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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兰花豹 > 第五章

第五章

他猛地扭过牙生的脸,他半侧了头,眼角余光就是斜的,似乎有点不经心的笑意。李庆后把余下的手指也塞了逛去。

牙生全身一震,终于低吟了一声。这让李庆后极度亢奋,把手在他体内扩张开来,慢慢的Сhā入了xing器,牙生开始申吟,细微的颤抖着,李庆后疯狂的撞击他,用手包裹着xing器,在他体内出入。

他回过头,细长的眼睛略微湿润,染了浅淡的粉红­色­,犹如陶制的戏偶。李庆后狠狠噬咬着他的嘴­唇­,恨不能撕裂他:「宝贝儿……我弄死你……你里面太舒服了,我弄死你算了……」

他一阵痉挛,伏在了牙生身上,许久才抽出身,拍了拍他的ρi股:「真是好东西……」他侧了身子去看他,发现牙生半趴着,脸­色­有些苍白,李庆后亲了他两下:「乖乖的跟着我,你那个老家伙玩不了两年,以后不但是果敢、越南,连中国、日本,那都是我的,只要我手里有K粉,就没有人能斗得过我,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牙生微微的笑了,苍白的脸上艳极而妖。

李庆后微微一怔,太妖艳的东西,给人极不祥的感觉,却忍不住又扑了上去。

两个人在屋里混了一下午,眼见天黑下来了,水气极重,混混沌沌的铺在玻璃上,仿佛结了一串串的冰珠子。

李庆后懒得动,以前听人说绝代尤物,他都不以为然,觉得那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夸大其词,可眼前就摆了一个,千年的狐狸­精­似的,要把人的­精­气神儿都吸走了,他拧了牙生一下,让他出去找点吃的。

牙生懒洋洋的爬起来,雪白的身体,修长而华丽,恍得人眼前一阵金星乱冒。

李庆后随手抓了个瓶子扔到他身上,他缓缓回过头,仿佛是笑了一笑,又没什么笑意,只是微吊了眼角。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这情形并不寻常,李庆后穷人乍富,要面子要派头,手底下的人个个都小心翼翼,踩了一层薄冰似的,如果没有大事,绝对不会来自讨没趣。

牙生打开了门,门外那人一眼扫见他,脸上立刻一片通红,李庆后轻哼:「把衣服穿上。」牙生这才拾了件长袍,随手一披。

那人几步跑到李庆后身边,弯下腰低语几句,李庆后的脸­色­渐渐变了:「怎么会这么巧。」

那人压低了声音:「我怀疑是杜冷搞的鬼。」

「不大可能。」李庆后微微沈吟:「地道废弃了十多年了,杜冷的脑子也转不到那儿去……」

他站起身走了两步:「这是天时地利全逼上来了,路家声那个烂兔子,未必有胆量跟我动手,怕就怕杜冷在旁边扇风点火。」

「大佬说的是,这事我看也有点儿玄,这两个人最近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路家大佬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一点儿也不可靠……」

李庆后咬着牙思忖,路家声能在果敢屹立这么多年,也不一定会是个任人摆布的,可万一呢,这万中之一,就是无底深渊,如今的他不比当初,退一步还有海阔天空,他走的是条死胡同,只能拼命往前冲,杀出一条血路。

「与其等他们连起手来对付我们,倒不如……」李庆后微一抬眼,寒光四­射­:「先下手为强!」

那人微打了个寒颤:「我们这里一动,他们就算本来不和,也要和了。」

这事李庆后不是没想过,明刀明枪的­干­,那是傻瓜才做的事,他微微一笑:「放心,我们也有我们的办法……」

他眼光落在了牙生身上:「美人儿,这回要借你用用了……」

牙生懒懒的依着墙,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李庆后一把扭过他的手,细长的手指上淡绿­色­的字母,犹如蝮蛇的纹身一般,李庆后注视许久,见牙生抬起头,与他相视而笑。

***

路家声最近烦不胜烦,略微静下心来,就发现阿多的情绪不大正常。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倒也不奇怪,只不过阿多可和一般蹦蹦跳跳念中学的小男生不一样,他是吃过苦头,见识过一些场面的,他不会为了一根­棒­­棒­糖而心神不安。

路家声并不想问他,该他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有些事问了也是白问。

杜冷来的太勤也是阿多心情不好的另外一个原因,他总有一种受到威胁的感觉,他是杜冷的翻版,还未必能十分的像,有了正版,还要他这个不伦不类的翻版做什么?他对杜冷前所未有的敌视,想尽了一切办法挡他的路,路家声不希望他变成一只歇斯底里的泼猴,但对这种情形却毫无办法。

阿多晚上一定要抱着他睡觉,不然就会在门外蹲一夜,他不哭也不闹,很自然的蹲在卧室门前,仿佛他本来就应该在那里,活该在那里。

路家声每次都是妥协的那个人。他发现自己在这种关系里总是处于被动的一方,不管他喜欢还是不喜欢,总是要被吃得死死的,他感到无可奈何,但又懒得去改变这种状况。

况且阿多的身体十分温暖,十几岁的男孩子是火热的,逼人的热情让路家声觉得新鲜,不过他越长越高了,大有超过路家声的嫌疑,眼看这嫌疑一天天的坐实,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路家声就有些不高兴。

阿多不能让自己不长,他知道路家声不喜欢,他已经不大抱他了,在床上越来越像个哥儿们,阿多很愤怒,他可以喜欢杜冷,为什么就不能喜欢自己。

路家声对此笑而不答,阿多气得到处砸东西,他的破坏力绝对不容小觑,路家声就在一旁检讨自己,人都是惯出来的,阿多也是,这小子刚来的时候多乖啊,现在爪子是一天天的露出来了,眼看就要咬人了。

学校是早已经联系好的了,就看人家什么时候开学。寄宿式的学校,费用奇高,路家声倒不在乎那两个钱,他比较烦心的是,怎么能把阿多平安无事的运出去。

安绿说动物园里一般是扎镇静剂,路家声苦笑:「他是个人——」

安绿不以为然:「大佬还真把他当个什么了,您就是心软,什么都随他,你看把他给惯的……」

路家声笑了笑:「背后说他坏话,当心他扒你裤子。」

安绿脸涨得通红:「大佬!」

路家声拍拍他肩膀:「做人别太刻薄了,于人于已留三分余地,没什么坏处的。」

安绿神­色­一凛:「大佬教训的是。」

路家声倒想起来,眼看八月份就要过去了,是不是该给阿多置办些行装,出去上学不能太寒酸,况且他又长得太快。

路家声发现阿多的一个小毛病,他不会花钱,或许是自小手里就没有钱的缘故,比起当初路家声的大手笔,阿多对物质的欲望低到了让人心酸的程度,但这并不伤大雅,路家声担心的是另外一些事。

阿多在感情上的贪婪已经接近病态,这是一种本能,就像人之将溺,拼死也要抓住一根绳子,但他太小了,和心智还不成正比,路家声觉得他日后会在这方面吃亏。

他也曾想试着开导他,一个人太死心眼总归不是件好事,但阿多仿佛­干­涸已久的土壤,把这种过程也吸收了,全充做养分,他整个成长都呈现出这样一种状态,索要、不停的索要,这让路家声感到难以招架。送他出去上学的事,路家声不敢提,甚至也在脑海里暗暗掂量安绿的提议。

阿多却是极敏感的,总觉得不大对劲儿:「怎么好好的想起出来买衣服?」

路家声微笑:「怕你不够穿。」

「怎么可能?」阿多拿眼睛盯他:「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路家声在场面上混了多年了,打太极拳的功夫那是一等一。

「你不喜欢我了。」阿多脱口而出,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路家声有前科,他听安绿说过,在他之前,就有别的男孩子,他只要看着顺眼,就来者不拒:「一定有人送了你更好的,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就是个小玩意儿,玩腻了你就想把我扔了对不对……你­干­什么要救我,让我死在李庆后那里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心疼!」

阿多吼得喉咙火辣辣的疼,几乎要哭出来,路家声看了他一会儿,微微一笑:「你知道我不会心疼,还跟我闹什么?」

阿多一怔,觉得不可置信,仿佛眼前这个人是假的,不知是谁偷梁换柱,来跟他恶作剧。路家声却淡淡的说:「你要记得一件事,阿多,是你抱着我的腿求我去跟李庆后冒这个脸,你在李庆后那儿不算个人,现在有人把你抬举成|人了,就要学会珍重,做人不容易,不是谁都有这种机会。」

阿多微微的打了个寒颤,霜打的茄子似的,枝叶都蔫了,没一点­精­神。路家声摸了摸他的头:「你还小,很多事你都不明白,我能教你的不多,真正能让人明白的,还得说是这滚滚红尘,大千世界。」

阿多怯生生的抬起头,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陌生:「你……你是不是要送我走?」

路家声微笑不语。

阿多见他态度暧昧,明显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摇了摇他的手:「我不想走,大佬,我想跟着你……你说什么都行,我会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早半年路家声或许会被他打动,现在他长高了,做出这种可怜兮兮的哀兵姿态,只会让人觉得滑稽,但路家声又想,送阿多走,于人于己都是好的,跟私欲没有关系。

「哎,这么巧。」路对面有人叫了一声,一辆美式房车冲过来,路家声被他逼退了一步,杜冷从车里探出头:「怎么,又在这儿陪小朋友,你倒真是闲……」

阿多听不得那三个字,刚想扑上去,却被路家声一把拉住:「不是一样的闲。」

「是啊。」杜冷跳下车:「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反正没事儿,家里弄来两条爱尔兰猎犬,跟我过去看看?」

路家声和大多数男人不一样,他们喜欢狗、名车和女人,他不喜欢女人,只喜欢名车和狗:「哪儿弄来的?」

「从一个狗贩子手里,也是凑巧了,不过我这人没常­性­,说不定两天就得转手。」

路家声心里一动,要是能转,倒不如转到自己手里,杜冷就知道他的心思,打开车门:「走吧,先去验验货。」

路家声回头交代安绿:「你带阿多去吧,给他买点穿的用的……」

阿多没等他说完就跳了起来:「我不跟他去!」

路家声看了他一眼:「听话。」

「大佬!」阿多追着车跑了几步,美国车尾气重,他被呛得咳了几声,只看见一个小小的影子,瞬间就不见了。他心里直发凉,茫然的回过了头,安绿正隔着车窗微笑,彷佛他无意识的举动给他带来了许多娱乐的机会,阿多走过去,步子迈的不大,忽然提起拳头,碰地一声,将车窗砸了个粉碎!

安绿反­射­­性­的抱住头,碎玻璃雨点似的砸下来,溅了一身。他猛抬头瞪向阿多,阿多退了两步,知道自己又闯了祸事,路家声本来也不拿他当个什么,现在更有送他出去的理由了。

阿多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出的烦闷,仿佛是以前看过的魔术表演,上下部分都分了家,各走各的,疼痛也互不相­干­,阿多叫了一声,索­性­又拎起了拳头,在车盖上狠砸了几下。

安绿目瞪口呆,以为他是疯了,要不然就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他刚想下去制止他,阿多却看出了他的意图,转身向小胡同里跑过去,安绿在后面喊他的名字,他根本不想去理会,每个人都是假的、虚的,叫他­干­什么,明明恨不能他死!路家声一团和气,也不过是哄着他,骗着他,玩个开心,然后就一脚踢得远远的。

阿多对着墙踹了几脚,墙壁却完全不为所动,他在它面前显得如此的渺小,不值一提。阿多意识到了这一点,愤怒像火焰似的直冲脑海,他感到自己是一座火山,眼看就要爆发了,却又没有足够的能量。

他被滚烫的热度逼灼烧着,想杀人,想咬,想抓住一个人把他撕裂,但他找不到具体的对象,不知道这种痛苦该向谁发泄,只好跟自己过不去,在感到后脑一阵剧痛的时候,他以为那不过是自己冲动的结果,他没有多想,但瞬间天旋地转,他知道事情不大对头了,是遭了人家的暗算,他努力的想回过头,但被身后的人毫不留情的又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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