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道:“我有一个仇人现在襄阳王府做事情,还请王爷将他交给我。”
襄阳王笑道:“不知道我手下哪一个得罪了白义士?”
“花蝶?”
“不错。”
襄阳王突然哈哈笑起来:“白义士,你说的不错,花蝶是我的手下。”
白玉堂不笑:“那么我要问王爷是否可以把他交给我?”襄阳王摇摇头:“不能。”
白玉堂冷笑一声:“那我只好先礼后兵了。”他站起身,目光中有了凶凶的杀气。
襄阳王看着白玉堂:“不是我不肯交给你,只是这个人一年前已经被我逐出王府了。即使你现在捉住他千刀万剐,也与我襄阳府无关了。”
白玉堂一愣。
襄阳王长叹一声:“白义士,我不会对你说假话的。假若花蝶现在仍是我手下,我也不会不承认。而且我相信,你也不可能轻易将他带走的。襄阳王府虽说不上是天罗地网,也可称得上是十面埋伏,进来容易,出去难了。”
白玉堂点头承认,即使襄阳王承认花蝶仍在襄阳府里,白玉堂也是不可能轻易将花蝶带走的。这里武林高手如云,襄阳王不会把一个区区的白玉堂放在眼里,所以襄阳王没有必要对白玉堂撒谎。
白玉堂自然相信这一点。
襄阳王笑道:“只是我们几时动身去陷空岛啊?”白玉堂点头:“我们明日便起身。”
襄阳王略一沉思:“不急,你来此不易,盘桓几日最好。”白玉堂摇头道:“如果王爷不急于去,我明日就告辞,我已经在陷空岛上邀了一个人,要商量一件事情。”襄阳王笑道:“白义士有事,我就不劝留了。”白玉堂正要说话,就听到楼梯一阵响,一个人踏上楼来,那人看着白玉堂,笑了。
白玉堂目光一亮,忙起身拱手笑道:“丁姑娘。”襄阳王一愣道:“你们相识?”丁月华笑道:“一面之交。”
白玉堂打量了一下丁月华,见丁月华仍然是一身轻装,飒爽英姿,他心里突然滑过一个挺复杂的念头。
襄阳王笑道:“今天夜里我要举办一次歌舞,还请白义士、丁女侠一同观赏。”
丁月华深施一礼:“多谢王爷了。”
襄阳王起身道:“我还有事,你们二位先谈吧。”
疑窦丛生
展昭到了陷空岛的时候,天正在下着软软的小雨,河面弥漫着一团团白雾。展昭丢下几文碎银,就跳上岸来,船家朝他微微一笑,篙一撑,船就顺水飘去。这个时候雨停了。
雨停了,雾却重了,整个世界好像都被大雾弥漫着,雾气好像从庄里涌出的,土路上的牛蹄印子也被死死盖住了,路旁的树木也像杀手一般隐隐约约地在雾中闪动。展昭走进了一片白茫,他感觉自己是在被雾推动着缓缓前进,他进了村子,雾却小了许多,他走得很小心,他认为像陷空岛这样一个地方,机关肯定是不会少的。比如陷阱暗弩什么的,很可能在一刹那把他放倒。然而他什么也没有遇到。村路静静的,偶有几个村民在雾中走来走去。展昭还听到了一声狗叫,似乎静静的陷空岛只有这一声狗叫是充满了质感,而且一伸手似乎就能抓住的。展昭想了想,问了一个村民,他便去了卢方宅院。
一座高墙,很豪华的宅院,展昭敲门,出来一个仆人,展昭通报了姓名,仆人便慌着去通报了。不一刻,卢方慌忙迎了出来,身后跟着韩彰、徐庆、蒋平三人。
卢方拱手道:“我兄弟几个刚刚回来几日,想不到展护卫随后就到了,真是迅捷如风啊。”
展昭笑道:“身在公门,腿便不在自己身上了,由不得自己呀。”
卢方几个一一向展昭施礼。几个人到客厅坐下,卢方吩咐家人上酒。
卢方皱眉道:“展护卫,我等已经回来三日,玉堂还没有回来?”
展昭笑道:“有眼线报来,说白玉堂昨天在襄阳府做客。”
众人呆住。卢方摇头疑道:“玉堂与官府素无来往,他不会与襄阳王相识的。展护卫莫不是弄错了?”
展昭饮罢一杯酒道:“实不相瞒,我们有坐探在襄阳得到消息,襄阳王说过些日子还要随白玉堂到陷空岛,你们这几天发现什么情况没有?”
四个人面面相觑,似乎有难言之隐。展昭道:“几位莫非有什么不好说的吗?”卢方沉默了一下:“不瞒展护卫,我们刚刚回来,发现陷空岛已经有人来过了,各庄的家丁均有死伤。”
卢方的回答,着实让展昭愣了一下,他像是被烫了一下,目光直直地看着卢方。屋里的空气发紧,谁也不说话了。
韩彰道:“展护卫,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会有人来陷空岛闹事?”
展昭摇头:“展某委实猜不出。”徐庆道:“这也许都是老五惹的大祸。”展昭点点头:“只要玉堂弟交出相印,我自然会在包相爷那里说情。包相爷深明大义,我料想会赦免他的。只是不知玉堂弟何时回来?他一定会在定期之内回到陷空岛吗?众位英雄如何想?”
众人都相视无言。
蒋平道:“展护卫不必心焦,白玉堂虽然粗鲁,但是守信义的。我们耐心等待就是,我想他五日之内一定回来,必不会爽约。”
展昭想了想,点头:“蒋义士如此说,我们耐心等他……”他突然不说话了,转向门外笑道:“欧阳兄,不必再隐身了。”门外一阵爽朗的笑声。欧阳春推门进来了。卢方等人大惊,欧阳春已经在门外偷听多时,他们竟然不知。蒋平惊叹道:“欧阳兄果然神技啊。”
欧阳春笑道:“只是瞒不过展护卫的。”他朝韩彰躬身一拜,“多谢韩义士的救命之恩。”
韩彰忙还礼道:“欧阳大侠多礼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卢方道:“欧阳大侠快快请坐。今日陷空岛迎来了南北二侠,陷空岛真是风光至极啊。”
欧阳春忙摆手:“莫要取笑。不知道白玉堂回来了没有?”
众人摇头。
门外忽然有人唱歌:
湖水漾漾秋色平,酒中不闻荡舟声……
展昭和欧阳春飞身夺门而出,只见丁兆惠大步走来。丁兆惠现在是一身劲装,已经脱去了那身华丽的商人衣服。展昭惊喜道:“兆惠兄弟,你何时到此?”丁兆惠四下拱手:“我听说诸位要在这里大战白玉堂,我只是来帮各位。”
展昭笑道:“真是如虎添翼了。”
欧阳春点头微笑,看着丁兆惠。丁兆惠也看着欧阳春,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诧。
白玉堂在襄阳府遇到了丁月华,是他没有想到的,但是白玉堂心中多了几分疑虑。丁月华在白玉堂眼睛里挺怪,他觉得丁月华性情刚烈,却又活泼得像一只麻雀。他不明白自己心中为什么有了一种冲动,他和丁月华刚刚饮罢了一杯茶,就从玉临河酒楼上下来了。因为刚刚襄阳王已经派人来请,请他们去观赏襄阳王府中的歌舞。
二人现在走进了襄阳王府,襄阳王府灯光亮如白昼,已经是人声鼎沸,一场歌舞正在襄阳王府的戏楼上举行。有仆人过来,
白玉堂和丁月华被请到已经为他们安排好的座位上。白玉堂看到在戏楼包厢里的襄阳王正在朝他和丁月华微笑。让白玉堂十分惊讶的是,他在襄阳王身旁看到了钟涛。钟涛微微朝白玉堂笑了。
白玉堂远远地拱手。他心中突然有些不安,他曾经承接了钟涛一千两黄金,却没有完成钟涛交付他办理的事情,按照江湖惯例,白玉堂应该退还那一千两黄金的,但是白玉堂现在手里已经没有黄金了。白玉堂并不是为这件事不安,换句话说,白玉堂从接触钟涛那天开始,他就感觉到自己走进了一个漆黑一团的秘密。而现在这个秘密已经稍稍露出一丝光亮,白玉堂发现了这一丝光亮,他为这一丝光亮不安,他感觉到这场歌舞里边有杀机四伏的声响。
.xiaoshuotcomt:小``说".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