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事件,天若又多吞了好几天的小白药丸,而每回她一吞药,就会恶狠狠地在心里诅咒左介之。
男人,最不负责任了。
明明就担心她会怀孕,却又不肯老实地做好避孕措施,可恶!
当她实在气不过的骂左介之时,他只是静静地支颚坐着,俊脸上的淡笑似乎在说他正在纵容她的坏脾气。
然后,他一定会举手,替她下结语,「我下回一定会戴,IPROMISE。」
但他脸上的痞子笑容却差点气死天若。
他的下回果然很快就来了。
就在那天夜里,他尽责地教导她正确的使用*的方法,当然,结局又是抱着她翻滚到*......那一夜,他们总共用了三个*。
从此之后,他像是食髓知味,整天闲赋在家里,最大的运动就是等天若下课后,抱着她玩侨牌、看电视......不论怎么玩,每天夜里,他们都是在彼此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若是遇到假日,或天若没有课,他们便整天窝在家里,像两只贪玩的小猫般嬉戏游玩,探索着彼此的身体奥秘;他们谈天说地,他告诉她创业的各种困境、商界的各种趣闻,却刻意跳过许多勾心斗角的丑陋事件不让她知道。
她则告诉他校园里的生活,她的同父异母弟妹的成长,以及各种漫不及边的琐事,只是,他们很有默契的共同避谈他即将举行的婚礼。
这种悠闲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在某个酷热的星期三下午,天若没课,待在家里和左介之一起看影碟。
突地,敲门声大响。
天若皱起眉,狐疑地走到门边从猫眼里看究竟是谁会来找她。
「老爸。」她不禁惊呼出声。
左介之扬眉,无声地走进房里,不想让天若感到尴尬。
天若打开门,「老爸,你怎么了?」
她话没说完,天沐就紧张的截断她的话,「天若,你没事吧?」
「我?会有什么事?」她疑惑地指着自己。
「你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手机也打不通,也没有打电话回家联络,吓死我了。」天沐抓着她的肩连声说道。
他已届中年的脸庞仍然很帅气,虽是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且他的收入颇丰,微白的鬓角更增添了几丝男人的成熟味,难怪小他十余岁的敏姨愿意委身下嫁当继室。
「哦!电话坏了,我一直没拿去修,SORRY。」她暗暗在背后将食指与中指交叉,在心中暗忖,老爸,这是善意的谎言,我不想让你的心脏病发。
「算了、算了。」天沐挥挥手,表示没关系。
他这个女儿行事一向独立,他也只能瞎操心,「我是来通知你,外婆前两天发生车祸,现在还住在这家医院。」他递给她一张纸条,「他们一直联络不到你,才打到我那里去,叫我转告你。」
天若的小脸立刻变得一片惨白,「外婆有没有事?」她的心口紧揪了起来。
「现在没事了,前两天她还住在加护病房,现在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她很挂念你,你赶快打个电话去日本吧!」
「好,我知道了。」
天沐又和她闲话家常了好一会儿,但她只是惨白着一张小脸恍惚地听着,心里一直在自责,若不是她任性,把电话都拔掉,外婆也不会找不到她。
她的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外婆躺在冰冷的白色病*,血不停地从她身下滴落到整个病床的画面。
天若紧咬着唇上小安地环胸,胸口的冰冷一直冒上整个身体......天沐一离开,她马上冲进房间,拖出行李箱,以颤抖的手将衣物一件件放进行李箱里。
「怎么了?」左介之担心地看着她突然变得惨白的小脸「外婆......外婆出车祸了,我要立刻赶回日本。」她抖着唇,颤声说着。
将平时锁住的抽屉打开,把所有的束西全都倒了出来,她慌张地找着......「你......你的钥匙和晶片,还给你。」将找到的东西塞给他,小手又颤抖地继续翻弄,直到找到她要的护照和外公家的钥匙。
舔舔干涩的唇,她觉得她应该对他说几句最后的话,「我......我很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忍受我的任性......还有......还有......祝你新婚快乐。」她轻颤的**显得十分惨白,却仍努力地挤出一朵笑颜。
「我相信......你会是个好丈夫,你的婚礼我就不去参加了,反正、反正我也没接到喜帖,呵~~」她干笑了一声,「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了,对不起,我现在心情有点乱,没办法好好地处理我们的事,弄得这样收场真的有点不太美,那......就酱子了,我们不见了......」
避开他身子,她将贴身行李塞进要背的包包里,模糊的视线却让她看不清眼前的景物。
模糊中,她感觉到左介之走出了房间,而她一直隐忍在眼眶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冲进浴室,胡乱地用水泼脸,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一口气,试图鼓励自己,「不要软弱,不要哭哭啼啼,现在哭已经无济于事了,天若,你要想想,外婆还躺在病*等着你,你要加油!」
看着镜中红着鼻头的自己,她用力地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挤出一个笑脸,在心中替自己打气,天若,你要加油!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她走出浴室,却发现自己的行李已经装好躺在*。
她正感到疑惑,左介之已经拿着行动电话走进来,「我和医院联络过,师母的肋骨和大腿骨折,肋骨刺入肺叶,曾一度引起气胸,不过,她现在已经脱离险境了。」
她手里拿着天沐给她的医院联络地址和电话。
「呃!谢谢。」她微愣后,点头道谢,拖起行李就要出门。
「等等,」他拉住她,「我已经订了机位,我和你一起去,你等我十分钟。」
他已经吩咐公司的职员将他的行李送过来。
「为什么?」她疑惑地瞇细眼睛,不解的暗忖,他已经获得自由了,何必再和她一起去日本?
他耸耸肩,「我不放心。」
天若怔怔的看着他,不知他是不放心她?还是不放心外婆?抑或是不放心她会这么干脆地放他走?各种不同的问号在她的脑中冒出,但她没有问。
毕竟,在这个时候,有个人陪着她,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
而且,她非常感激,这个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是有钱好办事?还是他的身分让海关都得卖他面子?
或者,是两者皆备吧!
当他的行李送到她的公寓时,楼下已经停了一部接送他们到机场的轿车,没有繁复冗长的通关手续,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搭上了飞机。
到了日本,快速地通关后,他已经安排好车辆送他们到了医院。
一路上,即使知道外婆已经脱离险境,自责的情绪还是让天若放不开心,她的手脚一直冰冷地恢愎不了温度,是左介之一直握着她的小手,试图将他的体温分给她。
到了医院,天若来不及等车停,便已经冲进病房里,「外婆。」
坐在床边的慎村敬正在削苹果,乍见到她,立刻惊讶的站起身,「天若,这么快就到了?」接着,在看到跟在她身后走进来的左介之,慎村敬正脸色有些微愣。
「慎忖师父。」左介之规炬地行了一个三十度的礼。
「外公,外婆怎么样?要不要紧?」天若担心地问着,一向端庄秀丽的外婆,现在只能穿着医院的白袍,灰白的头发侧绑在肩上,看起来有些凌乱,让她觉得好难过。
「没事,年纪大了,恢复总是比年轻人差一点。」他示意着他们坐下。「医师怕她的肺部手术太过痛苦,刚刚替她打了镇定剂让她休息,她可能要到晚上才会醒。」
「外公。」天若跪在慎村敬的面前哭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把电话拔了,让你们找不到我......」
她颤抖的话语,字字都是自责的意味。
慎村敬拍抚着她的背,轻声的安慰,「不怪你,人生本来就有很多的意外,你外婆只是让一个醉酒的小伙子撞到了,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一听到消息,马上就赶到了,等外婆醒来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不哭、不哭了。」
左介之扶起她,替她擦去满脸的泪痕,让她靠在他的怀里。
慎村敬将他们两人亲匿的举动看在眼里。
「你这样匆匆忙忙地到日本,那你的大学课业呢?」
「我......」她忍不住泣不成声。
左介之温柔地将她搂入他的怀中,替她回答,「她先请几天假,先看师母的情况如何,到时再做打算。」
「请假?这样好吗?学业是非常重要的事,怎么可以这样胡乱决定?」慎村敬仍然有着根深柢固的传统思想。
「师父,您和师母对天若来说,比大学学业重要多了。如果要她待在台湾上课,不让她亲自来看看你们,她绝对不会安心的,您就别再怪她了。」左介之焦急地替她解释,「请几天假对她的功课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可是,如果不让她看到你们安好,大学学业对她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他的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慎村敬也知道天若的确暑这样孝顺的个性,也只好点头接受了。
慎村敬和左介之又说了些话,等到天若平静下来后,左介之才找借口出去,让他们爷孙俩好讲些体己话。
慎村敬并没有询问左介之为什么会和天若一起出现?他只是和天若说着上次见面后发生的一些平凡的杂事。
等左介之回来后,身旁跟着一位医师,他是她外婆的主治医师。
内田医师通知他们,庆义大学附属医院里有更好的医疗设备,他已经联络好里面的医师准备好病床,明天就可以转院。
慎村敬一下子愣怔住了,他明白这应该是左介之的帮忙,可是,天性耿直的个性让他一开口便拒绝了。
只因他相信在这里,他妻子也一样可以得到良好的照顾。
但在看到天若楚楚可怜的担忧神情,让他忍不住让步了,他知道天若只想看到外婆受到最好的照顾,早点康复起来。
稍后,天若留下来照顾外婆,要求慎村敬先回家去休息,顺便准备好明天要转院的物品。
等慎村敬离开后,天若坐在病床边,轻声向他道谢,「谢谢。」
他没有说话,只是勾起一抹轻笑,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地偷了一个吻。
「我会索取酬劳的。」他摩挲着她细致如**的红唇,笑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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