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对陈百强的感觉,我可以断言他是非常喜欢那首自己作曲的《梦里人》的,否则,他不会两次推出专辑都用同一支曲作为主打歌。这在他演绎的所有的歌中是绝无仅有的。那首和《梦里人》同曲的歌,便是《我爱白云》。
这两首歌,我都爱,尤其爱《梦里人》的歌词,淡雅清新,让人回味无穷。当我无聊的时候,就喜欢默写这首歌的歌词,我甚至认为我的字只有在写这首词的时候,才是写的最好的:
“微风,披一身满清香
梨涡,轻舞美得动人
傲冷,浅笑难接近
她只爱独个看夜灯
这梦人寻觅爱心默言无语
这梦人盼得君亲亲
浓酒,舔出心里痛忍
长街,洒过几分柔情
问句,痴心可相认
她相告,自爱最是真
这梦人重拾往昔,用情留记
这梦人说心中不要等
这梦人飘走为谁倾尽一生心伤透
此刻只想爱是永久
空空转千回
偷偷爱不停
匆匆去不留
背影,愈见清秀”
唐雨范的背影也一样清秀。
如果他是陈百强,那么我就是这只曲子。他要我一人分饰两角,人前做唐小姐,人后做唐太太。
我无法回绝他,尽管在内心深处,我很明白应允他是多么的荒唐。但我们毕竟只是一群凡夫俗子,亦非哲学圣人,柏拉图式的感情并不能为我们所坚持。我更清楚对于象他这样一个人来讲,做出这个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我终于还是妥协了。我环抱住他的腰,倚在他的胸膛,终于轻声说:“那好吧。”
回到家的那天,我几乎呆住,家中的家具陈设,几乎和我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包括那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唐雨范告诉我,其实我不是在梦里见过这些东西。在我生病的那段日子里,他带我在这里住过。这个家,就是他将我送到他母亲那儿离开的七天里布置完成的。他答应过要给我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他做到了。
对于这个尚且陌生的地方,我仍是有些拘谨。尤其在答应做他的“女人”后,这种拘谨已经转变为了紧张,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将我变成“他的女人”。
我默默地注视着电视,心却随着他在房子里转来转去,做饭,洗碗,铺床,沐浴,看书,直至深夜。我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终于在沙发上倒下。他走过来,拉起我,温柔地说:“到床上去睡吧。”
“嗯。”我应了一声,问,“你不睡吗?”
他说:“我还想再看会儿书。”
我起身,迷迷糊糊地向我的房间走去。他在身后说:“萌,不是这间。”
“嗯,嗯?”我立即意识到他要我进的是他的房间。那一刻不禁睡意全无,心中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回头偷偷看了他一眼。他正望着我笑。我面红耳赤地走进主卧,被子早已铺好。两个枕头相依相偎地挨在一起,亲热得很。
我故作镇定地问:“诶,你,你是睡左边还是睡右边?”
他呵呵笑:“随便。”
我飞快地钻进被子,关上灯。一会儿他来了,要不要抱着他睡?这样会不会显得比较轻浮?那还是不要了。可如果不理他,他会不会以为我不喜欢他了呢?他会来脱我的衣服吗?正在心猿意马之际,门推开了,吓得我立即拉住毛巾被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他走过来,脚步很轻。一阵悉簌声后,他钻了进来。我紧紧地闭着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他用手轻柔地拨开搭在我额前的头发,在我脸上轻轻一吻。
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进一步的行动,不禁好奇地转身看个究竟。他居然睡着了。也难怪,开了一整天的车,换了谁都累。我不敢惊扰他,只觉得自己眼皮也开始发沉,打了个呵欠,径自睡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他还在酣睡。我蹑手蹑脚地起来,到外边的洗手间去洗漱,又上厨房,准备让他起来就有以享用可口的早餐。冰箱里什么都没有,连个鸡蛋也没有。那做什么才好呢?
正在发愁,忽然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吓了我一跳。唐雨范的脸已经凑了上来,紧贴着我的脸,轻轻摩挲着。我偎在他怀里,娇羞地嗔道:“你吓死我了!”
“你也吓死我了。”他轻吻着我的脸颊,嘴里散发着薄荷的清香,“醒来看不到你,我就慌了。”
我呵呵笑:“你慌什么?怕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
他直直地望着我,说:“不,永远都不要说这句话。”说着,低下头来将我轻轻吻住。我紧紧地搂着他,回应着他。他的舌尖在唇齿间滑动着,让人兴奋不已。他的手不知不觉移了上来,捧住我的胸。我不禁浑身一颤,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
“喜欢我抱你吗?”他问。
“嗯。”我羞得说不出话来。
他松开口,接着吻向下颌,又向脖子慢慢滑去。
“哦。”我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
他一把将我抱起,走进了卧室。转眼间,我的睡裙连同内衣已被他退去。头一次这样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内心的羞怯让我下意识地蜷成一团,将“重点部位”全数遮掩。
他不禁笑了起来:“我已经看了一年多了,还遮?”说着,拉开我的手,整个人便稳稳地压了下来,将我深深吻住。
头一次被人这样压着,只觉呼吸艰难,轻吻很快变成了喘息。当他不顾一切地侵入进来时,无法预料的剧痛使我几乎瘫软下去。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努力配合他完成这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慢慢撑开,被占有。他的动作温柔并且缓慢,象捧着一件珍贵的玉器,需要细细地品味,才能体会个中滋味。他的睡衣遮住了他的身体。我看不到他在怎样动作,他也不让我看。我的眼睛的余光忽然发现衣柜门上有人影在晃动。我好奇地转过头去,看到那片模糊的影子,他正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运动着,柔韧得象在跳一场热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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