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说给多少钱?”石头说。
“还不知道呢?电话里不好问,去了就知道了。”
石头吸了一口气:“那,她们会要我去吗?”石头担忧地说。
“已经答应了,你等会去理个头吧,锄锄草,修饰修饰,不要让别人觉得你很老土,一身臭汗,谁要你,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的‘高级人’,走出去要衬得起人家才行。”
“好。”石头全神贯注地看着费兵,心里涌起一种异样的感动,自俱部被取缔以后,他也去找过几个工作,但都没有成功,他甚至去应聘做男保姆,但雇主的要求很苛刻,一定要本科以上的文凭,而且要吃喝拉撒学习一条龙服务,他觉得自己不够条件,便知趣地走了。后来,他又去了几家娱服务场所,但这几家场所都因卖淫嫖娼、贩卖、吸食‘瑶头丸’等毒品而被公安局查封了。这段时间来,他像疯子一样四处找工作,不料现在费兵给他带来了佳音。这时,他感激地看着费兵,不知怎样表达自己喜悦的心,他出神地望着冒着泡沫的啤酒,一边喝着,一边环视了一下周围,说:“客人多大年纪了,好不好说话呵。”石头说。
“大概三十岁吧,我也不知道她的年龄,反正看上去还年轻,保养得很好,人以,就是性格有点怪僻,不过,怎么怪的人只要你顺着她,就不怪了。”
石头吁了一口气,说:“这也不一定,看什么人啰,我和你讲吧,我就认识一个服装厂的女老板,以前到我们沐足阁来过几次,后来我又在酒吧街碰到过她,我还送她回了家,前不久,她又来找我,我觉得她好奇怪,有点和其他的女人不同,那次她来找我,要了一间单房,我们讲得很来,我以为她有那个意思,加上她也是广东人,算是半个老乡吧,所以,那天我试着去摸她的手,谁知她黑着脸说:“你不要这样,我不是那种女人,我只是想和你聊天,她这一说,把我吓傻了,我觉得这个女人真怪,有什么好聊的,随便找个人聊不就行了,干嘛跑到这里来聊天,还要点上液体蜡烛,还听音,挺浪漫的,你说这女人是怎么回事,真捉摸不透,那天我自己也是莫明其妙,平时我是不会去主动挑逗客人的,除非客人主动,又有那个意思,我才会做那事,咱收了人家的钱,人家要你怎样就怎样吧,是这个姓周的女人好奇怪,她给了我小费,却不想和我做那事,你说怪不怪。”
“有什么怪的,罗卜白菜各有所爱,你以为女人都想和你睡,有的人只喜欢精神的东西,讲究某种氛围,不一定要和你睡,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出来这么久,又一起受过训,还不懂这些呵,人家不干,就不要勉强。”费兵说。
石头点了点头,说:“倒也是,勉强就没意思了。”
“来,喝酒。”费兵倒了一杯酒给石头。
石头困惑地望着费兵说:“你不是不喝酒的吗?怎么喝起酒来了。”
“烦呵,这段时间心特别不好,唉!”费兵长叹一声。
“是因为李森,还是为找工作。”
“都有,但不是最主要的,李森人不在了,我感到很惜,但这是没办法的事,算他运气不好吧,那么多人都没事,就他有,真想不到,不过,他太**了,只要有钱,什么人都做,也不看对象,唉!不说这些了。”过了一会,他又说:“哎,王清明现在干什么,有没有回家。”
“在一间小饭店当厨师,好像是他的客人介绍他去的。”
“哦!他真还有福气。”费兵拿着酒瓶,猛地喝起来。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是的,你没想到吧,我连自己也没有想到,我是那么不自量,居然去追求一个女老板,其实,人家一点也看不起我,只是玩玩而已,我是动了真心的,虽然她比我大,但我一点也无所谓,唉!不管是什么女人,只要她一旦知道你是做男妓的,她们就不会喜欢你的,她们虽和你做,但骨子里始终还是瞧不起你的,算了吧,只要弄得到她们的钱,又何必在意她对你是不是真,石头,以后追女人,千万不要让她知道你做过那些,要想赚钱,就必须放弃很多东西,尊严、廉耻、道德,如果做不到这点,最好一开始就不要走上这条路,但现在我们已经这样了,还是能赚多少就多少吧,要生存,就要有钱,如果想不开,我们就只有流落街头做乞丐了。石头,你不要像以前那么死板了,难怪你赚不到钱,你要投她们的所好,要会察观色,嘴巴要甜,还要有绅士风度,手脚要勤,你明不明白,不管外表如何高贵风光的女人,在床上都是淫荡的,她们离不开性,你看你的老乡史东跃,现在多神气,听说买了房,还是复式的,他运气好,被一个富姐包养了,听说一个月的酬劳是5万元,他想吃什么,富婆就给她买什么,包三年,你算算,三年下来,是多少钱,有了钱,再去买女人,什么女人得不到。老实说,现在整个社会风气都乱套了,你看那些迅速蹿红的歌星、影星、名模呀,说白了,大多是靠**易这条路走出来的,就是靠‘后台’——有权的或有钱的人捧起来的,靠上了后台才会多一点演出、上镜的机会,有了这些机会后才能红起来,而红起来以后就以摆脱这些后台了,我们也是一样的,有了一大笔钱,我们就以摆脱这种职业,摆脱那些富婆了,开公司、开店什么都好,现在是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谁有钱,谁就是爷们,谁没有钱,谁就是孙子。像你以前那样,你能赚多少钱,听我的话,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有房子、车子、女人,你以后讨老婆,总不能让她养你吧。”费兵滔滔不绝地说着,石头不停地点头,费兵的话好像一粒石子,击中了他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自己为什么这么穷,就是想不开,看不开的缘故,自己做这行也两年了,却始终没有达到自己所期望的发达,虽说自己长得好,但因为总是放不开,客人也就不再找自己按摩了,这次机会来了,一定要好好把握了。两人又聊了一会,便一起去了发廊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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