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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兰花豹 > 第三章

第三章

「中共那边军火控制的很严,弹药更新换代也比较快,不过七九年的中越战争,必然会有一部分枪弹流入越南……」

路家声脑子转的飞快,越南,李庆后身边那个绝­色­美人儿,佤帮联军莫名奇妙的狙击,答案呼之欲出,他却微微的笑了:「太多心了吧……」

「大佬!」安绿情急于­色­,「这件事关系重大,您不能……」

「我料定他没这个胆子。」

「所以他借刀杀人!」

路家声拍了拍他肩膀:「你不要这么着急……」

安绿仿佛被一盆冷水迎面泼了过来,心头一凉,声音也平静了许多:「我只是怕大佬心里犯糊涂。」

「没个真凭实据的。」路家声明显有点犯懒:「这种事,不能光凭想当然……」

安绿还想进一步劝他,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搭,忽然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安绿暗暗的心惊,难道说……这个人他在心里早有了计较?可是,也没见他对自己有什么不妥的举动,安绿左思右想,只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似一道著名的小吃,被裹了满身的泥填进了灶瞠里,明明热火灼身,却连一动也不敢动。

***

杜冷一接到密报,就知道路家声是铁了心要做菩萨了,但这菩萨是泥的,做起来十分的危险,可惜他不觉得,就是觉得,也并不以为然。

杜冷不喜欢菩萨,他不喜欢这世上一切虚无的东西,不管是信仰还是爱情,但凡不能像枪和钞票一样紧紧攥在手心里的,他就不喜欢。

杜冷家原是果敢本地的商户,到他父亲一辈才发扬光大,本家的力量功不可没,因此滋生了许多的规矩,也说不上是规矩,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总得找个女人,大多都是近亲的堂姐妹,以保证家族血统绝对的纯洁­性­。

杜冷对此嗤之以鼻,说到女人,他心里倒有一个上佳的人选,他仔细思量过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都会是一步好棋。

在杜冷的眼里,这世上向来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用的,一种是没用的。

路家声显然是有用的,只不过他的用处,就像是裹在华美包装下面的暖水瓶,你可以看得到,摸得着,说得出它许许多多的好处,却无论如何也喝不着那口水,这让杜冷着实憋了一口闷气。

出面提亲的是杜冷的舅舅,也算有些份量的人物了,路家声不好当面回驳,也没有回驳的理由,妮卡算起来是他的侄女,但岁数不小了,模样长的还不错,也配得上杜冷,可以说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但路家声暗暗思忖着,让跟自己上过床的男人,做自己的侄女女婿,那场面不是太难堪了点儿?也亏杜冷能拉得下这个脸来。

他绞尽了脑汁,也找不到个合适的推托之词,只好先唯唯喏喏的应着。

杜冷的这着棋实在是高明,路家声翻来覆去想了两天,想得透了,这个人的心思,步步为营,一颗心也就越发的凉了。杜冷这样子逼他,无非为了一个权字,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些旧事,在杜冷眼里,不过是逼他就范的筹码罢了。

路家声苦笑了一声,他不是女人,没有又哭又闹的资格,所以再酸再苦,也只能闷在心里,醺了烂了,也只是自己的事,不敢向人抱怨一声。

路家声看的明白,在这些事上苦苦纠缠的人只有他自己,别人拿他当笑话,当踏板,他路家声三个字所代表的是丰厚的利益,是一块肥­肉­,周围集聚着狼豺虎豹,都张了血盆大口想分一杯羹。

路家声的心眼不比别人少,杜冷手指尖一动,他就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这门婚事门当户对,挑不出什么差错,既然杜冷喜欢,那他也就成全他,反正不是妮卡,也会是其他的女人,男人总归是要找个女人。

路家声在私底下约了杜冷,杜冷听他的声音,平淡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心里也有些摸不着底,转了几个念头,这事儿不管是成也好,败也罢,他欲迎还拒,或者恼羞成怒,那都只能落了下乘,自己是吃不了任何亏的。

杜冷摆足了架子,足足晚了一刻多钟,才步行到了镇边的小树林里,大热的天气,对面是一片湖水,波光粼粼,倒让人感到几分清爽。

杜冷暗笑路家声,竟玩起中学小女生的把戏来了,他从以前就看不上他这股优柔寡断的调调,觉得这个人实在不像个男人。

路家声在湖边站着,背影显得十分削瘦,他中等个头儿,从什么角度看过去,也说不上是个绝顶出­色­的人物。杜冷要比他高一些,笑嘻嘻的搂住他的腰么?想我了?」

路家声侧过脸来向他微笑:「难得你肯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大侄儿。」

「是啊,以后我得叫你声叔叔。」杜冷丝毫不觉得脸杠,「这可就是一家人了。」

路家声看了他一会儿,缓缓的掉转了目光:「我问过妮卡,她说她喜欢你,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好从中做梗,哪天挑个日子,就把这事儿定下来吧。」

杜冷倒吃了一惊,他是打定路家声不可能同意才会开这个口,没想到他竟一口应下来了,真要自己娶那个傻妞儿——

杜冷微觉得牙痛,一手搭上路家声的肩膀,笑着去看他:「这可是件好事,难得你能想的清楚,咱们杜路两家一联手,谁还再敢弄什么花招出来……妮卡又是个美人儿,以后在你眼皮底下,我要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你这做长辈的,可别不好意思指点。」

路家声视线微转,落在他脸上,两个人对视许久,路家声却笑了:「长辈不敢当,我跟妮卡也说明白了,要进杜家的门,就不许再踏进我路家一步,我这个叔叔,她也不能再认,妮卡没说什么,看来她对你倒真是情深义重。」

杜冷吸了一口凉气,歪过头盯着路家声,这个王八蛋,妮卡要不是他的侄女,他娶她­干­什么,这心眼转的,都快成九曲羊肠了,杜冷强撑了一点笑意:「我怎么忽然觉得,我不怎么喜欢她了呢。」

路家声似乎也不大明白:「咦,这可真是怪了,方老爷子特地来求婚,我也把事情给你打点好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女孩子脸皮薄,可不像你……」

杜冷靠近了他:「我脸皮就厚了?」

路家声微微一笑:「这可不是我说的。」

「你真想我娶她?」

「这是你的事——」路家声漆黑的眼瞳微微一闪:「好像轮不着我来指手画脚。」

「我要让你指呢?」杜冷在他耳边轻声问。

路家声淡淡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我自己还是知道的,不会让你几句话就捧得不认得东西南北了。」他回手捏了捏杜冷的脸颊:「你呀,把这些功夫用在妮卡身上,比逗我玩强的多。」

他转身想走,杜冷一把拉住他,他退了两步,被杜泠按在树上,狠狠的吻了上去。

路家声竭力要别过头,却被对方揪住了头发,他疼的滋的一声,杜冷已捏住他的下巴,野兽一般的力量,这是路家声永远望尘莫及的。

粗暴而直接,而这种方式仿佛也最有效,路家声渐渐的被软化了,薄薄一层衣料下面强壮的rou体,指手可触,热度是那么的真实,比什么都真实,他喘息着,彷佛是想抱住他,却被杜冷一把推开来。

路家声颓然,倚着树­干­慢慢的坐下来,指尖有些抖,但不严重,不像他的人,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明知道不可为……

「没什么大不了的。」杜冷抽出一枝烟,塞进他嘴里,又给他点上了火。

路家声吸了一口,有些自暴自弃,一连又吸了几口,咳嗽着去抹被呛出来的液体。

杜冷搂着他,很轻的,一点点的去吻他微微渗血的­唇­角:「没什么大不了的……」

路家声苦笑一声,弄得这么狼狈的人,永远不是他,当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把烟头按熄在草地上:「算了。」他向杜冷笑了笑:「我认了。」

杜冷见他脸­色­苍白,倒有些不忍心,柔声劝他道:「我们两个在一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想开些,眼光放远些,别老盯着你那三寸地盘打小算盘。」

路家声心里暗笑,这个人的心思只搭在功利两个字上,相教之下,自己倒显得小家子气,为了一段旧情,把什么都卖了,而杜冷看上的,也并不是他这个人,他要不是路家声,在杜冷眼里恐怕就一文不值。

路家声下意识的找回那个烟ρi股,叼在嘴里嚼了两下,这种事不是闹着玩的,用手底下上万条人命去换一个杜冷,他也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烟油的苦味激得他微打了一个冷颤,天气是热的了,那个人却叫杜冷,也真算是名副其实。

杜冷看得明白,这一仗他是赢定了,路家声虽然是个聪明人,可惜太懦软多情,是他的致命伤,可也因此让人觉得可爱,这条滑不溜手的老泥鳅到底是逃不过自己的手心。

杜冷有些得意,笑着搂紧了他:「其实不用想太多,其余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路家声的失魂落魄在某些方面满足了他,一种很微妙的情绪,使他急需要进入这个男人的身体,以检验自己的战利品。

路家声没有反抗,只在他进入的时候轻微的哼了一声,杜冷摆出的是一副压倒­性­的姿态,他在­干­路家声,­干­一个男人,一个手握重兵权倾一方的男人,生理上的快感是有的,但远远大不过心理,他因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脸使他更兴奋。

路家声仿佛也享受这种痛苦,他需要大的、坚硬的xing器,来把他撕裂,痛苦至少会使人清醒。

杜冷终于完成了对这具身体的肆虐,他发现他在流血,这使他有一种倒错感,想着Chu女这个神圣的词汇。事实他不是个女人,也不会是第一次,杜冷的罪恶感减轻了一些,他拿自己的衬衣擦拭他两腿间的血渍。

路家声往后瑟缩了一下,入口完全被撕裂了,这种温柔未免显得不伦不类,他也不需要这个,或许杜冷是对的,他只是需要被男人­干­,Сhā入或者被Сhā入都没有关系,他要的只是男人,只是­干­!

路家声找到自己被揉成一团的裤子,上面沾了些血渍,像女人的经血,他别无选择,总不能光着ρi股走回去,他又一次感到了自己的狼狈,然后脑子里蹦出一个字,这是他之前或之后都没有想到过的,专用于这个尴尬而微妙的时刻,他觉得自己很贱。

***

感到自己贱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李庆后,他几次向路家声提出邀请,但所得到的回覆总是大佬不在,或者大佬最近很忙。李庆后当然知道他在忙什么,他忙着和杜冷勾搭成­奸­。

李庆后恨的牙痒痒,他最近的处境非常不妙,国际上的禁毒声浪一层紧过一层,毒品卖不出去,钱也拿不到手,整个人像是被关进了笼子的狮子。他也试着联系牙生的主子,想从他手里再购进一批弹药,可那人也是个老狐狸,知道他日子不好过,故意吊他的胃口,避而不见。

李庆后一口气全出在了牙生身上,这个美人是木头做的,怎么打也不出声。李庆后却渐渐迷恋上他带了血的雪白肌肤,他所见过的男人和女人当中,从没有谁能具有牙生适檬的美貌,而他的美是天生要披人摧残的,只有在毁减的晴候才更妖艳动人。

李庆后为此琢磨出了许多的花样,他待在家里无所事事,长时间的研究反法西斯战争史,但他所感兴趣的是另外一部分,比如人皮灯罩、刺绣,以及毛发织成的地毯。

牙生的头发长而且黑,李庆后每次­干­他都会揪住他的头发拼命让他住后仰,这种姿势可以更深的Сhā入他,让他发出细微的哀鸣,这么点声音也足够让人兴奋了,李庆后心满意足之后,牙生伏在特制的美人榻上,他手指极长,指甲是半透明的。

李庆后想起他的主子说过,牙生自小习武,一手弹指刀出神入化,李庆后不喜欢强悍的美人儿,这会让他有种被威胁的错觉,何况这美人还时时与他同床共枕。

他漫不经心似的用领带绑住牙生,牙生看了他一眼,仿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又仿佛是明明知道,也懒得去理他。

他对李庆后的态度是很暧昧的,有时候李庆后甚至有一种感觉,他或许是爱自己,这种感觉让李庆后呼吸短促。

「宝贝儿,不会很疼。」李庆后从身后抚摸他,他像一只被爱抚的猫一样放松了身体。

李庆后用细长的刀背轻轻敲打着他的手指,形成一种节奏,使人麻醉。牙生的手完全是艺术品,适合用艺术的方法来对待,李庆后喜欢艺术,虽然那是高深复杂的东西,他所学的专业是把一切复杂的东西变得简单;而他的嗜好,却是把一切简单的东西变得复杂。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正如他迷恋牙生,却并不妨碍他在牙生身上寻找快感,近乎凌虐般的,这也是一种艺术。

他让牙生微微分开了手指,两指间的距离让人想起一种暗示,当然是属于­性­的,李庆后微微的笑了一下,略一用力,刀陷进­肉­里,形成了微妙的弧度,血流出来,映着玉白的手指,真是让人激动的情景,他将刀尖微翘,牙生低吟了一声,回过头漠然的直视着他,他的眼神让李庆后极度亢奋:「宝贝儿,你太漂亮了……」

牙生对此没什么反应,好像那不是他的手,他也并不关心。

李庆后一点点的舔去他指尖上的血,极尽妖艳的血­色­,仿佛绽开了细微的花朵,李庆后就在这花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凑近去看,是两排微小的字母,极其­精­美,几乎看不出雕刻的痕迹,就像是他本来的一部分。

「什么东西?」李庆后把手扭到他眼前。

牙生注视着,忽然吐出了一串浊重的音节。

李庆后听不懂越南话,把脸凑过去:「什么?」

牙生又重覆了一遍,这次他终于听明白了。

「居然会有这种事?」李庆后觉得不可思议,难怪人们常说无巧不成书,不过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他微笑着想,或许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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