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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雪花女神龙之相依相随 > 生气

生气

见状,她也只能悻悻然的闭嘴不言,哼哼唧唧的被我和小喜扶进了房。

一进房间门,看着几乎铺满了整间房间的地面,乱七八糟的重叠在一起的医书,她们俩的嘴巴瞬间就张成了O型。

“好多的书啊!”小喜面部表情呆滞,失神般感叹道。

欧阳盈盈傻愣愣的跟着点点头,又一脑袋问号的看向我,“依依,你不会是把全四方城的书都搬到你这里来了吧?”

“我倒是想,只可惜我没那么大的地方,也没那么多的银子。”

我朝天翻个白眼,把门关好,和小喜一起扶着她绕过那些书走到了床前,把她放到了床上,让她把外衣脱掉在床上乖乖的趴好,然后再把她的褒衣往上推起,露出了右边后腰处一大片青紫的瘀痕,在背部又白又­嫩­的肌肤的映衬下,看上去是更加的恐怖和吓人。

“盈盈,我要检查一下你有没有伤到骨头,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说着,我就伸出手指按向了那一大片的淤青。

“嗷!”欧阳盈盈立刻就大声叫了出来。

“公主……”无比忠诚的召唤兽小喜童鞋,立马就冲到了她家主子的身前。

我则是一阵黑线加无语。

我不就才按了一下,还是没用力按的,她至于叫的这么惨烈吗?

手下的动作却是没停,又按了几下心里有了个谱,才把手收了回来,当然期间是一直伴随着欧阳盈盈极其惨烈的叫声,而且直到我把手收了回去,她还在嗷嗷的叫个不停。

我一头黑线的给了她一记超级无敌卫生眼,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停了你,我都已经没再碰你腰了,你叫什么叫啊!”

“啊?哦。”

她这才反应过来,立马闭上了正在制造噪音的嘴。

“依依小姐,我家公主她伤的怎么样啊?很严重吗?”忠心耿耿的小喜童鞋还在担心着她家公主的身体。

我摇摇头,“没事,没伤着骨头,只是一些皮­肉­伤,也就那片淤青看着吓人了点,拿点跌打药把淤青揉开就没什么事了。”说着,我站起身,看向小喜,“对了,小喜,你有没有受伤?用不用我帮你看看?”

小喜还没来得及说话,欧阳盈盈就咋咋呼呼的先Сhā嘴了,“依依,小喜的肚子被那个该死的采花贼打了一下,肯定受伤了,你帮她看看吧。”

采花贼?

我微微一怔。

原来剧情已经进行到这里了,不过,我记得她们俩应该是跟着臭豆腐一起回家了的,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了?

难道是我这只小蝴蝶终于起作用了?

“不用,不用……”

小喜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连连摆手拒绝,­干­笑着说道:“小喜皮糙­肉­厚的,那么一点伤根本就不算什么,就不劳烦依依小姐了。”

开玩笑不是,光听公主那悲惨的叫声,就知道依依小姐她下手有多么狠了,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边跳啊!

“嗯。”

她不想我看,我也不会没皮没脸的死贴上去非要去看,点点头表示明白,我便走到一边的柜子前,打开柜子拿出了两瓶前些日子自己才又做好的跌打药,走到小喜面前,把其中一瓶递给了她,“呐,这个给你。”

“那是什么啊?”不用怀疑,又是那位欧阳盈盈公主Сhā嘴了。

“是跌打药,前些日子我自己做的,它的效果可比一般的跌打药可是要好上许多的,把它敷在伤口处,用力的把淤青揉开,不出一个时辰伤口就不会再痛,淤青也会消失殆尽的。”

“哦,谢谢依依小姐。”

小喜的小­肉­脸上挂满了笑容,喜滋滋的收下了那瓶跌打药。

“不用那么客气,”我摆摆手,坐到床边,向趴在床上的某人说道:“盈盈,我接下来要用跌打药把你的淤青揉开,刚开始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她立马瞪大了眼睛,哀呼出声,“不是吧?还会疼啊!”

“对。”

我笑的无比温柔的看着她,然后­干­脆利落的直接下手,把药敷在她的伤口处,开始用力的给她揉淤青。

“嗷!”

“依依,你轻……轻点啊!”

“疼……疼啊!”

“你……你下手不……要那么……重啊!!!”

欧阳盈盈叫的是极其惨烈,比之那杀猪的一样是绝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眼泪都差点飚出来了。其声足以绕梁三日,络绎不绝啊!

我则是任她如何叫喊如杀猪,我自岿然不动如泰山,十指如飞的在她的伤口处飞舞。作为一名大夫,尤其是一名合格大夫,就必须该出手的时候就出手,该狠心的时候就狠心!

小喜在一边瞅的是冷汗直流,看着她家公主的眼神是十分的同情,心里是无比的庆幸自己做了那么明智的一个决定,没让依依小姐替她看一下。

本来到后边,我只要变换一下指法,用力适当一点,她就不会再那么疼,相反的还会觉得很舒服,但为了让她记住这次教训,下次别在那么冲动的冲出去,挑战比她高了不止一两级的高级BOSS,一不小心把小命送掉,所以我也就偷偷地,不着痕迹的下手重了点。

彻底的替她把淤青揉了开来时,她早已是出了一头的汗,唯独那嗓门仍旧嘹亮,叫的那叫一个震耳欲聋。

“知道疼,下次就别那么冲动,把自己弄的受了伤。”

我收起药瓶,朝天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站起身子,拿出丝帕一边擦手,一边对她说道:“行了,别嚎了!动动看,看腰还疼不疼了?”

欧阳盈盈试探­性­的动了下身子,脸上立即就浮现出了惊讶的神情,她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地上左跳跳,右蹦蹦的,看得我是那叫一个胆战心惊,生怕她一个失足,就把我那些医书给踩飞了。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唉!”

她喜笑颜开,更衬得那张娇俏的小脸如花般娇艳,她猛地就扑到我身边把我抱住,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开心的说道:“依依,你的药真的很有用唉,我一点都不觉得疼了。”

真是个给个糖,就忘了疼的傻孩子!不过,我喜欢……

“好了,我知道你腰不疼了,很开心也很兴奋,但你能先放开我不?我要把屋里的医书收拾了,免得你们一不小心踩着它们了。”

我拍拍她的背,示意她先放开我。

欧阳盈盈放开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暗自咂舌,夸张的说道:“医书?你说,这一地的都是医书?”

“对。”

“依依,你怎么突然弄了这么多医书?”她不解。

“对啊,对啊。”小喜跟着附和道。

“这么多年,师兄的腿一直都没有治好,我只是想从这些医书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治疗的法子?”我一边说着,一边蹲在地上,把医书一本本的捡了起来。

“哦,原来是为了治赛华佗的腿啊。”欧阳盈盈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大大咧咧的问道:“那你找到了吗?”

“公主……”

小喜猛地就扯了一下她家公主的衣袖。

“小喜,你拉我­干­嘛?”欧阳盈盈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公主,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欧阳盈盈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外加一脑袋的问号。

“公主,你可真是……”小喜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肉­脸上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她家公主脑子怎么就这么一根筋直到底,怎么就这么二啊!那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

她伸手一指仍旧蹲在地上捡医书的我,趴在她家公主的耳边咬耳朵,“你看依依小姐那落寞的身影,和那一脸黯然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没找到了,你还这么问依依小姐,你这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嘛你。”

“啊?小喜你怎么不早说?”欧阳盈盈这才反应了过来。

小喜嘟囔道:“我哪儿知道公主,你会这么不会看人眼­色­……”

“嗯……你说什么?”欧阳盈盈立马一脸危险表情的瞪向了可怜的小喜。

小喜立马狗腿无比的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欧阳盈盈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收回了那瞪人的目光。

听着她俩的小声密语,我则是憋笑憋的差点内伤。

这两位说是说的悄悄话,可那音量是一点都不知道控制一下,也不知道离我稍微远一点,就站在我背后咬耳朵,别说是会武功的人,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足够听的一清二楚的了。

说实话,我真是有够佩服那位小喜童鞋的,真不知道她是从那里看出来我一身的落寞,一脸的黯然的。

治腿的方法是没找到,可我并没有觉得难过,要难过也早在山上那两年难过完了,顶多就是有一点点的小失落而已。

我抱着那些捡起来的医书,站起身子把它们都放在了一旁的书柜上,双手叉腰,对着那俩还在叽叽咕咕的小妞说道:“喂,我说你们两个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就知道在哪儿聊天,就不知道过来帮我一起收拾一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

偶决定了,偶要盈盈另配佳郎,不要那个臭豆腐了。

额吼吼吼……

盈盈被骂

“哦哦……”

两人连忙齐点头,小喜把她家公主的外衣拿过来服侍欧阳盈盈穿上,一起蹲到地上去捡医书了。

“对了,依依,我来了这么久,怎么也没看到赛华佗啊?”欧阳盈盈凑到我身边问道。

“师兄啊,他前天就去城外李家村义诊了,我估摸着这两天就该回来了。”如果师兄他没出门,我哪儿敢把书弄得满屋子都是啊!

“义诊?”她的声音猛地就提高了几个分贝,“依依,你开玩笑的吧!赛华佗傲成那个样子,人家上门求诊,他还挑三拣四的订了那三条一点医德都没有的破规矩?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跑去给人看病,还是免费不收钱的?”

我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这个丫头,说话就不会小声点啊!师兄他只是外表冷了点,心地还是十分的好滴,还有,他不是突然想起来去给人家看病,以前在天山的时候,他就经常去给那些普通老百姓看病滴。他看病有那“三不救”的规矩是不错,不过,他那“三不救”是针对你们这些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大小姐的,而不是那些勤勤恳恳,辛勤劳作,连饭都有可能吃不饱,连病都看不起的普通的老百姓的。”

把整理好的医书塞进她的怀里,我伸手一指旁边的书柜吩咐道:“把这些书放到那个柜子里。”

“小喜,把书放到柜子里面去。”

欧阳盈盈随手把书塞到她身旁小喜的怀里,又朝我问道:“哎,依依,之前,你不总是跟赛华佗形影不离的,他走到东边,你就跟到东边,他走到西边,你就跟到西边的,怎么这次你没跟他一起去?难道说……你们两个吵架了?”

我随手抄起一本书就利索的拍在了她的头上,“我说,你就不能盼着我们俩点好啊,净会胡猜,胡说,我告诉你,师兄我们俩个可好着呢,比以前还要好上好几倍!你少咒我们。”

欧阳盈盈揉着自己可怜的脑袋,愤愤不满的冲我抱怨,“没吵架就没吵架嘛,­干­嘛打人啊!”

我在心里翻个白眼,没再去搭理她,而是专心致志的收拾那一地的医书,盈盈见状,也就乖乖的闭嘴不言,跟小喜和我一起为这一地的书而奋斗。

三个人一起收拾,总是要比一个人快的多的,没多长时间,就已经收拾完毕了,然后,我泡了壶玫瑰花茶,又顺便拿了几碟糕点出来,权当是慰劳那二位刚刚的一阵辛劳。

手指轻轻磨砂着做工­精­致的茶杯,看着那自茶杯中央冉冉升起的丝丝雾气,我开口道:“盈盈,你和小喜都是被谁打伤的?”

“一个无耻、流氓至极的采花贼!”欧阳盈盈作咬牙切齿状。

“嗯。”小喜连忙附和着点头。

“采花贼?你们两个是怎么知道打伤你们的人是采花贼的?”

欧阳盈盈大声道:“那人头上的那缕白头发和那白眉毛和画上被通缉的采花贼是一模一样,光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嗯嗯……”小喜连连点头,Сhā嘴道:“而且那个采花贼还把贴在告示牌上的他的画像给当众撕了下来,他如果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这么做啊。”

我嘴角抽了抽,在心里默默地为硬是被这两位小妞误认为采花贼的白童童鞋感到悲哀!

唉……

白童啊!你也表怪这俩小妞眼拙,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非要搞独特,赶时髦,染了一缕白头发和那一双白眉毛!

“然后,你们就去追那个采花贼为民除害去了,再然后你们俩就都被那人打伤了!”

“嗯。”她们俩个整齐划一的一起点头。

“很好,很好!”

我冲着她俩抿嘴一笑,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指着欧阳盈盈的脑门就开骂了,“欧阳盈盈,我说你还能更冲动一点,更蠢一点不?你那脖子上按的脑袋是拿来让你来用的,不是作为装饰品让别人看的,你做事就不能先用脑子想一下啊!你想行侠仗义,为民除害,这很好,我也不反对!可你跟小喜是一点武功都不会,连个普通人都能把你俩给撂倒了,就这样你还敢带着小喜跑去追采花贼,我跟你说,你这样的行为,纯粹就是没事找事,拿­鸡­蛋去撞石头——故意找死。我说你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还是无知者无畏啊!你就不怕你自己这朵花被那个采花贼给采了,就不怕出事啊!上次那只石­色­狼事件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人家都是吃一堑长一智,你倒好光记吃不记打,一点脑子都不长!就知道脑子一热就往前冲!”

越说我那火就越往上冒,自家师兄和她那可是亲生的兄妹!一个爹,一个妈生的!为毛师兄他是“聪明”的人神共愤,他这个妹妹是“单蠢”的人神共愤啊!就算中途再怎么基因变异也没可能变得这么彻底啊!

欧阳盈盈是从来没见过我骂人,也从来没被人这么骂过,顿时就有些傻眼,“依依,我……”

“你什么你,给我闭嘴!”

我刷的一下就一个眼神瞪了过去,她立马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然后,我继续吼吼,“盈盈,我知道你身为四方城的公主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打小就受尽万人宠爱,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着,身前有众婢女细心伺候着,身后有众侍卫跟随保护着。可这里是宫外,不是皇宫,没人知道你公主的身份,就算知道,他们那些江湖人士也不一定会在意。你如此不经思索便任意妄为,冲动行事,一次两次遭遇危险,恰好有贵人相助,或者你运气好,逃离险境,可三次四次,五次六次呢,你能保证,你每次都能有贵人相助,每次运气都那么好?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把你的小命送掉的!”

“知道,知道,我都知道,依依你说这些都是为我好,我发誓,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冲动了,一定会多动动脑子的,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就先来告诉你!你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欧阳盈盈是一点都没生气,喜笑颜开的连连点头,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冲我一边撒娇,一边给还傻傻的坐在一旁的小喜猛使眼­色­。

小喜无声的“哦”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状,从椅子上站起身子,扭着胖胖的小身子麻利的跑到我身边,端起我的那杯茶递到我面前,讨好的笑道:“依依小姐,你别生气,喝口茶消消火。”

接过茶,看着这俩跟啥事都没有的小妞,我是真的哭笑不得了。

这感觉就像是你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打出去了一拳,却不偏不倚恰好打在了棉花上,一点反应都没有,搞的人是打心眼里有点郁闷啊!

见我没说话,欧阳盈盈故意转移话题道:“那个……对了,依依,在霓裳店订做的衣服还没送来吗?”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她,“前些天就已经送来了,怎么你想看?”

欧阳盈盈手舞足蹈夸张的说道:“我当然想看了!依依你的衣服图都画的那么漂亮,做出的衣服肯定更加漂亮了。小喜也很想看的,对吧?”

“啊?”

小喜没想到她家公主突然把她也扯了进去,赶紧连连点头,反正,不管她家公主说什么都是对的,“对对,小喜也很想看的,依依小姐,你就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好。”

我好笑的点点头,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把那给欧阳盈盈做的五件衣服一一拿了出来,放到了床上。

“哇,好漂亮啊!”

但凡是女子就没有不喜欢漂亮的衣服的,欧阳盈盈当然也不能免俗,欢呼了一声就朝那五件衣服扑了过去。

我忍俊不禁的摇摇头,指着那五件衣服说道:“这五件衣服都是你的,那两件明黄|­色­的和浅橙­色­的长裙是宫装,粉­色­,粉白­色­和鹅黄|­色­的样式没有那么繁琐,是在宫外穿的。”

“依依,我现在可以穿上试试吗?”欧阳盈盈抱着件衣服,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笑着看向她,“这些衣服都是你的了,你说可不可以?”

“依依,你真的是太好了!”她欢呼一声,猛地扑过来抱了我一下,抱着那件粉­色­的衣服就冲进了屏风后面。

看小喜想要跟去服侍欧阳盈盈,我连忙对她说道:“小喜,你不用去服侍盈盈了,等一下我想帮盈盈化个妆,你能不能先去院子里等着?”

“……好吧!”

小喜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乖乖的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哇哈哈哈……

我终于也日更了一回啊!

下一章,咱明日公子就该出义诊回来了。

我有点想吐血,为毛更了以后,收藏没长,反倒嗖嗖的往下掉了捏?

哀怨啊~~~~~~

砸晕一人

欧阳盈盈本就是个美人胚子,换上那袭漂亮的粉­色­长裙,再换个简单别致的发型,然后再画了个淡妆后,看上去是更加的娇艳如花,俏丽可人,当然,如果她不动、不说话的话,看上去会更像个女人一点,着实把等在外面的小喜大大的惊艳了一把!

那些漂亮的衣服,对欧阳盈盈也确实产生了一定的吸引力,但也仅仅只让她安生了一天,第二天,她这个天生多动症患者就待不住了,死拉硬拽的硬是把窝在那一堆的医书当中,动都不想动一下的我给拉出了门。

那妮子本来还兴致勃勃的想要去抓那个采花贼,顺便报仇的,在我朝她猛翻了几个白眼,明明白白告诉她,她要是敢这么做,我立马就带着她打道回府后,她才不情不愿的没去搀和那档子麻烦事,拽着我跟小喜直奔四方城内最有名的天香酒楼,吃东西发泄郁闷去了。

天香酒楼内,大堂里几乎坐满了人,还大半都是拿着把大刀的身高体壮的汉子,一看既知他们乃是那些所谓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江湖人士,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拿着剑,英姿飒爽的女侠,只是人只有小猫两三只就是了。

俗话说,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

这句话还真他母亲的一点没错!天知道,我是有多么后悔自己为毛没有未卜先知一点,阻止盈盈那妮子把我拽来了这里!不,其实我压根就不该同意跟她一起出来的,窝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多好啊,根本就啥麻烦事都碰不到!

“喂,兄弟,最近四方城里流传的最凶的那件事,你们都听说了吗?”大汉甲对着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旁的其他三人说道。

大汉乙大笑两声,立马接口道:“哈哈……怎么没听说啊!现在这四方城里哪儿还有人不知道,不就是神月教教主半天月和春风得意宫的那个弄月公子他们俩有那个……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断……断袖之癖,对,就是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那语气中含着的是赤果果的鄙视啊鄙视!

“噗……咳咳……”

我猛不丁被呛了一下,低下头捂着嘴就咳嗽开了来。

这么劲爆的八卦他们都是怎么知道的啊?还传的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他们不会是从那本书里知道的吧?不会吧?不会吧?

“依依,你怎么了?”欧阳盈盈咋咋呼呼的就叫了开来。

“呵呵……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呛着了,吃菜吃菜。”压下那些纷乱的思绪,我­干­笑着冲她摇摇头,示意她赶紧吃东西。

欧阳盈盈乖乖点头,“哦,不过……依依啊,他们说的那什么……什么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是什么意思啊?”

表问我为毛这次小喜没附和她家公主,瞧见没,旁边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埋头于吃食的小肥妞就是小喜那丫头!

“噗……咳咳……”

毫无疑问的,我又被呛着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我瞪向那个害我如此这般的始作俑者,没好气的道:“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个做什么?乖乖的给我吃东西!”

这两词我能给她这个古代的小女孩说什么意思吗?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她解释?我能吗我?

一说到这个小孩子or不小孩子的问题,欧阳盈盈立马就像是炸毛的小猫,挺胸抬头,拍着自己的胸脯说:“什么……什么小孩子啊,本姑娘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唉,比你还大一岁多的好不好?我要是小孩子,你就是小小小孩子!”

“只有小孩子才会说自己不是小孩子!而且……”我慢悠悠的回了她一句,然后扫了一眼她的胸部,才又顺便好心的提醒她道:“别再拍你那里了,本来就已经是小笼包了,再拍下去恐怕就真的变平地了。”

好吧,我承认,我的却不是好心的,我是故意这么说滴!

她一怔,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然后,顺着我那眼光低头一看,猛然醒悟,脸­色­爆红。活了十八年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公主殿下,终于有生以来第一次害羞了。

我摸摸自己的下巴,看着脸­色­爆红的某人,下了个结论,害羞的盈盈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调戏一下她还是挺好玩的!闲着没事此种习惯是可以养出滴!

而在这期间,埋头于吃食当中的某小肥猪仍是头都没抬一下,继续她那消灭食物的大业。

这边厢,盈盈那小妮子终于安生了。

那边厢,那些人还在议论纷纷,分贝也是越来越大。

“哎……你们都知道吗?现在四方城各个书斋里都卖有一本名叫“半天月和弄月之间的那点事”卖的那叫一个红火啊!”群众甲道。

“对对对,我听说啊,那本书写的是非常的感人,很多人都看的哭了。”群众乙接口道。

原来还真是从那本书里传出来!

我嘴角抽了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当时是因为一时气愤,我才写了那本书,其中的内容是有真有假,真真假假掺在一起,才容易让人相信不是吗?然后,在一个月不黑风不高的晚上,把它随便扔到了一个连名我都没看清的书斋里,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那个敢对我下毒的混蛋,之后又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我一度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如果不是今天听到这些人谈论,我压根就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写过那样一本书。

只是一下子传的是满城风雨,人人皆知,确实是我没有想到的!

唉……早知道就不随随便便扔了,就该把那版权卖给那书斋老板,看那本书卖的火的程度,应该能赚不少银子的,唉……真是可惜了!那么多滴银子啊!

“感人?哼,两个大老爷们在一起搂搂抱抱,谈情说爱,他们也不嫌恶心!要是让老子见到他们,非朝他们吐几口口水不可。”江湖人士甲说的是一脸的嫌恶。

“这位兄台,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江湖人士乙笑的是一脸的猥琐,“我听说啊,那个弄月公子长的是比女子还要漂亮上几分,想必抱起来的……”

此时,一道掌风凌空而至,直接就把那个江湖人士乙击飞了出去,顺便压烂了一张桌子,然后只见几个身着一模一样长裙的美貌女子身姿优美的从二楼飞到了大堂里,手执长剑摆了个优美的pose站定。

江湖人士乙那边的人见自己的兄弟突然被人打飞当然不乐意了,也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了,唰唰的就把大刀拿了出来,狠狠的瞪着那几名女子:“你们竟然敢打我兄弟!”

“辱我家公子者,都必须死!”

领头的那位女子那语气冷的真的是像块冰,还带着浓浓的杀意。语罢,她娇叱一声,领着其他几名女子提剑便冲向了那几名大汉。

那几名大汉自然也毫不示弱,大吼一声,拿起大刀就霍霍的朝那几名妙龄女子砍去。

两方就这样缠斗在了一起,期间自然无可避免的误伤了其他人,而这大堂里又多是那些江湖人士,无缘无故被误伤,自是会发火的,一发火也就提着他们的武器加入了战局,当然,不是江湖人士的那些普通人早就连滚带爬的走人了。

“­操­,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就敢打老子,老子砍了你!”

“TMD,我管你是谁,老子揍得就是你!”

“喂,我们是一伙的,你打我­干­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人太多,错手……”

“……”

霎时间,整个酒楼的大堂变成了一片无比混乱的战场,骂爹的,叫娘的,尖叫的,那是什么声音都有,看的我是瞬间傻眼。

盈盈和小喜则是全身发抖,不停地哆嗦,唯一不同的是,盈盈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兴奋的,而小喜是害怕的!

突然,一个大汉被人踹出战局,直直的朝我们坐的这个桌子飞了过来。我连忙起身,用起轻功一手一个把她们拽到了安全的角落,总算是避免了被误伤的结果。

“啊……我的菜,你个混蛋,竟然连本姑娘的桌子都敢砸,我决饶不了你!”欧阳盈盈气急败坏的吼完,就冲动的冲上前去。

那大汉正头晕目眩,一肚子怒火没出撒呢,看见有人朝他冲过去,直接拿起刀就朝来人砍去。

欧阳盈盈顿时就傻了,吓得是闭上眼睛等死。

“小姐……”小喜吓得叫出了声。

关键时刻,还得我这个会点武功的人儿出马啊!

我闪身上前,一把拽过欧阳盈盈,让她避过了那足以致命的一刀,而我的左臂却是没能避的过去,被狠狠的划了一下。

那人没想到会砍到其他人,瞬间微怔。

我皱了下眉头,趁那人呆愣之际,上前夺了他的刀,一记手刀劈到他的颈上,把他劈晕了过去,才又拉着盈盈回了那个安全的角落。

“啊……依依,你胳膊流血了!”欧阳盈盈苍白着脸尖叫出声。

伸手点了胳膊上止血的|­茓­道,我没好气的冲她翻个白眼,“不过就一点小伤,鬼叫什么啊你,给我闭嘴!”和山上那两年所受的不计其数的大大小小的伤比起来,今天这伤确实算的上是小伤,不过,真的好疼啊啊啊啊!

“你们这些人太过分了,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群架,都给本捕快我住手!”

欧阳盈盈刚想张嘴说些什么,突然就听到了有些熟悉的大喊声,扭头看去,不由得讶异的脱口而出,“臭豆腐!”

什么?臭豆腐!

我惊讶的抬头望去,那身穿捕快服装,腰刀拍的“啪啪”直响,浑身散发着“圣父”光芒,自酒楼门口领着两个其貌不扬的捕快进来的英俊青年,不是臭豆腐还能是谁。

此时此刻,我已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想抚额长叹。

神啊,你还嫌这事情不够混乱啊!非把那极富有正义感,还特别好管闲事的臭豆腐也弄进来,你还要不要人活了啊!

“盈盈,小喜,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先上二楼去避避!”我果断的对那俩小妞说道,盈盈,是绝对不可以在和那个臭豆腐有什么接触的,否则,恐怕她真的就会喜欢上那小子了,而这个结果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上二楼,怎么上啊?”那俩小妞看看被众人堵得死死的楼梯,脑门上直冒问号。

“当然是我把你们扔上去!小喜,你先来。”

说罢,我也不顾她俩惊悚的神­色­,运起丹田里那点微薄的内力,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那肥的跟猪有的一拼的小喜给扔了上去,然后又开始扔盈盈。

只是,我却没有看到,二楼某个包间的房门在我把小喜往上扔的时候打了开来,从包厢里走出来的是一个一袭雪白衣袍的年轻公子。

“啊啊啊……闪开啊……”

小喜看着那个站在她落地的地方的男人,一边放声尖叫,一边让他躲开。

那年轻公子听到声音,扭头看去,只见一团黑影朝他飞了过去,他眉头一挑,持着黑­色­折扇的右手潇洒优雅的对着那团黑影一挥,若是普通人被他这么一挥,绝对就是会换个方向落地,可小喜是普通人吗?在体重上来说,她……显然不是!于是乎,这位年轻公子就被咱小喜妹子华丽丽的压倒了,还直接被砸的眼冒金星,半天喘不过来气。

唉……这事怨不得天,怨不得地,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过于轻敌了!

“对……对不起,我……我已经叫你躲开了的,我不是故意的……”看着那个年轻公子异常冰冷,又异常狠毒的眸子,小喜被吓得是直打哆嗦,手脚并用从他身上往一边爬。

“啊……小喜,闪开,闪开啊!”

小喜反­射­­性­的扭头去看,连人影都没看清,就被人扑倒了,而那位年轻公子又再次享受了一下被人压倒的乐趣,这次还是被两人一起压倒的!这一下是真的被压得翻了白眼,彻底晕菜了。

“小喜……我不是叫你躲开了吗?你怎么一点都没动啊?哎呦……我的腰啊!”欧阳盈盈翻身到一边,皱着脸揉着腰对小喜抱怨。

“小……小姐,小姐,不好了,这人被我们砸晕了!”小喜急急忙忙的从那人的身上滚了下来,拉着她家主子的衣袖有些着急的说道。

“什么?”欧阳盈盈被惊的叫了起来,差那么一点就跳起来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那个被她俩砸晕的年轻公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好容易,把那俩小妞扔了上去,我也懒得去管那群打过来,打过去的人,直接飞身上了二楼,看到那俩小妞和一个躺在地上,貌似昏迷不醒的男人,我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盈盈,小喜,那人是怎么回事?”

小喜哭丧着脸回道:“依依小姐,你把我跟公主扔了上来,正好把他给砸晕了。”

啥?不会吧?

我有些傻眼,连忙上前几步,待看清那人的模样,我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那张脸,不是那个对我下过毒的那个弄月公子还能是谁啊?

“依依小姐,现在要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赶紧脚底抹油——跑啊!难道要等他醒过来,故意等死啊!

看看楼下的众人是一点都没发现二楼的状况,我立马拉着那俩小妞从二楼某房间的窗子哪儿,跳窗逃跑了。

这一跑,我就拉着她俩一直跑到自己住的那个客栈里的院子里才算完事。

“依……呼呼……依依,你­干­嘛……­干­嘛要拉着我……跟小喜跑啊?就算把……那个人砸……砸晕了,我们赔……他钱……带他看大夫不就行了。”欧阳盈盈一手撑在腰间,一手做扇状在脸颊轻轻扇着,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边不解的问我。”

“就……就是啊,跑这么……这么久真的好累啊!”小喜跟着说道,那小肥腰弯的都快成鞠日本九十度躬的姿势了。

“你们知不知道被你俩砸晕的那人是谁啊?那人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要是等他醒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咱三儿给一刀给咔嚓了!”我翻个白眼,对她俩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上次,我只是在他被淋了个底朝天的时候,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就立马给我下了毒,这次,是直接在大厅广众之下把他给砸了两次!还给晕了!他不把我们三个整死才怪嘞!

不经意间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华贵清俊的身影,我瞬间僵住,哆哆嗦嗦的说道:“师……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某糖(得意大笑):弄月,你看我对你好吧,又让你出来了。

弄月(挑眉冷笑):第一次出来,你让我淋了一身的水,第二次出来,你又立马让我被那该死的­肉­球砸晕!你这也叫对我好?

某糖(­干­笑):那个……这是剧情需要嘛!

弄月(漫不经心的笑):本公子最近刚研究出了一种新的无毒之毒,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刚好想找个人试试呢?

某糖(冷汗):弄月,你丫的这是威胁,小心我立马让你领便当!

弄月(冷笑):你敢吗?

某糖:……=_=|||好吧,偶不敢。

某作者泪奔!

猜画

院子里,

欧阳明日坐在树荫下吹着箫,箫声没有了以往的哀婉凄切,而是多了几分轻松与欢快,而我,则是坐在离他不远处,用着不太顺手的毛笔认真的画着画。

他弄箫,我听箫;我画画,他……等着看画。

这样悠闲自若的日子过起来真的是相当的不错呢!

还记得那日,我胳膊上带着伤回来,还好死不死正好被自家师兄给撞到,因为害怕他生气,我是不用他开口,立马立的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他坦白了,当然,弄月那厮的那档子事的始作俑者是我,我胳膊是为了救盈盈那小妞才被砍伤的这些事,我都自动的都把它们给省略掉了。

而事实证明,我显然是多虑了,师兄他并没有生我的气,反倒是被我的话给弄了个啼笑皆非,接下来的几天,为了养伤,我是乖乖的窝在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没出去,而盈盈见状,也是好不容易善解人意了一回,让我好好养伤,便带着小喜回宫了。

虽说,我是足不出户,但有些消息还是听到了。

要知道,有自家师兄这个万事通在此,我还能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比如说,上官燕并没有被弄月公子的无毒之毒给毒到,而是成功的,一次­性­的就把苏雄给救走了,自然,盈盈和臭豆腐带着一堆士兵去捣乱,搅局的也就没有发生。

又比如说,那个真正的采花大盗,压根就没管他被官府通缉的事,继续疯狂的作案,采了无数朵良家和非良家的小花,引起了众人的愤怒,就算没有盈盈的搀和还是失手落网,被咔嚓一刀宰了,此事一下子就闹的是满城风雨,其风头嗖嗖嗖的就压过了半天月和弄月公子那件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事,荣登四方城八卦之首,成为了众人口中最津津乐道的事。

人啊,就是这样一种喜新厌旧的生物,有了新的八卦,旧的自然而然就被他们抛到了脑后,弄月的那点子事也就在转眼之间被他们忘了个­干­净。(PS:其实,我有那么点怀疑,那采花贼根本就是弄月那厮故意弄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众人遗忘他那档子事。用新的事物去吸引他人的注意力,这可比杀人,威逼,利诱什么的要好的多得多!)

再比如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见愁司马长风(虽然我更喜欢叫他泡面兄)和女神龙上官燕相约在观天峡决一死战,此消息一传出来就震惊了整个江湖。由此可见,江湖真的是太风平浪静,太久没啥­鸡­冻人心的事传出来了,那些江湖人士也真的是忒闲了啊!

看看,就这么点小事传出来,他们都­鸡­冻成啥子样子喽?

……

一曲罢了,欧阳明日收起箫,一边转动轮椅到我的身边,一边含笑问道:“依依,画好了吗?”

我得意的朝他扬下下巴,“当然!”

“哦,是吗?拿来我看看。”他朝我伸出了手。

“不要……”

我麻利的抓起那幅画就藏到了身后,故意调皮的笑着朝他摇头,“……除非,你猜出来我画的是什么,不然,我就不给你看!”

“好,我猜!”

欧阳明日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十分配合我的点了点头,随口就猜了起来。

“兰花?”

“不对……”

“荷花?”

“不对……”

“掬花?”

“不对!”

“梅花?”

“……师兄,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逗我玩呢吧你!春兰、夏荷、秋菊、冬梅,恭喜你……这一年四季的花都被你按顺序说出来完了。”说罢,我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此言差矣,是你要我猜的,我也认认真真的猜了,怎么能说是我逗着你玩呢。”话说的是有够无辜,只是那眸子里溢出来的丝丝笑意,一看就知道他绝对是不无辜的!

但偏偏他那话说的,我还无从反驳!

“我……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你厉害,小女子我甘拜下风,喏……画给你。”我挫败的扁扁嘴,学那些江湖似模似样地朝他一拱手,才无比郁闷的把画递给了他。

“客气,客气。”

他大笑出声,还特地一拱手还了个礼,才把画拿了过去。

“哼……”

我是一脸心有不甘,不情不愿的直哼哼,却在转过头他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的勾起了­唇­角。

这样开怀大笑的师兄真的很好,很好!

欧阳明日展开了那副画,却在看到上面所画的人时,微微愣了一下,因为上面所画的不是其他,正是他刚刚吹箫的那副画面。

我凑到他跟前,洋洋自得笑着问道:“师兄,怎么样,我画的是不是很好?”

他嘴角含笑,对答如流,“好是好,不过,你这画上还少了些东西。”

“东西?”我一把抢过那幅画,上下左右的检查着,“不可能啊,该画的我都画上去了,你看那棵大树,你这个人,你那管箫,还有你眉心的那点朱砂不都在上面呢嘛!我漏掉什么啦?”

“我画给你看,你就知道你漏掉什么了。”他从我手中拿过那幅画,在石桌上放好用镇纸压好,不假思索便提笔画了起来。

那pose摆的是相当的好看!那下笔是相当的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停顿!

我趴在石桌上,一手支着下颔,歪着头看他画画。

自家师兄的琴、棋、书,我是都见识过了,唯独这画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不过,想他自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必这画也是不错的。

他仅仅用了我画画的四分之一的时间就画好了,而且画的还是非一般的好!

画,还是那幅画,师兄他并没有改动什么,只是在那幅画左下角的空白处添上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画上,女孩曲膝坐在地上,以手支颔,略略调皮的歪着头,笑意盈盈的看着树荫下吹箫的少年,静静的听着箫声,少年也是低眸看着女孩,眸子里是满满的宠溺和温柔,­唇­边则是有一丝浅不可见的暖暖笑意,脉脉的温情在两人之间流转,让看的人都由心里涌出一丝丝的暖意。

不得不说,师兄选的角度是非常的好,我画的他只是低眸浅笑,什么宠溺和温柔根本就是没影的事,顶多也就是眼神柔和了些,他提笔在“画上的他”低眸看去的地方加上了那个女孩,也就是本人,然后再看去,那宠溺和温柔什么的也就都出来了。

放下手中的毛笔,他轻轻的弹弹衣袖,眼睛带着一丝笑意地看向我,“现在,你知道画上缺的是什么了?”

“知道,当然知道了,这画上缺的不就是师兄您老人家的神来之笔嘛!”说着,我就站起身,把镇纸拿到一边,把那幅画拿了起来,吹着上面未­干­的墨迹。

这时,欧阳明日开口了,“听说,今天外面有庙会,想不想出去看看?”

“当然……”我不经思索的便想点头,点到一半突然又觉得不对,立马止住了动作,转身看向他,“哎,不对啊,师兄,你怎么突然想起要去庙会,你不是……”我顿了一下,斟酌着用词,“……不是不太习惯那些人潮拥挤,比较喧闹的地方。”

“我只是想起,我好像从未带你出去玩过,所以,就想带你出去看看。”说着,他停住,状似无所谓的说道:“当然,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就算了。”

“谁说我不想去了!”我嗖的一下就立马立的喊了出来,“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出的话就不能不算话,你等着,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出来!”

说完,把画卷起来拿好,就风风火火的跑回了房。

欧阳明日看着我急急离去的身影,再斜眸看一眼石桌上剩下的其他笔墨之类的东西,失笑摇头,“这个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唉……

这几天天好热,睡觉都睡不好,搞得人心情也有点烦,而且偶卡文卡的相当严重,所以 也就憋出了这么一点点的东西。

讨债

庙会上,

我一个人托着腮,坐在不知道是什么店的屋顶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人潮拥挤,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街道,莫名的就觉的有些落寞。

想起半个时辰前刚发生的事,我就忍不住想叹气。

半个时辰前,客栈,毕竟这是我跟师兄的第一次正式约会,所以我是花费了不算长但也不算短的时间­精­心打扮过以后,看着镜中漂漂亮亮的自己,才满意的笑着走去门口,打开了房门,欢欢喜喜地跑去找自家师兄了。

看到我­精­心打扮过后的模样时,让师兄和易山那两个大男人是大大的惊艳了一番,照高易山那原话说,就是“换了这身衣服,小姐看上去总算是像个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了。”

听的我是当场就朝他翻了几个白眼,什么叫总算是像个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了,本姑娘一直都是走气质淑女路线的好不!!!

“神医!神医!救命啊!”

就在师兄和我就要出门之际,突然就扑进来了一位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仁兄,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自家师兄的面前,吓得我是猛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这古代人是不是膝盖上都没什么骨头啊,动不动就这么喜欢跪人!

相比之下,被跪的正主倒是十分的镇定,甚至可以说是见怪不怪,面上的表情是一丁点变化都没有。

而本来是送我们出去的高易山童鞋,显然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了,扬声朝来人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我家爷救什么命?”

那人才带着哭腔连忙回道:“我叫李二牛,是城外李家村的村民,这次来找神医是因为我的哥哥李大牛上山砍柴时,误被一条毒蛇咬伤,身染剧毒,前些日子,神医曾去我们李家村为众人看过病,听四周邻居说,神医医术高超,所以我才来会找神医救命!神医,我求求救我哥哥的­性­命,只要你能救我哥哥,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说着,那人就不停歇的磕起头来,不一会额头上就磕出了血。

“你­干­什么,快别这样。”

心肠是非常软的高易山见状,心生不忍,连忙上前就止住了那人磕头的动作,把那人从地上拽了起来,看向他家爷恳求道:“爷,要不你就去看看他哥哥吧?”

欧阳明日若有所思的看了那人一眼,才又转眸看向我,神­色­抱歉的对我说道:“依依,我……”

不待他说完,我就接口,故做无所谓的对他笑道:“不用向我道歉,你想去就去吧,毕竟人命关天嘛,再说了,你是个大夫,救人本来就是你的职责所在嘛!对了,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相处了这么久,他一开口,我还哪儿能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虽说心里有些不太情愿,但毕竟人命关天!约会和人命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不用,我和易山去就可以了。”他摇摇头,又对我叮嘱道:“记得乖乖的在客栈里等我,别到处乱跑!”

我故作不耐烦的催促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师兄您老人家就快点走吧,救人如救火,那什么李家村可还有个身染剧毒的人等着你去救呢。”

他笑笑不再言语,挥挥手示意易山过去推着轮椅,和那名叫李二牛的村民一起走人了。

“师兄,记得早点回来!”

我则是站在原地朝他们挥挥手,笑着看着他们的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嘴角的笑意才一点点彻底的垮了下来。

……

“唉……如果师兄在的话,那该多好啊……那什么李大牛也是,早不被蛇咬伤,晚不被蛇咬伤,偏偏在这个时候被咬伤……”看着热闹的大街,我兀自叹着气,碎碎念。

他要我在客栈里等他,可偌大的一个院子,只有我一个人,尤其是今日,待下去总觉得无比的空旷,寂寥……

突然的,空中一道白影闪过,转瞬便落在了屋顶上,脚碰到屋顶上的瓦片时,是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足以可见来人的轻功时绝对一流的。

我扭过头,默默地瞄了一眼那个手持一把黑­色­折扇,笑的一派风流潇洒,玉树临风但却极端危险,不知道为毛会出现在这里的弄月公子,又默默的把头转回来,就像没看到他这个人一样,接着看下面的街道,继续进行咱发呆的伟大事业。

弄月那厮见我压根就不理他,权当没他这个人,也不恼,反而笑的是越发肆意,潇洒的一撩下摆,就如我一般在房顶上坐下了。

“下面街道上那般热闹,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坐在这房顶上唉声叹气?”

我瞥了他一眼,“你突然飞到这儿,就是为了问我为什么叹气?”

“当然……不是!”

弄月那厮摇着他那把折扇,笑的是一脸的人畜无害,“前不久,在天香楼有人欠了在下一笔债,今日,在下就是特地来讨要这笔债的。”

“原来是来报仇的啊!”

我了悟的点点头,又扭头看向他,“不过,我现在饿了,要去吃东西,如果你要报仇,就等我填饱了肚子以后再说吧。”

“我若是不同意呢?”他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我。

“喂,喂!你别太过分哦,就算是监狱里的死刑犯,人家临死前也还有顿饱饭吃的,好吧!”

“姑娘都这么说了,在下若再不同意,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点。”

他忽的一下就合起了折扇,站了起来,执着折扇的手,向他右手边的前方一指,一派翩翩君子的模样,礼貌的对我笑道,“姑娘,请吧!”

“谢谢啊!”

我站起身子,回他极灿烂的一笑,然后……拍拍ρi股,用起轻功,径直地朝他所指方向的相反方向纵身飞去。

哼哼……他以为他是谁,我师兄吗?我为毛要听他的往那边去?

弄月公子显然没想到我突然来了这么一着,不由得有些诧异,但那诧异也仅仅只是一下下,很快他就恢复正常,眼睛里闪过一丝有趣的光芒,便纵身追上了我,意味不明的笑道:“姑娘,果真是有够与众不同!”

我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与众不同,或者与众相同,与你又有何­干­?”

“过去是无关,但这现在和以后嘛,可就不一定了。”

“哼哼……我现在就可以很准确,明确,­精­确,确切的告诉你,过去我怎样与你无关,现在和将来也一定、一定、一定是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说罢,我便不再理他,飞身落到地面上,看到附近有一家小面摊,便举步走了过去,找到一个空着的­干­净桌子坐了下去,弄月那厮这时候也到了我身边,摇着他那把折扇在我身边也潇潇然地坐了下来。

我提高了一下分贝,朝一旁的面摊老板道:“老板,我要一碗牛­肉­面。”

面谈老板立马回道:“好嘞,马上就好!”待看到我身边的弄月那厮,便又问道:“那位公子,您吃点什么?”

“我跟她一样。”他用折扇一指我。

“好嘞!”

我是一句话都没说,静静地发着呆,顺便等我的牛­肉­面,弄月那厮也是不吭声,只是不停地笑啊笑,不停地扇着他那把破扇子。

“姑娘,请问,你叫什么?”突然,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

我从发呆中醒来,看着眼前陌生的普通男子,有些疑惑的说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嗯。”

“哦,我叫牛­肉­面。”

“………”那人顿时石化。

周围能听见我俩对话的人,都一个忍不住大声地笑了出来,包括我身边的那位仁兄。

然后石化那人,僵硬的转过身子,以光速飞离现场,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看着那人转瞬消失的身影,弄月那厮止住了笑意,摇着他那把破折扇,悠悠然道:“姑娘你,难道真的没听出来,他想问的是你的名字,而不是你叫的什么面?”

我从竹筒里抽出一根筷子,随手把玩着,“我又不笨,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我……只是不想告诉他我的名字,不想理他罢了。”

“原来如此。”

弄月公子点点头,突然含笑直直的看着我,语含暧昧地问道:“那若是在下问姑娘的芳名,姑娘可愿告知在下?”

作者有话要说:嗯……

这些天工作有些忙,没什么时间写文,更的是非常之慢了一点,表好意思!

顺便,我在更新的时候,把上一章的某个错别字改了,免得在其他时间改,亲们说我伪更。

竹箫被抢

我猛地就哆嗦了一下,一边伸手搓着胳膊上争先恐后冒出来的­鸡­皮疙瘩,一边朝他吼道:“弄月,你丫的能别突然说些这么吓人的话恶心人吗?”

弄月­唇­边的笑立马立的就僵住了。

“公子,小姐,你们的牛­肉­面。”

也恰在此时,面摊老板把面端了过来,把面放到了我跟弄月的面前,说了句“两位慢用。”便又麻利的退回了他煮面的地方。

我没去管一边的弄月那厮,径自拿了一双筷子,一个人抱着个面碗吃了个不亦乐乎。

弄月那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了那一脸不停地笑啊笑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表情,也不说吃面,兀自摇着他那把破折扇看着我吃。

本来我就没怎么饿,说想吃东西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不停盯着我看的某人,只是吃了几口,我便没了吃下去的兴致,放下筷子,擦擦嘴,从腰间摸出几枚铜板放到桌上,朝老板扬声道:“老板,钱我放桌子上。”便起身走人了。

弄月那厮自也是起身跟上,与我并肩齐行,悠悠然笑言,“姑娘,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之前的问题了吗?”

我猛地就停了下脚步,转过身面对面的看着他,一边伸出右手的食指戳着他的胸膛向前走,逼的他步步后退,一边愤愤的骂道:“弄月,你够了没?我不就是不小心,把盈盈和小喜那俩小妞给扔你身上,把你砸晕了嘛。对,我承认,那件事我的确有错,但要不是你那些手下到大堂里惹是生非,我至于要把她俩扔到二楼去避难吗?我那胳膊至于被人砍了一刀吗?算来算去,这件事不光我有错,你也有错的,好吧!!”

我戳,我戳,我使劲戳,我戳死你丫的!

弄月那厮神情无甚变化,眼睛却是突然眯了一下,猛地伸手就探向了我的腰间,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便只觉得腰间突然一空,反­射­­性­的伸手向腰间一摸,却是什么都没摸着,瞬间我便变了脸­色­。

这腰间Сhā的不是其他可有可无的东西,那可是师兄两年前在山上送给我的竹箫啊!

不出意外,抬起头,便看见那竹箫正在弄月那厮的手中,翠绿的竹箫,配上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看上去煞是好看,只可惜我现在是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相反的,有的只是满腔的熊熊怒火!

“混蛋!把箫还我!”我张牙舞爪地就朝他扑了过去。

他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身子,便躲了开来。

我再扑,他再躲;我再再扑,他再再躲……

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就要够着了,偏偏又让他躲了开来,如此几次下来,我算是明白了,这丫的根本就是故意耍着我玩的!知道追不到他,我索­性­便停了下来,很恨的瞪着他,“弄月,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耍着我玩很好玩吗,你抢我的竹箫到底要­干­嘛啊?”

弄月那厮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兀自把玩着竹箫,饶有兴致的问我道:“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我立马立的就没好气的朝他吼了回去,“重不重要都跟你没关系!”

也不知道该说他太能忍,还是该说他为人城府太深,弄月那厮仍是不气不恼,神­色­依旧,语调依旧,说话分贝也依旧的说道:“看姑娘这般急切的模样,想必这竹箫对姑娘是非常重要的。”

“对,它对我是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我点点头,有些着急地看着他手中的竹箫,不由得放柔了语气,带着些恳求意味的说道:“所以,你把它还给我好不好?”

在这个时候,什么面子,什么骄傲,什么面对强权不低头哪都是浮云,唯有把师兄送我的竹箫拿回来那才是王道啊!

“这样啊!”他微微一笑,似是毫不在意,云淡风轻般说道:“既然如此,姑娘,你说把它……毁了可好?”

声音温柔的像是要滴出水来,语调轻柔的仿佛情人间的轻声低喃,唯独这话的内容……咋听起来就那么的想让我把他打成猪头呢?

我猛不丁的就打了个寒颤,倒抽了一口冷气,恶魔!这丫的绝对就一恶魔!!还是已经绝种了的那种超级大恶魔!!!啥叫笑里藏刀?啥叫语不惊人死不休?今个姑­奶­­奶­我算是都见识到了!

此时此刻,我是万分万分的后悔啊!

我是为毛要因为换了这件漂亮的衣服,就把所有的毒药都给搁我房间里头了,要不然我直接就把毒药一股脑全撒过去,我就不信了,那么多的毒药毒不住他这么一个人。

被他气的过了头,这脑子倒是愈发的冷静了下来,神情也是平静了下来,冷冷的瞪着他,说道:“弄月,说吧,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把竹箫还给我?”

“很简单,只要你求我,我就把这竹箫还给你。”

“此话当真?”

“当真!”

“那好……”我深呼吸一口气,把那三个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甚少向人说的三个字,说出了口,“我求你!”

求我是求了,只可惜听着的那人却是不太满意,“只这三个字,姑娘这样说,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你……”

我气结,心里对他是恨的牙痒痒的,可在看到他拿着竹箫的那只手用上了内力,缓缓握紧的时候,我也只得妥协。

“弄月公子,前些日子,天香楼那事都是小女子的错,您老人家和您那些美貌如花的婢女们是一丁点,一丁点错都没有,通通滴都是我的错;是小女子我有眼无珠,有眼不识天外仙,有眼不识金镶玉,有眼不识泰山!误伤了你老人家,我在这里给您老赔不是了,您老人家就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要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那么多了,我求求求求求求求……您老人家大发慈悲,把那竹箫还给我吧!您老的“大恩大德”,我一定铭记于心;(这么大的“恩惠”我能记不住吗我?)我发誓,我一定会早中晚三柱香供着您老人家!(对待死人这是应该的!)对你老人家毕恭毕敬的!(对待死人不恭敬是要被BS滴。)”

一口气把这一长串的话说完,强忍住去一边狂吐一顿的冲动,一边在心里对弄月那厮疯狂的拳打脚踢,一边面上挤出个笑容,装的十分有礼貌的询问道:“弄月公子,这次我态度这么诚恳,道歉的话说了这么多,用词又是这么华丽丽的冒着金光,请问您老是不是满意了?”

老娘我这次冒着被自己恶心死的危险,跟你丫的说了这么多心口不一的话,你丫的要是再不满意,老娘我就把你撕吧撕吧一口给吃了!

我,说的是恶心的不行,听的那人倒是听的挺愉快,终于是开启了他那金贵的尊口,吐出了“勉强可以”这四个字。

我松了一口气,朝他伸出了手,“既然你满意了,就把竹箫还给我。”

弄月那厮摇着折扇一笑,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弄月!你说了只要我求你,你就把竹箫还给我的,你好歹也是个男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此言差矣!”他一个潇洒流利的动作合上折扇,笑容中满满的都是­奸­诈的味道,“我是说了只要你求我,我就把竹箫还给你,但是,我可没说现在就还你。”顿了一下,他又道:“不过,你放心这小小的竹箫我还没放在眼里,等有一天我玩腻了,就会还你的。”

等有一天?

你丫的怎么不­干­脆说,等我死了再把这竹箫烧给我!

我心里那怒火是蹭蹭的就往上冒,脸­色­瞬间就扭曲了,一口的牙差点都没被我给咬碎了,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挤出了一句话,“弄月,你耍我!”

我气的是牙痒痒的,都想杀人了,那罪魁祸首还不知死活的点了点头,脸上那是一丝歉意都无,反而笑的讽刺意味十足的说道:“对,我是耍了你,可这也怪不得别人,要怪也只能怪你不够聪明,才会被我耍着玩。”

他的一席话,就像从天而降的一场大雨,把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给浇灭了,余下的只有满满的悲凉。

对啊,这的确不能怪别人,要怪也能怪我自己太笨,笨到明知道弄月那厮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因为没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因为心情不好,突然觉得有些寂寥,不想一个人无聊的呆着,就在看到他时,没有立即撒丫子跑人,反而笨的自动送羊入狼口!

“弄月,正如你说的,今日会被你抢了我的竹箫,耍着我玩,是因为我太笨,我压根也没有资格去怪任何人包括你,但是我告诉你,人在做,天在看,自有一报还一报,老天爷公道着呢,将来要是有一天你被人从头耍到了尾的时候,你可不要怨天尤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笨。”

好吧,我承认,是我心眼小,我记仇,纵使说了没资格怪他,可我还是十分十分生他的气的!所以也就有了上面这段话。

弄月那货是想都没想就十分自信的笑着回道:“多谢姑娘关心,不过,我想这样的一天,终其一生你都是看不到的。”

我也笑,“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别人不知道,熟知雪花女神龙剧情的我还能不知道吗?

他效忠的教主半天月正是灭他全家的仇人,他却一无所知,被蒙在鼓里,还竭尽全力为半天月做事,难道这不是把他从头耍到了尾吗?

“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再见。”说完,我便转身离去。

他估计是没想到我竟然说走就走,还走的那么­干­脆利落,微微有些惊讶,在我身后不疾不徐地扬声道:“姑娘,你难道不想要这管竹箫了吗?”

我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转过身,淡淡的说道:“竹箫,我是一定要拿走的,不过不是现在,也不是以这种方式,不用多久,你一定会心甘情愿的把竹箫双手奉还。”

言毕,纵使心里万分的不舍那竹箫,脚下却是再不停留的利索走人。

我怕我要是再留下来,就会忍不住扑上去把竹箫给抢过来,可我也知道,弄月那厮压根就不想还我竹箫,他只是为了故意羞辱我,才会这么说,明知道会是这样,我要是还像那飞蛾扑火般扑上去自取其辱,自取灭亡!我就真的傻瓜透顶了。

不要问我为毛会这么自信,弄月那厮会乖乖的把竹箫还给我。原因无他,只因为若是按照剧情发展的话,就这几天,弄月这厮就会因为­干­坏事,被他老哥泡面兄用龙魂刀给砍伤的,而他也不得不找自家师兄看伤。

哼哼……到时候,要他把竹箫双手奉上,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作者有话要说:唔……

下章,咱明日公子出场。

回天山

回到客栈的时候,

夕阳已是一点点西沉,天­色­也是渐渐的暗了下去。

一踏进院门,欧阳明日就转动轮椅到了我身边,脸上是未曾掩饰的焦急和担忧,“依依,你没事吧?”

不知何为,听到自家师兄这件简单的的一句关切的话语,竹箫被抢走的担忧,伤心和难过;被弄月耍弄的狼狈,难堪和委屈,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然后,我鼻子一酸,“哇”的一声就极其没有形象的大哭出声。

“依依……你……”

看到我眼泪像不要命了一样的不停往下掉,欧阳明日被吓了一跳,平素总是淡定从容的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要知道以前在山上,我抱着他哭,那可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嚎的声音是够惨够大,那实实在在的泪却是没有几滴的。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我哭的这般厉害,和他见到我哭的这般厉害那可都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继续哭。

他略微怔了一下,便又恢复了那平日里的模样,伸出手环抱住我,安抚­性­的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打着我的背,略带些宠溺和无奈的说道:“想哭就哭吧。”

这句话就像是给我的鼓励一般,我是哭的更加的狠了起来,好像是要把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受到的所有的委屈统统都发泄出来一般。

平日里,不哭吧,倒也没啥子事,这一哭吧,就一下子哭了个天翻地覆,哭的是眼也红的跟兔子有的一拼了,嗓子也是有些难受了,就连什么时候从院子里回到了房间,我都不知道。

**我是哭哭啼啼的分界线*

用手指试了一下茶杯外缘,感觉已不再滚烫,欧阳明日这才端起茶杯,递给了我,“把这茶喝了,润润嗓子。”

“嗯。”

我嗓子有些嘶哑的应了一声,接过了茶杯,只是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便被那苦涩的味道给弄的皱起了眉头,“师兄,这是什么茶啊?怎么闻起来这么苦?”

“这是润喉的药茶,闻起来当然是苦的。”

“什么?药茶!”

我惊的叫了起来,然后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的形状,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师兄,“师兄……你知道的,我是最怕吃药,最怕苦的。这药茶,我可不可以不喝啊?”

欧阳明日没说其他神马的,只是含笑看着我,说了三儿字,“你说呢?”

“……”

我无语凝噎,5555555……师兄,不带你这么威胁人的。

有一句话说,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挂着两行宽宽的面条泪,抱着这么个信念,我视死如归的端起那药茶,一口气把它全灌进了肚子里,但是那味道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苦的让人想死,反倒还有一种淡淡的甘甜味。

“师兄,这药茶怎么没有那么苦,还有一点甜味啊?”我一脸惊讶的开口问道。

看到我那一脸傻乎乎的表情,欧阳明日忍不住笑出了声,拿过我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伸手亲昵的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傻丫头,知道你怕苦,师兄怎么可能还故意弄苦的茶给你喝。这药茶里我特意加了一味甘草,喝起来自然就有了一丝甜味。”

“原来是这样,师兄,你对我真好!”

毫不吝啬的朝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我向前倾下身子,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埋头在他的肩窝处亲昵的蹭了几下。

“好了,别撒娇了,我还有事要问你。”他拍拍我的头,示意我坐直身子。

我也只得松了手,乖乖的坐好,“什么事?”

欧阳明日的脸­色­有了一丝凝重,“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为何才哭的这般伤心?是被人给欺负了吗?”

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就想起我那被人抢走的竹箫,我的脸­色­是顿时就暗了下去,扁了扁嘴,把事情从头到尾给自家师兄了一遍。

听完我的话,他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笑道:“你这傻丫头,我还当是什么大事,让你哭的这般惊天动地,不过一枝竹箫,丢了就丢了吧!”

“如果是别的东西,就算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丢了也就丢了,我是一点都不会舍不得。”我扁扁嘴,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可是,那竹箫不一样,它是师兄送我的,我舍不得……”

他微微怔住,眼神却是愈发的柔软起来,好半响,才伸出手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发顶,似是叹息,也似是喃喃自语般轻声道:“傻瓜……”

我心跳猛地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脸是一点点的往红苹果的方向发展,好半响,欧阳明日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依依,我让人送你回天山可好?”

就这一句话,成功的让我红着的脸唰的一下就变白了。

我猛地就抬起了头,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袖,眼神惶恐的说道:“师兄,你不要我了。”

他抓住我的手,眸光柔软的温声道:“傻瓜,我说过要和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立刻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我回天山?”

“依依……”

他轻声叹息,苦涩的笑笑,有些无奈的说道“皇甫,上官,欧阳,司马四家上一辈的恩怨情仇,注定要由我们这一辈人来解决,身为欧阳飞鹰的儿子,身体里流淌着欧阳家的血液,我别无选择,只能卷入其中,可你不一样,你跟皇甫,上官,欧阳,司马这四家的恩恩怨怨一丝关系都无,你不该被无辜的牵扯进来。

“四方城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早已是潮起浪涌,再过不久,恐怕就连这表面的平静都不复存在,你若是继续留在我身边,必会受我所累,更何况,你还惹上了弄月公子那人,你说,你继续在四方城这危险之地,我怎么放心的下?”

“依依,在这世上,除了师傅和易山,你是唯一一个不图回报,全心全意对我好的人,也是我珍惜,珍重,唯一一个想要携手同看花谢花开,朝起朝落,共度一生之人。你说过,你不能够失去我,同样的,我也不能够失去你。”

“依依,不要让我为你担心,离开四方城,回天山上去吧,我保证,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一定立刻回天山找你。”

我讶然,怔住,久久不能回神。

我没想到,原来我在师兄的心中已经有这么重要,这么重要,他是如此的担心我的安全,可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

“我不要回天山,我要留在师兄你的身边。”

“依依……”

“师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可这次,你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我扯着他的衣袖跟他撒娇,故作夸张的说道:“我知道我留在这里你会很担心,可你若是让我离开,我也会很担心你的啊,比你担心我还要担心!你担心我留在这里会遇到危险,可你就忍心,就舍得看我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待在天山上,每天都担心着你,思念着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为伊消得人憔悴,然后忧虑成疾,再然后就香消玉损,嗝屁了吗?”

欧阳明日被我弄的啼笑皆非,斥道:“胡说!”

“什么胡说?我这可是实话实说!”

我猛地拔高了音调,看着他,又不由自主地软下了声音,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一只手,认认真真的说道:“师兄,我不是你们这里那些成天念着三从四德,娇娇滴滴,柔柔弱弱,必须依附着男人才能生存下去的女子,比起让你一个人扛起所有的事情,被你牢牢的保护在身后,我更想你能把你的担子放到我肩上一点,让我来替你承担一些,更想能和你携手并肩,共同面对那种种的危险和困境,我向依才不要做那种只能同富贵,却不能同甘共苦的那种人嘞!”

“还有啊,什么叫你们那四家的恩恩怨怨与我无关?你欧阳明日可是我的男人,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要嫁的人唉!你的事当然就是我的事,你们家的恩恩怨怨当然就是我的恩恩怨怨,别不拿我当自家人,一个劲的把我往外撇。至于那个弄月公子,我斗不过他,不是还有你呢,就算你也斗不过,那也没关系,咱后头不是还有那两个老头子的吗?反正他们整天闲的就只会打赌,吵架,一点正事都不­干­,正好也给他们找点事做。”

一口气说完一大推的话说完,说的我是口­干­舌燥,本来舒服了许多的嗓子又开始隐隐发痛了,好在一旁的自家师兄心细如尘,及时送上了一杯茶,顺便还极有礼貌的问了一句,“说完了吗?后面还有吗?”

“有,还有最后一句。”

灌了几口茶,慰劳了一下嗓子老兄,把茶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我对他极灿烂的一笑,把最后一句话无比顺溜地说出了口,“你要是不同意我留下来,非要我回天山,你要我明天走,后天我就找个男人嫁了!”

“……”

他无语了,半响,才表情颇为无可奈何却又带着几分宠溺的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眼睛一亮,“这么说,师兄你这是同意我留下来喽。”

“唉……”

他叹一口气,故作无奈状说道:“本来是不想同意的,可为了避免那无辜的人被你给祸害,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你就得瑟吧你!

我朝天翻个白眼,心情很好的没有跟他计较。

欧阳明日突然脸­色­有些严肃的对我嘱咐道:“依依,四方城这里不比山上,随时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护得你的周全,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不论什么时候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总是让自己受伤,知道吗?”

我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师兄你放心啦,被人砍伤可是很痛的事唉,像我这么怕痛的人才不会随随便便就让人家砍我嘞。”

“你要说得出,做得到才好。”他抬头看向天­色­,又对我说道:“依依,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屋了。”

“嗯,我送你。”

我站起身,推着轮椅刚把他送出了门口。

他就伸手阻止了我想推着他继续往前走的动作,道:“依依,你的房间离我的房间没有几步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你早点回房休息吧。”

对方都这么说了,如果自己再拒绝未免就显得有点太过矫情,我­干­脆也答应了下来,“好啊,师兄你也早点休息。”冲他甜甜一笑,我猛地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一记,又迅速的直起身子,看着有些错愕的自家师兄,难掩得意和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的羞涩的说道:“这是给师兄你的晚安吻,是我家乡西方的一个风俗,师兄,晚安!”

说完,刚想转身落跑,就猛地被人扯住了手腕,身子不由自主的像被扯的那个方向倾了下去,一个微凉但却软软的东西从我脸上轻拂而过,然后,我脑子轰的一声响,变成了一片空白,整个人顿时就傻了,连什么时候手腕被松开,身子站直了都不知道。

“礼尚往来是这里的习俗,这是给你的回礼,依依,晚安!”欧阳明日清浅一笑,转身走人。

我捂着脸,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良久,脑子才开始恢复清醒,同时,也开始意识到,那个拂过我脸是自家师兄的……

我的脸瞬间暴红,然后下一秒就十分不好意思的飞奔回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嗯……

表知道该说些啥米了。

暂时分离

“嗯……”

一觉醒来,我心满意足的伸个懒腰,揉着还有些迷糊的眼睛睁开眼,那仅余的一点点睡意,是一下子就被吓得连渣都不剩一丁点了。

抬头,头顶上方是大树的枝叶和那蔚蓝蔚蓝的天空;低头,身体下方是粗壮的大树和那黝黑黝黑的土地。四周是各种不知名的小虫和小鸟清脆的叫声,树叶,小草,小花上面都还带着露水,看上去还真是一派的鸟语花香,祥和幽静,好似人间仙境。

那是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都没有,唯一不对劲的是,我这个因为昨天自家师兄那突然的一个举动,翻来覆去到很晚才睡着,但却百分之一万肯定,确定,以及一定睡在自己房间的我,现在应该是躺在自己房间的那张软绵绵的床上,而不是出现在这个不知道是那里的鸟地方的某棵大树上。

“哈哈哈……依依丫头,睡的可好啊?”

得,不用猜了,光听这标志­性­的笑声,就知道说话的那人是谁了,而我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事,也肯定是跟他脱不了­干­系了。

抬头,就看到那老头正躺在一根悬空的绳子上,闭目歇息。

“老头,你……”

话刚出口,边疆老头突然就一掌朝我打了过来,我连忙闪身躲开,飞身落到了地面上,颇有些狼狈的躲开了他的突然袭击。

“老头,你有病啊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一掌打过来,你搞谋杀啊你!”我气的直跳脚,冲他大声嚷嚷。

边疆老头捋了下他那长长的胡须,大笑道:“哈哈哈……依依丫头,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如此大好晨光岂能浪费,看招!”

说着,他又是一招朝我攻了过来。

“不是吧,你还来!”

我惨呼一声,连忙运起轻功躲了开来。

跟边疆老头比其他,我还可能有那么一丁点的胜算,可要是跟他比武功,我那根本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我是傻了,脑子有问题了,才会硬碰硬的跟他对打!

只是我想躲,边疆老头却不让我躲,那一招招的攻势是非常的迅猛,让我毫无退还的余地,只能出手一招一招跟他对打起来。

也好在边疆老头只是想指导一下我的武功,只用了两三成的内力,陪着我过招,我才避免了被他在三招之内就给打趴下的丢人结局,虽说,最终的结局,还是我被他给彻底的打趴下了。

边疆老头满意的点点头,称赞我道:“依依丫头,不错,不错,你的武功是大有进步,看来下山这几个月你都有听为师的话,都有勤加修炼,没有荒废掉你的武功。”

这算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

他的眉头忽而又皱了起来,“不过……”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不过什么?”

“唉……”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依依丫头,你学武的天赋和根骨都是极佳,再加上,你又肯下苦力去学习,虽说你错过了学武的最佳时期,身体也因早些年的劳累过度,营养不良而有些虚弱,但假以时日,你在武学这上面必有所成就,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心太软,下不了狠手,出招总是留有几分余地,而你这唯一的缺点却恰恰是致命的!”

我拍拍胸口,作出小生怕怕的表情,“老头,我胆子可是很小,很小的,你别说的那么恐怖故意吓我哦。”

边疆老头一巴掌就拍在了我脑门上,“你师傅我是那种危言耸听的人吗?大老远的跑来吓你玩?亏你想得出来,你真以为我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干­啊!”

我揉着自己惨遭毒手的脑袋,不满的瞪他,“难道不是吗?”

“你个丫头……”

边疆老头气闷,然后,我可怜的脑袋瓜子就再次惨遭他的毒手。

“喂,老头,检查武功你也检查过了,打你也打过了,该嘱咐的你也嘱咐过了,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可就要回去了。”

已经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要是再不回去,恐怕师兄又要担心了,而那正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边疆老头却是一点都不善解人意的摇了摇头,“你不能回去。”

“老头,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这几天你要留在为师的身边。”顺便,边疆老头又加了一句,“这件事情明日也知道,也同意了。”

我瞬间就焉了,既然是师兄同意的,那么就算我再怎么不情愿,也不会违背他的意思。

“对了,明日还有一封信要为师交给你。”他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我。

“给我的信?”

我狐疑的接过,打了开来,上面只写了短短几句话,“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依依,七日之后,观天峡见。”信的右下角并没有署名,但是看光那清隽俊秀的字迹就知道这必是自家师兄写的无疑。

虽说那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我却是看的心花怒放,拿着那封信,站在原地直接就处于只知道乐呵呵的傻笑的状态了。

这应该算得上是情书了吧?

虽说这情书在前世就已收了不知道多少封,早已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可谁让这是自家师兄送的呢?只要一看到我就忍不住的心生欢喜。

边疆老头看似一脸痛惜的在哪儿感叹着,“唉……世风不古,民风日下啊!有了情郎就忘了师傅,就不要师傅喽!”

我猛然回神,羞了个满面通红,“老……老头,你都知道了?是师兄告诉你的?”

边疆老头颇有些洋洋得意外加自豪的道:“想我边疆老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么点事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还用得着明日告诉我吗?”

得,我算是知道了,原来师兄那自……嗯……自己称赞自己的毛病就是从他这学来的。

我有些惴惴的,试探­性­的问道:“那你……你不反对吗?”

要知道,在原剧里,他可是一直都充当自家师兄和上官燕的红娘,费尽了心思都要撮合他们俩个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都没敢跟他说我和师兄在一起的事。

虽说,我是经常和他吵吵闹闹,总是故意气他,可毕竟在一起相处了两年多,我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早就把他当作了我的亲人,如果他要是不同意,那就……唉……还是不想了。

边疆老头慈爱的拍了怕我的头,笑道:“傻丫头,知道你们在一起,为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反对?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肥水是我还是师兄,但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没反对,鉴于此种情况,他把我当小孩子拍我头的事,我也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了。

我眼睛一亮,欣喜的拽着他的胳膊说道:“真的吗?老头,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他故意板了脸孔,“我都这么老个人了,难道还会骗你个小娃娃不成?”

小娃娃?

我无视,我努力无视。

“谢谢你,”我冲他甜甜一笑,咬字清晰的叫了声,“师傅!”

然后,趁那老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跑去一边了。

要知道,除了刚拜师的时候叫过他几天的师傅,后来我可都是以老头来称呼他的,期间无论他怎么威逼利诱,我硬是一句师傅都没喊,这两年多来,我这可是第一次叫他师傅,只希望他表要太激动,就死活非拽着我多喊他几声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观天峡之战顺便,再出来个原剧中的人物。

乐极生悲

思念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有人语:思念一个人,就应该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脑子里,心里满满的都是他,恨不能每时每刻都陪在对方的身边——此属于绝对实用派有人语:思念一个人,就应该是独自一人坐在安静的角落里,点上一杯咖啡,听着悠悠的钢琴声,品尝着苦涩的咖啡,默默的想念——此属于小资情调派。

有人语:思念一个人,就应该是在夕阳似落非落之时,一人行走在道路上,发现别人都是成双成对,而自己却只有被斜阳无限拉长的影子相伴——此属于凄凉忧伤派。

有人语:思念一个人,就应该是在一片花海里,静静地回忆着两人相识,相知,相恋的过往——此属于唯美意境派。

而我语:……以上纯属放屁!

说实话,真的不是我愤青,真的真的不是!

当你每天都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多,吃的……呃……比猪强,睡的比鬼晚,而且就连睡觉都不得安生。

我就不相信谁还能实在的起来,小资的起来,忧伤的起来,唯美的起来!!!

跟着那边疆老头七天,整整七天啊!

我就没休息过一天,睡过一晚上的安稳觉。

白天,他就带着我去给人家看病,但是他却是从来都不出手,不管是有钱的没钱的,有权的没权的,有武功的没武功的,病重的还是病情的,快死的还是刚得病的,他都让我这个医术学了个半吊子,就连感冒,咳嗽这种小病都没给人看过,理论知识无比丰富,实际经验为零,菜的不能再菜的小菜鸟给人家看。

天知道,第一次听到他那话,我给吓的抖成了神马样?

表怪额太怂,我实在也是没办法啊,那不是其他可有可无,不甚重要的神马东西,那可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我有几斤几量重我自己还不知道啊,万一把人弄的翘辫子,我还不被人家的家属给恨死,直接就给砍成虾条啊!

我这边,是死活不同意。

边疆老头则是拍拍胸脯说了一句,“没事,万事有为师在,天塌了,也有我给你顶着。”大手极潇洒豪迈的那么一挥,我就被他撵上了战斗第一线。

都被人赶鸭子上架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欲哭无泪,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给人看病去了。

当然,就我这只算得上普通聪明的一个小菜鸟,初次给人看病不出错那根本就是没有可能滴,被病人骂,被家属骂那是正常滴,看到过于恶心,血腥的场面吐个半死那是很普遍滴,看病过程中遇到些极品的人那是很经常滴,睡觉做噩梦那是已经渐渐开始习惯滴。

整整七天下来,我心里,脑子里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55555555555……师兄,我要回家,这老头根本就是一BT,他有病啊!

…………我是有病的分割线……

泡面兄和上官燕这两个人,随便拉那一个出来,那可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搁到现代,那就是一国际巨星级别的!

这两人说要在观天峡决一死战,江湖上瞬间就­鸡­冻了,一个个都是眼巴巴的等着决战这天到来,好去看看这两大高手的对决,反正,这有热闹不看白不看嘛!又不用人掏钱!

不得不说,这人的骨子里啊都有那么点喜欢看热闹的不安分因子啊!

好容易熬到决战这天,众人是比这要比赛的两位都还要­鸡­冻,早早的就跑到了观天峡上占位子,甚至有人提前一个晚上就到了观天峡,就为了能有个观光优越的位子。

而我虽然不怎么喜欢看热闹,但却和他们同样的­鸡­冻,因为这天,我就可以……看到自家师兄了,也终于可以脱离边疆老头的魔爪了。

天还没亮,留了张字条给大半夜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的边疆老头,我就早早的赶到了去观天峡的必经之路上,找了棵看上去比较壮实点,稳固点的树,飞身上去坐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装满各种水果和零食的包包,一边吃,一边……“守株待人”。

当太阳渐渐的升到半空中,当一波波拿着刀,拿着剑和其他各种武器的那些江湖人士从我眼前经过,当我吃了一个香蕉,两个苹果,三个小橘子,四个白糖糕,五个……总之是把那满满的一袋子吃食消灭了一半,扔了一地的瓜皮果屑,总算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道路上,浩浩荡荡的是侍卫队在路上,极有纪律,整齐划一地前行着,而走在侍卫队中央自是易山和那个让自己惦记着的人儿。

“师兄!师兄!我在这里……”

久日未曾见到自家师兄,一看到他,我就­鸡­冻的像是打了­鸡­血,一边开心的大叫,一边用力的朝他挥手,努力的让他注意到我的存在。

只可惜的是,在这一刻,我忘了世上还有一个词叫:乐极生悲!为了让我想起还有这么一个词,那个一点都不可爱的老天爷,就让我亲身体验了一把。

“我在这里”的“里”字刚刚喊完,我就因挥舞的动作过大,失去了平衡,“砰”的一声,就以脸朝下的姿势摔到了硬梆梆的地面上,而最最不巧的是那地面上刚好有一块小石头,而我的鼻子还好死不死的正好撞到了上面,那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呜……我的鼻子啊,鼻梁骨一定撞断了。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从我开口喊自家师兄到摔到地面上也只不过是两三秒的时间,众侍卫从看到我到吃惊呆愣再到清醒也用了两三秒钟。

“有刺客,保护国师!”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群侍卫拔出腰刀,嗖嗖的就朝我冲了过来,充分的证明了他们是有实力的,而不是吃­干­饭的。

我刚捂着酸疼难忍的鼻子,泪眼汪汪的爬起来,就看到几把刀朝我砍了过来,离我的鼻尖就只有那么一厘米的距离,差点吓得魂都没有了,也就在这时,一根金线凌空飞了过来,重重地击在那几日的手腕之上。

那几人闷哼一声,手中的刀便脱手飞到了空中,落到了一旁的地面上,他们的整只右手也无力的向下垂去,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而那些慢了一步的侍卫们,此时此刻是无比的庆幸自己慢了一步,要不然……瞄一眼那几个侍卫无力垂下去的手,和那疼的都快扭曲了的面部表情,忍不住都暗暗打了个寒颤,对那位出手的人,心底发寒的同时也隐隐生了几分畏意。

当然,这些我都没看到,因为我还在维持着捂着鼻子的姿势,身子僵硬的呆愣在原地。

刚刚的那情况,我就等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啊!我要是还像个没事人一样,我就真的成神了我!

欧阳明日到我跟前,一没问我怎么样了,二没安慰我,只是拿出帕子温柔的拭去我脸上挂着的泪珠,调侃意味十足的笑道:“依依,我记得你的胆子没这么小的,怎么今天就被吓成这样?连眼泪都吓出来了。”

周围的众侍卫,包括那几位手似乎是断了的几位老兄,都目瞪口呆,华丽丽的石化了。

这天是要下红雨了,还是红星撞地球了?

他们的国师大人竟然也会跟人开玩笑,竟然也会对一个女人……咳咳……女孩笑的这么滴温柔!他们不会是眼花了吧?

我立马就回了神,反驳道:“我这不是吓的,是刚刚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鼻子撞到了石头上,疼的!疼的!!!你懂不懂?”

虽然,我不是男滴,而是个女的,但是面子问题,不分男女都很重要,更何况我因为鼻子痛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是个铁打的事实!

“鼻子撞到了石头上?让我看看。”他伸手想要把我捂着鼻子的手拉下来。

“不要,鼻子一定被撞扁了,看上去肯定好丑……嘶……”

我把另一只手也加了上,死死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就是不让他看,却是一不小心就又碰着了鼻子,疼的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泪花又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呃……

这几天卡文非常严重,本来是想把冰心提前安排出场的,却怎么写也写不顺,所以就又改了,冰心童鞋就过一段时间再出来吧。

这次更新的时间拖得有那么点太长了,所以为了补偿,我就明天或后天再更一章。

闻血­色­变

“怎么了,很痛吗?”

欧阳明日立刻就一脸紧张的朝我的的鼻子伸出了手。

我也顾不着鼻子上的酸痛,连忙侧头躲了过去。

若是只有自家师兄在跟前,他给我检查鼻子,我自是千百个乐意,愿意,只是……

偷偷瞄两眼那些正尽职尽责的充当着木头人,站的笔直,笔直,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注视着我跟师兄所在地的众侍卫,我啥都没说,也啥激烈的行为都没做,只是默默地把捂着鼻子的手,捂得更紧了一点点。

开玩笑不是,这里有这么多的人,这么多双眼睛,要是被他们看到我这副囧样,真的就丢人丢大发了!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类型人!

欧阳明日向来擅长揣摩他人的心思,更何况我和他还是那般熟悉,只看我那小小的动作,便已明了我心中所想。

“你这丫头……”

他无奈却又带着几分宠溺的朝我笑笑,伸出手摸摸我的头,换来我几个没好气的白眼,才把手撤离了我的头顶,抬头,转眸看向那些个侍卫,冷冷道:“转身。”

啊……

众侍卫脑袋上开始冒问号,刚诧异的抬起眸子朝发话的主人看去,就对上那人满是彻骨寒意的眸子,众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身子立马立的就都一起反­射­­性­的转了过去,。

欧阳明日冷声命令道:“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许转过身!”

众侍卫的脑子刚刚清醒过来一点点,就听到这样一声命令,服从命令是他们当兵的天职,于是乎他们连想都没想就齐声的回答了一声,“是!”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欧阳明日这才低眸看向我,眸子里早已没了那份骇人的冰冷,而是一片温和和笑意,“这下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鼻子了吧?”

“都这样了,我还能不让你看嘛。”

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手却是乖乖的从自己的鼻子撤了下来。

“怎么撞的这般严重,鼻血都流出来了。”

欧阳明日微微蹙眉,从衣袖里拿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干­净洁白的帕子,力道轻柔地拭去从我鼻子下方流出来的鼻血,并尽量小心的检查着我可怜的鼻子。

鼻……鼻血!

我的脸­色­蓦地一白,身子僵住。

怪不得,我觉得鼻子里刚刚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原来,竟然是……

“……还好没有伤到鼻梁骨。”

欧阳明日松了一口气,把拿着沾染上了我鼻血的帕子的手收了回去。

我一低头,触目所及的就是那雪白雪白的帕子,和那上面一小片殷红的血迹,脸­色­一下子就是变得更加苍白。

欧阳明日原先只当我是因为鼻子太痛而脸­色­苍白,这时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朝我伸出手,关切的问道:“依依,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般难……”

他的话还未说完,手还没碰到我,我便已捂着嘴站起了身,嗖嗖的就跑到离自家师兄有一定距离的一棵树旁,扶住树大吐特吐起来。

啊啊啊……这该死的后遗症啊!

欧阳明日伸在半空中的手僵了一下,随即收了回去,反­射­­性­的放到了轮椅的轮子上,但是下一秒,他放在轮椅轮子上的手便是收了回去,开口唤道:“易山。”示意他过去看看我。

“是,爷。”

高易山明了的点点头,疾步走到了我身边。

看着到我身边的人是易山,而不是自家师兄,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跑了这么远才吐,为的就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还好他明了了自己的意思,也还好他并没有过来。

欧阳明日则是攒紧了了手中沾染着血迹的帕子,表情若有所思。

吐啊吐,吐啊吐,直到肚子里再没有一点东西能吐,直到胃里的酸水都吐出来了,这吐才总算是止住了。

随即高易山递给我个水袋,让我漱了漱嘴,又顺便把老头专一为了我这被他折磨出来的见血就吐的病症制作出来的药丸吃了一颗,才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只是这身子却还是软绵绵的,暂时还提不起什么力气。

见状,自家师兄也只得下令原地休息,顺便帮我看了看鼻子,只是关于我为何一见血就吐了个昏天暗地,他却是一字都未问,最后还是我忍不住先问出了口。

“师兄,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突然一看到血就吐?”

他反问道:“我问你,你会说吗?”

我摇摇头,用百分之百肯定的语气说道:“不会!”

“这不就结了。”他笑,“你既不愿说,我又何必多此一问。”

“……”得,算我自找没趣。

虽说因为我耽误了一会时间,但好在时间还早,我们这一群人也还是准时到了观天峡上,总算是没有出现堂堂的国师大人第一次出现非常重大的场面却迟到的囧囧局面。

“国师大人到!”

随着一声燎长悠远的通报声的响起,唤起的回应是在场各个武林人士的暮然回头和频频注视和打量。

虽说,以前不是没被许多人盯着看过,可突然一下子被这么多的人盯着看,还是饱含着各种含义但却都不怎么单纯的目光,还真是有点让人吃不消啊!

而自家师兄则还是那么一副淡定从容,点尘不惊,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关他的事的模样,完全无视四周那些武林人士的存在和目光,看的我是佩服的直想朝他竖大拇指,毕竟在被这么多种掺杂着羡慕,仰慕,敬佩,尊敬,嫉妒,不屑,鄙视……等等好的不好的目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的扫视着的情况下,保持着处变不惊的模样,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最起码就我来说,我是压根就做不到滴。

打量过后,众武林人士和非武林人士就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呵呵……这国师也太年轻了些吧?我还以为会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呢?”

“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如此年轻,便已有此成就,后生可畏啊!”

“啧啧……早听说这国师貌赛潘安,美如冠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就是,就是……看人家那容貌,那气质,整个就一仙人下凡啊!”

“……”

听着他们称赞师兄的话语,我笑的是合不拢嘴,心里隐隐还有些自豪和得意,这样一个出类拔萃,风华绝代的人物是自己的师兄,是自己喜欢的人,亦是要和自己携手一生的人呢!

一人酸溜溜的不屑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一个残废罢了。”其声音不是很大,但却已足够让我听的一清二楚。

敢骂自家师兄,很好,真的很好!

我眸光一暗,­唇­边的笑意却是微变,而且也没做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偷偷地动了几下手指,甩了下衣袖而已。

待离那人有了一定距离以后,欧阳明日才向我问道:“依依,你刚刚朝那人撒的是何物?”

自知自己压根就没可能在自家师兄的眼皮底下做小动作,不被他老人家的法眼给看见,所以他突然这么一问,我倒也是毫不意外。

我朝他眨眨眼,笑嘻嘻的回道:“没什么,只是一些痒痒粉罢了,顶多就是让那个混蛋痒上个几天,死不了人的。”

“你呀……”

他无奈摇头,又对我叮嘱道:“这次也就算了,下次切不可再这样冒然出手,知道吗?”

我不满,也不依,“什么冒然出手啊?明明是那个混蛋先出言不逊,我才出手教训他的,好吧?要是以后再让我碰到跟他一样嘴里不­干­不净的人,我是肯定,确定,一定,决对还是要出手的,有句话说的好啊,该出手时就出手,莫留遗憾空白头!”

欧阳明日啼笑皆非,“这世上,骂人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见一个就要教训一个吗?你教训的过来吗?”

我撇撇嘴,“骂别人的我自然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他们要是敢骂你,不管教训的过来,不过来,我都是要见一个就教训一个的。”说着,我的声音低了下来,最后一句几乎已经是小声嘟囔了,“我都舍不得骂上一句的人,怎能让他们那些混球任意辱骂?”

他怔住,半响,才眸光柔软的看着我,朝我清浅,温柔一笑,似是轻声叹息般,从他的口中逸出了三个字。

“……傻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那个,因为偶家电脑有问题,导致上一章所说的话失信的事,虽说是在意料之外,但偶还是要向大家道个歉:表好意思,让你们苦苦等更的各位亲们失望了,表好意思!

回到现代

观天峡之上,

眼看日头愈升愈高,午时渐近,不管是半天月,云渺宫主那一行人,还是臭豆腐那一行人,包括边疆老头和古木天,浪子神剑白童,还有N个不知名的武林人士通通都已到齐。

唯独今日比武的两位主角,却是迟迟未到,惹得现场等待的人都是颇为心焦,我的心情和他们是一样的不平静,只是所为的事却和他们不是同一件。

按照原剧的发展,上官燕和泡面兄在比武的时候,可是会被神月教教主也就是泡面兄他义父——半天月给偷袭,一掌就给拍了个半死的。

而我纠结的是,到底要不要告诉自家师兄上官燕会被偷袭的事,救她免于这一难。

不想说,是因为自家师兄若是出手从半天月手中救下了上官燕,那便是摆明了与半天月为敌,俗话说,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半天月这人实在算不上什么君子。

自家师兄虽然聪明绝顶,技高一筹,但毕竟是刚到四方城不久,刚当上国师不久,根基实在算不上稳固,半天月却是在四方城已呆了好几十年啊,强龙不压地头蛇啊!!而且半天月当初能和欧阳飞鹰合谋夺了四方城城主之位,其能力亦不可小觑。这个时候就与那半天月公然为敌,虽然明知道自家师兄不怕他,亦有应对之策,但我还是不能不去担心。

只是,明知道上官燕会被打伤,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我这良心也着实过意不去,而且若是这其中出了什么意外,事情发展的轨道脱离了原剧,一掌就被那半天月给拍的翘辫子了,我这一辈子还不都得活在愧疚当中啊!而且,若是师兄知道了自己明知却不告,肯定也会怪自己,生自己的气的吧……

正纠结着呢,只见空中飞快的掠过两道一黑,一灰的身影,还没看清楚他们的脸呢,他俩就一个潇洒的翻身,落到了人群当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的面无表情的对视着。

而那落地的两人不是上官燕和泡面兄还能是谁?

我靠,这俩祖宗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就这时候来了,老娘我还没想好到底说还是不说,救还是不救呢?

没这样逼着人早做决定的吧?

瞅着那俩都活像是死了爹妈,面无表情的那俩人,我心里一个咯噔,平时不怎么说粗话的我,都忍不住郁闷的在心里爆了粗口。

转眸,看到人群当中的那俩老头,我脑中一道亮光闪过,面上忍不住一喜,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个猪脑子,怎么就没想到让这俩个老头帮忙呢。

“师兄,我有点事,去找下师傅。”

朝自家师兄说完这句话,没等他回复,也没顾得上他明显诧异的表情,我就急急的跑下了看台,朝那俩老头的方向跑去。

由于观看比武的人实在是太多,而且在层层的人群当中,这轻功也压根就施展不出来,好不容易穿过人群,跑到那俩老头原先所在的地方,那俩老头却是早已不见了踪影。

环顾四周,又在人群当中找过来,找过去,找了整整一圈,还是没有那俩老头的踪影,急的我直跺脚,“该死,这两个老头跑哪儿去了,不需要他们的时候,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他们,需要他们的时候偏偏跑没影了。”

“天啊,快看……龙魂刀里竟然飞出了一条龙,凤血剑里飞出了一只凤凰!”

只听一声惊呼,我反­射­­性­的抬头看去。

只见泡面兄和上官燕两人都用轻功飞在半空中,龙魂刀和凤血剑交缠在一起,发出了璀璨耀眼的光芒,在太阳的照­射­下,远远看去,还真是有些像龙和凤凰的模样。

若是平日里,见此奇景,我会停下好好的观赏一番,可现在我却是没这个心情。

什么时候,这俩祖宗可出招,打在一块了啊!

我心里暗暗叫苦,眼睛的余光却是在这时注意到了一直都没有动作的半天月,正在蓄积内力准备偷袭,不由得心里就是一紧。

转眸,看向泡面兄和上官燕,他们俩人正毫无防备的在对视着,压根就不能期望他们能及时发现半天月的小动作,看看自家师兄,他正全神贯注的看着那条龙和那只凤,若有所思,很明显的这主也靠不主,而那俩老头是早跑没影了,就更别提了。

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半天月已是出掌朝上官燕打去,我的心跳在这一刻停住不动了,脑子也是变得一片空白,待脑子恢复清明,我已是整个人都被打飞,一口鲜血立刻从嘴里吐了出来,只是瞬间,噬骨难忍的疼痛便从五脏六腑蔓延开来,身上的每一处都是疼的要命,痛的让人想即刻死去,免得再受这种要命的折磨。

“依依……”

在意识消失,沉入黑暗之前,我只听到了一声熟悉的撕心裂肺的伤心吼声,转瞬间身子已是落到了熟悉的虽不强壮却莫名让人心安的怀抱里,我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想要告诉他我没事,不用担心,却最终还是扛不住那浓浓的倦意,沉入了那一片黑暗当中。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长时间,无边无际的黑暗终于缓缓退去,刺眼的白光充斥了四周的每个角落,我反­射­­性­的侧头闭眼,抬起手遮住了双眸。

“李护士,你是要去八号病房吗?”

突然一声女子的询问声在我身后响起,我诧异的放下手,转身看去,只见两个身穿护士服装的年轻女子,正在面对面的交谈。

“嗯,是啊。”被称作“李护士”的女子点了点头。

“八号病房那个女孩子还没有醒吗?”

“没有。”李护士摇了摇头,似是叹息般说道:“那个女孩都已经昏迷了大半年了,我看呀,她能够醒过来的几率实在是渺茫啊。”

“唉……”和李护士交谈的女子叹了口气,“那女孩还那么年轻,长的又那么漂亮,这要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就真的是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李护士随声附和着,低头一看手腕上的手表,道:“哎呀,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病房检查了。”

“去吧,我也要去工作了。”

两人道过别,便去了各自工作的地方,只留下了一个满心惊愕的我。

这里应该是现代的医院吧?难道说,我回来了吗?回到了我原本所在的这个时代。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顿时一片慌乱,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回来呢?我回来了,师兄要怎么办?回来了,就代表着以后再也没可能见到他,再也没有一丁点的可能……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接受,我不要待在这里,不要,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回去……”

仿佛给自己信心一般,我一边不停地喃喃着这几句话,一边无意识地在医院的走廊上走来走去,试图找到回去的地方。

直到看到一道熟悉又带着几分陌生,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的修长身影,才止住了步伐,怔在了原地,眼眶不由自主的便有些发热。

那个人……是他吧?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唉……

这几天心情异常烦躁,而且很不幸的,偶把这种烦躁传染给了依依,所以这章就变成这一点都不欢乐的样子了。

而且接下去的一章也是欢乐不起来了。

木木的女朋友

“穆先生,你又来了?”护士小姐抱着病历本,微笑着朝拿着一大捧向日葵的俊秀男子问道。

“嗯。”男子回以温柔一笑,才继续朝前走去,其笑容愈发衬得他温润如玉,光彩照人,直把周围的几个小护士看的脸红心跳的。

不等那男子走远,几个新来的小护士就迅速的围到了护士小姐的身边,活像一堆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的就问开了。

“容姐,容姐,那个男的是谁啊?”

“那个男的长的超帅的唉,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看上去超温柔的唉。”

“姓名,身高,三围,通通的赶快报上来。”

“……”

“这个木木,还是那么的能招蜂引蝶。”

看着那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我颇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木木原名其实并不叫木木,他的原名叫穆沐,听起来和木木差不多,再加上我头一次听他的名字时,听成了“木木”,也叫成了木木,后来,­干­脆将错就错,我也就一直叫他木木了“你们几个小丫头就别再胡思乱想了,人家穆先生可是有“女朋友”的。”容姐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让几个小护士说话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也让我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

“有女朋友了?”声音里是道不尽,说不清的惋惜和遗憾,还有一些不甘心。

像她们这样的情况,容姐早不知道碰见过多少次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们的不甘心,­干­脆利落的直言道:“你们几个没机会的,穆先生的“女朋友”是个心地善良,长的也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看上去比那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上几分,和穆先生真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可惜啊,唉……”

几个小护士的好奇心一点点都被勾了出来,“可惜什么?”

容姐道:“你们是新来的,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半年多前,穆先生的“女朋友”为了救一个女孩子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能够醒过来的几率可以说是微乎极微,穆先生却始终坚信他“女朋友”一定会醒过来,每天都带着一大捧向日葵来看她,到今天已经有大半年了,唉……”

说完,容姐叹口气,便离去了,留下几个小护士面面相觑,暗自唏嘘,而我听的是彻底傻了眼,心里涌上了一阵阵的心疼,也有些……哭笑不得,依木木那重情重义,心地善良的个­性­,他会不离不弃,痴心绝对的守着他那不知道什么时候交的,和我一样喜欢向日葵,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朋友”,我是一丁点,一丁点都不意外,只是……

两年多前,我才因为……咳咳……踩中香蕉皮而救了一个女孩子被车给撞的game over了,去天堂当天使了。

半年多前,他的“女朋友”也因为救了个女孩子,也被车撞了,幸运的是,没被撞死而是活活的被撞成了个植物人。

这木木的生活,是不是忒TMD惨了点,戏剧­性­了点啊!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刚刚那两个护士说的八号病房那个昏迷了大半年的女孩子,应该就是木木的“女朋友”了。

“啊……”

脑子里刚这样想着,突然感觉地面,四周都旋转了起来,一声尖叫,下一秒,我就从医院的走廊里,转移到了一间病房里。

“你怎么现在就来了,今天不用上班吗?”

还没来得及从这诡异的事件中醒过神来,就听到了一人说话的声音,抬眸看去,不曾想却是又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人,不由得诧异的脱口道:“扬子!?”

“嗯,而且不仅是今天,以后也不用再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的去上班。”另一道熟悉的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响起,转头看去,赫然便是自己刚刚才见过的人——木木。

不过此时此刻,我是一点都兴奋不起来,反倒是被他的话弄的有些懵,什么叫以后都不用上班了?刚想开口问他,就有人先我一步问了出来。

祁扬一愣,反­射­­性­的问道:“什么叫以后都不用上班了?”

穆沐浅浅一笑,走到病床旁的柜子前方,一边弯下腰温柔的把上面放着的花瓶里Сhā着的已经有一些焉了的向日葵拿了出来,把自己怀里新买的那一束Сhā了进去,一边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把工作辞了。”

“哦,原来是……”

祁扬点点头,表示明白,却突然反应了过来,顿时一声大吼响彻整座楼,直接就把我想要爆发出来的吼声给吓的重新吞回了肚子里。

“什么!你把工作给辞了?穆沐,你是不是疯了?”

穆沐直起腰,含笑看向祁扬,神情有些戏谑,“你还不是一样,没跟你爸说一声,也不顾你在法国即将完成的学业,就不管不顾的一个人偷跑了回来,说起来,还是你起了个领导作用呢。”

“你……”

祁扬被他一句话堵得死死地,烦躁的用手把自己那一头黄毛直接揉成了­鸡­窝,半响才憋出来一句,“我和你情况不一样。”

穆沐微微一笑,看上去活脱脱就一翩翩君子,“在我看来都一样。”

祁扬语塞,郁闷的坐到了椅子上,不发一言。

“喂,我说,你们两个都疯了啊,该上学的不去上学,该上班的不去上班,都跑到这一个小病房里来,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和你们说话呢,你们听到了没……”

我大骂出声,他们两个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压根就不理我,恼怒,气急之下,我伸出爪子就朝离我比较近的祁扬身上拍去,却不曾想我的手根本就没有碰到他,反而径直的穿过了他的身体。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竟然是透明的,慌忙低下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亦是透明的,不由得大骇,身子不由得就向后踉跄了几步,不经意间向病床上的一瞥,直接就把我震惊得差点晕过去。

病床上躺着的女子,不是别人,赫然便是我自己。

怪不得木木的“女朋友”也是因为救人而被车撞了;怪不得木木的“女朋友”也喜欢向日葵,只因为我和他那所谓的“女朋友”其实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怪不得我在医院里走来走去那么久都没有一个人来阻止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朝我丢过来;怪不得我会突然从医院的走廊里转移到病房里来;怪不得我突然出现在病房里,木木和扬子他们两个也没感到惊讶;怪不得我和他们两个说话,他们却不理我,原来这只是因为他们根本就看不到我。

刚刚还说,木木的生活真TMD戏剧!我看我的生活才真TMD戏剧!

我这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这么多诡异的事怎么都让我给碰上了,怎么都给发生到我身上了,老天爷你也未免太厚待我了吧!我真心地觉得,我或许应该跑去买彩票了,中奖的几率不说百分之百,少说也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震惊的过了头,我的脑子反倒是愈发清醒了起来。

“算了,算了,既来之,且安之,自己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突然回去了,权当这次是回来探亲的,能够看看自己的朋友,再看看自己生长过二十年的家乡,还是很不错的嘛,别人想碰到这种事,还碰不上呢……”

我自言自语的努力的安慰着自己,心里却是愈发的没底,看了眼一旁的木木和扬子,心里才算是好了一些,虽然还是郁闷的TMD想哭,就是不知道身为一只鬼,还会不会有眼泪?

而此时此刻,我最觉得幸运的是,老天爷把我弄到了木木,扬子他们身边,让我心里有了一些安慰,才不至于让我瞬间便崩溃。

作者有话要说:唔……

这一章,不仅某依很混乱,连偶的脑袋也很混乱。

那个啥,下一章咱就回古代去,现代,古代弄一块写,真的挺累滴。

回来了

“啊……”

正自己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打打气,加加油着呢,突然身后就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我只来得及尖叫一声,就被吸了进去。

“啊……”

古­色­古香的某房间里,我大叫一声,一头冷汗的从床上惊坐起身,看看四周完全古­色­古香的装扮,再看看自己实实在在存在,不是透明的双手和身体,我的脑袋一时之间有些懵。

自己就这么回来了?还是说,刚刚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可那若真的是梦的话,未免也太过于真实了一些!

正趴在床边,用手撑着头,小脑袋瓜一磕一磕昏昏欲睡的某公主殿下,被我那一声大叫一下子就给惊醒了过来,看到我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双眼一下子迸发出了晶亮晶亮的光芒,兴奋的嗷呜一声,一个猛扑就朝我扑了过来,“依依,依依,你……你醒了,太……太好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因为太过激动,短短的一句话,让她说的是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若是仔细听,还话语中隐约能听出些许的哽咽。

“砰”的一声响,我就被她扑倒在了床上,撞的我是一阵头晕眼花,压的我是白眼一翻,一口气没上来就差点给晕过去,为了避免刚刚醒过来,就又被她给压的晕菜的悲惨局面,我只得一边奋力挣扎试图推开她这只猪,一边吼道:“欧……欧阳盈盈,你……你这头猪!你……想压死我啊!快点给我起开!”

短短的一句话,我说的也是结结巴巴、断断续续,不同的是她是激动滴,而我是被她压滴喘不上来气才这样滴!

“啊……哦。”

欧阳盈盈这才反应了过来,手忙脚乱的赶紧从我身上爬起来,听到声音跑过来的小喜,见状也连忙伸出手把她家公主给拽了起来。

“咳咳……”

好不容易呼吸的阻碍没有了,我总算好受了一些,空气猛地灌入被压迫了许久的胸腔内,弄的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依依,你没事吧?”欧阳盈盈是好不容易温柔贤淑了一回,一边询问着,一边伸出手拍着我的后背给我顺气。

“没事?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的吗?”

我没好气的朝她翻个白眼,一个板栗就利索的赏在了她脑门上,“我说,你这丫头就不能别这么莽莽撞撞的,我没被人一掌给拍死,反倒被你压了一下给压死了,那我得死的多冤啊!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给笑死啊!”

“呵呵……”欧阳盈盈­干­笑,“你昏迷了这么多天都没醒,好不容易见你醒了过来,我就太过激动了一点嘛!”

我讶然,“我昏迷了很多天?”明明我在那个时间才飘了不到一个小时而已啊!

“对啊,对啊!”

小喜像啄木鸟一样点点头,接过了话,“依依小姐你都已经昏迷了大半个月了,你是不知道啊,那天,公主和我看到一脸苍白,气息微弱,一点生气都没有的你的时候,吓都快吓死了,幸好国师医术高明,才把你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他说你今天就会醒过来,你还真就醒过来了,国师,他还真的是料……哎呦,公主,你­干­嘛踢我?”

她的话还没感叹完,就被她家主子一脚踢在了小腿上。

欧阳盈盈的身子僵了一下,冲我嘿嘿笑了几声,走到桌子前,端起放在桌子上的白粥,一把塞到我的手里,说道:“那个……依依你刚刚醒过来,肯定饿了,你先吃点东西,我跟小喜去商量点事,你先吃,先吃着啊!”

说完,她瞪了一眼一脸委屈和莫名其妙的小喜,伸手揪着她头上的小辫子就把她给拽一边去了,只留下个愣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白粥哭笑不得的我,“这两个丫头也真是的,我还想问一下师兄在那里呢。”

小喜痛呼,“哎,哎……,公主,公主,你轻点……疼啊!”

到了离我大概四五米的地方,欧阳盈盈这才松开了手,恨恨的点了一下小喜的小脑袋瓜子,放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这个白痴小喜,怎么就这么笨啊!我踢你就是要你不要再说话了,你懂不懂啊?我说,你好歹也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怎么和我一点默契都没有啊你!哪壶不开你提哪壶,提谁不好你非提赛华佗,依依好不容易才醒了过来,要是让她知道赛华佗出事了,再一个气急攻心出点什么事,我看你……”

“砰”的一声,是碗破碎的声音。

欧阳盈盈和小喜都被吓了一跳,扭过头,就看到掉落在地上摔碎了的碗,洒了一地沾上了灰尘的不再白的粥和仿若被雷劈了一样,一脸苍白的我。

怪不得,他没有和往常一样守在我床边?

怪不得,我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不是他?

怪不得,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

怪不得,盈盈和小喜会这么的古怪?

怪不得啊怪不得……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

欧阳盈盈连忙到了我身边,上下检查着我,“依依,粥怎么洒了?没洒到你身上吧?你没事吧?”

我深呼吸几口气,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双手不再颤抖,然后一把抓住了她在我身上检查的手。

盈盈诧异抬眸,“依依……”

我抬起头,看着欧阳盈盈,嘴­唇­蠕动了几下,才终于说出了话,“带我去。”

她傻傻的问道:“啊?去哪里啊?”

“师兄现在在的地方,你带我去!”

“啊!”

欧阳盈盈被惊得叫了一声,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依依,那个……那个啊,你现在才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你再休息一下,我叫点东西给你吃,等吃过了我再陪你去找赛华佗啊,是吧?小喜。”她伸手一个使劲就把无辜的小喜给拽了过来。

小喜连忙跟着附和道:“啊,啊……是啊,是啊,依依小姐,公主说的对,你就听公主的吧。”

我转眸,目光坚定的看着她们俩个,一字一顿的道:“你们两个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带我去找我师兄,第二,我把你们打昏,我自己去找我师兄,你们自己选择吧。”

盈盈,“……”

小喜,“……”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

最近非常烦啊非常烦,这篇文一点灵感都没了,可答应过不会弃坑的,所以我还是会奋斗到底的。

被耍

由于自家师兄现在的所在地,离国师府实在有那么点……不太近。

在去见自家师兄的路上,盈盈那小妮子也就把我昏迷了以后的那半个多月所发生的事,挑了些重要的给我说了下。

比如说,在我被打的吐血昏了之后,观天峡之战,由泡面兄和上官燕两人的对战,变成了两方人的对战,由一对一单挑,变成了群殴,至于被殴的是谁,你们懂的,而我,也因为及时的“挺身而出”救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神龙上官燕,那华丽丽的“舍己为人”的情­操­,被江湖众人所崇拜,所歌颂,被人喻为江湖上即将升起的一颗新星,顺便也晋升成为四方城最新也是最火八卦的女主角,听的我是眼角直抽抽,嘴角也直抽抽。

比如说,我那脆弱的小身板因为半天月那一掌,当时就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亏得自家师兄一点都不小气的把平常人千金都难求的名贵药材,毫不吝啬的往我身上用,每天都往我身上输内力以护住我的心脉,又替我逆天改命才让我活了下来。

再比如说,泡面兄带了命在旦夕的生伯让自家师兄医治,自家师兄出手治了,却不小心着了弄月那丫的道,因此中了毒,后面又因为救了我,而使毒加深,生伯也因此丧了命。

“喏,就是这里了,赛华佗他……就在那里面。”

欧阳盈盈一手挽着我的胳膊,一手指着前方明显是才完工不久的石墓,一向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子的她,面上露出了少有的凝重和些许难过,看向我的目光中也有着一些担忧。

看着墓碑上刻着的“欧阳明日之墓”六个大字,明明刻的是漂亮整齐,我却只觉得刺眼无比,虽然事先早有猜到可能会看到这样一个场景,可真正看到了,我才发现那强烈的冲击感和疼到让人窒息的疼痛感是一丝未减,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倾向。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过于难看,欧阳盈盈的小脸上出现了些许不忍,双手挽着我的胳膊,不管是神­色­还是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轻声询问道:“依依,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等过些日子,你身子好些了,我再带你过来?”

小喜跟着放低了声音附和道:“是啊,依依小姐,这里风这么大,你才刚醒过来,身子还那么虚,可别又不小心生病了,你就听公主的,先回去吧。”

“不用,我还没那么脆弱。”

我摇摇头,闭了下眼睛复又张开,松开她们两个扶着我的手,一步、一步朝石墓走去,盈盈和小喜则是默默地跟在了我身后。

石墓前,站着两个人,分别是臭豆腐和易山,看到我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

易山更是一下子就跪到了我面前,红着眼眶,声音难掩哽咽的说道:“小姐,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爷,才让爷出了事……”

一边的臭豆腐则是一把把跟在我身后的盈盈拉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喂,喂,你怎么回事?怎么把依依姑娘带过来了?”

欧阳盈盈没好气的朝他翻了个白眼,“我爱带依依过来就带她过来了,这里又不是你家,你管得着吗你?还有,我跟你很熟吗?”目光转向了臭豆腐拉着她胳膊的手上,字正言辞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臭豆腐连忙松开了手,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讪讪的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啊?那次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哪儿知道知道他只是在替你包扎伤口……”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欧阳盈盈的火气是噌噌噌的都冒了出来。

“生气?呵呵……笑话!本公主我诸事繁多,时间繁忙,哪有时间为了不辨好坏,冲动伤人的某人生气。”说完,欧阳盈盈狠狠的一脚踩在臭豆腐的脚上,迈开大步就气咻咻的走到了我身边。

“哎呦,哎呦……”

臭豆腐惨叫着抱着脚在原地练习单脚跳,嘴里嘟嘟囔囔着,“下脚这么狠,还说不生气,我爹说的还真没错,女人啊,从来都是口不对心的!”话是这么说,看向盈盈的目光里却是难掩一丝怅然和难过。

伸手,一把把易山给拽了起来,我看着他笑,笑容里却满是苦涩,“易山,错的不是你,而是我……”

若我能控制的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冲出去替上官燕挡那一掌,就不会让自己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若是我还清醒着,就能提醒师兄,那条冰蚕里有毒,师兄他也就不会着了弄月那丫的道,也就不会中毒,落得个现在这样一个模样。

归根究底,推动这些事件发展,害的师兄出事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易山难掩诧异和疑惑的看向我,“小姐……”

一旁的几个人亦是吃了一惊,一脸的疑惑不解。

松开抓着易山胳膊的手,向前几步走到石墓的墓碑前,我轻声道:“易山,我问你,这墓已经封了几天了?”

“已经……有三天了。”

“三天……已经三天了啊。”

我蹲下身子,伸出手手轻轻的抚摸着石碑上的字,突然感觉这块石碑有点不太对劲,稍微用了点力,石碑便被推了开来,后面俨然就是石墓的入口。

“师兄……”

我眼睛一亮,一个探身就钻了进去,用尽全力向前跑去。

没跑多长距离,我就突然一阵头晕眼花,险些栽倒在地上,连忙扶住墙,稳住自己的身体,待那晕眩感好了点的时候,才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跑去。

没多久,就已跑到了石墓的尽头。

看到棺木旁挺直了脊背端坐在轮椅上,一身清贵之气的金黄|­色­的身影,我猛的就停下了脚步,心中先是一阵狂喜,可在看到一脸嬉笑的欧阳盈盈和站在她身旁同样带着笑意的三人时,那阵狂喜瞬间就转化成了狂怒。

我虽然不是绝顶聪明,但也不是蠢钝如猪,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如何还能猜不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肚子怒火的瞪着欧阳盈盈,我咬牙切齿的怒道:“欧、阳、盈、盈!你、耍、我!”

“呵呵……”

欧阳盈盈被我瞪的浑身一个激灵,­干­笑几声,一把把站在她左手边的小喜拉到她面前,缩着身子躲到了小喜身后,从小喜的肩上探出了她那小脑袋,非常识时务的把罪魁祸首给供了出来,“依依,这不管我的事,是赛华佗让我这么做的。”

师兄?

我诧异,转眸朝自家师兄看去。

他倒也不推脱,点了点头,就对自己的罪状供认不讳了,“这的却是我的主意,也是我让盈盈这么做的,依依,你别怪她。”

耍着我玩的人竟是师兄?!

一下子,我的怒火更甚,胸口突然一闷,一张嘴,“哇”的一声一口黒血就吐了出来,本来就有点头晕目眩,看到血,我两眼一翻白,就直接晕菜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

情人蛊

“赛华佗,依依她没事吧?”

“盈盈你毋须担心,依依她已经无碍了。”

“既然无碍,那依依怎么还没醒过来?她胸口的淤血不是已经吐出来了吗?”

“淤血是已经吐出来了,只是依依她昏迷时间过长,身子比较虚弱,再加上一时……气急攻心,才会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那依依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她这次不会一睡又是十天半个月的吧?老天啊,我不要啊。”欧阳盈盈做着她惯有的夸张的动作,俏丽的小脸也皱成了个包子。

欧阳明日被她可爱的表情逗得忍俊不禁,眼里和嘴角都有了一丝笑意,“你放心吧,依依她这次绝对不会睡那么久的,最迟三个时辰她就会醒过来的。”

闻言,欧阳盈盈拍拍胸口,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欧阳明日又道:“对了,盈盈,你不是还要去看那位柳公子的吗?现在这天­色­可已经不早了。”言下之意也就是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啊!”

欧阳盈盈看看已经不早了的天­色­,猛地就大叫了一声,“惨了,惨了,怎么都这个时辰了……小喜,我们赶紧走,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赛华佗,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她一手提起有点长的裙摆,一手抓起小喜,就朝门外奔去,奔到一半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又连忙奔了回来,站在了欧阳明日的面前,“那个,赛华佗,等依依醒了,你可千万,千万,千万要跟她解释清楚刚刚的事情,我可不想让她生我的气,好了,就这些了,我走了。”

说完,她就又朝外奔去,这次的是彻底的奔远了。

“这丫头都十七八岁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的。”欧阳明日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语气里却是包含着淡淡的宠溺,看上去还真有些为人兄长的模样。

欧阳明日唤道:“易山。”

“爷。”易山上前。

欧阳明日道:“你找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跟着盈盈那丫头和小喜,沿路保护她们,直到她们安然无恙的回宫再回来。她们两个毕竟是女孩子,又不懂什么武功,盈盈那丫头那么冲动,又和依依一样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很容易就会遇到危险。”

“是,爷,易山这就去办。”

欧阳明日又嘱咐道:“对了,盈盈不喜有人跟着她,你让他们都注意点,不要被盈盈发现了。”

易山微微一怔,随即应道:“是,爷,易山知道了。”然后,转身离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此时此刻,房间里除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我和坐在轮椅上的欧阳明日二人之外,再无其他人。

欧阳明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我,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们都已经走了,你还要装睡装到什么时候?”

嘎,被发现了!

我猛地睁开双眼,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

欧阳明日微微侧头,就避了开来。

我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就又躺倒在床上,并用被子把头也蒙了起来,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欧阳明日的表情更加无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动轮椅到了床前,也是一句话都没说,伸出手就来拽被子,想要让我把头露出来,而我当然是极力反抗,死死地揪着被子不松手,你来我往几下以后,尽管我顽固抵抗,但最终还是输了,被子老兄它还是抛弃了我。

我猛地坐起身子,气呼呼的看着他,“你­干­嘛?”

“应该是我问你在做什么吧?”欧阳明日睨了我一眼,看到我一脸气愤的表情,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柔和了表情,软下了说话的语气,“用被子捂着头睡觉,对身体不好。”

听着他关心的话语,我心里禁不住软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想要消掉我满心的怒气还差的不止一点两点呢。

“你问我想要做什么?好,我告诉你,我现在在生气!欧阳明日先生,向依小姐她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这件事……真的就让你那么生气吗?”

“是,我很生气!非常生气!从理智上来说,你那么做是为了我好,为了逼出我胸口的淤血,我可以理解;但从情感上来说,抱歉,我……真的不能原谅你这种做法。”

我抬起眸子,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听到你出事了的消息的那一刻,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活了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有那么害怕过,我好怕你就像他们一样,说不在就不在了,说消失就消失了,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你……用什么方法……不好?偏……偏偏……用这个方法……哪儿……有你这样欺负人的。”

眼泪终于忍不住,冲破了阻碍,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落到了柔滑的被子上。

“很痛苦,对吧?知道自己在乎的人出事了,心会痛的无以复加,对吧?”欧阳明日伸出手,用大拇指怜惜的拭去了我脸颊上的泪水,“依依,你只知道听到我出事的消息会很难过,很伤心,可你知不知道,亲眼看着你在我面前出事,看着你在我怀里奄奄一息,气息微弱的样子的我,是什么样的心情?”

明明是平淡的叙述语气,却无端的让人觉得哀伤。

“师兄……”

我惊愕,睁着泪眼朦胧的眸子愣愣的看着他。

“痛苦,伤心,难过,绝望,愤怒……这些在我二十多年的生涯里,都甚少出现的激烈情绪,一次­性­的全部都出现了,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第一次,我生平第一次那么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生怕自己救不了你。”欧阳明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脸颊,额头轻轻的抵着我的额头,轻声低喃道:“所以,依依,我拜托你,就算是为了我,再也不要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再也不要让自己有生命危险,也不准自己受伤,不然,我可以保证,下次你听到我出事了的消息,就绝对不会是假的了。”

听完前半段,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眼泪哗哗的我,听完这最后一句话,就彻底的囧囧然了。

没见过这样破坏气氛的啊!>_我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吼,“师兄,不带你这样威胁人的啊?”还是拿自己的安全来威胁别人的,有这样的吗?

欧阳明日挑­唇­浅笑,“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事实。我说得出,做得到!”

搞了半天,这不还是赤果果的威胁吗?

我泪目,最终结果不用猜也知道是啥个样了。

“好啦,我保证,我发誓,我一定会万分小心,离那些麻烦,危险远远的,努力不让自己受伤,处于危险的境地,不过,我不能绝对保证自己不会受点小伤什么的,所以,师兄你,对于这点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过去算了。”

保证自己一点伤都不会受,我根本就做不到,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就不能骗人,做什么口头保证,徒让人伤心失望。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欧阳明日有些无奈的微微一笑,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带到他的怀里。

用手撑着他的胸膛,我不解的抬起头,“师兄,你­干­嘛……唔……”

话还没说完,一个软软的,微凉的柔软物体就触到了我的­唇­上。

我猛地就瞪大了眼眸,整个人瞬间石化。

因为惊讶,双­唇­不由得微微张了开来,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大小如红豆的东西就从欧阳明日的嘴里,进到了我的嘴里,我反­射­­性­的就把它咽了下去。

欧阳明日的­唇­也离开了我的­唇­,也就在这个时候,离我远去的理智老兄终于回归了。

我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也顾不上脸红心跳,头冒烟,发花痴,赶紧问道:“你刚刚喂我吃的是什么东西?”

欧阳明日­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改其淡定本­色­,淡淡的回道:“情人蛊。”

“啊?”

我愣住,脑子里瞬间冒出了一个念头。

原来这个世界也是有蛊毒神马的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苗疆这个地?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

关于“本文中”的情人蛊这个东西,其作用纯属本人虚构的,偶也不知道对还是不对,还请各位筒子们不要大过于追究。

就这样哈……

偶遇弄月

情人蛊,顾名思义就是情人之间用的蛊。

据说,是苗疆的女子发明出来的一种蛊毒。

据说,中了蛊毒的两个人,若是其中一人受伤,另一人亦会感同身受,当然了,若是其中一人挂了,另一个人自然也就没可能活的成就是了。

想着以前从小说,电视剧里看到的关于情人蛊的介绍,我就忍不住一个头两个大,趴在桌子上,皱着眉头,唉唉的叹着气。

师兄他也真是的,给我吃什么不好,偏偏给我吃那劳什子的情人蛊。

要知道,他这样弄,就等同于把他的命交到了我的手上,我生他生,我死他亦亡,虽然我是挺高兴他能这么信任我,心里如此的重视我,可我真的受不起啊!

他这样一弄,我以后行事不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小心,小心再小心,以免自己受伤神马的,要知道,现在,以及以后,我受伤,就等同于师兄他受伤!我怎么舍滴啊!

想起以后悲惨的生活,我就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掬一把同情的泪水,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唉……看来以后做事,不是要三思而后行,而是十思而后行了。”

一个身穿浅蓝­色­布袍,四十岁左右,头发花白,眉目间依稀可以看出以往的清丽脱俗的女人,走到我的旁边,坐了下来。

看到来人,我从桌子上直起脑袋,冲她笑笑,“玉姨。”

她回以我温柔慈祥的一笑,“大老远的就听到你在叹气了,怎么,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情而已。”

见我不想说,她也就非常善解人意地没再继续问下去,伸出手拿起银针,拨了拨桌上摆放着的煤油灯的灯芯,开口道:“依依,你以后晚上就不要再来了。”

“哎,为什么?玉姨你,不喜欢我来这里吗?”

我难掩诧异的扭头,十分哀怨的看向她,心里是十分的受伤。话说,这可还是咱第一次眼巴巴的往一个地方赶,每天晚上都准时来报道,没想到竟然还被人家给嫌弃了,真是让人桑心啊!

玉姨道:“依依这么善良,这么乖巧,我怎么会不喜欢你来这里呐。只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晚上出门总归是不安全的,更何况这里不是什么普通地方,是皇宫内院,若是被人发现了你擅自闯了进来,可是要被杀头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了悟的点点头,然后冲她笑笑,“玉姨,你就不要担心啦,我可是会武功的,虽然不是多么高深,但自保还是绝对没问题的,而且,你看我来你这里都好几天了,不都没被人发现嘛,足以可见,我还是很安全的。”

也不知道欧阳飞鹰是太过自信手无缚­鸡­之力的玉姨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去,还是根本就不在乎她怎样,偌大的一个慕寒院里是连一个侍卫都没有。

剩下的那些只会狐假虎威,欺软怕硬的□们,根本就是一把迷|药就能解决的事,压根就不足为惧,这也是为什么我在这里来去自如这么多天却没被一个人人发现的原因。

玉姨还是不放心,“可……”

“呀!”

我连忙打断了她的话,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故作惊讶的说道:“已经这个时辰了,玉姨,我要回去了,要不然师兄会担心的。”站起身,拿起一边的食盒,“玉姨,我明天晚上再来看你,对了,我新想出了一种糕点,明天我做点带来给你尝尝。天­色­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晚安!”噼里啪啦的说完一大通话,我一溜烟的就溜了。

玉姨追出门外,却早已不见了我的身影,有些无奈的笑笑,“这丫头……”在门口又站了一会,才转身回了房。

我抱着食盒,从房门对面的屋顶上冒出了头,看着她进了房,才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运起轻功,脚尖轻点屋顶,就跃身纵了出去。

因为着急着早点回去,脚下的步伐便有些快,在一家家的房顶上飞过,眼看胜利就在前方,突然凭空传出的一声“喂”吓的我是顿时脚下一乱,差点从屋顶上摔下去。

稳住身子,在屋顶上站好,朝声音的发源处看去。

只见一身穿白衣,低着头的男子坐卧在屋顶上,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并未竖起,就那样披散在肩上,被风吹的四处飞舞,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看上去是一片惨白,再配上他嘴角那诡异的笑容,活脱脱就一男版贞子!

而我,也非常不负重望的被吓的魂飞魄散。

“妈呀,鬼呀!”

一声惨叫,就被吓的一ρi股坐在了屋顶上,抱着食盒浑身发抖。

白衣男子嗤笑一声,抬起了头。

我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那厮不是弄月还能是谁。

不是鬼啊,不是鬼就好!

才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那人是弄月,脑子立马就警铃大作,全身上下都处于一级警备状态,麻利的从屋顶上爬起来,跟他拉开距离,把食盒抱在胸前,我一脸戒备的看着他,“弄月,你怎么在这儿?”

“向大小姐,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

“哎?”

“这里可是春风得意宫的屋顶。”说完,他拿起放在手边的一罐酒就喝了一大口。

“啊!”

我一愣,低下头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似乎,好像就是春风得意宫,自己怎么就飞到了这里了,果然是天黑所以就没看清路吗?

心里是懊悔非常,面上则是有些尴尬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抬起头,就看到他在喝酒,闪身上前,劈手就把他手里的酒夺了过来,大声责备道:“大晚上的,喝这么多酒­干­嘛啊!不知道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的啊!”

弄月顿时就怔住了。

而我则是在说完的时候,才反应了过来,一瞬间,肠子是都快悔青了。

都怪以前那个边疆老头年纪那么大了,还那么喜欢喝酒,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自己抢他的酒抢成了习惯,责备他又责备成了个习惯,才出现了今天这么个悲催的局面啊!

“那个……那个啥,呵呵,我不是故意抢你酒的,酒还你,我先走了哈。”我笑的那叫一个尴尬,把他的酒瓶子塞到他怀里,转身就打算开溜。

“站住!”

步子还没迈开,就听到了弄月那冷的都能掉冰碴子了的声音,冻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颤颤巍巍的转过了身,声音同样颤颤巍巍的问道:“­干­……­干­嘛?。

“过来!”绝对命令的口吻。

“哎?”

“过来,陪我喝酒,别让我说第二遍!”他的语气颇有些不耐烦。

这人……这态度也太恶劣了点吧!

我紧抱着食盒,鼓足了勇气瞪着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姿态慵懒的瞥了我一眼,懒洋洋地说道:“当然,你可以不听我的,如果你武功比好,轻功比我强,下毒比我厉害的话。”

顿时,我那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就像漏气了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就扁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本来文章前两天就要更的,谁知道天气突然转凉,偶就很荣幸的感冒了,直到今天才好了个差不多,才有时间更文了。

被发现

曾经,我一直觉得,两个人一起坐在屋顶上看月亮,看星星,是非常浪漫的一件事啊!

可如今,瞅瞅旁边那个顶着一张漂亮的堪比天使的脸孔,人却比之魔鬼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某人,我不禁泪流满面。

神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老还是带我走吧!

弄月一直都没说一句话,只是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不得不说,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喝个酒都好看到不行。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今天的弄月跟平日里好像不太一样,有那么点奇怪,现在的他心情好像不怎么好,浑身上下都隐隐透着落寞。

“我娘死了。”正喝着酒的某人终于开口了。

平淡无奇仿若陈述事实的语气,却莫名的让人听的感伤。

我一愣,猛然想起他的养母,无忧宫主,好像才在不久前因为被泡面兄用龙魂刀砍了一刀,半天月那丫的又怕损了自己的功力不肯施救而香消玉殒了。

怪不得,我觉得他今天有点怪怪的,看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不过,他突然跟我说这个­干­嘛?

也没管我没回话,他自顾自的接着说道:“我八岁那年,全家被杀,我以为我也会死的,可我却活了下来,还来到了春风得意宫。无忧宫主她并非我的亲娘,却视我如亲子,初来春风得意宫时,我夜夜被噩梦所缠,不能入眠,是她整夜整夜的抱着我,温柔的哄我入眠……”

我双手抱膝坐在屋顶上,听着他说无忧宫主手把手的教他写字,为他煮他最爱吃的莲子粥,为他缝补衣衫,授他武艺,把毕生所学毫无保留悉数传给了他……他们之间的种种种种。

这天晚上,他说了很多,很多……

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已经喝醉了,我可以趁机逃走的,我可以打断他的,却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因为,此时此刻,他不是那个满腹诡计,­阴­狠毒辣,笑里藏刀的弄月公子,而只是个痛失娘亲,伤心难过的普通人。

都是没爹没妈的孩子啊!

猛地喝太多酒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醉的彻底的不醒人事了。

说实话,弄月那厮睡着的时候,安安静静的模样,看上去是十分的乖巧无害,唔……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像那个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蹲在弄月的身边,伸手戳戳他泛着红晕(喝太多酒了)的脸颊,唔,这手感还真不错,我感叹道:“你说说你,要是醒着的时候,也像睡着的时候这么可爱,那该多好啊!”

看着他,想起此人幼年父母就在他的眼前被杀;好不容易有了个疼他,宠他,视他如亲子的养母无忧宫主,却还是为了救他死了,而且那个他亦视如亲母的无忧宫主也不是没做对不起他的事,终还是骗过他的;效忠的教主,却是杀他全家的仇人;唯一的亲人,他的大哥,在他活着的时候也没给过他多少温暖;唯一的知己,朋友,应该就是自家师兄了,两人却终是立场不同,直到死,他得到的都远比失去的要多的多。

可以说,这娃的一辈子根本就是个茶几,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杯具。

话说,自家师兄,上官燕,泡面兄,臭豆腐他们几个,那个又都不是摆满了杯具呢!

权利,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为了那么个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弄的那么多人家破人亡,终其一生都命运坎坷,真的值得吗?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嗯……”

手下的人这时却突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就把手给缩了回来。

弄月却是没了动静。

确定他没醒过来,我这才松了口气。要是让这位主,知道我在戳他的脸,恐怕非得把我给剁吧剁吧喂狗喽。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再也没敢对他伸出自己的两只爪子。

站起身,想要离开,可看着睡在屋顶上的弄月,一时之间又犯了难。

他喝了这么多酒,再这么在入了秋的晚上,啥也没盖的在屋顶上睡一晚上。

呃……我大概可以预见,明天醒来后,他会有多么,多么的惨。

可是,把他给弄进屋里去。

很抱歉,我不是超人也不是奥特曼,我只是个手上没多少力气的小女子,还没那么大的能耐,把个喝的烂醉的大男人给抱起来。

思来想去,我最终选择了个折中的方法:找了条被子给他盖上。

表问我那被子是谁的,因为……我也不知道。

弄月这边的事一解决完,我就赶紧的抱着我那食盒,飞奔回了国师府。

一路上,我一直都在心里祈祷着,师兄千万不要发现我晚上偷偷的跑了出来,千万不要!

如果被他发现了我的小动作,恐怕我以后晚上就再也别想踏不出国师府一步了。

在国师府的屋顶上落下,看看师兄所住的院子,里面灯光全无,静谧一片,想必师兄他是早已睡了的。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纵身跳到了与师兄相邻的自己所住的院子里,脚还未在地面上站稳,我就看到了……自家师兄。

吓了一大跳,自是不必说的,转过身,我就想跑。

“向依!”

一般情况下,师兄是不会连名带姓的叫我的,他只会叫我“依依”;一般情况下,他这么叫我,就代表……他生气了!

我身子一僵,停下了想要偷溜的步伐,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狂叫着,完了,完了,师兄生气了!转过身看着他,乖乖的叫了声,“师兄。”

他冷“哼”了一声,­阴­沉着一张俊脸,­阴­森森的说道:“我是妖怪还是怎地,一看到我就跑。”

完了,完了,看来这次的怒火还不小啊!

我心里一个咯噔,暗暗叫苦,放下手中的食盒,乖乖的走到他身边,伸出双手轻轻的抓住他的胳膊,乖乖的向他认错,“师兄,对不起,我知道是我错了,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他微抿了下­唇­,一拂袖,胳膊就挣脱开了我的双手。

“师兄……”

我怔怔的看着自己悬空的双手,鼻子一酸,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连忙低下头,使劲的吸了吸鼻子,眨了几下眼睛,硬是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真是的,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自己的眼泪竟然都要出来了,真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

话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那啥,我改个错别字。

生气

“我问你,为何大晚上的出门?”

“……”

我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

若是往日,师兄他见我如此,就会明白我必是有难言之隐,无法回答,必不会再问下去让我为难,今日也不知道是气过了头,还是怎地?

他接着又问了下去。

“你去了哪里?”

“……”

“见了什么人?”

“……”

一个个问题,都是我无法回答的,于是我只能沉默以对。

见我只字未答,不用说也知道,师兄肯定是更加生气了,他怒极反笑,丢下一句,“向依,你好样的!”就转动轮椅,欲走。

见他要走,我顿时慌了,害怕,惶恐一下子全涌上了心头,脱口叫道:“师兄……”

他身形一顿,但也只是一顿,立刻就又转动轮椅,消失在夜幕之中。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师兄对我一向纵容,纵使我做错了事,惹了大麻烦,惹得他生气,他也不会对我发太大的火,只要我撒个娇,装个可怜,乖乖的认个错神马的,他也就算了。

这是第一次,他对我发这么大的火。

这也是第一次,他把我一人留下,果断的转身离开。

这样想着,眼泪就掉的更凶了。

我知道,这次不怪他,是我做错了事,我不该瞒着他大晚上的偷溜出去,他问我那些问题,也只是因为担心我,关心我,我却一个字都没回答他,是我的错。

可师兄啊,你知道吗?

你问我的那些问题,我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实在不能回答。

玉姨在慕寒院的事,师兄现下并不知道,我若是告诉他,我今晚去皇宫看了玉姨,他必会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能告诉他,那是因为我看过一部名为“雪花女神龙”的电视剧,对剧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我能告诉他,其实这里只是虚构出来的一个世界,而他亦只是编剧手下一个虚构出来的人物。

心高气傲如他,不信天命如他,怎么去接受这些,接受他只是电视剧中的一个人物,接受他的命运原来都已被人安排好了,接受他的秘密,他的矛盾,他的纠结,他不愿说出来的所有的一切,一切,原来都早已不是秘密,早已被很多人知道……

这些的种种,都要他去如何面对。

就算他能接受,我也舍不得他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在当初和他坦白自己的真实来历时,把所有的事情都和他说了,却唯独没有提到这件事。

因为舍不得,所以这个只有我知道的秘密,将永远都只是个只有我知道的秘密!

“向依,没事的,师兄那么疼你,以前你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他也只是气了一个晚上就不生气了,这次肯定也是这样的,肯定也是这样的……”

我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胡乱的擦去脸上的泪水,脚步虚乱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屋内一片黑暗,拿出火折子,把蜡烛点上,只一眼,我就看到屋子中央桌子上,摆满了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和一大碗面条。

我走近一看,发现那些菜,竟然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只不过可能是放的时间久了,菜一点热气都没有了,那碗面条就更别提了,全糊在了一块。

此时此刻,我才蓦然想起,今天似乎,也许,好像,大概正是自己的生日。

向依,你真是个猪脑子,怎么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给忘记了。

我给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满心的懊悔。

还记得,当初在山上第一次给师兄过生日时,自己给他煮了好大一碗的长寿面,还心里怀着小九九,笑眯眯的跟他打商量:“师兄啊,你看啊,你生日呢,我给你煮了这么大一碗长寿面,等到我生日时,你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一下捏?”

师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和不敢置信,“你要我煮面条给你吃?”

那丝诧异和不敢置信实在是太过明显,我连想故意装作看不到都不行。

我顿时拉长了脸,气呼呼的说道:“怎么,不行啊?”心里还想着,你要是敢说不行,老娘我立刻就掐死你。

“不是不行。”

他一脸的无奈,看着一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我,摸摸我的头,叹了口气,道:“只要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这么说,师兄,你是答应了。”我眼睛顿时就亮了,连他把我当成个小孩,摸我的头的事都不在意了,“师兄,你答应了,可就不许后悔,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要记得,以后每年在我生日的时候,都要做长寿面给我吃。”

其实吧,长寿面神马的都是浮云,每年我生日他都在我身边,这个才是王道!

他先是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

那个笑容很好看,很好看!好看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我瞬间被秒杀。

那个时候,我还疑惑过,他那句“只要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是什么意思。

后来,在我生日时,看着那碗据说是出自师兄之手,我以我多年的下厨经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硬是没看出来它那点像面条,成团状的不知名物体,我顿时就悟了。

为了不打击自家师兄,我强忍着反胃的冲动,挂着勉强的笑容,把那碗“不知名物体”吃进去了肚子里,然后,跑了一夜的茅房,跑的腿都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又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后,我就悟的更加彻底了。

经那一役,我用自己悲惨悲痛悲切的亲身经历,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天才,不是在每一件事上都是天才的!天才,也是有不擅长的东西滴!

往事不堪回首啊!

…………

看着早已凉掉的菜肴和糊掉的面条,我用手捂着嘴,眼泪又再一次掉了下来。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伤心的泪水,这一次,则是感动,开心,懊悔和自责的泪水。

怪不得,这次他会那么生气!

换成任何一个­精­心准备一桌子的菜,等人等了整整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把人等了回来,却问什么都不回答的人,面对这些都是会生气的!

向依,你真是个混蛋!你真该死!

师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转过身,我就朝门外跑去,却不曾想刚到门口,就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基于力的惯­性­,再加上我跑的太急,我一下子就被弹了出去,跌坐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

生气不会生太久的,小吵小闹又助于增加感情,吵吵更健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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