那些我深深爱着的和我深深恨着的……

要我如何去忘记,怎样才能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

偶果然不适合写这些让人感动,让人顿时醒悟的话啊,纠结了整整两三天,也就纠结出了赛华佗的那几句话,唉……

话说……

下章,有关咱家小依儿现代的身世,过去问题就要说清楚了。

筒子们都可以猜猜,那个让咱家小依儿恨之入骨的女银是谁?大家可以放开了心猜,尽管往狗血的地方猜,反正,我设定的就是十分之狗血。

恋情初定

欧阳明日伸手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温声道:“放不放得下其实都无所谓,依依,你要知道,我只是想你过的开心一点,轻松一点!”

“师兄……”

我浑身一震,盯着他看了良久,才下定了决心,故作轻松般开口道:“师兄,你不是说我一直都不肯提起以前的事,现在我说给你听,你要不要听?”

“说来听听。”

欧阳明日略带些欣慰的笑笑,因为他知道我这么做就代表着——我想要试着面对,放下以前的那些事。

我顿了一下,才淡淡的开口道:“在我三岁那年“那个女人”就抛弃了我,把我扔在了孤儿院的门口,后来,是我的养父把我带回了家,他对我很好,比“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对我都要好,不管我要什么,他都从来没拒绝过我。他不仅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更给了我梦寐以求的家人般的关爱。

人都说,两三岁的小孩子是最记不住事的,所以,他便以为我不记得“那个女人”,不记得自己被抛弃的事,他便告诉我,他是我的亲生爸爸,当初是他带我出去玩,不小心被人流冲散了,才把我弄丢了,他向我道歉,说都是他的错,求我原谅他……可他那里知道,我其实记得以前的那些事,还记得清清楚楚,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意外,为什么这些事我竟能记得那么清楚,一点都没忘记,也因此,他每次这么说的时候,我就只能沉默……

后来,他结婚了,娶了一个很漂亮,很热情,笑起来总是很阳光,很灿烂的女孩子,我也终于有了妈妈,我们这个家也总算是完整了,妈妈她对我很好,也很宠我,她的父母对我也很好,爸爸的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多,我们那个家总算是完完整整的了。

为了我,他们结婚了很长时间都没有要孩子,还是我跑到他们面前撒娇说我想要个小弟弟,小妹妹,他们才算是放了心,准备生孩子,没过多久妈妈就怀孕了,还是个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外公,外婆他们都很高兴,每天都拉着妈妈说让她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妈妈嘴上虽然说他们唠叨,但嘴角那抹幸福的笑容却是怎样都掩饰不了的,爸爸更是开心的都快疯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平常总是成熟稳重的爸爸高兴的跟个孩子一样。

虽然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但却并没有忽略我,还因为怕我感觉到失落,而对我更加的好,那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我以为我们一家人可以永远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可“那个女人”她偏偏回来了,她一回来就夺走了我所有的幸福……”

想起“那个女人”,想起那个时候的那些事,那彻骨的恨意从心中就涌了出来,我狠狠的用指甲掐着手心,尖锐的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从手心里传来的刺痛的感觉,才让我勉强压制住了那汹涌而出的恨意和那噬骨揪心的痛意。

明明已经事隔多年,我以为我早已淡忘了这些事,早已不在意了,可为什么今天想起来还是这么的让人痛彻心扉,这么的让人疼痛难忍!

欧阳明日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担忧和疼惜,藏在宽大的衣袖下面握成拳的双手因为用的力过大而导致指关节处微微泛白,嘴巴轻轻的颤动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出声。

我深呼吸一口气,握紧双手,平静了一下的自己的心情,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不带一丝感情地叙述道:““那个女人”回来以后,就约了我的父母他们出去谈谈,他们去了,却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当场死亡!就连妈妈肚子里那两个将要出世的孩子也没保住!

外公,外婆他们没过多久就得知了这件事,外公突然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心脏病突发,经医院抢救无效,宣布死亡,外婆虽然是个很坚强的女人,但是一夕之间女儿,女婿,外孙,丈夫接连死去,她一时之间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也晕了过去,后来虽然醒了过来,但这次事情对她打击过重,卧床半年以后,也去世了。

师兄,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一点都不恨“那个女人”抛弃我的,顶多只是有点怨她,我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却是一直在期盼着她回来的,可她一回来,就间接的害死了我所有的亲人,从那一刻起,我就真的好恨,好恨她,恨不得亲手杀了她,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她。我承认,我不够善良,不够宽容,我真的做不到……做不到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原谅她,和她上演那一出出母慈女孝的戏码。”

其实,当初会迷恋上欧阳明日,我承认第一眼吸引我的确实是他的容貌,可后来,有很大的因素就是因为他对他父亲那无私的父爱。不管他父亲做了多少错事,他都能原谅他,而我却做不到……到死都做不到……

看着我那故作平静却忍不住颤抖的可怜模样,欧阳明日眼眸中闪过一丝疼惜,长手一伸,就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在我耳边轻声却坚定的道:“我一定不会死在你前面,我一定会活的比你久,一定!”

我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就忍不住开始向上翘,那蚀骨的疼痛,伤心和难过,仿佛也因他这句话而慢慢的烟消云散,“师兄,这可是你说的,你不准反悔,也不准做不到,因为……如果再有至亲之人在我眼前死去,我会承受不了,我真的……会崩溃的……”

他笑笑,在我耳边郑重的许下诺言,“我欧阳明日向来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了,我自是不会反悔,也……不会做不到!”

我由衷的笑了,笑的很开心,很开心,窝在他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就连自己的心情也是越来越平静。

良久,我稍稍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师兄……”

“嗯?”

咬咬牙,狠狠心,我彻底豁出去了,“我……那个……其实……并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是借尸还魂穿来的……”

反正已经开了个头,­干­脆就把一切都招……啊呸呸……都说了吧!

首先在我耳边响起的是他低低的小声,然后是他带着些许愉悦的声音,“这个啊,师傅和我早就知道了,不过,我还是很开心你能亲口告诉我!”

早就知道了!

我被他惊得立马从他怀里蹦了出来,手指颤悠悠的指着他,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早就知道了,就连那个边疆老头也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欧阳明日稍稍沉吟了一下啊,才开口道:“在你刚被师傅带回来的时候,我们找人调查过你的来历。”

只这一句话,我就明白了。

他们既已调查过我附身的这句身体的来历,那么对这具身体的来历生平事迹,姓名­性­格知道的应该都是清清楚楚,先不说我们俩的名字没可能一样,就算碰巧一样,可­性­格是骗不了人的,依他们那比常人都要聪明上好几倍的脑袋瓜子,猜出来我是借尸还魂的,倒也不算稀奇。

至于,没经我同意就调查我的这件事,我并不觉得生气。毕竟,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有防备心,调查她的来历是很正常的事。

我微微愣了一下,便平静了了下来,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话,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一定要听清楚了。”

看我那么郑重其事的模样,欧阳明日有些诧异和疑惑,动作极小的一挑眉,“你要说什么?”

我对着他极灿烂的一笑,咬音无比清晰明确的对他说道:“师兄,我喜欢你!”

以前,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不是因为我没有勇气,而是我的心里还有那么点奢望,奢望着可能有一天我还能回到原来那个我熟悉的世界,而现在这点奢望也是时候该被彻彻底底的丢掉了。

估计是从来没被人当面告过白,欧阳明日顿时愣住,好半响,才恢复了正常,才如兄长般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对我说道:“我知道,师兄自也是喜欢你的。”

看看他那动作,那表情,听听他说的那话。

不用猜,我就知道,他绝对是把我的告白,直接归到了妹妹对兄长的喜爱中去了,而他说的那句我喜欢你,用脚趾头猜也知道那只是绝对单纯地对妹妹的喜欢!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一点。

我无语,郁闷之极,心中默默内牛满面。

要知道,这可是本姑娘第一次对人告白啊!还被人误会成这样,这叫啥,出师未捷身先死???

深呼吸一口气,我决定发挥那打不死的小强­精­神,继续告白,“师兄,我说的那种喜欢不是兄妹间的喜欢,而是情人间的……”

“够了,依依……”

我的话还未说完,欧阳明日就出言打断了我的话,俊秀的脸庞莫名的就让人觉得有些冷峻和严肃,“依依,你还小,你确定你分得清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对我,也许只是出于依赖,只是亲情,友情,而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感情!依依,我不想你长大以后后悔!”

“你说我小!”

我指着自己的鼻尖,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我终于忍不住发飙了,“欧阳明日,我告诉你,要不是莫名其妙还魂到这个小不点的身体里,我现在已经快二十二岁了,早就已经成年四年了!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也有那个能力对我做出的选择负责!我向依或许没有别的什么优点,但对我做过的事,我从来都不会后悔!我承认,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可能是出于雏鸟心理,我对你是很依赖,对你的喜欢的确是亲情,是友情,但你不能否认那之间没有爱情!我可以很认真,很认真的告诉你,欧阳明日,我向依就是看上了你了!就是认定你了!这辈子我就只喜欢你一个!”

欧阳明日沉默着定定的看了我良久,看的我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才突然扬­唇­极其灿烂,极其惑人的一笑,伸手一扯就把我拉入他的怀中,在我耳边轻声道:“向依,你赢了!”

我赢了???啥米意思啊???

我脑袋上蹦出了无数个问号,但却乖乖的窝在了他的怀里没有动。

欧阳明日一手揽着我的后背,一手伸出握住我的手和我的十指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又一次郑重的在我耳边许下誓言,“此生,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愣了愣,猛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唇­边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

那两句诗词的意思我还是知道的,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两个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

文中那些爸爸妈妈的现代词语,因为要是在文中解释起来,有点太破坏气氛,而且,咱明日公子又那么聪明,猜猜就猜出来是咋回事了,所以偶也就没写那么明了。

为盈盈治伤

“依依……救命啊!”

突然响起还吼得极其大声的女音,成功的把正处于头昏脑胀状态中的我惊醒过来,手一抖,就差点把手中的书给扔出去。

“这个欧阳盈盈,每次来都不知道小声一点……”

无奈的摇摇头,揉了揉正在隐隐作疼的眉心,我放下手中的书,从那一地的医书中爬了出来,走去门口开了门,走了出去,看着那个制造出噪音的始作俑者,十分无力又十分无奈的说道:“盈盈大小姐,您老又怎么了?”

“依依……”

一看到我,欧阳盈盈大叫一声,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自家家长了一样,抛弃了正扶着她的小喜,猛地就朝我扑了过来,只可惜,她忘了自己的腰间还有伤,这一猛烈的动作之下,一下子就痛的她僵住了身子,娇俏的小脸也皱成了一团,扶着自己的后腰痛呼出声,“哎呦,我的腰啊。”

“公主……”

小喜焦急的叫了一声,又赶紧扶住了她家公主。

我被她吓了一跳,忙走到她另一边,也伸手扶住了她,“小喜,扶盈盈去我房间。”

小喜连连点头,“嗯。”

“依依,我……”

“闭嘴!”

欧阳盈盈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直接被我给打断了。

我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说:“有什么话,等我给你看过腰间的伤以后再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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