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具体什么情况。”张醒言问道,他听到此话,心中高兴,自是没有注意到紫菀眼中的神情。
“这里疫病已有数月,你是知道的,师门得到此消息后,亦感蹊跷,遂暗中查了数月,这才发现此处疫病却是因为有人在宣城水源中投毒所致。”紫菀道,她缓缓将此事的部分事实道出,如此才能骗过那些所谓正道,当然也包括张醒言。
“原是水源之故,可是宣城乃是大城,其水源多为活水,既然是投毒,又怎会延续如此长的时间。”张醒言道,心下更是奇怪,这种情况他们当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宣城中有许多病者却是饮江河之水的,是以他一行三人才将这种想法放弃了。
“这也是我们最疑惑的地方,师娘查了许久,才发现对方所用之毒并非死物。”紫菀道,他取出一个水晶雕成的方盒,然后说道,“于水中下毒的,并非是人,还是这个东西。”
“蟾蜍?”张醒言奇道,他见这蟾蜍已死,它仅比一般常见的蟾蜍要小,且全身红色,显是含有巨毒,但仅是一些蟾蜍,又怎能污染了水源。
“这种蟾蜍体表会分泌一种毒素,混入水中,会让水源带毒,最重要的是,它繁殖极快。”紫菀道,她将盒子放到桌上,然后取来一杯水,将水倒在盒中,用一根长针轻轻搅动,那水便化为了红色。
“好厉害。”张醒言道,却是他闻到一股极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有些头晕,他很快屏住呼吸,那眩晕感才散去。
“你有一定有修为,且只是闻到一些,便受不了,试想那些普通人,将水吃了下去,又会怎样。”紫菀道,暗中却得意的笑笑,这些,只不过是她的小把戏而已。
“既然如此厉害,那当如何处理才是。”张醒言问道,他并未注意此间可疑之处,因为紫菀所讲下毒方法,也有一部分是真实的,不过并不是蟾蜍而已,毕竟真正的毒物,她是不能拿出来的。
“我们当时怀疑两个东西,一个是蟾蜍,另一个便是这种花儿。”紫菀说完,便走出门外,不久,便端来一个花盆,盆中所种,正是那紫色的毒花。
“这又是怎么回事。”张醒言问道,他见此物与野外并无差别,不禁有些奇怪。
“将此花撒入水中,便可以杀死这种蟾蜍,同时解去毒质。”紫菀道,她取下一朵小花,放入水中轻轻搅动,那水很快便回复了无色。
“可你又是如何除去这紫色小花的毒呢。”张醒言问道,问完后,这才想起这花儿变红后,就不复有无毒了,不禁有些尴尬。
“这便是此事最奇特的地方。”紫菀笑道,她取出一支槐枝,一串串洁白的槐花缀满树枝,空中弥漫着淡淡的素雅清香,沁人心脾。
“白槐花?”张醒言奇道,白槐花夏际开花,花儿很美,香味极淡,却不知和这紫色小花有什么关系。
“白槐花开花后,发散出极淡的香味,正是这种香味,催熟了紫花,让它由紫变红,变得无毒。”紫菀道,然而这些,却是她临时想到的,至于张醒言想要再查,是决对不可能的,因为他得不到那小花的种子。
“好奇怪的下毒方式。”张醒言叹道,只是他心中却有些疑虑,事物反常必为妖,此事自始至终都透出几分诡异。
“是啊,幸好被师娘无意间发现了,否则不知要死多少人呢。”紫菀叹道,脸上也是悲伤之色,然而她却不是因为疫病之故,而是因为离别之故。
“不要难过了,幸好发现及时。并未有多少人死亡。”张醒言道,他见紫菀表情,遂出言安慰。
“嗯。”紫菀答了一声,心下却是哀叹,对方还是不知自己所想,当然,她也不能让对方知道,只是此时,心中总有一丝失望。
“对了,既然已经找出原因,我们现在就去处理好此事,免得有所恶化。”张醒言道,说完就起身欲去处理此事。
“不用了,师娘已经去安排了。我们既然已经发现,又怎会坐视不理,等你来处理,都要等到明年了。”紫菀笑了笑,然后拉着张醒言坐了下来。
“那我便代城中之人谢过你和你师娘了。”张醒言道,然后对她的叠手一礼。
“你谢我作甚。”紫菀笑道,避到他这一礼。
“对了,她是怎么回事。”张醒言指着还未醒来的少女问道。
“她,我正想问你如何处理她呢。”紫菀回头看了看李卓妶,离她醒来还有一段时间,不知她醒来时,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
“此姑娘行事虽然奇怪,但却并非恶人,让她那个师兄带走便是,又何必自找麻烦。”张醒言皱了皱眉道,显是不大待见这个行事不加细索的姑娘。
“可是去哪找她师兄呢。”紫菀道,她忍着笑,显是非常辛苦,还好张醒言正看着那个李卓妶皱眉,没有注意到她。
“那便留她在这里,等她醒来,自会回去。”张醒言道,他倒是有些怕了这个姑娘。
“那可怎么办呢,也不知怎得,她竟得罪了那些魔道中人,中的毒虽然被解,但受到的伤害却一时无法愈合,所以我还想让你带她去太一宫修养一些时间呢。”紫菀轻轻一叹,然后慢慢的说道,此时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如此做,实际上也是想戏弄张醒言而已。
“不好,不好。”张醒言道,他看了看紫菀,又道,“不如你带着她吧,可能会方便些的。”
“如果我可以带,又怎会放心把人家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放到你身边,估计过不了几天,连骨头都找不到了呢。”紫菀道,脸色似乎颇为为难。
“你!我又不是吃人的妖魔。”张醒言语气一窒,也不知如何说她,遂不再说话。
“好了,我还有事,真得不方便的。”紫菀道,她以为张醒言生气,遂不再乱讲。
“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去吧。”张醒言道,此时他脸色严肃,却不是在开玩笑,因为他想到紫菀手臂上的伤,很可能便是其师门之过。
“和你一起回去?”紫菀先是一愣,然后失声笑了出来,笑了一会道,“那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张醒言反问道,让紫菀回去受那样的罪,他心中却是不忍。
“反正是不行的,你不要问了。”紫菀小声道,也不解释原因。
张醒言便不再去问。
过了许久,紫菀算算时间,那李卓妶也该醒了,遂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你也要保重。”紫菀说完,但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在那里低着头,也不知想些什么,情绪自是极为失落的。
“真得不行嘛。”张醒言问道,想到她所受的苦,心中更是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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