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重利轻别离。”阮茹虞心说季言歆是不知道白小夏背后牵扯到的关系,到时候她会怎么抉择还不一定。可商人,终归是商人。“季总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厉害关系。”
“阮总也是生意人,难道不明白商人重利,却也有情的道理?”商人怎么了?这世上人人都爱钱吗?好吧,季言歆不得不承认,她也爱钱,但也只是因为生活所迫。从她独立生活的时候开始,她就深刻的体会到了没钱的滋味,那种苦她受过,徐子斐是大少爷可她不是大小姐,她知道现实中钱的重要性,这是谁都不可否认的,当然她觉得这也和清高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多清高的人也得活着。
阮茹虞也明白现实中钱是唯一能让人活下去的筹码,而不是情,这世上,谁离了谁能活不下去?好在这也只是阮茹虞自身的想法,如果季言歆知道她这样想的话,大概会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有心理疾病的患者,就是正在医院里缠着苏然不作就不会死的人。
在苌氏和阮家这种家族世家面前,个人感情是什么?绝对比不上一个强强联合的合作项目带来的长远利益。白小夏果然是什么都没和季言歆说过,不论她是自己逃避还是没打算暴露身份,在阮茹虞看来,白小夏对季言歆的依赖和信任始终是有限的。
“正事谈完了,闲话也聊了不少。”阮茹虞站起身笑了笑说,“但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你都和她不合适。季总是聪明人,不会不懂好聚好散的道理。”
“这些个人私事,就不劳阮总费心了。”季言歆起身送她,却开始想白小夏的事情。想她会去忙什么,想她是不是和沈余欢在一起。
白小夏倒是有半个月没见沈余欢了,她先是勾搭沈余欢出来,然后拖着她陪自己去办事。而沈余欢,也是这一天才了解到关于白小夏从前一直不愿意去面对和提起的事情真相。
“真和海程诀别了啊?”季言歆换鞋前瞅了一眼,白小夏安然的坐着画画没什么异样。看样子她是刚洗完澡没多久,头发还有些潮湿凌乱,没完全干也还没有梳理,依然是十分随意的荡在肩上。
白小夏嗯了一声,头都没抬就说:“言歆,你去看一下汤,我马上就画完了等下吃饭。”
“味道不错。”季言歆从厨房出来径直坐到白小夏旁边看她画画,她四下张望之后发现那扇门今天没上锁,屋里比平时还要敞亮了,桌上多了几份文件。
白小夏抽空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画画,说:“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你想告诉我吗?”别扭什么啊,想说就说呗。季言歆看着她这样心里觉得好笑,但也不敢真笑出来。她摸了摸白小夏垂肩的发问:“怎么也不吹吹?”
白小夏没回答她,只是停下笔用少有的特忧郁的表情看着季言歆,酝酿了很久的话终于出口了:“我这今天发生了几件大事。”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语重心长呢?难不成,阮茹虞还找了白小夏?季言歆想了想,还是决定配合一下白小夏,于是她也特认真的看着白小夏。
“第一件,我从海程辞职了。”白小夏想了想,有那么点坦白从宽的意思,她清了清嗓子说:“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阮茹虞。”
“第二件,我和余欢今天去了律师事务所。”白小夏一顿,气氛沉重了几分:“去办理遗产继承手续。”
“第三件,我决定开一家酒吧。”白小夏笑了笑说:“但是,我需要有人替我出面管事。”
还是一件一件来说吧。“阮茹虞今天找过你?”季言歆最关心的也是阮茹虞对白小夏说了什么。
“她已经找到海程了,而且还在对面买了房子,点名要我做设计。”白小夏笑,抬着小尖下巴指了指窗外小区门口的方向,云淡风轻。
季言歆一愣,表情有点呆的转头去看窗外,然后默默的转回头来看着白小夏。许久之后才颇为幽怨的问,“跟的这么紧,她属狗的啊?”
“那倒不是。”白小夏刚想说,但一瞅季言歆的脸色立刻狗腿的改口,识时务的选择了明哲保身:“我也不知道她属什么的,只知道她比我大三岁。”
此地无银,每次白小夏都会缺心眼一样提起特煞风景的事和人!季言歆白了她一眼,想到刚刚在路口碰见阮茹虞时的惊讶,再一想到白小夏辞职的原因,这会心里倒是舒坦多了。而且白小夏愿意说这些事情,这个表现她很满意。再说白小夏从海程辞职了,她也算是放心了,开酒吧就开酒吧吧,反正白小夏还是要画画的,没影响。就她这性子,还能天天去混酒吧求勾搭?
季言歆朝窗外看了一眼说:“嗯明白了,翻篇。”
第一件事,白小夏觉悟深刻。第二件事,白小夏轻描淡写。就一句话:律师找了自己好久,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现实,现在想想还是早办早结束的好。
现在愿意面对现实了?还真有点说不过去。都八年了啊,你现在才去办继承手续,还带着沈余欢。总觉得哪里不对呢,好像白小夏还在遮掩什么啊?季言歆没想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嗯。”没办法,也只能表示通过。
“酒吧我开,钱我出,余欢负责处理人际关系。”避过第二件事,白小夏开始和季言歆谈第三件事。
“她不方便出面,你也不方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余欢的身份地位确实不方便参与。
“对,你也不方便。”白小夏点头,继续说:“所以我想问问你有什么朋友可以替我出面的。”
“柠柠和苏然都没问题。”白小夏开了口,季言歆自然要找最信得过的人才行。但是白小夏也不方便,自己也不行,她怕人查,她在提防谁啊?季言歆想了想,想起了回s市时候的那辆车。白小夏扔了他们的车钥匙,也没见他们有半点不礼貌的行为,这显然是顾忌白小夏的。不是阮茹虞的人,看样子,白小夏分明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就连阿俊也猜到了。季言歆想着,突然问她:“你法律方面有什么问题吗?柠柠是律师。”
“没问题啊,外公遗嘱我是唯一继承人。”白小夏知道季言歆担心什么,不想她担心也不打算瞒她:“开酒吧的钱你也不用操心,外公家祖上是做生意的,外公在s市有房产也有公司,后来卖了公司才回老宅养老的。”如果要不是夏乐和白钧都不在了,哪会有什么卖产业这回事。话说到一半,白小夏的嗓子哑了哑,觉得有点涩,她喝了口茶,尽量冲季言歆露出特平静的笑。
季言歆知道白小夏心里还是有压抑的,见她强颜欢笑装的还挺开心也不拆穿她。反正事都说完了,她表情一换问:“小夏,你看我脸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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