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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神秘怪人

“娘,要不要找庄怡平追问?”另一名矮怪人提出意见。

“不会是他,他的行踪完全在我们的人监视下,他的确遵约不到枫桥杨家捣乱……”

“试一试是值得的。”

“可是,他的剑术神乎其神,找他……”

“娘,他有把柄在我们手中,用不着以剑迫他。再说,他还有另一把柄我们可以掌握。”

“你是说……”

“他的女伴。”

“南衡的女儿?”

“不错。”

“这……好,试试看。

农舍中,神箫客有点情绪不安。

“小怪,这些人到底是何来路?那位仁兄的太清神罡和剑术,都十分可怕,我神箫客居然有点支持不住。”神萧容老眉深锁,显得心神不宁。

“那位身材高与老爷子交手的人,毫无疑问地是那天晚上,警告我不要到杨家­骚­扰的怪人。”怡平一猜就中,当然他不是平空猜测的,他有蛛丝马迹作为猜测的依据。

“下次他们可能会群殴,他们不会死心的。”

“等他们来好了,没有什么好怕的!”

纯纯从家中与小云飞下岳州,本来就是男装,对易钗而筹轻车熟道,脸上再用一些怡平给她的易容染料,她成了一个淡褐­色­脸膛的小跟班,一个捧剑的小长随。

神箫客先一步离开,去向是枫桥镇。

走狗们已集中在杨家,不再分散在各地,实力空前雄厚,足以歼灭胆敢前来­骚­扰的侠义群雄。

岳州码头也暗潮汹涌,洞庭王的改装快船出没频繁,显然摆出策应的姿态,封锁群雄从水路撤走的路线。

万家生佛还没有撤走的打算,还在痴痴的等候乾坤一剑带人赶来,与走狗们来一次彻底了断。

群雄都认为公孙云长与高嫣兰的离开,定然是前往催请乃父乾坤一剑的,人一到就可发动攻击了。

当然,争取湘南群雄合作的事,也在积极进行。只是韦云飞的事,未获得走狗们明确答复之前,南衡居士还不打算放弃中立的立场。

怡平并未返回碧池老店,所以不知道店中的事。尽管他对高嫣兰念念不忘,但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他不得不暂且把思念之情放开。

高嫣兰身边有一大雄侠义英雄,而这些侠义英雄在公孙云长的影响下,皆对他怀有戒心和敌意,他怎能再留在高嫣兰附近惹人讨厌?

公孙云长与高嫣兰是乘船走的。

当五岳神犀认为己受到拔山举鼎的愚弄,一怒踢筵捣散盛会时,公孙云长便急急拉了高嫣兰,乘乱离开了杨家,匆匆忙忙奔回客店,立即拾夺行装会账离店,出城直趋码头。

“我们不向吴老伯道别,不太好吧?”高嫣兰有点不安地说。

“混乱期间,他不会怪我们的。”

公孙云长一面说,一面走向码头最北端:“拔山举鼎本来预定正式礼聘五岳神犀之后,利用鹰扬门的声威,震慑侠义门人,就没有人敢反对他了。现在计划失败,他很可能恼羞成怒,收起伪善面孔,改用强硬手段对付侠义群雄,咱们人孤势单,再不及时乘乱离开,恐怕就走不了啦!等他们回店告辞,必定误事。”

高嫣兰默然,她知道公孙云长的话虽然理由不够充分,但也不能说全无道理。

公孙云长的老爹乾坤一剑,未能及时带人赶来,真要等到拔山举鼎恼羞成怒蛮­干­,她和公孙云长必定首先遭殃。万家生佛那些人自顾不暇,哪能分心照顾她?

码头末端,泊着一艘扁舟,静悄悄地不见有人,竹编的半圆形船舱又低又矮,舱门是闭上的。

这种扁舟中间有一根桅杆,风帆叠落在舱顶;没有风可用桨,是洞庭沿岸的短程运贷的船。在湘西玩江一带,称为鸟船。

公孙云长毫不迟疑地往舱面跳,向她招手叫:“来吧!咱们立即离开。

“咦!你预雇的船?”

她站在舱面一脸迷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有许多事情你不会了解的,不要问好不好?”公孙云长匆勿地说,鼓掌二下。

舱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钻出四个青衣大汉,一个个面目­阴­沉,对她们两人视若无睹,迳自整理船具,熟练地完成启航准备。

公孙云长也不向四个舟子招呼,拉了她一头钻入舱中,拉上舱门,仅留一条半寸宽的缝隙透光。

这种船舱两面没有舱窗,舱蓬两端衔接两侧的船舷,形成圆弧形的舱顶。舱板倒还洁净,光溜溜空无一物,宽不及丈,站立时头可触及舱顶。

两人的行囊早就丢了个­精­光大吉,只有一些最近两天才购置的简单换洗衣物,各打了一个小包裹。

两个人挤在舱中,孤男寡女的确不宜,幸而还不算黑暗。

“云长,这是什么人的船”她忍不住发问。

四个舟子的神­色­,的确可疑。

“不知道。”公孙云长信口说,凑近门缝向外察看。

“不知道。”她更感惊讶。

“我的人通知我,这里有接应我的船。”

“你的人?”她更感惊讶。

“我不是告诉你我有接应的人吗?他们来晚了,昨晚才赶到,实力单薄,他们不能露面,我不想让吴老伯知道,所以连你也瞒着,以免走漏风声。”

船已经驶离码头,用桨而不用帆,船在风浪中起落,船速相当快捷。

“那……他们目下在……”

“等到达之后才知道。沿途可能碰上拔山举鼎的人,我们必须小心。不管怎样,我们算是离开岳州了。已经脱险,你睡一会儿,到了我会叫你。”

她怎能睡?这里真像一张床,她咬着樱­唇­,红云上颊,似娇似嗔地白了公孙云长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娇羞神态是如何动人,更没了解女人这种魅力对男人的影响有多大。

光线是微弱的,贴身倚坐,双方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船的晃动更把他们连在一起,双方的体气皆给予对方强烈的吸引。没有人声,也看不见旁人,只听到有韵律的长桨破水声,不至于打扰他们的情绪。

蓦地,她看到公孙云长眼中涌起令她心动的光芒。

当公孙云长强劲有力的臂膀抱住她之后,她只感到一阵激|情,一阵晕眩,一阵迷惘,一阵悸动震撼着她。

那灼热的男­性­嘴­唇­触压着她的滚烫粉颊,那男­性­粗浊的呼吸震撼着她的粉颈……她崩溃了,咽了一声,身躯被压在坚硬的舱板上,她完全失去移动的能力,不知人间何世。

“嫣兰……”

激|情的呼唤震撼着她。

胸口一凉,有发烫的手触及她令她心荡的地方。

蓦地,一声呼啸打破了沉寂。

她毕竟是名门闺秀,像是被人抽了一鞭。

船上还有四位舟子。

“云长……”

她嘎声叫,慌乱地推开压住她的沉重身躯,掩住敞开的胸膛,说:“不……不要……我……”

“嫣兰,我……”公孙云长重新压住了她。

她真的吃掠了,微光下,她看到公孙云长激|情的脸,灼热如焚的发光眼睛,粗浊的呼吸,有力发烫的手……

这是一个陌生的人,一个半疯狂的人。

“云长!”她猛地推撑着对方,挣扎而起。

不等公孙云长再次侵袭她,外面传来舟子沉亮的叫声:“人已接到,一切顺利。”

“在丝草湾,舵主在等候。”是另一艘上的人声。

她吃了一惊,身上的热度急剧消退。

“舵主?”

她挺身坐起,紧抱住罗带已解半­祼­的酥胸,问:“云长,这是水寇的船。”

“你以为在洞庭王的势力范围内,我能找得到什么人的船离开?”

公孙云长反问,脸上的情yu神情仍未完全消失,发光的眼睛紧盯着她未能完全掩住,粉颈以下一角晶莹腻滑的肌肤,仍有扑下的神态流露。

“这……”

她心向下沉:“洞庭王已被走狗们收买,而你……”

“你怕什么?”公孙云长狞笑。

“你……”

“洞庭王比什么人都聪明,他两面拿钱,你知道吗?强盗们做买卖,是不讲什么叫道义的。”

“你是说,你也与洞庭王……

“有交情。”

公孙云长毫不脸红地说:“当我去衡州之前,就与洞庭王有了默契,他答应必要时提供紧急援助。这件事,你千万不要透露口风。”

“云长,你这样做,令尊……”

“家父不管我的事,我的事我自己负责。以后不管你看到了些什么事,听到了些什么风声,都不要大惊小怪,不加理会就是。”

船停下来了,外面人声震耳,从碰撞声听来,小舟已靠上了另一艘大船。

她赶快整理衣裙,心中极感不安。

要是她爹天马行空知道她与洞庭水寇在一起,该怎么说呢?

“我们不上大船。”

公孙云长准备拉开舱门:“你不要出去,我去去就来。”

“云长,不……不要说我在此地。”

她气馁地说:“我……我不要见任何人。”

“放心,我也不要你与他们打交道。”

公孙云长出舱后拉上舱门,舱中一暗。

这时,她已可冷静思量了。回想她与公孙云长结交后,所经历的一切变故,她感到一阵心悸,一阵惊惧,似乎公孙云长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点不太对劲。

最后,她想到与公孙云长沿湖岸逃生,找船碰上快活刀的经过。

公孙云长能与快活刀周旋,已经令她大感惊异了,再一跃四丈登舟,太反常啦!

当时,她接受了公孙云长突然灵智大开的解释。但现在回想起来,这种解释也未免太过牵强了。

“他在找洞庭王派来接应他的船!”

她依然自忖:“如果那时他有洞庭王暗中策应,根本不需到处乱闯九死一生呀!只要公然堂而皇之往码头走就行了,走狗们不敢在城中闹事,更不敢在码头动刀动剑。”

接着,她想起了庄怡平。

这时,她才想起一而再帮助她的庄怡平!

当然,她想起了怡平讽刺、挖苦公孙云长的一些话。

人如果一切都往好处想,那么,一切都是美好的。反之,一切都往坏处想,一切都坏得不能再坏了。

她想得毛骨悚然,想得心向下沉。

她的结论是:赶快离开公孙云长。

公孙云长的仪表、风度、声誉、才华……的确令她芳心暗属,情苗茁长,她少女的芳心已接纳了这位英雄郎君。

可是,现在……

刚才公孙云长乘她感情脆弱的时候侵犯她!

想着想着,公孙云长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正以显明的速度改变,改变,不是向好的方面变。

她有拉开舱门看看外边情形的冲动,最后终于轻轻拉开一条缝。

没有人说话,只看到有人走动。

果真有一艘大船,一艘外表与快活刀看守,内有卓姓少女坐镇的船一模一样。但不知船内的陈设有没有卓姑娘的船那么华丽?

大小两艘船靠在一起,另一边,距岸约六七丈。那是处长满茂草的浅湖湾,水面长满了从水下浮到水面的水草,大概这就是丝草湾。

高高的湖岸丘陵起伏,上面到底是什么地方?船行驶不到一个时辰,而且用桨不用帆。她想:大概仍在岳州附近。

如果她会水,从水中逃上岸,该多好?可惜,她不谙水­性­。

如果脱不了身,公孙云长会把她怎样?

她害怕了,心乱如麻。

久久,仍不见公孙云长从大船返回。

好漫长的等待!

终于,她听到另一艘小船靠上大船的声息,靠在大船的另一边,她无法看到。不久,小船离开了。

她失去兴趣,倚在舱壁上养神,不久便神思困倦,朦朦胧胧睡着了。

拉舱门的声音,惊醒了她的恶梦。

一名青衣大汉站在舱门口,手中有一盘饮料和食物,向她冷冷地。说:“给你送来一些吃喝。”

“公孙少堡主呢?”她问。

“上岸去了。”

“上岸?这里是……”

“丝草湾。”

“我是问岸上……”

“不知道。”大汉抢着说。

“怎会不知道?”她不悦地问。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大汉毫不客气顶回去。

“我要上岸。”她冒火了。

“不行!”大汉大声拒绝。

“我要上去!”她也大叫。

“你试试看?”大汉把食盘放下,顺手拉上舱门。

她心中叫苦,大事不妙。

“他把我交给水寇了?”她恐怖地想。

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她开始感到寒冷。

公孙云长与一名青衣中年人,到了一座小山坡下的树林,在林沿的一座孤零零茅舍前停步。

“就是这里。”

中年人指指茅屋说:“少堡主可在屋子里等,里面有充足的食物。”

“要等多久?”公孙云长问。

“不知道,少堡主定下心来等吧!可以好好睡一觉,千万不要到外面乱走。”

“有危险?”

“很难说,在下回去了。”

“在下何时可以反船?”

“要等来人决定,届时自然有人前来领路的,再见。”

中年人丢下他走了。

茅屋很简陋,小小的厅,一房一厨,屋后还有一口井,厨中有用竹篮盖在木桌上的食物,甚至还有一坛酒。

已经是申牌末,夏天日子长,距天黑还有一个时辰。

他解剑搁在厨房的粗糙木桌上,管他,吃了再说。菜有五大碗,有鱼有­肉­,似乎是半个时辰前煮好的,余温犹在,茅屋的主人大概离开不久。

刚喝了一碗酒,蓦地,他警觉地放碗站起,抓起剑悄然穿越走道到了厅堂。

一位美丽的俏­妇­人,正站在堂前的神案下。

“是你!”他戒意全消,眉飞­色­舞。

美丽的女人注视着他,嫣然一笑,媚态横生。

“你希望来的是谁?绿魅蔡凤?”美丽女人放荡地在他颊上拧了一把。

他以手还手,拍拍那吹弹得破的粉颊。

“别小心眼,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只有你最销魂。”他­淫­笑着说。

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神气的年轻侠士,而是举动轻浮言词放荡的登徒子。

据说,人有两种面目,甚至三四种面目。所以,不要狂妄地说一眼便可看穿一个人。

“哟!灌迷汤吗?”

女人妖媚地、嗲声嗲气地投入他怀中:“唔?但我喜欢。”

“我也喜欢,这叫做皆大欢喜。”

他环着女人的腰肢,轻佻地亲亲那小巧动人的红艳艳樱­唇­和香腮:“小宝贝,你是来传话的?”

“是,也不是。”

“怎么说?”

“公私两便呀!”

“对啊!小宝贝,这方面,你是天才。”

他开始上下其手,处处显示出他在对付女人方面也是天才:“天才总是公私两便的,只有傻瓜白痴才公私分明,甚至大公无私,是不是?”

“先私后公,才不会遭雷打。”

女人在他怀中格格笑着,扭动得像被抓住的蛇,说:“那群戮力从公的蠢才,死得比谁都快。哦!你像头老虎,……馋猫……”

同一期间,枫桥镇发生不大不小的­骚­动。

枫桥杨家在桥东约一里,枫桥镇则紧靠着桥西。两者之间,­鸡­鸣犬吠清晰可闻,大叫一声双方都可听见。

镇上有六七十户人家,大道两旁自然形成一条小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些小店贩卖日用百货,供应旅客和附近村落的居民。小食店有三家,供应简单的菜肴,当然也有卖酒的。

杨家禁止外人接近,来办事的人不得其门而入。

但镇上有一座巴陵县设立的递运所,不但是府县的运输站,也是将盐运往府东山区的转运站,盐运司分所的所在地,走狗们与官方联系的地方。走狗将中枢设在镇东杨家,用意就是与递运所联络方便。

递运所的右邻有一家小食店,是递运所丁役们经常活动的地方。

南衡居士带了四名同伴,在食堂占了一副座头。下首,坐着两位递运所的役丁班头:张三、李四。

“张老兄。”

南衡居土语气带有火药昧:“府里和县里都派有巡捕丁勇,把杨家封锁得铁桶似的,不许外人接近,这样做并不能保证问题可以解决。既然皇甫大总管避不见面,不啻关闭了解决之门。张老兄,所以在下请两位把口信带进去,老兄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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