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混混见万绝崖有动手之意,怱啦一下把一行人围得水泄不通,那个勾Yin夫人的小***大声道:“留下小美娘,爷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生日!”
旁边一人问道:“什么意思?台词不是‘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吗?”
“笨!早死早投胎,今天死,今天生,明年的今天不正是他的生日吗?”
依依正色道:“放肆,你们知道马上坐的是什么人吗?那可是天下听了如雷贯耳、江南江北、漠南漠北、河南河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大财商万绝崖!你们一群混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他万爷的良家妇女的主意?”
“知道!”众混混异口同声地道:“找的就是他!”
依依满意地点点头,大怒,鞭子在空中虚响一炮:“混帐!活得不耐烦了!你当爷们几个是吃素的?敢从爷们手上抢人?快快让道,爷们既往不咎,否则定让你们吃鞭子!”
潜龙但笑不语,依依一鞭朝一个小混混打去,那个小混混会意,大叫:“好厉害的鞭法,大家听好了,抢了人就跑,别恋战!对方来头不小!”
万绝崖大怒,一掌拍出,却见小混混就地一滚,躲过这一掌,其他人大叫:“了不得了,杀人了!”
“救命啊,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啊!”
有几个***一把上前抓住马鞍子,还有几个抓住了马嚼子,有的已经准备抓节舒,万绝崖一掌下去便可当场将这几个人拍成重伤,但思及夫人刚才说若伤了人,从前便眼中再没有他,不敢真下手,只得抓住节舒从马上飞起,噔噔噔从从花贼头上蹿过,落到远处,长鞭顿时舞作一个光影,护住他与节舒,让人不敢进前来,若是自己上来送死可也怪不得他。
当鞭子隔绝出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中就只有节舒与万绝崖,那双臂膀还是那样坚硬,一如当年,仿佛轻轻一揽可将她纤腰揉碎,可是为什么这样的臂膀拥的却是别的女人?偷眼看他,他两鬓已添了风霜,这些年他过得不安稳,相较她,却每日安稳地做完晨昏两课后静静入眠,其中滋味不可同日而语,年少风Liu种的苦果,想来他已经尝够了吧?
万绝崖感觉到怀中人在偷看,在她颊边轻轻偎了一下道:“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节舒,我们从头开始,就当我们重新认识了一次好么?”节舒不过与他人多说了两句,他便如坐针毡,那他与别的女人上床,节舒心中是多么痛绝,为什么他从前却不曾想过?
节舒不语,被蛇咬过一次的人,岂是一句没事了就能安抚得住?
万绝崖深吸一口气,一股淡香袭来,一眼便见她垂首低眉,长睫像飞蝶一般翕动,一时心猿意马,长鞭如龙一般团卷成旋风,把一众流氓瞬间拍了个七荤八素,眼歪口斜,没拍到的也吓软了脚,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把白旗举得老高,万绝崖看也不看,上马对潜龙与依依叫了一声:“走!”拍马而行,依依眼见地下的小流氓们对她眨眨眼睛,意思是:老大,任务完成!依依点点头,很好,回头重重有赏,尤其那句脍炙人口的:“关关且九”,非让先生“且”把你们“关关”个“九”日不可!
来到别庄,万绝崖对着迎上来的管家吩咐好好招待两位贵宾,自己抱着在怀中蠕动着要下地来的妻子进了卧房,依依遗憾地看着那个急不可待的男人进了一座楼内,关上了门,长叹了一声:“光天化日之下就想乱来呀?”啧,不好玩,好歹让节舒阿姨整整他,报报他风Liu之仇,听了那么多,她多少也知道些了。
“口里放干净些!”潜龙看这个小皇后越来越不像话,他还在身边,想来她已经收敛不少,那他不在身边的日子……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门一关上,万绝崖轻轻将节舒放在床上,长吐了口气,把头埋进她脖子间吸进她芬芳之气,抬起头来,与她十指相扣,四目相对,房中寂然无声,恍若梦中,梦中他思念这一刻思念了多久?节舒动弹不得,被动地望着他,那虎一样的眸子紧紧地盯住她,盯到她内心深处,像一道无形的绳索把她的心都扎缚起来,再也逃不得,离不开。
“节舒,我们又见面了!”他的手在她的秀发上纠缠不已,把她的长发在手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我们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见面了,不是吗?”
节舒叹了口气:“放开我,让我起来,我要好好想想。”
“不放!别想了,从前的事不会再发生,今后的事由你作主,只要你回来,什么都依你。”
节舒摇摇头:“有些事,忘不了。过了这么久,可我还记得很清楚,连当***们床上的摆设都记得很清楚!清楚到你们当日床上绣了几只鸳鸯,几棵水草,几圈波纹,我都一清二楚。”入了佛门,最该戒的都没有戒,师父是看出她深藏的恨了吧?
“当日!当日!当日我他MaDe就是一只发情的畜生!”他恨恨地一掌打在床边的雕花栏上,那栏登时断作两截:“我真他MaDe混帐!有这样的好妻子,有这样的可爱的女儿不懂珍惜,却学那些不伦子弟搞什么纳妾!一想起当初我就恨不得把当初劝我纳妾的东西斩成两断!”
事实上,夫人一失踪,他便把那个女人赶出了万家,可怜那个女人还做着大夫人一走,她便是万家女主的美梦在喝斥一个下人,万绝崖上来二话没说就将她一把掼出万家大门,命人把她送走,而怂恿他纳妾的家伙更是从此绝了往来,包括生意上和礼节上的任何形势的往来都断绝了,当时的他已掌江南大半个财权,他不与之交往的人,谁敢接近?于是那个家伙至今贫穷如洗,这辈子别想抬起头来,家中所纳的二十房妾也都一个个或逃或卖,没卖的姬妾看此情形也凉了心,席卷家产私奔去了,妻子见他至此犹不醒悟,更是主动提出让他休她,不几日便改嫁了。
节舒道:“何必说得这么难听,这个世上纳妾是常事,只是我如此善妒,也触了七出之条,不如我自己去罢,你纳你的妾,再娶你的妻,岂不是好?”
“别说了!是我不好,我们不讲从前,只说今后吧,你依然是我的妻,我和你还有芙儿,从今往后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地过日子,把丢掉的日子都补回来,我们再生一个女儿,像从来没发生事情一样过下去,让我好好补偿自己所犯的错如何?”明知想得太天真,可是累了一生了,偶而也让他幻想能得到原谅吧。
节舒不答,只道:“先放开我,你这样压着我难受。”
难受?万绝崖看着两人交缠的姿势,笑意渐渐涌上来:“压着会难受吗?”
节舒纯真地点点头:“是啊,喘不过气来。”
“那我们做点什么,让你喘喘气可好?”万绝崖不怀好意地Bi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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