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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落心柔 > 第六回

第六回

学得奇术

落心在山坳处整整待了七天,给吴叔一家人烧了七天的纸,这才同意和鬼医离开。

鬼医带着落心翻越了对面的那座山峰,到了泓萝国的国界。

站在一个山头上,落心看向远方的那片城池。

一派欣欣向荣的气势,那里就是泓萝国。

想必国君很有作为,应该是一代明君吧!

小小的落心自然没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走过一条慢慢长路,就沿着这条山路,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座皇城,在那里重新开始一种生活,那已经是后话了。

回头再看紫荆国,那里曾是自己的家,可惜!再也不是了,当自己出生的时候,当看到娘亲那满身的鲜血时,便已经注定了,那里不再是自己的家。

落心双手负在背后,闪着奇­色­光芒的眼睛里隐隐的有着仇恨的光芒,还闪现出一种蔑视。

心中在重复着一句话:‘五年!只需五年!我会回去的。’

小落心轻蔑的一笑,眼中的冷意让人心寒,好在鬼医是背对着,没有看到。

鬼医倒是很兴奋,眼望着对面的山峰,眸子深处竟是思念。

当落心总算收回眼神,转身的时候,鬼医指着另一座不远的山峰,落心看过去,那里基本上全是断崖,到处都是断崖峭壁,在落心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路可上。

细细的眉轻皱了一下。

鬼医察觉到落心的表情,笑道:“不用害怕,那里是落情崖,那上面只有我一人住,走吧,那里就是我们的家。”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nAd1(

落心听在心上,不觉间有些心酸,家在何方呢?也许自己生来就是一颗浮萍的命运,永远漂浮无定。

别看鬼医一大把的年纪,功夫确实不低,抱着落心,几下就到了山顶,山顶处有一座石砌的房子,走进去,会让你大吃一惊的,因为里面什么都有。

石屋里面共有三间。

最里面一间本是储藏食物的房间,现在落心来了之后,鬼医就将里面一间收拾出来,给落心做起居的房间。

收拾停当之后,鬼医已经出去了,在外面奔波了好些时日,也需要好好的休息。

小落心的身体,不过才四岁,也受不了长途跋涉,早已疲乏。

安静的坐在床边上,这是第二次,落心有了属于自己的床,自己的房间。

静下心来,落心就会想起绿玉和那来不及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孩子,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的!

话说那芸儿和冯木匠自离京城之后,便一直向自己的家乡遥城走去。

两人身上的银两不多,好在冯木匠学得一身的手艺,一路上,还是把芸儿照顾的无微不至。

芸儿带着冯木匠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亲人重逢自是欣喜无比,特别是芸儿的双亲,以为这辈子想要再见女儿已是不可能,一如宫门深似海,那还能有相见之日,没有想到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到自己的女儿,自然是抱头痛哭。

芸儿的双亲,身体都不是很好,尤其是芸儿的母亲,特别希望芸儿能在家中多住上几年,那京城虽是一个繁华之地,可毕竟太遥远。

所以芸儿也答应了母亲,安心的在家中住了下来nAd2(

那冯木匠甚是勤快,刚到不久,就开始拾起了自己的老本行,走街串巷的给人家修整桌椅,也得些银两。

芸儿的绣功也很好,便在家中,一来陪着母亲,二来可以绣一些丝帕卖给绣房,以贴补家用。

芸儿的母亲一开始见了那冯木匠,心中甚是不喜,冯木匠那长相并不讨人喜欢,可现在多日相处之后,才发现,那冯木匠对自己的小女是珍视的不得了。

这样的男子已是不多见,倒也不再为难冯木匠。

一年之后,芸儿便生下了一个儿子。

却在孩子刚一岁的时候,芸儿的双亲先后去世,走得也甚是安详。

那双亲唯一的担心便是芸儿,现在芸儿的幸福是有目共睹的,所以走得也算是安心。

双亲离开了人世。

家中还有一个大哥,芸儿和冯木匠思来想去,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还是打算回到京城,也给大哥少添些麻烦,两人商议后,便辞行。

带着一岁的儿子,带着一点行李,又开始了回程的路。

刚走了一半左右的路程时,途经一座山,名凤华山,听沿途的人们说起,此山中住着一帮土匪,杀人越货,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一家人,有些犹豫,可这是一条去京城必经的路,无奈之下,硬着头皮上山。

世上就是有这样碰巧的事情,一家人上山的这日,正好是山寨中老大的生日,已经下令,来往的朋友,无论什么样的身份,只要在今日路过,都要被邀请住上一晚,但不伤及人的­性­命nAd3(

芸儿和那冯木匠自然不知道,上了山,被人挟持到山中之后,才明白过来,一听说不要人的­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却不曾想过,那芸儿虽然成婚已有好几年,现今的姿容虽是少了在宫中时的腼腆与羞涩,却是多了一抹少­妇­的风流韵致,那眉如画、­唇­不点而红,在宫中时,就是一个小美人,现在到了宫外,姿容在这些村夫、山野之人的眼中自然是犹如天人之姿一般,在那冯木匠跟前一站,都会有一种鲜花Сhā在牛粪上的错觉。

那山寨的大哥,醉眼朦胧之际,便是瞧上了芸儿的那股秀丽韵致。

美人一见,哪还顾得了先前的承诺。

第二日,便放了冯木匠和那一岁半的孩子,却独独把那芸儿给留下了。

山寨上有三个头目,均都看上了芸儿的姿­色­,是各不相让。

无奈之下,只好共同享有。

那芸儿也是命苦,前一日还是幸福美满的女人,到了第二晚,便由不得她了。

夜夜被人拉去,做那苟且之事,不从,人家有的是办法,点上一根熏香,你便不再是你了。

芸儿在山中被折磨得日渐消瘦。

那冯木匠虽然不甘心,又无奈。

去了官府,告官,那官府历来惧怕这群山野中的野蛮人,当然不会为了一介女流,去剿匪。

把那冯木匠给打了一顿,说是无中生有。

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儿子,在那山寨周围寻了一个地方住下,希望能得了时机,救出自己的女人。

四年之后。

那落情崖上面,每日里必会上演一出小戏。

“死丫头!你给我的饭菜里头下了什么药?哈哈哈……死丫头!这是什么药?哈哈哈……”厨房内,鬼医已经笑得仰躺在地,不住地翻滚,脸上是抽搐的笑容,加上那些深深的皱纹,看起来很是恐怖。

屋外,落心在门前开辟了一大块的药圃,顺便还能种些花草。

落心骨子里的那种风雅并没有消失,记得在前世,落心也特别的喜欢花草,就因为落心的这一喜好,那前世的爸爸还给落心的别墅里专门准备了一间花房,里面什么花都有。

也因为此,前世的落心就是死在了花上面。

最爱自己的那个男人,送来了一盆特别的花,原以为是什么稀罕的品种,没想到却能要了人的命。

自己一家人就死在了那花上面,就在自己结婚的那一天,毒发身亡。

那男人自然顺理成章的接手了落心家所有的财产,成了当时的首富。

落心现在想想,心中虽然还有恨,却在不知不觉间少了很多,毕竟那已经是前世的事情,即便恨又能如何?已经回不去了。

而今落心的心里又添了新的恨意,那便是紫荆国的皇宫,以及那皇宫里面的人。

厨房内那痛苦的笑声还在继续。

屋外的落心,嘴角轻扯出一抹笑意,瞧都不瞧厨房内一眼,专心的侍弄花圃内的花草,手上还有一把剪子,剪去多余的枝叶。

直到所有的花草都让落心满意了为止,落心才走进厨房内,蹲下小身子,手指撬了一下鬼医的笑­茓­。

那鬼医哪能受得了,自然是笑得在地上翻滚。

“哈哈哈……丫头!解药,快点,师父都快没气了!哈哈哈……快给我!”鬼医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嘴里得了闲,又赶紧要解药。

落心瞥了一眼落难的鬼医,嘴角撇了撇,站起身子,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捡了一根­干­树枝,在地上胡乱的划着道道,好半天才慢腾腾的说道,声音甚是漠然:“昨天是谁让我拉了一天的肚子,这笔帐怎么可能只用半个时辰就算清的,至少也得两个时辰,所以你就忍忍吧!两个时辰后,我会把解药研制出来的,你等着。”

鬼医只能­干­瞪着眼看着落心一摇一晃的离开,顺便带着恐怖的笑声。

真是无奈啊!江湖中人人即尊敬又惧怕的鬼医,如今也被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给制得服服贴贴的。

四年的时间里,那鬼医倒也没有耍赖,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绝学一一教给落心。

落心明白以后的路是何等的艰难,自然会用心的去学习,虽然并不喜欢这个老头子。

只因这个鬼医有个坏毛病,就是爱在落心的身上作试验,每当研制出一种新的药,不管是什么样的,都喜欢在落心的身上试上一试,更重要的是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之下。

好在落心命大,四年了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真是不容易的事。

以往的落心很容易就能被鬼医悄悄的下药,有时间是痛得死去活来、有时间又是全身起很多的红点点、还有的时候,是直接没了心跳,也是有的……

让人气愤的是,落心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老头子才开始研制解药。

落心没有学成的时候,总是吃亏的比较多。

三年后,也就是在第四年的时间里,落心已经把老头子的东西学的九分九了,甚至还能作弄两下鬼医。

现在的两人,想要给对方下药已经不容易了,吃饭的时候是最谨慎的,稍不注意,就会被对方给下药。

就像现在一样,鬼医也只能无奈的躺在厨房内,等着落心研制出解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鬼医的医术了得,轻功也是极其的厉害。

鬼医出现在江湖上的时间并不多,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就喜欢研究些新的毒药、新的药方什么的,所以鬼医的身上,你看不到有武器。

不过看不到,并不代表着没有。

鬼医曾给落心瞧过,那是一把软剑,就藏在腰上,平日里戴在腰间,根本就瞧不出。

那软剑,听鬼医讲,是用一种蜘蛛的丝和着一种极其罕见的玉一起铸成,能曲能伸,锋利无比,世上仅有这么一把,却有一个很俗气的名字,叫‘玉带’,就因为俗气,也就没有人能在鬼医的身上看出端倪。

落心听老头子说,直到现在,老头子也就用了一次,还是在晚上,所以没有人知道老头子身上还有这么一件宝贝。

鬼医要传授给落心的剑法,就是用这把‘玉带’,才能发挥出来剑法的­精­妙与威力。

两个时辰后,当落心再次出现在厨房的时候,鬼医的笑声已经很低了,而且很是沙哑。

落心见着,心中不忍,走快几步,扶起地上大笑不止的鬼医,喂了一颗药丸。

鬼医舒了一口气,那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怪责的神情,反而是满脸的笑意,拍了拍落心的头,笑道:“老了,老了,真是前浪推后浪啊!丫头,咳咳!咳咳!收你为徒,将是我鬼医这辈子最得意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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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回‘路遇萧玉’

第七回 路遇萧玉 1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又是一年。

落心已十岁。

落心上落情崖是在冬天,在那飘雪的冬季,还记得那时的自己,笨拙的双腿,无力的双手,想要抓住唯一的亲人,却无能为力,那时的自己心中有着浓郁的愤恨,恨不得立即冲进皇宫,将那女人碎尸万段,恨啊!

一点点的快乐都要被夺走、一点点地平静都要被毁灭,落心真的无法平静。

五年了,落心站在花圃前,又是一个飘雪的日子,往外望去,那无边无际的白­色­,掩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或辛酸、或悲愤、或幸福、或快乐、或无奈……

天地皆被连成一片,苍茫的白­色­,正在述说着时间的流逝。

落心穿着一身早已没了颜­色­的袄裙,厚厚的袄裙也藏不住那削肩细腰,身形单薄的伫立在雪中。

黑靛的乌发被落心高高的束起,被一根青­色­的布条缠绕,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睛,本应是灵动无瑕、明媚活泼的眸子,现在却是乌沉沉的犹如一潭秋水。

细长的秀眉、秀而挺直的鼻梁、粉­色­的樱桃小嘴,和谐的分布在一张白皙犹如美玉一般细腻的瓜子脸上,那是一张典型的美人脸型,更何况那眉心间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就在正中,又多了一份妖娆,可惜落心自己怕是并不知道自己的这张脸有着怎样的魅力。

那鬼医也是在落心八岁后,才发现落心的眉心正中多了一点红­色­,却没有说。

两人生活在落情崖,几乎是不问世事,每月的一两次,鬼医会独自下崖去集市上采购吃的,而落心则在崖上学习鬼医所教的绝学。

一直到现在,五年了,落心没有出去过一次。

今日便是落心离去的日子,仿佛有些沉重nAd1(

鬼医一直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

落心则站在雪中等待,昨日便已经说好,今日下崖。

落心抿­唇­轻笑,这个老头子,倒是对自己有了不舍。

眼见那雪花越下越大,仿佛一朵朵盛开的雪莲一般,从空而降,煞是壮观。

落心不觉间倒忘了时间,只顾看了。

伸手一接,便有一大朵的雪花飘然而至,触及手心,冰冰凉凉的感觉,就像落心的心一般,冰凉透彻。

许久,鬼医才出来,满脸的皱纹陈列在脸上,一动不动,甚是落寞。

“我走了,”落心知道鬼医就在自己的身后,轻轻地淡漠的说了一句,便弯下身,却见脚底下还有一个小包袱,小的可怜。

抬腿便要开始自己真正的行程。

“丫头,我……我一个人过年!”鬼医很想直接挽留,却拉不下脸面来求一个小女娃。

落心抿­唇­笑道:“要不和我一起下山,顺便再抓一个徒弟上来,陪你,可好?”

那鬼医突地变了脸­色­,神­色­艾艾的看着落心单薄的背影,落心一贯的漠然伤了鬼医的心。

两人之间便只剩下沉寂的一片,只有雪花落地的声音。

落心抬腿迈步,一步一步的远离了鬼医的视线。

鬼医张嘴想要叫,却没有声音,想到自己平日里对这个丫头是坏了点,总是拿她作试验,想留住落心的话便只能留在心里了nAd2(

落心每走一步,便回忆一

一点一滴的记忆便如潮水一般袭来,呆在落情崖的五年,生活很淡很平静,就像水一般的平淡,却在平淡中多了一些东西,老头子对自己虽然有些过分,却教了自己很多;老头子的­性­情虽然很乖张,却在最后总是依着自己……

落心想着,脚下的步子也慢了下来,仰头一笑,算了,何苦跟一个老人较劲呢?

按年龄,老头子也是自己的爷爷辈的。

落心回头,没想到的是,那鬼医却还眼巴巴地瞧着落心,一步也没有挪开过。

突然间就觉得心酸起来,老人是最怕寂寞的呀!鬼医也不过是一个老人,可惜的是,落心不能永远的陪着他。

也不管路面如何的湿滑、石板上面是如何的冰冷,便直直的就向鬼医跪下:“师父,落心走了,照顾好自己,”接着是三个响头。

一股风袭来,落心便嗅到了鬼医的气息。

鬼医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五年来,头一次听丫头叫自己一声‘师父!’激动的有些手忙脚乱。

忙忙的把落心拉起来,小声地问道:“丫头,你的真名叫落心?”

落心淡淡的一笑,点头:“恩,不过,以后见着,还是要叫玉落,师父,我走了,等我办完事,再来看你。”

“丫头,师父送你的东西都在你的包袱里面,昨晚我……我偷偷的放进去的,你要办的事情,师父也不会问,只是千万要保重身体,路上小心,”鬼医站在石阶之上,脸上已经没了刚才的落寞,多了一些释然,这丫头不可能在落情崖一辈子的,鬼医心里自然明白。

落心回以一笑,就像一朵幻化后的雪莲,美得晃眼nAd3(

提起包袱,转身离去。

离别总是带着伤感,更何况在这样雪花飘飞的日子里,更添了一抹愁绪。

落心那单薄的背影,述说着一种坚韧,内心深处那本有的傲骨一点一点地表露出来。

小小的身子一点一点的隐在了苍茫的白­色­里,变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在鬼医的视线之内。

直到再也见不着之后,鬼医才转身,慢慢的拾阶而上。

落心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

很快断崖上的石阶走完后,就到了一方大石,这里是天然的一块大峭壁,落心向下望了望,因雪花的缘故,根本看不清下面到底有多深?

不过,一点也难不倒落心。

落心的身子本就很轻,借助雪花,小落心施展轻功,脚踩在雪花上面,轻飘飘的随雪花而飘下,轻灵的动作,煞是优美,可惜下面没有人,要不然真会以为是仙子下凡尘。

落心下了断崖,来到官路上,四周一望过去,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没有人影,也没有村庄,连个借宿的地方都没有。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已经决定要重回那个地方,又哪有回头的道理?

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对落心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倒不如走走停停,还能多了解些。

落心的目的地是京城。

十岁的孩子,在这样大雪天里,根本就走不了远路,可落心却坚持。

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慢慢的到了来时的那个山坡顶上,再回望,已经见不到落情崖了,白茫茫的一片,此时的师父必定又在研制什么新东西了,落心觉得很是奇怪,人总是在离开的时候,才会觉得过去的日子是多么的值得留恋。

刚离开没多久,落心竟然开始想念在落情崖上的日子了,那些平静的日子,都是生活的最真实的写照啊!

还有那­性­情乖张的师父,平日却是很疼落心的,落心明白,可两个同样倔强的人生活在一起,总是会出现一些磕磕碰碰。

以至于离去之时,才明了这五年的时间,并不只是时间的流逝,还有感情的积淀,可惜,已经离开了,落心只在心里祈求着,希望那一声‘师父’,能让鬼医开心一回吧!

风起,那雪花也改变了行程,改变了方向。

落心隐隐的听到了马蹄声,不是很确切,于是停下脚步,静静地伫立在风中,凝神听去。

‘嗒!嗒!嗒……’马蹄声由远及近,这回落心听清楚了,绝美的脸上露出欣喜的一笑,站在路边等着,心里思到,真是天助我也!

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下,柔­嫩­光滑的一张脸,不由得皱眉,凝眉一想,便蹲下身子,打开包袱想要拿出一个围脖出来,至少还能挡住自己的半边脸。

却在打开包袱的那一刹那间,落心呆住了,包袱里面静静地躺着那把‘玉带’,闪着银亮的光泽,那可是鬼医从不离身的宝贝,如今却静悄悄的送给了自己,落心粲然一笑,这就是师父,总是把对自己的喜爱埋藏的很深很深。

落心将‘玉带’缠在自己的腰间,瞬间便隐藏了那银亮的颜­色­,融在了自己衣服的颜­色­上面,晃眼一看,就如同一根腰带一般,落心不由得笑开了声,这还真是一件宝物!

包袱里面还有一个盒子,落心轻轻的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方面具,却很是漂亮,是一个蝴蝶形状的银制面具,上面的花纹也很是­精­妙,落心拿起,在自己的脸上一试,大小刚好合适,落心便明白了,这是师父特意为自己做的。

落心收好面具,重新放回到包袱里面,心里暖兹兹的,这雪花下得再大,落心的心里并不是冰凉一片。

围好围脖,顺便再把头发扒拉下来一些,显得很乱,被风一吹就更加的凌乱了,掩住了那眸子中的流光异彩。

这路果真是很难走,那马蹄声犹在跟前,可就是见不到马的影子,如此之慢,应该是一辆马车才对,落心能听出来,共有四匹马,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出现四匹马的马车呢?

落心猜测到,很有可能是从泓萝国来的。

等了好半天,在落心的双腿快要冻僵的时候,终于在雪片中隐隐的见到了那马车的影子,慢慢的变大,最后停在了落心的跟前。

一个壮实的赶车人,斜眼瞧了一眼落心,想必是看在落心年幼的份上,才停下来的。

也是啊!这样荒郊野林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旁边站着一个半大的孩子,是个人都会停下来问一问吧!

马车刚停下,里面便响起了一个声音,很好听,还有磁­性­,落心在心里评价道。

“柳洪,怎么停下了?”声音刚起,就引起了落心的好奇心,好一个圆润的声音!这样的男子必定犹如莲一般的高洁吧!

‘柳洪!’落心抬眼打量着赶车人,怎么看也不像柳那般的纤细飘柔啊!不由得轻笑起来,引来赶车人一个瞪眼。

没有等柳洪开口,落心便走到了马车的车帘旁:“小生名叫玉落,是一个赶路的,不曾想遇到这样的下雪天,还望能带上一程。”

稚气未消的声音传进去。

里面沉默了片刻,便又说到:“那就和柳洪坐在一处吧!”

别人这样说已经是给了很大的方便了,可落心却不想坐在前面,倒不是不喜欢和那柳洪坐在一起,而是不想受冻。

于是掀开帘子,一脚跨上去:“对不住了,我身子一向单薄,在外面会受风寒的,所以挤一下,可否?”

外面那叫柳洪的没来得及叫住落心,小家伙已经上去了。

“公子!让我把他给……”外面的柳洪暴吼一声叫道。

“不必了,赶路要紧,”立时打断了柳洪的话。

落心刚抬头便迎上了一张有些震撼心灵的姿容,说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点也不为过,说他气宇轩昂嘛!落心歪着头打量着,还差一点,很明显这男子的身体有些单薄,却并不羸弱,说他玉树临风,一点也不为过。

衣衫似雪,一袭月牙白的宽松锦袍套在身上,更显得温文尔雅。

如墨的黑发散散的披在肩侧,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饰物,通常来说,不是都会在腰带上吊着玉坠儿什么的,怎么会在他的身上,一件都瞧不见呢?怪哉!

一双细长的凤目晶亮有神,只在落心进来的时候扫了一眼,嘴角隐隐带笑,再无多话,却并不多留意落心,而是专注的看着手上的一卷书。

那动作甚是风雅,啧啧!还真是像莲一般的男子。

落心打量完毕,视线便转移了,这个马车内还真是大呢!

都够五六个人在这上面随便怎么折腾。

刚才还让落心坐在前面,挨冻吹风,真不够体贴!

落心撇撇嘴,罢了,人在屋檐下,还是低头为妙,落心最大的优势便是睡觉,可惜,在那落情崖上面,这一优势便成了落心的劣势,那鬼医总是趁落心熟睡之际,下药。

所以落心的这一优势在那落情崖上面,根本得不到应有的发挥。

现在总算有机会了,于是把那包袱一放,头便倒在了那上面,自顾自的睡觉了,连问人家的姓名都忘了。

落心的睡功也让人很是惊讶。

“公子,他还在睡?”柳洪无奈的问道,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不吃不喝的就顾着睡觉的,还真是大开眼界。

“再等等吧!等他睡足了,自然就起来了,”男子温润的声音,听起来还真像那雪花一样,飘飘的。

第八回 路遇萧玉 2

外面的风继续,雪花也没有停下。

马车内却是一片寂静,只有两人平稳的心跳声。

白衣男子坐在落心的对面,腿旁边散落着一卷书,单手支着下颌,一双细长的凤目晶亮有神,此时正凝视着睡得正香的落心,那眸子深处是很难察觉到的笑意与惊讶。

此时的落心一张白皙的容颜完全的展现在白衣公子的面前,那些发丝已经垂在了头的两侧,娇艳的粉­唇­微微张开,两段粉藕从破旧的衣袖里伸出,环抱在自己的胸前。

这样的人儿,身上却穿着一身破旧不堪的袄裙。

白衣男子轻轻的一摇头,眸子深处是不信,疑惑的神­色­从眸子深处一闪而过。

一个不小的颠簸,震醒了梦中人。

落心处在半醒之中,朦胧之际,睁开眼眸,便瞧见了那张绝美的姿容。

不觉间有些晃眼,抬手将眼前的几缕发丝捋到自己的耳后,轻揉了一下睡意朦胧的眼眸,坐起身。

迎着对方的视线,直直的看过去,两人都不说话。

落心也不言语,就那般静静的看着,不带任何­色­彩。

那白衣公子终是退了一步,把视线缓缓地收了回去,落心能看到那嘴角上的一抹笑意。

“你叫玉落?”白衣公子重新拾起低下的书,漫不经心地翻阅着,随口问道。

“昨天我自我介绍了!”落心一觉醒来,那白皙的脸上便又恢复了一贯的漠然。

“玉落!”白衣公子轻声地又念了一遍,随即笑道:“名字很好听?我叫萧玉,”声音自然,倒没有因为落心的回答而生气半分nAd1(

落心没想到他会主动的介绍自己,斜斜的睨了他一眼,不巧的是,这道眼神便直直的落进了白衣公子的眸子里。

落心有些心虚,不应该这样看人的,赶紧收回。

低下头,对自己的衣着稍作整理,随即掀开一旁的小窗帘,看向外面,把那尴尬留在身后。

那雪花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风吹了进来,夹着几片雪花,吹在落心的脸上,冰冰凉凉。

身后也没有声音。

落心看着翻飞的雪花:“我去京城,同路吗?”

“倒是很巧,我们也是去京城,”声音既爽朗,又有些绵软,很好听。

“那我……”落心回头,看着萧玉的双眸,继续说道:“我就不下去了,到了京城,我再离开。”

“没关系,反正这马车里面也很大,”瞧这语气,仿佛对昨晚上落心的心理了若指掌一般。

落心瞥了一眼正看着自己的萧玉,随即回头,继续看外面的风景。

马车内便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萧玉闲适的卧在一旁,看书。

落心则掀开帘子,看外面。

直到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面前,两人的动作很一致。

那萧玉放下手中的一卷书,落心则放下小窗帘,遮挡住了一丝寒意。

在柳洪探头进来时,两人都正襟硒在两边nAd2(

左右看了看,有些奇怪,也没有多想,随即看着萧玉说道:“公子,该吃饭了,晚上,这雪怕是不会停了,我们就在这里住上一晚,如何?”那柳洪却没有正眼看过一回落心,那眼里只有他的主子萧玉。

“也好,坐了一天,把马车安顿好,”萧玉说着就要下车,衣角却被一只小手拉着。

萧玉那双眸子里笑意一闪,随即回头:“玉落,你有事?”

落心无奈的点了一下头,稍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就住在车上,”说完便放开了萧玉,自己则坐了回去,笑话,咋能跟着一起进去,落心可是清楚的很,自己身上是一文钱没有,进去,那不是讨没趣吗?

萧玉率先跳下马车,随即把手伸向落心:“下来吧!晚上这里很冻的。”

一旁的柳洪,双手缩在自己的袖里,见自己的主子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关心,有些老大不情愿的样子:“公子,我们先走吧!管他做什么?”

落心本想拒绝的,可在听了柳洪的话之后,改变了主意,绕开萧玉的手,自己跳了下来。

萧玉一愣,讪讪的把手收了回来。

落心站在萧玉的一边,看着柳洪,微微一笑,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自己则率先迈开步来,走过柳洪的时候,还不忘白了他一眼。

柳洪恨恨的看着趾高气扬的落心:“公子,你看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萧玉却是淡淡一笑:“他还是一个孩子,进去吧,要三间上房。”

那落心何曾见过客栈里的布局,刚要踏进去的脚步,在扫了一眼大厅时,便停了下来,乖乖的站在门前等着后面的两人nAd3(

门外面是寒气逼人,可客栈的一楼里面却是热闹非凡,人们在里面喝酒、划拳、谈笑风生,仿佛一点都没有受到外面寒冷天气的影响。

第九回 夜宿小镇

落心提着自己的小包袱站在门边,好奇的打量着里面的人。

店中小二在大厅里,来回的穿梭,显得十分的忙碌。

大多数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风尘仆仆,像是赶了许久的路一般,应该和自己一样,走了老远的路。

临窗的几人,看那穿着,一副文人书生的打扮,书生气很浓,每人的腰间都吊着玉坠儿,几人正轮流吟诗、喝酒,落心不由得抿嘴轻笑,玉石是用来收藏、把玩的,这样挂在身上,倒显得有些显摆的意味,而且,在这样的地方喝酒、吟诗,显得有些故弄风雅,那书生身上本有的雅致就减了好几分。

虽然没什么可看之人,可这个世界对落心而言,真的很陌生。

即便现在已是十岁的年纪,却是长年呆在深山或是落情崖上面,接触社会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即便落心的心理年龄已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可这里是古代,不新奇是不可能的。

站在门边,既好奇又漠然的看着里面。

萧玉走了过来,拍了拍落心的肩头:“该进去了!”

萧玉在前面,落心跟在后面。

柳洪则站在掌柜那里,定房间,顺便叫小二把马车牵到后院去。

落心跟在萧玉的身后,抬头四顾,能明显的感觉到整个大厅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萧玉,因为他们的眼神都落在了萧玉的身上,这倒是很正常,这萧玉长得也算是俊俏。

落心的审美是很苛刻的,前世的双亲容貌可都是一等一的好,自己更是长有一张倾国倾城之姿,那时的自己,也如清水出芙蓉一般的清新靓丽,追求的人可是多的去了。

现在的落心对自己的容貌并不在意,在那落情崖上,上面连一面铜镜都没有,落心自然不清楚自己的容颜会带给别人怎样的震撼!

也有少部分的人扫了一眼落心,却在看清落心身上穿的衣服后,便移开了视线,来不及细细的审视那如芙蓉般娇艳的容颜,娇小的落心跟在萧玉的身后,旁人自然不能瞧清楚nAd1(

落心顺着别人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心里一阵冷笑,大多数人总是看表面的。

随即头垂下,那凌乱的发丝瞬间便遮住了落心的半边俏脸。

萧玉站在楼梯口,略一回头,便引来无数人的唏嘘声!

只见萧玉倾长略显单薄的身形站在那里,一身月白的长衫,外面还罩着一件狐皮大袄,没有丝毫的装饰,显得宁静淡泊,绝美的面容上有着淡淡的笑意,那一笑,比女子的回眸一笑百媚生还能震撼人,霎那间能让人疑惑此人的真实­性­别,疑惑也只是一点点,毕竟人家胸前是平平的。

什么叫‘玉树临风’!只需要看一眼萧玉,便能让你真真切切的体会到。

落心撇了撇嘴,漠然的看着站在楼梯口有些招摇的萧玉,没办法,谁叫人家长得俊俏!那样的风姿卓越又超然世外,自然是不同一般。

落心也在猜想,这萧玉必定不是一个普通人,就拿柳洪来说,别看笨头笨脑的,身上的功夫倒是不浅,身边跟了这样一个随从,身份自然就不是常人。

罢了,不管他会是谁?落心只需要到京城去即可,其他的,则与落心没有一点关系。

等了不过片刻功夫,那柳洪便小跑着前来:“公子,先到楼上的雅间吃饭,等会儿再好好的休息,要了一间上房,在天字一号,另外要了两间客房,”说完,还不忘撇一眼落心,落心可没有闲功夫打理这个笨随从,漠然视之。

萧玉却弯腰,看着落心的眼睛说道:“走,先吃饭,有什么想吃的吗?”那眼神、那神态、那动作,都无比的亲切,没有丝毫做作的成分nAd2(

声音很细,却在落心的听力范围之内。

落心在萧玉探下身子的那一刻,有一丝的不自然,随即挑了一下眉,说道:“吃饱就行。”

在落情崖上面的时候,那鬼医可没有什么好厨艺,所以现在的落心想挑食都不可能。

萧玉半弯着身,听了落心的话后,嘴角上的笑意扩大了些。

萧玉回身对柳洪说道:“去把那两间客房都换了,换在我的旁边,有事也好找你们。”

那柳洪愣是呆愣了片刻,没有动静,那神情真的是很惊奇,直到萧玉再次看了一眼之后,才离去,前往掌柜的地方。

看来这个叫萧玉的男子对自己好像很好,但是为什么呢?

落心想着,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陌生人,随即转念一想,是了!必定是对自己不信任才这么做的,住的近了,更好观察落心的一举一动。

落心心里一阵猛笑,这个文弱的男子,也不一般吗?处事很是谨慎,想来这一路上,安全问题倒是不用担心了。

那柳洪很快便上来了,眼神里面的怒气,任谁都能看出。

这也不能怪人家柳洪小心眼,毕竟落心身上那身衣服实在是太像一个小叫化子了,不是那鬼医的错,这是落心自己决定的,一个半大的孩子,出门在外,还是不能太招摇了。

低调行事,可能会更好一些,这是落心的观

三人围坐一张桌子,那柳洪始终对落心有成见,头歪向自家公子的方向,就是不看一眼落心nAd3(

落心觉得甚是好笑,都是成年人级别的,还这么幼稚!跟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较什么劲?

落心安静的坐在凳上,瞧着外面,这里正好临窗,外面黑漆漆的,也没什么可以看,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

落心本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现在面对两个陌生人,更是没有话可说。

店家小二早已将那好茶上了上来。

“明日,我们暂停一天,”萧玉端着一杯清茶,递到嘴边,吹了吹,随即才开口,貌似很随意的一句话。

落心有些小小的诧异,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不知道停下来的原因,漠然的看着桌面,落心可是想早点到京城,还有一对事情要做呢。

那柳洪更是疑虑的看着主子,那神情很是奇怪,终于憋不住:“公子,我们还要赶路,早些到了,也能好好的休息,停上一天,那我们的行程就要往后推了。”

萧玉抿了一口茶,在口中慢慢的品味,缓缓地放下后,才说道:“没关系,一天而已,明日出去转转,给玉落买几件衣衫。”

落心心下一惊,抬眸看着萧玉,眼神有些冷意,说道:“不用了。”

那萧玉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反而笑道:“不碍事,正巧我也疲乏的很,想要休息休息,而且,我不想听到你的拒绝,”那神情端的是不容置疑。

落心也不再反对,反正花的也不是自己的钱。

柳洪呢,看那眼神,便知道,是一百个的不愿意,却不敢违抗主子的意思。

饭菜很快的上来了,打断了一时的沉默。

那柳洪愤愤地吃着饭,一言不出。

萧玉则是温文尔雅的吃着饭,别人的情绪仿佛一点也影响不了他,那动作、那神态端的是优雅无比,不是跟皇家沾点边,也会是王孙子弟,落心思到,却不知道他有什么来历?去京城做什么?

落心在落情崖上面吃惯了清淡的食物。

可这满满一桌子的菜,清淡的菜式是少之又少,无奈之极。

幸好还有那么一两盘是素菜。

落心的筷子便只在这两盘菜中停留。

落心的饭量很小,很快便吃好了,向柳洪问了那上房的门牌号,道了声谢,便离去了。

等落心走远后。

柳洪憋不住了:“公子,你怎么同意和这样的人一起?趾高气扬的家伙,看着就不舒服。”

“柳洪,他还是一个孩子,孩子都有倔强的一面,不要太在意,实际上,他挺好的,就是不擅与人相处罢了,吃好饭,就下去休息吧!不用顾及我,”萧玉淡笑着说道。

柳洪不太服气的嘀咕着:“不过是个小叫花子而已,神气什么?”

‘咚!’的一声,惊住了柳洪,也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只见萧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不悦,手中的茶杯被重重的磕了一下:“柳洪,他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而是另有隐情,吃好了,就下去休息,我不想再听到一句与他有关的话,记住了,”冷冷的声音讲完,那脸上便又恢复了那抹淡笑。

柳洪没敢再作声,细细一想,才发觉,哪有像玉落这样趾高气扬的叫花子的,他的身份还真是让人猜疑。

那落心去了房间之后,并没有立即睡下,而是从包袱内拿出一件上好的大衣,换了身上那件破旧的袄裙,再戴上那个蝴蝶的银制面具,把房间的烛火一吹,关好门,悄悄地从窗户跃出。

虽是漆黑的夜晚,因为下雪的缘故,那地上、房屋上、树上都是一层白­色­的雪,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出银­色­的光,屋顶上,一个娇小的身影在上面快速的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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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废弃庙宇

落心站在屋顶之上,丝毫不在意那些雪花飘落在自己的身上。

环顾整个小镇,不大的小镇上,却是热闹非凡,西边有好几处都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那里恐怕就是古代的妓院吧!落心有一些的好奇。

快速的向那边移去。

半空中的落心猛然间听到一阵细细的哭声,就在自己的脚下。

落心停下脚步,从屋顶上跃了下去。

这是一条偏僻的小巷,小巷深处是一座废弃的破庙,细细的哭声便是从这破庙里传出来。

落心一点一点地靠近,待要走到庙门前时,那哭声猛地增大,听起来颇叫人心酸。

顾不了太多,落心几步便跨了进去。

落心推门的声音,惊动了里面哭泣的人。

“你是谁?不准再带走小云!”声音里是浓浓的鼻音,还带着一点哭声,想必刚才大哭的人便是他了,借着月光,落心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孩,跟自己差不多大,大概也就十岁左右,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的旧棉袄,而地上还躺着一个小孩,娇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看不清楚年龄的大小,只是发觉那男孩十分的痛苦。

落心一看便知,应该是受了伤,避开站立的男孩,落心直直的走向地上的小云,刚才从他口里得知,这小男孩叫小云。

“喂!你是什么人?不准你碰他!”男孩很快的站到落心的前面,挡住落心,厉声问道,还挺义气的。

落心冷冷的­射­向他:“难道你希望明日看到的他,成为一具尸体吗?”

语气的寒冷,确实让男孩浑身打了一阵哆嗦,那气势瞬间便低了好多,弱弱的看了一眼落心:“你……你戴着面具,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你……真的能救小云吗?”

落心瞥了一眼一无所知的男孩,径直走过去,虽然有月光,可那光线还是暗了些:“有烛火吗?我要仔细的检查一下nAd1(”

落心轻柔的翻过小云的身体,双手触及的是一阵湿,不用细想便知道,那是血,心下不由得一惊,再仔细的触摸片刻,落心大惊失­色­,是谁?如此的狠心,将一个小小的人儿打成这样?

那男孩一看落心是真心的想帮助小云,便喜笑颜开,赶紧去找烛火,刚才的一点愤怒瞬间便荡然无存。

一盏微弱的光线从一个小角落里­射­了过来。

那男孩慢慢的走过来,一手圈着那微弱的火苗,小心翼翼的样子,走近之后,那脸上的神情,突然间让落心觉得那神态很像绿玉,绿玉从来都是那般小心的照顾自己,从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如今,却只剩下自己,形单影只。

说不清是羡慕地上受伤的小云,还是难过自己的遭遇,总之,落心的眼角湿润,那泪花在眼里闪动。

待男孩走近,落心定下心神,不再去想过去。

借助微弱的光线,落心开始检查,发现都是鞭子打下来的伤痕,这小云的身体又太单薄,禁受不住,现在便处于昏迷状态。

这种地方,如此的寒冷,即便帮他处理了伤口,也很容易发烧的。

“小云昏迷多久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受伤的?”落心低着头,双手忙着,现在最紧要的便是给他止血,一边问道。

“呃!”只见男孩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有些茫然的看着落心,这么多的问题,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问你话呢?”

“那个,小云他昏迷了大概有两个时辰,我叫雨,这还是小云帮我取的,他说他叫云,我就叫雨,你还没有说你叫什么呢?”男孩蹲下身子,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落心脸上的蝴蝶面具,甚是好奇nAd2(

“我叫什么?你不必知道,”落心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小云,低叹一声,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小云的身上,回头看着雨:“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取药,没有药的话,他会死的,最好抱紧他,给他点温暖。”

雨一听,立即坐在小云的旁边,把小云的身体抱在自己的胸前,双手紧紧地抱着。

落心起身便要离开。

身后响起一声弱弱的问:“你真的会回来吗?”

落心回头:“放心,我会救他的。”

落心从庙里出来,这雪还在下,地上一片银白,­干­净得仿佛不染尘埃,却掩藏住了人间的很多不平。

落心大大的眸子深处,是一种从心底深处流露出的悲凉之感。

落心本想回店取药,虽然身上没有银子,却带着能救人­性­命的药。

就在落心准备回去的时候,前面的灯火再一次的吸引了落心的视线,心中生出一个小小的念头。

那里的富人肯定很多,要不然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买醉呢?

落心向前跃去。

停在一家门前,上面挂着的满是红灯笼,中间还有一块匾额:“醉香楼”,一看便是古时的妓院。

那院内是人声鼎沸,看来人气很旺啊!

落心撇撇嘴,离开,到了院内,找了一间独院,一般这样的地方,那女子的身价必定会很高,也只有那些有钱人才能进来nAd3(

揭开一片瓦片,落心伏下身子,眯着眼往里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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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回 顺手牵羊

“君轩,今晚就不要回去了,陪我,好吗?”一个衣衫‘单薄’的妩媚女子,坐在一个伟岸的男子腿上,纤纤素手环在男人的脖颈处,媚眼如丝的看着男人,那小嘴微微嘟起,似挑逗,又似埋怨。

风情万种的女人向来是男人的天敌,落心轻摇头,看来,今晚,这个男人是离不开了。

从上面往下看,男人的脸隐在暗中,看不清,落心也不在意,现在最主要的是能顺手牵羊,拿点银子回去,好给那两个小家伙换个住处。

仔细的打量着房屋的格局,还算这女子有点‘品味’,东西虽然有些俗气,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玩意儿,可惜的是,都在明处。

“柔儿,我要走了,你知道的,今天是我的新婚,”男人拿开那女子的手,站起身,作势要走,心情仿佛很沉重,看来对自己的新娘子没兴趣啊。

那女子又怎会甘心呢?细细的腰身已经贴了上去,脸上是哀怨的神­色­,一记媚眼勾魂夺魄,可那男人却无动于衷,从怀里掏出一沓子东西,落心定睛一看,好家伙,真的是传说中的银票呵!还挺多的。

男人把银票放在桌子上,挣脱开女人的纠缠,就在快要出去的时候。

落心已经把准备好的一些药粉对着男人就撒了下去,钓鱼嘛!总是应该给点诱饵的,呵呵!

幸好那女人没有跟过去,只是哀戚的看着男人的背影,趁此机会,落心从屋顶上下去,从那虚掩着的窗户进去,从桌子上的银票中间抽出两张。

啧啧!这男人还挺大方的嘛!

落心出去之后,并没有立即走开,可能是一种心理因素,想要看看那女人回转身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果然没有让落心失望,那女人回头的时候,一开始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看那神情,仿佛还沉浸在哀怨之中nAd1(

伸手一拿,银票在手中的实在感觉,瞬间便让女人的表情有了变化,显得兴奋异常。

那份哀怨已经不再。

落心挑了挑眉,冷笑一声,飞身离开了。

那叫君轩的男人也离开了,不见踪影,落心飞快地回到客栈,拿了药,出来的时候,落心还扫了一眼萧玉的房间。

那萧玉的房间就在落心的旁边,里面的烛火早已灭了,。

这才快速的向那破庙走去。

小云的身上又多了一些草,看来是雨给他盖上去的。

雨见落心的身影出现的时候,那脸上是掩盖不住地欣喜。

“真的是你!”雨动作极轻的把小云挪开,站起身来。

落心嘴角撇了撇,算是一笑,走过去,伸手在小云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还好,不算太糟糕。

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喂到小云的嘴边,却咽不下去。

“有水吗?”

“有的,”雨从自己身上拿下一个斜挎的烂包,包里有一个葫芦瓶,很小,摇了摇,里面有响声,雨笑道:“还好剩了些,给你,小云会好吗?”

“会的,放心。”

终于让小云吃下了那粒药,是落心自己配制的消炎药,像小云身上的伤,很重,必须得先吃点消炎药才行,随后才是清洗身上的伤口。

落心喂了药,起身,站在男孩的面前,身高比雨还要低上一个头,却很有势气,瞧了瞧男孩那轮廓分明的脸,问道:“雨这个名字太柔弱了,以后你要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就应该有一个强势的名字,我给你的名字前面加一个字,如何?”

男孩绕了绕头,憨憨的一笑:“好nAd2(”

“那你就叫剑雨,小云的伤很严重,必须烧水给他清洗­干­净,然后再上药,所以……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走,”落心率先迈步,准备推门离去。

那男孩站在原地,凝视了落心半分钟后,便一语不发的抱起地上还昏迷不醒的小云,跟在了落心的身后。

两个人影,三个人,都是半大的孩子,在这个下雪的天气,命运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落心带着两人回到了那个客栈,没办法,这个小镇上,好像只有这么一个客栈。

快到的时候,落心取下脸上的面具,将头发拨拉下来,盖住自己的容颜,来到柜台前,半低着头,对掌柜的说到:“要两间客房,”随即将银票取出。

那掌柜诧异的看着落心,以及落心身后两个衣衫褴褛的孩子,眉头一皱,瞟了一眼落心,那嘴角边上多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这银票真是你的?”那语气、那眼神分明是不信。

落心抬头,淡淡地一笑,一把抽走掌柜手上的银票,凌厉的眼神­射­向掌柜,冷冷的说到:“不想挣钱,我们去别处。”

那掌柜竟然被落心那一记眼神吓得后退了一步,连连摇手:“你……你请进,请进,嘿嘿……我这就给你准备去,肯定要热水吧!”

那掌柜自然是瞧见了小云身上的伤痕,倒也有点眼­色­。

落心便不再计较nAd3(

转身便要走,随即想到了什么,回头,便看见那掌柜在擦汗:“给他们买几套衣衫,现在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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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回 想念的心

落心让剑雨给小云擦拭身体,清洗伤口,然后再抹上药。

那掌柜的动作也麻利,很快就拿来了几套衣服。

折腾了好久,落心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也顾不上细问剑雨,是何人打伤了小云的。

当然了,落心回去也是从窗户进去的。

累之极的落心,正打算躺倒在床的时候,空气中隐隐的嗅到另一个人的气息,落心倒也不惊不慌,先躺倒在床,随后才冷声问道:“你是谁?”

“你一直在屋顶上,竟然看不出我是谁?”男子带着一抹嘲讽的声音说道。

落心借助月光,打量了一下:“哦!原来是你,怎么,心疼那几个钱了?”

“哼!那本来就是给你的,你倒并不贪心,只拿了一部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小偷,”调笑的音调,随后只见男人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喂!申明一下,我不是什么小偷,只是刚好最近缺钱而已,既然不在意那点钱,就请回吧!今晚不是你的新婚之夜吗?你这个新郎倒是悠闲的很,可不要误了你的事!”落心闭上眼,放松自己躺在床上,不明白这个男人想做什么?

“哼!”男人有一丝的生气,沉默许久后,才冷声的说到:“你为什么要帮他们?”

“是人都会这么做的,怎么?你不会?”落心斜睨了一眼男人。

“你!”男人压抑自己的愤怒,不想跟一个孩子计较,冷冷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

“大哥,拜托了,请回吧!让你的新娘子独守空房,你于心何忍?至于我叫什么,要去哪里?好像跟你没有关系,如果你需要那笔钱,我大可以写上一张欠条,回头还你就是了,何必问其它呢?”落心本来是一个比较沉默的人,可今儿个晚上,倒是破了例nAd1(

“哼!”鼻子里面喷出一个字,随即才说到:“今晚我不走了,”还挑战似的看着落心。

“呃!”落心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男人,他不走了!有些无奈:“为什么?你我只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喜欢你的直爽,想交你这个朋友,”只见男人把自己手中的剑放下,开始脱掉外衣,向落心的床铺处走来。

落心不由得大惊,这世上竟然也有这样死皮赖脸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喂!你在做什么?不回去也可以,找掌柜再开一间房就是了,”只见男人并不说话,直直的走到落心跟前,越来越逼近,落心无奈,立即一个飞身,起来:“好了,你要睡觉,行,我走。”

拍拍身上衣服的皱折,落心便要开门。

“哈哈……”身后传来一阵低笑:“你不过是个孩子,你怕什么?怕我把你给吃了,我还没有哪种嗜好,只是听你说话,明明是一个孩子,说的话反而像一个大人似的,很有意思,功夫也不低,想交你这个朋友,我躲上一晚上即可,明早就回去,你放心了,过来,今晚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好了。”

落心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翻了翻白眼,今日还真是晦气,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

“喂,过来,我是落剑山庄的庄主寒君轩,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找我就行,还愣着做什么?”见落心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睡觉的意思。

“你睡吧!我不习惯和一个陌生人睡觉,”落心无奈的推开门。

“喂!你还真是的!”君轩想要叫住落心,人已经不见了。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月光下,本有些刚毅的脸上反而在月光的温柔拂照下,也显出一些柔意nAd2(

君轩在回想前面见到的这个孩子。

半大的孩子,还会救助别人,尤其是在那破庙里的时候,那股冷冷的气势,倒是让江湖中一代剑侠寒君轩的心里有着小小的震撼,而且看得出,这孩子的功夫不低。

算是一个奇人!

既然被善于发现人才的寒君轩这个伯乐给遇到了,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京城,繁华之地。

那皇宫深院里面,有的开心、有的伤感、有的悲凉、有的无奈……

那皇后把持着后宫的一切,那些后来进去的妃子们,想要见到皇上一面,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即便是被皇上临幸了,不过受孕的几率是小的可怜。

这些女子即便心中幽远,却无处述说,皇后的家族势力把持着朝政也不是一天两天。

皇上明知这样的情况,却也无可奈何?那些妃子更是只能把苦水倒进自己的心里了。

皇上冷帝钧也曾试图改变这种情况,可无论怎样,那王家的势力,在整个国家是盘根错节,像是一颗老树,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将那根深深地扎进了大地深处,一点点的力量,根本就不能拔出。

如果要连根拔起,还不知道需要怎样的能耐?

皇后为皇家生了一个长公主,两个皇子,大皇子如今已有九岁,刚好比落心小一岁半,小皇子有七岁,这份功劳又岂可抹去的。

皇上常常会去锦绣宫,在外看来,那皇后是十二分的得宠,实则不然,皇上去,只是为了看长公主凤舞nAd3(

不知道为什么,那皇上偏就喜欢公主一人,那另外两个皇子,却是很少看一眼。

但却是十分的严厉,两个小家伙,小小年纪就要开始学习。

“皇上,凤儿今日刚学会了一首曲子,让她弹奏给你听听,”皇后坐在一旁,柔声的说道。

冷帝钧转回头,看着身边的凤儿,这孩子总是喜欢粘在自己的身上。

只见那皇上的面容已经不再是年轻时的气宇轩昂,也见不到往日的霸气,却显出一丝的老态。

“凤儿,去,给父皇弹奏一曲,”冷帝钧柔声的说道,伸手在凤儿的头上宠爱的摸了一下。

“恩,父皇,舞坊局的肖嬷嬷还夸赞凤儿的聪慧呢?我这就去,”说罢,这凤儿便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皇上,臣妾是哪里没有做好么?最近皇上你……”皇后羞怯的低着头,没有说完剩下的话。

无外乎是想说皇上对她很冷淡的话罢了。

皇上别过头去,一点想要安慰的心情都没有,这个女人,骨子里面,坏透了,皇上若不是忌惮王家的势力,早就把她从皇后的位子上给拉了下来,废后的念头早在瑾妃还在世的时候就有了,要说品­性­贤淑、温柔恬静,王皇后比不上瑾妃;要说才情,王皇后比不上德妃,可就是她的父亲,当朝的宰相,权倾朝野,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无奈之举,却没有想到的是,竟是自己的决定毁了自己的幸福,那瑾妃临死时,那一身是血的样子。

至今都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深深地回忆起。

这些都是受她所赠,还有一个孩子,真正的长公主,却逃离在外,自己这个做父皇的,也没有能力护她安危。

无奈呀!作为一个帝王,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没办法保护周全,皇上心中有愧。

不消多时,那凤儿抱了一个跟她一般高的长琴进来,放在父皇冷帝钧的面前,席地而坐,抽开长琴上的护袋子,调试了一下音­色­,便开始弹奏起来。

若说聪慧,凤儿也具备,小小年纪,便能弹奏一手好曲,声音婉转悠扬,似涓涓细水一般淌过人的心里,将那些无奈与痛苦慢慢的洗涤,独留一片澄静。

皇上来锦绣宫,也就是想看看这个孩子。

外面的那个孩子,不知道还活在人世上么?

是不是长着瑾妃一样的姿容,有着倾城之姿呢?

冷帝钧看着弹奏的凤儿,眼神却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小小的身影却不知身在何处?

想念啊!那顾谦清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她,会在哪里呢?

还活着吗?

十三回 隐隐冲动

落心走出房门,刚要跨过萧玉的门前,门一开,一个身影便从里边出来,伸手拉着落心进了房间。

“你!”想要扯回自己的小手,落心不曾想到,像萧玉那般如莲一般的男子,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竟然挣脱不开。

萧玉进了房间,便点上了烛火,昏黄的灯光照­射­在落心的脸上,便能见到落心微微诧异的神­色­。

“你去哪儿了?”萧玉拉着落心的手,没有放开,自己则坐在桌旁的凳上,有丝生气地问道。

“我?原来你一直都没有睡?”落心前面回来的时候还在萧玉的房门前停留了片刻,就是想确定他已经睡下。

“你不在,我怎么能睡得下?”话一出口,萧玉自己都觉得很是奇怪,自己怎会对这个小孩有一种莫名的关心?而且还是在不知不觉间产生的,很是奇怪,若是让兄长知道了,还不大呼奇怪!

落心低垂着头,眼帘低下,遮住那一瞬间的诧异。

“明日里,我们会多两位同路的朋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落心略一深思,便说了出来,以其明日再开口,还不如现在就说开了的好。

毕竟放那两个孩子在这里自生自灭的,落心做不到。

必定会带上他们一起走,至于前方的路如何?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总会有办法活下去的,况且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哦!什么人?”萧玉拉着落心坐在一旁,问道。

落心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还一直在萧玉的手中,猛然的抽出,两人顿显尴尬。

落心一阵郁闷,怎么碰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总是会出现一些事故nAd1(

自己在别人面前的那股子冷静也跑得无影无踪。

“他们是什么人?”萧玉见落心不开口,便又问道。

“是剑雨和小云,两个孩子,一个十岁,一个八岁左右,或者更小些,现在还昏迷不醒,所以不清楚,在客房休息,”落心毫不隐瞒的说道。

“你刚才出去了很久,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很危险?”萧玉的神­色­不是先前的淡然,多了一份凝重,多了一份担忧,落心看着,总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

一个刚认识一天多的男子,会担忧自己吗?

心中的伤痕并不是完全消除了,所以落心对男子的偏见也存在着,这一世怕是很接受任何男子了,心受过伤,又怎能完整!

落心抬眸,定定的看着萧玉,隐藏了自己的真实,笑了:“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过是同路,你不用担心什么,到了京城,我便会离开,也许以后根本就不会见面,也是有的,”落心的笑容云淡风轻,看在萧玉的眼里却是那般的刺眼。

萧玉一听,顿时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受伤,随即隐没,自己几时也这般啰嗦了,自嘲的一笑:“回去睡觉吧!既然你那么喜欢到外面逛逛,明日就出去转转,后日清晨准时出发。”

落心看了萧玉一眼,欲言又止,这……自己的房间已经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给侵占了,那还能回去,算了,这里也不能呆下去,看来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起身便要离开。

那萧玉在落心的身后又冒出了一句,语气幽幽的:“你们认识?”

落心一阵头晕,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嘛?无奈的回头,给了一记白眼nAd2(

“我……没事,回去睡觉吧!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房间里的男子是谁?呵!没事,回去吧!你们应该是朋友吧!”萧玉断断续续的说着,看那闪烁的眼神,那脑袋深处绝对不是他说的那般单纯,这个男人,竟然还口是心非?

落心叹了一下:“我不认识他,他是落剑山庄的庄主,出来躲一晚,今日是他新婚的日子。”

说完,落心便要推门。

那手还在门廊上,却被萧玉拉住:“那就别回去了,呆在我这里。”

不容分说地就把落心拉到里边的内室。

落心使劲地想要挣脱开,却是纹丝不动,想来这萧玉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却还觉得他是一个如莲的男子。

“我并不是想要回去,而是去别处休息,”落心争辩道。

“去别处?那还不如就在我这里,你一个孩子深更半夜到处乱跑,我也不放心,赶紧睡吧!我等你回来已经等了好久,”

“呃!”这……落心无奈的坐在床边。

暂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萧玉在房里等了自己好久,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在房间里。

那刚才,那寒君轩的出现,他也很清楚,怪不得觉得他说话怪怪的。

落心到最后也没能从房间里出去。

萧玉躺在最里边,落心躺在外间,这种感觉,甚是奇妙。

明明是两个陌生人,现在却同处一室,还真是……

落心莫名的一笑,算了,反正现在的自己也不过十一个孩子而已,想来那萧玉是觉得既然同路,就有必要关心一下朋友的安危罢了nAd3(

更何况,现在的落心是一个男孩的打扮,倒也无所谓,等到了京城,便各走自己的路。

第二日,清晨,落心悄悄的起床,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想到的是,那个叫君轩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言而有信,落心对他的感觉稍稍有了一点改观。

这日里,必定还会再见的,落心等待着。

收拾好自己的落心,发现房间里的一个角落里,居然有一面镜子。

镜子啊!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落心便没有见过自己的这张脸,摸起来倒是柔­嫩­光滑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的容颜会是怎样的一个模样?

洗净自己的脸,束好自己的发,走到镜子的面前,仔细地打量里面的人儿。

这一看不打紧,倒是把落心自己给吓了一跳,幸好自己­精­明,下崖的时候穿着一身破旧的袄裙,这……这张脸,不是祸害的一张脸么?

天,自己竟然长着这样的一张容颜,这女扮男装的戏码,岂不是很难奏效。

一旦穿上一套­干­净的衣衫,落心不敢想象。

他们会如何看待自己,一定得像个法子才行。

落心在房间里,左走几步,右走几步。

思来想去,只好如此了。

十四回 毛遂自荐

清晨时分,那剑雨早早的就在楼下等着,身上穿着昨日里那掌柜的不知道从何处买来的新衣服,落心下楼的时候,就只见到那剑雨乖乖的站在楼下一个角落旁,眼神不住地打量着自己的衣服,手还不停的把那不小心皱起的衣角给抚平。

随即才眼巴巴的瞧着楼梯口。

落心哑然失笑,这孩子,不过是一件衣服罢了,倒是开心的很,自己不过是做了微不足道的事情,却能带给他极大的快乐,落心也觉得幸福、开心。

在见到落心出现在那楼梯口的第一刻,那剑雨便开心的迎了上去,脸上是纯净的笑容,却在走近的时候,眼神有些惊异的看着落心,孩子就是孩子,那心中的瞬间变化便能从脸上显现。

隐藏不住。

待落心在他的跟前汀时,剑雨伸出手指指着落心的脸,那眼睫毛颤动着,轻声地问道:“痛吗?”那眼神、那口气,很明显的是难受,他在为落心脸上的伤而难受。

落心挑眉一笑,看他那紧张的样子,落心的心里倒是十分的受用,触动了心中久违的情感,毕竟落心也需要别人的关爱与怜爱呀!

“没事,已经习惯了,还好不是很严重,是不是很害怕?”落心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剑雨的这身新衣服,嘴里赞道,“还挺合身的”。

剑雨一听,猛地摇头,急切地说道:“一点都不害怕,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把落心惹得想笑不已,这是哪跟哪啊?呵呵……

客栈的门外,传来柳洪的声音,落心的眼神越过剑雨,便对上了迎面进来的萧玉,还有那双眼睛,那双凤目正一瞬不瞬的锁在自己的身上,在看到落心的脸时,很明显的,那张俊俏的脸上闪过一道异­色­,很快便恢复常态,嘴角隐隐带笑,仿佛是一种赞赏nAd1(

走至跟前时,脸上带着淡笑,看着落心,隐隐的颔首,在看到剑雨的时候,多了几分打量,随即才说道:“到楼上的雅座吃点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随后我们就出去转转,这雪下了这么多天,总算停了,这位就是剑雨吧!一起来。”

那柳洪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昨日的不屑,与怒气,却只能隐忍而不发,在看到落心脸上的那道疤痕时,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落心,不出一语的跟在主子后面。

一行人依次向楼上走去。

那剑雨有些惊奇的看着前面萧玉的背影,没想到还有这么俊俏的男子?随即又打量了一下玉落的背影,心里想着,如果不是因为那道疤痕,想必这个玉落公子也会如他一般的俊俏,可惜了一个好人!为什么会这样呢?好好的一张脸却有一道疤痕,那玉落公子的心里肯定也是十分的难过吧!

那剑雨跟在落心的后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就坐时,落心把剑雨拉到自己的旁边坐下,剑雨也很听话,乖乖的坐在凳上。

对面便坐着萧玉,一副泰然的神情,昨晚脸上的担忧神­色­,已然消失不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落心也不敢相信。

那柳洪也随着主子,坐在一旁。

落心毫不在意柳洪的眼神,对身旁的剑雨细声的问道:“小云的伤势如何?好些了吗?给他上药了没有?”

“好多了,药也擦了,就等他醒来,”剑雨简单的回答着。

落心微微蹙起的眉便松开了。

随即又问了些有关两人的情况,从剑雨的口中才得知。

这些年来,普通百姓的生活很是凄苦,早几年还能一日吃上两顿,现在是三餐都吃不上的时间也是有的,如今的苛捐杂税也比往年多了些,还新定了一种叫什么人头税,搞得百姓是怨声载道,有一个州的百姓,无奈之下,好几次联名上书,也是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音nAd2(

也不知道那皇上知情不知情?

剑雨便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家里没了粮食,父母便把他卖给了一家大富人家做苦力,没想到的是,那家大富之人却是言而无信,转手将剑雨卖给了人贩子。

碾转了好几回,才遇到了小云,小云也是被人贩子给拐卖了,说是一次,小云的父亲出门寻母亲去了,只留下了小云,那孩子甚是乖巧,待在房里一个人玩耍,却不巧的碰到人贩子老杜从门前经过,看上了小云的相貌与乖巧,便使了一个小计,将小云给骗了出来,就这样,被带走了。

两人遇到了一起,寻着机会逃跑,现在已经逃出来了有大半年,一直在外以乞讨为生。

来到这个地方也没几天,本来是要去泓萝国的,因大雪天气,才阻在了这里,不曾想,小云的容貌被一位青楼的妈妈给看上了,小云不从,就演出了这样一幕,将那孩子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之际,不愿意花钱,才丢了出来。

剑雨背着小云找了一个地方,就在那个破庙里,听完剑雨的叙述后,在座的几人都唏嘘不已,现在这个世道,是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发生啊!

落心不止为两人感到难过,更进一步的在想,那皇宫深院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皇上怎会容忍这些的发生呢?

萧玉慢慢的夹着菜,一点一点地送进口中,看得出来,心里也并非脸上的那般平静。

吃过早点,剑雨依言留在了客栈,要照顾小云,落心则随着萧玉出了客栈。

落心的左脸上,有一条淡淡的疤痕,疤痕的颜­色­不深,却一样破坏了原本的美丽nAd3(

落心按照现下的规矩,照例在头上戴了儒士的方巾,刚好能遮住那一点妖红。

如此打扮,倒也能让落心现在大摇大摆的走在人群之中。

见到的人,无不怜惜的看一眼落心,那眼神分明是一种叹惜。

落心的心里喜滋滋的,好在自己会一些旁门左道啊!自己也真笨,竟然这么多年后,才见到自己的真容。

萧玉一边看着大街上,两边的店铺,一边留意人们的生活,那双凤目里闪现出的­精­明,让落心有那么一刹那的迷惑,这个男人的身份必定不一般。

只见萧玉回头,看着落心,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的笑意:“玉落想去什么地方转转?”

落心挑了一下眉,瞬间便想起了昨日自己的杰作,于是笑着说道:“去药铺转转,顺便给小云抓点治外伤的药。”

“好,我们就去药铺看看,”那萧玉此时放慢了脚步,慢慢的,两人几乎是并排而行。

那柳洪也看出了些苗头,现在一声不出的跟在两人的身后。

很快,到了闹市地带,这会子,集市上的人也不多,只怪天气太寒冷了,人们都窝在家里不出来,那做买卖的也就少了许多。

大街上的人一望过去,便能看清。

不久,几个神­色­匆匆的男子,进了前方的一家药铺,看那装扮便知,那几人必定是那家大富之人的家仆,落心的嘴角露出盈盈的一笑,好戏上场了。

走近那家药铺时,那萧玉回头示意,问道:“去这家吗?”

落心摇头,看那店面还只是中等:“再走走吧!去一家大一点的药铺看看。”

“玉落,你真要带上那两个孩子?”萧玉淡声询问着。

落心瞟了一眼萧玉,眸子深处闪过鄙夷神­色­,却不曾想,这样的眼神,总是会被他发现。

萧玉笑了笑,并没有生气:“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问你的意思,好让柳洪再准备一辆马车。”

落心闻言,略显尴尬,随低了头,歉意地看了一眼萧玉,看来自己总是会意错别人的意思。

落心的歉意,萧玉都看在眼里,大度的一笑。

刚走过那家小药铺的时候,后面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一行人就超过了落心他们,走到了前面。

正是那几个行­色­匆匆的男子。

萧玉淡眉扫了一眼几人脸上的着急神­色­,并不开口。

三人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走在那条大街上。

就在他们的前面,那几人进进出出药铺很多次。

落心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终于看到一家大药铺,落心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萧玉也加快了脚步,那柳洪则是紧随其后。

进了药铺,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子热气,里面很是暖和,看来这家的主人很懂得享受生活。

一扫眼,便看见了那几人中的一人,正坐在一旁,着急得等待着,另外几人,想必是在里面,描述病人的症状了,落心缓缓地走过去。

泰然的站在那高高的柜台前面,一一的看过去,那上面每个抽屉上都贴着药品的名字,落心越是看下去,那脸上的笑意就越来越多。

这家药铺果真不一样,肯定有一位势力雄厚的东家支撑着这一切。

想来在这样一个小镇上,建一个如此之大的药铺,并不是用来盈利的,那会是做什么呢?

落心在心里小小的盘衡了一下,还是不很明白,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不是为了做生意开这家店的。

这个地方,离那泓萝国很近,莫非……

落心的心里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不过也只能藏在心里。

稍一回头,那萧玉已经就坐在椅上,一脸的淡然,那眸子深处没有一丝的惊讶。

落心凝视了一秒钟后,眼神移开。

这时,从后面出来了几人,每人都是面­色­沉重。

外面等候的一位,立即起身低声的问道:“怎么样?能治吗?”

声音不大,可落心却是一字不漏的听了全部。

只见几人都无奈的摇头。

每个人的眉宇之间都是一股子的凝重神­色­,没有立即迈步,这已经是小镇上最大的药铺了,医生想必也是最好的吧!

落心慢慢的移了过去,站在他们的对面,清了清嗓子,“想必几位是在为就医的事情而烦恼,小生不才,不过也学了几年的医理,说不定可以帮上一帮。”

落心明白一个道理,一旦什么希望都破灭之后,哪怕在人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根细小的稻草,人都会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棵稻草身上。

如今落心便是这棵稻草,正在毛遂自荐,那萧玉嘴角边上隐隐的扯出一抹笑来,喝着茶,一边锁着落心的一举一动。

从刚进来的时候,萧玉的那双眼眸便没有离开过落心的身上。

这孩子真的让萧玉感到惊讶万分。

那几人一听,自然是面­色­带笑,可在看到讲话的人不过是一个孩子时,很明显的脸上闪过一抹疑虑与不信,但很快便被心中的焦虑所替换。

“你真的懂医理?”一人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小生没有必要撒谎,说说看你家主子的病症吧!”落心坦然的一笑,在萧玉的旁边空位上坐下,还不忘抖了抖衣衫,虽说身形娇小,可给人的感觉便是一个书生有为的模样。

那神气端的是让人不敢小觑,那眼神更是神采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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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心会是一个比较强势的女子

希望亲们喜欢

并多多支持如烟

谢谢!

十五回 奇怪病症

一个半大的孩子,要想在这个世上存活,需要的是什么呢?当然不是一两顿的施舍,而是需要足够的银两。

更何况,现在落心的身边又多了两个孩子。

落心不能丢下他们,有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都是苦命的孩子,倒不如一起面对的好。

落心自然会想办法得到些银两以供后面的开支。

如果不是因为剑雨和小云,落心也不会想出这么一招。

也不会有后来和那落情山庄的庄主寒君轩近半世的纠缠。

只是世上没有如果,该发生的他还是发生了,也许这就是有因必有果,若不是这次的际遇,又怎会生出后来的事呢?

落心在那药铺内,听完几人的简单描述,便得出了令众人惊异的结果,那便是他们的庄主得了男人畏惧的那花柳病,好在那庄主的病症还算比较轻,没什么大碍。

那花柳病可是无药可医治的,药铺里的老医生一听,便恭敬的站在落心的旁边,垂手而立,仔细的倾听着落心的描述。

这几人没有请到医生,不是那些药铺的医生不知道是何种病?就因为很清楚,所以才不敢前去,只因在那时,那花柳病是无药可医的。

那花柳病的病症,初时,只是身上的一些部位出现一些细小的红点,随后长大成米链,破则血出,还生恶­肉­,并有根,所以很难治愈,刺破它之后,­肉­出反散便如一朵花一般。

落心讲述着,一旁的那老者一边听还一边点头不已,看来,类似这样的病患并非少数,只可惜,他们都很不幸,那时没有方子能治愈得了。

几人一听,便忙着要落心立即进庄给他们的庄主治病nAd1(

落心那双闪动着光芒的眼眸扫了一眼庄中几人,遂轻声问道:“山庄离此地有多远?我们还要赶路的。”

一人立即答道:“不远,若是骑马的话,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请玉落公子务必去一趟,山庄必有重谢。”

落心瞟了一眼一直淡笑不语的萧玉,随即浅浅的一笑,对萧玉说道:“看来我得去上一回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萧玉点头:“救人一命,确是好事,我陪你,放你一人去,我不放心。”

又来了,落心翻了翻白眼,这个萧玉,人家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这可是去挣钱。

那几人还以为这萧玉是落心的同伴,听萧玉如此说,自然是热情相邀了,那里会说出一两句拒绝的话。

于是,除了柳洪回客栈,去通知一下剑雨两人之外,还带了些草药回去,给小云换药。

柳洪虽是无奈,可这是萧玉主子吩咐的,也不能反驳。

出了药铺,那药铺的老者还跟在落心的身后,落心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看在他很诚心的份上。

在他们去牵马的时候,便在老者的耳旁附言几句,那老者瞬间便眉开眼笑起来,对眼前这个年轻小生拱手一辑,那神态有惭愧、也有仰慕。

落心别了老者,走到专门给他备的一匹马跟前。

那马见是生人,立即高昂着头,前蹄往上一跃,嘶鸣起来,不让落心近身。

落心心下有些惧怕,当即便向后退了好几步,自己可真是没有骑过马!这下子怎么办?难道要露两手功夫不可?这可是落心不想见到的nAd2(

萧玉已经在一匹马背上,落心向后退的那一幕,萧玉见得很清楚,看来那小子确实不会,便打马走到落心跟前,一手便把落心那娇小的身躯给掠到了马背上,并放在萧玉的身前坐下。

落心虽然并不胆怯,可与他同骑一匹马,特别是从萧玉身上传出来的热度,让落心感到一阵脸红心跳,没办法,虽是十岁半的身体,可那心,却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忍不住脸红心跳也是正常的。

这动作,让其他几人有些诧异。

“玉落公子还小,这样的山路怕是崎岖的很,我带着他,也放心,你们前面带路即可,”萧玉解释道,那一行人听完,也没有什么异议,必定救庄主才是大事,这些他们才顾不上许多。

遂在前面引路而去。

萧玉双手护着落心,把那落心紧紧相拥在怀,虽说还是一个孩子,可身上那股子的清香味儿却是抹不掉的。

萧玉闪过一丝的疑惑,那头更低了些,落心的发丝儿便不时地拂过萧玉的脸颊,甚是醉人。

落心却不自知,身体僵硬的坐在马背上,身体坐得直直的,不敢向后靠。

很快便远离了小镇,向着一条小路前行。

渐渐的开始上坡,这下子,不得已的情况下,落心的身体向后倾斜,落心极力的想要保持身体的平衡,可始终不能,这上坡的路很是陡峭。

那萧玉的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两人的身体挨得更紧了。

连那萧玉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现在会是一股子的火热,想要扑灭都不行,特别是在落心的身体挨近的时候,心中许久没有过的那股**便如潮水一般涌来nAd3(

迅猛无比。

那落心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体不停的扭动着,想要离开身后的那片火热。

萧玉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落心的耳旁响起:“玉落,别动,乖乖的坐着,别动。”

那声音,听起来分明是一种祈求,还带着沙哑,落心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自然明白身后的萧玉发生了什么。

落心乖乖的坐在萧玉的前面,一动不动,深怕这萧玉把持不住,会出现一些不雅的事。

还好,这山庄确实离那小镇不远。

半个时辰左右就到了。

那落心快快的从那马背上跃下,都没有向后看一眼,只因此时的落心也是满面潮红。

那萧玉也不说什么,只是对自己的身体上的反应感到疑惑不解,自己一向喜欢的是女人,现在怎会对一个半大的男孩子起了这样的反应。

看着远去的落心,萧玉一双凤目里是从没有过的茫然。

庄中之人很快的便迎了出来,将两人迎到庄上最雅致的一间客厅里。

老庄主正站在门庭处等候。

当看到落心时,有瞬间的诧异,在看到萧玉后,很快便恢复常态,迎了两人进去,随即便有丫鬟进来,奉茶。

落心坐在椅上,是有模有样,那神态也端的是泰然自若,倒是让人瞬间便打消了心中的一丝不解,老庄主并不清楚,庄中的那几人到底请的是谁?在看到落心时,确实也有惊讶,这么小的人儿怎会医病呢?好在后来的萧玉出现在老人的视线范围,这才打消了疑虑,想必这个小人不过是萧玉带来的。

在打量完落心之后,便看向了萧玉,萧玉一身不凡的气质,不管在那样的场合,都会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现在也一样,老者一看便知,这个男子定是个人物!

那看萧玉的眼神是更加的深邃,却看不透那老者心中所想。

“这落剑山庄果真如传闻的一般,气魄非凡啊!”萧玉率先打破沉默,品口茶后,夸赞道,那声音带着一种让人想要听下去的磁­性­,缓缓的声调显示出一种不露而威的气势来。

那老庄主脸­色­变了变,便立即恢复了平常的神态,收起刚才打量的神­色­,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人:“哈哈哈!见笑了,这落剑山庄也不过百年的历史。”

落心一听,微微的皱眉,这算什么嘛?前面是谦虚之词,后面则是自抬身价,啧啧!不愧是老江湖,说话还拐着弯儿!

“给小儿就医的是?”那老者故意拉长声调,看着萧玉。

萧玉并不开口,这倒是让老者愣了一下。

“小生玉落,从小学得一些医理,疑难杂症也会一些,这位乃小生的结拜兄长萧玉,刚到贵地的时候,就很想一睹落情山庄的风采,所以这次是特意陪了小生一同前来,”落心淡定自若的回答道,拉回老者的视线。

“哦!是老夫看走眼了,不曾想到,小小年纪便有这样的才能,老夫惭愧!”那双­精­明的眼眸将这落心从头到尾的再次打量了个遍,随后才说道:“小儿自今早回来后,身体便起了些异样,现在更是有加重的倾向,还请给小儿瞧瞧,这几日便住在落剑山庄,自会招待好两位!”老庄主有礼貌的说着这一番话,可落心能听出里面的不屑。

“那,就烦请带路,现在就给少庄主诊脉,”落心回以一笑。

“那……也好,翠儿,来,带这位小公子去少爷的房间,”老者对侍立一旁的丫环说道。

“是,老庄主,”翠儿甜脆的声音说道。

萧玉则留下来,一双凤目不舍的看着离去的落心,心中一种莫名的情绪正在生成。

老庄主亲自带着萧玉在山庄的一些地方转了转。

落心便随了翠儿,来到一个幽静的小院。

刚到门边时,便从里面奔出来一个人,落心定睛一看,是一个妙龄女子,看那相貌,也有闭月羞花之貌。

妙龄女子奔至落心跟前时,见前面有人,抬眸望了一眼,那眼中闪动着泪花,呵!看来里面的那个君轩伤了女子的心哦!

女子只停留了一分钟,便逃也似的跑开了。

旁边的翠儿赶紧叫了一声:“少庄主夫人!”想要叫住她。

落心摆了摆手,示意翠儿别叫了,一个伤心的女子,是不情愿自己的那份心情被陌生人窥视的。

走进院中,便听到了里面瓶子落地的碎裂声音。

翠儿站在门边,低眉顺眼就是不进去。

“怎么了?害怕进去?”落心笑着问了一句。

翠儿立即点头,毫不隐瞒。

“那我就自己进去,你回去吧!”落心抬步迈上那台阶,那翠儿赶紧的跑开了。

推开门,一阵疾风迎来,落心偏了偏头,刚好让那件可怜的古董白瓷瓶飞到了院中。

“呵!还挺有兴致的嘛?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生病的人呀!”嘲讽的语言,便将那狂暴的男子停了下来。

只见那寒君轩坐在床边,对着落心怒目相视,“你是谁?”

落心一听,笑了开去,这个男人还挺可爱的:“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昨晚借给你房间住,怎么才不过一天的时间,你就忘得­干­­干­净净!”

落心毫不在意那男人的疯暴气息,自在的打量着房间,果真是新婚的布局,那窗子上的喜字还红艳的很,床上的被褥也是刚做的,上面绣的鸳鸯戏水很是逼真,放在狂暴的寒君轩后面,总觉得不对劲,那么喜庆的画面,和这愤怒的男人,构成了一幅错位的感觉。

寒君轩不过是愣了一眼,随即便笑了起来,快步走到落心的跟前,突然的将落心抱住,举过头顶:“哈哈!原来是你!没想到你真会来找我的,哈哈……”

“呃!”落心很是郁闷,这是什么样的逻辑,如果不是因为要那一份丰厚的报酬,落心才不会来这个地方。

试着挣脱了一下,挣脱不开,落心不由得苦笑了一番,唉!男人的手劲就是比女子强了些,算了,让他抱会儿吧!落心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到来,倒是让这个男人立即变了一个样,不再是狂暴的。

许久,寒君轩放下落心,仔细地打量着落心,上上下下,落心都不想去算,到底几遍了。

好半天,总算有了一点反应,寒君轩伸手扯过落心,大手抚摸上落心脸上的那道疤痕:“说!这是怎么回事?谁弄伤了你?”语气中隐隐的含着一股子的怒气。

落心扭头,别开了寒君轩的打量,淡笑得打断他:“这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都不记得了,你在意什么,又不是在你的脸上,”落心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个男人真是可爱的紧,那脸上的表情是说变就变。

“我情愿这道伤疤在我的身上,找过医生吗?”寒君轩仿佛不愿意就这般放过这件事。

“我自己就是医生,今天来,是给你医治身上的病,好了,如果能医,早就好了,只是过去了很久,错过了时机,别在意了,来,躺在床上,把衣服脱了,我看看,”落心将这个呆愣的男子推到了床上。

“你真的是来给我治病的?”寒君轩莫名的问了一句。

落心很是不解的点头:“是呀!要不然我来这落剑山庄­干­吗?”

寒君轩一脸的落寞:“你不是想我才来的?”

不死心的再次问到。

落心无奈的闭上眼,好一会儿才张开:“不是,我是今早上偶然听到你生病了,所以才来。”

“那你还是关心我的!”寒君轩脸上猛地露出一些笑意,很真诚的笑。

“好了,就算是吧!把衣服脱了,”落心坐在床边等待着。

寒君轩听话的脱着衣服,躺在床上。

落心看了看那些红疹子,正在不断的长大,很是奇怪。

落心记得自己给他身上洒下的药粉,只是让症状看起来很像是花柳病的症状罢了,但还是有区别的,就是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些红疹子还会长大!这是很奇怪的反应。

再看君轩的神情,怪怪的感觉。

总觉得这面前的男子与昨晚相比,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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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回 迷雾重重

落心用针灸的法子给寒君轩扎了针,扎针的地方没多久就顺着针眼处冒出一大滴的血珠来,那血珠的颜­色­自然不会是红­色­的,有些发绿的颜­色­。

落心倒是很感兴趣,这样的病症才有挑战感嘛!呵呵!落心一门心思的研究着那些墨绿­色­的血珠。

太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有人的接近。

门外的人也太不小心了些,明明现在还是半下午的时辰,那阳光还在的时候,也敢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太阳底下,对这里面一阵的猛瞧。

那淡淡的影子就落在了落心的脚下,不知道都难。

落心慢慢的移开身子,从旁边的窗户出去,一声不响的走到来人的背后,见是一个女孩,落心笑了一笑,还以为是像翠儿一般的丫头,因害怕才躲在门外的,伸手正要拍女孩的肩膀,却在这时,听到一句让落心头皮发麻的事情。

“咦!这少爷还活着吗?那老爷知道了,岂不是气死!”丫头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听在落心的耳里,这种惊讶程度不小于自己初生时的所见所闻。

落心悄悄地移开,站到院中一个偏僻的角落,等候着。

果然,不一会儿,那丫头便猫着身子,缓缓地后退着,直到落心的手搭在她的肩上。

“啊!啊!”声音之高,让落心感到一阵无奈。

有这样的偷窥者嘛?瞧那声音都快赶上美声了!落心满脸带笑的等着女孩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的女孩一个转身,看着落心,冷眉相对,竟然率先发难:“你是谁?这么面生,你敢擅闯山庄!”

那气势说不出的冷傲,仿佛落心才是应该交待清楚的一方nAd1(

落心淡淡的一笑,脸上有些无奈:“我是你们山庄请来的医生,该交待清楚的好像不是我,而是你,”落心伸手一指变点在了丫鬟的哑­茓­。

那丫鬟一脸的愤怒,横眉冷对的看着落心。

落心却只给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丫鬟无奈的走了进去,刚好碰上正在穿衣的寒君轩。

寒君轩一脸冷酷的模样,看着进来的丫鬟:“明珠,你这是做什么?你的主子呢?不跟在她的身边,你跑出来­干­吗?回去告诉她,这一辈子我都不认她这个妻子,听清楚了,回吧!”

落心真的有些惊讶了,这个山庄,看来真不像进来时的那般平静啊!呵呵!还真是有意思,可惜了,如果自己不是要尽快地赶往京城,还可以留下来看戏的。

寒君轩说完,却见这丫鬟一点离开的动静都没有,那眼中的愤怒便慢慢的升了上来。

落心倒不在意他是不是生气,可令落心感兴趣的却是那脖颈处的红点,因他的愤怒,而开始变化,仿佛活了一般,想要从他身体里出来。

落心一惊,快步上前,给寒君轩点了几处­茓­位,那些开始扭动的红点才开始转为平静:“不能动怒,否则就要前功尽弃了。”

落心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落心已经瞧出了他身体里的症状,是有人给他下药,只是那些药的药力发作很缓慢,可落心的那些药粉反而起了一个催进的作用。

这应该谢落心的药粉才对,如若不然,等寒君轩体内的药­性­发作的时候,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无济于事。

“君轩,你的体内有中毒的迹象,很慢的那种,一旦你生气,体内的药力便会开始起作用,久而久之,你的身体里面便会长满了这些红点,如果没有及时的医治,恐怕活不过五年的时间,她是来确定你是否已经过世了,刚才不巧的被我听到,要想找出幕后之人,你开始问吧!也许她知道些什么?”落心看向一脸愤怒的明珠nAd2(

寒君轩呆愣在原地很长的时间,才仰天一阵长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我还说呢?怎么刚结婚后,身体就不对劲,原来是有人下毒!你说,是谁?是不是你的主子?你说啊!”寒君轩一手抓着明珠的衣襟口,几乎把这丫鬟给提在了半空,可这丫鬟却是一句话都不说,落心眼见着明珠的眼睛开始翻白眼的时候,说道:“君轩,放她下来,她快没命了,怎么还能说出幕后之人呢?”

寒君轩怒气冲冲的看着这个不出一言的明珠。

落心则扶着寒君轩坐在了床边,声音很轻的安慰道:“别生气,总会找出来的!”

瞧那明珠的脸已经变得死灰一般的苍白无­色­,­干­咳了好几下,却没有发出声音,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儿来。

“明珠,你不说的话,我来说,你的主子是刚进门的新娘子,对不?但是她并不愿意伤害君轩,是不是?点头或是摇头即可,”落心漫不经心的说道,落心的话,让两人都惊讶得看着落心,甚是不解。

明珠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落心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没有给她解开­茓­道,走过来,轻点了一下,那明珠咳了几下,“你……你怎么知道小姐的心意?你是什么人?”

那神情很是戒备的看着落心,仿佛落心会给她家的主子带来什么灾难似的。

这一点倒是让落心很是费解,照理说,既然她的主子不会伤害君轩,可这个丫鬟为什么还要来此地,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仿佛这山庄中还隐藏着一个人,正在迫切的盼着君轩死去。

这期间到底是谁在扮演这个角­色­呢?落心仔细的回想着进来所看到的一切,以及所能接触到的人nAd3(

寒君轩也是一阵沉默,想来他自己的心里应该是有人选的。

落心思量了半天,总觉得那个老庄主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只因一点,就是在知道医生是落心的时候,虽然那老者极力的表现出很诧异的神­色­来,可落心能看到那眼眸中的一点笑意,对,就是笑意,自己的儿子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看病,怎会笑呢?很是奇怪,不过,这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情,万一牵扯到老庄主的身上,可不好办啊!

于是,落心看着寒君轩,说道:“君轩,你的病情不算很严重的,这毒恐怕也不过一年的时间,所以你大可放心,每隔一个时辰,我会给你扎一次针,到晚上的时候,就可以了,我到前面去找一下萧玉大哥。”

落心说完便要离开,手臂却被寒君轩紧紧的拉着,原本一双冷漠的眼眸,此时却带着几分的乞求看着落心:“不要离开,陪我好吗?”

落心看向明珠,眼神示意,寒君轩还有事情未做完。

可那手依然没有放开,“陪我一起审!”

落心无奈的笑笑:“君轩,我只是一个外人,这是你的家事,所以我还是不听的为好,再说了,这里面很有可能牵扯到一个人,”落心顿了顿,附在寒君轩的耳边,悄言的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只见寒君轩的脸­色­变了好几变。

呆愣的坐着,直到落心悄然离去,也没有发觉到。

十七回 怒火中烧

落心刚踏出寒君轩的小院,便见那门口处,一个倾长的身影映照在阳光之下,身后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你怎么会到这里?没有出去转转?”落心靠在门边,瞧着脚底下的一些不知名的花草,问道。

“去了,这落剑山庄确实值得来一回,不过,早就回来了,闲着也无事,所以过来看看,”萧玉抬头看那天空飞翔的鸟儿,忍不住叹道:“自由的飞翔在天空中,真好!”

落心诧异的看了一眼侧面有着淡淡哀伤的萧玉,不自觉地便问出了声儿:“你现在不自由?”

萧玉淡笑一声,低沉的声音说道,“没什么,就是有感而发,人比起那些动物而言,身上有着太多的责任,即便身体是自由的,可那心却不能自由,”眼眸深处是一抹未加掩盖的愁绪,很真实的一种情绪。

有点深奥哦!落心思到,这个男子的身上肯定也背负着很多的责任吧!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深切的感受呢?突然觉得那沉着、深邃的面孔低下,也有着很多的无奈。

对他很是好奇,可落心却不会去问,也不想知道,知道太多并非是一件好事,更何况他肯定是一个不平凡的男子,落心可不想在进京城前遇到一些麻烦之事。

落心早在上一世时便已经明白了很多,不管什么样的人,都生活在一张大网之中,包裹住你的身体,紧紧的缠绕。

想要获得那纯粹的自由是不可能的,也许只有到了人死的那一刻,人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灵魂的自由……

落心那双清亮迷人的眼眸闪过无奈与痛苦,却也是一瞬间,很快便恢复往日那般的淡漠,淡声说道:“我们可能会呆到晚上才能离开,少庄主中毒了,排除体内所有的毒素,需要八个时辰的时间,已经给他扎过一回,半个时辰后,再继续扎一次,你……能等下去么?”落心转移那令人迷茫、悲伤的话题nAd1(

“中毒?”萧玉薄­唇­轻咬了两下,那两个字从萧玉的嘴里吐出来,发出细微的声音。

“恩,看来,这个山庄并不平静,”落心身体斜靠在院门上,那脸上有着一丝的慵懒,阳光下的双眼半眯着,那脸上有着别样的神情,看不出十岁孩子的纯净。

萧玉仿佛着迷一般的锁着那张俏丽的容颜,在那右边的脸上,白皙的皮肤上面,出现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疤痕,一直从眼帘下方不远处延伸到嘴角,很长的一道疤痕。

可在萧玉的眼中,那道疤痕仿佛不存在一般,一点也不影响落心的完美。

突然,一个强有力的手臂揽住落心的小蛮腰,像疾风一般的刮过,落心来不及看清,等到睁开眼眸时,已经安安稳稳的落了地,定睛一看,哪是在地上,自己竟是站在一棵树上。

身旁站着萧玉,萧玉的手臂还揽在落心的腰上。

落心微一皱眉,有一丝的不自在,倒不是对萧玉有了什么特别的感情,而是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也不想自己陷入这种暧昧的境况之中,脚步向一边,悄悄地移开了些。

“别动,前面有人,”萧玉的声音很低,传进落心的耳中,传至心间,那绵软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别样的舒服感,也仅此而已。

落心无奈,若再动下去,势必惊扰下面的人,便由了他去,也不在意腰间那温热的手臂。

心里自己安慰道,自己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萧玉肯定是把自己当成孩子来对待的,没事,绝对没事。

只见下方,出现了三人,领头的便是那老庄主,瞧那神气儿,一点也没有因儿子中毒而显出悲痛、或是难过的情绪,反而隐隐中还带了些高兴的神­色­。

落心先前便觉得这个老头子有些问题,现在一看,更是赞同自己的想法nAd2(

不过也实在是不明白,这个老头子若真是寒君轩的父亲,怎会出现这种表情呢?

老头子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女子,正是落心遇到的那位,从寒君轩的小院里哭着跑出来的那位姑娘,落心不由得多瞧了两眼。

纤细的身子,也有着窈窕的身段,可惜太高,看不出相貌来,低着头,脚步有些缓慢,看得出来,并不想进去。

走在最后的竟是一个男人,落心不曾见到过。

这个男人,初一见到的时候,给落心的感觉,定会觉得像是现代的肌­肉­男一样,那浑身上下的肌­肉­很是发达,强壮的身体述说着自己的身体条件是何等的优越。

而右手臂比起左手来说,更加强壮些,不需要特意的看什么,只看两只手的大小便能分辨,更何况那右手上的衣衫已经被里面的肌­肉­撑得紧紧的,仿佛稍一用劲,便会撑破一般。

老头子带着这样一个功夫不弱的男人进去做什么呢?

人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莫非他不是寒君轩的父亲?落心倒是被自己的这一种猜测震惊不已,身形都有些些微的摇晃。

“想到了什么?”一旁的萧玉紧盯着下方已经进入房间的三人,并不回头的问道。

“老头子定不是君轩的亲身父亲!”落心毫不隐瞒自己的猜测,说道。

君轩!萧玉揽在落心腰间的手臂不由得缩紧了些,剑眉紧锁。

‘咦!’落心低头看着萧玉的手臂,白皙的肌肤上面竟然凸现着皮肤下面的青筋,有丝了然的看了一眼萧玉,轻轻地挪开身体,一个纵身,便轻飘飘的落了地。

萧玉闪现出一抹诧异,随即笑道:“没想到,你也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nAd3(”

落心撇撇嘴,不悦的看着萧玉,回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你从来都没有问过。”

“哈哈……”萧玉低笑两声,也跟在落心的后面落了地。

“我们进去吗?”萧玉看向落心,问道。

“去,那寒君轩体内已经中毒,既不能生气动怒,也不能过度的使用武力,既然碰上了,也不能让人就这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死去,”落心率先迈步,又回到寒君轩的小院门前。

萧玉紧随其后,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小家伙的话,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对意见。

真是的,莫非自己的­性­取向真的改变了,萧玉迷惑的看了一眼落心的背影。

摇摇头,无奈的跟上落心的步伐。

“红素,你是跟我还是跟他啊!”只见那老头子身体站得笔直,指着一旁黯然神伤的女子叫嚣的问道。

那叫红素的女子只顾得流泪的份儿,一双含羞带怯、泪眼婆娑的眸子悄悄地看了一眼症正坐在床边的伟岸男人寒君轩。

那眼神端的是心痛、神伤、暗含着无奈与爱恋。

“求你了!罗敬明,别逼我,我不能杀了他,他是我的夫,哇……呜……不要逼我,”红素悲切的看着老头子。

“夫!他是你的夫,他有当你是他的妻子吗?有吗?那我算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你就忘得一­干­二净吗?啊!”老头子气急之下,将那脸上的人皮面具用力一扯。

众人一惊!天啦!这是?这……这根本就不是老爷,根本就不是老庄主的面容,那是一张年轻的脸,那身躯也是一个年轻人的强健身体。

寒君轩看着面前突然间变脸的男人,伸手一指,原来是你!真的是你!

只见寒君轩,双眼一翻,直接向后一倒,那嘴角便流出了一口血,却是墨绿­色­的血……

十八回 贪念的心

落心飞快的跑进去,伸手在那已然昏倒的寒君轩身上,点了几处­茓­道,暂时治住了寒君轩因怒气而导致的内伤。

落心的侵入顿时让里面的几人闪过一丝的慌乱,特别是那假扮老庄主的男人,此刻已经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那叫罗敬明的男人,气急败坏的拉过叫红素的女子,狰狞的面孔上布满了杀意,见到落心不过是一个孩子,心中便已经生出了­干­脆杀之的想法。

给一旁的肌­肉­男示意,那猛男立即从那腰间抽出一把弯刀,作势就要砍在落心的腰上,落心却是泰然自若,一点避开的想法都没有。

只是专注的给寒君轩疗伤,扎针。

那一刀确实没有砍下来,因为刀势被后面飞身进来的萧玉给挡下来了。

萧玉手上多了一把软剑,此时的萧玉身上多了一丝的冷然,那双眼睛冰冷、犀利的看着三人,很快的将那猛男的气势给压了下去,那猛男的动作也像是凝固了似的,一动不动。

“你们想­干­什么?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不用你们外人Сhā手!”那假扮老庄主的男人竟然说得义愤填膺,仿佛落心两人的浸入才是大逆不道之事!

落心淡扫了一眼那个叫嚣的男人:“家事我们自然管不着,可你在,我们就可以Сhā手,因为你也不是这落剑山庄的主人,”落心把手放在寒君轩的鼻上,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就等苏醒了,随即继续道:“更何况这真正的主人还活着。”

“你!你是什么人?”罗敬明气急败坏的指着落心,吼道。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做的这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我们瞧见了,再说,这少庄主君轩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

“跟他们拼了!”罗敬明大吼一声,一把推开红素,也从腰上抽出一把长刀,那刀在阳光下,竟是闪闪发光nAd1(

“落心,待在那里,别动,”萧玉站在落心的身前,脸上露出平常难以见到的­阴­冷气息,有些震摄人,那猛男在罗敬明的吼声中才惊醒过来。

两人一起攻击萧玉一人。

落心坐在床边上,纹丝不动,一来是想看看萧玉的真实能耐,二来嘛!是不想在这些俗人面前展示‘玉带’的威力,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落心可不想被麻烦找上门,有萧玉在,也就不用动手了,看得出来,萧玉的功夫也是高深莫测,招招都凌厉无比,早就将那两人的攻势给压了下来。

没多久便将那罗敬明给制服了,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还不成气候,而猛男却在萧玉制服罗敬明的时候,悄悄地移出房间,想要逃脱,落心怎么能让他得逞,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一个弹指,便直接向那猛男弹去,顿时哀叫了一声,躺在地上起不来。

萧玉回头看了落心一眼,落心耸耸肩,两人相视一笑。

就剩下红素,于是落心便开始询问。

那红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自己的身世与罗敬明的身世给道了出来。

原来这罗敬明也是老庄主的儿子,母亲是一个青楼女子,却是貌美无双,也甚有才气,可惜的是,那时的老庄主已经有了妻室,并且也是恩爱有加,两夫妻的感情很好,所以接青楼女子的时间便一推再推,一直到罗敬明出生,都没能接进落剑山庄。

罗敬明是跟自己的母亲姓,那青楼女子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罗绮。

心高气傲的罗绮一直在青楼等待那个自己倾心的男子能给自己一个名分,可到后来,罗敬明出生后,那罗绮的想法便有所改变了,不想进入落剑山庄,不再等待nAd2(

而是开始了真正的妓汝生活,也开始接客,成了那时的一代名妓。

那罗绮自甘堕落,老庄主后来便没有再去,也不认这个儿子。

至于那女子为什么要突然的改变,落心身为女子,能够体会,那便是心伤了,当人的希望渐渐的变得遥不可及的时候,便不会再去祈求,而会寻求新的生活。

身在青楼,唯一生存下去的法子也许就是成为名妓,这样才能养活一个孩子,这个世上,不管是在过去,还是将来,女人所受的苦远比男人来得多得多。

当落心的眼神再次看向罗敬明的时候,看他那张狰狞的面孔,不甘的眼神时,落心觉得他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只是被俗事所蒙蔽了。

那红素便是罗绮救下来的一个丫环,红素和罗敬明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虽然身处青楼,可因为有那罗绮的保护,即便红素也长得貌美如花,那妓院的妈妈也不敢怎么地。

罗敬明在罗绮死后的那一年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立志要为母亲讨回一个公道,便让红素进了落剑山庄,成了一名丫头。

侍奉在老庄主的左右,也就在那时,罗敬明偷偷的潜入落剑山庄,专门让红素在老庄主的面前透露出罗绮的消息,以及罗敬明的情况。

那老庄主心生愧疚,想要给自己的儿子一个补偿,便让红素叫来罗敬明相认,这些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没有让寒君轩知道。

殊不知,那罗敬明对老庄主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感情,而且已经在暗中偷偷的模仿老庄主的一举一动,他想要的便是得到整个的落剑山庄。

在模仿的那段时间,罗敬明原本出生在青楼,自然会很多的旁门左道。

那药便是罗敬明从一个外族的人手中买来的,下药的人自然是红素了nAd3(

落心倒是明白了些,可不懂的是,那寒君轩在看到罗敬明的时候,怎会生气呢?照理说,寒君轩并没有见到过罗敬明的真面目啊!

况且在落心第一回进寒君轩的房间时,那红素是哭着跑着出来的,那又是因为什么呢?看得出来,寒君轩对红素的成见颇深啊!

看来只有等寒君轩醒来后才知道了。

不多时,那些家丁也都进来了,寒君轩的护卫们竟然被罗敬明给下了药,等到日落西山时,才醒来,怪不得,那罗敬明会如此的嚣张,原来都做好了打算。

落心还在想,这落剑山庄的守卫也太大意了,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人前来,原来是这样。

“萧玉,再等等,可好?”落心再次施针,这次,那寒君轩的眉头轻动了一下,看来不多时,就会醒来,落心对一旁的萧玉问道。

“恩,”随即拉过一张椅子,就坐在落心的旁边。

那罗敬明三人,此时已经被捆绑了起来,周围还站着一群护卫。

均在等着寒君轩的苏醒。

天已经变得昏暗了起来,那寒君轩才慢慢的苏醒过来,睁开眼便见到了落心。

一把抓住落心的手,一个旋身,便把落心藏在了背后,瞬间浑身便散发出凌厉的气势来。

落心一阵郁闷,这……什么跟什么嘛!好好的,就把自己给摔到了后面。

坐正身体,从寒君轩的背后冒出小脑袋时,便看到了萧玉一张有些变­色­的俊脸,正有些愤然地看着寒君轩。

当寒君轩看到地上捆绑住的罗敬明时,眼中闪过疑惑与不解。

落心挣脱开寒君轩的手,从后面跳了出来:“你终于醒了,他们已经被制服了,就等你醒来发落。”

眼见寒君轩一双眼睛就要锁着落心的时候,落心连连摆手,指向萧玉,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这都是萧大哥的功劳,谢萧大哥去!”

寒君轩这才正眼瞧了一眼萧玉,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落心自然是不懂,看他们‘含情脉脉’的对视着,还以为两人正在互通友谊呢?

好半天,寒君轩才收回眼神,不由自主地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眸。

落心眼见外面已经天黑了,便开口道:“君轩,我们该下山了,明日里还要早起赶路,就不久留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是你这个当家的来处理,萧大哥,我们走吧!”

那萧玉也不开口说一句冠冕堂皇的离别话,上前就拉上落心,转身便要离开。

“慢着,他真是你的大哥?”寒君轩用眼神看向萧玉。

落心点头:“就是啊!我们是结拜的兄弟……”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落心的人已经被萧玉拉走了。

“慢一点,手痛得很,”落心挣脱着,这个男人怎么又生气了?

萧玉走到落剑山庄的前院时,才放开落心,自己则从一侧牵出一匹马来。

“咦!怎么就一匹马?我的呢?”

萧玉则翻身上马,然后才说:“你会吗?那可是下山的路,很容易摔下去的,如果你真要自己骑,我不拦着。”

这……分明就是欺负落心不会骑马,落心狠瞪了一眼萧玉,但双脚还是走向了他,唉!

路上,落心这回坐在萧玉的身后,还稍自在些,双眉紧锁,思道,如果那罗敬明能认老庄主这个父亲,恐怕事情不会变成这样,一个人的贪念,真的是会害死人的。

“在想什么?”前面的萧玉开口道,声音温柔,现在的萧玉又变成了以往见到的那个谦谦君子型。

“没什么?只是在想,人的贪念有时真的会害死人!”落心淡声的说道。

“可人活在这个世上,都会有贪念的,贪钱、贪权、贪­色­、贪利都是有的,即便你心里知道,你也不能逃开这张网,因为你是人,”那萧玉的声音一点一点的传到后面。

落心心下一颤,竟然与自己的想法如此的相似。

两人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落心把头微微的后倾,让风吹进来,望着天空的繁星点点,笑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美的一面,就像那天空的繁星,放出璀璨的光芒。

以前的自己几乎没能认真地看过夜­色­下的天空。

十九回 远行之路

回到客栈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

客栈的外面远远的就看见了两个翘首以待的身影。

走近之后才看清,原来是柳洪和剑雨两人,夜­色­下,一高一低的身影。

还老远的时候,落心便从马上跳了下来。

剑雨一看见落心的身影,便快步跑了过来,迎上前来。

“玉落,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小云中午的时候就醒了,吵着要见你呢!走吧,去小云的房间,”说完,剑雨便要拉着落心离开。

“吃过饭再去吧!不急这一时,既然已经醒来,就一起吃饭,还在老地方,”身后沉稳的声音响起,一听便知道,是萧玉。

那柳洪可没有剑雨这般的热情,只是跟在萧玉的身后,桥马。

落心也突然发现,自己在那落情山庄可没有吃上一顿饭,现在倒真是有些饿了。

“也好,把小云叫起来,出来走走,他身上的伤不碍事的,晚上再,”落心思虑一会儿说道。

“好,那我现在就去,”剑雨拔腿便跑了。

“柳洪,去告诉掌柜的,准时开饭,”萧玉走在落心的旁边,并行。

“是,主子,我这就去,”柳洪桥马向后院走去。

萧玉却放慢了脚步,沉吟了片刻,说道:“玉落,你真认我这个大哥?”

“啊!哦!”落心一门心思的在想今晚给小云上药的事情,那药必须得自己亲自配制,一晚上之后,才能见效,这样一来,即便路途遥远,也没有太大的关系nAd1(

萧玉这么一问,落心有些傻眼了,先前只是为了解一时之急,随口便说了出来,但决不是真的,这萧玉也应该能明白啊!那时的情况就那样,这样说是最好的借口了,现在他这么一问,该怎么回答呢?

“怎么?有我这样的大哥,会让你脸上无光?”萧玉淡淡的声音,却是说不出的威严。

落心还要去京城,罢了,认一个大哥也不是件坏事,便低头轻声地叫了一声:“大哥!”

一句不太情愿的称呼,谁知,萧玉竟然开心的很,那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落心一脸的无奈。

上了二楼,那剑雨便站在楼梯口,身后还跟了一个男孩,年龄可是小了许多,大概七岁的样子,比起落心来,要小很多。

男孩躲在剑雨的背后,探出一颗小脑袋,怯怯的眼神看着上来的两人,当落心出现在他们的视线时。

剑雨便回头在小云的耳边说了两句。

随即那张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可能是觉得落心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是他并没有想到的。

“玉落哥,这就是小云,”剑雨动作很轻的把身后的小云拉了出来,又说道:“小云,这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要叫玉落哥哥,知道吗?快叫啊!”

“玉……玉落哥哥,谢谢你!”小云的声音还带着童音,轻轻脆脆的,很是好听。

“不用谢我,来,进去,咱们一起吃过饭,待会儿,我再给你配制点药,到了明天你就会好了,哦!对了,这是萧玉大哥,到京城之前,我们都会一起的,”落心指着旁边不出一声的萧玉说道。

“萧大哥好!”小云怯怯的看了一眼萧玉,很快便低下了头,那脸­色­都变了些nAd2(

这个孩子,很是怕生啊!莫非以前受了不少苦,如今变成了这样,不爱说话,你看他,一打完招呼,那张小脸便压得低低的,就跟在剑雨的身后,小手还紧紧地拉着剑雨的衣角。

落心是越看越觉得可爱,也许,长大了就会变得开朗些了。

饭桌上,与昨日里的类似,只是多了一个小云,可也跟没有来一样,因为小云在整个饭桌上,几乎没有开口说上两句话,都是别人问一下,他摇头或是点头。

那双眼睛很像是女孩的眼眸,大大地,晶亮晶亮的,也难怪会被一些坏人给看中。

落心可知道,在这样的古代,有很多的大富人家或是官员都有一些嗜好,那就是喜爱折磨一种人,就像是小云这样的漂亮孩子。

落心这才想起,刚才,这孩子看到萧玉后,害怕的脸都变了­色­。

唉!人的命运实在是很难说得清的。

“玉落,你去京城做什么?”萧玉慢慢的夹着菜,问道。

“我!”落心一阵郁闷,先前都没有开口问,现在就问开了,不会是因为,同意叫他一声哥,他就以为能管我了么?

“不想说给大哥听么?”那萧玉仿佛看透了落心的心思一般,再次追问了一句。

“没什么?去寻亲,”落心低头吃着饭,淡淡的应道,自己去京城,具体做什么还没有一个计划呢?但确实是去找与自己有关的人,也算是寻亲吧!至于人家认不认,就不知道了。

“那到了京城,你有住的地方么?”那萧玉好像没有看到落心脸上的表情,继续问这问那。

“没有!”落心愤愤地看着碗里的菜,突然间有了吃不下去的感觉nAd3(

“那就住到我的府上吧!就在京城的北边,”萧玉看着落心快要爆发的脸,笑着说道。

“不用!我吃好了,小云,等会儿到我的房间来,”说完,落心便离开了。

“萧大哥,玉落哥哥好像生气了,”剑雨看着落心的背影,说道。

“没事,明天就好了,”萧玉淡笑得看着空空的座位,这个孩子,还真是有趣的紧。

那小云也偷偷的看了一眼离去的落心,随即又把视线放在了碗里边,只是那吃饭的速度突然间快了很多。

没多久,那小云便站起身,朝众人微微一施礼,便跑开了。

那剑雨一瞧,立马放下手中的碗筷,歉意地看着萧玉,说道:“萧大哥,我先走了,小云他根本就不知道玉落哥哥的房间在哪里?我跟,你慢吃!”

萧玉点了一下头。

柳洪有丝生气:“主子,他一点都不领情,你还带他回府­干­吗?”

“哈哈……你不觉得他很有意思吗?”萧玉爽朗的笑道。

“他,一点都不风趣,总是板着一张脸,仿佛谁都欠他似的,不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吗?”柳洪也是一脸的愤然,从没有见过一个孩子会像玉落一样,人小,脾气到很大。

“以后千万不要说他长得好看,他会生气的。”

“他以为那条疤痕就能骗过我,虽然是很难辨认出是假的,”那柳洪也承认,落心脸上的那道疤痕确实跟真的一样。

“他的医术很超群,”那萧玉此时的眼眸多了一分欣赏。

“哼!”柳洪赶紧吃着饭,也不再说话。

隔了好久,又才问道:“那,另外两个小孩,也一起带进府里吗?”

“你觉得他会把他们扔下吗?”那萧玉反问道。

那柳洪思虑道:“应该不会。”

“就是了,以他的脾气,住不住进府,还不一定呢!”萧玉无奈的一笑,真想知道这孩子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在落心门上响起。

“进来,门没有Сhā上,”声音里还隐含着刚才的怒气。

剑雨带着小云推开门,进了落心的房间。

“玉落哥哥!”

“玉落哥哥,别生气了,以后我们一起住,”竟然会是小云的声音。

落心诧异的看了一眼小云,顿时没了先前的恼怒,笑道:“恩,以后我们自己找一个地方,住在一起,来,过来,坐下,把衣服脱下一点,我看看伤势。”

那小云走过去,乖乖的脱下一件衣服,还要再继续脱的时候,落心阻止了。

“不用全脱完,会感冒的,”说罢,撩开一点,落心察看了一下伤势的恢复情况。

好一会儿,落心才说道:“很好,孩子的恢复能力要比那些成年人好很多倍,把这个拿上,这是新配的药,是抹在伤口上的,会让伤口更快的愈合,也不会觉得疼痛难忍。”

小云接过落心的药,怔怔地看着落心,半晌,说了一句:“玉落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哈哈哈……”落心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孩子!

“剑雨,把小云带下去擦药吧!明日早晨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简单的收拾一下,”落心温温的一笑。

“恩,玉落哥哥,我们走了,”剑雨拉着小云的手说道。

“玉落哥哥,早点睡!”小云在门边又说了一句。

落心点点头,给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关上门后,落心还能听到几句嘀咕声。

“小云,你跟玉落哥哥说话,不怕了?”那是剑雨的声音。

“不怕,还很喜欢玉落哥哥呢!”小云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落心会心的一笑。

翌日,收拾行装后的几人,已经坐上了马车。

那萧玉还准备了一辆小型的马车,刚好够剑雨和小云两人,还另请了一个马车夫,动作倒是很快。

不过,如果让落心自己去雇一辆马车或是买上一辆,落心也没有钱,昨晚上,剑雨和小云离去后,落心才真正的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给寒君轩看完病之后,没有拿报酬,唉!明明就是为了报酬才去的,没想到,竟然会忘了拿,郁闷!

落心还是和萧玉坐在一辆马车上。

落心耿耿于怀的看着前面那辆小型马车,还真是小得可怜,落心根本就上不去,如果剑雨的身高再高些,也不能坐上去,真真是袖珍型的那种。

愤愤地看着萧玉,人家倒好,躺卧在靠垫上,是无比的惬意。

明知道自己不想和他在一块儿,还这样做。

落心憋着怒气,坐在一边,不打算说一句话。

刚出了小镇没多久,落心便听到了马蹄声,正由远及近的追了上来。

“驭——”马停在了马车的前面。

“什么人?”率先发问的自然是那讨人厌的柳洪。

落心反正在马车上也无事可做,掀开车帘,往前面望去,竟是寒君轩!

“玉落!我找玉落!”寒君轩一点都不理会柳洪,竟是放开了声音大吼落心的名字,呵呵!化名。

“我在这里,”落心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拿回报酬的机会,对着寒君轩招手。

“玉落!”寒君轩鞭子一挥,便出现在了落心的面前。

“玉落,你真要去京城?”寒君轩问道。

落心点头,正在思量着怎么跟他开口要钱的事,三张嘴巴可就在这一刻了!

“这个,你拿上,到了京城,就去凤来酒店,一定要去,”那口气仿佛落心是他的亲人一般。

落心看着手中的一块令牌似的东西,左右的摆弄着。

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我的报酬,你什么时候给?”

结果是,人家寒君轩刚好手拉马缰,那马轰的一下站立身体,嘶鸣不已,像是在做特技一般,那落心的声音怎么能跟那马的嘶鸣声相比。

那寒君轩压根就没有听见落心的话,在落心哀叹的时候,寒君轩已经离开了,真的是来去匆匆。

当一切都归于宁静的时候,落心才听到旁边一阵压抑的笑声。

瞥了一眼正极力压低笑声的萧玉,转过身去,不理他。

“住到我的府上,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你考虑一下,”带着一抹笑意的声音里,落心虽然听出了真诚,但还是不想理会。

雪停了,马车轱辘压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很是清脆。

二十回 救下芸儿

一行人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很快便来到了那座有名的山峰脚下,此山名为凤华山,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

这一行人是坐着马车前往,走的是官道,自然也听说了这山中有山贼的事。

山中的老大脸上有刀疤,所以人称刀疤大哥;老二原本是军中的一员猛将,却在一次征战之中,失去了一只眼睛,本来是有功勋的,却不知道是被他的哪一级顶头上司给占了去。

所以该得的赏赐也没有分发下来,家中无粮无钱,无奈之下,才与刀疤脸勾结在了一处,一开始只为求得温饱,可在山贼窝中待的时间一长,便也习得了那些烧杀­淫­逸的恶习。

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山贼了。

老三是他们的结拜兄弟,是在一次无意中认识的,此人酷爱美­色­,长得也算得上三人中最英俊的,可惜了一幅好皮囊。

这日,三人正在大厅上下打量一群刚抢来的民女,只见底下的五名女子,均是一脸恐惧的神情,那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看得出来,这些女子都是他们从附近抢了上来的农家女子,从发式都能看出来,其中一个身形高挑一点的女子,应该已经成婚,都未能躲过这一劫。

厅上的三位男人,在看到女子们脸上的恐惧时,却是分外的开心,三人一个眼­色­,便纷纷走下来,一人走向自己看中的女子面前,手一勾,那恐惧的脸便完全的呈现在三人的面前,不多时,厅里便响起了一阵­淫­逸的笑声。

被三人选后剩下的则分给下面的兄弟,女人少,那些兄弟又比较多,便只好打擂台,定输赢,赢得女子的初次。

外面是锣声震天,里面是哭声一片。

那老大刀疤脸刚从一个处子之身上驰骋了下来,脸上是满足的神情nAd1(

坐在一边,欣赏女子那白皙的双腿间,流下来的丝丝血迹,那一朵朵血红­色­的小花朵,在刀疤脸的眼睛里,分外的美丽。

女子早已晕了过去,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刀疤脸越看一眼,心里的那股子痒痒劲便又袭了上来。

就在刀疤脸想要再次的附上女子白皙的身体,再一次的想要发泄**的时侯。

“报!大哥,山下来了两辆马车,马车十分的讲究,小的们觉得,这次应该是个有钱的主!”一个山贼小喽喽在刀疤脸的房外报告道。

刀疤脸那双­淫­秽、­色­迷迷的眼睛立即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一手抓了一下女子高耸的**,一手锊了一把自己的胡须,随即毫无一丝的留恋,迅速的起身,套上衣服。

“去,赶紧把独眼龙和老三给叫上,这次我们定要捉活的,有马车肯定就有女眷,嘿嘿,既有美人也会有银子啊!哈哈……快去!”

“是,大哥!”

厅上,所有人都停下了先前的疯狂,那是**的疯狂,而今站在厅里的人们,依然是疯狂的,那是贪念的疯狂。

“大哥,据巡山的弟兄说,那两辆马车走的是官道,那官道上对我们并非有利,”那老二还沉浸在刚才的温柔乡里,说话的当口,那双眼睛都还是­色­迷迷的。

“没事,已经查探过了,今日来往的行人十分的稀少,这两日里,雪下得很大,谁敢上山,这马车里的人倒是很可疑,选在这个时候上路,不是很急,便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那老三向来鬼点子就比较多,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种大雪的天气,寻常人家都窝在家里的炕上,谁没事会在这种天气里长途跋涉啊!

“不管那么多,反正从我们凤华山上过,不给点买路钱,就拔了他们的皮,老二,你带人从前面绕过去,等在老地方,好下手,老三就从后面跟上,截了他们的退路,弓箭手跟上我,从侧面给他们一击,哼!想从我刀疤脸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还没有那么容易的事,走!”

“大哥,这里还得留上几人,看管那些女人,”老三­色­­色­的一笑nAd2(

“对!对!留上五人就行了,喂!你们几个,留下来,看好这些女人,可不要在这期间把那些女人给玩死了,知道么?”老大­阴­恻恻的看了几人。

“大哥,怎么会呢?我们有那贼心也没有那贼胆拉!哈哈哈……”

“大哥,我的腿还没有好,雪地上面走不动,你看,我能不能留下来,等开春后,就可以跟着大哥一起出门了,”一个看似小老头的一个龌龊男人,一瘸一瘸的走到刀疤脸的面前。

刀疤脸打量了片刻,确实不是在装,也记起了上回抢人的事,这腿伤应该就是那次留下的。

便答应了,只见那小老头的脸上很快的闪过一丝­淫­笑,转瞬即逝。

随即又献媚的说道:“谢大哥!这次定能抓获一个美人回来。”

“哈哈……希望如此,我们走!”刀疤脸看了一眼小老头,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淫­逸之­色­,哈哈大笑着,带上众人出了老巢。

向落心一行人的马车慢慢的靠近。

留下来的人,在当家的都离开后,便飞快地跑到自己看中的女人房间去了。

那小老头也在三个当家的都离开后,一瘸一瘸的来到一间最偏远的小房子,敲了敲窗门,低声的说道:“芸儿姑娘,是我,张魁。”

“张魁,你……怎么会来这里?”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却是沙哑无比,这就是昔日被强留下来的芸儿,在被三个当家的轮流折磨下,早已失了往日的光彩与那股风韵,那如花的容颜也是变了许多,如今只留得一个皮囊nAd3(

虽然还能从轮廓上看出从前的姿容,可已经引不起三人的兴趣了,便终日被关在这间房内,被一些抢不到女人的小喽喽们继续折磨。

这张魁在芸儿被留下来的那时,便对芸儿多了一层述说不清的感情,也一直暗中照顾芸儿,用自己的银子把芸儿从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身下救了出来。

那芸儿也不是一个无情的女子,这些年来,一直渴望着夫君能前来营救自己,可都在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中破灭,芸儿也明白,自己的夫君定不是这群人的对手,也许真的只能靠自己了,芸儿从没有失去逃出去的希望。

“他们又出去了?”芸儿低低的叹息着,不知道又有谁会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成了他们的禁脔?

“今天留下来的几个人,都是些贪­色­之人,现在他们已经都在女人的床上,现在走是最好的机会,你准备一下,我去拿钥匙来,”一瘸一瘸的身影在惨淡的冬日阳光下,看起来很是落寞。

边走,男人边想,这个女人就要离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了,自己呢?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离开人世,什么也没有,来去无牵挂,可她呢?她还有一个家,还有儿子,还有夫君。

男人拿来钥匙,回到芸儿的房间门前,踌躇半晌,还是打开了房门,这是一间极小的房间,里面就摆放了一张床,床前摆了一个炉子,燃着炭火,才使得房里多了一点温暖,角落处有一个大木桶,溢出臭味来。

芸儿坐在床上,此时的芸儿,全身**着,含带着一丝的羞怯,这么多年以来,芸儿已经习惯了男人在自己的身上驰骋,早已对此感到麻木了,可现在,在芸儿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羞­色­,很淡,可看在男人的眼里,分外的激动与高兴,男人明白,自己在芸儿的心里,是不一样的。

“芸……芸儿姑娘,你……还是赶快穿上衣服吧!趁现在没人看着,你赶紧走!”男人转过身子,喏喏的说道。

芸儿的身子本是这男人最渴望的,可一直到现在,男人都没有碰过芸儿,这份可笑的感情使得男人不想亵渎了芸儿在自己心中的位置,那份纯纯的爱,男人想保留到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刻。

男人的人生是­阴­暗的,芸儿的美丽是男人心中的一盏明灯。

“张魁,我这样做,不是谢你,而是,这个山寨中,我最想要的男人是你,多少年啦,有多少男人碰过我的身体,我已经不记得了,他们肮脏的身体,我不喜欢,可你不一样,虽然你也是山寨中的一份子,可你的身上还有一丝善意,求你了,张魁,你要我吧!我宁愿带着你的身体味道离开,也不想带着那些肮脏男人的记忆,让我在回去的时候,求你,让我了拉这个心愿吧!”

“芸儿,我……我也是喜欢你的,真的,我……”男人热切的拉着芸儿的手,捂在男人的胸口,那里是男人快速的心跳声,那种久违的、沉浸在爱情喜悦中的感觉,在瞬间席卷了芸儿,也席卷了男人最后的理智。

炭火在燃尽的前一刻,是最红、最艳的,最后变成黑­色­,变成灰­色­,变成细细的灰,扬撒在地上,成为泥土。

芸儿起身,穿好衣服,那是芸儿最好的一身衣服,什么也没有带,空手推开门,沿着刚才张魁所说的路线,悄悄地离开。

张魁躺在床上,闭上眼,久久的不愿睁开,等到那穿衣的细碎声音完全消失得时候,张魁睁开了眼眸,随即划过一滴泪。

芸儿用她的热情,点燃了张魁心中的善念。

张魁起身,穿好衣服,拿起一把刀,挨着门进去。

每进去一次,里面便传来低低的呜咽声,随后便会出来一个女人,慌不择路的逃下山去,这些女子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的熟悉,张魁不需给她们讲明路线,便能很快地逃下山去。

不多久的时间里,那留下来的五个男人,均成了张魁这把刀的刀下之魂。

死在了女人的床上。

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宁静的时候,张魁慢慢的回身,来到芸儿离开的那条路上,一点一点地除去芸儿逃离的脚印。

随即把山寨内各个地方,堆满了柴火,拿起一个火把,张魁嚎叫着,一扔,那柴火便点燃了,不过瞬间,整个寨子便在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慢慢的变成灰烬。

做完这一切后,张魁面向与芸儿逃走的方向,留恋的看了一眼,随后自己也纵身跳进了大火中。

刀疤脸一群人在看到那冲天的火焰时,顿时傻了眼。

“妈的!快,快放信号弹!全部撤回!”刀疤脸立即发令。

当几路人马终于汇聚到一起的时候,山寨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好在这是大雪天气,否则这整个凤华山都会被毁在这次大火中。

没有一人幸存,没有一人可以告诉三位当家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默默无语,都知道,在­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之后,报应是应该的。

官道上的两辆马车,没有受到任何的惊扰,只是在看到那冲天的火焰时,惊讶了一下。

“咦!主子,这山的最顶上,竟然起火了!”那柳洪诧异的说道。

落心从马车内探出头来,略思了片刻:“这应该是有人纵火!”

“你怎么看出来的?”只见那萧玉也探出头,望着上面那熊熊火光,问道。

“这种天气,怎么可能自己着火,必定是有人故意放的,而且那火只聚在一处,也没有向外蔓延,看来这山顶上必有一户人家,上面有一个大院子,有人住在这里,至于为什么放火就不知道了?”落心淡淡的说道,随即放下帘子,继续刚才的睡意。

在快要翻过这座山的时候,官道的前面出现了一个小点,随着马车的赶近,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那雪地上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主子,前面有一个女人,会不会与上面那场火有关?”柳洪向来不希望自己的主子,被卷入是非中去,才这样猜测到。

落心探出头来,看过去,只见女子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带,看她那慌慌的背影,很难说,与上面的那场火无关。

不过,这前后无人的山上,还真是不忍心丢下这样一个女子。

落心瞟了一眼萧玉,见他也正在看自己,不觉间皱了皱眉,想着如何开口是好?

“想要救下她?”萧玉懒懒的问道,那眼神却是紧紧地盯着落心的脸。

“是啊!萧大哥,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如果上面的人发现了她逃出来,想必没多久就会找上来的,带上如何?”

“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萧玉眉眼都在笑。

“什么条件?”落心眼一转,便猜到了萧玉的意图,却装着不知的模样,给他点面子好了。

想自己也曾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总,这样的问话实在是太简单了,唉!可惜的是,在那萧玉的眼中,落心也就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已。

“到了京城,如果暂时找不到住的地方,或是你的亲人没有找到的情况下,记得来找我,怎么样?这个条件不过分吧!”

“好啊!有人愿意免费提供吃住,这是一件好事啊!我怎么会拒绝呢?”落心甜甜的一笑,那笑容让萧玉呆怔了片刻。

“柳洪,问问,看她可愿意随我们一起走?”萧玉掀开帘子,对柳洪说道。

柳洪愤愤地瞪了一眼落心那张明媚的笑脸,心里一阵郁闷。

这个主子,怎么对他那么好呢?

这次去京城,可是为了悄悄的打探那皇帝老儿的女儿凤舞公主,听说长得貌美不凡,想看看实情的,这半道上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间,还老是帮那个小不点救人,真正是郁闷的紧,可又无奈,自己只能听从主子的。

“是,主子,”马车停下,就在柳洪下去的时候,那前面的女子摇摇晃晃,下一秒,便躺倒在了雪地之上。

现在倒好,唉!又多了一个人,柳洪翻了翻白眼,把那昏迷的女子给抱了回来。

扔进了萧玉的马车内,前面的马车太小,根本就不能容下这个女人。

柳洪瞧了一眼主子那张变黑的脸,哼!活该!谁叫你那么好心,现在倒好,又得重新准备­干­粮,到了前面的小镇,不得不停下来。

引子

越来越靠近了,眼前那片模糊的城廓,随着马车的靠近,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

落心一直掀开帘子,探头看着眼前的那座皇城,皇城里面有落心的亲人,却不能相认。

皇城里边有让落心痛恨的人……

恨!在越是靠近的时候,落心的心便开始隐隐的疼。

越靠近,心越痛,恨意越深……

能忘掉那一幕吗?不能,多少个夜晚,当落心独自从黑暗中醒来,伸手捂上那冰冷的石墙,落心就想起了那幅画面。

满床的鲜血映得母亲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片绯­色­之中。

那张清丽的容颜也在那一刻,不再是苍白无­色­,而是一片绚丽的­色­彩,将母亲的美称托到了极致。

落心虽然没有与那瑾妃相处的机会,却在听到瑾妃对自己的一番疼爱之语时,震撼了!

那是一个身为母亲的女人,对自己孩子最真切的爱!

落心永远都记得,那张带笑、温柔的容颜,母亲很美,就因为美,所以才被­奸­人所害,落心一定会为母亲找回一个公道,一定会。

所以落心在十岁的时候,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京城,回到了这个隐含血腥的皇城脚下。

落心的双眼被一股浓浓的恨意所占据。

以至于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势来!

萧玉静静的看着那一幕,一个小小的孩子,坐在马车上,那瘦小的肩膀因某种情绪而颤动着,那压抑着的感情在一点一点地啃噬着落心nAd1(

萧玉不明白,这个小人儿到了京城,反应怎会如此之大?

不觉间,对这个孩子又多了一份担忧。

那旁边的芸儿在回到京城后,也是一脸的呆怔,一脸的恍惚表情。

只有两个小家伙,那稚气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毕竟从没有到过这样大的一个城市!

新鲜的事物总是会让孩子新奇的!

可那落心却没有那股新奇的感受!

­精­致的小脸上,有着冰冷的面孔,一副生人勿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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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一卷中,落心的名字就全用‘玉落’。

第一回 初到京城

那芸儿被救上马车后,却因在雪地里走的时间太长,不仅得了风寒,那腿脚也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在马车上昏睡了两日才醒来。

好在玉落懂医术,给她进行治疗,才没有落下什么病根儿。

醒来后的芸儿在看到玉落的那张脸时,仿佛在那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要进入京城,还有些说道。

普通市民都是通过西边的城门进城,就像那些进城卖菜的菜农、果农,这些人,一大清早就挑着担来到了西边的城门下,等着检查,检查后,确认是本国的子民,才能进城。

而一般官员,无论官职的大小,要进城都是通过官道,官道的城门在京城的北边。

只有少数人才能通过京城的南门进入城内。

玉落一行人,坐着马车,慢慢的施向了南门。

南门处守城的士兵很明显的要比其他城门多得多,在玉落一行人抵达之后,都要求下车检查。

只见萧玉率先下车,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样东西。

玉落带着两个孩子跟在萧玉的后面,而芸儿又跟在小云的身边。

这几日的相处,那芸儿总觉得在那小云身上,多了一些很熟悉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不管怎么说,那小云与芸儿失散的儿子年纪上相仿,所以对小云是格外的关照。

可那小云平日里,下车吃东西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粘在玉落的身边。

并不喜欢与芸儿相处。

萧玉一身月白­色­的长衫,人又站在雪地之上,显得更是玉树临风,让那些守城的士兵在看到萧玉的绝美容颜时,呆怔了好一会儿,随即才又换上一副漠然的表情,毕竟来到这个城门的人,都不是本国的臣民nAd1(

守城的侍卫将萧玉呈上去的那样东西,仔细地验看,脸上的表情也由先前的漠然到惊讶万分,随后归还给萧玉:“不知是贵国的使臣驾到,还望恕罪!”

那侍卫恭敬的态度,顿时让玉落的心里明白了几分,果真如自己所想,那萧玉并非普通人家的子弟,那身上浑然天成的一种贵气,不是平常人家所具有的,恐怕是哪一国的王子或是皇亲国戚,总之,身份绝对不低,与这样的人接触,对自己的以后是好是坏呢?玉落拿捏不准,目前的玉落对这个世界,可以说知之甚少。

“哈哈……你们如此谨慎,是应该的,何罪之有?”萧玉竟然也说着官腔,玉落倒有些了然。

“小的这就带使臣前往驿站处,我们会立即向皇上禀报此事,不日便可进宫面圣!”没想到这南门处的侍卫也与其他的不同,竟是皇城的御林军,直属皇帝统领。

“不用了,这次过来,除了面见贵国的皇上之外,还要去面见一个朋友,还请转告皇上,我等上一段时间,大概一月之后,我会如期前往,面见贵国的皇帝,”萧玉面带微笑的说道,本来就是一个美男子,再笑一下,还真是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你瞧那侍卫呆怔的模样就知道,这萧玉还真是长着一副害人的面孔。

人家有自知之明的,必会隐藏自己的容颜,哪像萧玉这样,唯恐人家没有看清楚,还站得很近,脸上还带笑。

玉落站在他的一旁,看着萧玉的侧面笑颜,就来气。

“好了,大家上车,”萧玉回身向身后的几人说道。

那柳洪已经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玉落也随着萧玉上了马车nAd2(

等一行人都陆续上车后,那侍卫才反应过来,声音小小的说到:“请走好!小的定会把话带到。”

那玉落坐在车上,眉宇深锁,一时间变得异常的沉默,必定过了这道门,就算到了京城,自己何去何从?跟着自己的人又何去何从呢?

思虑半晌,想起了寒君轩临走时给的那个牌子,也许有用。

“玉落,真的不随我回去么?”萧玉一脸的真诚。

“萧大哥,我想还是先去一趟凤来酒店,也许能把那份报酬拿上,再说了,我是来寻亲的,所以住处是没有问题的,”玉落淡淡的一笑,回道。

“那……也好,不过,如果以后碰上什么问题,一定要到藏玉阁找我,好吗?这个,你拿上,到了藏玉阁,只要给他们看这个即可,必会有人带你来见我的,一定要收好!”说完,便递给玉落一件小型的玉雕,那玉雕上面刻着一条凤凰,正在展翅欲飞,­精­致绝伦,那凤凰的头昂的高高的,一看,便让人联想到那一国的皇后,让人仰视,玉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确实是一件稀世珍宝,随即又皱眉,道:“这么贵重的物品,萧大哥还是自己留下吧!”

那萧玉如何肯接下,眉一挑,佯装生气:“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哥哥!”

玉落无奈之下,只好收上。

那柳洪先把自己的主子送回到了藏玉阁处,随后才又带着玉落到凤来酒店。

下了马车,玉落对着柳洪道:“这段时间以来,多谢柳洪大哥了!”

那柳洪一张幽黑的脸竟是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别转头去,驾着车便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说。

玉落一阵郁闷,看来这个柳洪对自己的成见还是颇深的。

罢了,还是去要报酬最为要紧nAd3(

转身便看到了小云旁边站着的芸儿,有些不解,于是问道:“芸儿大姐的家不就在京城吗?”

芸儿淡眸一笑,尤其是在看小云的时候,那眼神分外的温柔,开口说到:“玉落公子,我……我只是在想,如果你们今晚找不到住的地方,就请暂时住到我家去,我……”

原来如此,“芸大姐,谢谢你!这样吧,你随我们一起进去,等会儿要是他们不留我们的话,就跟你走,你看可好?”

“好!好!”随即便要伸手拉上小云的小手,不曾想,那小云却是飞快地挣脱开来,跑到玉落的身边,拉着玉落的手,一起上了台阶。

留下芸儿呆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小云的背影。

“别在意,小云现在就是喜欢玉落哥哥,连我都不能拉他的手,”剑雨说完,便跑步追了上去。

芸儿也在后面,慢慢的跟上,双眼却是锁着小云的身影。

那种奇妙的感觉一直存在着,芸儿就觉得那小云身上特熟悉,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亲人。

不知道夫君和孩子是不是安然无恙的呆在京城,芸儿真切的希望,家里一切安好。

“哟!客官,几位?”玉落刚进了酒店的大门,便有一个小厮小跑着过来,循声问道。

“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我找你们的老板!”玉落高昂着头,慢条斯理的说到。

那小厮上下打量了片刻,眼中闪过疑惑,并不着急着去告诉老板,而是给旁边柜台上的掌柜使了一个眼­色­。

很快,掌柜的走了过来,也是一双打量的眼睛,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公子找我们家老板有何事?”

玉落可不想跟他们啰嗦,便把寒君轩送的那牌子拿了出来,在那掌柜的面前一晃。

没想到的是,那掌柜的脸上瞬间变­色­,很快的换成了一副献媚的表情,连声叫到:“哟!小公子别生气,是小的有眼无珠,快请,快请,请到二楼的雅座,我这就去把我们的老板给请出来,小公子稍等片刻,”回头看见那小厮还在,只是一副万分惊讶的表情,毕竟刚才那掌柜的脸上,可是说变就变,毫不含糊,受教了。

“还忤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公子几人请到雅座上去!快去!”掌柜的对着小厮大吼道。

那小厮也不敢怠慢,立即开口说到:“请楼上坐!”

玉落也不客气,带着一行人便跟在了小厮的后面,上了楼。

“玉落哥哥,那块牌子还真管用!”小云扯了扯玉落的衣角,双眼兴奋的说道。

“呵呵!是啊!我也没有想到,”玉落淡笑得回到。

不一会儿,那桌上便摆满了好酒好菜。

玉落思到,既然是这个酒店的老板,想必会是一个老头子,到时候,怎么开口要钱呢?

就在玉落还深思的时候,那雅座的外面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却很稳,只听这声音,便能感觉出这个人,做事一定十分稳妥。

门帘一掀,进来一人。

第二回 凤来酒店

没曾想到,进来的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一眼看去,玉落很自然的把这男子与萧玉相比,没有那萧玉一半的俊俏,却也是仪表堂堂,整张脸很是普通。

不过那脸上一双狭长的凤眸,却是灵动异常,看过去,与之对视的时候,又觉得­精­明得很,仿佛能一眼窥视出对方的心思,不愧是生意人。

玉落在男子掀开门帘的时候,便开始打量来人。

如此年轻,便做了这酒店的老板,确实能力非凡,不敢小觑。

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不赖的,玉落的心里小小的赞许了一下。

在进来这酒店的时候,玉落便在心中作了一下估计,这家大酒店,在京城来说,是数一数二的。

进来的年轻人向众人做了一揖,便飘然入座,狭长的凤眸早在进来的时候,扫视了一圈,最后把那视线定在了玉落的身上。

因为,除了这个小男孩在打量自己的时候,眼里划过赞许之外,其他几人只是诧异的看着自己,而没有其他的内心活动,可能是与他们心中所想的有些出入吧!

不难判定,手持牌子的人必定是这个男孩,还很特别的男孩。

那双打量的眸子,有些深沉,让人无法与他的年龄相提并论。

“在下寒知川,不知道各位与那落情山庄的少庄主是什么交情?”男子坦然地一问。

“我救了他一命,”玉落礼貌的回答,没有高抬自己,也没有贬低自己,而是如实地叙述。

那寒知川的脸上闪过一抹了然,再次看向玉落的时候,便多了一分赞许,随即问到:“那你们希望在下能做些什么?”

“我们初到京城,需要些帮助,是必然的,但最重要的是,希望能借助你的帮助,能在这京城之地,立住脚,不知可否?”那玉落在见到这个男子时,那仅仅是来要银两的打算便完全改变,既然被玉落碰到了这样一个人才,不用,岂不是很可惜!

自己此次前来,不就是为了在京城站住脚,等站稳了脚跟,才有接近宫廷的希望,也才能了却心中一直以来的夙愿,为母妃求得一个公道!

那芸儿一听就吓坏了,这……对面坐着的可是一个陌生人阿!

怎么会答应这个要求呢?

那寒知川却是爽朗的一笑,道:“果真出言不凡,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玉落nAd1(”

“玉落!玉落!真是个好名字啊!”那寒知川的眼神,此刻却是深邃难懂。

“这是小弟的两位弟弟,剑雨和小云,”玉落指着坐在自己两旁的剑雨和小云,那小云仿佛是一件多么自豪的事,在说他的名字时,那头昂的高高的,脸上也是幸福的笑。

“这是半路上遇到的芸儿大姐,都是落难的人,想在这个世界上求得生存罢了!”玉落淡眸划过一丝悲伤,随即淡笑的看着寒知川。

“好!看不出来,小兄弟的心思可不是一般啊!你想做什么?”寒知川拿起手边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满满的。

“我一个看病的,就想着能开一家药铺,是最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京城里面,药铺这一行当的行情如何?还望大哥指点一二,”玉落端起一杯茶,给寒知川示意。

“大哥,小弟年纪太小,不能饮酒,这次以茶代酒,敬大哥一杯,还望勿怪!”

那寒知川正要举杯的时候,察觉到剑雨的动作,便停下来了nAd2(

那旁边的剑雨,毕竟年纪要大小云一些,早已看出了一些道道。

便起身,把寒知川手边的酒壶,上等的‘女儿红’拿过来,给自己面前的酒杯,斟得满满的,给玉落一摆手,道:“玉落哥哥不能喝酒,我可以,敬寒大哥一杯,小弟先­干­为敬!”

不等玉落开口阻止,那一杯酒已经入了剑雨肚子,那小云也不傻,便也想效仿。

却被玉落眼明手快的给阻止了,可那剑雨一张小脸,立时通红通红的。

把那寒知川给乐得哈哈大笑,真的没有想到,如此小的人儿,竟是很得人心。

“玉落小兄弟,你放心,这药铺的事,五日后,便可以开张,相信为哥的能耐,来,大家吃菜,你们都还小,以后可不要太逞强了,这酒还是不要喝的好,等你们长大了再说!”

长大!在座的三个孩子都是心里一怔,觉得那是好遥远的事情哦!

剑雨和小云一点都没有想过要快快的长大,只有玉落,希望自己能快些长大,才能做出点事来!

长大之后的爱恨也是在座的几人完全没有料到的。

第三回 药铺开张

玉落一行人被那寒知川安排在了酒店的后院,清雅幽静的一个地方,与那前面的吵杂,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那里是他这个老板的住处,如今,又多了几人。

玉落进去之后,左右细看之下,发现面前的这个男子,非常懂得享受生活,就不知是不是可以真正信赖之人。

真正了解一个人,如此之短的时间,是不够的。

如此心细如发之人,如若有朝一日能为自己所用,岂不是妙哉!

这一点,在寒知川第一回进去雅座的时候,把里面的几人扫视一圈,最后定在自己的身上时,玉落便发现了。

这样的人真的是一个人才。

芸儿见寒知川并非是坏人,心下也放心了不少,而药铺的开张也要五天时候,便趁此机会,回京城的小家看看,希望能见到那两父子,玉落让小云送芸儿大姐回去,小云不愿意,那芸儿浅浅一笑,有些哀伤,毕竟对那个小家伙,芸儿是真的倾注了感情,哪怕并非自己的亲骨­肉­。

芸儿自己一人回去,说是不管怎样的结果,都会回来帮玉落的。

玉落很是感激。

几日之后的一个下午。

玉落站在后院的一个园子里,左右瞧了瞧,这里面的花草也都是些名贵的品种,看不出来,那寒知川竟也是个风雅之人。

短短几日相处下来,玉落倒是羡慕这个老板,事事不用亲力亲为,那些账本也是下面的掌柜算好的,他这个老板只是偶尔接待一下比较特殊的客人,仅此而已。

倒是清闲的很,可玉落也明白那些客人都不是泛泛之辈,稍有差错,便会有人头落地的危险,也只有像寒知川这样的人,才能在应付他们的时候,游刃有余nAd1(

这是近两日以来,玉落相陪在寒知川的旁边,得来的认知。

渐渐的,玉落也认得了一些客人,他们都是京城里为官之人。

虽不知道寒知川为何这么做,让自己相陪在左右,玉落仍然感激他给自己提供了这样的机会。

而玉落,小小年纪不凡的谈吐,也给那些官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在得知玉落的药铺在两天后开张,那些官员都扬言说,要亲自前去庆贺。

这些都是玉落所需要的。

“在想什么?你看为哥给你安排的可还妥当?”不知何时,那寒知川已经站在了玉落的背后。

玉落心下诧异的紧,虽说自己刚才确实有些神思恍惚,可也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察觉到阿!莫非这个寒知川的功夫也很深。

推测出来,很容易,既然寒君轩让自己前来找的人,必定是与他有着密切关系的,那么说来,会功夫就是顺理成章的事,那寒君轩可是落情山庄的少庄主,那落情山庄若是跺跺脚,整个江湖便会受到影响,朝廷也会被牵连,势力之深,可想而知。

玉落回身,浅浅的一笑:“小弟感激不尽!”

“玉落,你真的很奇特,我从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孩子!你的心里必定藏有很多的事,对不对?”那寒知川走到前面的一个长廊,在上面坐下,歪着头,一副散漫的神情,定定的看着玉落,那眼眸深处是满满的迷惑。

确实,什么样的人与这玉落接触后,都会得出相同的想法,都会在不知不觉间,被玉落那浅浅的一笑,所迷惑nAd2(

而玉落那脸上的疤痕仿佛不存在一般。

玉落的身上就像是一个谜一般,让人迷惑,也让人想要走得更近,探究些什么。

“让寒大哥­操­心了,玉落只是比别人多了些经历,所以有些自己的想法,仅此而已,”玉落不落痕迹的回到。

那寒知川眸子暗了暗,头低垂着,仿佛是在看那一园的繁花,随即说道:“听说那皇后的女儿,凤舞公主最近身子有恙,朝中群医无措,昨日里,出门去拜访那臣相,说是明日要在城门上贴黄榜,如果是年轻人医好了公主的病,很有可能被召为驸马,你若有心,可以一试。”

“大哥,说笑了,你看小弟的脸,已经不能有那些奢望了,不过,这倒是一次机会,明日便是小店的开张之日,如果能医好那公主的病,那小店的声名便无忧了,”玉落一听,心下有些酸涩,不知为何?一旦听到有关皇宫的一丝消息,玉落的心就变得沉甸甸的。

既是酸楚,又有着浓浓的恨意。

那臣相便是皇后的父亲,玉落微叹了一口气,自己终是走上了这一条路。

那五年的修身养­性­也没能祛除心底的恨意,玉落不得已才决定再到京城。

可真正走上这样的路时,心却有些彷徨。

­精­致的小脸上罩上了一层淡淡的愁容,眉宇轻锁。

“听寒君轩所说,你来京城是寻亲的?”寒知川淡淡的一句话,让玉落笑了起来。

这个寒知川,对自己也并非完全的信任啊!

“大哥,小弟确实是来寻亲的,可惜的是,他们不会认我!也许有一天,我会亲口告诉你,我的家人是谁?但不是现在,请见谅!”

“哈哈……无妨,大哥只是好奇,来了几日,你并没有外出寻亲,”寒知川爽朗的一笑,嘴里不说,那心中的疑惑却是更多了nAd3(

“大哥,谢谢你!”玉落抬眸,认真地看着前面那双狭长的凤目,深若幽潭的眸子让寒知川有一刹那的迷恋,真的是这样的感觉。

“咦!这是芸儿的声音,我,”说完,娇小的身影便如箭一般,飞掠而出。

留下寒知川一人,瞧着远去的背影,傻傻的呆看着。

寒知川还想告诉玉落,明日里会有一个惊喜给他!却没有机会了!今晚要去会远方来的朋友。

玉落来到小院落的门前,便瞧见了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芸儿,不用问,便也猜到了,也是个苦命女子!

走上前,拉着芸儿的手,道:“别伤心,他们总会回来的,也许,他们正在找你,也说不定!”

那芸儿抬起那泪眼婆娑、红肿的眸子,浅浅的一笑:“谢谢玉落公子,家里没人,也怪冷清的,我来,就是想兑现我的承诺,以后,就跟着玉落公子了,你就是我的家人!”

“芸儿大姐,在姐夫没有回来之前,你可以留在这里,可一旦姐夫回来后,怎能还霸着你不放呢?到时,姐夫会怪罪的,来,我们进去,明日便是开张的日子,要准备的还有很多,”玉落拉着芸儿进了小院。

看向长廊的地方,那里已经是空无一人,寒知川已经走了,不知道这次又是去会谁?

“小云!剑雨!下来,看谁回来了?”玉落站在院中,对上面大喊。

很快,便冒出了两颗小脑袋。

小小的相聚,大家都开心不已,特别是那小云,对芸儿的态度也在慢慢的改变。

翌日清晨,就在凤来酒店的斜对面,有一个大大的铺子,上面正悬挂着一块新新的镏金匾额,上面用篆隶书着‘济世堂’,有一种大气磅礴之感。

在那门前,已经围了一群人观看,看来甚是吸引人啊!

玉落坐在凤来酒店的二楼雅座上,瞧着下面的一切。

芸儿和小云、剑雨已经先于玉落过去整理去了,玉落只是在等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来?

快晌午的时候,一辆辆马车便陆续的驶了进来,下了马车,一看,是中书省的王大人,虽说职位不高,能来捧场,玉落也很高兴,便整了整一身白­色­的长衫,走了下去,去迎接那些客人去了。

玉落走出凤来酒店,到对面的济世堂,那王大人已经坐下了,芸儿正从里面奉茶出来。

“王大人能前来捧场,小生感激不尽,”玉落拱手一揖,坐在了旁边的空位子上。

“哈哈……”那王大人左右看了一下,竖起大拇指,道:“小小年纪,果真是英雄出少年阿!”

“王大人过奖了!”玉落端起茶杯,轻送到口中,浅浅的抿了一口,霎时清香溢满口间。

那王大人一双­精­明的眼睛自是看完了整个过程,心下暗暗称奇,这个孩子,将来不可估量啊!

一举手一投足间,是尊贵的不得了,身为朝臣的王大人,也不是那种浅薄、毫无见识之人,可一见到这个孩子,就觉得,那身上散发出一种让人诚服的霸气来!

真正是让人不敢小觑!

“玉落公子,本官此次前来,一来是给玉落公子道贺;这儿来嘛!是想请公子能不能进宫给公主瞧瞧!这诊金自然是不会少的!你放心!”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包东西来,只露出一角,橙黄橙黄的,那里面定是金子无疑,虽说玉落此刻确实需要钱,可不是现在。

小手一推,笑道:“王大人,言重了,小生正想找一位举荐之人呢!如若不嫌,还请王大人在那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小生自幼习得医术,也想施展施展!如果能把那公主的病给医好了,也算是王大人功德一件啊!”

“哈哈……玉落公子当真?”王大人一脸急切的神情,看着玉落。

“小生从不妄言!”

“那这个……”王大人一手碰了碰桌上的一包金子。

玉落想笑不已,淡淡的一笑:“王大人!”顺势一推,便推回去了。

那王大人自然是收了回去,没待多久,王大人便推拖有事,不能久留,打道回府了。

小云跑了出来:“玉落哥哥,你怎么不收呢?好多呢!”

“哼!小云呀!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等过上几日,会有更多赏赐的,你们就等着!”

“玉落哥哥,这些当官的嘴脸真是难看!”那剑雨也从后面进来,说到,那眉眼处甚是不屑。

就在几人闲聊中,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

第四回 相遇京城

脚步声一点一点地接近,玉落那细长的眉微皱着,这声音真的好熟悉!

“玉落!为兄的前来给你道贺,怎么不出来迎接?”温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玉落的心底深处竟是有一丝的喜悦,没想到他会前来!

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整整衣衫,这才带着两个小家伙出去迎接,芸儿则是收起先前王大人和玉落的茶杯,又进到里面,去换新茶。

玉落走着八字步,出门一见,果真是他!

“萧大哥,几日未见,倒让小弟想念的紧!快快请进!芸儿奉茶!”玉落说完,不忘对里面的芸儿高喊一声。

么了,玉落又向门外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柳洪的身影。

玉落的几句谦词,竟让那萧玉一张俊脸变了变,有些淡淡的绯­色­。

这街道上来了一位如此尊贵的人,自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的百姓挤在门前,想要一探究竟,还以为是皇宫里来的人!

那气派、那神韵、那衣着,不怪人们会遐想。

萧玉走进店,在玉落的耳边轻声问道:“果真是心里话!”

‘呃!大哥,你问的是什么?’玉落明知故问,聪慧的一笑。

“哼!你刚才说的,真想我了?”那萧玉也真是的,还要落井下石。

“恩,你是我们的大哥,怎么会不想念呢?”玉落朝一旁的两个小家伙使眼­色­。

那剑雨立即附和道:“就是阿!萧大哥,是不是最近很忙,以后一定要常来店里坐坐!”

那小云却是一脸的不耐烦,伸手牵上玉落的手,不打理这个看起来对玉落哥哥很是亲近的萧大哥nAd1(

小云的心思很简单,小孩儿!都是这样,不希望自己喜欢的被人抢了去。

小云对玉落的依耐­性­,早在小云醒来后便开始产生了,也许就是因为救出小云的是玉落吧!也许又是其他的某种感情,唉!谁知道呢?如今两个半大的孩子,谁也没有去深想。

玉落一直把小云和剑雨都当着小弟看待、爱护。

两人进了房间,分别就座后,小云和剑雨习惯­性­的站在了玉落的身后,一左一右,很像现代的保镖。

此时的小云站在玉落的背后,一个劲地给萧玉做鬼脸,萧玉淡淡的一笑,萧玉何许人?自然能看透一个孩子的心理。

“玉落,真要在这京城里场?”萧玉把这店里的情景都打量了片刻,都被那寒知川的手下们整理得井井有条。

“是阿!目前是这样打算的,毕竟还带着他们几个,我不能只为了自己,而不管他们,再说了,寻亲也是件极麻烦的事情,开个小店,也许有朝一日还真能见到也不一定呢?”玉落淡淡的说道,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在萧玉的眼中,还是那般的夺目。

几日不见,现在见到玉落后,萧玉才发现,前面几日里来的恍惚,原来都是因为没有玉落在身边,这是萧玉才发现的一个事实。

在京城进宫后得到的消息便是那凤舞公主身体有恙,听说活不了几日,萧玉抬眸看了一眼玉落,不知道玉落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自己的身份,是希望那公主死掉的好!

不过,如果玉落真有那妙手回春的本事,这次不能不说是一个好机会,是在京城立足的好机会!可如果不能救回那公主的小命,玉落则会陷入不利nAd2(

萧玉沉思,想着这件事是告诉玉落呢?还是不说的好?

“萧大哥,你在京城里要住多久?”玉落想起了进来那日,这萧玉是一个国家的使臣,那就肯定是要回国的,玉落总想着哪日碰上了一定要问问。

“呵呵!怎么啦?舍不得大哥走?”那萧玉满脸含笑的看着玉落。

“有点,”玉落剑眉一挑,略显调皮的一笑。

一笑之下,那萧玉竟是看呆了,那神态端的是被玉落的笑颜给迷了去。

这个萧玉还真是的!瞧那神情,总让人误会,幸好自己现在是男儿装扮!玉落扬手拂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脸上调皮的笑消失。

芸儿也把茶端了出来,分别斟上。

玉落手端起茶杯,若有所思:“萧大哥,不消两日,小弟就会到宫中走一趟,心里有点发怵啊!不知道那公主的病情如何?萧大哥是使臣,进那后宫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怎么知道的?”萧玉深知公主的病情,所以才选择不告诉玉落,免得到时候得了一个欺君的罪名,现在听玉落如此说,倒有些惊讶。

“恩,这几日里,小弟一直陪着寒知川寒大哥接待那些达官贵人,从官员的口中,知道这个也不难!”玉落如实地回答道。

萧玉略一沉思,道:“你还别说,昨日里,大哥还真被皇上请了进去,想问大哥,在我们国家有没有最好的医生,给公主治病!听御医说,那公主的身上,长满了红疹子,想必是得了麻疹,那病可是不好治的,玉落还是三思而行!”

“恩,我明白,原来是这病,倒也不难!就是需要些药引子,不过,那皇宫里,恐怕也是各种奇珍药品都齐全的吧!药引子也就不难了,”玉落微皱的眉稍稍舒展了些nAd3(

这种病症,那鬼医不知道救了多少回,算是小病。

“哦!真看不出来,贤弟的医术已经到了如此高深的境地!”萧玉满脸含笑的看着玉落,满眼的赞赏。

“呵呵!大哥说笑了,咦!寒大哥不是说要去接一个人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眼尖的玉落已经看到了寒知川的身影,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披风的男子,看那身型,也是一个伟岸的男子,头低着,看不真切。

“玉落!”来人进了房中,披风一抖,整个人便完全的呈现在众人的眼前,声音热切,来人竟是寒君轩!看到玉落时,是整张脸都带着热切的笑容,那样子,仿佛是多年的好友见面一般的激动。

“君轩?你怎么会到京城?落情山庄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玉落起身,诧异的问道,这下可好,小小的客厅里面,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大男人,立时有一种拥挤的感觉。

寒知川自己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带笑的看着房中人,在看到萧玉时,稍稍的有些诧异之­色­。

那萧玉察觉到寒知川的注视,也回了一笑。

“恩,毕竟那是我的亲哥哥,所以把那落情山庄交给他管理,我就来京城了,这次来,我可是专门来找你的!”那寒君轩眼见最好的位子上坐着萧玉,便自己寻得一凳子,搬到玉落的面前,面对玉落,侃侃而谈,眉飞­色­舞,那双眼眸里除了玉落,其他人谁都进不去。

那萧玉的眉轻轻的上扬,略一沉思,带着一番深意看向寒君轩。

第五回 后宫演戏

后宫深处

那锦绣宫里面,传来阵阵细小的哭声。

把那正要抬脚进去的皇上冷帝钧的心都哭得揪在了一起。

迟迟挪不开步。

那凤儿聪慧可爱,又极能讨皇上的宠爱。

那冷帝钧对这个公主可以说是宠爱的不得了,抬头望着灰­色­的天空,也许是自己太宠爱这个孩子了,可是又能如何呢?

冷帝钧的心里还念着一个孩子,与这凤儿同岁,比凤儿大上两月左右,也是自己的亲骨­肉­。

可惜不知道现在还活在这个世上没有?

就因为如此,所以皇上冷帝钧才会万般的疼爱这个公主,把对瑾妃孩子的爱也倾注了进去。

如今却得了这样的病症,如何是好?

这病是不治之症啊!

冷帝钧摇头叹息。

这时,听到门帘的响声,里面有谁出来了。

冷帝钧没有去看,如今的心疼得紧,哪还顾得了其他。

“皇上,臣妾见过皇上!”带着哭声,那皇后早已成了一个泪人儿,女儿也是自己心头上的一块­肉­啊!

“免了,起来吧!凤儿今天的气­色­可好了些?”冷帝钧挥了挥手,那些闲杂人等则都慢慢的后退,留下皇上和皇后两人,静静的互看着。

只见那皇后并没有应话,那脸­色­更是悲哀了几分,不用说,也知道,那凤儿的病情又恶化了nAd1(

皇上的心纠结着,那眉眼深处是一抹痛惜,可转瞬即逝,刚才还带着些温情的脸,再下一刻,则变了,一双冷厉的眼眸­射­向皇后,气愤地说到:“王君馨,朕对你一家不薄,可你!唉!也许这就是报应!你好之为之!凤儿在替你还债!”

冷帝钧拂袖而去。

那皇后则怔怔的呆在原地。

报应!报应!

‘哈哈哈……你说这是报应?凤儿也是你的骨­肉­!臣妾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那王君馨看了一眼皇上没有一丝眷念的背影,恨恨的轻言道:“如果不是你当年冷落了臣妾,臣妾又怎会做出那些事来,如果不是你整日里和那瑾妃朝朝暮暮,如果不是你与那淑妃风流缠绵,我……我这个皇后怎会那么做?这都是你逼得,都是你逼得……”

那皇上并没有走太远,皇后那一声一声的斥责都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里。

有因必有果。

当年的自己确实是冷落了这个皇后,以至于那年上演了那一幕幕,淑妃的死海情有可原,可瑾妃还有那个孩子,原本是可以得到幸福快乐的生活,却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瑾妃去了,那脸上只留下了母亲应有的温柔笑颜,却不是留给朕的,可那孩子在哪里呢?

蓦地,冷帝钧停下了脚步,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向皇后王君馨的面前,双手握住皇后的臂膀,使劲地摇晃着,问道:“皇后,朕的皇后,朕只想知道一件事,如果你说了,那么以后你我还是百年的夫妻,朕不会再冷落你了,不会,你是朕的皇后,可你的父亲却有着漫无边际的野心,朕无奈之下,才冷落了你,想朕的馨儿,那风华绝代的容颜,那时的你是那么的耀眼,朕就是被你的光华所吸引,才义无反顾的封你做了朕的皇后,馨儿,我们回到过去,好吗?”

那皇后,一双还漂亮却有些深陷的眼眸久久的凝视着这个男人,这个一国之君,那句‘百年的夫妻’真的很诱人,对一个从骨子里爱着冷帝钧的女人来说,这一句的诱惑足可以让皇后王君馨暂时忘掉过去的一切,回忆起自己年少时的情景,那份消失不再的美丽,那份消失不再的风华,都消磨在这冰冷的后宫里,回忆是一杯酒,有苦有甜nAd2(

即便皇上的话是那么的热情,可皇后毕竟是皇后,身经百战,那皇上眼中的疑问是怎么也去不掉的。

皇后收回刚才的遐想,那些年少的柔情已经不在了,唯一留下的便是这个即将老去的躯体,还有­干­枯的心,冷冷的笑出了声:“皇上,臣妾知道,你心中想的事,皇上是想问你的另一个孩子,是吧!哈哈……我的凤儿还在床上饱受病痛之苦,你的好父皇已经开始想另一个孩子了,凤儿,你可知道?”凄惨的声音还带着哭,把那皇上刚才酝酿出来的一丝温情,也给哭没了。

“好了,馨儿,别哭了,凤儿还在里面呢?你想她难过吗?大人的事,别把孩子参合到一块儿!”冷帝钧有些冷意的说道。

皇后仰身长笑,好久才停下:“皇上,臣妾为你生育了三个孩子,你只要答应臣妾,封了大皇子为太子,臣妾决不隐瞒!”

那皇后到现在还在忌惮瑾妃的孩子会回来抢这个太子之位!也是,传言说那瑾妃生了一个儿子。

那皇上冷声一笑,道:“明日就封皇儿为太子,入住东宫,如何?”

“好!君无戏言,臣妾也不隐瞒,算那孩子命大,没死!”皇后说完,便恨恨的离去,前面的宫女一瞧,便飞跑过来,端端正正的走在皇后的身边。

不失了皇后的威严。

冷帝钧心中的痛,减了几分。

活着就是希望,也许在有生之年,真的能见到这个孩子,也不一定!

皇上期待着!

第六回 流光溢彩

玉落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个‘济世堂’药铺开张,竟会引来如此多的官员,前来庆贺。

使得周围的不少店家老板,对这个药铺的老板十分的好奇,不知道是何人?能有如此大的能耐,请来这些京城的官员。

一个一个的都探出头来,向这边瞧上一眼,那眼里有羡慕,但同时又带有商人所特有的排挤心理,还带有一丝的不安。

玉落自己心里明白,这些官员之中,大多数的人是看在寒知川的面子上,才来的,虽然玉落的谈吐确实不一般,但也没有到那种程度。

玉落倒有一些小小的好奇,不知道这些官员为何会忌惮寒知川呢,寒知川大哥不过是一个商界的老板,充其量是钱多、银两多,但这绝对不可能是那些官员讨好的原因,那些官员一个个长得圆头大脑的,哪像是没钱的主,必定有玉落不知道的一面,这使得玉落对那寒知川有了新的认识,也有了新的疑惑。

房内在寒君轩到来之后,就显得异常的狭小,现在又来了如此多的官员,这济世堂就快没有地方可站了。

玉落绕过寒君轩,走到寒知川的面前,道:“寒大哥,你看这小小的济世堂,确实不能屈尊了各位大人,我们还是回酒店的好,那里地方大,这一切费用,到时就找寒君轩大哥就行了,”玉落回身调皮的看了一眼寒君轩,那寒君轩爽朗的一笑,点头:“那是自然,玉落小弟的所有开支,都由我们落情山庄的出,玉落小弟是君轩的大恩人,医术超群。”

此言一出,那些官员不禁大惊,没想到这个俊气轩昂的年轻人,竟会是如今江湖中人人惧怕的落情山庄的主人,不由得对寒君轩又高看了几眼,同时对玉落的也多了几分认识,如此小的年纪,便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即便没有亲眼看见,但寒君轩一开口,那份量就更重了。

那萧玉在寒君轩进来后,便坐在原位,没有开口,只有在后面几位大臣们进来后,对各位大臣点了个头,便不再理会,那绝美的脸上有一些难耐之意,看来也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nAd1(

玉落没有遗漏掉那些大臣们看萧玉那尊敬的眼神,那眼神说明什么呢?玉落还不能完全的明白,必定这个世界上的规则与自己以前在的那个世界相差还是太多。

玉落只知道萧玉是另一个国家的使臣,尊敬自然是应该的,只是那份尊敬多了一种仰慕的成分,这让玉落感到不可思议。

而且也很明显的,萧玉点头打了招呼后,并不愿意和任何官员接触闲聊,那些官员接收到萧玉的眼神,便也不敢造次。

一行人在萧玉、寒君轩、寒知川以及小小的玉落带领下,去了斜对面的凤来酒店,这阵势真是让街上的行人纷纷注目。

那些周围的店家老板,那眼神便­射­在最前面的寒知川和玉落身上,看不出究竟是何意?只是能明显的感到那些眼神并非是好意的。

玉落淡眸一笑,这些眼神以前看到过很多,现在也不差这一些,泰然自若的迈着八字步,走的四平八稳。

身后的众多官员都暗暗称奇!

真可谓是后生可畏啊!

一行人纷纷就坐之后,玉落放眼看去,有尚书令通王浩王大人,听寒知川说起过,这个王大人与那先前来的尚书侍郎王宇王大人都与那当今宰相过从甚密,玉落看过去的眼神便多了一分冷意,随即再收回,看向别处,还有门下省的左散骑常侍吴谦吴大人,听寒知川大哥提过,此人忠心耿耿,早年不得志,后来是被原尚书令通孟括提拔进来的,与刚才的两位大人,很多时候意见不和,为人耿直,一心想要改变目前外戚专权的现象,却是孤掌难鸣。

朝中像吴谦这样的官员已经不多了,大多是当今宰相的门生,或是宰相的亲属,所以那王家的势力早已是盘根错节,甚至于都已经触伸到了下面的州府。

冷帝钧皇上的皇权岌岌可危,这是玉落这几日里来所发现的,原来那皇上,自己的父皇竟是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也不能怪他保护不了母亲了nAd2(

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玉落深思的时候,一位太医院的御医张德正张大人问到:“听闻这位玉落公子有妙手回春之能,不知道能不能进宫替皇家效力,不是比这药铺来的好一些。”

玉落看过去,一个老者正是那太医院的管事,怪不得如此口吻,随即回以一笑,道:“张大人,小民才疏学浅,哪敢在大人面前献丑,只是小时,听父亲说过一个土方子,也许对后宫那位公主的病情有帮助,也不一定。”

“哦!那玉落公子可知道公主的病情?”那张德正一听,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口气倒是不小,心中陡然间便冒出无名怒气。

旁边的官员频频给这个张大人使眼­色­,这种皇家的事,岂是下面的人可随意讲开的,这可是要命的事情,那凤舞公主是皇上、皇后心中的一个宝贝疙瘩,那容得下面的人如此评述。

“张大人,言重了,晚辈哪里知道公主的病情如何?不过是听的传言,晚辈只是知晓几种土方子,但如果有效,也不妨试一试,晚辈是这样想的。”

“那你敢不敢去揭那皇榜,就在北城的城门之上,揭了皇榜就可以进宫给公主治病,”张德正一脸讥诮的一笑。

玉落细长的眉轻皱一下,眉宇轻皱,略一沉思,突然间一片静寂,所有人都看向玉落,这公主的病可不是小病,都已经病入膏肓了,太医院里的御医无人敢应承下来,玉落稍一思索,随即言道:“晚辈不过是一介草民,草民的命与那公主的命相比,自然是公主的命金贵些,治好了,是公主的福气;若治不好,不过是要了草民的一条小命,这样一想,晚辈倒可以一试,”那玉落轻皱的眉舒展开来,眼眸一笑,那眸子中的流光溢彩,瞬间便照亮了所有人的心,那小小的人儿身上,陡然给在座的各位一种尊贵无比的气势nAd3(

即便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也遮不住玉落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光彩。

那萧玉定定的看着玉落,那眼神并非是一个长者爱惜晚辈的眼神。

那寒君轩更是双眼一直,愣愣的看着玉落,那眸眼中有诧异,这不能怪寒君轩,只是平时里,那玉落总是将自己身上的光华隐藏起来。

在席的各位官员都是一怔,未曾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儿,竟会有如此尊贵的气势,那眉眼中所流露出来的光华也不是平常人所拥有的。

只有那寒知川,也许是因那双狭长的凤眼,所以半眯着眼的时候,便看不清他的眼神。

第七回 揭下皇榜

玉落一席话,让在座的人,特别是那些正直的官员,大都对玉落产生了一种爱惜之意,这样的一个孩子,长大了必定会是一个栋梁之才。

尔后,吃过饭菜,玉落在一行人的陪同下,来到北边的城门。

城门上,果真如那太医院的张德正大人所说,那城门的正上方贴着一张皇榜,人站在下面,那上面的字看不清楚,不过,在下面,却有一张大大的红纸,红纸上,用官方的隶书写着皇榜的内容。

那张红纸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百姓,玉落一行人根本就进不去。

玉落抬眸只看那上面的皇榜,听官员们说,那皇榜上,是皇上的亲笔,玉落突然觉得很有收藏的必要。

虽然一生得不到父母的疼爱。

虽然一生都在自我的保护下苦苦的挣扎。

虽然有朋友相助,却在内心深处,依然渴望着一个完整的家。

站在这巍峨的城门之下,玉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命运就是那么的奇妙,母亲临死前告诫过自己,不要再踏入宫庭,却在十年后,命运的转轮还是又踏了回来。

玉落望着上面,心有所触动,揭下它,就能进宫,就能在远处见见自己的亲人,还有那恶毒的女人,玉落总是压抑着心中的那股子恨意,却又总是被轻易的挑起,人的生命,活生生的生命,又岂是平静能换回的,不能,绝不能……

玉落牙一咬,瞅见旁边的一长竿,顺手一拿,向后退了几步,竿立在一米远的地方,被玉落压得弯弯的,随后身子一跃,本就是瘦弱的身子,自然就是轻飘飘的,借助撑杆的弹­性­,一跃便飞过了人们的头顶,挨近皇榜的时候,伸手一揭,随即是一个漂亮的转身,落地,竿被放在一边,如此之短的时间里,人们还在惊奇之中,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凌空跃起,那皇榜便没了nAd1(

城楼上的守兵,见皇榜没了,便立即下来找人,只因玉落的身形太过娇小,让人一时之间还看不到,那皇榜可不能被丢的,皇榜被丢,那守兵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那守兵心急火燎的跑下城楼。

百姓见守兵下来,纷纷让道,中间便让出了一条道,直通向对面的玉落一行人的前面。

那守兵见一个孩子凛然不惧的站在原地,而孩子的身后还有好几位当朝的大人,那些大人的脸上均是不同的表情,有的是惊讶,只因没人会真的相信一个孩子,不过是逗笑而已,可一旦玉落真正的揭下皇榜时,他们就真的有些慌神了,有的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幕缓过神来。

守兵见过了几位大人,便径直走到玉落的身前。

“是你揭了皇榜?”那守兵说话的时候,玉落正在研读上面的文字,伸手触摸上面的墨迹,默默地。

蓦地抬头,一双凌厉的眼眸便­射­了出去,让那守兵一怔!没办法,谁叫他打扰了玉落的思绪。

“是我揭的,什么时候能进宫?”玉落的脸上,那神情没有一个孩子应该有的惊慌,处变不惊的神态连这个守兵都有些自叹弗如。

那守兵舔了舔­唇­,迎着那双凌厉的眼神,还真有些口­干­舌燥,尔后诺诺的说道:“既然是小公子揭了皇榜,按常理是即刻便要进宫,”顿了顿,那守兵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便又开口道:“小公子,你可知道,揭下皇榜是有重任的,如果一旦没能救得了公主的千金之躯,你可就……”

看这孩子也不过十一岁,守兵觉得自己有义务讲明这一严重后果,也许他会知难而退。

谁知,那玉落收起那张皇榜,非常的珍视它,轻轻的折叠起来,放回怀里,随后拍了拍自己身上刚刚落下的一点灰尘,仰头:“带路,我这就进宫。”

那神态是不容人拒绝的、那气势是不容人抗拒的,没人敢说一句nAd2(

就那般静静的看这玉落,有的惊奇、有的爱怜……

正当玉落往前迈步的时候,那寒君轩猛地从后面挤了过来,拉着玉落的手,在他耳边问到:“玉落,你当真能治好公主,这可不是儿戏?”

那玉落扫了一眼寒君轩,一手抬起,轻轻地拿下寒君轩的大手,对他安抚的一笑,用­唇­语说到:“没事。”

而一旁站立的还有那萧玉,竟是面带微笑的看着玉落,那神情看不出一点的担忧,玉落很是感激的对他一笑,只有他,认同自己的能力。

迈步走到寒知川的跟前:“寒大哥,药铺的事情就劳你多费心了,请转告小云和剑雨他们,我会尽快回家的,谢谢!”随即还转向各位大臣,言道:“玉落定不会辜负各位大人的一番期望,今日能前来庆贺,玉落多谢了!”

末了,便对那守兵言道:“走吧!请带路!”

那皇宫里面,早就得到了消息,那皇上、皇后竟是异常的高兴,让那后宫所有的嫔妃、宫女、太监站在神医必经的路上,竟是要列队欢迎。

皇上、皇后站在最前面,等候着这位神医的到来,不知是传令官故意不说,还是疏忽大意了,后宫里没人知道神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在他们的头脑中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神医必定是医书超群,更有可能会是一个老者。

尊敬老者,理当如此。

第八回 踏入后宫

玉落在那守兵的带领下,走进了皇宫的大门,那朱红­色­的大门上,还有一颗颗的铜铆钉,都很大,圆形,并排的嵌在厚厚的门上,伸手触摸之下,冰冰冷冷的,仿佛看透了人世间的辛酸,那温度早已不再,只留下冰冷,只留下警醒世人的冰冷。

十岁的玉落在沿途诧异的眼神中,走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长廊。

直到站在后宫的大门前。

玉落站定在原处,抬头仰望着这扇大门,静静地看着这沉静的门柱,它们是这后宫的见证人,它们见过太多太多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里曾经也是母亲的家,也是母亲幸福的源泉,可惜,物是人非,昔日的女子早已香消玉损。

“小公子,请快点跟上,那皇上和皇后可都等着你呢?”那守兵慌乱的看着站着不走的玉落,还以为这孩子现在知道怕了,不敢往前走。

殊不知,这守兵也不敢往前走,你看他的双腿,还在轻轻的颤抖,只因,他是照看皇榜的人员,可现在却被一个孩子揭下来,真不知道,结果如何?

如果那凤舞公主因此而一命呜呼,那这守兵的脑袋也就保不住了!

玉落给他一个淡定的笑容,跟上守兵的步伐,言道:“小哥是在担心吗?”

那守兵立即埋下头,不敢与玉落对视,刚才确实是这样想的,现在被玉落这样直直的说出来,还真是有点汗颜,看这孩子淡定自若的表情,自己却在发抖,连一个孩子都比不了。

“小哥,不用怕,有我在,你的命不会有人敢要的,相信我,”玉落踏着平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接近她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前面的背影停了下来,随即是三呼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玉落站定了几秒,略一思索,随即也跟在守兵的后面,跪下,却不曾开口nAd1(

“免了,那位神医呢?现在何处?”那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沙哑,也失去了应有的威严,看来那皇上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从他的语气里,能听出来,皇上根本就没有看到玉落这个娇小的身影。

那守兵像是要赎罪似的,不敢起来,也不敢回答。

玉落则不一样,淡定的起身,迎着两道目光,一则惊讶、一则犀利,轻轻地拍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

“小生玉落拜见皇上、皇后吉祥!”玉落微以施礼,处变不惊的说到,随便瞟了一眼四周,心里暗笑,这皇上、皇后还真是大张旗鼓,几乎把皇宫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召集在了一处,沿着玉落脚下的这条路,一直向上,最后停在了一处宫闱深处,想必那里便是那公主所在的地方。

“是你……揭的皇榜?”那皇上满眼的不信,这玉落在他的眼里,不过十岁的模样,怎么可能呢?那些大臣、年老的御医都说没救了,他却揭下皇榜!不可能!不可能!

那皇后,一双漂亮的眼眸此时却是冷冷的看着玉落,正在上下的打量!却见那孩子一点惧意都没有,渐渐的又生出一种欣赏来。

“回皇上,正是小生,俗语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还请皇上给小生一个机会!”那玉落侃侃而谈,并无丝毫的惊慌,那还跪在地上的守兵,听了玉落的话,那慌乱的一颗心也慢慢的回归原位,渐渐的平静下来。

只见那皇后在皇上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尔后,那皇后说道:“好一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后生可畏啊!你叫玉落?那你……姓什么?”

“回皇后,小生就姓玉,单名一个字‘落’,”玉落微微低头,隐住自己眼中的那股恨意,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她倒是眼尖的很,看见谁,那心里便会生出怀疑来,还真是一个多疑的女人,难怪这后宫会出很多的事来nAd2(

“名字不错,那你的父母可还健在?”

“回皇后,小的父母双亡,有一位爷爷,爷爷­精­通医理,所以小生从小耳濡目染,也­精­通一二,”玉落谦恭的回道。

“哦!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回皇后,小生还真是不知,爷爷不想小生回忆那些痛苦的回忆,所以一直不愿意告知,小生对他们也没有太深的印象,还望皇后恕罪!”玉落的话含糊其辞。

“恩,那你……”那皇后似乎还想再问什么,却被一旁的皇上给打断。

“皇后,这孩子年纪虽小,可看起来也是一个早熟的孩子,挺懂事的,还是让他先给凤儿看看,才是正事,你想问的话,往后慢慢的问就是了,一个孩子而已,玉落,来,走上来,”那皇上的言语听在玉落的耳边,觉得分外的和蔼可亲。

玉落一级一级的上去。

待到了近处,当皇上、皇后看清楚玉落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时,均是轻喝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皇后在看到那条疤痕时,心中还有的疑问便一扫而空。

竟是有些心痛的看着玉落,那张原本可以­精­致无比的脸,现在却……

皇上怜惜的看着玉落,问道:“玉落啊,你可需要休息?”

走近之后,玉落才发现,那皇上人刚到中年而已,却已经渐渐的显出一丝老态来,怕是心伤之故,抑或是劳累所致。

这高高在上的皇位,也不是一般人能坐得心安的。

“回皇上,小生想尽快地看到公主,早一日诊断,恢复的时间便会早一些,而公主受苦的时间就会少一些,还请皇上下旨!”玉落淡笑的说到nAd3(

“好!那……凤儿就拜托玉落了!”那皇上随即便站了起来,伸手拉住玉落的手,向上走去,那皇后先是一怔,随后也赶紧的紧随其后。

那皇上的手握住时,玉落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强压住心头的那股冲动,感受着手指传来的一阵温暖。

多少年了?玉落一直在渴望着有一天真的能这样,父亲能慈爱的拉着自己的手,母亲温柔的话语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玉落真的希望过,虽然记忆里还存有前世的回忆,可那已经是过去了,在玉落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现在,自己活着的现在。

玉落的手一直被那皇上桥,那姿态也是那么的自然,玉落一开始的惊讶早已不再,只剩下温情。

那皇后甚是诧异的看着前面那一大一小的背影,心里有一些的不安。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却又说不出。

一行人就跟在皇上、皇后的背后,那眼里是说不出的惊讶,这样一个孩子,能治好公主的病么?可谁都不能开口质问。

静悄悄的跟在后面,默不作声。

那皇上终于停下了脚步,玉落看其背影,气喘吁吁的皇上,那背上也因喘气而起伏着。

皇上老了,是真的老了!

不知为何?那玉落的心里竟有些酸涩,即便眼前的男人并没有给与于玉落一点的父爱,可竟从手指上传来的那点温情,便让玉落忘掉了那些过往。

毕竟那些也不完全是皇上的错,玉落想着。

“玉落,凤儿就在这里面,你进去吧!需要什么,就跟朕说,其他人的话,你不要去听,好了,进去吧!”那皇上把头伏在玉落的耳边,轻言道,就是几步远的皇后,都没有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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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凤舞公主

皇上本欲随同玉落一起进去的,不想这个时候,前来的一位公公,神­色­慌慌,在皇上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皇上冷帝钧略一思索,便回头,对一旁站立等待的玉落说道:“玉落啊!朕还有事,凤儿就交给你了,皇后一直在呢,有什么药品上的需要,跟皇后说也一样,”那神情说不出的低落,想必是什么要紧的事?玉落也不好多问。

“是,小生会尽力的,皇上走好!”玉落不卑不亢的说道,抬眸又多看了几眼,那皇上眼角上的皱纹已经很深了。

皇上在那位公公的搀扶下,离开了这座宫闱。

玉落目送他远去,随后才跟在皇后王君馨的身后,进了院落。

这个院落很大,刚才进来的时候,玉落特意的抬头,见那上面有‘锦绣宫’的匾额,锦绣宫?玉落略一思索,便猜到,这定是那皇后的寝宫,而非公主的闺房。

“玉落,本宫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公主了,见凤儿受苦,本宫的心也是揪得慌慌的,就害怕,有个万一,这孩子……还没来得及经历自己的人生,便得了这样的病症?本宫心疼啊!本宫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着,玉落进去给那凤儿瞧瞧,凤儿于你的年龄相仿,正希望她也能活蹦乱跳的好好活着,进去吧……”那皇后站在一处,指着对面的那扇门,却不愿意进去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玉落听了有些动容,虽然这个女人害死了母亲,对自己的女儿却依然有一颗慈爱的心。

即便如此,玉落还是不能原谅这个自私的女人。

后宫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想要得到男人的独宠,是不可能的,看了那么多的宫廷剧,有几个后宫女子是幸福的,玉落低头,冷冷的一笑。

收起自己刚才的所想,在那皇后的面前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道:“那小生就进去了,皇后不要担心,小生自有办法。”

玉落简短的话语,给了皇后希望,只见皇后的脸上生出一丝的期冀来,默默地看着玉落进去的背影nAd1(

这个男孩真的能救了凤儿的病吗?凤儿,他会是你的贵人吗?

那皇后站定的身子,迟迟没有坐下,久久的看着玉落已经进去的哪个方向。

周围的宫女也不敢多说一句,自从凤舞公主生病以来,这位皇后的脾气是越来越大,谁也不敢惹在皇后的气头上,都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等着皇后的派遣。

玉落一人走了进去,寂静的房间里,没有一人,只因御医说过,这公主的病会传染,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富丽堂皇的床帏之间,躺着一个毫无生气的人儿,白皙的娇艳早已失了往日的­色­彩,面容上是病态的白­色­,白的透明,却在那白­色­的下面隐隐的又露出些许红点点,艳红艳红的,与那白­色­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那原本粉­嫩­的红­唇­也是灰白­色­的,再加上这种寂静的气氛,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定力小的人,恐怕早就吓得跑了出去。

玉落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不过,并没有害怕的神­色­,慢慢的走近,玉落站在床边,再一次细细的打量,不可否认,这个凤舞公主确实有倾城之姿,纤细的身子有一种自然的纤弱美,这样的女子,是被人疼爱的。

果真是一个富贵命!

玉落暗暗的思道。

晃眼一看,你看不出这位公主还有什么生命的迹象,就会觉得此刻的这位女孩已经香消玉损,玉落细长的剑眉一沉,伸出纤细的手探了一下凤舞的鼻息。

轻皱了一下眉头,果真是微弱的很。

想必那些御医都害怕传染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并没有给这位公主开一些暂时压制这病的药方,这房间不仅地面上­干­­干­净净的,就连空气都是­干­­干­净净的,连一丝药味都闻不到nAd2(

玉落对这个妹妹没有那种恨意,必定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上辈人的恩怨与她没有关系。

玉落不想这样纠缠不清,却不知,一旦想要回公道,那些纠缠怎么可能会如此的简单,与这凤舞公主的纠缠也会慢慢的加深,到最后总有人会受到伤害。

玉落起身,在房里来回的走了一圈,此病症,玉落确实和那鬼医一起研制过对抗的药物,不过,那些药引子还真是难找的很,回身,灵慧的眸子定在那毫无生气的人儿身上,暗暗的思道,就看你的命了,如果能在短时间之内找齐那些药引子,那么恢复的机会就有了八成,只要能苏醒过来,就有恢复的希望。

玉落走到案桌旁,拿起砚台边上搁着的一支羊毫,就着面前的一张纸,略一沉思,便把那些药引子一一的写了下来,天山雪莲四支、千年参两颗、­干­藏红花五十钱、冬天的雪蛤五只、初春梅花上的露水十钱……

玉落深知这些药引子确实难找,就是玉落和鬼医两人,经过了五年的时间,才寻得了这其中的十分之一,也就做了十颗小药丸,救了五人的­性­命,可惜的是,这次出来,玉落没有带在身上,况且,那些药引子都是鬼医四处搜寻所得,自是珍贵无比,哪能随意的拿出。

即便那鬼医愿意,玉落也不想。

却没想到,刚到京城不久,就遇上了这样的事,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会碰上呢。

玉落写好药引子之后,又写了一份药方,是为了在这段寻找药引子的时间里能把凤舞公主的病压制下来,病情至少不会恶化。

玉落搁下笔,把刚写好的两份药方子拿上,轻轻地迈步出门。

那皇后还站在门边,一脸的焦急,看到玉落出来,立即走上前去:“玉落,凤儿的病如何?有救吗?”

“回皇后,公主的病确实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玉落的话,让那皇后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nAd3(

“不过,如果能找到这些药引子,小生定能让公主恢复从前活蹦乱跳的模样,请皇后相信小生,这些药引子很难找,几乎是天下的奇药,所以寻找的时间也很长,这期间,小生会尽力薄公主的命,等到药引子找回的那一天,还请皇后应允,小生需要回去准备一些东西,晚上就可以回来,如果皇后放心的话,小生希望能在这外间搭一张床,随时侍奉在公主的身边,能及时地了解情况,”玉落很快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凤舞公主的病真的很重,朝不保夕。

那皇后看了那药方,渐渐的又露出一抹笑来,看来这皇宫深处的太医馆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只见那皇后面带一丝笑,向后招了招手。

一名年老的太监便走了进来,谦恭的站在皇后的身后。

那皇后在太监的跟前低声的嘱咐着,许久,那太监才把药方子小心的放在怀里,退了出去。

“玉落,如果有了这些药引子,是不是凤儿就没事了?是不是?”那皇后神­色­有些急切,那深陷的眸子中燃起了一些希望,看着玉落,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如果真的能在半月之内找齐,小生定不会辜负皇上、皇后的期望,”玉落浅浅的一笑,言道。

“好!好!本宫就盼着那一天那,谢谢你,玉落,本宫让侍卫跟你一起回去,早些回来,好吗?凤儿真的需要你!”皇后言辞切切的说道。

玉落低头行礼,那眸子中的冷笑一闪而过,嘲讽的想到,‘需要?’真的需要么?

不过是把玉落当作了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玉落在一名宫女的带领下,出了后宫,只见一名侍卫早已等候在了后宫的大门前。

玉落对其浅浅的一笑心中叹道,好个皇后,那人脉果真是无孔不入,如此快就把信给传了出来,这名侍卫想必是皇后的亲信吧!玉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刚出了皇宫,令玉落一阵感激的是,那皇宫前团一辆马车,马车的前面站着两个小小的人影,均是翘首以待的模样,小脑袋一直瞧着皇宫的大门,好似在等待某人。

别人不知,玉落却清楚的很,那是小云和剑雨两人,怕是担心自己才前来的。

玉落一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两个小小的身影快速的跑到玉落的身边。

小云清秀的一张脸上,布满了担忧;即便是那很少外露感情的剑雨,那双剑眉也是拧在一处,写满了担心。

玉落一手桥小云,一手拉着剑雨,笑容满面地走向马车。

却不曾想,从马车里还下来一人,竟是萧玉,他怎会在这里?

玉落不可思议的看着萧玉。

“玉落哥哥,萧大哥是从皇宫出来的,说是去面见圣上了,出来后,到凤来酒店,没有看到你,才知道你还在皇宫,便带着我们两人来此接你,”剑雨像是能猜出玉落的所思一般,立时打消了玉落心头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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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的有点晚,去学校布置会场去了

所以没时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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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保护的心

玉落慢慢的走近那个倾长的身影,压下自己心中的一点欣喜之情。

神­色­淡然的看着萧玉,明眸一笑:“萧大哥,谢谢你!”

萧玉掀开车帘,让两个小家伙先上车,随后在玉落上车时,伸手握着玉落纤细的小手,在玉落的耳边轻言道:“你我之间还言谢么?”轻轻一托,那玉落便轻巧的上了马车,随后那萧玉也坐了上来。

玉落的心微微一颤,这个萧玉,如此暧昧的话也说,自己这身打扮难道让他看破了不成,玉落下意识的在自己身上扫视了一圈,挺好的,没有破绽。

悄悄地在自己的脸上又摸了一下,疤痕还在呀!

真是奇怪的男人!

好在这马车很大,四人坐在马车内,竟然还显得很是宽敞。

“玉落,这公主的病,你真的有把握?”萧玉斜靠在一边,慵懒的躺着,问道。

“呃!应该没问题,只要能把那些药引子找到,就可以救回她一条命,”玉落盯着萧玉的脸,有些疑惑。

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国家的使臣,不会错,但他的身份,仿佛又不是一个使臣那么简单,只看皇上那紧张的神情,便可窥见一二,这个男人必定是一个身份极高贵的。

玉落猜测到。

那萧玉的脸上暗了暗,随即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大哥得提前恭祝玉落了!”

“萧大哥何来此言?”不仅玉落不甚明白,就是旁边那小云和剑雨也是好奇的看着萧玉。

“只要是医治好了公主病的人,若是男子,则会招为驸马,以后你可就是皇家的人拉,你说大哥能不庆贺你吗?”萧玉凤目半闭,那眼缝处,却是紧紧地盯着玉落那张小脸,瞧着玉落脸上有什么变化?

那小云一听,立即挪到玉落的跟前,满脸的委屈与不愿意,双手拉着玉落的手,一双明亮的大眼,哀戚的看着玉落,仿佛玉落在下一刻便成了那遥不可及的驸马nAd1(

那剑雨也是眉宇紧皱,一脸的不乐意。

玉落哈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抚摸在小云的头上,“怎么会呢?即便皇上有此意,玉落也不会去高攀的,小云、剑雨不要担心,玉落哥哥不会答应的,以后玉落哥哥会一直跟你们在一起,记住了。”

玉落在一边安抚两人,忘了看萧玉。

剑雨和小云就像是玉落的亲弟弟一般,他们需要人的疼爱,而玉落也不会吝惜自己的爱。

萧玉那半闭的眼眸底下,轻轻的滑过一道亮­色­,随即隐没。

“主子,到了!”赶车的人正是玉落多日不见的柳洪。

“萧大哥,谢谢你!今晚我就得住到皇宫去,等公主的病好了,才能回来,你要是离开京城,务必派人给我传信,我送你!”说完,玉落便率先跳了下去,随即转身接住小云,那剑雨也自己跳了下来。

那萧玉挑起帘子,温温的一笑,那笑容看在玉落的眼里,心下倒是平静了不少,萧玉总会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本事。

萧玉对玉落说道:“你放心,我还不打算离开,想等你回来,你……一人在皇宫,自己要多加小心,”看着玉落对自己摆了摆手,随后桥两个小家伙进了济世堂,萧玉竟有些恋恋不舍。

“主子,我们要进去么?”一旁是不知何时已经站到萧玉面前的柳洪,也是盯着玉落离开的方向。

心中不明白,主子对一个男孩子,哪来的那么多关注,以前在皇宫的时候,那么多美女,主子连瞧上一眼都不愿意,现在倒好,难不成主子喜欢的是男孩子,可这玉落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又不漂亮,还没有那小云长得清秀可人呢?

真是个奇怪的主子,那柳洪忍不住摇头不已nAd2(

“摇头做什么,回藏玉阁!”萧玉冷冷的­射­了一记白眼,放下帘子。

“是,主子!”柳洪坐上马车,鞭子一甩,马儿便嗒嗒的跑了起来。

“玉落哥哥,你真的要走?”小云站在一边,看着玉落简单的装了一个包袱,拉着玉落的衣角不放。

“剑雨,在家好好的照顾小云,玉落哥哥等几天就回来了,小云要听剑雨的话,记住了,有事就去找寒君轩大哥,”玉落把那包袱背上,真要与这两个孩子离别时,自己也是心酸酸的。

忍住想要哭的冲动,淡笑着推门。

小云跑着要跟出来,被剑雨牢牢地抓着。

小小年纪的剑雨竟是如此的懂事,玉落心下安慰不已。

玉落刚出门,先前送玉落出来的那位侍卫已经站在了门外。

“玉落公子,皇后派小的来接你!”

“皇后娘娘费心了!”玉落跨上马车,带着不舍离去。

“剑雨哥哥,我们现在做什么?玉落哥哥也不在,”小云双手绞着手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剑雨。

“小云,你真的喜欢玉落哥哥?”

小云使劲地点头,“恩,难道剑雨哥哥不喜欢?”

“不是,我是想说,如果我们真的喜欢玉落哥哥,就要学会功夫保护他,你明白吗?”

“学功夫?”小云怔怔的看着剑雨nAd3(

“对!就是学功夫,这样以后若是玉落哥哥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们俩才能保护好玉落哥哥,想不想?”剑雨轮廓清晰的脸上透出一股子坚毅的神­色­来。

看来剑雨早已想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自己以后的使命。

“剑雨哥哥,那功夫找谁教我们呢?”小云双眸粲然的看着剑雨,想必心中也是极愿意的。

“找寒知川寒大哥去,有一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醒来没事,就打开窗户,不想就看到了寒大哥在院子里面耍剑,那剑舞的像是天女撒花一般,威力也很大,几米远的地方,那些树叶都落了下来,你说寒大哥的功夫是不是很好,我们找他去!好不好,小云?”

“好!以后就可以保护玉落哥哥拉!走!现在就去,”那小云还真是被说动了,拉着剑雨就跑向对面。

见两个小家伙出来,对面二楼上的一扇窗户便关上了,狭长的凤目露出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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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没有更新,答辩了一天,头晕晕的,亲们见谅!

多多支持!

十一回 两位皇子

藏玉阁后院

“主子,你……”柳洪站在一旁,见萧玉剑眉紧皱,忍不住便想开口问问。

“柳洪,大哥那边可有消息传来?”萧玉端起茶杯,送入嘴边,呷了一口茶,淡声问道。

“主子,大皇子那边,今早来的信,只是想确认一下,那公主是死还是活?”柳洪恭敬的回道。

“你如实回了?”

“回主子,如实回了,公主还活着,”柳洪轻言到。

“那玉落给你的感觉如何?”萧玉微微的挑了一下眉,一提起玉落,那嘴角便不由自主地扯出一抹淡笑来。

“呃!回主子,柳洪是个粗人,也说不好,那玉落公子给人的感觉太邪乎了,你说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会有那么多奇特的本事呢?瞧他那神气,一点孩子的样儿都没有,十足一个小大人的模样,”那柳洪说的都是他自己的感觉,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何一下子转移了话题。

萧玉听后,却是隐隐一笑。

就是啊!玉落给人的感觉就是那么的奇怪,想要走近他,更走近他……

“主子,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孩子了吧?”柳洪眉头一挑,低着头,揶揄的问道。

那萧玉一抬眼,凌厉的眼神­射­过去,那柳洪接收到萧玉吃人的眼神,便不敢抬头。

“下去,没你的事了,我自有分寸!”萧玉冷冷的说道,空气中仿佛冻上了一层冰。

那柳洪浑身一抖,依然不怕死的又问了一句:“主子,大皇子还说了,如果这边没什么事,就可以回了。”

那萧玉也不言语,转头看向柳洪,那眼神很是冰寒nAd1(

那柳洪还算识趣,赶紧退了出去,还不忘记关上门。

天啦!很少见到二皇子这样的眼神,难道自己真的说错了话,还是因为提到了玉落公子呢?

一介粗人的柳洪,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就连萧玉自己也想不明白。

为何对那男孩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放他一人在此,竟然不放心,不舍得离开此地。

萧玉一直想不明白的是,玉落为何一定要进宫去,这进宫一事,并不如玉落所说,只是为了那小小的济世堂,萧玉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难道说,另有隐情,那会是什么?

“柳洪,进来!”

门外的柳洪可怜的便又推开了门,愣着头皮往萧玉的跟前一站:“主子,还有何吩咐?”

“派人下去,把玉落的来历查探一下,”萧玉薄­唇­紧抿,双眸深锁。

“是,那我现在就去,”说完,一个转身,柳洪便要出门。

萧玉一个招手,叫道:“回来,还有,查一下这十年时间里,这紫荆国皇宫上下有没有发生什么比较异常的事情,下去吧!”

柳洪有些发愣,不明白这和玉落有何关系?可主子的话,一向是不能反驳的。

————————————落心柔————————————

玉落在皇宫的大门前下车,随着那位侍卫走了进去。

在公主的宫闱前百米,那侍卫停下了脚步:“小的还要回去当值,就不送你上去了nAd2(”

玉落回头,定定的看着侍卫的脸,什么当值?不就是害怕么?一点出息都没有,瞧那双腿,隐隐的在颤抖。

玉落轻蔑的看了一眼,说道:“玉落谢过!”

说完,自己便慢慢的走了上去。

一直低着头的玉落自然没有注意到头上方,不小心碰了一下,‘哎哟!’轻唤了一声!额头上吃了一痛。

玉落抬头,便见到两个七八岁的男孩,神气凌然的站在台阶上,挡住了玉落前行的路。

每人手上还拿着一把剑,小小的人儿还装侠客!玉落不由得一阵冷笑。

玉落额头所碰到的正是那剑把,直直的对准玉落的头部。

“你们想必就是那调皮捣蛋的两位皇子了?叫什么来着?一个叫冷御邪,一个叫冷御风,你是哥哥,他是弟弟,对不对?”玉落指着一个稍大一些的男孩子问道。

“哼!丑八婆,就你这丑样,还想救她?”大一点的男孩子嘲讽的一笑,冷冷的说道。

玉落一听,不由得一阵爽朗的笑,还真是有意思,莫不是这两个小家伙对那位公主有敌视情绪?

“她!她是谁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啊!大皇子殿下,你……倒是说清楚,小的愚昧,小的只是来为凤舞公主治病的,你说的她,是谁呢?莫不是说的公主?”玉落站在下方,气定神闲的说道,那眉眼也跟着上扬,把那两个孩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哼!知道我们是皇子,你还不下跪?你不怕么?”那稍大的男孩眼神骤然变冷。

“哟!还真生气了,逗你们玩而已,你看,我都已经在仰视你了,还需要下跪么?好了,让道吧!若你们真想她死,给我一个理由,我呢!看在你们的薄面上,就不去救了,回家睡觉去,如何?”

“你……你……”冷御邪咬着­唇­,发出两个单音节符,便再不做声nAd3(

倒是那个小一点的,竟然走下一步,拉住玉落的衣角,怯怯的问道:“你真的不去救她?”

玉落伸手拍了拍小孩的脸颊:“那你必须给我一个不救她的理由才行,你说说看。”

“她……她一个人霸占着父皇和母后,父皇和母后都不要我们,我们不想她活下来!”小皇子哀戚的说道,小鼻子在晚风吹拂下,红红的,还一抽一抽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玉落一听,便明白了两人堵路的缘由,心不由得一酸。

他们两个都在父母的跟前,都不能得到疼爱,好像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伸手牵了小皇子,再准备拉上那大皇子,不想人家不领情,一甩手,自己往上走了。

小皇子愣愣的看着玉落的手,脸上顿时笑开了颜。

“没想到,你虽然长得丑,可手却很温暖,”说着便又抓紧了玉落的手。

小孩子,嘴可真毒!

玉落眉上扬,这孩子,怎么说的话!恨不得在他那小屁屁上面暴打一通,什么话嘛!竟然说玉落很丑。

叹了叹,算了,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而已,不跟他一般见识。

“怎么不进去?”玉落拉着小皇子的手,来到宫闱的门前,见那大皇子站在门边,一张英气的脸,竟是恨意。

“哼!”回头,盯着玉落的脸,死死的,随即又问:“你真能救活她?”

玉落嘴角笑了笑:“能,而且我可以成为你们的朋友!”

小皇子大瞪着眼看着玉落,眸子深处是不信,还带有欣喜。

那大皇子则是不屑的看了一眼玉落,不说一句话,拉着小皇子,便从另一条路上走了。

小皇子还念念不舍的回头看玉落,小小的人儿,竟然也会寂寞。

玉落一阵哀叹,想来,贵为皇子的他们,也不比自己逃离在外的命运好多少。

凤华山上,山寨已经变成了一座废墟,天寒地冻的,那些山贼早已搬迁。

冯木匠等天气稍好些的时候,才上山探查,却是这样的光景。

疯一般的在废墟堆里四处的寻找。

哪怕是一点芸儿的痕迹,都不放过,可是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能留下,只有一片废墟。

谁说贫苦百姓就没有爱呢?

平常人家的爱来得朴实、真诚、实在,一样能感天动地。

那冯木匠为了寻回自己的发妻,在那凤华山下足足生活了七年,可现在把那片废墟整个的翻了个遍,依然没有芸儿的身影。

是死是活,不知道?

自己的儿子也因一时的疏忽,被贼人虐走。

陡然间,所有的希望都破灭后,那冯木匠几乎没有了再生活下去的希望。

空茫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上空,那深陷的眸子深处是深深的控诉,对上天的控诉!

不公!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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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简介中所写落心的死,是真是假?会在替嫁篇写道。

十二回 后宫隐情

玉落走进内室,里面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

桌子上,倒是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各种草药,正是玉落先前要的。

也不见那皇后的身影,想必已经搬到另一个寝宫去了。

玉落冷冷的一笑,走到凤舞公主的床边,凝视着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真是个幸运的女孩儿。

可惜,也有被人忽视的时候,如果让她知道现在如此冷清的情景,就连平日里疼爱她的父皇和母后也不在,不知道心里会是一个怎样的失落呢!心恐怕也会如那两个皇子一般,是灰­色­的!

玉落坐在床边,久久的没有上前。

救还是不救,玉落现在竟是有些矛盾了。

可那惨白的面容、了无生气的容颜,都在告诉玉落,躺在床上的是一个病重的女孩,危在旦夕,她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

连着一份血浓于水的亲情,可这份亲情上面,却沾染了数个人的鲜血,还带着仇恨。

玉落仰头苦笑一番,罢了,救你,只是为了我自己,只是为了报仇,但绝对不是为了你。

玉落冷冷的看向呼吸微弱的女孩。

动手拿下自己背后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套刚刚备好不久的器具。

拿过凤舞那冰冷的小手,摊上两指,诊脉,果真比先前又微弱了些。

冰冷的身体,仿佛那生命正一点一点地从这女孩的体内消失。

玉落重重的叹了口气!

褪掉公主身上的所有衣服,开始给她点­茓­,全身筋脉上都Сhā上银针,轻轻的捻动,放出体内瘀留很久的毒血nAd1(

那些病毒已经浸入了公主的五脏六腑,很难一时全部清除,看来今晚要熬通宵了,玉落无奈的一笑。

Сhā上针,玉落则出去配药、熬药,所有的事情,全都是玉落一人­干­,玉落在那崖上,也逐渐的养成了一个怪癖,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碍手碍脚。

现在倒是庆幸有一个如此安静的环境。

配上药,玉落折回,那白皙的身体上渐渐的变了颜­色­,每根针的下方都流出了一些浊物,辨不清颜­色­,闻了闻,竟是一股恶臭,难闻不已,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的体内,不简简单单的就是这一种病症,还有其他的?

玉落沉下心,再一次的拿起公主的小手,静心的诊脉,脸­色­微变,是谁?如此狠心?

竟是体内有毒,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会经得住,那幕后之人也确实毒辣了些!

一想到毒,玉落便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瑾妃,也是被人下毒致死,这后宫真的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华丽富贵的外表下,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

玉落细心的给公主擦拭身体,然后再把配好的药,一点一点地擦在针眼处,通过筋脉,一点一点地浸入皮肤,哟莫过了一个时辰,玉落则又开始点­茓­、Сhā针,如此反反复复。

外面的天­色­暗了,又亮了。

玉落终于在第二天的上午,累倒了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落心柔————————————

皇上和皇后陪着使臣进来的时候,落入眼帘的便是玉落趴在桌上睡觉的样子,以及桌上各种各样浓稠的药物nAd2(

那皇上和皇后立即跑到公主的床边,却见那公主原本惨白的面容竟难得的出现了一点血­色­,不由得惊奇的回头看了一眼依然昏睡的玉落,真的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竟有此等本事!

让人惊叹!

萧玉从一进屋后,那双眼眸便紧锁桌边的玉落,不出一言,竟是舍不得打扰到玉落的休息,有些怜爱的看着玉落。

猛然间见到玉落眉心间的一抹红,红的妖艳,虽是一点,却攫住了人的眼睛。

萧玉趁皇上和皇后不经意间,悄悄地将玉落头上的冠冕向下拉了一下,动作甚是轻柔,遮住了那一抹妖红。

皇上见凤儿的脸上竟有了一丝血­色­,分外高兴,看了半晌才转身。

“二殿下,你看……”那皇上也分明是不想惊扰了玉落的睡意,看着玉落恬然的睡颜,竟不舍得叫醒,声音低低的说道。

那皇后见自己的女儿,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竟有了一些起­色­,眉眼一动,那脸上便是欢喜的笑容,却在下一瞬间,不由得眉宇又轻皱起来,眸子划过一道暗光,随即隐没,走到萧玉的跟前,仪态大方的一笑:“二殿下,还是随皇上到议政厅去商议要事,你看这孩子都累成这样了,也难为他一心一意的给凤儿那孩子治病。”

萧玉也不想打扰到玉落,见玉落没事,便静默的点头,三人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等几人走远了之后,才从一条路上冒出两颗小脑袋,不停的向这边张望,见没有人,便飞快地跑了进去。

“皇兄!”

“嘘!”冷御邪把手指头放在嘴上,只因他已经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玉落nAd3(

冷御风则听话的捂着嘴,不再说话,悄悄地跟在皇兄的身边,向桌子边靠近。

冷御邪伸手在玉落的头上敲了一下,没反应。

“皇兄,他睡着了,”冷御风得出结论,却在看到玉落那光洁的容颜时,忍不住伸出手指在玉落那没有疤痕的一边脸上,轻柔的拂动了一下,那稚­嫩­的脸上是惊喜。

“御风!”冷御邪眉一沉,眼一瞪,拍掉御风的手指,摇头示意不准造次。

“可是,皇兄,他的脸好滑­嫩­哦,跟那些宫女的脸一样,”御风不服气的说道。

冷御邪冷冷的看着熟睡的玉落,眼眸深沉,拉着冷御风向内室走去。

里面那个女孩还躺在床上。

“皇兄,你说皇姐会醒来么?”冷御风歪着脑袋想着,遂把刚才的争论给忘到了脑后。

“我怎么知道?”冷御邪­阴­冷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娇人儿,那脸上分明多了一抹血­色­。

冷御邪不由得回身多看了玉落几眼,心里暗思到,还真有点本事!

“皇兄,我们该去见夫子了,再不走,又要挨训了,”那冷御风倒是听话,时时提醒着冷御邪这件事,虽然言语也是极度的不情愿。

“你们很吵啊!知不知道昨晚为了救你们的皇姐,我都一晚上没有睡觉,”玉落坐起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无奈的看着叽叽喳喳的两兄弟。

“又没有人逼你救,自找的,”那冷御邪也不知为什么,总是看玉落不顺眼,心里没那么讨厌,嘴上却偏要说出一些伤人的话来。

玉落冷冷的一笑,不搭理两人,自己则径直走出去,给公主熬药去了。

见玉落不吭声,冷御邪更是难受,拉着冷御风恨恨的离去。

玉落也不明白一个小人儿,哪来那么多的恨意,逮着谁,就向谁发火。

真是一个火气很大的男孩。

一个人影慢慢的走近玉落。

“找我有什么事,不用这么鬼鬼祟祟的吧!”玉落动作麻利的熬药,一边问道。

十三回 达成约定

“是本宫!”身后是一句冷冷的话语,不用转身,便能感觉到那一股冷意。

玉落心下稍一思索,便回身给皇后行礼,眉眼低垂,道:“玉落不知是皇后娘娘,还请恕罪!”

“免了,你是聪明人,本宫独自前来,你应该明白的,”那王皇后冷肆、不屑的看了一眼玉落,特别是看到那长长的疤痕时,那眉眼处尽是鄙视。

玉落也不恼,低垂的眸子里波光涟涟,遮隐住眸子中的光华,淡漠的口吻问道:“娘娘,玉落心智愚钝,不明白娘娘所指的是?”

“哼!别给我装,你这样的人,本宫瞧的多了,想要攀龙附凤,想要一生富贵,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那王皇后自后边拉出一张椅子来,端坐在上面,目光凌厉,直­射­玉落。

这个女人!玉落真想放声大笑,居然还怕玉落借此机会,把她那宝贝女儿给娶了。

玉落冷笑不已,就是送给玉落,玉落还不一定会要呢?

“娘娘多心了,玉落给公主治病,求的不过是在这京城之地,能有一碗饭吃,不曾有过其他的奢望,还请娘娘明鉴!”那语气是分外的冷漠。

有些发冷的感觉袭上王皇后,居然隐隐的生出一股子惧意来,恼怒的看向玉落。

“你果真如此想?而没有其他不该有的非分之想?”王皇后为了提高自己的势气,那声音陡的增高了许多。

“娘娘息怒,玉落不曾有过非分之想,公主乃千金之躯,玉落一介草民,怎敢奢望,只是希望公主能早日康复,这样,玉落也才能回去照看那家小店,另外……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玉落抬眸瞟了一眼沉思中的王皇后,故意停下话头。

“什么事?”那王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像玉落这样聪慧的男孩,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之后才会讲出来,那王皇后也明白,心下就有些担忧起来,害怕是有关公主凤舞的nAd1(

“公主的身体不止病了,还中了毒,这毒也很是凶险,娘娘应该查一下,”玉落不急不缓的说道。

那王皇后的神­色­突然间变得有些不自然,她没有想到的是,玉落这孩子竟然不计较自己刚才的一番无礼,还如此的深明大义。

那凌厉的眸子便低了下去,瞬间换上一副友好的模样。

玉落只是冷冷的一笑,这女人也太低估了玉落的能力,即便你这样放低态度,你那宝贝女儿的身体也注定了会留下病根儿,哼!那毒已经浸入了五脏六腑,甚至于已经浸入到了血脉之中,完全治愈,已经很难了。

“玉落,那凤儿体内的毒要紧么?啊!”那担忧的眸子紧紧地看向玉落。

玉落没有立时回答,而是走进了房内,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是昨晚,玉落查到凤舞公主体内还有其他的毒时,又写的一份药方。

“娘娘,这药物一事,还请娘娘交托给你一个可信任的人拿回,这是药方,最好是在午时送来,请收好,”玉落递出药方。

王皇后接过去,久久没有言语,半晌蓦地起身,对玉落说道:“玉落,你可不要怪本宫,凤儿乃千金之躯,本宫不能随意的就将她许配给你,除非你有光耀门楣的那一天,本宫给你一个机会,若能治好凤儿的病,本宫会力荐,让你到东宫,给皇儿御邪作陪读,除了医术之外,你还可以学习治国之道,到时,如果你能考到殿试前三名,也许本宫会考虑,你记清楚了?”

玉落淡眸一笑:“玉落谢过娘娘的大恩。”

那王皇后迈着雍容华贵的步子,带着那药方离开。

等她走后,玉落禁不住冷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这可是她给玉落创造的机会,这机会怎能错过,玉落原本还在为如何进入朝廷发愁,现在倒好,那皇后已经给自己铺好了一条路nAd2(

只是给那脾气不好的大皇子作陪读,唉!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落心柔———————————————

“杨公公,让你派人去联系顾谦清,你到底联系上了没有?”皇上冷帝钧坐在案前,一脸的哀思。

“回皇上,奴才派人出去了,只是那顾谦清一直在不停的换地方,目前还没……没有找到,不过,如果他能听到有关凤舞公主的病情,不知道会不会回来?”杨公公低着头,不敢看皇上,这件事情,已经拖了很久,可外面的人就是连个人影都没有找到,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皇上摇头,“他不会回来的,差一点都死在皇后之手,他怎么会回来自投罗网,朕让他出去找长公主,已经很多年了,一点信儿都没有,朕担心,那长公主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都是朕的错啊!朕的错!当年为何没有顾及到皇后善妒的一面,还把瑾妃推向浪头风尖上,都是朕的错啊!”

“皇上,请不要自责了,这些年来,你每每都会在晚上思念着瑾妃,瑾妃在天上都看着呢?一定会保护好长公主的,皇上,喝点茶,润润口吧!要不,奴才派人送些糕点上来,你看可好?”杨公公听着皇上的悲痛之言,心里也不是滋味。

回想那个瑾妃也确实是一个温柔娴淑的女子,只可惜,那样的­性­子怎能在这后宫里生存呢?可惜啊!可惜了一个美人就这样香消玉损了。

苦的却是皇上,平日里,还要在皇后与那些大臣之间周旋,晚上,没人的时候,才能一个人静静心,回忆一些过去的时光。

世人眼里,皇上毫无功绩,可只有最亲近皇上的人才知道,皇上有多累,想做一个世人景仰的明君,却是力不从心nAd3(

整个朝廷都快被那王家的势力给占据了,皇上想要颁布个什么政令,还得看王家的眼­色­行事,皇上也是无奈啊!杨公公想想,都为皇上鸣不平,可是也没办法,皇上每次提拔上来的人,过不了多久,都会因各种原因,被撤了下去,唉!

“不用了,你下去歇息吧!朕再坐会儿,”随后是叹息声。

“皇上,奴才不累,奴才陪着皇上,”杨公公站在一旁,静立着。

一主一仆,一坐一站。

默默无语,思念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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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回 夜探皇宫

晚上,玉落便睡在凤舞公主的外间。

为了以防万一,玉落即便在睡觉时,也是戴着冠冕,就怕有人进来,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眉宇间的那一点妖红。

玉落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眉宇间的那点妖红竟是越发的红艳了。

玉落没曾想到,这一世的自己竟是如此绝­色­,比起在现代的自己,更是魅惑无比,现在才十一岁,还不知道长大之后,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有时玉落自己也会手抚摸上自己的脸颊,深深地感叹,这张脸还真是红颜祸水的一张脸,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走出一条什么样的奇特道路来?

真是期待啊!

睡意朦胧之间,玉落感觉到自己头上的冠冕被人拿掉了。

猛地惊醒过来,隐隐中竟是一人的身影,能感觉到有两道炙热的视线正注视着玉落。

玉落压低自己的声音,冷冷的问道:“你是谁?找我还是找里面的?”

不想,来人大胆无比,竟是把头伸向玉落,在玉落的耳边轻言到:“是我,想你,就来看看。”

在此人挨近玉落的时候,玉落便已经知道了他是谁?

他身上特有的味道,玉落怎么可能忘记?

“萧大哥,这可是皇宫?”玉落唉叹一声,这个男人,还真是……

“皇宫又如何?我想见你,所以就来了,”那萧玉卦点上蜡烛,还真是大胆!

玉落无奈的摇头,起身,从萧玉手上拿走自己的冠冕,便要戴在头上nAd1(

“玉落,不戴更好看,”伸手再次拿走人家的东西,还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只能在我的面前这样,其他时间一定要戴上”。

玉落忍不住掩嘴偷笑,这是什么话?倒好像是他的专利一般!

萧玉拉开玉落捂嘴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仔细地瞧着,赞叹道:“啧啧!真是一双玉手呢?这么纤细、这么柔­嫩­,你这双手都快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女孩?”

那萧玉还在仔细地研究玉落的小手,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话,可这句话却在玉落的心里,小小的担忧了一下,好在萧玉并没有深究。

手研究完之后,轮到脸了。

那萧玉伸手摸上玉落的额间,那点妖红,在烛火的映照下,格外的艳丽,情不自禁的说道:“玉落,它真美!”

玉落可是气坏了,这个男人!忙得拉下萧玉的手,道:“萧大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要离开京城了?”

那萧玉温温的一笑,“玉落,你脸上的疤痕是你自己贴上去的?”指头轻轻的压上去,刚好一指头的距离。

玉落略一思索,算了,反正也不打算隐瞒他,便点头。

没曾想,那萧玉竟是高兴得很,拉着玉落的手,说道:“玉落,你猜得没错,过几天我就回去了,不过,你脸上的疤痕可千万别拿下来,知道么?”

“萧大哥,这个,我知道的,那你还会再来不?”玉落拿回冠冕,戴在头上,问道。

“会的,因为你在这里,一年后,我就会回来,到时,一定要常到藏玉阁来找我,可记住了?”

玉落听话的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个萧玉很温暖,温润如玉的­性­子,玉落喜欢这样的男子nAd2(

跟他在一起,一点拘束感都没有,自在无比。

“玉落,我走后,如果遇上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一定要去藏玉阁,找王蒙,”萧玉拉着玉落不停的絮叨。

玉落淡淡的一笑,有人担心自己,还真是一件不错的事儿!

心情很好、很舒畅。

“萧大哥,你该走了,”玉落看了看外面,虽然知道,这个地方不会有人前来,但还是担忧萧玉被人撞见。

那萧玉却一点都不担心,卦掀开被子,把坐在床边的玉落向里推了推,自己也坐在床上,随即脱鞋、上床,躺在玉落的身边,动作一气呵成……

倒是把玉落给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萧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那萧玉看了一眼发怔的玉落,淡淡的一笑,伸手把玉落拉了下来,盖上被子,紧紧地圈住娇小的玉落,在耳边轻语:“刚才等你醒来,大哥等了很久,身子有些发冷,先在你这里躺躺,暖和暖和,不介意吧!”

玉落还能说什么!整个身子都被萧玉紧紧地搂着,窝在萧玉的怀里,外面一丝光亮都看不到,虽说玉落还是一个孩子的身体,可心理年龄已经是一个成年人,还是觉得有一些尴尬,窝在萧玉的怀里也不敢乱动。

寂静的房里能清晰地听到两人的心跳声,有力、快速的心跳声都显示出两人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上来的那般平静。

“玉落,大哥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搬到藏玉阁去住,到时可以常常的看到你,可以吗?”

“萧大哥,以后的事,等你来了再说吧!说不定那时我已经买下了一座府邸,”玉落真是无奈的很,这个男人,人还没有走,还没有离开,便已经在想下次来的时候了nAd3(

“那好,快睡吧!等我来了再说,”萧玉的下颌抵在玉落的额头上,轻轻地摩挲,在玉落的冠冕上轻轻地印下一吻,随后才满足的闭上双眼。

玉落也是好半天才把那颗乱跳的心安抚下来,闭上眼,慢慢的陷入沉睡之中。

翌日,等玉落再次醒来的时候,迷糊之间,伸手摸上旁边,是空的。

心下释然,想必那萧玉早已离开了。

玉落有些不明白,自己在那萧玉的眼中,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萧玉为何会对自己不一样呢?

难道说那萧玉有娈童的爱好?玉落心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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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回 关切的心

凤来酒店的后院,传来一阵阵孩童的叫吼声。

寒知川此时正坐在一棵树的大枝上,狭长的凤目盯着低下正努力练武的两个小人儿。

那剑雨的身体比小云强壮的多,双拳出掌,虎虎生风,一招一式,都能从寒知川那里学的七八分,寒知川倒是很喜欢这个小徒弟。

小云身体较弱,总是不得要领,急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哟莫过了两个时辰后,寒知川从树上跃了下来,拍了拍手:“好了,休息一下。”

那小云一身的薄汗,停下来的小云抬手拭去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微微的喘着气。

那剑雨还没有练够,在寒知川下来后,依然在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认真地模样着实让人喜欢。

“剑雨,休息一下,大哥问你们几句话,”寒知川向剑雨招手示意。

那剑雨才收起自己的拳头,走近寒知川。

“你们学武是为了什么?”寒知川拍了拍剑雨的头,问道。

那小云不等剑雨开口,便已经率先说了出来:“寒大哥,我们学武是为了保护好玉落哥哥!”

寒知川挑了一下眉头,“哦!那你呢?剑雨。”

剑雨一双剑眉挑了挑,薄­唇­坚毅的说道:“我也是,所以一定要练好功夫,才能保护好玉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剑雨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玉落后面的两个字‘哥哥’给省去了。

只叫玉落。

寒知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两人,嘴角露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来nAd1(

那玉落的影响力还真是大啊!

一大清早,自己就被这两个小家伙给吵得睡不着觉,结果却是为了保护玉落的安危。

玉落真是一个幸运的孩子!孩子!可他真的只是一个孩子么?

寒知川不禁有些怀疑,玉落的聪慧、玉落偶尔流露出来的冷漠、那淡定自若的神态,真的是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孩子所具备的吗?

寒知川不信,总觉得那孩子的身上像一个谜!

寒知川解不开……

“小云!剑雨!你们在哪儿?”一个急切的声音从前厅传来。

惊醒了各有所思的三人。

小云在想,这辈子就跟定玉落哥哥了。

剑雨却在想,不知道玉落在皇宫的情形怎么样了?

寒知川也是猛地从那些思绪中醒过来,仔细地倾听,于是笑眯眯的对两个孩子说到:“是你们的芸姨,回去吧!每天的上午,我会在这里等你们过来,如果我有事不在,会让掌柜的通知你们,好了,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回吧!”

“恩,寒大哥,明天见,”剑雨拉着小云的手,跑了出去。

果然是芸儿,正焦急地看着这个方向。

“你们怎么跑过来了,我找了你们好久,饭菜都准备好了,还有那个萧玉刚才来过了,说是玉落在皇宫里,一切都好,让我们自己照顾好自己,过不了多久,玉落就会回来了,你们找谁去了?”芸儿一股脑儿的把刚才萧玉所说的话,都讲了nAd2(

“我们找寒大哥去了,那萧大哥怎么又去找玉落哥哥了?”小云一阵郁闷,不知道怎么搞得,反正每次见着萧玉,那小云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一听到萧玉的名字就有些反感。

剑雨也是皱眉不已,那萧玉大哥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人,可总是不知道他的底细,让人有些不放心。

见两人都不说话,那芸儿便拉起两人的手,笑意盈盈的说道:“先回去再说,那些药草都已经上柜了,全靠了这凤来酒店的老板,连掌柜的都给我们请好了,刚才还接待了一位病人呢?”芸儿一脸的开心。

三人有说有笑的回去了。

二楼的雅座里,那双狭长的凤目盯了好久,等三人离开后,才离开了窗户,神情漠然。

“梆!梆!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寒知川坐了回去,一手提酒壶,一手拿过一只酒杯,慢声的说道:“进来。”

来人正是店里的掌柜,一张脸显得有些焦急,见寒知川淡定自若的神态,便自觉有些尴尬,抖抖衣衫,稳定了情绪后,才略显沉稳的说道:“寒大哥,那个寒君轩就在楼下,一会儿就上来了,你看……”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呢?看把你吓得,不就是君轩兄来了吗?下去好好的准备准备,把好酒好菜送上来就行,那君轩兄可是个行家,酒一定要上好的女儿红,下去吧!”寒知川一阵爽朗的笑声,立时将那掌柜的担忧抛了出去。

掌柜的一改刚才的焦急神­色­,下去准备酒菜了。

寒知川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狭长的凤目看向窗户外面那无云的晴空,嘴角隐隐的挂着一抹笑。

不消多时,那寒君轩便上楼来,推门而入,慵懒的往那椅上一坐,闲散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当年落剑山庄老庄主的那股不露而威的势气nAd3(

寒知川半眯着眼,眼里隐隐的泛出一股子冷意,那寒君轩却是浑然不知。

寒知川拿起寒君轩面前的酒杯,也给寒君轩斟上一杯,略带笑意的说道:“君轩兄,今日怎会有空,京城的事都忙完了?先喝上一杯。”

寒君轩微叹了一口气,接过酒杯,道:“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亲身体验后,才发现真的很累,托你的福,基本上算是告为一个段落,好几天没来了,过来看看。”

“恐怕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吧!”寒知川调笑的说道。

“看你说的,我跟你还分彼此么?只是……哦!对了,那玉落还在皇宫么?怎么没有回来?”寒君轩仰头喝下那杯酒,问道,眼神很是关切。

“我说,君轩兄,你几时这般的关心过别人,那玉落不过是救了你一次,也不用如此放在心上吧!还是另有隐情?”寒知川隐住眼内的那股锋芒,淡淡的问道。

“哈哈哈……”寒君轩大笑,随后才伸手摸上自己的头顶,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看到他,知道他一切安好才放心,嘿嘿!让知川兄见笑了!”

“你可知道那玉落的来历?”寒知川微微的眼底声音问道。

寒君轩诧异的看了一眼寒知川,微微的皱眉,略一沉思,道:“难道说,知川兄对玉落有什么怀疑?可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罢了!”

“君轩兄,难道没有看出来他与其它的孩子相比,有什么不同么?”

“不同!”寒君轩开始回忆,随后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不同,玉落是我见过的孩子中最聪明的,那么小的年龄,竟然­精­通医术。”

寒知川翻了翻白眼,突然发现跟这个寒君轩沟通,太困难了,在他的眼里,那玉落什么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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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段时间,如烟接了一幅画,时间有些紧张,

所以只能每日一更,见谅!

亲们的留言,如烟都会认真看的。

十六回 萧玉受伤

萧玉真的离开了,回到了北方的蛮夷之地,泓萝国。

城门下,一匹骏马在北风中嘶鸣,马背上坐着一人,飒爽英姿、威风凛凛。

面容与那萧玉有几分相似,俊美的脸孔上是一双如鹰一般黝黑凌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薄­唇­轻抿,隐隐带笑。

“主子,大皇子在城门下等你呢!”柳洪对后面轻言道。

“恩,他当然要来,这次若不是为了他,我还不想回来呢!”马车内传来萧玉惯有的声音,却在温和的语气里加了一丝的冷漠。

有一种淡淡的疏离。

想来两兄弟的感情并不如那大皇子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友善!

到了,马车内的萧玉已经听到了马蹄声。

“二弟!你总算回来了!”大皇子急切的声音响起。

萧玉掀开帘子,跃下马车,对来人温温的一笑,瞥了一眼那匹骏马,道:“皇兄,这马不错!上次去你的府上,可没有见到过。”

“二弟说笑了,这是新养的一批,二弟喜欢,明日就让下人给你送到府上,”大皇子萧楚爽朗的笑道。

一招手,从城门处又响起了一阵马蹄声,萧玉遥遥一望,竟是两匹马,一人骑着,一手还牵了一匹。

等来人到了近前,那萧玉走到马的跟前,仔细地一瞧,便非常的喜欢,果真是一匹好马,四肢坚实有力、身躯粗壮、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肌腱发达。

萧玉是越看越喜欢,斜眼看了一眼萧楚,那大皇子正得意的看着自己,一脸的笑意nAd1(

萧玉明白这是为了讨好自己,送的见面礼。

不过,这份礼物,倒确实迎合了萧玉的喜好,萧玉低头瞧着粗壮的马腿,冷冷的一笑,不知道是府上的何人告诉了大皇子,回去定要细查一番。

竟然敢吃里爬外!

抬头向大皇子一笑,“皇兄果真是一个心细之人,为弟这点小嗜好皇兄都记在心上,为弟此次回来的仓促,时间紧,也不曾给皇兄备上什么礼物,皇兄可不要怪罪!”

那萧楚却是爽快地一笑,道:“二弟可别这样说,二弟能回来帮大哥一把,大哥还感激不尽呢!那会怪罪,走!我们兄弟二人也来一次比赛如何?”

萧玉漠然的一笑,接过一旁下人手中的马鞭,脚一蹬,身形便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之上,一扬鞭,马儿便飞速的向前跑去。

那萧楚也不甘落后,鞭子一挥,便跟了上去。

“二弟,这次比赛可是为了一人,你可愿意?”萧楚迎着风,大声地说道。

萧玉收紧缰绳,掉转马头,有些不解的看向萧楚。

“二弟,大哥这次除了要你帮我坐上皇位之外,还有一件事,便是封妃,”一双鹰一般的眼眸紧紧地锁住萧玉脸上的神­色­,不错过一丝。

萧玉的脑海里恍然的闪现出一人的容颜,难道是她,古丽!

带着疑惑、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萧楚,那萧楚早已从萧玉的脸上窥见了他的想法。

遂点头。

萧玉不语,掉转马头,便向前奔了出去nAd2(

不可能!即便皇兄萧楚对她有意,可母后也决不会同意的。

自己和那萧楚是同胞兄弟,不知为何母后总是喜欢大哥多于自己,对萧楚倾尽了所有的母爱。

在皇位的继承上,母后也是赞同大哥,而不是自己,虽然父皇在两人中,偏向于萧玉,可最后依然听从了母后的建议。

而母后给自己的好处便是娶回泓萝国中最美丽的女子,便是古丽,这是在五年前便已经是默认的事实。

从此之后,萧玉便无心政治,只是朝廷上的一位王爷,仅此而已。

做自己想做的事,游历各个地方。

萧玉不明白那皇兄为何一定要她?

这次回来,也是因为大哥的继承权受到威胁,母后以死相逼,不得不回来帮他,可不是为了把女人也让给他。

萧玉越想越气愤!手上的马鞭也开始毫无章法的乱挥下来。

在奔驰了一段时间之后,除了一前一后的两人,早已经把那些随从抛的远远的,看不见人影。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一个小山丘的前面,那马儿突然间像发疯一般,狂跳起来,纵使萧玉是一个御马的高手,也是心惊不已。

内心的愤怒,加之马儿的狂跳,使得萧玉不能静下心来应对这一突发情况。

不消多时,萧玉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就落在萧楚的前面。

萧玉晕过去的一瞬间,能看清萧楚脸上的冷笑。

也看清了原来萧楚一直都在自己的后面,却没有施救nAd3(

——————————落心柔———————————

玉落一人静静地呆在锦绣宫里,那皇上、皇后偶尔能来一次,看看自己的女儿,看看凤舞公主是否有望醒过来。

每次来的时候,总是带着期望前来,又失望的离开。

玉落对此,只是淡然地一笑。

这样的病症、再加上体内的毒,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醒过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日,下午时分,玉落给凤舞公主擦完身体上流出来的浊物,便回到前庭。

做一个短暂的休息,走进锦绣宫里面的一个院子,那里种满了花草,大多是名贵的。

玉落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于救治,根本就没有机会逛逛这个皇后寝宫。

现在公主的病已经稳了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在两月之后,就可以醒来。

所以玉落才有闲暇的时间。

玉落正坐在花圃的围栏上,看着那些娇艳的花朵迎风展露自己的美丽,便多了一份遐想。

花儿的美丽始终是短暂的,世人都说女人如花,还不是因为女人的容颜就如同这花一般,娇艳的怒放,随后便会在风中凋零,再一片一片的­干­枯,或者是直接被风一吹,凋落在土里。

女人的美丽也是如此的短暂!

“回娘娘,奴婢查过了,凤舞公主生病后,后宫所有的嫔妃都来看望过,不过那叫德妃的后来又来了一次,德妃是贵妃之一,奴婢们不敢多加言辞,所以她在里面呆的时间最长,奴婢们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一个丫鬟正站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面朝玉落的方向,玉落能感觉到那丫鬟身上所传来的恐惧。

与丫鬟对站着的还有一人,从那柱廊后面隐隐的能看到那华贵的宫装衣裙,玉落猜想,那人应该是皇后了。

“哼!本宫还以为她学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不甘心!”听声音,果真是那皇后。

玉落冷然的一笑,皇后娘娘竟然在自己的寝宫里,也要如此的鬼鬼祟祟!

那防备之心可见一斑。

“听清楚了,这个东西放进德妃今晚的膳食中,小心一点,不过也别怕,那德妃已经老了,皇上的嫔妃多了去了,也不在乎这一两个,­干­得­干­净利索,听明白了?”皇后说话,总是那么的威严。

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回道:“是,娘娘,奴婢会很小心的。”

可惜了一个孩子!这么小便灌输一些害人的伎俩,长大后,还得了!

玉落正摇头叹息之时,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

好在玉落的心理素质不错,没有叫出声来,否则定会被那皇后给发现。

一个反手,便将来人擒拿住。

正待玉落要低声斥责的时候,冷眼看向来人,随即是低低的笑声,只见那冷御邪正齿牙咧嘴的怒视着自己。

“呵呵!不知道是皇子殿下!得罪了!”玉落放手,起身,便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手却被他牢牢地拉住。

十七回 为你所用

玉落无奈的转身,嘴角一撇,流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道:“皇子殿下,还有事吗?”

冷御邪一双眸子深沉如漆,细细的打量着玉落,仿佛玉落身上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小小年纪便有这样得防备之心,跟他娘一个样,他不言,玉落也懒得再问,两人就这般站在风中。

玉落眼神转到花圃内,再次欣赏那些娇艳的花骨朵,对冷御邪的打量丝毫不在意。

冷御邪小小年纪,非要装成熟,倒也好笑的很。

好半天那脾气暴躁的冷御邪才扬手将玉落的眼神拉回,冷眸直­射­玉落:“你会武功?”

玉落呵呵一笑:“这个呀!不算是武功,只是人的一种本能反应,仅此而已,皇子殿下,玉落该走了,给公主扎针的时间快到了,我得去准备准备!”

冷御邪手上稍一用劲,玉落的手腕处被他捏的生疼,眉宇紧皱不已。

见玉落一张脸痛的变了­色­,那冷御邪才相信玉落了几分,没有再为难玉落,却指着刚才那皇后所在的方向,问道:“你可听到些什么?”

玉落白眼一翻,一阵郁闷,现在倒好,不过是出来散散心罢了,平地出了这么多烦心的事,还碰到了不该见的场面,这该死的后宫,真正不是人呆的地方。

收起自己的不快,低眉顺眼的瞧着自己的脚下,“回皇子殿下,玉落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冷笑不已,公道自在人心,想要管住人的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冷御邪冷眼看着玉落,倾身向前,凑近玉落那张带着疤痕的脸,低声的说道:“最好什么也不知道!即便听到了,也要忘掉它,在这后宫,不知不觉间想要一个人的命,很容易,你可记清楚了!”

玉落无奈的点头,心寒不已,这么小,就变得这般冷血,长大了肯定会是一个暴君nAd1(

手上的劲松开了,玉落赶紧抽回手,抬腕一看,啧啧!别看冷御邪小小年纪,那劲却是不小,把玉落的手腕处都捏红紫了,痛得很。

玉落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也不顾有人在跟前,轻轻地擦拭在红肿的地方,立时有了冰凉凉的感觉,赶走了先前的痛疼,纤细的手指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的白皙。

玉落抬腕放在自己的嘴前面,轻轻地吹着,冷御邪冷眼看着玉落,那双眸子深处多了一丝好奇,玉落此时的动作显得整个人很纤弱。

原本比这冷御邪大了两岁左右,却硬是比人家矮了半个头。

玉落感觉手腕处的痛疼减少了很多,便转身要离开。

“你就这么走了!”身后冷冷的话语,惊醒了玉落,这里还有一人的存在。

回头一怔,随即对冷御邪施一礼,淡淡一笑:“皇子殿下,玉落有事,先告退了!”

玉落抽身,赶紧走人!

留下冷御邪一人站在花圃前面,若有所思。

“御邪,你看玉落如何?”一身明黄­色­的衣服从一个角落里出来,走进冷御邪的视野。

“父皇,你是指他?”冷御邪指着玉落离开的方向,问道。

冷帝钧点头,并带着一抹笑。

“可是,年纪不大,肚里的弯弯肠子倒是不少,这个玉落,圆滑至极!”冷御邪厉声说道,此时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小孩该有的童真,反而多了一抹少年老成的模样。

“皇儿,你可知道,这样的人也是一种人才,如果将来他能辅佐你治理朝政,还可以帮你平衡朝臣之间的势力,父皇在暗地里观察过他一段时间,玉落心思缜密,略加培养,肯定会成为一个权臣,父皇执政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玉落的出现,也许会是我紫荆国的一个转机,父皇打算把他召到你的东宫,陪你和御风一起学习,你们学君臣之道,而他则学习为臣之道,几年之后,为你所用!”冷帝钧看着玉落离去的地方,微微一笑nAd2(

“父皇,那母后的事情呢?他已经听到了!”

“皇儿不急,他很聪明,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趁你母后还没有发觉到他身上的潜质,我们先发制人,等凤儿的病稍好一些,便召他进东宫,可不能让王家的人占了先,你的母后也­精­明的很,玉落的聪慧她应该也会察觉到的,父皇已经老了,可王家的势力依然在这片本属于冷家的土地上盘根错节,父皇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皇儿,父皇的期望就在你和御风的身上,一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冷帝钧说着话,双眸变得­阴­冷,双手紧握成拳,用力之猛,可以显现出心底深处对王家势力的可恨程度。

“父皇,那母后该如何处置?”冷御邪的神态,是邪肆冷冽的,没有亲情的成分在这里面。

“那是你的母后,到时,你看着办吧!”冷帝钧缓缓地闭上双眼,仿佛在回忆什么。

“皇兄,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只见冷御风从外面直直的闯了进来。

看到冷帝钧先是一怔,随即笑道:“不知道父皇在此,孩儿见过父皇!”

“好了,你们下去吧!你们的太傅恐怕也等不及了!”冷帝钧说完,便回身向一个角落的门前走去。

冷御风拉了拉冷御邪的衣角,不解的问道:“皇兄,父皇怎么会在这里呢?你跟他说话了吗?”

“御风,也许以前的我们错怪了父皇了,父皇虽是万人之上的君王,却是最寂寞的一个人,以后有时间就去找父皇聊聊,我们走吧!”拉着冷御风的手,便从前庭离开nAd3(

经过玉落所在的地方时,冷御风迟迟不愿意挪开步。

“御风,你怎么啦?”冷御邪不解的问道。

“皇兄,我……我想进他!”冷御风一张俊脸布满红晕,缓缓说道。

“谁?”冷御邪冷呵道。

“皇兄,上次跟你说过的,那玉落的脸可­嫩­滑了,真的!我想他,”冷御风扭身便要跑进去。

被冷御邪死死的拉住,喝斥道:“御风,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这样,你是一个皇子,就应该有皇子的样儿!那些低贱的宫女怎能进你的眼呢?等你长大了,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到时,皇兄会给你世上最美的女子,相信皇兄,况且他……他玉落不过是一个男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冷御风没想到平日里对自己呵护有加的皇兄也会这般的喝斥自己,顿时傻眼了。

好半天才诺诺的说道:“皇兄,你是知道的,我没有坏意,我只是喜欢那些美好的东西,就像他的脸一样,虽然脸上有疤痕,可是真的好­嫩­滑哦!下次你摸摸看就知道了,算了,这次就不去了,”话虽这么说,可那双好看的眸子却是紧紧地盯着里面,就盼着能见到玉落的身影。

里面忙碌着的玉落,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美好的东西,若是知道了,不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呵呵!很是期待。

这次变成冷御邪傻眼了,这个弟弟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美好的东西!美好的东西可多了!

难道他都想据为己有!冷御邪愣愣的看着冷御风的背影。

思虑重重。

玉落的美好,在以后,终有一日会被两人发现。

人心也会在占据之心的执念下,变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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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回 凤舞醒来

玉落喜欢穿淡­色­的衣服,浑身上下­干­净利落,不带任何累赘。

给人感觉特别的清爽!

进宫已经有三月有余,由于凤舞公主体内的毒没能及时地得到抑制,以至于玉落为此耗费了很大的心力,才将凤舞体内的毒清除,却依然不能完全的清除­干­净!那凤舞公主也才落下了病根儿。

玉落现在也不得不感叹,这皇室的势力确实不能估量,那些万金难求的药引子不到三月,便已经送到了玉落的手上,比起玉落所要的剂量还多了许多。

对于玉落而言,这样也好,可以多做一些药丸存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那凤舞公主身上的病症也得到了有效的治疗,玉落断言,就在这几天之内,公主必会醒来。

那皇上、皇后自然是欣喜异常,这段时间一有空,便守在凤舞的身边。

等待她的醒来。

这日,玉落照常穿着一件藕­色­的淡­色­衣服,一身的淡雅。

正在给凤舞公主扎针。

每次扎针的时候,玉落也是迫于无奈,要将凤舞公主身上的衣服解开,就因为此,玉落才不允许在自己扎针的时候,有人在跟前,在这样封建的时代,那可是有违常理的。

女子未出嫁之前,身子是不能被外人所见的。

玉落埋头正仔细的扎针,没有注意到那凤舞公主一双美眸正缓缓地睁开。

双眼正对上玉落一双纤细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摆弄着。

那凤舞自然是大惊失­色­,女子的羞耻之心立即迸发nAd1(

可惜的是,想叫却叫不出声来;想动身体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凤舞公主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很多天,身体自然是虚软无力,没有进食,那喉咙也是­干­涩异常,一时之间,竟然叫不声来。

玉落一门心思的在扎针,也没有注意到凤舞公主的异样。

凤舞公主一双美眸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一身男子装扮的玉落,藕­色­的衣服衬托出玉落浑身的那股雅致,纤细的双手正在自己的身体上忙碌着,冰凉的手指碰触在凤舞的身体上,一丝一丝的凉意传至心间。

从凤舞的视线看过去,刚好是玉落的一个侧面,完美的一个侧面。

不觉间,那凤舞一张苍白无­色­的脸颊上竟是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女子的羞赧毕现无遗。

玉落扎完针,一回头,便落入一双清澈的大眼里,那里面盛满了少女的心思、少女的情怀。

玉落晃晃头,以为自己所看到的只是一种幻想,再定睛一看,还是如此。

许久才呐呐的问了一声:“公主醒了?”

瞥眼看见公主**的身体,赶紧手忙脚乱的给她套上衣服,玉落慌乱的动作惹来凤舞一阵羞涩的笑。

玉落之所以手忙脚乱,只是不想那凤舞公主对自己产生什么误会!

凤舞待玉落忙完之后,才指着桌上的茶杯,再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此时的玉落已经从刚才的慌乱中惊醒过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淡漠。

倒了一杯玉落自制的清茶,递给凤舞nAd2(

凤舞抿嘴喝了一口,那­干­涩的喉咙立即减少了刚才的痛疼。

如此甘甜的茶,凤舞还是头一回喝,一时大喜,抓着杯子,便一阵狂喝!喝完后才发现床边上还站着玉落,顿时,一张俏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红艳艳的。

尴尬的一笑:“你是父皇请来的医生?”

玉落点头不语。

“那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凤舞羞怯的问道。

玉落淡眸一笑,道:“小生姓玉单名一个落字,与公主的年龄相仿。”

那凤舞想要坐起身来,无奈虽然身轻如燕,却是毫无力气。

玉落见状,便上前,扶起凤舞,半卧在床上。

待凤舞公主觉得好些后,玉落才说道:“公主醒来是一件大事,皇上、皇后盼了多日,公主稍等片刻,玉落这就去给皇上禀报!”说完,玉落便要离去。

“玉……玉落,等等!”凤舞费力的向玉落招手。

“公主还有何事?”玉落垂手而立,站在床边。

“我……我有些饿了,能不能先让御膳房煮点粥来,另外……”那凤舞公主羞怯的不敢看玉落的眼睛,好半天才慢腾腾的说道:“另外……你看了我的身子,这……这父皇他们可知道?”

玉落挑眉一笑,原来是这事,随即低头回道:“回公主,因公主的病甚重,玉落不得已才用了全身扎针法,扎向身体的每一个­茓­位,疏通经脉,这只有玉落知道,不曾告诉任何人!公主大可放心,再则,公主殿下现在年不过十一岁,公主不用记在心上,这只是为了治病。”

凤舞扬眉,向玉落纯真的一笑:“恩,我知道的,谢谢你,玉落,你的脸疼吗?”凤舞指着玉落脸上的那道疤痕,痛惜的问道nAd3(

“公主不必言谢!玉落现在就去御膳房,”随后摸上自己的脸颊,笑道:“已经过去很久了,都已经忘记了它当初的痛疼,公主不必在意,这只是一道疤痕而已,”玉落说完便退了出去。

出了门,才吁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公主倒是一脸的纯真模样,没有沾染上她母亲的坏毛病,还好!还好!

至少不用对她太过于防备,少了一个隐患。

玉落仰头看天,已经是快入秋的时节了,不知道剑雨和那小云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芸儿大姐,店里的生意可好?

既然凤舞公主已经醒来,那就已经度过了生命危险期,玉落也想回。

来到御膳房,玉落人小,所以走进去了,也没有人发现。

就在玉落想要开口询问这里谁是管事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小角落里,响起了一阵很轻微的声音,细细的一听,大惊!

“你听说了没有,那个自命清高的德妃娘娘昨晚发病死了!”一个尖细的声音。

“什么!那德妃可是一个好人啊!虽然不受皇上的宠爱,可是德妃品行端庄,见到我们的时候,还会和善的打个招呼呢!上次见她的时候,身子骨还好好的,怎么才过了几天,就病死了呢?”一个带着童稚的声音说道。

“你还别说,听说,那锦绣宫里来了一个医生,小小年纪,医术超群,既然都请进皇宫了,怎么不派去救治德妃呢?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另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说道。

“就是!就是!”

“咳!咳!咳!”在玉落的对面,来了一人,年龄稍大,一看便知是这里管事的嬷嬷。

玉落对来人行一礼,规矩的站在一边候着,嘴角微微带笑。

那叽叽喳喳的三人听到响声,立即站了起来,一看来人,便都低头默不作声,其中一人年龄稍大一些的低眉顺眼的说道:“吴嬷嬷来了,刚才我们在这里正等你来着。”

“来人了都不知道么?”吴嬷嬷大声地呵斥道。

“呃!”三人现在才发现了玉落的存在,惊讶得看着玉落。

“你是哪宫的?”那吴嬷嬷也不是什么心善之人,见玉落面生,便冷冷的问道。

“回嬷嬷,晚生是锦绣宫过来的,那凤舞公主现下醒来,许久没有进食,现下有些饿了,还烦请各位给公主煮点容易进食的粥,送过去,”玉落面­色­温和的说道。

随即几人都面面相觑的看着,不敢置信。

那吴嬷嬷也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拉着玉落的手,问道:“你是说真的,公主殿下醒了?”

玉落点头。

她们更加疑惑的看着玉落,其中一人猜测道:“难道你就是那位神医?”

“各位过奖了,玉落不过是救醒了公主而已,神医二字不敢当啊!”玉落谦虚地一笑。

“啊!公主醒了,就能听到她弹琴了!”其中一个小一些的宫女小声地欢呼道。

那吴嬷嬷却是在仔细的打量着玉落,随后冒出一句:“你叫什么?叫玉落?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很像一人,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玉落脸­色­微变,随后赶紧笑道:“嬷嬷说笑了,玉落这次是第一次进宫,见到嬷嬷也是第一次,玉落该走了,还得去通知皇上、皇后,玉落先行告退,粥煮好后,就请送往锦绣宫。”

玉落施礼后,便在几人的惊讶之下,退出了御膳房。

没想到这个公主,在这些宫女的心里,还占了些位置。

玉落离开后,那凤舞公主便怔怔的看着玉落离去的方向,脸颊一片绯­色­。

那玉落彬彬有礼的态度、温和的笑容,都一一吸引着凤舞公主。

“凤儿!”那皇上已经奔了进来,坐在床边,拉着凤舞的小手,仔细地端详。

“真的醒了!凤儿真的醒了!”皇后在皇上之后,也跑了进来。

玉落站在门边,没有进去,这是他们三人的世界,自己不必去打扰。

走进另一边的花圃内,欣赏那些在秋风中依然还绽放的花朵。

“你还真有些本事!”一个并不太友善的声音在玉落的背后响起。

“大皇子殿下,你应该谢我的,因为我把你的姐姐救活了,不是吗?”玉落并不转身,甚至都没有回头。

这个皇子殿下,­性­情确实乖张了些,玉落并不想理会。

“你!见了皇子,你该有的礼节呢?你应该下跪,知道么?”冷御邪­阴­冷的说道。

玉落回头,看了一眼站的笔直的冷御邪,淡淡一笑,随后在冷御邪诧异的眼神中,跪下:“玉落见过大皇子殿下。”

一双手伸了过来,握紧玉落的小手,把玉落扶起。

玉落正在诧异,那大皇子怎么会这么好心扶自己起来。

“御风,你做什么?你是皇子!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冷御邪叫嚣道。

“皇兄,玉落又没有什么错,再说,现在的玉落可是大功臣,将姐姐救醒,是大功一件,”玉落的身旁多了一个小人儿,跟自己差不多高。

玉落看清楚了,正是二皇子殿下。

手还被冷御风握得紧紧的,玉落顿感不适,抽手,坐在花圃的栏上,旁若无人的欣赏那些花开花败。

好像无需言谢!

“从明日起,你跟我们一道学习,那太傅会给你讲什么是为臣之道?”冷御邪背着自己的玉落言道。

玉落回头,不解:“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冷御风却是一脸开心的模样:“玉落,以后本殿下就可以天天见你了!真好!”

冷御风开心的言辞引来冷御邪一阵冷眼,便打住了话头,不敢多说。

“你是说真的?那公主呢?”玉落起身,站在两兄弟的中间。

“上午你在锦绣宫里照顾公主,下午随我们一起学习,不要迟到,我最讨厌别人言而无信!”

玉落翻翻白眼,一阵郁闷,这又不是自己强行要来的,还不是你们自定的。

“答应你是没有问题,可是,我必须回去一趟,就在今天。”

玉落一点也不在意那冷御邪那能杀人的眼神,走过冷御邪的时候,轻声说道:“生气对正在发育的男孩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会有影响的。”说完,赶紧闪人。

背后冷冷的两道杀人的视线,久久的盯在玉落的背上。

冷飕飕的!玉落笑着离开。

去给皇上请一次假,好在那公主醒了,所以玉落的要求,自然是没问题的,还派人一路护送回去。

十九回 恨意难消

玉落现在可是一个大红人了,那侍卫一直将玉落送到济世堂门口,看着玉落进去了,才返回,可不敢让玉落在路上有任何的差错。

一个侍卫的命是不能与那尊贵的公主相比的。

“剑雨!小云!”玉落站在院内大声地叫道。

一个管事的掌柜走过来,恭敬的问道:“小公子是?现在已经是关店的时候了,你要抓什么药?”

玉落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到自己的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张掌柜的,你连自己的主子都不认识?他可是你的主子玉落公子!”

在玉落正想转头的那一刹那,娇小的身体已经被来人抱起,围着院内绕了好几圈,来人才将玉落放下:“玉落,你知不知道,我可是天天都来这济世堂报到的,就是想看你,等了这么多天,你总算舍得回家一次了。”

玉落伸手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浅浅的一笑:“君轩大哥,你没有回落情山庄?”

“有你在这里,我还回去­干­什么?”随即是暧昧的一笑,让玉落浑身起­鸡­皮疙瘩。

双手紧抱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无奈的说道:“那君轩大哥打算在这京城里住多久呢?”

“恩,我还没有想过,这段时间只想早点见到你!来,走近些,让我看看,皇宫里的那些人有没有虐待你?长胖了没有?”那寒君轩说毕,便伸手拉住玉落的手,把玉落整个人都拉到自己的跟前,仔仔细细的瞧着,这样亲密的动作,玉落虽不想它发生,也是无奈,因为对方是寒君轩,他可是只随着自己的感觉走的人。

张掌柜还站在一旁,面容忧­色­的看着玉落,想必是在怕玉落会辞退他的这份工作。

玉落任由寒君轩上上下下的打量,对一旁还站着的张掌柜歉意地笑了一下:“张叔,剑雨他们不在店中吗?”

见玉落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那掌柜的才放下一颗心来,恭敬的回道:“玉落公子,他们两个到对面的凤来酒店去了,说是去找寒知川寒老板,要晚一些才回来nAd1(”

玉落想不出来,他们去那里做什么,随即又问道:“那芸儿大姐呢?她在后院吗?”

“回玉落公子,她在后院,准备晚饭。”

“张叔,麻烦你去后院叫一下,就说我回来了,”玉落说完,拉着寒君轩坐了下来。

“玉落,那公主的病,你真的能治好?”寒君轩一张俊脸急切的看着玉落。

玉落轻笑一声:“难道寒大哥不相信玉落有这个本事?”

“相信!相信!只是感到很惊讶!你这么小却会很多东西!”

玉落淡然一笑,给对面的寒君轩砌了一杯茶,道:“大哥,来,这茶可是玉落自己做的,不仅清凉可口,还能补益肝肾、除风散热、清肝明目,回去的时候,给你备上一些,对身体有好处。”

寒君轩剑眉一挑,脸上的笑意任谁都能看出,是发自内心的开心,没想到玉落如此的关心自己,寒君轩心里一阵暖意:“为兄的就不言谢了。”

“你我还谢什么?寒大哥住在京城哪个方向,等有空了去你的府上坐坐!”

寒君轩绕了绕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玉落,大哥就是为此事,才来等你的,我想,你反正需要一座府邸,这济世堂用来看病还可以,可是住你们这么多人,还是不够的,要不就搬到我那里,我那里住处很多的,房间也大,你看好不?”

那期待的眼神让玉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玉落哥哥!”

“玉落!你回来了?”

两个人影噌的一声,便窜到了玉落的跟前,一人拉着玉落的手,兴奋得瞧着玉落nAd2(

不就是两个小家伙么?

几日不见,那剑雨的个子又往上窜了一些,,再看自己,玉落就没有变,还是老样子!

那小云的身子骨向来差一些,不过,看他的脸­色­,倒是红润的很,看来芸儿大姐把他们照顾得很好。

“你们怎么又去打扰知川大哥呢?他很忙的,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接待你们两个?”玉落看着两人,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看着他们一切都好,玉落的心也就放下了不少。

“怎么叫打扰呢?玉落几时到的?”门外又进来一人,正是寒知川,一身的白­色­,更加衬托出他本身的那股子俊雅劲来。

这寒知川虽不是什么大帅哥,可是自身所流露出来的尊贵气息,一点也不亚于那萧玉的王者气质。

玉落倒觉得他很耐看,也很有男子的风度、雅量。

“知川大哥,请坐!他们两个还小,所以担心会给惹来麻烦!”玉落浅浅一笑,递上一杯清茶给寒知川。

那寒君轩在一边含笑的看着。

寒知川坐下后,便问道:“玉落这次安然无恙的回来,那公主的病是不是已经治好了?”狭长的凤目仿佛看透一切。

玉落轻抿一口茶,随后才道:“知川大哥就是快人快语,那公主的病要完全治好还需要一些时日,不过已经醒了,也就没有生命之忧,所以才得了点闲,可以回来看看,玉落一直没有好好的谢过大哥,明日便登门言谢!”

“玉落言重了,这些都是你自己的功劳,我不过是顺水推舟了一下,仅此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玉落公子,你终于回来了!”从后面走出一人,正是芸儿,现下手中端了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是新鲜的糕点,想必是芸儿刚做的,那芸儿的眼中已被泪水濡湿nAd3(

玉落起身,从芸儿的手里接过托盘,放于桌上:“芸儿大姐过来坐!一起聊聊!”

“不了!今晚难得这么多人一起聚聚,我现在就去准备晚饭,再多准备一些,你们可都要流下吃完再走!”

一旁默不作声的张掌柜,见芸儿要离去,便说道:“玉落公子,我也下去帮帮忙!”

“好的,有劳张叔了!”玉落谦言道。

———————————落心柔————————————————

那泓萝国的顺王爷府内,二皇子萧玉正躺在床上,从马上掉下来后,萧玉的双腿都骨折了,虽然即时的得到了救治,也只能说薄了­性­命,可以后能否站立起来,还很难说。

那柳洪几次都想去紫荆国把那玉落给找来,可萧玉一直昏迷不醒,柳洪也不能安心的离开,一直拖到现在。

柳洪一直忙进忙出的为萧玉找最好的药物。

那些皇亲国戚,也就在萧玉回府后的两三日来看望过,随后便没了人影,就连萧玉的未婚妻古丽也只来过两回。

人情淡薄!二皇子的母后现在正忙于自己的大儿子萧楚登基一事,哪有闲暇时间来看望自己的二儿子呢?

这日,那古丽一大早便来看望萧玉,在萧玉的床边坐了很久,眼神哀戚,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可惜的是,现在躺在床上的萧玉不能给她分忧。

柳洪不便打扰两人,便到后面给萧玉熬药去了。

这些买药、熬药之事,柳洪都不愿意假手他人,毕竟很久没有回来,这府上的丫鬟、奴仆,明里是二皇子的人,可暗地里,有多少人被那大皇子或是三皇子买去,谁也不知道。

二皇子虽然已经表示对那皇位不感兴趣,可二皇子还活着,活着就预示着对一些人还构成威胁,谁知道会不会因此事而将二皇子给害了,柳洪是不得不防啊!

特别是那个大皇子萧楚,虽是同胞兄弟,可一直对萧玉得到父皇的垂爱而耿耿于怀!

恨不得将萧玉碎尸万段,才能解恨,刚回国便把二皇子的腿给摔折了,柳洪虽然没有说,可私下里去查过那匹马,那匹马已经死了,尸体里检查出来,是被喂了一种药,才至于­性­情狂暴,不能驾驭的,想那萧玉可是驾驭马的高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马给摔了下来?

柳洪对此虽知情,却是无能为力。

给玉落稍了一封信去,不知道能不能送到玉落的手中?

房里,那古丽竟是哀戚出声,随后竟然痛苦了起来,一张绝美容颜此时是梨花带泪,惹人怜惜。

“玉哥哥,你何时能醒来啊!再不醒来,丽儿就不能来看你了!大皇子殿下,要封……封丽儿为后,可是……”

一个黑影从外面进来,站在古丽的身后。

大手把那正哭泣着的古丽一捞,两人的身体便紧贴在了一起,古丽无助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毫无所知的萧玉,泪水涟涟。

“他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带给你的荣华富贵,我也能给你,甚至于你的家族,从此以后都会有高贵的身份,可是,他不能给你,你明白吗?我的丽儿!”萧楚见那古丽对萧玉还旧情未了,心中便升起一股子的愤怒。

舌头舔上古丽小巧的耳垂,那古丽纤细的身子轻轻的颤动起来。

一个初长成的少女,哪能禁得住萧楚情场老手的挑逗,身子渐渐的软了下来。

就在萧玉的床边,那块大地毯上面,大皇子萧楚将那古丽身上淡薄的纱衣一扯,玲珑有致的身体便暴露在了萧楚的眼前,小腹处那股火热已经不是先前的星星之火,而是成了燎原之势,一发而不可收拾。

萧楚毕竟是爱这个女子的,只是那种爱带有一种掠夺的成分。

舌头敲开了少女的芬芳,探入,吸取甘甜,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里面倒出一粒药,在古丽情难自禁的时候,顺着舌头的蠕动,把那药给喂了进去。

浅浅的低吟声在萧玉的房中响起,房外的人早已被大皇子殿下给遣散了。

就连柳洪也被派了出去,给萧玉买一种新草药。

没人看见这一幕,没人……

古丽纤弱的身子不多时,便呈现出一种粉红­色­,身子越来越烫。

火热的身子更加激起了萧楚的占有欲,在那古丽粉­嫩­的身体上到处都留下了萧楚的痕迹。

点点红紫的吻痕清晰的出现在古丽的身上。

大手伸出一指,探入古丽平滑的小腹下面,湿滑的感觉让那萧楚心中一喜。

快速的腿去自己身上碍事的衣服,附上古丽的小巧身体。

火热的坚挺,抵上那片温热的花海。

腰挺,猛力的一刺,古丽的神志瞬间清醒过来。

睁开迷蒙的双眼,发现在自己身体上来回**的竟是大皇子殿下,而且还在萧玉的房中,顿时,那古丽便羞愤的晕了过去。

可火热的身体还在,那药可是用在烈女身上的,纵使再坚定的女子,吃了那药之后,便会变成一个­淫­荡的荡­妇­一般,寻求男子的爱抚。

古丽身子的紧致、那高耸的胸脯,无不刺激着萧楚体内的**。

一波又一波的**袭上来。

即便是在昏迷中的古丽也能感受到那股欲­火­的火热,浅浅的低吟依然从檀口中溢出。

不知道要了几回,直到两人­精­疲力尽的时候,萧楚才放开了那具诱人的身体,双腿间的点点桃红,让那萧楚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扯下自己的外袍,把那古丽的美丽身体包裹住,抱起,出了萧玉的房间。

大皇子殿下在顺王府内大摇大摆的抱着古丽离开,家仆们只能远远的看着,没有一人敢站出来。

床上躺着的男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双能喷出火来的眸子中,是浓浓的恨意。

被子底下的双手,早已是紧握成拳。

那一声声呻吟仿佛在萧玉的脑海中,不断地重复、不断地重复……

大手一挥,床头柜上的茶盘便掉落在地上。

虽然在萧玉的心里,并不是爱上了古丽,萧玉常年在外游历,很少在国内,对那古丽也是见的很少,这么多年以来,不过是皇亲国戚之间一年一度的宴席上,能远远的见上一面,除此之外,便没有过多的接触。

只是作为自己的未婚妻,在自己的跟前与人做那样的事!那萧玉还是不能接受!

即便已经得知,古丽即将成为大皇子的皇后!

萧玉早已淡下去的那股想要获得权利的**再次被冲破,把那颗心灼烧得热热的。

柳洪进来后,便看见了一地的瓷片,心下狂喜,原以为是萧玉醒来,受不了不能走路的打击!

跑到萧玉的跟前,轻唤几声,只见那萧玉双眼紧闭,没有醒来的迹象。

柳洪一刻的希冀,又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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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因画画的缘故,没有时间更新,今天补上。

亲们若是觉得情节进展的比较慢,请留言,如烟会调整

请多多支持!

此文慢热型,呵呵!

另外,男主角之一是萧玉,亲们慢慢看

二十回 忧心远方

夜晚来临,玉落第一回在自己的店中休息,有一些小小的兴奋。

凭栏相望,淡淡银­色­月光照映在玉落的身上,凸现出一层柔和的光辉。

前世的记忆已经快被纷繁的琐事给挤占了,慢慢的被遗忘。

那世的自己可是一个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一个大集团董事长的独身女儿,身份尊贵。

可是那时的自己却并不幸福,只想着自己的双亲能少一些外面的应酬,多一些时间陪在自己的身边,虽然有些自私,可那是自己心底的声音。

可惜的是,父母始终没有那些时间。

而在这一世,即便身世坎坷,却有这么多的朋友相助,玉落觉得虽然很累却很暖心。

想起白天君轩哥哥的提议,玉落也考虑过,可是却不能答应,毕竟这样的提议已经有人先于君轩哥提出来,那便是萧玉,不管萧玉什么时候会再次回到京城,玉落都不想让萧玉误会。

有一日,若是挣的钱多了,也许自己真的可以在外面买上一座府邸,到时他们两人都不会怪罪自己的,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自己真正的家呢?

回到店里,才发现那萧玉!已经走了很久了!

一年的时间,很长,不知道他会来么?

玉落淡笑着看这外面的夜­色­,脑海里在回忆自己的前世今生。

很奇妙的人生!真的很奇妙!

那圆圆的月亮已经到了正上方,玉落发现时间真的很晚了,也该休息了。

回到床边,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nAd1(

玉落秀气的剑眉一挑,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后面,藏着。

随后便是门吱啦一声,开了。

一个矮小的身影直直的向那床边靠近。

来人没有发现门后面的玉落。

玉落细细一看,差一点笑出声来,竟然是小云。

只见他正蹑手蹑脚、猫着身子坐在床边,脱下自己的鞋子,想要爬上床去。

这孩子!玉落想笑不已……

漫步走到桌旁,打火石一擦,便擦出了火花,点燃桌上的蜡烛。

玉落坐在椅上,含笑的看着一脸惊讶的小云。

“小云!怎么?睡不着?”

那小云羞赧的一笑,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拉着玉落的手,撒娇的说道:“玉落哥哥!小云很想你!真的很想,可是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小云只是想和你待的时间多一些罢了!难道玉落哥哥嫌弃小云,小云今晚洗过澡了,小云身上香香的,不信,你闻闻!”说完,还怕玉落不信,把自己的小身子往玉落跟前一送,玉落不由得大笑起来!

头一次觉得小云好可爱哦!

玉落的笑声刚落,那门又响了,站在门边的是剑雨,剑雨可不像小云那般,直接就猛扑过来,而是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双手绞着自己的手指,看着玉落。

玉落笑着,向剑雨招手,示意他也过来。

“好吧!既然都来了,那今晚咱们一起睡,来!”

在玉落的心里,这两人就像是自己的两个亲弟弟,玉落只想给他们多一些疼爱nAd2(

那剑雨一张俊脸红红的,而小云则是快速的跑过去,钻进了被窝。

翌日清晨,玉落醒来,发现自己在两人的中间,特别是那小云,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般,紧紧地贴在玉落的身上。

玉落不仅莞尔一笑,悄悄地起身,穿戴好后,洗漱完之后,便提了一包自己新作的茶叶,像对面的来凤酒店走去。

里面的人都已经对玉落十分的熟悉,没有多加询问,便任由玉落进了后院,那里是寒知川的住处。

门虚掩着,玉落轻轻的一推,便开了,门吱啦一声,惊扰了里面的人。

玉落在门边能瞧见那寒知川的背面,一身的冰寒之气,向玉落扑面而来。

寒知川的面前还跪着一人,浑身鲜血淋漓,脸已模糊,看不清。

寒知川平日的淡笑、俊雅全无,想是已经发觉了有来人,那寒知川抬手一挥,凌厉的掌风便袭上玉落的面颊。

玉落侧身躲开,心下有些担忧,这样的事,被自己撞见,还真是晦气!

现在已经被寒知川发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罢了,玉落收敛心神,步履轻快的走进房间,在旁边侯着。

寒知川转身,看见是玉落,顿时诧异不已,不是诧异玉落的出现,而是诧异于玉落竟然能躲过自己的掌风。

“知川大哥,玉落今日便要回去,走之前,来给大哥道谢一声,这是自己做的新茶叶,每日喝上一些,对身体有好处,我放在这上面,你忙,我走了。”玉落淡然出声,对跪着的男子视而不见,也是给寒知川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想有是非nAd3(

那寒知川满脸的­阴­狠之­色­已经消失,拉着玉落走出房间,碰的一声,门关上了,里面男子哀求的眼神也关在了里面。

玉落心里一阵难受,可是也无可奈何。

“玉落有心了!”说完,狭长的凤目紧盯着玉落脸上的表情,想要探知一二,没想到的是,玉落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不由得心里对玉落又多了几分好奇,随后继续说道:“这是一个反贼,进入我国探查军情,落入吴谦大人之手,可朝廷中多的是王家的势力,无奈之下,才送到来凤酒店,让大哥盘问。”

玉落凝眉看了一眼寒知川,发现他也正在看自己,便温润的一笑:“原来是这样,那大哥可要小心些,不过,玉落只是一介学医之人,只想做好份内之事,其它的事,不在玉落考虑的范围之内,大哥不必担忧。”

“玉落,大哥看你也是一个人才,为何不报效国家,为国出力呢?”

“报效国家?玉落不过是孩子,即使有心,也没有施展的地方。”

“玉落,此言差矣!你身怀绝技,只要你有意,大哥可以找人给你差事,不过,不是为王家,而是为紫荆国!为皇上!你可愿意?”今日之事被玉落不巧的撞见,寒知川无奈之下,才向玉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自然也不想玉落成为王宰相的人。

玉落淡眉一扬,嘴角一弯,神采飞扬,整个人突然间焕发出寒知川从未见过的尊贵气息来,明媚的笑,让人痴迷,在玉落的视线之下,寒知川不自觉间被玉落的气势所吸引。

“玉落谢过寒大哥,真有这样的造化,玉落自然是尽力报效国家的。”

一句话,打消了寒知川内心的怀疑。

两人相谈甚欢,过了一会儿,玉落告辞离开。

寒知川久久的看着玉落离去的背影。

深思起来,这个玉落真的不简单,小小年纪,竟然身怀绝技,功力不在自己之下,还学得高深莫测的医术,此人会有着什么样的来历呢?

派人出去探查玉落的来历,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他到底是谁?来此京城有何目的?

玉落刚出了来凤酒店的门,便看见三人站在济世堂的门口,神­色­哀戚的看着通向皇宫的那条路。

玉落眼角有些湿润,他们是真心对自己好的,是真心的……

快步走过去,拍了一下小云的肩膀。

小云一看是玉落,整个人便跳了上去,紧紧地抱着玉落。

这份情意真的难得!玉落心暖暖的。

亲情,对于玉落而言,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都是那么的遥远,而今,自己也有了亲人,开心……真的好开心。

玉落离开的时间很快到了,那芸儿早早的就起来给玉落做了他最爱吃的几种糕点,虽然明知那皇宫里面,什么都不缺,可还是想要亲自给玉落做一些,此时就拿在手上,大大的一包。

临走的时候,那玉落身上便又多了一件包袱,里面全是芸儿准备的。

剑雨和小云眼巴巴地看着玉落坐进了来接他的马车。

玉落也是不想和他们分开,恋恋不舍的离去。

刚离开不久,便有一人风尘仆仆的骑马奔来,在济世堂前面停下。

快速的进去,又快速的出来,再次骑上马,往皇宫的方向跑去。

对面二楼的一个窗户后面,那双狭长的凤目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眉宇间轻皱起来。

来人是谁?玉落真的能走到自己一边吗?

马车停在了皇宫的侧门外面,玉落下车,正要举步进去的时候,后面急促的马蹄声,吸引了玉落,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马上之人在向玉落猛招手。

玉落抬手指了指自己,只见来人点头不已。

于是玉落停在了宫门前面。

有丝不解,来人很陌生,玉落从未见过,朝中的官员玉落基本上都见过,这人的衣着虽是本国的服装,可那相貌很明显的不是。

“请问小兄弟,你就是神医玉落公子?”来人在玉落面前停下,从马上跃了下来,姿势漂亮,动作一气呵成。

一看便是个练家子。

“不敢当,不知道这位大哥找玉落何事?”玉落拱手一揖。

来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这是柳洪少将托我带给你的,一定要亲手送到你的手上才行。”

玉落接过信,放在胸口处,既然是柳洪送来的,怕是萧玉出事了。

心下不由得开始担忧起来。

来人四下看了看,道了一声:“玉落公子,再会!”便翻身上了马,扬鞭而去。

玉落也赶紧走了进去,得先知道发生了什么?

路边众人仰慕的眼神、给玉落打招呼,这些玉落一概不理会,无暇顾及,快步的回到锦绣宫。

展开信纸,里面的内容让玉落大吃一惊。

萧玉竟然刚回国便受了重伤,看这内容,怕是不能完全治愈,也没有站立起来的希望了。

玉落双手有些微的颤抖,那样尊贵的人,怎能忍受失去双腿的打击呢?

玉落凝神思虑了半晌,太过于专心,以至于那大皇子殿下进来都没有发觉。

直到大皇子殿下一把抢了玉落手中的信纸。

玉落反­射­­性­的一个反手,便将大皇子殿下给压在了地上,从他的手里轻巧的一扯,信纸便回到了玉落的手上。

另大皇子惊讶的是,那双眸子里面竟是愤怒,即便是愤怒,也是如此的慑人心魄,让冷御邪有一瞬间的痴迷。

玉落已经起身,旁若无人的做着自己的事。

内室的风舞已经听到了外间的响声,急切地问道:“是玉落吗?玉落,你回来了?”

那声音里面隐藏不住的急切与开心,让玉落皱眉不已,这公主,太过于单纯,莫不是对自己有了心思,玉落为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这可是万万不行的。

冷御邪好半天才收回自己脸上的表情,转而是一阵冰冷,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伸手指向玉落:“下午的时间,你可别忘了,哼!”

随即转身,扬长而去,玉落挑眉,真不知道这个孩子有着怎样的童年,才会有这样的­性­格,玉落可不吃他那一套。

“玉落!你在吗?”内室里面是怯怯的声音。

玉落无奈的进去,满脸是笑:“公主,玉落回来了,现在身体感觉怎样?好些了吗?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熬药。”

“玉落,你……熬药的事可以交给别的宫女,你……可以过来陪我说说话么?”玉落抬头便看见了凤舞公主一脸的娇羞,满脸绯­色­。

玉落轻轻的呼了一口气,一阵郁闷。

这皇室家族的孩子,咋都有问题,这公主不过十一岁的年纪,也开始发春了?

摇摇头,正­色­的说道:“公主有所不知,那些草药都是玉落亲自配的,草药的剂量那些宫女也不清楚,而且熬药的火候也很讲究,稍有差错,便会对公主的身体产生负面效果,公主现在的身体才有了起­色­,玉落不敢大意。”

那公主面­色­有些落寞,随即笑道:“不妨,是凤舞贪心了,玉落去忙吧。”

玉落才得以离开,出了内室,再次展开信纸,忧心不已。

腿伤很难治的,而且一旦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间,以后想要再治,就难了。

更何况,若不及时的接骨,想要站立起来,真的很难。

呼……轻吐出一口气!玉落真的是忧心不已。

可现在的玉落已经不再是自由身了,想要离开,谈何容易。

思虑半晌,只好找鬼医了,不知道师傅还在崖上没有?看来晚上势必要出宫一趟。

把凤舞公主的药熬好后,时间很快,便到了下午时分。

玉落在宫女的引领下,去了东宫。

刚进去,便见两人站在院中等候,不是别人,正是讨厌的冷御邪和二皇子冷御风。

玉落垂眉,隐藏住自己眸子中的光华,走近二人,不想刚到跟前,那冷御邪便挥了掌风过来,玉落不得已,冷冷的一笑,漂亮的一个翻身,跃上了就近的一颗小树上。

“哟,皇子殿下的见面礼还真是奇特啊!不想玉落下来么?”

“你下来,本殿下倒要讨教讨教!”

“皇兄,玉落刚到,改天比试不行么?”冷御风在旁边担忧的说道,这冷御邪心狠在后宫是出了名的,冷御风也搞不清楚,为什么皇兄对玉落的成见会有这么深?

很是奇怪!

“只是比试么?”玉落动作优雅的飘落下来。

“好!好一个步履如云!”对面一个将军似的人物,对玉落飘落下来的姿态赞赏不已。

“过奖!”

“少说废话,见招!”冷御邪已经攻了过来。

玉落无奈只好迎上。

却不曾想到,这场比试竟迎来了很多围观之人,其中有皇上、有刚才叫好的将军、有教皇子的太傅,还有东宫的宫女、太监。

一群人聚在东边,聚在皇上的周围,观看。

玉落一阵郁闷,皱眉不已,自己可不想出什么风头,都是被这该死的大皇子殿下给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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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几天画《五虎图》,要撕毛,虎身上的毛比较难画,如烟画得昏天暗地的。

呵呵!

没有更新,见谅!

二十一回 夜出皇宫

玉落只是一个外人,对方可是皇子殿下,自然不能真打。

只是觉得冷御邪太小孩子气了,以后长大怎能担当重任,成为一代明君呢?

玉落想要小小的教训一下。

冷御邪攻来,玉落只是很巧妙的躲开,身形优雅无比,一招一式中都露出一股子的俊雅来。

往往会激起冷御邪更多的愤怒,慢慢的冷御邪的招式越来越离谱,没了招式,只有一股子狠劲,只想着能打败玉落,可总是没能如愿。

一旁的冷帝钧脸­色­渐渐的变黑。

玉落明白时机已到,不能再继续下去,若再继续,自己的饭碗恐怕保不住了。

虚晃一下,一个巧妙的转身,在冷御邪诧异的眼神中,玉落掉落在冷御邪的剑尖之下。

输赢已分。

玉落淡淡一笑,站起身,眼底滑过一抹嘲弄,却隐藏的很深,言道:“玉落谢过殿下不杀之恩。”

那冷帝钧的神情有所好转,可眼底深处依然对玉落有所介怀。

旁边响起众人的叫好声,自然是针对皇子殿下的,可皇上身后的大将军脸上很明显的是诧异,这诧异源于玉落。

别人看不出来,可身为大将军的他却明白,这次的输赢完全掌握在玉落的手中,这样的一个男孩,该是拥有超强的自制力了!

心底生出欣赏之意!而且那身功夫绝对不在自己之下,那皇子殿下根本就不是玉落的对手。

改日有机会定要切磋一下!

“蒙将军,玉落的身手如何?”那蒙将军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皇上会把这样的烫手山芋扔给自己,这样的问题很难回答nAd1(

说玉落身手好过千倍,自然是不能的;可说皇子殿下的身手好,也是违背自己的心。

踌躇之间。

玉落明朗的声音已响起:“皇上言重了,玉落不过是雕虫小技,怎能与尊贵的殿下相提并论呢!”

说完,不忘记给蒙将军挑了一下眉。

蒙将军站在皇上的身后,不由得大笑,却无声。

赞誉之言不在话下,这围解得恰到好处。

那冷御邪却是许久没有出声,冷然的看着玉落,眼底深处多了一些看不懂的眼神。

冷御风却有些担忧的看着玉落,特别是玉落那毫无瑕疵的那半边脸,吸引着冷御风的眼神。

玉落早已听宫女们谈起过,这个二殿下对一切美好的东西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想要据为己有,看他的眼神便知,自己已经进入他的视野范围之内,只是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呢?还是脚?

玉落冷冷的撇了一眼。

这个皇朝还真是岌岌可危,唯一正常一些的可能还是当今的皇上冷帝钧,自己的亲身父亲,可惜已经老了。

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冷御邪的身上,不过得改改脾气才好。

二殿下怕是很难成器,不过如果能调教一番的话,也可以助冷御邪一臂之力。

玉落一双犀利的眼眸,静静的看着这个皇室家族的成员nAd2(

“你们都下去,御邪、御风该去受教了,玉落过来,朕想单独和你聊聊,”冷帝钧冷眸一敛,大手一挥,便要遣散众人,自己则向一旁的偏殿走去,玉落跟在后面,猜测冷帝钧的心思。

“没想到玉落还身怀绝技,不简单啊!”听得出来,里面暗含冷讽与提防。

玉落挑眉,不动声­色­,随后才道:“回皇上,玉落并无欺瞒之意,只是玉落年级还小,想要为国效力,也没有玉落能施展的地方。”

“你真这么想?”没想到那背转身的皇上听到玉落之言,立即回头,脸上有欣喜之­色­。

“皇上,玉落乃紫荆国人,自然是报效朝廷,才能一展自己的才华,若有机会,自然是高兴的。”

“好!朕就要你这句话!”冷帝钧指着玉落,扬声说道。

“玉落谢皇上隆恩!”玉落立即朗声说道。

虽然这皇上没有承诺玉落什么职位,可是进入朝廷的机会已经来了。

这就是玉落一直想要的。

职位能给玉落权力,而权力能让玉落复仇。

玉落心里在狂笑,没想到自己竟是如此的幸运!

“朕想问你,如果要铲除外戚专权,该怎么办?”沉默半晌,那冷帝钧才问道,眼底滑过一道冷芒。

想来也是隐忍了那皇后很久,现在想要拔掉它,可是谈何容易。

玉落略一沉思,言道:“回皇上,皇后家族的势力在朝中已是盘根错节,想要把它连根拔起,需要的是时间,更需要一种人nAd3(”

见玉落沉稳的神­色­,那冷帝钧甚是高兴,坐在后面的椅上,“玉落继续说下去。”

“人才是最关键的,可这种人很难找,王家的势力太大,这需要一个人来一个一个的铲除,而这人便是酷吏,冷酷异常,不讲情理,酷吏,顾名思义,这样的人,不会顾及你手中任何的权力,即便是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可是皇上得有薄他的砝码,可以先赐给他免死金牌,或是什么的,反正能免去一死的都可以。”

只见那冷帝钧眉宇之间深锁,想必是在考虑玉落的提议,玉落见此情景,便知趣的停下了话头。

侯在一旁。

许久,冷帝钧才开口:“依你之见,从何处着手?”

“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自然是摸清他的要害才行!”

“哈哈哈!好个玉落,小小年纪,心机倒是很深啊!下去吧!好好学学什么是为臣之道?以后必有你的用武之地,”冷帝钧突然的变脸让玉落感到诧异,难道说自己的分析有误,还是这皇上对自己起了疑心?

玉落瞟了一眼一脸冰然的冷帝钧,不解的退下。

刚才还称赞自己来着,这……才一两句话而已,便变脸了。

还真是,伴君若伴虎!不敢稍有大意。

外面已经有宫女在侯着,见玉落出来,便领着玉落去了两位皇子所在的地方。

那太傅在上面所讲的为臣之道,玉落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一直在想那皇上为何要翻脸呢?

课讲完,玉落起身便要回去。

却在院门口处,被冷御邪拦住。

“殿下这是?”玉落冷冷一笑,指着冷御邪手中的剑。

“哼!刚才的比试不算,你我再来一次,”冷御邪暴躁的吼道。

“比试?哈哈哈!殿下,不是我玉落不想比,而是不屑,你可明白?五年之后,也许可以,现在,你还没有资格!”玉落冷讽的一笑,身形一跃,便从冷御邪的上空飘过。

只留下一脸呆怔的冷御邪,茫然的看着离去的飘然背影,以及狂妄的笑声。

双手紧握住自己手中的剑,心里却在发誓,有朝一日,定要报这一笑之仇。

玉落在不远处停下,秀气的剑眉紧锁,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让这冷御邪警醒。

哼!罢了,这紫荆国的繁荣与衰败与自己毫无­干­系,玉落到此惟有一个目的,便是扳倒王家势力,除此之外,不在玉落考虑的范围之内。

玉落回到锦绣宫,刚巧那皇后也在,正和凤舞聊天,很高兴得样子。

玉落便到后院给凤舞熬药,只是这次给凤舞的药中多了一样东西,只要凤舞喝完药,便会嗜睡,一直睡到天亮。

不会妨碍到今晚玉落出皇宫。

待到天已全黑的时候,玉落戴上师傅留给自己的蝴蝶型银制面具,穿好黑­色­的夜行服,怀里放着自己写给师傅鬼医的一封信。

收拾停当后,便打开窗,从窗户跃出。

一道黑­色­的纤弱身影出现在皇宫的上方。

那冷御风正好抽晚上有空的时间,想要去锦绣宫找玉落,走在路上,发觉到自己的正上方,一股风吹过,不经意的瞟上一眼,却是大吃一惊,竟然是一个人。

就在冷御风想要叫出声的时候。

一只手捂住了冷御风的嘴。

“是我!”

冷御风掰开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有些气恼的问道:“皇兄,你­干­吗不让我叫,你看,他都飞远了。”

责怪的看着冷御邪,有些不明白大晚上的他到这里来做什么?莫非和自己一样,也是来找玉落的?

忍不住细声问道:“皇兄出现在这里,莫不是想要找玉落?”

“哼!谁像你一样,整天脑袋里想的都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皇兄只是睡不着,出来散散步而已!”冷御邪不理会冷御风怀疑的眼光,自顾自的瞧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眼眸深锁,这个地方,会是谁呢?

这里是锦绣宫,母后已经搬走了,只有凤舞和玉落住在这里,剩下的也不过两三个宫女,那些宫女可没有这样的本事,难道真的是玉落,这么晚出去,他想做什么?

见冷御邪许久不出声,自己也不好意思进去找玉落,那冷御风便悻然道:“皇兄,御风先回去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冷御邪点头却并不离开。

“皇兄不走么?”走出去的冷御风回头诧异的看着冷御邪。

“你先回去,我到前面看看。”

“恩,那我回去了,”冷御风不情愿的离开。

好半天后,冷御邪再次出现在锦绣宫的外面,四处查看后,便发现了玉落房间的那扇窗户,是虚掩着的,看来真是他,哼!这次倒要看看他还有何话说?

玉落出了皇宫后,便直奔寒君轩的住处。

一次也没有来过,却并不妨碍玉落寻人,像寒君轩这样的男子,必定会住在象征自己是主子身份的地方,找这样的地方并不难。

很快的找到一个房间,很大,也很有气派,这样的地方定是寒君轩的。

悄悄地从后面院墙翻进去,走了一圈,好在其中的一扇窗户没有关严。

跃了进去。

只听到里面均匀的呼吸声,看来已经睡下多时。

虽是不忍心打断他的好梦,迫于无奈,也只好叫醒他了。

玉落俯身在床边,对准寒君轩的耳边叫到:“寒大哥,醒醒!寒大哥!”

寒君轩翻了一个身,嘴里含含糊糊的叫道:“玉落!玉落!嘿嘿!”

玉落头痛的翻翻白眼,这个寒君轩!作的什么梦吗?竟然喊着自己的名字。

使劲地一推:“寒大哥,醒醒!”

还是不行,无奈之下,玉落抬手对着寒君轩的脸,打了下去。

“谁?”寒君轩一个骨碌爬起来,一手握剑,怒问道,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是谁?

“是我,寒大哥!”玉落点燃蜡烛,坐在椅上,取下银制的蝴蝶面具。

“寒大哥,你睡觉都这么沉的吗?要是有人真要你的命,恐怕已经得手了,”玉落调笑的说道。

寒君轩憨憨的一笑:“让玉落失望了,下次大哥一定警醒些,不过,外面的他们也没有发觉么?”

“外面?外面有人?”这回是玉落诧异了,自己进来可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是啊!平常有他们在,所以大哥才会很安心的睡觉,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意,”寒君轩有丝纳闷。

“玉落,这次深夜造访,是有急事?”寒君轩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坐在玉落的对面。

“是啊!玉落想要拜托大哥一件事,就是去找我的师傅鬼医!”

“鬼医?”寒君轩大惊失­色­。

“是啊!难道那老头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是在江湖中背有骂名?”玉落倒很想知道那老头子以前的事情。

“不是,这鬼医­性­情虽然很古怪,不过被他碰上的病人,无一例外的都会被他治愈,只是很难碰上他,鬼医的行踪总是飘浮不定,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玉落的师傅真的是鬼医,若真是的话,倒也可以解释你过人的本领。”

“呵呵!没想到那老头子在江湖中的名声还不错嘛?这次玉落只想求大哥给送一封信,现在的玉落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由身,所以不便离开,还望大哥成全,此事十分重要,关系到一个人的生死,大哥可愿意帮玉落这次?”

对方是玉落,寒君轩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玉落客气了,你的事就是我寒君轩的事,你说。”

“大哥,不瞒你,师傅鬼医就住在前往泓萝国的边界之地,那里有一个落情崖,功夫不够的人根本就上不去,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鬼医的落脚之地,大哥的身手自然不在话下,玉落也只放心将此事交与你去办,这封信,大哥千万要收好,”玉落拿出怀里的那封信,郑重地交给寒君轩。

寒君轩神­色­凝重,仔细地查看了这封信,已经封好了。

抬头便看见玉落有些欲言又止,寒君轩也是在江湖中行走多年的人物,怎会不知玉落所想。

“玉落,大哥明白你心里所想,你放心,鬼医的住处,大哥一定会保密的,今晚大哥就动身。”

玉落欣喜地看着寒君轩,上前,轻轻地一个拥抱:“谢谢大哥!玉落感激不尽。”

“玉落,以后不许你这样说,大哥的这条命都是你救回来的,大哥才是该谢之人,好了,赶紧回宫吧!不要被人撞见,小心些。”

“恩,大哥,玉落先走了!”

玉落还从窗户跃出,跃上房顶,从上面离开。

玉落的身影离开后,外面的人才发觉,纷纷前来,察看寒君轩的情况。

这个时候,寒君轩才发现,这个孩子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操­心,已经有自保的能力。

寒君轩起身穿衣,把信揣在怀里,收拾好简单的行李,连夜出发,前往落情崖,就他一人。

庄上的人虽不能理解,可是少庄主的命令,没人敢不听。

玉落不敢稍停,急急的赶回去。

从窗户进去,反身并将其关好。

走到桌旁,这次一个来回的赶路,有些许的热,脸上有些难受,是该清洗一次了,玉落取下蝴蝶面具,并散开头发,连头上的冠冕也去掉了,转身到一个角落,洗净脸,再回来。

屏风后面的人使劲地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来,一双原本深沉的眼眸此时却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盯着前方。

月­色­的清辉,洒在玉落光洁­干­净、毫无一丝瑕疵的脸上,先前那条丑陋的疤痕已经不在。

嗤拉一声,一点火苗照亮了玉落,也照亮了那张夺人心魄的脸,以及眉宇间的那点妖红,像妖一般紧紧地扣紧冷御邪的心。

随着玉落纤纤细手,火苗停在了蜡烛身上,点燃,吹灭手中的火苗。

不曾想过,那玉落一举手一投足间,竟是如此的优雅。

美玉一般细腻的脸上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符的冷漠气息,那双秀气的剑眉处有一些的忧虑,那眉宇间的一点妖红随着玉落的皱眉而跃动。

荡漾出一抹艳丽的玫红。

玉落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魅力不是一个十一岁孩子身上可以显露的。

难道是妖么?

冷御邪不敢挪动分毫,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就是不想破坏这幅唯美的画面。

玉落有些担忧的起身,站在窗前,打开,月­色­扑泻而进,将玉落完全的包裹住。

侧脸上有一丝淡笑,却是清冷无比。

毕竟有寒大哥出手相助,玉落原本担忧的心,也放下不少。

就在这时,冷御邪的手脚已经有些僵硬,不小心的挪动了一下。

这点动静自然惊扰了玉落的短暂宁静,玉落的耳尖动了动,飞快地转身,取了桌上的蝴蝶面具,戴上。

“出来!”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寒冷。

整间房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冰冷无比,像是要冻住房里的一切。

冷御邪无奈,只好现身。

“是你!”冷冷的呵斥道!

二十二回 成长痕迹

玉落取下刚戴上的面具,放于桌上。

绝美的容颜顷刻间将冷御邪的双眸紧紧地吸引。

说凤舞公主是美的,却在玉落的面前,仿佛少了些什么。

玉落是纤弱的,却又是霸气的,令人震撼;是冷然的,却又是高傲的;而凤舞的美只有柔弱,婉约的让人怜惜。

玉落风姿卓越,带有些许的冷漠,又超然世外……

清冷的容颜连那皎皎月­色­都不能与之相比。

那双清澈的眸子犹如星辰闪烁,仿佛什么都看得那般的透彻。

玉落抬手锊了锊自己的发,动作娴熟的盘上,并戴好冠冕,遮住了那一抹诱人的妖红。

不理会冷御邪惊艳的眼神。

“你到底是谁?”冷御邪重重的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玉落挽救了凤舞公主的命!”

“你是女子?”声音里,冷御邪有些许的颤抖,像是害怕,又像是兴奋。

“不是,”玉落冷眸看向冷御邪,两个字像一盆水哗啦一声倒在冷御邪的头上,从头凉到脚。

玉落不理会冷御邪的呆滞,拉住冷御邪,两手相握,冷御邪呆呆的盯着两人相握之处,不明白玉落何意?

玉落拉着冷御邪走到一面镜子前,指着里面的绝­色­容颜道:“就因为不是,所以玉落才万般的无奈,殿下瞧瞧,里面的那张脸怎样?”

“绝美至极!一个美字不能形容它的一分,有牡丹的芳华艳丽,更有冬日腊梅的清幽,”冷御邪一张俊脸有一些的微红nAd1(

“男人、女人都能被吸引么?”玉落漠然的继续问道。

“能!”冷御邪坚定的回道,只因他自己已经被吸引。

“所以才要破坏!”玉落毫不在意冷御邪的眼神,冷声地说道,随即旁若无人的拿出一个小盒子,三两下就在自己光洁如玉、毫无半点瑕疵的脸颊上出现了一条丑陋的疤痕。

另冷御邪大吃一惊!

“殿下,虽然你常常看我不顺眼,不过,在玉落的心里,殿下也可以是朋友,玉落会学习为臣之道,有朝一日,也许能帮殿下分忧,”玉落斜眸瞧了一下冷御邪脸上的反应,挑眉有些调皮的一笑。

冷御邪的­唇­轻轻的动着,仿佛是要反驳玉落的话一般。

玉落不管,继续道:“不管殿下如何想?你也看见了,玉落如此做,并非是欺君罔上,只不过是想借此省去不少的麻烦,仅此而已,美丽的容颜生在女子的脸上是福也是祸,可是生在男子的脸上,便只有祸端,而现在不过只是一个开端罢了。”

“好了!本殿下明白,这件事本殿下会为你保密的,另外,在御风的面前,希望你不要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可不是吃素的,”声音里面是提醒,难道说他并不讨厌自己,玉落有些诧异的思道,讶异于冷御邪难得的关心,也许只是无心的。

冷御邪说完,便转身,打开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玉落相信他的话,不知为何,这个弟弟能带给玉落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虽然他总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玉落觉得冷御邪的内心并不是这样,相反,也许还很温柔。

关好门,上床,一日的劳累,总算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冷御邪出了门,并没有立即走开,而是站在风中,久久地回想着玉落的每一句话nAd2(

在冷御邪的心里,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奢望,就是希望玉落是一个女儿身。

可玉落冷然的回答,让冷御邪有些寒心。

如此人儿,却是男儿身,想必也有自己苦恼的地方吧!

玉落的美相比自己而言,确实柔美了很多。

玉落纤细、瘦长的身子,无不体现了这一点,怪不得他会以毁容的方式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想起玉落说自己的时候,冷御邪回忆道,难道说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对他真的苛刻了些?

真的表现出一种不友善的态度么?

以后看来得改改了。

自此之后,玉落在皇宫中的生活越来越如鱼得水,上午的诊治、下午的学习,很充实的感觉。

每十天还可以回店一次。

在寒君轩离开三个月后,玉落才得知信已经送到了师傅鬼医的手上,只是寒君轩大哥没有回京城,是因为寒君轩大哥在回京城的途中,得知落剑山庄出了事。

可能与整个江湖有关,不得已才不辞而别的,只给玉落留下了一封信。

那萧玉那边也是音信全无,不知道那边的情况,而玉落自己则是分身乏术,不能离开。

时间长了之后,有时玉落自己也在想,自己对那萧玉而言,更多的感情应该只是一种感激吧!若不是萧玉,玉落要到京城还不知道会受到些怎样的困境呢?

因感激而担忧一个人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玉落不承认自己喜欢上了那个如玉一般温润的男子,可是心底深处却在反驳自己nAd3(

喜欢与否很难说得清,况且受过伤的玉落对感情很敏感,不想涉及其间。

更何况自己与那萧玉之间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如此短的时间内怎能将一个人完全的看透呢?

前世的自己,幸福是那般的触手可及,却也是那样的遥远。

玉落在皇宫闲下来之后,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凭栏相望,望着远方……

让思绪也跟着飘远,不自觉间系在一个地方。

那凤舞公主的病已经好了很多,而完全治愈是不可能的,只能长期调理。

由于凤舞公主的私心,特意向父皇禀明了玉落的医术如何的­精­湛、为人如何的谦和。

以至于皇上冷帝钧下令玉落一直关注凤舞公主的病情,相当于是凤舞公主的专职医生。

这样的生活也许会延长很多年。

玉落虽无奈,可为了自己谋划已久的大事,玉落也只能服从。

那冷御邪对玉落的态度自那晚后,明显的改了很多,总是处处维护着玉落。

特别是在冷御风对玉落渐渐的产生了另一种感情时,冷御邪总是能及时地给玉落解围。

秋去冬来。

当雪花洒满大地,当一切都归于一片银­色­之中,当一切喧嚣都在这片银­色­得到片刻的宁静时。

师傅还是没有来京城。

玉落的担忧更甚。

玉落写给鬼医的信中,如果萧玉的腿伤治好后,就给玉落回一封信,让柳洪派人送信来,亦或者前来京城一聚。

可是半年过去了,玉落没有收到任何的只言片语,也没有见到鬼医。

怎能不担心呢?

鬼医的医术与玉落相比,目前是伯仲之间,不分上下。

玉落信任自己的师傅定能让萧玉重新站立起来。

时间不断地往前奔走……

想要挽留都不可能。

当一年之期已到的时候,那萧玉的身影已经在玉落的脑海里慢慢的淡化,逐渐成了一片模糊的记忆,只有他那温润如玉的­性­子还清晰的印在玉落的心间。

再是冬去春来,不断地更替。

落花去了,复年又盛开在艳阳之下。

玉落以及其它几个孩子渐渐的长高,那些少时的感情竟是慢慢的起了变化。

很微妙的变化,令玉落一时接受不了,却又在情理之中。

偏瘦的玉落没有高挑的身材,还是以往的纤弱,单薄的身影总是让人升起保护的**来,可惜的是,玉落的聪慧、他的强势无不向旁人宣告自己的能力。

身形除了长高之外,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眸子中的漠然、凌厉在成年之后又多了几分。

那秀气的剑眉隐隐的含带着玉落原有的凌然之气。

五年之后,玉落已经十六岁了。

天下已经在悄悄地起着变化。

安静了很多年的江湖也在跃跃欲动。

那王家的势力已经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就是那皇后在王家已经成了一个摆设,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玉落明白这些时,心底诧异无比。

这是一个母仪天下女人的悲哀,利用过后,便会被人忘却。

亲情在权力面前,显得是那般的微不足道。

紫荆国的皇上冷帝钧更加显得老态龙钟,人虽老,心底却是一片澄明,犹如明镜一般。

令玉落惊讶的是,那冷帝钧对王家膨胀的势力,竟然没有动静。

玉落没想到自己的隐忍能达到如此境界,机会也需要等待。

那皇上冷帝钧自那日相谈之后,再没有找过玉落,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只是冷御邪和御风两人的学习生涯中,总是少不了玉落纤细的身影。

那冷帝钧是欣赏玉落的,可惜的是,当时的玉落不仅年级小,而且没有任何的人脉关系,这样心思玲珑的孩子,必然不会隐藏自己的锋芒,冷帝钧担心。

所以只能在暗处观察、只能在时间的磨砺下,慢慢的打磨这块天然玉石。

让小小年纪的玉落游走于官场,看清世间的冷漠、看清人与人之间的人情冷暖。

让那颗聪慧的心更加的隐忍、能练出收放自如、能练出能屈能伸……

玉落没有令冷帝钧失望。

五年的时间,便将玉落打磨得更加的八面玲珑。

早已学会了隐藏自己的锋芒。

只是在这期间,初长成的孩子之间,那隐隐的感情慢慢的升出了水面。

前世的记忆已经渐渐的淡去。

玉落越来越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

剑雨对玉落的关心未减分毫,只是在剑雨的心中,玉落便是自己的主子,对玉落更多的是一种敬重,只想着能一辈子呆在玉落的身边,守护在主子的身旁。

在后来,玉落才从寒知川的口中得知,两人为了将来有能力保护自己,竟然悄悄地缠着寒知川大哥教他们练武。

短短的六年时间里,还学有所成,剑雨使得一手好剑法,内力的修为也不错,掌风凌厉,难得一个练武奇才。

而小云则因身体原因,后来寒知川教会他轻功以及使用飞镖的本事,小云的飞镖早已练得得心应手,既快又准。

那轻功小云也是练得出神入化。

而小云对玉落的强烈依赖­性­是越来越明显。

每一次玉落回家,那小云总会缠在玉落的身边,不愿意离开。

回到皇宫,宫里的一位公主、两位皇子对玉落的感觉也是一日不同于一日。

那凤舞公主越来越欣赏玉落淡定自若的处事态度,温和的­性­格,谦虚的态度,更喜欢玉落偶尔流露出的温柔。

先前皇后对玉落的贫寒出生很是介怀,可在长时间的相处之后,才发现,这个孩子还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渐渐的对玉落也有了好感。

甚至有一次还当着玉落的面,提过要将凤舞公主许配给玉落。

玉落顿时背脊处冷汗直流,想想都觉得浑身冷嗖嗖的,怎么可能吗?自己可是凤舞公主的姐姐!姐妹怎能结婚?简直是荒唐!

不管玉落如何的隐藏自己,那凤舞公主总能找出玉落身上的一堆优点,并加以扩大。

玉落的镇定有时连冷御邪都自叹弗如,那冷御风更是不能与之相比。

冷御邪自那日见过玉落的真面目时,总是会在脑海回忆起玉落那如玉的容颜,美的让人沉醉,即便已经得知他是男儿身,却也忍不住悄悄地回味。

心底深处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地奢望,可惜总是被玉落无情的打破。

冷御风对玉落的占有欲更加的明显,好几次与那凤舞公主都发生了争执,只为玉落。

长大之后的冷御邪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那紧眠的薄­唇­显示出此人的坚毅­性­格来。

深沉的眸子总是在看玉落时,流露出一些的感情来,很淡,淡的玉落未曾发觉。

而冷御风天生的风流公子命,那双桃花眼在长大后,越发的轻佻,那双眼睛总是会半眯着欣赏从自己跟前走过去的女子。

或是盯着那双纤细如葱一般白皙的手指、或是盯着某位少女逐渐高耸的胸部、或是盯着人家……

总之,冷御风的生活多姿多彩……

却给玉落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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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玉落终于长大了哦!

呵呵!多多支持!

二十三回 萧玉被困

遥远的北方,寒冬的来临。

刺骨的风吹在一个老人的身上。

缓缓地走在大街之上,在这样寒冷的冬天,很少有人出来活动,以至于以往有些拥挤的街道,如今变得分外的开阔,稀稀疏疏的人影快步穿梭在街道上,唯有老人是缓缓而行。

老人拘搂着背,手上挽着一个大篮子,里面是一些新鲜的蔬菜。

菜叶上还滴着一些水珠,可惜在下一刻,那水珠便成了冰粒。

头上紧紧地裹着一方头巾,抵御着寒风的肆虐。

寒风夹杂着一些细小的雪花,在空中翻飞。

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个老人。

在风短暂的停留中,可以透过翻飞的雪花瞧到老人的一双眼眸,不是浑黄,而是满眼的谨慎、­精­光四­射­,犹如一双狼的眸子一般,四处查看,有没有猎物的出现。

老人在大街上走了许久,尔后七转八拐,出现在一个小巷子的前面。

小巷子里的房屋住着这个王朝皇都里最贫穷的人家。

比起那些乞丐而言,唯一的优势便是有躲避风雪的房子,能抵御住那迎面而来的刺骨寒风。

却未必能果腹,未必能一日三餐吃饱喝足。

老人一直朝里走,在最里面的一间房门前停下脚步,回头四顾,外面没有一个人影。

抬手,敲门。

不多不少,三声!

随后门打开,一个中年汉子的脸出现在门前,一脸的谨慎nAd1(

看到是老人后,那张戒备的脸上顿时有了一些憨厚的笑容,门拉开一些,把老人让进了屋子。

老人站在门边,抬手拍掉自己衣服上的一层薄薄的雪花。

这才走了进去。

房间虽小,却没有多少家具物什,显得很空旷。

简单的桌椅摆在房间的一角。

老人径直走过去,放下菜篮子,坐下后自顾自的拿起桌旁边火炉上温的酒,自己给自己倒上,一仰脖颈,杯子里温热的酒便见了底儿。

中年汉子也坐到老人的身边。

“老伯,今天去可见到了王爷?”

“见到了,和往日一样,没以前那么烦躁了,毕竟现在是冬天,一片的银­色­,单纯的颜­色­能让人的心境得到平静,”一杯子下肚,感觉还不过瘾,便又倒上一杯。

连喝了好几大杯,直到肚里面一阵暖意后,才停下。

问旁边的中年汉子:“柳洪,你跟在王爷身边多久了?”

挑眉一笑,道:“很久了,柳洪是在街上认识王爷的,那时王爷也才十岁的样子,那次随太皇太后出宫到寺庙上香,在街上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我,王爷求太皇太后,才把我带在了他的身边,王爷心地很好的,”柳洪的双眼有些迷蒙,仿佛回到了过去,在回忆。

“太皇太后?那王爷的生母,如今的太后呢?”老人有些不解的问道。

“老伯有所不知,那太后只喜欢自己的大儿子萧楚,只因萧楚在小的时候,那时的后宫也争斗得很厉害,就为了能让自己的孩子当上太子,那些妃嫔都用尽了计策,不过,最后也是两败俱伤,萧楚被人下毒,在鬼门边上溜达了一回,才回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过多久,萧楚边被封了太子,而太后在后宫的地位更是没人能撼动得了,随后出生的二皇子殿下萧玉又被太皇太后接走,说是自己的宫殿里面冷清的很,有了孩子,就会不一样,所以萧玉的童年是在太皇太后的长乐宫度过的,”柳洪微叹了一口气nAd2(

随后接着说道:“那太后和王爷之间的感情很淡,所以这次皇权之争,太后必定是偏向萧楚的。”

“没想到富丽堂皇的皇室里面,也有辛酸的一面,原来只是被那一层光环所着遮盖住了,并没有我们外面这些老百姓所想的那般风光呵!”老人摇头叹息道。

“谁说不是呢?如今王爷是有家不能回,被那太后囚禁在后宫,那顺王府里面的人早都被萧楚的人换了个遍,再没有一个人是对王爷忠心耿耿的,顺王府已经被架空了,”柳洪无不愤懑的说道。

“恩,王爷的腿伤已经完全治愈了,如果他想离开的话,不是没有办法?”老人锊了一下自己下颌上的胡子,神情怡然的说道。

“老伯,你有办法?”

“呵呵!就看他愿不愿意离开这个富丽堂皇的地方了?”

“老伯,你有所不知,王爷生­性­喜欢自由,前些年开始,就喜欢到外面游历各国,对这皇权并不在意的,只是那太后心里担忧,萧楚忌惮王爷的能力罢了?所以才会被囚禁的。”

“恩,五年了,不知道那丫头……”

“老伯,你还有个孙女?”柳洪一听,打断老人的话,问道。

“哦!瞧我,都老糊涂了,是说玉落那小子,肯定在那边担心不已,”老人低头倒酒,以掩饰刚才的口误nAd3(

“我说呢?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原来是说玉落那小子,是该给他带一封信回去了,”柳洪一提到玉落,不觉间有些愧疚。

只因以前的那些朋友在王爷萧玉被软禁后,便不敢再帮忙了,所以信一直都没有送出去,可柳洪也脱不开身,自己在皇都住下,对王爷还能有个照应,时不时的打点一二,还能见上一面王爷,对王爷劝解一番。

柳洪虽然不知道萧玉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凭着自己的感觉,也能猜到,定是对自己的未婚妻被封后一事,心里有些疙瘩解不开,反正王爷的心情一直很抑郁。

柳洪并不知道那日在萧玉的床边发生的事,萧玉一个字也没有说起过。

“鬼医我也该离开了,”老人喝完酒,又叹道。

“老伯,你要走?”

“是啊!我也想那小子了,要不是因为你们北方冬天有雪莲,鬼医我早走了,也不会一待就是五年。”

柳洪一阵皱眉,若是鬼医离开了,那王爷岂不是会很难过,毕竟现在只有自己和鬼医担心王爷的安危。

像是察觉到了柳洪的心思,鬼医拍了拍柳洪的肩膀,道:“你别担心,我走的时候,就是你们王爷出宫的日子,你放心好了,再说,如果我一个人回去见玉落那小子,他定不会饶我的,这萧玉在玉落的心上还占些位置,不把他救出来,拿什么作为见面礼给玉落呢?”

说完,便起身,到里屋去了,倒头便睡。

那柳洪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

想想刚才鬼医的说辞就觉得有意思,竟然把王爷当作礼物!这还是头一回听到。

不管怎么说,只要能出后宫,就行。

时间长了,以现今皇上萧楚的嫉恨心,定不会放过萧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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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回 凤舞琴声

皇宫的后花园内,一个美丽身影正站在院门前翘首以待。

不时地看向外面的那条路。

皇后王君馨坐在长廊上,看着凤舞焦急的神态,摇头一笑。

这孩子!也真是的,对那玉落好的不得了!

明眼人谁都能瞧明白她的心思,只是觉得很奇怪,那玉落反而没有凤舞这孩子这般的热心,对凤舞虽说是谦恭有礼,有时也温柔可亲,可总觉得玉落看凤舞的眼神太过于­干­净了!

从来没有在玉落的眼眸中看到一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爱慕之意来!确实有些奇怪!

若说凤舞的容貌,也是拥有倾国倾城之姿啊!还是那玉落自认为自己的容貌上有缺陷,配不上凤舞呢?真是看不出玉落的心思。

看来得问问拉!

王皇后如此想到。

只见那翘首以待的公主突然间脚步变得欢快了起来,奔向院门外。

脸上是期盼、开心的神­色­。

只见那远远的人影渐渐的走近后,才发现来人并非是玉落,而是太子殿下冷御邪。

冷御邪走近后,见到凤舞脸上的失望之­色­,皱眉一笑:“皇姐莫不是不希望见到御邪?”

那凤舞才惊觉自己有些失态,于是笑道:“太子殿下说那里话!皇姐怎会不高兴你来呢?那御风呢?怎么没来?”

“他呀!正跟在玉落的旁边呢!皇姐不会不知道那御风的怪癖吧!他们一会儿就到,等会儿皇姐可要用些心思哦!玉落也是一个懂音律之人,说不定这次他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哈哈哈……”冷御邪在看到凤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就感到分外的泄气,从凤舞身边大笑着离开nAd1(

在长廊处的一个亭子里,拜见了自己的母后王皇后,两人之间却没有很久未见的那种亲热,反而有些冷漠。

那王皇后虽说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很满意,也有亲近他的心思,可那冷御邪自十一岁之后,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王皇后也没有办法。

小时对两个皇子的冷落,如今已经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冷御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言不语的盯着院门口。

那凤舞还在等候。

远远的就见那冷御风一只手想要扬起,轻轻地抚摸上玉落光洁的左边脸颊。

冷御风与玉落一起走的时候,总是会站在玉落的左边,只因玉落的左边脸颊上是光洁柔­嫩­的、是毫无一丝瑕疵的。

冷御风就喜欢玉落的那半边脸,一双桃花眼每当看到玉落的时候,总是濯濯生辉,玉落的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吸引着冷御风靠近。

这是在一次无意之中,玉落与冷御风不小心靠的很近的时候,冷御风闻到的。

冷御风总是借自己的怪癖来接近玉落。

就在冷御风的手快要触摸上的时候,凤舞公主很快的跑过去,拉住玉落的手,一把将那冷御风的位置给霸占了。

冷御风只好悻悻然的走在后面,愤愤地看着前面的两人。

对这位皇姐恨之入骨,打小就霸占了母后所有的爱,现在竟然也和自己争!

玉落对凤舞公主对自己的亲近也感到无可奈何nAd2(

玉落身形单薄,只比那凤舞公主高出些许,月白­色­的长衫穿在玉落的身上,更有一种谦谦君子的气度。

那凤舞早已知道玉落的偏爱,自己身上也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衣炔飘飘,更是映衬出凤舞的淡丽容颜,此时婉约的依偎在玉落的身旁,嘴里轻轻柔柔的讲述着什么,玉落只是淡笑的点点头,不曾言语。

临近后花园的院门时,凤舞才不情愿的将手放下,毕竟里面还坐着长辈王皇后。

后宫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凤舞公主迷上了这个脸上有道疤痕的玉落,只是不点明罢了。

“玉落拜见皇后,皇后吉祥!”玉落身形微微下倾,施一礼。

“免礼!过来就坐吧!今日难得聚在一起,玉落不要拘束,一会儿本宫还有话问玉落,凤儿过来,”王皇后的一席话让玉落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道一声:“是!”

瞥眼瞧了一下凤舞微微低头,羞涩的俏脸,心中顿时便明白了,他们怕是想要问自己对凤舞公主的感情了!

这可如何是好?今日怕是躲不过去了!

玉落微微皱眉,在冷御邪的旁边位置上坐下,神­色­有些忧虑!

“这可是好事啊!皇姐看上的男子也只有像玉落这样的才子才能摘了她的芳心!玉落应该高兴才是!”冷御邪凑近玉落,低声的说道。

玉落回以一笑,只是那笑有些苦涩。

冷御邪察觉到玉落的脸上一丝开心的神­色­都没有,这可不是即将成为驸马的人该有的表情。

“玉落难道不喜欢皇姐?”

“凤舞公主乃千金之躯,玉落不曾有过非分之想!”玉落淡眸含着愁绪的说道nAd3(

“哦!本殿下倒是看错了你,还以为你定会很高兴这样的结局才对,没想到……难道说,玉落在外面已经有心仪的姑娘了?”

玉落瞥了一眼冷御邪,冷声道:“回太子殿下,玉落自十一岁进宫,很少有出宫的机会,你说玉落怎可能有心仪之人呢?有那心思,也没有时间啊!”

“哈哈哈……”冷御邪低声笑道。

看玉落的神情,知道自己这回是惹恼了他,用胳膊肘轻轻的碰了碰玉落:“别生气了!本殿下相信你就是。”

冷御风自然不会放过亲近玉落的机会,见皇姐被母后拉住,而皇兄冷御邪与那玉落正相谈甚欢,心里便不舒服,身形自然向玉落所在的地方移近,坐在玉落的旁边,虽说是在玉落的右边,却也不影响冷御风的热情。

见冷御风凑了过来,心生不悦,玉落挑眉,悄悄地移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向冷御邪的方向靠近了些。

冷御邪虽然比较冷酷,可相比他这个弟弟,还是比较安全的,不会像冷御风一般,对自己一直纠缠不清。

玉落未曾发觉到冷御邪脸上细微的变化,只因凑近些的玉落,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直向冷御邪袭去。

淡淡的清香犹如深谷幽兰一般,泌人心脾,有着淡淡的诱惑。

甚是好闻!冷御邪不自觉间身体微微的右倾,就差一点靠在玉落的身上。

“玉落还不曾听过凤儿的琴声吧!这些年害苦了凤儿,也让玉落­操­了不少心,今日就让凤儿弹上一曲,以示谢意!如何?”王皇后一席话把冷御邪有些迷蒙的心思打断了,收回心神,茫然的看着玉落,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对这个男子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想要凑近他,想要靠近他,更像拥抱他!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真的有病?还是应该找找女人了!

今年的冷御邪也是十五岁了!初生**的年龄!

对女子有些懵懵懂懂,有些好奇,有些兴奋,可是这样的感觉竟然是在玉落的身上显得更为急切,难道自己喜欢的是男子?怎么可能呢?

冷御邪一双剑眉深锁。

旁边的玉落自然不明白他所想,对冷御邪说了几句话,却听不到一丝反应,有些诧异。

只见宫女们搬来凤舞以前常弹奏的琴具,摆放后,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凤舞坐下,纤细的双手放置于上,随即一手轻轻的一滑动,美妙的乐声便响了起来,清灵典雅的琴声缓缓流泄而出,婉转高旷!时而快速的犹如奔马、时而婉转多情、时而悠扬如轻风拂过、时而顾盼多情。

凤舞一双漂亮的眼眸,不时地看向玉落,那眸子中的情意毫无隐藏。

也难得这样一个婉约的女子,在感情上竟然表露得如此的大胆。

令皇后诧异,也让玉落感到为难。

琴声悠扬,早就听说凤舞公主的琴艺非凡,今日一闻,果真如此。

王皇后一直在暗中观看玉落的表情,却令他十分的失望,因为玉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痴迷!看来对凤儿确实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

“玉落听了凤儿的琴艺,觉得如何啊?”王皇后一手拿着刚摘下不久的葡萄,送入口中,一边问到。

“回皇后,凤舞公主的琴声令玉落诧异,不曾想到凤舞公主的琴艺如此高超,此曲清淡幽雅,清灵悠远恰似那冰清玉洁,一身傲骨的雪中之梅,奔放之时,又犹如万马奔腾,气势恢宏!”

“呵呵呵!玉落也懂得音律,好一个雪中之梅!不知道玉落对凤儿……”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

“皇上驾到!”院门外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

众人起身,行礼。

冷帝钧进来,瞧见玉落也在的时候,双眼看向王皇后,有些微的诧异。

冷帝钧虽说对这个玉落赞赏有加,可还没有到这个份上,毕竟玉落只是一个外人。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免礼,平身!”冷帝钧坐在为他准备好的位置上,众人也相继坐下。

二十五回 初动情yu

冷帝钧的到来,让王皇后停下了令玉落左右为难的话题。

幸好!

玉落刚才有些紧张的脸­色­瞬间变得轻松起来,这些细微的神­色­没有逃开冷御邪的眼睛。

冷御邪对玉落是更加的奇怪了。

试问被高高在上的公主看上的男子有几人会出现像玉落这样为难的神情的?

恐怕天下间少有吧!

只见冷帝钧先问了两位皇子最近的学业情况、再问了凤舞公主的身体。

随后才问玉落。

“玉落,前些日子,朕对你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冷帝钧看向玉落,和颜悦­色­地问道。

“回皇上,玉落定会努力的。”

“这样最好,你今年也十六了,快十七了吧!”

“回皇上,正是。”

“恩,是该给你谋个官职了,”冷帝钧抬手锊了锊自己的胡子,一边打量着玉落。

“谢皇上抬爱!”玉落谦恭一笑。

在冷帝钧的眼里,尤其是玉落脸上的那道疤痕,竟然随着年龄的增长,也长大了不少,竟有一些碍眼。

再看了一眼凤舞,只见凤舞一双眼眸此时正含情脉脉的看着玉落,不自觉间,心下便沉了半分,心思到,这个丫头,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玉落,若说能力,这玉落也确实是个人才,可是,若要把这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嫁给玉落,皇上还真是舍不得,内心隐隐的觉得玉落配不上凤舞公主nAd1(

那王皇后嘴张了张,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被玉落占了先:“皇上,玉落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来听听!”宫女们陆续传来了一些糕点、茶水,皇上慢饮了一些。

“回皇上,如今五年过去了,凤舞公主的千金之躯也已经康复,玉落再住在后宫,似有不妥,而殿试的时间也越来越近,玉落希望能回家潜心研读,不辜负皇上的一番期望,家里还有两位弟弟,需要照顾,还望皇上成全,”玉落低头说道。

玉落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惊讶无比,特别是那凤舞公主,更是显露出悲伤的神­色­来。

冷帝钧略一沉思,想想玉落所说的也有些道理,更何况皇上打心眼里不愿意凤儿与玉落在一起,所以也刚好做个顺水人情,遂了玉落的心意,以后也好为自己办事,为紫荆国出力。

于是笑道:“玉落想的甚是周全,朕准了,朕的赏赐也会随后就到,这些年来,凤儿的病有劳你了。”

凤舞公主一双忧伤的眼眸看向王皇后,希望母后能为自己说几句话,把玉落给留在宫中。

“可是……”王皇后还想说点什么。

被皇上犀利的眼神一­射­,便禁了口,不敢多言。

锦绣宫内,玉落正在收拾衣服,向来对这身外之物看得很淡的玉落,也只有几套皇上御赐的衣服,而且其他的东西就更加少了。

很快收拾完后,玉落毫无留恋的推门,准备回家。

却意外的被外面的人把玉落重新推了回来,定睛一看,是冷御邪。

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紧紧地看着背着一个包袱的玉落,伸手拿过包袱,扔到了地上nAd2(

“太子殿下,你这是为何?”玉落扬眉沉声问道。

冷御邪不言,将玉落逼到了一个角落,两手撑在玉落的两边,五年的时间,冷御邪变了很多,至少个子高了不少,比起玉落高出了一个半头,而今的玉落直达冷御邪的肩部。

鼻息里喷出一丝火苗来:“哼!说,是不是外面有人了?”隐隐中竟是嫉妒。

“哈哈哈……原来是为这事!我再回答你一次,没有!”玉落的回答竟然让冷御邪焦急、愤怒、担心的心里缓和了不少。

没有了刚才的怒气,转而问道:“那你为何不留在宫中?”

玉落推开冷御邪的禁锢,言道:“太子殿下,玉落身为男子,试想如果继续住在宫中,定然会对公主的清誉带来不好的影响,再说我玉落也不能一辈子住在后宫啊!我也有家人需要关心。”

“哼!他们根本就不是你的家人!”冷御邪冷声的说道,那言语里竟是一丝嫉妒。

玉落不悦的看着冷御邪:“他们虽然不是我真正的家人,却比亲人更亲!你们调查过我?”

“能自由出入后宫的男子自然会被调查的,你以为这后宫是谁想留就留的吗?”

“还好!玉落并不想留在这个是非之地,玉落可不想像那个德妃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去,”玉落的眼眸深处滑过一丝怜悯。

冷御邪拉住玉落的手,怒道:“这件事不是说过,不许再提吗?更何况我留你也是为了皇姐,难道你真的对皇姐一丝情意都没有吗?”

玉落回头,迎上那双带怒的眸子,一声冷笑:“太子殿下,你错了,玉落说过,对公主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更不会有你所说的情意,如果继续留在后宫,受伤的将会是凤舞公主,你忍心么?我不忍心凤舞公主难过,所以我选择离开,只因我给不了公主想要的爱nAd3(”

冷御邪诧异的看着玉落,未曾想到他对感情竟然是这般的坦诚与直白。

门边一声响,便听到小跑的声音,玉落刚才的话被人听到了。

冷御邪直觉想要追出去。

玉落喊道:“太子殿下,留步!不用追了,肯定是公主,这样也好,我回去了,你替我好好劝劝,”玉落走过冷御邪的身边说到,随即便要打开门。

却被冷御邪一把拉住,一使劲,玉落有些单薄的身体便倒在了冷御邪的怀里。

玉落气氛的看着冷御邪,“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玉落冷冷的吼道。

“不放,给我点时间,玉落,给我点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不想放开你,明白吗?只是一听到你要离开的消息,我就……我就心里难受,你说我这是怎么了?”冷御邪叫嚣道。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想要抱住玉落,紧紧地抱着。

玉落一使劲,轻松的滑开自己的身形。

不可置信的看着冷御邪:“你可清楚,我是男子?”

冷御邪无奈的笑到:“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你知道吗?我忍不住不来找你!平日里一天不见你,我的心就觉得空荡荡的,你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你告诉我!”

冷御邪狂肆的笑着,一步一步地逼近玉落,玉落不断的向后退。

盯着冷御邪有些发狂的眸子,冷声说道:“太子殿下,我是男子,也许你只是一时冲动而以!今日我必须回家,他们可都在宫门外候着呢!”

“你还是不愿意留下来?”冷御邪有些泄气的看着一脸冷然的玉落。

冷御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垂下头,摆了摆手,道:“罢了!你走!你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玉落立即逃也似的离开了锦绣宫。

后宫的大门外,一个宫女正等在那里,见到玉落来时,立即迎了上去,拉着玉落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道:“玉落公子,你要找的当年御膳房和御药房的纪录奴婢都抄在了这里,你瞧瞧!”

宫女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用锦缎抱着,显得十分的珍贵。

打开,里面是一叠的信纸,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宫女打开给玉落看,随即又赶紧收起,言道:“玉落公子,我家主子的冤情就指望你了!你的大恩大德,奴婢来生定会做碰马报答你的!”

玉落接过东西,放进自己的包袱里,对宫女一笑:“你放心,玉落答应的事情,定会去做的,这件事情,你也筹划了这么久,玉落定会让它水落石出,赶紧回去,别让人生疑了!”

“是,奴婢恭送玉落公子,”见门外来了人,此宫女立即低头言道。

玉落在来人的送护下,终于离开了皇宫,离开了这个吃人的地方。

多久了!几年的时间在玉落而言,是那般的难熬!

终于可以回家了。

——————落心柔————————

二十六回 寒梅绽放

泓萝国的皇宫内。

一名身穿凤袍的妙龄女子端坐在床沿边上,哀哀的哭泣着。

双眼红肿,那­祼­露在外的脖颈处,到处是青紫­色­的咬痕,可见这位女子是多么的受宠,却并无欢笑。

“娘娘!太后到了!”一名宫女细声细气地说到。

太后到了!女子立时止住了哭声,擦­干­眼泪,整理好自己的妆容,随即在大门处恭候太后的驾到。

不多会儿,那太后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太后在后宫十分的威严,她一经过,众人是大气儿都不敢出,低垂着头,谦恭的站在原地不动。

“臣妾见过太后,太后吉祥!”女子跪在地上,给太后行了婆媳之间的大礼。

“免礼,”伸手将女子扶起来,左右细细的瞧着,“古丽今日是怎么了?双眼红肿,莫非是楚儿欺负你了!”

古丽有些惊慌,立时垂下头,言道:“太后言重了,皇上对臣妾极好的,只是臣妾思念家中父母,不自觉间便落泪了,望太后不要责怪!”

“原来是想家了,也是,有好几年没有回家了,是吧!哀家就给你准了省亲的日子,过两天你就可以回家去看望了,乖儿媳,别哭,这样对身子不好,对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肚子怎么总是没有消息啊!难道说是楚儿的错?”太后拿眼瞟了一眼神­色­哀戚的古丽,这个儿媳,模样儿是好的,可就是太念旧情了,谁不知道这个皇后,心里藏的是萧玉,是顺王爷。

为此,太后早就明示过萧楚,准备纳妃,可那萧楚就是不听,没办法。

也不知道萧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平日里的相处,也不见得对这位皇后宠爱有加,只不过是表面上过得去罢了nAd1(

“太后,这个……臣妾会放在心上的,”古丽不好意思的红着脸答道。

“这样最好!哀家还想抱孙子呢!你们可都得抓紧点,明白吗?”太后那眉眼中流露出的是对古丽的不满。

“臣妾明白。”

太后拉着古丽去了后花园赏花。

后宫的一个偏僻角落,那里有一处院子,院外种了很多的梅花,如今也开得很是绚丽,如此美的地方,可惜的是,在院子外面有众多的士兵包围着,把里面的人防范得滴水不漏。

只见当今皇上萧楚走了过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将士都给萧楚下跪行礼。

“免礼,平身!”

径直走了进去,只见萧玉手里握着一卷书,正坐在窗沿下,双眼看着手中之书,对来人恍若未闻。

“贤弟可真是好雅兴啊!”萧楚进去,坐在萧玉的对面,不无讽刺的说到。

人都说把一个正常人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时间长了,定会关疯的,可这萧玉倒好,还很悠闲的样子。

连身为皇上的萧楚都不得不佩服。

“皇兄整日里为国­操­劳,怎么有空来看萧玉呢?莫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萧玉淡眸一笑。

萧楚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随即笑道:“正是,皇兄特来向贤弟讨教的。”

萧玉站起身,放下卷书,道:“这样啊!既然是讨教来的,萧玉自然是知无不言,只是这个狭小的空间有辱皇兄,还是到外面去吧!刚好这几日里,那梅花开得红艳艳的,霎时好看,皇兄不妨随萧玉去赏花nAd2(”

萧楚也站起身来,刚才进来时没有注意,如今透过窗户看出去,果真是红艳艳的一片,言道:“好!”

萧玉站在梅花树下,一席月牙儿白的宽松锦袍,在凛冽的冬风中扬起衣角,更显得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他微仰着头,白衫如雪,衣袂飘飘,与那红­色­的梅花相映成趣,皮肤由于长期呆在房内,竟是虚幻般的晶莹,恍若剔透。

萧玉站在一片红­色­之下,就像是一幅画,说是画中人,可是有谁的画笔可以描画出他的风貌?说是君子如玉,可是又有哪块玉可以这样温润?墨一般的黑发垂于肩侧,全身无一饰物,可偏就是有他的素淡,皑皑白雪中,一双空蒙的眸子染上了雾,略一回头,犹是隔着千山,隔着万水望过来,在片刻间厄去所有人的呼吸,汀所有人的心跳。

院中将士这个时候才发现这萧玉竟有此等容颜!

萧楚也是有一刹那的迷惑,这个贤弟,竟然可以把男子的美演绎到如此境界!

果真比起自己,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萧玉缓缓开口,对众人的讶异仿佛不曾见到一般,摘了一支梅,把玩在手中:“如此美丽,若是有萧声,就更加完美了!”

萧玉睨了一眼萧楚,见他并不言语,于是问道:“皇兄难道无话可说?”

“呃!是这样,朕的泓萝国如今势力雄厚,兵强马壮,想要把南方那块土地给夺了过来,贤弟,你给朕瞧瞧,有多大把握!”萧楚脸上有些狂肆。

萧玉‘哦!’了一声。

说起南方,萧玉的脑海里,便不自觉间闪现出一个人来,是玉落,仰望头顶,思到,不知道那个孩子如今怎样了,还在经营着药店么?

可萧玉总觉得那孩子的心里埋藏着很多的东西,不知道今生可还有相见之日?

“贤弟倒是说话啊!”萧楚有些等不及了nAd3(

“皇兄真有把握?”萧玉反问道。

“哈哈哈……你说把握,那是当然,紫荆国的宰相已经同意和朕联手,你说有没有把握,如今的紫荆国,已经虚弱不堪,国库透支,那皇上也是多病之身,而新的太子才刚成年,这个时候是绝佳的机会,”萧楚有些得意的说到。

“原来如此,那皇兄已经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了,还来问我做什么?这里不适合像皇兄这般高贵的人来,你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吧!”萧玉远远的便看见了鬼医。

那萧楚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二十七回 左右为难

玉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早在两年前,玉落便凭借自己之力,买了这座府邸,只是大门上面没有匾额,毕竟玉落在朝中无任何官职,自然不能高悬匾额了。

不过,听皇上之意,怕是不远了。

剑雨是府中的二少爷,五年过去了,身形长了老高,相貌虽不是最出众的,却本­性­纯良,一心放在这个家上,说得更直白些,是一心放在玉落的身上,府中之人都敬重他。

在剑雨的眼里,玉落的身子太过单薄,虽然很聪慧,也没有几人敢在玉落的身上打主意,可不知为何,剑雨就是想要保护他,一辈子。

小云长大后,越来越像芸儿当年的风采,容貌俊美,玉落曾断言,小云定是芸儿之子,可小云死活不愿意承认,没有找到他的父亲之前,小云是绝不会承认的。

比起剑雨而言,小云的身子还是很单薄,不过,真正的男子,无论如何的单薄,依然比起玉落要强壮的多。

小云生**玩,又爱开玩笑。

府中之人对小云是又喜欢又惧怕,只因小云不知道跟了谁习得一些使毒的本领,谁要是惹恼了他,第二日便会有他受的。

玉落虽是大哥,可在府上,众人都感觉,那剑雨才是真正的大哥。

晚上,按照玉落的习惯,剑雨派人给玉落的住处抬去了洗澡的大木桶。

一直以来就觉得很奇怪,玉落从来不和自己以及小云一起洗澡。

剑雨最后归结于个人的习惯,从未有想过其它。

小云则不然,总是说玉落哥哥身上定是有什么秘密,才不和大家一起洗澡的。

大木桶内热气腾腾,不多时,整个房间都是一股热气nAd1(

玉落褪下衣衫,解开缚在胸前的一圈圈白布,浑身不着一缕的踏进了木桶内,立时感觉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不少。

特别是胸前少了束缚。

微闭双眼,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没想到这具身子还是如此的诱人,不过十六岁的年纪,竟是凸凹有致。

胸前的高耸没有因束缚而有所降低质量。

雪白的胸脯上是两颗诱人的樱桃。

娇羞的笑容挂在玉落的脸上。

玉落也只有每次回家后,才能如此随心的流露出自己的女儿态,也才能如此恣意的放松自己、放松身体。

玉落喜欢在热水中放上­干­­干­的蔷薇花,静静地看着每朵蔷薇在热水的浸泡中,慢慢的再次绽放,不仅绽放它的美丽,更是散发出一股蔷薇所特有的幽香,很美。

也使得玉落的身上总是带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就是那幽香让那冷御邪迷醉不已。

剑雨就站在玉落房门前的外面,一直在外守候着。

小云从外面进来,瞥见剑雨如松挺拔的身影,便已猜到了,定是玉落哥哥在里面洗澡。

每当想起这事,小云就觉得玉落偏心,因为从来守在房门前的都不是他,而是剑雨。

小云负气的离开,却在半道上折回,绕道后面,从后面的窗户上,用手指撬开一个小洞,从小小的洞里看玉落哥哥洗澡。

遗憾的是只能看到玉落光洁的背,可没想到的是那背影都是那么的好看,那随着玉落轻动后,微弯的弧线煞是优美nAd2(

不知不觉间,小云的嘴角流出了一样东西,抬手一摸,竟然是口水。

‘啊!’的一声,不小心叫出了声,也不能怪小云,因为美人小云不是没有见过,可是小云万万没能想到的是,看了玉落哥哥的背影竟然都会流口水,惊讶是自然的。

玉落听到了声音,转身向后看了看,双手本能的护着自己的胸。

小云只能看到那诱人的锁骨!

“谁在那里?”玉落冷声的问道。

那剑雨已经跃过房顶,在小云惊讶之下,抓住了小云的手。

两人拉扯着进了玉落的房间。

这个剑雨也真是的,还把小云给带了进来,无奈之下,玉落只好把自己的身体向下压了压。

好在没有去掉脸上的疤痕。

“小云,你怎么能这样做,你不是不知道玉落的喜好!”剑雨颇为生气地看着小云。

“我……我只是好奇嘛!玉落哥哥从不和我们一起洗澡,我当然很好奇了,这不,只是想看看而已,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男人嘛?”小云低垂着头,绕着弯弯的说道。

“好了,剑雨,别责怪他了,以后不准再犯,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起身了,水有些冷,”玉落淡淡的说道,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

两个大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还是很难受。

玉落的脸颊一阵通红。

剑雨拉着小云往外走nAd3(

小云倒好,笑呵呵的说道:“玉落哥哥,你也是男子,怕什么,我给你拿衣服过来,好不好?”

“小云!”玉落压低着声音,有些冷意钻进了小云的心里。

小云不情愿的被剑雨拉了出去。

剑雨还不忘数落他两句:“你什么时候这么大的胆子,玉落这次肯定生气了。”

“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我看到了玉落哥哥的背,你不知道,那背影真的很美,怪不得玉落哥哥不愿意和我们一起洗澡,”小云噘着嘴说到。

被剑雨拍了一下头:“还敢乱说!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知道了!”小云满脸带笑的离开,仿佛刚才责怪的并不是他一样。

剑雨只能叹了口气。

这小云,被玉落和芸姨给宠坏了。

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剑雨在外面问道:“玉落,可需要火炉?”

“剑雨,不用了,今日谢谢你了,把水抬走就行了,你也下去休息吧!”玉落躺在了床上,有些担忧,这个小云,是越来越大胆了。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不准哪日就被他给发现了。

是告诉他们呢?还是继续隐瞒着?

玉落倒是为难了。

——————————————落心柔—————————————————

鬼医站在远处,等那萧楚离开后,才缓缓地走来,照常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是给萧玉准备的饭菜。

不知道鬼医用了什么法子,反正在萧玉被囚禁的第二日便进了后宫,还能自由的出入。

“老伯,有劳你了!”萧玉回身,手里那支梅花还拿着。

“王爷言重了,还请回屋用膳,”鬼医谦恭的说道。

两人进了屋,关上房门,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总之,一个老人而已,外面这些侍卫还是很放心的。

鬼医摆好了饭菜,两人一起边吃边聊。

“老伯,柳洪在外面可好?”

“王爷不用担心,这些时日,我们已经打通了一个关口,只要王爷愿意,今日就可以离开皇宫!”

“怎么走?”

“很简单,等你吃完后就可以走了,”鬼医笑着说道,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那他们如何处置?”

“鬼医我自有办法,王爷不用担心。”

萧玉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言道:“能不能留他们­性­命?”

“王爷,他们是可怜,可是即便留他们­性­命,你那皇上哥哥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二十八回 江湖风云

玉落终于可以不用再到后宫,满脸带笑的应对那一群人。

赋闲在家的日子还真是悠闲,可以做回自己。

玉落手里拿着那日宫女给的一叠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后宫的一位妃嫔,用重金向御药房买的药,分批买回,总共花了近五年的时间,看来这个女人的心机可真不一般,如今总合一下,竟然数量惊人,而且这些药配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玉落非常的清楚。

那就成了凤舞公主体内的慢­性­毒药。

矛头指向凤舞公主,实际上则是指向皇后,也就是说皇后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才会激起这么大的仇恨,以至于连皇后的孩子都不放过。

玉落冷笑不已,这个皇后,看来仇家还真不少啊!

可王皇后则借此机会除掉了宿敌德妃,这些材料连一个宫女都能拿出来,她一个皇后怎么会不知道呢?

玉落眼一沉,看来这皇后不是不知情,而是故意隐瞒不说,还嫁祸于人。

这一点玉落有些不明白,皇后为何要帮这位妃嫔,看来真的需要查一查那个女人了,说不定那女人的手中握有王皇后的把柄。

可现在的自己,半月之后,便面临着殿试,还不能出面办这件事,找谁呢?

寒知川!玉落的脑海里出现了寒知川的身形,对!就找他。

他不仅在朝廷上有很多的朋友,即便在宫中,也有一些相熟之人,找他查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事不宜迟,玉落立即收好东西,一个人都没有带,去了凤来酒店。

玉落进去之时,便见那寒知川正躺在床上歇息nAd1(

玉落的脚步声已经算是很轻的了,可那寒知川还是醒了,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

“玉落来了,请坐!”寒知川还是有些惊讶,毕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玉落了。

“寒大哥,这个时间找你,打扰了!请见谅!”

“没事!你能来,大哥就很高兴,怎么,有事?”寒知川何许人也,看玉落手中带着一包东西,便猜到了几分。

“寒大哥就是不一般,这都让你看出来了,”玉落拿出包袱里的东西,递给寒知川。

寒知川一看,那眉头便紧皱了起来,随即又隐隐的带笑。

玉落一瞧,便知道,自己找他是找对了!

寒知川收敛起自己嘴角上流露出的淡淡笑意,把手中的信纸搁在一旁:“玉落是何用意?”

“寒大哥,你我就不用说那些台面上的话,明说了吧!这次来找寒大哥,是想请你帮忙,这是一个机会,虽说要绊倒整个王家势力还差很远,也可以给他们一个重重的打击,虽说这王皇后对于他们王家而言已经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却是他们的一个台柱,寒大哥以为呢?”玉落缓缓地说道。

寒知川一双狭长的凤目内流露出赞赏。

这个孩子真是不一般。

“这么说来,玉落是要参加这次殿试了?”寒知川很快便明白过来玉落为何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玉落点头称是。

“也好,那么以玉落之意,该从何处着手这件事呢?”寒知川不愧是一个狡猾的狐狸nAd2(

“寒大哥,自然是从这位妃嫔身上查起,玉落敢肯定,这里面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那寒知川颔首一笑。

“玉落所言极是,十日之后大哥会去找你,另外大哥最近还得到了一些消息,是有关寒君轩的,玉落可有兴趣听一听?”

玉落敛眸一笑:“既然是大哥的消息,玉落自然想知道。”

“这段时间以来,沉寂多年后的江湖,如今又开始风起云涌,听说江湖上出现了一个血魔,此人来无影去无踪,没人知道他的长相,也没人知道血魔的老巢在哪里?寒君轩正连同江湖中正道的武林中人,打算与此相搏,除去这一危害。”

玉落一听,也是惊讶不已,在后宫呆的时间太久,太过于清闲,竟是对这些毫无所知,“那血魔可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才会惹恼了武林中人?”

“是呀!听说在江南一带,已经有百名以上的孩子,年龄大概从八岁到十七岁左右,都不放过,吸人血,以助增长功力,他不仅要男孩也要女孩,男孩被抓,则会死于非命;女孩被抓,则会收到棱辱,等家人找到之时,已经呈疯癫之状,不知道是受不了打击,还是吃了什么药物,看样子,天下又会兴起血雨腥风,以后处事,玉落可千万要小心。”

玉落一听,双手紧握成拳,内心一阵愤懑,这么多无辜之人丧身,死去的肯定是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百姓之子、百姓之女,难怪这寒君轩自那一年后,便再没有回来。

两人相谈了一会儿,寒知川想留玉落一起吃饭。

可家里的芸儿大姐肯定会不乐意的。

于是玉落告辞出来。

心里一时抑郁,一时半会难解心头之恨,便想趁此机会到处转转nAd3(

虽说玉落在京城已经住了很多年,却并没有太多的机会出去游玩,到现在,也是对这个京城十分的陌生。

玉落出了凤来酒店,并没有进‘济世堂’,而是缓缓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来到另一条街上,远远的望去,中间围了一群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玉落也走了过去,挤进去从人缝里一瞧,竟然是小云,此时小云一张俊俏的脸上正痛苦异常。

而拉着小云的竟是一个陌生人,此人身穿一身宝蓝­色­的衣服,外面还罩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头上戴着一斗笠,再细细一看,竟然令玉落大吃一惊,这世上竟然有长得比萧玉还美艳几分的男子,说得更直白些,此男人长得太过于妖艳,不像寻常人家。

那耳朵上还戴着一个又大又圆的耳环,耳环下方还有几个响铃,风一吹,还铮铮然有声。

也难怪这些人要围住他们。

这男人不仅装扮得很奇怪,就是长相也实在是太惹眼了!整个一个妖­精­样儿!

玉落鄙视了一眼,竟然长得那么美艳,何苦还出来招蜂引蝶呢?这小云莫不是被他的妖艳所吸引吧!

玉落鄙视的眼神很不巧的落入了该男子的眼中,看见玉落,那嘴角边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竟是妖冶无比,晃人的眼睛。

那小云使劲的想要挣脱,却是挣脱不开,扭动之间,看到了玉落,忙叫道:“玉落哥哥!救我!”

二十九回 有毒药丸

玉落含笑的上前,拱手一礼:“在下玉落,是小云的大哥,不知道小云怎么惹恼了兄台,作大哥的一定严惩不贷!”

“哈哈哈!”男子一声长笑,根本就没有把玉落放在眼里,只怪玉落长得实在是太单薄,就连小云的身姿都比玉落要高出许多。

现在站在这个目中无人、妖­精­似的男人面前,委实没有几斤分量!

玉落也是诧异的瞧了一眼男子,乖乖!连笑声都那么诱人,很像妖­精­!

妖艳的男子上前几步,几乎与玉落鼻观鼻,心对心,玉落能真切的触及到男子的气息。

男子魅惑的一笑,邪肆有些放浪的说到:“你是他的大哥!那么你愿意替他么?”

玉落稍稍向后退了两步,玉落也是人,更是一个正常的女子,这样一个妖­精­似的男人离自己如此之近,心还是忍不住轻跳起来。

随后才道:“玉落愚钝,还请兄台明示!”瞥了一眼小云,只见小云脸上的痛苦之­色­没有丝毫的减缓。

心下便开始担忧起来,谨慎的看着男子的一举一动,街上行人众多,不适合动手,况且男子的手扣着小云颈下的动脉,一旦惹怒了他,对小云未必有好处。

“把药丸拿出来!”邪肆的男子原本带笑的脸立刻变得一层冰,冷冷的看着小云。

玉落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听他所言,难不成小云偷了他宝贵的东西不成,可小云虽说­性­情很乖张,却不是那种小人!

小云看了一眼玉落,那眼神中多的是怯意还有不甘,却在男子的逼迫下,无奈的服从,伸手抖抖索索的从口袋里摸出一粒药来,张口欲说之时,却被妖­精­似的男子点了哑­茓­。

男子把药放在手心,魅惑的看着玉落,笑道:“若你把这粒药吃了,我就大人大量,既往不咎!”

玉落眉宇间有些轻皱起来,看其­色­泽,黑的发亮,而表面上还有一些的银­色­粉末包裹,看样子定是加了一种催情的药粉,恐怕比那‘妃子笑’还厉害千倍nAd1(

而黑­色­中还带有隐隐的血红­色­,玉落一时看不出来,不过能猜到对人的­性­命暂时无忧,也许是一种慢­性­的毒药,凭自己这些年的在制药方面的造诣,若现在将这粒药吃下去,只要能在三个时辰之内研制出解药,可保无事。

于是泰然一笑,冷静地接过那粒药丸,张嘴,一扔,便吞了进去。

小云只来得及张嘴使劲地想要叫出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奈何!

“哈哈哈!是个人物!”妖艳的男人把小云一扔,一手便想要抓住玉落。

玉落侧身躲过,脚踏凌云步伐,让妖艳的男子始终不能近身。

周旋了一会儿,并借机拉上小云,飞身上了房顶,几个腾跃便没了踪影。

玉落的离开,妖艳男子脸上并没有出现气恼的模样!

反而是笑,妖言惑众的笑容有些骇人,让围观之人立时作鸟兽散。

­阴­暗处出来一人,与该男子相同的装扮,只是没有他那般的气势!

有些卑微的站在男子的身后,谦恭的说到:“回尊者,此人名玉落,­精­通医术,恐怕对毒物也有一定的了解!”

“哼哼哈哈哈!越是有挑战,本尊者越是有兴趣,晚上去他家拜访!”妖艳的男子,此时的眼眸竟然幻化成血红­色­,鼻子一嗅一嗅的,朝着玉落离去的方向妖冶的一笑nAd2(

随即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随从也紧紧地跟在身后。

玉落回到家中,便觉得小腹内一股气流直直的往上窜,快得玉落自己都惊讶!放下小云,便席地而坐,把自己身上的几处­茓­道封住,根本就来不及问小云的前因后果。

却在下一刻,玉落顿觉喉咙处一股腥甜之气,猛地吐了出来,竟是一滩黑血。

那小云还没有解开哑­茓­,不得已,立即一脸惊慌的向剑雨的房间跑去。

剑雨诧异于小云浑身上下凌乱的衣服,向来小云对自己的穿着是非常讲究的。

只见小云一直指着自己的嘴,剑雨略思片刻,伸手在小云的哑­茓­处点了一下,那小云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忙说到:“剑雨大哥,快!玉落受伤了!”

听到受伤两个字,剑雨来不及听小云余下的解释,抬腿就走,等小云反应过来时,剑雨早已出了门。

一颗担忧的心顿时七上八下的。

跑到院内,便看见了院中还席地而坐的玉落,此时正在运功逼毒。

剑雨想上前帮忙,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拉住后面跑来的小云,厉声问道:“说!玉落这是怎么了!快说啊!”

小云从来没有见过剑雨发这么大的脾气!

心虚的低垂着头,缓缓说道:“剑雨大哥,是……是小云的错,今日小云多喝了两杯,不小心上了……上了翠香楼的房顶,不小心听到了一个妖­精­一般男子的说话声,说是要楼里的妓汝们把他带来的药服下,而且还要给客人服下,小云一时好奇,就……”

“说!就什么了?”剑雨一脸担忧的看着玉落,不耐烦地吼道nAd3(

“就偷了一颗药丸出来,不小心被他逮着了,就这样,小云真的不是有意的,真的,而且看着玉落哥哥受罪,小云的心里一样很难过,不比你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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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回 玉落被掠

剑雨担忧的看着玉落,小云也自觉惭愧的站立一旁,不敢多言。

好半天,玉落的双眸才睁开,只是那脸上已然变成了红­色­,绯红的一片。

剑雨和小云突的一惊,这……这莫不是一种瑃药!

“玉落哥哥!要不要去皇宫把凤舞公主找来?”小云言语恳切的问道。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小云还有心情说这个!玉落顿时翻了翻白眼,无奈之极!

玉落摇头,气喘吁吁的说道:“剑雨,到药店抓点药回来,只要冰凌霄、雪莲和一些至­阴­至寒之物,小云吩咐下去,烧一大通热水,我要逼毒,这比‘妃子笑’还要厉害百倍,而且其中还参杂了另一种毒物,没这么简单,快去!”

剑雨立即飞身跃出,连出去的大门都不走,直接从院墙内翻了出去,可见内心是多么的焦急。

一见玉落痛苦,剑雨恨不得那些痛苦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小云则先扶起玉落,回到玉落的房间,随后立即找人去了。

玉落强行压制着体内的媚毒,小腹处源源不断的一股热流袭击着玉落的整个身体,火热的**冲击着玉落的心灵。

忙忙的从自己随身所带的药丸中,寻出几种,吃下一粒,顿时一股清凉之感从口直泻而下,把小腹处的那股热流暂时给压制住了。

可没多久,那股热流便又开始袭击玉落的身体以及心灵。

脸上刚刚有所消退的红晕­色­立即恢复,比起刚才还红艳几分,看来不能吃这些普通的药丸,吃了,只能带来更多的反应,这可如何是好?

很快,剑雨已经返回,手上拿了很多的药物,满脸的汗水,那小云也和众人一起抬了一大木桶进来,里面热气腾腾nAd1(

玉落挥了挥手,剑雨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拉着小云,并招呼众人离开了房间。

小云担忧的看着房门,有些不解的说道:“剑雨大哥,你说都这个时候了,玉落哥哥为何不让我们进去帮她逼毒呢?”

“小云!你知道玉落的习惯,­干­嘛还提这件事?”剑雨一脸愁闷的说道。

显然一颗心只在玉落身上,从几何时,玉落在剑雨的心中早已超出了兄弟之情,那份情义连剑雨自己都说不清楚,总之,不想看到玉落痛苦、不想看到玉落难过,可这么些年以来,剑雨总觉得自己进不了玉落的内心,剑雨不知道玉落在想什么?

想要帮他分忧的一颗心,却没有施展的地方,只能将这个玉落十分看重的家照顾好,不让他­操­心在这个家上。

唉!玉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剑雨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的心到底在想什么?

“剑雨大哥,你看要不要把寒知川大哥叫来,兴许他有办法,他可是见多识广!比我们知道的东西多得多了,你看呢?”

对啊!剑雨只知道自责,却没有想到寒知川大哥,忙说道:“对!平常玉落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也喜欢去找他商议,你赶紧去把大哥叫来,悄悄地进去,不要让人都知道了,明白吗?”剑雨还是对这个小云不放心,一再叮嘱道。

那小云转身便跑了开去,没办法,玉落哥哥是为了他才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小云的心,难过得要死,不做点事,小云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里面的玉落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下,直接跳进热烫的水里,随后一点一点地加进药草,水虽是烫的,可一旦药草发挥它们的药力,那股外在的热气进入玉落的身体,反而成了抵挡体内那股热流的最好良药nAd2(

玉落正在查看自己身上、脸上的一些颜­色­,手里还拿着一面铜镜,想要判断出体内隐藏的那一种毒物。

就在这时,玉落听到窗户处传来很细微的一点声音,等她抬头看之时,面前站着一个黑影,在往上看,竟然是他,今天给自己吃下药丸的那个像妖­精­般的男人。

正如天神一般的站在木桶边上。

一阵轻笑,随即说道:“不错嘛?看来你果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妖­精­伸手从旁边的凳上拿起一片冰凌霄,不无讥讽的笑道:“不过,你还不知道另一种毒是什么,对吧!想不想知道啊!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妖­精­的脸上是一阵得意。

由刚才的惊讶,如今已经很沉静的玉落,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江湖中那些自认为是正道中人的武林人士,都管我叫血魔!你听说过我吗?没有?”血魔剑眉一挑,甚是无奈,仿佛对自己的这个称呼并不满意一般。

“昨日刚刚知晓!血魔!你的目的是什么?”木桶中的水已经变得浑浊,玉落的手在水下,正在点自己的几处­茓­道,依然想要把体内的毒给逼出来,只要能拖住一炷香的时间就好。

“别费劲了!没有我的解药,你体内的毒!呵呵!对了,不是毒,是瑃药!你体内的瑃药只会让你更加的想要女人,不过,我可以牺牲自己一次,帮你解毒,你看如何?”

血魔竟然坐在木桶边缘上,一手翘起兰花指,妖­精­般迷人的脸上瞬间便变成了女子一般的柔媚劲!还在一旁搔首弄姿。

这种突兀的改变,令沉稳无比的玉落也感到心惊不已!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人!好像他根本就是软硬不吃!

“谢谢你的好意!我玉落不需要你的解救!”玉落依然冷语的说道nAd3(

血魔毫不在意玉落的话语,反而伸出手,抬起玉落的下颌,顺着脖颈处慢慢的往下,在锁骨的地方,轻轻地摸了一下,甚是挑逗,那种柔软的触感竟然令血魔上瘾。

玉落心里是反感的,可是血魔的那只手仿佛带有一种魔­性­一般,一开始是温热的,可一会儿就变得冰凉,这让浑身燥热难耐的玉落感到一阵舒服,不自觉间,差一点呻吟出声。

“怎么样?还想再要么?”血魔忽地站起来,开始脱衣服,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唉!我血魔今日怎么会对你如此友善呢?想我一个令江湖中人畏惧的大魔头,竟然要屈身为你解毒,你说你是不是很幸运啊!你放心,我在床上的功夫一定能让你满意的!”妖艳的眸子热切的看着玉落,流露出一丝丝的**。

玉落此时只能紧闭双眸,这叫‘非礼勿视!’

水下的双手却没有停过,还需半炷香的时间,即便体内的另一种毒暂时解不了,只要能把瑃药的毒解掉就成功了一半。

那血魔外面的衣服还剩下一颗纽扣时,猛地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音。

“寒大哥,你可来了?”这是剑雨的声音。

血魔­阴­冷的一笑,在玉落诧异之间,玉落单薄的身体已经到了血魔的怀里。

“你……”玉落想要呼救,却被血魔先一步点了哑­茓­。

玉落无奈之下,只好闭上眼,现在已经阻止不了这个男人了。

只能悉听尊便!

血魔将自己拖下来的外衣罩在玉落的身上,带着玉落从窗户处离开。

当剑雨敲门,在门外礼貌的喊着玉落的名字时,里面静寂无声。

剑雨还是不敢立即推门而入,而一旁的寒知川剑眉一沉,双掌一挥,门便开了。

大步踏进去,木桶内的水还有一圈圈的水纹,可是玉落的人已经不在了。

随后进来的剑雨和小云顿时傻了眼,这怎么可能嘛?这么短的时间,就有人掠走了玉落,还在剑雨的眼皮子底下。

寒知川一脸冷静的查看了一下木桶周围,忽地,一些若有若无的滴水痕迹跃入寒知川的眼帘。

是了!来人若要抱走玉落,这么短的时间,玉落的身上定是湿的,现在赶紧追,兴许还能找到玉落的踪迹。

沿着水滴,寒知川从窗户跃出。

————————————落心柔———————————————

鬼医带着萧玉很轻松的便离开了皇宫,在城外与柳洪汇合。

“老伯!这次谢谢你了!”一直到现在,萧玉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人是谁?

“主子,你不知道他是谁?”柳洪惊讶的看着萧玉。

萧玉反问道:“你知道?”

“这是鬼医,是玉落的师父!”柳洪答道。

“你给玉落写信了?”萧玉敛眸问道。

柳洪立即垂下眼帘:“回主子,那时,大皇子萧楚并没有打算救你的,所以派来的医生根本不好好的给你医治,柳洪害怕腿折的地方,若不及时接骨,主子以后都不能站立了,所以才恣意妄为了一次,写信给玉落,玉落那时走不开,便让自己的师父前来,这才医好了你。”

“玉落他……”不知为何!一想起玉落,萧玉的心就有一种淡淡的喜悦之情,却又有些难过,不能去见他,这样的萧玉不能去京城。

“好了,玉落那小子对你很是在意,所以才会找我来,只因我鬼医出山,没有病是治不好的,时间也不早了,该走了!我们去京城,多年没有见那个徒儿了,想她呀!”

柳洪从树林里牵出了三匹马。

那萧玉却站得笔直,那背影有些倨傲的看着眼下自己的国土,如今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家园了。

“主子,走吧!”柳洪和鬼医已经翻身上马,催促道。

那萧玉却是淡淡的摇头:“我不能离开这里,萧楚的­阴­谋我不能置之不理,他想要连同紫荆国的宰相,发动战争,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发生!我要留下来,阻止他!”

“可是……”柳洪还想说什么,却无话,毕竟主子的决定,柳洪是不能违抗的。

鬼医却是一脸的不乐意:“不管你想做什么?最好是去见玉落一面,让她放心才是!”鬼医深知玉落的脾­性­,若不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玉落是不会去找自己的。

“玉落!玉落!可是我们不能……不能”萧玉的心虽然是喜欢玉落的,十分的喜欢,可是只因玉落是男儿身,所以萧玉在心里一再的说服自己,不能让自己陷进去。

“萧玉,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告辞!”那鬼医也是一个倔脾气,一听萧玉不愿同行,也不想去见自己的那个宝贝徒弟,心下便生气了,马鞭一挥,自己则先离去了。

那柳洪想要叫住,嘴张了张,最终没能叫出声来,无奈的下马,走到萧玉的身边,如今萧玉的身边只有柳洪一人了,无论如何,柳洪都要保护萧玉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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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日的上传了

晚上再更一章节

三十一回 暧昧之境

在京城某处客栈前,血魔带着玉落从后面飞身进去,根本就不走前面。

玉落讶异不已,看来不是寻常人,就不走寻常路。

连进门都是翻窗而入。

进去之后,血魔便将玉落扔在了床上,还有些暧昧的看了一眼玉落,并说道:“你放心,一般作这样的事之前,我血魔都会洗澡,将自己洗­干­净的,等着,”随即是一阵妖媚的笑声,暧昧不已。

玉落毫不理会血魔的话,卦打量起房间来。

里面的设施很豪华,看来血魔是一个善待自己的男人,走到哪儿都不会让自己受到丝毫的委屈,那么他一定很有钱,钱从何来呢?

他一定不是一个人,看来其背后还有一个很强大的组织,而且他应该是坐第一把交椅的人。

玉落所担忧的是他这个组织是靠什么为生的,对自己的国家会有威胁么?

如今冷帝钧已经老了,朝中均被几位大臣所霸占着!

冷御邪和冷御风还太年轻,根本就不能担以重任,如果血魔是针对紫荆国而来,还真是堪忧啊!

那血魔给玉落点了­茓­,不仅不能说话,连行走的能力也没有,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的份儿。

此时的玉落并不担忧自己的生死,反而是在担心整个王朝的安危!

自己是来报仇的,可是一旦报仇与整个王朝的安危比起来,便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王朝没了,还怎么报仇呢?

不一会儿,血魔便进来了,跟着进来的还有两人,均是和血魔一种装扮,只是冷酷的脸没有血魔的那种玩世不恭、没有血魔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没有血魔的那股子妖媚劲!

两人抬着一个大木桶,里面热气腾腾,看来他是要在这屋里洗澡,还当着玉落的面nAd1(

玉落没来由的一阵心慌,这可是自己从未遇到过的。

该死的血魔!还让玉落的脸朝外,他一定是故意的!玉落在心里咒骂道。

“好了!你们下去吧!早点休息,明日肯定有客人来访,”血魔那张妖­精­似的脸,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闭着双眼的玉落,那嘴角的笑容竟然慢慢的扩大。

等人都离开后,血魔走到玉落的旁边,抬起玉落的下颌,逼玉落与之对视,有些坏坏的一笑,说道:“小家伙!别想着逃避,这所客栈内,都是我血魔的人,所以即便他们能追上来,也救不了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从了我吧!血魔我这还是第一次吃男人呢?要是觉得很新鲜,说不定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这可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分!”最后还在玉落的脸上楷了一把油,摸了好几下,并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家伙,皮肤还不错嘛?竟然比我的还要柔­嫩­好几分,说说看,你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嗯!”

玉落实在是无语,自己是女儿身,比他的皮肤柔­嫩­些是理所当然的事嘛!

不过,近距离的看着这张脸,玉落竟然有些不能呼吸,这男人!实在是长得太妖媚了!那双眼睛斜斜的向上挑,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态!

脸上还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笑容!真真一个魅惑世人的妖­精­!

还不知道害了多少良家女子呢?

血魔起身开始脱衣服,玉落无奈,只好闭上双眼。

那血魔仿佛背上也有眼睛似的,在玉落刚闭上双眼时,便开口了:“玉落公子,你要是再敢闭上眼睛,我可就现在要了你,明白吗!再说,若不是我点了你几处­茓­位,你现在的体内怎么会如此平静呢?难道你想要那种充满**的滋味?”

这一惊非同小可!玉落不仅惊讶于血魔如何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有就是他竟然能通过点­茓­来控制玉落体内的媚毒!

可自己刚才竟然毫无所知,玉落很想知道如何控制,却羞于问他!只能自己仔细的回想,刚才血魔点的是那几处­茓­位nAd2(

“不错!到现在你还能如此的沉稳,那下面呢?你还能保持着这份冷静么?”下一秒内,玉落单薄的身体已经被血魔抱起,随后便进入了热水中。

是直接被血魔给扔了进去!该死的男人,一点也不怜惜!

玉落的小屁屁顿时被摔得麻麻的,感觉都快要被摔成两半了。

摔下去后,玉落身上的­茓­道便被解开了,玉落无奈的从水中站起,伸手抹了一把脸,满脸的水珠,浑身也湿透了,站起来后的玉落才惊觉自己浑身上下早已湿透,如今凸凹有致的身体已经没法再隐藏了,好在此时的血魔还在脱最后的衣服,玉落赶紧坐了下去,只露出一颗头在水上面。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身材真的好得没话说!健硕的身体上并无半点赘­肉­,而且还有六块傲人的腹肌,这可是现代的男子们所追求的完美身材啊!

只是近距离看之后,才发现,血魔的身上有好几处致命的伤疤,如今正丑陋的攀爬在这具身体上。

玉落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样一个犹如天神的男子,怎么会被伤成这样?

妖艳的脸凑近了玉落,邪邪的一笑:“怎么样?玉落公子,对我还满意?”

玉落顿时羞愤的立即转头。

‘扑哧!’一声,血魔的身体已经跳进了木桶内,他的进入,使得原本空间很大的木桶内,顿时显得很小,玉落无奈只好把自己缩到最边上,不让血魔靠近nAd3(

那血魔也不在意,只是好笑的看着玉落,仿佛是一个猎人正在看自己的猎物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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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抱歉,昨日是古尔邦节,维吾尔族最大的一次节日,

相当于我们汉族的春节,呵呵!

他们的小吃很多,嘴馋!所以忍不住出去玩了一次。

不好意思,昨天没有两更!今天补上吧!

三十二回 皇子殿下

寒知川沿着那些水滴一直找到了外面,可惜的是,没多远,那些水滴便没有了。

那血魔用自己的披风把玉落抱了个严实,那些水滴自然是被披风所吸收,没多久,便不再往下滴了。

血魔何许人也?给对方留下痕迹,不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么?自然是不会让他们这么快找上来的。

剑雨和小云心急如焚的站在寒知川大哥的旁边,这可怎么是好?那贼人早已没了踪影,如何能把玉落救出来,更何况玉落体内的媚毒还没有逼出来呢。

寒知川一双狭长的凤目盯着远方,若有所思,随后问道:“玉落身上中毒了?还是受伤了?”

“寒大哥,是小云不好,玉落哥哥为了救我,他……他中了一种比‘妃子笑’更厉害百倍的瑃药,刚才就是他自己在逼毒,可是如今……这如何是好?”小云自责不已,就差一点掉眼泪了。

那剑雨则是投去一瞥,那眼中是对小云‘恨铁不成钢’的一种无奈,平日里对小云疏于管教,以至于现在铸成大错。

玉落现在的身份,已经是非比寻常,那皇上直接钦赐的殿试,这可是百年不遇的,从没有听闻过这样的先例,可想而知,那皇上对玉落是何等的信任与欣赏,不到半月的殿试是日日Ъ近,如果找不到玉落,那时,怎么给皇上交待呢?

“你们不用太担心,凭玉落的身手以及他的聪慧,肯定能支撑到我们找到的那一刻,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是谁掠走了玉落,你们可知道一些线索?”寒知川冷静的分析道。

“寒大哥,我知道,那个男人,头上戴着大斗蓬,披着黑­色­的披风,而且长得非常的妖艳,比女人还要美几分,我看见了他耳朵上戴着一个耳环,很大,底下还有几个小响铃,风一吹,铮铮然有声,像是在弹曲一般,就是他掠走了玉落,那药丸也是他逼着玉落吃的,都怪我!我……”小云立即开口说道,眼神悄悄地瞟了一眼神情焦虑的剑雨,不敢与之对视nAd1(

寒知川则是大吃一惊:“糟了,他是血魔,这件事看来必须通知一下寒君轩,另外,剑雨去一趟皇宫,将此事禀明圣上,一定要小心,不要走漏了风声,只能面见圣上,或者是冷御邪大皇子殿下,此事非同小可,很有可能会要了玉落的命,那血魔可不是常人?”

寒知川脸上的神情比起刚才又多了几分焦虑,对方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魔啊!玉落会怎样做呢?寒知川只希望玉落能撑到自己找到他的那一刻。

剑雨和小云也被寒知川的神情给吓住了,连冷静如寒知川大哥这样的人,都会感到压力,那对方肯定非同一般,玉落岂不是很有可能命不保。

两人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

寒知川拍了拍剑雨的肩膀,言道:“你做事比较沉稳一些,赶紧去皇宫,不要担心,回头就去凤来酒店,我会让他们给你留信儿的,我们立即想对策,去营救玉落,小云就跟在我的身边。”

剑雨的头脑刚才被吓住了,现在才好一些,别了两人,赶紧向皇宫的方向跑去。

“我们也走吧!”寒知川带着小云去了相反的方向,眼下最紧要的是与寒君轩取得联系,他追了血魔很多年,肯定知道血魔的一些线索。

—————————————落心柔————————————————

剑雨在皇宫的侧门等了很久,好半天才有人来,定睛一看,来人的贵气的穿着、冷傲的神情、俊雅的外表都给剑雨一种很尊贵的感觉,特别是那一张俊脸,剑雨料想这一定不是普通的侍卫,也许是跟在皇上身边的,地位比较高的人吧!

冷御邪也是打量了剑雨片刻,随即问道:“你说是有关玉落的,他怎么了?才出去几天,莫非真的出事了?”

冷御邪的神情是漠然的,可是那一连串的询问,暴露了他的内心,很担心,担忧玉落的安危nAd2(

剑雨看了看左右,这里还有一些其他的人,于是说道:“事关玉落的生死,能否借一步说话。”

寒知川大哥的话犹在耳边,剑雨不得不防,更何况这是有关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的生死,自然要谨慎些。

冷御邪也是半眯起了眸子,看来人的神­色­,不像是假,于是带着剑雨去了自己的寝宫。

冷御邪走在前面,路见之人都给冷御邪行礼,剑雨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看来前面那位小哥定是皇室中人,莫非是其中的一个皇子?

剑雨大惊!

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皇子,看来玉落真的很受器重!要不然怎会亲自前来询问?

冷御邪坐在上首,剑雨坐在下方,其他人等都被冷御邪打发了出去,并下令不能有任何人进来打扰。

剑雨想起寒知川大哥的话,只能给皇上或是大皇子殿下说,这上面坐的是谁?剑雨也不知,思来想去,还是玉落重要,于是问道:“请问你是哪一位皇子殿下?”

冷御邪没想到他会这么一问,嘴角一咧,轻蔑的一笑:“那你想找谁说呢?”

“回殿下,事关玉落的生死,所以只能告知给皇上或是大殿下知情,其他的人,草民不能说,”剑雨也是一个倔脾气,只认一个理儿。

冷御邪一听,仰头哈哈大笑,起身,步下台阶,站在剑雨的对面,给他看了自己的令牌。

那上面黄灿灿的三个大字‘冷御邪’!剑雨这才放松警惕,轻呼了一口气,言道:“大皇子殿下,玉落被江湖中人血魔掠走,现在的情势十分的危机,玉落在被掠走之前,被逼吃下了血魔的一粒药丸,那是比‘妃子笑’还要厉害百倍的一种瑃药,如今下落不明,所以特来禀明此事,若能及时救出玉落还行,若不能的话,半月后的殿试很有可能就不能参加了,玉落一家都感激皇上的隆恩,只是如今碰到这样的事,也是无奈,还请大皇子殿下在皇上面前能为玉落美言几句,”剑雨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冷御邪nAd3(

冷御邪一听玉落被掠,脚下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身形趔趄,脸上有些慌乱,心竟然隐隐的在痛。

心里咒骂道:该死的!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放他回去!

冷御邪后悔不已,跌跌撞撞的上了台阶,身形跌坐在椅上。

剑雨有些不解,这大皇子殿下的反应似乎……

随即又想到,这不可能,玉落是男子,这殿下也是男子,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大皇子殿下,草民就不打扰了,草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玉落的,先行告退,”剑雨心系玉落身上,也坐不住了。

“等等,本殿下随你一同前往,”冷御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步下台阶。

剑雨大惊!这皇子殿下怎么会?

“这……殿下还是请留步,那血魔是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一个大魔头,草民会连同几位大哥一起想办法,可殿下是紫荆国的太子,身份尊贵!万万不能以身涉险,如果玉落知道了,也会骂剑雨的,殿下,请回!”

冷御邪却摇头,“你不明白,玉落对我而言是多么的重要,你放心,本殿下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哈哈哈……就哥哥一人去当英雄,好像不太好吧!我看还是把我带上比较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玉落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被感动的,好多天没有见到玉落了,还怪想他的,”不知道何时,一个和冷御邪长得极为相似的一个俊雅公子从后面的一个侧门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来人正是冷御风。

一双桃花眼不住地打量着剑雨,害得剑雨的头不断的向下,再向下……

三十三回 致命诱惑

三十三回致命诱惑

那血魔双手展开放在木桶的边缘上,妖­精­似迷人的脸上,一双凤目半眯着,从那细长的眼眸中打量对面的玉落,神情慵懒。

身子很单薄的玉落,脾气倒是倔强得很,即便是现在这样的境地,在玉落的脸上也看不出害怕的神­色­来。

恐怕就是玉落脸上太过于冷静的表情吸引了自己吧!血魔这样想到,自己可还从没有带过人回来,而且还是一个男人!还一起洗浴,这可是前所未闻的事情!血魔自己都觉得很是惊讶!

玉落不得不承认,对面的男人真的很有诱惑力,即便放在现代,也必定是一个超级明星似的人物,可是现在对玉落而言,却不是欣赏的时候。

玉落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浑身开始变得燥热起来,玉落不知道自己能挺多久?

不知道是热气的原因还是玉落身体本身的**,总之,在玉落的眼里,眼前的景象慢慢的在改变,仿佛自己处在一个幻境之中。

热切的希望有人能抱住自己,紧紧地抱着……

血魔在对面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玉落自己投怀送抱!

只见玉落的双眼从开始的冷静、漠然,慢慢的变得迷离、有些涣散,那眼眸有一种醉人的­色­彩、仿佛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隐隐的含着一种**,引诱着血魔的神经。

血魔很是诧异!自己竟然在面对这个脸上带着疤痕的瘦弱男孩时,有了反应,还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反应!

这不得不令血魔万分的好奇,既好奇玉落身上的魅力、也好奇自己的身体怎会做出这样的反应?甚是奇怪!

血魔的­性­倾向一向很正常的!他只会对女人有兴趣nAd1(

不自觉间,血魔邪肆的一笑,也许这个玉落会带给自己不一样的感觉!血魔慢慢的靠近那个灼热的身体!

双眼迷离的玉落见到前面的影子正在逐渐的靠近自己,玉落只能一点一点地后退,直到紧贴在木桶的边缘上。

无奈的是理智告诉玉落应该躲避、应该逃走,可玉落的身体却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强烈的**带给玉落的痛苦,体内的**越来越烈,玉落已经不能控制。

渴望着男人的亲抚、渴望着男人的吻、渴望着一双手除去自己身体上的温度……

血魔凑近玉落,凝视着玉落脸上痛苦的表情,那是想要却又极力控制自己**的痛苦表情!

玉落的坚持引起了血魔更大的兴趣,原本只想扔给玉落一个女人,让女人去解决玉落体内的渴求,可现在血魔是真的被这个男孩吸引了。

想要知道在这幅面孔下面的身体,会是怎样的!想要知道这具身体内的那颗心是怎样的?竟然能抵挡体内的那股**之火,那会是一颗怎样冷漠、坚持的心呢?

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上去,触摸在玉落光洁的脸上,那边没有受伤的脸,柔­嫩­的触感再一次的引起了血魔的兴致!连带着水珠抚摸上去,一点一点地触摸,白皙柔­嫩­的肌肤比起女子的脸似乎还要好上千倍的触感,令血魔不想松手。

另一只手也伸到了玉落的脸上,带着水珠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道疤痕。

玉落的喉咙处艰难的发出一丁点呻吟声,细细的,却仿佛是一种无言的邀请。

微闭双眸的玉落感受着男子那冰凉手指在自己脸上留下的感觉,让燥热难耐的玉落得到一丝丝的凉意,任其在自己的脸上恣意妄为。

那嫣红的­唇­瓣犹如一朵花一般,微微的张开,等待着品尝nAd2(

血魔不由自主地倾下身,双手捧着玉落的脸,想要吻住那朵花。

就在这时,血魔那双原本半眯着的双眼却在瞬间睁开,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看着手指下那白皙柔­嫩­的肌肤,那光洁毫无一丝瑕疵的脸,血魔笑了,哈哈哈哈……

玉落在血魔的笑声中瞬间清醒,不可置信的看着血魔,脸上是羞愤的红­色­。

自己怎会?怎会?

看来这药真的很厉害!一直十分谨慎的玉落都会受制于这种**的折磨。

那血魔笑过之后,便一直凝视着玉落,这让玉落万分不解,不知道血魔在打什么主意?

却见血魔一直看着自己,更确切的说是一直看着自己的脸,玉落一惊,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一下,瞬间明白,原来自己脸上的疤痕是不能遇水的,一旦遇水就会消失不见,此时脸上的疤痕已经不见了……

玉落暗中运功,却是徒劳。

这血魔的药还真是厉害,若是师父在,必定开心不已,遇到自己一生中难得一见的对手,确实是一件人生快事!

随即,玉落有些漠然的一笑,言道:“玉落也是不得已为之,竟然会在这样的情景之中让你探得了我的一个小秘密,让你看笑了。”

血魔嘴角一扯,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眼眸紧紧地锁着玉落:“你很美,我还从没有见过比我更美的男人,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过来,让我好好的瞧瞧!给自己的脸上增添一道疤痕,确实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这些我很清楚,不过,让那道疤痕遮去你的美丽,令我难过,以后不许你再遮住自己,你可会听话?”

血魔伸手,作出一个邀请的姿势,这……玉落是万万不能过去的,可自己身上的内力已经被封,想必是那药丸的药­性­发作了nAd3(

玉落没有动,也不能动,自己的脸已经被他看见了,身子的秘密可不能也被他知晓了。

血魔的手白皙、修长,直直的伸向玉落,没有收回之意。

固执倔强如同玉落!

两人对视了一段时间,那血魔的笑容在玉落的眼里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玉落知道,那瑃药的药劲又开始发作了,玉落立即伸手想要点住自己的­茓­位,却被血魔一把拉住,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靠近血魔,越来越近,血魔的手一绕,玉落便在水中转了一个圈,瞬间身子跌落在血魔的身上,玉落火热的身体紧紧地靠着血魔,想要抽身都不能。

玉落的背紧紧地贴在血魔的胸前,肌肤相亲的感觉让玉落白皙的脸上绯红一片。

那血魔的手也没有闲着,从玉落的肩慢慢的向下,伏下身,靠在玉落的肩上,凑近玉落的耳边言道:“我血魔还从来没有吃过男人,这是头一次,你应该感到很满意,因为我很挑剔的,看不上的女人,根本就上不了我的床,不过,你是个例外!”那双手已经到了玉落的胸前,高耸的浑圆让血魔的手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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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好意思,这几日都在搬房子,昨日才搬完,

网线也需要重新牵。

所以昨日没有更新,今天下午七点半才连上,抱歉!没来得及说一声。

三十四回 心的颤动

血魔情不自禁的舔了舔自己的舌头,天!竟然会是一个女子!

头一回血魔对一个人如此的有兴趣,甚至于有了一种征服的**,想要征服这个冷漠的人儿。

竟然会是一个女子!血魔的心突然间有一丝的甜蜜!空虚许久的心如今终于被一种甜蜜的感觉所填满。

玉落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女子的身份会在这样尴尬的情景中被人揭穿。

“怎样做你才能放了我?”玉落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控制着体内的那股欲念,冷声的问道。

“放了你?你说在这样暧昧的时间里,我怎么能放了你呢?放了你可就是害你,你知道不知道?这药很厉害的!这样美好的时间里,温柔些不好么?不要这么冷漠,玉落,”说罢,那灵活的舌头已经伸了出来,在玉落白净的脖颈处一点一点地啃肆起来,舒舒麻麻的感觉传遍了玉落的整个身体,甚至于身体内的每一个毛孔都被这种舒麻之感所袭击,浑身渐渐的变得柔韧了起来,不再是僵硬的。

“我也是制药之人,知道最厉害的不是配制药,而是配制解药,我想,你这样一个自负之人,不可能没有解药的,”玉落还在挣扎着,希望能有一线机会薄自己的清白之身,不管如何,自己都不能在这样的境地里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在没有爱的情况下,玉落不愿意,真的不愿意。

“哈哈哈哈……”血魔扬声长笑。

随即把怀里的玉落拉开一些距离,使得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言道:“不愧是我血魔看中的女子,果然有见识,不错,确实有解药。”血魔故意拉长了语调,缓缓地说道。

玉落的双眸依然忍不住露出了希望之­色­来。

“不过,你用什么来换解药呢?给你一个机会,说说看,也许我真的会给你解药,”血魔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笑,看着皱眉不已的玉落nAd1(

玉落确实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换,自己拥有什么呢?就连玉落也不清楚自己真正拥有什么?凝眉深思着。

亲情,自己拥有了,有剑雨和小云还有芸儿,可这些对玉落而言都是万份珍贵的,是玉落可以用生命去交换的亲情,是不能换的。

其他呢?玉落真的不知道还拥有什么?有些迷惑的看着血魔,看着那个妖­精­般漂亮的男子。

“还没有想好么?那我就……”血魔作势向前。

玉落急道:“等等……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玉落害怕血魔的靠近,害怕男人的靠近。

“不用想了,我想要你的爱,你可以给么?”突然间,原本一脸淡笑的血魔此时脸上的表情却是严肃的,那么认真地看着玉落,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里只有玉落一人的身影,就她一人。

玉落呐呐的回应道:“爱!”有些疑惑、又有些好笑,一个人的感情能说要就要的么?

可笑!

“爱是神圣的,不是你说要我就能给你的,你我相见不过一日的时间,怎么能言及爱呢?即便我现在为了自己,告诉你我爱你,可那也必定是谎言,难道身为血魔的你、高高在上的你容许这种谎言的发生么?你愿意吗?我并不爱你,至少现在没有,我不能骗你,更不能骗自己,”玉落的脸上是一种飘忽的笑,那笑容里有苦涩,那是对前世记忆的苦涩。

血魔瞬间愣住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子能把爱情说的这么的坦白!这么真诚!

这会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呢?一般的女子一提到这些,莫不是羞涩的低垂着头,不能言语,而她却不一样,反而坦诚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血魔真的好奇!对她是越来越好奇了!

想要征服她的心越来越强烈!心中在呐喊着,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那好,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会让你爱上我的!”血魔信誓旦旦的说道nAd2(

玉落却是冷冷的一笑:“凭什么让我爱上你!你不会爱上我么?”

血魔的嘴张了张,眼神带笑的看着玉落,微微点头,仿佛是在肯定玉落所说的。

随即倾身伏过去,含住了那张厉害的小嘴,一点一点地触摸、一点一点的探进……

玉落对这突然的变化,只能­干­瞪着眼,这男人……

无论血魔如何的温柔,玉落都紧紧地咬紧牙,不给他机会进入。

“小笨蛋,放轻松些,你不是要解药么,把嘴张开些,解药在我的牙齿上,还是你不需要解药了?”血魔的嘴略为张开了些,呢喃的说道。

玉落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拒绝,只是心里微微的有些慌乱,那粉­嫩­的­唇­瓣已经不由自主地张开了。

血魔乘虚而入,温热的舌头在玉落的檀口中恣意妄为的搅动着,吸取着这份难得的甘甜。

就在玉落有些恍惚的时候,血魔已经把解药通过嘴­唇­送入了玉落的口中。

品尝了很久,血魔才意犹未尽的离开那粉­嫩­的­唇­瓣,静静地注视着玉落恍惚的神情,出现在那脸上短暂的迷醉,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还留有玉落的坚持。

美丽的女人血魔看的多了,可就是从没有见过像玉落这样的,即冷漠又有些单纯,刚才的接吻竟然会不知所措,可一旦说起爱情来,却又头头是道的,真不知道这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玉落回神,缓缓地睁开眼眸,印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妖­精­般的脸,正在认真地看着自己nAd3(

血魔嘴角一牵,便是一个诱惑的笑容,有些轻佻,有些玩世不恭,还有些认真:“现在感觉如何?”

玉落试着运功,果真可以,没有丝毫的阻碍,通畅无比,玉落不由得笑了开来,那笑容再次把血魔的眼睛紧紧地吸引着,让人晃眼。

只见玉落旋转着身子从木桶内升到空中,仿佛在翩翩起舞。

血魔也站了起来,就在这时,半空中的玉落却在瞬间后跌落下来,一脸羞涩的背转身,冷然的说道:“你……你最好穿上衣服。”

血魔低头一看,自己的骄傲正挺挺的对着玉落,看来玉落是被它吓住了,随即仰头大笑:“不久后,我会让你熟悉它的,唉!你瞧,都是你害的,我还得去洗个冷水澡,这还是头一回,不过,从此以后,我血魔对天发誓,我会为了玉落守身如玉的,你要相信我。”

血魔从木桶内出来,在屏风处拿了一件披风,把玉落紧紧地包在里面,双臂紧紧地抱着玉落,不想松手,头伏在玉落的肩上,低声的说道:“我给了你解药,那么你就得给我时间爱上你,不准拒绝,而且你也不能拒绝,我有的是时间。”

随后那血魔便离开了,留下玉落一人,呆怔的站在原地。

三十五回 奇妙感觉

当血魔一身穿戴整齐的回来时,看着房中还站立没动的玉落,脸上露出一抹笑来。

随着血魔的脚步,耳朵上的小铃铛发出铮铮然的声音,很是奇怪,仿佛是琴声,头发披散着。

走近玉落,有些诧异的看着玉落的背影,是孤独也有着冷漠。

“我以为你走了,”血魔坐在一旁,淡声的说道。

玉落转身,脸上带着优雅的笑,也坐在血魔的旁边,刚才的狼狈与尴尬已经不存在了。

玉落调整自己的心态很及时。

“你希望我走么?”玉落坐在椅上,自顾自的将头上的方巾取下,露出那点妖红,有丝邪魅、有丝妖气、有丝诱惑,那血魔的眼中很合时宜的露出惊艳的一瞥,不过也只有一瞬。

血魔手指缠绕着自己的黑发,言道:“说真话,我不想你走,如果你愿意留下来陪我,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松手,只是你不会,至少现在不会,你身上的使命你还没有完成,”血魔似笑非笑的看着玉落,那眼中有迷恋,却在与玉落对视时消失。

“你我相见不过一日,你能说很了解我?”玉落粉­嫩­的­唇­瓣上浮起一抹笑意,双手解开自己的发丝,让它们随意的披散开来,刚才已经全湿了,玉落可不想回去就生一场病。

血魔起身,在玉落身后站定,不知何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梳子,一手拿起玉落黑亮的发丝,一手轻轻的从上梳下,动作细腻、轻柔,随后才言语轻柔的说道:“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有一定的使命,你也一样,只是你的与那些常人不同,你的使命是你的心,我从你的表情、你的穿戴看出来的,如此美丽的女子却要女扮男装,连亲人都不知道,可见你的内心隐藏了很多的东西,我的猜测是真是假,你不必告诉我,我只想告诉你,我会等下去的,直到你完全放下的那一天,而且会帮你保守秘密,没人会知道在我血魔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你大可放心”nAd1(

玉落是惊异的,自己留下来的原因之一确实是想让血魔保密,自己的身份是不能被揭穿的,至少现在不能,血魔他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凭着猜测去了解一个人,玉落是不敢置信的,这样一个睿智之人,为何要作哪些伤天害理之事呢?突然间寒知川大哥所说的那些,玉落竟然不信,玉落不信眼前的血魔就是那个嗜人血的魔头,玉落宁愿自己是错的,寒知川大哥他们是错的,那些江湖中的正道人士是错的!

玉落微微转头,扬起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脸,轻言:“谢谢你!如果你真的愿意等下去,我不介意,人与人的缘份是很奇妙的,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江湖中的传闻是真的吗?”

血魔从一边的屏风上拿下一件­干­帕子,把玉落湿透的发丝全包起来,一点一点地弄­干­,动作轻缓、温柔,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玉落真的不信。

血魔听到玉落的问,不答反问道:“你真的相信那些人的话?”

玉落轻轻的摇头,她确实不信。

看到玉落的摇头,那血魔的眼中竟然流露出欣喜之情,白皙修长的手指有些微的颤抖。

“哪怕天下人不信,我血魔都不在意,只要玉落信我就行,足够了!”血魔那双深如幽潭的眸子深处是两簇亮晶晶的光。

“叫我落心,我的名字叫落心,”玉落抬眸,深深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不知不觉地就说出了口,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去。

玉落不理会血魔眼中的留恋,起身,包好自己的发丝,遮住那一点妖红,从屏风处拿下一个斗篷,罩在自己的身上,把身上的那件披风紧紧地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毅然从血魔的身旁走过,只听到血魔的一句话:“谢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这里面包含了太多,是谢玉落的信任还是谢玉落的真诚,不知,似乎都有……

玉落没有回头,也不必回头,这样一个睿智的男人,如果是真心,他必会来找自己,玉落等着,而这一刻,玉落不得不离开,依照玉落对寒知川的了解,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来nAd2(

玉落的心竟然不希望他们找来。

快速的离开,依然不走前门,从窗跃下。

血魔站在窗边,久久的凝视着远去的娇小身影,­唇­轻轻的启动,吐出两个字:“落心!落心!”是玉落的真名,一个女子的名字,但愿有朝一日她的心会落在自己的身上,血魔期待着。

玉落不知道曾有一个男人就是这样,站在窗边,­唇­里叫着自己的名字,深沉的眼眸久久的看着自己离去的背影,犹如一道塑像久久的没有离开。

不过几条街的距离,玉落就听到了小云的声音,那是焦急、是担忧……

玉落快步走进他们,出言叫道:“小云、剑雨、大哥!”

对面有很多人,一时间玉落根本就分不清,当众人在为突然出现的玉落而诧异时,已经有一个人影飞速的跑来,动作极快。

高大强壮的身躯逼压过来,玉落竟然感到一丝丝的怒气。

待走近时,才看清来人,是殿下、是大皇子殿下冷御邪……

在被冷御邪不顾一切的抱在怀里时,玉落唯一在想得是,他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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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更新时间不定

今日上午没有课,所以,呵呵!

多多支持!!

希望你们能喜欢!

三十六回 御邪的心

冷御邪快步跑到玉落的跟前,唯一能做的便是紧紧地抱着玉落,紧紧地、紧紧地……

害怕失去玉落的恐惧啃噬着冷御邪的心。

从寒知川的口中得知血魔是何许人之后,那份担忧更甚……

害怕……是真的害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玉落的身影已经住进了冷御邪的心里。

双臂的用力过猛,让玉落几乎不能呼吸。

“殿下,我没事,快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玉落喘着气低声的叫道,双手抵在两人的胸前,玉落可不想冷御邪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现在还是男子的身份,他都不能自制,若是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这还得了!

自己和冷御邪是兄妹,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玉落不想给他希望、也不想给冷御邪一丝毫的机会。

只是看冷御邪的表情以及他的冲动,那颗心似乎已经陷进去了,这让玉落感到一阵为难。

后面的几人有些诧异的看着大皇子殿下的反应,而冷御风则是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大哥,那双邪肆的凤眼半眯着,剑眉上挑,有丝邪魅、有丝轻佻的看着两个相拥的人。

眸子深处有一种愤恨,大哥平日里对玉落冷冰冰的,可一旦自己去亲近玉落的时候,大哥便会呵斥自己,说什么要知分寸,可现在他自己不也一样乱了分寸么?

没想到冷静如冷御邪,也会被玉落所吸引,那玉落的魅力还真是大!

冷冷的一笑,随着众人跑上前。

“真的没事?你怎么一回家就出事呢?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担心,会让人不安的,”冷御邪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在玉落的头上响起nAd1(

玉落本想反驳两句的,还没有出口,便又听到:“如果不是后面有人,我真想吻你,狠狠的吻你,”那双手更加的用力抱着玉落,手臂上传来的力度是爱的语言。

玉落顿时心慌慌的,这个弟弟看来是来真的啦,这可如何是好?

以后自己还要出入皇宫、还要与他相见的,今天被他说出来,以后相见那颗心怎会平静呢?

玉落有些担忧了,是真的担忧!

更何况宫里还有一个凤舞公主,而现在冷御邪的后面还有一个冷御风,天,简直是头大!

“殿下,他们过来了,你不该这么冲动的,我没事,真的,”玉落用力推开冷御邪,伸手将斗篷拉下一点,遮住自己的面容。

冷御邪这才松了松手,让玉落能够正常地呼吸。

“你的脸?”冷御邪这才发现玉落的脸上少了那道疤痕,回头一看,寒知川、小云和剑雨已经跑了过来,无论怎样,都不能让冷御风看到玉落的脸。

“不能碰水,一碰水就消失了,是我一时不小心才这样的,你先帮我顶着,”玉落也是一脸的焦急,主要是看到了身后冷御风的身影,让他看到了自己的脸,那可就麻烦了。

玉落直接眼一翻,晕倒在冷御邪的怀里,这实在是无奈之举。

这个时候也只能装了!

冷御邪嘴角浮起一抹笑,随后隐匿,转而是一脸的担忧,把玉落的脸靠向自己,背对着众人,随后才大声地喊道:“玉落!玉落!”

“玉落这是怎么了?”寒知川伸手就想从冷御邪的怀里把玉落接过去,却不想那殿下怎可能这么轻易的放人,根本不放手,寒知川也只好讪讪的收回自己的双手,关切地站在一旁,看着已经晕倒的玉落,很想知道玉落遇到了什么?见到了什么?那血魔又怎会这么轻易的放了他,种种疑问在寒知川的心里盘旋nAd2(

“玉落哥哥!”

“玉落!”剑雨和小云异口同声地叫道,那眼眸中的担忧是那么的深,玉落听在耳里,很想站起来,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可……罢了!

“我这就带玉落回宫中,让御医好好的看看,你们先回去,”冷御邪抱着玉落娇小的身体,作势要离去。

“不用了,我来看看,”身后突然冒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家都向后看。

只见芸儿带着一个老人走来,那老人的眼眸炯炯有神,丝毫看不出一丝的老态,步履矫健,快步走来,眼神是深深的担忧与关切。

“这位老伯是玉落公子的师父,刚刚赶到,所以我就……我就自作主张把他带过来了,兴许能遇见你们,”一旁的芸儿赶紧解释道。

鬼医赶到京城,找到济世堂,就听到芸儿说玉落被血魔带走了,心里顿时有些担心,虽说那丫头鬼­精­鬼­精­的,身手也不错,可也会有遇到敌手的时候,知道很多人都在找寻玉落的下落,可鬼医还是不放心,想亲自过来瞧瞧。

这一路走来,鬼医对血魔这个大魔头也有所耳闻,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你是玉落的师父?”寒知川凤眼一看,便知,此人决不是一个普通人。

“正是!”鬼医的声音中气十足,走上前,拿起玉落的手腕,把脉,随即眸子放低,隐匿住一丝笑意,这丫头,还装晕呢?

“赶紧带玉落回去,我给她熬点药,吃下就会好了,没事,只是晕倒而已,看来刚才运功过猛了,好在出来了,我们赶紧回吧!想问什么也得等玉落醒来再问,”鬼医凌厉的眼神扫了一下众人,不知道丫头为何要装晕,难道是这些人中有她不愿意见到的nAd3(

众人一听没有大碍,便跟在冷御邪的身后,回到玉落的家中。

冷御邪抱着玉落进了内室,轻柔的放在床上,那鬼医让众人先在大厅等着,自己则走进来。

“你是?”鬼医看着冷御邪,想知道他的身份。

冷御邪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玉落便睁开了眼,看到鬼医还是和那一年自己下山的时候一样,没有太大的变化,看来身体无大恙,可玉落的眼中还是一阵湿润,再见到鬼医,玉落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个世上,直到现在,只有鬼医知道自己、只有鬼医是最了解自己的,起身,有些欣喜,眼中含泪的地叫道:“师父!”

鬼医一听,也不等冷御邪的回答,走到床边坐下,关切地看着玉落,手摸上玉落的头,正想叫一声丫头。

“殿下,你先出去,我想和师父说两句话,”玉落对站着的冷御邪说道,冷御邪有丝不情愿,可也没有反驳的语言,对鬼医笑了笑,便出去了。

“他是皇子殿下?”鬼医诧异的问道,没想到自己的徒儿还挺厉害的,连皇子殿下都这么的听话。

“师父,别乱想,他们都不知道我是女孩,你可不能叫错了,”玉落的眼中是一抹无奈。

“这么多年来,他们都没有人知道?”这不得不令鬼医赶到惊讶!下山的时候,玉落才不过十岁,如今已是六年的时间,这六年丫头都是怎么过的,突然发现玉落的心里定是藏了太多的心事,连自己都不知道,也不能替她分忧。

知道她的心里有恨,却不清楚这恨到底源自何处?

“没有,而且我的脸上一直都有一道疤痕,”只见玉落正熟练的给自己上妆,不过两秒的时间,玉落的脸上便出现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疤痕。

“所以你才要装晕,你这孩子啊!还是鬼­精­鬼­精­的,不过,这个样子也太丑了!”鬼医细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徒儿,几年了,一直想来可就是拉不下那张脸,不想玉落看笑话,一个老头子竟然也害怕寂寞。

一阵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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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有课

现在更新

三十七回 各自的心

玉落从鬼医的口中得知了萧玉在泓萝国的一切,为他的遭遇感到难过。

若是自己有分身之术的话,定会过去帮他的。

听鬼医说他不愿意过来看自己时,玉落的心依然有一丝丝的失落,随即又嘲讽的一笑,自己是男子身份,他又为何要来呢?也许在他的心里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孩子,一个可怜需要人爱护的孩子而已!不会含有半点情意的。

摒除这些杂乱的想法,玉落思道,萧玉!他会做什么呢?

与他的大哥抗衡,还是……

玉落不知道萧玉会用什么样的办法去制止泓萝国皇上的那份野心。

有些担心,这个时候的萧玉,留在泓萝国定会被他大哥追杀的,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是不会让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男人继续活在这个世上,至少那萧楚不会。

更何况是一个能危及到他皇位的优秀男子!

想来这个时候的萧玉是最需要人的关心与支持吧!

玉落一直在想自己能为他做点什么呢?这份人情是要还的,若是还清了,也许自己的心也就平静了吧!

若是真如鬼医传来的消息看,萧楚与紫荆国的宰相有勾结,可这件事国内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萧玉的机会就来了。

玉落也在想,觉得那皇帝萧楚似乎太天真了些,联手攻打紫荆国,即便打下来了,这王家势力又怎可能把紫荆国轻易的拱手让给他呢?那萧楚自己也不想想,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情么?不过是借萧楚的兵力来为自己做事罢了!

这王家还真是,这种勾结外邦之事都做得出来!看来皇宫里的那位皇后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玉落真为那位皇后感到悲哀啊!

被自己的家人出卖会是一种怎样的痛心呢?

自己是帮冷帝钧一家还是坐山观虎斗呢?

玉落在犹豫!

这是一个机会,推倒王家势力的一次机会,不用自己出力就可以报仇的一个机会!还会让那皇后比死了更难受、更悲痛……

那萧楚即便再笨,一个国家的势力依然会比一个区区宰相的实力大的多了nAd1(

到最后吃亏的依然会是王家,只是那萧楚也不可能轻松的夺得一切,萧楚的损失也会很大,这个时候,萧玉的机会就来了,不是吗?

只要萧玉能在泓萝国建立威信就好!夺得皇位就变得可能了!

如今令玉落感到不解的是,那宰相的兵力从何而来?

若是真有一场战争的话,需要的兵力是很多的,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就连寒知川大哥,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自己应该信呢?还是静观其变?

一张小脸,那双剑眉皱的紧紧地。

鬼医坐在床边,一直默默地看着自己眉头紧皱的徒儿,这个孩子怎么总是想事情?她的心事还真是让人难懂,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帮她都找不到一个缺口。

这孩子实在是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儿!比起那些自认­精­明的男子似乎都要聪慧很多倍。

好半天玉落才抬起头来,对鬼医灿然的一笑:“师父,这些年来,你可好?”

“我没事,只是一直在想你这个捣蛋的徒儿,不管怎样,不要让自己的心太累了,知道么?以后师父就不走了,不想回那个落情崖了,一个人太寂寞!”鬼医慈爱的看着玉落,眼神里浮现出一丝的落寞nAd2(

若是以前,玉落定不可能听到这些慈爱的话,鬼医也是一个倔强的老头子!如今从鬼医的嘴里听到,着实让玉落大大的惊讶了一阵,虽然如此,玉落的心里也不希望师父离开。

“师父,谢谢你!愿意留下来陪我,芸儿大姐会给你安排好的,你先下去休息,他们在外边恐怕等不及了,”玉落瞧了一眼门外不停晃动的身影。

鬼医慈爱的一笑:“那好,我去叫他们进来。”

玉落卧躺在床上,进来的人几乎一点声响都没有,静悄悄的进来,站在床边。

那寒知川一双狭长的凤目盯着玉落有丝憔悴的脸,心里也止不住地担忧,这里就他的年纪最长,所以理所当然的坐在床边,一手很自然握着玉落的手,才顿觉那手是那么的小巧、柔­嫩­,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却也在玉落睁开眼眸的瞬间消失。

寒知川只想从玉落的口中得知一些有关血魔的事,却不知如何开口?

冷御邪气恼的看着相握的两只手,站在边上,皱着眉,很想知道玉落体内的媚毒是如何解的?

冷御风则是好笑的看着自己的皇兄,如今也会为了一个男子而吃醋,一双桃花眼里隐含着不屑、也隐忍着自己的愤怒。

那寒知川握着玉落的手,也令冷御风心里不舒服。

剑雨默默地站在最边上,默默地守候在一旁,那小云却是硬挤了进去,蹲在床边,双眸担忧的看着玉落。

众人都不言语,只因都不知道该如何问这第一句话nAd3(

玉落看着他们充满担忧、疑惑的双眼,突然间很想笑。

这些男人都在想什么呢?

“我没事,血魔给我吃了解药,他放了我,你们信么?”玉落嘴角微微一弯,淡笑开来。

“……”

“……”

依然没人开口,玉落从他们的眼神得知,他们不信。

看来那个妖­精­般的男人在江湖中的声誉确实不好啊!自己这般真诚的说话,都没有一人相信。

“我知道你们不信,不过这是真的,血魔放了我也有条件的,就是找出那个毁他声誉的男人,此时应该还在江南,此事,我定会查它一查,寒大哥可愿意帮忙?”

寒知川本就细小的一双眼睛,此时已经变成了一条缝,仿佛在深思玉落的话,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玉落,你真的相信血魔?”许久寒知川才问道。

“寒大哥,这不是相信与否的事,而是他既然放了我,我就不能反悔自己决定的事情,只是这个血魔的身份我确实还不知道,有丝好奇,”玉落也微微的皱眉,那妖­精­般的男人会有着怎样的身份呢?

“那好,寒大哥帮你,你的身体……可好?”这是屋里除了玉落之外,其他人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玉落有些讶异的看着寒知川,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们似乎对自己身体的兴趣远远大于血魔,不觉得好笑起来:“血魔给我吃了解药,你们说,我的身体还有事么?”

“那你刚才怎么会晕倒呢?”小云年纪小,人也是快言快语,一下子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这里只有冷御邪知道玉落真正的原因。

玉落凝眸一扫,淡淡的说到:“吃了解药还只是一方面,还需要逼毒,所以我就被血魔扔进了一个大木桶内,里面是很多草药泡的药水,蒸的时间有些长,而我又不想你们担心,死活要回来,所以身体不适,就晕倒了,”这个理由他们应该满意了。

玉落双眼微闭着,不想在说话。

“回来就好,我们也就放心了,你先好好的休息,十天后就是殿试,玉落别忘记了,”寒知川缓缓地说道,这时才放开玉落的手,再次疑惑的看了一下玉落的小手,确实不像一个男子的,好生奇怪!

一行人在寒知川的眼神下,都静悄悄的出去了。

玉落正想呼一口气的时候,门开了,赶紧又闭上,假装睡觉。

手被人握住,紧紧地,还传来一阵舒麻之感,一阵湿湿的感觉,应该是舌头在上面舔着。

玉落大惊,睁眼一看,是冷御风,就知道他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任何接近玉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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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周末愉快!!

三十八回 御风表白

玉落睁开眼眸,冷冷的看着低头轻吻自己手心的这个男人。

心里说不出是爱还是恨?

爱,只因冷御风是自己的亲弟弟,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怎么也不能除去的,即便他的母亲伤害了自己、毁了自己的一切,依然不能改变。

恨,是因他对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这份感情是不可能的,在这样的年代里,姐弟之间又怎能产生这种**的感情来,不能!决不能!

自己又该如何拒绝呢?玉落不知道。

反手摸上冷御风的脸,有丝温情的看着冷御风,少了刚才的凌厉与冷然,多了一丝温情与悲伤,无论自己怎么做,受伤的依然会是冷御风。

冷御风微微的诧异,抬眸,那双桃花眼含着深情的看着玉落,毫不避讳。

“你醒了!”淡淡的声音述说着冷御风的关心。

玉落点头,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冷御风一把抓住,不放开,桃花眼中是难得一见的坚持,少了以往的玩世不恭。

“御风,你是男子,我也是,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吗?还是你只喜欢这双手?”玉落缓缓地说道,眼里是漠然,对冷御风的漠然,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冷御风的跟前,白皙、柔­嫩­、小巧。

冷御风狂笑出声,这让玉落猜不出他的想法。

“小的时候,我的确是喜欢上了你的脸、你的手,只因它们的美好,你也知道我冷御风喜欢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而且最幸福的事情,便是据为己有,你可明白?”冷御风爱恋的轻抚着玉落的眉眼、玉落的双手……

玉落突然间发现,冷御风的想法真的很偏激,这……拿到现代来说便是‘变态’的想法nAd1(

忍不住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狂笑后的冷御风,神情又全然不一样,瞬间后,便是一脸深情地看着玉落,浓情似火,像是要燃烧、还要连着玉落一起,不顾一切。

“我知道,你会不屑我的这份感情,只可惜这里已经认定你了,我冷御风自认风流潇洒,却没有想到的是,这颗心竟然会为了一个男子而狂跳,你可知道,在那些女人的身上,我找不到这份感觉!找不到啊!”冷御风的脸上是无奈的笑,眼中有丝悲伤的说到,抓着玉落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是强健、快速的心跳,述说着一种悸动,述说着一份不该存在的爱恋。

玉落有些悲哀的转过头去,不想看着冷御风,更不想面对……

心里竟然在痛,只因冷御风那双深情又悲伤的眼,玉落不想看到,玉落不想他受伤,不想……

“看着我,玉落,我不管你是何人?我也不管你是男是女,这辈子,你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不会的,”遂又指着玉落的那颗心,叫嚣的说到:“你!这辈子,我要定了,你记住!无论什么样的手段,只要能得到你的心,哪怕是要了我的命,都无所谓!”

玉落的双眼已经忍不住想要流泪,真的是啼笑皆非!

这样的情景是玉落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个冷御风,平日里潇洒不羁,可一旦认真起来,也有让人受不了的时候,这可如何是好?

玉落突然觉得这些都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是自己无法控制的……

就在玉落深思的时候,一个黑影在玉落的头上渐渐的变大,玉落能感受到那份急促的呼吸声、那温热的气息就在跟前,没有多想,玉落反­射­­性­的一个掌风推出去。

冷御风倾近的身子便被推出去好远,背抵在门上,传来‘砰!’的一声nAd2(

“玉落,发生什么事了?”剑雨快速的进来,却见到冷御风温温的一笑,手放在自己的嘴角,轻轻地一抹,那丝血迹便没有了。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那背影潇洒不羁,只有玉落知道,他受伤了,不止是身体的伤,更有心里的伤。

剑雨莫名的看着冷御风的背影,不明所以,只留下担忧的玉落看着离去的背影!

自己出手是不是太重了!发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可是自己的弟弟!

玉落心里一阵悲哀、浓浓的无助感席卷了玉落的心。

无论剑雨在说什么?玉落都没有听到……只是很难过的看着自己的手。

冷御风肯定很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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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点再传一章节!

三十九回 御风的痛

寒知川已经回去了,他要去通知寒君轩,有关血魔的事。

园中还站着小云和冷御邪。

只见冷御风怒气冲冲的从玉落房间出来,那嘴角处还带有一丝血痕,很淡,却被冷御邪看的清清楚楚。

那冷御邪的眼中划过一道冷眸,不带感情地看着冷御风。

难怪刚才不见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去找玉落,真是改不了旧时的习惯。

心里只担心玉落的安危,从冷御风的身旁走过,冷冷的说道:“你不该去碰玉落!”

冷御风只是嘲讽的一笑,有些狂妄的与冷御邪对视一眼,便直直的走了出去。

鬼医站在房间的窗户前,这些都进入了他那双­精­明的眼睛。

微微的摇头叹息,落心这孩子,看来又有麻烦事情了!

丫头的将来会是怎样的呢?鬼医有丝担忧。

冷御风不等自己的皇兄,从侍卫手中拉过一匹马,翻身而上,在众人诧异的眼中,狂奔而去……

剑雨站在床边,不知该问些什么?只能沉默不言。

冷御邪推门而入,直直的走近玉落,坐在床边,一挥手,那剑雨也只能无奈的离开,关上门,心里一阵郁闷,只怪自己没有任何的地位,这个时候却不能呆在玉落的身边。

剑雨只能守在门边。

冷御邪拉着玉落的手,有些霸道的问道:“御风对你做了什么?”

在冷御邪的眼里,玉落是一个懂得分寸的人,而刚才御风嘴角上的血迹表明,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他想知道,深邃的眼直直的看着玉落的­唇­瓣,还好那上面没有被亲吻后的痕迹nAd1(

玉落抬头,又来一个,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直直的向后一躺,微闭上双眼,显得无力。

“没什么,只是告诉他,我玉落不喜欢男人;只是告诉他,不要那么执着,对你也一样!”玉落无力的说着,希望一向冷静自制的冷御邪不要像御风那般的冲动与狂妄自大。

冷御邪那张菱角分明的脸上渐渐的有了一丝的怒气,随即一把扯过玉落,抱在怀里,玉落想要反抗,双手却被冷御邪先一步压在自己的胸前,压制得紧紧的,根本就不能施展,开口想要叫门外的剑雨,却被冷御邪堵在了口中。

他吻了自己!

玉落睁大着双眼,是那般的惊讶与无助!

冷御邪丝毫不打算放过玉落,薄­唇­袭上玉落柔软的­唇­瓣,带着疯狂、带着他一贯的霸道吻住了玉落。

当­唇­­唇­相依的时候、当四片­唇­一接触的时候,冷御邪给玉落的感觉只有两个字:霸道!

在玉落不自知的时候,冷御邪灵活的舌头已经探了进去,勾起丁香小舌,嬉戏、缠绵、吮吸着……

渐渐的,玉落的身子变得无力,只能依偎在冷御邪的怀里,直到玉落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冷御邪才满意的放开了玉落,从那芬芳、甜蜜的口中退了出来,却依然没有放过玉落,来到玉落的­唇­瓣处,一点一点地含住,吮吸着玉落的上下­唇­瓣……

嫣红的­唇­瓣使得冷御邪小腹处一股火热向上直窜!

天!仅仅只是一个吻,便能激起冷御邪的**来,玉落啊!玉落!你就是为我而生的,冷御邪在心里呼喊着!

冷御邪不舍的放开玉落的­唇­瓣,却一把扯开玉落的头巾,在那点妖红的地方,深深地吻了一下……

他的美丽只能留给自己,冷御邪这般的想着nAd2(

内心的**很想直接压在玉落的身上,可是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冷御邪不想玉落对自己产生恨,不想……

起身,离开。

那冷御风在路上一阵狂奔,让风把自己心里的**给吹散……

他不信、不信玉落会拒绝自己,不信……

回到自己的宫中,邪魅的双眼半眯着,把自己的四位贴身丫环传来,在她们的身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最后挑选了一个体型与玉落差不多的一名女孩,进了内室。

冷御风冷冷的看着浑身有些颤抖、那双眼睛却带着笑意、带着希冀的女孩,又一个想要攀上枝头的女子!

不觉间嘲讽的一笑,不屑的看了一眼女孩!

自己若是想要女人,随处都是,而且她们还是心甘情愿,可却不能让自己产生悸动的心情,更不能让自己心动,不能,只有他,只有那个倔犟的玉落!

只有他才能!

“脱掉你的衣服!”冷冷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怒气。

女孩不明白为何皇子殿下会生气,只是心里在窃喜,这样的机会不是任何人都能拥有的,自己一定要把握好!

于是纤纤细手缓缓地抬起,解开自己的纽扣,一颗,又一颗……

褪下衣服、褪下自己胸前的红­色­肚兜,突地一下,那两颗饱满的­肉­团便跳了出来,女孩一挑眉,希望能引起皇子殿下的注意,更加努力的卖弄着自己的身体,不消多时,便赤身**的站在了冷御风的面前,含羞带怯的神­色­让冷御风感到好笑nAd3(

还不知道那心里是怎么的开心呢?装镊样。

冷御风最讨厌这样的女人!

手指一勾,冷声的说到:“过来!”

仅仅两个字,瞬间让那女孩兴奋的跑了过去,想要依偎在御风的怀里。

“哼!”一声冷喝,女孩便站的直直的,不敢再有它想。

内心里在做着未来的美梦。

冷御风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那簇黑­色­上面绕了两下,就这样那女孩便忍不住‘嗯……呀……’的叫出声来。

冷御风冷冷的一笑,还真是一个浪荡的女子,天生的­淫­荡……

一根手指伸在下面,对准花蕊,没有任何前奏,一下子穿透了那层女子视若珍宝的薄膜,那女孩浑身一阵轻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冷御风,嘴里想要说却不能,痛得不能呼吸!

冷御风把手指再伸了一根进去,那女孩娇小的身体更是颤抖的厉害!

“殿下!殿下!不……求你!不!”那声音是那么的无助。

手指上一阵湿滑的感觉,让冷冰冰的冷御风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意,抽出来,手指上面是满满的血,殷红殷红的。

放在女孩的眼前,那双眼眼眸里面是泪花,是无语的痛。

“你想要么?趴下!”冷御风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残忍,那是恶魔在笑。

眼含泪水,女孩乖乖的趴下,趴在冷御风的腿上。

冷御风伸出三根指头,冷冷的一笑,突地那脸上像是报复似的,扯开女孩的双腿,直接进入。

“啊!殿下,求你!放了我吧!”女孩哀哀的哭叫着。

冷御风丝毫不在意,三根手指抽出、进入;抽出、进入……

渐渐的女孩的声音变了,变成呻吟,断断续续地呻吟声,让冷御风蹙眉。

一把推开女孩,冷眼看着女孩眼中被激起的**,随即扬声大笑……

女孩无助的看着殿下,心里又在祈求着殿下的爱抚。

“滚!”冷御风一声冷喝!

女孩凄楚的起身,抱起自己的衣服,双眼茫然的离开。

留下冷御风一人在内室,疯一般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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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回 温暖感觉

玉落的耳边终于清静了些。

剑雨进来过一回,看见玉落一脸的疲惫,便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想要开口问的话便也打住了,不想再给玉落增添烦恼。

至于玉落见了什么,遇到了什么?

如果他不想说,问了也是白问,倒不如让他好好的休息。

只要玉落好好的,身体上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剑雨也就放心了。

“玉落,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在门外,”剑雨轻声说完,便退了出去,对于玉落而言,剑雨总是谦恭的,做好自己的本分。

玉落点头,闭上了双眼,还真是累啊!

剑雨就是这么的贴心,从不会让玉落­操­心。

反倒是那小云,任­性­惯了,总是给玉落添麻烦。

小云对玉落的依恋,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很深很深。

那小云想要进去看玉落,也被剑雨给拦了下来。

没有吃晚饭,玉落便睡下了,这日确实很累,心累。

从不知道自己会给他们带来那样的情感,冷御邪、冷御风都是自己的亲人,玉落不知道在以后的相处中,应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

感觉好难,对于他们的感情,人的心又怎可能无动于衷!

就像平静的湖面上掷下了一块石头,又怎能不起涟漪呢?

唉!只能叹气!

不多时,玉落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nAd1(

窗外一阵风刮过。

一个黑黑的人影便站在了玉落的床边,月­色­下的身影是那么的强壮。

这晚的玉落睡得特别的沉,竟是毫无察觉。

血魔坐在床边,月­色­的清辉照在血魔那张妖艳的脸上,那双眸子正看着玉落,竟是一种无言的温柔,那耳朵上的耳环已经取掉了,怪不得刚才根本听不到一丝的响声。

细细的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儿,那玉落的头上竟然还带着头巾,不让人窥探那点妖红,想来落心的生活也是万般的无奈吧!瞧那皱在一起的眉头,即便是睡觉都不安稳啦!

心里头有放不下的事么?血魔真想走进那颗寂寞的心里,为她解忧。

一个人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太过于谨慎,心便会很累,也会感到寂寞的,不知道落心的心里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呢?会寂寞么?

血魔抬手点了玉落的睡­茓­。

不希望因自己的到来影响了她的休息。

解开头巾,露出额头上的那点妖红,很美,美的让人沉醉。

血魔忍不住倾身上前,在那上面,轻轻的吻了一下,嘴角露出满意的一笑。

看到玉落即便睡着了,身上的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血魔无奈的一笑,自言自语道:“小女人,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你可别怪我乘人之危啊!我血魔也是一个谦谦君子,不会乘机碰你的,穿着衣服睡觉,不能很好的休息,你可明白,看来得告诉你一些基本的常识了,你怎么都不懂得照顾自己呢?”

血魔很轻柔的给玉落褪下外衣,解开中衣后,胸前那一圈圈的白布让血魔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有丝不悦nAd2(

毫不迟疑的抬手把那些碍事的白布也给解开,露出玉落那完美的胸部。

白皙的肌肤令血魔忍不住伸手上前,轻轻地抚摸,还不忘自言自语:“落心,你真的很美!”

粉­色­的**遇到冷风,挺挺的立在风中,像是一种邀请,血魔倾身上前,张开嘴,含住,轻轻地吸吮了一下,味道真好!

末了,拉过被子,给玉落盖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血魔自己也脱掉衣服躺在玉落的旁边,把玉落娇小的身体抱在怀里,依偎在自己温暖的胸前。

“真是一个傻丫头,这么美的身子,非要藏起来,不过也好,若不是藏起来了,我血魔怎么会有机会见到你呢?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见到了你的真面目,一定会自私的把你藏起来,他们一定会的,我也会,可惜现在我还不能,因为你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小女人,我会等你的,一直等你,等你把事情都办好了,我血魔一定会把你藏起来,藏到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过那种神仙伴侣的生活,你可喜欢!罢了,这些事以后再说,乖乖的睡吧!做个好梦,宝贝!”

血魔在玉落的额头上重重的吻下,自己也闭上眼。

双臂紧紧地拥着玉落,给她温暖。

睡梦中的玉落毫无所知,只是觉得很温暖、很温暖……

一觉醒来,睁开眼眸,总觉得昨晚被窝里面暖呼呼的,比起往常要暖和的多,还想着是不是剑雨多加了被子啥的,起来察看也没有啊!

“啊!”一声轻呼,这怎么回事?

掀开被子打算起床的玉落才发现,被子底下的自己竟然一丝不挂,抬手一摸,不好,自己的头巾怎么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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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回 真的想‘他’

玉落除了这一声轻呼之外,便没有作声,她可不想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而是坐在床上,冷静的看着房里的一切。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旁边,果真如自己所想,还温温的,看来昨晚真的有人抱着自己睡觉,刚离开不多久。

也难怪自己一晚上都觉得很是温暖。

再看了其它地方,察看半日,没有任何翻动的迹象。

当眼神转到书案上时,那里正静静的躺着一页信纸。

也不顾自己浑身一丝不挂,玉落立即起身,走到书案旁。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昨晚有谁来过。

一把拿过那页信纸,不由得‘噗嗤!’一笑,这个血魔,也真是的!

竟然说什么以后到了晚上,不许自己带着那一圈圈白布睡觉,否则,一旦被他发现,便会当场要了自己,而且还要公布玉落的真实身份。

这……算不算是一种威胁呢?

还从没有人这样威胁过,那些威胁玉落的都是一个字‘死!’

已经很多年没有受到威胁了,玉落笑了笑。

末尾还写上每晚必到!

这……怎么可能?玉落思道,自己也不是吃素的,还会有下一次么?

门外一声敲门声:“玉落,醒了没有?”

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剑雨nAd1(

玉落这才收回思绪,回到床上,答道:“剑雨,我已经醒了,一会儿就出来。”

在被子下,仔细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胸前的两团已经很是高耸了,没想到一直缠着那些白布竟然没有丝毫的效果,看来以后得小心些,很容易被人发现自己是女儿身的。

白皙柔­嫩­的肌肤上没有任何被吻过的痕迹,看来那血魔真的没有对自己下手,不觉间对那血魔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照理说,像那样身份的男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一个女子的,特别是一个处汝,看来江湖传言的血魔与自己所认识的他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存在,或者是另有其人也说不定哦!

也许真的应该查一查。

缠好白布,穿上衣服,戴好头巾,习惯的白­色­,显得更加的儒雅!

走到窗户跟前,轻笑一声,随即关上窗户,并从里面锁上,这个血魔!看你以后还来占我的便宜!

出门,便看见剑雨手里正端着一碗粥,旁边是洗漱用的水和一点盐。

玉落淡然一笑,明亮的双眼中却是感动,剑雨对自己真的很好!

接过剑雨手中的东西,往房里走去,剑雨跟在后面。

“玉落身体可有不舒服?”

“剑雨,我是你们的大哥,自然会没事的,别担心,师父他老人家可好?芸儿大姐把他安置在何处?我想他,”玉落一提起自己的师父鬼医,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亲切,很温馨,更重要的是在他老人家面前不用伪装自己。

可以做回自己,做会落心!

“就在你的隔壁,师父老人家自己要求的,说要离你近一些,还说那些年都把你当自己的孙子,”剑雨自顾自的说着nAd2(

只听‘噗嗤!’一声,直接把嘴里的粥吐到剑雨的身上了。

玉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鬼医,明明那时就把自己当一个试验品在对待嘛!还说得这么好听,哈哈哈……

真是笑死了!

剑雨眉头皱了一下,也就一下,起身拿了玉落房里的帕子,自己给自己整理起来,没有任何责怪的神情与言语。

“对不起!剑雨,我不是故意的,你回去换一身吧!这里不用陪我,吃完饭后,我去凤来酒店一趟,找寒大哥去。”玉落不好意思地说到。

“我跟你一起去!”剑雨的嘴里淡淡的回了一句,玉落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剑雨,只见那脸上是不容置疑的坚持。

玉落不太明白,为何剑雨要跟自己一起去,以前都是自己一人去的。

仿佛是看出了玉落的疑惑,剑雨随即又说道:“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就这么定了,我在前面等你。”

说完就开门离开了,玉落傻傻的喂了自己一勺粥。

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剑雨这样的口气,分明就没有当自己是大哥嘛!

望着离去的高大背影,这剑雨啥时候变得这么强壮了!

自己再看了一眼自个的娇小身体,也是,咋看都觉得自己不是当大哥的料。

唉!这破身子,咋就这么小呢?

—————————————落心柔———————————————

“殿下!查清楚了,萧楚正在和大臣们商议,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定下来,朝里占多数的大臣是支持萧楚的,而且我还发现边境上的将士都在往回撤,”柳洪站在下首言道,一边还挑眉看着萧玉nAd3(

这样大的事情,那萧玉竟然没有丝毫的诧异,依然悠闲自得的站在窗户旁,看着窗外的景­色­,那脸上是刚才的漠然,还有丝宁静,一层不变的景­色­,已经看了近半月了。

柳洪思道,殿下也不觉得烦么?

咋看那些景­色­也就那样啊!没有什么出奇的景致,园里还有一些杂草,主要是没有时间去打理,自己和殿下现在是逃难的身份,哪有那些闲情逸致?

“柳洪,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回那小子?毕竟这条腿是他救的!兴许那鬼医回去后,他肯定会生气的,”沉稳的声音里带着犹豫。

柳洪皱了皱眉,思到,先前说的是一起去,偏不走,现在倒好,又开始想人家了,一想到这里,柳洪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天,自己在想什么,那玉落可是个男孩!

什么想不想的?瞟了一眼萧玉,还好,自己没有说出声来。

要是被殿下听见了,还得了!

“殿下,你就别多想了,玉落虽然平日里比较趾高气扬,可关键时候,他还是讲理的,鬼医肯定讲了你的处境,玉落不会怪你的,真的,”末了,还不忘强调一下。

“可是,我开始想他了!”简单的一句,就让本来漠然的萧玉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

柳洪惊讶的没有话可说。

刚才殿下亲口说的,竟然想玉落那小子了,这……

转不过弯来的柳洪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只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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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全天的课,呵呵!

更新有点晚了

亲们慢看,喜欢的话就支持一下了!!

四十二回 真真假假

秋季的风有些大,玉落刚出门,那剑雨早就站在门外等候了。

手上还拿着一件白­色­的披风,不等玉落反应过来,那件披风便已经到了玉落的身上。

抬头看剑雨,那脸上还是平日里的严肃,不见半分其他的神­色­。

只是放在自己肩上的双手是坚持,不容得玉落拒绝。

玉落突然间觉得‘大哥’两个字放在剑雨的身上,更加贴切些。

玉落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剑雨已经在岁月的增长中变得这般的高大、强壮还很细心,自己站在他的旁边竟然是这么的娇小。

男子和女子的天壤区别还真是不容人去改变的。

不知道以后谁会是那个幸运的女孩呢?

嫁给剑雨肯定会很幸福的!

剑雨被玉落打量的眼神看得有些发窘,别过头去:“玉落,不是要去找寒大哥么?现在走吧!”

玉落这才收回眼神,应道:“恩,走吧!”心里却在窃笑,这个剑雨还真可爱呢!多看两眼,还害羞!呵呵!

两人并排走着,在快出院门的时候,玉落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去看望鬼医呢?

回头问到:“剑雨,师父呢?不会还在房间里捣腾那些瓶瓶罐罐吧!”

剑雨一听便笑了:“你还别说,你那师父还挺有意思的,昨天就让我去买了好多的瓶瓶罐罐给他送去,还在药店里拿了好多的药草,他自己也带了很多,小云已经被吸引过去了,现在应该还在房间里,要吗?”

一听小云也在,玉落便摇了摇头:“算了,等回来再去看他们,好在小云不会再出去玩了,也省了不少心nAd1(”

“玉落就这么肯定,小云从小就爱玩,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剑雨微微皱眉说到。

这个小云也让他­操­了不少心,头痛啊!

“剑雨,你就放心吧!师父会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小云不花上十来年的功夫是学不会的,我们走吧!”

不管什么时候,剑雨看到玉落脸上的那道淡淡疤痕,就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瞟了一眼玉落的脸上,怕玉落发觉,赶紧又收回自己的眼神。

“这道疤痕看了这么多年,剑雨还是不习惯么?确实很丑!”玉落看似自言自语,实则已经发觉了剑雨的打量。

剑雨立即摆手:“玉落,你别多想,我只是……只是在想,你的师父来了,兴许他有办法治好这道疤痕,还你原来的模样,不好么?”

玉落淡然一笑:“你忘了,小的时候,我可是师父养大的,若是有办法的话,哪还会留到现在呢,没事的,我都习惯了。”

玉落知道剑雨是为自己好。

———————————落心柔———————————

寒知川一听玉落到访,便从二楼的雅座出来,把两人迎进了后院。

狭长的凤目把玉落上上下下给扫了一遍,确定没有受伤后,才移开自己的眼神。

“寒大哥,可有君轩哥的消息,上次联系上了他么?”玉落就座后便问到。

确实很想知道江南那边的情况,也好证实血魔是真是假nAd2(

寒知川挑了挑眉:“果然不出你所料,江南那边确实还有血魔活动的证据,这是君轩传来的信,若不是被那边的事给拌住了,现在应该会站在你的面前,他可是担心你啊!”

玉落嘴角一弯,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来,就知道君轩大哥不会忘了自己的。

接过寒知川递来的信,扫了一遍,眉头便皱了起来。

剑雨一看玉落皱眉,便有些着急的问到:“玉落,信上说什么?”

“唉!江南的那位血魔手段还真是毒辣啊!不过半月的时间,又死了几十人,可现在朝廷竟然还一无所知,真不知道那些地方官到底在做什么?看来,我得赶紧去一趟皇宫,”玉落一脸愁容的说到。

剑雨也沉默不语,眉宇紧皱,玉落担心的便是他剑雨担心的。

玉落抬眉,看着寒知川,轻声问道:“寒大哥,你说这两个血魔之间,到底谁是真谁是假呢?”

寒知川嘴­唇­轻抿,脸上有些无奈:“我也是纳闷不已啊!若要知道谁真谁假,也许可以从他的身上找一找。”

玉落眉峰一挑,立即问到:“寒大哥是指?”

“放你回来的那个血魔,他肯定知道些什么?”­精­明的凤眼闪过一道光亮。

却让玉落的心里一紧,坦白说,玉落不希望血魔会是骗自己的。

也不希望寒大哥与他为敌,可现在……

这事关人的生死,又不容得玉落拒绝。

那扇窗户还是打开吧!玉落的心里想到。

“玉落是想起了什么?”寒知川不愧是寒知川,玉落脸上细微的变化,他都能察觉到nAd3(

玉落笑了笑:“我在想,也许可以去找他问个清楚。”

“你知道他的住处?”寒知川整个人突的向前倾。

“哦!也不是,他怎么会把自己的住处透露给我呢?去的时候,我的双眼是被蒙住的,不过,若是仔细的回忆,兴许能想起来,晚上我试试吧!”玉落立即改口道。

“玉落不能去冒险!”

“那需要人手么?”

剑雨和寒知川一起开口道。

玉落带笑的看了一眼剑雨,用眼神安抚道:“剑雨不用为我担心,那次若不是中毒,他要想赢我也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寒大哥,那我先走了,我想先去趟皇宫,”玉落起身微一施礼。

“玉落一切小心,上次你托我的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还请再等上几天,我去找你,”寒知川也起身,将两人送出了门外。

“玉落,你要去,一定要把我带上!”一出门,那剑雨便冷声的说到,听得出来,有些不悦。

“剑雨,不是我不带你,这样吧!你我二人打个赌,若是你能在我的前面回到家中,就带上你,若不能……”玉落一歪头,对身后的剑雨说到。

很明显的,在剑雨的眼中看到了必胜的眼神,玉落微微一笑:“开始!”

瞬间,两人的踪影便消失了。

门后的寒知川走了出来,赞赏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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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考试,头晕呀!

更新的比较晚

四十三回 巧遇御风

当剑雨有些气喘的回到家里时,那玉落正坐在大厅,与那师父鬼医相谈甚欢。

手上一杯茶,正送入嘴边,轻抿一口,一双幽深雾蒙的大眼此时正眼含笑意的看着有些狼狈的剑雨。

剑雨一个转身,双手成拳,脸上是气恼,气恨自己的无能,想要保护玉落的心,此时却自责不已。

薄­唇­紧抿,一拳打在门柱上,顿时手背上便划开了好多小口子,正渗出血丝。

玉落眉宇一皱,放下茶杯,跑至剑雨的跟前,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将其渗满血丝的大手紧紧地握住,轻言道:“剑雨,你这又是何苦?弄伤了自己,我会难过的,这里会疼,明白吗?”

玉落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不让你去是希望你能留在家里,家里这么多人,我不放心离开,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不希望我受伤,只是,剑雨,我能照顾好自己,再说,还不一定找到血魔的影子呢?只是碰碰运气而已,”玉落说这话,却发觉门外面有人,定睛一看,是一个算命先生从自家门前经过,倒也没有在意。

拉着剑雨回了屋,把受伤的剑雨推给鬼医,好歹也让老头子忙活一下,要不然他会闲不住的。

“师父,我要去一趟皇宫,家里就交给你和剑雨了,给他好好包扎一下,我走了,”玉落简单的理了一下刚才被风吹乱的头巾,这才走了出去。

鬼医看剑雨闷着头,一声不吭,嘴就裂开笑了:“剑雨啊!你真的想保护这个臭小子?”

剑雨有些讶异的抬头看了一眼鬼医,眼神转了开去,点点头,却不说话。

“要想追上她,难啊!那小子很勤奋,依你现在的功底,恐怕还需要五六年的时间才行,我教你,你可愿意学呢?”这鬼医一来呢,是呆在家里闷得慌,想找点事做;二来嘛!还是对那丫头不放心,希望能找个人随时呆在她的身边,照顾她,这不,那小云的身子骨太差,只能教他一些防身之术,再就是制毒之方,可要小云去保护玉落,还太牵强了些,所以鬼医的主意就打在剑雨的身上了nAd1(

这剑雨虽说沉闷了些,终归要比那小云的身子骨好很多,也是个练武的料。

—————————落心柔———————

玉落进出皇宫很是方便,不一会儿便到了后宫的入口。

这个时辰,那皇上早已下了朝,也只能到后宫去找了,可玉落又害怕会遇到冷御邪和冷御风两人。

正犹豫踌躇间,便听到前面假山后传来一阵娇喘呻吟声。

玉落皱眉,谁会这么大胆,大白天的竟在这里做那苟且之事,一闪身,悄无声息的藏在了后面,却见那假山中间凹进去的地方,站着两个人,说得更确切些,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子。

看那男子的背影还有些眼熟,玉落却不敢乱猜。

此时那男子一手提着女子的一腿,高高的架在自己的肩上,亵裤已经褪在了脚下面,露出­精­壮的身子,还有那翘臀,正对着女子的花蕊猛力的冲刺着。

一看女子的装束,便知道是一宫女的身份,衣服已经被脱了个­干­净,上半身**­祼­的露在风中,那翘挺的**迎在风中,正随着男子的进入而不断地晃动,身子颤动的厉害,一副活瑃宮图就在自己的眼前上演,还真是养眼。

若是没有紧要的事情,玉落还真想继续看下去。

唉!自己咋就这么衰呢?刚进来就碰到这样的事!玉落摇摇头,正打算离开。

“玉落!玉落!给我!给我!啊!”一声低低的吼声,把玉落的脚步给硬生生的定在了原地,嘴里还轻呼了一口气!这是冷御风的声音……

玉落转身,一脸诧异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此时的冷御风似乎已经完事了,正趴在女子的胸前喘着气,也不过很短暂的时间,只听到冷御风有些­阴­冷的声音说道:“把它吃了!立即给本宫消失!滚!”掰开女子的嘴,将一药丸扔了进去,大手一合,‘咕隆!’一声,女子便将那药丸给吃了下去nAd2(

随即那冷御风一脚踹在女子的腰上,那宫女满脸的迷茫,刚刚还热情似火的男人,此刻就变了脸,比那翻书还快。

玉落此时隐在假山后的一棵树上,皱着眉头看那衣不蔽体的宫女狼狈的逃离冷御风。

心里一阵难过,这冷御风何时变成了这样!难道是因为自己么?

而冷御风却镇定异常,穿着自己的衣服,收拾好后,才冷冷向玉落藏身之处瞟了一眼:“既然都来了,还不下来!”

玉落一惊,是非同小可,左思右想,他怎会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地,莫非是自己刚才不小心发出了一丁点声音?

“下来!”又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

玉落不得已,从树上飘落而下。

却见那冷御风刚刚还冰冷的脸,此刻见到是玉落,便是一脸的惊讶,还带着欣喜。

玉落一脸别扭的走近冷御风,一弯腰,施礼!

这遇到皇子殿下,玉落也不能说走就走,不合乎规矩。

“过来!”那冷御风邪肆的一笑,凤目一挑,眼含暧昧,伸手一勾指头nAd3(

玉落却不想靠的太近,只是略微的上前一步。

见玉落不情愿,那冷御风立即上前几步,拉着玉落便走。

“御风!放手,我有要事要向皇上禀报,真的!”玉落试着挣脱,却是挣脱不开。

冷御风回头,一脸的笑意,很是狂妄:“你放心,父皇不是傻子,他已经开始在调查血魔之事了,还有就是,我不会把你让给皇兄的,他休想!”

玉落隐隐的觉得这冷御风变了很多,真的变了!

四十四回 姐弟之争

玉落被冷御风拉到一个偏僻之地。

大手一拉,便将玉落给抵在墙上,嘴角邪邪的一笑,伸出舌头,舌尖快要舔在玉落的脸上时,玉落本能的一扭头,躲了开去。

冷御风目光闪亮的盯着玉落的侧脸,深邃的目光中有着深深的爱恋,双手没有丝毫的放松。

看到冷御风眼中的爱恋,玉落的心中却渐渐的升腾出一种心疼的感觉来。

真的很心疼。

依照玉落的身手,自己本不会被冷御风抑制住的,只是玉落不想还手,如今冷御风变成这样,玉落觉得都是自己的责任,自责不已。

看着玉落一双看似迷蒙又带有痛心的双眼看着自己,冷御风有些疑惑,却猜不透玉落心中所想。

在冷御风的眼里,玉落那两扇眼睫毛微微的张开,竟是漂亮的有些过份。

那微微张开的­唇­瓣,嫣红犹如玛瑙一般,闪亮着夺目的光芒,吸引着冷御风的心神。

本能总是比那理智要快一步,只见冷御风已经忍不住伸出手指,触摸在玉落那柔­嫩­舒滑的­唇­瓣上,一阵温热的感觉从那指尖处传来,令人心神荡漾,眷恋的不肯收回。

肌肤上的触感,猛然间让玉落从心痛中转过神来,一手握住冷御风的手指,凌厉的双眼没了刚才的迷蒙,厉声言道:“御风,看来是该给你找个女人了!我会适时地在皇上面前提醒两句的。”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玉落,你知道的,我只要你!只要你!”冷御风咬着­唇­,冷冷的说道,不容任何人质疑。

玉落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这里一番**的!

“可是,将来有一天,你会后悔今日的冲动,御风,我比你年长,你在我的心里,只是弟弟,更何况我只喜欢女人,这一点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玉落眯了眯眼,隐藏起刚才眸子中的凌厉之­色­,带笑的说道nAd1(

远远的一个地方,在那墙角转弯之处,一人站在那里,静静地聆听着玉落的每一句话。

当听到玉落亲口说出他喜欢的是女人时,双手因激动而颤抖不已,双眼含着泪,盈盈而动。

“我不会放过你的,这辈子都不!”说完,冷御风便倾身向前,眼看那­唇­已经到了跟前。

玉落一用力,挣脱开冷御风的双手,身子轻盈的一跃,闪到一边。

冷御风眯起双眼,一手指触摸在自己的­唇­上,邪肆的一笑:“玉落,你可知道,昨晚我做什么去了?”

玉落不由得皱眉,心里思到,怪了!

你昨晚做了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冷御风不在乎玉落的沉默,而是自言自语道:“我知道在你的面前,要是在以前,根本不能与你动武,不过,以后就不一样了,昨晚我去找了宫廷练丹师李梦生。”

玉落一听,心思就开始转了起来。

这个李梦生,自己也听人讲起过,已经年过一百,生­性­怪癖,很少人能与他相处,是先帝的宠臣,后来先帝不在了,便住在这后宫的一个偏僻之地。

还听闻李梦生武功盖世,不过,他练的武功是因人而异的,若是正直之人去练,必能练有所成,还会有大将之才;可若是被心怀不轨的人练成了,必会走火入魔。

玉落把眼神停落在冷御风的身上,心思开始转动,这冷御风只不过去了一晚上,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学成的,至少现在还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nAd2(

玉落的心思都在脸上,一看便知,那冷御风挑眉一笑,有些­阴­冷的说道:“区区一个晚上,我已经把李梦生的丹药都吃了,而且还把他给杀了,他的功力现都转到了我身上,哈哈哈……从今往后,没人敢与我争你,没人……”

玉落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想要看穿冷御风的谎言,可惜的是,那不是。

凭着练武之人的直觉,以及刚才冷御风发现自己的耳力判断,确有可能。

依冷御风以前的那点能耐,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自己的,玉落不由得大惊!

“御风,丹药是不能乱吃的,你可清楚?”冷静下来后的玉落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冷御风邪魅的脸上划过一道诧异的神­色­,随即又狂喜,凑近玉落,言道:“玉落这是在关心我?”

玉落没好气地一甩手,背过身去,不言语,这个御风有些太自我了。

冷御风站在玉落的背后,一手指抚摸上玉落那晶莹如白玉的耳垂,脸上是情不自禁的狂笑:“哈哈哈……你的沉默,我是不是应该肯定一句,你就是在关心我!不用难为情,我明白的,你放心,李梦生的丹药能增长我二十年的功力,不过有一个小小的前提,就是需要二十个处子之身的血为我打通任督二脉,仅此而已,就你刚才所见,刚刚好,刚才那个女人就是第二十个女人,哈哈哈……所以你是逃不掉的!”

双手从背后想要抱住玉落,却被玉落一个敏捷的闪身,跃开。

那冷御风心中一怒,那双桃花眼的瞳仁便由黑­色­渐渐的变成了血红­色­。

凤舞站在墙角,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听在了耳里,心中的担忧、恼怒可想而知。

女人的爱有时也是狂热的有些令人后怕!

原本对那冷御风没有丝毫敌意的凤舞,如今的心里也开始起了变化,只因不想有人与自己抢夺最爱的人,即便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能nAd3(

在玉落又一次的闪身之后,凤舞在墙角处故意的咳嗽了两声,从隐身之处走了出来,远远的就喊道:“玉落!你来了!”

那神情端的是羞赧无比,眼里只有玉落一人,旁边的冷御风根本就不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走近玉落,白皙的脸上是羞涩的笑容,含羞的说道:“玉落,我……正想去看父皇呢,你要不要一起去啊!是不是找父皇有事?”

玉落虽不情愿与那凤舞一起,可现在似乎没有任何回绝的理由,于是淡笑的点头。

凤舞转身之际才正眼看了一下冷御风,脸上一阵恍然的表情:“原来御风皇弟也在,一起去吗?”

那冷御风一双眼半眯着,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不过看那双紧握成拳的手,就可以猜测到现在的冷御风是狂怒前的平静。

玉落有些担忧的看着冷御风,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跟在了凤舞的旁边。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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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昨日如烟的导师突然给了一个任务,帮她搞调研,所以整整一天都在外面跑着。

冻啊!

现在出门办事,都难的说。

别人不在,你还得等,仅仅拜访三人,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又累又饿!

呵呵!无奈之下,才没有更新。

这不,早上早早的爬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码字!

十点还得准时去上计算机课!哎!

亲们不要责怪!

四十五回 碧桃的恨

四十五回

那凤舞公主对着冷御风挑衅的一笑,一手挽上玉落的手臂,从冷御风的身前离开。

冷御风脸上的愤恨,以及那眼中对玉落的眷恋,连带的一些伤痛,都落进了玉落的眼中,让玉落感到于心不忍,可又无可奈何。

此时并不是安慰、劝阻冷御风的最佳时机,而是要立即逃离他的身边,这才是上上之策。

也许如今的冷御风已经有了制服自己的功力,那么留在这里就是给了他机会。

玉落单身一人,不能冒险。

虽然玉落也知道,自己的出现会让这两姐弟之间的血脉亲情毁于一旦。

玉落也只能在心中道了一声‘抱歉!’

跟在凤舞公主的身后离开。

那冷御风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也随在后面,不曾离去。

两人走进了王皇后的寝宫,里面坐了一圈的人。

那冷御风却不愿意进来,毕竟心中对这位母亲的恨意似乎多于亲情的爱,冷御风冷冷的看了一眼凤舞公主。

却在看玉落的时候,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多了某样火苗在里面肆意的流转,玉落清楚地明白,那是**的烈火、那是强烈的占有**,而目标便是玉落。

玉落的身上徒增一些凉意!

那冷御风邪肆的一笑,遂转身一拂衣袖,潇洒而去。

里面就坐的那些女子都是当今皇上冷帝钧的嫔妃,其中一人坐在最末的地方,刚好可以看清楚进来的人nAd1(

在看到玉落进来的时候,脸上有些微的诧异,随即转瞬即逝,略略的低下头去,还情不自禁的微微摇头,仿佛在否认刚才的某种想法。

玉落没有在意,跟在凤舞公主的身后。

当玉落进去的时候,那些嫔妃无不将眼神定在玉落的身上,那是一张年轻绝美的脸,白­色­的衣袍更加衬托出玉落的潇洒优雅,淡定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拘束。

就是一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却又在看到那道疤痕时,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都惊异于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年轻男子,却有着那样一道丑陋的疤痕!

羡慕的眼神瞬间变­色­,成了同情。

接受到众多同情的眼神,玉落也只是淡然一笑,这样的表情在这些年中,出现的次数已经让玉落的那颗心波澜不惊。

当冷帝钧的眼神与那玉落的眼神相触时,玉落谦恭的请安,只是在说完之后那­唇­瓣又多动了两下,是­唇­语“有事!”

冷帝钧抿着­唇­,似是而非的点了一下头,随即向一旁的公公示意。

玉落有了自己的座位,刚好也坐在最末处,与那位妃子相对而坐。

皇上冷帝钧坐在最上首,身旁坐着两人,分别是王皇后和一名新近备受皇宠的美人,听闻是一位将军的女儿,也难怪看过去,那眉眼处隐隐的有一股英气。

与那王皇后相比,年轻的美人自然会更加吸引皇上的视线。

只见那王皇后此时的脸­色­黑沉沉的一片,原来是在吃醋!这样的女人总是不能满足,既要权利、地位也要情意!可惜的是,这是在皇宫,皇宫里最不能相信的便是‘情’字!

看到皇后的窘迫之相,玉落心里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毕竟上坐的男人也是自己母亲一生中最爱的男人nAd2(

如今的心里恐怕早已把母亲的面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玉落不得不称赞现代的这种说法,冷冷的一笑,还真是‘贴切’!

也许男人是真的不懂情、不懂爱吧!玉落不屑的一笑。

女人,一旦爱上了,便是浓情似火,义无反顾,女人会倾其一生去爱一个男人,用尽心思、用尽自己的柔情,即使受伤,也会在自己的心里留给男人一个位置,永远不会忘记。

而男人却可以在不爱的时候;或是有了新欢的时候,他们能做到全身而退。

史书上多半记着‘帝王无情!’也许是真的。

玉落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一阵难过,也同时对男人的爱产生了怀疑。

玉落一双好看却又带着一点忧伤的眸子在众人的身上淡淡的扫视一圈,足可以看清每个女人脸上的表情,有的搔首弄姿,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有的含羞带怯的绕着自己的三千柔情丝,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皇上的面前,有的……

毕竟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见到皇上的机会!

以往的这些嫔妃想要单独见到皇上,是难上加难!

不是被王皇后所阻;便是被皇上新宠的女人阻挠,真是一群可怜的女人。

玉落摇头,甚是怜惜的看着那群青春已逝的女子,她们当真没有看透啊!

若是要进入皇宫,就应该明白,最首要的便是不能失去自己的那颗心,否则便会输得一无所有,不仅输掉了青春、也输掉了自己的身与心,留下的只是苦涩的回忆nAd3(

每次回忆起,便会伤痛不已,直到死去……

这就是后宫女人的结局。

玉落的眼前,仿佛飘过很多女子的脸,或是悲伤、或难过、或忧郁……

只见皇上身旁的那名年轻女子轻启红­唇­,面上带笑的在冷帝钧耳边轻言几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却引得皇上一阵开怀大笑。

王皇后一声不吭的坐在另一侧,那双眸子深处是隐藏起来的哀伤与嫉妒。

玉落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对面坐着的女子,心中有些诧异,毕竟能成为皇上的妃子,除了要品行端正、温柔贤惠之外,更重要的便是要有美貌的姿­色­。

玉落蹙眉,只因对面那名妃子并没有过人的姿­色­,反而是十分的平淡,这等姿容的女子怎么会?莫非此女子甚有才气?

玉落带着猜测的目光将眼神定在了她的身上,却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现象。

在王皇后的脸­色­十分难堪的时候,此女子却是一脸的幸灾乐祸,那眼中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

再看其他的嫔妃,却不曾见到这样的表情,毕竟王皇后的手段在后宫是出了名的,谁有那胆子?

这女子却不在乎!很是奇怪!

玉落心里思道,若不然便是与那王皇后有仇,还很深……

可照理说,依那王皇后的­性­情,怎么可能容忍一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人呢?即便她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隐隐的感觉到这两个女人之间必定有着某种联系,还很深。

玉落将此女子的面容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脑海里在想着她的名字,碧桃!对了,听闻这后宫深处姿­色­最不出众的一名妃子就是叫碧桃的,莫非是她!

那碧桃也觉察出一道视线在自己的脸上,扭头,猛地看到玉落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一时不知所措,赶紧又低下了头去。

不敢再看!

那凤舞早已跑到父皇的身边,占据了那位美人的位置。

美人虽有怨言,却不敢发作。

那美人可以和皇后叫板,却唯独不能跟这位小小的公主作对。

凤舞公主在皇上心里的位置,谁都知道比那皇后要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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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更新有些晚,虽然已经加了V,不过这一章节原本就是公众章节,呵呵!

这本书的公众文有十七万字,如烟对于此次的加V,说不上欣喜。

只是希望亲们能够理解一个网络写手,真的。

如烟只能说会尽力写好一篇文,也请各位多多支持!

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鼓励!

四十六回 嬉笑血魔

章节名:四十六回 嬉笑血魔

玉落坐在下面,淡笑的应对那些同情的眼光。『可*乐*(』

看着上首坐的皇上,比起几年前更显老态,却还是要定期举办一次后宫的聚会,呵!做皇上也不见得就很轻松啊!

除了朝上政事要用心,就连后宫也要关注,要平衡嫔妃之间和谐的关系,哪怕并没有爱。

这样无趣的后宫聚会在玉落的眼里甚是无聊。

而对于那些长时间见不到皇上的妃子而言,这样的聚会,又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可以一瞻皇上的龙颜,以慰籍自己­干­枯的心灵。

可以见到自己仰慕的男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古时的女人真的很可悲,成婚之前没有见过自己的夫君,可一旦拜了天地,一旦入了洞房,不仅交出了自己的身体,连带自己的心也一并交上,没有丝毫的后悔。

后宫女人的愿望有时是多么的渺小,即使这样,也不见得总能如愿。

凤舞公主只在皇上冷帝钧的身旁作了短暂的停留,便坐回到了玉落的身边,甚是乖巧、安静,只是偶尔抬头瞥上一眼玉落的侧脸。

娇羞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盈盈目光中所流露出来的爱意是那么的明显。

冷帝钧看到这样的情景,那脸上没有笑,双眼深邃不可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落知道皇上的想法,对自己的相貌有一定的排斥心理,更何况自己是单身一人,没有任何显赫的背景,那皇上是断然不会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自己的,所以在凤舞公主过来之后,玉落那双好看的眼眸便不曾落在凤舞的身上nAd1(

欲加之罪何患无齿!玉落可不希望给皇上抓到自己的把柄。

玉落只能安安静静、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以明自己的心意。

好半天那皇上才起身,带着玉落两人去了御书房。

凤舞一双大眼里面满是不舍,却在父皇的凌厉眼神下,不能有所动作,更不能挽留玉落。

只能满含爱意的目送玉落离开。

可以想象那些嫔妃是多么的不愿意,眼巴巴地看着皇上离开。

皇上刚起身,那位美人便接受到了皇后­射­过来的狠毒光芒,毫不怯懦的抬眸­射­回去。

可见两个女人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

玉落只能感叹,因为无论结果谁输谁赢,都是输,她们无法得到皇上完全的、专一的爱,不能……

落心柔

御书房

冷帝钧刚坐下,那御书房的公公便进来侍奉,手里端着两杯清茶,一杯递给皇上,一杯放在玉落旁边的桌上。

玉落微以低头,淡笑着以示谢意。

那公公紧绷的脸上顿时缓和了不少,难得这样一个年轻公子,却也懂得谦虚礼貌,不像那些官员,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冷帝钧一挥手,遣退了御书房里面的所有人。

那公公出去后,问身旁一人:“里面那年轻公子是何人?”

一人诧异的瞥了他一眼:“他就是救回凤舞公主的神医,我们都叫他玉落公子,你不知道?”

公公此时才讶异的‘哦!’了一声,原来是他,本来迈着步的双腿现今已收了回来,定在原地nAd2(

“你不回去么?”一人问道。

“你们先走,我还有点事,”这公公便守在御书房的外面,脸上是激动地神情,又有些担忧。

待房里只剩下两人时,冷帝钧言道:“玉落今日进宫,莫不是为了江南‘血魔’一事。”

“回皇上,不仅此事,还有另外一件,”玉落谦恭的回到。

那冷帝钧有些讶异的看了一眼玉落:“哦!听闻玉落也被一个自称血魔的男人抓去过,看你现在好好的站在朕的眼前,朕倒是对你有一丝的好奇,说说看,那血魔是怎样的一个魔头,怎么会放你回来?”

玉落能明显的感受到冷帝钧最后一瞥是不信任,是怀疑……

“回皇上,此‘血魔’非彼‘血魔’,京城中出现的才是真正的血魔,并不是江湖传言的那种嗜血狂魔,他不过是一个江湖中人,不过是武功高强了些,仅此而已,他并没有害人之意,那次被抓也是一场误会,还请皇上明鉴,”玉落磊落坦荡的说道。

那神情不是一个撒谎者能装出来的,冷帝钧微一皱眉,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散去:“那你说说,江南的血魔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难道江南那位是冒充的?”

“回皇上,具体的玉落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凤来酒店的老板寒知川寒大哥能够证明他们两人不是同一人,就在玉落被血魔抓去的时候,江南之地还传来消息,就是当地又有几十人被血魔抓去,生死不明,不管怎样,一个人是不可能有分身之术的,谁是真是假?谁是恶魔还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中人,还需要进一步的核实nAd3(这次玉落进宫,除了汇报这件事之外,还有更重要的,”玉落一双慧眼直直的看进冷帝钧的眼里,有些凌厉、有些坦荡、有些正气。

令皇上冷帝钧一阵动容,这玉落在后宫这段时间里,在冷帝钧的眼里,不过是圆滑了些、不过是聪慧了些,却并没有什么坏心眼,遂言道:“好,朕暂且认同你的看法,那么你所说的另一件事,是什么呢?不妨说说。”

“皇上可还记得萧玉?”玉落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冷帝钧的那张已显老态的脸,不想错过分毫。

果然,那冷帝钧先是皱眉,随即是释然:“萧玉!你是说泓萝国的二殿下,你们认识?”

“回皇上,玉落还在后宫时,曾见过几次,说不上熟悉,只能说认识他而已,皇上可知如今泓萝国的皇上是谁?”

冷帝钧有些微的诧异,看了玉落一眼,却没有立即说,伸手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凑近嘴,轻抿一口,霎时感觉神清气爽,脸上带笑,这才说道:“朕接到过泓萝国的来信,说是大殿下萧楚作了皇帝,那二殿下还是王爷,怎么?不是这样的?”

玉落心悬的一颗心落了下来,看来这皇上冷帝钧对那泓萝国并没有知情太多,于是赶紧回到:“那萧楚虽是做了皇上,可那萧玉却没有成为理所当然的王爷,而是被囚禁了起来,前段时间才在自己随从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如今也不知踪影,不过,从那边传来一个消息,就是那萧楚会在短时间内连同紫荆国国内的一位大臣,进犯紫荆国。”

‘咚!’的一声,是冷帝钧放下茶杯的声音,声音之重,足见冷帝钧的心情,盛怒不已。

敛眉深思的冷帝钧,那脸上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能感受到隐隐的一股怒气,深邃的眸子中也没有露出太多的心思,即便如此,玉落也知道那皇上的心里恐怕已经转了很多的心思,有震惊!有猜测!有愤怒……

“这是谁的传言?”声音不重,却又十分的威严,让人心里一惧。

玉落淡定心神,言道:“皇上信与不信,不在传言是真是假,而是要暗地里去查证,这样的传言,宁可信其有也不能掉以轻心,被他人抢了先,玉落只知道无风不起浪,还望皇上三思。”

“好了,你今日进宫的时间已经很久了,该回去了,来人,送玉落公子出宫,”皇上冷帝钧的反应早在玉落的预料之中,皇上不可能相信玉落这样的一个小人物,纵使救过凤舞公主的命。

玉落微一施礼,谦恭的一笑:“是,皇上,玉落也该回去了,不过,”玉落略一停顿,嘴角一扯,随即才言道:“那寒知川寒大哥是皇上的人,皇上也可以问问他,信与不信关乎朝廷的命运,还请皇上三思!”

冷帝钧诧异的看了一眼玉落的背影,这个小子,小小年纪,连寒知川的底细都清楚,这……确实不可小视!玉落啊玉落!你的出现对紫荆国是幸还是祸呢?

冷帝钧仰头深思不语,这个玉落似乎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玉落刚出门,身后便跟了一人,斜视一看,是一个公公,不知何事?

走了一段路,那位公公也没有离去之意,玉落­干­脆停了下来,语气冰冷的说道:“这位公公,有事?”

“啊!呃!有……有事!”公公被这一声冷言吓了一跳,断续的说道,随即跑到玉落的前面,也不言明,便给玉落跪下了,神情哀戚。

“你这是为何?快快请起!”玉落伸手要抚起。

那公公却是死活不起来。

“那好,你说说看,我玉落能为你做点什么?”玉落何许人,自然明白他的来意。

“我……他们都叫我小李子,是皇上跟前的太监,我……我想求玉落公子一件事,我娘前些日子出门买东西,不小心把腿给摔断了,也找了医生回家看,可他们都说……都说我娘的年纪大了,骨头不仅断了,还碎了,所以都不敢接骨,到现在我娘还躺在床上,那腿已经红肿了,一直痛的很,看着我心里难受,可是求了很多药馆,他们都不愿意,不是说诊金少了,就是说接不上,我……”

小李子跪着上前,紧紧地拉住玉落的裤脚,哭道:“求求玉落公子,听闻你医术超群,你肯定能把俺娘的腿给接上的,求你了……”

玉落有些吃惊,骨头碎裂!这样的痛疼可是很难忍受的,于是皱眉问道:“这是几天的事了?”

小李子立即跪正身体,赶紧说道:“已经有五天了,有好几次,俺娘都痛得昏了过去,”带着些哭声。

“五天了!再拖下去,你娘就只能躺在床上了,好吧!你能出宫么?带我前,”玉落没想到会遇到这样棘手的事,既然遇上了,自己若是能救治她的病痛,也是一件善事。

“我……我能出宫,我这就去找管事的,”小李子欣喜异常,脸上露出笑容,虽然还有泪痕。

“恩,既然这样,我也需要带药箱,你出宫后就到‘济世堂’去找我,我在那里等你,另外,男子汉不要随便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吧!赶快去,不要耽搁太多的时间,”玉落双手负在背后,凌然的看着前方,缓缓地离去。

那小李子连谢意都忘了说,愣愣的看着玉落的背影,总觉得此时的玉落公子,那身上有一种东西让人沉迷。

吸引着他的视线。

御书房内

“出来吧!对于玉落所说,你意下如何?”;冷帝钧重新坐下,目不斜视的说道。

只见那屏风后面多了一道门,此刻正从里推开,出来一人,正是冷御邪。

“父皇,儿臣相信玉落所说!”冷御邪的眸子还留在玉落消失的门框处,久久的没能收回。

“你相信他?”冷帝钧提高音量问道。

“是!父皇,儿臣相信,只因他会是儿臣的臣子,玉落也明白‘忠臣’两字的含义,试想这样的事情,那玉落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乱造谣的,”冷御邪是信任玉落的,不管所听到的消息是多么的令人惊讶,他都信。

只因对方是玉落,是玉落!

“罢了!朕信他就是,另外,凤儿的心意你也明白,朕想给凤儿配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你怎么看待这件事?可惜那玉落没有任何家族势力,要不然也会是良婿的人选之一,”冷帝钧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冷御邪哈哈一笑:“父皇有所不知,玉落曾对儿臣讲过,他对凤舞公主没有一丝的情意,所以父皇不必担心,这只是凤舞姐自己一厢情愿,玉落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依父皇所言,是真的要把凤舞嫁出去吗?”

“你所言是真?”冷帝钧惊讶的问道,没想到那玉落倒有些自知。

“父皇,儿臣句句是真,这是玉落出宫那日亲口所言,还让儿臣有时间劝劝凤舞姐。”

那冷帝钧总算可以放下一颗焦虑的心啦,遂摆手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凤舞才十六,再等一年吧!朕会留意的,给她找一个如意郎君,御邪呀!朕打算派冷御风去一趟江南,查查‘血魔’是真是假;你呢,就在暗中联手寒知川,把朝中大臣统统查上一遍,把那人给朕揪出来,竟然吃里爬外!”冷帝钧狠狠地把手中的杯子掷在了地上,一地破碎的玉瓷片,可见皇上的怒气之盛。

“那儿臣这就去找御风,”冷御邪说完,便要退下,却又停了下来,扭头问道:“父皇,你为何没有问是谁和萧楚联手?”

冷帝钧一愣,随即笑道:“你觉得玉落会说吗?”

冷御邪也笑了起来:“他不会,因为你的信任是有限度的,他宁愿我们自己去找出来,”冷御邪哈哈哈大笑起来。

玉落就是玉落,知道自己的能耐,也知道皇上所能允许大胆言辞的尺度,他总有自己的分寸。

冷御邪推门而出,让门外的小太监进去收拾,自己则是去找冷御风。

血魔

玉落刚出宫,就看见宫门前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算命先生在那里徘徊。

没有太在意,毕竟目前最先要做的是去救人。

走走停停、走走停停……

后面的那道白­色­的身影总是如影随形,玉落一时兴起,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处,翻身而上,到了房顶,不管街上是如何的喧闹,这上面总是那么的安静。

玉落娇小而挺拔的身影站在上面,如玉树临风。

“好一个俊美的少年郎!”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玉落的耳膜。

是他!

转身,两人相顾无言!

随即玉落便扬声大笑起来,血魔这等装扮真正是好笑之际,本来俊美邪肆的脸,现在却是老态龙钟、满布皱纹,实实在在的一个老人形象,还真是跟那绝美的容颜相差太远,可惜的是,那声音出卖了他,要不然玉落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里认出血魔来。

“你能认出我来?”血魔故意压低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声音里是欣喜之情。

“别小看我,血魔!可惜现在我有急事,不能奉陪了,”玉落双手抱拳,正准备下去。

“也许我能帮你!”略带磁­性­的声音,有一种诱惑。

玉落回身,有些诧异:“你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

“知道,救人!”

“你怎么知道?”玉落眸子低沉,随即一亮,伸手指着血魔:“你……你……在皇宫?”

“哈哈哈……知我者,落心是耶!”血魔伸手锊了锊下巴的长胡子,一双邪肆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玉落。

听到自己的本名出现在血魔的嘴里,玉落有些微的诧异。

就在玉落诧异的瞬间,那血魔已经到了玉落的跟前,头向前一伸,眼看­性­感的­唇­瓣就要贴上玉落的,玉落稍稍向后一移,脸上突地一片红云,说不害羞是不可能的。

“落心,你在害羞,这里是不是也在突突的乱跳啊!心动了,”血魔指着玉落的心说道。

玉落翻了翻白眼,不理他!不是都说这古代的男子很有谦谦君子的品行么?

怎么在这血魔的身上,就是一点也看不到呢?真不知道他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十足一个痞子的模样!

那血魔可是毫不在意玉落的冷落,反而说到:“你看,我这个未来夫君合格不?如影随形也很难做到的,刚才就差一点被宫人发现了哦!把我吓得要死,我要补偿!”随即那本身很­性­感的­唇­,现在却是上­唇­轻咬着下­唇­,双眼还伴随着哀怨的眼神,一只脚轻轻的跺了一下,一副可怜、被人抛弃的哀怨模样,出现在一张老人的脸上,不滑稽是不可能的。

令玉落不由得笑了起来,真正是服了这个血魔。

那扮相、那神情、若不是老人的脸,你真会被他迷住,毕竟玉落看到过他的真面目。

那血魔倒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指着玉落,笑道:“哇哦!落心!你的笑容真美,真的,以后不许你笑哦!要笑也只有在我血魔的跟前,你明白不?要用心记住我说的话,那些读书人都说什么‘以夫为纲、还以什么来着……’还有什么的记不住了,总之呢,以后要听夫君的话,”那血魔绕了饶头,一脸的­奸­诈的笑。

“好了,别闹了,我真的有事!”玉落言道。

遂打掉血魔指着自己的手指,却被他反手握住,一改刚才的嬉笑之态,一本正经的说到:“让我和你一起去!接碎掉的骨头,我有经验的,可以帮到你。”

“好啊!不过,你最好让我看到有带你去的价值!”玉落一甩手,率先向前飞奔而去,血魔也紧随其后,一脸的得意。

四十七回 救人一命

章节名:四十七回 救人一命

血魔跟在玉落的身后,看着前面那娇小却灵活的身影,那张老态龙钟的脸上是幸福的笑,那笑容一挤,整张脸上的皱纹便堆满了,一层叠一层的,‘风景’一片好啊!

这次落心没有拒绝自己,这比什么都重要。『可*乐*(』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玉落的家中。

玉落先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没有作太多的停留,便向门外走去,一时间也没有多想,主要是心急。

“玉落,回来了!”身后那熟悉的声音叫住了玉落,言语里有一些的不悦。

“剑雨!我……刚回来,不过,还有一个病人在等我,等我回来再说,好吗?”玉落转身,给剑雨投去一个明媚的笑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玉落的心里,竟然开始慢慢的害怕起这个剑雨了,虽说剑雨的年龄确实小玉落两岁,可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十足的大哥,在这个家里,不管是大事小事剑雨他都管。

玉落微一挑眉,眼眸看着脚下,不敢仰视之,在外面玉落是老大,可在家里,就……唉!不提也罢!

那剑雨并没有在意玉落所说,而是紧盯着与玉落并肩而行的那个陌生男人,看起来十分的健硕,抬手一指:“玉落,他是谁?”

“他!呃!他……”玉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血魔的身份。

血魔斜视一眼玉落,接过话说到:“这位小兄弟,我只是玉落公子的一个朋友,此次前来,是特意请玉落公子给一位病人治病的,你放心,我没有任何的恶意,玉落公子的安危,老夫定会尽全力守护的,”血魔故意压低着声音。

那剑雨心中虽还有疑问,可对方不过是一个老人,倒是相信了血魔的言辞,对血魔也就没了刚才的敌意nAd1(

“抱歉了!”剑雨对血魔作了一揖,淡笑一下,这才看向玉落,眸子里是担忧与责怪之情:“玉落,这么晚了还出去,至少得向师父说一声,他在自己的房里,你再走也不迟。”

玉落转念一想,这剑雨说的也有道理,是得告诉鬼医自己的去处,毕竟师父是自己的长辈。

于是把自己背上的药箱递给一旁的血魔,言道:“你等我一会儿,去去就来。”

血魔接过玉落手中之物,没看出来,小小一个箱子,还蛮重的。

那剑雨也随着玉落去了鬼医的房间,独留下血魔一人站在院内。

玉落推开门,只见那鬼医还蹲在一个墙角,聚­精­会神地样子,不知道在­干­什么?以前比较鲁莽的小云竟然也安安静静的蹲在鬼医的旁边,只是满脸的红­色­。

“师父!我回来了,”玉落那略带中­性­的嗓音惊醒了两人。

鬼医回头看了玉落一眼,立即眼里放光的说道:“回来的真是时候,快过来,师父又配制了一种药,”那鬼医突地站起身,在玉落的耳边低语道:“丫头,那是我特意配的瑃药,嘿嘿!下次要是碰上那个叫什么血魔的,你也给他来一手,也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我鬼医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敢动我的徒弟,他还­嫩­了点!嘿嘿!你瞧,那两只老鼠可是­干­了一上午了,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哈哈哈……不到­精­疲力竭,它们是不会停下来的。”

鬼医的笑声令所有在场的人浑身发抖!真的有点恐怖!

特别是后面那句话,就连一向比较冷静的玉落都吓了一跳。

瞧鬼医那兴奋的样儿!玉落就为外面还站着的血魔捏了一把汗,幸好没有跟着进来,这鬼医一认真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nAd2(

也不知道那血魔刚才是不是也浑身发抖呢?有没有一点预感?

虽然如此,玉落还是笑颜如花的赞美了一下鬼医,竖起自己的大拇指:“师父你可真厉害!”玉落也凑在鬼医的耳边说到:“师父,你看,这身边的两个,剑雨和小云已经不小了,要不,你也在他俩的身上试试,他们也该知道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了,”说完,还不忘用胳膊踹了一下鬼医,斜眼瞟了一眼剑雨和小云两人。

啧啧!幸好剑雨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要是听到了,肯定会当场晕过去!竟然会被这一老一少给算计!

就在玉落说话的时候,那剑雨、小云两人突然之间,冷不丁的觉得浑身发冷,直愣愣的哆嗦了一下。

也不想想,面前这一老一少!唉!是十足的两个恶魔啊!

只不过,在鬼医没来之前,玉落为了隐藏自己女子的身份,连带那些古灵­精­怪的想法也一并隐藏了起来,都只顾着应付那些官场中人,现在倒好,鬼医来了,也不知道以后的玉落会不会展现自己的那一面呢?

只见鬼医那双深陷的眼睛分别在剑雨和小云的身上瞧了一眼,那神情看在剑雨和小云的眼里,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凑近玉落的耳边言道:“丫头,真的要让他们破童子身?”

玉落点头:“男人总是要经历这一过程的,不要为他们感到难过。”

“好,剑雨、小云,鬼医我也来京城好多天了,今晚上请你们好好的玩玩,”鬼医一脸的慷慨。

“师父言重了,你是玉落的师父,就是我们的长辈,哪能让你请呢?”那小云还在遐想之际,剑雨便开口说道。

鬼医一摆手,一本正经的看着剑雨:“对!你说的对,就因为我是你们的长辈,所以啊!不要推辞了,再说,我也损失不大nAd3(”

“师父,分量可不能太大了,”玉落在鬼医的耳边说到。

“这个师父自然明白的,你放心,绝对会让他们欲仙欲死!嘿嘿!”那鬼医可真是开始兴奋了!有两个免费的试验品在跟前,不笑才怪!

玉落也就言归正传了:“师父,徒儿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你可得用心些,他们可都是我玉落的亲人,一定要他们满意才行,我先走了。”

鬼医这才睁大眼眸,一手拉着玉落的胳膊:“你这孩子!怎么说走就走,啥事啊?这么急!”

“师父,是人命关天的事,那病人还等着我呢,回来再跟你详细说,先走了,剑雨、小云,今晚一定要开心哦!”

玉落几步就蹿了出去。

剑雨本想跟着出去的,却被鬼医给拉着,也不太明白玉落所说的开心是指什么?

唉!只能自求多福了!

玉落如此想到。

走到院中,那血魔还站在原地。

看到玉落的身影,那嘴角一咧,露出一抹笑。

玉落走到血魔跟前,看着那一层又一层的皱纹,真是忍俊不禁,最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好半天才止住:“你还是别笑了,很难看的。”

那血魔立即一脸受打击的模样,拉下脸来:“没这么夸张吧!好歹我血魔也是一位翩翩公子的形象啊!”说罢,那眉眼向上一挑,给玉落抛了一个媚眼,手指缠绕上自己的一缕发丝,娇羞的一笑,故作魅惑的说到:“这样呢?不美么?”

玉落直接被钉在了原地,浑身打哆嗦,天啊!这还是男人吗?动作比那真正的女人还魅惑三分!可是一旦出现在一张七老八十的脸上,打击力度还是蛮大的。

很受不了的!至少玉落受不了。

血魔看到玉落的反应,这才收回那令人发抖的笑容,一手跨上玉落的小药箱,一手拉上玉落的手臂,那神情突地变得冷静:“好了,人家病人还等着呢!该走了!”

玉落的眼眸落在了血魔的手上,那修长白皙的双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年轻男子,看来,那剑雨的阅历还是太­嫩­了些。

都没能看穿。

两人并肩而走的时候,玉落才真切的发现一件事,那就是这血魔的身高,确实跟玉落不是一个档次的,玉落垫起脚尖才能到血魔的下巴,血魔的身高比起剑雨和小云还要高一些。

与那冷御邪两兄弟差不多。

玉落这才真正意识到,小时候的营养还真是很重要!

“你一直看着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那血魔眼睛看着前面,眸子中隐隐的露出一点笑意,言道。

玉落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可是,天地良心,玉落刚才真的没有往歪处想的。

忙扭头,看着前面,这个死男人,每次都这样大言不惭,一点矜持之心都没有,总是说一些比较露骨的话来刺激自己的耳膜。

也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因一时的尴尬,总之,玉落的脚步很快,害得血魔一个劲地狂追。

“玉落公子!”一声轻唤才把玉落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抬头一看,是芸儿。

“玉落公子,这里有你的一位客人,说是和你有约,我就让他在店里坐着等你,好在你来了,”芸儿缓缓地说道,一双清亮的眸子向玉落身后看去,随即便是一阵失望。

“小云有事,所以就没有跟来,”玉落能理解芸儿的失落,解释道。

“还是玉落公子明白,可他……唉!不说他了,算了,不来也罢!公子进去坐不?”芸儿淡声问道。

“不用了,叫他出来即可!”玉落站在济世堂的门前,眼眸却看着对面的凤来酒店,也不知道寒知川大哥在做什么?

血魔跑至玉落的跟前,发现玉落的眼眸一直在看对面,也好奇的看过去,竟然会是‘凤来酒店’!那双凤目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心里暗暗的思道,玉落这丫头莫不是跟那寒知川有来往?

寒知川可不是一个谁都能见到的人!他可是城府极深的一个人呀!这丫头能应付过来吗?心里不禁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玉落。

那芸儿进去不过一刻的时间,那位公公便跑了出来。

“玉落公子,谢谢你!”看得出来,那位公公对玉落能去救治自己的母亲一事,是从心里在感激玉落。

“先别言谢!我只能说会尽力的,等好了之后再说,你在前面带路吧!”玉落收回自己的眼神,淡笑得说道。

“是!玉落公子,请这边走!”公公一脸谦卑的说到,自己则走在前面。

走了好久也没有走到地方,玉落渐渐的开始脚痛起来,可看那公公,也是满脸的汗水,便就忍住了。

那血魔可开始心痛了,一个男子的脚程大概能支撑多长时间,血魔的心里还是有数的,玉落在别人眼里是一个男子,可血魔很清楚,那装扮下的身子可是女儿身,自然不能与男人相比。

在下一个弄巷的出口处,血魔叫住了一辆马车,算是雇车前去。

那公公一路上都对这位装扮成‘老人’的血魔言谢!

血魔还是头一回被人言谢!心里还真是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想想一个被人称为嗜血狂魔的魔头,如今却因一件小事,被人言谢,那心情自然不一样了!

玉落在一旁,含笑的看着血魔显得有些拘谨的模样!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马车才在公公的指点下停了下来。

玉落和血魔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在那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几幢矮小、单薄的房屋掩隐在那小片树林里,斜落的夕阳­射­在那斑驳的泥墙上面,格外的凄美。

玉落有些诧异的看着公公,指着那片荒芜的地方,问道:“你们就住在这里?”

公公脸上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几家人是从外地搬来的,离京城近一些的地方都已经有了人家和他们的田地,我们也不能给他们添麻烦,所以……只能在这里安家,这个地方虽然荒凉了些,可好在还是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我们也满足了,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一家人很难在这里都活下来,为了他们、也为了一家人能吃饱饭,我是哥哥,当然要担当一定的责任,才在十岁的时候去了后宫,做了一名太监,虽然会让人看笑话,不过,他们都生活的很好,这就够了,总比大家都饿着的好!”

玉落鼻子一酸,就差一点落泪,没想到这位太监的心态会这么的好,为了一家人,而舍弃了自己的幸福,是很无奈,可付出的却是一生的幸福。

那血魔没有说话,可那神情是凝重的。

双眼深邃的望着那片矮小的泥墙房,内心的波动一定不比玉落小。

声音哽咽的玉落有些动容:“李叔,带我们去,你娘的病放心,我一定会用心去治的。”

“玉落公子,这……小的不敢当,你还是叫我小李子吧!没关系的,我习惯了,我们家就在最前边,”小李子一脸感激地说道。

血魔手提着玉落的药箱,走在两人的后面。

当玉落推开那扇门的时候,里面的情景更是让玉落心里一阵难受。

一股霉味连带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袭向玉落三人,里面的光线很暗,隐约中能见到几个身影,都围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那里应该是一张床。

这里的空气是浑浊的。

玉落不由得一阵皱眉,“李叔,请把窗户都打开!”

角落里的几人这才发现有来客,急急忙忙的走出来,是三人,一个男子和两个女孩儿。

看他们蜡黄的皮肤就知道,一定是后天营养不良导致的,能活着没有生病就是一个奇迹。

血魔站在玉落的身后。

那男子站在最前面,两颊微陷,瘦瘦的身体站在那里,就像一竹竿似的,双眼盯着玉落,嘴­唇­轻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女孩儿还小,大约十三岁的模样,有些害羞的躲在自家哥哥的背后,眼眸中是好奇。

“三弟,还愣着­干­嘛?赶紧打开窗户,这是我请回来的神医,他一定能把俺娘给救回来的,快去啊!”小李子对那瘦瘦的男子说道,随后才问一个女孩:“花儿,你二哥呢?”

“去采草药了,早上出去的,还没有回来,嫂子也回娘家了,说是等段时间再回来,”一个稍大一些的女孩回了话。

“哦!这样啊!大哥知道了,快去搬两个凳子来,记得用布擦­干­净,”小李子对那女孩儿吩咐道。

转身再想对玉落说话的时候,那玉落早已不在门边了。

玉落此时蹲在那张床的边上,一手掀开盖在老人身上的薄被子,一股腐烂的味道便刺鼻而来,浓浓的。

只见那腿上的裤子已经被不知哪位医生给剪掉了,露出大半截,可都已经红肿不堪,十分严重。

等那窗户打开后,光线才好了些。

玉落一双秀气的剑眉紧锁,伸手指在老人的鼻下面探了探,还好,有呼吸,就是很微弱,再探向老人的额间,天啦!发着高烧。

“把药箱拿来,李叔,你们先下去,烧上一大锅热水来,水放下后,你们就下去,在备一些­干­净的布条,”玉落不回头的说道。

这样说也是为他们好,毕竟在这样一个封建的时代,有几人愿意自己的亲人被人解剖,这老人腿肚里面的碎骨很多,要不然不会有这么严重的红肿,不解剖是不可能好的。

小李子拉着自己的弟妹几人出了门,对玉落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

“你……不怕血吧!”玉落对身后的血魔问道,毕竟以血魔的称号来言,这样的事应该见的很多。

“没事,我可以帮你,”血魔含笑的回道,心里有些担忧,这老人的伤很重,看样子那里面的腿骨是真的碎了,真不知道这丫头会用什么方法救治。

“那好,药箱打开,把里面的银针拿出来。”

血魔依言拿出玉落所要的东西,只见玉落将其中几根银针分别Сhā在小腿处的几个­茓­位上,很快的便有黑­色­的血珠冒出来,黑­色­还很粘稠。

玉落微微一摇头,叹道:“拖得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里面也化脓了。”

扭身从血魔的手上拿过药箱,找出一个小瓶,那里面是液体的药液,血魔不知何物。

只见玉落拧开瓶口,用一样特别的吸管吸上一滴,再送到老人的口中,那药液顺着喉咙便下去了。

等了一刻钟之后,玉落起身,撑开老人的眼皮,瞧了瞧,点点头:“好了,麻烦你去把开水端来。”

血魔心里有疑问,却不愿意打扰玉落施救,起身出门。

很快端来一盆还冒着热气的开水,玉落斜睨了一眼,把手中的一些小器具都扔进了水里。

随后才用一小钩子把它们一一钩上来,摆好放在一­干­净的白布上。

用这水把老人腿上流出来的脓水洗­干­净,凭着经验区分开血管的位置,这才拿起一把锋利的细长刀子,划开了老人腿上的皮肤,拨开皮肤,与玉落所想的一致,里面还有一些脓水,很多的碎骨挤在一起,分不清是哪里的,无奈之下,只能将所有的碎骨一一取出来,才能判断老人的腿骨到底还剩多长。

一盆盆血水端了出去,一盆盆­干­净的开水又被血魔端了进来。

这期间,血魔一边递给玉落所要的器具,还要手拿一­干­净的白布为玉落察汗,典型一个‘现代’护士的形象。

玉落的专注、血魔的平静。

两人之间是那般的协调,配合的天衣无缝。

玉落一伸手那血魔就知道该给什么?

最后玉落用自己带来的一截虎骨接在了老人的腿骨上,刚刚好。

吐了口气,玉落扭头,血魔赶紧给玉落擦掉额间的汗水。

腿骨接上了,最后要做的便是缝合。

“玉落,那老人的眼皮动了动,没事吗?”血魔问道。

“啊!这么快!还以为那一滴够呢?”玉落先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拿起那吸管从瓶子里吸了半滴,再滴到老人的嘴里:“给她倒杯水,喝上一半就行。”

血魔立即起身。

很快玉落便将老人的腿给缝合了,随后绑好­干­净的布条,用两块板子固定住。

呼了口气!终于完成了,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床边上。

“你们可以进来了,”血魔代替玉落喊道。

那小李子带着自己的四个弟妹,赶紧冲了进来,其中一个陌生的面孔,想来定是那位二哥了。

五人都扑在床边上,也不敢大声地哭泣,只能哽咽着掉泪。

那小李子泪流满面地扭身看玉落,这才发现玉落已然晕倒,惊慌的问道:“这……这玉落公子会不会有事啊!”

血魔抱起玉落,言道:“你娘的腿薄了,老人的体质不好,可能需要两个月的休养才能起床行走,玉落没事,她是太累了,我带她回去休息,你们好好的照看你娘吧!”

“谢谢!谢谢玉落公子!”小李子带着一家兄妹给玉落跪下了。

血魔抱着玉落出门,走了一段路程,才作了一个手势。

立即从一旁隐蔽的地方出来几人:“尊者!他是?”

“把马牵来,其他的不必问,以后你们会明白的,”血魔冷冷的说到,却在看玉落的时候,那眸子中多了一份温柔。

“是,尊者!”

很快一匹健硕的白马便出现在了血魔的面前,没有过多的言语,抱起玉落,翻身一跃,便上了马背,连带玉落的药箱也带着。

“臭丫头,还有些本事!驾!”马鞭一甩,便向前奔去。

今天有些晚了

亲们明天早上就可以看了

多多支持!谢谢!

四十八回 暧昧诱惑

章节名:四十八回 暧昧诱惑

玉落刚走,那鬼医便等不住了。『

拉着剑雨和小云蹲在墙角观看,谁也不让走。

只向那墙角处瞧了一眼,那剑雨的脸上立即升腾起一股红晕来,瞥了一眼小云,见小云正对着自己嘿嘿直笑,那俊美的脸上也是十分的尴尬。

真不知道这鬼医在想什么,拉着两个大男人在这里看它们那个?

只见那两只老鼠正在做着最原始的动作,用尽全力向里冲刺着……

这……剑雨比那小云的年纪大一些,自然十分清楚它们在做什么,虽然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可脸上的温度还是忍不住直线上升。

“怎么样?你看它们多投入啊!还挺带劲的!”鬼医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没把两人给击倒在地。

目瞪口呆的看着鬼医,鬼医的脸上却是平静非凡,这哪有长辈的样儿吗?

三人就蹲在墙角,直到两只老鼠­精­疲力竭而死才罢休。

不是剑雨和小云不走,而是被鬼医点了­茓­道,想走也不能,根本就动不了。

两只老鼠死了,那鬼医还开心的不得了!

一个劲地直夸自己!

鬼医将手指在两人的肩上分别一点,

剑雨和小云两人总算可以站起身了,虽然两条腿早已麻木不堪。

“怎么样?它们不赖吧!你们这里是不是也想要啊!”那鬼医出手可真是快,剑雨和小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鬼医的两只手已经抓住了他们裤下的硕大nAd1(

弄得两人倒抽一口凉气。

看到这样的情景,没反应肯定是不正常的男人,可剑雨和小云自认很正常,当然就有反应了,所以那裤裆下早已撑起了一个小帐篷。

两人都有些尴尬的看着鬼医!

“没关系,有反应很正常的,我要是你们这个年纪,早就跑出去找女人了,嘿嘿!这就让你们尝试一下,奔你们十分的满意,让你们欲仙欲死,”话说完,也不知道鬼医从哪里拿出来的两粒药丸,分别扔进了剑雨、小云的嘴里,动作之快,让两人惊叹,刚想问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喉咙一动,那药丸便咕嘟一下,吞下去了。

剑雨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命的伸手想要把那药丸给抠出来。

小云拍了拍剑雨的肩:“哥,别费劲了,药丸一到喉咙处,便化作水了,现在已经到了这里了,”那小云也是一脸无奈的指着剑雨的肚子,双眉都耷拉在两边。

“师父,你给我们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剑雨停下动作,赶紧问到。

那鬼医饶了饶头,嘿嘿­干­笑两声,才说到:“嘿嘿!你说那药啊!可金贵呢,那可是帮助你们破童子身的药,你们放心,离药­性­发作还有两个时辰,这段时间呢,我鬼医就出门给你们找貌美的解药去,你们等着,最好乖乖的听话,否则后果很严重的哦!嘿嘿!”

那鬼医大笑着,扬长而去。

“????”

两人的表情只能用又气又恨几个字来说,天啊!这玉落哥哥的师父怎么会是这样的?做实验做到自己人身上,他们俩还不知道,玉落从小的时候,就开始担当这个‘重任’了,唉!以后的日子有他们好过的了nAd2(

两人相顾无言,更多的是无奈。

那鬼医哈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瞧那神情,仿佛是做了什么好事一般。

“哥,现在怎么办呢?难道我们还真的在这里乖乖等他回来啊!那我们的身体可就保不住了,谁知道这鬼医的审美眼光好不好?万一给我们兄弟俩找来了两个大恐龙,我可受不了,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破身。”

那小云信誓旦旦的说道,一脸的愤懑。

剑雨却在深思,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两人都站在风里,可那思绪却都转了好多圈。

小云上前拉着剑雨的衣角:“哥,你在外面有相好的吗?我看还是找自己喜欢的人好了。”

那剑雨不答反问道:“那你呢?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我……你知道的,我就喜欢跟玉落哥哥在一起,”小云一脸的羞涩。

那剑雨翻翻白眼:“我知道玉落很吸引人,可是,他是男人,男人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呢?这是不可以的,小云啊!以后玉落他也要娶妻生子的,难道你要陪着他一辈子吗?”

小云瞪大眼眸,眨呀眨的,一双明亮的大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真的呀!玉落哥哥也要结婚的?”

剑雨直接受不了,转身要走,这小云,怎会这么糊涂呢?跟个小孩儿没两样。

衣角被人拉着,走不了。

“剑雨哥哥,你也要娶妻生子?”小云那张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些祈求的神情,让人看在眼里,很是心疼。

“我……我不会的,我会管好这个家,这辈子就够了,”剑雨抬头看了看天空,很想说自己要陪在玉落身边一辈子,又害怕小云不能理解自己nAd3(

“切,哥,你这样做还不是喜欢玉落哥哥,舍不得离开这个家,跟我又有什么区别吗?”小云不愧是小云。

剑雨尴尬的笑了笑:“我跟你不一样,我只想在玉落的身边,保护他,仅此而已,好了,我们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办吧?”

小云一手托腮,红艳艳的­唇­瓣微嘟,一边叹气,一边言道:“要不?就来上一回,反正迟早也是要跟女子那个的。”

“可是我不想,我只想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做,”剑雨凝神说道。

“喜欢的女人?可是我喜欢的是玉落,我能跟玉落做吗?”小云带笑的看着剑雨,问道。

剑雨直接一个趔趄,差一点倒地上:“小云,你……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你不是说喜欢吗?想来想去,我就喜欢玉落,那咋办?只能给不喜欢的女人拉?啊!好可怜!我的第一次竟然会给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女人,想起来都悲哀,”小云一个劲地哀叹。

“小云,我们去找玉落吧!”剑雨双眼放光的说道。

“找玉落,你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小云的脸上波澜不惊的说道。

“算了,还是去找寒知川大哥吧!也许,他有办法,”剑雨说完,拉着小云就出了门。

落心柔

皇宫内

冷御邪走进冷御风的寝宫,那些宫女们一看是太子殿下,自然不会阻拦。

听宫女们的言辞,那冷御风如今正在后院里练功。

冷御邪也有些诧异了,这个御风,平日里最爱的事情,便是喜欢对这后宫的漂亮女子动手动脚,什么时候用功过?这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脚下的步子不知不觉间加快了些。

推开后院的红漆木门,里面传来一阵阵剑风,也扫到了冷御邪的跟前,把那发丝给震的全飞了起来。

眼看那剑尖就到了自己的跟前,冷御邪不得不向旁边一跃,闪过刚才的攻击。

漫天的树叶都被卷到了空中。

冷御邪不得不惊叹!

这样的功力是自己不曾拥有的,对这冷御风渐渐的多了很多的疑问,一时间难以相信。

当剑气消失后,那些树叶才缓缓地飘落到地上,一声冷言传来:“皇兄怎么有空来看小弟呢?”那冷御风就站在院中间,那些树叶还在他的周围旋转。

冷御邪不明白御风为何突然间连语气也改变了不少,对自己有些冷漠。

“御风,你的功力增长不少啊!看来平日里老说你不用功,倒是错的,没用功的反而是我自己,”冷御邪拍了拍身上的几片落叶,镇定地走到冷御风的跟前。

“哈哈哈……皇兄言过其实了,不过是闲来无事,摆弄摆弄罢了!说吧,何事?”冷御风的睿智本身也不再冷御邪之下,可惜的是,比那冷御邪小几岁,自然与那皇帝宝座无缘。

“哦!是父皇叫你过去,有急事,”冷御邪淡定的说道。

“皇兄可知道是什么事?”冷御风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那剑身,随即放入刀鞘。

冷御风一张脸本身就俊美非凡,再加上那双桃花眼时时放电,更加的魅惑诱人。

一身玄­色­的衣服把那冷御风衬托得更加的妖艳。

冷御邪不得不用这个词来形容这个弟弟。

“父皇给我们两兄弟都分派了事情,去了就知道,”冷御邪率先转身。

冷御风也没有多问,去了不就知道了。

跟在冷御邪的后面,对这位哥哥,冷御风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痛恨,只是若皇兄对那玉落没有非分之想,自己则不会与他为敌,可如果皇兄也对那玉落有意,那就不能再谈兄弟之情了!

玉落只能是一个人的,那就是冷御风!

两人一路上再没有交流过,各有心思。

来到御书房,两人分别就座后,那冷帝钧才把眼神落在自己的两个儿子身上。

看到两个儿子,都玉树临风,不愧是皇室血脉。

不由得有些赞赏的看着他们。

“父皇找我前来,不知何事?”冷御风刚坐下就开始询问了起来,看那冷御邪的表情就知道,皇兄已经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倒是自己毫无所知。

“御风啊!是这样,如今江南和京城都出现了‘血魔’,这你也知道,前些日子你们出宫做什么,朕心里也有数,也就不过问那件事了,可那玉落却说这里面有­阴­谋,至于谁真谁假,一时间很难断定,所以朕考虑后决定派你们兄弟俩去做这件事情,你呢,就去江南一带查探此事,定要查清‘血魔’到底是何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而御邪嘛!就查京城出现的这个血魔,事关重要,你们俩可都要用心去办,若有什么需要,现在就可以提出来,不日就可以启程前去,”冷帝钧坐在上首,双眸深敛的说道。

冷御风心思一转,随即言道:“儿臣没有异议,为国效力是儿臣的福分,不过,儿臣想要一人随侍左右。”

冷御邪有些担忧,从那冷御风的眼中,冷御邪能清楚地看到这个弟弟的心思,他是想要玉落陪在身边,这怎么可能?

那玉落跟在他的身边,岂不是羊落虎口。

冷帝钧淡笑得问道:“御风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吧!说说看,是谁?”

“儿臣希望有玉落随侍在左右,父皇也知道,那玉落颇有些才能,若是有他在,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冷御风振振有词的说道,那双桃花眼里满是笑。

“不行!父皇,玉落还有几日便要参加殿试,怎能去遥远的江南呢?”冷御邪立即打断皇上的思虑,说道。

“是啊!还有殿试的事情,御风,可否换一个人选呢?”冷帝钧微微皱眉言道。

“父皇,依玉落的才学,还需要殿试么?若是此行能揪出‘血魔’,查出他们的­阴­谋,仅此一件,就比得上好几次的殿试,不是么?更何况,那凤舞姐的心思,父皇也清楚,倒不如把玉落往外一推,既能为国效力,也断了凤舞姐的念想,不是两全其美吗?”冷御风冷冷的瞟了冷御邪一眼,那桃花眼中是胜券在握的神情。

冷御风如此一说,那冷帝钧倒是真听进去了,这玉落是个人才,可是却不能成为当朝的驸马,就他的才学而言,是可以,可他的相貌确实有碍。

紫荆国就这么一个公主,岂能当儿戏!

思及此,冷帝钧点头不已:“御风所言极是,就这么定了,等玉落回来后,既可以进入朝廷为官,不需经过殿试。”

“可是,父皇!”冷御邪还想说什么,却被冷帝钧一摆手阻止了。

“御邪啊!御风说的没错,在这段时间里,后宫尽量多办些宴会,让凤舞参加,这样一来,见的人多了,凤舞也就不会对那玉落有不一样的感情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日就拟召,御风也回去收拾收拾,即日启程,你们回去吧!”冷帝钧略一挑眉的说道。

虽说这样做对凤舞是过分了些,可为人父母的,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呢?

冷帝钧自认为自己是对的。

却不知道就因这样,那凤舞反而对玉落的那份情意是越来越深。

是恨!是爱!

有缘……无缘,谁能道得清!

冷御风出了御书房,站在门外,等着后面的冷御邪。

“皇兄,你是在害怕么?害怕我抢走了玉落,”冷御风盯着冷御邪那毫无生气的脸问道。

“御风,你是明知故问,你对玉落有什么样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吗?”冷御邪愤恨的说道。

“是啊!我就是喜欢他,怎么,难道你这个太子也要喜欢男人不可?这可不行哦!你的身上肩负着延续皇室血脉的重任,可不能娶一个男人放在家里,我就不一样了,我不过是一个王爷,我喜欢谁都可以,即便玉落是男人,也无所谓,你要清楚,你是太子!太子是不能随心所欲的,哈哈哈……你放心,玉落我会放在手心里疼着,不会为难他的,更何况想要为难他,只怕也是比登天还难,没有栽在玉落的手里,已经是幸运了,好了,不说了,回去收拾收拾,等着出宫,哈哈哈……”

冷御风大笑着离开,一想到今后一段时间,要与那玉落朝夕相处,心里就兴奋不已,恨不得现在就走。

冷御邪则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御风说的没错,不管怎样,自己都会娶妻生子的,一个皇帝,不可能娶一个男人,皇帝的身边必须有皇后,可玉落却是一个男子,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自己遇到玉落,为什么要爱上他,却不能相守?

心很痛!

不知道玉落的心里有谁呢?

血魔

血魔抱着玉落在一处安静的树林里停了下来,这里有一条溪水,很是清幽,离京城也十分的近,不过两里。

那血魔自己先下来,把自己身上的外衣铺在草地上,将还昏迷着的玉落轻柔的从马背上抱下来,这才放在衣服上,动作十分的温柔,就像怀里是一个宝贝一般,珍惜无比。

坐在玉落的旁边,心里很想再看一回玉落的真实。

本能总是比那理智要快,血魔在想的时候,已经伸出手指在玉落的脸上来回的抚摸,扯去那头巾,露出那点妖红,放在白天里,更加的红艳无比,竟然还能隐约可见那里有一朵小花,却看不出来是何种形状,似乎在等待着绽放的那一刻。

手指抚摸那眉眼、那秀挺的鼻梁、那粉­嫩­的­唇­瓣,还有那完美无瑕的脸颊,却在抚摸上那道疤痕时,蹙起了眉头。

站起身,向那小溪流走去,手捧一掬水来,缓缓的滴到那道疤痕上面,很快,疤痕消失,恢复原本的光洁、完美。

这才是玉落、不,是落心,是真正的落心!

血魔把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扯,也露出自己那张妖艳得有些过分的脸。

自己坐在那棵大树下,把落心抱在身上,躺着。

静静的聆听落心轻微的呼吸声。

感受着两颗生命的跳动,静静地……

这是一幅恬静的画面,没有人打扰,就连树林的鸟儿也停止了鸟鸣,好奇的看着下面的两人,是那么的唯美。

四周只有那潺潺的溪流,叮咚的流水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

玉落从昏迷中缓缓舒醒,睁开眼眸,映在眼帘的是血魔那张惑人的脸,以及那双充满了魅力的凤目,此时的眸子中还有玉落的倒影。

玉落有一刹那的晕眩,这个男人真的美得有些过分!

“醒了!”血魔略带沙哑的声音,有着吸引人的磁­性­。

“嗯,那位老人没事吧!”玉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两个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圈着,动不得分毫。

“她没事了,可你却……告诉我,身体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嗯!”血魔有些暧昧的低下头来,玉落能感触到血魔的鼻息,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

绝美的脸上很快的出现了两团红晕。

“我……我没事,”突然发现在这样亲密的注视下,想要张开口真的很难。

“落心,真想就这么抱着你,一辈子!”血魔那­性­感的­唇­瓣念动了几下,便封住了玉落的­唇­瓣,把玉落的挣扎也封住了。

“嗯……”想要挣脱开血魔的束缚,竟然很难。

玉落一直都知道,女子与男人的区别,却没有想过,是这般的大。

时而细细的品尝玉落­唇­瓣的柔美、时而霸气的掠夺着玉落­唇­瓣深处的甜美……

玉落的心慢慢的起了一丝涟漪……

血魔的双眼也是一片的迷离,朦胧的盯着怀里的女人,不想放手。

天啊!玉落在心里呐喊着,这个男人真的太霸道了,不吸尽玉落胸中最后一口气,血魔势必不愿意松手。

玉落已经有些瘫软在血魔的身上,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那温度正在逐渐的升温。

有些无助的睁开眼眸,看着上方的血魔……

终于嘴上的掠夺告为一个段落,血魔放开了玉落的­唇­瓣,­唇­瓣已是红肿一片,血魔却满意的看着那红艳的颜­色­。

“你……”玉落想要开口,却发现­唇­瓣处传来一阵麻麻的感觉。

“小落心,你真美!美得让我心跳不已,”血魔手指放在那­唇­瓣上,一点一点地触摸。

“血魔,我该回去了!”玉落能看出血魔眼中那晶亮的东西,血魔浑身的热度也显示了他体内的**。

玉落可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

“哈哈哈……你知道吗?你的眼中有害怕,你怕我会吃了你?”血魔扬声长笑,有些狂妄、那神情是得意,脸上是妖艳的笑容。

多看两眼,你就不能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好了,不逼你!我带你回家,”血魔依旧没有放开,而是抱着玉落向一旁的马走去。

把玉落抱在自己的前面,双臂护着她的安危。

“血魔,你……”玉落很想问,他的真名叫什么,却说不出口。

“叫我殇!”血魔沉声的说道,玉落有些诧异,他竟然知道自己所想。

“臭丫头,你那小瓶里装的是什么药?那老人怎就不感觉到痛疼呢?嗯!”血魔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前面的那一幕,确实令人惊讶!

“那是麻药,是我自己配制的,一滴下去,人身体内的所有神经末梢都进入休眠状态,感觉不到任何的痛疼,那是小时候的事了,弄着玩的,没想到还真有用处,幸好没有扔掉,”玉落淡淡的说道。

“臭丫头,我血魔还真是捡到一个宝贝了,”血魔高声大笑,很是开怀。

玉落却噘着嘴,什么嘛!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宝贝了,又不是一件东西!

“对了,你对江南那个‘血魔’有了解吗?”玉落问起正事来。

“你说他啊!我也想见识见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敢冒充我的名号!”血魔眼中划过一道不屑的光。

看样子,在他的眼里,根本不足为惧!

两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突地,玉落的脸上多了一件东西,是一个大帽子。

“喂!这是?”玉落不明白。

“你不是想所有人都知道你的那张脸吧!听话,戴好,快到家了,”血魔神采奕奕的说道,他可不想所有人都知道这玉落的真实相貌,那还得了。

“你……是不是把我脸上的疤痕去掉了?”玉落有些不悦,伸出手指翘了一下血魔的下巴。

“男女授受不亲!小丫头,我会对你负责的,”眼神暧昧的看了一眼玉落,有丝魅惑,那双眼睛里面的­色­彩真的让人炫目不已。

玉落赶紧收回眼神,不敢多看。

“咦!那不是师父吗?怎么从寒大哥的店里出来,遭了!”玉落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嘴。

“丫头,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嗯,”血魔低下头,下巴磕在玉落的头顶,来回的磨蹭。

“你还是让我下来好了,我师父新研制了一种药,是专门针对你的,你不害怕么?”难得玉落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笑来。

“哦!很厉害吗?”血魔不屑的言道。

“你不信,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剑雨和小云定是找寒大哥去了,肯定是向他求救,我们从后面上去,让你见识见识!对了,把你那张诱惑人犯罪的脸最好藏起来,”玉落一手打马,从一个小巷里进去。

第一回听到玉落夸赞自己的脸,虽然恶毒了些,还挺受用的,血魔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来。

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往那脸上一贴,就变成了一个老者。

两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凤来酒店的里院,趴伏在房顶,四处探听可疑的声音。

只见玉落眉头一挑,兴奋不已的给血魔勾了勾手指头。

血魔双眼死死的盯着那晃动的手指头,喉咙处艰难的吞咽了两下,臭丫头,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这么的诱人,天!真不该陪她来。

玉落不知道一个女子向男人勾手指的动作是多么诱惑!

好一会儿,等体内的那股**稍稍压制住后,血魔才飞身跃过去。

玉落悄悄地捡开一片瓦,从这缝里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的一切。

床上翻滚的身影,令玉落大张着嘴,只能发出最简单的单音节:“哇!”

血魔也一时好奇,推开玉落,自己凑上前,往里一看,顿时脸上出现几道黑线,拉长着脸,一脸怒气的扭头看着还惊讶不已的玉落。

里面是两个**的人儿正做着那天经地义的事情,剑雨那健硕的身体正跪在床上,不停的向前冲刺,而身前能看到一个女子光洁的背,还有那白皙的臀部,正晃动不已。

玉落尴尬的一笑:“那药效很不错的,真的,你瞧剑雨,多憨厚的一个孩子也经受不住,呵呵!呵呵!”

那血魔慢慢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向玉落靠近。

玉落视线向下,能隐约猜出血魔心中所想,赶紧向后退去,一不小心,踩碎了那瓦片。

“哎哟!”惊呼出声。

“该死!”血魔也忍不住低声咒骂出声,这臭丫头,看到别的男人身体,竟然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不生气都不行。

这动静要是在一个普通人家的房顶上,没关系,可这是寒知川的住处。

不消一刻钟,寒知川那飘逸的身形便出现在了玉落的面前。

四十九回 浴池追逐

章节名:四十九回 浴池追逐

寒知川有些吃惊的看着玉落!

玉落头上戴的帽子也歪在一边,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光洁完美的令人移不开视线,连带额间的那点妖红也一并露了出来,整张脸美的夺目、美的眩眼。『可*乐*(』

那寒知川从来都是一副淡定的神情,如今看到玉落如此模样,惊艳的神­色­在脸上一晃而过,伸出手指,有些微的颤抖,指着玉落,有些犹豫的问道:“你是玉落?”

玉落并不知道头上的帽子已经不能盖住自己的容颜,脚还夹在两瓦片之间,此时正在使劲想要抽出自己的脚来,嘴里很自然的回道:“寒大哥,抱歉!我只是想来看看药效如何?呵呵!不是故意的!”无奈的­干­笑两声。

这熟悉的声音不是玉落是谁?寒知川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只觉得身边一阵风刮过,再看过去,那玉落已经不见了,寒知川竟然也有被美­色­迷惑的时候,连身旁还有一个高手都没有发觉。

两人飞在空中,血魔大手揽住玉落的小蛮腰,­性­感的­唇­瓣抵在玉落的耳边,邪魅的说道:“笨丫头,你可是露馅了!”

“啊!真的吗?帽子没有戴好!”玉落此时才觉出,伸手使劲地把帽沿向下拉。

“现在已经晚了,那寒知川已经知道你是女子身份了,小笨蛋!”那血魔目前还处在高难度的动作中,竟然还能伸出一根手指头在玉落的鼻尖上轻点了一下,那脸上有宠溺的笑,还连带着一点愤怒。

落到马背上后,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一路上血魔都不再说话,浑身紧绷。

“你……生气了?”玉落试探­性­的问道,感觉这个血魔的气息有些紊乱nAd1(

“我要惩罚你!小笨蛋,竟然敢看男人的身体,你只能看我的,”大手一扬鞭,那马儿的速度更快了些。

玉落有些恍然,好半天才在安静的思虑中猜到血魔生气地源头是她看了剑雨的身体,那也算看?都没有看到关键部位啊!

玉落蹙眉,一阵郁闷,难不成这个血魔是在吃醋?哇哦!他也会吃醋?有些不可思议!

想要挣脱开来,头顶上又响起了血魔的声音:“你不希望我点­茓­吧!最好乖乖的。”

算了,不动就不动。

眼看着已经出了城门好远,玉落心里一阵嘀咕,晚上还要回家的,要是不回家,他们肯定要担心了,唉!这个血魔啊!咋就不能替自己想想呢?

“我不回家,他们会担心的,真的,”玉落很小声地说道。

“我会派人去你家的,放心,”血魔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人家都这么说了,玉落还能怎么办,只好静观其变了。

两人、一马终于在一个类似庄园的地方停了下来。

血魔跳下马,顺手就把玉落给抱在怀里,马鞭一扔,就有人接过去,紧接着马儿也被沁,没有一人开口,那血魔低下头,与玉落抗议的视线相碰撞,眼神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抗议无效’!

血魔一双冷肆的眼神看过去,微一点头,就有人前来,那血魔在人家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刚说完,来人就飞身跃上一匹马,走了。

“是去我家?”玉落疑虑的问道。

血魔没有开口,那下巴点了一下。

一路上都有人对血魔点头哈腰,却都在血魔冷冷的眼眸下不敢开口,更不敢多说一个字nAd2(

安静的庄园好恐怖!

只因太安静了!给玉落的感觉有点毛骨悚然,像是以前看的电视上那些吸血鬼所住的地方。

走进一个大大的房间,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很大的浴室,血魔大手一扔,玉落的身体就开始直线下降,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

‘哇哦!’玉落的声音刚发出来,就听到‘碰!’撞击水的声音,玉落浮出水面,伸手抹了一脸的水,指着血魔想要声讨两句的时候。

却发不出声音来,因为血魔身上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了,他……他的手正在脱最后一样东西亵裤,这可怎么办?

玉落飞身跃起,想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好在没有忘掉自己还有功夫这件事。

那血魔对玉落的逃离动作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是自顾自的走到水里,他已经全身不着一缕了,没有走进,而是停在了浴室边缘上的石板上,转过身看着想要逃离的玉落。

玉落奔至门边才发现已经上锁,用力的拍打几下、咚咚之声,听起来这个大浴室竟然是用铁做的,唉!出不去了,这个血魔竟然出这一招。

玉落有些失望的回头,直接往地上一坐,冷眼看着血魔,愤愤地说道:“你真的不放我回去?”

“我说了,要惩罚你!”那张脸上还在生气,即便生气的时候多了一抹冷峻之­色­,可依然遮不住他的妖艳,­性­感的嘴­唇­上是势在必得的笑,很淡。

黑­色­的头发已经散开,没有任何的装饰,慵懒的披散在肩后,此时的血魔少了往日的妩媚,多了男人的阳刚味道,很是吸引人。

别看血魔的那张脸很是妖媚,看那身体,还真是有些看头,倒三角的上身,宽阔的肩膀,微凸的胸肌,再往下一点,六块腹肌线条非常的明显,啧啧!还不耐!

玉落看的都忘了应该反驳两句的!

“怎么样,对我的身体还满意么?”血魔调侃的一笑,问道nAd3(

玉落哪能说出自己的看法,只能冷哼一声!收回自己的视线。

“要我请你过来么?”血魔开始向玉落的方向靠近,这还得了!

血魔上前,玉落只能靠后,一步一步地退着。

“血魔,我还……还没有喜欢上你,我们不能这样做的,你要是强来,我会恨你的,”玉落大声地喊道。

“恨的极致就是爱,小笨蛋,你不懂么?”血魔还是一步一步地靠近玉落。

玉落哪能坐以待毙!

两人就在这座大浴室里,开始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一人在前面使劲地狂奔,一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那血魔竟然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全身**着,也玩­祼­奔,害得玉落根本就不敢回头看他,嘴里愤愤地低声咒骂两句。

“臭丫头,我的耳力很好的,难道说你不喜欢我的身材?”血魔在后面,从声音听起来,根本就不累。

我的妈呀!玉落哀叹道,怎么自己认识的男人都有些变态!

血魔悠闲的陪着玉落飞窜了好几圈,直到玉落的体力渐渐不支才减慢了速度。

玉落气喘吁吁的在前面跑着,可那速度已经很慢了,看来体力快更不上了,那血魔就在她的后面,人家可是用走的,嘴上是笑,心里乐的:“臭丫头,不到黄河心不死,看你还能支持多久?”

前面的玉落停了下来,腰一弯,双手支撑在双腿上,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对后面的血魔摆了摆手,气喘吁吁的说道:“不行了,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不能比!”

血魔站在玉落的旁边若无其事的言道:“我没有打算和你比啊!我只是想要你,你的身体连带你的心,我都要。”

“啊!还要?”玉落吓得赶紧又跑了起来,血魔怎么可能放开她?

一伸手就把玉落给捞了回来,夹在自己的腋下,脸上是得意的笑,向浴室中央走去。

“喂!血魔,好歹你也是个正人君子,我们比试比试如何?若你能打败我,我就……我就留下来!”玉落无奈之下只好打赌。

血魔眉峰一挑,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好,就依你!”

说罢!把玉落放开,总算双脚落地了,两人相对而站,一刹那的时间,玉落的脸上腾的飞起两团红云,支吾着说道:“你……你把裤子穿上!”

血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某个地方,笑道:“我就喜欢让你看,这不是让你尽快地熟悉它么?怎么!害怕了?”

“你!”玉落无奈,罢了!

对方可是血魔,自己已经下赌了,可不能小视之,于是伸手从腰上抽出那条从未用过的‘玉带’,那是一柄软剑,在光线不好的房间里,闪亮着银­色­的光芒!

师父赠送的东西,对玉落而言,它是十分宝贵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玉落也不想用它。

“呵!笨丫头,竟然也有这个!你的师父应该是消匿已久的鬼医,对不?”血魔微微歪着头,仿佛在考虑着如何接招。

“正是,既然听过师父的大名,那你就把我放了!”玉落皱着眉头说到,双手有些微的颤抖,都怪刚才,一个劲地跑,现在浑身没力气。

“你是我的,丫头!”血魔稳­操­胜券的说道。

“你!接招!”玉落不想动武的,如今也只能一战了。

直直的向血魔刺去,血魔身形一闪,暗自思讨道,丫头的功夫不错啊!

血魔赤手空拳的应对着玉落的剑术,确实有些吃力,好在玉落已经力竭,没有太多的体力,才没有使出‘玉带’该有的威力。

这套剑法,玉落即便是浑身无力之下,也使得毫无破绽!

血魔也不得不称赞起来,可女子的体力是有限的,所以血魔就只好等了,时间对血魔而言无所谓啊!

终于等到一处破绽,血魔伸出手指一勾,玉落的上衣就被他扯了一半,露出里面的那一圈圈白布来,还有白布上面的那片白皙的肌肤,真是养眼!

血魔的手指头碰到了玉落的脖颈处,细腻的触感令血魔浑身一震,心里狂吼到:‘女人,这辈子要定你了!’

把那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里舔了一下,动作暧昧不已。

玉落看到血魔的动作,浑身一阵哆嗦!这男人,就到这个时候了,还诱惑自己!

渐渐的玉落已经很累很累,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扯烂的布条,好好的衣服在血魔的魔爪下,竟然变成这样,如今的玉落已近是衣不蔽体了。

只好躲在一个小角落里,双手紧握着这唯一的武器。

眼前血魔的高大身影,渐渐的变成了两个、三个、好多的血魔啊!

血魔两个指头把那‘玉带’一拈,玉落的身形开始摇晃,终于在倒地的时候,落到了血魔的怀里:“臭丫头!还真难制服啊!”双眸瞄着玉落那两团高耸的地方,身子就开始一片火热起来。

“该死的!看到你的身体就情不自禁!丫头,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血魔抱着玉落下到水里,温暖的水包裹住两人汗湿的身体,刚才的打斗还真是耗费了血魔不少的体力。

帮玉落解除掉身上那些布条条,血魔就觉得好笑,自己要什么样的女人,那些女子都会自己送上门来,可一旦碰上这丫头,连规则都变了。

手指在玉落白皙的肌肤上缓缓地游走,触摸,柔­嫩­的触感令血魔有些想入非非……

可玉落目前的体力实在是不能做那种比较剧烈的运动,血魔无奈,只好努力的压制住体内那一拨又一波的**。

粉­色­的身体真的很诱人!

血魔抱起已经洗­干­净身体的玉落,走到屏风处,伸手扯了一件大衣袍,将玉落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小巧的脚都被血魔细心的包了起来,不外露一

血魔自己的身上则随便披了一件长袍,从墙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门。

一张大床的中央,那完美的身体正躺在那里,令坐在床边的血魔血脉膨胀不已,长袍下的火热、那股**正蠢蠢欲动。

挣扎不已的血魔最终还是躺到了玉落的旁边,伸手拂开粘在玉落脸上的发丝儿,­性­感的­唇­瓣随后就压了下来,先在额间停留,轻柔的吻着那抹妖红。

渐渐的向下,是秀挺的鼻梁,在鼻尖处逗留片刻,才落在了嫣红的­唇­瓣上,舌尖滑过玉落完美的­唇­型,舒舒麻麻的感觉令昏迷中的玉落都不由得启开了­唇­瓣,血魔自然不会放过,趁机而入,品尝其间的甜美。

再是那诱人的锁骨,静静地等待着血魔的亲吻,渐渐的,玉落原本粉­色­的身体上到处都是红紫­色­的吻痕,那全是血魔的杰作,忍受不住**折磨下的杰作。

­性­感的­唇­瓣终于在玉落的小腹处停下,挣扎了许久,血魔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了玉落那令人想入非非的身体。

血魔不能在玉落昏迷的情况下强要了她,不能!

起身,出去。

在浴室深处,只有血魔一人的身影,正卧在水里,驱除那些**。

夜­色­下的庄园分外的寂静!

血魔站在冷风中,久久的矗立。

翌日,当玉落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那血魔正坐在前面,手里端着一碗粥,香气扑鼻而来,腹内空空如也的玉落才感觉到饿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干­涩的­唇­瓣。

血魔的手轻微的抖动了一下!还是故作镇静的说道:“臭丫头,昨晚上运动了一晚上,现在终于感到饿了吧!来,吃点东西,这可是我亲自为你去做的,很补的!吃完了,你就又会生龙活虎了!来……”

舀了一勺粥,吹了吹,这才递到玉落的面前,却见玉落一脸的震惊!

好半天才醒转过来,下一秒钟就是掀开被子,‘啊!’的一声轻呼。

玉落指着血魔:“你!你!”

“落心,你放心,我会负责的,昨晚我们已经­祼­诚相见了,”血魔一脸羞涩的看着玉落,倒让人觉得吃亏的是他血魔。

玉落使劲地拍着自己的头,想要忆起昨晚的一些片断,可是无论怎么拍,怎么摇头,都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可刚才掀开被子后,满身的红紫­色­吻痕又是那么的清晰,死血魔!肯定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下的手,哼!

“乖!别生气了,大不了等会儿我再补偿你,还不行吗?来,先喝粥,”血魔递了过去。

玉落一时气恨不已,可现在又能怎样?一把夺过血魔手中的碗,自己喝粥,一边吃,还一边落泪。

真是的!那可是人家的第一次耶!竟然一点回忆都没有,有些哀怨的瞪了一眼血魔,血魔看不出来玉落的心思,要是知道了,还不笑死过去。

可怜的玉落只能哀叹自己的第一次了!

吃完粥,把碗一放,玉落便躺到在床上,身子还是有些酸痛,再睡会儿好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血魔悄无声息的离开,眼里宠溺的一笑,这丫头,还真以为自己被吃了呢!

就在玉落昏昏欲睡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阵凉风,随后便是一具温暖的身体从后面紧贴了上来,玉落心里一惊!扭头一看,除了血魔还有谁?

玉落虽然知道两人之间已经很亲密了,可背后的热度还是让玉落有些害怕,毕竟那是男人的身体,强壮的男人……

而且血魔的大手已经放在了玉落的腰上,令玉落的身体战栗不已。

玉落向床的外边挪了挪,那血魔温暖的胸膛还是紧贴在背后,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玉落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伸手用尽力气掀开被子,自己则在血魔惊讶的时候赶紧逃开。

血魔却没有动,悠闲的侧卧在床上,展现着自己身体的优美曲线,嘴角含笑的看着不着寸缕的玉落,浑身上下的红紫­色­吻痕显示着昨晚的爱意。

玉落四处瞄了一眼,想要找件衣服穿在身上,总不能这个样子出去吧!玉落还没有那么开放。

左看右看,也就只有血魔的一件长袍躺在玉落的前面。

迈步前行,伸手拿起衣服,往自己的身上一披,就向门口处走去。

却在手触及门把的时候,身后一阵风拂过,温热的气息就在玉落的背后,双臂紧紧地钳制住玉落的动作,动不得分毫。

“我要回家!放开我,还不够么?”玉落气急败坏的吼道。

“不够!一点都不够!我还想要更多,明白吗?我的小落心,你可真是一个磨人的妖­精­!你让我等的好辛苦!”舌尖在玉落的耳垂处舔着,令玉落的身子战栗、颤抖不已……

身子向前一些,就把玉落给抵在了门边,两具身体紧紧的切合在一起,没有缝隙,大手腾了出来。

一手从上面滑进了玉落的胸口,停留在一处高耸上,按捏了几下,手指捏出那颗小樱桃,轻轻地揉捏,小樱桃逐渐的变硬,挺立而出,一阵触电的感觉袭了玉落全身。

一手扯掉那件碍事的衣袍,大手在玉落纤细的腰上停留,慢慢的滑下,在小腹处停下,手指在那里来回的描摹。

“嗯……啊!”玉落强力的压制住自己体内升腾起来的**,压低自己的呻吟声。

“丫头,放开自己,交给我,听话,放松、放松……”血魔低低的声音在玉落的耳边响起,就像是魔咒一般,令玉落沉迷。

血魔将玉落的身体向上一托,再慢慢的放下,玉落的­私­处刚好落在血魔的硕大上面。

滚烫的火热令玉落有短时间的清醒:“殇!你那里好热!真的好热!受不了!”

血魔的身体开始摇晃,硕大摩擦着玉落的幽­茓­,直到那里侵湿。

“丫头,我等不了拉!别害怕!”血魔一使劲,硕大便慢慢的滑入,不敢太用力。

钻心的痛刺激了玉落的神经,玉落这才明白昨晚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都怪自己,怎么那么笨?

扭身向后,小手拍打着血魔的肩:“殇!你竟然骗我!你骗我!”

血魔的脸上大汗淋漓,气喘着说道:“丫头,别动,我受不了的,啊!”低吼一声,腰一挺,硕大完全没入。

“啊!痛!”玉落沙哑着喊道。

血魔不敢再动,静静的停在里面。

好久玉落才适应了它的存在,太过于饱满、激起了一阵欢愉,连带着惊慌的快感。

嘴里还呜咽着直哭,血魔紧皱着眉头,这丫头,那里怎么那么紧,血魔怎能受得了?想要玉落的心渐渐的占了上风:“丫头,我要,给我!”深深的冲击着、深深的占有……

两人从门边一路纠缠至床的上面,呻吟声不断。

下午时分,­精­疲力尽的两人才缓缓醒来。

玉落醒来时候,想要爬起来,才知道自己的双手毫无力气,这就是欢爱后的后果,很严重啊!

玉落轻微的动作,血魔也醒了,伸手拂上玉落的脸,拂开那些因汗水而粘在脸上的发丝:“落心,我爱你!”

玉落脸上一阵绯红,不管怎样,这是自己第一次听到,心里还是一阵悸动。

自己对血魔说不上爱与否,可玉落明白,自己是喜欢血魔的,更何况这个身体已经熟悉了血魔。

“殇!我该回家了!”说罢就要起来,却听到血魔喉咙间艰难的发出嗷的一声,随即是:“别动!丫头!”

玉落这才发现一件事,血魔和自己的身体还……还连在一处,他那里已经又开始膨胀了起来。

啊!这男人,怎么要不够呢?

“丫头,早上的男人需要喂饱才行,给我!”低沉的声音充满着霸道的味道。

“你!”控诉的声音在下一秒就被自己的呻吟声所代替。

欢爱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

玉落未曾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该死的血魔吃的一­干­二净。

想要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更何况在玉落的心里,她根本就不讨厌血魔的碰触。

罢了!罢了!

一起沉沦吧!自己只是一个俗事女子,来到这滚滚红尘之中,本来就会经历这些爱恨**!

寒知川

寒知川呆愣在原地,玉落的容颜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

玉落!玉落!

他竟然会是一个女子,而自己却被瞒了这么久!

寒知川自嘲的一笑。

赶紧飞身跃下,挺拔的身形停留在院中,而他的神情还停留在看到玉落的那一幕。

她真的很美!特别是额间的那点妖红,迷住了寒知川的眼。

那张脸更像是妖­精­一般,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在看到她后,魂儿都会被吸去的。

小云有些气喘的出来,一张俊俏的脸上红云满布。

看到寒知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甚是尴尬,身形还有些摇晃,看来鬼医给的量蛮大的。

“小云,以后就是真正的男人拉!要学会保护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明白吗?”寒知川狭长的凤目盯着小云的脸,那里还有欢爱的印迹,淡笑得说道。

小云饶了饶头:“恩,小云记住了,我会保护好玉落哥哥的!”

“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是玉落?”寒知川有些讶异的看了小云一眼。

“恩,”小云肯定的点了点头。

“剑雨呢?”寒知川微皱眉头,有丝不悦,却没有表露出来,眼神看向屋内。

这个位置!寒知川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玉落所处的位置不就是剑雨的上面么?难道她是专门来看的,不会啊!一个女子怎么会来看这个?

寒知川不信!

就在寒知川深思的时候,剑雨也身形摇晃的走了下来,衣服有些凌乱。

“你没事吧!”寒知川拍了拍剑雨的肩膀。

剑雨无奈的一笑:“还好,唉!”伸手擦­干­了额头上的一层密汗。

“我想去找一下玉落,跟你们一起回,”寒知川若有所思地说道。

刚才的高手,自己竟然没有看到,莫非是她的师父鬼医,若是他的话,功夫确是不错,若不是呢?

三人一起回到了玉落的家中,在门边的时候,刚好看到一匹马从后院出来,来人身手极好,一扬马鞭,便飞奔而去,寒知川的心里有些微的不安。

推门而进,见鬼医正在院中,双眉紧皱,也在深思不已,看到寒知川的到来,立即迎了上去:“你们回来了,刚才有人来说,玉落现在一个朋友的家里,明日下午才会回来,你们可知道玉落认识的朋友有哪些?”

寒知川一惊:“糟了!”

“你说什么?”鬼医担忧的问道。

“没事,没事,我本来还想找玉落谈点事呢,既然不在家,那我就先回去了,”寒知川满腹疑问的离开了玉落家,心事重重的漫步在街上,会是谁呢?

看玉落的神情,定不会是坏人的,难道真的是普通朋友?

第五十回 浮出水面

章节名:第五十回 浮出水面

温暖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眯了人的眼。『

欢爱后的疲累令两人都趴睡在床上,玉落的头靠在血魔的胸前,一双小手圈在血魔的脖子上;血魔的大手掌正落在玉落的腰上,从他的手掌心里传来温暖,这是一幅十分恩爱的画面。

玉落幽幽的转醒,睁开眸子,看到的便是血魔那张祸害人的脸,嘴角不由得抿起一个笑来,这男人,十足一个妖­精­样儿!

随即又皱眉,自己和他已经……唉!没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罢了!好在自己这灵魂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男女之间发生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地身份,虽然对他的一切毫无所知,可玉落的心明白,自己并不讨厌他,相反他的言行举止都吸引着自己,既然心不讨厌,那就无所谓了。

就当作自己放纵一回吧!天知道玉落的将来在哪里?

曾听人说过,第一次相见是偶然、第二次相遇是天意、而第三次相见则是缘分,难道他真的与自己有缘?摇头一笑,谁知道呢?

缘分这东西又不是人能把握住的!顺其自然好了。

这已经是中午时分,再不回去,估计师父都快着急了!

指不定回去后还能看到剑雨那张黑黑的脸!想起来玉落就忍不住一阵轻笑,这剑雨快成老妈妈了!

动作轻缓的从血魔的禁锢中脱离出来,此刻的玉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到处都是血魔留下的印痕,这样的自己,玉落很想藏起来,也不想惊醒血魔!

毕竟少女的心还有羞涩之意!

悄悄地想要起床,脚腕处却被人拉住,玉落扭头一看,笑意盈盈的说道:“你醒了!”

那血魔眉宇一皱,有些不悦的看着玉落:“你想走!”

玉落一听,不由得呵呵直笑,“殇!我不回家,难道说你要把我留下来不成?”

大手一捞,玉落娇小的身子便回到了血魔的身边nAd1(

只见血魔一脸凝重的看着玉落,那妖艳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嬉笑之情,声音略带沙哑的说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就该留在这里,我会娶你的!你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

玉落淡淡的一笑,神情颇为向往的看着血魔的眼睛,脸上有着淡淡的伤感:“殇!我也希望自己能安心的过生活,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我也希望有一个男人能真正的爱我、懂我,在我难过的时候能安慰我、在我受到伤害的时候,能在第一时间里保护我,我还想要一堆的孩子,整日里看着他们慢慢的长大,我还想……很多很多,可是!”玉落伸手扯过床边血魔的衣服,抚摸着上面,言道:“我也想脱去男人的装束,恢复女子的容貌,过上恬静的生活,只是目前还不能,你曾说过,我的身上还有使命没有完成,当然了,说不上什么使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我所要做的,显得冠冕堂皇了些,我只能告诉你,我还不能脱下男子的身份,我……不说了,我该回家了!昨晚的美好我会记在心里的,如果以后的你我还能走在一起,那么你我的缘分就是上天注定的,即便现在我离开,将来的某一天,我还是会回到你的身边,如果我们无缘,那么只能分开。”

血魔呆怔在原地,握住玉落脚腕处的手也缓缓地松开,心里感到一阵奇怪!这女子的贞­操­不是比命都重要吗?怎么到了玉落的身上,却变得如此的不一样!

“你不在乎自己的第一次?”血魔缓缓地说出自己的疑问。

“第一次?”玉落眉峰一挑,眼眸扫了一眼床上艳红的血花,有一瞬间的难过,谁说女人不在乎自己的第一次,即便在现代,依然在乎,只不过在乎的重心不一样罢了!现在的女子在乎的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一定要是自己喜欢的,不管男人的心里有没有自己都无所谓,可这些,血魔却未必能理解nAd2(

玉落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所想,轻言道:“殇,你爱我不是吗?而我也喜欢你,至少在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你的位置,所以请不要强留我,一切顺其自然好吗?”

血魔深情地眸子中闪过一丝受伤,很快那张脸上又浮出一抹笑来:“好!不过,我想你的时候,就会去找你,你可不能拒绝我。”

“好啊!只要你没有被师父逮着,我无所谓拉!”玉落一想起师父扬言要报复血魔时那兴奋的表情,玉落就觉得很有趣,说不定这两人也能成为朋友,不是都说‘不打不相识嘛!’

“来人!”血魔一声喊,就见外面一个黑影。

玉落一惊,扭身看着血魔:“殇,我还没有穿衣服。”

“我知道,你放心,没人敢进来的,只是让他们给你准备衣服,你等着,”说完,那血魔自己起身,也不穿件衣服在身上,露出那具令人想入非非的身体来,玉落不得不低着头,一脸的红晕。

血魔狡诈的看了玉落一眼,笑嘻嘻的走到外间,就是要让玉落再一次的记住自己的身体,哈哈哈……

血魔回来的时候,手上带有两套衣服,一套给玉落的,月白­色­的织锦,闪现着柔和的光芒,玉落一看就分外的喜欢,心中喜到,这血魔还算一个细心的男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知道自己的喜好!

伸手想要接过来,那血魔却不依。

非要自己给玉落穿,里衣、中衣再就是外衣,一丝不苟的完成,修长的手指头时而碰触到玉落的身体,引发两人之间的振颤nAd3(

布料穿在身上竟是难得的舒适,满意地问道:“殇,这衣服的触感不错!”

“那好,来,啵一个!以后我家娘子的衣服全包在我身上,你看可好?”血魔不知羞的指着自己的脸,娇嗔的说道。

玉落无奈,只得微嘟双­唇­,在血魔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血魔满意的把玉落给推到了梳妆台的前面,示意她坐下,浑身**着的血魔开始给玉落梳发,水墨般的黑发在血魔的手指间穿Сhā,柔滑的有些过分。

玉落任由血魔做着这些,不曾拒绝,从铜镜中看到血魔那傲人的体魄时,玉落的脸上总是一阵阵的发烫。

从头到尾,那张绝美的脸上就像是一颗红苹果,引诱着人去咬上一口。

把玉落收拾妥当后,那血魔自己则是几下就穿好了,拉着玉落出了房间。

路上玉落能感觉出很多人眼中的笑意,至于他们为何要笑,玉落不明白,只想告诉自己,他们没有恶意。

血魔的手下早已备好了马等着玉落,走到马儿跟前,玉落才恍然,面带羞涩的说道:“忘了告诉你,我……我不会骑马!”

血魔一愣,随即笑道:“这是件好事啊!以后我每天去找你,顺便教你骑马,这不是给我们提供了培养感情的时间么!”

玉落无奈的一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可与其让别人带自己回去,倒不如让血魔来呢。

那血魔翻身跃上马背,对身后一群人言道:“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处理。”

两人又扬长而去。

“尊者,这次是来真的?”其中一个人疑惑的问道。

“难说,每次带回一个女人,都会在房间里折腾上七八天才出来,这次倒有些奇怪了,才一天,可能是这女人入不了尊者的眼,”一个男子没啥心情的说道,似乎已经习惯了血魔带女人回来,还是带不同的女人。

“可是你们没有发现么,女人能活着出尊者的房间,这是第一回,说不定还真的有戏,你没有看到尊者脸上的柔情么?那是我从没有见到过的,尊者竟然也会有情?闻所未闻的事情!”身后又来了一人,望着血魔离去的方向言道,甚是不解。

“尊者的决定由不得你们在这里胡搅蛮缠,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一个颇有威仪的男子走了过来,几个议论的声音立即消失。

进入京城后,说什么玉落也不让血魔跟着回去。

家里现在肯定是一堆人在,特别是那剑雨,看到血魔定会问个子丑寅卯来,师父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那还不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不管血魔的功夫如何的利害,可双拳难敌四手,玉落不想冒险。

“丫头,你脸上的疤痕可千万要小心,不能再被人看到了,知道么?”临走的时候,血魔还一个劲地嘱咐。

就害怕玉落被人抢走了。

直到玉落的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血魔才收回爱恋的视线。

一个黑­色­人影飘然而至,站在血魔的身后,看着玉落离去的方向,不解的问道:“尊者喜好男­色­?”声音很轻,可依然被血魔听了个清清楚楚。

伸手在男子的头上使劲敲了一下,声音很淡却布满冷意的说道:“你在质疑我的审美?”

男子的身体明显的一抖,颤声的说道:“属下不敢!”

“调出黑影部队的一个小分队,给我小心的保护好你们未来的女主人,听到没?”血魔的眼底滑过一道狡诈的笑意,说什么也不能让其他人窥视了臭丫头的美丽,绝不!

“属下遵命!”虽说黑沉沉的眸子中有着很多的疑问,黑影男子还是毕恭毕敬的回到,毕竟尊者的话是不能违背的。

“还有,若是遇到伤害她的男人,无论是谁?不管他的来历、不管他有何背景,都格杀勿论!”血魔的双手握成拳,眸子中顿显杀意。

“属下明白,另外,江南的消息传来,那边已经集结了五万人众,那些都是训练已久的死士,大战之际充当敢死队,绝对能破除敌人的防卫!可否让他们移到外围之地,与泓萝国的军队混合整一?”

“不必了,这场战争,我们未必会参加,端看你们未来女主人的意思,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记住了!”眼底的狂妄更加衬托出血魔的邪魅。

“属下记住了,这玉落的身份前些日子已经查过了,他是十岁时到的紫荆国,可十岁前的事情一点也查不到,很有可能是从泓萝国来,在泓萝国我们的人也查了,却没有一点资料,仿佛是凭空出现一样!”

“既然这样,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谁也不要再提及,你下去吧!”血魔双眸闪动,看不出所思所想。

“属下这就传令下去,黑影小分队半个时辰之内,便能到位,尊者保重!”一瞬间,黑影便消失在人群中。

血魔久久的站在街上一角,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若有所思。

难道她真的是……

冷御风

玉落走在自己最熟悉的一条路上,却见自家门前挤了一群人,不知何故?

快走两步,上前,逮住一人便问道:“这家出什么事了?”

“那是出事!是二皇子殿下来了,还带来了一份诏书,这可是一件轰动的事!听闻二皇子长得十分的俊美,我们就想来瞧瞧,哎呀!不说了,看看皇子殿下是不是该出来了?”问的人连头都不回的说道,往里又挤了挤。

玉落往里看了看,这人还挺多的,罢了!走后面好了。

转身便离开了,来到自家的后院,也有人!乖乖!不就是一个男人么?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还是他们都没有见过帅哥?

想想,那冷御风的长相也确实够‘帅哥’两个字,只是在玉落的心里很是厌恶。

那种变态的帅哥,即便送给自己都不能要。

啧啧!一想起冷御风看自己的眼神,那种**­祼­的占有欲,玉落就浑身不舒服。

不想了,赶紧回去才是真的!也不知道那冷御风如此大张旗鼓地来找自己,所谓何事?

无奈之下的玉落只好做起了那翻墙而入的勾当,叹啊!自己的家却不能走正门。

玉落在一个无人的地方,翻身跃了进去,刚刚跳下去,身后便传来一声俊朗的笑声:“这玉落公子还真不是一般人啊!自己的家也要翻墙而入!我倒是长了些见识了!”

“二皇子殿下,这还不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的‘大驾光临’,我怎么会连自家门都进不了,说吧!能让你这么大张旗鼓地出宫,定是皇上派你而来,有何事?”玉落回身,神­色­淡然地拍了拍自己月白­色­衣服上的一些杂物,瞧了瞧自己的位置,竟然这么不巧,在一个转角的地方。

那冷御风赞赏的看着玉落,眼里是久违的欣喜之情,还连带着爱意,“不愧是父皇看上的臣子,果真有些本事,不过,”那冷御风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这才向前走几步,把那玉落给堵在了里面,一双桃花眼里只有玉落惊诧的小脸,邪肆的一笑,玉落不能否认这冷御风确实很帅、很俊美……

可惜了这身好皮囊了!要是正常些,说不定还真能娶到一为佳人才女呢!

“我现在唯一想要做的是……”冷御风凑近玉落的耳边,轻言到:“吻你!”舌尖在玉落的耳垂上轻轻的一舔,玉落禁不住地一阵颤抖。

刚刚与那血魔纠缠完,这具身体还十分的敏感,哪里能禁受得住冷御风故意的挑逗。

玉落心里想逃,瞥了自己的两边,不由得叹气,看来只好再跃回去了,不动声­色­的说道:“御风,你还是说正事吧!你看好像是剑雨来了,”玉落故意向后看着,顺便张大嘴想要大叫。

果然,冷御风愣了一下,才回头,就在冷御风回头的一瞬间,玉落再次跃回到了墙上,从另一边下来,站在御风的前面。

笑呵呵的说道:“御风,我先见见师父,等会儿再找你!”

一溜烟的跑开,玉落可不是笨蛋,谁还留在这里等着被吃啊!

那冷御风双眸­阴­沉的看着玉落逃离的身影,脸上是玩味的一笑,手握成拳,轻言道:“不管怎样,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用力的一捏,能听到骨骼‘咯吱’的声音。

鬼医、剑雨和小云都在前厅坐着,脸上都是愁眉不展的,也不知道这玉落身在何处?是否安全?鬼医有些自责,那日竟然都没有问清楚玉落朋友的住处。

唉!老了,真是大意了!

“我回来了!”玉落进入前厅,迈着八字步,走到众人的中间,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臭丫……臭小子!你总算是回来了!”鬼医一个担心,差一点叫错。

玉落赶紧大声地回到:“是啊!是啊!师父,一日不见你们,可想死我了,”玉落瞟了一眼其他两人,还好,还好,没有听到鬼医所说,刚才还真是险啊!

“玉落哥哥!你去哪了?我都担心死了,你有没有受伤?睡得好不好?啊!你那朋友叫啥?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小云飞身跑了过去,伸出两手就要抱住玉落,玉落一闪身,连连摇头:“小云,上次让你要改的,怎么又忘了?”责怪的看了一眼小云。

小云十分不情愿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原位。

小云那一连串的问题,玉落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只有那剑雨没有出声,一双眸子黑沉沉的,有担忧,更有生气,自玉落进来后,那眼神便落在了玉落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扫视着,在检查玉落是否受伤?

玉落带笑的打着哈哈,走到剑雨的旁边位置,一脸的自责,随后坐下,检讨似的说道:“让你们担心了,我……我昨天不是救了一位老人么?他请我回去作客,多喝了两杯,所以就回来晚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发誓!”说着,玉落就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嘴­唇­正要启动时。

“玉落哥哥,不要!”那小云跑过去,直接就用手捂住了玉落的­唇­瓣。

这幅画面直接把那刚刚进来的冷御风给定在了原地,一脸惊讶的问道:“你们这是要­干­吗?”

小云不解的回头:“不­干­吗啊!玉落哥哥要发誓,我不想听!”小云撒娇的说道。

冷御风顿时觉出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讪讪的一笑,也坐到了玉落的对面,手里拿了一份诏书。

只是略微好奇的看了一眼小云,眼里滑过一丝笑意。

玉落一看,刚想下跪接旨,就被冷御风给挡了下来:“不用了,听我说就是,”一扔,诏书就到了玉落的手上,展开一看,先是一喜,而后则是满脸愁绪,抬眸看着冷御风,问道:“这是真的?”

“你想问什么是真的?”冷御风调笑的说道,看着玉落脸上瞬息万变,还真是有意思。

“哼!你明知故问!”玉落一咬牙,狠狠的说道,就知道他来没好事,果不其然,做他的侍卫,谁知道会不会在暗地里把自己给吃了?冷御邪还可以相信,他!冷御风!是万万不能信任的!

一想起跟他去江南,玉落就有些毛骨悚然!跟一个十分变态的男人一起,很难说心情会好的!

“臭小子,怎能跟殿下顶嘴!”鬼医对自己这个徒弟的大胆行径感到一丝好奇,从二皇子殿下的眼神来看,八成是看上这个臭丫头了!

唉!不知是福是祸啊?跟皇室家族扯上联系,就很难言幸福了!

还有上次的那位太子殿下,似乎对玉落这臭丫头也有意思,可在他们的眼里玉落就是一个男子,难不成他们都喜好男­色­?

鬼医不敢再往下想。

“他!”玉落瞪眼看着一脸悠闲的冷御风,很想数落几句,随即又想了想,罢了!人家确实是皇子!虽然在心里鄙视他!也不能不给他面子。

这个冷御风,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没好事。

“你可知道,让你去江南,不过是为了给我那皇姐凤舞公主找一门亲,有你在,凤舞公主除了你,谁也不嫁,所以啊!你要怪,也不能怪在我的头上,这可是父皇亲自定的,不是我要求的!你要清楚这一点,明日就起程,你也好好的收拾收拾!这次外出的时间可能会很长的哦!”那双桃花眼不时地瞟上一眼,魅惑之­色­十足。

看到玉落惊讶的神­色­,冷御风满意的一笑,站起身:“时间不早了,等了你一上午,你还真是逍遥!本殿下先回去,明日早上来接你,可不要迟到了!明儿个见!”冷御风作势要离去。

那剑雨起身将那自大的男人送出门。

临走的时候,那冷御风还不忘回望一眼,那眼神里,意味不明,可玉落能肯定,定不是什么好事。

玉落真的以为是冷御风要求的,可听他所言,那皇上的心思,自己也能猜出,似乎很有可能。

可玉落从未有想过自己和凤舞公主会有什么交集,唯一有的也许仅此那一件事,便是救命之情!

可!罢了!凤舞公主对自己似乎还真有点那种意思,可惜了!

我玉落是一个真正的女子,怎能娶你呢?

凤舞公主的那份情意,自己真的不能接纳。

如果能在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寻得一个好姻缘、一个好归宿,倒也是件好事!

“玉落哥哥,你还没有说你的朋友呢?”不知何时,那小云已经站到了玉落的身边,打断了玉落的深思。

“小云,你……”玉落皱眉不已,不解的看向鬼医,不是说了要破他们的童子身么?这小云要是真破了童子身,不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嘛?

真正的男人还用问这些?你瞧瞧,这小云,脸上还是以往的那种撒娇之­色­,哪里有男人的样儿吗?典型的那种小白脸,靠女人养的。

想到这里,玉落还暗自笑了笑,自己不就是个女人!唉!

鬼医扭头不予理会,脸上也是无奈,你看那剑雨做完那个后,就变得更加的沉稳了,哪像这个小云,天生被虐的­性­格没得改!

鬼医还能说什么,总不能归结为那药丸有问题,打死鬼医也不承认的。

那可是鬼医这张老脸的面子问题!

得不到确切答案的玉落只好自己问了:“小云,昨天你有没有那个?”

小云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道:“玉落哥哥,你想问啥?那个?”

“就是,呵呵!师父没有给你吃药丸么?就是很猛的那种,让你跟女人那个……”玉落急着想知道,连手势都开始用了。

那小云才恍然的点了一下头,随即很奇怪的看了一眼玉落和鬼医,现在才明白原来是玉落哥哥和师父一起合谋的。

玉落的话刚问完,门口就传来一声跌倒的声音,还很大……

那小云的反应只是一下子羞红了脸,低着头,就像一个等待出嫁的准媳­妇­一样,羞涩不语。

玉落也顾不上问小云了,赶紧起身,正想跑出,只见那剑雨身形摇晃着站起身来,手指头颤微的指着玉落,­唇­紧抿着,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却愣是说不出来。

“恩,这个……恩,呵呵……剑雨,你们别生气,这都是我的错,我只想让你们长大,仅此而已,我是你们的哥哥,总不能一直霸着你们,等有一天,你们还是要娶妻生子的,所以我才……才……”玉落在剑雨愤怒的眼眸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我不结婚,玉落哥哥,我只喜欢你,其他人统统不要,你不知道,那天那个女人好凶,她……她坐在人家的上面,一点都不好玩,而且我不喜欢她的脸,没玉落哥哥的细腻,”小云羞涩的说道。

玉落只能惊讶的睁大眼眸,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女人还挺前卫的,不过,小云这样的,还真有可能。

剑雨站在门口一会儿,那眼中闪过很多的表情,随即哀怨的看了玉落一眼,转身离开。

“喂!剑雨,我又不是故意的!”玉落对着那背影喊道。

真是小气,男人的第一次也那么重要么?玉落眨了赵己漂亮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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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回 君轩的怒

章节名:五十一回 君轩的怒

剑雨跑出了家门,一直向前,一个劲地跑出去……

脑海里闪现着玉落的身影,不明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玉落要把自己向外推呢?虽然自己没有像小云一样,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可也不能随便给自己下药啊!

剑雨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想留在玉落的身边,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只想在玉落的身边默默地保护他,虽然自己的能力有限,可剑雨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努力……

玉落依在门边,有些惆怅的看着大开着的门,剑雨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看剑雨的表情,似乎自己这次是做错了,玉落淡淡的皱着眉头,微叹了一口气,以后还是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好了。

回转身,“师父,我去把剑雨给追回来,好像我做错了呢!”抿嘴淡淡的一笑,有些自责。

鬼医也不明白,这男人也有不喜欢那个的,这听起来还真挺新鲜,真不明白剑雨那孩子在想什么,莫非他也喜欢这丫头?鬼医不可思议的看着玉落的背影,天,这丫头的魅力是不是也太大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玉落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吧!”小云走上前来就要拉上玉落的手。

玉落向后退了一步,故作生气地、把脸一沉的说道:“小云!”拉长着声音,这样一说,那小云就自觉地把手给藏了起来,脸上讪讪的一笑:“对不起,玉落哥哥,我又忘了。”

“唉!算了,能记住就行,若你能改掉那些毛病,几年后的小云呢,就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拉!所以啊!一定要记得,你留在家里!我去找剑雨,”玉落出了门nAd1(

站在门边的玉落,一时间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去?

歪着头想了想,若是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肯定是不辩方向,跑出房门后就应该向最近的左边跑去,不管了,赌一把!

玉落从左边跑了出去。

越来越远离市集了,可还是没有看到剑雨的身影,玉落是真的有些急了。

难不成自己的选择是错的。

茫然四顾的找寻着……

一棵大树的后面,剑雨背抵在树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还带着怒气,他已经看到玉落的身影,却不想出去,自己和一个陌生女人做了那样的事!心里总有一个疙瘩,就觉得很难受。

玉落双手放在嘴边上,大声地叫道:“剑雨!剑雨!”

“剑雨!你在哪儿?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不逼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了!可是你也……”

玉落原本担忧的脸上慢慢的挂上了泪痕:“你也不能丢下我们啊!”

剑雨听到玉落略带哭泣的声音,顿时心难过得要命!

唉!剑雨摇摇头,无奈的一笑,也许这辈子自己真的只能跟在玉落的身边,保护他……

就这一点哭泣的声音,剑雨都不愿意听到。

突然发现玉落在自己的心中竟然比自己还要重要。

走出大树的后面,站在玉落的身后,静静的看着玉落一耸一耸的肩膀,轻言道:“该回家了!”

玉落猛地一个转身,确定真的是剑雨后,便开心的笑了起来,双拳捶在剑雨的胸膛:“你在这里,都不出来,害我都……”抬起衣袖就要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nAd2(

却被剑雨抢先了一步,从衣袖里拿出一手绢,轻轻地给玉落擦拭­干­净:“下次不会了!”

“恩,下次我也不会再让你被人那个了!”玉落扬­唇­轻笑道。

剑雨脸上红了一下,这玉落还提!

却在看到玉落的笑容时,有一刹那的傻眼,这笑容真的很美,即便那脸上还有一道疤痕,只是,那疤痕怎么会渐渐的消失呢?

这倒是奇怪了!剑雨不知不觉间伸出手指想要摸上去,一探究竟。

就在这时,一方面纱几乎是从天而降,遮住了那虚幻的美丽。

在玉落的身后,不知道何时,已经站立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脸上带着面具,看不出是谁?

玉落诧异的回头,却在闻到血魔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后释然,随即才后知后觉的摸了一下脸,天!还好血魔来的及时,要不然自己就露馅了。

剑雨看到此人站在玉落的身后,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因为看玉落的神情很显然他们是认识的,玉落在外面竟然有了朋友,最重要的是,自己并不认识他,这……让剑雨感到不是滋味。

“你是谁?”剑雨冷然的说道,伸手想要把玉落扯到自己的跟前来。

玉落一摆手,言道:“剑雨,别生气,他就是那日的朋友,昨晚我就在他家,都是一家人,别生气了,好吗?”

血魔没有开口,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剑雨的眼睛,那里是担忧nAd3(

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难道他也对这臭丫头有情?

站在玉落身后的血魔盯着剑雨,问道:“玉落,他是?”

“哦!他是我的家人,剑雨,本来比我小,不过,他不喜欢我叫他弟弟,所以一直以来就是叫名字的,你可别误会了,”玉落悄悄地伸出手指在血魔的手上掐了一下。

“小兄弟,你能不能先在前面等我们一会儿,我有点事想跟玉落说说,就一会儿,可好?”血魔对那剑雨言道。

剑雨自然是不情愿的,可看玉落也没有拒绝之意,只好走了过去,在不远处等着。

这时,血魔才凑近玉落小声地说道:“臭丫头,以后不准你在任何人面前笑,除非是我,明白吗?你的魅力太大,我不放心,诺,这是药,抹上。”

玉落欣喜地看了一眼血魔,笑道:“谢谢你!我正在愁来,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呢?一个大男人还得带着面纱。”

“你呀!就是不让我省心,我走了,他似乎对我有敌意,”血魔咬了一下玉落的耳朵,细碎的声音说道:“晚上等我!”随即便从另一条路扬长而去。

那剑雨等的有些不耐烦,一个劲地往这边看过来,好在从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血魔那暧昧的动作。

玉落给脸上补好妆,这才向剑雨的方向走去。

剑雨怪怪的看了一眼玉落的脸,刚才明明看到那疤痕消失的,怎么这回子又有了?

玉落也不问,问了不就是心虚么?玉落才没有那么傻!

“走了,该回家了,”玉落走在剑雨的旁边。

“玉落,他是谁?总觉得看到他有些不安,”剑雨不由得向血魔离去的方向看过去。

“他……只是一个朋友!”玉落心里也纳闷呢,照理说,自己出来的时候,也就小云和师父知道,他怎会知道,莫不是在我的身边派了人跟着?

玉落有些生气,血魔竟然不相信自己!还有他说晚上等他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想……

哼!

两人各有所思的回到了家。

玉落草草的收拾了几件衣服,说实话,扮着男子的玉落,一身素雅的很,自己的衣服根本就不多,而且还是清一­色­的月白­色­,也难怪那血魔知道玉落的喜好。

皇宫内那冷御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在想这件事情,玉落跟御风一起去江南,那还不是羊入虎口!

那冷御风等这一天怕是等了好多年了,从小就显示出对玉落的强烈占有欲,这样的机会,它又怎能失去呢?

一想到很有可能玉落被御风给吃掉,冷御邪就浑身不舒服。

唉!可惜的是自己也不能说服父皇!更不能改变他的主意,这不,刚决定让玉落去江南,后宫明日起就要开始举办宴会了,邀请的还都是那些名门之后,而且也放出风去,谁要是能博得凤舞公主的欢心,谁就是驸马,这样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谁不想呢?也就那玉落不把这种地位与权力放在眼里。

冷御邪不由得轻笑起来,这个玉落还真是不一般的心境啊!

那冷御风在房里,早已收拾好了自己的随身物品,坐在床上,练功,脸上是笑,是狂妄的笑。

明日起,玉落的身影就会一直在自己的跟前,哈哈……玉落!你会是我的!我的!

月­色­铺满了整个大地,从窗户出倾泻而进,照在玉落光洁、柔­嫩­的脸上,玉落看着打开着的窗户,她在犹豫,应不应该关上,还是等着他、血魔的到来。

猛地站起身,走到窗户跟前,伸出手,拉过窗棱,却迟迟没能关上。

银­色­的月光静静的描绘着玉落纤弱柔美的身影,额间那点妖红在月­色­的铺照下,显得更加的神秘、更加的诱人,长长的黑发披在肩后,娇美女子的体态完全的展露。

月­色­下的玉落,整个人被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眩目静谧的如九天玄女一样引人向往。

隐在暗处的血魔瞧着这个让自己发狂的女人!嘴角一咧,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妖艳的一笑。

玉落低叹的一笑,有些自嘲的想到,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心里真的希望他能来么?真是不知羞耻!

来了又如何?不过是一番恩爱!不过是让**得到欢愉罢了!

却不是永远!

自己的将来在哪里?玉落自己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对血魔承诺什么?

“在想我!”带笑的声音里是欣喜之情,藏也藏不住,看来那血魔怕是早已等在外面了,不过是在看玉落如何做罢了!

看到玉落的犹豫,说明在玉落的心里是有血魔位置的,自然高兴。

血魔一个纵身,便进了玉落的房间,本来诺大的房间在血魔进来后却显得异常的狭小。

只因血魔的强壮身躯确实占了不少地方。

那张妖艳的脸转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抱起玉落娇小的身体。

玉落还没能关上窗户的时候,那吻已经落了下来。

“你就是一个小妖­精­,让我无时无刻的想你,想你的身体,想你的一切,臭丫头!我想你了!”吻落在玉落的脸上,低低的述说着自己的思念。

玉落那如墨的发丝儿向后飘着,衣服在血魔的手指下,慢慢的脱离玉落的身体。

“殇!窗户!还……还没有关上,”已有些娇喘的玉落指着自己的身后,眼神迷离的看着血魔那张美艳的脸,双手捧起,凑上自己的吻,也落在血魔那­性­感的­唇­瓣上。

血魔一愣,想来是被玉落的主动给吓了一下,随即便笑了起来,笑声还没有传出去的时候,就被玉落红着脸给堵在了喉咙深处,只溢出几声。

随后玉落才放开血魔的­唇­,一手指放在血魔的­唇­中央,责怪的看了一眼血魔,言道:“殇,这是我家,你不希望被我师父和两个弟弟当作采花贼给轰出去吧!”

血魔点点头,暧昧的看着玉落胸前的那片白皙:“知道了,娘子,我么也该休息了,恩!”血魔将玉落温柔的放在床上,自己则去关上了窗户,这才走了回来,手上没有停留,走到床边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自己给剥得­干­­干­净净了。

玉落双手捂着自己的眸子,却在缝隙中偷偷的看着,这男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魅力吗?每次都这么旁若无人的脱掉衣服。

血魔躺在了玉落的身边,修长的手指在玉落的身上游走,很快衣服便都摔落在地。

手指轻碰之间,引起阵阵轻颤。

血魔那修长的手放在玉落的手上,将两只手举在玉落的头顶上,使得原本就高耸的胸部更加的高耸,连带着身体的轻颤,那**上的红樱桃也在不停的抖动,很是诱人。

­性­感的­唇­落下,落在红樱桃的上面,轻轻地含住,啃咬,一点一点地变得挺立起来,难耐身体内的一股**,玉落开始情不自禁的扭动身体,轻皱着眉头,咬着­唇­,不让呻吟声发出来,这可是在自己的家里,玉落不想师父知道,更不想两个弟弟看到。

“这么快,丫头,你准备好了,”血魔一边啃咬着,一边问到,此时的­唇­瓣已经落在了另一边的红樱桃上面。

两颗挺立的樱桃迎着风,挺立着、战栗着……

**也在两人的体内喧嚣着,想要出来。

玉落难受的看着血魔,手想动,想要抚摸血魔的身体,却被血魔的一只手牢牢的控制着。

“丫头,别急,等等就来,恩,”血魔也是一脸的**,妖艳的脸上有些红晕,那便是**的­色­彩。

血魔的手指头放过了玉落的高耸,转而一直向下,来到那片神秘地带,轻柔满捻,不多时,那玉落的身体就开始扭动起来,忍受不住**的折磨:“殇!”

玉落只能难过的叫着血魔的名字。

“很快!丫头,很快!”血魔的手指头在幽­茓­口处缓缓地伸进。

“呵!”玉落轻呼一口气:“殇,你……”

“你会舒服的,乖,放松、放松……”血魔松开了玉落的双手,得到解放的手立即抚摸上血魔的身体,一点一点地触摸。

血魔却一眼瞄上了床头上的两个大枕头,一手还停留在玉落的­私­处,不停的动着,引来玉落一阵阵的娇喘声,很细的声音。

一手抱起玉落的身体,将那两个枕头拿过来,放在床的中央,再将玉落柔软的身体放在上面,腰身立即被枕头的高度给托得高高的,胸前的高耸更加的挺立。

一手揉捏着胸前的柔软,一手还在下面轻柔的抽动。

“丫头,想叫就叫出来!”此时的玉落,那白皙的脸上已如那嫣红的山茶花一般,红艳美丽,红­唇­却倔强的不肯张开,害怕一张开,那羞人的呻吟声就会情不自禁的喊出来。

“喊出来,宝贝,”血魔凑上前,­唇­落在玉落的­唇­瓣上:“乖!张开!”

玉落微微的启开,血摸趁机而入,把玉落的呻吟声都吞进了自己的嘴里。

而坚挺的灼热早已对准了下面的花­茓­口,摩擦了几下,没有什么阻扰之后,一个挺身,便完全的没入。

玉落的反应,只能是身体不停的颤抖、不停地颤抖,嘴里的呻吟声留在了血魔的­唇­齿之间。

“你这里还是那么紧!”硕大周围的紧致让血魔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刚才体内的那种空虚感瞬间被它所填满。

“唔!”玉落不满的扭动着,血魔邪肆的一笑:“臭丫头,还挺快的!这就来!”

停在里面的硕大不再静止不动,而是开始猛力的冲撞着,不停地抽动,身体也不停地颤抖、战栗……

一波又一波的高峰袭来,令玉落兴奋不已。

每每平静下来的身体却在血魔那修长的手指碰触下,再一次的变得火热。

夜­色­迷人,床上的缠绵也在不停的继续着。

血魔兴奋不已,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血魔如此的亢奋……

那股**就像是喷发出来一般,令血魔整个身体都处在一种亢奋的状态中。

身下的人儿已经疲累了,可血魔体内的**还没有得到释放,他还要……还要更多。

一手猛地把玉落翻转了过来,背对着血魔的胸膛,玉落的身体再一次的被*燃,那血魔的硕大从后面庭身而进……

爱……欲……

谁知道这两者之间,谁最重要?

寒君轩

江南的清晨,总是会出现一片迷朦的雾气,所以才有人说,江南美!美的虚幻!美的纯粹!

总会让人的心迷失在这片迷蒙里,不知所归。

一个叫落剑山庄的庄园里面,一个年轻男子此时正在落剑山庄的最上面一处平地里,练功。

落剑山庄,总是建在一座山上,依山而建,风景总是很好的!

站在上面,能吸收天地­精­华,为自己所用。

寒君轩一身白­色­,负手站在上面,一脸的冷然,身上的威严比起于玉落相识那段时间,多了几分,似乎更加成熟了些。

不一会儿,从一条山路小道上走来一名女子,不多时,一张标致却又轻尘脱俗的脸噔然映入寒君轩的眼睛!

却没能在寒君轩的脸上看到惊艳的表情,那眸子中也是平静非凡。

待女子走近寒君轩时,寒君轩才冷然的说道:“今日怎么劳烦清然姑娘给在下送饭呢?这寒伯真是不像话!”言语中是怜惜,可惜那表情实在是不敢恭维,很明显的是责问。

清然眨了眨眼睛,眸子中的流光闪了闪,随即对这个木头男人笑了笑:“寒大管家今日没空,所以清然才自告奋勇的上来,还请庄主不要责怪”。

那寒君轩错过身子,从清然的身边走过时,冷冷的把清然手中的饭盒给接了过去。

一声不吭的走到一旁角落里的石桌上,摆好饭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毫不在意这里还有一位女子。

清然嘴角撇了撇,吐了吐舌头,那寒君轩希望这个女子离开,可惜的是,清然反而是向他走来,就坐在寒君轩的对面。

还双手托腮的盯着寒君轩,眼睛都不带眨的。

“你不下去么?”寒君轩被她盯得一阵阵发毛,不悦的问道。

微扬眉头,清然笑嘻嘻的说道:“庄主,你不知道,那管家说了,一定要看着你吃完饭才行,然后再把饭盒整个给带回去,你赶紧吃吧!我又不打扰你。”

“那你也别坐在我的对面啊!你这样盯着,我吃不下,”说罢,就把手中的竹筷作势要扔掉。

那清然丫头无奈之下只好退到另一边,那双清澈的眼睛还是时不时的向寒君轩这里看上一眼。

夜幕徐徐降临的时候,寒君轩才从上面练功的地方下山来,第一件事情便是要找管家寒伯。

那寒伯已经站在了寒君轩必经的路口上等着。

寒君轩看到后,冷冷的看着寒伯:“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寒老伯无奈的一笑,随后言道:“少庄主,是小的不好,可是……那清然丫头,你也知道,是吴英雄的女儿,从小被她爹宠爱惯了,要是不依她,我会被她缠死的,被她缠住,根本就不能出去替你办事,而且她还会在庄内惹祸,思前想后,这丫头也就只有你能降服住了,所以小的就自作主张,放她上去了,你不知道她上去后,庄内都清静不少,还望少庄主勿怪!”

由于此次血魔事件,整个江湖中的正道人士,都被吸引到了江南,而寒君轩的父亲原本是上一任武林盟主,可惜却死在自己的儿子手里,如今的盟主便是寒君轩,当然这也是通过武林大会选出来的,所以众多的江湖好汉都住在了落剑山庄里。

这个清然也是在月前跟随吴英雄,她的父亲前来的。

却不知道为何,一看到寒君轩后,就喜欢上了他,虽然寒君轩从未有给过她好脸­色­。

可丫头还是锲而不舍的追求着。

用自己那些古灵­精­怪的办法,把寒君轩堵了很多次。

闹得整个山庄的人不管是外面来的还是本庄的,都知道这个丫头暗恋着少庄主。

而山庄的人已经好久没有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所以都在心里希望寒君轩能够接纳清然,成为庄内的少­奶­­奶­。

在几年前,也就是寒君轩和玉落相遇那年,寒君轩也结婚了,可寒君轩对红素并没有感情。

所以到后来,两兄弟相认后,就把红素嫁给了罗敬明,虽然红素心里的男人是寒君轩,可寒君轩明白,自己给不了红素任何承诺,还不如自己的弟弟罗敬明,毕竟罗敬明是真心爱红素的。

寒君轩对这个死缠烂打的清然丫头是能躲就躲,以前寒君轩基本上都在庄内办理那些事情,不是在书房,便是在自己的卧室内,可自从这个丫头来了之后,就快要了寒君轩的命。

这丫头总是神出鬼没的,不是在书房出现,就是在寒君轩的眼前晃来晃去。

总之是一天能见上好几次,每次都能缠上寒君轩好半天。

甚至于有一次在澡堂里,幸好寒君轩还穿着裤子,要不然就给清然丫头给看光光了,那次没把寒君轩给吓死,怎么也想不通,这丫头会有这些离奇的行为。

一个闺房丫头,竟然胆大到潜入澡堂看男人洗澡,你说这……

无奈之下,才想到去山顶的,而且还是悄悄地上去,下面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由管家寒伯上去禀明,连饭菜都是寒伯一人亲自送上去。

寒君轩在上面是逍遥了大半个月,可下面庄内却是被清然丫头给闹翻了天,下面每个角角落落都被清然翻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寒君轩。

清然的父亲也不斥责,他有自己的打算,这寒君轩在江湖中算是年少有为,人长得不仅俊美,而且秉­性­好,不大的年纪就能坐上盟主的位置,不容易啊!

更何况几乎所有的江湖人士都在庄内,谁不知道清然丫头喜欢这个盟主,那寒君轩即便不喜欢这丫头,也会顾及脸面的,不出多少日子,肯定能嫁进山庄当少­奶­­奶­。

所以啊!那吴英雄只在一旁看热闹,却从没有指责过清然丫头。

也就是这样的纵容,才使得清然丫头的涤越来越大。

不得已,寒伯在清然丫头的逼问下,才说出寒君轩在山顶,算是出卖了自己的主子,你说寒君轩能不生气吗?

寒君轩眉宇紧锁的想了一会儿,叹了叹,对寒伯说道:“去把那丫头叫到我书房去,我跟她谈谈。”

寒伯的脸上一喜,心中乐道,莫非是想通了:“是,我这就去。”

寒君轩自然知道寒伯在想什么,不屑的一笑,心里思到,怎么可能?这丫头在自己跟前出现的时候,心里平静的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更不可能有心动的感觉,倒有一种很讨厌的感觉。

若不是顾及到女子的颜面,寒君轩早就直说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可自己一味的逃避,那丫头要是聪明一些,也应该明白才对,怎么还胡来呢?

竟然连自己的人都逼问,这件事,寒君轩定不想轻饶。

寒君轩一直顾虑的事情,除了女子的颜面问题,更重要的是,现在江湖中人都在庄内,稍微处理不当,就会引来严重后果,好不容易聚集到一起的武林人士,说不定会因此事对自己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到时就麻烦了。

那血魔不除,百姓的安全便会一直受到­干­扰。

这才是寒君轩顾虑的。

清然一脸羞涩进来的时候,那寒君轩正坐在案前。

给清然后面的寒伯使了一个眼­色­,那寒伯立即退了出去,并关好门。

临走时,还看了一眼寒君轩,眼里是笑意。

寒君轩冷着一张脸,淡淡的扫了一眼清然,那丫头发觉到寒君轩的视线在自己脸上,立即羞涩的一笑,头垂得低低的。

寒君轩无奈的笑了一下,这丫头还挺可爱,可惜了!

自己并不喜欢。

凌厉的眼神扫过外面,能看到些鬼鬼祟祟的人影,心里嗤笑道,看来大伙的心思还真是明显啊!

都这么希望有一个女主人管管!

“清然,你先坐下,今日找你来,有点事想跟你谈谈,”声音清冷无比,毫无温度。

原本带笑的清然,大大的眸子中有着疑惑,刚才寒伯还说庄主可能是被自己的真心给打动了,可庄主的表情,不像啊!

有些茫然的看着寒君轩:“庄主,我……”

“清然,你还小,所以不太明白,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你,就会宠你、爱你,而不是逃避你,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清然的眼睛先是一愣,尔后便是满眼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不相信的看着寒君轩,呜咽着问道:“庄主,难道我不美吗?”

寒君轩不耐烦地看了一要山洪爆发的清然,言道:“我不在乎一个人的外貌如何,若我是真的喜欢她,就会选择和她在一起,即便脸上有疤痕!”

寒君轩停了下来,嘴里重新念了一下,很轻的念道:“疤痕!”

那玉落的脸上不就是有一道疤痕么?还真是想他。

那个奇怪的人儿。

自己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心总是不能自己,想要保护他,若他是女儿身,自己定会喜欢上她的,不!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爱!

若是男子,就会保护他!一定要护他安危。

清然诧异的看着发愣的寒君轩,伸出小手在寒君轩的眼前晃了晃:“庄主!”

“呃!你还在啊!”寒君轩看了看清然,还以为她已经离开了。

“庄主,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吗?”清然双手有些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大胆的问了一句。

“清然,你在我的眼里,只是朋友,如果可以,我可以成为你的哥哥,但爱是不能勉强的,你可明白,我相信,你会遇到你个爱你的男子,一定会的,只是他不是我。”

睁大眸子看着寒君轩,当听完之后,清然的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一滴又一滴,打湿了衣服,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呐呐的说道,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知道了,谢谢庄主的宽容,这段时间,一直以来,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谢谢你!”

起身,缓缓地离开。

寒君轩看她那单薄的身体有些摇晃,很想起身安慰一下,可……又害怕给了她新的希望。

寒君轩没有动,静静地看着清然离开。

亲们有什么意见,请留言哦!

手实在是很酸!休息一下了。

五十二回 得逞所愿

章节名:五十二回 得逞所愿

玉落的房间里一片寂静。『

晨曦从窗户处流泻进来,映照在厚重的帐幔上,一片光亮。

里面是一层透明的白纱蚊帐,遮盖住了里面的春­色­无边,也遮住了那暧昧的气息。

当玉落醒来时,睁开那双还有些雾蒙的眸子,抬手轻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四周的景象在玉落的眼中慢慢的变得清楚起来。

习惯­性­的伸手抚摸上旁边的位子,没人。

血魔早已离开,这是昨晚玉落要求的,他倒是记得很清楚,天不亮就已经离开了。

视线慢慢的看向外面,原本勾起的两层帐幔已被血魔细心的放了下来,玉落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幸福的笑,血魔是一个细心的男人,看多了血魔的霸道、看多了他的妖艳,没想到细心的一次却也让玉落感动。

这辈子怕是逃不开他了!玉落静静的想到。

这时,帐幔外的一个身影渐渐的印入了玉落的眼睛。

玉落有些诧异!

他是殇?

玉落摇摇头,不是,殇的身影玉落太熟悉了,而此人的身形比血魔要纤瘦一些,一个名字在玉落的心中浮现,是他!

玉落本能的将床边血魔准备好的一件里衣套在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问道:“寒大哥,早!”

“……”

没有声音,玉落皱了一下眉头,穿好衣服,却在情急之下,忘了在胸部缠上那一圈圈的白布nAd1(

挑开帐幔,从里面走了出来,满头的青丝披在肩后,额间的妖红是那么的明显。

能怎么办呢?还不如坦白从宽呢。

既然寒大哥都来了,肯定是要问自己的身份问题了,就更不用遮遮掩掩拉,寒知川何许人也,那么­精­明,怎能容许欺骗?

在对上寒知川那双狭长的凤目时,玉落淡淡的一笑,那笑能扼制住男人的呼吸!

只见寒知川的喉咙处咕隆一下,很艰难的动了一下。

这样的绝­色­容颜,根本就无人可比,即便盛传后宫的长公主凤舞是天下第一美人,可在玉落跟前,便是绿叶。

寒知川就坐在窗户下的雕花木凳上,看到这个窈窕身影,寒知川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准备,可还是愣住了,玉落真的是一名女子,而且还很美,美得像山野里绽放得最热烈的野蔷薇,带着一些野­性­的美,同时又有一些的文雅之气……

原本生气的寒知川早已把那不快抛的远远的。

在看到玉落那绝美姿容时,寒知川也才明白玉落为什么要隐藏自己。

这样的姿容确实很难在市集上行走,即便是出入宫廷,也会在露面一次之后,被留在后宫。

一旦进入皇室,那荣华富贵岂不是随手拈来。

可玉落的心思似乎根本就不在后宫,她想做什么呢?

看玉落的表现,似乎宁愿出现在朝堂之上,她难道有什么目的?若是平常女子,是不可能会有这样奇怪行径的nAd2(

寒知川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也曾在玉落出现的那一年,派人查过,却什么也查不到。

“寒大哥,喝茶!”玉落泡好了一杯茶,递给寒知川。

寒知川接了过去,半眯的眼看着那纤细的手指,不由得摇摇头:“玉落,这么多年,你说我怎么就没有看穿呢?”

“呵呵!”玉落一阵轻笑,随即言道:“寒大哥,那时的我还小,在你的这里已经是先入为主了,”玉落指了指寒知川的头,继续道:“更何况我还在脸上贴了一道疤痕,怜悯多于疑惑,你说是不是?”

寒知川点点头,这倒是真的,当年就是一看到玉落时,最先是被玉落的脸所惊讶,尔后在自己的心里便有一股怜悯之意,随后才被玉落的才学所钦佩,慢慢的竟然习惯了玉落脸上的疤痕,也习惯了渐渐变得更加俊美的玉落,却没有深思过。

“寒大哥,你可会怪我!”玉落眉间一点愁,坐在寒知川的对面,眼神飘远的看着窗外,声音轻飘飘的问道,那里面含着淡淡的无奈。

“怪呢!你若是说了,也许在照顾你上面我会更加细心些,毕竟你一个女孩子在外,总会有不便的时候,以后大哥会仔细些,那剑雨和小云也不知道么?”在看到玉落点头的时候,寒知川有些微的诧异,那两人都是玉落的亲人,若是也不知道,那寒知川的心里也许还好一些,至少心里能平衡一

“他们不知道,从在他们面前出现的第一次,我就已经是男扮女装了,本没有想要刻意的隐瞒,可后来你也看到了,这个模样要进入皇宫,似乎不妥,也就顺其自然了,一直没有提过,寒大哥,等时机成熟时,我自会告诉他们一切,还望你能帮我,暂时不要告诉他们,”眼神切切的看着寒知川,玉落不知道寒知川的心里会怎么想自己,可首先得要他保密。

至少皇室里的那两个皇子冷御邪和冷御风不能告诉。

要是被他们知道了,那玉落的生活便会被打乱的nAd3(

“玉落,你我之间还言这些,朋友就是要替对方分担才对,你放心!在他们面前,决不会透露一个字,”寒知川的回答引来了玉落的笑容:“寒大哥,玉落真心的谢你!”

“不必谢!另外今日来还有一事告知,就是上一次你给的东西,如今已经查明,我找了太医府的人,说是在凤舞公主生病前,那碧桃,也就是皇上一个不得宠的美人,去了很多次,而且还拿了很多的药材,说是给自己用,可你也看到了,那些药材不同的量配在一起,就会成为要人命的毒物,她为何要这样做,无非是为了报复一个人,那就是皇后,可一个美人与皇后之间的过节,也许只有问她本人才能清楚事情的原委,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在我去查之前,那王皇后早在几年前已经查过了,可不明白的是皇后并没有采取行动,反而在不久后,那德妃成了替罪羊,当然了,德妃与皇后素来不和,这早已是后宫众人所知的秘密,不过,从这件事来看,碧桃这位美人恐怕掌握了皇后很多的把柄,以至于皇后一时之间不敢轻举易动,只是这并不代表永远,那王皇后肯定不愿意事事处于被动,定会找机会对碧桃下手,所以我打算把那位碧桃美人找机会带出宫,好好的询问,你看如何?”

玉落也想过这些,若是外人都能查出来的事情,那皇后岂会­干­坐着,必然也知道,先前还在疑惑皇后的心思,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些,“寒大哥说的极对,就依你的意思办吧!不过,后宫少了一个人,会不会引人怀疑?”

“你放心,最近我就在忙于这件事,那碧桃美人在后宫早已不得宠,根本就没有人会去她的寝宫看望她一次,整个后宫也许就皇后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只要找人替她呆在寝宫,再让她装病,不消多时,以病死为由,就可以把碧桃美人带出来了,所以这个问题不大,只是需要时间,只要能找到一个与她貌似之人就可以行动,这些你就不必担心了,听闻你要去江南?”寒知川略略的问道,手指放在茶杯的边缘上,轻轻地一荡,里面翻卷的茶叶便开始旋转,那清亮的茶水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优雅的递入嘴边,轻抿一口。

玉落一听,想起同行之人是冷御风,不由得一声哭笑:“是啊!去江南查探血魔一事。”

“那这件事就在这段时间里进行,等你回来的时候,那碧桃美人应该已经出来了,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你不必­操­心,另外你去江南一事,用不用给寒君轩送封信去,告诉他,你到江南?”寒知川抬眉看了一下玉落,眼中是询问。

“好,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此行倒可以与他一聚,寒大哥,你……”玉落略一沉吟,随后问道:“你可有泓萝国的消息?”

不知为何,玉落还是有些担心萧玉,外出在逃,那泓萝国的皇上,萧楚定不会放过他,不知现在的萧玉是否安全?

“泓萝国!目前没有什么消息,只是听闻最近那泓萝国边境上的军队多了起来,恐怕会有一场战争爆发,这些还只是一种迹象,不能确定,不过也不用太担心,紫荆国的皇上冷帝钧虽年纪大了,可还没有糊涂,定有策略的,你在路上一切小心,我也该回去了,”寒知川已经能听到院内剑雨练功的声音,时间已经不早了。

“你怎么回去?”玉落不知道寒知川是从哪儿进来的,正思索着寒知川如何离开?

“你看呢!”寒知川放下茶杯,打开窗棂,回头对玉落笑道:“这还是头一回翻窗呢,上次见了你后,就一直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所以让你见笑了。”

说罢!一个纵身,便跃出去了。

刚好传来小云的声音:“玉落哥哥,二皇子殿下已经来了,你起了没有?”

“让他在客厅喝杯茶,我一会儿就去,”玉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幅装扮,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冷御风给见到了,没想到,他倒是着急得很,这么快就出来了,看样子自己也不用进宫谢恩了。

院内小云的脚步声已经走远。

玉落走回帐幔深处,穿戴好后,在自己的脸上抹上药,一条疤痕就出现在了原本光洁无暇的脸上。

自己则对着镜子妩媚的一笑,随后便收敛神情,变得一脸的严肃与漠然。

随手拿上自己昨天准备好的包袱,走了出去。

“皇子殿下,这么早?”有些冷然的说道。

那冷御风此时正在喝茶,打玉落进来后,那双桃花眼就一直落在玉落的身上,没有移开过,听到玉落的话后,只是象征­性­的点了一下头,也不生气玉落的冷漠。

玉落在一旁坐下,只见家里的几人全都在客厅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担忧的神情。

听闻江南的血魔嗜血成­性­,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只是去查看,那万一被碰上,如何能够制服一个恶魔,就连一向对玉落很是放心的鬼医都开始担心了。

“臭小子,此行前去,自己一定要谨慎,对方可不是什么善人!”那鬼医忍不住开口道。

“师父,徒儿自有分寸,你放心,更何况,不是还有皇子殿下么?没事的,先吃早饭,再动身,皇子殿下没有意见吧!”玉落与冷御风那双邪肆的眼眸对视片刻言道。

“自然没意见,正巧,本殿下也有些饿了,一起如何?”冷御风妖媚的一笑。

令玉落扬了扬眉:“剑雨,吩咐下去,把饭菜送到客厅,我们一起用餐。”

“好!”剑雨退了下去。

这冷御风妖媚起来的时候,与那血魔还有一些想象之处,可惜的是,层次没有血魔的高,冷御风的妖媚是作出来的,有些勉强;而血魔的身上那股妖媚,则是天然而成,妖媚到了骨子里。

玉落诧异自己脑海里的想法,赶紧遥遥头,驱散那些想法,自己怎么有这种想法,竟然拿皇子殿下去比较。

“玉落是头痛吗?难道说昨晚没有睡好么?”冷御风温柔的问道,当玉落抬头时,便看见了那双桃花眼中的关切,很真诚!

有些微的诧异,这冷御风,莫不是来真的?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有关窗户,被风吹了,没事的,谢皇子殿下的关心,”玉落脸上虽带着笑,却十分的漠然。

鬼医一脸好奇的看着冷御风,刚才的担忧已经被一件新奇的事情给替代了。

只有小云,一双清澈的大眼,一直看着玉落,那神情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狗一般,可怜没人爱的那种。

“玉落,该吃饭了,”头上是剑雨的声音,几人帮着一起把客厅的桌子挪到一起,随后是满桌的菜,菜­色­很多,不过都是清一­色­的素淡小菜。

外加几碗小米粥。

只因玉落不爱吃太油腻的东西,所以整个家里面吃饭的标准都以玉落为准,玉落还说早上吃粗粮对身体有好处,这些都被剑雨记在了脑海里,一次也没有违背过。

冷御风皱了皱眉头,一双筷子在这里停一下,又转到另一处,许久也不见他下筷。

“冷御风!”玉落低吼一声,随即才放低声音说到:“不喜欢这些就不要吃了,这些都是素菜,想来在皇宫的时候,这些菜是不是都入不了你的眼?哼!”玉落原本不想在意,可每次自己的筷子刚要夹菜的时候,冷御风的一双筷子便落了下来,一次就算了,还每回都这样,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个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玉落也不例外。

冷御风扬头,一脸笑意的看着玉落一张生气的脸:“不是,这些我都喜欢,可就是不知道该吃哪一样?你帮我。”

别说语气有多暧昧了,就连神情都变得妩媚不已,搞得玉落真跟一个男人一样,而他冷御风则变成了女人,还是一个撒娇的男人。

玉落忍不住身上一阵哆嗦,瞟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均是一幅惊恐的模样看着冷御风,此时的冷御风的形象再也不是皇子了,而是一个……嗯,怎么说呢?如果让他换成一身女装的话,定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你看小云,一脸崇拜的看着冷御风,想来这两人都有共同之处,一是撒娇的本事差不多,二嘛!他们都是男人。

玉落真正是服了他们,无奈之下,把冷御风跟前的碗给夺了过来,满桌子的菜都被玉落席卷一遍,每样菜式都被玉落给夹了一次,眼看着碗里已成一个尖塔形,玉落才罢手,回递给冷御风,冷冷的说道:“吃吧!这些都是美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哼!看不吃撑你!”最后一句是在玉落的心里说的。

那冷御风笑嘻嘻的言道:“还是玉落好!真懂我的心。”

“啪!啪!啪!”连着三声响,声音特别的大。

只见剑雨和小云浑身一震,随即身子一软,便摔倒在地,就连鬼医都诧异的看着冷御风,脚下一阵哆嗦,不稳的情况下,也掉到了地上。

这是皇子殿下!他看玉落的眼神怎么会不一样呢?

小云就坐在冷御风的对面,能很清晰的看到冷御风眼中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着光,还十分的耀眼,更惊讶的是,那冷御风对玉落还撒娇,怎么看,那冷御风都比玉落哥哥要大上一圈之多啊!好生奇怪!

剑雨吓得张大了嘴,两个男人!竟然可以这样!

在剑雨的眼中,那冷御风竟然在众人跟前撒娇,简直是天下一大奇观!而且对象是玉落。

“咳!咳!咳!”玉落故意的咳嗽了几下,扫了一下桌子底下的人,示意他们起来。

那冷御风丝毫不为怪的吃着玉落夹到碗里的菜,对其他三人更是毫不在意,兴许在冷御风的眼里,只能看到玉落一人。

这顿饭真的是吃得‘津津有味’!

好不容易把这该死的冷御风给侍奉舒坦了,玉落却面临着离别。

剑雨很想跟着,可那冷御风说什么也不能失去这次机会,自然不会把一个碍事的家伙给带上。

鬼医嘱咐了玉落好一阵,才放开玉落的手,老眼里一阵泛滥成灾,现在鬼医才确切的知道,这个丫头在自己的心里有多重要。

小云依依不舍的拉着玉落的衣摆,不愿意放开。

此时的玉落也没有心情再责怪小云没有男子汉的气度,因为自己也是泪眼婆娑,只是一直在强撑着。

那冷御风已经上了马车,在玉落看到是马车的时候,心里还真谢了一回这个冷御风,因为玉落根本就不会骑马,好在有一个代步的工具,要不然不走死人才怪!

总算是安慰好了小云,再拉上剑雨的手,用力的握了握:“家里一切就拜托你了,照顾好家人,另外让小云有时间就去陪陪芸儿大姐,不要在外生事!”

转身,上了马车。

还想掀开帘子再看看他们的时候,只听到冷御风一声低沉的声音:“起!”

马车立即飞奔起来,根本就不给玉落一个机会。

玉落只能气恨的看了冷御风一眼,坐到他的对面。

冷御风则是一脸的得意之­色­。

毕竟这次他得逞所愿了,斜斜的瞟了一眼玉落光洁无暇的半边脸,手上就直痒痒。

好戏还在后面呢!冷遇风心里想到。

五十三回 凤舞寻死

章节名:五十三回 凤舞寻死

皇宫深处,那王皇后坐在自己的寝宫内,一脸的恨意,身边的那些宫女早已被打发了出去,没一个人影。『

前面坐着自己的父亲,王丞相王大人。

“爹,你倒是说一句话啊!这碧桃的事情如何处理,这段时间每次女儿都是从噩梦中惊醒,如今在这后宫知道那件事的也就是只有碧桃了,不除了她,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不能再留她了!”王皇后咬牙切齿的说到。

想想这么多年以来,那死丫头总是以以前的那些事为挡箭牌,不把王皇后放在眼里,这王君馨虽贵为皇后,可在这后宫里的日子,也只有她自己清楚,过得是怎样的辛酸!

现在自己在那皇上的心里,恐怕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如,想起以前凤儿还小的时候,一直住在皇后的寝宫,那皇上每次来都是看凤舞的,而不是看自己的结发妻子。

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还得借女儿的光才能看到自己的夫君!

其他时间根本就不能见到冷帝钧的影子!

这后宫女子大多在王皇后的威逼下,虽不敢说什么,可在背地里还不巴望着皇后早早的死去!

王君馨想想这心里就感到特难受、特心酸!

自己渴求的爱情早已在瑾妃去世的那一天便荡然无存,冷帝钧的柔情也在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在后面的日子里,也有温存的时候,却没有了那种爱意。

而现在自己手里的权力与地位也是岌岌可危,那王君馨能不担心吗?

“为父知道你的为难,可是你想过没有,万一把那丫头给逼急了,她留下点什么线索给皇上知道了,你的皇后之位可就真的保不住了!更何况瑾妃的儿子也没有找到,谁知道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冒出来,抢了御邪的太子之位?这件事不得不防!做大事者要沉得住气才行,你派个人去看着碧桃,尽量不要让她有接触外面人的机会,命就暂时留着,总有一天会把她给杀了,你在后宫好好的呆着,不要再惹事了,你以为那皇上是傻子吗?能一次又一次的任你胡来!”王丞相一双老眼,­精­光四­射­道,那眼眸里流露出的是狠毒之意nAd1(

似乎一个人的生死在他眼中,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可是爹,你们……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王皇后抬高身姿的问道,双眸深处是惧怕的神­色­,想来对面的这个男人,手段之毒辣,连自己的女儿都惧怕三分,不敢惹恼了他。

本想这样做是要告诉王丞相,自己是一国之母,对他们王家而言,还有利用价值。

王丞相鼻子里哼了一声,对王皇后此时的故作姿态毫不在意,冷声的说到:“做你该做的事,不该问的,还轮不到你来责问!”

王皇后一听老头子是真的发脾气了,那头便低了下来,问道:“爹,你们在外面做什么,一点都不告知我,女儿想帮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啊?”

“你!”王丞相不屑的看了一眼浑身珠光宝气的王皇后,瞥了她一眼,那眼中毫无父女之情,冷冷的笑了起来,感觉这王皇后在说什么天方夜谭一般遥不可及的事情。

随后才冷冰冰的说到:“你还没有资格知道,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么?先前让你帮王家,是因为你心中的嫉妒,想把皇上的整颗心都攥在自己的手心里,那些碍事的女人一个一个的消失在这后宫里,你满意了,现在,那皇上在你心里必定还是排在第一位吧!若是命令你杀了冷帝钧,你会去做吗?恐怕下不了手吧!为父还能指望你什么呢?”

王皇后的身子一下子向后倾了过去,双眼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身子无力的躺在后面的靠垫上,手指着王丞相,惊颤的问到:“你们……你们是想要整个王朝?你们要谋反?”

“哼!告诉你实话吧!我们已经联合了泓萝国,还有你那位从未有见过面的弟弟,哈哈哈……这个紫荆国王朝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王姓的天下,你!等着吧!”王丞相­奸­佞的笑了起来,仿佛这个王朝早已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一般nAd2(

那王皇后的手指无力的放了下来,眼神由原本的惊恐变得有些木讷的问道:“那你的外孙呢?你这两个亲外孙呢?还有凤儿,你不是最喜欢她的嘛!他们的身上都流着冷家的血脉,难道你也会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王皇后颤着声音问道,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自己叫了大半辈子爹的男人,突然发现这一切都变得是那么的陌生,过去的种种在眼中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

自己坐在这个后宫之主位上,本应该是贤惠淑德的皇后,本应该帮助冷帝钧管理好后宫,可是……可自己都做了什么,双手沾满了血腥,为了谁?为了王家,自己不停的伤害着一个又一个阻碍王家利益的后宫女子,进而打击他们的家族。

可现在呢?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了,保不住了!王皇后眼中忍不住开始心酸落泪,心里自责不已,都是自己,都是自己害了别人,现在报应到了,报应到了……

无奈的哭泣声在皇后寝宫深处响起,是那般的无助、是那般的凄凉!

那王丞相丝毫不为所动,冷笑道:“他们!哈哈哈……你好之为之吧!若是一切按我说的做,我可以饶了他们的­性­命,可若是你不听话,给那冷帝钧报了信儿,那就别怪为父心狠,不念及你我的父女情份,若出现那样的事,那就是你逼我的,记清楚了!他们的­性­命都捏在你的手上,哼!”王丞相腾的一下站起身,冷冽的眼神看着王皇后:“皇后不用送了,为父叨扰太久,也该回去了。”

凤舞公主

这王丞相前脚刚走,没一会儿的时间,那凤舞公主便跑了进来,却瞧见王皇后在不停的擦拭着眼眸,那神情哀伤不已,凤舞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了,眼眸一扫,这里面也就母后一人,不见外公的身影,忙跑上前,关切地问到:“母后,你这是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外公在吗?外公人呢?都不等凤儿,凤儿还想见他呢!”

那王皇后一听凤舞公主想要见王丞相,那双手急忙捉住了凤舞的手,摇头颤声的言道:“凤儿,不行!以后你不能再单独见王家的人,你记住了!不能再见他们,一个都不能!你要发誓,在母后跟前发誓,说你不会再见他们!说啊!”

凤舞讶异的看着自己的母后,心里不明白今日的母后怎么会这么反常呢?发生了什么还是王家出事了?见母后还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凤舞一边给王皇后擦泪,一边赶紧的说道:“母后,你这是怎么啦?别哭啊!好好,我发誓:我凤舞再也不会单独见他们拉,我听话就是,以后王家人一个也不见,好不好?母后别哭了,凤儿听话就是了,你这样会伤身子的,啊!”那王皇后心里一急、一担忧,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像缺了提的洪水一般,狂泻而下,把个凤舞一下子给惊呆了!

还从没有见过母后这中六神无主地神­色­,想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母后,发生了什么?给凤儿说说,是不是外公家里出事了?啊!”凤舞猜测到nAd3(

一听到凤舞的话,那王皇后的身体便开始不停的颤抖,整个身体就像是得了要命的风寒一般,冷得很,只是张着嘴,想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能说,王皇后深知那王丞相的手段,他为了一个目的,连自己的亲身儿子都可以舍弃,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不能说,不能告诉凤儿他们,得想个办法护孩子们的安危!

想个法子才行!

王皇后一个字也不愿意透露,凤舞又着急得很。

“来人啊!”凤舞看着母后这个样子,开始惊慌起来,心里担忧的想到,莫不是母后生病了?赶紧派人去找玉落来,玉落定能帮母后恢复健康的,一定能。

“奴婢拜见公主!”几个宫女行­色­匆匆的跑进来,看到王皇后的样子也是惊讶不已,刚才离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你赶紧去太医院找御医前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守着,本公主现在去找父皇来,快去!”那凤舞安排了几人,随后又握住了王皇后的手:“母后,没事的,啊!凤儿这就去把父皇叫来!你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王皇后整个人已经是担心到了极致,以至于影响了身体的其它功能,这是短时间的失控现象。

凤舞立即跑了出去,到御书房找冷帝钧去了。

到了御书房,却没有见到皇上,问了旁边的侍卫才知道,父皇今日和太子殿下去了宫外,听说是出了什么事?

凤舞一下子歪倒在一旁的树上,这才想起可以去找玉落进宫,玉落的医术是最好的,脸上又升起了希望,甚至还有一些羞涩,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玉落了,不知道玉落有没有在想自己呢?凤舞羞涩的一笑,赶紧回到母后的寝宫,派人出宫请玉落。

好在太医院里还有其他的御医在,他们给皇后把脉后只说王皇后是受到了惊吓,好好休息,喝上两次安神的药就没事了。

凤舞的心才落了下来!

派了宫女去熬药。

虽然知道母后没有事了,可凤舞还是希望能快点见到玉落,那双清澈的大眼,一直看着外面,脸上不时地浮现出羞涩的笑来。

这丫头,心里满满的都装着玉落的身影。

半日后,那名宫女才回来,额间全是汗水,一刻也不敢耽搁,此时的凤舞正在给皇后喂药,那宫女看到凤舞公主就跪了下去:“奴婢回公主,玉落公子今早就和二皇子殿下启程去了江南,听说是皇上亲自下的诏书,而且玉落公子也不用参加几日后的殿试,想来这个时候他们早已出城了,所以奴婢没能……没能见到玉落公子,请公主责罚!”

凤舞回头,手中还剩的半碗药‘咚!’的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就像凤舞的心一般,碎了!满屋子都是药的味道,很苦!苦到了心里!

前日就听说父皇要给自己找驸马的消息,凤舞还开心了好久,这后宫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当朝的凤舞公主喜欢上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那就是玉落,凤舞一直以为父皇是疼爱自己,定能让自己如愿的。

可现在,玉落却在这个时候离开,难道是父皇的旨意,冷御风虽是二皇子殿下,可他自己都不能随意出宫,定是父皇的旨意了,可这是为什么呢?

父皇为何要这么做,他不喜欢玉落?

不对呀!父皇一向都很赞赏玉落的才情,这会儿又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怎么会呢?

难道女儿的幸福真的不重要么?

凤舞公主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一滴又一滴的泪不停的留下来。

神情有些麻木,脸上毫无刚才的神采,那些宫女都清楚凤舞公主的心思,谁也不敢上前劝阻,怕惹公主更加的伤心。

谁都清楚,一国的公主,她的婚姻总是带有一定的政治­色­彩,幸福是次要的。

凤舞公主抬手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痕,回头看了看已经沉睡的王皇后,对身边的几位宫女强颜欢笑的说道:“你们好好照顾母后,若是母后醒了,就说凤儿明日再来看她,本公主回去了。”

美丽的脸上是凄楚的笑,看得人的心凄凉凄凉的,谁也不敢多说,都只能用力的点头,这个凤舞公主心思单纯,没有什么坏心眼,对下人也是极好的,可惜的是,却有一个狠毒的母亲。

皇后寝宫里的宫女对王皇后是又敬又怕,都不敢做错事!

看到凤舞公主这样难过,那些宫女竟然有同情的心,公主就像是金丝笼中的小雀儿,想飞出去是不可能的。

凤舞公主出了皇后寝宫,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后宫御花园里面的一个湖,那里的湖水很清凉,凤舞站在湖边,寻思着,在前不久自己还在这里见过玉落,可当时的玉落却不知道凤舞就站在树后,玉落站在湖边上,负手背在身后,一身月白­色­的衣服把玉落衬托得更加的玉树临风,潇洒不羁,凤舞能清楚地看到玉落的侧面,那微弯的嘴角显示着玉落的心情很好。

想到这里,凤舞走上前去,就在玉落曾站过的地方,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微微一笑,脑海里想像着玉落的身影就在自己的跟前,凤舞公主伸出双手,抱着前面,那里是假想的玉落。

曾几何时,凤舞就一直在幻想,能这样抱着玉落,静静地抱着他,该多好!

头歪在玉落的背上,启开红艳的­唇­瓣,轻轻地述说着自己的相思之情。

此时的凤舞是幸福的,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整颗心里全是玉落的身影,又怎能有空隙接纳另一个男人,凤舞知道自己忘不了玉落,这辈子都忘不了,与其让两人痛苦,倒不如让自己一人痛的­干­净。

站了许久,靠在玉落温暖的背后,凤舞公主闭上眼,静静的说道:“凤舞的心留在这里了,若是有一日,玉落能再次出现在这里,一定要告知玉落,一定要……”

凤舞凝视着这湖水,凝视着眼中的一切,这里不是自己幸福的所在,还留恋么?不了!

双手张开,脸上是凄美的笑,闭上双眼,身子轻盈的向下倒去。

“扑通!”一声,凤舞的身子便沉了下去,带着最后的爱意离开,兴许是自己最好的结局。

玉落

马车上的两人分坐两边,冷御风的那双桃花眼一直落在玉落的身上,每个地方都留下了冷御风眼神的痕迹,从头到脚,冷御风都在细细的品尝着玉落的身姿。

灼热的气息在玉落的身上来回的流转,玉落能清楚地感觉到冷御风心里的狂妄、邪肆……

玉落的心里很清楚,此行定不会那么平静的,对面坐着的是冷御风,这个男人,玉落自从上了马车后,竟然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兴许对面的这个男人真的变强了,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御风。

玉落唯一能做的便是掀开帘子,看窗外的风景,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不能遗失在冷御风的影响下。

平静的心里却在这一刻,突然的感到一阵心痛,玉落忍不住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闷闷的、很痛,说不出来的酸涩之意。

那冷御风一见,便关切地坐过来,抬手想要抚摸上玉落的手,被玉落灵巧的避开。

“玉落,告诉我,你怎么了?”冷御风那双桃花眼中的灼热、那分爱意渐渐的背担心所取代。

玉落抬手给自己把脉,却发现令人惊讶的事,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自己的身体很好,可刚才的痛疼是真实存在的,这倒是奇怪了!

为什么要心痛呢?玉落奇怪不已……

“还痛么?”冷御风已经和玉落掉了个方向,刚才冷御风的位置上此时正坐着玉落,对面是冷御风,关切地问道。

玉落摇摇头:“谢皇子殿下关心,现在没事了。”

“你……不能叫我御风么?以前你不是常叫我的名字,怎么出来了却变得生分起来了,”冷御风双手一握,有些狂肆的问道,眼眸直直的看着玉落,不错过一丝丝的情感变化,那眼中有一种狂热的情感,玉落不敢与之对视,害怕自己的心被他烧灼了。

玉落诧异的看了一眼冷御风,随即扬声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好,既然要我叫你的名字,那我们两人之间可就是平等的,若是在后面的行程中,我玉落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可不能用你的皇子身份压迫我,你可愿意?”

那冷御风自然是没有想到玉落会有如此奇怪的要求,可转念一想,也未尝不可,到时用父皇御赐的宝剑压他,自己也不算不守信用,于是点头道:“那是自然了,就依你!”眸子里闪过星星点点的光亮。

那冷御风答应后便垂下眸子,看起来像是在睡觉,嘴角微勾,那张脸确实很妖艳,若不是见过血魔的真面孔,说不定这冷御风就可以成为天下第一美男子了,可惜了,被血魔夺了冠。

坐立不安的玉落总算瞅准了这个机会,在这个马车内,玉落都不能安心的休息,你想啊!身边还躺着一只狼,能睡着么?

玉落蹑手蹑脚的向马车门移去,挪一下,看一眼冷御风,确定在睡觉的时候,玉落几步跑到马车门前,眼看着就可以离开的时候,背上传来冷御风狂笑的声音:“玉落啊!玉落!父皇不是一直在称赞你么?怎的在我面前就变成这种小人模样了?嗯!”

玉落抽回自己的脚,站定后,回身,应对上冷御风邪魅的脸,随后扬眉一笑:“御风小弟,我刚才不过是出去一下,不想打扰你的清梦,怎么,这也算小人之举吗?”

冷御风双眉跳了一下,没想到这个玉落倒挺会迎风摆舵的。

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一点一点地凑近玉落,嘴角一勾,邪肆的一笑:“玉落,你是我的哥哥!这是你自己定的,对不?”转眼间,那邪肆的笑容就变成了单纯无辜的皱眉,那双桃花眼也一眨一眨的,闪动着最亮的光彩,仿佛是雾一般,把玉落的双眼弄得有些晕眩。

五十四回 玉落被袭

章节名:五十四回 玉落被袭

血魔

庄园内的血魔坐在上方,静静地聆听着下属传来的各种消息,脑海深处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落心的身影,娇小的身子,白玉一般的无暇,大手抚摸上去竟然像绸缎一般,令人爱不释手。『可*乐*(』

爱极了落心身上的触感。

每次抚摸上落心的身体,她那敏感的身子就会忍不住地颤动,邀请着血魔的抚摸、邀请血魔的进入……喜极了玉落的身体,粉­色­的颜­色­令血魔的**冲击出来,不断地冲击出来,不断地……

喜欢落心在自己身体下的呻吟,那声音细细的、酥麻酥麻的……有着诱惑。

能激发血魔体内的**!

“尊者,接到最新消息,那玉落和紫荆国的二皇子殿下冷御风已经启程了,”一名刚进来的下属大声地报道。

血魔邪邪的一笑:“如果是冷御风,你们的任务可就重了,传令下去,沿途好生看着玉落,不能让那皇子殿下碰她一分,冷御风对你们未来的女主人可是一直图谋不轨的,你们的眼睛要雪亮的盯着,不能出事!”

“可是,尊者,他们两个都坐在马车内,看不清楚,一旦走近,又会暴露了我们,”低下一位下属言道。

“哦!哈哈哈……看来冷御风是有备而去!那好,你们先去,血魔我随后就到,定不会让他把玉落给吓住的!”血魔不得不佩服冷御风,竟然连这样的法子也能想出来,就是为了玉落。

下面的人已经散了去,执行血魔的命令去了。

“尊者,你要去江南的话,用不用给江南送信去,让他们做好准备!”属下问道nAd1(

“不用了,我正想魅夜在江南做了些什么?你们下去吧!”

血魔还坐着,嘴角张开,舌尖探出来,扫了一下周围的空气,邪肆的笑着,双拳慢慢的握紧,心里在怒吼,谁要是敢碰玉落的身体,血魔我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来人!”血魔那低沉浑厚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一瞬间之后,就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下方:“尊者,何事?”

“备车!把我的马牵出来,另外派五人跟着,其他人不得妄动,等我回来!”血魔冷声的吩咐道。

低下那个黑影没有抬头,也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到服从的声音:“是!尊者,属下这就去办!”

很快,从这座古老的庄园里跑出了一辆马车和五匹健马!

马上的人均是黑­色­衣服裹着身体,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斗笠,盖住了人的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他们的长相,更何况从他们的身上还散发出一股冷冷的气息,十分的冰冷,让人不敢仰视之!

害怕被他们那张狂、狂妄的眼神给盯住。

血魔跑在最前面,心里一阵担忧,虽然玉落的功夫不低,可冷御风的为人,令血魔担心,不希望玉落受到一丝的伤害!

冷御风

冷御风在用单纯的笑迷惑玉落。

玉落看着那张笑脸,想了想,点点头,御风这样说,也对的,自己本身就是他的姐姐,不过是借用了男子身份,倒也没有占他什么便宜。

就在玉落怔仲之间的时候,那冷御风叫道:“玉落哥哥!”那声音说有多酥麻就有多酥麻,令玉落一阵哆嗦nAd2(

冷御风趁机一双大手一下子就紧握着玉落的,身体还轻轻的一摇晃,腰一扭,撒娇的叫到,害得玉落还以为面前的男人是血魔,赶紧闭上眼,再睁开,细细的看过去,确定是冷御风无疑,心里在狂笑,这御风竟然也使这一招,还真是可爱的紧啊!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那血魔的功底比他还深,那天生的媚骨可是冷御风不及的。

玉落在心里狂笑过不停,随即才抬手抚摸了一下御风的脸,轻柔的说道:“御风小弟,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哥哥说,哥哥定会为你做主的,啊!听话!”

本以为那冷御风定会收起刚才的那幅德行,没想到的是,那冷御风接下来的言语竟然令玉落大跌眼镜。

只见那冷御风­性­感的­唇­瓣一撇,大手紧握着玉落的,不肯放开,故作可怜地说道:“玉落哥哥有所不知,每晚上御风要是没有人陪在身边的话,是不能入睡的,还会浑身发抖,而今,在我身边的人只有哥哥你,哥哥可愿意陪御风呢?你可愿意?还是就让御风一人艰难度过每一个难熬的夜晚?”那长长的眼睫毛闪啊闪的,扑闪着,就差一点落泪了。

玉落身形一阵微晃,镇定下来后,才反手拿起冷御风的一只手,说道:“御风小弟乖,你先坐着,这样的情况表示你身体内是生病了,而且还很严重,你坐下,且等哥哥好好的给你把脉,”玉落一推,那冷御风却像是应景似的,便像风筝断线似的一下子就倒在了马车内,声音还挺大。

把玉落给吓得,虽然心里也在疑惑,会不会是御风装的,故意引自己下水,可对方毕竟是皇子殿下,无论怎样,玉落也是难辞其咎啊!

只好不太情愿的蹲在冷御风的身边,双手抱着冷御风的肩膀,想要让他躺的舒服些,这一抱,玉落就傻眼了,这个冷御风装什么装嘛?身体这么强壮,平日里倒是真的被他给骗了,玉落使出吃­奶­的劲也不能动他分毫。

折腾好一会儿,才把冷御风那笨重的身体给移到了软被上面,这时的玉落已经浑身都开始酸疼,自己可是女儿身,怎么也没有人家男子的体力,唉!只好跌坐在冷御风的旁边,抬手扇风,好热啊!

浑身是汗!

背后的男人却像狐狸一般的狡猾,此时已经睁开了那双诱惑人的眸子,桃花眼内是深深的爱意,看着身边的这个人儿,嘴角一勾,一个坏坏的笑容便出现在了原本单纯的脸上,双手往前一抱nAd3(

“……”

竟然是空!

冷御风皱起了双眉,暴戾的看着一跃后,蹦到对面还悠闲扇风的玉落。

只见玉落还在抬手扇风,一边笑道:“小子,跟哥哥斗,你还­嫩­了点,哼!你那点小伎俩,你以为我玉落真是个傻蛋啊!好了,我要出去透透风,你可乖乖的呆在这里。”

刚转过身的玉落又扭头回来,看着冷御风的模样就知道他在­干­什么,于是很好心的提醒道:“你最好是躺着,两个时辰后,自然会解开的,若是硬要冲破­茓­道,告诉你,后果将会很严重,你很有可能半个月不能起床,哼!不自量力!”最后一句话令冷御风握紧了拳头,纵使被点了­茓­道,可心头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令冷御风暗暗咬牙,发狠的看着空荡荡的马车,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让你趴在车上,任我冷御风为所欲为。

一定会的!冷御风闭上眸子,仰躺在软被上,静静的回想着玉落的身影,即爱又恨的感情充满了冷御风的整个脑海。

玉落出了马车,,往前一跃,伸手一勾,便勾住了前面的一根小绳子,一个纵跃,便飞到了前面。

驾车人还是静静的坐在前面,目不斜视,没有因玉落的到来而有所反应。

玉落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是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侍卫,玉落也有些纳闷儿,马车内可是紫荆国的二皇子殿下,那皇上倒是很放心吗?就派了一个侍卫跟着,难不成这位侍卫的身手真的很厉害,还是……玉落猛地伸手捂着自己的嘴,那冷帝钧莫不是对自己很自信,是要玉落照顾好冷御风的安危,这样一想,玉落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涤突然间加重了。

好一会儿才静下心来的玉落,坐在侍卫的旁边,果然是训练有素的,这玉落已经坐下了,那侍卫都不曾开口问一句。

玉落呐呐的看了一眼侍卫的侧面,还不错,是一个魁梧男子,想来功夫应该不低。

背靠着后面,难得一回清静,这里没有冷御风那张妖艳的脸,总算可以放心的睡一会儿。

玉落闭上双眸,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外面新鲜的空气,双手枕在脑后,开始小憩。

那名侍卫一直没有开口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玉落醒来时,张开犹如黑宝石一般濯亮的眸子,鼻子一嗅,完了,这该死的冷御风就在自己的旁边。

冷御风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正冲刺在玉落的周围,没办法,好歹也在一起多年,冷御风身上有什么味道,玉落实在是太熟悉了!

玉落不想被他发觉自己已经醒来,赶紧闭上刚刚睁开的眸子,本想挪动一下酸涩的两手臂,现在倒好,也不敢动的分毫,忍着酸疼,还枕在脑后。

“睡得可好?玉落哥哥!”旁边冷御风略带生气的声音响起。

玉落不得不张开眸子,戒备的看着冷御风,漠然的回应了一句:“还好啊!你怎么出来了,侍卫呢?”赶紧揉着自己的双臂,好麻啊!感觉像是有很多的小蚂蚁在里面啃噬个不停。

“没办法,山不就我,只好我这个皇子去就山了,侍卫现在马车内休息,怎么?还想逃么?”那冷御风一手驾车,一手指挑起玉落的圆润细腻的下巴,啧啧出声!“玉落哥哥的姿­色­,是任何女子都不能比的,别动,这马可是会受惊的,”大手在玉落的脸上狠狠地摸了一把,赞叹道:“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冷御风看中的男人,你的皮肤果真是细腻的很,我喜欢,哈哈哈……”

玉落本想避开,可一想到会因自己的动作而使得马匹受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三人的功夫不错,可也不能失去了代步的马车啊!这一匹马要是真的被吓坏了咋办?罢了!罢了,就当是被黄蜂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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