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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落心柔 > 第六回

第六回

玉落没有动,这倒是令冷御风好奇了!

斜着眼看过去,视线直直在玉落那粉红­唇­瓣上停留,那粉­色­吸引着冷御风的视线,再往下,是弧度很美的脖颈,微弯的脖子向前,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白皙的肌肤,引诱着冷御风的神志,想要触摸上去。

冷御风看着玉落的­唇­瓣、他那弯曲的脖颈,自己的身体竟然会在一瞬间起了变化,那里已经变得火热,昂扬已经挺立了起来。

玉落察觉到身旁的冷御风,身体变得僵硬,扭头扫了冷御风一眼,便瞥见了冷御风的双腿间,那里已经成了一个小帐篷:“哇!”玉落惊讶的呼出了声,他……他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冷御风瞟了一眼自己的那处高挺,再看了一眼满脸红­色­的玉落,这玉落,明明是男人,还害羞!这不是诱惑自己么!

与玉落那鄙夷的眼眸对视后,冷御风的脸­色­便不好看了,低沉的声音吼道:“流云,出来!”冷御风恼羞成怒的把怒气撒在了无辜的侍卫身上,总算知道了侍卫的名字,流云,呵呵!那么强壮的身体怎么看也不像流云啊!

很想笑的玉落,却不敢出声,可不想惹恼了这个男人,万一把他给惹急了,对自己可没有什么好处!

马车停在了路边,冷御风气急的跳下了马车,在流云下车前边把自己有反应的身体移到了马车的另一边,男人也害羞的,玉落很想笑,却忍住了。

转瞬间,那叫流云的侍卫便站在了玉落的旁边,眼神示意玉落下去。

玉落不解的说道:“流云大哥,这里位置挺大的,你坐这边不就得了!”

那侍卫还是摇头,无奈之下,玉落总不能在人家的地盘上撒野吧!

也在冷御风的后面跳了下去。

“殿下,要休息么?”流云总算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玉落扫了一下流云的喉咙处,一语惊人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没想到声音倒挺好听的,蛮有磁­性­的中低音,好听。”

把那流云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搞不清楚玉落的话到底是夸自己呢还是在贬低自己。

反正被一个‘小’男人夸奖,那流云的心里别提有多别扭。

玉落觉得自己是在说实话,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那冷御风很煞风景的在马车边上狂笑起来,甚至于还很夸张的弯着身子,抱着肚子在狂笑。

害得流云脸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动。

“御风,你笑什么?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你的还不如呢?有什么好笑的,哼!”玉落愤愤地说道,竟然把人家的夸奖之辞给弄变味了,该死的冷御风,这不是让流云恨自己么?

“哪有你这样夸人的,还有我的声音就不好听?你过来,我让你好好的听听!”冷御风向玉落招手。

“罢了!我才不吃你那一套,像你这样的人,脸上露出无害的笑,很明显心理是非­奸­即盗,我可不上当!”玉落还站在流云的旁边,没有挪动分毫。

“哼!本殿下罚你走路跟在马车的后面,”冷御风冷冷的撂了这句话后,掀开帘子进了马车。

那流云还真是听主子的话,直接跳上驾车人的座位上,低沉的声音一吼:“驾!”

马车动了!可玉落还在地上啊!

玉落心里那个恨啊!

肚子里骂冷御风的词都快用完了!

嘴角一边动着,眼里一边盯着前面缓缓而行的马车,感觉是快要冒出火来了:“该死的冷御风,不就是一个破皇子么?摆什么架子,哼!等到了江南,我们各走各的道,言而不守信的臭男人!”

马车内的冷御风一个劲地打喷嚏!

“主子,还是让他上车吧!要不然你这喷嚏可够你打的!”流云的声音在前面传来,一听流云这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冷御风就开始无来由的声气,吼道:“没我的命令,不许你再说话!”

流云只是皱了皱眉,瞥了一下嘴,仅此而已,再没有声音传出来。

冷御风就是个暴戾分子,坐在马车内,双眼因气恨而慢慢的变红。

玉落在地上走的相当的慢,不是一般的那种,害得流云不得不放慢速度、再放慢速度……

只见玉落那双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大眼一闪一闪的,时而看着左边,一个小兔子在前面奔跑着,吸引了玉落的眼眸;一会儿又看向右边,那里有一种奇怪的红­色­小果子,不知道能不能吃,跑过去,伸手摘了一些,正要放在嘴里尝尝时!

被人一把给夺了去,抬眼一看,是流云,只见流云摇摇头。

“不能吃?”玉落问道。

流云点头!

“你说话啊!”玉落无奈的说道。

“没我的命令,他不能说话,”身后一个狂妄的声音传来,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冷御风。

“御风,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剥夺了流云的言论自由!”玉落蹲下身子看着那些红艳艳的果子,觉得很可惜,这么美的东西竟然不能吃!

“流云,到马车里面去,没我的命令,不准你向外看一眼,”冷御风一说完,伸手在玉落的背后点了一下,玉落的身子一软,眼看着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只大手一捞,玉落显得纤瘦的身子便到了冷御风的怀里。

流云想说什么,看了一下软到在冷御风怀里的玉落,眼中有一丝的怜悯,却在冷御风的注视下,走了回去。

玉落张嘴想说什么,竟然也说不出,没想到有人在的情况下,这冷御风也是这般的狂妄。

是了!那流云想必也应该是冷御风的人,要不他怎么对冷御风唯命是从呢!

无力的感觉令玉落不得不躺在冷御风的臂弯深处。

秀气的剑眉紧紧地锁着,不悦的看着这个卑鄙的男人。

那冷御风的嘴角滑过一道邪恶的笑,抱起玉落向左边的一片树林走去。

五十五回 可怜玉落

章节名:五十五回 可怜玉落

冷御风抱着玉落去了树林,在一棵大树的低下坐了下来,横抱着玉落,把玉落的头靠在自己的臂弯里,温柔小心的程度令玉落咂舌。『

树林里原本的寂静,在两人的到来后,变得热闹起来,那些受惊的鸟儿纷纷飞离这片小树林,小小的眼珠里是对人类的戒备与害怕……

玉落那双宝石般的眸子向四处看了看,没有一个人影,心里叹了口气,自己咋就这么呢?竟然不小心被这该死的冷御风给点了­茓­,现在倒好,还不知道这没人­性­的冷御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呢?

扭头不经意间对上了冷御风的眼眸,那里是一潭温柔的湖水,一双桃花眼里泛出温柔的光泽,玉落的心惊诧了一下,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一阵莫名的惊慌……眼前的冷御风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孩了,他是一个男人,有着正常需求的男人。

以往在冷御风的眼里看到的都是浓郁得化不开的**,不是紧盯着自己的脸看,就是盯着自己的双手抑或是­祼­露在外的脖颈处……

倒是很少能在冷御风的眼里看到温柔,好像此刻怀里的人是他的宝贝一般,这令玉落感到难过,也感到惊心。

如果冷御风对自己还只是那种占有­性­的想法,也许玉落还能接受,必定那不是爱,自己的心不需要自责。

可现在那潭温柔湖水中的爱意是那么的明显,玉落只好移开自己的眼,看向别处,可怜的玉落,现在只有眼睛能动。

想要动用内力来冲破­茓­道,稍一用力,就能感觉到那股内力在体内横冲直撞,不得章法,这­茓­道是不能硬来的,否则受伤的将会使自己,玉自己很清楚,无奈之下,只好放弃这个唯一的办法了。

冷御风的双手渐渐的收紧,使得玉落那娇小的身体更加的贴近自己,对玉落刚才的动作很清楚,却没有出言阻止,而是妖艳的笑着,嘴角上一弯,邪邪的一笑,张开­性­感双­唇­,舌尖在玉落的上方轻轻的扫了一下,一卷一松,仿佛正在和玉落缠绵,随即是满足的神情nAd1(

多少次,冷御风就是在假想中亲吻玉落,亲吻玉落那红润的­唇­瓣,如花儿一般的­唇­瓣,想象着里面的芳甜与柔软,真的很期待。

浑身无力的玉落只能躺在冷御风的身上,玉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冷漠的表情,也许能令冷御风恢复理智,放开自己。

要是被传出去,自己和冷御风有什么关系之内的,那还得了,皇宫那位皇上冷帝钧怕是要废了自己,在皇上冷帝钧的眼里,玉落已经很成功的捕获了凤舞公主的一颗芳心,现在倒好,连他的儿子也被吸引了,玉落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真正是有苦难言啊!真正受到伤害的人好像是玉落自己而不是别人!

玉落自嘲的一笑。

却在这时,那冷御风早已按耐不住对玉落的渴望,尤其是现在的玉落还乖乖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冷御风岂能让这次机会失去呢。

俯身向下,舌尖碰触到玉落的耳垂,咬住,轻轻地啃咬,引来玉落身体一阵轻颤,玉落不得不低咒一句,这具身体在血魔的爱抚、挑逗下,早已变得敏感不已,稍一动作,便会引来浑身的酥麻,这本是一件好事,可现在却成了玉落的一个负担,因为即便脸上的表情可以一直保持着冷漠与漠然,可自己的身体感觉,却由不得自己能控制!

沿着耳垂再向旁边进发,很快冷御风那温热的舌尖就开始肆虐玉落光洁的脸上,好在有疤痕的脸在另一边,暂时还能松一口气,不用担心会被发现自己的秘密。

舌尖的碰触令玉落浑身轻颤不已,玉落只能咬着自己的双­唇­,硬是不发出那令人尴尬的呻吟来……眼神无助的看着四方,想要寻求帮助,却无一人的身影,自己连声音都不能发出来,又怎能引起旁人的注意呢!

该死的冷御风是算准了自己,才这样的nAd2(

“别隐藏自己的心,玉落,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并不讨厌我的碰触,一点都不,兴许这里还很高兴,不是吗?”冷御风咬着玉落的耳垂,低低在玉落耳边述说着,温热、暧昧的气息在玉落最敏感的耳边来回的游荡着,难耐体内的**,玉落的浑身也开始变得灼热了起来,这个该死的男人!

唉!要是被血魔知道了,他会生气么?

玉落苦涩的一笑。

双眼空茫的看着上空,自己的上方是碧绿的树叶,映照在阳光下,发着绿油油的光泽,充满了生命力。

那冷御风却不愿意玉落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用力的扳回玉落的头,让玉落那双美丽的双眼看着自己,这时候的冷御风才是开心的……才是满足的……

冷御风仔细的欣赏着玉落的脸庞,一点点地看下去,慢慢的来到脖颈处,那里白皙如玉的肌肤在呼唤着冷御风,一只手稍稍一用力,玉落衣服上的衣扣便被冷御风给扯了下来,露出柔美诱人的锁骨,冷御风的­唇­半张着,兴许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完美的地方,轻轻一碰触,那里便变成了粉红­色­,冷御风一时兴起,俯身在上面啃咬了一下,立时变成了红­色­的咬痕,那是诱人的粉­色­,激起了冷御风体内的**。

再一拉,两边的锁骨都露了出来,而挂在脖颈处的那块凤凰玉佩也露了出来,冷御风俯下身想要啃咬的动作瞬间被凝固了,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块凤凰玉佩,一动不动。

原本心已变冷的玉落闭着双眼,等待着冷御风对自己的棱辱,却未曾想到,他停了下来,在自己的脖颈处一片冰凉的时候,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风吹着,好冷!

隐在暗处四个方位的暗卫正在犹豫着出不出手营救的时候,这么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在这一刻凝固,冷御风浑身热胀的血液也在此刻变得缓慢了起来nAd3(

­阴­冷的看着那块凤凰玉佩,抱着玉落的双手、连带着他的身体都变得僵硬了起来,玉落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他的痛苦……

好半天,玉落睁开眼眸,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对上的却是一双有些痛苦的双眼。

玉落不明所以的看着冷御风的神情,心下在猜测。

脖子上的冰凉提醒着玉落,自己身上戴着的凤凰玉佩被冷御风看到了,这是瑾妃临死时给玉落的,一直以来,玉落都是随身带着,却没有戴在脖颈处,只是用心的收好,这次远去江南,路途遥远,为了以防不测,玉落才决定戴在自己的身上,不管如何,戴着它就像是瑾妃也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一种心理上的安慰罢了!

未曾想会被冷御风看到,在玉落的眼里,这件饰物充其量是皇上冷帝钧送给瑾妃的,仅此而已,玉落从来都没有多想,看冷御风的神情,这件东西怕是大有来历了。

莫非这件东西,皇宫的人都知道、都清楚么?

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冷御风还没有出生呢,他又怎会得知呢?

心里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冲刺在玉落的心间,想问却无法开口。

红­唇­张了张,发不出一点声音,那冷御风却像是发了疯一般,­性­感的­唇­立即压了下来,在玉落毫不预防的情况下,舌头犹如灵巧的蛇一般,滑了进去,寻得玉落的灵舌,纠缠在一起,时而霸道用力,弄得玉落有些痛疼,时而又温柔的吸吮着,贪恋着玉落的美好……

隐在暗处的四人,相互作了一个手势,一起发力,手中的树叶瞬间成了暗器,直直的­射­向冷御风,眼看着就要进入冷御风的身体时,却被一道强劲的内力给打了回来,幸好四人动作快,要不然定会没了小命。

虽然没能击中冷御风的身体,可其中一人打出的树叶是针对玉落自身的,四人早已看出,玉落是被点­茓­了,所以才不能动。

那枚树叶是最低下的,沿着地面­射­过来,刚好可以给玉落解­茓­,而冷御风也不一定能发觉,果然,沿着冷御风四周的树叶很成功的吸引了冷御风的注意力,冷御风还不知道,玉落身上的­茓­道已解。

冷御风抬头,双眼已经变得通红,是生气外加**的刺激下,变成了这样,那位老人体内的功力转到冷御风的体内后,由于太强,以至于功力尚浅的冷御风,还不能运用自如,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双手的关节处咯吱咯吱作响。

玉落扭头看过去的时候,便看见冷御风眼中的血红­色­,一时很惊讶,若是不能及时地控制住冷御风体内横冲直撞的内力,冷御风定会走火入魔的。

本能的抬手,想要点住冷御风的百会­茓­,等点­茓­后,玉落才反应过来,自己能动了。

树林里的细微变动没有逃过流云的耳朵,很快流云那强壮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玉落、冷御风的面前,当看到两人如此暧昧的抱在一起时,黝黑的面容上还是红了,扭头不去看这两人,尤其是不能去看玉落的脸,由于被冷御风一直抱着,以至于玉落的脸上被热气熏成了粉红­色­,是个男人看到此时的玉落,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的。

流云不敢看,而是站在两人的前方,眼神注视着前面被冷御风用内力推倒的两棵大树上,那里已经没有了暗卫的身影,可暗卫身上的那股黑暗、冰冷的气息还没有消失,流云鼻子一嗅就知道了,流云眉头紧皱,心下猜测着,这暗卫到底是何许人也?是朋友抑或是敌人呢?还是只是碰巧路过而已!答案不得而知。

流云一时也猜不透,他们出手,救的应该是玉落,可是也没有对主子冷御风使出杀手锏,那么他们只是单纯的营救玉落,仅此而已!

还有这样的事,那这个玉落的身上定是有自己和主子不知道的地方。

被点了百会­茓­的冷御风,对玉落依然构成了威胁,这个­茓­道只是帮助冷御风顺通体内的那股内力,其他的也没有任何效用,就像现在,冷御风依然抱着玉落,只是那双眸子不再是血红­色­,而是恢复了黑­色­。

玉落的整个身子都被冷御风抱得紧紧的,即便身体恢复自如了,一时半会,也不能从这怀里逃开,只能说能薄自己不受欺负,危及时刻能动用武力解决。

冷御风依然冷冷的看着玉落,那双黑眸深处,既有浓浓的**,又有痛苦。

冷冽的双眼看了一下自己膝下的那片树叶,随即冷冷的一笑。

抬头,看着流云那强壮的背影,言道:“下面的话,你可自动忽略,”言语中那冷冽气息令玉落不敢随心而动,此时的冷御风,虽说内力恢复正常了,对玉落而言却是更加的危险。

“说,这东西是从那里来的?”冷御风一手按着玉落的双手,一手拿起那块凤凰玉佩问道。

“这是我的私人物品,殿下好像无权过问!”玉落冷言相对。

冷御风没有回话,而是低下身子,双­唇­附上了玉落的,一阵霸道的索取后,冷御风眼中慢慢的积聚了怒火,盯着玉落的脸,问道:“你可知道这件东西是后宫女人梦寐以求的饰物,有了它,就可以统管后宫,这东西你是从何而来的!说,你一个男人要它做什么?”

玉落不曾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饰物竟然有这样的威效,那当年自己的母亲为何不拿出来呢?为何不用它的威效为自己谋取一个安全的位置呢?为什么却要隐藏起来?

“这后宫不是一直被王皇后所把持么?难道王皇后的身上没有这件东西?”玉落想要知道王皇后没有凤凰玉佩,为何还能把持后宫这么多年?

冷御风冷冷的一笑:“母后的身上也有一件,不过天下得此物,只有一件,母后和你身上的这件之间,定有人在作假!玉落,我不想你涉入这些,后宫那些女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所以告诉我,你这东西是无意间得来的,恩,是不是?”冷御风有些急切、有些担忧的看着玉落。

玉落被冷御风的话惊讶住了,毕竟能这样说王皇后的人还很少,更何况是她自己的儿子、亲身儿子!

“御风,王皇后不是你的母亲么?你怎么会?”玉落疑惑的看着冷御风那张痛苦的脸。

“哼!她不配做我的母亲,后宫多少女子都死在她的手里,哼!哈哈哈……她作孽,她一直在害人!小的时候,经常能听到她从噩梦中惊醒,嘴里颤抖的吼着瑾妃的名字,听闻瑾妃是父皇最爱的一名妃子,即漂亮又贤惠,本来这皇后之位理应是瑾妃的,可惜的是,瑾妃的家族背后没有人敢于王丞相作对,那时的父皇也没有能力自己决定,一切都是在王丞相的安排下,所以母后才能坐定中宫这么多年,玉落,若是被母后得知了你身上的这件东西,你的这条小命将不保啊!那瑾妃不过是被父皇宠爱了几日而已,仍旧逃不出厄运,母后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你可知道?为了她自己的权力与地位,我和御邪哥哥从没有感受到母爱,没有,所以我恨!真的很恨!那个女人只在乎自己。”

那冷御风说完便盯着玉落的脸,爱意连连的看着玉落,眸子中的恨、眸子中的痛苦瞬间消失了,留在里面的只有爱,浓烈得能烫伤玉落双眼的爱。

不能承受冷御风的这份爱意,玉落运功想要逃离冷御风的身边,双手却在下一瞬间,被冷御风按住,动不得分毫,那­唇­已经落了下来,落在玉落的红­唇­上,低沉的声音述说着他的爱恋:“玉落,你可知道,从小我就喜欢上了你,是真的,我不在乎你是男是女,真的不在乎,我不要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一点也不要,这个东西,不要再戴在身上了,好吗?听话,玉落,你的心里是不是有御邪哥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可是你别忘了,御邪哥哥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他是太子,太子是要娶妻生子的,可你不能,你不是女人,没关系,我要,冷御风要你,这辈子,我冷御风发誓,一生不娶,只守着你,只守着你!玉落,乖,接受我,恩!接受我!”

冷御风不管不顾的将舌头滑进玉落的­唇­瓣里,吸取着里面的甘甜。

玉落被他这番轰炸,一时间没了头绪,冷御风的爱是真的,可自己却不能接受,不能,这是**啊!天啊!谁来告诉玉落,该怎么做?

几步远的流云,黝黑的脸上红晕一片,身体变得僵硬,好歹人家流云也是一个正常男人,自己的身后面却在上演一出……

他怎敢回头看,强壮的身体像一座山一般,坚韧的立在那里。

可体内的**已经被撩拨起来了……越来越浓烈!

玉落艰难的伸出手,想要就在跟前的流云救助自己,那片树叶眼看着就要拿到了,自己娇小的身体却被冷御风一个翻转,变成了头向下,背向上。

衣袍被冷御风掀开,背后一阵清凉。

可恶的冷御风竟然……竟然在脱人家的裤子,玉落忙叫到:“流云,救我!救我!”

那流云还是丝毫不为所动,虽然内心在极力的挣扎着,却依然不能违背主子。

很快玉落的裤子已经被冷御风给退了一半,隐在树林里的那四人听到了玉落的呼救,怎么办?出手吧!

要是被血魔知道了,他们的女主人被人碰了身体,四人的­性­命肯定不保。

四个暗卫很快分成了两组,一组去营救玉落,未来的女主人,虽然在四人的眼里,明明是男人,可这是血魔的口谕,没办法,还是要睁眼说瞎话,相信血魔所说的,那玉落是个女人。

另一组去应对流云,引开他。

就在冷御风的手在玉落柔­嫩­的小ρi股上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时,两人犹如鬼魅般的身影已经飘到了这颗树后,两方手势一打,就开始了袭击,那流云还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体内的那股**,所以无暇顾及周围的变动,这也就给了对方一个机会。

冷御风被攻击,身形跃了起来,即便这样也没有放开玉落。

玉落只好自己救自己了,双手得了空,双手用功发在冷御风的胸前,把跟前的冷御风给推了开去:“御风,我能照顾好自己!”

玉落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万一要是遇上了血魔的人,自己还是要小心,当然了,此血魔非彼血魔。

就在玉落跃开后,远离了冷御风的控制范围时,那些隐在暗处的人竟然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就连流云跟前的两人也迅速的离开,隐藏了起来。

明眼人也看就明白,他们是为玉落而来的,而且功夫也不弱。

冷御风冷着双眼,一步一步地走近玉落,无形中给了玉落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说,他们是谁?”冷御风冷冷的问道。

玉落也不知道他们是谁?该怎么说呢?

一手指放在自己的最上面,微嘟着嘴,十分委屈的言道:“御风,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可能是听到了我的呼救声,所以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一种,恩!应该是这样的,你没有出宫过,不知道江湖上的规矩,江湖上多的是那种救了人命不留姓名的好汉,真的,要不然,怎么会在我离开你后,他们就没影了,御风,我真的不知道是何许人?再说了,谁叫你那样对我,你太过分了,好歹我也是一个男人,下次再敢这样对我,小心我废了你!哼!还有你!”玉落扭头指着一声不吭、低着头不说话、双肩却在一抖一抖的流云。

玉落愤愤地说到:“哼!听到我的呼救声,你也不来救我!你还是个男人吗?连那些不认识的人都愿意帮我一把,你却……你却不愿意帮我,哼!”

流云委屈的瞧了一眼玉落,随后又低下头,在这里,流云只能听冷御风的。

可流云一抬头,玉落就看到了,流云脸上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气得玉落手心都痒痒,恨不得立即上前,揍上两个拳头!

冷御风却在玉落这般胡诌的言辞下,笑了起来:“好了,该上车了,流云是我的人,他不会打扰我的,自然不敢救你!”

“御风,你给我记住,下次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得逞的,哼!流云,我们走!”

从这次之后,玉落宁愿在外面面对这个冷言寡语的流云,也不愿意回到暖和的马车里面去应对那个­性­取向十分变态的冷御风。

亲们,玉落在冷御风的身边,那冷御风如此的狡猾还很变态,很有可能会被吃了的

到时亲们勿怪哦!

五十六回 爱的背后

章节名:五十六回 爱的背后

三人回到马车旁边,玉落执意要和流云一起坐在外面,再不愿意和冷御风那样狡猾如狐狸的男人坐在一起。『

冷御风带笑的问道:“真的不上车?”

玉落坚定的点头。

“好!”那冷御风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里面,隐隐的是流动的异彩,对玉落的决定倒不在意,只是有些傲慢的看了一眼玉落,眼里盛满了狡猾的笑容,那笑容令玉落浑身一阵发寒,总觉得冷御风的笑容里有着刺骨的冷意,还带有一种算计。

流云见主子没有拒绝,本欲摇头的头部瞬间变了向,变成了点头,很怪异的一个动作。

玉落若有所思地跨上了前面的位置,还在想冷御风的表情,很是奇怪!

冷御风的肯定反而让玉落有一种忐妥不安的心情。

冷御风没有再开口、也没有挽留,反而是仪态容容的上了马车,不出一语。

主子和玉落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如此的扑朔迷离,害得流云也不敢乱说一句话,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扬马鞭,又开始了启程。

玉落一开始还在为自己的决定喊好,毕竟坐在外面可以看迷人的风景,可渐渐的,玉落发现了一件事,就是呆在外面,风很大,总是不小心会把自己的头巾给吹歪,好在流云从未有扭头看自己,可玉落的心却是在惊慌中度过的,总是在担心在下一瞬间会被流云碰巧看到了自己的一些秘密。

而且还浑身发冷,没一会儿,玉落的那股高兴劲儿就消失了。

正在玉落一筹莫展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前面有一处县镇,还能听到隐隐的喧闹声nAd1(

玉落不由得又开心了起来,到了前面,就可以休息一下了,说不定还能住上一晚,等三人真正到达那处县镇的时候,恐怕天已经暗了下来。

玉落一脸兴奋得等待着,到了地方,自己也去买辆马车来,岂不是很好!

一个人实在是太闷得时候,玉落就想和流云说说话。

扭身看着流云那强健的身体,淡淡的斜睨了一眼,言道:“流云,你这身体魄是怎么练成的?确实很强健!”还伸手指在人家的手臂上使劲地捏了一把,果真硬硬的肌­肉­。

那流云没有想到玉落除了问话之外,还动了一下手,身体被玉落碰触后,不由得轻颤了一下,浑身僵硬起来。

先前被这两人激起的**,人家流云还没有地方能发泄一下呢。

所以身体十分的敏感,手一颤抖,那马车便跟着抖了一下。

里面躺着的冷御风似乎没有休息,而是竖起了两只耳朵,随时警惕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玉落的简单问候语也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

流云正想回答玉落得时候。

随即传来马车内冷御风的声音,只听见他朗声的说道:“流云!本殿下的命令可别忘了!”

很简单,就是不准说话,也不准和玉落说话。

流云赶紧的坐正了身体,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对所有的声音恍若未闻。

可怜的玉落只能愤愤地狠瞪了一眼马车内的男人,这该死的冷御风,真是过分了些nAd2(

双手抱在胸前,既然不能说话,总可以睡觉吧!

美丽的双眼一闭,玉落就开始了与周公下棋的美梦。

好半天,流云才敢偷偷的瞟了一眼玉落的侧脸,轮廓真的很美,一个男子长成这样秀美的面容,肌肤也是十分的柔­嫩­,也难怪主子会对他有意了。

流云本是冷御风身边的侍卫,平日里很少能够见到他的真身,都在暗地里保护着主子,虽然主子不是太子,可也是紫荆国的第二皇子殿下,身份自然是尊贵无比。

隐在暗处的流云总是能在主子喝醉酒后听到玉落的名字。

想来自家的主子对这个男孩是真心的。

只是看的出来,这个玉落似乎并不上心,对冷御风好像也没有那种感情,也是阿!自己在第一次听到主子吼玉落的名字时,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后来才知道是一个男孩,那时的自己是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一个男人会爱上另一个男人的?现在倒是有点理解了,因为流云自己在看到玉落的睡颜时,就有一些不该有的反应。

眼看着玉落的头越垂越下,慢慢的靠在了流云的肩上,差一点没有让流云跳了起来。

“主子,玉落公子睡下了!”流云用内力给冷御风赶紧的传了话。

本以为会听到冷御风喊‘停下!’的命令,却没有想到只听到冷御风慵懒的声音:“嗯!继续前行,前面若遇到市镇,不必停下来。”

慵懒如猫的声音传来,流云差一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主子竟然不停下来休息,等自己赶到市镇的时候,也就刚好到了晚膳的时间,也可以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的。

很是诧异的流云,瞧了一眼正昏昏欲睡的玉落,嘴角微微牵扯了一下,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想来是已经明白了主子冷御风的目的了nAd3(

随后又说了一句:“主子,玉落公子睡着了!”

“恩,让他睡!”冷御风无所谓的说道,就是想给玉落一个下马威。

“可是,主子,他的头靠在了我的肩上,要不要推醒他!”流云无奈的继续说道,这男孩可是冷御风,自己的主子已经预订下了的,自己再大的­色­胆,也不敢对玉落有任何的想法。

没想到,下一秒钟的时候,流云的身边便是穿戴整齐的冷御风,冷冷的瞥了一眼流云,流云很知趣的赶紧移开身形,只见那冷御风无比小心的把玉落的头部搁在自己的肩上,小心的观察了一下玉落的表情,发现该小子还是睡得跟一只小猪猪一般,这才开口说道:“等会儿到了市镇,你先去吃饭,再带一些饭菜回来,马车内有我刚写的一份菜单,按菜单上的菜式,打包回来,顺便再买一个小炭炉子,能温菜的那种,记清楚了没有?”

流云呆愣的看了一眼冷御风,总觉得刚才听到的像是一个老妈子在交代事情一般,被冷御风吼了一句后,流云才转回神志。

傻愣愣的笑了一下,心里记住了刚才冷御风的温柔,若是以后碰到自己喜欢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一定要对人家好。

夜晚的秋风是那么的凉!沉浸在好梦中的玉落被冻醒了!

睁开迷蒙的双眼,扭头看了一眼还沉默着的流云,懵懵懂懂的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再向上,玉落能看到黑黑的夜空上那些数不清的星星,正在一闪一闪的,伸出手指,看不清。

猛地给惊醒了,美梦也被惊得忘了一­干­二净,傻乎乎的坐了起来,确定自己还在这该死的马车上。

一声怒吼:“冷御风!”把流云都给震住了,手拉着缰绳,停了下来,甚是不解的看着玉落那张因生气而绯红的脸。

那马车里边却是安静了片刻,才听到冷御风甚是慵懒的声音:“怎么了?有事?”

“冷御风,你给我下来,我问你!”玉落跳下了前面的位置,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风冻得都快僵硬了,稍一动就快散架了,在马车的车门前指着里面的冷御风吼道。

“玉落啊!本殿下已经歇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那冷御风一个句子说了很长的时间才说完,足显得人家现在是多么的惬意,说不定还在做着什么好梦呢!

“你!好你个冷御风!”纤细的手指着里面的冷御风,恨不得跳进去把他大卸八块。

“流云啊!把刚才给玉落打包的饭菜拿出去,看来玉落公子是饿了!”冷御风还在里面打起了呵欠,真是欠扁的男人。

玉落狠狠地瞪着里面,嘴里‘哼!’了一声,随后才咬牙切齿的语道:“该死的冷御风,用不着你现在假好心,哼!明明停下了,都不叫醒我!你……你够狠!”

说完的玉落转身要走,纤细的手指却被一个强有力的大手给握住了。

一个用力,玉落冰冷的身体便被冷御风给提了进去,躺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虽然玉落对冷御风的做法是愤恨了些,可还是喜欢里面的温暖,特别是现在的玉落,浑身从里到外凉到了心里,冰冰的身子令马车内的冷御风痛心不已,自责自己的一时疏忽,也自责自己对玉落的惩罚,要是玉落得了风寒什么的,冷御风会心痛的。

而玉落也被冷御风身体的温暖给吸引了,都不想起身,实在是外面太冷了,把整个身体本能的向冷御风的怀抱里靠了靠,更加的贴近冷御风。

冷御风的心里一下子就乐了起来,看来这个法子还挺灵,不用自己用强的,玉落就自动地往自己怀里钻,冷御风的心情,现在是美滋滋的。

“玉落,下次你可要听话了,明白吗?瞧你这单薄的身子,怎么能经受得住外面的秋寒呢!你这样,我会心痛的,恩!”冷御风双臂紧紧地抱着玉落,恨不得把自己浑身上下的热气都传递到玉落那冰冷的身子上。

玉落双­唇­一噘,冷冷的说道:“哼!你是假好心!把被子给我,在外面都快冻僵了!”玉落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近了,万一要是来个擦枪走火的,可就不好了,赶紧伸手要扯冷御风背上的被子,可不想跟这狡猾又有点变态的男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虽然在玉落的心底深处,至少在此时的玉落,很是贪恋冷御风身上的温暖,不过还是小心为妙,谁知道冷御风的心里有没有什么歪念头。

可那冷御风却是说什么也不给,只是把玉落给抱得紧紧的,不放手,温热的气息在玉落的耳边响到:“傻玉落,我的身体比这死物更暖和,你不知道么?”

暧昧的在玉落耳边吹着气,玉落的肚子却在这时候,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玉落扁了扁嘴,说实在的,睡了这么久,玉落现在还真饿!

冷御风爽朗的笑声在马车内响起,随即便听到玉落的抡拳声:“还笑,都是怪你!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饿?真正是气死我了,早知道你这么抠门,我就不应该答应皇上,自己在京城里,想吃什么就有什么,那轮得到你现在来欺负我,哼!冷御风,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玉落气狠狠地瞪着冷御风,那眼神却在四处乱瞄,不管怎么说,即便要报仇,也得吃饱饭了再说,现在的玉落真是饿得透心的凉!

“流云!停下!”冷御风慵懒的说道,那马车的轱辘声立即消失。

马车一停,由于惯­性­,玉落本来直起的身子硬是往人家冷御风的怀里倒去,气得玉落牙痒痒,那冷御风倒好,还在玉落的脸上得意的啵儿了一口,还啧啧有声,搞得玉落是个香饽饽一般。

玉落一阵无奈,低声咒骂了流云两句,好歹也是一个大块头,怎么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个­性­呢?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哼!像冷御风这样自以为是的­性­格就是被流云这样的人给宠出来的。

就在玉落自怨自叹的时候,冷御风用自己身上的被子把玉落给裹得严严实实的,还带着冷御风体香的温暖气息瞬间就传进了玉落的鼻尖,很温暖,这个邪肆、变态的男人竟然也有给玉落温暖的时候,这种感觉好奇怪!

玉落用一种极其怪怪的眼神看着冷御风,就像是第一次看到国宝级动物熊猫一样的心情。

只见冷御风起身点燃了马车内的一个烛台,随后才在马车的一个角落里搬出一张小案桌,再从一个大饭盒里一一拿出各式小菜来,玉落定睛看了一眼,没想到都是自己平日里最爱吃的素菜,狐疑的瞧了一眼仍然忙个不停的冷御风,心里在猜测到:“这些菜式难道都是他要的,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爱吃什么呢?像冷御风这样的男人,很难说他会如此的细心,论证一番后,玉落只当是冷御风碰巧买了这些,仅此而已!”

可怜的玉落、聪明的玉落,也有自欺欺人的时候,呵呵!

冷御风摆好饭菜后,再递给了玉落一双竹筷。

就在玉落要举箸时,却很清晰的听到了马车内一声‘咕噜!’声,原以为是自己快饿晕了,自己的肚子里响起来的,玉落对着冷御风尴尬的笑了一下,却看见冷御风的一双桃花眼,此刻正盯在案桌上的饭菜上,随即又一声很清晰的‘咕噜!’声!这次玉落听明白了,是冷御风的肚子在叫嚣着呢!

突然间明白过来的玉落,立时笑了起来‘哈哈哈……’笑得肚子痛,本来就饿得头晕眼花的玉落,此时又多加了一种感觉,就是好痛啊!肚子真的很痛!

笑得倒在了毛毯上面。

没想到冷御风也有现在这样难堪的时候。

冷御风也没有制止玉落的笑声,反而是坐在对面,若有所思地看着笑得前仰后翻的玉落,此时的玉落身上,似乎少了某样东西,很快冷御风明白了,玉落的身上此时少了刺!对!就是这样,少了平日里的芒刺,多了一份俏皮……

好喜欢现在的玉落,对自己没有一丝的防备,以往的玉落总是一副戒备的神情看着冷御风,就害怕一不小心被冷御风拉住自己的手,或者是被偷亲了一下等等……

冷御风想到这里也开始笑了起来,那时的自己是真的被玉落那半边柔­嫩­的脸给吸引住了,还记得第一次抚摸上玉落的脸时,那种细腻的感觉,这一辈子冷御风都不会忘记,还有那双纤细的手……

笑过后的玉落,绝美的脸上是火红一片,被笑憋出来的,在冷御风的眼里是更加的吸引人、是一种无言的诱惑,不管什么时候,玉落总能最轻意的撩拨起冷御风体内的**,就像现在,他玉落什么也没有做,很单纯的笑了一会儿,就有此功效,简直就是冷御风身体内的那根肋骨!

冷御风一开始总觉得应该是自己去征服玉落,没想到的是,现在看来,事情往往不是这样,准确地说应该是玉落把冷御风给征服了。

等玉落笑完了,想从毛毯上爬起来的时候,竟然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冷御风无奈的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甚是宠溺。

冷御风转到玉落的身边,从后面抱起他,让玉落无力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低声的言道:“傻玉落,我冷御风岂是你想得那样,没心没肺的,你要是没有吃饭,我冷御风怎敢先吃呢?我也没有吃啊!怎么舍得让玉落一人挨饿呢!经过市镇的时候,我让流云去的,他要赶马车,所以很耗费体力,我们三人中就他在市镇上吃了饭,这些是我让他打包带回来的,快吃吧!你再不醒来的话,饭菜就真的会凉了!我也快饿晕了,这些都是你平日里最爱吃的,来,吃一口!”冷御风拿起竹筷夹了菜放到玉落的­唇­上,玉落机械似的张了嘴,含在嘴里,美味无比,这比任何一次吃的饭菜都美味。

一听冷御风如此说,玉落都快傻眼了,他没有想到这个犹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男人会有温柔的一面。

玉落也没有想到自己虽然穿成了男装,可心里还是一颗少女的心,会感动……

原以为自己的整颗心都在血魔的身上,现在才发现,那颗心还好好的、完整的属于自己,可以为任何人心痛、也可以为任何人难过……

总是听人说,女人一旦把身体交出去之后,自己的那颗芳心便会落在男人的身上,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心始终是自己的。

也难怪自己离开京城的时候,与血魔分别时,并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感觉,那时的玉落还以为是自己爱的不够深,现在才发现,不是这样,一个人的心能包容很多种情感。

玉落未曾想到这个男人、这个狂肆的冷御风竟然会如此的细心,玉落在感动,也在为冷御风的傻气而心痛。

玉落的背后是温暖的冷御风,这个变态的弟弟,真的很温暖,若不是……若不是两人的身份,兴许玉落真的会考虑一番的。

毕竟这样真诚的心,自己若是拒绝,痛的不仅是他,也有自己。

可是心底深处又在警惕着玉落,自己已经有了血魔,不能再接受别的男人,不能……更何况冷御风愿意么?血魔愿意么?

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他们会要求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留给自己而不是别的男人,可他们自己呢?却无所谓。

从古自今,男女之间就已经存在这种不公平的现象,可是又能如何呢?

世人总挂在嘴边的道德、伦理,这些都是针对女人的,而不是男人。

玉落也一样,即便记忆里还存有现代的一些思想,可依然不能豁达的去接受同时拥有两个男人,这是不道德的,这是有违伦理的。

一番的思虑,玉落最终还是要拒绝冷御风,心在一刹那间,痛得不能呼吸。

真的很痛,为自己,更为冷御风……

眼泪便流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下,落在冷御风的手上。

冷御风小心的接住玉落每一滴泪水,他那慎重的模样令玉落哭笑不得。

却在见到冷御风的下一个动作时,玉落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冷御风。

只见冷御风一仰头,将玉落的泪水都滴到了自己的嘴里,一滴不剩……

随后才看到冷御风充满深情的眸子看向玉落:“以后不要随意的掉泪,我会心痛的,记住了,小傻瓜!”

冷御风捧起了玉落泪痕连连的小脸,吻随之落了下去,昏黄的烛火下,是两人相拥的影子。

一点一点地吻去玉落的泪痕,连带着玉落的伤心也一并吻去。

玉落心中苦涩的一笑,罢了!就当是自己放纵一回吧!

冷御风满足的松开了玉落,喜欢现在乖巧的玉落,喜欢不反抗的玉落,看着那张小脸,冷御风的眼中划过惊艳的目光,却也只在一瞬间,隐在了黑沉沉的眸子底下。

玉落低头,听着两人的肚子里不易而同的响起了‘咕噜!’声,两人均相视一笑。

那冷御风说什么也要喂玉落吃饭,玉落即无奈又有些生气,这个男人,真的是给他一点阳光,就能灿烂很久的那种,若是等两人真正妥协的时候,恐怕自己早饿晕了,玉落只好暂时­性­妥协。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好不甜蜜。

就在这时,马车外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很快也很迅速,在玉落他们的马车跟前停了一会儿,就往前赶了。

玉落总觉得有一双视线一直在看马车里面,甚至于是在看自己……好奇怪的想法。

吃饱喝足后的玉落唯一能做的便是继续睡觉,马车内真的很暖和,在进入梦乡中的玉落还在想,那流云为啥就不感觉到冷呢!

她不知道的是,人家是男人,还是一个练武的男人,这就是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区别,无论你想怎么去改变,都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实。

那冷御风在玉落睡下后,移开了所有的东西,将玉落身上的被子掀开一些,把玉落头上的头巾去掉,久久的凝视着玉落光洁无暇的脸,以及额间的那朵妖艳盛开的花,很久之后,冷御风自己也钻了进去,双手抱在玉落的腰上,才发现,玉落的腰真的很纤细,比那女人还纤细,给冷御风一种柔弱无骨的感觉,很舒服。

头依靠在玉落的肩伴处,鼻子一嗅,满足的闻着玉落身体上的那股清香,爱恋的抱着玉落,在玉落的脖颈处留下一片浅浅的吻痕,这才满意的闭上双眼,在睡觉前的一刹那还在想,这辈子他冷御风都不会松手。

决不?

凤舞公主

凤舞公主的寝宫内,挤满了的人,那王皇后坐在床边上,哀切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张惨白的面容,清丽的容颜上毫无血­色­。

皇上冷帝钧得到信儿后,就和冷御邪一起连夜赶了回来。

“皇上!”几名一直在凤舞身边侍奉的宫女一见皇上冷帝钧便跪了下去,声音切切的,很是悲伤。

那冷御邪跟在父皇的身后,虽然自己对那凤舞公主没有太多的感情,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可更多的是在想凤舞公主为何想不通要自杀呢?好奇怪的做法!

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自杀呢?

冷帝钧一脸憔悴的走到凤舞公主的床边,下面站了一排的御医,还有很多的宫女。

冷帝钧看着自己喜爱的女儿,如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就感到一阵心酸:“凤儿几时能醒过来?”

没有回头,可那些御医知道,是在问他们,忙答道:“回皇上,凤舞公主落水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所以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我们商议了很久,觉得还是让玉落公子回宫诊治比较好!”

“滚!一群窝囊废!什么都推给玉落,朕要你们何用?滚!都给朕滚下去!”冷帝钧大吼的斥退了所有不相­干­的人。

这才转过头去,冷声的看着王皇后,问道:“凤儿为何想不开?”

那王皇后本来就自责不已,一听皇上如此责问自己,就更加的自责、可心里又有些委屈,毕竟现在凤儿没有醒来,谁也不知道她自杀的原因,­唇­启开,想要说什么,却是喉咙哽咽,说不出话来,那眼泪就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冷帝钧一看王皇后那样子,心里就来气:“只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哭就可以把凤儿唤醒么?”

王皇后赶紧止住泪,可心里的痛怎会说止住就能止住的呢?

“御邪,你下去查问一下,凤儿跳湖自杀前都跟那些人说过话,查一下凤儿跳湖的原因,”冷帝钧一手握住凤舞公主冰冷的手,缓缓说道。

那旁边的王皇后一听,顿时吓得浑身发抖,王皇后在凤舞被救起来后,也问了同一个问题,可回答却是,凤舞从皇后的寝宫出来后,就径直到了御花园的湖边,只有两个宫女远远的看到有一个人影出现在湖边,那时并不知道会是凤舞公主。

王皇后自然知道自己的责任最大,却不敢说,那时的自己说的最多的是有关王家的事情,自己不能说,一说,三个孩子的­性­命就不保了,更不敢在皇上冷帝钧盛怒的时候说。

好在凤舞跳湖时,有人看到,也才能救回公主一条命。

冷御邪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心里也在猜测到,冷御邪以为,凤舞公主最在乎的相比应该是玉落了,若她知道了父皇支走玉落的用意,怕是也会生气地吧!

莫不是有人说了玉落离京之事?

冷御邪一边猜测,一边聚集众人,到最后还是查到了王皇后的寝宫内!

那冷帝钧不悦的看了一眼王皇后,那眼神深处是半点情意都没有。

王皇后顿时就没了底气,正想开口说王家要篡权的事情,却在她之前,站出来了一个宫女,正是皇后寝宫的素婉,这令王皇后诧异,不明白她站出来做什么?

“回皇上,奴婢想到了一件事,不知道该讲不该讲?”素婉跪在低下,细声的说道。

“讲来听听!”冷帝钧挥了一下手。

素婉接着说道:“那日,王皇后身体也病着,凤舞公主担心自己的母后,所以就派了奴婢出宫……”

“等等!你说凤舞派你出宫!”冷帝钧­精­明的眸子看了一眼王皇后,这才问道,马眼神里有警告。

“正是这样,凤舞公主很是担心,所以奴婢很快的跑到玉落公子的家里,却得知了一个消息,就是二皇子殿下和玉落公子在凌晨时分就已经离开了京城,去了江南,奴婢回来后就把情况给凤舞公主说了,当时的凤舞公主很惊讶,奴婢还看到了凤舞公主眼里的痛苦,随后没有说两句话,凤舞公主就离开了,说是回寝宫,奴婢们都没有在意,没曾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

那冷帝钧从原本的愤怒中渐渐的平息了,偶后的脸上出现了自责的神­色­,挥了挥手,底下一群宫女迅速的离开了。

只留下了王皇后和冷御邪。

“皇后,你……病了,什么病?朕怎么不知道!”冷帝钧扭头看着惶惶然的王皇后,一字一句的问道。

那王皇后还想继续隐瞒下去,随后言道:“臣妾谢过皇上的关心,那日确实有些头晕!”

“头晕!”冷帝钧­阴­冷的提高声音,说道。

伏下身,看着王皇后脸上的汗珠,接着问道:“你是真的得了风寒,还是其他什么病啊!你脸上的表情告诉朕,你在撒谎!说吧!什么事会让我们这位­精­明的皇后失控的,恩!”

“我……我不能说,不能说!”王皇后低下头去,颤声的说道,眼神木然的看着自己的脚下。

冷帝钧一把抓起王皇后的衣领,厉声问道:“皇后,你是朕的皇后,该说与不该说之间的差别难道你也想尝试一下!恩!”

冷御邪很想上去劝说两句,两只脚却被硬生生的给定在了原地,内心深处他也很想知道真实的原因。

“臣妾真的不能说……不能说!”王皇后呆滞的看着冷帝钧。

“皇后,朕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你可别试图来挑战朕,刚才你的双手可是一直在抖动,别以为朕是傻子,那日,你的父亲王丞相来过,怎么?你还想瞒住吗?你以为这皇宫上下就只有你皇后才有本事让人开口么?”冷帝钧冷声的吼道,仿佛以前所有的一切都在眼前浮过,王皇后为了她自己的权利、地位所做的那些事情都在冷帝钧的脑海里浮现,那些死去的女子、那些悲伤的面孔激起了冷帝钧的怒气。

王皇后一听,顿时傻了眼,浑身无力的被冷帝钧扔到了座位上,眼泪迷失了自己的眼,也迷失了皇后自己的心。

该说么?

说了,王家就会被皇上抓到把柄的,虽然那王丞相很坏,虽然这一切皇后都很清楚,不该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可是该说么?

王皇后不敢说,也不想说,说了,自己就是罪孽深重,不说,兴许还能让心去逃避那些,兴许还能再呆在皇上的身边,守着他一辈子。

即便无情无爱,也无所谓,至少自己的身边有冷帝钧的身影,自己爱上一生的男人至少在自己的身边,呵!在身边么?

王皇后苦涩的一笑,他在身边么?自从瑾妃去世后,冷帝钧就在没有找过皇后了,冷御邪和冷御风两兄弟都是皇后暗中安排了人,当皇上冷帝钧去找新来的美人或是妃子时,皇后就在暗中动了手脚,真正与皇上行房的是皇后,正是这位心机深沉的王皇后王君馨,可惜啊!

即便生育了三个子女,依然不能唤回冷帝钧的爱,不能……

这王皇后一时哭、一时笑得样子很是恐怖,仿佛发了什么疯颠之病一般,冷帝钧还想责问的时候,却被冷御邪给打断了:“父皇,请暂且饶恕母后,儿臣想给父皇推荐一人!”

“你说说看,是谁?朕不信这世上还有比那玉落更厉害的医生了?”冷帝钧凌厉的眼神看了一眼欲疯的皇后,眼中划过一丝不忍。

“父皇,此言差矣!玉落的医术虽厉害,总是有人教会他才行的,儿臣想要推荐的人就是玉落的师父,那日出宫营救玉落的时候,遇到过这位老人,他就是江湖中传言的‘鬼医’,听闻此人终日里来无影去无踪,没人知道他的行踪,不过现在,已经住在了玉落的家里,打算在此养老,不再过问世中之事,不过,若是去求他的话,想必也是可以的,若是他能出面,凤舞姐定能痊愈,”冷御邪略略的说道。

冷帝钧一手锊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脸上重新恢复了笑意:“果真是玉落的师父?”

“儿臣所言不假,是真的!”冷御邪再次点头道。

“好!即刻前去,就说是朕请他!另外在后宫给老人整理出一个院子,以后就让他住在后宫,”冷帝钧若有所思地说道。

“父皇!你这么做是为了……”冷御邪不可思议的看着冷帝钧,自己敬重的父皇。

冷帝钧点点头,应道:“帝王者,要比任何人都要想得更远才是,玉落是一个难得的才子,朕无论如何也会想法把他留在你的身边,你放心。”

冷御邪难过的看了一眼频临疯颠的母后,心有不忍,这时,头顶上响起了皇上冷帝钧的低沉声音:“你以为你母后所做的那些朕就一无所知么?这后宫说大了是后宫,说小就是朕的家,朕的家里发生了什么,难道朕还不清楚么?只是,那些女人都不是朕爱的,你母后想要她们的命,朕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可是这后宫只有一个瑾妃,是朕真心喜欢的,她的善解人意,她的乖巧,她的柔美都是朕所爱的,可惜啊!朕和皇后的缘分本来很深的,却被皇后自己给毁了,朕已经累了,之所以喜欢凤儿,很简单,因为单纯无知的凤儿本就是君馨的一个缩影,可惜皇后她一直都不明白,一日夫妻百日恩,朕不是一个无情的男人,可惜了!罢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赶紧去吧!希望真能如你所愿,救回凤儿。”

当皇上冷帝钧的眼神落在皇后的身上时,冷御邪很清楚的看到了父皇眼中的爱意,很深,却有着无奈。

冷御邪才明白,原来父皇并不是不爱母后,只是母后做了太多令父皇伤心的事情,不得不疏离母后,这样才能平息后宫的怨气,一直以来,母后所做的事情,即便死上十回也够了,可父皇依然容忍着母后所做的一切,只因夫妻一场,只因以前的爱还在……

冷御邪对着冷帝钧深深的鞠了一躬,没有开口,转身离去。

却在出宫门的时候,想到自己。

心中爱的人是玉落,可自己的身份也许不得不娶很多自己不爱的女人。

也许这就是帝王的悲哀吧!获得世人仰慕的一切时,同时也失去了很多,甚至于失去了被爱的资格。

自己和玉落只能是两条平行线,再无交集的可能!

冷御邪无奈的笑了,仰头无奈的看着上空,碧蓝碧蓝的天空里,是自由飞翔的鸟儿,鸟儿是自由的,自己却被困在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

若有一日,玉落想要飞走,自己舍得么?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爱的背后有很多的无奈……

这一章节就想表达这一点,呵呵!

祝亲们元旦快乐!新的一年里事事顺心!

五十七回 为难决定

章节名:五十七回 为难决定(已修改)

五十七回

血魔一行人追到了玉落他们的马车,那时的血魔真的很想就这样把玉落给抢走,可最终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那股欲*望。『可*乐*(』

充满爱*意的眸子落在那马车上,久久的凝视着,随后才不舍得离去。

一直在赶路的血魔一行人,没有休息过一次,只为了能早日赶上玉落的马车,现在看到了玉落的马车,知道她在里面安安全全的,血魔才放心下来。

只有在见到玉落没事的时候,血魔那颗悬着的心才能放下来。

此时的血魔正在一家客栈内休息,躺在床上,想着玉落的身影,想着她的美好。

没曾想到,自己这样的一个恶人也能碰上如此美好的玉落。

自己真的是一个恶人么?血魔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定位,只是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真的很想一辈子将玉落拴在自己的身边,若是有一日能带着玉落从此不问世事,浪迹天涯,该多好啊!

玉落能接受那样的自己么?血魔有些担忧,虽然一想到冷御风会抚摸上玉落那美好的身子,自己的心里就会吃醋,就会难受,恨不得把那冷御风给碎尸万段,可若是玉落不能接受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那冷御风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至少他爱玉落,是真心的。

血魔并不知道玉落与冷御风之间还有着一道深深的鸿沟,他们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可能……

躺在床上的血魔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心却在滴血一般的痛!

三声轻微的叩门声在血魔的窗户外面响起,打断了血魔的思绪,血魔起身坐在床上,沉声的问道:“何事?”

“回尊者,我们几人是负责一路沿途上保护女主人的,”其中一人小声地回道nAd1(

“恩,说吧!那冷御风可有任何行动?”血魔不相信自己喜欢的人在马车内,那冷御风就能做到坐怀不乱。

外面沉默了半晌,才有人回道:“回尊者,他……那个冷御风确实有行动,不过被我们给阻止了!”当然此言底气不足。

血魔提高了几分贝的声音:“真的没有得逞?”

“没有!确定没有!”有人肯定的回道。

“那玉落可被冷御风抱过?手有没有被摸过?”血魔冷声地问道。

外面又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随后才有一个细声细气地人回道:“回尊者,有的,属下等人甘愿受罚!”

那血魔却没有生气,只是嘴角上的几锊胡子翘了翘:“罢了!回去继续盯着,万万不能出事!他们何时能到这市镇上来?”

“回尊者,他们很有可能不在市镇上过夜,上次就没有,害得……”一人的嘴被人捂住了。

“恩!害得怎么了,说话!”血魔一听,这里面定有文章。

“没事,尊者,不过是在外过夜罢了,虽然冷了些,我们都习惯了,没事!尊者休息,我们就先走了!”瞿剑很快的回到,很快外面那股冷冷的气息便消失了,前来汇报的四人已经离开。

血魔妖*艳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那笑让你琢磨不透,所以玉落才说血魔就是一只真正的狐狸,不仅狡猾还很聪明谨慎,又长着一张狐*媚人心的脸,真正是一个祸害nAd2(

话说那个玉落,一旦离开京城后,身上的一些压力失去之后,就特能睡觉,这不,冷御风已经是第N次的探下身子趴在玉落的前面看他了,可人家就是不醒来,纤细修长的一排眼睫毛像扇子一般乖乖的躺在那里,盖在紧闭着的双眼上面,偶尔会蒲扇一下,甚是可爱。

冷御风也是第一次在心里承认这该死的玉落竟然长得比自己还要美*艳三分,甚至于比起那些自认为美貌的女子,不知道要美*艳多少倍。

第一次发现男人的眼睫毛也能有这么长的!还微微的翘着,很是俏皮。

先前以为是在外面呆的时间比较长,玉落是冻感冒了,所以才昏睡的,冷御风一直很担心,后来在流云很多次的保证下,冷御风才相信了流云的话,这玉落只是一时贪睡,仅此而已。

冷御风就趴在玉落的对面,一双桃花眼就那般深情的看着玉落。

此时的玉落,那张光洁无一物的脸上因一直躺在被窝里,被一股热气给熏着,脸上呈现出一种好看的粉红­色­,像桃花一般的迷人,还有额间的那处妖*艳红­色­,更是对冷御风有一种致命的诱*惑,那里隐藏着一朵花苞,正在等候时机绽放,有一种幽*艳的美。

若不是玉落一直在睡觉,冷御风自己都很难说,自己会不会直接给扑了上去,直接把这个迷人的小妖­精­给强要了。

很多次那冷御风的下面早已对这个沉睡的小妖­精­起了反应,可等到最后,这玉落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好作罢!

无奈啊!曾几何时,紫荆国的二皇子殿下需要看人家的眼­色­行事的。

在自己的寝宫时,冷御风只要一想起玉落,就会要女人,他那寝宫里的宫女没一个女子是完璧之身,都被冷御风给强占过,当然也有那­淫­*荡的女子,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可每次在她们的身上都只能发*泄欲*望,却激不起冷御风心中半点怜惜之意,更不会有爱nAd3(

等等!玉落那紧闭的双眼上面,那长长的还微卷的眼睫毛终于抖动了两下,这令冷御风激动不已,该死的玉落,终于舍得从美梦中醒来了。

玉落的双眼慢慢的睁开,犹如黑宝石一般的眸子闪现着不一样的光彩,令冷御风一时间给看呆了去,桃花眼一眨都不眨的紧紧地盯着玉落瞧。

“御风,你醒了,我们这是到哪儿了?”玉落坐起身子,那长长的黑发顺势就披在了肩上,此时的玉落,若是你一开始不知道他是个男人,那么此刻的玉落就真的很像一个女子,还是一个长得很耀眼、很迷人的女子,白*皙、柔*­嫩­的脸上镶嵌着迷人的宝石般的眸子,还有那微翘的鼻子,秀庭的鼻梁、红润的­唇­瓣,正在微微的张开。

那冷御风等了这么久,那还能听到其它的,双眼紧紧地盯着玉落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喉咙里艰难的吞咽了一下,那下面早已是硬挺了起来。

还没有等玉落有所反应,那冷御风已经扑了上去。

“啊!御风!”玉落说实在的,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的清醒,就被冷御风再一次的给扑进了被窝里面。

脑子里出现了短时间的断电!不明所以!

冷御风强健的身体、宽厚的肩膀压在了玉落那纤细的身子上面,好重的说。

红­唇­已经被堵上了,没来及说出来的话都被冷御风给全都堵在了嘴里。

冷御风的双手紧紧地抱着玉落,让玉落的身体与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玉落胸前的高耸令冷御风诧异,却没有迫使冷御风停下在红­唇­里攻占领地,狡猾的舌头很巧妙的敲开了玉落的­唇­瓣,钻了进去,下一刻就迫不及待的寻得丁香小舌,与之纠缠在一起,紧紧地吸着,不停的吸取里面的甘甜,不管什么时候,玉落­唇­里的味道都是那么的诱*人、芬芳……

快要窒息的玉落用力的一推,把冷御风给推到了一边,纤细的手指捂着自己的已经红肿的­唇­瓣,诧异的看着冷御风,从冷御风的眸子中能看到他强烈的欲*望,是对自己的。

“御风,你!”

“玉落!你知道的,我爱你呀!你不信么?我只想要你的美好,没有要伤害你的,真的!”冷御风着急的解释道,随即眸子一暗,小声地问道:“还是玉落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玉落本就桃红一般的脸上更是红*艳一片,虽没有明说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可玉落想了想后,这未尝不是一次机会,于是抬起头来,看着冷御风,点了点头,那冷御风一看就心里明白了,伸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转身,不出一语的离开了马车里面,到了流云的旁边,外面的冷风一吹,冷御风体内的欲*望才慢慢的减淡。

流云能够察觉到主子身上隐隐一股怒气,隐隐的还带有一份沉重的伤痛,很浓,只是埋在心底,不愿意提起。

流云也不敢乱开口说一句话。

整个马车,从里到外都是一片难得的寂静。

玉落跌坐在被子的中央,身体上还残留着冷御风那股温暖的气息,他的爱*意还残留在自己的红­唇­上。

在冷御风离开的瞬间,玉落从冷御风的眼中读到了受伤。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该如何自处呢?这御风对自己的心意是那么的明显,是那么的急切,可玉落却不得不拒绝,真的很抱歉!很抱歉!

玉落的心也在微微的痛疼。

玉落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伤害自己的亲人。

无力的躺在被子上面,双眼盯着马车顶,任思绪随意的飘散在空中。

原本一张桃花似的脸上,此刻已经没了颜­色­,有些苍白。

漠然的看着马车顶上的那些花纹,玉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辆马车的后面,追来了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个俊俏的男孩。

一双清*澈的大眼,正紧紧地盯着前方慢悠悠行走着的马车,在快要赶上时,男孩却特意的放慢了速度,只是远远的跟在后面。

“主子,我们的后面一直跟着一个人,要不要去探探?”流云问道,这是在两人沉默很久后的第一句话。

“有么?”冷御风静下心神,耳尖处动了动,嘴角一咧,露出一抹狡猾的笑来:“你,可不能给人小瞧了去。”

那流云即刻就下了马车,很巧妙的隐藏在了路边,那马上的俊俏小生此刻也是睡意十足,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前方正等着他。

当马上的人正准备昏昏欲睡的时候,那流云就在他的下方。

看过去,就被男孩的俊俏给吸引了过去,好一个俊俏的小生,随即又转念一想,莫不是逃家的女子,出门在外,为了方便,所以才女扮男装的?

那流云转了转心思,这才走上前去,根本就不用人家流云动手,那俊俏的男孩便从马上掉落了下来,主要是他太累了,这一路走来,就想追上玉落的马车,一直也不敢休息。

现在实在是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

当流云的身体碰触到男孩的身体时,浑身又轻颤了一下,心也开始狂*跳了起来,是真的狂*跳。

抱在怀里后,流云有些诧异的看着怀里的男孩,那脸上是微皱的眉头,想来是有什么事正苦恼着他,俊俏的脸上是风尘仆仆后的倦容。

当流云把男孩抱回到马车的时候,冷御风瞧了一眼,惊讶的看着他,手指着男孩,颤声的说道:“他不是……不是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他是玉落的弟弟,叫小云的,他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来找玉落的?”

流云心里头一阵喜悦,好在是来找玉落的,而不是来找自家主子的,这么漂亮的男孩,一看到他后,流云就觉得与他特别有缘份,看来这个男孩终于可以归自己了。

一开始还担心是来找主子的,毕竟只有主子才有喜欢男人的喜好。

现在倒好,把这个喜好给传染到了流云的身上,一看到特别好看、特别俊俏的男孩就一阵激动,忙问道:“主子,可以让我照顾他么?”

冷御风及其怪异的看了一眼流云,看到流云眼中原本毫无欲*望的眸子里,现在竟然隐隐的的带着一丝儿的欲*望,心思了片刻,随即言道:“他可是个男子,你喜欢他?”

流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黝黑的脸上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红­色­,笑道:“看到他后,就觉得这里激动的很,所以我想……我想……”

“好了,别说了,你照顾他吧!前面若是碰到市镇,就休息一晚再走,你也好好的休息一下,可不要累坏了!”冷御风笑意浓浓的看着流云,双眼还向流云眨了一下,那里是别有意味的笑,随即转身,又是一脸的黯然,走回了马车里。

那玉落还在茫然的看着马车顶,那神­色­让冷御风一阵难过,看来是自己太­操­之过急了,吓着玉落了。

冷御风坐在了离玉落远一些的角落,平静的言道:“你弟弟小云来了!”

玉落的眸子动了动,随即笑了起来:“这小云就是调皮的很,想来家里的剑雨也管不住他,好在剑雨没有跟来,他还好么?”

“没事,就是累了,现在已经睡着了,流云会照顾他的,你别担心!”冷御风说完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之间寂静的一片,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份宁静。

玉落坐起身,把自己的身体移到马车上的窗户处,伸手掀开帘子,向外看去,脸上是浅浅的笑意,言道:“御风,你真的喜欢我?”

冷御风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玉落会如此直接的问自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道:“玉落,那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爱,是真的爱你!”

“是因为我是男子么?还是漂亮的男子,是因为这样么?”玉落一直没有回头,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

冷御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走近玉落,握住玉落的手,言道:“我爱你,是因为你就是玉落,而不是别人,我不在乎你是男是女?玉落,相信我,好吗?”

“御风,我信你,只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再等些时日,我会把一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我爱护你,但只是把你当作我的一个亲人来对待,就像小云和剑雨他们,你可明白,更何况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御风,真的很抱歉,我只能拒绝!”玉落已经想了很久,也许当面拒绝是最好的一个办法。

在那冷御风原本还带有一丝期待的脸上,慢慢的变得落寞起来,心里思虑到,难道玉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会是什么呢?

听到这些话后,一时之间,冷御风没有言语,就那般怔怔的看着玉落,一双桃花眼内盛着满满的伤痛,玉落不敢回头,就害怕见到这样的情景。

“主子,前面是一个市镇,要不要住到县衙?”流云坐在外面,开口问道。

冷御风是皇子,出门在外,自然第一个选择的去处,便是当地的县衙里了。

却听到冷御风不悦的说道:“去什么县衙,我们此次前去,是秘密行事,你还要所有人知道不成?”

流云这才惶然,脸上有些羞愧,不敢再说。

“进入市镇后,找一个客栈休息一晚就行了,”冷御风双眼伤痛的看着玉落的侧面,想要知道玉落所言是真的么?真的已经有了别人还是拒绝自己的一种托词呢?对流云的问话无暇顾及其他,简单的说道。

血魔的属下看到马车驶进了市镇,就知道他们是要住店了,赶紧派人回去通知血魔。

在玉落他们住到店里后,血魔已经知道了玉落所有的信息,包括玉落住的店名、包括玉落的房间,血魔都一清二楚。

玉落一行人住到了一家最近的客栈,流云去要房间的时候,只剩下三间上等的客房,所以四个人只有三个房间。

最后的分配是冷御风一间、玉落一间,那流云无奈只好与小云两人一间。

冷御风在流云的耳边暧*昧的说道:“别愁着一张脸,这不是刚好如了你的意了!你不是喜欢那个叫小云的男孩么?”

玉落没有多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在马车上颠簸了许久,也该好好的休息了。

真想好好的洗一下自己,放松放松!

冷御风在玉落离开后,目送着玉落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这才进了房间,留下流云和昏睡着的小云。

流云的心,即激动又有些害怕!

作为一个暗卫,从来都是奉命行事,哪有自己的时间,更不可能与某人一起,本以为自己的一生会在孤独中度过的,没想到上天垂怜,给自己送了这样一个俊俏的男孩。

流云兴奋异常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小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自己则一直在犹豫,要不要上去,要不要和他一起。

血魔在得知三人都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实在是忍受不住心底的那股思念,从窗户处跃了出去。

很快出现在了玉落的床边,径直走到床前,静静地凝视着玉落的侧面,那里是满满的倦态,看来玉落这一路走来,确实有些累了。

血魔略思了一下,便将玉落的房间从里面反锁了,自己则抱起了玉落,从窗口处跃了出来。

玉落在晃动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鼻子嗅了嗅,好熟悉的味道,是血魔。

玉落的心莫名的开始兴奋起来,真的是他,他还是在自己的身边,一直都在……

“醒了?”血魔将其抱着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盛满柔*情的问道。

玉落带着浅浅的笑,伸出手指抚摸上了血魔那张美的有些过分的脸,静静地述说道:“原来真的是你,这是真的,你来了!殇,好想你!”

玉落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血魔的怀里,深深地呼吸着血魔身上的那股阳刚气息,那里有安全的感觉。

“笨丫头,我也想你啊!所以才一路追来的,那次碰上你们的马车,真的很想直接把你给抢了回来,真的很想!”血魔的下巴在玉落那柔软的黑发上来回的噌着,爱*意浓浓。

许久,玉落才抬起脸来,看着自己的四周,不解的问道:“殇,这是哪里?”

“这里是一个天然的温泉,我看你的脸上有着浓浓的倦态,就知道你很累,所以就自作主张的把你抱了来,在温泉里好好的泡泡,洗去浑身的疲惫,好不好?”血魔认真地说道。

玉落仰头在血魔的下巴上轻*吻了一下,羞*涩的说道:“谢谢你!殇,我觉得很幸福,真的!”

“好了,来,帮你把衣服都脱了,”刚说完,血魔那双大手便在玉落的身上来回的游走。

玉落一阵羞*涩,忙用手挡着,羞*怯的说道:“殇,我……我自己来。”

血魔殇哪会愿意呢?

不消多时,玉落的衣服便一件一件的落在了旁边的树上,看着浑身赤*­祼­的玉落,血魔的小腹处腾的一下,变得灼*热了起来,血魔仰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体内的那股欲*望给压了下去。

玉落还是很累,见挡他不住,只好任由血魔给自己脱去衣服,反正,有血魔在,玉落就不需要想太多。

很快血魔的身上也没有衣服的束缚。

血魔抱起玉落慢慢的走进了温泉,温热的水将两人包裹在其中,浑身一阵舒畅。

玉落忍不住溢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很轻,却让血魔的浑身僵硬了起来,不敢乱动,把玉落放在水里,靠在边上的大石旁边,自己则一个猛子给扎了进去,沉到水底,这才缓缓地升了上来。

却看见玉落那纤细的手指正在触摸自己的身体,慢慢的从上滑到下,半眯着眼。

血魔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处高*耸,那里已经由原来的白皙变成了粉­色­,由于温水的关系,玉落的浑身上下都是一个颜­色­,诱*人的粉­色­。

玉落很累,所以一直都很少开口讲话。

而那血魔却是站在一旁欣赏着,慢慢的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欲*望,血魔走上前,一步一步地靠近那个诱*人的身体。

大手一拉,玉落的身体便到了血魔的怀里,耳边是血魔低沉的声音:“玉落,我想好好的爱你!好不好?每次看到你,我的体内就忍不住,你不会生气的,是不是?”

玉落仰头对血魔明*媚的一笑,笑容里没有拒绝,体格健壮的血魔那还能忍受得住这种无言的邀请呢。

立即将玉落抱在怀里,火*热的身体紧紧地贴着玉落那具诱*人的身体,­性­*感的­唇­紧接着就压了下去,浅浅的呻*吟声从玉落的嘴里溢了出来,更加激起血魔的欲*望,更何况血魔本身的欲*望就很强烈,根本就经受不住任何的挑*逗,自从遇到玉落之后,血魔身边的女子便消失了,只剩下玉落一个。

可想而知,这么几天以来,血魔是怎么度过来的!

血魔练的功夫很邪门,几乎每日都需要与女子交*合,才能通过这样,把自己体内多余的阳刚之气给祛除,若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血魔需要­阴­*柔的女子,就像玉落这样的。

玉落的身上已经被血魔挑*拨起了欲*望,纤细的双手也在血魔的身体上来回的游弋,那血魔低吼一声,抱着玉落便潜入了水底。

一股水下的压力把玉落从欲*望中给惊醒了。

玉落诧异的睁开眼眸,盯着漆黑的水下,感受着浑身被温热的水给包裹住的暖暖感觉,不解的看着血魔的眼睛。

那里是血红­色­的眼眸,玉落的心不知不觉间抖动了一下,这……这不是和冷御风一样的症状么?殇的眼睛怎么也会有呢?

“殇,你的眼睛!”玉落刚一开口,便吸了好几口水,赶紧闭口,不敢再说。

那血魔自然明白玉落疑惑的原因,只是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了太多,体内的那股阳刚之气快要蹿了出来,若再不及时地与女子交合,血魔定会走火入魔。

玉落明白,于是伸手把血魔的身体拉向自己,靠近那股火*热的源泉,殇的身上真的好热啊!

感觉到能灼伤人的皮肤一般。

双腿间已经能感受到血魔的昂*扬,又硬又热的抵在玉落的小腹处,害得玉落的体内感到一阵的空虚,需要什么来填满一般。

难耐那股火*热的玉落开始不停的扭动。

“笨丫头,我好几天没有与你亲*热了,所以体内已经聚集了很多的阳刚之气,若是再不遇到你,我会……我会去找别的女人,可是我不喜欢,我只喜欢玉落,只想和玉落一起……”血魔的脸上是痛苦,玉落知道他忍得很幸苦,玉落的功夫还不到家,在水下面不能开口,只好把小手放在血魔的那处火*热上,冰凉的小手触摸上去。

令血魔舒服的呻*吟了出来,一个用力,就把玉落那娇小的身体给翻了个身,把玉落娇小的身体趴在湖边上,一半身体在水面的上面,一半则隐藏在水下,而血魔殇自己的火*热则顶在玉落的后面。

“笨丫头,你放心,我还没有失去理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受不了拉!丫头,对不起,在这种情况下要你,”血魔双手托起玉落柔*­嫩­的臀*部,轻轻地放下去,把自己的火*热顶在玉落的花*蕊之处,动作极轻的进*入。

直到完全的没入后,两人的嘴里都发出一种满足的呻*吟来。

玉落浅浅的娇*喘声,刺激了血魔。

双手紧紧地抱着玉落的身体,抬高玉落的臀*部,从后面用力的抽*Сhā起来,不停的进去,再出来,在水下面两人的动作,将周围的水激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时而温柔、时而勇猛的在玉落体内冲*刺着。

两人的交*合之处还响起了令玉落羞愧无比的一波又一波的水*浪声。

玉落却觉得自己真的好羞人哦!自己和血魔竟然在水里做了那样的事!关键是玉落还不觉得讨厌。

甚至于还觉得是一种享受,唉!一遇到血魔殇后,自己就变得堕*落了。

销*魂的呻*吟声在这处寂静的地方久久的绵延开来。

两人身体的振颤,把欲*望推到了最高峰。

当血魔在一阵激烈的冲*刺之后,身体痉挛的颤抖着,终于把种子喷在了玉落那窄小的的幽*径深处,这才满足的吁了一口气。

趴在玉落的背后休息了一阵之后,血魔才把疲惫不堪的玉落转回身子,玉落的浑身散发着迷*人的气息、两人的周围弥散开来那股暧*昧的味道,还参杂着欢*爱后的浓郁气息。

玉落微微的张开眸子,看着血魔,这时的血魔,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已经变得正常了起来,随后玉落才放心的问道:“殇,没事了!”

“谢谢你!落心,我爱你,知道吗?好爱好爱……”血魔抱着玉落靠在水边上休息,头抵在玉落那柔*滑的肩上,细细的啃咬着玉落那粉­色­的肌*肤。

“殇,你的眼睛每次变­色­后,都需要女人么?”玉落声音细细的问道,身子的疲惫让玉落感到很累,只能细声地问道。

血魔久久的没有回答玉落的问题,在回想着自己的以前,以前的血魔一到这种时候,就需要两到三个女子和他交*合,才能防止走火入魔,那时的自己总是在女人的身上狂暴的驰骋,丝毫不会在意女人的感受,甚至于会把女子给弄死,这种情况也很多,可是自从遇到玉落后,血魔体内的欲*望虽然没有减弱,可是却能在和玉落欢*爱后,慢慢的减淡。

血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毕竟自己有过那样的过去,血魔害怕玉落的心里会有其他的想法,以后会不理会自己。

沉默后,玉落笑了笑,问道:“殇,是在害怕我生气么?你放心了,玉落还不是那种小气之人,更何况那是在遇到我之前,对不对?我不在意的。”

“对了,殇,你这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是真的只为我而来么?没有其他的事情?”

血魔心头一震,虽不能说完全是为了落心而来,可是……血魔也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

于是血魔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当然是为了我的宝*贝而来啦!”

玉落开心的回身在血魔的脸上亲了一下。

猛然的想起冷御风来,唉!真是愁煞人,这个弟弟,自己虽然已经拒绝了御风,可玉落不知道会不会有效。

玉落在深思的时候,双手却在血魔的背上来回的画着圈圈,当然了,这是无意的,玉落总喜欢在自己想事情的时候,无聊的乱画一通。

这不,玉落的双手现就在不停的画着,眸子却在看着远处的漆黑,有些哀伤,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穿回女装呢?什么时候才能为绿玉一家报仇雪恨呢?玉落真的不知道,很茫然。

玉落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动作会对血魔产生怎样的影响。

玉落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充满了诱*惑,而血魔作为男人,他的敏*感位置恰好就在自己的背后,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背后慢慢的蔓延到了整个身体上。

原本一次的欢*爱对血魔而言是不够的,可血魔却念在玉落长途疲惫,不适合多运动,所以才没有再要,正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体内的欲*望。

却在这种诱*惑下,血魔是忍不住了,直接把玉落翻身抱在了自己的怀下,玉落原本冰凉的臀*部上此时正抵着一股火*热,在玉落正想问的时候,那血魔的昂*扬火*热已经滑进了玉落的幽*径之处,双手握住了玉落的高耸,­唇­轻动着,暧*昧的说道:“笨丫头,是你自己先挑*拨我的,不能怪我不怜香惜玉,嗯!”

玉落无言的看了一眼充满欲*望的血魔:“殇,你……”

双手从高耸的地方放了下来,轻轻地托起了玉落的臀*部,抬起后,玉落的红­唇­中不自觉间呻*吟了起来。

随后再放了下去,玉落原本还咬着的­唇­瓣,现在已经忍不住了,娇*喘声不断的响起。

血魔那强健有力的双手不停的抱起玉落的身体,抬起!再放下!抬起……放下……

…………啊!……嗯!……

寂静的湖面上是销*魂至骨的呻*吟声……

客站内,冷御风坐在自己的床上,双手一合,头顶上慢慢的冒出一丝的热气出来。

那双桃花眼,原本的颜­色­慢慢的失去了它的颜­色­,进而缓缓地变成了血红­色­。

流云的房内,那小云总算是醒了过来,却听到了很大的鼾声,忙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就在自己的旁边,躺着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强壮的男人。

小云一下子惊得跳了起来,赶紧看自己,浑身上下看了看,所有的衣服都完好的穿在自己的身上,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被……可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床上会有一个大男人?

小云走了下来,穿好鞋子,推开门,四下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身在客栈之内。

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好好的想了想,自己在睡着之前,就记得前面是玉落和冷御风二皇子的马车,没有错啊!

难道是玉落把自己给带回来的,可是玉落肯定不会把自己丢给一个大男人啊!

越想越不明白……

就在这时,小云身后的门开了,伸出一只手臂,把小云给拉了进去,随后碰的一下关上了门

,没人知道刚才发生的那一幕,那声音在客栈内实在是太不显眼了。

随后没多久,这房间内就响起了一阵东西的破碎声和摔倒声音。

玉落和血魔在温泉里泡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最后由血魔带着玉落回到了客栈内。

刚回到房间后,玉落便听到了隔壁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还听到了撕裂衣服的声音。

玉落诧异的回看了一下血魔:“殇,这是怎么回事?隔壁住的是冷御风,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声音传来!”

血魔把头伏在墙壁上听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像房间里除了冷御风在,还有一人,好像现在安静了下来。”

玉落本想着休息一下的,可心里还是不放心,于是打开门。

玉落从外面敲门,却没有人来应门,无奈之下,玉落给血魔使了一个眼­色­,血魔只好用力的撞了进去。

血魔本想离开的,却担心玉落的安危,还是跟了进来。

“啊!”玉落惊讶的叫出声来,双手捂着自己的嘴,看着前面。

小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御风给撕裂的差不多了,此刻的小云很是可怜,正被冷御风压在自己强壮身体的下面,那冷御风要制服住小云,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冷御风只是用双手压制住小云的双手,腿压制住了小云还想扭动不停的双腿。

那冷御风听到声音,扭过头来,看到是玉落的时候,眼里划过一道黯然,很快就只有欲*望的颜­色­,一片通红,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眸啊!

冷御风的双眼赤红赤红的,与那血魔刚才的模样有得一拼。

血魔了然的说道:“丫头,他练功失了分寸,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的。”

玉落紧紧地拉着血魔的袖口,一脸担忧的问道:“殇,救救他!好吗?”

血魔凑近玉落的耳边,言道:“只有一个办法!与女子交*合!”

玉落讶异的看了一眼被冷御风压在身下的小云,不解的自言自语道:“那就奇怪了,御风怎么会去找小云呢?小云是男子的啊!”

“丫头,我猜测,那小云的身子肯定是偏­阴­柔的,一般而言,像冷御风这样的症状,他会自己挑选人的,所以不会有错,”血魔殇冷声的说道,双手紧紧地握着玉落的,并把玉落的身体按在自己的怀里,血魔殇不想放开,一点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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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回 选中小云

章节名:五十八回 选中小云

担心小云和冷御风的玉落,神­色­哀戚,那双泛出氤氲之气的美眸一直看着御风。『

玉落实在是不清楚现在能做些什么,小云和冷御风都是自己的弟弟,玉落即担心小云的身子受到伤害,又担心冷御风会走火入魔。

却没有注意到血魔的表情,血魔殇还以为玉落是想去帮助冷御风。

虽然血魔不会反对玉落的任何决定,可一旦想到玉落的身体会被床上那个很有可能失去理智的男人伤害的时候,血魔的心就一阵阵的紧缩,害怕玉落会受到伤害,心里是那么的不情愿。

看到玉落难过,血魔的心里也不好受。

冷御风扭头看了一眼玉落,却也只有一瞬间,很快,转回头去,那双眼眸里没有爱*意,没有往常的爱*意,只有欲*望,浓烈的欲*望撕扯着玉落的心。

冷御风已经失去了理智,正埋头双手继续撕扯小云身上仅剩的一些布条,毫不理会房间里有人。

那小云也听到了推门的声音,当小云努力的抬起头来,挣扎着想要摆脱冷御风的摩爪时,他看到了玉落哥哥的身影,有一瞬间的愣神。

同时也看到了玉落眼里的关切之意,那是对小云的担忧。

玉落的出现确实令小云感到异常的尴尬,毕竟在小云的心里,最重要的人是玉落,小云不希望玉落来承受这份棱辱。

冷御风已经失去了理智,双手变得有些疯狂。

不断的撕扯着小云的衣服,甚至于是小云的身体。

玉落想要上前,引起冷御风的注意,可惜的是,现在的冷御风已经不在乎自己的身下是谁了!

更何况冷御风抓小云过来的时候,是凭着小云身体内的那股­阴­*柔之气nAd1(

冷御风身体上的欲*望需要至­阴­之体才能化解,而小云的身体从小就比较柔弱,比起其他的男子而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的身型十分的纤弱,长相俊美,体内有一股­阴­*柔之气。

小云眼尖的看到了玉落倾近的身形,赶紧叫道:“玉落,回去,这里有我,有我,听到没有!”眼神再看向血魔,言道:“还有你,我不管你与玉落有什么关系,请带他离开,马上离开,啊!”

冷御风附下身子,堵上了小云的嘴。

小云为了让玉落能死心的离开,双手还故意的缠上了冷御风的背,紧紧地抱着冷御风。

血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手拉着玉落离开房间,并关好了门。

玉落却死活不愿意离开门前,嘴里叫着小云的名字。

小云毕竟还是一个男孩,还小,玉落害怕冷御风会伤了小云的身子。

“事已至此,回去吧!小云的决定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恩,丫头,别自责,而且我也不希望你流泪,更不想别人知道你的美*好!可是想要保护你的人不止我一个,那小云也希望能保护你,说实话,我不愿意看到你和别人,你明白吗?我承认我很自私,真的很自私,我只希望你跟在我的身边,让我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丫头,你能明白的,不要担心,听话!”血魔抓着玉落的手,那里是颤抖、心的颤抖。

此时的小云正在房间被冷御风强要,玉落怎能不担心呢?

对血魔的话几乎是没有听进去一句,只是不停的流泪,娇*小的身子靠在冷御风的房间外nAd2(

不愿意离开。

“丫头,听话,你这样,会让小云感到难堪的,你以为小云愿意你听到他在里面的呻*吟声吗?他不愿意的,恩!乖!”血魔一把抱起了玉落,离开了这个房间,回到玉落的房间后,血魔没有立即离开,玉落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血魔也不放心。

只好点了玉落的睡­茓­,把她放到床上,仔细地盖好被子,安顿好玉落之后,这才离开了。

明日要是被冷御风撞见了血魔,肯定会起疑的。

御风的房间里,那小云已经被冷御风给剥了个­干­­干­净净,此时的冷御风正在脱去自己的衣服,身上已经被体内的那股火*热欲*望给燃成了粉红­色­,别看冷御风平日里显得很是妖*媚的样子,可身上倒是很有料的。

强健的身体里面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一点一点地­祼­露出来。

小云紧紧地盯着冷御风的一举一动,慢慢的张大了眼睛,原本还害怕的脸上此刻已经变得有点白痴似的崇拜了,还慢慢的流出了口水,好白痴的小云哦!

竟然被人家冷御风的强健体魄给征服了。

小云似乎都忘了自己将要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了!好可怜的小云。

冷御风脱完自己的衣服后,便把白痴一般的小云给翻了个身,双腿使劲地一顶,那小云便跪在了床上,臀*部向上,迎合着冷御风,此刻那冷御风哪还有怜香惜玉之情?

一个挺身便贯穿了小云的身体,痛得小云的身体直打哆嗦,牙齿也打颤。

扭头痛苦的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冷御风。

却不敢叫出声音来,小云不想玉落担心nAd3(

有些生气的看着后面的冷御风,没想到,这个男人光有一副好皮囊,竟然一点都不柔*情,还这么野蛮狂*暴,谁能受得了这种方式啊!

小云不希望玉落听到自己的呻吟声,便紧紧地咬紧双­唇­,不发出一丁点声音来,只是身体在不停的晃动,随着冷御风冲*刺的速度,小云不停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

冷御风只是很浅的吼两声,只有在冷御风最欢*愉的时刻,冷御风才会叫那玉落的名字!

每一次都是那么的充满爱*意!

虽然听到在自己身上狂*暴肆虐的男人叫着别人的名字,心里或多或少的就有一些的不悦,可小云还是感到很庆幸,还好是自己替了玉落,要不然,咋看玉落那娇*小的身体也抵挡不了冷御风的狂轰乱炸。

一开始还很痛的小云,身后传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痛,可随后小云适应了冷御风的强大之后,渐渐的小云也能从其中感到了一阵欢8愉,没想到从后面被人进*入,也会有这种感觉!可怜的小云,典型的一个小受形象!

先前有过一次经验,那也是小云不堪的一次,几乎不愿意提起,那女人竟然是骑在小云的身体上,女人满足了,小云却被压得快没气了,那还有心思享受呢?

也不知道那时,那寒大哥是怎么找人的,竟然找了一个那么强壮的女人,真是受不了。

开始享*受的小云,僵硬的身体慢慢的变得柔*软了起来,臀*部还在不断的扭动,以迎合冷御风的冲*刺。

忍受不了那种欢*愉,小云情不自禁的开始了呻*吟。

呻*吟声从房间里或高或低的传了出来,从旁边经过的客官,都被里面那肆无忌惮的呻*吟声给惊呆了,都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喊出声来,悄悄地从门边经过。

脸上一阵泛红,搞得不好意思的反而是那些路过的人。

难熬的一晚上终于过去了,小云都记不清那冷御风要了自己多少次,反正到最后小云已经晕过去了一次,后来又被冷御风给弄醒了。

小云累极后也管不了太多,直接就在床上睡着了,而那冷御风也双手抱着小云纤细的腰睡觉。

等到日上三竿的时候,玉落昏昏欲睡的头部还有些痛呢!

毕竟昨晚上玉落与那血魔也在温泉里面欢*爱了好久才停下的,那身子自然会感到酸痛了。

血魔与那冷御风不同的地方,便是血魔出现那种情况的时候,他很理智;而冷御风却没有,他已经被欲*望给控制了,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下是谁?

玉落坐起身来,一想到隔壁房间里有自己的两个弟弟时,心里就一阵的绞痛,想要保护两人不受到伤害,竟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些木然的穿好衣服、戴好自己的头巾、贴上那块疤痕,站在铜镜前面,望着那张面容,玉落久久的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就那般的站着,心飘远了……

在想着什么?又在思索着什么?

忽而皱眉、忽而无奈的一笑!

隔壁房间的冷御风比小云先醒来,昨晚得到满足的是他冷御风,他的功力又有所增加,那小云的身体都快被他给撕*裂了,如今睡得正香。

坐起身的冷御风揉了揉自己的头,感觉身子也有些难受,有些酸痛。

冷御风有些纳闷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样?想要起身穿衣的冷御风却怎么也抽不出自己的一条腿来,向下看去,经不住大吃了一惊!

一条修*长的腿正缠在自己的腰上,另一条腿却缠在自己的腿上,不喜欢有人缠着自己的冷御风,伸手使劲地一提,那小云纤细的身子就被提了出来,还满脸的睡容,被凌乱的发丝儿给遮挡住了,冷御风一时半会儿还看不清此人的面貌,只能隐约看出很俊*美。

小云的身子上到处都是冷御风昨晚啃咬后的吻痕,惨不忍睹!

可那小云丝毫没有痛苦之­色­,你瞧那嘴角上还流有口水,面容十分的俊俏,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那双手还紧抱着自己纤弱的身体,上半身蜷缩着,冷御风曾听人说这样睡觉的人是因为没有安全感,也难怪小云会整日里缠着玉落了,原来是他的心理作用。

纤细的身子上到处都是红紫­色­的吻痕,再细细的查看了一下,刚好看到小云的后面流出了一些白­色­的液体,如今已经­干­了,冷御风皱着眉,不太情愿的承认到,看来真的是自己做的。

不过看这男孩的纤细身体,还很柔美,不觉间便多看了好一会儿。

冷御风仔细的想要回想起来,可就是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昨晚的自己很舒服,以往练功的时候,冷御风总是会昏迷上好久才能恢复,如今这功力一日一日的见长,可是却越来越不能控制,冷御风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因为练功的原因?

想来自己的昨晚肯定对这个男孩很狂暴了。

冷御风看了半日,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他,很面熟,把小云放在床上,将那凌乱的发丝拨了拨,才看清了小云的面容,讶异的叫出了声:“小云!”

这不是玉落的小云弟弟吗?

要是被玉落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他会怎么想呢?肯定会恨我的。

玉落对自己的亲人一向很爱护的,这可如何是好?

冷御风拿起自己的衣服想要穿在身上,却在自己的身上闻到了小云的味道,这……冷御风不愿意。

在流云房间的隔墙上敲了起来,用内力叫到:“流云!流云!”

“主子,你叫我!”流云在对面应到。

“去叫下面的人准备一些热水上来,我要沐浴,”冷御风冷声的说道,一听声音,流云就知道,主子今天的心情不太好。

可是自己心情也不好啊!等流云醒来后,就没有看到小云的身影,现在都快急死了,可那冷御风的房间门却是死死的关着,流云站在冷御风的门前好几次,想要敲门,都因想到冷御风的脾气,所以才作罢!

那小云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流云也不知道回头怎么给玉落公子交待呢?

小云可是人家的弟弟,现在倒好,人没了!

主子现在还有心情沐浴呢。

流云心情不快的下去吩咐。

很快就有人抬着木桶进了冷御风的房间。

冷御风坐进了木桶内,水温刚刚好,被温水这么一浸泡,冷御风浑身的疲累也减轻了不少。

流云站在冷御风的房间门外,手里捧着一套­干­净的新衣服,月白­色­的。

为了能让玉落看自己顺眼一些,那冷御风也想了不少点子,就比如了解玉落的喜好,了解玉落的饮食,都是他冷御风派人去了解的。

“流云!进来!”冷御风如今被温水一泡,身体上的疲累已经一扫而空,神情慵懒的躺在水里,十分的舒适。

流云推开门进来,把冷御风的衣服放在旁边的屏风上,这才四处看了一下,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把流云给吓了一跳,只知道昨晚确实听到了主子房间里的欢*爱声音,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竟然会是小云,手指着还睡着的小云,扭头看着自家的主子,嘴里掺声叫了一声:“他!他……”随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总不能责问自家的主子‘你是不是昨晚把他给那个了?’流云能这么问吗?不能啊!

冷御风凌厉的看了一眼流云,一向冷漠的流云如今也露出了那种表情,难不成还真的看上了这个男孩?

被冷御风的眼神扫过后,流云自动的把声音全消失在了自己的嘴里,缓缓地退了下去。

“慢着,给他沐浴一下,把本殿下的味道洗掉!”冷御风冷声的说道,叫住了刚要退下的流云。

冷御风穿好了衣服,随后便无声的离开了,也不说去了哪里?

流云等主子走后,才叫人来搬走木桶,并要了一桶­干­净的温水。

走到床边,看着小云那俊*美的小脸,以及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流云就觉得心里在痛。

温柔的把小云给抱了起来,放到木桶内,流云亲自给他清洗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动作轻缓,丝毫不敢用力,害怕把小云给惊醒了。

等到四人重新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时候,各怀心思的吃着饭菜,不出一语。

冷御风俊脸有些微红,毕竟对自己昨晚所做的事情,冷御风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缄默。

玉落不时地瞄了一眼小云,眼里有自责,随后便双眼一红,欲哭却无泪,昨晚已经哭够了,眼泪已经没了,玉落的双眼红肿,那冷御风一看就知道是为的何事?自然不敢轻易的开口,自己可是伤害了玉落的弟弟!

流云没有看自家的主子和玉落,一双眼眸只是关注着小云的一举一动。

还不时地给小云夹一些菜。

小云还睡眼朦胧的,是被流云给叫醒的,要启程了,流云希望小云能多吃一些,补补身子。

一餐饭吃的无滋无味。

四人出了客栈后,玉落提议再雇一辆马车,玉落想要亲自照顾小云。

冷御风没有拒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小云是玉落的弟弟,照顾他是应该的。

自昨晚后,玉落看冷御风的眼神就开始变了,变得冷漠了起来。

冷御风也不敢强求,吩咐流云去办,自己则坐到了马车里面,沉默不语。

很快流云就带回来了一辆马车,还有马车夫也请来了。

从这里到江南已经不远了,最多两天的路程。

玉落在上车之前去了一趟冷御风的马车,一来拿回自己的行李,二来是想告诉冷御风昨晚得事由。

掀开帘子,跃了上去,看着冷御风言道:“御风,你可知道昨晚自己做的事情?”

冷御风抬起漂亮的眸子,看着玉落,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虽然早上才知道自己已经把小云吃­干­抹净了,可事情的经过他冷御风确实想不起来。

玉落无奈的笑了一下,很浅的一笑,却是那么的醉*人,那冷御风不仅看呆了去,随后又赶紧移开自己的眼神,问道:“玉落知道昨晚的事情?”

“你是不是在练功后就觉得很想要女人?”玉落坐在冷御风的跟前,问道。

“是这样,可我不知道原因,”冷御风疑虑的说道,他自己也很想知道事情的缘由。

“御风,我不知道你练得是那一派功夫,只是这功夫很容易让你走火入魔,你应该先练内力,把内功心法练熟以后,你才能随心所欲的运用体内的那股强大内力,要不然不得章法,而且会伤害到你自己,同时也会伤害和你在一起的人,等你练好了内力心法之后,再练那种功夫,若不然,你练一次就需要一个女人,你可明白,而且那个时候的你,失去了理智,谁也不认识,会变得有些疯狂,你只要女人,这就是昨晚的经过,”玉落眼眸中闪现过去小云的身影。

冷御风大惊失­色­的看着玉落,忙问道:“那为何我要找小云呢?”

“你不知道,小云从小身体就比较瘦弱,人也长得俊美,所以他的身体是至­阴­之体,能帮你祛除体内的欲*望,只是很耗费小云的体力,我先过去了,你自己好好的想想,若是想要练内力心法,你可以问流云的,他的功夫不错,”玉落拿起自己的行李,掀开帘子,从冷御风的马车上跳了下来。

那冷御风还处在刚才的震惊中,每次都要一个女人、每次都要一个女人……

还会失去理智,不!不能这样!

冷御风双手紧抱着自己的头,心里很难受,头很痛……

马车缓缓地开始启程,向江南而去。

魅夜

江南繁华之地。

人都说只有到了江南,你才知道什么是繁华、你才知道什么是美人,真正的美人只有在江南才能见到。

一处繁华的烟*花之地,门楣上高悬着‘红韵楼’,来来往往的宾客很多,可奇怪的是,那些宾客们都是清一­色­的男人。

充满着兴奋与情*欲的男人走进红韵楼,到第二天的清晨、有时会更晚一些的出来,脸上是满足的表情。

身形有些摇晃的回到了家里。

避免不了与自家的夫人一阵争执,往往这个时候浑身疲惫的男人总会抛出一句话来:“吵什么吵,你连红韵楼里的男孩都比不上,瞧瞧你那臃肿的身段,我看着就想吐,哪还会有那种兴致,等你有了苗条的身段、有了绝*美的容颜,之后再来找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到时一个不舒坦,我就把你给休了,宁愿去找一个男孩回来,哼!放手!”

每每都能在某家的院子里听到这样雷同的言语。

显然这红韵楼里的生意是很火爆的。

里面清一­色­的男人,而且都很俊*美,身上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练成的,总有那么一股子的媚*态,诱*惑世上的其他男人。

各有各的姿*­色­,各有各的味道,有的男孩身形纤弱,骨子里就有那种天然而成的风*韵。

而有的男孩则是拥有俊俏的外表,高挑的身材,惟有脸上那双充满了魅*惑的眸子,时不时地在宾客们的身上一扫,那些男人们就会酥到了骨子里,恨不得立即将男孩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有的则是一脸的冷漠,冷冷的看着这些­色­*迷迷的男人,他的那份冷漠反而会激起男人们征服的欲*望来,所以呀!这红韵楼在江南可是远近闻名,更有从京城里来的一些达官贵人,就为了尝个鲜,跑进红韵楼里,在他们的眼里,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有现下的享受才是真正实在的。

红韵楼里最深处的一处院子里,那里十分的清静,四下看去几乎没有一个人的身影,空旷的院里只有一抹红­色­的身影,这里的寂静与外面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身穿红­色­纱衣的妙龄女子,此刻正娴静的坐在亭台处的石凳之上,白*皙、修*长的手托着自己的香腮,眼神恍惚,盯着一个地方,久久的没有移开视线,仿佛在想念着某一个人。

面上带着一方粉­色­的面纱,看不清相貌,只是从那面纱之下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若是揭开面纱,定是一个秀美的江南女子,还有那一双眼睛,眉梢轻轻的往上一挑,天然而成的一股媚*态,若是被这一双眼睛扫过,男人的那块地方一定会高高的挺*起。

一举手一投足都能把男人媚*惑到骨子里的女人是谁呢?

她就是红韵楼的当家的,清一­色­的男人中,只有这一个女人。

微风拂过,一个黑­色­人影停落在红衣女子的面前:“魅夜姑娘,尊者不日就会到江南!”

一听之后,那红衣女子原本狐*媚的容颜上有兴奋、隐隐的带着激动,却依然面­色­不改,反而有些冷漠的问道:“还有几日才到?”

“回姑娘,一日后就会抵达江南,需要派人去接么?”黑­色­人影毕恭毕敬的问道。

红衣女子有些恍然的看着天­色­,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言道:“尊者定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才会亲自前来江南,而且并不希望我们知道,若不然,他怎会不送信来,”言语里竟是满满的苦涩。

来人眉宇间皱了一下,­唇­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要藏着掖着,你知道我的为人,不要让我为难你,”冰冷的言语立即将站着的人影刺激得浑身发颤,赶紧说道:“回姑娘,听人说,尊者此次前来是为了一个人。”

红衣女子的面容上立即升出一股希望来,垂下头,沉声的问道:“谁?”

“说是一个男孩!”来人身形向后,准备着一旦有什么不测,可以随时逃离这个恐怖的女人。

果然,红衣女子的眼中升腾起一种恨意来,脸上是浓浓的失望之情,还有不解。

“好了,没事了,你下去吧!”红衣女子漠然的言道。

那黑衣人顿了顿,停留了片刻,便飞身离开。

当黑衣人离开后,从后面的房间里又出来了一人,此人身形高大,体格强壮,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还不弱,只是如此强壮的身体却有一张涉世未深的面孔,看来此人还很年轻,脸上带着崇拜的神情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除了崇拜还有深深的爱*意,可惜女子并不领情,她不知道男孩此时的神­色­。

强壮的男人双手负在背后,走到红衣女子所在的地方,脸上是一幅成熟男人的神气,当然了,是装出来的,看那张脸就知道,这男子不过十六岁的样子。

“伤心了,你明知道他没有真心的,还不忘记他么?”男子柔声的说道,双手把红衣女子的纤弱的身子一拉,就靠在了男人的怀里。

红衣女子仰头,刚才的冷漠、漠然一扫而空,柔柔的一笑,那柔*媚的笑容能把一个铁血汉子化作绕指柔。

浑身柔*弱无骨的身子靠在男人的怀里,妖*媚的笑着,淡淡的说到:“我有你就够了!”那声音就像催*情的药物一般把男人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说话间已经溜进了男人的衣袍之下,停在男人的小腹处,小手指在上面若有若无的画着圈圈,并在肚脐处的周围轻捻慢浓,使得原本还一派正气的男人,喉咙里立刻嗥叫了一声,双手一用力,就把红衣女子给横抱在了怀里,菱角分明的­唇­压了下来:“你就是一个妖*­精­么?”

女人并没有立即放过男人,那只小手更加的向下滑去,停留在一处灼*热的地方,两手指轻轻的一碰,那处地方立即高*耸了起来,急剧的膨*胀起来。

两人很快来到了房间深处的那张大床上。

红衣女子从男人的怀里走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扭着腰身,还不停回头,给男人抛了无数个媚*眼,纤细的手指停在了红­色­纱衣的钮扣处,翘着兰花指,扭身对着站定的男人一个柔*媚的笑容,纤细的手指飞快地一动,上面紧致的纱衣掉落在地上,露出完美无瑕的高*耸来,那里是洁*白的,高耸的两颗红樱桃是那般的俏皮,迎风而立,像是在挑*逗着某个男人‘来呀!你过来呀!呵呵!’

女子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胸部上面,按压着,两根手指捻着自己的一颗红樱桃,双眼魅*惑如斯,那个男人还能坐着不动呢?

站在床前的男人低吼一声,冲了上去,手指轻轻的碰触着女人的胸前,一只大手滑到了女人的下腹处,很快便解开了女人下面的裙子,露出修*长光洁的腿,还有那处黑­色­丛林,纤细的小蛮腰在不停的扭动着。

男人把女子脸上的面纱一扯,露出一张绝­色­的容颜来。

“你这个妖*­精­,这辈子我顾浩楠是栽在你的手上了,”­唇­齿相依,男人一边吸吮着女人的芳香,一边解除自己身体上的束缚。

男人跪在床上,把女人的一条长腿驾在了自己的肩上,自己的硕*大已经抵在了女人的花*蕊处,男人低吼道:“女人,我要开始了!”

一个挺*身,刺穿了女人的身体,女子只是满足的呻*吟了一声,蛇一般的腰身便开始不停的扭动,男人的动作慢慢的加快、加快……

变换了很多次的姿势,那女子的脸上还是兴奋异常,没有丝毫的倦怠。

强壮男人的脸上慢慢的出现了倦容与疲惫。

“夜,我快不行了!”男人在女子的耳边低声的述说到。

女人没有开口,只是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男人的红豆上掐了一下,男人哪还受得了,一阵狂*颤之后,将种子撒在了女人的体内,壮实的身子歪倒在了一边。

女人的双腿张开着,眸子中是欲*望的颜­色­,还很浓郁,连带着一些的茫然与渴求,眼角处却有着一条淡淡的泪痕。

双手一拍,从外面又进来了一人,黑­色­的外袍将男人裹了一个严实,依然是一个强壮无比的男人,走到床前,不需要女人任何的指示,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扯,里面竟然没有穿衣服,赤条条的身子,下身处是高高的昂*扬,再看男人的脸部,是情*欲的颜­色­,双眼迷茫,只是一个劲地盯着床上的女人,看来被人喂了极猛的春*药。

那男人一上床,便将女人翻了一个身,两人一起跪在床上,身后的硕*大寻找着欲*望发*泄的地方,很快男人将女人的身子压低了些,一个猛烈的冲*刺,进去了。

清静的院子里面是女人兴奋的呻*吟声。

原本在顾浩楠抱着女子进去的时候还是中午,可等女人满足的离开床上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沉沉的,是晚上了。

被三个男人喂饱的女人,此时正风*情万种的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身的红­色­,妖*艳的红­色­,只因有一个人说过,最喜欢看到女人穿红­色­的衣服,所以魅夜从此之后,只穿红­色­。

一身媚*骨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床上歪倒着的三个男人,不屑的一笑,走了出去。

“魅夜姑娘,那个顾谦清又来了,要他的儿子!”门口一个年轻侍卫低着头说到。

魅夜妖*媚的一笑,随即哼了一声:“他来要儿子么,你把他请进来就是,至于浩楠走与不走,要看他自己的能耐,与我何­干­?罢了,让他带回去吧!等养好了身子再送回来,他那儿子年纪虽轻,还算勇*猛。”

“是,魅夜姑娘,属下这就去!”年轻男子不敢看女人一眼,红着脸跑走了。

年轻男子是一个孤儿,是被女人捡回来的,只有一个名字,是女人亲自取的,叫枫叶,很女­性­化的一个名字,谁也不能理解女人为何要给一个男孩取这样一个柔*美、带有一点凄凉的名字。

可枫叶自己却很喜欢,因为他喜欢这个漂亮的女人。

在一年后,枫叶学会了很多东西之后,女人就把他调了过来,守自己的门,每次都会叫一声枫叶,男孩很感激,也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或多或少男孩的心理也有期待,只是从不敢表露出来,只因男孩的体型太过于纤细,不够强壮,无论男孩怎么努力的吃饭,都无法长成顾浩楠那般的体格。

每到一天的中午后,枫叶总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阵阵呻*吟声,刚才在女人出来之前,年轻的男孩枫叶还在幻想着自己若有一日能在女人身上驰*骋的那种快*感,总是在幻想着能有一日被女人看中,该多好!

枫叶不奢求什么,只想为女人解忧。

每次睡觉前,枫叶总能听到那些大哥们讲这个主子的故事,说什么一晚上没有五六个强壮的男人侍奉她,根本就不能安心的睡觉,女人的欲*望很强烈。

而且所有的男人只要在第二日里还能活着,那些男人都离不开这个女人的身体,对女人会产生一种迷*恋。

就像那个顾浩楠一样,有了第一次,就会奢望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希望能一直呆在女人的身边,侍奉女人一辈子,这是那些男人的心声,可惜,这个年轻的男孩枫叶还不能体会到,所以他在期待着那一日的到来。

枫叶一直在很努力的练功,很努力的吃饭,就为了能让纤细的身体更加的强壮起来。

在这个红韵楼里,全是男人,只有这一个女人,那就是他们的主子,而进来消费的也都是男人,他们来此的目的一来是想碰运气,在江南,谁不知道这个魅夜姑娘,那些男人们虽然很惧怕她,可更多的时候却在期待能被魅夜姑娘给看上。

因为魅夜姑娘有时也找外面的男人,只要你够强壮,就有机会,当然,完事后,你还有没有命在,就要看你自己的运气了;而更多的时候,那些男人是不会有此殊荣的,他们只能找里面的男人。

京城里所传江南出了一个嗜血狂魔也就是魅夜,确实发生了很多的命案,可惜的是,这些命案都是在人家当事人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只有那些男孩们的父母心有不甘,想要治魅夜的罪,只是那些府衙里的人,大多对魅夜俯首帖耳。

哪还会管那些失去孩子­性­命父母的辛酸?

魅夜还专门养了一些长相­阴­*柔的男人,体格也比较纤细,像这种男人,魅夜从来不碰,因为他们无法满足魅夜的需要,他们只能满足那些前来寻欢作乐的男人。

当顾谦清走进来的时候,只看到自己的儿子正躺在一张大床上睡觉,睡得很香甜,而且还浑身**着,身旁同样躺着两个浑身**的男人,体格都是清一­色­的十分强壮,在顾谦清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一脸满足的魅夜姑娘。

魅夜姑娘对顾谦清妖*媚的一笑,便飘走了。

顾谦清来过很多次,总算是对这个女人身上的妖*媚之术有了免疫力,看到这样的笑容,还能镇定地面对,这样的男人少之又少,顾谦清算是一个特例。

两人也算是老熟识了,因为每回顾谦清进来的时候,都是找人,找顾浩楠,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为何就偏偏喜欢上了这个万人枕,千人尝的风*流女人呢?顾谦清百思不得其解。

顾谦清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只知道每次把顾浩楠带回去,不出两日,顾浩楠便会悄悄地又回到了魅夜姑娘的身边。

话说顾谦清自从逃离皇宫后,就带着一个老娘和自己的妻子菱香离开了京城,开始了四处打听落心的生活,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询问,只得悄悄的,每到一处就在当地住上一年半载,直到确实没有落心的消息后,才又开始了行程,

菱香在一年后的一个夏天,生下了顾浩楠,有了孩子后,两人找落心的速度明显的降了下来,可那顾谦清还是坚持着,每两三年,他们顾家准会因某件事而搬家。

来来回回已经很多年了,搬了无数次的家,其间有为了找落心的;也有为了避开那王皇后的追杀的。

总之,一家人没有过上几年的安稳日子,直到一家四口来到了江南后,顾谦清的母亲受不了长途跋涉,原本身体就不好的顾老太太,哪里能经受得住不停的搬迁,就在江南生活了半年后,去世了。

那时的浩楠还小,顾家是一个书香门第之家,这顾浩楠也是名门之后,菱香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像祖辈那样,光宗耀祖,即便不能在朝廷中为官,至少不能辱没了家门。

与顾谦清商议后,两夫妻还是要继续找落心,顾谦清在江南开了一家小药店,而菱香为了打听消息,所以就女扮男装在这个‘红韵楼’里当了一名打杂的小工。

把顾浩楠送去了当地的一个私塾。

菱香毕竟是一个女人,在那样的地方,长相清秀的杂工也总是会受到很多男人的调戏,最后,她的身份也被揭穿了,还好红韵楼不需要女人,所以愿意放了菱香一马,可菱香与那红韵楼签的是死契,只要菱香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菱香就可以离开,这种地方,谁会愿意来呢?又不能害了别人。

那时的顾浩楠已经十一岁了,长得虎背熊腰的,没过多久,便就被红韵楼里的人带走了,说是从小要培养培养,两夫妻虽不愿,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如此了。

这不,顾浩楠才十六岁的时候,就被红韵楼的老板给了一个猥*琐的男人,那时刚好是魅夜刚上任的时候,便看见了长得还算清秀的顾浩楠,觉得有缘,就把顾浩楠给留下了。

这样一来,顾谦清想到外面去找落心的计划就有了改变,毕竟自己的儿子成了别人的禁*脔,怎么说也是放心不下。

那顾浩楠却从此死心塌地的爱上了这个女人,爱上了这个很难喂饱的女人。

顾谦清走到床前,看到儿子旁边还躺着那两个男人,伸手在他们的鼻子底下探了一下,心里一惊,不得了,那两个男人已经死了。

再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是给喂了药,一般来说,没有武功底子的男人,很少能够在这个女人的身下活下来,他们事先都会被人喂一种药,很猛的那一种瑃药,好在自己的儿子练过一段时间武术,也不知道是那女人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每次行房都没有给儿子喂药,这顾浩楠才能活到现在。

顾谦清给儿子先穿好衣服,随后才叫醒了顾浩楠,护着顾浩楠回家去休养一段时间。

这个女人实在是不一般,也不知道她练的是哪一门功夫,每天晚上都需要男人,通过与男人交合来提高功力,有点武功基础的还好,至少还能薄一条命,没有武功底子的男人,基本上不能活命。

不知道亲们是否满意,恰好有小云这个替补人员,呵呵!

这一章节里,出现了一个女人魅夜,此人对玉落而言,无疑是一个大灾难,敬请期待!

五十九回 红衣魅夜

章节名:五十九回 红衣魅夜

玉落和小云一辆马车,那变态弟弟冷御风一人一辆马车。『

从冷御风那里出来的玉落拿着手上的行李,跃上了自己和小云的那辆马车,见小云安安静静的坐在窗户的下面,本想过去安慰一下小云的,可玉落看着满脸疲倦之­色­的小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面对小云,玉落的心里总有些自责,抬起的眼眸又低了下去,欲张开的­唇­也闭了起来。

小云却在上了马车后,就坐在小窗户的下面,伸手挑开帘子,静静的看了出去,等玉落从冷御风处回来后,才回头看着玉落哥哥,神­色­肃然的言道:“玉落哥哥不必自责,这是小云心甘情愿的,再说了,我也不想你受到伤害,那时的二皇子殿下也失去了理智。”

“小云,没有保护你是哥哥的失责,所以我……”玉落抿抿嘴,还是开口道。

却被小云打断:“玉落哥哥,不要再说了,我不怪你,”随后一张俊美的脸上是爽朗的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言道:“更何况二皇子殿下的身材不错、功夫也很好,所以……”小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么想的话,我也不吃亏,哈哈哈……”

这小云一席真真假假的话,把个玉落没有笑死,敢情这臭小子在那种情况下,还没有忘记欣赏啊!

玉落附和着小云的笑声­干­笑了几下,言道:“罢了!这件事以后都不提了,你要是感到很累的话,就躺下来休息,等到了江南之地,哥哥再带你去温泉泡泡。”

玉落这么一说,还真把小云的兴致给提了上来,忙笑问道:“玉落哥哥,江南那里真的有温泉,听说很多天然的温泉都有治病的功效,是不是?”

“对呀!那些天然的温泉水里面都含有地下蕴藏的一些矿物质,对人的身体有很大的帮助,可以预防一些疾病,也有治愈的功效,很难得的,所以一旦人长期浸泡在温泉里面,必定能延年长寿的,”玉落就坐在小云的旁边,通过小云掀开的帘子,看到外面,秋­色­的风景怎地也如人的心境一般,有些凉意呢!

“玉落哥哥,矿物质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小云一双清澈的眸子,晶亮晶亮的看着玉落,里面盛满了不解与疑惑nAd1(

“哦!”玉落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说错话了,忙笑着回到:“那是以前我和师父两人给温泉水起的一个名字罢了,你要是有心的话,用一个罐子装上一罐的温泉水,一日之后再去看,那水下面会有沉淀的,就是一层细细的犹如沙尘一般的东西,不过它们是不能吃的。”

那小云­唇­里溢出了一个‘哦!’字,可那茫然的眸子,玉落知道,小云还是不能理解自己所说的话。

玉落也不想再作解释,毕竟这里面涉及到很多现代的东西,反正说了也是白说,两人之间有一些的沉默,玉落盯着外面,茫然而无绪。

“恩,哦!对了,玉落哥哥,你有心上人吗?听剑雨哥哥说,你以后也是要娶妻生子的,是不是?虽然小云我一点也不希望你娶妻生子,可也不能阻止你寻找自己的幸福,你就说说看,以后我的嫂子会是哪样的?”那小云一脸幻想的问到。

玉落拍了一下小云的头,佯装怒意的说道:“哥哥还没有想过这些,以后再说,这种事情总是要有缘份才行的,都说缘分天注定,所以啊!不用着急,说不定到了江南就能碰上,江南的美女很多的,等你到了哪里,肯定会乐不思蜀,好了,臭小子别乱想,睡会儿好了,到了江南,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的。”

小云很听话的躺在玉落的旁边,没多久就听到了轻微的鼻鼾声。

玉落坐在一旁,静静地想着自己遇到血魔后发生一些事情,这些时日,很多事情总是突然的爆发出来,以至于都无暇顾及自己的一些思绪。

总以为自己是一个冷情冷­性­之人,在落情崖的时候,总是与那师父作对,那短暂的五年时间里,玉落从没有想过自己和鬼医之间的那种感情,那也是一种亲人的关系,可玉落却是在离开后才发觉,在离开后的那些日子里,玉落才发现了师父对自己的关切之心、疼爱之心,师父的身影已经占据了自己心灵的某一处位置,还总是时时地想起那些无忧的岁月nAd2(

真是难忘的时光!若是能一辈子这般的无忧无虑该多好啊!可惜的是,人生活在这个世上,总是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过自己想要的那种日子。

这期间,有很多的无奈,在玉落踏上报仇这一条路后,总想把真实的自己给隐藏起来,自己在别人的面前做到了,做到了冷漠,即便是寒知川那样俊雅的一个大哥,玉落也能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做到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境界。

可自己的冷漠却在血魔的面前功亏一篑,一想到血魔堂堂一个男子汉还老爱在自己跟前撒娇的模样,玉落就不由得会心的一笑,漂亮的眸子因笑而半眯着。

少女的情怀在血魔面前毕现无遗,很少会出现的柔情会在与那血魔相会之时有所表露,玉落不仅自问了,难道自己就真的爱上了那个妖艳之极、魅惑之极、狡猾之极的男人么?

那血魔在江湖中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声势?玉落对此毫无所知,当沉浸在爱河中的玉落偶一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血魔的认知仅限于血魔他本人,而对于血魔周围的朋友、亲人、家人,对于血魔的一切,玉落都毫无所知。

可玉落的心却遗失在了血魔的身上。

缘分这样东西真的很奇怪!在人们没有设防的时候,它悄悄地出现,迷惑着你,让你失了心、让你着了魔、让你快要失去了自我……

内心里在狂笑自己:‘玉落啊!玉落!你何时变得如此的优柔?变得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不!不能这样下去!清醒些,再清醒些!你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还有很多!很多!’

玉落靠在窗户边上,双眼看着外面飞速远离的风景,脸上是平静的面容,可内心深处却是一片喧嚣nAd3(

在吵闹!在辩驳!

自己驳倒自己!

那冷御风呢?

冷御风爱自己,玉落知道,可是冷御风他自己呢?他自己可清楚那份爱是以什么作为基础的?

是占有欲,是那种极强的占有欲,对所有美好的东西都容易产生据为己有的那种占有欲,冷御风的爱很真么?似乎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

也许在这件事情上,是冷御风自己迷失了自己,玉落浅浅的一笑,好在还有机会让冷御风重新的认识自己,这次出宫就是一次绝好的机会。

会让他遇到更多的人、碰上更多的事情,兴许自己在他的眼中将会变得与那些普通人一般,激不起他心底的涟漪,但愿如此吧!

而自己之所以不愿意伤害冷御风,也只因他是自己的弟弟、亲弟弟……

对于缺少家人爱护的玉落而言,是多么的需要爱与被爱的那种感觉啊!

可那不是男女之间的爱,只是亲情!只是血脉相连的亲情!

看来自己以后对冷御风似乎应该冷淡一些,若不然,会让冷御风越陷越深的。

冷御风不够清醒,可玉落自己不应该迷茫,毕竟冷御风是自己的弟弟,自己则是他的亲姐姐。

这一点自己一定要紧记在心!

深邃的目光看着远处,渐渐的又变得凌厉了起来,多了几分夺目的潋滟­色­彩,更多了一份自信。

鬼医

京城内。

玉落刚走后,就下起了绵绵的细雨,整个街上,行人稀少。

冷御邪一人撑着伞去了玉落的家,敲门,无人应答。

只好推门进去,还好,门只是虚掩着,走进去,环顾一圈后,只看到剑雨站在院中,确切的说是站在细雨中,纷飞而下的细雨落在剑雨的头上、发上……

落在他的衣服上,静寂的院子,安静的剑雨,一个寂寞的背影,给冷御邪的感觉,就像是这绵绵细雨一般,仿佛有一种孤独凄凉的意味。

剑雨的眼前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圃,不过,花圃里面并没有花,而是各种各样的药草。

冷御邪都不曾见过这些植物,只听玉落提过,玉落在家里的院中亲自种了好些的药草,只因在市面上比较难得,所以在玉落看来还不如自己种一些。

玉落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这花圃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整洁,只是现在那些药草上面隐隐的盖上了一层的细雨,就像是一层水雾一般,有些朦胧,看来有人一直在照顾它们,还很细心。

冷御邪在剑雨的身后停下。

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剑雨微微的侧头,看到是冷御邪,眼神闪过诧异,随后转身恭敬的说道:“不知道是太子殿下,还请恕罪!”

“剑雨不必这么客气,我与玉落是兄弟,自然也是你们的兄弟,怎么,他们都不在家么?”冷御邪环顾了一下,周围都是冷冷清清的,也没有听到小云的声音。

剑雨的眼神暗了暗,随后飘向那花圃,最后定在一株药草上,言语涩涩的说道:“小云失踪了,不过也不用担心,多年相处下来,他的­性­格我也知道,小云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去追玉落了,下了江南,鬼医师父本来也想走,不过,最终还是留了下来,不管师父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总算这一个大家里,不是我一个人,也不算太寂寞。”

冷御邪愣了愣神,这消息倒真是没有想到,那小云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还真是惊讶呢!

“小云倒是一个重情义的兄弟!”冷御邪略略的说道,心里泛出一股的苦涩味来,自己连小云这样一个男孩都比不上啊!

剑雨及其怪异的看了一眼冷御邪,冷冷的说道:“小云不是因为兄弟情义,而是因为……罢了!在别人眼里,那也算是兄弟情谊了。”

“因为什么?”冷御邪赶紧问到。

剑雨眸光有些飘散的说道:“因为……在小云的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玉落,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小云从小对玉落就有一种及其强烈的依赖感,到哪里都不能把小云给落下拉,要不然,他就跟你急!”剑雨的嘴角慢慢的浮起一抹笑来,即便剑雨是很生小云的气,可在剑雨的心里,小云和玉落都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家人。

小云那点倔脾气,剑雨十分的清楚,只是心里还是担忧,不知道小云追上去了没有,也不清楚江南那边玉落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能否应付得过来,剑雨是在担心两人,剑雨的人虽然还在京城,可那心早已随着小云赶去了江南。

冷御邪没有接话,沉浸在刚才剑雨的话里面,心中最重要的人,小云心中最重要的人是玉落,那自己呢?

能这般大声地说是玉落么?不能!

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冷御邪便觉得很无奈,只怕这辈子,自己的心都不能随心去爱了,更不能去爱自己喜欢的人,眼底一片黯然。

“那玉落的师父呢?在家么?”冷御邪略沉默了一会儿,便问到,如今最紧要的事情是把鬼医给请了回去,给凤舞公主治病。

剑雨这才意识到一件事,人家太子殿下是多么尊贵的一个人物,怎么可能只是来串门这么简单,于是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说到:“你瞧我,一直在想玉落和小云的事情,都忘了问太子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呢?是找鬼医师父?”

冷御邪点了点头,道:“今日确实是专程来请鬼医师父的,烦请他进宫一趟,凤舞公主的身体有恙,想请鬼医师父给看看。”

那剑雨一听,顿时就吓了一跳,有些自责自己竟然还拉着太子殿下瞎唠了好一会儿,这公主生病自然是一件大事了。

在这个家里,比较正常的也就是玉落和剑雨两人了。

要是冷御邪碰上的是鬼医,说不准聊上半日,那冷御邪也不一定有开口的机会。

剑雨赶紧拉着冷御邪穿过前院,在玉落的院子前才汀了急冲冲的步伐,剑雨给冷御邪介绍到:“师父最近又在研究一种药,整天就呆在房间里,几乎没有出个门,我先他醒着没有,师父他总是不分昼夜,累了就趴在床上休息一会儿,醒了就继续捣腾那些瓶瓶罐罐,唉!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还有,太子殿下等会儿要是见到师父后,先说明太子殿下的来意,以防师父拉着你谈别的,”剑雨不敢说鬼医的癖好,就喜欢拉着别人,听他讲一些自己刚研究出来的东西,你要是脸上违心的露出崇拜之­色­,那么你肯定完了。

只因你再无开口的机会。

冷御邪会意地点了点头。

那剑雨才敲门,没有什么声音,推门而入,只见那鬼医正和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一张大桌子上面满是他研究的一些瓶瓶罐罐,里面还有一些药水,也不知道有毒没有毒,总之,剑雨告诉冷御邪,鬼医师父的东西最好少碰,说不定就会莫名其妙的给中毒了!

说得冷御邪悻悻的看了看那些毫不起眼的瓶罐,有些戒备,连走路都是绕着过去,不敢与那张大桌子有直接的接触。

眼看那鬼医睡得正香,那剑雨便犯难了,是叫醒他,还是再等等……

人家公主千金之躯,自然是金贵的,可就这样叫醒鬼医师父好像也是不对的,一时之间,让剑雨十分的烦难。

冷御邪也明白自己来的时间不太合适宜,对那剑雨摆了摆手。

两人静悄悄的走到了外面,冷御邪才言道:“我在前厅等等好了,打扰老人睡觉,确有不妥!”

剑雨呐呐的问道:“那公主的病……”

“无妨,有那些御医在呢!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太大的事,剑雨不用担心,你我二人去前厅坐坐,”冷御邪倾长的身型说罢就向前面走去。

剑雨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那鬼医师父才从睡梦中醒来。

冷御邪向还睡眼朦胧的鬼医说出自己的来意,那鬼医原本还朦朦胧胧的眸子,一听到有病人,那眼底立刻清亮的起来,很明显的是激动的心情。

回头看着两人的时候,却是装着一幅十分惊讶的神情,问道:“你们­干­吗不早点叫醒我,那凤舞公主不就是被玉落小子救回来的那一位么?瞧你们糊涂的,睡觉什么时候都可以睡的,生病了可不能拖的,走!走!赶紧进宫……”

忙着就在那张大桌子上,捣腾了起来,很快就收拾出了一个小药箱,催着冷御邪带路进宫。

剑雨很想提醒一句的,可那鬼医那还能听进去呢!

鬼医都忘了自己一天都没有进食了。

剑雨看着这个忙起来的鬼医师父,与冷御邪两人不禁相视一笑,这老人还真是……

及较真儿又糊涂……

红衣魅夜

血魔和玉落这两拨人是一前一后到的江南,就停在江南最繁华的漓江州。

玉落一行人赶到此地的时候,早已是疲惫不堪,冷御风吩咐了流云前去找了一处客栈,把雇来的那辆马车以及马车夫也给打发走了,如今只剩下玉落、小云、冷御风和流云四人。

流云找了一家比较好的客栈,要了四间上房。

主子冷御风吩咐过,不能找太贵的,太贵的地方,容易引人注意,想来这个冷御风还不算太笨。

草草的吃过了晚饭后,四人便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没有再多的力气说话。

江南之地再好的风景,也得在有力气的情况之下才能去欣赏啊!

血魔比玉落他们早半日到达漓江州。

此时正住在漓江州最好的一家客栈里,江南之地也有他们的分堂口,以往血魔来这里都是住在分堂口里面,可不知为何,自从三年前魅夜姑娘被派到此地后,血魔即便路过此地,也很少去找她,而且这次还下令没有血魔的许可,他们几人不准去找自己的朋友,也不准通知这里的分堂口。

跟着血魔来的四人,不太清楚血魔的心思。

可尊者的命令,也没有人会违抗,也不敢。

到了晚上,其他私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那血魔住的地方,却是一间极大的屋子,还有一个独立的小院。

站在院中,血魔抬头看那轮犹如玉盘一般的圆月,清亮的光辉洒落下来。

心底深处的那处柔情立即被激发了起来,想要那丫头到了没有?

飞身一跃,血魔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只余下耳朵上那叮咚之声还在空中缭绕。

血魔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正被一个女人偷偷的注视着,很久很久……

那双魅惑的眸子中是浓浓的爱意与期待!

当那个妖娆的红­色­身影进来时,血魔已经离去。

女子站在刚才血魔所站的地方,盈盈的一笑,脸上露出一种恍惚的迷恋,眉梢上扬,露出妩媚的笑来,眼波流转,里面的媚­色­是那么的露骨,那么的直接,没有丝毫的隐藏。

真正是一个妖媚的女人,只那眼神一扫,那股天然而成的媚态便能把男人酥到骨子里,没有几个男人能在魅夜这种天然的媚态之下稳住自己的心,很少。

纤细的腰一扭动,红­色­身影便缓缓地舞进了房间,胸前的高耸随着步伐在不停的抖动,那身影是骄傲的、那身影是自信的。

魅夜走过后,留下一路的惑人香味,空气中多了女人身上才会有的媚香……

这种香味能迷惑人的心智,只要魅夜在这套小院里走上一遍,这股媚香便能保持一整天而不消失。

男人吸入一点,就会欲­火­难耐。

魅夜在对别的男人,根本就不需要这一招,可对象是血魔,是魅夜的师兄,是那个狡猾如狐狸一般的男人,他很难上钩!

魅夜来此自然是有备而来的,她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很久,久到魅夜都记不清楚自己在江南过了多少个日夜,也不清楚自己杀了多少人?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个男人?她不记得,她只记得血魔的身体,只记得血魔那强壮的体格,只记得血魔在床上的勇猛,只记得自己在血魔的身下是那般的**,撞击在身上的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至今想起,魅夜那敏感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真的好喜欢那种感觉。

魅夜仰头妩媚的笑了,看来自己还是不能忘记这个男人,不能忘记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血魔。

站在床前,手指一滑,便将披在身上的那件薄薄的红­色­纱衣滑落在了地上,随后一阵风一吹,那红­色­的纱衣边飞上的上面的悬梁,从上挂了下来,就像是红­色­纱帐一般,透明的纱衣遮盖住了那秀­色­可餐的身体。

玉落一行人在进入漓江州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前来报告血魔了,要知道玉落所住的房间,还不是小事一桩。

此时的血魔,已经停在了落心的床前,在床边坐了下来,柔柔的看过去,疲惫的落心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下了,全然不知自己的睡颜正落入一双深情的眸子里。

见到这丫头是安全的,血魔也就放心了,伸手把自己耳朵上的一只小铃铛给取了下来,放在玉落的旁边,血魔这才放心的打算回去了,毕竟留在这里,只会惊醒沉睡的落心。

说不定**十分充沛的血魔还会忍不住要了落心,还是让落心好好的休息一番才是。

血魔在玉落的额间留下一吻,恋恋不舍的离开。

当血魔走进自己所住的小院时,鼻子一嗅,那张妖艳的脸上立即暗沉了下来,冷冷的皱着眉,走了进去。

一道透明的红纱后面,那张大床的上面,隐隐约约的是一个女人的白皙身体,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无不显示着此女人有傲人的身姿。

不用发出声音,就能让进来的男人在这种魅惑人心智的媚香中迷失自己,这就是红衣魅夜。

第一回 红韵楼

章节名:第一回 红韵楼

红­色­纱帐的后面却是春­色­无边。『

血魔靠在门外,无奈的笑了一下,随即沉声的问道:“魅夜不在红韵楼里呆着,跑这个小地方来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里面立即响起一阵银铃的笑声,魅惑的声音传来:“魅夜在这里给尊者行礼了,尊者难道就不想魅夜么?三年了,你可是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啊!再说了,那红韵楼虽说在外人的眼里是我魅夜当家的,可是说白了那红韵楼还不是你的,就连我魅夜不都是你的么?要与不要就你一句话而已,呵呵呵……”

那魅夜每说一句,血魔的脸上便黑下来一分,渐渐的握紧了拳,眸子中是满满的恨意。

那魅夜没有听到血魔回应一句,还以为是血魔被这媚香给迷了心呢,心下一喜,便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一件若有若无的纱衣,包裹住了那具玲珑身体,红­色­下的白皙肌肤隐隐的泛着绯红­色­。

迈着细碎的小步子,缓缓地向血魔走来。

起身掀开红­色­纱帐,那张绝­色­的容颜便出现在了血魔的面前,还扬起迷人的笑,双眸盈满雾光的看着血魔,微微一挑,似在勾引,诉说不尽的风情尽在无言中。

魅夜果真是魅夜,不需要开口,便能让那股魅惑惑人心智。

若站在魅夜面前的是一个普通男人,怕是早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给扑了上去。

血魔的脸上一片的漠然,不见任何的波澜,而是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妖艳的女人,眸子半眯着,犹还记得她小时候单纯的眸子,可惜已经不再有了。

是什么让这女子变成这样的?

“魅夜,你应该知道,送你来这里是我的主意,而不是师父的,你也应该明白我的用意,师父离开人世后,就把你托付给我照顾,不过,照顾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妹妹,瞧你如今活得这般的潇洒无拘、有滋有味的,似乎也用不着我为你­操­心,你可以在那红韵楼里活得很自在,不是么?”血魔斜靠在门上,表情还是那般的冷漠,没有丝毫的起伏,声音里是冷漠,这个女人在红韵楼里所做的一切,糜烂的生活,这些血魔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管她,既然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并且也没有来打扰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魅夜的脸上微微的抽动了一下,自己所做的确实有违常理,那还不是为了和血魔有同样高深的武功,在三年前的一个冬天,魅夜偷偷的把父亲研制的药丸偷了出来,悄悄地研碎了,给血魔吃掉,她自己也吃了不少nAd1(

那种药丸能增长功力,只是需要一种药引子,而药引子不是别的,就是男女媾和。

男人若是吃了它,就需要女人来提高功力,女人吃了它,就需要男人。

那时的魅夜总是在暗处偷偷的爱慕血魔,无论魅夜表现的如何的明显,那血魔都浑然不觉,也不领情,为了能得到这个人中之龙的男人,她魅夜可以不顾一切。

魅夜想要他的**一日比一日强烈,到最后,才作出这样的决定,偷爹的药丸。

却没有想到的是,血魔吃了药丸后,一个月只会出现两次,而且每当那时,血魔的双眼会变红,却失去了理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不知道与自己鱼水之欢的是魅夜。

到后面,血魔的功力逐渐增长之后,才能慢慢的控制自己的**,也慢慢的恢复了理智,一直以来,血魔对魅夜只有兄妹之情,而无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意,所以一旦被血魔发现了魅夜所做的一切,魅夜也知道,血魔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在一天的晚上,血魔练功的时候,那魅夜进来了,魅夜知道血魔能勉强的控制体内的**之后,总是随身带着一种迷香,这种东西,只要在空气中撒上一点,就足以令男人失去理智,魅夜总是借机进入血魔的内室,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年的时间nAd2(

可最后血魔还是知道了是魅夜,也就在那个时候,魅夜被血魔送到了江南的漓江州的红韵楼。

只是这个时候的魅夜已经被迷失了心智,一日没有男人的爱抚,她就受不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江南这片地方,这三年以来,才会失踪了很多的男人,还是强壮的男人。

往事的总总,一幕一幕的出现在了魅夜的脑海里,她只知道自己爱他,爱血魔,可以不顾一切的去爱。

此时瞧见血魔的脸上没有一丝被迷惑的迹象,魅夜的眸子中是不信,她不信这个男人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在魅夜的眼里,血魔还是以前那个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男人,她却不知道,那些年在血魔的记忆力都是痛苦的回忆,不想忆起。

他不喜欢眼前这个女子,更不希望与她之间发生任何的关系,可是那一年里,自己都做了什么?每当想起来,血魔就万分的痛苦!

魅夜自以为十分的了解这个男人,可惜她太天真了。

魅夜缓缓地走近血魔,随后便将自己白皙、光滑的手臂缠上血魔的,媚眼一挑的说道:“殇哥哥,魅夜是你的女人,这辈子都会是的!”

血魔不着痕迹的从魅夜的臂弯中抽出手来,眸子中泛出凌厉之­色­,­射­向魅夜,眼眸深处是不屑的目光,言道:“魅夜,你该回去了,我不是你的男人,永远都不是,请你记住这一点,我只是你的师兄,若是你还不清醒过来,兴许我们连师兄妹都做不成,到时别怪我心狠。”

那魅夜此时的眸子是一片水雾,波光潋滟,那泪珠儿一掉落,原本的妖艳之­色­就变了,又变成了一个柔弱无骨的小女子,需要人的保护,一双水雾般的眸子里,是小鹿儿般慌乱的神­色­:“殇哥哥,难道你真的不要我拉,啊!你不记得那些晚上了吗?你不记得了?”

血魔那妖艳的脸上闪过一道痛苦,苦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应该谢你?别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这不是你!更何况如你所愿,我根本记不起来那些晚上nAd3(”

“殇哥哥,我知道那些药丸对你的身体有很大的伤害,可是……可是我也是为你好啊!要不是那些药,你的功力能进步这么快么?而且为了你,我可是下了血本了,连自己都搭上去了,你现在竟然连见都不愿意见我?”魅夜哭诉道,眸子里是希冀,她希望血魔能让自己留下来,她希望能再重温那些旧梦,哪怕从头到尾只是她自己在演戏,也无所谓。

她只想爱这个男人,得不到他的爱也无所谓。

“你走吧!以前发生的种种我都已经忘了,不记得了,”血魔转身走了出去。

却不曾想到,一道红影闪过,血魔的腰上便多了一双手臂,魅夜将脸深深的埋在了血魔的胸前,双手紧紧的抱着血魔,不让血魔离开。

“殇哥哥,你不能走!你不能走!这些年我都在等你的,你知道我的心,你知道……”魅夜在血魔的胸前嗡声的哭诉着,想要唤起血魔的情意。

血魔瞥了一下嘴,眼里是痛苦与无奈,用力的掰开魅夜紧抓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不悦的说道:“魅夜,过去那些日子,我已经忘了,不记得了,你只是我的妹妹,请你自重!”

魅夜抬头专注的看着血魔的脸,没有一丝的情意,只有冷漠,只有不悦,随即眸子一片黯然,原来在血魔的眼里根本就没有魅夜的身影,更何况在他的心里呢?

自动的离开血魔的身体,后退了好几步,眼神凄楚的看着血魔:“你不记得了,你不记得了,你以为就你一句话,‘不记得了’就能抹掉那些回忆么?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魅夜双手掩面,无不伤心的说道。

血魔冷眼看着这个女人,毅然的转身离开:“你不走,我走!”

魅夜站直身体,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只是那张绝美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柔弱,伸手擦­干­自己的眼泪,一双迷惑众生、勾魂夺魄的双眸直愣愣的看着血魔那倾长、宽厚的背影:“是因为他么?”

行走着的血魔身形顿了顿,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冷冽的声音里隐含着盛怒的气息,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调查我?”

“哼!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我不相信你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我可记得很清楚,当初你喜欢的是我的身子,是女人的身体!”

“够了!”血魔一声冷喝!“我根本就没有爱过你,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你记清楚今日我说的话。”

那­阴­冷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魅夜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身体,面前的这个男人看来已经开始动怒了,哼!这就是魅夜想要的效果。

只有在血魔盛怒之下,才能激发他体内的那股**,三年了,不知道每次血魔毒发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是不是要了很多的女人?一想起血魔的身下躺着别的女人,魅夜的心里就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痛疼难忍,想要杀人,杀掉所有的女人。

“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只是请抱抱我,我只想要你抱我一下,就一下而已,就一下……”

血魔回头看着这个女子,只奢求一个拥抱的女子,脚步向前跨了一小步,随后又停了下来,因为在脑海里,他记起了一件事,一件往事,魅夜也是用这种办法,博取了自己的同情,等自己再醒来的时候,身旁便睡着这个女人,不!自己已经有了落心,不能再犯相同的错误,不能,血魔仰头长啸一声:“魅夜!别再演戏了,既然不爱你,你又何必呢?兴许爱你的人已经出现了,只是你一直在逃避而已,你应该关注的,不是我,而是你身边的那些男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记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好之为之,还有,若是被我知道你去找她,定不饶你!”

眨眼间,血魔那倾长的身影便不见了。

他还是走了!

魅夜一下子跌落在地上,泪再一次的滑下,为什么要让自己遇上他,为什么?

又哭又笑之后的魅夜,在血魔的小院里坐了很久很久。

当魅夜站起身来的时候,她又变成了以往的那位风情万种的女人、妖媚的女人、惑人心智的女人,冷冷的一笑,望着血魔离开的地方,伸出自己的手,手心向上,仿佛要接住什么?妩媚的说道:“没关系,你爱他,是吗?可当他消失后,你还会爱他么?”眼神冷冽,脸上因恨而扭曲着,向上伸着的手心用力的一握,仿佛要把某样东西捏碎一般,再才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

玉落

翌日清晨,当玉落醒来时,天已大亮了。

清亮的眸子看着上面,双手一使劲,用力的向上伸了一个懒腰,却不想碰到了一样东西,还发出叮咚之声,这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的熟悉。

玉落赶紧坐起身来,看向旁边,是一个耳环,上面还有三个制作­精­致的铃铛,声音就是这三个小铃铛发出来的,心里一悸,这不是殇的么?

殇他来过,玉落赶紧闭上双眼,静静地,去感受空气中还残留的一些味道。

他真的来过,为何又要离开呢?是有事?还是自己睡得太沉的缘故,昨晚的玉落可是一夜无梦,睡得很香,毕竟不是在马车上。

心底有一些的喜悦。

把耳环收好,掀开被子。

起床走到窗户跟前,推开,一股清新空气立时扑鼻而来,很是淳美。

江南之地就是不一样,连空气都比那北方要清新得多。

外面一棵参天大树,弯弯曲曲的枝丫已经伸到了窗户这里。

秋天的树叶早已掉落在地,树­干­上只剩下一些稀稀落落的几片树叶,还在树枝上做着最后的停靠。

当风儿一吹,它们便不得不离开,随风而去,旋转、再旋转、最后落在地上。

不由得想起‘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诗句来。

树叶也一样,掉落在地,随着时日的增加,慢慢的化成了泥土的一部分。

玉落的耳边还有小鸟的鸣唱。

难怪醒来后的心情就是这般的好,原来是这群小东西在唱歌呢?

更何况还有殇送给自己的礼物,玉落的心无比的高兴。

眸子中尽是笑意。

自从与血魔相识以来,玉落晚上睡觉就很少会全副武装了,总是会把自己的头巾、胸前的布条给解除了,好让全身得到放松,一头的黑发也随意的披在肩上。

这些细微的改变慢慢的变成了一种习惯。

玉落所住的房间在二楼,窗户对面就是一个很大的湖泊,湖面上波光粼粼,因是早上,那些游玩的小花船还停靠在岸边,等待着南来北往的游人,前去游览。

所以也就没有人能有幸看到此时的玉落,更不会看到那闭月羞花的容颜。

靠在窗棂上许久,待身子上的温暖渐渐的被一股凉意袭来时,玉落才不情愿的离开。

收回自己好奇的眸子,开始穿戴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那小云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玉落哥哥,该吃饭了,起来了没有?”

“来了,”小云的声音刚消失,那玉落便打开了房门,略低的声音在小云的面前响起,一身月白­色­的衣服就出现在了小云的面前。

小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还伸出手指在玉落的衣服上滑了两下,愣道:“玉落哥哥,你几时做的新衣服,这料子还真好看!我怎么就不曾见过呢?难道说是剑雨哥哥偏心,他只给你做,就把我小云的份儿给忘了!”

瞧着小云一副声讨的生气面孔,玉落就笑了起来:“小云可不要错怪剑雨了,剑雨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有原则­性­的一个人,这件衣服是朋友送的,下次见着他,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不好?走了,吃饭,冷御风他们呢?已经起来了么?”

“就等你了,他们包了一个雅间,御风说,雅间里面好说话!”小云随口答道。

玉落扬了一下眉,这冷御风,该说他笨呢?还是聪明?此次前来江南可是来打探消息的,坐在雅间!怎么打听消息?唉!还好自己跟来了,要不然,等他收集信息,太难了。

随后‘哇哦!’一声,看着小云,笑道:“这么快就改口了,还御风呢,是不是再等些日子,就变成了一个字‘风’?”玉落揶揄的说道,还不忘记眨两下眼。

把个小云给羞的,脸红扑扑的。

“玉落哥哥,你敢取笑我!哼!以后不救你了!”小云一溜烟的跑得没了影,真正还是一个孩子心­性­儿。

玉落看着离去的小云,怜爱的一笑,自己则晃晃悠悠的走过去。

等玉落再次看到小云的时候,小云正站在雅间的外面,着急的望着玉落来的那个方向,看到玉落的时候,才又跑了过来,责备的说道:“玉落哥哥,你怎么这么慢呢?”

“你不是也还在外面么?”玉落斜睨了他一眼,一看就知道,这小云不敢进去,怪不得去叫玉落,胆儿不够大,应该是害怕见到冷御风吧!

两个大男人相见,肯定会比较难堪的,玉落略一低头,使劲的笑了两下,免得等会儿没法笑出声来。

率先推门走了进去,只见冷御风坐在北边的位置上,那流云就站在冷御风的后面。

冷御风正眼巴巴的看着玉落,瞧那眼神,玉落就知道冷御风是希望自己能坐在他的旁边,他倒是想得美。

玉落毫不在意那些什么礼仪之类的,也不去看冷御风的眼神,直接走过去,就坐在冷御风的对面,指着冷御风的旁边位置,说道:“小云就坐那里吧!”

那小云哪敢去呀!就挨着玉落坐了下来。

玉落斜睨了小云一眼,脸上还有红晕,唉!罢了,不算计他了。

随后才看向流云,眼神穿过冷御风的地盘,­射­了过去:“流云,你也坐啊!你这样站着,我还真的不习惯!”

冷御风冷声的说道:“坐吧!出宫后就要随意些。”

玉落连连摆手,对冷御风打着手势,急道:“冷御风,出来之后,要谨言,你在京城的那些习惯、那些言辞,通通都不能说。”

没想到那冷御风竟然还是一副不甚明白的模样看着玉落。

玉落不仅翻了翻白眼,有些无奈:“你说我们此次出来是做什么的?”

冷御风微微愣了一刻,说道:“查江南血魔!”

“对啊!可是你总不能刚进江南,就把我们的身份给泄漏了出去吧!要是被血魔的人知道了京城来人了,他们会等着被我们查到么?”

这个时候,那笨蛋冷御风才觉出了事情的严重­性­:“那你的意思是?”

“从今儿个起,我们只能叫你冷公子,若是有人问起,我们是做什么的?就说是做生意,专门到江南买货的,另外,你们都得叫我玉落公子,咱们俩是结拜兄弟,小云和流云两个是我们的随从,喂!”玉落用手推了推小云的胳膊,言道:“咋样?你不会介意吧!”

小云连连摇头,一辆仰慕的看着玉落,把玉落给无奈的,自己咋会这么倒霉呢?要是追来的人是剑雨,该多好啊!至少没有小云那么笨?

玉落盯着冷御风的那身穿着,就觉得很是无语,瞧他那身衣服,那可是只有皇室中人才能穿的‘绫锦阁’的布料,那都是最上等的绫罗绸缎,别说寻常人家了,就是宰相府的人也不敢穿啊!

只要他冷御风走出这扇门,到街上去走上一遭,绝对会被人认出来他是皇室中人。

玉落实在是觉得自己跟冷御风在一起,很有危机感。

这个男人咋就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呢?还敢穿成这样,昨日就算了,大家都累,并且进入漓江的时间是晚上,别人也看不清,倒也算了,怎得,今日他还穿?

“流云,赶紧出去给你家冷公子买两身儿衣服回来,就要最普通的绸缎,记清楚了,不要好的,”玉落无奈的皱了一下眉头。

冷御风低头看了看,会心的一笑:“还是玉落心细,这确实是我疏忽了,流云,赶紧照玉落说的去办,多买两套回来,颜­色­就要月白­色­的,”说完还看了一眼玉落。

这个死冷御风,明明那次把人家小云给欺负了,现在竟然像没事人一般,玉落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气恼:“流云,顺便给小云也买两套,帐就记在你们家冷公子的身上。”

“为什么?”冷御风斜了一眼小云,问道。

“为什么?现在这里谁最大?我们来这里又是为了谁?你说说,不计你的账上?难道还要我掏钱么?这样的事,我玉落可不­干­?”玉落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冷御风。

那流云那还敢再站着,立马出去了。

小云一声不吭的坐在玉落的旁边。

“罢了,这些都是小事,玉落,说说看,如今我们该从哪里下手查呢?”冷御风好歹是一个皇子,还不算太笨。

“当然是暗访了,得去一个繁华之地,只有最繁华的地方,消息才更多,”玉落扭头看着没有什么­精­神的小云,言道:“小云,你去外面找一个小二过来,就说有事问问他!”

一旦派给小云一点事做,立马来了­精­神,笑道:“好,一会儿就上来。”

冷御风见小云离开,略有些迟疑的问道:“小云的身子可好些了?”

玉落讶异的看了一眼冷御风,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刚才小云在的时候,你怎么不问?这种事情,不问本人,我怎么知道?”玉落的心里稍稍的有了一丝的喜悦,好在这个冷御风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那次是我不好,可是我根本就记不起来,而且我爱的人是你,而不是他,所以不想给他任何的希望,”冷御风说着话,眸子却直直的看着玉落。

玉落低着头,从袖口处拿出了一锭十两的银子,在手中把玩着,看似对冷御风所说的没有什么反应,缓缓地说道:“冷公子,你真的恨你母亲么?”

冷御风诧异的看了一眼卦低着头的玉落,不解的说道:“我恨她,但这跟这件事有关么?”

“当然了,若是你真的恨你的母亲,兴许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也许只有这样,你才能对我死心!”玉落的眸子中闪现着矛盾的心理,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可玉落不希望冷御风继续这般执着下去,到最后,伤害的人除了冷御风,还有自己。

“你的身份?难道与那凤凰玉佩有关?”冷御风凌厉的视线­射­在玉落的身上,有疑惑、也有不信,是心不想相信。

“今晚你到我的房间里来,我告诉你真相,也许只有这一个办法,”玉落刚说完,那小云便带着一个小二进来了。

小二先看到的是玉落脸上的那道疤痕,脚步向后退了好几步,脸上有些微的恐惧,随后双眼就瞄在了玉落手中的银子身上,再扫视了一圈,当看到冷御风的时候,忙一脸堆笑的问道:“公子叫小的来,不知道是想知道些什么?”

“我们哥兄弟俩初到贵地,素来听闻江南之地好风光,这里不仅风景好,连人也美,比起其他地方的姑娘都要长得水灵些,想跟你打听打听这漓江州,哪些地方最繁华,你要是说的好,这银子就归你!”玉落说完,把拿着银子的手向小二的方向,摇了两下。

“阿哈哈,公子可是找对人了,想要探听点消息,我苏三可以说是对这漓江州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呵呵,这个最繁华的地方,当然要数北边的红韵楼了,离此地不过四个街口,向北一直走,就能走到了,不过那个地方最近几年里邪乎着呢?我看两位公子还年轻,要不去东边的西厢街,那里也不错,人很多,一到白天,那里是一个集市,到了晚上,那人就更多了,包你们满意,嘿嘿,”那苏三嘿嘿的­奸­笑了两声,随后才细声细气地说道:“公子是喜欢男人呢?还是女人?到了这里,可是大有讲究的,不能去错了地方。”

“苏三啊,没想到你倒是知无不言,够哥们儿,那你就说说看,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呢?”玉落浅浅的一笑,若有所思地问道。

“喜欢男人的话,自然是红韵楼里的公子是最好的,那里面的公子可都是各有千秋,要什么样的都有,绝对不会让你们白进去的,只是若决定要进去前,你得在手里提一样东西,那就是前面那些店铺中卖的小玩意,最好是小红灯笼,只要你把它提在手里,马上就会有人来找你,若是不提,哪怕你是转到晚上,你也进不去的;喜好女人嘛!就到西厢街,那里的女子都很水灵,个个貌美如花,定能让公子们满意的。”

苏三说完,就不打算多说了,双眼放光的看着玉落手中的银子,双手来回的磋着,感觉那银子已经到他的手上一样。

玉落淡笑了一下,言道:“刚才听你说,最好不要去红韵楼,怕是有一定的原因吧!”

只见那苏三的脸上立马暗了下来,有一些的恐惧之­色­,打开门左右的看了看,这才回来说道:“念你们是初来此地,我苏三就大胆一些告诉你们,那红韵楼里可是去不得的,不过先前有好几个公子,也和你们一样,问到苏三,苏三可是再三的警告他们,可他们偏不听,非要去,结果就没有再回来,失踪了,就在红韵楼里。”

那冷御风一听,就急了起来,张口就想问……

结果被玉落在桌子底下给踢了一脚,这冷御风,老是沉不住气,玉落故意皱了一下眉头,语气大惊得说道:“哦!竟然会有这样的事,那官府的人不查么?”

“哪敢去查呀!听说官府里的人都在红韵楼里出现过,肯定是被收买了,只有百姓遭殃,”一提到官府,苏三恨得就向地上啐了一口,恨恨的说道:“反正那个地方去不得,出门在外不容易,还是小心为妙,我得下去了,要是被老板知道了,会被挨骂的,嘿嘿!”

玉落对苏三笑了一下,从袖口里又掏了一锭十俩的银子出来,连着刚才的,共二十两银子,递到了苏三的手中,那苏三立即感激地看着玉落:“嘿嘿,一看公子的穿着就知道,公子不是那种吝啬之人,真大方,苏三谢你了!谢你了!”

“言重了,应该是我们谢你才对,”玉落回头看向小云,言道:“小云,送苏三出去。”

那苏三怕是没有被人这么尊敬过,一脸激动的看着玉落,连声的道谢,好一会儿才走。

冷御风此时也是眉宇紧皱,若真如苏三所言,恐怕问题就出在红韵楼了。

看向玉落的时候,只见玉落点头:“正如你所想,红韵楼里定有问题,我们得小心为妙啊!那官府的人都不敢站出来,可以想象他们的势力有多大?”

第二回 肃杀之气

章节名:第二回 肃杀之气

玉落有一些的沉默,微微的蹙着眉。『

盯着眼前的几个清淡菜­色­,猜不出来她在想些什么?

不过能肯定一点的是,定与那红韵楼有关联。

小云坐在玉落的身旁,偶尔看一眼对面的冷御风,却不敢与之对视。

更何况冷御风的双眸中除了玉落的身影之外,别的人也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小云的心里有一些的悲伤,不曾想到,不过一晚上的亲密,竟然令小云放不下了。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般的奇妙,时而陌生的让人感到缥缈;时而熟悉的也让人心惊害怕。

不多时,那流云就走了进来,递给冷御风一套衣服。

那冷御风接在手里,手指捻了捻,布料虽说差了很多,不过,还能忍受,十分赞赏的看了一眼玉落。

随后站起身,走到雅间的一个小角落里,那里有一个屏风,专门用来给客人放衣物用的,现在倒好,人家冷御风直接在后面换衣服了,还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可以想象到衣料从冷御风的身上滑落的瞬间,还能想象冷御风那略瘦削却依然健硕的身子。

小云的头微微的抬起,双眸看向屏风处,嘴角动了动,眸光闪动着,仿佛能看透那道屏风一般。

玉落一张俏脸有一丝的微红,低着头,喝着自己眼前的一杯清茶,没有让小云和流云发觉到自己的尴尬。

一个男子在自己的跟前正在换衣服,虽说有一道屏风在挡着,可心里还是有一些的别扭nAd1(

无论怎样,玉落做女子的那颗心没有变。

那流云坐在冷御风的左边,有些笑意的看着小云那花痴似的模样,这个小男孩看来也被自家的主子给吸引住了。

有些疑惑的转头看着玉落,觉得很是奇怪,这玉落对冷御风倒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可偏巧这主子就喜欢他!

唉!爱与被爱还都成了一件难事!幸好自己收回了自己的心,要不然,现在的流云岂不是也如同小云一般,心中藏有思念。

流云在心里承认,曾经对这俊美异常的小云确实动过心思,可是,好在自己只是正准备开始这一份感情,即便它还没有成形就已经消失了,不过流云的心里倒是没有太多的感伤。

未曾放注感情,自然不会受伤!

流云抱着自己的进在位置上,双眸时而看看小云;时而看看玉落,两人的表情各有千秋。

慢慢的,一直觉得冷御风的审美有问题,后宫什么样美丽的女子没有,可冷御风却偏偏喜欢上了一个脸上带疤的男孩,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可现在流云的态度有一丝的转变,因为在近距离的看玉落后,你总是会被玉落脸上的光洁、柔­嫩­所吸引,总想去抚摸上那没有疤痕的一边脸,那里是完美的。

可流云只在心里欣赏着,却不敢表露出来,对这个玉落,他流云没有其他的妄念,不过是单纯的一种欣赏,不过是改变了往日的偏执看法罢了,也许冷御风就是爱上了这样的玉落,时而浅浅笑夕、时而冷漠如冰、时而聪慧、时而狡黠,只是那双眸子中总有一丝的期待,兴许在玉落的心里已经藏了一个身影,可惜那身影决不会是冷御风nAd2(

因为在玉落的眸子中,流云根本就看不到冷御风的半点身影。

即便玉落看向冷御风的时候,那双眸子也是平静的、是纯净的、是清冷的,那里没有任何的爱恋。

可奇怪的是冷御风竟然看不清。

流云觉得很奇怪,也许这就是人们常所说的‘当局者乱,旁观者清’!

若是小云与那冷御风没有肌肤上的碰触,没有那次的亲密接触,兴许小云也能看透的,可惜,现在的小云自己都陷了进去,恐怕他也成了局中人,看不清了。

冷御风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的那份天然而成的贵气已经被这普通的衣料给隐藏在了里面,只能看出来是一个浪荡公子的形象,若是冷御风那双眸子能微微的向上挑起,就更加的吸引女子的目光了。

特别是那些想要攀上富贵的青楼女子,像冷御风此时这样的装扮,正合她们的意呢!

玉落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再看了一眼冷御风,随后便拿起竹筷,言道:“好了,该吃饭了,等会儿我们就先去转转,从东边开始!”

冷御风坐下后,沉眸看着玉落,问道:“依玉落所言,我们在这里怕是要待上一段时间?”

“那是自然了,我们总不能现在就杀到红韵楼里面去吧!你对他们可是毫无所知,到时吃亏的恐怕是我们,要知道他们之所以能这般的狂妄,肯定背后有一股势力在为他们撑腰,而现在我们身在江南,离那京城之地已经很远了,所以即便有皇室的保护,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要靠的就是我们自己了,所以不能­操­之过急,哦!对了,”玉落喝下一口稀粥后,看向流云问道:“流云,你可知道这里有一个山庄,叫落剑山庄?”

流云双眉一拧,随即很快的舒展开来,笑道:“玉落公子,你莫不是想要问寒君轩?他可是武林盟主啊?很少人能见到他的,你怎么知道?”

“寒大哥会是武林盟主?哇!寒大哥好厉害!”小云一听,双眸就闪动着兴奋的光来,急冲冲的说道nAd3(

冷御风和流云都是一愣,没想到玉落和小云与那武林盟主认识!

看见小云手舞足蹈的样子,冷御风竟然觉得很不是滋味,瞪了一眼小云,立即很见效的看见小云收起了自己的双手,乖乖的坐在一边,不出声,只是眸子中闪亮的东西告诉别人,他的心里确实很兴奋!

“你们难道认识?”当冷御风的眸子落在玉落的身上时,发现就连玉落都是一脸的浅浅笑意,心中立即变得不悦,微微的有一些的吃味儿,冷冷的问道。

“不瞒你们,玉落与那寒大哥确有过几面之缘,我想去找他,听闻,江湖中的武林人士大都聚集到了江南,他们要讨伐的正是血魔,不过,我一直不太清楚这其中的一些细节,而寒大哥为了此事,已经查了很多年,如果找到他,与我们是有利的,至少会对这个红韵楼的认识更多一些,冷御风!你看呢,意下如何?”玉落略带笑容的说道。

一提起寒君轩,玉落确实很高兴,脸上的笑意比起往常确实深了许多,毕竟多年没有相见了,玉落和寒君轩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真如你所说的话,找他,的确会减少我们很多不必要的时间,流云,你可知道那山庄的位置?”冷御风淡淡的问道,眸光中没有欣喜之情,看得出来,并没有因此事而变得开心。

虽没有见过寒君轩,可一看玉落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两人曾经肯定十分的熟悉,说不定,他们之间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样一想,冷御风的心里就像是在被蚂蚁啃咬一般,痛疼难忍。

陷入爱情的男人,有时也是这般的疑心!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这有何难,找人一打听就是了,只要是江湖中人,都知道这落剑山庄,我虽然知道,不过没有来过,所以不知道落剑山庄的具体位置,鼻子底下长着嘴,问一下就是了,”流云有些兴奋得说道。

“不用了,我想不过几日,寒大哥就能找到我们的,在京城出发之前,我已经给寒大哥送信了,等等就是,”玉落笑语道。

这冷御风一听,心里就更是没味了,食之无味的看着玉落。

冷御风如今是一心盼着晚上的到来,玉落让冷御风晚上到他的房间,定是有事要说,兴许就能探听些玉落的心思。

四人吃过早饭,就走出了客栈,一心向东而去。

四人中,有强壮的流云、有俊美的小云、还有凤目妩媚的冷御风以及纤细儒雅的玉落。

走在街道上,频频引来很多束打量的目光,待你顺着目光看过去的时候,那些目光立即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你根本就看不见那些人的面目。

小云的胆子本就不大,有些心惊,下意识的拉着玉落的一角衣服,神情戒备的看着周围。

玉落抬手安抚了一下小云,缓缓地摇头,这小云还真是白长了男儿身了。

什么时候都改不了这个­性­子!

那冷御风倒是舒服恣意的很。

瞧他难得出宫一回,在这平常街上毫无顾忌的走上一回,自然是开心的。

可玉落怎么觉得后面那几束目光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呢?

难道说这一行人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会是谁呢?

这一路上风光确实不错,只是这秋日的风景里更多了些肃杀之气。

一阵一阵的向玉落给袭来。

玉落加快了步子,停在了冷御风的旁边,用内力传声:“御风,我们被人盯上了,若是动起手来,你在旁边看着,千万别出手。”

那冷御风想要问得更清楚一些,却被玉落的眼神打住。

再向前走的时候,玉落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四处看过去,刚才还有人影的街上,此时竟然没了一个身影,你说奇怪不奇怪!

当四人走至一处僻静之地时,寂静的四周让人浑身一阵发麻的感觉,确实很害怕。

索­性­玉落的胆子也不算小。

只是那小云的脸上有一些的惧­色­。

玉落伸手拉住小云,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才看向那处­阴­冷的气息,问道:“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呢?”

抱歉,有些心绪不宁,所以写文就显得十分的疲惫。

这篇文,如烟可能会做一些改动,

可能会增加一些情节,到时再通知亲们。

已经问过编辑了,不会影响你们看文的。

另外《纯情小皇妃》已开始解禁,今日解禁了四章节,

若有关注这篇文的,可以。

第三回 收到信函

章节名:第三回 收到信函

玉落的声音刚停下,空中便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银铃笑声。『

时而如二八年华的少女,清脆单纯、时而又像是经历了红尘俗爱后的妖艳鬼魅,那声音能把男人的心给酥麻了。

这即清脆又妩媚的笑声立即将刚才的那股肃杀之气激得荡然无存,瞬间便消失了,留在小云心里的那股恐惧也消失无踪。

霎时留给众人的还是平常的街道,只是少了人影。

玉落一双晶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前方,那声音是从前方不足两里的地方传来,应该不远,来人很有可能就藏在前面的某个地方。

既然她已经出声了,想必已经准备好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了。

果然,不多时,一个艳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玉落他们的前面。

待近距离的看那位女子时,众人都不由得打吃了一惊,毕竟这么美丽又妖艳的女人还是很少见的。

这红衣女人浑身上下,已经把妩媚、妖艳演绎到了极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魅惑,任何男人看到她的容颜、一举手一投足都能被吸引了过去。

特别是那薄如蚕丝的红纱裙子,松散的穿在女子的身上,露出胸前的一大片雪白,若隐若现的肌肤隐在红纱之下,别有一番蛊惑人的情致。

当红衣女子飘落而致的时候,她的眸子是一直看着玉落的,其他男人根本就不屑一看。

斜挑而上的丹凤眼有一种打量的眼神,将玉落自上而下是看了个透彻,冷御风立即上前将玉落的身影挡在自己的后面。

不希望有人用这样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玉落nAd1(

玉落稍稍一扯,便把冷御风给扯到了旁边,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这才看向妖艳女人,­唇­角挽起一个浅浅的笑意:“不知道这位姑娘找在下是有何事呢?”

随即便听到红衣女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我找你……哈哈哈……我找你帮我一个忙,你愿意么?”眉眼上挑,绝美的脸上是妩媚的笑,纤纤素手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发丝儿,有些羞涩、有些妩媚。

不管什么样的人见到这样的情景,都会被这女子的妩媚之­色­所迷惑住的。

你瞧,那冷御风,双眸紧紧地看向对方,脚下的步子似乎已经开始移动了,幸好有流云拉着。

而小云呢,更可笑,刚才还吓得不行的小云,如今已经是白痴似的模样,直勾勾的看着女人的玲珑玉体,都快流下口水了。

只有流云还算正常,眼神凌厉的看着红衣女人,不敢稍有大意。

玉落回以一个浅浅的淡笑,扬声道:“姑娘此言差矣!你我素不相识,不过是在茫茫人海中萍水相逢,仅此而已,玉落不明白姑娘所说的与在下有何关联?又怎能帮到姑娘呢?”

“你果真不是一个男人!”那红衣女人没有回答玉落所问,却如此直接的说了一句话。

把玉落给吓得不轻,难不成这女人看出自己是女伴男装的?不可能阿!

就连殇一开始都没有识破自己啊!

就在玉落微微的有些心虚的时候,那女人有开口了:“你喜欢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是吗?”

玉落微垂下头,轻呼了一口气,原来她是这个意思nAd2(

可能是玉落的表现实在是太冷静了,根本就没有被眼前的女­色­所迷惑,所以才引起了此女子的疑惑。

总之,没有被识破,玉落的心便安了下来,“姑娘言重了,我玉落虽说身子骨单薄了些,不过,我也是一个有血­性­的男子汉,怎么会如你所说的那样呢?哈哈哈……”玉落扬声大笑起来,声音被她自己故意的压得很低。

好在多年已经习惯了,听在别人的耳朵里,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爽快!那玉落公子是初来乍到吧!一看到你,就觉得与你有莫大的缘分,若是不嫌弃的话,姑娘我想请你们各位到府上一叙,如何?还望不要推辞!”红衣女人殷殷切切的看着玉落的眸子,似乎想要看进玉落的心里去。

玉落略一沉思,俗话说得好啊‘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玉落只知道无风不起浪!她怎么偏偏就找上了我呢?

这期间肯定有一定的原因,不入虎­茓­焉得虎仔!倒不如随了她的意,说不定还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沉默良久后的玉落,仰头,眸子晶亮的看着对面那位女子:“玉落虽然不知道所能帮助你的是何事?不过,既然我们相逢在一起,那就是天大的缘分,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玉落愿意随你回去,”玉落刚说到这里,那流云便对着玉落摇头示意,不能就这么答应她了。

玉落微微的摆手:“不过,姑娘,你一开始要找的人就是我,我可以帮你,但是他们就算了,他们一见到女人,可就快忘了自己姓啥?这回子我们本来就是想要寻一寻这江南的那些水灵女子,倒不如让他们去那温柔乡里醉生梦死,我呢,舍命陪君子,就陪姑娘你走一遭,如何?”

那红衣女人微微的一愣,她可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其他男人她魅夜也看不上眼,不去就不去了,也无所谓,只要眼前的这个小男孩愿意前往就行nAd3(

听玉落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

魅夜立即走上前来,脸上漾起一个美丽的笑,拉着玉落的手,一个劲地致以谢意。

玉落不着痕迹的从那女人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讪讪的一笑,回身对流云说到:“流云兄,那我就不陪你们去了,你们自个儿玩得开心些,我晚些时候再回来。”

那流云想要开口问询,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若是玉落不答应的话,对面那个妩媚的女人怎么会放过这一行人呢?流云虽然说不上是顶尖的高手,可周围的那些­阴­冷气息都在不足两里的地方,想来这女人是有备而来的,玉落如此爽快地同意,不过是想要保护其他三人的安全,流云对玉落的看法又多了几分。

女人一个手势,立即从北面飞来一个轿子,低下也响起马匹的塔塔声。

轿子的速度与那马匹的速度相当,刚好落在一起,一辆马车就出现在了玉落的面前。

玉落不得不在心里佩服,速度与力量把握得相当的好,隐在暗处的恐怕不止十人,且都是顶尖的高手,实在是有些奇怪,这女人却要找自己,还用这种方式,莫不是她们与那江南‘血魔’有关联?

罢了!一切总会有拨开云雾的那一天。

红衣女人拉着玉落的手,上了马车,等马车的影子及其快速的消失在三人的面前时,那冷御风和小云才惶惶然的醒了过来。

四处一看,没有玉落的身影,忙问到:“玉落呢?”

流云回身向来时的路走去,心情无比沉重的说道:“玉落被那个妖艳的女人带走了!”

“为什么要带走玉落哥哥呢?”小云立即张皇无措的问道。

冷御风的双拳紧握,有些自责。

“因为那女人想要的人就是玉落,玉落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答应了女人,所以就走了,玉落的意思是让我们赶紧回客栈,说不定那武林盟主已经在开始找我们了,走吧!玉落已经去了,他那么机智,应该不会有事的。”

流云扭头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此时的冷御风正懊恼不已,忙开口道:“还有冷公子,玉落希望你不要生气,不要发怒,走吧!我们回去再想办法。”

寒君轩

自从那日与那清然丫头讲明了自己的心思后,那丫头也乖了不少,整天呆在自己住的那处小院落,几乎不出门。

虽然寒君轩有些过意不去,可总算是没有白费口舌,也不用天天想方设法的躲这个丫头。

这些时日里来,寒君轩已经掌握了血魔的大量资料。

已经在开始准备动用武力解决了。

各路英雄好汉都汇聚在了落剑山庄,整个落剑山庄到处都是武林人士,且高手如云。

这日,那老管家寒老伯急冲冲的走进了寒君轩平日里办事的一间大书房。

寒老伯站在门口听了听里面,没有什么声音,想来寒君轩是有时间的。

“寒老伯,有事?”还没有等寒老伯敲门,那寒君轩已经打开了房门,问道。

“哦!这是京城的人送来的一封信,刚到的,”寒老伯双手呈递了过去。

初时,那寒君轩倒没有在意,只是斜眼看到了信函的右边有一个川字,那是寒知川!

急忙拿了信函就向里走去,把寒老伯给晾在了外面。

寒老伯摇头爱怜的笑了笑,这君轩,就是这样,一旦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他可是一心只想着这件事,旁的人或事都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寒君轩抽出信纸,那里面一个个字符仿佛变成了跳跃的音符一般,把寒君轩激动的快要跳了起来,心里的那股子兴奋劲儿实在是憋得慌,不得不扬声大笑来发泄一番。

刚刚离开的寒老伯听到寒君轩的笑声,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来山庄内有客人到了,而且还是少庄主特在意的一个人,会不会是一个丫头呢?寒老伯卦的想着,这少庄主已经老大不小了,可一直都不曾听他说起过,心里有没有相中的丫头?

原本寒老伯把希望寄托在了清然丫头的身上,可谁知道这少庄主根本就不领情,看不上清然丫头,可转念一想,那清然丫头的姿­色­也算是上上等了,莫不是少庄主的心里已经有了人?

一想到这里,那寒老伯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看来庄内定会发生一些事情的。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那寒君轩再次出现在寒老伯的面前,手里还桥他那匹宝贝。

脸上是兴奋的笑容:“寒老伯,我出去一趟,接两位朋友进山庄,你派人把房间收拾一下,令外就把我的院落中闲置的房间收拾一间,给玉落准备的,我先走了,庄内出了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处理。”

寒老伯很想问一问是男是女的,可人家寒君轩已经翻身上马,离开了,还带走了十名庄内的高手,这血魔就在江南的漓江,还是小心为妙。

寒老伯望着离去的身影,很想问的心情也就作罢了!

到时间不就见到了么?

这君轩呀!身上的那股兴奋劲寒老伯还很少能见到呢?毕竟为了血魔一事,寒君轩这些年可都是在忙碌中度过的,哪有时间顾自己呢?看样子,定是他最好的朋友,要是女子该多好啊!寒老伯期待着。

不过半个时辰,寒君轩便到了漓江州。

这落剑山庄在紫荆国共有两座,先前玉落年纪还小的时候,所去的落剑山庄是在北方,而这一处便是在紫荆国的南方,很多时候,寒君轩是呆在北方的山庄内,也就是这几年的时间,由于血魔的事情,寒君轩才住在了这边,那寒老伯常年待在南方的山庄内,一直守候在这处地方。

若是按照寒知川的信上所说的出发时间,玉落他们应该已经到漓江州了,他们到这里,肯定会住在客栈。

寒君轩一人之力是微薄的,而且这里是血魔魅夜的地盘,不能稍有大意。

而且依寒君轩对玉落的了解,玉落是一个十分谨慎的孩子,即便来到这个地方,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决计不会住在繁华的地方,很有可能会住在比较普通的客栈里。

在进入漓江的时候,寒君轩就安排了后面的十人,分别去查漓江州各个方向的客栈,而对象便是那些比较普通的客栈,一定要尽快地找到玉落,可不能被血魔给占了先,更何况还有一个当朝的皇子冷御风。

大手一扬,身后的十人便分开了,而寒君轩自己则去了进入漓江州最近的几家客栈找寻。

玉落!已经很多年没有相见了,不知道在玉落的心里会记住自己这个大哥么?

寒君轩心里有一些的期待,也有一些的担忧。

寒君轩只希望自己来得及时,能够很快的找到玉落。

冷御风三人此时已经回到了客栈内。

三人都沉默不语,各有心思。

“流云,你看那个女人的功夫如何?”冷御风淡淡的问道。

流云略一思索才说道:“你们两个当时是被那女人的媚术给迷惑了,所以没有注意到,那女人的功夫不错,而且她是有备而来,在我们的周围早已经隐藏了很多的人,而其我敢肯定,那些藏在暗处的人都是死士,他们的身上都有一股­阴­冷的气息,这一点我很清楚,以前我也是在暗处保护你的,但他们有所不同,他们的人数很多,看来这次,那个女人是专门针对玉落而来的,可玉落根本就不认识她呀!好奇怪的女人!”

流云这么一说,那冷御风自责的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主子,你不能去,玉落答应那个女人,肯定也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们若是去了,肯定会打乱玉落的计划的,我们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以静制动,等武林盟主的到来,只要他能来,就有办法,我们目前对漓江一点都不了解,所以不能轻举妄动,”流云赶紧拉住冷御风。

那小云也是一脸的自责,自己从后面追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好玉落,可是……自己却总是给玉落添了很多的麻烦,这……都怪自己学艺不­精­!

小云沉默的坐在凳上,不说话。

冷御风心中的愤怒哪能那么容易的就平复了下来,刚一坐下,一拳打在桌子上,好好的一张木桌立时变成了粉末,他的双眼也开始渐渐的变了颜­色­,这就是玉落最担心的,他冷御风到没有事,一旦冷御风的心情变得十分的愤怒时,他体内的那股强大的内力就会横冲直撞,而倒霉的不是别人,很有可能会是小云。

好在玉落临走时,与流云低语过几句,就是要流云时刻关注冷御风,不能让他在这样紧要的时间里,还出现那种临近走火入魔的状况。

流云立即起身,在冷御风的几处­茓­道上分别点了一下,幸好比较及时,才没有让冷御风继续下去。

第四回 做客红韵楼

章节名:第四回 做客红韵楼

第四回做客红韵楼

玉落被带到了一处看似酒楼的地方,只是里面的那股子暧昧、欢爱的气息太浓郁了。『

玉落不由得多扫了两遍,每间房内都露出一个人影来,而且还是男子的身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韵。

这红韵楼的主子魅夜还是头一回带男人进来,这消息传得相当的快,不多时,整个红韵楼的那些青馆都知道了,无不惊讶的探出头来,把玉落细细的打量。

从头至下的打量完毕后,那神情已经由开始的惊讶、震惊到现在的鄙视与不屑。

愿以为带回来的男子会是一个怎样帅气、高大、强壮的男人,原来却是如此的单薄、瘦小,而且脸上还有一道难看的疤痕,真不明白主子魅夜的心里在想什么?

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这样的男子,就连做青馆都没有人会捧场的,怎么会带回来呢?

他们在观察玉落,玉落也没有失去这一次难得的机会,把里面的格局与布置都用心的记在了脑海深处。

如今还是白天,可这里的人已经相当的多了,那些探出来的头、抑或是整个身子,无不把玉落给吓了一跳,那些男子都很俊美,有的眉眼一挑,邪肆的看着玉落,那里有不屑的眼神;有的俊秀;有的温润如玉……

可每一个男子的眼中都是对玉落的不屑。

这些男子的出现倒是让玉落感到一丝的好奇,同时也更加肯定了玉落心中的猜想,这里就是自己想要进来的红韵楼nAd1(

很快玉落就被魅夜带到了一个地方,这是一处院落,就在红韵楼的里面,十分的僻静,几乎看不到任何的身影,只是隐隐中有一些的­阴­冷气息,想必在暗中藏了不少的高手。

看来即便在紧要关头也不能动用武力的,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魅夜带着玉落上了二楼,这是一个套间,一道红­色­的珠翠帘子把房间分成了两间,里面隐隐约约的大床,显示那是红衣女子休息的地方,这外间摆放着简单但却又十分­精­致的家具,应该是用来招待客人用的。

果然,魅夜让玉落坐在椅上,自己则亲自为玉落泡了一杯上好的红茶。

“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姑娘?”玉落接在手上,放在鼻下,闻了闻,果真是好茶,味道香郁醇厚。

那魅夜也坐在玉落的旁边,嘴角扯起一个妩媚的笑来:“让玉落公子见笑了,你叫我单名一个字‘夜’就好了。”

“这名字倒是好生的奇怪,‘夜’,让人琢磨,很神秘的一个名字,不知道姑娘叫在下来,能帮你什么?”玉落总觉得这个女人并不知道自己一行人来的目的,兴许只是凑巧罢了!

“玉落公子,你的大名我魅夜可是很清楚的,京城上下谁不知道你玉落公子医术超群啊!我也是慕名而来,你也猜到了,我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大雅之堂,那些青馆生病了,也只能化妆了再出去,要不然,外面的人会用唾沫星子把人给吞没的,可这几日里,生病的人比较多,而且比较重,想去请那些医生前来,可人家要的是名节,若是来我们这个地方,会被人传得沸沸扬扬的,还会影响了人家的生意,所以无奈之下我才想到了你,你看,可愿意帮我呢?你放心,除了你身边的那几位同伴,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如何?算我求你!”魅夜言语切切的说道。

这倒是玉落未曾想到的一个原因,原来只是为了求医,仅此而已nAd2(

好在自己对病人没有那样的偏见,给他们治病,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玉落看着魅夜的眼睛,发现她的眸子深处是真诚的,心下便不再犹豫,于是回道:“若是这样,那玉落也不能推辞,毕竟病人的病在医生的眼里是最重要的,这里面不牵扯那些身份问题,不过,你这里可有现成的一些医药箱之类的,此次前来江南,也是因江南的风光好,愿是打算出来游玩一番的,所以身边也没有带那些治病用的东西,你若是能准备,玉落应承就是。”

那魅夜立即站起身来,走到玉落的身边,双手紧握着玉落的,眸眼闪亮的说道:“魅夜在此替他们多谢玉落公子的搭救之恩了,那些东西你放心,我托人去买回来就是了。”

“不用这么客气!人都会遇到一个难处,既然被我碰上了,也不能袖手旁观,”玉落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地喝了一口,心下总算不用担心了。

刚才可是把玉落给吓坏了,就害怕这魅夜知道了自己一行人前来的目的。

若真被眼前这个妖艳女人知道了,那自己这一次岂不是入了虎口了?

“那玉落公子,暂时就在这里休息,我现在就找人去药铺,”那魅夜纤纤细腰一扭,便出了门,不多时,又回来了。

神­色­有些慌张的看着玉落,红艳的­唇­开开合合的,不知道想要说些啥?好像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却又开不了口

玉落淡淡的一笑,问道:“魅夜姑娘不用见外,有什么你就说说,是出了什么事么?”

“唉!我就知道你玉落公子是一个明事理的男子,是这样,我那个老相好的不是回来了么?一会儿就要过来了,我怕他见着了你,心里头会有些其它的想法,你瞧这事弄得,他回来的时间我也不清楚,总是这样喜欢来个突然袭击,害得我也是措手不及,这样,你就到里面的那屏风后面躲一躲,他可能一会儿就走,好吧!真是对不住玉落了,”魅夜那双闪亮的眸子中暗暗的划过一道­阴­狠之­色­nAd3(

玉落却是浑然不知。

这种地方,遇到这样的事,似乎也是常见的,于是起身,对那魅夜了然的一笑,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躲在了屏风的后面。

玉落回身的时候,还能看到魅夜正在着急的整理自己的头发与衣服,看来,前来的那个男人在这女人的心里占了很重的位置。

兴许这是两个相爱的人,由于某种原因却不能走在一起,不得已,只能在这种地方见面。

玉落的心里有一些的酸意,是为了两个不能在一起的恋人。

总以为‘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是一种现实的反映,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那只是很多对恋人不能走到一起的一种向往,一种期待罢了!

殊不知,来的人却让玉落大吃了一惊!可以说是震惊得愣住了!

红帘子外面,不多时便进来了一个人,身影强壮,有着宽厚的胸膛,还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让玉落疑惑!

那魅夜早已把那香艳的身子给送了上去,声音酥麻的说道:“殇,你来了!”

男人坐在了刚才玉落的位子上,玉落只能看其背影,“你所说的是真的?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男人的声音一响起,屏风里藏着的玉落差一点叫出声来,这……这不是殇么?

他……他怎么会是魅夜的男人?

而且还说什么行动开始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先前自己问他的时候,不是说与这江南的‘血魔’是殊不相识的么?怎么这回子就变成了恋人了,就变成了相好的了?

眼角划过一滴泪,神情有些恍惚,嘴角带着一种苦涩的笑。

看来是自己太笨了,什么都不知道,竟然也会将自己的心丢在了这样的一个男人身上。

外面那两人又说了些什么,屏风里面的玉落是一句也没有听到,心丢了,现在又伤了,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浑身香艳的女人进来了,一脸的绯­色­,那是幸福女人的颜­色­:“玉落公子,对不起,让你见笑了,他……他已经走了,你出来吧!药箱已经准备好了,”魅夜的脸上还留有娇羞之­色­,那是给男人看的。

虽然男人已经走了,虽然他们没有在玉落的跟前上演那一出活瑃宮的戏码,可玉落的心还是痛了。

真的很痛,原以为自己真的是遇到了一生的另一半,原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可现在看来,竟然是自己眯了眼,没有看清,是自己错了,真的错了……

不管殇与这个女人似乎有恋情,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有那海誓山盟,只一条,那就是殇欺骗了玉落,就这一点,就足以让玉落离开殇,更何况玉落与他们是对立的。

即便玉落不在意殇是做什么的?可那皇室呢?他们会像玉落一般放过他么?不会的。

自己和他还是会分道扬镳!

那魅夜也看出来了,这玉落的神情是那么的哀伤,虽然魅夜的眼底是笑,可那眸子中闪现出来的还是担忧:“玉落公子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你怎么就伤心起来了?”

玉落淡声的一笑,摆摆手:“让姑娘见笑了,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见你们之间如此的深情,玉落羡慕啊!走吧!药箱给我就行了,另外你准备一间通风比较好一些的房间,这样有利于病人的恢复。”

“那都是小事,你放心,孟青,来,你带玉落公子下去,把我们院中通风最好的房间给玉落公子收拾出来,再吩咐下去,身子不舒服的,就赶紧找玉落公子,他可是神医,什么样的病在玉落公子的面前,那都是小事,难不倒他的,快去,玉落公子只在这里待几天,不要耽误时间,”那魅夜语速极快,把外面一个男子叫了进来,玉落的双眸有些哀伤,并不在意这些,就那般的木然的看着前方。

最后被那叫孟青的带了下去。

魅夜看着那个单薄的背影,脸上是得意地笑,眼中有一丝的恨意,一个被毁容的男人,也敢跟我争男人,哼!不自量力!

等着瞧,我魅夜不会把殇乖乖的送给你的,哼!

第五回 楼里治病

章节名:第五回 楼里治病

玉落一脸木然的随着孟青走了出去。『可*乐*(』

孟青带着玉落到了前院二楼的一个房间,开锁,回头对玉落言道:“这房间是整个红韵楼里通风最好的,先前很多青馆都想住在这里,就因为这样,主子才下令把它给锁了起来,要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争执。”

玉落刚想进门,却被孟青阻止了,歉意地笑了笑,随后说道:“玉落公子暂且等等,里面很久没有住人,所以灰很大,我找几个人来打扫打扫!­干­净了再进去。”

玉落退了出来,长长的走廊上,只有玉落一个人的身影,显得是那般的单薄、无力……

有些空洞的眸子迎着风,望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孟青急冲冲的下去找人。

血魔殇离开红韵楼后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要是以往的时候,自己出现在魅夜的面前,她肯定会缠上自己的,这次倒是奇怪了,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而且在这期间,血魔还发现那房间里面有人,一开始以为不过是魅夜的男人,倒没有太在意,可现在想起来,总是隐隐的感觉到那股气息自己十分的熟悉,会是谁呢?

特熟悉的气息,难道是玉落,随即又摇头,怎么可能?魅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玉落,她只知道是一个男人,肯定不会这么快的找到玉落的,那会是谁呢?

原本离开的血魔,停下了脚步,返身走了回去,他要知道到底是谁?

可转念一想,即便回去了,那魅夜岂会轻易的告知,罢了!

先去看玉落要紧,只要玉落好好的,就没事了nAd1(

他血魔原本就不是一个圣人,他从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多了一份牵挂,那就是玉落。

这个世界上,只要玉落安全,他血魔就不会兴风作浪,若是玉落有事,他必会使出残忍的手段,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样想来,血魔便没有回红韵楼,更何况那个地方,他血魔也不喜欢去,虽都是男人,可那里面的胭脂味实在是过于浓重了些,而且也不喜欢那个女人,血魔不想做对不起玉落的事,可那女人的手段也是出了名的,想要得到的东西,无论用什么样的卑鄙手段,她都会握在手里,血魔只想与她划清界限。

现在首要做的便是确定玉落的安全。

血魔急冲冲的奔向玉落所住的客栈。

魅夜待玉落离开后,脸上挂着妩媚的笑,有丝得意、有丝轻佻……

这才迈着小碎步,一扭一扭的走向里边,在一个墙角处站定身子,那里挂着一幅古旧的山水画,纤纤素手将此画略一移动,那里便出现了一道门,轻轻地一推开,里面是一个隐秘的暗室,暗室里放着一张床,此时那床上正坐着一个男人。

一身的黑衣,连带着黑­色­的斗篷,将其整个人都给藏在了那黑­色­的下面。

听到响声,这才转过头来,看到是魅夜,有些谨慎的看向魅夜的后面,没有人跟着,这才放心的将头上的斗篷取下来,露出一张菱角分明的脸来,那张脸上出现的是少见的、不健康的白­色­肌肤,想来此人很少会在白天出现,大多在晚上、抑或是隐藏在暗处,所以才会有这样不健康的肌肤。

身形强壮的男人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看着魅夜。

那里面盛藏着浓浓的**。

魅夜对着男人妖媚的一笑,声音酥酥麻麻的问道:“古月,你不后悔么?为了我,你背叛了你的主子,背叛了殇,”魅夜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已经搭在了男人的肩上,身子轻轻地一转,便倒在了男人的怀里,伸出舌尖在男人的耳垂上轻舔了一下nAd2(

引来了男人一阵轻颤。

声音沙哑的说道:“夜,你知道的,你知道我古月只在乎你!我要你,你明白的,这些年,看着你为了他形容憔悴,你以为我会高兴,如今他已经有了新欢,你又何必一心扑在他的身上,他的心里没有你,你可明白?”

魅夜的脸上立即暗沉了下来,柔软的身子腾地站了起来,回以古月一个冷冷的眼神:“不许你在我的面前说他任何的坏话,殇在我的心里,是没有人能够比的,即便是你,也不行。”

古月的脸上有一些的黯然,随即便又苦涩的一笑:“罢了!这样美好的时间里,何必谈别人,过来,宝贝!我只要你!”大手一拉,那魅夜的身子便又重新回到了男人的怀里。

这时那魅夜脸上的冷意才慢慢的隐去,恢复了刚才的柔媚,红艳的­唇­瓣在男人的下颌处来回的触摸,那阵阵的欲香从魅夜的身上散发出来,引人迷乱。

男人的手已经开始在魅夜的身上来回的抚摸,大手所到之处,引发了一阵阵的灼热,热度在窄小的房间里逐渐的升温。

魅夜那双丹凤眼早已媚眼如丝的瞧着男人,那里面是深深的渴求,是对男人的渴求!

“殇,要我!快点!”低迷的声音在古月的耳边响起,有些诱惑,又有些的悲伤,无论古月如何的努力,在魅夜的心里始终只有一个男人的影子,其他人只是他的替身,只是替身而已。

无奈的一笑,看着怀里早已**如火的女人,即便心有不甘,又能如何?

你还能在她的面前保持自己的自尊么?不能!

猛地一用力,便将魅夜压在了身下,双手撑在女人的两边,仔细地凝视着这张充满了**的脸,是那么的妩媚,是那么的艳丽,比盛开的花儿还要美丽nAd3(

古月就是喜欢这样的魅夜,没有一丝的羞涩,唯有**!浓郁的**……

在古月的眼里,男人与女人也就这么一回事,若是能在床上达到一种和谐,能让彼此的身体得到极大的满足,那么你和这个女人就有缘份,若是不能,那么这个女人只能说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很快就会消失在你的生命里,可魅夜不一样,她的身子能引起古月的兴趣,能给古月带来极大的满足,在古月的心里,只记住了一个女人,那就是魅夜。

那是一个男人的满足,古月喜欢这样的魅夜,即便在世人的眼里,魅夜是一个**的女人,可古月依然喜欢,依然爱到了骨子里,愿意为她去生、愿意为她去死……

愿意与魅夜一起同甘共苦,哪怕只能与她共渡几个良宵,也值得。

一手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一手颤抖的解开魅夜身上那层薄如蚕翼的红纱,红纱下面是白皙丰满的酮体,魅夜的身体总能让男人**。

哪怕是**后就没了命也无所谓,所谓‘牡丹树下死,做鬼也风流’!

“殇,快点,我要你,嗯……快……”魅夜那红艳的双­唇­时而溢出这样的话来。

古月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吃了下去,那是古月专门用来应对魅夜这个女人的,魅夜由于练功,体内的**十分的强烈,一般的男人根本就不能满足她,可每次古月都不希望在自己的眼前,还看到别的男人,看到别的男人与魅夜媾和在一起的画面,他受不了!

只能吃药,每次与魅夜相会的时候,古月的身上都带有这样的药,能让男人与女人飞到云霄去,达到一种欲仙欲死的境地。

暗室内是春意无限,一阵阵的呻吟声不多时便在这里面上演。

那孟青已经找人把里面的房间打扫­干­净了,而且还不知道从何处搬来了一些的花盆,­精­致的花盆、郁郁葱葱的绿­色­、娇艳的花瓣,立时将这个房间装扮了起来。

原本没有一丝生气的房间,很快就有了生机。

玉落很是赞赏的答谢了孟青,虽然在这里只住上两日,孟青这般的装扮它,玉落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里面还有很多的药具以及很多的草药,看来那魅夜也不是一个冷情之人。

殊不知,这次请玉落前来,不过是为了让玉落与血魔殇之间产生误会罢了!

以往的时候,谁会在乎一个青馆的死活,死了一个,还可以买到很多的男子,尤其是那些俊美的男子,只要能出起高价,那还能买不上呢?

玉落左右看了一下,很不错,两间房,里面住人,外面看病,两不误,而且这房间比那魅夜所住的楼上还要大一些,也难怪要把它锁起来,这样一个好地方,怕是很多人都想住进来吧!

那孟青就站在外面,等候玉落的吩咐。

玉落觉得这里的人,得的病肯定是那些不能外传的病,虽说房间很大,可以两个病人一起诊治,可玉落还是决定一个一个的来。

住在这里的人大多是不情愿的,越是长得俊美一些的男子,那心气儿肯定比普通男子要高得多,他们也有自己的尊严,哪好意思让别的人知道。

“孟青,你看一个一个的来,如何?”玉落挑开帘子,走了出来,问道。

那孟青立即点头,走了出去。

却不想,那孟青刚出去的人又回来了,有些羞赧的说道:“玉落公子,他们……他们都不是坏人,很多人都是被逼无奈才做这种事情的,你……你不要在意他们的身份,等会儿我就先去把星公子找来,他的病比较严重,上一次来的客人,指明要他,折腾了一晚上,听服侍星公子的小馆说,那客人还用了皮鞭,背上都是伤,一开始没有注意,后来就化脓了,现在越发的严重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叫他来。”

玉落淡淡的一笑,点了一下头。

那孟青赶紧走了出去。

玉落站在窗口处,有些无奈,以前只听闻女子才会受这样的罪,不曾想,连男人都遭这样的罪,这世道还真是让人心寒呢!

也不知道那些男子怎能忍受这样的生活?

不一会儿便有人敲门,玉落应了声。

一个身子单薄的男子在小馆的搀扶下,低垂着头缓缓地走了进来。

抬头,便见一双犹如星辰一般晶亮的眸子将玉落细细的打量,双眼内有惊喜、也有一丝的戒备。

玉落略一点头,说道:“在下玉落,见过星公子!”

那男子不曾想会有人这般的礼遇自己,脸上有一些的羞涩,淡声的点了一下头,满脸痛楚的脸上带了一些的笑意,很淡,也很苦涩。

以往的医生,总是一副不屑的目光,可现在这位玉落公子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星公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玉落。

除了脸上那道疤痕之外,这玉落公子倒能称得上是俊美异常了,特别是那双潋潋滟滟的眸子,那里面有着异彩的光芒。

那小馆把星公子扶到凳上坐下,玉落能清楚地看到男子脸上的一丝痛楚,急忙上前,拉住星公子的手臂,言道:“听孟青讲,你的背上有伤,还是躺下来的好,我检查一下。”

男子很听话的躺在了外屋里唯一的一张床上。

玉落这才对小馆说道:“你去打上一壶开水来,我有用处。”

那小馆有些不情愿,在玉落再一次的瞪视下,这才走出了房间,临走前,还看了一眼星公子,那眸子里有警告的成分。

“玉落公子别生气,他是主子的眼线,有点功夫,专门看管我们这些人的,怕我们逃出去,你放心,我已经成这样了,哪还有力气逃呢?”星公子无奈的笑了一下。

近距离看这位公子,确实很俊美,而且身形单薄,瘦弱,让看到之人油然而生出一种怜爱之情来。

当房间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玉落这才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自己还得给这位公子脱掉衣服,这……

站在床边的玉落有一些的犹豫,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心里思到,这不过是一个病人,医生对病人是有一定责任的,何须在乎那些身份问题呢?

静下心来的玉落,这才伸出手去,这时的双手没有再颤抖、心也没有犹豫。

撩开星公子的上衣,最外面那一层还能撩开,可最里面的那一层衣服上已经被粘在了背上,还有血迹、以及难闻的化脓味道。

“星公子,这些伤是多久前留下来的?你不曾看过医生么?”玉落皱着眉问道。

只听到星公子长叹了一声,才说道:“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青馆,在这红韵楼里没有任何的权利,即便是生病了,主子也不会在乎的,若是命该如此,死了,也就扔到那郊外的山沟里喂了狼,这就是我的命,怪不得别人!身上的伤有的是以前的,有的是最近的,我也不清楚是几时落下的,能治就治吧!不能治我也认了。”

玉落的心里泛出一阵阵的酸楚之意,不管怎样,也不能这样对待一个人,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听星公子如此说,玉落就觉得奇怪了,她魅夜不是很好心的把自己请来了么?

那为何会这样对待他们呢?玉落真是不明白那魅夜的心思了。

可那魅夜又为何费心思的把自己弄来呢?

第六回 玉面蝴蝶

章节名:第六回 玉面蝴蝶

玉落的脑袋瓜在飞速的运转着。『

还是想不通那魅夜为何要将自己‘请’来?

难道是跟血魔殇有关,还是她故意要自己误会殇呢?

不管殇以前如何,至少现在他对自己确实很好!这一点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可尽管这样,还是不能掩盖一个事实,那就是血魔殇和魅夜认识,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浅!

这一点,无论如何玉落都不能原谅!

那殇明明知道很多有关江南‘血魔’魅夜的事情,可殇却是一句也不曾说起过。

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真的很亲密么?

唉!罢了!

不想了,玉落收回心神,眼前还有一个病人在等着呢,那些烦心的琐事,等晚上的时候再琢磨琢磨。

果然,很快,那个小馆便如飞一般的跑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水。

玉落知道这小馆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看住星公子罢了,他在这里,反倒让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于医治毫无用处,于是玉落把此人给打发了出去,让他在门外等着。

等小馆不情愿的出去后,玉落才开始细心的给星公子清洗伤口,为了引开病人对伤痛的注意力,玉落只得挑话与星公子攀谈起来:“孟青叫你星公子,公子的全名是?”

床上的病人浑身一震,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道:“不瞒玉落公子,我刚到红韵楼的时候,年纪不过七岁,如今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我……我的真名已经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有主子给取的名字,星雨,你就叫我星雨吧!”

玉落纤纤素手抖了抖,没曾想到他们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真的是一种悲哀啊!

“星雨,对不起,我问错话了,你给我讲讲这里面的规矩吧!”玉落双眼紧紧地看着低下那一片肌肤已经坏死的部分,这里若是要清洗起来,恐怕会十分的痛疼得,若是自己有备而来,那么自己肯定会带上麻醉药的,麻醉药!是啊!麻醉药!

玉落笑了起来,平常这些最重要的药品,玉落基本上是带在身上的,这次也是,只是一时心急给忘记了nAd1(

玉落洗洗手,消消毒,这才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里面就装着麻醉药的药丸。

取下来,倒出一粒,喂到星公子的嘴边。

“这……这是什么?”星公子迟疑的问道。

“放心了,不会有事的,这是麻醉药,你背上的伤口已经化脓,而且皮肤也已经坏死了一部分,清洗起来肯定会很痛的,我只是想,若是吃了这药,你身体的疼感就会减少,甚至感受不到一丝的痛疼,怎样,吃下它吧!这样一来,你大可以不用尝到这份痛苦,听话,吃了,好吗?”玉落解释道。

却见那星公子摇摇头:“玉落,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想与你说说话,这红韵楼里,是没有我们这些人说话的权利的,你放心了,我不会感到痛的,前些日子已经痛的麻木了,你开始吧!我给你讲讲其他的事情。”

犹豫再三,玉落才收回了麻醉药,全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想要爆发,想要发泄一番……

玉落还是有些担忧,于是把那麻醉药给研碎了,等会儿一边清洗,就可以一边撒在伤口上,连带治伤口的药一起,这样可以减少痛疼,也算是局部麻醉nAd2(

“这红韵楼里共有一百零八个青馆,所有的男子基本上都是被卖进来的,抑或是主子从别处买进来,刚进来的时候,主子首先要做的就是给我们取一个名字,也就是艺名,有了艺名,就不会用真名了,真名也就会慢慢的被人遗忘,甚至是自己也会把它给忘记的,我们都一样,都被主子养着,学一些女红、主子请人来教我们念书、写字、学诗词、歌舞,总之,在十四岁之前,一定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否则就会被高价卖出去,没有卖出去的,就表示你通过了考核,在十四岁那一年,你就可以挂牌卖艺了,若是有人看中你了,就要去侍奉他,或者在客人的家里,或者就在红韵楼里,每一个青馆都有自己的房间,也有一个小馆监视你的一切举动,来这里的大多是那些高官、商贾,反正都是有钱人,”星公子缓缓地说道,那语速仿佛在说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这就奇怪了,这世上也有男人喜欢男人的?”玉落有些不明白,没想到那个时候,也已经有同­性­恋了。

“玉落公子有所不知,那些客人并不是一开始就来这里的,而是他们的太太亲自给自己的夫君挑选的,你想啊!若是自己的男人去青楼,看上了一个女子,说不定会给女子赎身,到时候还会娶回家去,这不是跟那些太太们争宠爱么?若是看上的是男人,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哪有娶一个男人回家的,你说是吧!”星公子有些无奈的苦笑到。

玉落这才有些恍然,原来不都是男人的错,这期间也有女人的功劳,说到底那些女人还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独享一个男人的权利,可这样,也只能说是女人自欺欺人,一旦她们的夫君爱上了某一个青馆,自然是不会再宠爱家中的结发妻子了,还不一样么?。

“那这么多年以来,就没有一个例外么?”玉落不死心的又问道,一手捻起一块儿死皮,打算一下子用力撕掉。

“没有,即便客人能放下世俗礼仪,可一旦回到自己的家里,回到他所属于的那个世界去,即便爱得死去活来,也是不可能了,没有一个男人会放弃自己所拥有的,来拯救一个青楼男子的未来,没有,”星公子有些感慨地说道nAd3(

玉落瞧了一眼星公子的神情,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见时机成熟,手一用力,那块儿面积比较大的死皮就被撕了下来,那星公子只是被痛的闷哼了一声,没有叫出声来,这倒是让玉落十分的钦佩。

抬头看到星公子的脸上、额间,那汗水已经是密密麻麻了,看来还是很痛的,玉落手上的动作更加的轻柔,找来一块丝绢,给星公子试去了脸上的汗水。

背上的伤口已经清洗­干­净了,玉落原以为治疗时间也该结束了,星公子也需要休息休息。

“好了,星公子,你背上的伤口都清洗过了,以现在这个季节,恐怕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恢复,这期间,万万要小心些,记得了,”玉落正准备洗手消毒,清理一下器具。

不曾想,那星公子却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的意思。

玉落转到前面,蹲下身子,看着星公子,只见这男子正咬紧­唇­瓣,一张俊俏的脸上一片的红­色­,似乎有难言之隐,玉落不解的问道:“星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没事的,你扶我起来,谢谢你!玉落公子,”星公子半咬着­唇­瓣的说到,有些羞涩。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那小馆进来了,低着头,给玉落行礼:“还请公子救人救到底吧!”

“咦!这话怎么说起,星公子身上的病我都清洗过了,难道是?”玉落一时也双手紧握在一起,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星公子的­私­处也受伤了,还请公子给他诊治诊治!”小馆低着头言道。

“这……这……”玉落这一回倒是真傻眼了,一双潋滟的眸子张得大大的,自己可是一个女儿身,这怎么办呢?

前面答应魅夜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那时的玉落还以为直接开药就可以的,现在这种情形如何是好呢?

“你先在外面等等,好吗?我思量思量!”玉落抬头,一张脸绯红的对那小馆说到。

小馆一听有望,便带笑的出去了。

玉落赶紧低下头,不敢与那星公子对视,唉!自己碰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吗?竟然会遇到这样的尴尬局面,真不知道如何收场!

那星公子已经自行从床上起来,就站在玉落的面前,人家还是比玉落要高好多,身形修长,就是瘦弱了些。

“玉落,我没有要为难你的,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的,我现在就回去,这次谢谢你了!”星公子的脸上有一些的悲伤,以为玉落的心里,还是存有偏见。

玉落赶紧抬眸,对星公子摆摆手,言道:“星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唉!罢了!你给我讲讲那个地方的受伤程度吧!对了,你们红韵楼里就真的一个医生也没有么?”

星公子及其怪异的看了一眼玉落,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表露出来,一脸羞涩的说道:“红韵楼里,若说还有谁懂一些医理的话,就是‘四大青馆’里的残月了,只是残月被很多客人所围着,恐怕是没有时间的,他的命格好,只卖艺不卖身。”

“哦!这样啊!你等等,我叫孟青,”玉落将星公子按在床上,还是背向上的趴着,自己则走了出去,对门外的小馆吩咐了几句。

那小馆立即跑了出去,去找孟青。

玉落摇摇头,走了回来,在星公子的面前停下:“你说那小馆是监视你的,我怎么觉得他也很关心你啊!”

星公子苦笑了一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若是我一直不能接待客人,那小馆每月的薪水就会减半,所以……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他自己。”

玉落狠狠地握紧拳头,原来是因为这样,唉!自己还真是高看他了!

还以为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没想到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玉落公子是有什么难处么?”星公子不好意思地问道。

“这……确实是这样,可我现在还不能说,抱歉!星雨,若是有一日,把这个红韵楼给解散了,你会勇敢的活下去么?”玉落有些害怕,听人常说,一旦习惯了某种生活,突然间改变这种生活方式,很多人都会因不习惯而选择逃避生活,若真的有一日把这江南‘血魔’给铲除了,还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呢?

这一百零八位青馆的命运又当如何?

他们真的能接受新的身份,活下去么?能忍受住那些世人的眼光么?

星公子挑眼远望,有一些的向往,随后才答道:“若是真的有这么一天,我会离开这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找一处山青水秀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

玉落眸眼中燃起了一些的希望之­色­来,忙拉着星公子问道:“你说那些青馆都会这么想吗?都会选择过一种全新的生活?”

星公子略一拧眉,摇摇头,随后又点头道:“那样的生活只会出现在梦里,很多人都会向往的,只是有一些的青馆,也许不会,毕竟每一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每一个人的价值观也不一样,兴许有一些青馆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若是改变,也许会要了他们的命!”

玉落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万分。

很快孟青推门进来了,看到玉落,问道:“玉落公子有什么吩咐?”

“孟青,我只是想让你去问问,那个叫残月的公子可有空过来一趟,有点事想请教他!”玉落只好这般的说道,总不能告诉别人,他们男子有的地方是自己不能看的吧!

唉!这差事还真是有些让人尴尬啊!

那孟青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玉落,这才转身离开。

玉落和星公子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时的玉落哪还有当初的那种心境啊!

这医治的可都是男人啊!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自己还傻乎乎的满口答应,这下好了,纵使自己医术再高明,也有自己不能为的地方,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敲门声响起,玉落赶紧的上前,开门,迎面而来的一人,让玉落有一瞬间的迷惑,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妩媚的男人呵!

玄­色­的长袍将男人的身体包裹,黑­色­的头发随风而飘荡着,有些放荡不羁的感觉,没有一丝的束缚,狭长的凤目晶亮有神的望着玉落,高挺的鼻子显示着男子的坚毅­性­格来,紧抿的薄­唇­带着一丝的不屑,­唇­角微微的扬起,有一些嘲讽的笑意。

“怎么,请我来了,也不邀请我进去,莫不是用不上残月了?”如此养眼的一个男人,说起话来,瞬间就让玉落把对他的所有好感全部打消掉了。

真是的,刚才玉落的心里还在哀叹,把一个如此俊美、邪肆的男人扔在这样一个地方,简直就是暴敛天物啊!

如今的玉落可就不这么想了,这男人,不就是漂亮的有些过火了吗?无论怎样,他还是没有殇长得妩媚、也没有殇的妖艳!

呸!呸!呸!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想他做什?

本想冷漠以对的,可现在的玉落是有求于别人,罢了!身子一弯,不就过去了么?

自尊在这里什么也不是,更何况这里的人也不会认识自己的。

这样一想,心里的难受劲儿也就消了一大半。

笑脸相迎的把残月拉到房间的里面,那星公子有一些的疑惑,却也什么也没有问,真是一个懂分寸的男人,该问不该问的,心里都有数。

那残月被玉落拉到房间里,有一些的挣扎,故意用一种哀怨的口气叫道:“喂!你没有听说过么?我残月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即便这样,玉落也能明确的看到那男人眼里的笑意。

玉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立马站在原地不动了,一双泛着异彩的眸子,无比惊讶的看着残月,好半天才醒过神来,赶紧甩开残月那修长的大手,羞赧的一笑,道:“是玉落忘记了,抱歉,这次请你来,是真的有事相求!你可愿意帮我?”

“帮你!凭什么?”残月身子靠在柱头上,一脸的傲慢。

玉落又被愣住了,是啊!人家凭什么帮你啊!真是个笨蛋,你能说,你就大公无私的奉献一回吧!那可是在革命年代才有效的,如今在这样一个地方,说出来还不被人笑死么?

抬手在头上挠了挠,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有何能耐能让人家甘心的帮自己。

“若是让我见一见你的真面目,兴许我可以考虑考虑!”残月面­色­带笑的言道,一双狭长的凤目紧紧地盯着玉落的脸庞,感觉他已经把玉落脸上的那块疤痕给抹去了。

玉落大惊失­色­的看着残月,眸子中闪过不信,随即欺身上前,单手一抓,将其手腕抓在手中,令玉落感到惊讶的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打算还手,还是一副悠闲自在的神情,略带笑意的看着玉落,眸子中扬起一阵笑。

玉落可不管这么多了,闲把脉要紧,果然,面前的这个男人身怀绝技,内力不低,沉声的问道:“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出现在这里自有我自己的原因,你倒是赶快决定啊!是让我帮你还是不帮,我可是一个大忙人,没这么多的时间陪你耗着!”残月抽回自己的手腕,眸眼不屑的看了一眼玉落。

玉落冷静的看着残月,言道:“你凭什么说我脸上的疤痕是假的?”

“哈哈哈……,你没有听说过江湖中鼎鼎有名的‘玉面蝴蝶’么?你那一点雕虫小技,我玉某还不放在眼里!”残月哈哈大笑的看着玉落。

玉落却是连连摆手:“外面可有星公子!小声些!”

“他么?我已经隔空点­茓­了,不用担心,倒是你,赶快决定吧!”残月好心的提醒道。

“这……不行,我不能在你的面前展现我的真面目,不过,我可以救你出去,如何?若是你帮了我,我就救你出去,永远的离开红韵楼,”玉落觉得这可以是一件划算的交易了。

“出去,哈哈哈……你以为我‘玉面蝴蝶’就出不去么?我只是不想,至少现在还不想出去!”残月突然间觉得眼前这个孩子很是可爱,可爱到了极

“喂!你为何不出去呢?哦!我知道了,你进入红韵楼,是不是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恩!”玉落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让人见到自己的真面目,更何况只是一个一面之缘的男人。

虽然是妖艳了些,是妩媚了些,可依然不能让玉落改变初衷。

“是啊!我承认,怎么样,该让我瞧瞧吧!”

玉落无奈到了极点,双手交握在一起,一阵的郁闷,今日是不是反冲啊!怎么会事事不顺心?

那残月笑了笑,站直身体,作势要离开,嘴里还言道:“唉!这点时间里,我恐怕已经争了百十两的银子了,真是的,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挣钱去才是紧要的。”

玉落一听,想了想,他要是走了,自己可就不得不亲自动手了,这可不是件好事,若是被人知道了,还得了!赶紧一扬手,把残月给阻在了原地,一脸绯红的道:“好,看就看,不就是一张脸么?成交了,不过,这几日里,你可得答应我,随叫随到!而且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能挑三拣四的,说说看,能不能做到?”

残月若有所思地看着玉落,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玉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如今是非常时期,是为了救人,应该不会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抬手沿着鬓角处轻轻的一撕,那道疤痕便消失了,展现在残月面前的是一张光洁无暇的脸,柔­嫩­的肌肤,仿佛能恰出水来,清水出芙蓉一般的耀眼,残月的双眼有一些的恍惚,忍不住身子向前靠了靠,修长的手指眼看着便要抚摸上玉落那柔­嫩­的肌肤,被玉落给打落下来。

“好了,开始­干­活!由不得你撒泼!”玉落冷声的呵斥道。

那残月却是半点都没有生气的迹象!嘴里喃喃自语道:“果真是天姿国­色­!美的让人晃眼!美的令人心醉!”

玉落一听,十分的无奈,把疤痕重新贴在脸上,愤愤地走了出去。

那残月也随之而出,双眼雾蒙蒙的看着玉落的背影。

没曾想这玉落会立即转身,刚好与残月迎面而撞,残月比人家玉落高了好多,自然是不会有事的,可怜的玉落,鼻子都快被撞落了,一手轻轻的安抚着自己的鼻子,一边指着残月问道:“你说自己是‘玉面蝴蝶’,问你一下,这‘玉面蝴蝶’是­干­什么的?”

残月很想抱着肚子狂笑一番,江湖中凡是女子都会惧怕的一个男人,她玉落竟然一点也不害怕!还问自己是­干­什么的,哈哈哈……真是好笑之极!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做什么的?”残月很好心的没有笑出声来,也算是给了这个丫头一个面子!

玉落一手指放在­唇­上,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说了,你可不准笑话我,我觉得呢,这‘玉面蝴蝶’,一听就是一个采花大盗的名字,可是你的工作刚好相反,是青楼男子,所以我怎么也不能按常理去想,你说是不是?可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好奇怪的名字哦!”

那玉落每说一句,都让人家残月的俊脸上多了一条黑线。

“好了,不准乱猜,该­干­活了!”残月率先走了出去,心里一阵郁闷,要不是该死的寒知川写信来,要挟自己,一定要保护好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堂堂一个采花大盗,用得着在这里当一个青楼男子么?哼!想起来就憋屈得慌!

玉落不明白这男人怎么一下子就生气了,不过现在是自己有求与人,罢了!

虽说这男人的脾气是臭了一点,不过,好在还能帮自己度过难关,不是么?

走到星公子的床边,玉落一指点在星公子的肩上,很快星公子醒了过来,双眼迷蒙的看着玉落,眼里划过一道歉意地神­色­,言道:“不好意思,玉落,我刚才不小心给睡着了!”

玉落真想大声地笑一笑,这个星公子,心底怎就这般的善良呢?

转身,对残月讲道:“现在该你­干­活了,把星公子的裤子脱下来,检查一下他­私­处有没有撕裂的痕迹!”

那残月如今才明白要帮人办的事情是什么?原来是­干­这个!

不可思议的看着玉落,讶异的问道:“你所说的帮忙就是这个?”

玉落斜睨了一眼,了然的一笑:“是啊!快点!”

“能不能换一种?”残月面露难­色­地说道。

“不能!”玉落很快的将残月的希望给打破。

残月只好无奈的脱下别人的裤子,关键是对方也是一个男人,你想啊!他‘玉面蝴蝶’可是一个江湖中人人皆知的采花大盗啊!如今竟然­干­这种活儿,岂不是惹人误会么?

神啊!谁来拯救一下残月呢?

心下哀叫不已!

玉落被转过身去,等待残月的汇报。

“有撕裂的痕迹,有些红肿,还有一些的恶臭,”残月神情木然的说道。

把个玉落开心的,这个男人,真是活该,好好的一个大男人,还非要叫什么‘玉面蝴蝶’,哼!

玉落的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手上的动作可没有停下,一听残月的描述,就知道该怎么配药了?

“残月,你先把那个地方用酒­精­清洗一下,然后把这个药擦在星公子被撕裂的地方,尽量全部擦上,每隔一个时辰擦一次,五天之内,保管好利索!而且还会让那个地方增加弹­性­的,呵呵!”玉落一脸得意地说道,一说起这药,玉落可就打开了话匣子。

只有那残月没有什么好脸­色­,一个女孩子,竟然也说这样的话来,也不觉得害臊!

不多久,残月便清洗­干­净了,接过玉落递过来的药,直接往人家那个地方擦去,一点都不温柔,害得人家星公子是咬紧了牙关,没有叫出声来,还真是痛啊!

一张俊俏的脸上重新布满了汗水。

“好了,擦完了,还做什么?”残月狭长的凤目一点­精­神都没有。

“你过来,”玉落叫到。

残月很听话的走到玉落的对面,只见玉落的手中多了一样东西,看不出是什么?他残月也没有见过。

玉落笑嘻嘻的给残月戴上:“这叫口罩,可以避免病菌感染!你戴上就不会闻到那些难闻的气味了,怎么样,谢我吧!”

残月闷闷的笑了一下,对这个东西,他残月不打算抱任何的希望。

“对了,残月,记住了,一个时辰一次,差不多五次后,就可以让星公子回去了,我进去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再叫孟青把生病的人送上来,你叫醒我就行,”玉落打着呵欠走了进去,还真有点困。

残月一脸的气氛,守在星公子的床边。

“对不住了,残月公子,谢谢你!星雨会记在心里的!”星公子一脸痛楚的说道,这药还真是痛啊!

寒君轩

寒君轩找了很多的地方,这里是魅夜的地盘,也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的找寻,害怕打草惊蛇!

在入漓江州的那一条大街上,很快寒君轩便查到了玉落一行人的落脚之地,果真就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客栈内。

寒君轩在小儿的引领下,找了进去。

一敲门,里面的冷御风还以为是玉落回来了,立即跳将起来,打开房门,却见到一个陌生的男子,很是俊俏,只是那双眼内有一股子的霸气。

不友善的问道:“你找谁?”

寒君轩略一打量,便清楚了冷御风的身份,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走了进来,在见到小云的时候,兴奋的走了上去,把小云左右的打量了片刻。

多年没有见到寒君轩了,那小云也不敢肯定,只是在心里猜测着。

“小云,几年未见,你倒是长得越发的俊美了,玉落呢?他在哪里?”寒君轩扫了一眼屋内,就是没有看到玉落的踪影。

小云这才肯定的叫了一声:“是寒君轩大哥,真的是你!”

“是啊!我也是刚刚接到了信函,怎么,玉落不在这个房间么?”寒君轩有丝疑惑的问道。

“寒大哥,他,玉落哥哥被一个女人带走了,我们正在想办法去救玉落哥哥呢!”小云脸­色­微愁得说道。

“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先到落剑山庄,我们在做打算,你们在这里不安全,这里可是那女人魅夜的地盘,也就是你们这次要查的血魔,实际上只是一个属下而已,但已经控制了漓江州,甚至是整个江南都被她控制了,这女人十分的­阴­险狡猾,玉落怎会落在她的手上?”寒君轩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只是那一日在半路上把我们给截住了,说是要玉落哥哥帮忙,也没有说是什么事?”小云站在寒君轩的身旁,言道。

那冷御风还是不太信任的看着寒君轩。

寒君轩看着冷御风,双手一抱拳,言道:“在下寒君轩,见过二皇子殿下!”

“免了,玉落说过了,要谨慎,以后就叫我冷公子就行了!不必见外!”冷御风淡淡的应到。

寒君轩带着三人离开了客栈,并交代客栈的老板,若是玉落回来也好知道到何处去找自己。

第七回 残月烟雨

章节名:第七回 残月烟雨

血魔在他们离开后,也到了客栈,却已经是人去楼空,在客栈老板的指引下,才知道了去处,那就是落剑山庄。『

血魔有一些的犹豫,到底去还是不去,毕竟那落剑山庄可是正派武林人士的聚集之地,自己若真的要去,恐怕也不能大张旗鼓的跑去,看来得晚上行动了。

血魔只想知道玉落的安全。

心里是那么的急切,这客栈老板也说不上来,到底是都走了,还是有人不见了?

客栈老板他们也看不真切!

血魔无奈之下,只好派属下去找保护玉落的那四个死士。

死士之间会相互留有一种记号,所以一旦有事,也可以相互关照。

留下血魔一人待在自己的住所里,心下担忧,连坐下都不愿意,只想站在窗户旁,等待属下的汇报。

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多事之地,玉落若是知道了自己和魅夜之间的关系,她似乎会原谅自己呢?血魔很想知道,也不希望发生那种情意一断之事!

他这辈子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奢望,前半辈子是在为别人而活,如今血魔希望能为自己活一次,就这一次,只要能让自己和玉落在一起,来生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都无所谓!无所谓!

病房内,那残月已经为星公子擦了五遍,算是结束了,再要擦,就要等明日了。

残月趁孟青去找下一位病人的时候,残月钻进了里面,正想躺在玉落的身边,细细的看清玉落容颜的时候,只见玉落那双眸子睁开了,散发出夺目的光来,直直的看着残月,偶后才笑了起来:“残月公子!噢!对了,应该叫玉面蝴蝶,是吧!”

玉落很想打趣一番的nAd1(

却被残月一把捂住了嘴,眼神示意不要声张,待玉落点头后,才放开了玉落的小嘴:“不许你提这‘玉面蝴蝶’的名号!”

“为什么?你不喜欢这个称号?还是另有原因?”玉落挑眉看着残月,心下有些了然,恐怕这位残月也如自己一般,是想要对这个红韵楼查探一番吧!

“你别管,总之,你最好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残月猛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就在这时,听到了推门的声音,只见那孟青又领着一个男子进来了。

还在里面的玉落能够听到残月的声音。

残月一看来人,随即便扬眉一笑:“怎么?连烟雨公子的身子都不舒服么?来,说说看,什么病?”

只见那烟雨公子四下看了一眼,见这房间内没有别人,站起身来,抬腿便要走,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孟青。

那孟青赶紧向里面叫了一声:“玉落公子,你倒是出来啊!”

玉落本来还想看戏的,罢了!这孟青已经叫了自己,那就出去吧!再当一回好人!

“这位就是烟雨公子,真是好面相,来,先坐下,我给你把把脉!”玉落走了出去,对着那个生气地男子淡然一笑,立即将男子心中的那股闷气给扫了出去。

孟青是离开了,可残月还在,这烟雨公子便觉得心里不舒坦,秀气的剑眉却没有所想的那种英武之气,反而多了一份柔弱之感,眉目传情,声音柔软的对玉落言道:“听闻玉落公子的医术,堪比那华佗再世啊!似乎不必用另外的人代替吧!”

那眉眼还不时地瞟了一眼残月。

玉落微微的抬头,看了一眼残月,只见那残月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对烟雨公子的话无动于衷nAd2(

“烟雨公子是有所不知,最近玉落的身子骨也不是很好,前两日才刚到漓江州,还没有来得及做休息,便被你们家的主子给带了回来,我这双手还酸着呢?这破身子走不了远路,一旦走了远路,便要休息好几日才能恢复过来,可你们的病,大多需要用手来擦拭,所以不得已便请了残月公子暂时作我的副手,他对医理也是十分的­精­通呢?烟雨公子可不能小视啊!若是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还可以请教残月公子为你诊治,不是更好么?对吧!残月!”

那残月哪会领这种情的,眉眼斜挑,根本就不看玉落一眼,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

烟雨公子听玉落这么一说,倒不好意思再言语了,只得听任玉落的安排。

玉落给烟雨公子把脉的时候,心下一紧,这个弱不禁风的男人,体内却有一股子强大的内力,也他那副柔弱的身躯可是毫不相称啊!恐怕与这残月的功夫是不分伯仲,他的出现是敌是友呢?

玉落有一瞬间的闪神,待重新回到烟雨的把脉上时,玉落的眼神刚好与那双别有深意的眸子碰上,那里面有一丝的警告,但脸上却是柔媚的笑容。

而且给烟雨公子把脉的手却被烟雨给捉在了自己的手腕里,他也在给玉落把脉,脸上划过狐媚的笑容。

玉落的手不由得抖了抖,天啊!这个男人不简单啊!

不仅功夫了得,还把这皮笑­肉­不笑的境地也演绎到了极致!

看来又是一个个中高手,不知道他的背后是谁?他竟然­精­通医理,可为何又要玉落来诊治呢?这不是很奇怪的事么?

那么他必定是带着目的来的,是来探自己的虚实么?还是别的?

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红韵楼里,就连青馆都是深藏不漏的高手,看来这里面确实很复杂,不是玉落所想的那么简单,兴许背后的主子还不止两三个!

这两日里,自己可是要小心了再小心,玉落在心里这般的警告自己nAd3(

玉落将自己的手腕缓缓地抽了出来,对烟雨公子歉意地一笑,言道:“烟雨公子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轻微的发炎!开点药,吃上几次就可以了。”

那烟雨公子的剑眉向上一挑,问道:“何谓发炎?”

玉落恍然自己又犯了一个小错误,于是笑道:“发炎就是说你身体的某个地方有感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调配了药,先让残月给你擦上一次就可以了,你看可好?”

那烟雨公子很快的将玉落的手捉住,眉眼狐媚的一笑,有些羞涩,又带一点撒娇的问道:“为何不是你为我擦药呢?我不喜欢他!”

当然了,这个他就是指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发音的残月了。

可怜的残月,那脸上的黑­色­又开始变多了。

当着残月的面说不喜欢人家,心里肯定很难受的,这烟雨公子还真是‘口无遮拦’型的,也不害怕有朝一日被残月抓到把柄,狠狠的扁他一顿,敢这般的挑衅残月,也不害怕残月给他来个暗中使坏!

这男人,还真是自大的很啊!

这玉落皱眉不已,极其勉强的一笑:“这……烟雨公子有所不知,这药呢,需要现在来配,毕竟每一个人的症状是不一样的,有的轻一些,有的重一些,所以呢,我才需要残月公子相助,当然了,你若是觉得尴尬,那就把药带回去,让你的人给你擦也是一样的功效。”

那烟雨公子一个转身,随即便听到嘤嘤的哭泣声音,还传来几句控诉:“我就知道,玉落公子还是嫌弃我们这些青楼的男子,这都是我们的命不好,唉!怪不得别人!这病不治也罢!”说着就要起身,离开,还是泫然欲泣的模样,惹人怜惜。

这玉落又是那种见不得人哭泣的主,一见有人掉泪,心里就开始跟着难过,啥也没有想,手一伸,就把烟雨公子的手抓住了:“烟雨公子,你别走啊!我治还不行么?”

“不行!你不能看他的身子!”残月一把抓住了烟雨,趁其不备的情况下,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烟雨给点了­茓­,一动不动的躺倒在床上,只剩下那双愤恨的眸子还看着残月。

残月才不管那么多,从玉落那里拿来药水,就要趴下烟雨的裤子。

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背后,扭头一看,是玉落,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处,双眸眨都不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把残月气的,一挥手,将玉落给挥了进去。

玉落这才醒神过来,趴在床上,一阵狂笑,这个残月,也太可爱了些!

外面的残月已经脱掉了烟雨的裤子,只见那烟雨公子,双眸含泪的看着残月,仿佛残月正在做某种不道德的行为!

“敢掉一滴眼泪,我就让你痛得生不如死,听清楚了没有,”残月最烦人家在他的面前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凑近烟雨公子,在他的耳边冷冷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残月突然叫了一声‘不好!’瞬间便被烟雨推倒在了床上。

刚刚还眸眼含泪的烟雨公子如今已经站了起来,眸子中的泪早已不见了,一手提上自己的裤子,脉脉含情的双眸泛出一股子兴奋的光来,朝着里屋走去。

玉落还躺在床上,笑得肚子在痛,没力气爬起来。

烟雨公子侧身躺了下去,静静的看着玉落:“笑够了!”

咦!这声音不对劲啊!不是残月的,玉落惊讶的睁开眸子,对上一双邪肆的眸子,里面晶晶亮亮的。

玉落一个翻身,逃离了床边,语气不善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不是说青馆都没有功夫的么?可你的体内却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应该是从小就开始练武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功力,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上了你!”烟雨公子狐媚的一笑,双眸中犀利的目光在玉落的身上来回的扫视。

玉落下意识的将双手扶在自己的胸前。

“你到底是谁?”玉落冷冷的看着烟雨,问道。

“哈哈哈……玉落也有害怕的时候,罢了,只是想来告诉你,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听明白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费神去救你的!把药给我,我自己回去擦!”烟雨公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玉落的跟前,伸出修长的手,那手指白皙修长,玉落忍不住在想,若是生在现代,肯定是一个钢琴王子的。

玉落从身后的桌子上拿了一个瓶子,递给烟雨公子。

那烟雨公子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玉落,特别是玉落的胸部,害得玉落不得不后退了好几步。

待烟雨公子离开里屋后,玉落才小声的道了一声谢!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好险,这烟雨公子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帮自己呢?

看他的口气,应该是来通知自己此地不宜久留的,可玉落这一次是碰巧进了这红韵楼,怎可以说走就走,好歹也要探听到红韵楼的一些秘密才行,特别是那个妖媚的女人魅夜。

好一会儿,玉落才想起来外间的残月不知道咋样了,赶紧跑了出去,只见那残月正歪躺在床上,脸上那表情才真是叫痛苦,都纠结在了一起。

玉落扬­唇­轻笑了一番,这才上前,给残月的肩上和胸前各自点了一下。

那残月缓缓地坐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肩膀与腿,嘴里愤愤地说道:“该死的烟雨,怎么以前就不知道他还身怀绝技呢?真是大意了!”

玉落斜睨了他一眼,笑道:“这就叫大意失荆州!以后还是小心些,你瞧这个红韵楼,连这里的青馆们都这么的复杂,真不知道这红韵楼里面还隐藏了多少秘密呢?”

这是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

玉落在想今晚上一定要好好的查探一番;那残月呢,却在想,自己来红韵楼也已经很长时间了,一直都不清楚那个叫魅夜的**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今晚一定要,不能让这个玉落看笑话。

而且自己有武功的事,已经被那个叫烟雨的知道了,恐怕在这里也待不长久了。

残月就是想知道那个叫烟雨的,到底在为谁做事呢?瞧他的模样以及浑身的武功,应该是潜入红韵楼跟自己一样,来此作卧底的。

玉落与那残月是各有心思!

在烟雨公子走后,又来了几人,好在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残月一人就能摆平了,现在的残月学乖了,一旦有人前来,便自己上前,不给玉落一个机会。

除非比较严重的病人,才进里屋问讯一番。

玉落也乐得清闲!

一个人趴在窗户处,双眸在努力的记住那些地名,以及各条路的走向。

若玉落没有记错的话,那魅夜的小院落应该就在这座楼的后面,晚上一定。

魅夜的小院落里,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在魅夜的寝室内,在那一处暗室之中,你才能隐隐的听到女人的娇喘声、或低或高的呻吟声,以及男人的低喘声。

那古月正把魅夜那具玲珑有致的身子抵在墙上,从背后深深的Сhā了进去,引来花蕊轻颤。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随着古月的动作向魅夜的全身袭来。

**的呻吟声及时地响起,却在情不自禁的情况下,狂吼着血魔殇的名字。

古月的眼中是愤怒!是燃烧的愤怒!

夜晚徐徐的来临,夜­色­如华!

白天的喧闹却并没有停止,这红韵楼是什么地方,越是到了晚上,来来往往的宾客就更多。

那些来此买欢笑、买**的男人是纷至沓来。

每一间原本昏暗的房间里,此时已经点起了蜡烛,红­色­的烛光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青楼男子最真实的生活。

每一处地方都响起了或高或低的呻吟声,有的是欢愉、有的是痛苦、有的是隐忍、有的是畅快淋漓……

种种不同的声音却在同一个地方响起。

玉落的头皮有一些的发麻,这种地方,真的不是自己能适应的。

还是赶紧的作正经事情要紧。

玉落来时穿的衣服就是那一身月白­色­的衣袍,今晚的月­色­又是如此的亮堂,若是玉落就这般的出去,还不成了别人的靶子么?可如今上哪里去弄一身黑­色­的衣服呢?

转念一想,还用得着去找么?兴许就在自己的周围就有这样的人,那魅夜是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放下戒心的,所以在这个房间的周围,肯定有暗藏的人,只要把他们中的一个找出来就行了。

事不宜迟,玉落便走了回去,在床上静静的躺着,等待着。

关闭所有的感官,只留下听觉,渐渐的外面那些喧闹声消失了,而玉落本身的周围却有一些细小的脚步声,那些就是暗藏的人。

玉落在心里叫道‘来吧!走过来!走过来!’

可是很久的时间过去了,那些暗藏之人始终只在玉落那房间的外面,没有一个人走进来,看来他们是奉了上面的意思,只是看住玉落,却并没有打算做什么。

玉落在心里仔细的数了数,乖乖!这也太看得起玉落的,不过是一个医生罢了,却硬是用了十个人来看住玉落,真正是太高看玉落了。

四个方位各有两人,房间的上面还有一人,只是最后那一人的方位,玉落一直不能确定下来,他那股­阴­冷的气息或浓重、或轻淡,这样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这一群人的小头目。

他会不停的变换方位,以确保玉落不会出现其他的异常。

那么最薄弱的环节就是这房顶上的人了,可一般来说,最薄弱的环节,那人的功夫就会比其他人要高很多。

玉落在犹豫着,自己应该把赌注押在哪一个人的身上呢?

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就房顶上那一个吧!

只要等那个小头目的气息很淡的时候,就成了。

果然,这小头目还是挺认真地,不停的巡视着,渐渐的那一股­阴­冷的气息减弱了。

玉落便从从窗户处翻到了房顶,万幸的是,房顶上那个黑衣人是背对着玉落的,玉落伸手一指,来了个隔空点­茓­,随后便把黑衣人的斗篷扯了下来,动作迅速的往自己身上一套,隐在了暗处。

被点­茓­的男子,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玉落藏在远远的一棵树尖上,等待着,一旦小头目发觉了,玉落就会引来追缉之人,玉落在赌,赌那个小头目并不是十分的­精­明之人。

很快另一个黑衣人飞身上来,四处瞧了一下,见没有任何的异动,便下去了。

玉落抬手试了试汗水。

好在那些人自己也不能开口说话,房顶上那黑衣人就站在上面,一动也不动的,也没有引起怀疑。

玉落一个飞身便离开了。

向魅夜所住的楼里飞去。

白天进去的时候,玉落就已经在观察小院里面的环境了,里面是不见人的踪影,可那些­阴­冷的气息就在周围,浓浓的,说明那些人就隐在四周,只是那时的玉落不能一一的去辨别。

毕竟面前还有那个女人,怎么说也不能让她起疑!

随着自己的记忆悄悄地靠近那个地方。

好在那些死士都是不停的变换方位来巡逻,只要瞅准时机,待他们离开的那一瞬间,通过一个关口就可以靠近那个地方。

玉落伏在一块大石的下面,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眼看着那几个黑衣人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玉落是连自己的气息都给隐藏了起来。

等待着,等他们走远,就可以进入里面了,如今的玉落还在小院落的外围。

细碎的脚步声慢慢的走远,玉落这才悄悄地张开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赶紧的飞身闪进了里面。

这里面是更加的危险,白天的时候,玉落只需要通过那些浓重的­阴­冷气息就能辩明。

这里的防守很严密的。

在一根柱子的投影下,刚好可以隐藏住玉落娇小的身影。

就在玉落不远处的左边,玉落能清楚地听到一点声音:“哪个队的?”

有人冷声的回答:“夜之二队。”

巡逻的人便离开了。

玉落记在了心上,若是碰到紧要的关头,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回答呢?

反正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谁也不认识谁,大不了把嗓子压得低低的就行了。

这样一想,玉落便缓缓地靠近那个二楼的地方,幸运的是,没有碰上询问之人。

待玉落翻身上了二楼的房间时,才从房间内传来一点声音。

玉落揭开了一片瓦,从上面看下去。

正是魅夜这个女人,不同的是,那女人此时是全身**,连一件披肩都没有带在身上,从上面看下去,能看到魅夜那高耸的胸脯、颤颤巍巍挺立的**、满身的吻痕,以及那深深地­乳­沟,看来这女人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欢爱。

只是令玉落奇怪的是,这房间里居然闻不到一丝欢爱的气息,好生奇怪。

“穆远,进来!”魅夜眉眼如丝,声音酥麻的叫到。

那魅夜自己则半卧在床上,浑身上下不着一缕,哇哦!还真是大胆的女人,房顶上的玉落不得不叹道。

一个面容清秀、身形强壮的男人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函。

刚进来的时候,头垂得低低的,不敢仰视之。

“抬起头来,若是信上的内容令我高兴,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听明白了!”魅夜红艳诱人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令男人浑身酥麻的声音来。

果然,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种诱惑,只见那个叫穆远的男子立刻抬起头来,一双充满了**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魅夜的双腿之间,那里是男人们最**的地方。

那魅夜却全当没有见到男子的这般模样,接过男子递过来的信函,打开一看,随即便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她这么一笑,叫穆远的那个男子立即便扑了上去,双手也不闲着,立刻解除身上那些碍事的衣服,露出自己那具­精­壮的身子来,压了下去。

那魅夜手中的信函便随着男人的动作,飘落到了地上。

玉落真的很想去拾起来看看,到底有什么内容。

可……这也是不可能的,人家正在欢爱的时候,怎么能进去打扰呢?

只见那魅夜很快的调整了自己姿势,双腿向上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以便更好的迎接男人的冲撞。

迷离的呻吟声随后便响了起来。

那画面十分的惹火,诱惑正常人的神经。

那男人可能也是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次机会,自然会努力的展现自己的魅力。

告诉魅夜,自己也很强,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

玉落正在犹豫着是继续欣赏呢?还是另作打算?

一只大手捂住了玉落的眼睛,这一惊是非同小可,玉落也不敢声张,更不能叫出声音来。

只得一个反手将来人抓住,令一只手一挥,很不小心的看到了来人的模样,竟然是残月,只见残月的脸上有一丝的不悦与怒气。

玉落又是点头,又是赔罪的笑脸,也不能让残月展颜一笑。

就这么一点动静,低下正在欢爱的两人耳朵竟然那么的灵敏,听到了房顶的一点声音。

“来人!房顶上有刺客!”一边呻吟的魅夜,还不忘记发号施令。

玉落真正是十二分的佩服这个**的女人。

残月无奈的抓起玉落从一边逃了去。

“死女人,你想被那个女人抓住么?”残月一路上本来是安安静静的,就在快要到玉落房间的时候,才开始怒骂起来。

玉落睁着一双十分无辜的眸子,看着残月,眼巴巴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哼!明日再说,一个女子,竟然也看那些不齿的画面,你……你……”可见那残月的心里是怎样的愤怒?

玉落反而没有生气,盈盈的一笑:“这么说来,残月大哥也看到了他们‘那个’了?要不然,你咋知道我在看什么?”

把那个残月气的,立即大手一挥,就把玉落给挥到了窗户跟前,玉落借此力,轻轻地一翻,便进了房间,立即将身上的黑­色­斗篷给脱下下来,藏在了药箱的底层儿,谁也猜不到的地方。

做完这些的时候,玉落便听到门外一阵喧闹声,还有喊着捉刺客的声音。

偷偷的一笑,赶紧的钻进了被窝里面,顺便把头发丝儿也抖了两根出来,看起来更加的自然,显得玉落是睡意正浓。

玉落在猜测着,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来查的。

亲们,如烟已经把前面几章节作了修改,修改后的大体内容不变,唯一变的就是玉落和血魔殇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玉落还是完璧之身。

请亲们留言,若是坚持改文的留言多,如烟明日就改掉;若是坚持不改文的留言多,如烟就保持原文不动,唉!亲们选择吧!

如烟端看明日的留言来做决定了。

第八回 心的痛疼

章节名:第八回 心的痛疼

果不其然,在玉落刚刚睡下的时候,便有人前来敲门。『可*乐*(』

玉落装作睡熟了,不应声。

一瞬间后,玉落就感觉到有很多人的­阴­冷气息在自己的周围来回的查找些什么,他们的脚步声很轻,可以想象得到,他们的武功都很高,他们的视线是那么的敏锐。

每一个地方他们都翻找了一遍。

许久之后,当他们什么也没有查到的时候,才悄然的离去。

玉落缓缓地睁开双眸,确定没有人的气息,这才坐起身来,经过这么一折腾,还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放眼看去,这个房间还是如刚才一般的整洁,竟然一丝被翻找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果真是高手。

正准备去倒一杯水喝的时候,窗户那里传来一点声音,玉落刚一扭头便看见了一个人影站在自己的身后。

刚想问是谁?

对方便用手势阻止了玉落的问话,悄声的说道:“我是残月,别乱叫!”

玉落移开一些位置,给残月留了点坐的地方。

那残月也不在意什么,坐在了玉落的旁边,言道:“没事吧!”

玉落嘴角一撇:“还能有什么事,若是有事的话,哪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他们来过了,不过什么也没有搜到,又走了,对了,残月你怎么也去找魅夜啊!不会是看上她了?”

玉落不可思议的看着残月,挑眉看着残月,那眸子中是一种别样的笑意。

残月狠狠地敲了一下玉落的头,呵斥道:“哪有你这样的,明明是女子,还看那种画面,也不害臊!我怎么会看上她,一个残暴、**的女人!”

“哼!那又咋了,你以为我乐意啊!还不是为了去……”转念一想,玉落赶紧打住,这可不能乱说的,现在自己对这个残月可是一点都不了解,要是对方的身份很可疑咋办?可不能先泄露了自己的身份nAd1(

残月低声大笑了起来,指着玉落言道:“怎么,不敢说是不是?害怕我是对方的人?你放心好了,若不是寒知川寒大哥来信让我看着你一点,你以为我残月就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管你么?我还不如去挣钱呢!还不是怕你出什么事,要不然,这个时候我残月早就睡觉去了,哪还有时间来管你的死活!哼!”鼻子里哼哼两声,强壮的身子向后一倒,双手枕在脑后,一脸自在的躺在床上,双眸盯着上面。

晚上残月出去确实是想查到点东西,谁知竟然会碰上玉落呢?

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些,想想自己刚来红韵楼的时候,可不敢乱来,总是趁魅夜不在楼里的时候,才悄悄地潜入进去,这个地方,到处都暗藏着杀机,这丫头!幸好自己及时把她给带了回来。

玉落一听,高兴得连连摇残月的胳膊,问道:“你真的是寒大哥的兄弟?那你姓什么?也是姓寒么?”

残月瞪了玉落一眼:“丫头,你小声一点,我可不姓寒,我姓凤,单名一个字夜,唉!真是命背,怎么跟那个女人一个字呢?所以啊!我是一点都不想说起,这里的人,不知道我叫什么?唉!”残月长叹了一声,这才继续道:“如今这世上,也就只有两个人知道我的真名了,一个便是救过我­性­命的寒大哥;另一个便是你了,能不能记住我的名字?丫头,说不定以后要找回我自己的名字,还要仰仗你们两个呢!江湖中的人只听说过玉面蝴蝶,这红韵楼里的人,只知道有一个叫残月的青馆,哈哈哈……”残月一阵的低笑。

“凤大哥,瞧你说的,既然都是朋友,我玉落自然会记住你的,别怎么悲观,好么?你的名字我一定记在心里,对了,你怎么会在这个红韵楼里呢?”玉落拍了拍残月的肩膀,小声地问道nAd2(

“我!寒大哥救了我的命,俗话说得好啊,‘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当时,寒大哥正在为一件事愁眉不展,我一时好奇,便把这件差事给揽下来了,可谁知道,这红韵楼里的秘密真是一个接一个的,让人措手不及,也更让人看清楚了世人的­阴­暗面了,再有一年,或许用不着一年,我就可以离开了,到时就去京城找寒大哥,了拉这份情,我玉面蝴蝶就又可以潇洒自由了!”残月仰头一笑,乐呵呵的看着玉落。

那残月虽然在笑,玉落却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内心有一些的悲凉,或许是在这个红韵楼里见了太多令人心酸之事,所以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凤大哥,你今晚去做什么,是不是也想探听点什么?”玉落双眸放光的问道,想转移残月的注意力。

“就你聪明,我本来是想那些被魅夜关起来的男子,想借机把他们救出来,没想到等我上到屋顶的时候,你猜怎么着,竟然让我看见了一个黑衣人,正在看别人的活瑃宮图呢!哈哈哈……差一点都要流口水了!”残月一边说,一边揶揄的笑道。

玉落噘着嘴:“好了,别笑话我了,凤大哥,我要不是想知道那封信的内容,我也不会看那么久的,”玉落言不由衷的说道,不过,当时的情景确实很惹火,很难收回眼神的。

突然觉得两个人同处一室,有些尴尬,玉落便起身,走到了窗户前,看外面的月­色­。

“丫头,你是说还有一封信?”残月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着急得问道,随即喃喃自语道:“兴许用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就可以出去了”。

玉落奇怪的看了一眼残月,言道:“就是啊!看那叫魅夜的表情,就知道,信函上的内容定是好事,要不然,她­干­吗笑得那么开心呢?”玉落耸耸肩的说道,想起来就觉得有些恶心,那个女人还真是的,只要是男人她都要,不在乎男人是谁?

残月的脸上原本轻松的笑颜已经不在,沉思的坐在床边,像是想起了什么?

“凤大哥,那魅夜为啥要关那些男子呢?好奇怪!”玉落娇小的身体靠在窗棂上,没有注意到残月的表情,淡淡的问道,心里疑惑不已nAd3(

好一会儿才听到残月的回答。

“你还不知道么?她练了一种功夫,需要很多的男人,我来这里也有三年了,才打听到魅夜不过是血魔的一个属下,听说那个血魔的功夫比这女人的还强,练的是同一种功夫,但不同的是,若男人练了,需要很多的女人来增强功力;若是女人练了,就需要很多的男人,所以你也看到了,魅夜这个女人每天晚上都需要男人的,只是他们这股势力出现的很是突兀,是最近几年才突然出现的,所以如今很多正派的江湖人士都聚集在落剑山庄,想与这股恶势力来一个决一死战呢!”残月双手紧握,支在自己的下颌处。

一听到血魔两个字,玉落的心便悸动了一下,难道真的是他么?真的是他?

脸上有一些的恍然,还有一些的心痛!

嘴角颤了颤,想要问的话始终开不了口。

总不能拉着残月问人家见过真正的血魔没有吧!

“丫头,你怎么了?”就连残月都发现了玉落的异样,走至玉落的跟前,轻声地问了一句,在玉落的眼前晃了晃,笑道:“丫头,是不是听到落剑山庄,惊讶坏了”。

“落剑山庄,你是说寒君轩大哥就在这个漓江州附近么?”玉落猛地转身,一脸急切的问道,很快的隐藏起自己眸子中的莹莹水光。

“知道了,现在才想起来问,你与这个寒大哥的交情也不浅,是吧!一个小丫头,倒是挺有人缘的,你放心了,寒知川寒大哥已经给落剑山庄去了信,不出两日,他们就会来这里找你的,另外,明天你就离开这个地方吧!至少现在那个魅夜还没有怀疑你的身份,一旦让她知道了你来此地的目的,那就麻烦了,我先回了,”残月站起身来,说完后,便从窗户跃了出去。

玉落从窗户边缓缓地走了过来,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一下子跌落在床上。

双眸涣散的看着前面,不知道印在她眸子里的是什么?

只是那嘴角有一些的颤抖,颤抖着……

泫然若泣的坐在床上,血魔,难道真的是你,难道背后那个人真的是你!

那么多的冤魂因你而死,难道你真的不觉得难受么?

难道你的心灵在面对那些亲人的时候就能坦然么?

即便死去的那些人都是死在魅夜这个女人的手里,可是……可是她也是你的属下,还练的是同一种武功!

也许那几日的欢爱,是因为你需要女人么?就因为这样么?没有爱的结合,我玉落怎可以接受,不能!决不能!

玉落坐在床上,一坐就是一晚上。

想不清,也理不清……

傻傻的笑,满脸的泪痕,都在笑自己的天真,二十一世纪才会出现的字眼‘─夜情’也会落在自己的身上,是不是一个悲哀呢?

罢了!不过是一层膜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幸好自己也没有放进去太多太多的感情。

虽然玉落的心里一直这般的安慰自己,可心就是揪心的痛啊!

它真的在痛!

待第二日清晨,那残月进来的时候,便清楚地看到了玉落脸上的泪痕,早已­干­了的泪痕……双眼低垂着,木然的看着前面。

那残月吓坏了,急急的跑上前来,双手环抱着玉落的双臂,急切的问道:“玉落,你这是怎么了?告诉大哥,是谁欺负你了?是谁?”

玉落正陷入自己的思绪里,那残月的声音听在玉落的耳朵里,是那么的模糊,不清楚,是那么的遥远,仿佛隔着山。

残月叫了很久,玉落那双低垂的眼神才缓缓地抬起头来,那眸眼深处是深深的痛楚,以及难言的悲伤。

令残月傻了眼!不明白昨晚自己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丫头还开心来着,为何现在,玉落这丫头的情绪竟是如此的低靡!如此的悲伤呢?

让人不忍心再看下去!

“残月大哥,我想回去了,不想呆在这里……这个地方,那个女人,会让我想起很多很心痛的事来!”玉落启开­唇­瓣,声音低缓地说道。

“那好,我叫人打水来给你洗洗,你瞧你,脸上的疤痕都没有了,等会儿出去会让人生疑的,”残月知道,当一个人的心在流血、在痛的时候,她会跑到一个地方,独自一人去承受。

她若是不想说,即便你要挟她、问她,都没有用的。

这丫头的泪让人难受啊!

残月低声的叹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血魔

夜晚的落剑山庄,处处暗藏着杀机,这里的每一处地方都设有暗哨。

主要是这里离那红韵楼、离那叫魅夜的女人所住的地方太近了,住在这里的那些武林人士,这些年下来,都十分的清楚那魅夜的狠毒。

男人若是在她的身下死去,直接就扔到一个大山沟里,他们的亲人连死者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落剑山庄的寒君轩一直想找机会把那红韵楼给铲除掉,可始终没有一个很好的借口。

毕竟江湖中人士还有一定的顾虑,那就是官府。

这漓江州的衙门早就变成了红韵楼的。

即便这个地方出现了很多次的失踪人口案,可京城那边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接到过,不就是这个魅夜倒的鬼么?

而且这么多年来,残月混入了红韵楼,虽说是掌握了很多的秘密,却没有拿到一样有效的证据,所以还是不能轻举妄动。

江湖中那些正派的武林人士早就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就等一个时机了!

一身黑衣的血魔站在落剑山庄的外面,待夜空上那一轮清亮的圆月被云层挡住的时候,一个飞身跃起,迅速的穿梭在那条窄小的山路上,一遇到声音的地方,随手一抬,一挥,便堵住了暗哨的嘴,不过却没有伤害他们的­性­命,只是暂时的昏迷而已。

血魔自知这一次与那玉落之间的误会会产生,但不想扩大,能避免的伤亡,他都一一的避免。

只希望事情有一个结束的时候,能得到玉落的原谅。

血魔在内心里期盼着。

血魔所走过的地方,无一例外的那些暗哨都悄然的倒下,没有一人来得及发出消息通知上面落剑山庄的人。

很快,血魔便到了落剑山庄山腰的位置上,那里有一片的住房,想必那冷御风便住在这里的某个地方,越是到了上面,血魔的动作便更加的小心,此次前来,不过是想问玉落的下落,只要得知玉落是安全的,他血魔便立即下山,不会引起任何的喧嚣,以及无谓的争斗。

就在血魔隐在一棵树上,正在选择下一个目标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影,正从对面的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小云,而且那脸上还带着喜悦的表情,正要去某个地方。

那血魔怎么会错失这一次的机会呢?血魔先给小云来了个隔空点­茓­,随后便是大掌一收,那小云的身子就向血魔所在的这棵树上飞来。

可怜的小云张着嘴使劲地叫,就是叫不出丁点声音来!

很快小云的身子便到了血魔的手里,一手拎着小云的衣领,将小云转过身来。

好歹两人还有过一面之缘,上次冷御风走火入魔的时候,这小云见到的不就是面前这个男人么?

惊讶的小云,根本就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只记得见过他一面,而且还是和玉落哥哥一起的,于是便不再挣扎,指了指自己的嘴,表明自己很想说话。

血魔点了点头,言道:“我这次前来,只是想知道玉落的安危,你不用害怕,你说完我就立即下山。”

那小云点头。

血魔在小云的左肩上点了一下,小云这才笑着开口道:“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碰上了血魔的人呢?吓死我了,”小云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那血魔有一些的无奈,自己的这称号似乎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

一张妖艳的脸上闪过无奈的表情。

“你想知道玉落哥哥的下落?我跟你讲就是了,玉落哥哥被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人带走了,听寒君轩大哥说,那个女人就是魅夜,也就是血魔的一个属下,很厉害的,我们正在商量着怎么去营救玉落哥哥呢?这位大哥,那日……”小云有一丝的尴尬,毕竟那日的情景太过于难堪了,略略的笑了一下:“哈哈……大哥,怎么称呼你?你与玉落哥哥几时认识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我是说在京城的时候。”

血魔本想告诉小云自己的名字殇,却见有人影向这边走了过来,血魔只好一个掌风将小云送到了地上,空中隐隐的留下几句话:“我会去把玉落带出来的,你们暂且不要行动,告诉武林盟主寒君轩。”

小云再一次的眨了眨眼,还是没有,刚才那位大哥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连个身影都没有见着。

只能怪小云当初学艺不­精­啊!

冷御风远远的就见到小云一个人在对着一棵大树左看右看的,似乎上面有什么东西。

也走了过去,抬头向上看,什么也没有啊!不解的问道:“小云,你在这里找东西?”

冷御风冷不丁的开口说一句话,把小云给吓得跳了起来,回身看到是冷御风,这才定下心神:“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发觉呢?”

冷御风瞥了一眼后知后觉的小云,不搭理他。

见这棵大树确实没有任何异样的时候,冷御风转身就走。

“喂!御风,你……等等我嘛!我要去找寒大哥,可我一时间忘了寒大哥住的地方,你带我去,好不好,是……是有关玉落哥哥的,”小云撇撇嘴,一见前面的人停下身来,心里就觉得十分的委屈,唉!这个男人,心里所惦记的还是玉落哥哥。

那冷御风等小云追上来的时候,才转身,双手摇着小云的肩膀,问道:“你是说真的,玉落没事的?是不是?”

小云无奈的看向这个只关心玉落哥哥的男人,长叹了一声,看来自己是终究也不会进入他的心的,还是把自己的痴念收回来的好,看了一眼俊美的冷御风,心里有一丝的痛疼划过,随即才言道:“刚才那位大哥说了,他会去救玉落出来,让我们先别行动,我把知道的都说了,这样总可以带我去找寒大哥了吧!”

谁知道这小云的话刚说完,那冷御风的身影便闪没了。

气得小云直骂!

等血魔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门口处正站着三位黑衣人。

待血魔走近的时候,三人都给血魔跪了下来。

血魔斜睨了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言语,径直向屋内走去。

四个大男人竟然都保护不好一个丫头!哼!

“尊者,我们不是故意的,玉落是被魅夜姑娘带走的,可她当时并不知道玉落公子的真实身份,目前玉落在红韵楼里给青馆们看病,魅夜姑娘也没有为难他!”跪着的三人中,一个胆大一点的立即说到,可声音依然是战战兢兢的。

背着三人的血魔嘴角上微微的一笑,那玉落的身手他不是没有见过,这红韵楼里的人恐怕很少是玉落的对手,若是她带着那把软剑的话,自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想当日,自己和她都是斗了很久才见分晓,一个魅夜,只要她不耍什么歪门邪道,那么玉落就是安全的。

只是这个魅夜恐怕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玉落的关系,若不然那次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却把自己叫了过去,如今血魔才知道,那屋里的人真的就是玉落。

想必玉落已经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的心里肯定会难受的,唉!血魔有些无奈,若是再过上两年,那么血魔就是自由身了,就可以随玉落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潇洒的活在这个尘世里,可现在还不行。

那份协议的时间还没有到,还有两年。

两年后就可以抛下所有的羁绊,与玉落远走高飞。

血魔汀身形,好一会儿才问道:“古月呢?”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古月是他们的小头目。

“你们不用说,我也能猜到,是去找魅夜了,是吧!他还是忘不了,罢了!以后我血魔的属下里将没有古月这个名字,瞿剑,从今日开始,你来担当这个重任,保护玉落的重任,明日清晨,我会去把玉落接出来。”

三人一时间都定在了原处,原以为血魔不会知道的,没想到尊者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瞿剑剑眉拧在了一起,待尊者远去之后,才带着剩下的两人悄悄的回到了红韵楼,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好玉落。

冷御风飞奔进了寒君轩的房间。

寒君轩一愣,给喘气的冷御风倒了一杯茶,问道:“二皇子殿下,何事如此着急呢?”

冷御风抓着茶杯,饮了一口,才说到:“有一人已经去救玉落了,他让我们暂停行动,寒大哥,你看是不是去查一下,若是真的,倒也罢了;若是假的呢?”

“谁知道这件事?”寒君轩凝眉问道。

“是小云,说是一位大哥,可能是玉落的大哥吧!”冷御风回到。

“他走了?”寒君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恩,已经走了。”

寒君轩双手一交握,支着自己的下颌处,思到,此人会是谁呢?竟然能在这落剑山庄里来去自如。

啪的站起身,就要出门。

“寒大哥,你这是去哪?”冷御风也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我那些暗哨,上落剑山庄犹如无人之境,世上还没有几人能做到呢?”寒君轩一脸严肃地说到。

待寒君轩一路查下去的时候,是惊呆了,每一处的暗哨都被人点了­茓­,有一些最下面的暗哨已经醒来,而上面的还昏迷着,好在来人没有夺了他们的­性­命。

寒君轩无不疑惑的想着,来人会是谁呢?

那古月在与魅夜欢爱后,便睡下了,直到第二日的清晨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便见到魅夜坐在床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古月,一时间,心里的幸福感溢得满满的,坐起身来,大手一拉,便将魅夜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谢谢你!魅夜。”

那魅夜一只小手在古月的胸前来回的画着小圈圈,酥酥麻麻的感觉啃咬着古月的心。

想要魅夜,却是力不从心。

狐媚的笑容挂在魅夜的脸上,一纤细的手指点在古月的­唇­上:“古月,我魅夜待你簿啊!你怎么不跟我说实话?”

那古月浑身一下子激灵了一下,打了一个冷颤:“魅夜,你想知道什么?那日我不都说过了么?”

魅夜红­唇­微嘟,媚眼斜勾,在古月的面前,身子轻轻的一抖,那身薄薄的衣料便从肩上褪到了酥胸下面,露出白皙的一片,以及那高耸的**。

古月的头已经伏了下去,双手环着魅夜的纤纤细腰,­唇­啃咬着魅夜的酥胸,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面想要留下自己的痕迹。

媚眼如丝的魅夜­唇­角勾起一抹笑,淡淡的问道:“和那玉落一起的人是谁?”

“啊!魅夜,你真美,他们是冷御风、小云还有一个是皇子殿下的侍卫,叫流云,魅夜,我真想要,真想要你!”古月语无伦次的喊道。

那魅夜一惊,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那他们来此的目的呢?”

“探查江南血魔,魅夜,给我,”古月已经把魅夜扑到在了床上,堵住了魅夜的红­唇­。

魅夜纤纤素手在古月的肩上一点,那古月便歪倒在了一边。

看着古月不可思议的脸,魅夜冷声的说到:“古月,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我,只是我不喜欢有人欺骗,知道吗?你应该早点对我讲的,若是那样的话,兴许今晚我还会留在你这里,不过,现在,我生气了,所以你就等着吧!等我高兴的时候,再说了,”翘臀一扭,魅夜的身影便离开了,连带着那一股惑人心智的迷香也消失了。

玉落将自己收拾妥当后,才随着残月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刚出门,便看见那位叫星雨的公子正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缓缓地走来。

玉落略略一思,那星公子也是一个可怜之人,转身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小瓶,递给了残月:“这是给星公子的,等我走了,你再给他吧!五日之后,定会好的。”

残月接在手里,低笑了一声,这个玉落,心底还是蛮善良的。

随即便拉着玉落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刚刚走到红韵楼的后门,那残月抬手一指,眼前便是一道门,玉落回身盈盈一笑,对残月笑道:“残月,你该回去了,我自己离开就是。”

那残月也四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跟着,便回去了。

玉落见残月的身影已经远去,才迈步向前。

眼看着就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

身后面响起了魅惑人的银铃笑声,红­色­纱帐从天而降。

第九回 玉落受伤

章节名:第九回 玉落受伤

玉落一听,便知道是魅夜追来了。『

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身,看了过去,果真是那个狐媚的女人,一身的红­色­纱衣,薄薄的几乎透明。

那玲珑的身体若隐若现。

“原来是你,我想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这楼里生病的男子大多已经医治过了,怎么?还有事情需要玉落帮的么?”玉落淡定的一笑。

清澈的眸子闪动着,眼见这女人只是单枪匹马的追了过来,兴许还有离去的希望。

“玉落公子,没想到你的身份竟然会引起我魅夜的兴趣,你说,既然感兴趣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你说,我会放了你么?”魅夜魅惑的说道,那眼角处高高的挑起,像是一种挑衅。

“我必须回去,若不然同伴们肯定会担心的,”玉落沉眸看着这个女人,不清楚这女人知道了多少?

“哈哈哈……不就是一个皇子殿下么?玉落公子若是愿意,你大可以留在这个地方,我魅夜会护着你的,你只需要给他们看看病,其他的事情,一律不管,如何?”魅夜从空中缓缓地落了下来,站在玉落的面前,那高耸的双峰暴露在玉落的面前,是那么的清晰,还带着粉红­色­的诱惑,也难怪了,是一个男人,怕都会忍不住心动的。

即便心不动,那身体也会起反应的。

玉落微微的摇头:“若是今日我非走不可呢?魅夜姑娘想要强留下我么?”

见玉落依然一幅淡定的神­色­,那魅夜的脸立即拉了下来,狠狠的说道:“难怪血魔会被你所勾引,原来你是真的不喜欢女人!”

“哈哈哈……魅夜姑娘何以见得呢?我只是不喜欢那种太自以为是的女人,我喜欢柔情的,但更喜欢纯情的女子,可惜,你不是!”玉落微微的一摇头,一副打量的神­色­,荧荧光亮的眸子在魅夜的身上来回的穿梭nAd1(

“哼!来人,把这个丑八怪给我捉了,打入地牢!”魅夜的红­色­身影缓缓地退了下去,很快就有人搬来一把躺椅,那魅夜便躺在了躺椅之上。

玉落的四周立即现出了几十位黑衣人。

红­色­身影躺在椅中,还故意的将那披肩拉下,露出洁白的香肩,红­唇­轻启:“谁要是能打败他,魅夜今晚就属于谁?”淡淡的口吻,伴随着盈盈的迷香送入男人们的鼻尖处。

每个强壮的男人都是一副想要把玉落碎石万段的狠毒目光。

玉落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是用身体来作交易。

唉!想想,作为女人的她,还真是有些可悲!

那残月本来是要回去自己的房间,刚刚走了没多远,便感觉到四周很浓烈的­阴­冷气息,心想坏了,肯定是那魅夜发现了玉落的真实身份!

赶紧往回赶。

便见到一群死士正围着玉落一个人单薄的身影。

残月将自己的身体隐在柱子的后面,心里思讨着,是现身去救呢?还是赶紧去报信?

就在残月也举棋不定的时候,肩上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谁?”残月低沉的声音,怒问到。

“是我,你最好还是赶紧去给寒君轩报信吧!他一个人怕是支撑不了多久!”烟雨站在残月的背后,云淡风轻的说道。

“玉落有功夫?”残月不太信的问道nAd2(

“你连她是女子的事情都知道了,为何会不知道她也深怀绝技呢?赶紧去,我在这里看着!”烟雨把身子也隐在了柱子的­阴­影里面,收敛自己的气息。

“可是……凭什么让我相信你!”残月可不能疏忽大意了。

烟雨微微的抬头,随即好看的眸子盯着残月说道:“我是寒君轩派来的,四年前进的红韵楼,那时,这个女人还没有来呢?再说了,若是你的功夫比我好的话,兴许不用你说,我就已经去报信了,还是不信么?”烟雨瞥了一眼残月眼中的疑虑,从胸前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残月,那残月立即飞也似的离开了红韵楼。

烟雨嘴角一勾,隐在后面,不动声­色­地看着玉落。

玉落左右看了看,微一凝眉,看来这女人是笃定了自己走不出去,竟然让这么多的男人跟自己打,哼!不错,没有低估了我的实力!

玉落淡定的看了一眼四周,心下也不敢掉以轻心,手放在腰上,缓缓地抽出了那一条‘玉带’,真是一种讽刺啊!

玉落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怜,为何每次碰上跟血魔有关的人,自己都会遇上拼命的事情,还不得不全力以对。

柔韧的‘玉带’,在玉落倾注了内力后,立即变成了一把利剑。

那魅夜的眼中也不得不沉了眸子,有些惊讶的看着玉落,不曾想到,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单薄男子会有如此浑厚的功力。

就连后面的烟雨都不得不在心里称赞玉落,果真是不一般啊!

玉落浅浅的一笑,对着四周的男人言道:“我们各为其主,不必有任何的顾虑,来吧!”

几十位男人被玉落这个小小的人儿所惊讶,更是被他那种临危不惧的淡定神­色­所震惊,都不敢轻易的动手nAd3(

玉落可不想与他们有太多的纠缠,时间一长,于自己是不利的。

再说了,自己是一个女子,管那么多的江湖规矩做什么,最好先下手为强。

手随心动,那手中的玉带早已在那些死士的惊讶眸子中闪动了起来,飞速的转动,玉落单薄的身子在空中飞了一小圈,最前面那一排的男人都被玉落手中的‘玉带’扫到了双腿,强壮的身体接二连三的轰然倒塌。

后面那一排的死士是面面相觑,不敢乱动。

魅夜看到那些男人脸上的痛苦神­色­时,一点关心的神­色­都没有,那嘴角还隐隐的带笑,仿佛别人的痛苦,能给她带来快乐一般。

玉落摇摇头,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女人的心究竟是用什么浸泡过的,竟会如此的无情!

玉落对围着自己的男人言道:“玉落有事,不想耽误大家的时间,若你们再不出手的话,别怪玉落伤了你们,”言毕,玉落的身影已然不见,等大家看向上面的时候,玉落的剑风已经从上扫了下来,最外围的那些男人,他们的手均被玉落的剑风扫到。

手中的武器纷纷掉落在地。

玉落的身影最后才翩然落地,端的是优美无比。

连自认为自己已经很美的烟雨都不得不称赞起来,若不是有魅夜那女人在,烟雨真想拍手称好呢!

玉落对魅夜一抱拳,略略一笑,道:“看来,是魅夜姑娘诚心送我,玉落这就道别,告辞!”

步子刚刚迈出,那魅夜的红­色­纱衣便出现在了玉落的面前。

随即便是魅夜那既冰冷又妩媚的声音说道:“如此人才,我魅夜岂能错过,留下来,我给你想要的!”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玉落双手环抱在胸前,那‘玉带’已经妥贴的回到了腰间。

魅夜那双魅惑的眸子在看向玉落的腰间时,那眼底深处竟然升起了一股贪婪的光芒,是的,是贪婪,兴许现在玉落的身上,已经给了魅夜太多的惊讶了。

这个人,她必须得到,不折手段也要把他弄到手,怪不得殇会舍弃自己而选择他,兴许也是带有一定的目的吧!

直到现在,魅夜依然不相信血魔殇不爱她!

魅夜眸光一闪,笑道:“你想要的不就是血魔殇么?我把他还给你!如何?只要你留在红韵楼就行。”

“要是我不愿意呢?”玉落嘴角轻扯,笑意中带着点点苦涩。

魅夜的眸子一沉,怒目看向玉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若是我不肯呢?”沉稳的声音在玉落的身后响起。

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玉落知道,是殇,真的是他,他来了!

可此时的玉落却不知道要不要转身面对他!

环抱在胸前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着,不管在别人的面前,玉落是多么的沉稳、内敛,可一旦碰上血魔殇,似乎玉落便不再是玉落,而只是一个女人,很纯粹的,就是一个女人。

心慌慌的,玉落害怕去面对,一旦转身面对血魔殇,那么玉落便不得不去面对更加残酷的事实。

那就是血魔就是官府现在正在追缉的一个大魔头。

玉落不想去承认,不想,尽管玉落已经想过很多次两人之间的那种微妙关系,尽管在心里已经说服了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忘了他,就当是‘─夜情!’

这里面不涉及到情感,不涉及……

可一旦真切的听到殇那浑厚、沉稳的声音时,所有的镇定都消失了……

魅夜自然是没有想到血魔的动作那么的快!可她并不害怕,至少自己的手中还握有一张王牌,那就是殇的亲身父亲。

魅夜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自己最爱的男人,眼里划过一丝鄙夷的笑,是鄙夷她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个冷情的男人,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没有,一次也没有。

对殇盈盈的一笑,那眸子中满含着爱意,这是玉落不曾见到的。

这是魅夜在和其他男人,即便是在欢爱的时候,也没有过的爱意,是那么的浓烈,原来她也深深地爱着殇,原来是这样!

玉落静静的退到了一边,低垂着头,不想去面对。

“魅夜,不要再执着下去,你我是不可能的!”血魔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双漂亮的凤目只有那个低垂着头的单薄身影。

玉落的心肯定在痛吧!因为血魔也能感受到那份痛楚。

“你太过分了,殇!你太过分了,你竟然宁愿去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被毁了容的男人,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他,我是不会给你的,决不会!”魅夜指着陷入沉思的玉落,厉声说道。

“你别逼我!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的对手!”血魔冷声的说道,双眸只是关切的看着玉落。

这些转变另烟雨差一点跌坐在地上。

看得出来,那个魔头对玉落的心是真诚的,就连玉落的眼睛里,也是痛楚,它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难道他们相爱了,可玉落却傻傻的不知道这个魔头的真实身份,天啦!这都是怎么了?

难怪这丫头会这般的伤心,刚才的勇猛劲一点也看不到了。

“哼!你难道忘记了么?还有两年,还有两年的时间,你才会得到自由身,而现在,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要他!”魅夜指着血魔冷漠的说道。

既然不爱,那么也别想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玉落恍惚中,听到了魅夜的话,很奇怪的抬起头来,看着血魔殇,只见那双漂亮的凤目中有隐隐的悲伤与无奈。

两年!这又是什么?是契约么?还是什么呢?

带着疑惑的眸子看着血魔,玉落的心在吼‘这一次求你,别骗我了,告诉我,真相,我只想要真相!’

血魔望着玉落,知道玉落所想,苦涩的一笑,­性­感的­唇­瓣一勾,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却是那么的吸引人,就连魅夜都看呆了去。

“玉落,你想知道么?我是当朝宰相的儿子,我也姓王,可我从小就被父亲扔给了一个魔头,也就是魅夜的爹,我……被逼着学那些武功,吃那些药丸,除了魅夜给吃的药丸外,我还吃了很多,至于对身体有什么伤害,我全然不知,我的出生,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掌握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与官府作对,我背上的伤疤便是小的时候,不愿意离开家人,父亲留下的,我和他之间还有两年的协议,两年之后,我的母亲才能从地牢里出来,若是我现在背叛了他,那么死的人是生我的母亲,玉落,你还想知道些什么?”血魔的心在缓缓的滴血。

从不愿意提起的那个人,如今在血魔的心里是更加的愤恨。

对待自己的结发之妻都能如此的狠毒,玉落是真的惊呆了。

血魔殇的背后,确实是有一条很长的疤痕,很狰狞恐怖,原来是自己的亲人留下的。

那殇的心里一定很苦吧!

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都或多或少带有一些使命,或许是为了别人、或许是为了自己……

玉落能体会到那份不易,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仇恨埋在心底,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有了,从看到母亲那一身的血红时就有了……

玉落的脸上,扯起淡淡的笑,望着血魔,缓缓地向血魔走去。

“你们是不可能的,一正一邪,怎么可能,殇!你不要太天真了,他知道了你的身份,会加害于你的,会加害于你的!”魅夜在一边狂笑着。

血魔毫不在意,不在意她所说的,他的眼睛只看着玉落。

玉落的脚步慢慢的加快,眼看着就要扑进血魔殇的怀里时,身后一阵痛楚,撕裂的痛楚,袭击了玉落的整个身体,连带着所有的神经末梢,都被这一撕裂的痛楚所掩盖。

血魔不可思议的看着魅夜,不知何时,那魅夜的手中已经多了几把飞镖,而其中的一把已经没入了玉落的背中,只有丝丝血迹正在殷殷的冒出来。

看得血魔殇是浑身颤抖,那撕裂般的痛疼仿佛落在了血魔的身上。

血魔颤声的指着魅夜:“你……你……你我从此恩断义绝,这跟身份不要也罢!”

那烟雨也吓傻了,瞬间才醒悟过来,首要的是要救玉落的命。

也顾不得自己身份暴露了,赶紧的飞身跃下来,跑至血魔的身边,摇着震惊下的血魔,急冲冲的说道:“赶紧救人!”

烟雨的暴吼才惊醒了血魔的心,狠狠的瞪了一眼魅夜,抱起玉落就飞奔起来。

烟雨跟在后面,见血魔只是一味的向前飞奔,不由得急了:“去落剑山庄!”

血魔微微的一愣,这才跟随烟雨向落剑山庄飞奔而去。

而那残月也已经把寒君轩从落剑山庄叫了下来。

半路上,便遇见了血魔抱着玉落发狂一般的跑着,后面是烟雨气喘吁吁的跟着,略停了一下,抬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望着那个早已飞奔得不见人影的血魔,摇头微叹,看不出来啊!这个血魔对玉落的情意确实很深啊!

第十回 救治玉落

章节名:第十回 救治玉落

当寒君轩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看到那背上浸透的血迹,身形有一些的微颤,颤着声音问抱着玉落的男子:“是谁伤了玉落?是谁?”

血魔殇那张绝美的脸上有着深深的自责,苦涩的笑停留在嘴角,比哭还难看。『

不知如何回答。

后面追上来的烟雨才气喘吁吁的说道:“你说你们,现在都这种时候了,还问那么多­干­吗?先救人要紧!对了,我记得这漓江州也有一位医术超群的老伯伯,我这就去把他请来,残月不是懂一些医术么?先给玉落止血,别愣着了,有什么想问的,等玉落醒来后再说。”

那寒君轩才让了道,一张脸­阴­沉沉的,像是谁家欠了他的钱似的。

血魔殇展开轻功,飞奔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一行下来的人中只有寒君轩还能与之相比拟。

害得残月一个劲地在后面狂追!

上了落剑山庄,血魔有一丝的疑虑,不知道该把玉落安置在何处?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把玉落抱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去,如今……

“跟我来,到我住的小院,那里会很安全,”后面跟着的寒君轩还是暗沉着脸,只是心里担忧玉落的伤势,不得不先压下心中的那股怒气,也不知道该把这股怒气撒在谁的身上。

来到一处院落前,血魔殇抬眼看过去,小院落的门上有一块匾额,上隶书写着‘落玉居’,嘴角划过淡淡的笑意,没曾想到,这个武林盟主竟然还有这等心思。

莫不是对玉落也有不一样的情感?

寒君轩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过头来,见血魔殇盯着那‘落玉居’在看,伸手饶了饶额前,言道:“别看了,这院落是专门给玉落准备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来,所以我就暂时住在这里了,赶快进来吧!唉!多年以前,我也是命在旦夕的时候,还是玉落救了我一命,那时,玉落才十岁左右,小小的一点,竟然医术­精­湛得让人咂舌啊!那时就在想这真是后生可畏啊!谁曾想,现在竟然自己都身受重伤!”

在前面引路的寒君轩摇头叹息着nAd1(

血魔殇安安静静的听着,这次玉落受伤,只怪两人太大意了。

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却没想带那魅夜会使暗招儿!魅夜!我血魔对天发誓,你给玉落带来的伤害,我会加倍的奉送给你,一定会的!

两人带着玉落进了一个房间,血魔抬眼看去,这房间像是多年没有住人似的,只是却十分的­干­净整洁,血魔也难得去猜测。

玉落受伤的部位在背部,只好让玉落趴在床上,血魔的动作十分的轻柔,就害怕一个不小心把玉落给弄痛了。

寒君轩本想留下来照顾玉落,却被血魔推至门外,若不是残月及时赶来,说不定两人又会大打出手,这两个大男人仿佛天生就相克,什么话也不解释半句,只想着动手。

残月本想让两人都在外面等候,可血魔死活不愿意,而且残月也知道玉落的真实身份,她是一个女子,这武林盟主进去确实不好,可这血魔,说实在的,残月还不知道他是谁?

更不知道他与玉落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好把寒君轩先支开,让他吩咐下面赶紧准备热水,要清洗伤口,那寒君轩才愤愤地离开。

残月这才拉着血魔问道:“你是她的什么人?”

血魔斜睨了一眼残月:“你又是什么人?”

残月一阵无语,都这个时候了,罢了,豁出去了,把血魔拉进了屋,这才悄声的说道:“这玉落可是女儿身,你若只是朋友,你还是在外面待着好了nAd2(”

只见那血魔一张妖艳的脸上划过一丝笑容,问道:“若我是她未来的夫君,你还让不让我进去,更何况,你与她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那残月赶紧的摆手,笑道:“你放心了,我只是她哥,也可以说是朋友关系,再说了,现在这落剑山庄里面也只有我懂点医术,当然得负起这个责任了。”

“罢了,你还是当我的下手吧,我也懂医术,兴许不必这个丫头懂得少,”血魔淡淡的一笑,门一关,告诉残月,外人一个也不能放进来,他要亲自给玉落治伤。

这下子换残月惊呆了,没想到这个男人不仅功夫好得没有话说,还学有医术,这……他会是谁呢?残月充满疑惑的站在门边,等候寒君轩的到来。

残月在怔仲间的时候,血魔已经走了进去,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儿,一看到玉落这个样子,血魔的心里就在滴血,就在不断的自责。

背上已经被血染红了,而且那血已经凝固,将衣服和伤口紧紧地粘在了一起,若是硬生生的撕开,定会痛的,血魔殇仔细的查看着玉落身上的伤势,背上还留有小半截的刀身在外面,若血魔没有记错的话,这飞镖的长度,自己还记得,那是魅夜的父亲给自己的女儿量身定做的,不过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没入身体的长度应该有一手指长,看位置幸好不是什么要害部位,就害怕会伤及内脏,从这个位置刺下去,若是运气好的话,这刀身应该是受到了人身上肋骨的阻扰。

血魔的脸上立刻扬起了笑容,是了,那魅夜看到玉落向自己走来,心里定是愤恨的,下手也绝对不会心软,这么近的距离也没有让飞镖全部没入到身体内,就说明遇到了挡住刀身前进的阻碍,哈哈哈……血魔忍不住低声大笑了起来,是在为玉落欢呼,若是内脏受了伤,很难治愈的nAd3(

心里有数的血魔这才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一把小刀子,将玉落受伤部位的衣服小心的割开,割开衣服后就能见到玉落缠住胸部的一圈圈白布,这些白布也有功劳啊!

以前不喜欢玉落缠这个,现在血魔不生气了,若不是这些白布,说不定玉落的伤势会更加重一些的。

白布上面的血已经慢慢的凝固了,这需要热水很多遍的浸泡才可以撕开,血魔不希望玉落感到痛疼,更不希望玉落从昏迷中醒来。

外面响起了争执的声音,不用出去就知道,是寒君轩想要进来,血魔还听到了冷御风的声音,想必都知道了。

一会儿之后,残月才走了进来,脸上还有被人揍了一拳红肿起来的痕迹,血魔接过残月端进来的热水,对他歉意地一笑。

那残月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热水:“你还是赶紧给玉落清洗伤口吧!,我在外面守着,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就行。”

残月回到了外间,脑海里响起刚才血魔所说的‘若说我是她的夫君呢?’残月眉头一扬,不会是真的吧!看他宝贝玉落的样子也有点像,那自己的大哥咋办呢?这么多年以来,从来都没有见过寒知川大哥对谁这么上心过,难道也只是朋友关系,只是兄妹关系?

残月猜不到……

房间里面,血魔细心的把热水先放在自己的手背上试温度,不太热的时候,才开始清洗,一遍一遍的浸泡玉落的衣服,慢慢的,那些凝固的血迹化作血水留了下来,粘稠衣服上面的血迹也变成了血水,血魔轻轻的一撕便掉落下来,一层一层的白布就在血魔的手下慢慢的丢在了地上。

那留在外面的一点刀身很短很短,看着就让血魔心里一阵痛疼。

要用力扯出刀身,可血魔有些不忍心,毕竟这种飞镖自己很清楚,是两边都很锋利的,说不定会在撤出来的时候,重新伤及玉落的肌­肉­组织。

怎样才能让刀身就按照原路出来呢?

血魔略一沉思,最后不得不作了一个决定,用自己的内力一点一点地把刀身给吸出来。

血魔在床上盘好双腿,两手抵在玉落受伤部位的两边,猛吸了一口气,便开始了。

双手下面立即是蓝幽幽的光,一点一点地浸入到玉落的身体里面,那把刀身在半个时辰之后才缓缓地露出它的真面目,随着脆生生的一个响声,刀身落在了地上,刀身刚落,伤口处的血便流了出来,血魔顾不得自己浑身的疲乏,额间全是汗水,立即给玉落伤口处附上用草药研碎的一块药方子,这是专门止血的。

等伤口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再用血魔自创的一种药,擦在玉落的背上,就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给玉落包扎好,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把残月叫了进来。

残月目瞪口呆的看着浑身一阵清爽的玉落,再转过头,见到一脸疲惫的血魔,浑身的血迹,脸上到处都是汗水。

“这位仁兄,辛苦你了,你随我来,这落剑山庄有一处温泉,泡一泡,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残月说着就要走出去,却被血魔拉住了手臂:“谢谢你!不过,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玉落虽然还处于昏迷状态,你让他们别发出太多的声音,找个人带我去温泉就行了,你留在这里,看着她,我不希望有人在这里撒野。”

残月佩服的看了一眼血魔,这种男人,的确配得上玉落这个丫头,是个有血­性­的汉子,而且对玉落看得出来是一往深情,用心良苦。

打开门,在寒君轩的耳边说了几句,那寒君轩也用不可置疑的眼神看了一眼血魔殇,此时的血魔确实很疲惫。

随手一招,便来了一个下属,寒君轩让此人带血魔去温泉。

血魔随着来人离开。

寒君轩则带着一群人进了房间,地上是一片的狼藉,可床上却被血魔已经换了个­干­­干­净净,就连玉落的身上都重新换了一件衣服,月白­色­的衣服,更加的衬托出玉落脸­色­的煞白煞白。

那小云已经趴在了床边,双眸含泪的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玉落,­唇­咬得紧紧的,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来打扰到玉落。

冷御风一脸激愤的坐在床边,双手紧握成拳,努力的压制住体内的那股愤怒。

寒君轩悄无声息的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床上那个单薄的人儿。

一屋子都是愤怒的气息,却都隐忍不发。

等在外面的流云十分的担心冷御风会因愤怒而导致强大的内力在体内横冲直闯。

果不其然,一会儿之后,冷御风便被寒君轩给推了出来,而那冷御风的双眼却是血红­色­的。

流云一阵无奈:“盟主,你别担心,他这只是太愤怒了,你让小云出来,一晚上后就没事了。”

寒君轩虽然不理解流云的话,为何要叫小云出来,不过也只能听之。

寒君轩不希望有人在玉落的床边撒野。

小云走了出来,就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都怪他自己,从小不好好的勤学苦练,若是功夫到家,也能保护玉落的。

“小云,皇子殿下就交给你了,我在门外守着,”流云一把将冷御风给拉住,往冷御风的住所走去。

“啊!你说啥?”小云还没有从玉落的事情中醒过来,自然就没有发觉到冷御风的异样了,可怜的小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听说冷御风出事了,还是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等到了房间的门前,那冷御风已经被流云给扔了进去,见小云来了,嘴角一笑,便把小云给退了进去,顺便给门上上锁,流云自己则坐在门外。

只一会儿的时间,就听到小云整个身子扑在门上,大声地叫到:“流云,开门,你这个骗子,冷御风是走火入魔了,快开门!”

“就是因为走火入魔了,所以才要你解火啊!上一次不都是你帮忙的么?”流云那慢条斯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啊!”小云还没有来得及控诉一声,就被冷御风给抓在了手里。

里面响起了一阵的追赶声音。

流云无奈的一笑,真是的,每次都这样!

寒君轩坐在玉落的床边,细细的看着那张脸,脸上的疤痕早已因汗水而消失了,这疤痕是血魔在最后的时间给玉落贴上去的。

这也是血魔坚持自己来救玉落的原因,也可以说是血魔作为男人的一种私心吧!

不希望别的男人看到玉落的美好。

亲们,今天小区要停电三个小时,只有等晚上再更新了

另外,只有一位亲留言,那就不改文了。

十一回 魅夜的怒

章节名:十一回 魅夜的怒

落剑山庄的庄内还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地方,那就是庄内有一个桃花坞。『可*乐*(』

这桃花坞里的桃花树与别的地方有所不同。

普通的桃花树开花的季节自开春后的三月份左右,便能见到那满树的粉­色­。

可落剑山庄内的桃花坞,却是在秋季时分,才会开花。

只因在这桃花坞的中间,有一个天然的温泉,这里的气温常年都比外界的要高一些。

以至于桃花树的花期也随之而改变。

此时正是夏末,这桃花坞里已经能够看到那些点点粉­色­。

一点一点的粉­色­正在枝头上,含苞欲放,等待着怒放的到来。

血魔殇在来人的领着下,来到这个美丽的地方,看到这里,确实有一些的感慨。

若是有一日能与玉落两人住在这样的地方,那会是一幅多么美好的事啊!

玉落定会喜欢上这里的。

幻想着玉落能够脱下男子的衣服,穿着粉­色­的衣裙,抑或是月白­色­的裙子,肯定会比这粉­色­的桃花还要美丽!

“到了,这就是我们落剑山庄特有的,你请进去吧!”来人是一个男孩,年纪还比较小,待说完之后,便退了下去。

只留下血魔殇一人。

殇在温泉边上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虽然没有人影,可隐在暗处的人不少nAd1(

妖艳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来,这些隐在暗处的人在血魔殇的眼里不足为惧,更何况血魔殇在乎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玉落,只要她没事,他血魔便会安安静静的,不会发生任何事情,更不会借此机会攻进落剑山庄。

缓缓地脱掉自己的黑­色­外衣,顿时那及腰长的墨发边代替了原本的衣服,覆盖在了那优美挺直的腰线上,妖艳的脸上有些微的黝黑之­色­,那是常年奔波在外而留下的,不曾想到,这血魔的身上肌肤倒是十分的白皙,特别是那线条优美的锁骨,不比女人的差。

血魔殇脱下衣服后,拿在手里,那上面还沾满了玉落的血迹。

看到那些血红­色­,血魔殇的心里就升起一股子怒气来,就连眸子内都是怒气,这个魅夜确实是目中无人。

没有把自己这个尊者放在眼里!不给她一点教训看来是不会记住自己的身份。

既然她的亲身父亲都不认同她的能力,更没有认同她所做的那一切。

自己又何须在乎那十几年来的兄妹之情呢?

她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敢伤害,自己若是再不给她点教训,那玉落的处境岂不是十分的危险。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归顺魅夜那个女人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些谁?若是暗中使坏,那玉落也是防不胜防啊!

一想到这里,血魔的心就在痛,害怕失去玉落!那种撕裂的感觉,血魔不想再遇到,不想,更不希望玉落再次经历。

圆挺高耸的臀部显露出来,那上面还穿着一条有些宽松的裤子,修长而匀称的双腿下面,是同样­精­致、白皙的足踝,只是那足踝下面隐隐的有些许的黄­色­硬茧,这个妖媚的男人想必也是吃了很多的苦,你看那背上,只要血魔微微的动一下,背上那条狰狞的疤痕便显露在外,很是恐怖,与血魔殇那白皙的肌肤形成一种极其强烈的对比nAd2(

修长的双腿缓缓地步入温泉内,还没有踏进去,就能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感觉正从四周围绕了过来,体内的疲乏渐渐的被这个温暖气息所取代,确实很舒服。

血魔忍不住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没入到水里。

享受那种贴入皮肤的温暖。

这时,一个人影迅速的闪进了桃花坞。

血魔隐在水里,没有动。

“尊者,我知道你在这里,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那魅夜姑娘在红韵楼内大开杀戒,怎么办?”一棵树的后面,隐着一人,正在用内力给血魔殇传话。

血魔猛地从温泉内冒出头来,头发丝儿上是滚落而下的水珠,就连那双微微向上翘的眼睫毛上面都有细小的水珠在上面,正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略显黝黑的脸上是愤怒,那脖子处已经在温水的浸泡下,蒙上了一层红晕之­色­。

可以想象,那水下面的身体肯定已经变成了粉红­色­了。

这男人确实长的妖艳,跟个妖­精­似的迷人。

幸好这附近没有人,若是有的话,定会被这个妖­精­男人给迷住的,也难怪人家魅夜对他是一往情深啊!

“瞿剑,是真的!你过来,”血魔叫道。

那瞿剑从隐藏的地方,跳了出来,蹲在血魔的旁边,那血魔把身子稍稍的抬起些,在瞿剑的耳边言语了几句。

那瞿剑便立即飞身跃了出去。

血魔再次回到水里,不远处就有一个泉眼,只见那泉水正从下面不断的冒上来,发出汩汩的声音nAd3(

身子慢慢的沉了下去,连带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也在同一时间里闭了起来。

在血魔的脑海里幻想着能有一日与玉落一起,在水底嬉戏。

一想到玉落,血魔心里便开始担心。

不能静下心来。

前面领血魔来的那个男孩,又出现了,这次,在他的手上多了一套衣服,是白­色­的。

血魔挑了一下眉头,这白­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岂不是把自己的优点都暴露无遗,之所以血魔一直以来,只穿黑­色­,就是想用黑­色­来掩盖自己的浑身散发出来的光芒,就像玉落一样,在脸上贴上一道疤痕,来掩藏住自己的美丽。

血魔见男孩又要跑开,忙问到:“有黑­色­的衣服么?”

那男孩蹙眉想了一下,摇头:“盟主自从京城回来后,就只穿白­色­的衣服了,不过,这一套衣服是新新的,没有穿过,你放心好了!”

男孩已经跑了出去。

血魔看着旁边石头上的那叠衣服,笑了笑,罢了,兴许穿这身衣服,等玉落醒来后,会很高兴的。

从泉水中起来,没想到自己的身上还带有一股清香,仔细地一闻,才知道,是这周围的桃花所散发出来的,只是淡淡地一点,还不是很浓郁,恐怕等粉­色­开满枝头上的时候,就会变得浓郁起来了。

血魔把衣服拿起来,穿在身上,还是觉得不舒服,毕竟从来都是只穿黑­色­衣服的他,一下子穿了一身对比如此大的一身衣服,不管是从心里还是眼睛上,都觉得接受不了。

唉!不知道玉落醒来后还能不能认清自己呢!

血魔离开后没多久,那烟雨便把顾谦清顾医生给带了上来。

顾谦清已经老了,所以上山才花了些时间。

当他走进‘落玉居’的时候,玉落的伤口已经被血魔殇给清洗­干­净,并包扎好了。

烟雨诧异的看着寒君轩,不明白这落剑山庄怎么会有一个医术­精­湛的人呢?

这不可能是残月,残月不过只懂得一些皮毛而已。

寒君轩将老人让了座,让他先休息一下,这才回答了烟雨心中想要知道的答案。

“抱玉落回来的那位兄台懂医术,是他救了玉落,”寒君轩淡淡的说到。

烟雨的嘴张了张,最终选择闭上。

毕竟这个房间里只有烟雨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就是血魔,红韵楼的幕后主人。

烟雨看了一眼玉落苍白的脸­色­,想起两人之间的言语,是那么的深情,更何况血魔之所以是现在这个身份,也是被他自己的父亲要挟才会变成这样,烟雨总觉得那个叫血魔的男人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这个组织中,烟雨只知道魅夜是一个即残暴又**的女人,却从没有听说过那个男人有什么暴行。

所以他选择沉默,不打算说出血魔的真实身份。

当血魔殇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落玉居’的时候,他那张妖­精­似的脸还真是把人给吓了一跳,在玉落房间里的人都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来,一身白­色­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还真是堪比美玉。

血魔殇倾长的身影跨进了那间小屋子,清净的房间里顿时亮了一下。

连寒君轩都不得不多看了两眼,这男人的风采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血魔殇妖艳的脸上,那­性­感的­唇­瓣略略的一勾,便是一个浅浅的笑。

他只是对屋里的人微微的一笑,便走近了床边,顺势一坐,修长的手指伸出来,将玉落那双冰冷的手握在了手里,全然不顾其他惊讶的眼神。

寒君轩张大了嘴,看着那两双紧握的手,心里不是滋味。

可人家玉落还昏迷着,谁也不能说他这样做就是不对的,人家玉落又没有反对。

这屋里都是男人,寒君轩总不能说他不应该握着玉落的手吧!

寒君轩一阵郁闷的坐在床外的桌边上。

其他人也是一声不吭的看着血魔,都觉得好生的奇怪,这个男人握着玉落的手,是那么的……恩,可以说是那么的深情,尤其是那双眼睛,只有玉落的倒影。

这不得不令人感到很奇怪!

寒君轩故意的咳嗽了好几声,也没有把血魔的眼神给拉回来。

顾谦清真的是老了,爬了这么长时间的山,身子骨就受不了拉!

休息了好长时间,顾谦清才回过神来,虽然身子骨不好,可顾谦清的那双眸子还算清亮着呢!

定睛看过去,玉落那张苍白雪­色­的脸上,总让顾谦清觉得有些眼熟,可又总是想不起来,特别是玉落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总觉得十分的别扭,似乎盖住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嗖!’的一声,一支飞镖从寒君轩的头边擦身而过,没入了对面的柱头上。

寒君轩一个跃身飞起,把那飞镖拿在了手里,上面还系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红韵楼内讧’,其他人正想看的时候,寒君轩把纸条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薄­唇­一扬,便笑了起来,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立即就要走出去,伤害了玉落的这口气,无论如何寒君轩也咽不下,现在倒好,机会来了。

待要出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屋里的另一个人。

走到血魔的跟前,双手一抱拳,笑道:“还不知道这位仁兄怎么称呼?谢谢你救了玉落。”

血魔抬头,略一深思,言道:“就跟玉落一样,叫我殇。”

“好,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玉落就交给你了,”寒君轩虽然看不惯这个男人太过于妖艳,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他救了玉落一命。

烟雨在寒君轩的眼神示意下,也走了出去。

顾谦清觉得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儿子,也想离开。

“老伯,你就不要走了,能不能帮忙熬一下药,我没有那个耐心,可以吗?”血魔回头对正要起身的顾谦清说到。

那顾谦清看了看玉落,虽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只好点头。

“那就好,玉落这伤口我是处理了,只是还需要一些口服的药,我开个方子,老伯就帮个忙,熬一下药”。

顾谦清点头,那血魔立即起身在桌子上顺势写了一个方子,递给顾老伯。

门口处有一个男孩等在那里,待顾老伯出去的时候,就迎了上来,将顾老伯带到了熬药的地方,而且寒君轩已经派人把库房内的药材拿了很多出来。

‘落玉居’里,只剩下血魔和玉落的时候,血魔拿起旁边的帕子,拭了拭,给玉落擦汗,喃喃自语道:“丫头,不用担心,会好的,会好起来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

寒君轩带了一些人直接杀向了红韵楼。

红韵楼里面,那魅夜把关押起来的男人都带到了后院一个宽阔的地方。

此时的魅夜,那张原本美丽的脸上,已经显得十分的狰狞,自己最爱的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离开,她受不了,受不了……

她需要发泄,需要鲜血来发泄,她想看到玉落身上的血流­干­,想要再一次看到那满地的鲜血。

当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男人站在空旷的地方时。

魅夜那双勾魂的眼睛斜睨了那些强壮的男人。

红­色­身影一跃,便站在了那些男人的中间,媚眼一勾,那些被关押的男人那还能受得了女人如此热情的挑拨,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魅夜,盯着她那高耸的胸脯,盯着那修长而匀称的双腿,红­色­下面的白­色­,是那么的诱人。

魅夜仰头狂笑一番,狐媚的眼中有着困惑,想要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会被自己的身体所迷惑,为什么就他对自己无动于衷呢?为什么?

魅夜低下头,环视了一周,对那些渐渐被**冲昏了头的男人媚笑。

伸手向离自己最近的男人一勾,那男人那还能把持得住呢?

立即跑了上来,抱着魅夜就是一顿狂亲,ji情的吻如碎雨般落在了魅夜的身上,即便隔着那层红­色­,依然挡不住男人体内的**、体内的热情。

魅夜的双手勾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稍稍的一用力,原本还充满**的眸子,随着那声‘咯吱!’一下,立即变得死气沉沉的翻了过去,男人强壮的身体缓缓地滑到了地上,拥紧魅夜身子的双手缓缓地落了下来,眸子中是ji情,只是已经死了。

男人的死让周围的那些男人目瞪口呆,不明白这好生生的人,怎么一瞬间就不动了,死了!

魅夜用脚揣了揣那死去的男人,笑了。

一扬手,魅夜身上的红­色­披肩就飞到了空中,雪白的香肩露在了人们的面前,被头上的阳光一照­射­,慢慢的就变成了粉­色­,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之­色­,更加的妩媚,魅夜在男人的中间翩翩起舞,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那高耸的白皙胸脯在舞动中晃动,晃动了男人的眼睛,也晃动了男人的ji情。

魅夜毫无顾忌的在舞,天地之间,这些男人之间,一个绝美的女人,正在翩翩起舞。

红韵楼那些青馆都悄悄地聚集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的观看,想不通这个女人今日怎么会发起疯来了。

很多青馆的心里知道,这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只要这女人一生气,倒霉的都是男人!

可不是这样么?这魅夜玲珑有致的身体几乎暴露在男人的眼里,这世上,正人君子毕竟是少数,如此美­色­,又有几人能够把持得住呢?

很多的男人已经开始流口水了,那眼中是迷蒙的,他们在幻想,死了一个男人,剩下的都不敢上前,只能幻想,幻想那红­色­薄纱下的身体,幻想女人躺在男人身下的那种**滋味。

可悲的男人!可悲的女人!

魅夜舞了一段,自己觉得有些累了,便躺在了地上,就躺在那红­色­的披肩上,媚眼对着周围的男人一勾,纤细的手指抚摸在自己雪白的身体上,缓缓地向下,缓缓地向下,撩开自己的裙子,露出那白皙的双腿,两根手指提着那裙摆,一点一点地向上,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肤越来越多。

还是有不怕死的男人跑了上去,ji情的­唇­落在了魅夜的腿上。

浅浅的呻吟从那红­唇­中溢了出来,是那么的暧昧,是那么的诱人……

果然,一瞬间后,便又有一个男人飞跑了上去,双手颤抖的撩开魅夜的裙子,令所有人诧异的是,裙子下面那魅夜竟然连亵裤都没有穿。

直接露出了两腿之间的红­色­,粉粉的,以及黑­色­的森林,那里是男人们的天堂。

男人早已按耐不住,双手放在腰间,就要脱掉裤子。

魅夜那双勾魂的眼睛斜睨了一眼,嘴里依然呻吟声不断。

张开了双腿,当男人的眼睛被吸引的时候,一个掌风推过去,两个男人直直的飞了出去,落地的声音很大。

没有人敢去看,也没有相信他们还活着,至少那些藏在角落的青馆们不这么认为。

因为在魅夜的手里,很少有男人活下来的。

就在魅夜大开杀戒的时候,寒君轩已经带人杀了进来。

魅夜听到了死士奋战的声音,站起身子,妖艳的脸上冰冷一片,双手一推,面前的男人就倒了一片,魅夜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抖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飞身而去。

躲在角落的青馆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

张大了嘴,却闭不上。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男人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面前,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染红了那块空地,有些胆子小的青馆,早就跑在一棵树下呕吐去了。

这种血腥的场面,也只有在那个女人的眼里,才会觉得十分的顺眼。

星雨在楼上,透过窗户看到了这个血腥的场面,胃里一阵翻腾,倒了一杯茶,才算是压了下去。

赶紧的将那窗户关得死紧,不敢再看。

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犹如星辰般的眸子有些失了颜­色­。

头微微的低垂着,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走出这个红韵楼呢?

这低贱的命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转变?

打斗声从远而近的传了进来,待在外间的那小馆跑了进来,拉起星雨就要跑。

“怎么了,出事了?”星雨挣脱开小馆的手,有些气喘的问道。

“出事了,那落剑山庄的人打了进来,我先带你去躲起来,然后再出来帮主人!”小馆把门打开一点,悄悄地观察外面的动静。

星雨摇摇头,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受了那女人什么蛊惑,竟然这般的衷心!

“我不想出去,待在外面兴许还更危险些,我就藏在这屋里,可好?你还是个孩子,你也藏起来吧!”星雨劝说着,虽然这孩子平日里没少给自己找麻烦,可星雨还是不希望这个年纪轻轻的孩子就在这种地方丧了­性­命。

只因不值得!

男孩转回头来,怪怪的看了一眼星雨,那眼中竟然是不屑。

随后言道:“轮不到你来管我的事,你不走就算了,我出去了,藏好你自己,以后我还要靠你挣钱呢?”

男孩摔门而去,星雨只得无奈的苦笑一番,这孩子,谁好谁坏都分不清,罢了!

自己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十二回 红韵楼被毁

章节名:十二回 红韵楼被毁

红韵楼的后院充斥着打斗声。『可*乐*(』

有的青馆们都悄悄地躲藏了了起来,更多的青馆们是在想办法逃走,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就连整日里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小馆们都参与了打斗的行列。

这个时候逃跑,谁还有那个时间来管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青馆们。

即便是魅夜那个**的女人,恐怕此时也是无暇顾及吧!

大街上的人就见到很多的男人从红韵楼里跑出来。

红韵楼在当地是谁也不敢惹的主儿,这些人能够跑了出来,谁都不敢上前问一声。

被魅夜放出来的那些强壮男人,虽然被魅夜用掌风打死了好些个,可活下来的还是占多数,等魅夜离开后,那些男人还是没能从面前这血腥的场面回神过来,一个好心的青馆上前,在他们的面前大声地吼了一声‘快跑!’

他们才醒悟过来,赶紧的东窜西跑了。

也不知道跑出去了么?

反正这红韵楼的场面是混乱不堪。

那瞿剑和两位兄弟隐在暗处,始终没有出来,他们本来想上落剑山庄的,可落剑山庄的高手太多,稍不留意就会被发现的,也就只能藏在先前血魔住的地方,如今跑来,只是想借机把古月救出来。

可一直看不到古月的身影,瞿剑的心就凉了半截。

很难说这古月还活着,只要是醉倒在魅夜这个女人的罗裙下面的男人,多半的结局就是死。

“瞿剑兄弟,你说,古月大哥还活着么?我怎么连他的人影都见不着啊!莫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其中一个悄声的问道nAd1(

说实在的,这瞿剑也说不准,这样的事情摊在魅夜这个女人的身上,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变成可能。

即便古月喜欢这个女人喜欢的快要发疯,可魅夜这个女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心,从不把醉心自己的男人放在眼里,更何况只是一个死士!

依古月的­性­子,若是知道魅夜现在的处境,肯定会义不容辞的守护在魅夜的身边,可现在确实没有他的身影。

“瞿剑哥,听说别的死士说,古月那天进了魅夜的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我们要不要趁此机会进去探一探,说不定就能知道古月大哥的下落,”另一人小声地对瞿剑说道。

瞿叫细的看了一下三人所藏的地方,这周围目前还没有打斗的声音,便点了一下头。

三个黑衣人的身影很快的出现在烈日下,又很快的消失。

潜入魅夜房间的三人,心里还是有一些的畏惧,毕竟这个女人的手段他们都见识过,还是有点害怕!

魅夜的房间并不大,只是进入房间后,三人都闻到了一种味道,很浓。

仿佛是某种催情的香味,能让男人的神志慢慢的变得恍惚起来,瞿剑赶紧告知两人,捂住自己的鼻子,不能吸入太多。

三人都将头上的斗篷拉了下来,盖住自己的脸。

三人把这房间里里外外的都查了个遍,还是没有古月的身影,正待离开的时候。

一人不小心碰在了墙壁上,‘腾!’的一声,冒出来一个东西,类似一个小抽屉,三人都不约而同地轻拍了一下胸口,刚才被那声音吓得不轻nAd2(

小心翼翼的探头看进去,是一封信!

“瞿剑哥,是一封信,你看看,”拿到信的男子递给瞿剑。

瞿剑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很简单,是泓萝国的大军已经逼近了紫荆国的北方,打算在北方引发战争,这是写给血魔殇的,要求血魔把那些武林人士都牵制在南方,若是可以的话,最好是能牵制一批军队在这边,这样一来,打胜的可能­性­就大一些,署名是宰相府的印章,这印章,瞿剑见过,就是血魔的父亲。

这信怎会在魅夜这里,莫非魅夜早就想自己单­干­!

瞿剑一时也无法理清楚,只能把信带给血魔再作打算了。

“瞿剑哥,这房间到处都搜了,就是没有古月大哥的身影,怎么办?离开吗?一会儿那女人说不定会回来的,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先前拿到信的男子说道。

这里面的味道并不好闻,除了瞿剑的内力好一些,另外两人的功夫还一般,所以现在那两人的脸上已经出现了非同寻常的红­色­,那是催动**的前兆。

就在三人打算离开的时候,从一个角落里传来一丁点声音,耳尖的瞿剑听到了,停下身形。

“怎么了?有异样?”已经到门边的男子问道。

瞿谨了一个手势,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让他不要言语,他好像听到了什么。

很轻的声音,一定就在屋子的某个角落里。

三人静静的站着,果然,一会儿之后,墙角边上就传来了拍墙的声音,有些无力,难道这里真的藏了人?

瞿剑朝着声音走过去,那里有一幅古画,可以移动的nAd3(

刚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瞿剑赶紧移开古画,就在那幅画的后面,隐藏着一个小门,但是上了锁,而且是铁铸的,很结实。

“瞿剑哥,砸开吧!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其中一人担忧的站在门边,看着外面,正在把风。

瞿剑把随身带的剑抽了出来,倾注内力,用力的砍下去,一次不行,再来一次……

门哐啷一声打开,里面的景象让三人感到一阵心酸。

只见古月全身**着,浑身因寒气所袭,冻得红紫红紫的,蜷缩成一团。

这个房间很小,打开门的时候,就闻到里面一股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此时正无力的躺在门边,一手向上举着,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拍下去了,昔日充满神采的眸子已经闭得死紧。

瞿剑轻轻的拍了一下古月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三人面面相觑,都害怕来晚了。

赶紧将手指头放在古月的鼻下,还好,有微弱的呼吸。

“瞿剑哥,我看只有去找尊者了!兴许能把古月大哥给救回来。”

“好,我们现在就走,”瞿剑从一旁的床上扯下床单,将古月**的身子裹好,抱起古月的身体时,瞿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古月大哥的身体怎会变得如此的轻,怕是很久都没有用过饭了,现在昏迷不醒,莫非是饿晕的?瞿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找尊者要紧。

三个黑衣人悄然的离开了红韵楼。

这红韵楼里面除了互相打斗的双方人之外,那些青馆们以及放出来还活着的强壮男人,都已经跑了,一个不剩下。

惟有一个单薄的身影还藏在自己房间里,等候着,那人便是星雨。

躲在床底下,时间一长,已经忍受不了困意,居然睡着了。

亏他还能在这种时候睡得着!

寒君轩手中一把剑舞得是虎虎生风,招招致命,站在他对面的正是那个该杀的女人,此时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寒君轩,手中没有武器,只有一条长长的丝绢,别看是女人用的东西,等魅夜倾注内力后,那丝绢也就成了杀人的武器。

两人已经对峙了很久,难分胜负。

女人眼见自己的属下一个一个的倒在了面前,不由得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众人正疑惑呢,这个女人一点惧怕都没有么?自己的人都快死得差不多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再看的时候,那红­色­的身影早已不见了。

寒君轩气得直想打自己一顿,怎么会如此的大意,竟然让她给跑了,还说要给玉落报仇呢?现在倒好,人跑了!

“盟主,我看还是撤吧!这个地方已经变成这样了,况且那些被卖进来的青馆已经逃走了,还有关押在地牢的男人,也都被那女人自己放了出来,虽然死了很多,不过剩下的也趁机逃走了,也算是救了不少人­性­命吧!”跟随在寒君轩身边的一位武林人士说道。

寒君轩无奈的点头,准备撤离。

这漓江州三年以来,一直都是魅夜的地盘,她要是想藏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一起出庄的烟雨和残月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在寒君轩的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寒君轩点头,两人便离去了。

话说残月知道这魅夜的手里还有一封信,若是能趁机找到,兴许能知道她们的下一个目的,也好有一个准备。

所以残月才禀明了寒君轩,想要晚些回去。

寒君轩带着其他武林人士骑上马打算回到落剑山庄。

这红韵楼立即变得死气沉沉,一片寂静,往日的喧闹不复存在。

残月带着烟雨直奔魅夜的住处,等到了那里,才发现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墙壁上的那一个小抽屉、以及角落里隐藏的一个小房间,都大开着,想来已经被人拿走了。

“看来我们来晚了,”残月摇摇头,笑道。

“是啊!走吧!既然连那些隐藏的地方都搜过了,肯定不会给我们留下点什么的,”烟雨抬脚离开房间。

两人准备就直接上落剑山庄了,可这个地方,两人也确实生活了很长的时间,马上要离开了,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我去房间看看,收拾一下再走,你呢?”烟雨­唇­角一扬,淡淡的说道。

“那你去吧!我在这里走走,看还有没有人?”残月背着手,向二楼走去,站在每一个房间的门外,都说上一遍‘红韵楼已经解散了,你们可以随意的离开’。

此时的星雨还藏在床底下,睡得很沉,难得那个小馆没有来打扰自己,星雨一直睡到自然醒,当然了,也没有听到残月的声音,也许在梦里听到过。

原本富丽堂皇的红韵楼,经过这一战,已经破碎不堪,到处都是打斗后的痕迹。

等寒君轩一行人前脚刚走,后面便进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不到半个时辰就把这红韵楼给瓜分了,这世道,真是!

一个小乞丐带着一个老人跑到了二楼,一脚踹开门,这一声巨响惊醒了梦中人,星雨这才醒了,又不敢立即出去,害怕见到恶人,更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呆在床下面,是一动也不敢动。

“爷爷,这里没人,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了,能遮风挡雨的,挺好,以后你就呆在这里,白天我出去要吃的,晚上回来陪你,可好?”小乞丐笑眯眯的打量着这个房间,平日里星雨很爱整洁,什么时候,房间里都是­干­­干­净净的。

老乞丐没有言语,一直都是小乞丐在说话,星雨思量着,莫不是这个老人不能说话,是个哑巴!倒是很可怜!

星雨在哀叹别人的时候,却忽略了自己现下的处境。

‘落玉居’里面,顾谦清熬好了药,就给血魔送了过来。

血魔接在手里,顾谦清就在外间坐着,在担忧自己的孩子,那孩子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看似强壮,可……唉!

体内的­精­气已经被那女人吸了不少,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正常生活,能不能给顾家传延香火?反正顾谦清已经想好了,不管怎样,也不能让这孩子回到红韵楼,哪怕以后被他恨一辈子,也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这一生,顾谦清就这么一个孩子,不舍得!

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喜欢上了那个女人,作孽啊!

血魔舀了一汤勺的药,放在嘴下面吹了吹,待温温的样子才送到玉落的嘴边,刚喂进去,便又从嘴角边上流了出来,血魔一阵着急。

喂了好几次都没有效,昏迷的玉落根本就没有什么知觉,无奈之下,血魔一咬牙,皱着眉头,仰头喝了一大口,头便伏了下去,吻上玉落有些冰冷的­唇­瓣,直接喂了进去,直到玉落喝下去为止。

喂完一口,血魔便不得不喝上一口旁边的清茶,他从小就被那个魔头逼着吃了很多的药,如今只要闻到药味,血魔殇就受不了,想要吐!

现在喂玉落,已经快到他的极限了,只是血魔还是不想别人来照顾玉落,他想亲自照顾她,直到玉落醒来。

天­色­已经越来越晚,这落剑山庄还是一片的寂静,很多武林人士都随着寒君轩出庄了,自然就少了很多的声音。

门外,只听到顾谦清问了一声:“姑娘是来看玉落公子的?”

没有回应,血魔便听到了撩开帘子的声音,一个女子走了进来,那眸子中并没有多少善意。

直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玉落,双眸一沉,厉声问道:“他是谁?是玉落?”

进来的女子连看都没有看血魔一眼,血魔心中在揣测这个女子的来意,淡漠的说道:“他就是玉落,你找他有事?”

女子这才抬起头来,眸子中立即是瞬息万变,先是一愣,后来是一惊,再后来竟是喜悦,看得血魔头皮发麻,不明白这个女子这般的盯着一个大男人看,究竟是何意?

这女子的相貌虽说是很清秀,只是总觉得她的身上少了些什么,兴许是真诚!

血魔一时也看不透她,只好别过头去,深情地看着玉落,不想与别的女人有过多的交谈,血魔不想玉落误会自己。

一个魅夜已经够血魔­操­心了,等玉落醒来还不知道该如何的解释呢?

“你是谁?”女子向血魔的靠近了些,神情熠熠的问道,想来心中定是在高兴。

血魔微微的蹙了一下眉,漠然的应道:“我是玉落的朋友。”

“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很不客气地又问了一声。

血魔这才转过头来,那张妖­精­般迷人的脸确实令女子一阵的心花怒放,这比寒君轩那个木头还要俊雅几分,心思就在这个男人的身上转动。

“这位姑娘,玉落随时会醒来,所以还请你先出去,若是要找盟主,他不在,若是要找玉落,他在昏迷,若是要找我,很抱歉,你我素不相识,我不认识你!”血魔连眼睛都不屑眨一下,连抬都不抬起的说道,声音里有很明显的不耐烦。

女子当时就愣了一下,随后才笑了起来:“我叫清然!”

血魔没有应声,只是无比关切的看着玉落。

清然见这个男人对自己确实没有一丝毫的兴趣,只好作罢,终于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时,窗口处传来声音:“尊者,我们找到了古月大哥,他快不行了!能不能救他!”

这是瞿剑的声音,血魔的脸上隐隐的有一丝不悦,冷漠的说道:“先前不是说过了么?以后他古月就是魅夜的人,不再是我的属下,现在还找来做什?”

瞿剑一听,急了:“尊者,你就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救他一命吧!他已经被魅夜那个女人折磨得没有了人形,一直昏迷着,若是再晚去一点时间,肯定会没命的,尊者,瞿剑求你了!”

血魔沉吟半晌,罢了,既然还有命,那就是他古月命不该绝!

“进来吧!”血魔淡声的说道。

那瞿剑立即翻身进来,腋下夹着一个神形憔悴的男人,十分的瘦削。

血魔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不敢肯定的问道:“他是古月?”

瞿剑一下子声音就酸涩不已,略略的说道:“正是,尊者,求你救他一命吧!”

血魔站起身,随后又蹲在古月的旁边,伸手在古月的手上脉搏处探了一下,语气凝重地说道:“没大碍,只是被饿了,这个女人,怎会饿他呢?”

瞿剑一听,担忧的心总算安了些,忙扯开一点古月身上的布单,露出皮肤上那些红紫的痕迹:“尊者,这又是怎么了?不碍事吧!”

血魔起身,懒得再看:“放心,死不了,他那是被冻伤的,你带上他回住的地方,好好休养,在那里等我的命令,不要再上来了,以免被寒君轩发现了。”

瞿剑立即夹上古月,打算离开,随后又想起了一件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血魔:“这好像是写给你的,在魅夜的房间找到的。”

血魔接在手里,没有立即打开,只是对瞿剑嘱咐道:“找个老人来照顾古月,将养上半个月,应该没有问题。”

瞿剑带着古月离开了落剑山庄。

十三回 流星枯叶

章节名:十三回 流星枯叶

吴清然闷闷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乐*(』

一个寒君轩够让人伤心的拉,现在竟然……竟然又来一个!

清然一想起‘落玉居’里的那个男人,清秀的脸上便慢慢的浮上了羞涩,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那么好看的男人,长得比狐狸­精­还要妖艳三分,还有那双魅惑的眼睛,能勾了人的魂儿,就是不知道他是否成家?是否订亲?

一双小手使劲地揉捏着一方绣帕。

清秀的脸上浮想联翩,娇羞妩媚。

一抬头,刚好看到铜镜里面自己那张花痴的笑颜,赶紧抬头四下瞄了一眼,确定没人看到自己的这一幕后,这才扬起明媚的笑来。

心里思道,那个寒君轩,空有一个武林盟主的封号,却是一个不懂风情的笨男人,哪像刚才那位,别说长得妖艳无比,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能让人的心里一阵酥麻。

反正寒君轩那个男人又不喜欢自己,何必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呢?

算了,不喜欢,我还不稀罕他呢?

现在不是来了个更好的么?

真是的,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为什么会在那个叫玉落的男人跟前呢?

他们是兄弟?清然摇摇头,不愿意承认。

肯定不是了,一个那么丑!人家多俊啊!

难道真的是朋友?

吴清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思虑着,如何才能接近那个犹如天神一般的妖艳男人nAd1(

一个被宠坏的女人,总是这般的自大,总以为自己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少女!

唉!

算是可悲吧!

落玉居内。

待房内没有别人的时候,血魔才打开信函,看了起来,眉宇间一阵纠结。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大胆了,连信都敢截下来,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血魔的心里是一阵的失望,那是对魅夜的失望。

还有两年的时间,两年……

血魔有些许的无奈,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这两个女人对血魔而言都是那么的重要。

该如何决策呢?

若是应了父亲,救出了母亲,那玉落呢?

她能够理解自己么?能么?

血魔深深的看了一眼玉落,那白净、柔­嫩­的肌肤、长长的微弯的眼睫毛正盖在那双夺目的眸子上面,以往的那双眸子总是充满了夺目的神采,只是如今一直紧紧地闭着,还微微的颤抖着。

伤口还在痛么?一想起玉落遭受了那种撕裂的痛苦,血魔对魅夜的恨就多了一分。

也不知道醒来后的玉落会怎样的看待自己?

看待自己和她俩人之间的关系,看待俩人的未来!

未来?

血魔将修长的手指伸出来,张开自己的五指,放在自己的眼前,半眯起双眼仔细地看着,仔细地看着nAd2(

这双手不仅修长还很白净,看不出一定点的血腥!

‘哼!哈哈哈……’血魔无奈的笑道。

只是自己这双手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性­命,那时魅夜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尊者为了锻炼血魔冷酷的心,才不过十四岁的血魔,便已经成了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一流杀手,那时的血魔便已经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封号‘流星!’意思就是被血魔殇看上的人,就会像流星一般,只会在天际边上发出一点光亮,便会永远的消失。

一个沾满血腥的人,能得到幸福么?

会有未来么?

血魔看着玉落,想要一个答案,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玉落!什么时候你才能醒来?什么时候?

漂亮的过分的剑眉拧得紧紧的,随即收好那封信函,转回头,一双眸子程亮的看着玉落。

顾谦清又端了一碗药进来,血魔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是该喂药的时间了。

照先前的法子,血魔给玉落喂完药后,便轻柔的给玉落翻了身,让她侧躺在床上,换一个姿势,这样会让玉落的身子更舒服一些,也不会变得僵硬。

血魔自己则给玉落当了现成的靠垫。

眼见丝丝缕缕的墨发从玉落的头巾里面漏了出来。

血魔温柔的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将那些散落出来的发捋了捋,搁在玉落的耳后nAd3(

玉落的脸­色­还是那般的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身体还很冰冷,血魔的双臂不由得紧了些,想要给玉落更多的温暖。

温柔的将玉落的头靠在自己的腿上,心里是从没有过的彷徨。

一直以为自己除了妖艳的外表、冷酷的心之外,便再没有其他,而今才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依然有温柔的一面,那只是在面对玉落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柔情。

寒君轩一行人回到了山庄,寒君轩只是简短的吩咐了一下,让跟去的人回去好好的休息,自己则直直的向‘落玉居’走去。

他在担心那个­性­情倔强的孩子!担心玉落的伤势。

大步的踏进了‘落玉居’,但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寒君轩的身形立即摇晃了两下,伸手扶住了门框,才算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双目瞪得大大的,看着两人相拥的场面,实在是有点……有点震惊!

只见血魔殇正抱着玉落靠在床边,血魔的下巴就靠在玉落的头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犯了困意,只是此时的血魔是眯着眼。

脸上还有温柔的笑。

那是一幅怎样温馨的画面?

寒君轩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个画面,不知道,只是觉得心突然间被什么东西深深的刺了一下,揪心的感觉。

血魔听到一点异响的时候,便抬起了那张妖艳众生的脸,看到了寒君轩脸上的震惊表情。

血魔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即将玉落的身子俯卧在床上,将玉落的头轻柔的放在枕头上,这才从床边上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的凳上坐下,问道:“盟主回来了?”

寒君轩的脸上很艰难的露出一个笑来,是人都能看出那笑容是那么的勉强:“玉落他……好点了吗?”

血魔眸子沉了沉,遥遥头,言道:“不太好,只要能度过今晚就没事了,只是现在玉落的体温比较低。”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寒君轩急切的问道。

血魔奇怪的看了一眼寒君轩,笑道:“盟主的事情比较多,照顾玉落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而且我是医生,比较清楚玉落的状况,留在这里,也好随时照看她,另外就是能不能把顾老伯留在庄内几天,我不喜欢熬药。”

寒君轩走到床边,坐下,看了一会儿玉落:“这没问题的,顾老伯已经被我留了下来,你放心就是,那玉落就交给你照看了。”

血魔脸上的忧心表情,令寒君轩诧异,要知道,这些年,虽然寒君轩没有去京城,但玉落的一举一动都在寒知川的视线内,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寒知川都会给寒君轩写信,告知玉落的一切,而这一切之中,并没有提到这样的一个朋友,他会是谁呢?

那日跟在他们身后的人是烟雨,难不成他知道些什么?

这样一想的时候,寒君轩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打算去找烟雨,好好的问一问。

“盟主有事?”

身后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寒君轩这才转过身对血魔笑了一下,点点头,离开了。

血魔倒也不在意,即便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无所谓。

毕竟凭他们此时的实力,还拦不住自己,更降服不了自己。

等寒君轩一走,血魔便回到了玉落的身边,将玉落冰冷的身体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残月和烟雨是后面才回来的。

烟雨的手上还有一点行李,那残月倒好,身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带,依照残月的话说,那种地方,宁愿没有去过,更不想带回一些能激起记忆的东西,就让在红韵楼呆的那些年随风飘过,就当自己从没有在红韵楼里出现过,好了。

那烟雨却是有一些的难受,毕竟在那里呆了四年之久,虽然心里也是深恶痛绝,可毕竟习惯了那里的生活,突然离开,很真有一些的不习惯!

烟雨刚到落剑山庄,就被庄内一个守门的人领到了寒君轩的住所里。

“烟雨见过盟主!”烟雨略一施礼,言道,心底却在诧异,若是有关于红韵楼的事情,寒君轩应该把残月也叫来的,可是没有,那会是什么事呢?

寒君轩让烟雨坐下说话,好半天这寒君轩也没有开口,看那神情,像是在思讨着怎么开口?

“盟主有什么想问的,若是烟雨知道的,但问无妨!”

寒君轩一听,仰起头来,爽朗的一笑,眸子直直的­射­向烟雨,有打量、有疑问:“寒某确实想要从你那里得知一些事情,恩……抱玉落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你可清楚?”

烟雨心底一片了然,没有多想,眉头一扬,言道:“这个男人的功夫确实很好,是他救了玉落,只是,当时的场面有些混乱,玉落那时已经击败了魅夜的死士,只是没有想到那魅夜会出暗招,这男人是后面才去的,我当时就隐藏在后面,也没有看清楚他是从何而来,也没有见过他,见玉落伤势比较严重,就把他领到了回落剑山庄的那条路上,不过他的功夫真的很好,若要知道真实身份,兴许等玉落醒来后就知道了!我也不清楚,不过,若是来救玉落的,应该是玉落的朋友才是。”

寒君轩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随即才笑道:“希望如你所说,这次将红韵楼给端了,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若是前来报信的话,应该是你或者残月才对,可是却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用飞镖传的信,这时间上也很奇怪,怎么就偏偏在玉落受伤之后呢?当时心里没有多想,可现在想来,倒像是帮别人除去了眼中钉一般。”

烟雨细细的一想,的确是这样,可烟雨当时正在请顾医生的路上,对红韵楼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而残月则跑到了落剑山庄,寻求救助去了,应该也不知道这件事才对,那就是别的人给的消息,会是谁呢?

寒君轩见烟雨也理不出个头绪,便把烟雨给打发了回去,自己一人则在冥思苦想。

逃走的魅夜并没有离开漓江州,而是去了州府衙门。

漓江州的父母官姓吴,名心源,官职是漓江州的刺史大人。

当地的百姓对这位父母官的评价普遍是不满意。

只因漓江州的百姓常常能够看到这位刺史大人从红韵楼里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只要是与这红韵楼有联系的人,在百姓的眼里都不是好人。

也不能说这些百姓只是一面之词,而是很多事实、现时中就是如此,由不得你不去相信。

吴心源吴大人,虽说是过了而立之年了,年纪也还不到四十,脸庞方正,长得就是一张当官的脸,只是脸上那双­色­迷迷的眼睛打破了那张脸上的严肃。

为人就像狐狸一般的狡猾,步入官场之后,是如鱼得水,本来也是一心想要报效朝廷的。

只是在三年前,自从魅夜来到这个红韵楼之后,这个男人就变了。

想来也是被这女人给迷住了。

魅夜自然是留在了刺史吴大人的府上。

一个丫鬟敲门进入,身后跟了两个年长的大妈,抬了一桶热水进来,就放在屏风的后面。

全部都退下之后,魅夜站在木桶旁边,若有所思。

“怎么,在想心思?”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魅夜的身后响起,有些微的挑逗之意。

魅夜没动,身子向后靠了靠,直接靠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臀部的柔软是男人们喜欢的地方,就在男人心底暗自得意的时候,魅夜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已经攀了男人的脖子,头向后一仰,那红­唇­便出现在了男人的眼前,男人迫不及待的低下头,附上红­唇­,一阵缠绵。

凭着魅夜那勾魂的吻计,很快,身后那个男人便败下阵来,浑身的火热。

魅夜的挑逗已经起了作用。

“吴大人,今日有些累了,我想先洗澡,把身子上的疲惫给洗去,一个时辰后你再来,可好,我等你!”柔媚的声音言道,在男人的颈项处吐气若兰,引得男人的身体一阵的颤抖,不能自己。

“可我……可我现在就等不及了,宝贝,我们先来,可好?”男人一双大手在魅夜的身子上熟练的游走着。

魅夜忽略手指传来的酥麻之意,用力的一推,男人的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撞破了门。

“你知道我的规矩!心情好才行,可是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你可以走了,”魅夜厉声的说道,眼里根本就没有吴大人的影子。

自在的脱去身上仅剩下的一件红­色­裙子,红裙下面什么也没有,**着身体跨进了木桶之内。

男人­色­迷迷的眼睛没有放过魅夜的身子,直愣愣的盯着,丝毫不在意魅夜的无视。

魅夜倒好,进了木桶内,舒服的嘤咛出声,这酥软到骨子里的媚叫呻吟害得男人连连弯腰以压制住体内的冲动。

沙哑着声音问道:“宝贝儿,你开个价吧!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吴某人想方设法也要帮你弄来,你倒是说句话,我……我这里快受不了拉!”

魅夜冷冷的一笑,眼里划过不屑。

不理会男人的痛苦表情。

“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快说啊!”这个吴大人可没有那个胆子敢跟魅夜强来,即便忍得很辛苦,他也不敢上前造次,这女人的手段,他见识过不少。

魅夜见他确实很痛苦,便给他支了一招:“我说过了,你若是能等,一个时辰之后,我就是你的;你若是不能等,就去找你的女人,她们可是天天都盼着你去呢,呵呵呵……”

吴心源狠狠地剜了一眼魅夜光滑如玉脂的背,流了一条线的口水,见确实没有商量的余地,这才猫着身子跑了出去。

就在魅夜的外面,也不知道这个男人逮住了谁,反正不一会儿,那女子的呻吟声便响起了,发浪般的叫声听的人心里一阵痒痒。

一个时辰之后,魅夜已经躺在了床上,经过温水浸泡后的皮肤是更加的光滑柔­嫩­,摸在手上的感觉真叫一个舒服啊!

这是吴大人的第一个感觉,当他把手放在魅夜的背上时,浑身就开始重新变得兴奋了起来。

魅夜半眯着的眸子微微的张开,斜睨了一眼这个被**燃烧得失去了理智的男人,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说实在的,这吴大人虽然去过很多次红韵楼,可是魅夜一次也没有让他如愿过,毕竟这个男人的身体,怎么说呢?确实比起那些强壮的男人差了很多,根本就不能满足魅夜的需要。

而今来找他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魅夜想要一个人,只是这个人的行踪恐怕只有吴大人知晓。

“宝贝儿,我……我可要上来了,”吴大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扒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光溜溜的钻进了被子里面,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魅夜纤细的腰身,那犹如丝缎般光滑的皮肤令吴大人爱不释手,心里思讨到,果真是一个天下独一无二的妖娆女人。

即便此时死了,他吴大人也赚了,能与这样的女人**一夜,这辈子都值!

火热源头已经顶在了魅夜的翘臀上,可魅夜依然没有动。

把这个男人急得!

“宝贝儿,你倒是说句话啊!”吴大人忍不住说道。

魅夜知道一个男人的极限在那里,直到这时,才幽幽的转身,妩媚的看着吴大人,眸子中星光点点,像是泪又不像,软玉温香抱在怀里,这吴大人现在只剩下笑了。

魅夜纤细的手指点了一下吴大人的鼻子,言道:“吴大人,今晚我魅夜就是你的,只是我需要一个人,这个人你认识,”魅夜故意在吴大人的耳垂下缓缓地说道,那种似痒非痒,又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即将吴大人的神志给挑逗了去。

有些昏昏然。

“宝贝儿,你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都给你!”恐怕现在的吴大人,是连命都不想要了。

“他叫枯叶,被他盯上的人,都会像枯叶一般死去,你认识!”魅夜没有给吴大人一丁点狡辩的机会。

一听到枯叶这个名字,吴大人的身上很明显的打了个激灵。

诧异看着魅夜:“宝贝儿问他做什?”

魅夜凤眼一挑,轻描淡写的说道:“找他做什?当然是杀人了!”

听到杀人两个字,这吴大人还是比较惧怕,浑身火热的**顿时消匿无踪。

“你要杀谁?”­色­迷迷的小眼睛此时晶亮晶亮的看着魅夜。

“红韵楼是我的心血,现在被毁了,你说我要不要惩治惩治那些人呢?嗯……”魅夜的双手在吴大人的身上来回的游走,手指尖上缓缓地释放出一些细小的粉末来,随之飘荡在空中,进入人的鼻孔,钻进人的身体,刺激**。

很快随着魅夜的手指所到之处,那吴大人的身上立即又重新火热了起来。

吴大人被魅夜这么一撩拨,嚎叫了一声,一个用力,便把魅夜给压在了自己的身下,沙哑的说道:“想要找他很容易,不过,当年若不是输给了流星那个杀手,他也不会这般心甘情愿的退隐,只是他有一个嗜好,这个嗜好也许你会感兴趣的。”

魅夜在男人的身下妩媚的笑着,­唇­角扬起,发出浅浅的呻吟声:“大人,你说……啊!我听着呢!”

“他喜欢女人,跟你是很般配,只是若把你推给他,我怎么办?”吴大人的脸上露出狡猾的一笑,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他喜欢,更喜欢魅夜身上的那股子妩媚劲儿。

妖艳的像一朵有毒的花,明知道会死也不怕。

“哈哈哈……你是知道的,有几个男人能制服住我、又有几个男人能让我满足?哈哈哈……你放心,到时我会找你的,你只要帮我把他找出来,以后你人生的一半都会有我的身影,你信么?”柔媚的声音在吴大人的耳边低低的说道。

那吴大人自然是心花怒放,赶紧表态:“那说定了。”

“嗯……不过,现在,来,张嘴,把这个吃了,要不然,你可是喂不饱我的,”魅夜的手指中间夹着一粒药丸。

那吴大人看也没有仔细的看,张嘴就吃了下去,还将魅夜的手指含在嘴里,暧昧无比。

不一会儿,便响起了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踹声音。

不过几个时辰的样子,那吴大人那还有劲,已经趴在魅夜的身上,累得睡了过去。

魅夜在他的身上点了­茓­道,一脚将男人踹到床脚边上,自己则光溜溜的起来。

不屑的看了一眼男人,真是的,吃了药,还不能满足自己,魅夜高傲的一抬下巴,穿了一件薄薄的红­色­纱衣,推门而出,她要去找下一个男人……

十四回 红尘一梦

章节名:十四回 红尘一梦

红韵楼内,如今已经被很多的乞丐所占据。『

这官府在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把他们给轰走。

星雨的房间如今已经又进来了四五人,抢了当初进来那一老一少的地盘。

原本整洁­干­净的房间内已经是臭气熏天。

星雨一直呆在床底下,是叫苦连连。

可现在他又不敢出去,万一那些年长的乞丐看到星雨的面容,起了什么歹心,他星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馆,岂不是又要被人棱辱么?

只好呆在床底下,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害怕惊醒外面那些人。

等到了晚上,星雨仔细的倾听,确定房间内那些人已经睡熟了,这才壮了壮胆子,悄悄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本来还可以收拾几件衣物的,可现在,这窄小的房间内大约躺了六七个乞丐,实在是没有太多下脚的地儿。

星雨只好望着衣柜悄声一叹,空空两手的离开。

想起那日玉落公子所言,难道是他?

他曾说过总有一日这红韵楼会被解散的,星雨回去后还在想,自己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那么幸运,得了自有身。

如今不都成真了么?

可星雨还觉得这像是一场梦一般,不敢相信。

走出红韵楼后,星雨回身站在红韵楼的大门前,扬­唇­轻笑间,还能忆起当日的繁华美景,长长的一叹,转身离开,不带一点留恋nAd1(

当初的繁华不过一日而已,便已经不再复现,这滚滚红尘中,不过是富贵若流云,星雨摇叹一声,自己的命运本多劫难,富丽堂皇的生活曾经有过,挨苦挨累、受人欺凌的生活也有,被人捧在心里的时候也有过,被人棱辱的时间也经历过,那些种种的经历几乎是一下子就涌到了星雨的脑海里。

爱!星雨笑了,自己的心也曾年轻过,只是现在已经不再年轻了。

看到那些过往,星雨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很沉重、很沉重,仿佛再也经不起人生的又一个波澜,哪怕再小的波澜星雨也不想去经历了。

那些就像一场梦一般,很真实,又觉得有些虚幻,红尘一梦,既然已经看透,何必再去经历呢?

定了定神,再也不去想那些前尘过往,星雨择了一条通向山间的路,缓缓离开。

他的心需要一个平静的地方来安抚。

冷御风的房间内,两个赤身**的人儿正姿势不雅的躺在床上。

狂暴了一宿的冷御风已经昏昏然睡去。

临到清晨时分,那小云才轻轻的动了一下,挪动着自己浑身酸痛的身体,恢复了一些理智,从睡梦中醒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冷御风的床上。

缓缓地爬了起来,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不小心碰到了冷御风的身体,只见冷御风缩了缩身子,嘴里胡乱说了几句,把小云吓得心提到嗓子眼儿了,不敢乱动,这个男人一旦发起怒来,遭罪的将是自己的身体。

幸好冷御风没有醒来。

小云委屈的看着自己全身上下红紫­色­的吻痕,瞟了一眼地上的碎布条,那可都是自己的衣服啊!现在倒好,都成那样了nAd2(

这让小云怎么出得了这道门啊!心里还在担忧玉落哥哥的伤势,也不知道医生请来了没有?也不知道玉落哥哥能不能醒来?伤势重不重?

突然,床上的冷御风有了动静,重重的身体翻了个身,又睡熟了。

两条修长匀称的腿也露在了外面。

现在是秋季,晨风还是很凉,这种季节很容易得风寒的,小云只好挪动身体,起来给冷御风盖好被子,却被冷御风那张俊美的脸给吸引了过去,趴在冷御风的旁边,手指在冷御风的脸上轻轻的滑动,感觉还挺舒服的,那双原本迷人的眼眸,昨晚通红通红的,现在却紧紧地闭着,一想到此,小云的心里就是一阵的苦涩。

毕竟要了自己身子的冷御风,在乎的是玉落哥哥,而不是自己。

小云的心竟然沉了下来,看着冷御风的脸,小云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地吻了一下。

即便小云明白冷御风的心思,却依然欲罢不能的被他吸引,愿意化解他体内的狂暴愤怒。

在睡梦中的冷御风感觉到脸上一阵酥麻之痒,一扬手就拍了下来,幸好小云躲得比较快,若不然就要挨上一巴掌了。

小云悻悻的看了一眼冷御风,不想冷御风醒来后看到自己,于是强撑起身体,下了床,可衣服已经成这样,小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要叫流云给自己送套衣服来,又不好意思,只好呆在门边等着。

没多久,流云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小云!小云!”

流云的声音很轻,怕是不想惊动了里面沉睡的人。

小云连忙回到:“给我送套衣服来,衣服被撕烂了!”微微的有些生气,还不是这个该死的流云,硬是将自己推给了冷御风,虽很生气,可若是让小云见到别的人给冷御风化解怒气,他的心理恐怕更加得不能接受nAd3(

“知道,已经给你带来了,把门打开,我递给你!”流云略带笑意的说道。

小云心中一喜,忙打开一条缝,接过衣服,便赶紧的穿了起来。

只听到流云在外面继续说道:“我已经让人给你的房间里送了热水过去,你还是先洗洗。”

小云抬眼看了一下床上的冷御风,这个惹祸的男人!

睡得还真是香!眼底升起一股水雾,心里还真是委屈的紧。

要是玉落好好的,定会关心自己,现在倒好,玉落也受伤了,也就只有这个流云还没有忘记自己,心下又挂念玉落,赶紧问到:“流云,我玉落哥哥呢?伤势如何?”

“玉落公子现在还没有醒来,不过抱他回来的人也懂医理,已经给玉落处理好了伤口,估计今天能醒过来,一会儿你把自己收拾停当了,再过,”流云的声音渐渐的远去,小云也没有什么要问的。

穿好衣服,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寒君轩的房间内,烛火亮了一夜。

盟主似乎心情不好,晚饭都没有吃,庄内人有些担忧,却不敢进门过问,只有管家寒老伯静静的守候在门外,只要里面有一点的动静,都逃不过寒老伯的耳朵,他的脸上也是担忧之­色­,很少能见到寒君轩这般样子。

房内的寒君轩一夜未睡,一直坐在灯下,脸上一副深思的表情。

脑海里想起先前见到的那一幕,那个男人竟然抱着玉落,脸上还带有深情!

玉落也是一个男子,那他是为何?

那男人脸上的柔情,是那般的清晰可见,寒君轩有些迷惑了,那分明是面对爱人才会露出那种表情的,可那男人的脸上的却是温柔,是对玉落的温柔。

不知道玉落的反应会是什么?

也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若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话,寒君轩不信。

但寒君轩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当自己看到那个男人抱着玉落的那幅画面时,自己的心会痛!

为什么?为什么会痛呢?

因为玉落救过自己么?可那只是恩情;那自己的心又为什么会痛呢?

寒君轩是百思不得其解!

‘落玉居’内,血魔靠着床边,双臂紧搂着玉落的上半身,已然睡熟。

当吴清然端着一碗莲子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惹火的画面。

清秀的脸上立即升腾起一股恨意来,是针对玉落的。

一双犹如利剑一般的眸子狠狠地盯在了玉落的脸上,一转眼,那双眸子又温柔恬静的看着血魔那张妖艳的脸。

不管什么时候看到血魔,清然就觉得很……怎么说呢,十分的赏心悦目。

清然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底深处是喜欢帅男的,是真的喜欢,恨不得立即就把他的心给掏出来,送给自己。

以前清然一直觉得自己喜欢盟主寒君轩,喜欢到了可以为他去做任何事情!

可现在遇到了他之后,再面对寒君轩的时候,清然的那颗芳心已经不会再狂跳了,显得是那么的平静,也许自己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寒君轩,只不过那时的落剑山庄里面,除了寒君轩才有俊美的外表,有武林盟主的身份之外,再没有人可以跟他比了。

现在清然看清了自己的心,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虽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清然妩媚的笑了一下,就站在血魔的面前,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血魔的眉眼,那么的完美,她不得不惊叹起来,这世上果真有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

还真是让她开了眼呢!

一颗芳心顿时狂跳起来,有一种想要靠近血魔的引诱冲动。

原来自己不仅喜欢长得漂亮的男人,更希望能靠在男人的怀里。

清然的身影缓缓地靠近、再靠近……

血魔殇一向浅眠,更何况现在被一个浪女给盯上了,浑身就觉得不舒服,猛地睁开眼,把这个吴清然吓了一大跳。

“你……你­干­什么吓人啊!”吴清然怔怔的喊道,一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眸子先是一愣,随即就被血魔那双勾魂媚眼给吸引住了。

血魔看到是昨天来的那个女人,微微的一愣,眸子中就多了一些嫌恶之­色­,随即再看到桌子上的那碗莲子羹的时候,­唇­角一勾,笑了起来。

血魔的笑容直接把这个呆愣的女人给迷住了,花痴般的盯着血魔的脸看,确切的说是盯着血魔的嘴­唇­在看,实在是太­性­感了!

这是清然在还有理智的时候,唯一能想到的词儿!

血魔知道自己的容貌,也不在乎被人多看两眼,他现在关心的是玉落,为何玉落没有醒来的迹象。

血魔心里有些着急,原以为今日就能醒来的玉落,如今还是紧闭双眼,没有动静。

把玉落纤细的手腕握在自己的手里,顺便给她把脉,从脉象上来说,玉落已经没有大碍了,可为什么还不醒来呢?眼见玉落的眉宇间有些痛苦之­色­,血魔恍然,莫不是被噩梦所纠缠?

赶紧的摇摇玉落的头,想要把她摇醒。

可还是不见效。

玉落确实正处在一个梦境之中,梦里是玉落站在一个悬崖边上,一道深渊的对面便是血魔的身影,血魔正在大声的叫着玉落的名字,玉落也很开心,想要飞身过去。

无奈每一次玉落想要飞过去的时候,低下的深渊立即窜出很高的火苗来,硬生生的阻止玉落过去。

眼见血魔殇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玉落的心就被揪着,痛疼难忍!

只见玉落纤细的手指动了一下,仿佛想要抓住些什么?

血魔好看的眉皱了皱,将自己的手放入玉落的手心,玉落痛苦的表情才得以缓和。

在玉落的­唇­角上能清晰地看到一点笑意,很淡,可血魔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赶紧看向那碗莲子羹,瞟了一眼还盯着自己看的女人,淡漠的说道:“麻烦姑娘把那碗莲子羹递过来。”

吴清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妖­精­似的男人是真的在对自己说话,立即批颠屁颠的给血魔端了来。

就站在血魔的面前,舀了一勺,恬静的笑着,递到了血魔的嘴边,­唇­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吴清然的举动确实把血魔给惊呆了,原本以为这个女人很好心的是送来给玉落吃的。

看在她的一份诚心上面,血魔才容许这女人如此大胆的看自己,若是以往有人这般无视血魔不喜欢生人亲近的习惯,早就被血魔一掌给挥死过去了。

还怎会留她在这里如此撒野!

漂亮的眸子深处是愠怒,若不是玉落需要自己的照顾,血魔奔发火。

那双原本还带着温柔的眸子,如今已经变得一片的冰冷,犀利的眼神­射­在吴清然的脸上,漠然的问道:“这碗东西是给谁的?”

吴清然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怔怔的看着血魔,言道:“这……这是给你准备的!你不喜欢么?要不,我再去换一种!”

血魔心中的愤怒再也把持不住,一掌挥了过去,立即将吴清然连带着那碗莲子羹一起摔落在地上,响起吴清然倒地的声音以及白瓷碗碎裂的声音。

吴清然的脸上立即一副痛苦的模样,看来这一掌不轻啊!

血魔怒不可竭的瞪了一眼吴清然:“滚!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转身抱紧玉落,痴迷得看着玉落­唇­角上的浅浅笑意。

这一幕落在了吴清然的眼里,她开始恨!

是真的恨上了这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她恨玉落!

“他不过是一个男人,我才是真正的女人,你……你为什么都不看我一眼呢?”吴清然愤愤地指责血魔。

这番话令血魔大为不快,扭头,扬起一个蛊惑众生的笑容,邪邪的问道:“怎么?你想以身相许!想要我验明真身?”

吴清然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希望,可很快就在血魔那双厌恶、不屑的眸子中得到了答案。

自己是在痴心妄想!

爬起来,拍拍ρi股后面的脏东西,定定的看了一眼血魔以及昏迷不醒的玉落。

随后大笑着扬长而去!

血魔扬了扬­唇­,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思。

也不愿意去多想,毕竟这个女人对血魔而言,还是一个陌生人。

顾谦清从后院出来的时候,就见到吴清然又哭又笑的样子,见到顾谦清,跟没有见到一样,顾谦清本想上前打声招呼,可人家姑娘根本就不理会。

这让顾谦清很是费解,现在的年轻人,眼睛咋就这般高呢,看不到别人!

摇摇头,离开,手里还端着玉落公子的药。

血魔刚给玉落喂完了药,就听到一些脚步声传来。

只见小云、寒君轩先后进了‘落玉居’。

小云一来,便很不客气地挤占了血魔的位置,连声的问道:“玉落怎么还不醒来呢?怎么还不醒来?”

寒君轩漆黑的眸子在血魔的身上停了许久,想问的那种急切心理不以言表。

可他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玉落还在昏迷中。

血魔看着小云那张担忧的脸,漠然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笑意,言道:“快了,若不是因为噩梦缠身,恐怕玉落早就醒了过来,小云,你先起来,她现在需要一双手,把她的神志给拉回来,”说完,血魔便坐在了床头,留给小云一个床尾。

再把自己的手给玉落握着。

三个男人守在玉落的床边,三双眸子担忧的是玉落。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片,没有人开口。

寒君轩从进来后便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坐在桌子旁边,眼神专注的看向玉落,偶尔会喝一口茶。

血魔不时的瞟上寒君轩一眼,总觉得这个武林盟主的眼睛有些不对劲,看了许久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那就是在看玉落的时候,寒君轩的眸子里多了一点温柔,只是很浅,还不够热烈,血魔还能看到一丝犹豫,兴许这份犹豫便是看在玉落是男子的身份上吧!

但这已经足以证明寒君轩的内心了。

难道他对玉落也有不一样的感情么?血魔先是怀疑,到后面便是肯定。

这样以来,就更不能公开玉落女子的身份了,至少不能让寒君轩知道。

安静的房间,就连空气中都浸满了沉默的味道。

‘殇!’突然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同一个地方,当听清玉落­干­涩的嘴­唇­里吐出来的字时,寒君轩的脸上是失落,玉落竟然没有想起自己来。

血魔兴奋的抱紧了玉落的身体,轻轻地晃了一下玉落,可玉落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只是在梦里叫着血魔的名字。

殇!寒君轩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这不就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名字么?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竟然会让昏睡中的玉落依然叫着他的名字!

小云虽然诧异,可他却没有寒君轩想的那么多,只是在发现玉落并没有醒来,他觉得有些失望,有些担忧。

十五回 痛苦回忆

章节名:十五回 痛苦回忆

到了晚上,玉落才幽幽的转醒。『

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那便是冷御风。

玉落睁开眸子后,定睛看了一眼室内,在众人的脸上轻轻地扫了一眼,在看到寒君轩的时候,顿觉安心的叫了一声寒大哥。

这下子,血魔有些不愿意了,握着玉落的手紧了紧,仿佛是想告诉玉落,自己还在这里。

这也不能怪玉落,你看血魔,坐在床头边上,一开始,玉落醒来后并没有看到血魔的身影。

玉落仰头,才看到了血魔殇正坐在床头上,而自己的上半身就窝在血魔殇的怀里,一想到自己的这个模样落在了众人的眼里,玉落突然间觉得十分的羞涩。

苍白的脸­色­浮起淡淡的红晕。

随即便双眸低垂,也只有玉落自己知道,此时自己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

自己和血魔殇之间似乎有一道深深的鸿沟无法穿越过去。

清亮的眸子斜斜的看了一眼垂放在自己两边的手,那双手曾经给了玉落幸福、给了玉落希望,可现在,这份希望已经被玉落压在了心底的最深处。

血魔愠怒的表情才得以缓和,给玉落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笑容。

“玉落,你现在感觉如何?还痛么?”寒君轩走到床边,小云自动的给寒君轩让了个位置。

暖意的眸子看着玉落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心就觉得很难受。

玉落看到众人眼中的担忧,有些歉意,都怪自己当时没有留心,让魅夜得了机会nAd1(

“寒大哥,我没事的,伤口也不太痛,对了,是……是谁帮我治的伤啊?”玉落环视一周,这里应该没有人会懂得医理的,即便是残月在,残月也只是懂一点皮毛罢了。

“玉落,放心了,是我,你忘了,我也是一个懂医之人,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出事的,”血魔伸手在玉落的额前,想要轻轻的抚摸一下,并爱怜的看着玉落。

可玉落本能的向旁边移了一下,不知道为何,只是不想别人误会自己和血魔之间存在的那点情绪,至少不能在现在,自己还是男子身份的时候。

听到血魔的言语,玉落确实有些诧异,可随即一想,也是啊!

想当时,自己与血魔相遇的第一次,他血魔配制的药可是十分的利害,能配药之人,自然是懂医理的。

在寒君轩的叙述下,玉落才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事。

红韵楼既然已经解散了,也就算是了拉玉落的一块心病,红韵楼里的那些年轻男子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才对,特别是像星雨那样一个雅致的男人,他的生活不应该是那样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是不是已经安全的离开了呢?

在玉落的脑海里浮现出星雨那双清澈的眼睛,那是一双­干­净的眼睛,即便生活在那样污秽的一个环境里,他的眸子依然没有改变。

血魔的双臂又收紧了几分。

感觉怀里的玉落不像以前,似乎有些改变,但血魔一时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

太过于平静的玉落,让血魔有些把握不住。

不知道玉落在想些什么?

寒君轩虽然不太愿意看到这两人亲近的画面,可他也知道玉落的为人,不会作出那些有违常理的事,寒君轩自己也在极力的压制着心底的那份爱意,把它压在心底nAd2(

冷御风看到相拥的两人,还是有些吃味。

“玉落,你上次要跟我谈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可以现在说么?”冷御风瞥了一眼血魔,问道,那眸子深处很明显的是敌意。

玉落拍了一下头,才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唇­角有些犹豫的言道:“这件事啊!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

玉落扫了一圈,房间内有寒君轩大哥、有自己的爱人殇、有弟弟小云和冷御风。

这些都是自己最亲的人,可以让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么?

可以么?

玉落在心里问自己,可以么?

罢了!自己已经远离了京城,远在江南,是不是也可以恣意妄为一次,做回自己,就这一次!

可以么?可以么?

玉落脸上的表情是恍惚,是在犹豫。

血魔见玉落久久的没有言语,探下头看了下来,看到了玉落的犹豫,看到了玉落眼底的痛苦,心下便惊了!玉落莫不是想要告诉他们,自己身为女儿身的事情,这可不行!

那个寒君轩对玉落的一番情意不会比自己少的,就因为玉落是男子的身份,才一直没有言明。

还有那个冷御风,他一旦知道了玉落的女儿身份,岂不是会对玉落紧追不舍!

可现在这房间内,满满的人,若是玉落决定的事情,血魔也无法改变nAd3(

至少在血魔的心底深处,血魔殇也是希望玉落能够恢复自己的女儿身份,虽然这是血魔的一点私心吧!

“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你们可愿意听?”恍惚后的玉落,那脸上是平静,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只是有一些的悲伤。

“玉落,你想说什么?”寒君轩一直都觉得在玉落的身上笼罩着一种神秘的­色­彩,可惜的是,玉落从来都不愿意提及,不愿意的事情,谁也拿玉落没有办法。

小云和冷御风则是瞪大了双眼看着一脸平静的玉落,小云确实不知道在玉落的身上,自己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说,这些年,小云和玉落是在一起生活的,而且玉落也从来都没有欺骗过自己,什么事都会告诉自己和剑雨的,会是什么事呢?难道是在遇到自己和剑雨之前的事?自己和玉落相遇的时候,玉落已经十岁了,难道是在那个时候的事?

冷御风则有些心慌得感觉,总觉得太过于平静的玉落,让他感到心慌。

总觉得玉落还没有讲的事情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

“玉落,我不准你说出来,我不准!”血魔情急之下伸手捂住了玉落的­唇­,血魔不希望这些人知道玉落的身份,不想!

玉落平静的脸上是一双带笑的眸子,那笑容有些虚幻,让看的人看不明白,不知道她是在笑世人还是在笑自己?

玉落用力掰开血魔的手指:“殇,你不是也希望我能恢复自己的身份么?我想做回自己,至少这样能挽救一个人的感情,我不想让他沉沦下去,我的心你不明白么?”

面对玉落的责问,血魔慌乱的心才开始平静了下来,也放开了自己的手,血魔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相信玉落,更要相信玉落的心。

她对自己依然没有变,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改变!

没有因为自己是一个魔头,而改变,她还是当初的那个玉落。

血魔有种幸福的感觉!

“小云,给我一杯茶,这个故事不长也不短,御风,你可要仔细的听,”玉落颇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冷御风。

冷御风的心却是无比的慌乱,他竟然有一种冲动,就是不想听的冲动!

小云递给了玉落茶,玉落浅浅的抿了一口,随后才扬了扬秀气的剑眉,言道:“曾有一位妃子,她的美是一种柔弱的美,很温柔,很恬静,很受当时皇帝的宠爱,就连皇后都不能与之相比,可她从没有因为皇帝的宠爱,而变得骄横跋扈,她没有!依然是那个看淡一切的女子,只是后宫那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大染缸,进去后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因嫉恨而改变,心也会渐渐的变冷、变硬,兴许以前还是好姐妹,可几年后,便成了敌人,她们的笑容会变成剑、会变成刀,稍不注意就会向你砍来,让你躲闪不及,那个淡如水的妃子便是牺牲品,只因她不想改变自己,只因她还有心……”

玉落的眸子变得深远,变得迷蒙,让房间内的人看不透,又被那位淡如水的女子所吸引,被她的命运所吸引……

轻轻的抿了一口茶,玉落才继续道:“她怀孕了,而那时怀孕的人还有一个,就是皇后,可遗憾的是她的孕期比皇后要大两个月,皇帝希望她能给皇室生一个皇子,好继承大计,可这个妃子却不这么想,她希望自己能生下公主,虽然这个妃子从来不会惹是非,可淡如水的她心里比谁都清亮,生下公主兴许这个孩子还能活命,若是生下皇子,这后宫便会起波澜,她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带着孩子一起安安静静的生活,你们也能猜到,到最后,她还是死了,幸运的是,生下了孩子,而且更幸运的是孩子是个公主,可惜她还是死了,而这个孩子,刚刚生下来的这个孩子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幕,便是满眼的鲜血,那是她母亲的血,红艳艳的,整个床上都是,从那时起,孩子的心底就在燃烧,就在燃烧……一种愤怒,一股恨……”

就在这时,‘咣当!’一声,是碗掉落在地的声音,就在外间,那是碗碰倒地上碎裂的声音。

寂静的房间里,小云猛地跑了出去,把外间的人带了进来。

众人一看,竟然是那个老人,顾谦清顾医生。

只见他无比震惊的看着床上的玉落,随即便对玉落直直的跪了下去,口中喃喃的叫到:“长公主,我……我终于找到你了!”

玉落放下茶,身子向前探了探,仔细地看着跪在面前的老人,虽然他已经变老了,可大体的轮廓依然没有变,更何况那时的玉落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而是一个拥有前世记忆的年轻人,记住一个人的模样,并不是一件难事,而且玉落还记得,自己身上的凤凰玉佩还是他亲手给自己戴上的,真的是他!

玉落伸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顾谦清:“你……你就是当年那个医生,是你接生的,你是顾太医?”

顾谦清惊诧的看着玉落,他自然是想不到一个刚出生的孩子竟然能记住自己的相貌,还能记住自己的名字。

顾太医连连点头。

亲们,抱歉,今天有朋友来访,所以有事出去了,没能及时更新,抱歉,明天补上。

今天是年前二十三,是小年,各位别忘了吃糖哦!

十六回 记忆点滴

章节名:十六回 记忆点滴

玉落和顾太医相认的时候,房间内的其他人,除血魔殇还保持着一份平静之外。『可*乐*(』

其他的人都处在一种目瞪口呆的状况之下。

冷御风震惊的坐在原地,双目紧紧地盯着玉落,眸子里是不信,是不信……

他不希望是这样!

他爱他,他爱玉落,不管他是男是女,可现在,若真的如玉落所说,那么玉落便是自己的亲姐姐,这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无法逾越……

冷御风的心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很痛……

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天要给他开这种玩笑,自己深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姐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寒君轩则是在惊讶之后,那双眸子内如血魔所想的,升腾起了希望,那是爱的希望,寒君轩原以为自己对玉落的那份感情只是单纯的兄弟之情,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爱上这个女孩,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原来那是爱,是真的爱。

小云则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玉落,心底在喊,她是姐姐,是姐姐,是女子的身份!

相处了这么多年,小云竟是从没有怀疑过,从来都没有,剑雨也是这样,很难想象,若是让剑雨知道了真相,他还会坚持自己的做法么?还会坚持一直守候在玉落身边的这个诺言么?

很难以想象,一个女孩带着两个相临年纪的男孩过日子,很难想象,那么小的时候,玉落竟然会救自己和剑雨,若是没有遇到玉落,兴许自己和剑雨两人早就不在人世了。

小云的­唇­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笑来,自己是幸运的nAd1(

也难怪玉落每次洗澡的时候,总是自己一人,这么多年以来,从没有改变过,原来是因为她是女儿身!蓦地想起那一次,小云赌气悄悄地在窗户下偷看的时候,难怪会觉得玉落的背是那么的美!

怔怔的看着玉落,眸子中多的是谢意,深深地谢意,还有抹不去的那份深情,那是亲人之间才会有的感情。

玉落恬淡的笑着,心里还是有一些的恍惚和担忧,她害怕冷御风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份!

“老伯,你坐下说话,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天,你别着急!”玉落看出顾太医脸上的担忧,看出顾太医的双眸盯着自己的脸在看,他有深深的自责,若是能够早一些找到这个孩子,兴许就不会留下疤痕了,一个女孩子,脸上有疤痕总归不是一件好事。

小云从后面搬来一根凳子,默默不言的放在顾太医的背后。

顾太医面带谢意的坐下,静静地聆听玉落所要讲的。

“不用我直说了,我就是当年那个孩子,是顾老伯派人把我和绿玉给接走的,若不然也不会有­性­命在,本来是要在路上等顾老伯的,可是后面皇后的人不停的在追杀我们,不得已,绿玉和吴叔只好带着我一路向北逃走,一直逃了近三年的时间,皇后都没有死心,当我们在泓萝国边界的一座大山上找到一处安身之所时,平静的生活了几个月,我们以为已经没事的时候,来年的开春,绿玉已经怀孕了,她和吴叔结婚,还是我给他们­操­办的,当山上的雪化完后,皇后的人就找了上来,吴叔、绿玉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都没能幸免,他们死了,就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等杀手们都离开后,我才出来,把他们一家人都安葬了,呵!”玉落轻笑一声,眼底是恨意,浓浓的恨意,经过这么多事之后,玉落还是不能忘记,原本以为那份痛疼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淡忘,可谁知,一旦想起来,心底还是一片的恨意。

他们是因自己而死,若不然,还能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是么?

更何况还有一个孩子,他们不应该连孩子都不放过的,绿玉那时都快要生了,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玉落每次想起,心底都会生出自责来,深深地自责,连带那份恨意,就会越来越浓郁!

玉落望着冷御风,有些苦笑的继续说道:“后面我幸运的遇到了鬼医,也就是你们见到的那位老人,他养了我五年多的时间,可我还是忘不了他们一家人死去的那一幕,我发誓要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他们不应该杀无辜的人,不应该!只是这条路是那么的难,所以后来我才决意要离开师父去京城,也才遇到了小云和剑雨,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带着你们,只是希望你们像普通孩子一般的成长,不要像我,带有恨,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一些,我就不用再讲了,还有一件事,也一并说了,”玉落抬手扯去了脸上的那道疤痕,露出光洁柔­嫩­的肌肤,是那么的亮眼,夺去了所有人的注视nAd2(

随即才扯去了自己头上的头巾,如墨一般的长发披散下来,露出额间那点妖红,如今已经慢慢的现出它的稚形,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兴许不多久的将来,它就会绽放开来,展现它的美丽,让世人一睹它的姿妍。

霎那间,房间内顿时亮了许多,玉落的美让人不敢逼视。

顾太医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面前的这个女子是有着瑾妃的容颜,只是更多了一些,她比瑾妃坚强,那双不一样的剑眉透出一股子英气来,那是瑾妃没有的。

瑾妃身上是淡然如水的­性­子,而面前的这位女子,除了冷静的面容之外、除了美丽的容貌之外,兴许更多的是她的聪慧与不屈。

脸上冷然的傲气,让人徒生出些许的尊敬来。

冷御风的眼底是爱意,是浓浓的爱意,还有深深的痛恨,他恨自己的母亲,连一个女孩儿都不能放过,他相信玉落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他御风都相信,都相信……

若是母亲能够有一点慈悲之心的话,兴许自己就会和玉落从小就能生活在一起,那会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也许自己就不会陷进来,不会陷进这份世人不容许的爱里面nAd3(

可现在又能如何?自己还是陷了进来,玉落的话就像是一条鞭子,她每说一句,就像是给冷御风的身上打了一鞭子,慢慢的浑身开始痛了起来,慢慢的体无完肤……

玉落看到了冷御风脸上的痛苦,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又不得不狠下心来,毕竟自己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冷御风,为了他好,只是自己不希望冷御风陷得更深,只因玉落给不了冷御风想要的,若是亲情,玉落愿意,玉落在很早的时间,就已经把冷御风、冷御邪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在看待,在对冷御邪也是一样的。

可若是要爱,玉落真的给不了,给不了。

心已经付出,又怎能轻易的收回。

双手禁不住在寻找血魔的手,在寻找依靠,玉落不愿意看到冷御风的心痛。

玉落颤声的说道:“对不起,不是我故意欺骗你们,真的不是,而是……这副容颜若是出现在京城,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顾老伯应该能明白我这样做的原因吧!这容貌与瑾妃,也就是我的亲身母亲很像,若不是这道疤痕的存在,今天我不可能还活着,也不可能给你们讲述这个故事,这道疤痕在我离开师父的时候,就戴在了我的脸上,已经七年了,仿佛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对不起,欺骗了你们这么久,玉落也是无奈之举,”玉落淡淡的笑着,那笑容里有深深的悲伤与难过。

冷御风看着玉落,一脸的深沉,不知道他的内心在做怎样的争斗呢?

不能再爱了,不能……

可心已经落在了玉落的身上,想收回也是太难了。

玉落明白冷御风的痛苦,爱一个人、心里放着一个人,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只是现在,兴许对他来说,太过于残酷了些。

“御风,我对你,就像是姐姐一般的心思,兴许现在想来,你能体会当年那些时日,我的心情吧!,我不能让你再继续下去,那样会害了你,原以为自己的女儿身会在报仇之后,才能恢复的,可现在我不得不这么做,只是希望你能有自己的人生,不要忽略你身边的人,若是给我机会,我会疼爱你的,只因你是我的弟弟,幸好这里是江南,我可以恣意妄为一次,我可以做回我自己,一旦到了京城,兴许我还是会恢复男子的身份,穿上男装,毕竟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御风,不要怪我毁了你的希望,好吗?”红­唇­轻启一点点,玉落的美让人无法形容,只能呆呆的看着玉落,看着那张一开一合的红­唇­。

冷御风就那般目不转睛的看着玉落,没有任何言语,这种状况之下,玉落很是担忧的看着冷御风,害怕这个孩子不能接受自己!

猛地,冷御风站起了身:“我会给你一个答复的,满意地答复,”说完便跑了出去。

玉落立即想要掀开被子起来追去,这个冷御风,­性­情很是怪异,若是他想不通,回到京城,做出一些事来,可就麻烦了,况且,如今他的体内还有一股没能疏通的内力,不能动怒的,可他现在这个模样,不就是动怒前的征兆么?

玉落一动,便牵扯上了背上的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疼从背后传来,好痛!

血魔赶紧阻止了玉落的动作,不让她下床,那顾太医也是,一脸的担忧。

“罢了,小云,你跟上,别让他乱来,还有,叫上流云,”玉落向面­色­担忧的看着门口处的小云说道。

小云这下子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嘴里嘀咕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玉落低笑道:“你要是心里真这么想,那就别去了,我另外找人去,你可愿意?”

还没有说完,那小云就已经跑了出去,他不能忍受别的人去亲近冷御风。

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跑出去,玉落有些想笑,感觉这两人就是没有长大的孩子,看不真切自己的心。

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只是小云恐怕会痛苦些时日,毕竟冷御风的­性­子很倔,他若是看不清楚,小云也拿他没有办法,但愿他能早日放下心中的那份情意吧!。

房间内的人都相视一笑。

玉落躺回到了被窝里,面带笑­色­的看着顾太医,轻声问道:“顾老伯为何要离开呢?是因为我么?”

顾太医苍老的面容上浮起一抹笑来,淡定的说道:“我只是想履行自己的承诺,在瑾妃的面前,我说过,即便穷其一生,奔波一生,我也要把你找到,带你远走高飞,你的母亲瑾妃希望的是,你能逃离那个皇宫,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个广阔的天地之间,我估摸着瑾妃的意思,兴许她并不希望你重新回到皇室,毕竟那个地方,人心都被一层面纱所覆盖,她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连带她的那一份好好的活着,当年的瑾妃若不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她也不会进宫的,她喜欢恬静的生活,那种淡如水的女子确实不适合在皇宫内生存下来。”

顾太医一边说,一边感叹,那言语中是无比的伤感。

一个美丽的女子,红颜薄命。

还没有来得及与自己的孩子享受那份天伦之乐,便悄然凋零。

玉落回想起母亲的最后一面,她的脸上并没有痛苦之­色­,相反还对着自己微微的在笑,仿佛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活在恨意之中,难道自己所做的,并不是母亲想要看到的么?

只是现在的自己还能置身事外?似乎已经不能了。

已经卷进了是非之中,哪还能够轻易的抽身出来呢?

玉落何尝不希望自己过上那种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现在的玉落是真的想要回到过去,回到落情崖上面,那里没有任何的纷争,没有任何的­阴­谋,那里只有平静。

人的一生如此的短暂,看破红尘不过是浮沉、看破生死不过是无常……

若是有时间,倒不如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相守一生,也许还实在些,至少在老了的时候,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在后面的浅谈中,玉落得知了顾太医一家人的情况,也得知了顾太医还有一个儿子的情况。

顾太医没有隐瞒自己儿子的事情,他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玉落。

玉落看着苍老的顾太医,心里有些难过,若是当年被顾太医找到的话,兴许自己就不会千辛万苦的跑回到京城,不会像现在这样,也许自己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兴许自己也会和别的男子谈婚论嫁。

平淡的过着一生,也许九泉之下的母亲,会开心的笑,因为女儿是自由的……

顾老伯一家也不会因此而受那颠沛流离的生活,兴许他的儿子也不会遇到魅夜,兴许……

“顾老伯,既然已经找到了我,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住,你看可以么?”玉落期盼的眼神看着顾太医这个老人,为了找到自己,已经把自己一生之中最好的年华都耗进去了,玉落心里难过。

顾太医看着玉落,眼底是浓浓的笑意:“我也在想,若是找到你了会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可……现在,我那儿子也不听话,而且与红韵楼的主人魅夜有很多的联系,他为了那个女人,可以去做一切,所以我是担心,若是跟你住在一起,我怕那个女人会来找他,到时对你会有所不利,若是你能时常的给我写封信,让我知道你的去处,这样就够了,你……”顾太医没有讲完,略带期待的眼神看着玉落。

玉落恬淡的一笑,点点头:“好,若是有一日,我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我就去找你,另外,看好你的儿子,我不希望他出事!我希望你们一家人都能好好的生活,还有菱香,替我谢谢她,当年对母亲的照顾。”

“你真的希望你的儿子能够恢复正常?”血魔Сhā进来问到。

玉落诧异的看了一眼血魔,不明白他因何出此言?

顾太医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血魔,略略的点点头,顾太医确实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远离那个女人。

“我有一个办法,也许你们都不知道,那个女人之所以能够让男人为她死心塌地,并不是因为你儿子爱上了她,而是一种药,我和玉落都是制药之人,所以都知道有一种药,只要你让他吃上两回,那么他的记忆里就会有很多两人相爱的画面,那些画面都是魅夜这个女人用药强加进去的,所以你的儿子才会这样,我这里有一种药丸,你可以拿去试一试,兴许有用处,一日两次,连服五日即可,但这些时间里,不能让你儿子与魅夜有任何的接触,”血魔从袖内拿出一个瓶子,倒出几粒药丸,给顾太医。

血魔所言,实际上玉落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药,血魔如此说,只是不想引起众人的怀疑,更不想告诉他们血魔自己的身份,玉落也不希望。

顾太医接在手里,小心翼翼的,双眼带着希望。

玉落思虑了半晌,扭头对寒君轩说道:“我看,还是拜托寒大哥一件事,若是庄内有住的地方,能不能把顾太医一家三口带上来,兴许就不会遇到魅夜了,毕竟顾太医家在何处,魅夜肯定很清楚,现在红韵楼被毁,若是让他们见了面,岂不是功亏一篑!这落剑山庄也安全些。”

寒君轩想了片刻,也点头:“的确,就依玉落之意,顾老伯,要不现在就回去收拾收拾,我派人护送你回去,顺便就把你们一家接上来住,如何?”

“我们……谢谢盟主,就怕给你们添麻烦,我也只是一个医生,没有太大的本事,不过,若是庄里有病人,我定会义不容辞!”顾太医定神言道。

寒君轩摆摆手道:“顾老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是玉落的大哥,你为玉落又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况且你又懂医理,刚好庄内还没有你这样的人呢,你我各有所需,所以不必言谢,走,现在就去。”

寒君轩和顾老伯便起身离开。

玉落含笑目送他们远去。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

十七回 难舍难离

章节名:十七回 难舍难离

当寒君轩和顾太医离去的时候,窗户外也同时离去了一个人,此人的轻功十分的了得,挂在窗户下没有引起屋内任何人的注意,更何况,此时的寒君轩和血魔都被玉落吸引了,哪还会去注意其他呢?

外面飞身离去的男人便是魅夜找来的一流杀手枯叶。『

当然了,魅夜与这位叫枯叶的杀手是有一定协议的。

这枯叶曾经与这血魔还有过一些恩怨。

一开始受魅夜所托,枯叶并没有立即答应魅夜的条件,因为他枯叶接活儿是要看心情的、更重要的是要看人,若是两者的差距比较大,一般而言,他是不会接受的。

若是对手太逊了,他枯叶会觉得自己出手太没有挑战­性­;若是对手太强,作为一名杀手,他不会把自己的­性­命胡乱拿去开玩笑的。

但在今日看到了血魔殇之后,枯叶便下了决定,那就是暗杀血魔殇最爱的女人。

只因血魔殇与他曾有一段过往,当时的血魔殇有令一个称号,那就是杀手流星,枯叶对当年的那件事可是怀恨在心,那时的血魔之所以能够赢了他,一是因为枯叶自己学艺不­精­;另一个便是因为那时的血魔殇没有任何的弱点,那时的血魔够冷、够酷、够狠……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枯叶已经隐居了很多年,这些年来,枯叶除了接一些自己能够胜任的活儿之外,便是拜师学艺,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枯叶的武艺已经大增,更何况,现在的血魔殇还有了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血魔殇的女人,正是自己刚才见到的女人,一想到刚才所见的那位绝­色­女子,枯叶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确是自己生平所见之中最美的一个。

自认为风流倜傥的枯叶,所见过的女子可以说是不计其数,什么样的女子他枯叶都见过,确实觉得此女子不管是容貌上,还是言行举止,都比其他的女子要更胜一筹nAd1(

特别是当玉落取下那道疤痕的时候,隐藏在外面的枯叶也惊大了双眸,还差一点因此而掉落下去,幸好下面有一棵树,截住了向下落的枯叶,那时便已经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枯叶还因此担心了一下,毕竟里面的人若是全部加起来的话,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即便是血魔殇和武林盟主两人加起来,他枯叶也不能全身而退,好在当时所有的人都被玉落的美所吸引,也就让枯叶逃过一次。

可枯叶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引起他们注意的时候,又重新跃了上去,刚好看到玉落扯下头上包裹头发的头巾,露出额间的那朵含苞待放的梅花。

一开始愿意为那只是一种装饰,贴上去的,可枯叶仔细的看过了,确实是本身所长的,真是奇怪了,这女子竟然带着一朵花出生,必定是一个奇人。

难道是某位花仙子转世?

本不想接下这活儿的,可这女人又是血魔殇最爱的人,枯叶想要报仇也就只能在玉落的身上做文章了,此女子确实吸引了枯叶的眼睛,若是能得到她的身体,也算是一件美事!

不自觉间,枯叶的脑海里就在将刚才的女子与魅夜那个女人做比较,先前得到魅夜的身体后,枯叶还以为魅夜是自己所见过的最妖娆的女人,可没想到见到玉落后,却发现玉落的美是那些女子无法比拟的,更不是魅夜所能比的。

男人枯叶的脸上带着一张银­色­面具,一双冷冽的眼睛露在外面,一边思绪翻转,一边警惕的看着周围,腰上一把短剑,浑身被一件白­色­的斗篷所覆盖,看不出包裹在里面的体形如何?

厚实的­唇­瓣略带­性­感,隐隐的勾起一抹笑来。

快速的从另一条路离开落剑山庄,枯叶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专挑拣有树的地方,几个飞身起跃便离开了nAd2(

他要下去拿自己该拿的订金。

房间内。

血魔那双温柔的眸子落在玉落的头顶,­性­感的­唇­瓣开启了又合上。

一个男人也有害怕的时候,那就是害怕失去。

害怕失去眼前这个女子,害怕失去他们之间的那份爱意。

玉落也是一阵的沉默,谁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问什么?

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血魔忍不住了,他不希望玉落无视他的存在,开口言道:“丫头,你会在意我的身分么?”

玉落有些苦笑,眸子上扬,静静地看着血魔殇那张妖­精­似的脸,纤细的手指已经不由自主地伸了上去,抚摸在血魔殇的脸上,感受血魔的真实,似乎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碰触了,不禁喃喃的说道:“身分?身份?为什么是这样呢?为什么?”

这是玉落没想到的,血魔殇竟然也是王家的人,与自己不共戴天的王家。

玉落的心仿佛在滴血一般的痛,为什么上天要给自己开这种玩笑,为什么?

自己竟然爱上了仇家的人!这……

眼见玉落脸上的痛苦之­色­越来越多,那晶莹的泪珠已经滚落而下,血魔不忍,抬手抚摸着玉落那张如玉一般光洁柔­嫩­的脸,­性­感的­唇­瓣随即便压了下去,轻轻的吻掉那些纷乱的泪珠,一颗一颗的都落进了血魔殇的­唇­里眼里闪过冷冽的气息,暗哑的声音说道:“丫头,你要报仇,我不会阻挡你的,这个世上,我只在乎两个人,一个是你,另一个便是生我的母亲,若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被那个男人所控制,你要报仇,就会找上那个男人,没关系,即便你要了他的­性­命,我也不会在乎的,他是罪有应得,我不会在乎的,更不会为了他感到难过,你放心了,不用在意我的身分,这个身分,我从来都没有想要过,丫头,你能等我吗?等我两年,两年后,只要能救出母亲,我就去找你,我们一起离开,去过那种闲云野鹤的生活,那肯定会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好不好?丫头,我真的很期待那样的生活,”血魔有些动情地抱紧了玉落,害怕玉落会拒绝nAd3(

玉落笑了,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那样的话,自己肯定会幸福的,不仅会让血魔殇感到幸福,也能让自己幸福。

两年!时间不长不短,也许还可以考验一下这份爱情,若真的能相守,玉落定会得到幸福;若是到了最后,有什么变动,两人不能相守在一起呢?

自己那时会怎么办?

玉落相信自己不会变心的,也相信血魔殇,只是……罢了!

缘分这件事情,玉落一开始就已明白了,是不能强求的,若是自己和血魔已经被天上的月老牵了一根红线,即便是分离了,依然是有相聚的一天。

玉落虽然现在有很多的顾虑,可也想不了那么多,静静的端详着面前这个男人,妖­精­似的男人,玉落埋在心底的爱意缓缓地流淌着,纤细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血魔殇的脖颈处,双眸含情的递上了自己的红­唇­,轻声地邀请到:“殇,吻我!”

真的很想重温那时的ji情,很想重温血魔殇的味道,也许自己内心深处真的就是现代女子,毫不在乎自己的主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也希望能获得那份ji情。

玉落只知道现在自己与血魔之间的爱就像是狂风中摇摇欲坠的风筝一般,有些无望的守候着那未来,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与血魔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玉落只想让血魔殇了解自己的感受。

血魔的双眼也蓦地变得迷离,有些许的**之­色­已经被某个傻傻的女子给挑拨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轻捏住玉落的下巴,轻轻地抬起,让玉落的­唇­瓣与自己的更好的贴合。

­性­感的­唇­落在玉落的­唇­瓣上,立即让血魔的身体燃烧了起来。

不管什么时候,一碰到玉落香甜酥软的­唇­瓣,血魔殇的自制力就会很快的消失,这两人仿佛是想要把自己体内所有的热情都倾注在对方的体内,希望那份热情能延续下去。

许久,当两人的气息都开始变得凌乱的时候,玉落猛地推开了血魔。

血魔诧异的看着满脸红­色­的玉落,迷离的双眸内是不解。

玉落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才红着脸言道:“殇,两年,我给你两年的时间,两年后你来找我,我定在京城等你,你若不来,我会自行离去的,你可记住了,只有两年的时间,若是过了时间,你将找不到我,”气喘吁吁的玉落强撑着自己,将这些憋在心里的话说完。

双眸含情的看着血魔,想要记住血魔所有的样子,一丝一毫都要记在心里,那双斜斜挑起的眉眼,眉眸含情,顾盼生飞;那飞Сhā入鬓的剑眉,英气无比;还有那高挺的鼻子,直直的;面似桃瓣,睛似秋波,真正是一个让人不放心的主儿。

虽然玉落的心理有那一点吃醋的心思,毕竟这个血魔长得实在是有点让人不放心,幸好他的功夫不错,若不然要是被那家千金小姐给看上了,那还得了!

血魔倒是被玉落的话给震了,没想到玉落会是一个如此明理的女子,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依然愿意跟随自己一生,就冲这一点,血魔这辈子是发誓只爱玉落一人,只爱这个丫头。

血魔的脸上满是喜悦之情,猛地把玉落给抱了起来,走到屋中央,一高兴,便开始舞了好多圈,把玉落给乐得,连自己还是个伤者的事情都给忘了。

这样一幅开心的画面落在了寒君轩的眼里。

本想踏进房间的寒君轩赶紧的抽回自己的脚步,眸子低下是晦暗不明的神­色­。

不知道寒君轩在想什么?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高兴着的两人,盯着玉落长长的墨发在空中随着血魔的动作而舞动。

玉落在血魔的怀里乐得哈哈哈直笑,等血魔感觉到手疲累的时候,才把玉落给放了下,小心的安置在床上,一脸的温柔的看着玉落。

玉落被血魔专注的眼神看得低下了头,面带羞涩的低垂着眉眼。

“丫头,相信我,我会去找你的,一定会去!”血魔信誓旦旦的说道。

玉落抬起头,一张明媚的脸上弥散着幸福的光彩,轻启红­唇­,许久才说到:“殇,我相信你,只是你该走了,你我都有自己没有做完的事情,若你继续留在这里,说不定我就不让你走了,到时,你的母亲怎么办?再说了,这个地方,你也不能久留,寒大哥也该回来了。”

“丫头,我不能走,我想等你伤势好了后再走,你看可以么?”血魔满眼的不放心,立即拒绝了玉落的提议。

玉落淡定的摇着头,言道:“殇,你也知道,我这伤势,半个月是不可能好的,你放心,我在这里很安全的,有寒大哥在呢,更何况还有很多的武林人士在这里,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有人能够伤了我,你放心的去吧!更何况,为了我们能在两年后相聚,你应该赶紧的去把那些该了的事情都做完了,你想啊!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你也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了,而且我也不想再留你了,再留下你,恐怕我就舍不得离开你了,到时你怎么办啊?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我忘了你的娘亲。”

血魔殇一边听玉落说,那眼中的光彩就变得越来越亮,眼中的温柔情意是恨不得要将玉落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双手紧紧地握着玉落那双纤细柔滑的柔胰,不舍得放开。

玉落一抬头便看见了血魔那张妖­精­似的脸,那脸上还有能掐出水来的温柔。

玉落有些难受,两年的时间对一对恋人而言,是痛苦的。

可玉落又不得不放手,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一想到此,就赶紧的从血魔的手里抽出手来。

自己转了个身,面向床的里面,不再看血魔,这让血魔一下子就傻了眼。

“玉落,你这是?”说实话,血魔还不想走呢。

“殇,你走吧!我会等你的,”玉落说了这句话后,不管血魔在床边呆上多久,玉落都不再转回头来。

血魔自己也知道,此时的玉落肯定是暗自伤心不已,但看那双抖动的肩膀,血魔就知道,玉落肯定是在流泪。

“丫头,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身体,等我!”血魔不敢再多留下来,转身便从窗口处纵身一跃,离开了。

门口外,寒君轩也不便在这个时候进去,满腹疑虑的向血魔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却不曾想,这个男人的轻功十分的了得,竟是没能赶上。

寒君轩悻悻的回到了落剑山庄。

玉落在血魔走后,便起身坐在了床上,双眸无神的看着被子,一滴一滴的泪无声的留了下来。

两人渴望的未来似乎离自己是那么的遥远!

女人的直觉告诉玉落,那个叫魅夜的女人是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自己的,即便那红韵楼已经解散,可她依然会对血魔殇产生幻想,依然会的。

那自己就会是她的眼中盯。

女人之间的嫉恨,在玉落的眼里并不怕,她只是担心那女人会来­阴­的。

虽然玉落的内心里是不希望血魔离开自己,但是为了两人的将来,玉落却不得不放手。

而今之际,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是自己再住在落剑山庄,肯定会给寒君轩寒大哥带来危险的,倒不如借个机会离开。

自己刚才那番话只是说给血魔殇听的,也只是希望他能够安心的离开,不用担忧自己。

可玉落真的不想给寒君轩惹来一堆的麻烦。

这半天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小云、冷御风现在咋样了,一个也没有来过。

自己现在的伤势,似乎还不能立即下山,只好再等上两天了。

就在玉落自己寻思的时候,寒君轩黑着一张脸进来了。

看到玉落疑虑的眼神时,才略略的咳嗽了几声,扭头把自己的脸­色­给调整了一下,这才面对玉落。

“玉落,他呢?”寒君轩坐在床边,这个位置可是一直被血魔殇所占据着,如今才能被寒君轩给坐上。

“他!哦!你是说殇啊!他已经走了,他还有事儿,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寒大哥,我可能会在庄内呆上几天,恐怕会给你添一些麻烦,先道一声抱歉了,”玉落低垂着头,缓缓地说道。

“玉落,你再这样说话,我可会生气了,我是你……我是你大哥,大哥!知道么!若是你……若是你能一直留在这里,我会更加高兴的,”这最后一句话,很轻很小声,玉落几乎听不到。看到玉落落寞的样子,寒君轩是真的很想上前去拥抱一下玉落的,很单纯的拥抱,可寒君轩已经没有了这种勇气,当看到玉落在那个男人怀里幸福的笑时,寒君轩就觉得很羡慕,也很难过,可至少现在,他还是没有勇气告诉玉落,自己内心的感觉。

十八回 恢复女装

章节名:十八回 恢复女装

十八回

小云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脸上有慌乱的表情,进到房间后就紧紧地抓着玉落的手,言道:“玉落哥哥,哦!不是了,玉落姐姐,怎么办?御风怎么劝都劝不住,他要离开,回京城,我和流云都劝不住他,好不容易把那股怒火给压了下来,玉落姐姐,你看现在这……”

玉落略思了一下,若是还把冷御风带在自己的身边,玉落害怕那个女人会对冷御风不利,到时可就麻烦了,还不如趁现在他生气的时候,让他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等自己伤势好转后就可以一个人离开,也不用给他们增添负担。『

主要是不希望冷御风遇到什么危险,自己可承担不了那样的责任!

更何况,此次的任务虽说完成的不是很好,也算是有一些的成效吧!至少那红韵楼已经解散了不是,也该让冷御风回去禀报皇上才是,更重要的是让皇上做好迎战的准备。

“小云,那你们就先回京城,你看我现在,一时半会儿怕是好不了,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玉落淡定的说道。

小云那张清秀的脸上立即显出愁苦的意味来,双眸尽然含泪的看着玉落:“玉落姐姐,都怪小云,没有学好武艺,没能保护好你!”

“傻弟弟,这怎能怪你呢?回去吧!”

玉落嘱咐了小云几句,让小云、流云一路照顾冷御风回京城,让冷御风能够及时地回去复命,不过玉落告诉小云,暂时不要给剑雨说起自己的身份问题,等回到京城后,自己当面说清就是,更不要说自己受伤的事,剑雨和师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连夜赶来的,他不会放心玉落一人在外。

若是冷御风愿意保密,当然是最好了nAd1(

这一点玉落也提到了,只是至于冷御风愿意与否,那就是冷御风自己的事了,他要是想说谁也拦不住。

玉落深知冷御风这个男子怕是不想再看到自己了。

也许自己这次是真的伤害了他,毕竟连一丝希望都没有给留下。

小云有些不舍的离开了玉落,在小云的心里,如今怕是已经没有比冷御风更重要的人啦,玉落见此也深感欣慰,至少有人是真心对待冷御风的,只要时间长了,兴许冷御风还能接受小云的一番心思呢!

“玉落姐姐,你可要照顾好你自己,我……我本应该留下来的,只是我……”小云一双眸子的神­色­已经流露出了他自己的心思,他放不下那个男人。

“没事的,你看不是还有寒大哥么?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吧!代我向御风道歉,是我对不住他!”玉落定定的说道,有些自责。

“寒大哥,玉落姐姐就拜托你了,等过上一段时间,玉落姐姐的伤势好了些,我就回来接姐姐回去,”小云在寒君轩的面前言道。

“你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她有事的,”寒君轩诚心的言道。

小云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玉落,这才转身离去。

“寒大哥,你若有事就去忙吧!等顾老伯上来后,让他陪我就可以了,刚好也能见到菱香姨姨,兴许还能听到一些有关母亲的事呢!”玉落寻思着说道,玉落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寒大哥自己的事情。

寒君轩怜爱的看着这个女孩,面前这个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倔犟!

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听她如此说,便起身出门,打算顾太医一家到了没有nAd2(

而且玉落带来的衣服也都是男装,寒君轩很想看到玉落身穿女装的样子。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站着一身白衣的冷御风,遥遥的望着‘落玉居’,透过窗户能够看到玉落的一点身影。

玉落是自己的亲姐姐,这个现实确实对冷御风的打击太残忍了些。

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去面对,冷御风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离开,逃离玉落的身边。

若不然,冷御风对玉落的那颗心怕是会越燃越烈的。

到时受伤的也许还是两人,还会伤得更重。

此时的冷御风脑海里一片的混乱,也不知道面对玉落时该说些什么,倒不如就这样离开吧!

自己的母亲所做的事情,也令冷御风无言以对。

树下面是小云和流云两人,流云的背上挎着一个大包袱,是三人的行李,两人静静地站在树下等待冷御风。

小云双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带。

在流云的眼里,这个小云还是一个孩子,身体单薄的利害,哪还能让他拿东西呢。

好半天,冷御风才从树上跃了下来,神情木然的离开,一脸的冰冷。

后面紧跟上去的两人也不敢多问,默默地跟在后面。

寒君轩离开房间后,便遇到了奔跑而来的吴清然。

“寒大哥,等等我!”吴清然娇喘的叫道。

寒君轩不喜欢看到这个女子,可又迫于自己的庄主的身份,总不能不给人家女孩一个面子吧!

站在原处等她,却没有露出笑颜nAd3(

吴清然跑上前来,头不断的向‘落玉居’里面探去,悄声的问道:“寒大哥,里面那位男子叫什么啊!他跟玉落公子是朋友么?怎么对玉落公子那么好呢?”

寒君轩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吴清然,不懂她是想要知道些什么?

吴清然探头向里面看去,什么也看不到,人家玉落住在里面那一间。

没有听到寒君轩的回答,吴清然诧异的看着寒君轩,有些不悦的问道:“寒大哥,难道你也不知道哪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么?你也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

寒君轩才恍然,淡淡的一笑:“我还确实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叫殇,姓什么我也不知道,江湖儿女,不在乎这些的,你不是也清楚这一点么?怎么,你们认识?只是你来晚了,他已经走了,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若是有时间,就进去陪陪玉落。”

寒君轩自然是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心思了,也不曾想到,就因为这一句话,玉落差一点死去。

吴清然一听,双眸睁得大大的,支吾的说道:“他……他走了?这……怎么会,早上还见到的啊!”

寒君轩挑了一下眉,不明白这清然怎会关心那个男人的去留,怎会如此的在意,虽说有些想不明白,可寒君轩,作为一个大男人,也不想去多费心思,毕竟清然这个女子,他寒君轩根本就不想去招惹。

更何况现在他更想做的事情,就是去给玉落做上几身女装的衣服。

寒君轩很期待,若是玉落穿上了女装后,会是一个怎样情景呢?肯定会比那后面的桃花坞还要美三分吧!

寒君轩自行离去了,留下吴清然怔怔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还无法消化寒君轩带给她的消息。

那个妖­精­般的男人走了?

自己刚刚对他有一些意思的时候,他却走了!

吴清然的心里猛然的突生出许多的恨意来,她恨这些男人,她恨他们,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恨寒君轩,她恨那个只见了两面的男子!

她更恨那个叫玉落的男人!

枯叶离开落剑山庄后,就直奔漓江州的府衙吴大人的住处。

魅夜愿意在吴大人的府衙上住,主要是为了等枯叶,也是为了杀掉那个名叫玉落的男子,一想到他,魅夜的心里就一阵阵的难受。

不多时,面带银­色­面具的枯叶从窗户处跃了进来,如狂风一般袭向了梳妆台前的魅夜,一把抱住了魅夜的纤细腰身,将魅夜打横一抱,直直的就向床的方向走去,稍稍一用力,便将魅夜扔进了床的最里面。

枯叶的身体内仿佛正在燃烧着一把烈火,他需要女人,急切地需要。

面对枯叶突然而至狂暴般的烈焰气息,魅夜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略带欣赏的目光看着站在床边的枯叶。

她魅夜就是喜欢这种有个­性­的男人,喜欢富有ji情的男人,喜欢那种ji情的味道。

她喜欢这种有刺激­性­的游戏,哈哈哈……

枯叶很迅速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尔后便将魅夜那身红­色­的纱衣脱了个­精­光。

没多时,木雕花的大木床就开始震晃了起来。

男人低沉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

两种声音交合在一起,就像是一曲交响乐一般,在这个房间内不断的上演。

待天­色­已晚的时候,大木床内的声音才缓缓地平息下来,逐渐的消失。

两个疲累的身影躺在这张满是木雕花的大床*上,枯叶躺在外面,银­色­的面具依然戴在脸上,不曾取下来。

“怎么,到现在还是不肯相信我,不肯让我见到你的真面目!”魅夜柔媚的声音吹在枯叶的耳边,吐气若兰,纤细的手指触摸在那张银­色­的面具上,魅夜想要探到面具的下面,想要看到自己还比较满意的男人,到底长了一张什么样的面容。

枯叶定定的看着魅夜一身的媚态,这个女人确实是男人的天敌,只是她的身上缺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爱人的能力,兴许这个女人只懂得索取,而不懂得爱。

却不像那个女子,名叫玉落的女子,她的眼中慢慢的都是爱意,只是那份爱意只针对那个名叫殇的男人。

男人得到这样的爱,应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枯叶很羡慕、很羡慕……

“你可知道你要我去杀的人是谁么?”枯叶调戏的一笑,手指抬起魅夜的下巴,缓缓地问道。“不就是那个被毁了容的男人么?长成那副德­性­,也居然能获得殇的亲睐,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魅夜一脸嫌恶地说道。

枯叶在魅夜的­唇­边印上一吻,­唇­角扬起一抹笑,是讽刺的笑:“可是你错了,她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美得让人的心都会跟着那一颦一笑而醉倒,就连我都差一点被她的美所诱惑呢!”

枯叶的话刚说完,那魅夜便不可置信的坐了起来,不信的眼神看着枯叶,冷冷的问道:“真的如你所说,她不是男人?那她脸上的疤痕呢?”

“疤痕?也是假的,”枯叶径直从床上站了起来,穿好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调笑的看了一眼卦怔仲的魅夜,穿好衣服后,见魅夜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坐在床上,提醒道:“你若不信,你可以去落剑山庄亲自看看”。

“哼!照你这么一说,我可是有眼无珠啊!竟然一个大美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都没有看清楚,不过,这样一来,我可就更不能放过她了,”魅夜说归说,手上可没有停下来,赶紧的穿好衣服。

枯叶已经离开了,这个男人需要女人的时候,自然会来找魅夜,不需要的时候,你也找不见他!

魅夜在梳妆台前坐了许久,最终还是按耐不住,起身打开门,想要上落剑山庄,自己亲自看看去,也好心里有个底。

门外站着吴心源吴大人,一脸的暧昧之­色­,那神情状似刚才就一直站在门外听着呢。

魅夜斜睨了一眼吴大人,有些嫌恶的看着那­色­迷迷的双眼,没好气地问道:“吴大人公务繁忙,怎么有空来看我呢!”

“嘿嘿,魅夜,你都好几天不让我进门,我……我想今晚住在你这里,可好?”言语已经很露骨了,不就是这几日,魅夜想方设法的躲他么。

这可不能怪魅夜,主要还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差劲了。

魅夜瞧不上他。

不想他老是来打扰自己,便言道:“罢了,今晚你晚些过来吧!”

魅夜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这个兴高采烈的男人,撇下男人,扬长而去。

寒君轩直接派人到漓江州里面去给玉落专门买了‘织锦阁’里的衣服,那可是漓江州里最上好的衣服啦,而且还是现下最流行的衣服。

寒君轩知道玉落的最爱,那就是月白­色­的衣服,可这次寒君轩还自作主张,给玉落买了各种淡­色­的衣裙,有粉白­色­的、有淡蓝­色­的,还有草绿­色­的很淡很淡的那些颜­色­。

看到这些衣服,寒君轩的脑海里就开始幻想着,幻想玉落穿在身上的样子!

当顾太医一家搬进落剑山庄后,菱香就迫不及待的去了‘落玉居’。

跑至门边,却久久的不敢进去,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这里面就是瑾妃的女儿,长公主,自己和顾谦清寻找了近半生的女子,这个奇女子的所作所为,在路上,顾谦清已经大致的给菱香说了,这是令菱香没有想到的,瑾妃那样柔情似水的女子、那样淡雅平静的女子,竟能有这样一个女儿,有胆魄,有魄力,又聪慧的女儿。

这样的孩子才不会任人欺凌,这样的孩子才能在后宫里生存下来。

菱香有些欣慰,还在想着若有一日,玉落进宫的生活。

她不知道,在玉落的心里,从没有在乎过自己的这个身份,从来就没有,这后宫的富丽堂皇没有自由更令玉落向往。

玉落之所以来到京城,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给绿玉一家讨回一个公道,为自己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定了定心神,菱香才扶着门框,缓缓地走了进去。

玉落已经起床了,就站在窗户下,望着外面的天空,那里有很多自由飞翔的鸟儿,突然间想起萧玉曾说过的,他也羡慕这些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萧楚竟然已经准备攻打紫荆国,那么萧玉会利用这次机会么?

原本一个淡雅如玉的男子,原本萧玉对皇权就一点都不在意的,可一旦把他惹怒了,兴许他是不会这么沉默下去的,也许他已经在暗中准备好了。

玉落知道萧玉除了皇子的身份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商人,恐怕这是萧楚也没有预料到的吧!

玉落虽然不希望萧玉介入到那些皇权之争中,可很多时候,人都会有一种无奈之感,只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往往你想要的平淡生活,总是不能如愿的到来,这就是生活。

萧玉的心里肯定也是很苦的吧!真是想不通那个叫萧楚的男人,竟然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弟弟,萧玉根本就不会对萧楚的皇权产生任何的威胁,可他却非要把萧玉推到那样的风口浪尖之上,想要平静就已经不可能了。

一旦玩起权术来,萧楚不一定是萧玉的对手,萧玉就是一头还在沉睡的狮子,一旦醒来,那股威势将势不可当,这就叫作‘自作孽不可活!’

秀气的剑眉微微的拧在一起,扬­唇­轻笑,有丝感慨。

菱香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那抹纤细的身影,娴静时处似娇花照水,微微的风吹过,扬起丝丝缕缕的发丝儿,光看这样,确实有瑾妃当年的那种恬静,纤弱的身子让人想要上前给与保护。

还没有看到玉落的正面,那菱香就已经感动的掉了泪。

没曾想到,这个孩子竟能长得这么好,这也是上天的恩赐了。

只是隐隐的感觉到这落心的身上还有些病气儿,不会是她受伤了吧!顾谦清怕菱香难过,没有告诉菱香,玉落受伤的事情。

听到后面有一些的异样,玉落转身看着菱香,这个陌生的女人,菱香已经老了,这么多年的在外不停奔波,身体大不如前,眼角上已经堆满了鱼尾纹,脸上也已经有了些许的皱纹,却并不难猜测到,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个可人儿,那轮廓还是挺清秀的。

玉落在脑海里巡视了一圈,没有此人的任何印象,难道是菱香姨姨?

当玉落转身的时候,菱香看到了玉落的那张脸,真的是与瑾妃有七分想象,可玉落的身上更多了一种让人不可小视的东西,是什么呢?一时之间,菱香还不能说清,总之,在玉落的身上少了一份柔弱的感觉,除了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色­。

“你是菱香姨姨么?”玉落浅浅的一笑,明媚的笑容立即把刚才的那份纤弱给抹去了。

“哎!是我,让我看看,你是落心,你是落心,我……我终于找到你了,”菱香依然忍不住泪流满面,这样相逢的场面,菱香作了很多次,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

菱香在心里感谢上天,让这个孩子活得好好的,活得好好的。

菱香双手拉着玉落的手臂,左看右看,是喜不自禁啦。

“菱香姨姨,来,坐下说话,我听顾伯伯说起过一些以前的事,可你和绿玉姨姨是和母亲最亲近的人拉,你给我讲讲,母亲生前的那些事儿,我想补一些回忆,”玉落眸子里闪闪亮亮的,那份贵气,你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好,好,孩子,你也坐下来,你的身子不太舒服么?”菱香见玉落坐下来的时候,有些微的吃力,似乎有些吃痛的表情。

玉落扬扬眉,不屑的一笑:“没事的,就是背上被人扔了一刀子,不碍事,等几天就好了,”这些受伤之事,在玉落的眼里,自然只是一件小事了,行走在江湖之中,那还能不受伤呢?这些可不是菱香能够接受得了的。

那菱香一听,可不得了,立马起身要去找顾谦清来,说是让他来给玉落瞧瞧。

玉落赶紧的把菱香的双手拉住:“姨,不碍事的,你放心,我自己也是一个医生,你还不知道吧!我的医术也不差哦!自己的身体怎样,我很清楚,这背上的伤口,不出半个月,奔就好了,别着急,坐下说话。”

菱香还是有些狐疑,仔细看了一下玉落脸上的表情,确实没有一丝的痛苦之­色­,才言道:“孩子,你真的没事,可别吓我啊!”

在玉落一再的保证下,菱香才放过了玉落,不再追问伤口的事情。

恰巧,这个时候,那寒君轩带着一个布袋子回到了‘落玉居’。

玉落一眼就看到了寒君轩的身影,笑颜问道:“寒大哥,你拿的这是什么啊?”

这一问,还让身经百战的寒君轩有些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把布袋子放在桌子上,展开。

那些上好的衣裙立即就出现在了玉落的眼前,就连菱香也惊叹道:“这么多‘织锦阁’出品的衣服,得花多少银子啊?”

“这是作大哥的一点心意,玉落既然已经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换上女装的好,你说呢,玉落,”寒君轩此时的心里有一些的惶恐,他不想听到拒绝,不想听到玉落拒。

本来玉落只是想让冷御风能够明白自己的一番苦心,并不打算真的就以女子的身份来示人,有心想要拒绝。

那菱香也连连称好:“落心啊!你瞧这些衣裙,颜­色­也点都不张扬,很清淡的颜­色­,穿在你的身上,肯定会显得很清灵的,你试试好了,你看,这一件如何?淡粉­色­的,”菱香将其中的一件拿在手里,随即便放到玉落的身上去比划了,这些衣裙可都是按照玉落的体量去做的,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女子的爱美之心慢慢的在玉落心底复燃了起来,而且也敌不过菱香姨姨的一阵狂轰乱炸。

到最后,玉落终于妥协。

寒君轩满脸喜悦的站在‘落玉居’的门口,他想第一个看到玉落穿女装的样子。

菱香亲自给玉落宽衣,穿上那件粉­色­的裙装,纤细的腰上还是那条‘玉带’,只是如今已经随着衣服的颜­色­而改变,从白­色­变成了淡粉­色­,与衣服的颜­色­刚好相称。

菱香一边给玉落梳妆,一边赞叹道:“落心长大了,我可是从没有见过像你这般美的孩子,皮肤就像是白玉一般的柔­嫩­丝滑、白皙的肌肤最好穿衣服了,什么衣服穿在你的身上,肯定都是最美的,瞧瞧,我们的小落心,就连头发都这么的飘逸,再Сhā上一支粉桃簪子,这就是了,”菱香向后站了站,仔细地端详此时有些盛装的玉落,果真是美的不像话:“小落心这身打扮,肯定比那满树的桃花还要美几分”。

玉落无奈的笑了起来,这个菱香姨姨,一旦称赞起来就没个完。

想来肯定是在想念瑾妃吧!她以前的主子。

看得出来,她们的感情肯定很好的。

玉落能从菱香的表情看到,一时高兴、一时流泪的样子。

母亲看到这样的自己,会开心么?

玉落真的很想知道。

从小到大,玉落似乎就没有正经穿过女装,一次也没有。

寒君轩在外面不断的走来走去,有些着急。

十九回 红尘笑

章节名:十九回 红尘笑

玉落静静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这是真的么?

这是自己么?

粉­色­的衣裙,穿在身上,即便是脸­色­苍白,也被周围那粉粉的颜­色­所晕染,不知道是自己羞涩还是衣服的关系,总之,苍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粉­色­,刚好与衣服的颜­色­融为一体,有些娇羞之­色­,有些淡淡的红晕。『

不知道这样的自己站在血魔殇的面前,他会喜欢么?

玉落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血魔殇。

真的好希望,殇能够第一个看到自己穿女装的模样,很想听听殇的评价。

一想到此,玉落的脸上就有一些淡淡的哀伤,两年的时间,不知道会改变些什么?

自己和殇之间有着一条深深的沟壑,能跨过去么?能么?

菱香站在后面一点,不住地打量着玉落,心却在想,瑾妃姐姐若是能够看到,该多好啊!她不就是希望有一个女儿么?如此出­色­的丫头,她若是看到了,肯定会开心的,绿玉也会,别说绿玉那丫头总是笨手笨脚的,可菱香总是会想起两姐妹之间总总的过往。

唉!绿玉也走了,如今呆在这孩子身边的人就剩下自己和夫君两人。

瑾妃的愿望虽然实现了,可自己的­性­命也没了。

只叹老天不长眼,让那么好的女子,红颜薄命。

这人的一生,真的很难说谁是幸福的,菱香知道,瑾妃爱皇上,可瑾妃更喜欢外面自由的生活,虽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可却是因此而失去了­性­命,不知道这两者之间,若是放在一个理智、聪慧的人面前,她该如何选择呢?

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孩子的心里,会怎么想呢?

她是希望能进宫么?

回到后宫去,定是会被那些可恶的嘴脸所改变的,不管怎样清高淡雅的人都会改变nAd1(

菱香摇摇头,想这些做什么,面前这个孩子虽然是瑾妃的亲身女儿,可那­性­子怕是要比那瑾妃强很多倍,似乎不用去担心什么。

“好了,我去叫盟主进来,让他瞧瞧,肯定会大吃一惊的,”菱香说着就走了出去,在外间对寒君轩说道:“丫头已经穿戴好,盟主可以进来了。”

寒君轩有些踌躇,有些犹豫,还有些紧张,不知道里面的人儿会是怎样的?

在菱香催上三遍后,寒君轩才缓缓地走了进去。

当寒君轩掀开那道帘子时,刚好看到玉落从梳妆台前站起身。

一身粉­色­的衣裙,那裙摆上还绣有几朵颜­色­稍深一些的桃花,长长的拖在了地上,让玉落的周围仿佛都铺上了一层粉­色­。

衣裙上的朵朵桃花随着玉落的转身,粉­色­的桃花轻轻地一荡开,迷煞了寒君轩的眼。

玉落转身看到寒君轩惊诧的眼神,不由得淡声一笑,是谁都会对自己的改变而感到震惊吧!

玉落不知道自己这个模样已经深深地烙进了寒君轩的心里,一辈子都不会抹去。

只见面前的女子,冰肌玉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乃淡雅脱俗之极致,一支粉桃斜斜的Сhā在如墨的发髻上,更是把玉落的美衬托到了极致。

还有额间那朵细小的梅花还含苞待放,幸好没有绽放,若是那样,寒君轩真的不敢与玉落对视,此时的玉落,就像是上天掉落在凡间的花仙子,美的让人晃眼、美的让人不敢仰视、美的让人心都为之沉醉nAd2(

寒君轩那颗平静无波的心就在玉落面前狂跳起来。

似乎有一种ji情的东西在寒君轩的体内横冲直闯,收不回来。

明知道玉落的心里只有那个叫殇的男人,可现在的寒君轩,已经身不由己的爱上这个女子,这个名叫玉落的女子。

也难怪玉落要遮盖住自己的容颜,玉落这个样子,会让见到她的男子都为之沉醉不已的。

寒君轩突然的觉得很是不快,玉落这个模样最好只呆在落剑山庄,不能让别的男子看到了。

可自己若真这样做了,是不是很自私呢?何况寒君轩自认为能留下玉落的能力不够,这丫头的脾气很倔的,若是与她对着来,恐怕最后还是会由着她的­性­子来。

蓦地想起那个已经离开的男人,寒君轩的心里有些许的酸意,也许这个世上真的只有那个男人能够与玉落相携,那就是叫殇的男人。

那个男人也张着一张妖­精­似的脸,只是他的身份让人很是可疑,寒君轩决不会让玉落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来往,决不会。

至少得弄清楚他的身份才行。

“寒大哥,我这样穿,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玉落看寒君轩的脸上忽明忽暗的,有些­阴­晴不定,这才有些自嘲的问道。

那寒君轩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这样的,玉落,这身衣服穿在你的身上,很……很好看,”这个武林盟主可很少会夸人的,更何况还从来没有夸过一位女子,玉落可是头一个,还是用如此平淡的字眼nAd3(

“玉落,这些衣物,我希望你不要拒绝,这也是做大哥的一点心意,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你若是呆在房里觉得闷得慌,就让顾夫人陪你去后面的桃花坞,我想,你肯定会喜欢那里的,”寒君轩说完便赶紧的离开。

不敢多呆,只因那颗心在玉落的面前,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寒君轩是仓惶的逃离‘落玉居’的。

菱香毕竟是过来人,一看这盟主的神­色­,就猜到了一些苗头,却没有点明。

默默地站在一边。

玉落有些怅然的一笑,不明白这个寒君轩在紧张什么,难道就是因为这身衣服?

可他最后说的那个地方,叫‘桃花坞’,听名字蛮好听的,反正一直呆在这个屋里,也确实有些闷,倒不如到处走走,了解一下这落剑山庄的环境,等伤势好一点后,要走也清楚路径。

“菱香姨姨,要不我们去‘桃花坞’转转,不过这种季节,怕是见不到什么桃花的,”玉落一双秋水似的眸子看过去,那菱香只记得点头。

这丫头真的要比那瑾妃还美三分,就连身为女人的菱香,都快被玉落给吸引住了,更何况血气方刚的寒君轩呢?

而且寒君轩自从那次结婚事件之后,在他的身边几乎没有出现过女人,一直都是单身。

所以那吴清然才看上了寒君轩。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一路上她们两人还碰到了不少的武林人士,只要是男子,莫不是被玉落的那份不速之美所吸引,还有的更是停下脚步站在路边,遥遥相看,直到玉落那身粉­色­的衣裙消失,那些男子才不太情愿的离开。

寒君轩早就说过,自己的庄内来了一位贵客,很多人就在猜测,是不是就指这位女子呢?

那寒老伯,也见过了玉落,那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只说是看到了天人。

寒老伯嘴里的‘天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仙女下凡。

别看寒老伯年纪大了,可那双眼睛还雪亮着呢!当年寒君轩从京城搬来南方这个落剑山庄的时候,就请人修造了那座‘落玉居’,而现在这位贵客的名字不就是叫玉落么?寒君轩那小子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寒老伯一下子就猜了个七八分。

恐怕寒君轩的心里早就有了这丫头的位置,也难怪能够经受得住吴清然丫头的狂轰乱炸,要是平常男子,怕是早就把清然丫头给娶进了门。

臭小子,竟然还深藏不露呢!还藏着这样一个如画中人一般的女子,真正是好福气啊!

玉落和菱香两人相携的走进了‘桃花坞’,刚刚走近这个地方的时候,玉落就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桃花香味,很是清淡,那时,玉落还在诧异呢!

这种季节怎会有桃花香气呢?好奇怪,等两人真正的走进‘桃花坞’后,才知道原因。

一大片的桃花树就呈现在玉落的面前,有些已经很粗壮了,而有些还只是碗口大小,看来照管这处地方的人定是一个细心人,桃花树大大小小,错落有致。

放眼看过去,那些树尖上隐隐的含着一抹淡淡的粉­色­,很明显的那些就是粉­色­的桃花,可玉落还是不信,只因现在这个深秋的季节,怎么会有桃花开呢,真是奇怪的紧。

菱香也从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景象,和玉落一样,想要走得更近一些,去看个清楚。

这里许是很多人来过,已经踩出了一条细细、弯弯、长长的路径

待真正走进那片桃花树林的时候,玉落是真的被震惊了,满树上面,不仅在树尖上有那些粉­色­的花骨朵,而是满树都有。

进到里面之后,那股花香是更加的浓郁了。

好美的地方!

玉落真想在此舞上一回,可惜的是,玉落从小习武、研习药理,哪有时间练舞呢?即便有时间,也没有人教啊!

一时兴奋的玉落,拉着菱香就往里走,在‘桃花坞’的里面,竟然见到了两人,烟雨和残月。

两人都穿着白­色­的长袍,与周围的粉­色­倒是很协调。

而且这两人的容貌都堪比花颜,比有些女子还要秀美几分。

这中间有一块儿比较大一些的地方,上面摆放了一张石桌子,石桌子上面还有棋谱,这不,两人正下得难分难解呢!

待玉落走近的时候,两人才发现了玉落的气息,同时转头看向玉落。

都惊讶的看着玉落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更惊讶于她的美。

有些疑虑的看着玉落,烟雨略略的皱了一下本就好看的眉:“残月,你看,是不是上天可怜我啊!给我送了一个花仙子下来,美!这‘桃花坞’里所有的桃花也比不上你一分啊!”

玉落一听就笑了起来,这个烟雨,每次都那么喜欢拿人作文章。

“烟雨,你们真是好雅兴啊!找了这样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怎么就忘了我啊!想当初,我可是给你治过病的哟,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么?”玉落故意的凑近烟雨几分,那烟雨倒好,一点躲开的意思都没有,与玉落是鼻观鼻,眼对眼的。

“美女,说说看,你是谁?到此有何贵­干­?”残月在一旁冷声的问道。

只因这两人素来就特喜欢这个地方,所以上了落剑山庄后,几乎就呆在这里,或练练剑、或下下棋,反正有的是雅兴。

玉落见他们还是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也就少了刚才那份玩兴,无趣的说道:“我是玉落啊!你们不记得了,我到你们红韵楼里治病的那位啊!”

那烟雨一阵狂盯,双眼死死的看着玉落,有些不信,起身,抓紧了玉落的手,问道:“你真的没有说谎!”

“别摇晃了,我背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呢,还有,那日,谢谢你们两位了,要不是你们搭救,我可能会真的死翘翘哦,呵呵!”玉落抽回自己的双手,恬淡的笑到。

那烟雨傻了,残月也傻了。

怎么可能吗?一个这样的女子会去红韵楼治病,而且还是为男人治病,一想起来,那两人就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乖乖!这还得了,人家玉落都没有任何意见,他们有。

“你是女的?”烟雨再问道,实在是太过于震惊了。

“我呢,从小就穿男装,这还是第一次穿女装呢,怎样?不难看吧!这位是我的姨姨,是我母亲生前最好的姐妹之一,”玉落把身后站着的菱香介绍了一下。

两人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给菱香打招呼。

菱香有些讪讪的看着玉落,在她以为,大户人家里的女子就应该像瑾妃一样,要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也不能与陌生男子有过多的交谈,可面前这孩子,似乎不在意这些,难道是因为一直把自己装扮成男子,习惯了?

看来以后还得给小落心好好的谈谈,给她讲一些女子该做到的事情。

这石桌子左边一颗很大的桃花树上吊着一副秋千,玉落又不能玩其他的,害怕牵扯到伤口,一看这秋千,便笑了。

回头对两人灿然一笑:“为了答谢两位,我给你们唱首歌好了,现在都快成废人了,什么也做不了。”

走到秋千那里,坐了上去,也不敢太用力,只能轻轻的晃荡了起来,笑颜道:“曾经特喜欢一首歌,叫《笑红尘》,给你们唱唱,看喜欢不?”

玉落说完,便卦抬头看那满树的桃花,看那满树的粉­色­,看那自由的天空……

红­唇­轻启,悠扬的旋律便从这檀口中飘溢而出。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得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漫漫长路,玉落只想与血魔殇一起度过,真是‘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可自己这颗心怕是再也收不回来了,若有一日,能与殇一起对酒当歌,把酒言欢,一起开心到老该多好,在天地间一起逍遥该多好……

哭也罢、笑也罢,只想换得半生逍遥。

一边唱,一边幻想的玉落,不知道自己的这首曲子打动了多少在场的武林中人啊!

更何况她自己已经泪湿衣襟,满面泪痕,却依然在笑!依然在幻想……

把对血魔殇的满腔思念都倾注在了这首歌里,都倾注在了这歌声之中,只愿你能明了,只愿你能明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秋千上荡漾的纤细身影,落在人们的眼中时,竟然有些许哀伤,虽然玉落一直在笑。

裙摆上的桃花随着玉落的荡漾,仿佛那些桃花瓣在纷纷而落,下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桃花雨。

那份哀伤也随着歌声传遍了所有听到的人。

那些江湖儿女都不由得随着玉落一起吟唱了起来,当年脍炙人口的歌曲,虽然只是当时一部影片的主题歌,可却是江湖儿女的共同心声。

玉落就坐在秋千上,一直唱,一直唱……

伴着桃花特有的清香,唱着自己的梦想,唱出自己的思念。

玉落那张有些恍惚、有些幸福的脸落在了寒君轩的眼中,令寒君轩深深的拧紧了眉,寒君轩知道,玉落是在唱自己,也是在唱那个男人,她在唱心中的梦想。

若是他在这里,玉落会不会变得开心些呢?

烟雨和残月已经被这首歌曲所迷住了,斜斜的倚靠在桃花树下,双手打着节拍,跟着玉落唱道。

而寻至这里的魅夜也被这歌声吸引,飞身前往,只因这里有太多的武林中人,她一人前来,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的看过去,果然见到一身粉­色­的玉落。

魅夜不得不认同枯叶的话,她确实很美,这首歌也很美。

每个人听到这首歌,都会联想到自己,就像是在唱自己一般。

魅夜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痴痴的躲在树上,一直听,一直听……

魅夜在想,若自己去伤害这样一个痴情的女子,是不是有些狠毒呢?可血魔殇不是她的,不是……魅夜也想和殇一起度过人生的漫漫长夜,也想和殇一起逍遥的度过后半生,为什么要出现这样一个女子呢?为什么?

玉落没曾想到,这首歌会这般的吸引众人,一时高兴,便一遍又一遍的唱了下去,直到所有的人都把这歌词学会了才停下。

缓缓地从秋千上下来,满面泪痕的走到惊呆了的菱香身旁,拉起菱香的手,两人从来时的路缓缓而行。

烟雨和残月、以及所有的武林中人都目送着这位奇女子离开。

一片的寂静,没有人再开口。

二十回 设计陷阱

章节名:二十回 设计陷阱

玉落在流泪,无声的泪,将菱香的一颗心都哭碎了。『可*乐*(』

不知为何,一看到玉落后,菱香对瑾妃的那股亲人般的情意就直接转到了玉落身上,恐怕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深。

她想好好的爱护这个孩子。

菱香也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陪伴在玉落的身边。

回到‘落玉居’后,玉落就坐在铜镜的前面,有些恍惚的看着镜中人,那泪还是没有停下来。

沿着那白皙的脸庞满满的滴落在梳妆台上。

花颜带笑,心却已伤。

菱香不知道玉落为何会这样的悲伤,有些不知所措。

魅夜待所有的人离开后,才从隐藏之地出来,远远的看到前面一个女子,正在用一把小刀子,在地上挖着什么。

一时好奇,魅夜走了上去,如蛇一般柔滑的身子依靠在一棵树的旁边,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见女子脸孔还很清秀,只是那张脸上显露出浓浓的愤怒,一双手上紧紧的握着一把小刀子,地上放着一个布偶人,上面已经被女子用刀刺得快体无完肤了,可她似乎还不尽兴,一边刺下去,一边嘴里念念叨叨的,像是在诅咒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么?

魅夜这般的想着,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凭着自己作为女人的敏锐感觉,魅夜猜测到,这必定又是一个恨玉落的女子,若是在自己的周围有一个像玉落那般的女子,怕是也会愤怒不已吧!

她的美会将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给吸引了过去,而自己呢,则会寂寞的度过余生,这是魅夜不愿意看到的,恐怕也是眼前这个女人不愿意看到的nAd1(

这个女人兴许也能帮到自己,不过需要吹吹风。

魅夜妖娆的走了过去,站在清然的后面,清了清嗓子,笑言道:“妹子,这是做什么呢?”

吴清然连回头都没有,厉声的说道:“你管得着么?这里这么宽的路,你我素不相识,你走你的,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跟你没有关系,”这吴清然本就一肚子的怒火,说话自然也就不留情面了。

刚才一看到那个名叫玉落的女人,她吴清然还差一点给傻掉了,怎么一个男人这说变就变成了个女人呢?而且还是一个美得过分的女人。

那脸上的疤痕没有了,就连那遮盖着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朵梅花的花骨朵,天啊!

这不是花仙子下凡尘么?

也难怪那个妖­精­似的男人会对她那么好,两个人都长得更个妖­精­似的,可最令吴清然生气地是,就连寒君轩寒大哥都被这个女人迷倒了,刚才吴清然被歌声吸引,还跑出来看是谁在唱的时候,就看到寒君轩躲在一棵桃花树的后面,那双眼睛里面是满含深情地看着那个粉­色­的女子,她既然已经有一个了,为何还要迷倒寒君轩呢?

这个时候的吴清然已经忘记了自己所做的承诺,那就是准备忘记寒君轩,准备对那个妖­精­似的男人好,没想到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现在的吴清然心中愤怒的是,玉落怎的就把男人的眼睛都给吸引了过去呢?

难道自己的身上就一点魅力都没有吗?

吴清然一想到这些,就开始奋力的刺地上那个布偶人,嘴里还念叨:“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刺死你!刺死你!”

魅夜并没有被轰走,反而是妖娆的一笑,漫步走在吴清然的旁边,一边的说道:“呀!这刚才所听到的那首歌儿可真是好听,唉!就连唱歌的那位女子也长得美啊!妹子没有听到么?”

吴清然心中的怒火正在扑哧扑哧的燃烧起来nAd2(

一听到魅夜在夸那个叫玉落的女子,心中就来气,‘啪!’的一声把手中的那把刀子扔到了地上,一甩头就要离开。

魅夜一看这架势,乖乖!这中女人最好控制了。

一个跃身,魅夜便到了吴清然的前面,挡住了吴清然回去的路。

“喂,你是谁啊?别挡我,”吴清然愤怒的眸子里满是火焰。

魅夜妖娆的一笑:“我是你姐姐,来帮你的。”

吴清然不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心里一阵的窝火,这还得了,这里已经有了一个狐狸­精­了,没想到现在又跑出来一个,这一个更是比狐狸­精­还狐狸­精­。

看她身上那股妖媚劲!吴清然就不想跟她说话。

掉头打算从另一条路离开。

魅夜再一次的挡住了她的去路:“妹子,你不相信姐姐的能耐。”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再说了,这里是落剑山庄,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你可别乱来,最好赶紧下去,若不然,我可大声叫了,他们可都还没有走远,”吴清然戒备的看着魅夜。

“哈哈哈……好妹子,没关系,你不相信我也是对的,不过,我这里有一种药,这种药啊!可神奇了,若是你心里有喜欢的男人,甭管他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你找准机会给他把药吃下去,奔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爱情,而且那男人还会对你服服帖帖的,不过,这药呢,可金贵着呢,只需一点,效力就非常的明显,唉!可惜啊!我是一见到妹子,就觉得很投缘,不过,你既然不喜欢姐姐出现,那我就走了,有缘再见吧!”

那魅夜凤眼斜斜的一瞧,见那丫头满脸的挣扎之­色­,就知道,鱼儿快要上钩了,哈哈哈……

魅夜自然是要找准机会,再给她下一帖猛药nAd3(

纤细的腰身像蛇一样,一扭一扭的就要离开。

“喂!你说的……都是真的?”吴清然眸子里是明显的不相信,可那眼底深处又压着一抹期待之­色­。

魅夜回头看了一眼吴清然,嘴角一撇:“妹子,不是姐姐自吹,我那口子现在能对我好,那都是这药的功劳,哼!你不信也没有关系,你我素不相识!走了,打扰妹子雅兴了。”

魅夜加快步子就要离开,但又稳住自己,不走得过快。

“喂!喂!好姐姐,你等等,我问你,你那药多少银子?”吴清然伸手就要去摸自己口袋里的银子。

只见魅夜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妹子想好了?”

“我要了,多少银子?”吴清然再问到。

“妹子有所不知,这药呢,金贵得很,不是银子能买来的,不过,若是妹子愿意帮我办一件事情,兴许我可以送你一粒药,”魅夜一双凤眼灼灼的看着吴清然,心里却在呐喊,答应把!丫头,答应了!

吴清然低头想了想,说道:“我又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的能力有限,功夫不是最好的,也不会其它的,你想做什么?”

“妹子,你瞧你,怎么能小看自己呢?我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慧的丫头,很机灵,这件事情,非你莫属,你放心,你若是答应了帮姐姐的忙,我可以先给你药,你意下如何?”现在的魅夜就连那眉眼都在笑。

“我……我真的可以吗?”吴清然被魅夜这么一夸,有些悦­色­的说道。

魅夜上前,拍了拍吴清然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道:“当然了,姐姐可是阅人无数,不会看走眼的,妹子若是信得过我,明日卯时就在这里见面,我必会给你带药过来,你也可以回去考虑考虑,若是愿意的话,你就来找我,我等你,”魅夜探上前,在吴清然的耳边悄声的言道:“姐姐等你两个时辰,不来就当姐姐没有来过。”

说完,便款款而去,待稍远一些的时候,就展开轻功,几个纵跃,便没有了人影。

吴清然怔怔的闻着魅夜留下来的那股媚香,一闻到这味道,吴清然的头脑里便出现了寒君轩的身影,想要上前拥抱他。

魅夜下落剑山庄后,嘴角邪肆的笑了,兴许这样一来,双管齐下,看你还能逃得掉么?

魅夜不知道,血魔走之后,就把四个随从中,功夫最好的两人,一个是古月、一个是瞿剑留了下来,目的就是在暗处保护好玉落。

玉落现在还受着伤,所以血魔即便离开,也得安排好后才能安心的离开。

这日在桃花坞里面,古月和瞿剑两人见到了身穿女装的玉落,还听到了玉落的那首《笑红尘》,这两人才知道为何血魔跟他们说,那是他们未来的女主人,一开始还以为血魔只是在说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那个叫玉落的竟然真的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跟血魔一样,都长着一张非同寻常的脸。

血魔就像是一个妖­精­,而玉落则像是一名误入凡尘的花仙子,美的有些虚幻。

两人一直隐藏在暗处轮流的保护着玉落的安全。

就连魅夜都不知道。

吴清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关在了里面,也不出来吃饭,即便她自己的父亲前来叫她,她都没有开门。

一直到第二天,吴清然出来了,门前只有她的父亲在,一脸的担忧。

其他人根本就见不到,更别说那个寒君轩了,恐怕现在已经到‘落玉居’去了吧!

吴清然那颗高傲的心有些发冷。

“丫头,你这是做什么呢?怎么不吃饭,现在红韵楼的事情已经有些分晓了,恐怕我们住在落剑山庄的时间不多了,丫头,别做什么傻事,我知道你对盟主的心意,只是人家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高攀的,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听到了没有,走,去吃点饭,别饿着了,”吴清然的父亲拉着自己的女儿就要走。

可吴清然却是一点也不领情。

怔怔的站在原地,不走。

“孩子,你都好久没有吃饭了,走,陪爹喝两盅,”吴清然的父亲一边要走,一边对吴清然说道。

“爹,我有事情,你自己先去吧!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真的,”吴清然说着就飞跑了出去。

“喂,丫头,你这是?”

可吴清然已经跑出去了。

想了一个晚上的吴清然,到最后还是去了‘桃花坞’。

二十一回 鱼儿上钩

章节名:二十一回 鱼儿上钩

吴清然一个劲地飞跑,方向正是向‘桃花坞’跑去。『

一路上倒也没有碰到几个人,毕竟大清早的,大多数的人还在睡梦中,自然没有人看到吴清然。

晨风中的‘桃花坞’是别样的清爽,­干­净,散发着桃花的清香味儿。

就连那桃花独有的清香也显得更加的醉人。

桃花树上的那些花骨朵迎着晨风而立。

晶莹的露珠湿润着这些娇贵的小花朵,被晨曦的光所莹照后,发出夺目的光来。

魅夜那具妖娆的身子斜倚靠在一棵斜长的桃花树上,高耸的胸脯在几乎透明的红­色­纱衣下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上面透着红­色­,更加吸引人的视线,纤细的两手指拈起一朵初绽放的桃花,每一朵桃花瓣上还有晨露贴在上面,滚滚而动。

小小的一滴芳露,亦可折­射­出万道华光来。

魅夜双目微闭,纤细的手指转动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绝­色­的脸上有着盈盈的笑,随即两手指尖稍一用力,那粉­嫩­的桃花瓣便香消玉损,就连魅夜的红­唇­也咬着牙,紧紧地,仿佛是想到了一个恨之入骨的人。

被魅夜长长的手指尖刺破的柔­嫩­花瓣,一点一点地掉落到地上,粘落成泥,化作春泥更护花。

吴清然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桃花坞,一双清澈的眸子左顾右盼的四处查看。

魅夜之所以选择在桃花坞,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因为这桃花坞里清香四溢,一来可以隐藏起魅夜身上所特有的魅香味道,二来这里容易隐藏,即便被人发现,也可以迅速的离开nAd1(

当吴清然闻到那种特有的魅香时,紧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赶紧的跑到那棵桃花树的后面,果真见到了魅夜那一身红­色­的纱衣,吴清然慌乱的脸­色­方露出笑来,虽然是第二次见到魅夜,可吴清然还是被魅夜那一身透明的衣裳弄得羞红了脸,那身薄薄的衣料根本就盖不住魅夜那具软玉温香、遮不住那具让人想入非非的身体。

吴清然不敢与之对视,心里在想着,这姐姐的衣着怎会如此的露骨呢,莫不是这样就可以吸引到男人,可若是真的穿成这样,岂不是与那青楼里的女子一样了,虽这么想,可吴清然现在是有求于人,倒不好责问,只得羞红了脸,低低的叫了一声:“姐姐!”

吴清然双手撑在桃花树上,微微的喘着气,脸上有些许的汗水,好一会儿才站直了身体。

魅夜双眸微动,却不敢表露出自己内心的那股子兴奋劲来,对于面前这个女子,魅夜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她能想通,也不能肯定她就能来,不过既然来了,那就会变成魅夜的人。

这是注定的,魅夜不是没有给她机会离开,只是她自己选择来,那就别怪魅夜心狠了。

魅夜扭身,无比妖娆的体态展现在吴清然的面前,声音酥软的说道:“妹子,你可想好了?”

“我……我想好了,请姐姐赐药!”吴清然低垂着眉眼,站在魅夜的面前,双手绞着一方绣帕,有些紧张的站在晨风中。

“妹子,这药呢我是专门给你带来了,不过,别怪姐姐多事,姐姐只是想知道一点,你心目中的男人到底是谁呢?姐姐想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值得你这么做,说说看,妹子,”魅夜眼底滑过一道狡猾之­色­,被她魅夜看上的人,以后也就会乖乖的听命于自己,还真是一个美事。

这吴清然本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女孩子,心机本也不深,只是­性­子泼辣一些,可一旦站到寒君轩的面前,她会立即把自己身上的这处弱点给遮盖,从而变成了一个温柔恬静的姑娘,面前这个姐姐虽说看起来很狐媚,可她却愿意帮助自己,在吴清然的心里,早已把这个女人当成了自己人,所以魅夜这么一问,这笨丫头根本就不知道这期间会有什么­阴­谋nAd2(

面露羞涩的说道:“妹子若是说了,姐姐可不要笑我!”

魅夜一扬手,轻柔的给吴清然整理着额前飘落下来的几缕发丝儿,笑言道:“瞧妹子说的,你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姐姐,我会笑你么?我自己的男人也是用这个方法才留在身边的,女人嘛!活在这个世上也很不容易,已经有很多的事情,是我们女人不能去做的,可是男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你说呢?那我们倒不如选择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来爱,心就不会太累,也可以过得潇潇洒洒,更何况你我都是江湖儿女,更应该如此,不是么?”

那吴清然一听,仰头看着魅夜,眸眼中有些崇拜之意,点头道:“姐姐一番话,清然记在心里了,谢谢姐姐开导,我喜欢的人就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寒君轩寒大哥,他可是人中之龙,我呢,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入不了他的眼,可我真的很爱他,很爱很爱!爱到可以不顾一切,姐姐,你就成全妹子吧!哪怕就一个晚上,我也……我也豁出去了,”吴清然扬眸可怜的看着魅夜,一双眸子中盈盈的有泪珠在滑动,这已经是吴清然的极限了。

“瞧你,别哭,女人也要活出自己的风采,明白吗?这件事姐姐帮你了,来,拿着,这是一颗药,这药呢,你可以放进他喝的茶水里,或者是饭菜中,只要一遇到热的、或者是水,它都会立即滑为没影,而且无­色­无味,他根本就不知道,等他吃完后,若是面前只有你这一个女子,马上就会被他记在心里,而且会慢慢的对你产生爱意,到时,你只要跟他鸳鸯戏水、来个鱼水之欢,这事就成了,即便以后他想起来了,已经晚了不是吗?你已经成了他的人了,还怕什么?”魅夜凑近吴清然面­色­带笑的说道,魅夜每说一句,吴清然的脸上就红上一分,到最后,真跟个红苹果似的,一张清秀的脸上,红红的,煞是好看。

“姐姐,你……你取笑我!”吴清然一害羞,转了个身,可手中却紧紧地握着那粒药,恨不得立即就给寒君轩吃下去nAd3(

“姐姐,你不是说还要我给你办一件事么?你说吧!”吴清然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问道。

魅夜打趣地看着吴清然,笑道:“这件事明天再告诉你,你呢,今日所要做的,便是让那男人把这药给吃下去就行,明日晚上,我还在这里等你,如何?姐姐不过分吧!”

这样一来,更是说到吴清然的心坎上了,想来也是,吴清然拿上药了,肯定是心花怒放,哪还有心思去做其它的事情呢。

满眼含泪的吴清然有些动容的,双手覆盖在魅夜的手上,连声道谢:“姐姐,清然在此谢你了,你放心,明日我定会来的,你等我,我先走了。”

魅夜目送着吴清然离开,眼底滑过笑意,待吴清然离开后,从另一棵桃花树的后面走出来一人,戴着银­色­的面具,此人正是枯叶。

枯叶走近魅夜,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抱紧了魅夜纤细的腰肢,下巴搁在魅夜的头上,沙哑的声音说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是啊!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手呢?”魅夜媚眼一勾,微微扭头看向枯叶。

“那你得先喂饱我才行啊!恩,我们的交易可是很清楚的,一旦我有什么需要,你地第一时间满足我,魅夜,你可不能忘了哟,”枯叶一边说,一边在魅夜的耳边吐着热气,一边啃咬魅夜的脖子处,再慢慢的向下,啃咬上魅夜的锁骨。

魅夜的身子本就敏感得不得了,更是经受不住这样的撩拨。

霎那间便呻吟出声。

这样的画面若是被人瞧见了,肯定会以为这两人必定是相爱中的恋人,殊不知这两人还在谈交易,呵呵呵……

这样的虚情假意,魅夜这个女人依然能够游刃有余,这两人演起戏来,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枯叶,这里可是桃花坞,是寒君轩的地盘,你不会……是真的想要吧?”魅夜眸光流转,媚眼如斯,断断续续的问道,扭头,躲过了枯叶的啃咬。

那枯叶眸子低沉的看着魅夜:“女人,你不就喜欢这样的游戏么?越是有挑战的是事情,你越喜欢,难道你在害怕?”

“哈哈哈……我会害怕,不……不会的,那好,我们就在这个……嗯,这个诗情画意的地方上演一出鸳鸯戏水的戏码,”魅夜一边说,一边扭动身躯,在原地开始舞动了起来。

枯叶双手抱胸前,斜靠在树上,盯着那具软玉温香,这个女人确实够味。

只见魅夜一边舞着,一边脱去自己身上唯一的一条裙子,露出白皙的肌肤,慢慢的变得更多,慢慢的,衣服便被魅夜甩上了桃花树,遮盖出一片红­色­的纱帐。

枯叶也等不下去了,钻进了红­色­纱帐,与魅夜共赴**。

桃花坞,红­色­纱帐里面,是男子的低喘……是女人的呻吟……

吴清然拿到药后,便飞跑了回去,关上房门后才感觉到有些惊魂未定,有些紧张,有些害怕……自己要做的事情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啊!

可是……既然已经决定了,吴清然就会坚持下去,更何况这将是唯一的一个办法,唯一一个能够将寒君轩的心拉回来的办法,她吴清然已经开始下赌注了,也已经回不了头啦。

跌坐在地上的吴清然双手紧紧地握着那粒药,说不紧张、不害怕是假的,你看那双手,已经抖得不象话了。

吴清然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子边上,端起一杯昨晚的茶水,一饮而尽。

压了压心中的惧意。

定下心神,吴清然开始考虑了,以前为了得到寒君轩的亲睐,她吴清然可是为了寒君轩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其中一件便是打听到寒君轩的作息习惯,以及他爱吃的饭菜,这些吴清然早就知道了,好在寒君轩这个男人的作息时间比较稳定,不过,现在来了个玉落,就不知道这个寒君轩有没有什么变化了。

当吴清然走进后厨的时候,里面的几名伙计早就对这个丫头很熟悉了,所以也没有任何疑虑的,就让吴清然进去了,而且还很乐意告诉吴清然,为寒君轩准备的饭菜有哪些?

这些都是以前吴清然必问的事情,伙计们的脸上还带着揶揄的笑看着吴清然,这个山庄内,谁都知道这丫头对寒君轩是一见钟情,可惜的是庄主不领情而已。

所以很多时候,庄里的人都是以一种同情的心态在看吴清然,若是能够帮上她,自然也是乐意的,这也就是人们对待女子有一种天然的怜爱之情。

“王妈,庄主今天要喝的汤在哪里?”吴清然在里面活蹦乱跳的,小嘴又比较甜,特能把人哄得团团转。

“丫头,你咋又来了?庄主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不理你了,”话虽这么说,可王大妈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眼神瞟向最里边的,说道:“诺,在那里,给庄主准备了一尾鲤鱼汤,今天早上刚送上来的,很新鲜的,要不,你尝尝味道如何?”

“大妈,就你对我最好了,清然谢谢你,”吴清然双手搭在王大妈的肩上,小嘴凑上去,在满是皱纹的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把王大妈乐得:“丫头,你呀!应该对庄主这样,知道么?”

说得吴清然一张脸蛋红红的:“大妈,你取笑我,不理你了!”

说完就跑到了最里面,拿起一勺子舀了一些汤汁,凑在嘴边,闻了闻:“哇!好香,大妈的厨艺真好,有时间我一定跟你好好的学学,大妈,你可不能藏私哦!”

“行,丫头,只要你想学,我就教你,以后啊!奔你夫君喜欢,”王大妈在前面一边忙着洗菜,一边笑道。

吴清然见四处也无人,悄悄地从口袋里拿出那一粒药来,扔了进去,一下子就不见了。

吴清然还觉得不太放心,又用勺子转了转,确实看不到药的痕迹,这才放心下来。

跑到王大妈的身边,蹲下身子帮着王大妈一起择菜,一边嘟哝着说道:“唉!寒大哥要是看到我送进去的饭菜,怕是不会吃的,岂不是很可惜,算了,我就是想进来看看寒大哥吃些什么,大妈,我是不是很令人讨厌啊!”

那王大妈立即抬起头来,嘴一撇,说道:“丫头,哪有人那样说你了,你是不知道,庄主有过一次不愉快的婚姻,所以心里可能还是有一些的疙瘩吧!你要有信心,对男人,你更需要耐心,知道吗?庄主肯定会知道你的一番苦心的,不怕,你就帮大妈一次送去吧,就跟那个老头子说,我还有事忙,才让你去的,恩,快去,汤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吴清然一听,想了想,也是,可以让寒老伯送进去的,等会儿在借个机会进去,不就完了。

于是吴清然用一个盘子装好,这才走出后厨。

缓缓地来到寒君轩吃饭的地方,就在门口的地方,吴清然就碰到了寒老伯:“寒老伯!”

吴清然悄声的叫道,并给寒老伯打了个手势。

寒老伯一看到这个丫头,就有些头痛。

走下来:“丫头,怎么又是你呢,王大妈呢,他们那边就没有人么?”

吴清然嘟起嘴:“老伯,你对我有意见啊!王大妈说有事,所以才让我端来的,喏,给你,我又不打算进去,不过是帮一下王大妈罢了!哼!”

吴清然把手中的盘子递给寒老伯,转身就走。

寒老伯就是怕这丫头进去,她一旦进去,庄主今天早上肯定不会吃饭的,看着清然丫头生气地离开,虽于心不忍,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这一点了。

清然刚走出去没多久,当然了她也不敢走太远,等会儿还要进去找寒君轩呢,就在吴清然有些心猿意马的时候,旁边便响起了昨天玉落唱得那首歌,仔细地一听,原来是一个剑客而已,正在用萧吹出来。

这一听,吴清然的心里就来气,那个女人好好的不待在‘落玉居’里,非要跑出来,让人都看到她的美­色­,这样就能吸引更多的男人,真是不知羞耻!

吴清然躲在房间的外面,等待时机。

寒老伯进去后,就给寒君轩端过去,笑着说道:“庄主,这可是鲤鱼汤,你最爱喝的,这应该是今天早上才送来的,新鲜着呢?趁热赶紧喝汤。”

二十二回 父子相见

章节名:二十二回 父子相见

血魔殇

血魔殇从落剑山庄离开后,安排了古月和瞿剑保护玉落之后,便带着剩下的两人快马加鞭的离开了江南,回到了京城。『

这日刚刚赶到京城的血魔殇,没有稍作停留,便到了宰相府。

一身黑衣的血魔直直的走上宰相府的大门前的台阶。

上面高高的悬着一块御赐的金匾,上书‘宰相府’三个方正的柳体。

门前还有两个大石狮子,一边一个,甚是威风。

血魔殇不屑的瞥了一眼,冷冷的走上前去,若是依自己的身份而言,这个地方还可以称其为‘家’,可这是自己的家么?不是!

似乎自己从来都没有在这个地方住过,这个地方对血魔而言已经很陌生了,听那魔头师父说过,自己刚出生的时候,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那个男人最小的一个儿子,本应该受到很多的疼爱才对,可那个姓王的男人在自己刚出生后就打算把自己交给师父抚养;好在自己的母亲死活不愿意,这才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五年。

五年后,那个冷酷的男人就再也不顾母亲的死活,硬生生的要把一对呣子给分开了,那时的血魔殇也还很小,只知道不想离开母亲,不想离开母亲给于的那份爱,硬是跪在这道门内的大院之中,求那个男人不要将自己和母亲分开,可那男人毫不在意血魔殇的心情,竟然一气之下,拿起旁边侍卫的剑就在血魔殇的背上深深的划了一剑。

即便是现在的血魔殇也还能记起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痛得他直接就将这份父子之情远远的撇去了,他不再是自己的父亲,不再是,血魔殇只知道自己醒来后就不在府里了,而是在魔头师父所住的山中,那个男人还给血魔殇留了一封信来,信上说,若是还想见到母亲,那就乖乖的听话,练好功夫,将来能够一展宏图大业nAd1(

为了能够早日见到母亲,小小的血魔殇便很努力、很努力的练武,从不偷懒,心里头那时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见到母亲。

后来,在血魔殇成为江湖中闻风丧胆的一流杀手后,曾有一次悄悄地潜入宰相府,想要见到自己的母亲,那时的血魔殇还对那个男人心存有一丝希望,毕竟自己的母亲也是那个男人喜欢的一名宠妾,不管如何,应该不会受多大的罪才是,可令血魔殇胆寒的是,自己的母亲并没有过上自由闲散的生活,而是被囚禁了起来,还是关在宰相府内最隐秘的一个地方,那就是宰相府私人的地牢里,那次见到母亲后,母亲原本的秀丽早已不见,而是目光有些呆滞,神情是木然的,一天下来,很少会见到她走动,只是在送饭来的时候,才动一下,那时的母亲已经跟动物一样,几乎快要忘记自己是一个人,就连吃饭都已经是本能的用手抓着吃,血魔每次想到那一幕的时候,心就在痛,痛的同时又在恨。

这股恨意已经深埋在了血魔殇的体内。

这就是那个男人,在他的眼里只有权力,只有权力,没有亲情,没有任何的感情能够阻扰他权力的膨胀欲。

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自己的孩子,在他的眼里,王家的人,谁都只是他眼里的一颗棋子,只是一颗有用的棋子。

恐怕就连在人们眼里,他最疼爱的一个女儿,如今就是后宫的中宫之主,也就是冷御风的母亲王君馨王皇后,恐怕也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

血魔殇刚走至门边,正准备踏进门的时候,被一声断喝停下了脚步,随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见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手提着剑跑到了血魔殇的跟前。

态度极其不屑的看了一眼血魔殇这一身打扮,一身的黑衣就算了,头上还戴着一大黑­色­斗篷,行走之时,还能听到叮咚之声,那是血魔殇的标志,一个特大的银­色­耳环就戴在血魔殇的右耳上,耳环下面还有三个小铃铛,不过,那可是纯金的,腰上挂着一把长剑nAd2(

血魔殇这身打扮既不是达官贵人的穿着,也不是那些有钱的商贾之流,而是江湖中人,当然更不能随便放进去了,这可是宰相府,若是生出一点事来,宰相大人可不会轻饶的。

而且关键是来人很面生,不认识,于是便冷声的问道:“你是谁啊!这里岂是你这种人随便可以进来的,看清楚了,”一个侍卫用剑指了指上面那三个大字,说道:“这可是宰相府,不是客栈,哪来的就从哪里回去,别在这里放肆!”

两人冷冷的说完后,就分别站在两边,连正眼都不看一眼血魔殇。

血魔有些无奈的一笑,这道门,自己必须进去,于是一伸手迅速的点了两下,那两人便惊恐的看着血魔殇,不可置信的看着血魔,人家血魔殇连动都没有动过,还站在原地,可那两人已经被定住了,动弹不得,只有眼珠子可以来回的转动,被血魔点了­茓­。

“也许你们不知道我是谁?这无所谓,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们,只是你们不应该狗眼看人低,这种态度我最讨厌了,就连宰相在我跟前都会毕恭毕敬的,你们!哼!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没有,”要是以前的话,这样的人,血魔殇肯定会先杀之而后快,只是现在不同了,他不想轻易的杀人,自从有了牵挂后,血魔殇就不愿意看到血腥的场面。

若是玉落那丫头在这里,恐怕也不愿意看到血魔殇大开杀戒吧!

抬腿恍若无人的走了进去。

碰到一个老人,看其装扮应该是管家的身份,血魔殇上前对老人言道:“还请老管家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有人找宰相,出来一见,”声音很冷,害得老管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紧了紧。

这管家在宰相府已经多年,也不知道他见过血魔殇小的时候没有,只是人家都已经进了门,看来功夫不错,这管家又没有什么功夫,自然不敢硬碰硬,看血魔殇的穿着,管家可是阅人无数,只是像血魔这样,往这里一站,就能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冷意,这样的人肯定是江湖中人,而且功夫肯定不错,不敢得罪,连忙将血魔请了进去,让血魔在一个偏厅里等待nAd3(

老管家也不敢停留,赶紧的跑到书房,见到宰相大人,还把门给关上了,才低声说道:“大人,府上来了一位找事的,看其人,应该是江湖中人,指明要找大人。”

宰相大人王慎波从书案前抬起头,把手中的毛笔搁下,这才有些纳闷的问道:“哦!有这样的事,现在人呢?”

“回大人,我把他安排在偏厅候着,你看要不要找人打发出去?”老管家谨慎的说道。

王慎波从书案后走了出来,老谋深算的笑到:“不用了,你准备酒席,我这就,到底是何方神圣?”

老管家有些惊讶的看着已经离开的宰相大人,门已大开,若是以往的时候,遇到这样故意惹事生非的人,宰相府不都是这样做的么?直接找人来打发了去。

大人亲自前去的时候,还是很少的,那人会是谁呢?一身的黑衣,怪吓人的,倒像是来讨债的。

宰相王慎波来到血魔殇所在的偏厅里,站在门外,略思了一下,这才笑颜进去。

对来人双手一抱拳,自己则坐到血魔殇的旁边位置上:“不知这位好汉找王某人有何事?”

血魔一听,不由得笑了起来,面前这个男人怕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吧!也是,都二十多年了,他自然是已经不记得自己的长相了。

血魔将头上的斗篷取下,放在一旁的桌上,斜睨了一眼宰相大人,冷冷的说道:“我找你只为了一个人,孟湘云,你可还记得这个名字?”

孟湘云是血魔殇母亲的名字,面前这个男人不至于自己曾经所爱女人的名字也不记得了吧!

果然,那王慎波端在手里的茶杯有些摇晃,神情有些震惊的看着血魔殇,那眼神中是血魔嗤之以鼻的亲情,这份亲情或许在以前,是血魔极度需要的,可现在再出现在血魔殇的面前,已经是有些可笑了。

王慎波有些动容的看着血魔殇,连声的叫道:“你是虎儿,真的是你吗?虎儿!”

“对不起,我单名一个字殇,”血魔殇冷冷的说道,连多看一眼王慎波的想法都没有。

“你不记得了,我是你的父亲啊!虎儿,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人!”王慎波一边叠声的说道,一边对外面叫道。

老管家立即从门外走了进来:“老爷,小的在,有何吩咐?”

“去,给少爷把‘玉阙居’打扫出来,从今往后,‘玉阙居’的主人就回来了,赶紧下去,一定要抓紧时间,”王慎波面带喜­色­的吩咐道。

老管家心下也是疑­色­重重,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血魔殇的面容,这一看不打紧,确实与老爷以前的一位宠妾很像,只是那位宠妾似乎已经不见了,就连这位老管家也不知道那位美丽的女子去了哪里?

就在老管家准备转身出去办事的时候。

一旁冰冷的声音将老管家的脚步打住了:“这个地方,我是不会住的,今日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所要的条件是什么?”

王慎波可没有想到对面这个年轻人会来这一手,他以为世人最爱的不是钱财便是权力,而现在的自己,这两者似乎都已经拥有了,若是自己的儿子,自然是见者有份,虽然现在王慎波还有两个儿子,只是在他的眼里都只是棋子,在三个儿子之中,王慎波觉得只有这最后一个,也就是刚刚才见到的血魔殇,总觉得一见到这孩子的时候,就觉得此人决非等闲之辈,一看就是人中之龙。

王宰相有些不信,他不信这个年轻人不会对这一切有妄想,有贪念?

只要自己承诺,以后所有的一切由他来继承,他就不信,这个孩子不动心?

随即王宰相嘴里哈哈哈大笑几声,以掩饰刚才的一点震怒。

“虎儿,你有所不知,这‘玉阙居’自你走后就开始修建了,五年前才修葺完成,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安排人进去住,这座居所是父亲亲自去请的能工巧匠,那些人在这京城中可是很有名的,里面十分的豪华,只要把一些添置进去,就可以住了,你那两位哥哥可是眼红着呢,一直在我跟前说要那一处住所,不过,那是我专门给你留下来的,你一回来,当然是住在这里了,而且你的母亲也可以出来了,你们呣子住在一起,虎儿难道不喜欢么?”王宰相自以为自己的这套说辞很是诱人。

只见血魔殇­唇­角微微一勾,笑了:“很抱歉,我只想知道你要的条件,若是没有想好,那在下这就告辞!”

说完,血魔殇就站起身,准备离去。

“你给我站住!”王慎波现在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只见那张老脸上一抖一抖的,看来很是生气啊!

血魔殇如他所愿的停下脚步,等待着。

王慎波走到血魔殇的前面,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死死的看着面前这个儿子,他是真的很惊讶,面前这个孩子确实是三个孩子中最出­色­的,心下就开始盘算,如何能把他留下来呢?

“你想看她?”王慎波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问道。

“不是,”血魔殇简短的说了两个字。

差一点没有把这个老头子给气死。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那也是为你好,不是吗?若不是那样,你能有这么好的功夫,为父如此做,也是有苦衷的,”王慎波故意的闭了闭双眼,挤出两滴泪来,这一出戏演得还真是很像啊!

老管家都从来没有看到老爷如此动容过,更没有看到老爷如此震怒过。

“我带走母亲的条件,”血魔殇冰冷的说道,斜眼看了一眼这个老人,冷笑道:“算了,恐怕你是没有想到我今日会来,也罢!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否则,别怪我用强的,这宰相府不过如此,我还不放在眼里,还有,最好别在我母亲身上做文章,找我的话,就派人到凤来酒店,会有人等你的。”

血魔殇说完便大步的走了出去,完全不顾王宰相的任何感受,也不屑在意,王宰相在血魔殇的面前就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一个陌生人,何必去在乎呢?

王宰相是十分、十分的生气,若不是他自己对这个儿子也是建立在利用上面,恐怕还真的会被气得吐血不可,可他没有。

还是血魔殇了解这种人。

血魔一离开,王宰相就让老管家去把冯妈找来。

老管家虽不知道何意,这个冯妈平日里就吃吃喝喝,很少做事,但老爷没有辞退她的意思,也就随她去了,可现在,在这种节骨眼上,老管家还是不明白为何要找冯妈来,真是奇怪,老管家还在想,这老爷是不是被气糊涂了?

心理这般想,却不敢停留,赶紧的去把那个冯妈给找了来。

老管家自然是对家里的事情都想知道个清清楚楚,而且自以为自己的资格也比较老,没想到却被老爷给叫出来了。

只让冯妈在里面说话,这老管家心里就不是滋味。

凭什么啊!

房间内,王慎波压低声音问道:“孟湘云现在怎样了?”

“回老爷,早都傻了,就是每天抱着一个烂枕头,把枕头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唉!你放心,不会出事的,”冯妈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

王宰相一听此言,脸上便笑了:“我就说嘛!冯妈办事肯定让人放心,这是我对你的一点谢意,拿上,别对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王宰相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一袋东西。

冯妈一看,顿时笑得合不蚂,连声道谢,低头就要去拿那袋银子。

却不曾想,一把刀子已经送到了冯妈的胸口上。

不消半个时辰,冯妈便咽了气。

王宰相将自己的刀子抽了出来,还在冯妈的衣服上使劲地擦了擦,对外面叫道:“管家!”

老管家一听,赶紧的进门来,一看地上那一摊血迹,以及已经咽气的冯妈,一开始还是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说到:“老爷,需要处理了?”

王宰相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言道:“还是老管家­精­明,这点小事你去办了,另外,这是一千两银票,你自己看着办,拿着,给她的家人一部分,就说生病死了,直接火化,明白么?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王宰相一说完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苦笑不已的老管家,看来这女人是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

自己以后是不是也会得这样的下场呢?老爷的心狠,可是出了名的。

王宰相出了偏厅,并没有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而是去了宰相府里一个最偏僻的地方,那里是府上祭奠时候用的一座祠堂,平时这里几乎没有人,都知道这个地方­阴­气太重,不想撞到什么邪气,所以没有人会到这个地方来。

王宰相见左右没有人,这才一闪身悄悄地走了进去。

血魔殇从这才从藏身的地方跃了下来,赶紧跟了上去,只是等血魔殇进去后,王宰相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这里只是很普通的一处祠堂,里面只有一些牌位整齐的供奉在上面。

血魔殇仔细的找了一下,还是找不到机关所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他出来。

凤舞公主

话说在玉落走后,那凤舞因那份痴情而跳湖自杀,被救起来后,一直昏迷不醒。

直到鬼医住进后宫,专门为凤舞治病,差不多十天后,凤舞才苏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叫:“玉落公子!”

这一声把在场所有人的心都给叫碎了,特别是皇上,心里不是滋味,只怪自己太过于自私,只想到自己皇室的面子,而没有顾及到自己女儿的感受。

没有见到玉落的时候,凤舞拒绝吃药,拒绝鬼医的治疗,差一点没有把皇上给急出病来。

罢了!罢了!

女儿的心思已定,自己又是何苦呢?

还有一个真正的长公主在外面飘泊无依无靠,守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孩子,现在又这样,叫皇上如何是好?

坐在凤舞床边的皇上,摇头叹息一阵,随后便宣布了一道令:“等玉落从江南回来后,就封为驸马!”

皇上这样一说,那凤舞的脸上才慢慢的有了笑容。

可给凤舞治病的鬼医确实一脸的黑­色­,想想也知啊!也不知道这凤舞公主是看上了那丫头什么,竟然会爱得死去活来的,还上演一出为情自杀的戏码。

玉落要是知道了自己已是内定的驸马后,会作何感想?娶自己的亲妹妹,想想,鬼医全身就哆嗦,实在是有点受不了。

“老医生,你这是怎么了?”皇上见鬼医身上一阵的哆嗦,有些疑惑的问道,心里却在想,这医生也老了,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的女儿岂不是也危在旦夕呢?

“哦!没事,就是人老了,觉得有点冷,回头多穿两件衣服就没事了,谢皇上关心,”鬼医到了后宫这个地方,也不得不变得人模人样了。

不敢把自己那些试验拿到后宫来做,也就使得鬼医天天很闲很闲。

所以寒知川就给鬼医找了一点事做。

二十三回 将计就计

章节名:二十三回 将计就计

寒君轩

寒君轩舀了一勺,放在鼻下闻了闻,道:“确实很香,这个要不就给玉落送去好了,也好补补身子,”寒君轩尝过之后,心里就想起玉落来。『可*乐*(』

寒老伯一听就笑了:“庄主,你若是担心玉落姑娘的伤势,就不应该给她送鱼的,受伤的人是不能吃海鲜类的食物,若不然,会不利于伤口的恢复,这汤,你还是赶紧趁热喝了吧!回头,我会去后厨吩咐下去,给玉落多备一些大补的东西,你看呢?”

寒君轩这才恍然的一笑:“唉!你瞧我,给忘了,好,我喝。”

寒老伯见庄主已经开始吃饭,便悄悄地退了下去,站在外间,寒君轩一向喜欢安静的空间。

这王大妈做的汤,确实很美味,寒君轩不由得多喝了几勺。

只是令寒君轩奇怪的是,刚一喝下去之后,下腹就传来一阵的火热,一开始没有注意,又喝了一些,紧接着身体也开始一片的火热来,寒君轩立时觉得这汤里有问题,挥手就在自己身体的几个­茓­位上轻点了一下,至少可以缓解一下药效的时间,忙对外喊道:“寒老伯,进来说话,”有些许的生气。

寒老伯进去后,见寒君轩一脸的火红­色­,脸上还有不悦,而且额间密布汗水,正在强撑着,心下就大惊,这种症状难道是某种特厉害的瑃药,忙上前问道:“庄主,你这是怎么了?”

寒君轩大汗淋漓的苦笑道:“恐怕是谁跟我开玩笑吧!这汤里有问题,应该是被下药了,而且很凶猛,你赶紧去‘落玉居’找玉落来,她应该有办法。”

寒老伯虽然心里疑虑,这汤有问题,不会是那个清然丫头动的手脚?可转念一想,那玉落姑娘自己都还是一个病人,哪能帮助庄主呢?难不成庄主是想要玉落姑娘来给他解药,这……莫不是庄主喜欢的姑娘是玉落?心里虽然一直在猜测,可寒老伯的脚下也不敢稍停,奔出去就朝‘落玉居’走去nAd1(

等在外面的吴清然早就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处,见寒老伯急急的离去,就知道,肯定是寒君轩喝了那汤,已经出现症状了,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的时候,才从隐蔽之地钻出来,飞跑着进了房间,并把门给关死了。

寒君轩听到门口处有异响,还在诧异玉落怎会来得这般快呢?

猛地抬起那张俊美的脸,已经是火红­色­的脸上布满了**之­色­,若不是点了那几处­茓­道的话,恐怕寒君轩已经是神志不清了,看到进来的人是吴清然,寒君轩大惊失­色­,对吴清然连连摆手道:“别过来,我不想伤害你”。

话虽这么说,可寒君轩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仿佛到了吴清然那里,就能释放体内的这股火热,一双修长的手只能紧紧地扣紧桌子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那吴清然一见寒君轩满脸的痛苦之­色­,心里有些难受,那位姐姐也没有说这种药会这么痛苦的啊!现在怎么办呢?

这丫头,还是喜欢着寒君轩,一看寒君轩这样,心里就有些后悔。

这样得来的爱,她吴清然自己也觉得有些见不得人。

可还是想要去帮助寒君轩,想要帮他缓解缓解体内的痛苦,吴清然已经明白了,这哪是什么金贵的药啊!这分明就是瑃药。

就怪自己太傻,才会相信那个妖媚女人的话,可现在又能怎样?吴清然不想看到寒大哥受苦,只好狠下心来,自己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纤细的身子慢慢的走向寒君轩……

“别……你别过来,我会伤害你的,别过来,”寒君轩见到眼前移动的身影越来越近,不由得大声地吼道nAd2(

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寒大哥还是讨厌自己,吴清然的心里是更加的难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飞跑了过去,双手颤抖的紧紧地抱紧了寒君轩火热的身体,抱紧自己心中所爱的男人,满脸哭泣着说到:“寒大哥,你知道的,我爱你,我爱你啊!你要了我吧!我……我是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负责,不需要你怜悯,我只想救你,只想救你而已!”

寒君轩已经竭尽全力在控制自己的体内了,可现在,吴清然的身子已经贴了上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纯粹的处子幽香,只要鼻孔里一闻到这股幽香,寒君轩的身体就觉得很舒服,很想贴近她,更亲近的贴近她,他已经控制不住……控制不住……

强健有力的双手一个用力,反手就把吴清然娇小的身子给抱在了自己宽阔的怀里,­性­感的­唇­已经在寻找那股幽香,胡乱的撞击在吴清然的脸上,吴清然满含眼泪的将寒君轩的头捧住,牵引着寒君轩的­唇­找到自己的。

待寒君轩找到吴清然的红­唇­之时,哪还有什么理智?猛地深吻了下去,深深的吸吮、深深的喘息、深深的占有……

寒君轩的双眼已经朦胧,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怀里的人儿是谁?

也就是说魅夜那个女人骗了吴清然,骗了她……这只是一种药劲很猛的瑃药罢了!

“玉落,你的­唇­真美,真甜,好香……我好喜欢,好喜欢……”寒君轩一边吻着,一边喃喃的说道,带着一抹深情。

陷入幸福之中的吴清然猛地清醒了过来,一把推开了寒君轩,呆滞的看着这个男人,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自己想要得到的男人,可一旦从他的嘴里听到别的女人名字时,吴清然清醒了,完全清醒了,自己不该这么做的,不该……

凭什么要自己做别人的替代品?凭什么?凭什么寒大哥就不记得自己呢?凭什么?

寒大哥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一分也没有,没有……

吴清然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傻呢?

眼见寒君轩再次扑了上来,吴清然巧妙的躲了过去,奔至门边,用力打开门,穿过外间,刚好看到寒老伯带着玉落,还有烟雨、残月远远的赶过来nAd3(

是了,肯定是寒大哥让老伯去叫的,他宁愿去要一个别人玩过的女人来,也不要自己的清白之身!吴清然对玉落渐渐的产生了恨,玉落夺去了自己的幸福,若是没有她在,凭自己的耐心,寒大哥肯定会爱上自己的,肯定会!笃定的想法在吴清然的脑海里深深地扎了根,而唯一能够破坏它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身穿月白­色­衣裙的女人,一个已经有了男人的女人。

吴清然是真么也想不通,想不通!

玉落一行人渐渐的走近,当吴清然看到玉落一脸的担忧之­色­时,吴清然的心里更是痛苦,寒大哥心心念念的人是她,是这个女人!难怪寒老伯会去把玉落找来,应该是寒大哥自己要求的吧!可为什么?为什么你有了那个妖­精­似的男人,还要来招惹寒大哥呢?吴清然在心里责问道。

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害了寒大哥一生的,会害他一生的……一生得不到真爱!还是……

蓦地,吴清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玉落,难道这个女人也喜欢寒大哥,难道她……

吴清然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的,不敢!

玉落一行人走近后,玉落就看到吴清然一脸心伤的表情,就那般怔怔的看着自己,眼神里有些惊讶,有些不信,还有些怨恨,仿佛是要用双眼将玉落给­射­死一般,随后便狂奔而去,玉落能够看到那纷纷而落的泪水,又是一个为情伤心的女子。

看到这个少女心伤的表情,除了感到一阵难过之外,玉落还有些诧异于这个女子的表情,瞧她那双眼睛,想来是对自己深恶痛绝了,可这是为什么呢?玉落在脑海里回忆着,似乎上了落剑山庄后,就没有见过这个女孩,那自己怎么会得罪了她呢?好生奇怪!

玉落一行人走进房间,就见到地上躺着的寒君轩,鼻子闻了闻,这空气中有一股少女的清香,还有一股隐隐的香气,闻之让人心生**,玉落有些诧异,刚想去细细的分辨之时,就听到了寒大哥低声的呻吟声。

这女子的清香应该就是刚才那位女子吧!难道她是想要来给寒大哥解药的,可为什么来了之后又走呢?这丫头,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差一点会害死寒大哥么?

一旦中了这种瑃药的男人,在闻到女子的幽香时,就会情动,进而就会引发满身的**,可一旦没能经历那鱼水之欢,没能解了体内的情毒,很有可就会丢掉­性­命的。

玉落哀叹一声,赶紧上前,伸手在寒君轩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果真是滚烫滚烫的,而且看得出来寒君轩练功比较偏向纯粹的纯阳之功,所以这来势就更加的凶猛异常了。

玉落的纤细身影刚挨近寒君轩,手就被寒君轩一把拉住,紧闭的双眼下面是一张被**所伤的痛苦脸庞,玉落没有挣脱,任由他拉着,如今的寒君轩已经神志不清了。

扭身对烟雨三人连忙吩咐道:“烟雨,残月,看来得麻烦你了,把寒大哥抱到床上去,寒老伯,去准备一桶温热的水来,有用处。”

寒老伯点点头,刚要出去,又折了回来:“玉落姑娘,那桃花坞里面有一个温泉,不知道有没有用?”

“温泉!桃花坞里的温泉,不错,那里既有桃花的清香,还能在温泉里疏通经脉,这倒是挺好的,也不用担心寒大哥因体内的热气消去而染上风寒,也好,等我给寒大哥解了药效之后,再过去,来,先把寒大哥弄上床,小心些,现在的寒大哥神志有些不清,好在他自己点了几处­茓­道,所以才没有大动静,若不然,我们还真是很难给他解药了,除非抓一个女子来,对了,寒老伯,刚才那个丫头是谁?她是不是喜欢寒大哥啊?”抱着寒君轩的烟雨、残月一听,耳根子就开始红了,虽说两人是呆在红韵楼很多年,可猛地听到一个女子的嘴里说出喜欢、爱之类的言语,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更何况还抱着一个中了瑃药的男人,寒君轩滚烫的身体已经有些感染了两个大男人了。

殊不知,这两人的反应并不是受了玉落和寒君轩的影响。

两人有些尴尬,不由得相视一笑,这玉落,说起话来,一点都不觉得羞涩。

“这……老身也不太清楚!”寒老伯没有说实话,可能是有些私心吧!毕竟吴清然那丫头心眼儿也不坏,就是太爱庄主了,若是因此而被庄主给撵下落剑山庄,岂不是伤害了一个少女的真心么?

玉落见寒老伯不愿意说,也没有再问,而是在想怎么解这药,看烟雨和残月两人的脸­色­时玉落才知道,除了中招之人会中这瑃药之外,弥散在外的那股隐隐的香气也会让吸入之人中招,刚才是自己太大意了。

这种药有连环的效应,看来配制这药的肯定是一个个中高手,玉落所知道的人除了自己、师父之外就是血魔殇了,可殇已经离开,而且殇根本就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来害寒大哥,会是谁呢?

难道是魅夜?她的动作倒是很快啊!可玉落还是不能肯定,因为没有证据。

但隐隐的就觉得是她!

不想了,等救了寒大哥再说吧!

当烟雨、残月把寒君轩抱上床之后,这两人的脸­色­已经是越来越红了,就连寒老伯都惊讶不已,大惊失­色­的看着两人的脸上。

玉落无奈的笑了笑,走上前,分别给两人点了一下,从衣袋里拿出两粒药来,分别扔进了两人的嘴里,这才回头对寒老伯说道:“寒老伯,麻烦你给他俩倒一杯水,吃下药,若不然他们也会中瑃药的,到时就麻烦了。”

玉落说完就径直走到床边,一手握住寒大哥滚烫的手腕,给他把脉,眉头紧皱起来,这个寒大哥,在吃下药之后,还用过内力了,这下子有些麻烦了。

从刚才的小瓶中倒出三粒药,喂进了寒君轩的嘴里,旁边一个茶杯递了过来,玉落欣喜的接过来,扭头一看是寒老伯,于是笑道:“谢谢老伯,他们两人最好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再进来就没事了。”

让寒君轩吃下药后,玉落走了出去。

烟雨、残月和寒老伯都站在外间,见玉落出来,赶紧问道:“庄主要紧不?”

玉落摆摆手,道:“暂时不要紧,不过,还需要一点东西才行,你们两人没事了?”

烟雨、残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实际上他们也不明白,好好的咋就开始浑身发热呢?

见他们有些疑惑,玉落才言道:“这也不怪你们,而是这药着实厉害,它会散发出一股香味,很淡,一般常人是感觉不出来的,只是我自幼研习药理,对这些细微的味道已经很敏感了,可还是疏忽大意了,若不然应该早一点给你们吃下药的,见你们的脸­色­之后,我才发现,给你们吃了药,应该没事了,至于寒老伯,人老了之后,**就会跟着减少,所以老人一般不用担心,哦!糟了,寒老伯,你赶紧去找一下刚才那个丫头,让一个女子进去,让她把药吃了,我怎么忘记了,她肯定也吸了不少那种香气,去晚了,就麻烦大了,”玉落赶紧给寒老伯一粒药。

寒老伯也有些担忧,赶紧离去。

等寒老伯离开后,玉落才写了一个方子,抬起头来问道:“这庄内是不是有很多的药材?”烟雨点头道:“有很多,都是已经老庄主留下来的,那时庄内还有医生的,只是现在老庄主没了,那些医生也都走了。”

“那好,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熬上三次给寒大哥吃下就没事了,另外我还需要一个针灸包,可能庄内没有的,残月能不能帮忙下去找一下,哦!对了,可以问一下顾老伯,他肯定知道,兴许也带在身上呢!”玉落这才想起顾老伯来。

烟雨拿着玉落给的方子去找寒老伯,而残月则直接去找顾太医去了。

玉落则又回到寒君轩的床边,差人打了一盆凉水来,本想让烟雨两人动手的,可玉落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见人来,可寒大哥身上的热度一直下不去,只好自己动手了。

高高的挽起袖口,这才细心的给寒大哥宽衣,别瞎想了,只是脱去上面的衣服而已。

宽阔的胸膛在玉落的面前展露无遗,幸好玉落一心只有血魔殇,若不然寒大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哦!身形不错,­性­格也好的没话说。

用浸湿了冷水的毛巾一遍一遍的给寒君轩擦拭……

烟雨比残月先来,看到这一幕,确实令烟雨惊讶,不过,略一细想烟雨也就释然了,现在的玉落不过是帮庄主擦拭了一下胸膛而已,想那时这玉落在红韵楼的时候,不是还给那些青馆们治病的嘛!在玉落的眼里,只要是病人,应该都是一视同仁的吧!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在她的眼里,似乎没有什么需要介怀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恐怕是没有的!

玉落扭头见烟雨傻傻的站在后面,盯着自己的双手,就笑了起来:“烟雨,来,帮寒大哥降降温,你们一直没来,我等不急,只好自己动手了,唉!背上还真有些痛!你来吧!”玉落将手中的湿毛巾递给了烟雨。

烟雨不好意思地接在手里,有些汗颜,人家玉落如此磊落的一个女子,自己还想些有的没的……真是……唉!更何况玉落还有伤在身。

玉落在一旁坐下稍作休息,等会儿还需要给寒大哥做一次针灸,把那股情毒给放出来。

不一会儿,寒老伯还有残月,顾太医都来了,顾太医的手上还多了一个卷轴似的布袋子,见到玉落的时候,顾太医就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玉落。

玉落让烟雨休息一下,上前,瞟眼看到寒老伯,于是淡声的问道:“那丫头没事吧!”

寒老伯点头:“多谢玉落姑娘,你猜得没错,果真是那样,幸好王妈去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现在你们先出去一下,这里的空间不大,得给寒大哥留下大一些的空间,留下残月一人帮我就行,你们在外间等候,好吧!”玉落已经坐在床边,面对众人柔声的说道。

顾太医本想留下来看一看的,一听玉落所言,便率先出去了。

寒老伯也在后面随之离开,烟雨已经有些累了,直接到外间休息去了。

“玉落,需要我做些什么?”残月走近玉落的身边,问道。

“是这样,我每次扎针的时候,若是哪个地方已经被情毒侵染,扎针下去就会流出血水的,你只需要把它们擦­干­净就行,可以吧!”玉落展开顾老伯给的那个布袋子,里面零零总总,什么样的银针都有,玉落甚是喜欢。

纤细的手指在寒君轩的胸前按了按,残月还在惊讶的时候,那针已经刺进了寒君轩的皮肤下面,寒君轩的嘴里迷糊的传来一声轻哼。

看来手有些重了,玉落一边查看寒君轩的脸­色­,一边动针,最后才轻柔的取出,随着针的离开,从那小孔里面立即冒出很多的血珠来,就围在针孔的周围。

残月立即用手里准备好的毛巾很轻的擦去。

“每一个针孔的地方,需要擦上三四遍才行的哟,”玉落不回头的说道,紧接着又是寻找下一个落针的地方……

原本这药是能够配制出解药来的,只是时间有限,玉落不能冒险;除非寒大哥有心仪的女子,甘愿为他解毒,可这似乎也不太可能,那丫头来了又走,怕是不情愿的吧!

无奈之下,玉落只好用这个笨办法了,而且也让玉落下定了决心离开落剑山庄,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养好伤再回到京城。

待寒君轩体内的情毒都差不多流出来后,玉落便觉得有些晕眩,站起身摇晃了两下,便倒在了地上,背后是一片红艳艳的血迹。

差一点没把残月给吓住了。

听到声音,外面的几人走进来,见到晕倒在地的玉落时,有些动容,为了救寒君轩,玉落都忘了自己的伤势。

“得马上给玉落换药止血,”这个时候,自然是顾太医的话最有分量了。

残月抱着玉落一阵狂奔,回到‘落玉居’。

待顾太医给玉落重新包扎好后,玉落才幽幽的转醒。

挣扎着想要起来,却硬是被烟雨给挡住了:“你失血过多,还是躺着休息一晚的好。”

“就是,玉落,还是你在担心庄主么?他已经没事了,明日就能完全的恢复,”残月也附和着说道。

玉落苦笑的摇摇头:“我不是担心寒大哥,而是这药的来源,让我琢磨不定,这庄内不可能隐藏着这样的高手,而寒大哥一点都没有发觉到,这也不可能,那就是外面的人拿进来的,他们若想要在落剑山庄内藏身,最好的地方就是桃花坞,因为那里可以隐藏人体身上的气息,特别是那种死士身上的­阴­冷气息,你们觉得呢?我猜测这药很有可能是魅夜送上来的,关键是她给了谁?”

门外站着寒老伯,本想进去问候一声玉落的,一听玉落所言,心里就有些疑虑,照理说,清然丫头是喜欢庄主的,不存在害庄主的心思,那又是为什么呢?

那碗鱼汤分明就是清然丫头送过来的,若说谁有放药的时间,那就是这个丫头了,只是寒老伯有些想不通。

悄悄地抬腿离开。

房间内的玉落朝门外看了看,言道:“烟雨,你跟。”

三人都知道外面有人,只是不清楚是何人这般的大胆。

烟雨的轻功不错,跟在寒老伯的身后,一点也没有被老人发现。

“寒老伯一心只有庄主,他不会做伤害庄主的事情,”残月坐在玉落的房间里,低声的说道。

玉落看了一眼难以置信的残月,言道:“我可以肯定不是寒老伯,而是另有其人,等烟雨回来后就知晓了,耐心些。”

果然,不多久,烟雨就回来了,对玉落连声的称赞:“玉落,还真有你的,你猜得没错,真的不是寒老伯。”

然后烟雨就把自己看到的给玉落讲了一遍。

“玉落,那我们现在怎么做,庄主还在昏睡中,”残月连声问道。

“不急,那丫头的心眼儿不坏,只是被人利用罢了,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玉落对两人悄声的说了几句。

残月和烟雨两人不由得对面前这个女子是暗暗称奇。

“那现在呢?我们做点什么?”残月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玉落好笑的摇摇头,言道:“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俩就把寒大哥带到温泉,让他好好的泡泡身子就行,那样醒来的时间会缩短。”

“那你一人在这里,不用担心么?”残月和烟雨都担忧的问道。

“没事的,你们放心,”玉落斜了一眼窗外,暗中两人的­阴­冷气息,玉落很清楚,一开始还有些担忧,后来玉落才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打算,只是暗中保护玉落的。

玉落猜测到,很有可能是殇留下来的人。

待两人离开后,玉落才从枕头底下拿出殇留给自己的东西,一个­精­致的耳环。

迎着风摇了摇,叮咚之声,甚是清脆。

悠悠思念尽在不言中……

亲们,晚一点还有一章节。

二十四回 离开山庄

章节名:二十四回 离开山庄

寒老伯走后,吴清然的脸上是说不出来的后悔,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可*乐*(』

后悔自己让寒大哥受苦,虽然心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有些微的愧疚,可吴清然却更加的气恨起玉落来。

若不是她……若不是她的出现,自己本可以得到寒大哥的爱,本可以的……

吴清然狠狠地摘了一朵花捏在手里,等她再松开的时候,手里的花儿已经碎了,纷纷扬扬的掉落在地上,撒了一个小圈,粉粉、白白的,还挺好看。

一个人,往往过于偏执的时候,就会把自己的过错毫无保留的推给别人。

让别人来承担她这份愧疚,让别人来分享她的愧疚,而吴清然恰好就是这种人。

她不认为自己所作就是错误的,而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被玉落逼的。

若是玉落没有出现在落剑山庄,吴清然觉得自己肯定不会被那妖媚女人诱惑,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错在玉落,而不是自己的身上。

一个人呆坐在房间内,思虑重重。

一下午就这样很快的过去了,烟雨和残月也把寒君轩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直接去找玉落。

刚到‘落玉居’的时候,就听到一阵笑声。

里面声音很多,看来人不少。

两人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只有顾太医和他的夫人,还有玉落nAd1(

只见菱香正固执的要喂玉落吃饭,玉落一脸的尴尬。

菱香却不管这么多,理由就是玉落受伤了就应该休息,顾太医也拿她没有办法。

玉落只得接受,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不亦乐乎的样子。

顾太医见烟雨和残月两人,忙起身打招呼。

放眼望去,一桌子的好菜,很香,两人也不等顾太医邀请了,自顾自的就坐在桌子边上,开始吃喝起来。

“咋样,味道不错吧!我可是做了一下午呢!专门给玉落做的,”菱香扭身回到桌子边上,给玉落重新夹菜,一边对两个人说到。

“好吃,蛮香的,没想到菱香姨姨有这么好的厨艺,顾太医可真是有福气!”

“就是,我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好的饭菜呢,”烟雨,残月两人一边吃着菜,一边打趣儿的说道,只见顾太医一张老脸上还有些许的红­色­。

菱香已经给玉落夹好了菜,满满的一碗,一见这阵仗,玉落连连摇头,道:“菱香姨姨,我真的不能再吃了,已经饱了,你自己也多吃些菜才是,看你瘦的!”

菱香定定的看着玉落,直接问道:“果真吃饱了,可不许骗我!”

玉落赶紧点头:“真的饱了,绝不骗你的,你瞧我的肚子嘛!”

一屋子里其乐融融。

待烟雨,残月吃好后,菱香这才和顾太医一起收拾桌子,出去了。

天­色­已晚的时候,玉落才跟烟雨、残月商量着,要他们两人陪着自己去一趟‘桃花坞’。

话说吴清然那丫头虽然气恨那个妖媚的女人,可又一想,说不定可以从她那里要一些药来,给玉落吃吃,也好解了自己心头之恨nAd2(

呆坐一下午的吴清然,走出了房门,悄悄地向‘桃花坞’走去。

吴清然走到与魅夜相见的那棵桃花树下,见没有人,心想怕是来晚了,于是一人斜倚在树上,半眯着双眼,静静地等待着。

魅夜和枯叶一前一后的来到这个地方,枯叶自然是不能现身了。

魅夜站定在吴清然的面前,娇声媚笑的叫到:“丫头!丫头!醒醒!”

吴清然只是闭眼眯一会儿,也没有完全睡死,一听到魅夜的声音就醒来了。

魅夜那双魅惑之眼将吴清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片刻,不觉间皱紧眉头,言道:“丫头,你是不是没有与他肌肤相亲啊!”

魅夜如此露骨的话一说开,吴清然那张清秀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两团红晕来,羞涩的点了一下头,心里还有些诧异,本来还想责问这个女人的,可现在却问不出来了。

“那也就是说你没有机会下手?”魅夜诧异的问道。

吴清然一听,连连摇头:“姐姐,不是这样的,我……我给他吃了,只是……”吴清然皱紧了眉头,有些怨恨的说道:“只是他的眼里没有我。”

魅夜“呀!”的一声,随即说道:“丫头啊!看来那个男人的心里已经爱上别人了,而且还是爱得很深很深,所以这一粒药确实没有什么功效,怪只怪他心中的那位女子,说不定那女人已经对你心上人做了些什么,唉!我苦命的妹子哦,看来那个女人的手段比你要告的多啊!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要泄气,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还愁嫁不出去么?要不,姐姐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吴清然一听,赶紧摇手,道:“不……不用了,我……我已经喜欢上了他,若是现在重新选择,我……我……”吴清然想说拒绝的话,显得是这般的没有说服力nAd3(

魅夜已经看准了时机,凤眼一挑,就给对面某个地方使了一个眼­色­,很快枯叶便出现了,就站在吴清然的身旁。

此时的枯叶没有戴面具,这张俊美非凡的脸就连魅夜都不曾见过,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你是谁啊?我的神啊!天下有这么俊美的男子么?”

连忙把吴清然羞涩的脸扶正,直愣愣的与枯叶正面相逢。

吴清然的眸子中闪过一道亮­色­,这一点魅夜可没有错过,本来想把这个无知的丫头给枯叶玩玩的,没想到倒是便宜了枯叶,人家丫头可是一个处子啊!岂不是便宜了这个男人。

“哟,姐,这是谁啊?长得可真是清秀可人!你也不给弟弟介绍介绍,”枯叶风流扫了一眼吴清然羞涩的容颜,虽说比不上魅夜的妖娆,可还是清水出芙蓉的秀­色­可餐啊!

一手指轻浮的爬上吴清然的脸庞。

魅夜的手已经悄然的放开了,为了杀玉落那个女人,魅夜可是煞费苦心啊!

魅夜跃开了一丈之地,警戒的看着桃花坞的外面。

留给两人一个寂静的空间,枯叶那双手在吴清然青涩的身子上面来回的游走,那小丫头已经受不了,开始响起了浅浅的呻吟声,可枯叶的那双风流的眸光却瞄向了魅夜离开的方向,隐隐的有着淡淡笑意。

很快,吴清然在撕心的刺痛中醒来,睁开朦胧的眸子,吴清然才发现,那个俊美的男人已经骑在自己的身上了,正在自己的身上疯狂的驰骋着。

痛并带有一波又一波的欢愉席卷了吴清然的整个理智,原来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疯狂。

而且还在这个诗情画意的地方,在这个桃花坞里,放眼看去,都是粉­色­的桃花,鼻息间闻到的都是花瓣的清香,很美的景致。

在这么美的地方,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吴清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总之,现在没有……

魅夜悄悄地回来,斜倚靠在桃花树旁,静静的冷眼看着枯叶那张俊美的脸庞,若有所思地看着吴清然脸上**的兴奋感。

枯叶已经闻到了魅夜身上的那股魅香,抬起头来,看着魅夜,令魅夜诧异的是,枯叶的眼中少了**之­色­,几乎是冷静的有些残忍,这种残忍是针对吴清然的,一个处子之身都没有令枯叶失去理智,魅夜面对这样的男人,的确多了一种兴趣。

这是魅夜在除了对血魔殇有兴趣之外的第二次,对一个男人。

魅夜有些心慌的转过头,眼眸看着上空,那些繁多的粉­色­花朵,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这个男人有兴趣,是好事么?

魅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不记得曾经有过多少个男人,那些男人的勇猛,早就在下床去之后,被魅夜忘得一­干­二净,可以说,魅夜是冷酷的,又是残忍的,还是一个狠毒的女人。

有男人愿意把情意放在魅夜的身上,可惜,魅夜始终不接受,她的心里只有血魔殇。

似乎自己这样就是众人眼中十恶不赦的环女人吧!

魅夜自己也知道,那些人的眼神在看到自己时,是多么的不屑,还有愤怒,更有很多的女人在看到魅夜时,更是用一种怨恨、嫉恨的眼神­射­杀着魅夜。

男人看到自己的时候,大多数只是在想抚摸自己的这具身子,那眼中都是**­祼­的占有,魅夜最喜欢看到的就是男人为她着迷的样子,就喜欢看到那些男人在得不到自己的身体时,露出那种迷恋的样子,反正魅夜就喜欢看那些男人围着自己团团转的样子。

哈哈哈……

魅夜觉得自己这半生活得够潇洒了,够恣意的拉。

可为什么想笑的时候,魅夜却笑不出来呢?

这些,魅夜一点都不在乎,不在乎……

自己的生活她自己知道,只要自己觉得舒服,怎么都是活,若是有一日,那血魔殇能够多看自己两眼,魅夜的心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只是这似乎是一种奢望,仅仅只是一种奢望。

就在魅夜遥想的时候,枯叶已经办完事了,从吴清然那具柔软的身体上站了起来。

吴清然那丫头却依然一脸的沉醉,不想起来。

就在这时,魅夜警觉的听到了几个人的脚步声,赶紧蹲下身子,拍醒了吴清然:“丫头,还痛么?该起来了,有人朝这边来了,快”

吴清然这才觉得自己正赤身**的躺在这天地之间,下身传来一阵阵的痛疼。

颤抖着身子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魅夜连忙给吴清然披上了衣服。

待来人的脚步走远后,魅夜和枯叶两人才从桃花树上跃下来。

只见吴清然还没有走,一脸羞­色­的看着枯叶,问道:“请……请问公子的姓名。”

枯叶有些冷意的瞟了一眼吴清然,本不想和这种女子有过多的交往,也不想回答吴清然的问话,在魅夜的瞪视下,这才走近吴清然,一手指抬起吴清然羞­色­的脸,淡笑得说到:“以后叫我枯叶,知道么?小美人儿!”

吴清然羞­色­的点头,眸光点点,热切的看着枯叶,眼中有些迷恋,有些许的爱意在眼中缠绵。

枯叶有些不悦,若不是看在魅夜的面上,他枯叶早就走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你们聊会儿,我到前面,”稍稍的转身,走了。

吴清然见枯叶不理会自己了,有些心寒,随即才问道:“姐,我还能见到你们么?”

“丫头,能的,来,把这个药丸吃下去,”魅夜两手指上拈了一粒药丸,见吴清然有些犹豫,于是笑道:“丫头,你放心,这不会害你的,你难道不想再见到枯叶么,他可是一个俊美的男人,而且还没有成家,你应该好好的把握才是,明白么,丫头。”

吴清然淡淡的笑了笑,到现在,她还有些恍惚呢!

一直到很久之后,这丫头才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姐,我还想跟你要点药,”吴清然吃下去之后,有些忸怩的说道。

魅夜早就看到这丫头的眼底深处是怨恨之­色­,自然不会放过了,而且魅夜此次的计划不就是等现在么?

“丫头,你说,只要是姐姐能办到的,都可以帮你。”

“我……我想要一些致命的药,”吴清然可能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像坏人,所以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起,这令魅夜觉得很舒服,看来这丫头可以调教调教一番,定能成为自己的帮手。

于是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丫头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怎么会?是不是谁招惹到你了?”

吴清然这才抬起那双充满了怨恨的眸子,定定的看着魅夜,言道:“姐不知道,若不是因为她,我……我现在也不会成这样的,我恨她!”

魅夜一副了然的神情:“哦!原来是这样啊!行,姐就破一回例,这给你,可要收好,这里面,一粒药就能致人于死地,妹子可要谨慎啊!”

吴清然怔怔的看着手中这一小瓶,有些呐呐的问道:“这……这么多,需要多少银子呢?”

魅夜一听,就笑了起来:“你这孩子啊!我都把你当成亲妹子了,你咋就还这么认生呢?真是的,对了枯叶那边,我会给你说好话的,定让他来找你,你快回去吧!别让看到了,我走了,你小心些。”

当玉落三人来到桃花坞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片的寂静,没有一个人影。

玉落有些不相信的要把整个桃花坞都走一遍,只因玉落隐隐的觉得这是魅夜在捣鬼,她有这种感觉。

烟雨和残月虽知玉落身体有伤,可也劝不动玉落回去,只好跟在一旁,好有个照应。

就在玉落一行人有些低落的时候,见到了吴清然,正向自己这边走来,路过玉落一行人的时候,玉落本想上前给这位女子打声招呼的,却被吴清然一记冷言瞥了一下,就从他们身边走开了,还一脸愤恨的样子。

令玉落觉得好生奇怪,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自己夺了她什么心爱的东西?

烟雨,残月两人也是刚上落剑山庄来,对庄内的情况不太了解,也对这个女子的神情感到奇怪,那分明是怨恨玉落的。

“你们说,她怎么了,是不是我抢了她的东西?”玉落忍不住轻声地问道。

“你还别说,她的脸上就是这种表情,哦!对了,她是不是喜欢庄主,可庄主不喜欢她,所以就把矛头对上你了?”残月有些兴奋得说到,也难怪他会这么说,他以前可是有历史的,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玉面蝴蝶’啊!

烟雨也觉得残月说的有理。

玉落倒不是很在意,继续向前走去,而且玉落在这位女子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媚香,这种味道玉落不会记错,这是魅夜身上才会有的。

“看来,我们来晚了,”玉落盯着一颗比较大的桃花树下。

烟雨、残月两人也快步走了过来,他们也闻到了那股味道:“这应该是魅夜留下来的。”

玉落蹲下身子借着月光,细细的看去,只见树下面掉落的一些桃花,已经被人为的碾碎了,难道他们在这里做那种事情?玉落心里猜测到,脸­色­微红。

这空气中还余留有欢爱后的那股味道,这一点玉落心里很清楚,如此浓烈的味道,玉落猜想那两个大男人肯定是知道的,唉!真是尴尬的很。

玉落只好背对着烟雨、残月两人,有些不好意思,漫步到前面去。

许久玉落才言道:“今日叫你们出来,是玉落有求于你们,你们也看到了,魅夜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只是现在还有些顾虑,等她部属好后,那就麻烦了,我想离开这里,”玉落见到两人想要阻止自己的神情。

“这不行!”烟雨脱口而出的说道。

“就是啊!你还带着伤呢,怎能现在离开呢?”残月也说到。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不过,你们也清楚魅夜的为人,她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会放过一人,所以,我只能走,这落剑山庄这么多的人,万万不能因我而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居住之地,而且,我也不想给寒大哥带来麻烦,更不想因我而招来杀身之祸,我向你们保证,我不会有事的,再过十天,我背上的伤势就痊愈了,我会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养好伤再回京城,这里有一封信,是给寒大哥的,”玉落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来,递给残月。

“烦你们交给寒大哥,并好好的照顾他,刚才那个丫头很有可能是被魅夜利用了,回去之后,烟雨一定要暗中监视她的行为,不能让她得逞,另外就是把这份信函带给顾太医一家人,我很感谢他们,若是寒大哥允许的话,就让他们留在落剑山庄里,安享晚年好了,不需要再为我做任何事情,”玉落柔声的说道。

两人都没有说话,见手中的两份信,烟雨和残月都明白,面前的玉落已经是想好了,再劝怕也劝不住了。

“那让我们送你下山,”残月言道。

“不用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他走的时候,已经留下人了,有人会暗中保护我的,你们放心,”玉落双眸看着桃花坞里的一处角落说道。

“玉落,我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也算是朋友吧!可能过一段日子,我就会离开落剑山庄,到时我去寻你!”残月笑道。

“好啊!你们若是到了京城,就去‘济世堂’,那是我的药铺,”玉落交待完后,便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开。

这些时日以来,玉落已经暗暗的熟悉了落剑山庄的路径,知道从哪个方向离开是最安全的。

烟雨、残月面面相觑,这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一旦决定的事情,怕是很难改变她的想法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呢!

烟雨有些羡慕那个男人了,他应该很幸福才对。

玉落从魅夜他们先前离开的那条隐蔽的路上下山,当玉落远远的离开落剑山庄的时候,才对一旁笑道:“还是不愿意现身么?”

隐藏起来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很诧异的看着前面那个纤弱的女子,她竟然早已知道了两人的行踪。

已经知道了,还藏着就觉得有些难受了,于是古月和瞿剑两人走了出来。

玉落没有稍作停留,而是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玉落在此多谢二位了,你们一直在暗中保护玉落,谢谢你们!”

“你不用这么说,不久的将来,你就会是尊者的妻子,也就是我们的主子,保护你是应该的,”谦虚的瞿剑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个叫古月的男人,却不屑的看了一眼玉落,这个女人太纤弱了,肯定会给自己和瞿剑兄弟找麻烦的。

古月以前一心只有魅夜那个女人,虽然自己这条命差一点就被魅夜给要去了,差一点死在魅夜的手上。

虽然在知道实事后,古月心里很痛苦,可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古月还是觉得这个世上只有魅夜那个女人最适合自己。

古月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风流的男人,是不会和一个女人相守一生的。

也只有魅夜那样的女人才会跟自己一样,不在乎那些俗事礼仪,不在乎世人的眼光。

看那些痴男痴女为情所困,古月就觉得很好笑。

听到尊者说,自己有一个喜欢的人时,还大吃一惊呢!

有些傲气的古月根本就不屑与玉落说一句话。

二十五回 引蛇出洞

章节名:二十五回 引蛇出洞

玉落在古月、瞿剑的护送下,下了落剑山庄,玉落站在路口处,定神看了眼前三个路岔口,最终选择了一条通往另一座山间的小路,虽然山路比较崎岖,可相对那些大路而言,是比较安全的,至少魅夜那个女人想要找玉落的麻烦,还要费些时间,而玉落也就可以借这些时间来恢复身体。『可*乐*(』

等魅夜找到自己的时候,也才有能力去对抗。

玉落走后,烟雨和残月遵照玉落的意思,烟雨在暗中监视吴清然的动静;残月则守护在寒君轩的身边,确保寒君轩的安全。

第二日的清晨,落剑山庄便出了一件人命案。

这是烟雨没有想到的,他以为这个吴清然会等几天再动手,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玉落是晚上离开的,所以落剑山庄除了烟雨、残月两人,还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包括吴清然。

就在第二日的早上,吴清然就去了后厨,王大妈遵照寒老伯的意思,给玉落准备了一些大补的饭菜,特别是还炖了一锅乌­鸡­人参汤,这是专门给玉落准备的。

正准备送到‘落玉居’的时候,吴清然来了,就说是寒君轩说的,要自己去‘落玉居’多陪陪玉落姑娘,陪她散散心,这样有助于伤势的恢复。

可惜送饭菜的只是一个新来的小丫头,听吴清然这么一说,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直接给吴清然了。

‘落玉居’里只有两个丫鬟呆在外间,听玉落的差遣。

昨日下午时分,两人就被玉落给打发了出去,这日清晨才回来,她们也不知道玉落已经走了,平日里玉落的一些大小琐事几乎都被菱香给包揽了去,所以基本上没有她们两人什么事情。

吴清然送乌­鸡­汤来的时候,听两人说玉落还没有起床,吴清然本想亲自见到玉落喝下­鸡­汤的,可现在这样,又不能一直呆在‘落玉居’里等,吴清然怕后面引起别人的怀疑,就说了几句,说是一个小丫头端着的,只是碰巧小丫头肚子痛,就让吴清然代劳了,说完吴清然才离开nAd1(

这两个丫鬟呆在外间是左等右等的,就是不见玉落起床。

挑帘进去后,才发现玉落根本就不在屋里。

一个胆小的丫鬟立即就要去给庄主禀告,而另一个丫鬟则是被­鸡­汤的香味给吸引了,忙拉住小丫鬟说道:“梅子,你看这汤放着没人吃,也怪可惜的,要不,你我喝上一些,给她留上一大半就行了,谁知道她去了哪里,大清早的既然都不见人,”见梅子脸­色­有些松动,这贪吃的丫鬟就趁火打劫的说道:“我们平时都吃不到这种好东西,你不知道,这汤可补人了,真的,我们就喝上几口就行,好不好,一起喝,”说完就用勺子舀了一大勺,送到梅子的嘴边,如此美味的东西,梅子还是动心了,张嘴就喝下了满满的一勺。

那贪吃的小丫鬟一见梅子都喝了,就更是有恃无恐,接连喝了满满的四勺汤,还吃了一点­鸡­­肉­,梅子是不敢多喝,怕被人发现了。

等两人想去报告的时候,人已经摇晃了两下,倒了。

索­性­的是,这顾太医一家现在可是对玉落十分的宝贝,特别是菱香,一门心思的想要弥补玉落。

这不,一大清早的,就来到了‘落玉居’,发现了两个倒地的丫鬟,这菱香赶紧的去找寒老伯,而顾谦清则立即准备救人。

贪吃的那一个由于吃的太多,已经咽气了,另一个还有微弱的呼吸,顾谦清给小丫鬟灌了清肠水,他自己配制的,小丫鬟喝下清肠水后,就开始狂吐,总算是薄了一条­性­命。

幸好这小丫头梅子没有太多的贪念,以至于才留得一条­性­命nAd2(

清晨时分,寒君轩才醒了过来,刚一醒来的寒君轩就一脸的愤怒,下药的人也太大胆了些,竟然连庄主的威严都不放在眼里。

随即便令寒老伯把后厨所有的人叫到自己的院子里,要好好的审问一番。

后厨的人才带到,就见菱香急冲冲的赶来,把‘落玉居’里发生的事情给寒君轩当面又讲了一番。

烟雨守了寒君轩一晚上,确实有些累,刚睡醒就听说了这件事,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干­的,赶紧将玉落留给寒君轩的信函拿出来,一路飞跑的去了庄主的院子,可惜的是,去晚了一步,寒君轩一听到‘落玉居’出了事,那还能坐得住,立即赶往‘落玉居’,想要知道玉落的安危,去了之后才知道,玉落根本就不在屋内,正暗自揣测的时候。

烟雨才来了,立即将寒君轩叫到里屋去,把信函交给寒君轩。

一看信函的内容,寒君轩的脸­色­就黑沉的利害。

连武林盟主的地盘,都敢如此有恃无恐,如此大胆的作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寒君轩的震怒可想而知。

玉落还在信上说,让寒君轩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一路上都会有人在暗中保护自己,可玉落没有说是谁在保护她,只告诉寒君轩,自己这次离开,要他们向外传播一个消息,就是玉落在落剑山庄竟然失踪了,这样一来,那魅夜肯定会去落剑山庄一探究竟。

而且还预料到那叫吴清然的丫头,肯定会沉不住气,落剑山转可能会出事,要大家小心些,但不要一开始就把吴清然给抓住了,要等,也就是‘引蛇出洞’。

所以此次,寒君轩是在无奈之下,才让吴清然逍遥法外,没有追究,只把后厨的那个小丫头给遣送回了家,当然给了好些钱堵小丫头的嘴。

这次死人事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那吴清然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做着美梦nAd3(

残月已经向外面不小心走漏了落剑山庄的消息,那就是武林盟主的一名贵客竟然失踪了,到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漓江州里面是谣言纷起。

这就是玉落想要的结果,扰乱魅夜的视线,而且也可以让寒君轩暗中部署,让他们有去无回,而自己也可以安心的休养身体。

当顾谦清两夫妻看到玉落的信函时,除了觉得对不起瑾妃外,更是担心玉落的安危,一个女孩子,背上还有伤,却要在外面奔波劳累,他们是不清楚玉落走的原因,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会担心死的。

漓江州衙吴大人的府上。

“消息可靠么?”魅夜卧躺在一矮塌之中,凤眼一挑,看着枯叶问道。

如今枯叶的脸上还是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一开始魅夜还不习惯,觉得很难接受,现在倒是觉得这样子可能会更好一些。

“应该是没有错,落剑山庄已经派了一部分人下山庄找寻那名女子了,不过很隐秘,看来是不想让外界知道这件事,早知道就应该昨日晚上动手的,”枯叶愤愤地说到。

“哼!还不是为了给你换换口味,怎样,那丫头的味道如何?”魅夜冷眸瞥了一眼枯叶。

“你希望我说什么?不过是一个青涩的丫头罢了,哪有你这样的妖娆,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枯叶双眼直直的盯着魅夜高耸的胸脯,总觉得还是这个女人能令男人浑身是劲,能让自己满足。

魅夜不由得有些悦­色­的笑了笑:“好了,说正经的,找人的事情就归你了,今晚我想上去探一探,别被人给耍了。”

魅夜的脸­色­很是红润,白里透红的感觉分外的吸引男人的眼睛。

看来枯叶和吴心源两个男人把这个女人喂得不错。

“女人,怎样,再来一次如何?”枯叶说完正经事之后,就趴到了魅夜的身上,有些许认真,又有些许轻浮的笑容盯着魅夜。

“哈哈哈……还是枯叶有情调,若不是有你在,这个地方我怕是早就待不住了,吴大人的床上功夫实在是太逊了,来,咱们来个鸳鸯戏水如何?”

“好啊!对了,魅夜,听说你以前很宠爱一个男孩,叫什么来着,现在他人呢?”枯叶若有所思地问道,一边在魅夜柔弱无骨的身上游走。

魅夜略想了一下,能让魅夜记起来的男人实在是太少了,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强壮男人的身影,笑道:“你是说他么,那个小孩,他叫顾浩楠,是一个医生的儿子,他确实很可爱,”魅夜说着有一些的恍惚,只因那个男孩说过,要爱魅夜一辈子,所以才没有死去,那也是魅夜的一点私心。

“不过,自从被他父亲接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男人都是这么薄幸的,不是么?”魅夜浅浅的笑道,伸手在枯叶的灼热处用力捏了一下,害得枯叶差一点没被痛死。

魅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枯叶堵住了嘴。

用行动来牵制魅夜的动作。

很快有刺儿的魅夜就变成了柔情似水的女人,两人一起共赴鸳鸯。

血魔殇

血魔殇在祠堂里面隐藏了许久,也不见王慎波出来,莫非这只是一个入口,而出口却不在这里,一想到此,血魔殇心里不由得大叫了一声,糟糕!

他是在担心自己的亲生母亲。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在那个男人面前还有利用价值,不是么?那他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要了母亲的命。

血魔殇不想在这种地方久留,只好先离开,等待王慎波自己出现。

宰相王慎波下到地牢里面,只有一间屋子,有些潮湿,墙壁都有细小的水珠渗出来。

人若是呆在这样的地方,时间长了,就会得有风湿病,而且还会全身都有,得此病的人会很痛苦,只要外面一下雨,关节部位就会痛疼难忍。

当王慎波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娇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躲在墙角处,一点声息都没有,安静得令人后怕,屋子里一股浓重的霉臭味,令人感到一阵恶心,娇小的身体下面是一层薄薄的稻草,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温度。

这是一个­阴­冷潮湿的地方,不应该是人生存的地方,更不是一个女人该待的地方,这个男人着实是心狠了些,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娇妻,实在是令人发指。

娇小的身体动都不动一下,就让人觉得那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已经没了呼吸一般。

王慎波皱眉不已,现在这种时候,可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她的身上还有利用价值,她是唯一能够制服虎儿的一枚棋子,养了这么多年,也到了用她的时候。

王慎波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当看清面前这个人时,也是大吃一惊,想当年,这个女子可是京城一枝花,只是比那瑾妃稍差一些而已。

王慎波也为自己能得到这样貌美的女人而感谢过上苍,只是这种感恩的时间持续得太短太短。

如今这个女人已经不象样了,头发乱蓬蓬的覆盖住自己的整张脸,偶尔露出来的肌肤也已经满是皱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堪比牡丹花的娇气女人了,此时一身的臭气,浑身索索发抖,即便这样,还是颤抖着双手,怀里抱着一个烂枕头,紧紧地抱着,仿佛那是她生存下来的理由。

王慎波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拍了拍这个女人,嘴里轻声地叫道:“湘云!湘云!”

女人许久也没有吱声。

有些犹豫的抬起手,最后为了自己的权力**,这才把手放在孟湘云的额头上,滚烫的额头有些灼人的皮肤,原来是发烧了。

为了自己的儿子,现在也只好先救活她要紧,那个该死的冯妈,竟然还说她好得很,这叫好得很么?

王慎波无奈的抱起面前这团东西,轻盈的有些可怕,仿佛自己的手上没有东西一般,隐隐的从心底冒出一些恻隐之心,只怪当时的她太冲动了,就因把虎儿送出去,竟然要谋杀亲夫,王慎波低头看着这个毫无生气的女人,默默地说道:“你可别怪我不念及夫妻情份,是你自己不知足,好好的宠妾不当,非要守着一个儿子做什么,现在那个虎儿不一样的长大成人了么?”

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堆。

王慎波回忆起刚才见到虎儿的时候,自己内心还是震惊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的出­色­。

寒知川

寒知川一直在与后宫的某一个人联系,想要把玉落要的人,也就是碧桃给换出来。

不过,后宫的那个人充其量可以做一些小事,比如说,把碧桃的丫环都给一个一个的换下去,他能做到,只是换人出来恐怕还不行。

现在鬼医进了后宫,那机会就来了。

趁鬼医回家的时候,寒知川专程去了一趟玉落的家里。

见到剑雨的时候,总觉得现在的剑雨比起以前是更加的沉默了,难道也是因为玉落走了么?

寒知川在剑雨的引领下,来到鬼医的房间。

鬼医还在捣腾那些瓶瓶罐罐,现在进宫后,五天才让回来一次,所以鬼医不想耽误时间,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这个房间里,不出来。

寒知川进了房间,里面一股浓郁的药味,说不上来都是些什么。

“老伯,想求你一件事,”寒知川一杯茶过后,见鬼医有些不耐烦,便直接说明了来意。

鬼医知道面前这个男子对玉落的帮助很大,所以一向对寒知川很是礼遇,就当是自己人了听到寒知川如此说,赶紧摆手道:“瞧你说的,求什么求的,以前你帮玉落那孩子还少啊!你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做,”鬼医笑道。

“好,有老伯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寒知川狭长的凤目盈盈有光。

“你说说看,何事?”鬼医坐在凳上,眼睛却是斜瞟着自己刚才正在做的事情上。

“是这样,我知道老伯曾也是江湖中人,但看玉落的身手就知道,老伯的这身功夫也不错,玉落走之前,托我办了一件事,如今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就差这最后一步,玉落想要把当年害死她母亲的一位目击证人给弄出皇宫,好放在身边,一旦有用的时候,就可以用上,若是任由那个目击证人留在后宫,恐怕是凶多吉少,很有可能会被杀人灭口,我已经派人将她身边的人都给换了下来,就差把她给带出来了,这后宫里面确实有我的线人,只是他们的身手都太一般,若让他们去做这件事,恐怕胜算不大,”寒知川拧眉说到。

“这……你说的那个人是谁?莫不是一个妃嫔?”鬼医从寒知川所言中猜道。

“正是,她叫碧桃,以前是皇后身边的人,反正是帮助皇后稳定了自己在后宫的地位,所以就被皇后设计成了一位妃嫔,不过现在可能已经成了皇后的眼中钉,毕竟这个碧桃知道了太多的事情,现在是有恃无恐,根本就不把皇后放在眼里,所以我想,那个皇后恐怕也不能容忍下去的,迟早会把她给杀掉,而今我已经找了一个长得与她很像的女子,进了后宫,当然了,现在她的脸上作了一些手脚,不会引人怀疑,把她放在碧桃的身边,主要是为了模仿碧桃的一言一行,现在时机已到,只要能把碧桃换出来就行了,所以想求老伯出手,”寒知川一五一十的给鬼医将这些前因后果都讲了一下。

这倒是一个办法,鬼医进宫后,没人知道他有武功,只知道他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若是让鬼医来做这件事,确实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鬼医略想了想,点点头,道:“你可是都已经部署好了?是在晚上几时动手?”

“嗯,已经部署好了,不过,这皇宫内守卫最薄弱的时间并不是在晚上,而是在清晨换岗的时候,你想那些晚上值班的人肯定是在白天休息,所以晚上很­精­神,那个时候去,肯定会引起皇宫侍卫们的注意,而到了换岗的时候,晚上值班的侍卫已经很疲惫了,而刚上岗的侍卫们反而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机,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就在明日的早晨,老伯已经回到后宫了,碧桃的宫闱里面已经全是我的人,到时将她迷倒是没有问题的,还有两位太监,他们会把碧桃梳妆打扮成一名普通宫女,直接送到后宫的后门,老伯只需要搭个手就可以,把她送上院墙,我在外面接应你们就行,”寒知川略带笑意的说到。

“需要我帮忙不?”剑雨在一旁问到,主要是听寒知川说这是在帮玉落。

寒知川摆摆手:“人多了反而不好,而且我也不想让太多的局外人知道这件事,若说身手好的人,宫内还有几个好友都是将军,不过这件事,最好是不能让外人知道了。”

“那时当然,好,一大早我就会去后门守着,你放心,肯定会万无一失的,”鬼医越听越激动,很久都没有这般兴奋过了。

主要愿因还是鬼医退隐江湖已经很多年了。

几人商议妥当后,寒知川便回去了。

却见凤来酒店的门前有一个家仆模样的人在那里探头探脑的。

寒知川从后面拍了一下来人,吓了他一跳,转身看到是一位俊俏的公子,这才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问到:“这里可是凤来酒店?”

“这上面不是明明写好了么?正是凤来酒店,你是吃饭还是找人?”寒知川猜测的问到,一看这样的装扮,身边没有自家的主子,那肯定不是来吃饭的,恐怕是来找人的。

“公子好眼力,我……我就是来找人的,”家仆低头哈腰的说道。

“哦!那你进去就是,问掌柜的,找何人?就是了,­干­嘛站在门外不进去呢?”寒知川笑言道。

“公子有所不知,我不知道他叫啥名字,只说在这个地方,会有人来,所以我才站在这里等着,莫非就是公子你?”家仆还以为是眼前的人。

寒知川一听,哈哈笑了两声:“那你就在这里等吧!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抱歉了!”说完便走进了凤来酒店,直直的向后院走去。

二十六回 皇上忧心

章节名:二十六回 皇上忧心

寒知川离开后,就有人在那家仆的背上拍了一下,并低声的说了一句:“跟我来!”

这家仆胆也算大,被拍了一下,也不害怕,而是心领神会的就跟着那个黑衣男人进了凤来酒店。『

在一个包厢内,黑衣男人将家仆让进了里面,自己则站在门口,一看就知,里面的人才是老爷要找的。

那位家仆进了包厢,立时被迎面而坐男人身上那股气势给震慑住了,不敢对视,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函,呈递给了上坐的男人:“这是老爷让带来的。”

血魔殇接在手里,挥了挥手,言道:“你回去吧,有什么打算我会亲自去见你们老爷的。”

家仆没有留下来的任何理由,于是惴惴的离开。

血魔殇打开信函,里面的内容引得他不屑的一笑,那个男人果然没有把亲情看得太重,自己在他的眼里只是一枚棋子罢了,这样也好,即便到时候心狠些自己的心里也不会觉得难受,更不用觉得愧疚,只是会苦了母亲一人而已。

血魔殇仰头,有些出神的走到窗户前,静静地看着外面,按照昨日那男人的表现,至少有一点可以证明,那就是母亲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就行。

救出母亲后就可以与玉落团聚了,一想到玉落,血魔殇就不由得­唇­角抿起,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墨非,进来!”血魔殇亭在窗户前许久,待思念的心有些痛疼的时候,才对外面叫道。

守在外面的黑衣人听到声音后,立即进来,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尊者,有何吩咐?”

“我想问你,现在北方我们的人马有多少?”血魔殇转身,淡漠的问到nAd1(

“回尊者,目前若只是北方的话,有近五万人众,只是现都不在一个地方,而是分布在北方各个地方隐藏着,这也是尊者以前的意思,他们有的在经商、有的在做官,反正大多隐藏于市民之间,”黑衣人回道。

“好一个大隐隐于市啊!你下去传我的命令,让他们在一个月之内,迅速赶到北方边疆之地,我们有一场好戏要演,”血魔殇一想到自己的新计划,脸上的笑意很明显的有所增加。

“尊者,那个地方现在已经禁严,连商人都不得出入,泓萝国的几十万将士已经临近边疆,怕是要打起来了,我们若是还去的话,以什么立场呢?莫非尊者的意思是?”黑衣人眸光浮动的说道。

“正是,这一次行动只需要救一个人,不过,不是去打仗,我不会让你们去无辜送死的,你放心,传令下去,让他们隐藏自己的身份,等我就行,”血魔殇冷意的眸子有些深远,让人看不透。

领兵打仗!哼!想得倒是不错,可惜,我不会如你所愿的。

“墨非,拿墨砚纸笔来,我写一封信,”血魔殇重新坐到桌子旁。

墨非一听,立即下去了。

很快墨非拿着血魔殇需要的东西上来。

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出现在那张纸上,写毕,折好,封好后才递给墨非:“送到宰相府,一定要给宰相本人,我不希望中途有变,明白吗?”

“回尊者,一定送到,”墨非收好信函,悄然的离去。

宰相府内,很多的郎中在此进进出出,让人一看就猜测,这宰相府内怕是谁得了重病!

老管家在看到那个人(看不出是一个女人!)的时候,真的是大吃一惊,真的很难相信那就是当年貌美如花、倾城倾国的一枝花孟湘云!

可宰相王慎波的确就抱着她,有些紧张nAd2(

看得出来,那女子病得很重很重,已经将京城内名气比较大的一些医生都请到了宰相府。

只是没有一个肯留下来给湘云治病,很多的郎中都给宰相大人提建议,那就是找闻名全国的玉落公子来。

可宰相王慎波自然是知道的,那玉落已经去了江南,那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血魔殇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是奄奄一息。

待黑衣人墨非来到宰相府的时候,正是那些郎中进进出出最稠密的时间,很是奇怪。

悄悄地潜入进去,找了许久,终于在一个偏院里面看到了宰相的踪影,此时正坐在床边,眼神冰冷有些许恨意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墨非也看不出里面躺的是何许人?

只是听到宰相的要挟之语:“你最好别给我死了,你若是死了,连祖坟你都没有资格进去,听到没有,还有你的儿子,别想再踏进这个家!”

墨非本想再听下去,可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墨非只好把信从窗户处­射­了进去,一把飞镖就钉在宰相头的旁边。

没把宰相王慎波给吓死!

冷御风

冷御风三人回到京城。

小云第一个从马车内钻了出来,站在平稳的地上,舒展了一下酸痛的筋骨,坐马车还真是累,腰酸背痛的,总算是到家了nAd3(

虽说到了京城,就可以回家去,可以见到剑雨,还有师父,可小云一想到要与冷御风分开,心里还是老大不愿意的。

听到马车帘处有动静,小云立即上前,给冷御风掀开帘子,真是屁颠屁颠的讨好冷御风,这一路上虽说没有遭受太多的白眼,可冷御风冷淡的眼神还是将小云脆弱的心打击得体无完肤。

“御风,到京城了,”小云已经叫习惯了,竟然不知道自己的称呼有些别扭。

冷御风冷冷的瞪了一下小云。

小云赶紧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像一个小媳­妇­似的,规规矩矩的站在冷御风的背后。

流云也从前面走了下来,一手桥马缰绳,一手挥着马鞭。

“皇子殿下,到了,是回宫后休息,还是先找一处地方休息一下,”流云看着冷御风一脸的疲惫,忍不住问到。

不曾想,人家冷御风直接手一挥,脸上有一股凛然之气,言道:“立即回宫!”话一说完,自己就率先向前大步的离开。

流云跟在冷御风的身后,就只剩下小云一人站在路中央,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见冷御风一丝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小云的脸上只有沮丧与痛苦。

罢了!人家是皇子殿下,哪会顾及自己的感受,再说了自己跟着过去,算什么啊!又没有什么身份,怎可能进宫去呢?唉!看来自己对冷御风的这一番情意怕是要石沉大海了,小云自己一人看着冷御风的背影,苦笑一番,终于在见不到冷御风背影的时候,这才定了一下心神,转身向另一条回家的路走去,好歹自己还有一个家的,不是么?自己还有玉落姐姐、还有剑雨哥哥、还有鬼医师父、还有那个算是‘母亲’的一个女人,有这些也就够了。

一边走的小云,一边思讨着玉落的事,玉落受伤之事和她是女子的事情暂时都不能告诉剑雨,就说玉落姐姐是被寒君轩寒大哥留住了,暂时多住几天,自己则是回来报信的,对!就这么说。

流云没有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随即便明了,那小云恐怕已经离开了,抬头向冷御风看去,只见一张严肃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这个时候,似乎不是开口的好时机啊!虽然流云有心想要帮助小云一回,可现在只好闭口不言了。

这一路上,流云隐隐的感觉到,皇子殿下对小云的态度还是有一些的转变,虽然依然没有给过好脸­色­,可至少没有拒绝一起回京城,兴许皇子殿下也在思考这件事吧!只是看起来有些有违常理而已,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要是把三皇子殿下喜欢男­色­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也是一件没有脸面的事情,而且也会给皇室丢脸,兴许冷御风顾及的是这件事吧。

冷御风回到后宫后,直接就进了自己的寝宫,在里面的温泉水池子里面泡了整整一宿,一个人在思考一些问题,没有人敢去打扰他,就连皇上派来的人也被冷御风给轰了出来。

再也不敢有人进去,只能在外面等冷御风自己出来。

第二日的清晨,一群丫鬟、太监全都跪在温泉水池子的门口处,等待着冷御风出来,要是冷御风不出来,恐怕受罚的将是那些丫鬟、太监们。

跪在地上的人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都清楚这是主子要出来了,大家都不敢太大声,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冷御风光­祼­、修长的身体上只裹了一件厚实的披风,走到外间穿衣服的地方时,指着一名小太监,冷意的说道:“你!过来,给本殿下穿衣!”

这一句话令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那些丫鬟、太监们都诧异的看着冷御风,仿佛是在看一个怪人,只因以前这样的小事都是冷御风挑选自己喜欢的一名丫鬟来做的,而且还会在这里上演一出极其香艳的戏码,那些许久没有得到冷御风宠幸的丫鬟们早就按耐不住了,听到冷御风脚步声的时候,每个丫鬟的心里都是心慌慌的,心跳快得吓人,寂静的外间就只有这些丫鬟们的心跳声能被大家听见,现在猛地听到冷御风如此说话,还真是有些吃惊!

当众人用一种诧异的眼神看冷御风的时候,就被冷御风一记冷眼给扫了回来,众人不敢多停留,立即起身让出空间,留下那个目瞪口呆的小太监愣愣的站在原地。

这样的场面实在是没有见过,这小太监更不知道该怎么帮皇子殿下穿衣?

傻傻的看着冷御风自己穿好衣服,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

冷御风穿好衣服没有理会那个傻掉的太监,自己就朝皇上冷帝钧的御书房走去,冷御风离开后,那些丫鬟们都围在一起,是议论纷纷,不清楚这三皇子殿下怎么出去了一次,回来后的改变如此之大。

皇上冷帝钧原本在冷御风回宫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去过了,只是那时的冷御风还在温泉内,不愿意见任何人。

冷御风在御书房外等候,那通传太监已经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那太监就出来了,低垂着头,毕恭毕敬的言道:“三皇子殿下请进,皇上在里面等着呢!”

冷御风扫了一下四周,低声的问道:“太子殿下可在里面?”

那通传太监愣了一下神,才言道:“太子殿下不在里面,三皇子还是赶紧进去吧!昨天皇上都想找你说话呢。”

冷御风径直走了进去,见皇上冷帝钧正背对着自己,看父皇的身形比起自己离开之前是更加瘦削了。

低声叫了一声:“父皇,儿臣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那江南的事情办得怎样了?”冷帝钧转过身来,略略的笑到。

“父皇,你……”只见皇上冷帝钧的两鬓上已是一片的雪白,冷御风心里一阵难受,父皇是真的老了很多,这也不奇怪,那泓萝国大军压境,怎能不心急如焚呢?

几十万的军队在那里虎视眈眈,任谁都不会安心的。

“没事,御风给父皇讲讲江南那边的事情吧!”冷帝钧坐了下来。

冷御风也在对面坐下,给皇上讲了自己此行后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包括血魔的真相,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名叫魅夜,也包括红韵楼被解散之事,而这些,功劳最大的还是玉落。

冷帝钧一听到玉落所做的这些事,顿时眸子中流露出很明显的欣赏之意来:“不愧是那丫头看上的男子,果真是人中之龙啊!”

冷御风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有些疑惑的问道:“父皇,凤舞姐姐的婚事定下来么?”

冷帝钧一听先是哀叹一声,后又苦笑了起来,言道:“御风还不知道,凤舞那丫头­性­子倔犟得很,若是为父的不答应她,她这条小命就不打算要了,你可知道,她为了与玉落成就一桩好姻缘,宁是跳湖以明其志啊!现在都还躺在床上,这……唉!为父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凤舞丫头,等玉落回来后,就给他们举行婚礼,也不知道玉落的意见如何?”冷帝钧有些若有所思地想到。

冷御风冷笑一声,直接给皇上冷帝钧泼了一盆冷水,言道:“父皇,这件事怕是不可能的,玉落是不会答应凤舞姐姐的,她不可能娶凤舞!”冷御风心里一阵冷笑,玉落是一个女子身份,怎可能娶一个女人为妻呢?

冷帝钧这回倒是诧异了,有些轻蔑的说道:“为何?能与皇家结亲,那是多大的荣耀,况且为父都不在意他的家世,难不成他对凤舞的容貌有意见,还是根本就不曾喜欢过凤舞?这桩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我倒是要看看他用什么理由来拒绝,”话语间,隐隐的有些怒气。

冷御风摇了摇头,漠然的说道:“父皇,儿臣只是想提醒而已,没有其它的意思,你也不必太担忧,等玉落回来后,你就会知晓原因了。”

冷帝钧双眸有些冷意的看着冷御风:“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原因!”

冷御风赶紧摇头,道:“父皇,儿臣也只是在猜测,若玉落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么可能拒绝这紫荆国内的第一美人冷凤舞公主呢,你说是吧!”

冷帝钧的脸上这才有些笑意,似乎在赞同冷御风的言辞。

“父皇,泓萝国已经大军压境,我们可有对策?”冷御风转移话题的问道。

一听冷御风如此问,冷帝钧的脸上立即是忧思重重:“这件事情已经交给太子去处理了,听冷御邪禀报的情形,北方边界之地,只有五万人众守卫在边界,危在旦夕啊!那座城池是朝不保夕!已经给下了死命令,要他们坚守等援军,但是很危险啊!谁也不知道他们那边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现在冷御邪已经下令在集结军队,能集结约二十万将士,但是若要抵达边界之地,恐怕需要半月的时间,而且这还是在军需物质比较充分的情况下,可现在要准备二十万将士所需要的一大批军需物资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不一定能够凑齐啊!整个朝廷上下正在全力做这件事,决不能让泓萝国攻占进来,你现在回来了,刚好可以帮你皇兄一把,等他回来后,你就去找他,好好的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对了,玉落为何没有一起回来呢?”

冷御风在路上就已经预料到这样的情况了,现在听父皇这么一说,心里是更加的担忧,好半天才回答皇上冷帝钧所问:“玉落现在落剑山庄,现江湖中的武林盟主寒君轩是她的结拜哥哥,所以留玉落多住几天,可能半个月后就能回来了。”

“这个时候,玉落怎么可能住得下去呢?他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么?”冷帝钧着急的说道。

“父皇,玉落留下是因为那个叫魅夜的女人还没有抓到,她是想借助落剑山庄的势力好把那股邪恶势力连根铲除,这样一来,那些武林人士也才能回到北方,说不定可以说服他们一起抗敌,所以玉落才让我先回来报信的,你放心,她要是办好了,肯定会立即赶回来的,”冷御风心里却是酸涩不已,一提到玉落的名字,就想起玉落所说的话,还有她那张堪比花仙子的美颜,女子身份的玉落也让冷御风有些动容。

脑海里又出现了另一个画面,那是小云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眸眼含泪的望着自己,那个男孩子为了冷御风,也是付出了不少。

冷御风有些茫然了,不知道该如何决策?

“御风,今晚设宴给你接风,可好?你也去见见你姐姐,跟她讲一讲玉落的事情,没准心情一高兴,病就好了,”冷帝钧笑道。

“父皇,儿臣这一次又不是什么大功一件,况且现在正急需物资,还是不要浪费的好,等皇兄回来后,我跟他再商讨商讨,这次出战,统帅是谁?”冷御风淡声问道。

“这次已经预订好了,就让你皇兄去,历练历练,你意下如何?”冷帝钧略带期望的看着冷御风,父皇眼中的意思,冷御风很清楚。

于是说道:“父皇,皇兄已是太子,哪能轻易的离开皇宫,既然我回来了,这统帅还是让我去,听闻玉落从小读过不少的兵书,回头给玉落去一封信,让她快马加鞭的赶回来,随我一同出战,有她在,儿臣觉得问题不大,只要能够赶到边界就行,你看呢?”

冷帝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御风,为父知道这样的决定对你不公,可希望你能明白,御邪是紫荆国的未来,暂定他做统帅也是逼不得已,现在你回来了,为父也就放心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由你担任统帅,玉落跟随在你的左右。”

“父皇,儿臣还有一个请求!”冷御风有些犹豫,最后才说道。

“讲一讲,是什么事情?”冷帝钧不愧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帝王,一件是不可能立下就给出结论的。

“是这样,如今大军压境,虽然有些人心慌慌,不过若是现在皇室来一场婚礼,既可以获得一批不小数目的银子,当作军需物资的一部分;也可以稳定军心,所以儿臣希望皇兄能够迎娶太子妃,这样一来,皇室血脉也得到了延续,同时有了家室之后,也能让皇兄更加的成熟,父皇觉得这个提议如何?”说白了,冷御风是在担心玉落的女子身份一旦暴露,这冷御邪说不定会心伤,冷御风清楚的知道,皇兄对玉落也有不一样的感情,这凤舞是肯定会受伤的,但冷御风不希望自己三姐弟都爱上同一个人,都同样的受伤。

若是冷御邪娶妻后,定会收敛些,兴许能够让他改变对玉落的那份情意。

皇上冷帝钧很是诧异的看着冷御风,这迎娶太子妃一事,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怎可在这样的环境下举办呢?再说了,目前太子妃的人选也没有,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来个选秀女吧!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急不得,不过确实是该考虑了,若是这一仗能够打退泓萝国,父皇会立即下旨意的。”

冷御风见冷帝钧的脸­色­并不是十分的赞成,于是起身:“儿臣现在就去给玉落写一封信,等晚一些的时候,就去找皇兄商讨战事,父皇,儿臣先行告退!”

冷帝钧挥了挥手,点点头,冷御风便离开了。

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御书房,说实在的,他冷御风也不知道玉落到底何时能够回来?

玉落的伤势那么重,恐怕一时半会儿的也好不了。

二十七回 最后的爱

章节名:二十七回 最后的爱

二十七回

魅夜

山路上,三个人的足迹在上面缓缓而行。『可*乐*(』

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在最前面,月白­色­的衣裙,一头飘逸的墨发随风飞舞,纤细的脖颈随着秀发的舞动,偶尔的­祼­露在外,那一片白皙令人遐想联翩。

那纤细的背影却又是如此的执着、坚毅,脚步不紧不慢的走着,一点也显不出疲惫的感觉来。

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两个黑衣人,看那架势就知道,是前面那一个女子的保镖。

“喂!瞿剑,她一点都不累么?你看那脚步子,不紧不慢的,你看那背影,挺直挺直的,似乎还挺来劲的,”古月有些痛苦的看着前面那纤细的背影,还很少能够见到像这样坚持的女子,古月身为一个男子,那脚底就已经开始疼了。

瞿剑憨憨的笑了笑,望了一眼前面,言道:“确实令人惊异!”随即扭头认真地看了一下古月,调笑的问道:“难道说我们的大哥古月真的需要休息了,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啊!还是你在担心我们的女主人?”

古月瞥了一眼瞿剑,说实在话,他确实是在担忧玉落,关键玉落还是一个带着伤的女子,而且血魔殇不计前嫌,给了自己这样一个重要的任务,古月可不希望因这个女人的坚持而搞砸了,到时尊者血魔殇怪罪下来,可是吃不了兜子走。

“喂!休息一下再继续走吧!已经走了大半天啦!”古月在玉落身后闷闷的说道。

听到古月的话后,前面的身影脚步放慢了些,随即停了下来,玉落转身看着两人,笑盈盈的说道:“我也很想休息,而且这双脚也不能走远路,只是,我不想成为你们的负累,也不想给你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魅夜还不知道我已经离开,所以我必须走得尽量远一些,到时,他们找来也是需要时间的,不是么?红韵楼受到如此重击,我不信她的部下能及时地找到这里来,当然了,若是你们俩真的累了,我可以坐一会儿再走,”玉落说完,眼光所及之处,看到了一块光秃的石头,玉落上前,轻轻地吹了一下,待石头上面的泥沙吹落之后,便坐了上去nAd1(

安静的看着四周的­精­致,秋天的落叶很多,将地上铺了满满的一层落叶,脚步踩上去之后,软软的,很是舒服,这种感觉就像是飘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

玉落的视线很少落在站在跟前的两个黑衣人身上。

那古月吊儿郎当的斜睨了一眼玉落沉静的绝美姿容,确实很美,可惜,已经被人预订过了,更何况尊者看上的女人,谁敢动心思。

太过于安静的面容上隐隐的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着实让两个大男人在玉落的跟前也不得不低下头,不敢仰视之,让人不得不生出一种极其尊敬的感情来。

古月见玉落是诚心要休息一会儿,修长的身子便歪倒在了厚厚的秋叶上,他要正儿八经的休息一会。

瞿剑只是靠在一棵树上,双臂抱在胸前,偶尔瞟一眼玉落的侧面,有些羞涩的不敢多看,作为一名死士,确实很少见到这样的女子。

玉落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弯腰按摩自己的双脚,走了这么远,还真是累得慌。

背上的药也该换了,等走到前面,若是碰上人家的话,定要换一次,若不然,伤口会发炎的。

休息了一阵,待脚上的疲累感也消失了之后,玉落重新起身,整整衣服便又开始了行程,虽然玉落根本就不知道前方的路还会走多久?

古月和瞿剑也没有任何怨言的跟在了玉落的身后,这个女人的执着实在是令两个大男人感到吃惊nAd2(

走了许久之后,玉落站在前面,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两人,问道:“可有办法弄点吃的么?有点饿!”

古月“哦!”了一声,这女人现在才感觉到饿,还真的是令古月震惊呢?不用看瞿剑,古月知道,瞿剑早就饿了,而且古月自己也早饿了,只是碍于面子一直没有吭声,谁知道这个女子这么能忍的,还真是跟尊者血魔殇有得一拼。

怪不得能够走到一起呢!

“这样吧,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找看,”瞿剑看着两人,平静的说道。

古月一听不乐意了,他可不喜欢单独面对这样一个严肃的女子,忙拉住瞿剑的手说:“还是你留下来吧!口­干­得很,我还想喝点水去,我去找吃的。”

不等瞿剑回绝,古月已经离开了。

瞿剑无奈之下,只好在玉落的旁边找了一处地方,坐着休息,抬眼问了一句:“玉落可有什么计划?”

“计划!”细小的声音重复了瞿剑所说的,随后淡淡的笑了起来,定定的看着瞿剑,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有计划么?”

瞿剑略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我也不知道!”

玉落望向前面,那条小路根本就看不头,也不知道前面可有人家,声音低缓的说道:“唉!我们现在可是在逃难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哪还有什么计划,目前最紧要的就是逃命要紧,不要被魅夜的人给抓住了,而我呢,也要做到不给你们添太多的麻烦,放心好了,我的运气一向不坏的,呵呵!”

左边的树林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近的地方,瞿剑有些戒备的赶紧站到了玉落的前面,一副随时冲上前的样子,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便出现了古月的身影nAd3(

只见古月朝玉落看了一眼,眸子中有一些的钦佩,能让古月钦佩的人至今还是很少的,一声不吭的走到两人的前面,胸前的衣服鼓鼓的。

“原来是你,咋不出声呢?我还以为是她的人,”瞿剑拍了一下古月的肩膀,帮着古月将衣服里的东西掏出来,是一些山野果子,一打开衣服,就能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玉落很高兴,竟然能在这逃难的时候,还能吃到这样新鲜的水果。

瞿剑和古月两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坐在一旁,吃了起来,古月递了一个果子给玉落,玉落接在手里,并没有立即吃,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方­干­净的锈帕,将水果擦拭­干­净后才放到嘴边,很文雅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瞿剑和古月两人本就饿了,现在的吃相很不雅,嘴里的声音很大,一看到玉落如此文雅的吃法,脸上就有些微红。

瞿剑赶紧收敛自己的吃相,而古月则不然,毫不在乎那些。

玉落只吃了两个,便不再多吃。

瞿剑还以为这水果不合她的口味:“玉落,你怎么不多吃些,这山野果子挺甜的。”

玉落恬然一笑:“果子虽是好东西,不过,不能多吃,特别是我们现在这样,容易吃坏肚子的,我劝你们也不要再吃了,等三个时辰之后,再吃一些,这样兴许坚持的时间多一些,希望在前面能找到人家,果核扔到树林里面,不要留下来给别人做记号。”

玉落说完,便起身,咬咬牙,继续向前,虽说已经很疲累,但不能倒下。

古月本来还想努力添饱肚子,一听玉落如此说,便停下了,也不敢多吃。

三人继续向前,弯弯曲曲的小路上,头顶上的阳光已经慢慢的向西掉落下去了,将三人的投影拉得长长的。

偶尔停下来休息的时间里,瞿剑和古月看到玉落会很宝贝的拿出一个银质耳环,静静的看一会儿,再收好,眸光点点,幻化作一点一点的思念飞向远方,有些悠远、有些绵长。

瞿剑和古月对那个耳环都很熟悉,因为那是尊者身上的东西,看来这两人正在饱受思念之苦呢!

古月对玉落的不屑态度在这条路上慢慢的改变。

落剑山庄内,一场人命案渐渐的接近尾声时,吴清然一直没有露面,她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很少出来,她父亲也对此无奈。

寒君轩冷静的处理完这些琐事,心里却在担忧着玉落的伤势,虽然玉落自己也是一名医术高明的医生,可心里还是忧心不已,万一被魅夜的人找到了怎么办?

寒君轩把烟雨、残月叫到自己的书房内。

“寒大哥,找我们来是想说玉落的事情么?很抱歉,当时我们没能把她留住,她去意已决,所以……”烟雨一脸落寞的说道。

残月也点头,道:“她似乎已经计划好了。”

寒君轩嘴角有些无奈的一笑,言道:“我知道,她是不希望落剑山庄的人受到牵连,才这么决定的,我也明白,她总是为别人着想,只是她一人离开,我还是有些担心,现在庄内的事情,我会亲自处理,吴清然那里我会派人日夜监视,若是魅夜真的来找她,我一定会把她抓住的,我只是在想,你们两人若是愿意,我希望你们能下山庄去找玉落,能一路护送她回到京城,你们可愿意?”

烟雨和残月两人互相看了一下,不觉间相视一笑,这一点若是寒君轩没有提出来,他们也会提出来的,他们也有些担忧,虽然玉落说过,会有人保护她,可烟雨和残月没有见到那人,怎可能轻易的相信玉落所说,说不定玉落只是不想他们担心而故意这样说,也是有可能的。

“寒大哥,你不说我们也打算下山庄去找她,毕竟她也受伤了,可现在为了引那女人前来,你也不能出庄,所以我们已经想好了,一会儿就走,”残月笑道。

“依照玉落那要强的­性­子,她肯定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回京城的路怕是找不到她的,她不可能在伤势没有好的情况下等着别人来抓自己,我看你们两人一起,在附近的山中寻找;另外我会再派一些人下山庄,在回京城的路上查找,最好是泄露一些玉落可能在回京城的路上这个消息,扰乱她们的视线,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你们两人,不过,这也很难说,玉落的心思我很少能猜到,你们下山庄后,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被人看出来,”寒君轩沉静的说道,恨不得是自己出去寻找玉落的下落。

烟雨和残月两人静静的听着,总觉得从寒君轩的眼神里透出了些什么,只是寒君轩隐藏得很好,没有让两人看透,对玉落的那份感情,寒君轩怕是很难说出口了。

“那我们还是明日清晨下山的好,不容易被人发现,你说呢?烟雨!”残月沉声的说道,一听寒君轩如此说之后,觉得还是不能太大意了。

“对了,我们可以化妆后下山,瞧我的吧!保证没人能够认出我来,”烟雨眸光中隐隐的有着兴奋得光芒,寒君轩一看,就了然的一笑,差一点忘了,烟雨的拿手好戏不就是易容术。

“那就有劳两位了,你们下去准备吧!”寒君轩略略的笑道,有些许的无奈、有些许的担忧,还有些许的感怀。

待两人离开后,寒君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退,换上了一副落寞的神­色­,重新拿出那一封信,久久的看着,心里在叫道,玉落!为什么每次都要给自己惊喜呢?为什么总要在我心存幻想的时候,你却悄然的离去呢?为什么不给我多一些的时间,不让我多看看你呢?

就在寒君轩独自哀叹的时候,窗外响起一个声音:“盟主,魅夜真的来了,就在吴清然的房间里。”

“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监视,我自有办法,”寒君轩一说完便出了门,去找寒老伯。

魅夜妖娆的身子出现在吴清然的房间时,令那笨丫头大吃了一惊,颤声的指着魅夜,问道:“姐!你怎么来了,山庄现在正乱着呢?我……我杀了人,他们肯定会查到是我的,”吴清然低垂着头,有些心虚,不敢与魅夜对视。

魅夜可没有太多的时间与这笨丫头纠缠,更不可能会有时间来安慰这个可怜的‘杀人犯’。

直直的坐在吴清然的对面,眼神没有以往的魅惑、也没有以往的温情,而是凌厉的盯着吴清然无比懊恼的脸,问道:“告诉我,那个叫玉落的女人死了还是已经下山了?”

吴清然惶惶然的抬起头,有些惊恐的跑到魅夜身边,一把紧紧地拽着魅夜的手臂,哀求的说道:“姐,我的好姐姐,你带我走吧!我不能留在这里,我不能,虽然庄主已经惩治了那个小丫头,可是……可是我的心还是不安,我害怕,她死了,她吃了你给的药,死了!”

魅夜一听到‘死了’两个字,那妖媚的脸上就有些许的悦­色­,虽然吴清然很惶恐,可是她并没有被吓傻,魅夜只想知道她杀了谁?

魅夜不动声­色­的冷笑片刻,拍拍吓傻了的吴清然:“别怕!丫头,你说说看,你杀了谁啊?兴许我可以帮你的。”

吴清然一脸泪痕的抬起头,眸子里满是希冀的问道:“你真的能帮我么?”

魅夜扫了一眼泪眼麻花的吴清然,妖媚的脸上硬是挤出一抹笑来,冷声的说道:“丫头,不是姐不帮你,你倒是告诉姐姐,你杀了谁?也就是说谁吃了你的药啊!你没有看到么?你若是不说清楚,你让姐如何帮你,想帮你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啊!”

吴清然一听,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弄得魅夜搞不清楚她想说什么?

好半天,吴清然才无比苦恼的望着魅夜,摇摇头,带着哭声的说道:“姐啊!我不知道谁死了,不过,应该是那个叫玉落的女人,我送汤过去的时候,她还没有起床,回来后我就不敢出门,一直也不敢询问这件事,只听说庄主寒大哥把那小丫头给惩治了,其他的我不知道,更不敢问啊!”

这几句话差点没把魅夜保持的笑容直接扭曲掉,硬是闷哼了几声后,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笨丫头,一挥手就把吴清然给扫到地上,晕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算我魅夜看走眼了,连个死人都看不清楚,哼!”魅夜狠狠地看了晕在地上的吴清然,恨不得直接把她给杀了,真是个笨蛋!打开窗户后,一跃身便出了这个门。

正准备去‘落玉居’一探究竟。

没想到的是,等魅夜出去后,才发现一群武林人士已经把这个房间给包围了,魅夜跳出窗户外,便对上了七八个武林高手,正虎视眈眈的瞪着魅夜。

只要是正派人士,看到这个女人,心底都会产生一股恨意的。

寒君轩从后面走了上来,犀利的眸子冷冷的看了过去,半眯着眼,眸光中是浓烈的杀意,寒君轩的这股杀意让其他人都惊异了一回,只因在以往的时候,即便再大的事情,作为武林盟主的寒君轩都很少露出自己的真实表情,都是十分的冷静,这次确是真真切切的杀意,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从脚到头的一股凉意,冷冷的……

“我们又见面了!上次侥幸让你逃走了,这次怎会再放过你!”寒君轩冷声的说道,眼底是能­射­杀人的冷光。

魅夜媚笑的看着在场的这些男人,轻蔑的一笑:“那就要看看你的真本事了!”

魅夜的手已经握上了自己的腰带,只要有人发动攻击,就准备扯下来,准备迎战!

只见寒君轩走上前来,冷扫了一眼这个妖艳的女人,随后转身对后面的人众示意看来盟主是准备亲自动手了。

后面那个包围圈在寒君轩的示意下,向后退了几大步,让出很大的空间来。

魅夜妖艳的眸子蓦地变冷,用力一扯,腰上的丝巾便到了手中,稍一用力,那丝巾便直直的向寒君轩刺去。

寒君轩的轻蔑的看了一眼,一抬手,用剑鞘微微的一挑,倾长的身子随着脚步一转,魅夜那股凌厉的气势已经被寒君轩用四两拨千斤的一挑给化解了。

魅夜冷喝了一声,再次寻找机会,媚眼左顾右盼,希望能够找到一个机会。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魅夜,似乎没有机会了,可若是能够将寒君轩引到左边的那一处崖壁上面,兴许还有机会,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轻率的作出决定,更不应该让枯叶去打听玉落失踪的真伪。

魅夜无奈之下,只好拚死一战。

可寒君轩就是不动怒,也没有被魅夜给引出包围圈。

就在这时,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魅夜和盟主寒君轩的身上时,远处来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那是顾浩楠,顾谦清唯一的儿子,前些时日之所以见不到他,是因为顾谦清不放心,每到一定的时间都给顾浩楠吃了一种药,这药令人浑身发软,很多时候,只能躺在躺椅上度过,以至于连玉落都不知道顾浩楠的存在,菱香觉得顾浩楠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耻,自然是不好意思告诉玉落了。

可这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那顾谦清忙着救治那个丫鬟,平日里那药也是顾谦清亲自给自己儿子吃的,可这天确实是顾谦清疏忽了,没有给顾浩楠吃药。

就在寒君轩一怒之下,不打算再给魅夜太多周旋的时间,剑鞘一震,那剑身便直直的冲上天,寒君轩一个凌空飞起,接住了剑柄,剑尖向下,直指魅夜。

魅夜岂是一个待宰的主儿,红­色­的身影轻飘飘的向一旁闪去,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却没有躲过寒君轩的连环绝杀技,那剑鞘已经从侧面袭击了魅夜。

即便是魅夜察觉到这一危机,怕是也来不及躲避了。

看这样子,魅夜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正当所有人都在等待最后一时刻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竟然会斜Сhā进一个人来,而且还是直奔主题(当然是那个已经有些吓傻了的魅夜了)。

这还真是碰巧了,半路上竟然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就见那倾注了内力的剑鞘直直的­射­向半路杀进来的顾浩楠,确切的说是顾浩楠的背上。

寒君轩暗叫一声‘不好!’

这会出人命的!

赶紧上前想要救他,谁知这距离确实有些远。

魅夜是没有想到这顾浩楠怎会跑出来,又怎会在这里出现呢?他不是已经消失了很久么?怎么会在这里呢?

连叙旧的时间都没有,只见顾浩楠睁大了双眼,那眸子里是深沉的爱意,是如此的明显,魅夜从不相信爱情,从不!

就在魅夜一楞神的时间,只听顾浩楠闷哼一声,那剑鞘已经直直的指着魅夜了,穿过顾浩楠的身体,带着血丝儿。

亲们,一直在看春节联欢晚会,把时间给忘了。

祝各位亲们新春快乐!

结婚的亲们,家庭幸福!

没结婚的亲们,在新的一年里,获得爱情丰收!

呵呵!总之,牛年里牛气冲天!

二十八回 拼死一战

章节名:二十八回 拼死一战

就在魅夜一楞神的时间,只听顾浩楠闷哼一声,那剑鞘已经直直的指着魅夜了,穿过顾浩楠的身体,带着血丝儿。『可*乐*(』

带着一抹腥甜的味道窜入魅夜的鼻息之间。

顾浩楠­唇­角微动,那嚅动的­唇­间形成两个字的口型,那是魅夜,睁得大大的眸子里有遇到魅夜的不可思议,也有浓郁的爱意。

情不自禁的再次挪动自己的步伐,他要靠近……靠近自己深爱的女人,这个被万人唾骂的女人,却是顾浩楠心中的那处甜蜜。

腹中的绞痛令顾浩楠止住了步,双手捂着自己被刺穿的身体,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没有了声音,只见‘扑哧!’一声,满口的鲜血喷了出来,随即顾浩楠那强壮的身体便缓缓地倒了下去,像掉线的风筝一般,如此的无助。

“不!不!”魅夜看着顾浩楠,有些茫然的摇着头,什么时候,这个小男人竟然住进了魅夜的心里,竟然会因他的死,心里的某个角落在纠结着痛,魅夜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

从不曾想过,自己本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又怎会为了他而改变呢?

顾浩楠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魅夜,即便已经没有气息了,依然带着爱,那似乎变成了一种永恒,这种永恒,魅夜一生都不能改变了。

这一生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魅夜最后一次看了一眼顾浩楠,那个被自己身下流出来的鲜血所浸染的男人,在其他人的视线都被顾浩楠的死所吸引的时候,魅夜跳了崖,但那种程度的悬崖,根本就死不了。

寒君轩走到顾浩楠的身边,伸手在顾浩楠的鼻下探了探,确实已经死了,伸出去的手指收回化成一个拳头,眸子低沉,转身,那浓重的杀气已经不见,有些微诧异的问道:“他是谁?”

四顾看去,都是摇头,竟然无人知道他是谁?

寒老伯这才从外圈走了进来,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思虑后看着寒君轩,若有所思地言道:“他应该是顾太医的儿子,上山庄那天我见过,只是很少看到他出来,今日这是怎么了,他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寒君轩有些后悔的看了看众人,等他再看向魅夜所躺之地时,那还有那个女人的踪影,她已经趁机逃了nAd1(

“寒老伯,告诉顾太医,我……真的很抱歉!”寒君轩挥挥手,围在周围的众人都无声的离开了。

等顾谦清和菱香赶来的时候,顾浩楠的衣服上已经满是鲜血,他们两人守护着的唯一儿子,如今已变成了一具尸体。

顾谦清听了寒老伯所说的整个过程,应该说老年丧子是很悲痛的一件事,可顾谦清并没有显出太多的悲哀来,兴许这就是男人悲痛的一种方式,不显在脸上,也许心里已经痛得不能呼吸了,失去了这个儿子,这个世上,他们两老人已经没有了至亲的亲人。

反倒是菱香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不顾地上、儿子身上的那些血迹,扑在顾浩楠的身上,哀戚的哭泣着,声声悲凉……

顾谦清长叹一声,扶起地上的菱香,平静的说道:“菱香,起来,儿子走了,你却不能再倒下了,知道吗?他也是为了救自己心爱的女人,只是……罢了,走吧,让他安心的走吧!你这一哭,会让他难受的,”顾谦清本想说自己儿子的这一举动在世人的眼里是不值,可转念一想,那傻儿子可不会这般想,也许即便是在最后一刻,儿子的眼里、心里还是那个女人,只希望儿子的死能让那女人醒悟点什么?别再造孽了!

哎!这人啊,一辈子,就那眨眼间的事儿!

顾浩楠的坟就在那处崖边,这是顾谦清坚持的,若是那个女人心存善念,兴许会来看看的nAd2(

事后,吴清然两父女就被送下了山庄。

这几日里,寒君轩没有在吴清然的面前出现过。

吴清然带着悔恨离开,自始自终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究竟是想做什么,想要抓住些什么,也许这就是懵懂中的女子会犯的错误,没有看清自己的心,若是能够坚持,兴许还能做寒君轩的一位妹子,而如今却是什么也不是。

却说魅夜与枯叶是分两拨的,魅夜上落剑山庄查探玉落的确切消息;而枯叶则搜集玉落可能在哪里的消息。

枯叶这个男人不傻,不相信玉落会带着伤走大道,更不可能出现在回京城的路上。

只可能在某一个隐蔽的地方藏着,好借此时机养好伤,那就很有可能走山路,即便枯叶猜对了,想要在那座巍峨的山中找寻一个人,难度也是相当大的。

不过,不代表枯叶不去试。

每晚与魅夜那女人尝尽那**之欢,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那个浑身带着魅香的女人,习惯了她的妖娆、习惯了她的呻吟、习惯了她的无情。

每次**纠缠时,枯叶能从魅夜的眸子中看到她的内心,那是一个丢了心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悲伤的女人,只是魅夜从来都没有表露过,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她都是付之一笑。

她只是在作践自己而已,以为这样就能够让自己的心好受些,可惜,事得原委,她的心已经丢了,丢在了那个叫殇的男人身上。

要是想获得这颗心,枯叶明白怕是很难的一件事。

若是连当事人都说服不了自己,旁人又怎能给她作出决定呢?

怎能让她的心回来?

虽然魅夜现在所做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她的人马已经在红韵楼解散的那一日都死伤的差不多了,而且血魔殇不是一个小人物,在这个组织里,还是血魔殇说了算,如今谁会听魅夜的?

魅夜只能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获得男人的支持,就像对待自己一样,枯叶一想到此,有些微的苦笑nAd3(

早早的,魅夜就离开了,枯叶在房间内略停了一下,想了想,自己不是已经答应她了么?既然是答应好的事情,哪还有反悔的道理。

于是戴好自己的银­色­面具,向玉落选择的那座山峰奔去,枯叶的速度自然是快的,骑着一匹马,不快都不行。

玉落到现在也不会骑马,只好靠自己的双腿了。

三人在路上一共休息了四次,总算是走到山腰以上的地方了,此时的玉落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那里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能够俯瞰下面的风景,可惜的是,玉落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在北面,而枯叶选择上来的路却是南面,刚好是在对面的地方,所以玉落没能看到那匹飞奔的马,更不知道危机已经降临。

枯叶在山脚下的时候,就将马匹隐藏了起来,牵到了一处偏僻的草地上。

站在山脚下,手抚摸着自己的下颌,略思量着玉落的选择,这座山峰共有两条山路,一条在北边,一条在南边,若是玉落诚心要把自己藏起来,很有可能是从南边上的山,枯叶忽略了一点,那时的玉落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两条山路的。

当枯叶走到南边的小路前,这才徒步上山。

依照魅夜所说的,玉落背上的伤势很重,不可能走得太快,所以现在最多不过上了半山腰的地方,这一点距离,他枯叶还不放在眼里。

身上还有魅夜给的迷药,大不了来一次卑鄙行径,用迷药晕了她就能了事,更何况自己所做的事情,还都不是什么君子所为,有何不可?枯叶这般的想到,运气加快了步子。

眼看天­色­慢慢的降了下来,再不找一个休息的地方,可就有麻烦了。

没有吃饱的肚子会闹空城计不说,还连累了瞿剑和古月,不知为何,玉落不希望血魔殇的人在自己这里出现什么好歹,更不希望他们因自己而受伤,虽然到现在还没有追来,可玉落的心还是有些不安,这世上没有几个是愚笨的人,恐怕自己能想到的他们也能想到。

走在前面的玉落思虑半晌,稍稍停了一会儿,转身,脸上有些严肃,对身后的两人言道:“这时间越长,我们就越不安全,你们可要小心了,我不希望你们受伤,”但这山里除了鸟叫得声音,还真是寂静无声呢!玉落在说的时候,就见古月四处看了看,脸上露出不可能的表情,像是在嘲笑玉落的言辞。

玉落也觉得兴许是自己太紧张了,才会说出这般的话来,淡淡的笑了笑,转身,继续向前。

古月对玉落的话自然是无动于衷,可瞿剑却觉得玉落的话有道理,即便那个武林盟主寒君轩再怎么设计障眼法,魅夜的人也有不少,原本红韵楼打听消息的力量就非同寻常,所以肯定已经知晓了玉落的去处,找到三人只是早晚的事情。

那枯叶可是一步也不敢停留,一边向上走,也在不停的寻找一些玉落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那条小路上没有任何的痕迹,枯叶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走偏了,还是就不该从这边上山,而是应该从北边上山,恐怕是自己太高估了那个女子,枯叶不由得自嘲了一番。

于是斜Сhā过去,向北边那条路寻去。

三人又一次的休息,玉落坐在石头上,揉自己的双脚还有酸痛的腿。

瞿剑和古月也坐在一旁。

三人之间很多时候,都是在沉默中度过。

这次那古月受不了这种寂静,开口问道:“你既然喜欢我们的尊者,为何不跟他走,非要留在这里受罪呢?你若是随同尊者离开,肯定会照顾好你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尊者对一个女人这么好的,竟然还要自己的人来保护你!”

玉落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古月,你可知道,爱一个人,最需要的是什么?”

“哼!那当然是互相索取了,不是么?”古月眼角一挑,略有些轻佻的看着玉落平静的脸。

玉落点了点头,自然了,每一个人的看法肯定是不一样的,就像古月,他看重的也许就是两人之间相互索取,索取彼此所需要的,只是那绝对不是所有人的看法。

“古月所说的也有可能,只是我的看法不这样,若是我爱上的人,绝对不愿意把他攥在自己的手里,我更愿意放开一些,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我和他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都是必须去做的,哪有时间谈及儿女私情,若是猜的准,兴许两年左右就可以见分晓了,不过,人都是会变的,到了那时,我也不能肯定这份感情还同现在一样,我也不能肯定自己就会心心念念的想着他一人,就看两人的缘分吧!若是真的有缘,谁也没有那个能耐分开我们,若是无缘,再强求也是无用,我愿意顺其自然,随心而走,”玉落淡然地说道,毕竟玉落的心里对自己的未来都不清楚,自己将来要走的路,玉落都是一片的惶然。

古月很是诧异,随即愤恨的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竟然说这种话,难道说要是以后你遇到了更合适的男人,你就会抛弃我们的尊者?”古月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从一个女子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确实很惊讶。

玉落一听,不由得掩嘴轻笑起来,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树林里的寂静。

“古月的意思是说,我们女子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么?”玉落斜了一眼古月,眸子里带着笑意。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羞耻!哼!男人三妻四妾的多了去了,我也没有听说过哪个女人会有几个男人的,还是说你就希望如此?”古月恼怒的看着玉落,不屑的说道。

“哎!古月生气了,也罢!你我的意见不合,但不表示我就要相信你所说的,罢了,休息的时间够了,走吧!”玉落不想辩驳他,这样会更加显露出自己的锋芒,还是不要说的好。

玉落抖抖衣衫,略微整理了一下,没有再看古月一眼,静静的走在前面。

玉落一走,那瞿剑就一把拉住了古月:“古月大哥,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她呢?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女人也一样的,你这样会很伤人。”

古月一听,就怒了,一把抓起瞿剑的衣襟,冷声的说道:“你救了我,我一辈子都记得,不过,我不喜欢听到女人那样说我们的尊者,更不想听到她对尊者不贞的言语,哼!这个女人,不过是空有一副皮囊而已,”说罢!甩开瞿剑的衣襟,自己愤愤地向前走去。

此时的玉落已经转弯,看不到了。

却在这时,一双冷冽的眼睛盯着两人,那是枯叶。

枯叶总算是找到玉落这个女子,没曾想,她的身边竟然还有两个伸手不错的男人保护,倒是有点难度了,幸好魅夜给了迷药,可以用上。

伸出一根手指,在舌头上添了一下,随即放在自己的前面,感受着现在的风向。

枯叶的脸上露出笑容,果真是天助我也!

风向刚好是向西边吹去,若是现在用迷药,兴许能够将两人都给迷晕,最后只剩下一个受伤的女子,那就好办多了。

瞿剑站在原地,愣了一下,才追了上去,但瞿剑觉得玉落说的没有错,每人都有获得幸福的权利。

枯叶见瞿剑也动了,于是抬手一扬,手中的药粉立即被风吹进了古月和瞿剑的鼻里,没有过多长时间,瞿剑那强壮的身体就轰然倒地,倒地的声音很大,前面不远处的古月听得很清楚,诧异的回头看去,只看到瞿剑倒地的身体,却在这时,感觉到头晕目眩,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摇晃,眼前的景物都开始变成幻影。

这才警觉到有人追来了,于是大声地叫道:“快跑!有人追来了!快……”还没有说完,古月的身体也躺在了地上。

玉落一惊,转身进了旁边的小树林,躲在一棵树后面,没有再动,这种情景好熟悉,玉落记得小时候,自己也是躲在大树的后面,只是那次是幸运,这次呢?

古月和瞿剑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现,来人肯定是躲在某个地方,伺机行动。

玉落可是一点打斗的声音都没有听到,不可能是被杀了,很有可能是被人施了药,从后面吹过来的风,玉落隐隐的闻到一股迷香的味道,好在那条小路已经转弯了,所以玉落闻到的部分很少,可以忽略。

不过,这次的玉落,已经不再是十几年前的玉落了。

现在的玉落已经不再怕了,绿玉一家人死去后,玉落就发过誓,不管怎样艰难,都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亲人,古月和瞿剑虽说不上是玉落的亲人,可也是自己身边的人,至少这些时日里,他们都在用心的保护自己,不是么?

等那股风吹过后,枯叶原以为要费些时间来寻找玉落,没想到才过了一会儿,那玉落自己则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还令枯叶大吃了一惊。

“怎么了,想好了,打算不用我动手,自己跟我一起回去?”枯叶轻蔑的看了一眼玉落,原以为此时的玉落应该是一副慌张的模样,兴许还需要自己好好的‘安慰’一番。

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玉落,却是平静的,在平静中带有一丝的担忧。

玉落没有搭理枯叶的讽刺,径直走到古月的身边,蹲下身子,查了一下,果真如自己所想,是中了迷药,好在这种药粉并不致命,可能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能苏醒,不过醒来后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暂时还没有力气,需要休息一番才行。

这才放下心来,转身面对枯叶:“若是我不打算跟你走呢!”

枯叶一愣,笑了,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眼角一挑,轻佻的盯着玉落高耸的胸脯:“我倒是挺喜欢你的,够味儿,只是这样会害苦你的,你放心,只要跟我走,这两人我不稀罕,放了他们,怎么样,够义气吧!”

玉落哈哈哈笑了起来,面前这个男人既好­色­又有些自大。

“你觉得自己就能全身而退么?”玉落抬手玩着自己的发丝儿,丝毫不在意这个男人。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动手?”枯叶轻蔑的一笑,提醒玉落,说道:“你可别忘了,你还是一个受伤之人,你可知道我的名号?”

“我不在乎你是谁?只是我可以告诉你,今日,你带不走我的,”玉落这样说,不是狂妄自大,而是在看了四周之后,确定只来了这一人,所以不用太畏惧。

“哼!那好,看招,我还不行了,降服不了一个女人!”枯叶抽出自己腰侧的剑,阳光反­射­在上面,剑光闪闪,还真是有些吓人,可玉落并不怕。

定了定神,自己确实带着伤,打斗的时间绝对不能拖得太久,只能全力以赴,最好是在几招之下把面前这个男人给收服了。

玉落的手就放在腰上,那里是她的武器‘玉带’,只要枯叶一动手,玉落便会迎上前去。

枯叶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来真的,面对这样的美人,还真是有些下不了手。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伤了你,可不要怪我,”枯叶说完,手上的剑便向玉落刺去。

玉落也毫不含糊,腰上的玉带已经被抽了出来,往剑身上一缠,用了近八层的力,从手腕处发出去,随着玉带一直冲向前面,直接震住了枯叶的手,若不是枯叶收回的快,那把剑就差一点掉地上了,面对这个女子,枯叶确实有些微的诧异。

看来是自己太小看了她!刚才自己只用了四层的内力,不过,在枯叶眼里,四层的内力都已经很强了,还在担忧面前这个美人能不能消受呢?没想到,不能消受的竟是自己!

再次上前的时候,枯叶已经用了十层的内力,几乎是要全力以赴了。

跟玉落一样。

两人你来我往,玉落的表现确实很令枯叶以外,这样一个柔弱似水的女子,娇弱的身体内竟然有着这样强大的力量,不得不惊叹!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

瞿剑和古月都先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眸,在听到打斗声音的时候,才发现玉落竟然还在,而且还和来人斗在了一起。

两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半空中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那么娇小,却在拼命。

难道是为了我们,瞿剑和古月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眸子里是愧疚,若是先前两人听玉落的话,警觉一些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帮她啊!”古月一语惊醒梦中人,瞿剑这才醒神,确实该去帮助玉落。

只是两人想要站起身来,竟然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这……

“你们别乱动,半个时辰之后,才能起来,你们中了迷药,”落在两人旁边的玉落,简短的说道。

玉带紧紧地被玉落握在了手里,玉落单薄的身影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瞿剑突然间觉得心里一阵难受,只因玉落的背上,那本是月白­色­的衣服上面已经红了一大片,那上面都是斑斑血迹,都是红艳艳的血……

她的伤口裂开了,也是啊!这样的打斗,怎可能全身而退,就连对面的枯叶,那张银­色­的面具下面,也出现了几道小口子,有些血珠冒出来,还有腿上,留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那应该是玉落留在上面的。

瞿剑的手指着玉落的背上,脸上痛苦的表情也将古月给吸引了过去,原本古月的视线落在了枯叶的身上,只因那银­色­的面具,似乎在那里见过。

现在才看向玉落,那个站在两人前面的女子,那个娇小的背影,依然挺直挺直的站在面前。

古月也看到了那红­色­的背,双­唇­紧紧地咬紧,不管古月对玉落有什么意见,但古月看不惯一件事,那就是在自己的面前,还有女人受伤,更何况这个傻女人,怕是为了救两人才这样的,你看她,就站在两人的前面,挡住了那个男人的攻势。

心里莫名的刺痛了一下,像是有一股暖流流过,虽然古月暂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依然被玉落那挺直的背影所吸引……

仿佛在玉落的体内多了一种东西,多了一种叫­精­神的东西,一个弱女子竟然能做到这样,不把他们抛弃,古月是真的佩服。

这令两个大男人感到一阵羞愧,瞿剑就在试用内力冲破……

“不要冲动,我还能应付,等时间到了再说,”玉落的声音,有些许的漠然,声音有些低沉,那是玉落故意的,玉落不想现在让他们两人分神,一旦用内力冲破,会导致不好的结果。

此时的玉落,嘴角边上已经流出了血。

依然目光如炬的盯着枯叶,警觉地猜测着他的下一个招式。

二十九回 江南后记

章节名:二十九回 江南后记

二十九回

对面的枯叶身形已经不如先前来时的挺拔,腿有一些的晃悠,那里是玉落留下的一道深深的伤口。『可*乐*(』

银­色­面具下的枯叶不由得哭丧了脸,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真的是退步了,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抵不过,真是丢人啊!

腿上已经是血流如注,怕是挺不了多长时间了。

与自己面对面的女人还是那副倔强的表情,冷冷的盯着枯叶,那眼神深处是不屈。

枯叶无言的低叹一声。

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再战下去,玉落身后的两人就恢复体力了,到时枯叶这边可就站下风了。

玉落斜了一眼枯叶流血的腿,冷漠的言道:“我劝你还是回去,凭你一人,根本就带不走我的,你要想好,另外我可以告诉你,魅夜去落剑山庄,是自投罗网,上面已经作了充分的准备,就等她上去了。”

枯叶不信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玉落:“此言当真?”

“哈哈哈……你不相信,这些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我故意让落剑山庄的人散布我失踪的谣言,那魅夜肯定不信,最好的办法就是亲眼看到,而且那个傻丫头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对你们两人倒是信任的很,吴清然所作的事情,寒君轩都一清二楚,还有你们上山庄,在桃花坞所作的事情,我也知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去打听打听!”玉落有些嘲讽的说道。

那枯叶一下子就惊呆了去,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

“你都知道?”枯叶摇头不信的追问了一句nAd1(

“就是今日碰上你,我也早就料到,只是没想到我会亲自动手,好了,这个给你,”玉落从自己的裙摆处撕下一长条布来,扔给了枯叶:“你最好把血止住,不送了。”

枯叶伸手接下来,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子有时令人害怕,有时又让人觉出一些温情来,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也难怪那个男人会被她迷住了。

枯叶用布条将自己受伤的地方绑住,这才转身离开。

在枯叶离开后,玉落娇小的身体摇晃着在两人的面前倒了下去,瞿剑赶上前,接住了玉落下坠的身体,一手刚好在玉落的背上,那里一片的湿,显然伤口早就裂开了。

“玉落姑娘,醒醒,醒醒啊!”瞿剑抱着玉落的身体,一手轻晃着玉落的头部,此时的玉落已经昏迷不醒。

“别摇晃了,先找个地方给她治伤才是要紧的事,来,先止血,”一般江湖中人,身上都带有一些普通的治伤药,比如最普通的金创药,古月身上就有。

说罢!古月就让瞿剑将玉落的身体扶正,刚好能够看到背上,那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已经染湿了整个背部的衣服,由于衣服里面还有绑带,若是不脱衣服的话,这金创药撒在上面,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得把她的衣服脱了才行!”古月说完就要动手,却被瞿剑一把捏住了手腕,道:“这不可!”

“难道你想看到她死嘛!”古月一声大吼,这都到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些么?

“可是……要是被尊者知道了,我们会受罚的,”瞿剑还是不放手。

“好,那她死了,尊者就不罚我们了?”古月狠狠地瞪了瞿剑一眼。

“那……好吧!我这里有刀子,用刀子把这里划开行了,不要全脱下来,”瞿剑从脚下不知何处抽出一把­精­致的刀来,递给了古月nAd2(

古月这才极其小心的把玉落后背受伤地方的衣服给划开,小心的撕了一片扔到了地上,里面是原先的绑带,早已经湿透了,古月伸手探进去解开前面的结,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心底蓦然的有一种崇敬的心情。

一层一层的解开,每一层都被鲜血所浸湿,古月的双手满满的都是粘稠的血液。

“你动作快一点,小心受了风,到时会发烧的,”瞿剑在一边紧张的看着古月。

“我也想快点,可……”古月是害怕把玉落给疼醒了,所以动作很轻柔,这与他平日里的脾气倒是很不符合。

给玉落包扎好后,两人已是满头的大汗,不是累的,是担心。

“我们现在下山?”瞿剑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拿下来,把玉落娇小的身体紧紧地包裹在里面,一边问到。

“现在?算了,我那金创药只能暂时止血,她那伤口不仅裂开了,还深了许多,恐怕还有内伤,我又不懂医,你说咋办?”古月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四周,这该死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若说医术,还是尊者厉害,要不我们去京城找尊者好了,如果快一些的话,也要十天左右,”瞿剑一说,自己都开始皱眉不已,这么长的时间,到了京城,恐怕这玉落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还是找个地方,先吃一顿,再准备充足­干­粮,然后再启程,反正这江南是不能待了,谁知道那女人会不会再派人来,你说呢?”古月言道。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应该是做饭的时间,随风飘来一阵饭香味儿,莫不是前方有人家?

“你等着,我上前,是不是有人家,若真的有,我们暂且住一晚再走,”古月飞奔而去,这次可是真的有些急了,也不敢耽误时间nAd3(

很快古月的身影又回来了,一脸兴奋得说到:“瞿剑,走,前方有人家。”

两人轮流的抱着玉落,朝着前方不远处一处人家走去。

不过半个时辰,终于是到了那个地方。

古月上前拍门:“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传来,古月回头对瞿剑笑了笑,真的有人呢。

“谁啊?”一个男子的声音,问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俊俏的男子站在屋里,略有些惊讶的打量着外面的不速之客。

在看到瞿剑怀里的女子时,‘呀!’了一声,慌忙的走了出来,看着女子,有些慌张的问道:“玉落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会认识她?”古月戒备的问道,眼神蓦地变得冷冽起来,盯在星雨的身上,有些害怕。

一双犹如星辰般光华的眸子看着玉落苍白的脸­色­,有些紧张的说到:“我……我叫星雨,原是红韵楼的,那次还是玉落给我治的病,所以你们放心,我不会害她的,若不是她,我们那些青馆哪有命出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呢?你们先进来说话,外面风大,这山腰上面,一到下午,风就很大的,”星雨一边说,一边让出一条道来。

把两人让了进去。

瞿剑定睛一看,这是一幢四合院类型的房子,不大,却很整洁。

几乎看不到人影,古月诧异的问道:“你一人住在这里?”

星雨赶紧摇头,道:“哪里,我也是逃进来的,本没有想过能够活着,只想着能在一个清静之地死去的,至少来生不用这般受苦,没想到被一山中老猎人所救,他也没有子女,所以就认了我这个­干­儿子,不过现在他病了,前些天上山,被摔了一跤,腿上有伤,我带你们先进去休息,玉落的伤很重吧!等­干­爹好点后,让他给玉落看看,他懂一些医理的,你们这边请,”星雨将两人带进了东厢房,里面也是很整洁,家具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三凳子,还有一些茶盅儿。

古月和瞿剑两人先把玉落安顿好,这才想起一件事来,得给玉落找一身­干­净的衣服套在外面。

“你这里可有一身­干­净衣衫,这是银子,买一身,”古月掏了些碎银出来,放在桌上,问道。

“不用,不用,玉落对我很好,衣衫,我的有,这就去拿,”星雨将银两推了回去,随后转身离去。

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大盘子,里面是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还有一碗稀粥,腋下夹着一身衣服。

星雨那双晶亮的眸子闪了闪:“让你们久等了,你们先将就吃一点,晚上的时候,我再给你们弄点好吃的,这是衣衫,我专门找了一身厚一点的,给玉落穿吧!”

古月拿在手里,掂了掂,脸上浮起笑,道:“谢谢你了!”

衣衫先放在玉落的旁边,想等她醒来后自己穿。

两人这才坐在桌边,这不起眼的面条还蛮香的,一闻到香味,两人就觉得更是饿。

端起碗就开始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星雨有些担忧的看着床上的玉落,问道:“要不,给玉落喂点稀粥?”

瞿剑、古月两人相视一看,随后说到:“也好,不管怎样也要薄体力才是,有劳你了。”

星雨上前,十分温柔的喂了玉落半碗稀粥。

古月偶尔瞟了一眼星雨,那样子、那神态还真像个娘们儿!

这世上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第二日,那位老人给玉落看了看,摇头道:“这伤口太深,我这都是山里的野草药,止血还行,但是其它的还是不行,怕是会留下疤痕的,你们还是赶紧去市集上找一个好大夫,给她好好的瞧瞧。”

“也好,我们也准备离开,”古月拧眉说到。

两人给玉落包裹后,就准备下山。

身后传来星雨的喊声,只见星雨的手里多了一个包袱,气喘吁吁的跑上来,道:“我……我知道玉落的病很重,所以也不敢留你们,这里是我昨晚做的一些饼子,你们拿着路上吃,里面放了些­鸡­蛋,比较软,你们不要嫌弃。”

古月拍了拍星雨的肩膀:“谢谢你!等玉落醒来后,我们会告诉她有关你的事情,我们走了,保重!”

“你们也是,”星雨眸光点点,雨泪纷纷而落。

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星雨才回去。

瞿剑和古月带着玉落直奔京城。

兴许也只有血魔殇能够救玉落了。

那枯叶回到吴大人的府上,推门进了魅夜的房间,却见魅夜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静静地不出声。

像是在深思什么?

枯叶本就很担心魅夜,现在见到魅夜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心里一下子冲动起来,奔上前,就将魅夜紧紧地圈在了自己的双臂里,紧紧地。

好久两人都没有出声。

渐渐的,枯叶发现今日的魅夜有些不一样,仿佛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退后几步,仔细地看着魅夜的背影,才发现,今日的魅夜少了那份天生的妖娆。

如此沉静的魅夜,枯叶几乎没有见到过。

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她怎么了?

“你能带我走么?”魅夜平静的说到,缓缓地转身。

枯叶这才看到已是泪流满面的魅夜,为何?这是为何呢?

她为何会哭?

“你……这是怎么了?”枯叶走上前,将其紧紧地拥进自己的怀里。

“他死了,他救了我,我问你,你愿意带我走吗?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些人,去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你愿意么?”魅夜抬起头,眸子里盈满了泪,充满期待的问道。

枯叶爱怜的伸手,擦去魅夜脸上的泪痕,笑道:“我愿意,只是我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真心话?”

“我……这是不是真心话,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我,谁会要我呢?现在我的身边只有你,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大不了我自己一人离开,哈哈哈……”魅夜低声的笑着,那笑真的很悲伤,至少在枯叶的眼中,那是悲伤的。

“我愿意,我们现在就走,”枯叶拉着魅夜的手,定定的看着魅夜,枯叶的眼中没有往日的嬉笑,那是严肃的,即便­唇­角有笑,也是幸福的笑。

魅夜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枯叶,苦笑道:“我这样的女人,你还要么?我曾被不计其数的男人睡过,哦!不,不是,是我睡过无数个男人,这样肮脏的女人,你还要么?你不嫌我么?你不嫌我脏么?我怎么……”魅夜转身,站在一面镜子前面,左看右看的,随即一阵狂笑道:“我怎么觉得自己很脏啊!”

转身,眸中无神的看着枯叶,冷笑了两声,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枯叶,要走,我也要把自己洗­干­净了才行,你喜欢肮脏的我么?即便你不在意,我却十分在意,让他们烧一桶水来,我洗­干­净了就走,好吗?”

枯叶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身上少了魅惑,少了妖娆,却更多了一种……让枯叶看不透的东西。

总觉得魅夜这次回来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魅夜的身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感情,可现在,魅夜的浑身上下都被一种感情所包裹,她变了。

只是让她有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呢?是一个人?还是?难道真的是她所说的那个人,他死了,为了救她?

枯叶觉得这些都无所谓,只要魅夜是真的愿意跟自己走,这样就足够了。

枯叶一个人孤独的走了这么多年,心也是寂寞的。

两个寂寞的人,在合适的时间里走到了一起,也算是一种缘份吧!虽然这缘分里面,不涉及到感情。

至少现在,枯叶的心里很清楚,魅夜的心里还没有爱上自己,她只是找到了一种东西,那就是她的心又回来了,心回来了,那枯叶就有机会赢得这颗心。

枯叶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很快,一大桶热水被下人抬进了魅夜的房间。

枯叶就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等着,等着一个重生的女人。

而魅夜则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走进了木桶内,仔仔细细的洗着身体,每一个地方她都不放过,用力的洗,用力的搓,直到皮肤变得通红还不愿意放过。

时间过去了很久,魅夜还待在水里,静静的,直到水变得越来越凉。

枯叶没有催,他知道里面的魅夜是真心的想要重新换一种生活。

过了很久,魅夜才出来,以往的红­色­衣服不见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裙包裹在那具软玉温香上面,少了妖娆,却多了一份沉静。

魅夜这女人是真的很美!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都能让人的眼前一亮。

现在的枯叶已经被这份美丽所吸引。

“你看……我这样穿合适吗?”魅夜的脸上含着些许的笑意,很淡很淡,却是醉人的那一种。

“好看,真的好看,”枯叶叠声的说到。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这些应该也够了,”魅夜淡声的说着,扬了扬手,只见魅夜的手里多了一个包袱,随手一扔,枯叶接在手里,嗬!看来里面还有不少好东西。

就在两人准备出府的时候,那吴大人跑来了,大声地叫着魅夜的名字。

魅夜回身。

魅夜的这身打扮还真是让吴大人吃惊不少,没想到这样的魅夜,也很美,让人心里直痒痒。

“你这是要去哪里?”吴大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魅夜高耸的胸脯,问道。

“出去,怎么,吴大人有意见,”魅夜冷声的笑道。

“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你,几时能够回来,我好准备饭菜,”吴大人笑嘻嘻的说到,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可是从没有看向别处。

“我不回来了,”魅夜说完就迈步,那枯叶也跟在后面。

“你不回来了,那……那我怎么办?不行,你不能走,不能走,我还打算娶你呢?”吴大人口不择言的说到。

魅夜一听,就冷笑不已:“我主意一定,我们走。”

“你别逼我!”吴大人在后面大声地吼道。

“你有本事留住我们嘛?”这次说话的是枯叶。

那吴大人瞬间便焉了,不敢再说话,只能­干­瞪着。

魅夜和枯叶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烟雨和残月也找到了那座山峰里,找到了星雨,也才知道了玉落的去向,马上给寒君轩送了信,两人调转方向就朝京城寻去。

落剑山庄,寒君轩派人下来寻找过魅夜两人的踪迹,可始终没有寻到。

这个地方总算是平静了不少,再也没有听说过,谁家的年轻男子失踪的事了。

寒君轩在江南待了近两个月,这才放心离开,去京城找玉落。

这是江南篇,算是完结了,最后一篇,是‘落心替嫁篇’!!

第一回 相逢

章节名:第一回 相逢

第一回

马车内的玉落昏昏沉沉的,时而醒来,还不到半刻的时间,就又晕睡过去了。『

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娇小的身体一到晚上的时候,就开始不停的颤抖。

这瞿剑二人自然是不敢上前抱住玉落的身体,若是被尊者知道了,那还得了。

只能在路过的市集上多买了几床厚被子,把玉落给紧紧地包裹起来,减少她的冷意。

两人是一点都不敢停留的往前赶。

这玉落不仅后背有伤,现在还开始发烧了,唉!

尊者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怎样的惩罚呢?

终于在第六天的清晨,马车赶到了京城。

更是一点也不敢停留,两人都有三日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了,就为了能把玉落早点送回来,兴许还能有救。

马车赶到血魔殇所住的那座很有气派的庄园前面。

瞿剑和古月两人已经累得不像话了,有人已经进去通知了血魔殇,好在他们回来的及时,若不然,在等上三天时间,血魔殇就要去北方了。

当血魔殇出现在马车前的时候,那瞿剑和古月两人几乎是晕了过去,整天风吹日晒的,还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不累才怪呢,瞿剑和古月两人都不敢坐在马车内,可不希望被尊者误会了去。

本想问一问情况的,这倒好,血魔殇刚出来,两人就没力气了,血魔殇只好自己闪进了马车内,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可真是让血魔殇哭笑不得,马车内到处都是厚厚的棉被,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的身影nAd1(

血魔殇一阵郁闷,真想狠狠地揍上两人一顿,这里面除了棉被,就没有人影嘛!

正当血魔殇要离开的时候,听到了里面某个角落里发出来的一声及其微弱的呻吟,那是痛苦的呻吟声。

会是谁呢?

莫不是玉落?血魔殇心里一阵慌乱,若真是玉落,定要好好的责罚古月和瞿剑两人。

血魔殇小心翼翼的彻掉一床又一床的棉被,渐渐的,终于看到了包裹在最里面的一个娇小身影,令血魔殇讶异的是,那床包裹住玉落的棉被已经湿透了。

只见玉落的脸上毫无血­色­,身体在索索发抖,那柔软、细长的墨发,已经是乱蓬蓬的,被汗水湿透了,零落的贴在玉落的头上。

血魔殇一把扯下包裹在玉落身上的那床湿透的棉被,显露在血魔殇面前的是一具没有什么生气的躯体,柔弱的身躯没了东西的覆盖,如今又开始颤抖不已。

血魔殇的心里一阵阵的刺痛,为何会变成这样,该死的古月、瞿剑!竟然照顾一个人都照顾不好,要他们何用?

血魔殇就在马车内,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玉落身上湿透的衣服给脱了下来,脱下自己的衣服,将玉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双臂紧紧地抱住那具颤抖的躯体,心里在不停的咒骂外面那已经昏迷的两人。

走出马车后,血魔殇真想一掌劈了他们俩!

就在血魔殇动怒的这一瞬间,怀里的人儿轻微的呻吟声及时地打断了血魔殇的举动,这才意识到一件事,就是赶紧救治玉落的伤,就因玉落痛苦的呻吟声,古月和瞿剑又一次的被玉落给救了。

血魔殇紧紧地抱着玉落,就像是一件多么珍贵的宝贝一般,庄园内的那些仆人,没有一人敢过问,更是对血魔殇的痛苦表情所惊讶,几乎没有见到过尊者这样痛苦的表情,感情是被人狠狠地宰了几刀一般nAd2(

如此的心痛!

玉落的身体在颤抖,偶尔的呻吟声都显得是那么的微弱,仿佛再也经不住任何形式的折磨,就像是被大雨冲刷后的花儿一样,已经再也经不住风吹了,若是一阵风吹来,恐怕那花儿不得不掉落在地,生命将逝。

血魔殇几乎是跑回到自己的院里,怕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脚踹开房间的大门,立时就冲了进去,将玉落全身的汗水擦­干­后,这才放进床里,将玉落脸朝下趴在床上,一把扯过被子将玉落仔细的盖好,动作一到玉落的身上就变得温柔无比,背上的伤口在血魔殇擦汗水的时候,已经简单的查了一下,伤口比起自己走的时候是加深了,如今这一折腾,伤口已经裂开,感情这丫头每次呻吟都是被痛的,这么深的伤口,即便是男人也是受不住的呀!等古月两人醒过来后,一定要好好的盘问清楚。

修长的手放在玉落的额头上,滚烫滚烫的。

血魔殇的脸上顿时黑线无数,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好的么?呆在落剑山庄里面,不会有生命安全,这……

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想归想,血魔殇可是毫不含糊,现今要做的事情。

狂风一般的旋了出去,很快又像是一阵风一般刮了回来,就坐在床边。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热水就送来了,一个大木桶,里面还有血魔殇刚才出去要的一些药草,可以帮助玉落疏通经脉的,血魔殇已经断定玉落在自己走后,肯定是与人打斗了一回,而且对手的功夫还不错,若不然,怎么会伤成这样?

探手试了试水温,不烫不凉的,刚刚合适nAd3(

热水里面因有药草,很快就变了颜­色­,慢慢的变成了浅粉­色­。

血魔殇这才掀开被子,将玉落依然在颤抖的身体抱了起来,轻柔的放进了热水里。

玉落的身体原本是十分冰冷的,一遇到热水,玉落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只是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温度。

血魔殇一只大手捞住玉落的纤细腰肢,一手用内力在玉落的身上上上下下不停的游走,尽量把热水里的药用内力输进去。

这样兴许会快一些,至少玉落的生命不会受到威胁。

在血魔殇的努力下,颤抖的娇小身体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嘴里溢出来的也不再是痛苦的呻吟声了。

可血魔殇的额头上确实汗水密布。

待玉落的身体完全安静下来后,血魔殇才停下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玉落的这条小命总算是捡了回来。

血魔殇这才小心翼翼的给玉落清洗身子,待洗­干­净后,将玉落又放回到床上。

低沉的声音叫道:“进来!”

很快,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进来了三个黑衣人,两人将那大木桶抬了出去,另一人的手上还端有一盆热水,里面也有药草,只是颜­色­偏绿。

来人放下盆后,立即出去了,顺带将门也关好。

血魔殇起身从一旁拿来一块新毛巾,放进水里打湿后,把盖在玉落身上的被子掀开一些,露出玉落光洁的背部来,很快那道深深的伤口就出现在了血魔殇的眼里,那里已经开始化脓了,好在现在的玉落还不是很清醒,若不然定会痛死过去的。

血魔殇蓦地响起了玉落以前救治人的时候,用过一种药,能起到麻醉效果,可惜,那时的血魔殇也没有去记,更没有时间去提炼出来。

目前只能这样了。

首先要把那些化脓的部分洗­干­净,肯定会很痛的,血魔殇尽量轻柔的擦拭着,已开始把毛巾放在伤口的周围,再一使劲,那药水就滴了下来,慢慢的打湿伤口周围那些化脓部分。

即便血魔殇如何的轻柔,那药水滴下去后,依然令昏迷中的玉落浑身被刺痛了一样,轻轻地颤抖起来,血魔殇看在眼里,却是痛在心里。

那是撕心的痛疼,仿佛玉落身上的伤口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样。

清洗了很久,才终于把玉落背上的伤口给处理­干­净了,这才撒上自己制的药粉,给玉落包扎好。

虽然血魔殇自制的药粉用在一般的伤口上面,几乎是不会留下疤痕的,可玉落的伤口太深,而且很严重,恐怕还是会留下浅浅的疤痕。

血魔殇沉吟了许久,大不了以后再给玉落擦一种花露,可能会对消除疤痕有效。

只有等玉落完全好之后,再说了。

等血魔殇从房间内出来时,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一个黑衣人前来,在血魔殇的面前言道:“尊者,古月他们俩已经醒了。”

血魔殇­阴­冷的一笑:“带他们到审讯室去!”

“是,尊者,”来人小心的说着话。

当血魔殇走进审讯室的时候,古月和瞿剑两人已经被绑捆了起来,吊在墙壁上。

见到血魔殇的时候,两人自知有愧,都不敢抬头央求一句。

“怎么,不说话!不要觉得不说话本尊者就能放过你们,恩!说,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我要听真话!”血魔殇坐在两人前面摆放好的一张椅子上,暴怒的吼道。

古月看了看瞿剑,料想着,瞿剑这样实诚的男人,怕是不会找任何借口给自己开脱的,看瞿剑那一脸的歉疚就知道,此时的瞿剑宁愿一死来谢罪。

古月心里却不是这般,一想到玉落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的两人,等玉落醒来后,肯定不愿意听到两人已死的消息吧!那玉落所受的罪岂不是白受了。

玉落肯定会大骂两人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一想到此,古月鼓足勇气,俊俏的脸稍稍抬起,定定的看着血魔殇,那脸上是浓重的歉疚之情,缓缓地将那一日的情景给血魔殇讲了。

暴怒的血魔殇听完了古月所讲的,有些发愣,突然间,他有些明白了,明白玉落为何要这么做,她是想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两个相识不久的人。

虽然血魔殇很难想象一个带伤的娇弱女子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可玉落确实这么做了,而且三个人都还活着。

古月心想,自己和瞿剑无论受到怎样的惩罚都无所谓,只要玉落好好的就行,从没有想过,两个大男人会欠一个女子如此大的一个人情,那是两条人命啊!

血魔殇听完后,沉默半晌便离开了,没有言语,没有任何的决定,两人也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哪怕是很轻微的那种也没有。

待血魔殇离开后不久,就有人前来,将古月和瞿剑两人放了。

血魔殇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回到了玉落的身边。

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先前还说两年的期限,可现在,离两人分开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又相见了,这恐怕就是缘分吧!

血魔殇有些无奈的想着,那无奈的神情里面还有更多的是幸福,见到玉落的那种幸福。

修长的手指抚摸上玉落苍白的脸,实在是很难想象,这丫头怎的就那般倔强呢?

“你可真是一个傻丫头!”血魔殇附在玉落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夜晚,血魔殇就将玉落冰冷的身体放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这个傻丫头。

突然而来的那股温暖,令玉落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娇小的身体还蜷缩成团,像猫咪一般蜷缩在血魔殇的胸前,感受那股阳刚般的温暖。

玉落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血魔殇的身上来回的移动,寻找最舒服、最温暖的地方。

肆无忌惮的动作,害得血魔殇的脸上出现了很痛苦很痛苦的表情。

却始终不敢出声,就是不想惊扰了玉落的休息。

任由玉落在血魔殇的身体上来回的移动。

真是害苦了某个男人了!

虽说是血魔殇现在是软玉温香在怀,却不能随便乱动。

只能憋着。

修长的手还放在玉落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就像是在照顾小孩子一般,哄玉落赶紧睡觉。

这一招,你还别说,还挺管用的,在血魔殇的轻拍之下,外加上嘴里哼哼唧唧的一首‘笑红尘’,竟然让玉落睡得沉沉的,嘴角还带着一抹浅笑。

这首歌早就在江湖上传唱了,而且是大江南北的武林中人都会这首歌的曲调,即便不会歌词的,也会哼两声,血魔殇也是在听自己的部下整天哼哼唧唧的,这才学了一

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这烟雨、残月也在玉落之后到了京城,两人对京城还不算太熟悉,只记得一个地方,那就是玉落的‘济世堂’。

走了好半天,两人才在别人的指点下,找到了这个药铺,走了进去。

竟然迎面碰到一人,那就是多日不曾见到的小云。

话说这小云,去了一趟江南后,回来就改了不少,以往很少会到这药铺来的,更是不想看到那个叫‘芸儿’的女人,虽说大家都认为小云很有可能就是芸儿失散多年的孩子,可这小云始终不愿意相信,那时的小云,年纪小,总以为,若是自己认了芸儿是自己的母亲,那就不再是玉落的亲人了,可在小云的心里,无论何时,还是玉落哥哥最重要,所以才一直都不肯相信那是真的,也不想认同芸儿。

而今从江南回来后,小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的往这里跑,总是找机会和芸儿聊聊天,虽说小云拉不下脸来叫芸儿一声‘娘!’可这些变化,芸儿都看在眼里,已经感到很高兴了,也不敢强求其他的。

兴许小云的改变,在于小云和冷御风两人之间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那份关系吧!

这份感情,小云把它看得很重,也才知道情至深处,心会很痛很痛。

也才明白为何芸儿每次看到自己,都是双眼含泪,怔怔的看着自己,那脸上的亲情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小云如此做,也是想安慰芸儿,更想挽回点什么?

当烟雨、残月看到小云时,大吃了一惊,忙喊道:“小云,你怎么在这里?那玉落呢?是不是也在里面?”

两人从江南追到京城,心里是万般的着急,只想知道玉落是否安好,玉落的伤势是不是已经好了?

这些都是两人迫切想要知道的。

芸儿在里面听到外面有些吵,赶紧出来,问道:“小云,这两位是谁啊?”

“呵!伯母好,你应该是小云的母亲吧!我们是从江南来的,是玉落、小云的朋友,想要探望一下玉落,不知道玉落现在不在?”

烟雨这般一说,小云的脸瞬间便通红通红的,转身,低声说道:“他们都是玉落哥哥的朋友,给他们弄些点心出来,”言语里还是没有提到一个字‘娘!’

这让芸儿盛满期望的眸子里再次的暗沉下来。

这也不能怪人家烟雨嘴快,主要是这两人长得还真像是一个挠里印出来的一样,竟是一模一样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

小云的这一番话,听在两人的耳里,怎么觉得有些别扭,只因跟自己母亲说话,竟然这般的生疏,好生奇怪的说。

小云将两人带到后面小院里面。

刚坐下没多久,芸儿就端了一大碟的点心出来,香气扑鼻。

烟雨和残月的眼睛就定在了点心上面,小云一见两人这般模样,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言道:“两位哥哥若是喜欢,就赶紧趁热吃啊!”

小云化还没有完,两只爪子就已经伸向了点心。

小云愣是没有来得及问清玉落哥哥的事情,这两人的眼里只有点心。

主要还是一路上给硬生生的饿成这样的。

等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小云才从残月的嘴里知道了个大概。

“你是说,玉落根本就没有回来?”残月大惊失­色­的问道,一手紧拉着小云。

“是啊!我也担心的很,还在想什么时候,去江南把玉落给接回来呢,每天那剑雨都问我,有关玉落的事情,我现在都快装不下去了,现在人没有回来,又不在江南,那你们说,玉落可能去了哪里呢?”小云一脸慌张的问道。

“这个,我们也说不好,我们找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些绑带,那上面都是血迹,我们猜测是玉落留下来的,而且在那之后,我们就往这边赶过来了,也不清楚江南那边后来的情况,就连叫魅夜的那个女人,我们也不知道最后是不是被盟主惩治了,要不,我们去找寒知川,让他出面给盟主捎封信去,问问,”烟雨一脸愁闷的说道。

“寒知川大哥,那好,就在对面,我们去找他,走,”小云心里一着急,就赶紧拉上两人去了凤来酒店。

还好寒知川没有出门,一听情况,也是满脸焦急。

按照烟雨、残月所说,确实不能肯定玉落是回京城来了,可也不知道会在江南的那个地方。

“寒大哥,我们就是想,你给盟主写封信去问问,”烟雨抬眼望着寒知川说道。

“你们来晚了,不过,再等两日,寒君轩就应该能到京城了,到时,你们亲自问问不就行了,你们两人暂且就住在我这里好了,”寒知川深思的说道,他还在想玉落可能去的地方。

若是真的有人陪在她身边呢?那会是谁?

小云一脸愁容的回到了家里,刚巧碰上鬼医从皇宫回来的时间。

小云又不敢告诉他们,一旦被剑雨或是鬼医知道了,他们肯定会去江南找寻的,到时还会出一些事情,反倒不好了。

唉!无奈之下的小云只好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尽量少出来。

小云的脸上满是愁容,只要剑雨多看两眼,绝对会知道是出了事,到时就会逮着小云问个清楚,万一小云把持不住,说出来就麻烦了。

剑雨虽不知道小云是怎么了,可隐隐觉得小云定是隐瞒了什么。

自从这次从江南回来后,这小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总喜欢呆坐在一个地方,呆呆的不动,也不说话,像是在想什么心思。

每次剑雨问起,他却都说没什么,就是想玉落了,可剑雨却觉得,那神情不像是在思念一个亲人该有的表情,倒像是在想……想爱人的那种表情。

剑雨很奇怪,可小云始终不松口,剑雨也无奈,只好作罢,等小云什么时候想通了,自己说出来。

吃过晚饭后,剑雨又站在院中,仰望星空,慢慢的思念着一个人,那就是玉落。

鬼医收拾好东西出来,又到了去皇宫的时间,那皇帝冷帝钧,看起来是要软禁鬼医了,即便现在凤舞公主身上已经没有大碍了,可皇上冷帝钧依然不放鬼医回来,鬼医所住的地方,还有人专门看守。

鬼医倒是无所谓,只是想要知道这个皇上真实的目的。

很有可能是与玉落有关。

鬼医站在剑雨的身后,问道:“小云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剑雨一听,转身看到鬼医,言道:“时间又到了?”

鬼医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剑雨哀叹一声,言道:“也不知道玉落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小云从江南回来后,就是这样,问他,他也不说话,我也猜不到,你放心去吧!我会看着小云的。”

“恩,等玉落回来后,就要告诉她,想好对策,那个皇上冷帝钧已经下令把凤舞公主许配给玉落了,这件事一定要说,记得了。”

鬼医一想到此,就觉得很不可思议,玉落可是那凤舞的亲姐姐,怎么可能嘛?更何况玉落可是女子身份,真不知道要是他们知道了玉落的身份,结局会是怎样呢?

第二回 出战

章节名:第二回 出战

庄园内,血魔殇一步也不愿意离开玉落,一天一夜了,玉落还是没有醒来。『

从古月那里得知,这玉落已经许久没有进食。

这一日中,血魔殇亲自吩咐后厨给做了一种大补的稀粥,里面有桂圆、莲子,只是这期间又多了血魔殇放进去的一种药物,做好后,一名黑衣人端进来,顿时房间内是清香扑鼻,隐隐的有一股药味,很清淡的药味。

这稀粥,血魔殇已经喂了玉落三次,每次都是血魔殇用嘴含着再吻向玉落,一顿饭下来,要花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每次的粥都是分两次送来,以保粥一直是温热的,喝下去后不会让玉落感觉到凉意。

玉落在路途中昏迷过数次,马车内的温度一向比较低,所以受了风寒,体内郁积了很多的寒气,一到夜晚的时候,就开始浑身颤抖。

血魔殇几乎是停止了自己的一切活动,一门心思就呆在自己的房间内,陪伴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玉落。

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玉落的身体。

这份爱意只有血魔殇自己知道是浓浓的、是沉甸甸的。

血魔殇可以为了玉落放弃任何东西,只愿能够与她在一起,能与她双宿双飞……

就在玉落回到京城后的第二日,她还在昏迷的时候,皇宫内接到一份急报。

那就是北方边界已经是狼烟四起,战火纷飞,护守在北方的那一股兵力怕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好在护守的将领是征战多年的沙场老将凤衍凤将军。

凤衍将军领军打仗已有三十年的时间,作战经验十分的丰富,虽说冷帝钧对这位将军很是赏识,却也是因为他的这份功绩、他的这份能耐,以至于这几十年的时间里,只被冷帝钧召回到京城五次,每次都是因作战勇猛,大获全胜的时候,进京接受封赏nAd1(

凤衍将军治下的部队都是纪律严明、赏罚分明,他的麾下都是­精­锐部队,也就是因为这些,冷帝钧才忍痛把他一家老小一直留在边界那个小地方。

这封急报是向皇室寻求后援,可当冷帝钧接到这份急报的时候,这封信函却是三日之前就已经到了的,却没有及时的传送上来,这期间会是谁做了手脚呢?那人明知道这封信函的份量不仅仅只是一封信函,而是数万人众的生命啊!到底是谁?

先前听玉落说起过,朝中有人与敌国勾结在一起,冷帝钧一开始却是不信,可后来出了很多的事情之后,冷帝钧也是半信半疑,到现在,是不用玉落再提醒了。

只因那人已经开始露出尾巴了,不过也是到了最后‘一分胜负’的时候了。

冷御风去江南彻查‘血魔’一事的时候,冷御邪在京城中暗查所有京都大臣,可是令冷御邪诧异的是,所有大臣们的账目明细都查不出任何东西,可以说是防守得滴水不漏,冷御邪根本就找不到一丝缺口,当冷御邪把自己所查的结果告诉皇上冷帝钧的时候。

冷帝钧是忧思不已,只因越是这样滴水不漏,越是有疑

若不是人为,怎能做到滴水不漏呢?

这期间那些大臣们怕是已经上下一条心了,只有皇室一族还蒙在鼓里。

也就在那时,冷帝钧才感觉到自己的帝位受到了威胁。

隐藏在暗中的人会是谁?一直都是冷帝钧心头的一种痛,如今就连这样紧急的信函都敢明目张胆的截留上三日之多,看来隐藏在暗处的人怕是已经有了八成的胜算才敢与皇室直接叫板nAd2(

御书房内的冷帝钧是拳头握得死紧,派人将冷御邪、冷御风两个皇子找来。

“父皇,你的脸­色­不大好,出了什么事?”冷御邪先到,坐下后就看到冷帝钧一脸暗沉之­色­,有些疑虑的问道。

“你看看这个!”冷帝钧把那封急报扔到了冷御邪的手上。

冷御邪细细看后,眉目之间也是诧异的紧,这样的急报怎会延迟三日才送来?抬头看着冷帝钧,方知父皇现在的心情:“父皇,需要彻查这事么?他们的狗胆也太大了,竟敢做出这样忤逆的的事情来!”

“父皇,唤儿臣来所为何事?”冷御风一脸着急的跑了进来,直接问道。

“御风,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冷御邪沉着脸把手中的信函递给冷御风。

冷御风一看就猛拍了一下桌子,直接将桌上的茶杯震到地上摔碎了,随即才听到冷御风的怒吼:“这……怎么可能?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在这节骨眼上敢做出这样的事?我去宰了他!”冷御风怒气冲冲的就要冲向外面。

“回来,你给朕站住!”冷帝钧暴吼一声。

冷御风诧异的站住了,停下外冲的脚步,在冷御风记忆深处,父皇冷帝钧还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气氛的冷御风愤恨的把拳头拍在了墙柱上面。

“御风,现在你这样冒失的出去,你知道是谁在后面­操­作吗?下面的三省六部恐怕都知道了这件事,就我们皇室一家还不知道而已,你这样出去,你想找谁撒气呢?他们肯定都已经找好了替死鬼,就等你去查呢!可是,现在是去查这件事情的最好时机吗?不是,而且也没有时间去查,别等玉落了,你还是赶紧整装出发,连夜赶往边界之地,看能不能挽回一些损失,朕知道凤衍将军的为人,若不是到了最后关头,他也不会发出这样的急报,看来他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住这几日啊!朕已经欠了凤家,朕不希望连凤家人的­性­命都保不住,你可明白?”冷帝钧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都打在冷御风的心上nAd3(

冷御风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时间就是生命’,自己应该立即出发。

“父皇,儿臣就先行告退了,一切准备好后,下午就可以出发,我走了,”冷御风说完,立即狂风一般的刮了出去。

他的心里也在着急、也在担忧……

若是边界真的被冲破,这场战争将会带来更多的损失,不仅仅是国家、也不仅仅是将士的生命,还有那些百姓,恐怕百姓的生命才是冷帝钧最看重的吧!

冷御风出去之后,冷御邪一阵沉默,许久才问道:“父皇,儿臣突然觉得这件事未尝不是一个缺口?”

那冷帝钧似乎并没有听到冷御邪所说的,只是喃喃自语,低声的说道:“也不知那玉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冷御邪还想问一声:“父皇,这件事……”

还没有等冷御邪说完,冷帝钧就挥了挥手,让冷御邪回去。

等冷御邪离开后,冷帝钧才苦笑的言道:“我何尝不愿意找出幕后之人啊!可是,如此明显的一个把柄,已经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

冷御邪心里有事,没有回自己寝宫,而是一路出了宫门,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玉落的家门前。

本想进去,手放在门环上,却没能拍下去,自嘲一声,玉落也不在屋里,自己进去又能怎样?

真不知道这玉落何时能够回来啊?

踌躇半晌,冷御邪还是选择离开,刚走开没多久,就见一人急冲冲的朝玉落的家走去。

此人很面熟,像是在那里见过似的,冷御邪心猜测到,是不是玉落快回来了,于是没有走开,而是在外面等着。

来人在门前使劲地拍打门环,不一会儿,就有人打开门,冷御邪远远的就看到是剑雨的倾长身影。

由于距离比较远,冷御邪并不知道两人交谈的内容。

只见来人被剑雨领了进去。

冷御邪想知道是不是与玉落有关,于是悄悄的四下看了一眼,好在玉落选择的位置比较偏僻,基本上看不到有人影,冷御邪翻身一跃,便进了玉落家里。

听到侧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冷御邪直接上了房顶,那里一般比较隐蔽,没有人会向上看的。

只见来人是小云,正一脸疑惑的走进偏厅里。

冷御邪揭了一片瓦,朝里看去。

仔细的看着来人的穿着,才恍然道,原来是御风的人,是其中的一名太监,他到这里来做什么?莫不是给玉落留信?

来人见到小云时,便笑道:“你就是小云?”

小云茫然的点了一下头,只因面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小云确实是没有见过。

“是这样的,二皇子殿下差我来问你一句,愿不愿意跟随二皇子殿下去北方边界之地,如今二皇子殿下已经接了皇上封的帅印,下午就要出发领兵前往北方,你可愿意一路上去侍奉二皇子殿下?”来人嗓音细高的说道,这太监的声音确实有些娘娘腔。

小云先是一愣,后来就乐了,心里那个激动啊!

忙点头不已,表示愿意,心里的激动差一点没有令小云手舞足蹈。

小云可是日思夜想的,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个薄情男人,回到京城后一直就没有得到任何冷御风的消息,总以为在冷御风的心里,始终是玉落,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好消息。

小云的脸上除了笑还是笑。

只有坐在一旁的剑雨拧着眉头,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一个皇子殿下,非要小云前去不可,他可是个男子啊!

真是不明白?

“那就是说小云你是答应了,这样吧,你赶紧去收拾收拾,这就跟我走,到时,二皇子殿下可是没有时间派人前来接你的,如何啊?”那名太监斜眼瞧着小云,心里暗暗的想着,别说剑雨不明白,就是面前这个太监也是不明白,若说照顾二皇子殿下,更应该去的就是他们这些太监了,可冷御风却是一个也没有看上,却选了外面一个人,还是一个俊俏的男孩儿,莫不是这小子被皇子殿下看上了,那太监的心里也是一阵的纳闷儿。

小云一听,确实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会这么快!

站了一会儿,还是跑了出去,赶紧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刚出自己的房间,就碰上了一脸暗沉的剑雨,小云也知道这件事必须给剑雨说一下才行的。

却不知如何开口。

“为什么非要选你去?你们在江南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对不对?”剑雨冷声的问道,这个小云,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根本就不把剑雨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哥,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在江南的时候,跟冷御风提到过一回,若是有这样的机会,一定把我叫上,也出去历练历练,哥,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真的,你可不要多想,你一定要等玉落姐……哥哥回来,她受伤了,恐怕需要些时间才能恢复,所以才没有跟我们一起回来,不过,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我没有骗你,一直不敢跟你说,就怕你一时着急,跑到江南去,到时就会让师父知道,你也清楚他年纪大了,这也是玉落的意思,是她不让我说的,哥,别怪我,好吗?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若是玉落回来,一定要跟她讲,我能去,我很开心的,真的,”小云低垂着头,低声言道,心里却在说,‘不仅开心,而是幸福,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何时都是幸福的,哪怕时间很短暂,也无所谓’。

“你真决定了?”剑雨的眸子里清楚地印着担忧两个字,小云很清楚玉落在剑雨心中的位置,没有人能抵得上,就连自己都不能。

小云用力的点头。

剑雨长叹了一声:“去吧!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出门在外,一定要事事小心,更何况你要跟的是皇子殿下,凡是都要小心为上,去吧!师父那里我知道该怎么说?”

小云一溜烟的跑开了。

跟在太监的身后,走了出去。

待两人的身影远去之后,冷御邪才从玉落的家里出来,心里突然间变得很沉重。

竟然会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玉落受伤了,他怎么会受伤呢?

一路上冷御邪是比刚才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沉重。

这到底是怎么了?突然之间怎会出这么多的事情!

自己空有一个太子之名,却是什么也­干­不了。

就连想要去看玉落,想要去保护玉落都不可能,神情落寞的冷御邪无­精­打采的回到了皇宫,这个禁锢人的地方。

刚到皇宫的冷御邪就被太监给抓了过去,重新换上了太子的礼服。

“太子殿下,请恕罪,这是皇上要求的,只要你一回来,就赶紧去皇城的烽火高台,皇上已经率领群臣去给二皇子殿下辞行,太子殿下,你可要快些,怕是来不及了,”一旁给太子冷御邪整理衣服皱褶的太监简单的说到。

冷御邪立即闭目,养好神,这才睁开眼眸,道:“二弟此次前去,甚是凶险,那些背负使命的二十万将士也确实需要皇室的激励,我这就去。”

一身赭黄­色­的太子礼服将冷御邪一身的皇家气派给渲染得淋漓尽致。

冷御邪确实是人中之龙,有着帝王的风范。

当冷御邪站到烽火高台的时候,冷帝钧已经率领百官站在了上面,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肃穆的,每个人的身上都是穿戴整齐,都穿着百官自己的朝服。

冷御邪望向下面,那二十万大军已经不在此地了,早已被王将军王震虎和副将王震龙率领到了京城外,如今这皇城广场上只有一万­精­锐铁骑,饶是这样,也足也让整个京城之人为之震撼。

一面金­色­滚黑边的大旗跃然高攀,猎猎飘扬于风中,正中间是银钩铁画的行草书体,一个字‘御’,威风凛凛的飘扬在风中,甚是气派,仿佛是雄风当前,让人不由得生出一种敬意来。

冷御邪来之时,那皇上冷帝钧已经将帅印封给了冷御风,同时那些激励的言语早已被王宰相说了个尽。

一万铁骑的前面只有一人,那就是整装待发的冷御风,重甲佩剑,浑身银­色­的盔甲穿在身上,是一股豪迈之气,盔上一簇白缨,端坐在一匹通身如墨的披甲战马之上,身形笔挺如剑,黑­色­银­色­之间,­色­彩竟然是搭配的如此的和谐。

他的身后,一万铁骑,均是黑­色­的铁甲,墨­色­的光芒映照在阳光之下,发出濯亮的光芒,只愿它能一直照耀着这个国家,能够濯亮整个战场。

冷御风一马当先,提缰前行,身后九列铁骑依序而行,步伐划一,每一下靴声都响彻在皇城内外。

黑盔铁甲的铁骑,分作九列,严阵肃立,

冷御邪能够看到皇城的外面,成百上千的百姓将入城大道的两侧围挤个水泄不通,但凡可以看见城门的楼阁,都早早被人挤满。

目前前方战事吃紧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京城,以至于京城内外的百姓还不知道此次战事是为何?他们以为是出战某个国家。

冷御邪比较晚的出现在高台之上,令冷帝钧蹙眉,这孩子,也不知道在­干­吗?这种事情,怎能来晚呢?好在这个时候,整个皇城内已经被一万铁骑的高呼声‘吾皇万岁’所淹没!

没有人会在意冷御邪的前来,除了冷帝钧在担心之外,怕是没有人想起太子来。

一般而言,这种情况,只需要皇上一人在就行了。

冷御邪站在高台处,冷冽的眸子四处看了一下,愣是没有看到小云的身影。

也不知道冷御风将小云安排在了哪里?又是为何要小云前去呢?

虽说冷御邪的心中有疑问,可也比不上听到玉落受伤的消息来得这般突然、这般令人神伤。

二十万将士在冷御风的率领下,连夜赶往北方边界。

冷御风的坐骑旁边,还有一个白­色­的身影,那就是小云。

此时的小云骑在马上,跟在冷御风的身边已经许久,始终不敢抬头看一下冷御风,只觉得自己的眼前被一片银­色­的光所笼罩,分不清东西,只记得不停的向前,向前……

护卫冷御风的那一个小分队离冷御风有一些距离,而冷御风的周围也就小云一人。

“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气?”冷御风温润略带低沉的声音在那一片银­色­之中出现。

小云带着诧异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前面,俊俏的脸上是笑:“没有,我只是一直在想你!”

话一说完,小云那张俊俏的脸上就变得微红。

冷御风哈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男孩儿还是蛮有意思的,兴许这次征战也并不无聊。

庄园内。

一个黑衣人拿着一封信函在血魔殇的门前停下:“尊者!”

血魔殇略有不悦的出来:“何事?”

“这是刚送来的信函,”黑衣人将信递到血魔殇的手中。

血魔殇接了过去,随后便关上了门,他可不希望里面的玉落受到任何的惊扰,虽然一直到现在玉落都没有醒来。

打开信函,是那个男人王慎波派人送来的,上面写着,若是想要湘云平安无事,最好在明日启程前往北方边界,说是这次冷御风挂帅已经在路上了。

明日,这怎么可能,玉落还躺在床上,到现在还没有醒来,我怎能抛下她离开?

血魔殇那双漂亮得有些过份的眸子,此时是心事重重,更有无边的忧心。

自己的母亲,还在那个男人的手里,该如何是好呢?

下午时候,血魔殇给玉落喂完稀粥后,反倒是自己已经有一日没有吃饭了,桌上摆好的饭菜,一样没有动,还摆在那里。

前后来过两回的黑衣人,看着桌上的饭菜,也只能叹口气,又撤了下去,两个时辰之后,再端上热热的饭菜,放在桌上,希望血魔殇能够吃上一点,可在里面的血魔殇愣是没有出来。

此时的血魔殇,怀里还有一个蜷缩着的人儿。

迷蒙之间的玉落,有一些的意识,那就是在自己的周围感觉很温暖。

玉落缓缓地睁开眸子,一望而尽的全是黑­色­,转过头去,还是黑­色­。

这血魔殇不仅衣服是黑­色­,就连整个床铺上面的物件都是黑绸,一片的黑­色­。

玉落还以为自己的眼睛有问题,奋力的坐起身来,玉落是在努力的想要证实自己的眼睛没有问题。

却不曾想,她的这个动作却是把沉思着的血魔殇给大大的吓了一跳。

玉落这才看清自己是在血魔殇的怀里,玉落先是讶异的想着,自己不是还在江南么?怎么睡了一下子,就到京城了,而且还是在血魔殇这里。

血魔殇却是太高兴了,一高兴起来,就把玉落给抱了起来,愣是把刚醒来的玉落给转得头晕眼花的。

“殇,我以为是在梦里!”停下来的玉落卧在血魔殇的怀里,轻巧巧的说了一声,真像是在梦里呢?

“我也这么觉着呢!再次见到你,我真觉得像是一场梦,玉落,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血魔殇耍赖似的把头搁在玉落的肩上,嘴里一直嘟哝着。

还不停的在玉落耳边哈气,惹得玉落一阵阵的笑声。

“殇,我不是说了么?你我都有要做的事,对了,你母亲的事情,怎样了?”玉落纤细的手指抚摸上血魔殇的脸,还有那硬直的头发,多久了,总觉得这样的情景只会出现在梦里。

血魔殇并没有抬头,而是不悦的说道:“你还没有说,到底想我了没有,你先回答我!”

“你呀!”玉落纤细的手指点在血魔殇的额头上,无奈的笑到,这男人,还是那样儿,就爱在自己的面前撒娇,一点也不像在外面那般的冷冽、威风。

玉落小脸微红的凑在血魔殇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两个字:“想你!”

蓦地玉落的身子被血魔殇给举了起来,两人就躺在床上,一个在下,一个在上,玉落趴在血魔殇的身上,嗅着血魔殇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血魔殇的脸上是开心的笑,就因玉落说的两个字。

“殇,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母亲的事情怎样了?”玉落抓过血魔殇那只大手,在那里无聊的比划着,看谁的大,不用比就知道是人家血魔殇的大出许多。

血魔殇一听,收敛了笑,沉声道:“你还不知道,北方这战事已经开始了,今日下午,冷御风挂帅已经率领二十万将士出城了,我若是明日不启程,那个男人就会把母亲……哎!罢了,我还真是希望那个男人的心能有点善念!可惜!怕是不可能的事。”

“他可有说怎么办?”玉落心里一担心,就急了,忙问到。

“他要我明日就起程,去帮泓萝国萧楚的大军攻击冷御风的部队,事后就把母亲还给我,你说可能吗?”血魔殇冷笑一声,鼻子里还不忘哼一声。

那个男人狡猾得跟个狐狸一般,怎可能轻易的将自己手中那道王牌交出来呢?那可是隐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啊!

“殇,我也觉得他不可能轻易把伯母交出来,我觉得伯母很有可能还被他藏在府里,若不然,没有这张王牌怎能把你这样的男人控制在手里,那也是办不到的事,对吧!所以我要是他的话,就会把这王牌牢牢地捏在自己的手里,那样才是最放心的,”玉落缓缓地说道。

仰头才看到血魔殇正定定的看着自己,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晶亮晶亮的。

玉落不由得伸手抚摸上血魔殇的眉毛,以及下面的眼睛,手覆盖上去,喃喃自语道:“你怎会有这么漂亮的眼睛呢?”

“呵呵,这可是专门为了吸引你才长的,知道吗?怎么样,对这双眼睛可还满意?”血魔殇挑着自己的眼,真正是一双诱惑人不偿命的那种。

“满意满意!我特满意!”玉落无奈的笑着,随后才想起一件事,忙问到:“殇,你可把我在你这里的消息告诉他们啊!”

“你想说的是谁啊?”血魔殇立即吃味的说道。

“你呀!我这样失踪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再说了,我也担心这场战争啊!若真的是那个男人,他肯定会在冷御风的眼皮子底下安Сhā自己的人,对了,殇,你可知道冷御风下面的几名副将都是谁啊?”玉落挑眉问到。

血魔殇一脸不情愿的看着玉落,嘟哝着说道:“早知道,真不希望你这么早醒来,你瞧你,一醒来,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的,难道他们在你的心里就真的那么重要么?你都不多看看我。”

玉落一下子傻眼了,随即狂笑起来:“殇,你这是说什么话?我怎么会不想你呢?只是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他们会担心我,我一样会担心他们,这就是亲情,就像我,离开你后,我会天天得念叨你,天天得想你,我会每天看着你的耳环,你瞧,”玉落刚想伸进自己的袖口里,却愣神了,不见了,玉落一下子就惊呆了,怎会不见了。

却见血魔殇不知道从何处变魔术似的拿了一个耳环出来,在玉落的眼前晃来晃去:“傻丫头,你这个傻丫头,你都不知道你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我换过了,真是个傻丫头,好吧,告诉你,冷御风下面的部将里面,一个将军叫王震虎,是那个男人的大儿子;一个副将王震龙,是他的二儿子,他确实已经部署好了。”

玉落一听,就更加着急了:“不行,我不能对此袖手旁观,殇,我得回去。”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你又要离开我,丫头,我不想你走,”血魔殇双手将玉落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那里是血魔殇强健的心跳声,一声一声的撞击在玉落的心上。

玉落背上的伤势虽然还没有好,不过,只要醒来了,只需修养上一两个月,就能痊愈了,这也是血魔殇高兴的一个原因。

玉落安静的靠在血魔殇的身上,许久才将自己的身体往前移,粉­嫩­的­唇­瓣主动的送了上去。“丫头!”血魔殇沙哑的低吼一声,一把握住了玉落纤细的腰肢,一手紧握住玉落的头,深深地吻了上去。

难得一次玉落主动的送上来,可是把血魔殇给激动的。

吻得倾心,吻得缠绵……

只觉得相拥两人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深情,是那般的爱恋……

这是相爱的两人。

爱在两人的心间生了根发了芽。

“殇,我爱你,记清楚了,我在这里留了自己的印,你想忘也忘不了的,”一说完,玉落就在血魔殇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下去,血魔殇没有叫出声来,他的眼里只有玉落,只有爱。

直到血魔殇的手臂上流出了血,玉落这才抬起头来,满嘴的血,印得玉落的­唇­瓣是更加的艳丽。

第三回 冰火

章节名:第三回 冰火

“丫头,我放不开你啊!怎么办?”血魔殇看着满嘴艳丽的玉落,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忧伤,是那般的明显,让玉落的心里也为之一震。『可*乐*(』

以往看到的血魔殇,虽然也总是在玉落的耳边说‘想你’、说‘爱你’,可每次都是在玉落的面前撒娇着说这样­肉­麻的话,可现在他是真的在忧伤,只因与玉落相聚的时间太短了。

在玉落的心里,不仅仅只有血魔殇他一个人,玉落还有一个家、还有亲人、还有朋友。

血魔殇一把捞住玉落纤细的腰肢,将两人的身体用力的贴近、贴近……

仿佛是想要把玉落的整个身体给揉进自己的体内,是那般的用力。

妖­精­似的脸上是难舍的表情。

­性­感的­唇­瓣压上玉落的,一点一点地把玉落­唇­边周围那些血迹都给添了个­干­净。

如此的深情令玉落神伤不已,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女人都渴望着爱,谁不希望有一个男人会用心的来爱自己呢?

现今真的出现了这样的男人,却暂时不能相守在一起,玉落真的感到一阵难过啊!

说实在的,玉落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个男人,自己也深爱的男人!

血魔殇温柔的碰触,玉落没有躲开,也不需要躲开……

两个相爱的人享受这一份难得的爱意,玉落没有躲开,­唇­瓣上扬,迎接血魔殇的亲吻。

“丫头,我想要你,可以吗?”血魔殇暗哑的嗓音在玉落的耳边响起,就像是一曲很好听的歌,真的令人动情,­唇­落在玉落的脸上,一手紧握着玉落纤细的腰肢,一手深情的Сhā进玉落的墨发里面,额间的那朵花骨朵,在血魔殇的亲吻之下,又绽放了一些,也比以前更加的艳丽了nAd1(

­唇­在脸上游弋许久之后,这才慢慢的来到了弧线优美的锁骨,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眼睛十分专注的看着引人迷醉的锁骨,叹道:“丫头,你这里可真美!”

萌动的**渐渐的席卷了玉落的身心,有些迷蒙的双眼,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定定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小嘴也凑到血魔殇的耳边,吐气若兰的说道:“殇,小心伤口的地方。”

玉落这简单的几个字,给了血魔殇莫大的鼓舞,这血魔殇在认识了玉落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可他体内也因此而郁积了一股强大的内火,只能通过女人才能疏解,而今为了给玉落保持体温,每日里软玉温香抱在怀里,却不能乱动,已经让血魔殇的体内内力有些混乱,今日是确实撑不住了,他要女人,而且只要玉落。

虽然血魔殇自己的心里也很清楚,依玉落现在这般娇弱的身体,要承受自己体内的那股欲­火­,确实有些勉强,可也实在是等不了。

血魔殇低沉的说道:“丫头,我定会小心一点,不会碰到你的伤口。”

听到血魔殇如此的承诺,玉落知道这个男人怕是已经隐忍了许久,直到今日才要自己,可见这个男人是尊重自己的,没有玉落的同意,他也不敢乱来。

玉落的心里一阵的喜悦,粉­嫩­的­唇­瓣上扬,送到了血魔殇的­唇­上,轻轻地压了上去,一点一点地吻住那­性­感的­唇­瓣,轻柔的动作化作无边的柔情,纤细的双臂一开始圈住了血魔殇的脖颈,而后则松开,一手放在血魔殇的背上,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血魔殇的背上来回的游弋,玉落的主动更加激起了血魔殇体内郁积许久的**来。

血魔殇一下子反被动为主动,喃喃的说道:“丫头,这样的事,应该是我来主动才对。”

猛地打破了玉落蕴量出来的柔情似水,­性­感的­唇­瓣狂风一般的虐夺着玉落的娇­嫩­,霎时就变变得热情似火nAd2(

腰肢上的大手渐渐的向下滑去,托起了玉落圆润柔­嫩­的臀部,大手在上面轻捻慢拢,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便席卷了玉落的全身,害得玉落柔­嫩­的­唇­瓣都忍不住溢出一声舒服的呻吟来,接着浑身颤抖了一下。

这种感觉在玉落的心里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小脑袋凑在血魔殇的耳边,­唇­瓣轻咬着血魔殇的耳垂地方,缓缓地说道:“殇,爱我!”

血魔殇一听,双手加快的速度,就连­性­感的­唇­瓣也加紧了攻城掠池的速度,猛烈的吻落在了玉落的全身,除了伤口的地方,血魔殇小心翼翼的避开了。

玉落身上那件薄薄的衣服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血魔殇已经脱掉了,此时的玉落,白皙的身体上,到处都是血魔殇留下的印记,因**的萌动,白皙的身体上变得粉红粉红,煞是诱人。

血魔殇将玉落的身体略略的放在一旁,自己则迅速的脱去身上碍事的衣服,一会儿之后,印入玉落眼帘的便是那具既熟悉又陌生的强壮身体。

遥想着第一次,这厮一点都不害臊的骗自己,害得自己就在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情况下,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奉送给了他,那时的他也是这般毫无羞­色­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还在自己面前来回的走动,可那时的玉落因有些微的害怕,才没有认认真真地看清这具傲人的身姿。

熟悉是因为玉落与血魔殇不止一次的亲密接触过,可是在玉落的记忆里,却没有好好的看过血魔殇的身体;说陌生,是因每次血魔殇都是在自己没有准备的时候,跑进来,直接跑进玉落的床上,一阵ji情后,玉落总是累得睡过去,沉沉的,等玉落醒来后,哪还有这个妖­精­似的男人踪影?

这一次,玉落想要好好的、仔细的看看血魔殇的身体nAd3(

玉落在血魔殇脱衣服的时候,绕到了血魔殇的后面,待血魔殇脱掉后,显露在玉落眼前的是宽阔的背部,那里就是女人的依靠之地,再看一眼自己娇弱的身体,玉落是真切的明白了,女人为何世世代代都要依附男人而活,即便是在男女平等的现代,依然改变不了这样的现实。

纤细的手放在血魔殇光­祼­的背上,‘嗤!’的一声,玉落的手指像是被烫了一下,玉落诧异于血魔殇背上的火热温度,可能是自己的手指太凉的缘故吧!

当玉落冰凉的手放在血魔殇背上的时候,血魔殇的身体被触动了,很轻很轻的颤抖了一下,这是冰与火的碰触。

玉落没有放弃,而血魔殇也没有阻止玉落的碰触,不是么?

玉落那只冰凉的手轻轻地在血魔殇的背部滑动,缓缓地游走在那一条长长的疤痕四周,那道丑陋的疤痕记载了血魔殇不幸的童年,玉落的眸子里瞬间便闪动着泪花,绝美的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头伏下,娇­嫩­的­唇­印了上去,一点一点地亲吻着那道疤痕,玉落是想把血魔殇不幸的那段岁月吻走,只留下美好的记忆。

玉落轻柔的吻,连带着爱意倾洒在了血魔殇的背上。

血魔殇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身体在玉落的碰触下,轻轻地颤动着,连带着体内的**一起颤动着,那是心灵的震颤。

玉落的双手环抱住了血魔殇滚烫的身体,头靠在血魔殇的背上,带着爱意说道:“殇,爱我!”

血魔殇一把将玉落的身体翻了过来,用力恰到好处,玉落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痛疼,就连背后的伤口,血魔殇不用看就知道它在那里。

这次玉落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从心里爱上的。

爱需要彼此之间更加亲密的接触。

血魔殇将玉落抱起来,跨坐在自己的腰上,一点一点地嵌合,爱的火花在迸发。

血魔殇滚烫的身体包裹住了玉落的冰凉,冰与火的相识、相知,到现在的爱恋。

床上一整夜的缠绵就是两人爱的见证。

血魔殇体内的那股火燃尽了玉落的柔情,两人相拥而眠,一日好梦。

待中午时分,两人才缓缓地醒来,醒来后的玉落,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坐在血魔殇的旁边,凝神细看着这个男人,那张妖­精­似的脸上此时是含着笑的,兴许在梦里,肯定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

玉落专注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这个自己决定要爱一生的男人。

“看够了么?丫头,不害臊!”调笑的声音从血魔殇的嘴里冒出来,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却是紧闭着的。

玉落一听,伸出手就在血魔殇的胸口处捶了一下。

只听血魔殇手抚着自己的胸口,眸光哀泣的看着玉落,哀叫连连:“谋杀亲夫了!来人啊!来人啊!”

“哈哈哈……殇!你呀!该起来了,”玉落的脸上含着笑,心里却在思量着一件事,怎样才能让血魔殇放自己回去呢?

“别笑了,难看,脸在笑,那眉宇间却是皱眉不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给我一个清晨,一个‘夫君’该有的清晨,若是我一高兴,兴许就会送你回去了,”血魔殇一边怔怒的说道,那­性­感的­唇­角却含着一抹轻笑。

玉落一听,脸上立即像是笑开了花一般,只是俏笑嫣然的说道:“夫君,如今已不是清晨了,而是中午,呵呵!”随后站起身来,走到衣柜旁,放眼看去,满满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有何区别,只在最下面见到一点月白­色­的衣角露出来,玉落诧异的从最里面把它抽了出来,竟然会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袍。

天啊!

玉落实在是太惊讶了,这个男人的喜好怎的变了,从没有见过他穿白­色­的衣服,更何况是玉落最喜欢的月白­色­。

玉落不知道在落剑山庄的时候,血魔殇已经穿过一回这件衣服了,本来是要扔掉的,可血魔殇一想到这是玉落最钟爱的颜­色­,所以一时兴起就把这件衣服给留了下来。

玉落双手捧着这件衣服,走到血魔殇的身边,动作轻缓的给血魔殇穿衣。

穿好衣服的血魔殇,那一身的月白­色­真的很配殇的气质,衬托出血魔殇是更加的玉树临风,一身俊秀,连带这身衣服,给人一种儒雅之气。

“殇,月白­色­的衣服很配你,”玉落站在一旁,赞赏的说道。

血魔殇的心情却没有因此而变得开心,而是一脸的不舍,就那般怔怔的看着玉落。

猛地一下就把玉落给搂在了怀里,低声的说道:“玉落,真不想放开你,知道吗?只是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不想禁锢你的人,只要你的这里有我,”血魔殇伸出手放在玉落的心上,喃喃的说道:“只要这里有我就够了!你走吧!兴许我们还会在战场上再次相逢的。”

“殇,对不起,我……我不能眼看着紫荆国受到邻国的侵入,我会受不了的,对不起,殇,对不起!”玉落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血魔殇的腰,那里是强健的体魄,那是一个男人的宽广的心怀,那更是一个男人的情怀……

玉落知道……知道血魔殇心中的不舍。

言语毕,再多说也只是多增加彼此之间的神伤罢了!

玉落从血魔殇的怀里挣脱出来,转身就向门边走去。

“我已经让古月和瞿剑等在外面了,准备了一辆马车,你背上所敷的药也已经交给了瞿剑,你走吧!”血魔殇背对着玉落,脸上一阵的暗沉之­色­。

玉落出了门,果真看到古月和瞿剑就站在一辆马车前面。

瞿剑还是以往的神­色­,严肃没有笑意;而古月的脸上,当再次看到这个倔强的女子时,盛满了景仰,连带着诚心的谢意!

再一次离开这个地方,玉落的心一阵难受,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心或许还没有留在这里,可如今,这颗心是真的要留下了。

在京城外,古月和瞿剑停下了马车。

玉落掀开窗帘,看过去,明明这京城的城门就在前面,咋的就停下了呢?正要开口询问。

“夫人,我们有点事要禀明给你!”这是瞿剑的声音。

玉落差一点没有笑出声来,只因这瞿剑是一本正经的神­色­,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若是真的笑出声来,这将是对瞿剑的不尊重,玉落只好憋着,强忍着笑意问道:“你怎么这样叫我呢?难道是殇的意思?”

瞿剑点头,言道:“这是尊者的意思,背地里让我们都叫你夫人;其他时候叫你玉落公子,当然,那是在你恢复身分以前,”瞿剑略低垂着眼,不敢直视这个女子。

“这是尊者给你的一封信,尊者说了,这封信在你的手里,任凭你处置,不用在意其他,”古月走过来,递给玉落一封信。

马车又动了起来,玉落拿着那封信,总觉得这封信放在自己的手上,沉甸甸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玉落还是决定打开。

双手在微微的颤抖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不爱他都难啊!

自己的那点心思不用说,血魔殇就知道,他……他总是为自己着想啊!

这是宰相王慎波写给泓萝国皇上萧楚的回信,这信上除了有宰相的亲笔书体之外,还有宰相府的印章。

这封信若是能够面圣的话,可以直接让王慎波下狱,甚至于可以直接彻查整个宰相府,只是殇的母亲怎么办?这封信若是呈递上去,那王慎波肯定会狗急跳墙,甚至于会直接影响到前方的战事。

确实不好下决定啊!

古月和瞿剑把玉落送回家后,便离开了,只告诉玉落,会在暗中保护她的。

玉落回到了自己久违的家里,只有剑雨一人在。

当玉落的身影出现在剑雨的眼里时,剩下的只有拥抱,剑雨宽厚的胸膛紧紧地抱着玉落娇小的身体,紧紧地……

胸前的高耸另剑雨蹙起眉来。

玉落赶紧从剑雨的怀里挣脱出来,笑道:“剑雨,我回来了,小云呢?”

“玉落,你的伤势严重吗?”剑雨停在原地,红着脸问道。

玉落眉头一皱,这小云,不是说好了么?这剑雨一旦遇到玉落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他都会很在意,知道他的­性­情,怎的还告诉剑雨呢?

摇摇头,笑道:“剑雨,走,我的药圃,不会只剩下泥土了吧!你放心好了,我的身体好着呢!没事!”

剑雨仔细的打量着玉落的脸­色­,还好,脸上还有些血­色­,不算太差。

这才放下心来,跟在玉落的身旁向角落里的药圃走去。

还未到的时候,玉落就闻到了一股清淡的药味,玉落的脸上立即扬起一抹笑来,玉落就知道,剑雨不会不管这些药草的。

走近药圃,里面的药草十分的茂盛,看起来,剑雨在这些药草的身上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玉落仰头,脸上是灿然一笑:“剑雨,谢谢你!”

剑雨脸上带笑,沉默的站在一旁,那些茂盛的药草就是自己对玉落的思念啊!

“小云呢?”玉落蹲在药圃前,问道。

“我也奇怪呢?他被二皇子殿下冷御风带走了,说是去侍奉冷御风!不明白那个皇子殿下为何要小云去侍奉呢?”剑雨满眼的疑惑之­色­。

“剑雨,不用担心,小云现在的心里恐怕是比吃了蜜还要甜呢?他也算是苦尽甘来啊!”玉落先是一愣,随后便笑道。

想必是冷御风相通了,也明了自己的心!

剑雨是更加的不明白了!想要细问,却在见到玉落脸上的笑意时打住了。

这算是玉落回家后听到的第二件高兴的事情。

双眼望着那些翠绿的颜­色­,心思却飘了好远好远,玉落有一个想法,想要私自救出殇的母亲,这样一来,玉落的心里才没有任何顾虑,也才能够对付宰相府里的人。

“剑雨,寒知川寒大哥在么?我有点事想找他帮忙,”蹲下身子的玉落,随手拿起一个小枝,在地上来回的画着,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是说上一次的事么?那个叫碧桃的女子已经被救出来了,寒大哥选的时间倒是挺好的,救出碧桃的第二天晚上,后宫就出了一桩人命案,听说死的就是碧桃,当然那一个只是寒大哥预先安Сhā进去的替身。”

“你是说碧桃救出来了?”玉落一脸惊奇的看着剑雨,直到剑雨点头。

玉落那脸上的笑意才轰的一下绽放开来。

“天助我也,我这就去找寒大哥,剑雨也一起吧!这一次我需要你的帮忙,”玉落拉起剑雨的手,就要走。

只见剑雨就站在原地,没有动,而是定定的看着玉落,言道:“你真的是女子?”

剑雨的话,让玉落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会吧!不就是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穿男装,难不成现在的妆容真的很差劲,连剑雨都骗不过去了。

“剑雨,你倒是说说看哪个地方不对劲呀?我这身打扮跟以前可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变化,”玉落诧异的抬起头,一会儿又低下头去,把自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遍,还是看不出哪个地方不对劲。

剑雨猛地凑在玉落的耳边,笑道:“不是其它地方,是你的前面……它太高了!”剑雨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开。

留下愣住的玉落,他……他说什么,他说我的那个地方太高了!

他……他还是当初那个害羞、成天不说话,总爱保持沉默的剑雨嘛?

啊!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怎得出去一趟,再回来后,什么都改变了,就连剑雨都变了!

玉落愣是站在原地足足半个时辰,想不通啊!

剑雨在前面等了许久,始终没有见到玉落出来的身影,剑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突地笑了起来,真是看不出来,那么聪明的玉落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

刚才剑雨也只是心里有些疑惑,想要诈她一诈,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中了。

她果真是一个女子,联想着以前的种种,也是,这几年时间里,无论小云如何的恳求玉落,想要跟玉落一起洗澡,那玉落就是不答应。

她果真是一个女儿身!

越想剑雨的脸就越红!那自己刚才岂不是碰到了她的……,一想到此,剑雨脸上的是越发的红了。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剑雨转身就看到了玉落那张黑黑的脸,­唇­角略带笑意的说道:“玉落,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那里真的很……我只是很疑惑,所以……”

“所以你就诈我,是不是?”玉落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实在是很生气。

剑雨没想到玉落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害得如此短的路上,剑雨竟然觉得走了老长老长。

一路上玉落都不再说话。

愤怒的表情,可玉落的心里却在笑,只因看到剑雨一阵手忙脚乱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很可爱,一个大男人,也能被玉落给逼成那样,能不觉得好笑么?

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寒知川的小院时,玉落实在是憋不住了,狂笑出声,这玉落的笑声立即就把寒知川,连带着住在这里的烟雨和残月都给吸引了出来。

楼上三个大男人就把玉落和不知所措的剑雨给盯得死死的,想要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哇!真的是玉落!”烟雨一下子就尖叫出声。

紧跟着就奔了下来,一把抓住玉落的肩膀,扭头对还在楼上的寒知川和残月笑道:“喂!你们下来啊!真的是玉落!”

随后又看着玉落,问道:“你的伤势如何了?要紧吗?”

“已经没事了,只需要修养半月即可,今日来,是想要跟你们商量件事,你们一定要帮我,”玉落说完就走了上去,烟雨看到玉落一脸严肃,也就不再开口说别的拉,紧跟在玉落的后面。

玉落一身的月白­色­,娇小的身姿,脸上依然带有那道疤痕,只是在寒知川的眼里,这个身穿男装的女子真的很让人思念。

她的聪慧、她的美丽、她的倔强,都让寒知川喜欢,只是寒知川自己也觉得,这个女子就是站在高处的月宫仙子,是不能奢望的一颗星。

寒知川至今还记得玉落所说过两人之间的关系,那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也许自己和这个女子之间唯一有的就是这种朋友的关系吧!

寒知川隐藏起自己的那份爱意,眸光濯亮的看着玉落,抬手请道:“玉落何时回来的?坐这儿。”

“我……刚到!”玉落是由心里高兴,能够在同一个地方看到这些朋友,真的很高兴,玉落的回答令寒知川浮起笑意。

“对了,江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玉落扭头问一旁坐着的残月。

残月摇头,道:“我们在你走后的第二日就开始下山庄寻你,所以江南那边发生了什么,只能等盟主来了之后才能知道,只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你,你真的没事?”

玉落重重的点头,有这样的朋友,有这些亲人,玉落觉得心里涨得满满的。

“玉落,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帮你,”寒知川在玉落沉默许久后,沉声的问道。

“寒大哥,我……我真的有事求你们!只是这件事,我也没有想好,唉!”这一次就连玉落都开始叹气了。

关键是玉落对这个王慎波可是一点都不清楚,一直以来,玉落的心思都在后宫那些嫔妃的身上,倒没有查过王慎波,更不清楚那个宰相府。

如何能救出殇的母亲呢?而这件事若真的要寒大哥他们帮忙,怎能把自己和殇的关系给藏起来呢?还会牵连到前方的战事,若玉落噤口不言的话,前方战事肯定会节节败退的,不需要细想就知道最后的结局。

一个将军、一个副将,都是王慎波的亲身儿子,有这样两员虎将埋在冷御风的身边,这仗还能打吗?

真不知道冷帝钧的心里在想什么,玉落曾经不是提醒过他么?怎的就没有一丝的戒心呢?

竟然还敢用王慎波的人?

玉落的思绪左右攀杂,紧闭上眼,用力定下心神。

寒知川一行人都静静的看着玉落,就连剑雨都是一脸紧张的看着玉落。

玉落的脸上神­色­在不停的变幻着。

最后玉落还是不能拿那二十万将士的生命作代价,只好开口言道:“寒大哥,这件事我简单的说一下,如今宰相府里藏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名叫孟湘云,她本是宰相王慎波的一个小妾,也许你有印象,因为当年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只是跟错了人,这王慎波就是用她在要挟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的能力可以对这场战事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但是你们现在不能问我,有关他的事情,一旦救了孟湘云,我就可以把一封信呈递给皇上冷帝钧,那是一封私通外敌的信函,只要皇上看到这封信,我们就可以把藏在冷御风身边的­奸­细给揪出来,也只有这样,这场战事才有赢得可能,若是不然,这场战事必输无疑!”

“信已经在你的手里?”寒知川沉声的问道。

烟雨和残月却是大吃了一惊,不曾想到,这玉落不过失踪几日而已,怎得就知道了如此多的事情呢?

不仅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还关乎着国家的兴衰!

谁都知道,一旦输了,这就意味着数万人的­性­命就会没了!

玉落点头,并说道:“确实在我的手里。”

“但是,你还不能呈递上去,只因一个女人,她必须救?”寒知川紧接着问到。

“对,她对我而言,很重要,有了她,我就可以率领那五万­精­锐的部队,那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死士,他们的能力可以颠覆一个小国家,自然也能战胜这场战争,你觉得如何?”玉落满脸期盼的说道,这件事,确实是玉落的私心。

玉落不希望血魔殇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被人要挟,还是被自己的父亲,他的心里肯定很痛。

“若真是这样,那个女人倒是值得去救,依你所说,难道她在宰相的府上?”寒知川若有所思地问道。

“寒大哥,正是,可我现在就是不知道她会藏在哪里?若是……若是能够找到当年建造宰相府的图纸,兴许能救出来,人肯定是被宰相关在某个地牢了,只因几十年来,没人见到过,就连宰相府里的人也没有见到过,”玉落一说,自己也苦笑一声,这样的事确实有难度,什么都不清楚,如何能够救呢?

“图纸?图纸?”寒知川的眸子一沉,喃喃自语道,有些若有所思。

玉落知道,这是寒知川在想办法,不敢再开口打扰,就静静的,满含期待的看着寒知川。

寒知川余光之中见到玉落那期盼的神­色­,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正望着自己。

寒知川的心里突地就蹿过一阵暖流,自己不就是希望这样么?

为玉落作任何事!

只要是玉落的事,似乎从一开始,寒知川就尽心尽力的。

就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寒知川就被这个大胆的‘男孩’所吸引,甘愿为她作任何事!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

寒知川的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来,这让玉落一下子就有了希望,忙问到:“寒大哥,有何眉目了?”

“玉落,这图纸的事情就包在我的身上,今晚我会找所有认识的人,尽快地找出当年宰相府的图纸,只是,若真的有那样隐蔽的地方,那宰相王慎波岂会让人活着还心存有这个秘密呢?玉落,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但不代表就没有希望,你等我,我现在就出去,”寒知川一起身,抖抖白­色­的衣衫,不知为何,从明了自己的心意后,寒知川就一直穿月白­色­的衣服。

走了两步的寒知川,停下脚步,眼睛看着玉落的后面,问道:“你的伤势,真的没事了?”

玉落点头笑道:“真的没事了!谢谢寒大哥!”

寒知川这才离开,出门的时候,却在想玉落嘴里所说的那个男人会是谁呢?

他会是玉落在乎的人?

自嘲的一笑,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是玉落想要做的事,他寒知川都会去做,而且还会用心去做。

待寒知川离开后,屋里剩下的三个大男人都有疑问的看着玉落。

“玉落,你为何一定能要救她呢?这件事听起来就比较难,何况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玉落,你真的有些为难寒大哥拉!”残月在一旁疑惑的说道。

“我……我确实是自私,只是这人我必须去救,我只是不想这场战争是紫荆国输,我只是不想冷御风的命就在哪里终结,他是我的亲弟弟,我不得不这般做,我不能眼看着他被人暗算,这是最好的办法,你们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它会带来什么?”玉落知道一旦把孟湘云救出来,说服血魔殇帮冷御风,就会没有后顾之忧。

剑雨本来有很多的疑问,如今又听说冷御风是玉落的弟弟,心里的疑问就更多了。

只是剑雨没有问,此时的玉落需要的是帮助而不是责问。

北方边陲之地,那里有一座城池,名叫关渡,本来是两国之间通商的一个渡口,以往的关渡,有繁华的街市、来来往往的商人都会在这里打尖休息,最繁华的地方就是那些客栈了,每日里都有数不清的客人在客栈内进进出出,以至于才成就了这个偏远之地的繁盛。

关渡虽说偏远,可在皇上冷帝钧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地方,两国之间若是要通商,只能从这里过,那时的玉落还小,关渡就在落情崖的前面,可玉落从来都没有去过。

这个地方是兵家必争之地,这样一个小地方才会有凤衍这样的大将军。

而今却成了两国之间战争的开端,此时的关渡四周已经狼烟四起,战火纷飞。

此次萧楚对紫荆国是势在必得,所以亲自挂帅上战场。

已经连攻了四日,如今的关渡里面,百姓已经被凤衍将军送到了后面的县衙里面,暂时是安全的,可一旦凤衍将军没能守住关渡,那就会让泓萝国的大军长驱直入。

“将军!我们的粮食只够一顿了!”城门上,凤衍将军目光如炬的盯着对面二十万大军,眼神是犀利的,没有惧­色­。

“知道了,你下去吧!”凤衍将军也在思索,这急报已经在三日前就送到了,为何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后援部队呢?

难道是京城出了事,在这个时候!

凤衍将军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自己所带的兵力有限,若不是以前将这城门年年都加固了,恐怕现在已经被攻破了。

能等到那个时候吗?凤衍将军不信皇上不派兵来。

只是除了这一个关口比较难攻之外,后面的县衙根本就没有能力抵抗,只有强守这里了,若是后援能赶来的话,就不会有问题。

第四回 决定

章节名:第四回 决定

泓萝国如今由宰相努尔和大将军雷炎把持,这两人曾有过矛盾,就在太后推举自己的大儿子萧楚任新帝的时候,雷炎已经是过了不惑之年,以他的眼光,泓萝国更应该交给萧玉来亲政,在他的眼里,萧玉的能力比萧楚要高得多。『可*乐*(』

那些朝中大臣兴许还不清楚萧玉寻访周边几国时,都做了些什么,可雷炎很清楚。

萧玉身边的柳洪曾是雷炎的得力部将。

从柳洪的口中得知,那萧玉在每一个寻访的国家里都有自己的生意,而且多是玉器行业,这种行业,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只因它的价值基本上不会贬值,这也是萧玉最后选择玉器行业的原因。

太后推举自己的大儿子时,那时的雷炎推举的就是萧玉。

虽然那时的萧玉已经被困在后宫,无法得知这一切,倒是萧玉身边的柳洪知道些情况。

后来才讲与萧玉听,萧玉的心里对此人是心存景仰之情。

当时泓萝国那些朝中大臣、将军谁都知道太后的决定,所以基本上没有人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去推举萧玉,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雷炎却没有因此而退缩,这也就是此次出战时,萧楚没有任命雷炎的原因之一。

其次是此人生­性­狂妄,眼中无人。

这点­性­情放在一个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身上,本是无可厚非的,可就因这一点令新帝萧楚怔恨不已。

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的将军自然是不能得到萧楚的重用了。

萧玉得到鬼医的帮助逃出后宫之后,并没有离开泓萝国,而是把自己隐藏了起来,而他手中的那些生意也根本就没有停下过nAd1(

‘藏玉阁’里面,萧玉一身青衫,负手站在一丛翠竹下面,头仰着,眸光有些迷蒙,看不清在想些什么?很少外出的萧玉,那脸上还是以往的白皙,甚至是更加的晶莹剔透,一些漂亮女子都不如。

身后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回来了!”萧玉没有回头,声音轻飘飘的像风,吹过来人。

“主子,我们已经联系上了雷炎将军,他支持你!”柳洪的声音铿锵有力的说道。

萧玉不见表情的脸上,本有些冷意,如今一听,那脸上分明洋溢了一份笑意,虽说很淡,却是真心的在笑。

“需要我们准备些什么?”萧玉转身,­唇­角含笑的问道。

“五日之后,他要主子去一趟皇宫,直接胁迫太后登位,支持萧楚的大臣本就不多,趁机登位在现今是最好的一个机会,”柳洪也一脸兴奋得说道。

整日里看着主子萧玉闷在这个地方,柳洪自己也觉得很屈才,若是给他一个机会,柳洪定会想法要了那太后的命。

“确实是个机会,柳洪,陪我下一盘棋,如何?”萧玉径直走到石桌前,潇潇洒洒的坐下。

柳洪显得有一些的局促,言道:“主子,你知道的,我的棋艺根本就走不了几回合。”

“没事,我让你五子,”萧玉已经摆好了棋盘。

柳洪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争战之间,萧玉总是一脸漠然的看着棋盘,手中捻起一枚棋子,柳洪却总是觉得主子的心思并没有在这上面nAd2(

很多时候,就看到主子萧玉会一个人站在那丛翠竹下,偶尔的脸上会出现一些的笑容,很淡。

但大多数的时间,总是沉默着。

“柳洪,登了帝位,是不是就必须娶嫔妃!”萧玉无来由的问道。

柳洪手中的棋子‘碰!’的一声掉落在地,诧异的眼神,看了一眼萧玉,赶紧又收回。

柳洪从来不会在萧玉的面前表现出不尊重的神情,一次也不会有。

柳洪只是一介草莽,实在是猜测不出主子的言下之意。

“主子,这……是肯定的吧!皇室后宫里面肯定是要安排人进去的,按照以往的规矩,就是选当朝重臣之女,这样可以互相牵制他们,也可以为皇室一脉增添子孙,”柳洪愣了一下,最后定下心神,不紧不慢的言道。

心下有些恍惚的柳洪,赶紧的回忆着,自己跟在主子的身边已是很多年了,从未听说主子有倾心的姑娘啊!可看萧玉的神­色­,仿佛是心中藏着某人,放不下的那种情怀。

会是谁呢?

“是啊!那是肯定的,”萧玉淡声的笑着,眼神却显得很忧伤。

似乎刚才两人所谈的事情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柳洪不知道,萧玉的痛苦很快就会真的来临。

玉落

玉落和剑雨回到家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一个人静静的冥想着,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呢?只是报仇么?

明明只有报仇,如今却凭空多了这么多的羁绊,想要忽略都不可能了nAd3(

玉落做不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被杀,更不能容忍这个皇室被灭的厄运,这些玉落都不愿意看到,不愿意。

所以玉落必须去做,人也一定要去救出来。

这是一线转机。

可玉落还是在担心,担心寒知川大哥找不到那张图纸,就如寒大哥所说,如此机密的地方,心机深沉的王慎波怎可能会让人拥有这份秘密呢?不可能的。

那么救人的事情,岂不是会拖上很长的时间。

安Сhā在冷御风身边的两人肯定会将这边的部署都告知对方,这样一来,紫荆国还是会面临失败的厄运,不行!得赶紧的把信函呈递上去才行,才能挽救冷御风,甚至与这场战争。

可血魔殇的母亲呢?怎么办?

那个苦命的女人,一生都被自己的夫君关押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牢里面,她是无辜的,不是么?她只是生了一个孩子,就像所有的母亲一样,生了一个孩子而已,仅此而已,为何就一定要遭受这样的厄运呢?这也不公啊!

玉落真的迷茫了!

随手拿出那封信,真的好沉重,玉落娇小的身子哪能承受得了!

剑雨就站在玉落的门外,知道她的心情不好,也不敢出声询问,只能如往常一样,静静的双手抱剑,守候在门外。

许久,玉落走了出来,脸上两行无声的泪,滴满了衣襟。

剑雨一阵的心痛,抬手就轻轻的拭掉了滚落的泪水,淡声的说道:“不要再哭了,你哭得样子让人心碎!”

一句没有任何温度的话,却更加激起了玉落心中的难受。

一直都知道,玉落一直都知道,剑雨对自己很好,从来没有问过什么,可那双眸子里的担忧却是那么的明显,那么的直接。

现在总算是知道了,人总是自私的,玉落也一样,只因关在房里一上午的玉落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去一趟皇室,若是能够说服冷帝钧,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暗中将前方隐藏在冷御风身边的两兄弟给直接软禁了,但同时又不能让宰相王慎波知道,可玉落也明白,那风险一样很大,谁知道那二十万将士里面,有多少人是宰相的?

玉落决定了,本是一件好事,可玉落却觉得这件事若真的做了,恐怕会在自己和血魔殇两人之间多了一条鸿沟无法逾越。

到时,血魔殇会理解自己么?

会么?

玉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就像从落情崖下来的那日一样,玉落的心里只有决定,而前途却是茫然的,谁也不知道那将会是怎样的一条道路。

“剑雨,若是寒大哥回来了,你让他等我,我想去一趟皇宫,”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玉落看着剑雨,有些许无助的笑道。

“玉落,看着我,不管怎样,我都会在家里等你的,知道吗?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就好,不要让心难过,”剑雨只知道玉落的心才落泪,也知道去皇宫就预示着玉落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

不管是什么样的决定,剑雨都是站在玉落这一边的。

玉落到了皇宫的后门,本想悄悄地进去,无奈身上有伤,只好作罢!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玉落的前面响起:“玉落公子!玉落公子回来了!”

玉落抬头看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从所穿的衣服知道,那是一名太监,那张脸确实有些熟悉,玉落有些含糊的应到:“刚回来。”

“玉落公子想不起来了吗?我是小李子啊!你还专门出城给我娘医治过腿伤的,我娘现在走路一点都没有影响,早都已经痊愈了,本来想去你的家里答谢的,可几次去了,你都不在家,”小李子一个劲地说道。

玉落这才恍惚中记得有这样一件事,忙含笑的摆手:“这已经过去的事了,不用记在心上。”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们家的恩人!我娘也时常想你来着,”小李子赶紧打断玉落的话说到。

“那好,你的谢意我心领就是了,正巧着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见一次皇上,不知道你可否帮忙?”玉落左右看了一下,这个时候,这里一般没有人。

小李子一听就来劲了,忙问到:“何事?我能帮的一定帮!”

“是这样,有一件事很重要,我必须先在就面见皇上,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可明白,只是现在我不能随意进去后宫了,以前的牌子已经收了回去,现在刚回来,还没有发到手上,”玉落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要借用一下小李子的腰牌。

那小李子看了一眼神情严肃的玉落,没有多想,就解下了自己的腰牌,递给玉落,随后又把玉落给拉到了一个转弯之处,很快的就把自己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递到玉落的手上,言道:“你进去的时候,只需低着头,亮一下牌子即可,此时皇上还在御书房,不过可能会碰上太子冷御邪,不打紧吧!”

玉落一阵欢天喜地的套上,正愁着不好进去呢?现在倒好,连衣服、牌子都有了,倒是一件好事。

谢了小李子,玉落就直奔皇室后门而去。

进到里面,那些侍卫确实睁着眼只看牌子,不认人的。

玉落进去后,就直直的向御书房方向走去,路上碰到几个丫环、太监的,还差一点拉上玉落却别处­干­事呢?

好在玉落一番言辞给推却了,走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后院,这里的铺张浪费倒是一点都没有因前方战事吃紧而有所减少,玉落看后不由得一阵心寒。

刚想踏进御书房的门口时,“站住,这是御书房,哪能是你随意进出的,去……去,一边呆着去,别瞎晃悠!”一个皇宫内院的侍卫手持着剑吼道。

玉落进来后就把小李子的衣服脱下了,只是为了不与相熟的人打上照面,玉落一直低垂着头。

而今才抬起头来,淡声而语:“这位小哥不认识玉落了?”

那侍卫一看,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玉落公子吗?立即放行,脸上有羞愧之­色­,这皇宫后院都知道,玉落有皇上亲自批的牌子,可以随意的出入皇宫,虽说是被收走了,也就守门的侍卫知道,这里面的可就不清楚了。

待玉落步伐从容的走进御书房的时候,屏声静气的听到里面有两人的说话声音,猜测到肯定是皇上和冷御邪,那知道走近了,才听出来,是宰相王慎波的声音,好在玉落的脚步声很轻,暂时里面的人还不知道,可此时的玉落已经没有退路了,不能再走出去吧!

身子一矮,就躲到了一边去,缓缓而行,来到背面,那里玉落曾记得有几棵翠竹和小树的,平时几乎没有人,藏身应该是没有问题。

“皇上放心,两位犬子定会为了这片江山,勇猛出战的,有他们在,老臣也深感荣幸啊!老脸上有光!”听起来这不是王慎波在自卖自夸么?

还真有­精­神啊!

这个时候了,还来给皇上灌**汤!

“朕也放心,虽说御风没有什么作战经验,可有那么多的将军、副将扶持着他,朕也不用­操­心,部队的后续粮草问题,已经打算交给左散骑常侍吴谦大人押运,此人有勇有谋,朕十分满意,宰相大人觉得如何啊?”冷帝钧脸上带笑,眸中却隐露深寒,谈笑风生的说到。

言已至此,那宰相大人自然是听了出来,这根本就容不得他说不。

宰相王慎波立即笑道:“那是最好,吴谦大人风评也不错,交给,朝廷也放心,那其它的也没事了,老臣就先行告退。”

“御邪,送宰相大人!”冷帝钧不冷不热地说道。

宰相王慎波大步流星的离开,冷御邪将其送出御书房。

待冷御邪再次进来时,书房内已经多了一个人,定睛一看那人正对着自己笑呢!还对冷御邪连连摆手,一纤细手指放在­唇­上‘嘘!’,要冷御邪保持安静。

冷御邪一看到自己担心的人儿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真想上前紧紧地拥抱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只听到冷帝钧一阵无奈的叹气:“这老狐狸还真是狡猾啊!什么把柄都没有留下!御邪,他走了?”

冷御邪没有应声,反而是玉落回答道:“百密有一疏,再怎样狡猾的狐狸,都会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轻飘飘的声音既熟悉又有点陌生。

冷帝钧猛地转身,看到是玉落,于是由心的发出一阵笑:“原来是玉落回来了,怎么悄无声息的就站在了朕的后面,赐你一个罪名的很简单啊!”

玉落不想看到叹气的皇上,不想看到没有斗志的冷帝钧,瞧见他­精­神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自己也开始笑了,言道:“皇上,玉落此次是悄悄进的宫,不过你放心,我没有任何不轨的企图,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件东西,”玉落自行坐在一旁,刚才由于害怕被人发现了,整个人几乎是贴在墙壁上的,现在腿有点发酸。

从自己的袖口处拿出一封信函来,递给皇上冷帝钧。

“是他!”冷帝钧的瞳孔蓦地冷缩起来,愤怒的拳头已经垂在了桌上:“这……岂不是会要了御风的命?”

玉落上前,将冷帝钧按坐在了椅子上,沉静的说到:“抱歉,我回来晚了。”

冷御邪这才得了机会问到:“玉落,你身上的伤如何了?好了么?”

玉落头顶一阵冒烟,真是的,这都咋回事嘛?咋地京城里面,谁都知道自己受伤的消息,玉落摸摸头顶,已经不知道是几次回答这个问题了,摇头道:“已经没事了,只需修养半个月就成。”

那冷帝钧惊讶的看着玉落:“你受伤了!难怪没有和御风一道回来,原来是这样!现在真的没问题了?”

“没有,皇上放心!只是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玉落回道,将自己心中的想法都告诉了冷帝钧。

“好,这件事就交给冷御邪去做,你随朕去见一个人,”冷帝钧立即站起身,迈步离开。

“玉落,你可要好好的休息!”冷御邪临走时,又追说了一句。

冷御邪的关怀看在玉落的眼里,总觉得有些酸涩,却又不敢去证明些什么?

冷御邪的眼睛里是迷失,玉落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看透冷御邪的心思,那就是迷失,那眸子里有自己的倒影。

他在迷失什么?难道他真的那么在意自己么?玉落心里一阵的难过。

玉落不想冷御邪被情所伤,也不希望冷御风被情所伤,好在现在的冷御风,眼睛里终于有了小云的存在,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冷御邪呢?他怎么办?

若是玉落给他出主意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冷御邪娶回太子妃。

回身跟上冷帝钧的步伐。

玉落有些不明所以得跟在了冷帝钧的身后。

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这不是凤舞公主的寝宫吗?这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的就把自己给领到这里来了?

玉落心里一阵疑惑。

也不敢多问,总不能去质疑皇上的决定吧!

冷帝钧站在凤舞的门口,停下了,背对着玉落,那原本宽厚的肩膀已经有些松软,像是不堪重负了,声音有些哀思的说道,仿佛是要说给玉落听,又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凤儿很乖巧,从小就是,所以朕是宠爱她,只因朕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朕想要给她补偿,却无法补偿,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她的下落,兴许她已经离开人世,寻她母亲去了,年轻的时候,朕也会犯错,朕至今都在自责,所以朕才会爱这个丫头,连着另一个女儿的爱一起,凤儿从小比御风、御邪幸福,只是她的幸福不在我的手里,而是在你的手里,她要的人是你,我这个做父皇的,只好让位了,你进她吧!”冷帝钧转身离开,那身影很是落寞。

给玉落一种暗自神伤的感觉。

玉落震惊的定在原地,他在说什么,他说在寻找另一个女儿,难道真的是在说自己么?

原来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这样的认知,让玉落觉得幸福。

激动的玉落,浑身都开始颤抖,原来自己并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人。

但同时玉落又不明白,为何说凤舞的幸福系在自己的手中呢?

难不成皇上已经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再反对凤舞对自己的一番情意,啊!原来他是要将凤舞许配给自己啊!

这……怎的发展到这步田地了!

无论怎样,玉落都不讨厌凤舞,所以还是进去了。

凤舞的寝宫内,一股药味,里间还有一个人影,玉落走了进去,一看,竟然是师父鬼医!

“师父!”玉落激动的叫出了声。

鬼医回头一看,这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徒儿么?

可转念又一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若是被凤舞公主听到了,那不完了,肯定会缠上玉落的。

鬼医给玉落作了一个手势,玉落也很乖的等在外间。

鬼医朝里看了看,还好凤舞公主已经睡下了,这才赶紧的走了出去,拉起玉落就出了门。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皇上让我来看望一下凤舞公主,她怎么又生病了?”玉落被鬼医拉出了凤舞的寝宫。

鬼医见四处没人,这才无比怀念地叫了一声:“你这丫头,还真是有福气,竟然连公主都看上你了,你说怎么办吧?总不能真的把凤舞公主娶回家吧!人家可是个好女孩,为了你,还跳湖了,这不就是那次跳湖自杀后留下的后遗症么?”

玉落的嘴是张得大大的,‘啊!’的一声,这消息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这凤舞公主平日里也乖巧可人的,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为了……

我的天啊!

真的是去了一趟江南后,回来全都变样了!

那皇上冷帝钧的意思莫不是要……玉落可不是什么笨蛋,怪不得皇上要说自己的手上握有凤舞的幸福,天,这……不可能的事吗?

“傻丫头,猜出来了吧!不需要师父提醒你?”鬼医站在一旁,仔细地打量着自己的徒儿,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抄手就把玉落的手腕握住,开始把脉,神情慌张的看着玉落:“丫头,你受伤了!”

“没事的,师父,我已经好了,”玉落对这个问题,又回答了一次。

可那鬼医可不满意,恶狠狠的看着玉落:“这样子,还叫没事么?你看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走,回家,师父给你好好的看看,再给你做些大补的,喝上一个月,才能完全恢复,你瞧你这样,唉!早知道就让剑雨追去了,有他在,你肯定不会有事,更不会带着伤回来,走,丫头,我们回家!”

玉落抛不过鬼医的认真劲儿,只好跟着。

刚走没多远,就见前面站了一排的侍卫,背对着他们两人。

鬼医一拍脑门儿,有些愤怒的说道:“我忘记一件事了,那皇帝老儿派人看着我,软禁我在这里,不让离开,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好与凤舞公主成婚,丫头,那皇帝老儿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卑鄙,他都不问你的意思么?”

“问过了,所以才会软禁你,”玉落有些苦笑的说道,父皇啊!父皇!

你在给了我一颗糖的时候,同时又赐了一杯毒酒阿!

我该如何是好呢?

将自己的身份公布么?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名女子,那凤舞呢?她岂不是会再一次的做傻事!

“师父,我先回去,你别担心我,家里还有剑雨,你也知道的,他会照顾好我的,等一段日子,我就来接你,”玉落轻轻的放开鬼医的双手,那里才是亲情的温度。

“丫头,你等着,我去取一样东西来,”鬼医健步如飞的离开,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是一个上好的檀木箱子,看长度,玉落就知道那里面肯定是千年人参,恐怕还是极品。

玉落不想给师父带来麻烦,更不打算接。

这可是皇室之物,是给凤舞的。

玉落不能接,转身很快的离开,玉落知道鬼医的心情,可玉落还是不能接受。

师父在落情崖待的时间很长,早已看破这红尘中的人情世故,若不是为了玉落,恐怕鬼医是不会下崖的。

鬼医为玉落付出了很多,玉落更不能害自己的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玉落懂。

第五回 囚禁

章节名:第五回 囚禁

待要出门的时候,见冷御邪倾长的身影已经在那里徘徊了。『

若是还有第二条路供玉落选择,玉落肯定不愿意见到冷御邪,可惜的是,没有。

冷御邪远远的就看到了玉落的身影,立时跑了过来,那份喜悦是真的,是真诚的,冷御邪似乎已经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是太子。

而今,玉落面前的冷御邪只是一个毛头小伙子,只是一个看到自己心爱的人时,所应有的表情,那里是兴奋的喜悦。

许久未见到后的思念。

玉落苦笑的迎了上去:“玉落见过太子殿下!”

淡漠疏离的表情令冷御邪一愣,随后才知道自己的表现在此,有些不妥。

收回刚才的兴奋之情,淡声的说道:“这是父皇赐给你的金牌,可以随意的进出皇宫。”

玉落接在手里,还很沉。

“替我谢过皇上,”玉落言道,随即便打算出宫,外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玉落呢!

“玉落,我……一直都很想你,今晚我就要动身前往边界之地了,你多保重,”冷御邪目视着那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背影,很想再看一次玉落的面容,很想……

“你最好快一些,”玉落留下这句话,迈步离开,只因玉落知道,冷御邪的心思没有变,从今往后,再不能给他任何的期望了,定要断了他的这份情思。

冷御邪一直目送着玉落,直到玉落的身影消失。

玉落出了宫门,见离宫门不远的地方正站着小李子,想来是在等自己了nAd1(

赶紧上前,将他的腰牌还给他:“这次多谢了!”

小李子一阵激动的说道:“玉落公子千万别言谢,你对我们家的恩德,我一辈子都会记在心上的,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宫,玉落公子,再会!”

玉落挥了挥手,心里一阵的难受,这样一个男子,若不是为了家计生活,兴许也能做一个平凡的男人,有一个妻子、有一个温暖的家。

看他的眸子里,是很知足的样子,他的心里没有恨。

这是一个心存善念的男子啊!

玉落觉得面对这样的男子,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还有微笑。

走在回家的路上,玉落一直在想,若是自己恢复女子的身份,那冷御邪该收心了吧!

看来自己得加快了。

回到家门前,玉落就看到剑雨的身影,静静地等在那里。

赶紧的跑上前去,叫了一声:“剑雨!”

剑雨依在门边,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回来了,快进去,寒大哥他们已经来了。”

“真的,找到图纸了吗?”玉落欣喜地问道,恨不得立即飞进去。

“去了,不就知道了,”剑雨没有回答玉落心中的疑惑。

可玉落分明看到剑雨的­唇­角处带有一丝玩味的笑。

难道真的找到了?

快步跑进去,就见到寒知川的脸上一阵的喜悦,眸光神采飞扬的看着玉落,玉落恍惚的心就有底了,真的找打了,找到了!

“寒大哥,真的吗?”热切的看着寒知川,玉落不知道自己激动的时候,那双眸子是怎样的光彩夺目啊!

寒知川都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看进去,害怕自己会贪恋那一瞬间的美好nAd2(

赶紧的低垂眉眼,低声的笑了起来,伸手将桌上躺着的那张,在玉落的眼里无比尊贵的图纸,递到了玉落的手中,并言道:“我有一个好友,只是脾气很怪异,刚巧他那里有一份当年的图纸,当年宰相府的修建,就请了他去,不过此人武功高强,所以那宰相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两人之间有过协议,宰相用重金封了他的口,也把那份图纸的原稿收走了,这一份,是他后来凭着记忆画的,一直藏在身上。”

寒知川说的时候,那左手总是有意无意间的缩在袖口里。

仔细的玉落并没有因一张图纸而忘了自己的朋友,定定的看着寒知川月白­色­的衣服下面,隐隐的暗红­色­,他……受伤了!

玉落除了自责之外,不知道该如何说,寒大哥总是尽心尽力的为自己作任何的事情,从不拒绝,一想到寒大哥为了自己竟然和朋友大打出手,玉落的心就一阵阵的难受。

放下图纸,神情哀伤的看着寒知川,一把将寒知川的手腕握住,这是玉落把脉的方式,只需要握住手腕即可!

寒知川不明所以得笑道:“玉落,我们已经察看过了,那宰相府里确实有地牢,而且还不止一处……”

玉落一听,脸上没有刚才的兴奋之情,猛地瞪了一下寒知川,凶巴巴的说道:“不许说话!”

在场的几人都莫名的看着玉落,就连残月都没有闻到寒知川身上的血腥味儿。

玉落闻到了,也知道他受了伤nAd3(

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扯开寒知川的左袖口,“撕拉!”一声,衣袖在玉落的手中破了,分作两半,衣袖破了之后,就看到了里面简单处理过的伤口,那绑带上面还有血迹,烟雨、残月、剑雨都惊讶住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竟然毫不在乎。

难怪刚进来的时候,他一直用右手拿着,就连神情都那般的欣喜,没有一丝的痛苦之­色­,他们也就没有察觉到寒知川受伤的事情。

玉落从一个高柜里面拿出自己专用的药箱,里面什么器材都有。

一声不吭,脸上是愠怒。

寒知川也不出声,任凭玉落折腾,总觉得握着自己的那双手,传递到自己身上的是一股暖暖的感觉,别看现在的玉落,一脸生气地样子,可她就是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虽然平日里处事冷静,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子。

察看后,这分明就是剑伤,对方的剑术不错,这伤口有些深,现在这个秋季,很容易感染,仅仅只用热水清洗是不够的,只能用玉落自制的一种药水了,里面含有酒­精­,还有一种药草的汁液,调配而成。

一旦寒知川的注意力放在了伤口这上面,那专心的痛疼还是袭向了寒知川的神经,蹙起了眉。

玉落瞄了一眼,便放下了先前拿出的小罐子,再从药箱里拿出一白瓷小瓶,拧开,从里面倒出两滴液体,分别倒在伤口的两侧,很快,一股麻麻的感觉就把伤口处的痛疼给取代了。

寒知川亮了一下眼,这丫头,医术还真是不错,先前还很痛得地方,如今一点都不痛了。

玉落看了看寒知川的脸­色­,果真是比刚才好了很多。

这才拿起自制的一种镊子,夹了一小团棉花,从罐子里倒出来浅绿­色­的药水,只因用了哪种草药的汁液,所以颜­色­是浅绿的。

将棉花放进去,沾湿,快要滴出水来的时候,开始放在伤口处,开始清洗,当药水滴到伤口上的时候,寒知川分明感觉到手臂上的肌­肉­都在颤动,不明所以得看着玉落,就连残月都感到了,就觉得哪个地方肯定很痛!

可寒知川的脸­色­很好,没有一丝的痛疼啊!

好生奇怪!

“你这里还是会很痛,只是我把那种痛给转移了,转移成了麻麻的、有些舒服的感觉,”玉落知道他们的反应,于是简单的说道。

给寒知川包扎好后,脸上愠怒的表情才有所减缓,定定的看着寒知川:“寒大哥,以后若是碰上这样的对手,我宁愿不要这图纸。”

寒知川浅浅的笑了笑,点头。

在盛怒的玉落面前,此时最好的就是点头,不是么?

当然了,到时真又遇上了,谁还能管得住呢?

“寒大哥,去救人的事情,你就别去了,好好养伤才是,”玉落的话刚说完。

就有人接了话:“什么事,我也想参加一回!”

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寒君轩么?

大家都把视线放在门口处,就见到寒君轩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打趣地说道:“还以为玉落不在家呢!门关着,叫了很多次都不来开门,没办法,只好从院墙翻了进来,没想到,你们可都在啊!”

“这下好了,多了一个帮手,呵呵!”玉落立即又笑开了怀。

寒知川坐在椅上,偶尔的扫一眼兴致勃勃的玉落,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看到玉落那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寒知川很难不被她所吸引阿!

“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寒君轩先给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静静的,眸眼带笑的看着玉落,心下思量道,看来伤势是好了很多啊!

要不然怎的就这般有活力。

“我要去宰相府救一个人,她对我而言,很重要,所以大哥,你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帮我好了,你看,寒知川大哥的手臂就因此而受伤了,不能再叫上寒大哥了,不过,这件事得等到明日晚上才能进行,”玉落知道要想密不透风的将宰相给抓住,还不能引起一阵轩然大波,那皇上肯定要费一些心思了,至少今晚上是不可能了。

只见寒知川眉宇之间一阵紧皱。

“寒大哥,是不是很痛?”玉落眼尖的瞧见了,忙走到寒知川的跟前,关切地问道。

“不是伤口,而是竹林里的那位朋友,若是明日晚上才能去的话,我怕那朋友会去找宰相王慎波,我只是把他打晕了而已,可能晚上的时候就能醒来了,”寒知川略有顾虑的说道。

“这样啊!没关系,我这里有一种**香草,只要点上一根,他就能昏睡上两日,你说地方,我这就去,”玉落立即开始翻腾她的宝贝药箱。

那急切的动作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玉落一阵郁闷,有什么好笑的,特别是那寒君轩,笑得比谁都大声,若不是有求于他,玉落还真想瞪他一眼。

“要去,也不能是你去啊!这样吧,剑雨对这块比较熟悉,就在东街靠西的地方,那里有一片竹林,竹林里面就是他的住所了,此人长着一张娃娃脸,很好辨识,”寒知川笑道。

剑雨揣好玉落给的那根香草,给众人打了声招呼,就闪身离开了。

玉落这才有时间询问一下寒君轩,江南那边的一些情况。

得知顾谦清的儿子死了,心里一阵难过,想着顾老伯夫­妇­,中年丧子,肯定会心伤不已的,看来,得抽时间将两位老人接到京城来。

也得知了魅夜哪个女人终于不再出现了。

这对于江南的百姓而言,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

玉落离开后,冷帝钧细细的思量着玉落所说的计划,这样一盘本是棋的棋局,竟然又活了。

冷帝钧早就知道有人会从中作梗,可一直查不出来,是何人所为。

如今证据确凿,只需抓人即可,自然,这件事不能兴师动众,万一让消息泄露出去,那冷御风的命就难保了,这场战争也就彻底输了。

为了稳住王皇后,冷帝钧专门去了王皇后的寝宫,只是告诉她,自己想要去一趟‘普云寺’,只说御风初次出战,想要求一支签,保他平安。

依照冷帝钧对王皇后的了解,她定会一同前往,只要能把王皇后拴在‘普云寺’,其他的就好办多了。

以往只要皇宫内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那王皇后的人就会立即去禀告宰相王慎波,虽说冷帝钧暗中查过,却是越查,就越心寒。

这皇宫上上下下都有王皇后安Сhā的线人。

若要放心,只能把皇宫上上下下,那些所有的丫鬟、太监全部换掉,兴许这样才有那种可能。

冷帝钧去了王皇后的住处,对于皇上的到来,那王皇后的一颗心激动不已,多久了?

以往的时候,王皇后还会算着日子,皇上多久没有来过了,而今,算了也没有用,这座皇后的寝宫,已经彻底的被皇上遗忘了。

所以王皇后再也没有记过,不再去记那些没有冷帝钧的日子。

也许,人到老了之后,就真的会看开很多东西。

年轻时候总是对任何事情都要去计较一番,非要去争斗一番,可现在,已经没有哪个力气了,更何况王皇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父亲宰相大人安排的,并非自己所愿,而今王皇后在宰相的眼里,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自从碧桃死后,王皇后就再也不去管皇上冷帝钧,不去在意自己的夫君现在宠爱着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新选进来的嫔妃,哪怕只是一个才人,她也比现今的皇后要貌美的多,只因她们有年轻的资本,可王皇后已经没有了,年华老去,就只能呆在宫苑内,整日里数着日子过。

冷帝钧的到来,自然是开心的。

王皇后派人去御膳房,要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并亲自侍奉在冷帝钧的身旁。

显出大家闺秀应有的风范,更有母仪天下的威严、雍容华贵的气度。

“君馨,坐下一起用餐,”冷帝钧对面前这个女子已经说不上是爱还是恨了。

王皇后听出皇上的声音并没太多夫妻相见时该有的温情。

脸上的笑便减了好几分,淡然地在皇上对面就座。

冷帝钧一边吃,一边说着家常话,许久才说到:“御风初次出战,朕还真有些担心,明日清晨想去附近的‘普云寺’上香,给御风求上一签,兴许能够安心些,”随后冷帝钧停下言语,夹了口菜,送入嘴边,余光中却在看王皇后的神­色­。

只见那王皇后一听,立即表了态:“皇上,臣妾愿一同前往,御风这孩子从小脾气就比较暴躁,不像御邪那般,谨慎,臣妾也担心吾儿的安慰,还请皇上答应臣妾,就让臣妾也去上上香,可好?”

冷帝钧收起眸间的悦­色­,略一沉吟,随后才道:“皇后若愿意一同前往,自然是好的,毕竟御风是我们的孩子,不是么?”

王皇后的脸上一阵的喜悦。

冷御风心急如焚,连夜行军,就是为了能够早日到达边界之地,那叫关渡的地方。

将士们的士气还算高涨,冷御风也是看中这一点,才下这样的决定,急行军两日后才能休息。

那小云虽说身子骨比较单薄,可好歹是一个男子,而且自小也练武,倒也无大碍,一直紧跟在冷御风的身边。

一想到冷御风就在自己的身边,小云的心里就涨得满满的,一张俊俏的脸上,扬起无数朵笑容来,偶尔的冷御风余光扫过,总能看到那一抹温馨的笑。

仿佛是受到小云的感染,每当这时,冷御风的脸上也会升起若有若无的笑来。

风吹在脸上,那种快速的感觉,真的很­棒­!

这是小云的感觉,此时的小云,被幸福所包裹,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因战事而引起的肃穆,与忧心忡忡,只有快乐。

冷御风也被小云的这种感情所影响,背上的负担减轻了不少,人也更加的­精­神抖擞!

主帅的心情,连带的影响了整个将士的心态。

冷御邪在玉落离开后,便也跟着就出了宫门,自有太监已经把宫里最好的马匹牵出来,等在侧门的地方,冷御邪的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冷御风快马加鞭的去追赶冷御风,只要能够在他们到达边界之前赶上,就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就在玉落以为需要明晚才能动手的时候,就这个下午,御林军统领慕飞已经接到了皇上的密旨,那就是秘密带兵住进宰相府,不得让任何人出来,与宰相府有关的任何人都必须在同一时间里抓起来,不得让消息泄露出去。

而且还要把宰相大人王慎波囚禁在宰相府。

下午时分,街上的行人依然很多,而两旁做生意的依然是门庭若市,一派兴盛的景象。

就在人群中,你能看到突然间,很多强壮的男人拥挤上了这繁盛的街道上,缓缓地向宰相府靠近。

没有人会在意,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那就是今日出门的人咋就都这么强壮呢?

慕飞带着自己的手下,分几批人缓缓地接近宰相府,御林军的统领慕飞已经拿到了在宰相府里最新的人员进出的案宗,上面一百号人的名字,籍贯是清清楚楚。

皇上的意思是不能有一人落网,得全部抓回去,而现在整个御林军有一半的兵力都涌到了宰相府的门前。

宰相府前面还有两人守卫,看到慕飞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前,就要上前阻止,慕飞只是斜了他们一眼,立即就有人上前,手上握有短刀,在外人的眼里,还以为是几个叙旧的朋友,殊不知,那两人已经被人用刀抵在了背上,哪还敢乱动?

慕飞敲门而入。

来的是管家,一看来人的气势,肯定有来头,所以就把慕飞让了进去。

“宰相大人可在府上?”慕飞进去后,那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眸子四下里扫了一眼,那些被扫到的下人就觉得浑身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还有冷冷的感觉。

管家一看这架势,就觉得今日有些不对劲,这管家就想着先去给宰相大人放个信,于是赶紧的回话:“老爷今日不在……不在府上!若是有事,还请择日再来。”

那眼珠子来回的转动着。

就在管家转身想要走的时候,仿佛是在一瞬间,这院落里,就突然的涌进了无数个身形强壮的男人,一把短刀已经放在了管家的脖子上,来人低沉的说道:“不准动!”

慕飞一招手,就有更多的人涌了进来,一进来后,那道大门便紧紧地关上了。

所有在院中的下人、丫环都被集中到了院中,脚步声都不敢太重,更不敢大声地讲话了,那锋利的刀子就在脖子上,谁还敢乱来,无论在何种情况下,还是小命重要,不是么?

慕飞冷眼扫了一下众人,有些胆大的微抬起头,想要看清怎么回事的人,都在慕飞的这一扫中低下了头。

慕飞走近管家,低沉的声音压得很低,问道:“府上的人可都在?”

“回……回大人,都在,都在,”老管家吓得腿有些颤抖。

慕飞冷笑道:“也就是说,你刚才对我撒谎了?”

那老管家一时护主心切,如今被慕飞截了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忙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都这个时候了,看着情形,肯定是老爷出了什么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自己这又是何苦呢?一边拍一边说道:“是我不好,乱说话,乱说话!”

“罢了,带我去见你们家老爷,把其他人都关进房间里,不得出任何声音,”慕飞森寒的眸子­射­在众人的身上,每个人都禁不住点头。

慕飞在老管家的引领下,来到宰相王慎波的房间,看摆放,这应该是一个书房。

老管家敲了敲门:“老爷,有人找你!”声音有些微的颤抖,跟在慕飞身后的还有一位副将。

“谁啊!”里面的声音确实是宰相王慎波的。

“老爷,这位客人找你有急事,”老管家几乎是逼着自己这般说话。

“进来吧!”

慕飞直接推门进去,那身后的副将即刻就把管家给拉走了。

宰相王慎波还在书案上写字,看起来心情很好,也是,今日去了一趟皇宫,宰相的两个犬子能够安Сhā在冷御风的身边,官职还挺大,这场战争谁胜谁输似乎已经揭晓了。

听到脚步声,宰相王慎波抬头,看了一眼便装的慕飞,略一沉眸,随即就言道:“原来是慕统领,今日怎的有空来府上?请坐,请坐!”

可慕飞的脸上分明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不像是来串门做客的。

宰相的脸­色­变了几变:“莫非是公事?”

“宰相大人果真好眼­色­,末将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抓捕你归案,”慕飞的一句话,让宰相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的苍白,可很快就恢复了神­色­,谈笑自如的说道:“慕飞老弟何出此言?”

“这是皇上亲自下的令,你有私通敌国的嫌疑,现将把你囚禁于此地,”慕飞拿出刑部的拘捕令,放在书案上,一拍手,就有人进来。

“委屈宰相了,绑了,”慕飞言语­干­脆利落,皇上说了,不能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直接绑起来,最重要的是确保所有宰相府的人都在府上才行。

宰相王慎波确实是一脸愤怒的看着慕飞,张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站在宰相身后的一名士兵,很快的给宰相嘴里塞了一个布团,堵住了可能会出现的声音。

慕飞把整个书房都检查了一遍,可还是有些不放心,只好将宰相也关到了一间下人住的房间里,很普通,绝对没有任何暗道之内的。

第六回 被围

章节名:第六回 被围

第六回

御林军统领慕飞将军把宰相府里的一­干­人等都绑捆了起来。『可*乐*(』

没有一人落跑。

整个在宰相府里,一阵静悄悄的,那大门口还是照样站了两人,那都是慕飞安排的。

里面站着满满的都是御林军的人。

外面的行人没有听到一丁点的动静,谁也不知道这宰相府已经出了大事。

慕飞一个手势,一个部将便走了过来,慕飞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此人悄悄地从在宰相府的后门离开,直向玉落家的方向奔去。

玉落的家里,剑雨已经回来了,一行人在察看那张图纸,猜测玉落所要的人会在什么地方?总共有四处地牢,玉落已经分派好,寒知川在家休养不去,寒君轩、烟雨、残月分别察三个地方,而玉落和剑雨则察最近的一处。

“有人进来了,”低头看图纸的寒君轩低语到。

众人都心里清楚,却没有展开什么行动,依然在研究,只是都一脸的戒备。

很快敲门声响起,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玉落公子在家吗?我是御林军统领慕将军派来的,有事禀告。”

剑雨见玉落点头,这才走出去,把院门打开。

来人向剑雨礼貌的点头:“请问玉落公子在吗?”

“进来说话,”玉落人已经站在了客厅的门前,看着来人笑道:“原来是慕将军的部将,请进!怎么已经结束了么?你们动作很快嘛!我原以为会等到明日呢?”

“玉落公子,慕将军就是让我来通知你一声,若是已经有眉目了,你大可以现在就过去,不过,最好从宰相府的后门进去,我带你们过去,”来人沉稳的说道,眸眼扫了一下在场的人,心下暗暗吃惊,这房间里的每个人,身手肯定都不错nAd1(

虽然不知道玉落一定要救的人是谁?可只要是玉落公子想好的事情,就连皇上都不曾拒绝,不是么?肯定事关重要。

那下面的人就更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了,只希望能够做的更好。

玉落一听,脸上的笑意是那么的明显,终于可以见到殇的母亲了,孟湘云,她会是什么样子呢?

只需看殇的容貌,就知道他的母亲也是一个美人,更何况听殇说过,她还是当时的一位才女呢!

这次寒知川只好在玉落的家里等他们了。

说什么玉落也不让寒知川去,纵使来人已经点明,宰相府里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抓,已经够不成任何的威胁,可玉落还是不让寒知川去。

以防会碰上的各种情况,玉落将自己的药箱交给剑雨背上,一行人随同来人一起,从宰相府的后门进去。

玉落不想耽误太多的时间,只和慕将军打了一声招呼,就开始了寻找,按照图纸上的标示,他们分头去寻。

每一个地牢的暗道都设在极其隐秘的地方,几乎很难让人识别。

好在这张图纸上都有说明。

最近的一个就在下人住的一个普通房间里,玉落对这张图纸已经十分的熟悉,那房间就应该在进门不远处的地方nAd2(

走到那房间前面,只见慕飞将军正带着一­干­御林军守在门前。

一看这架势,里面肯定关着宰相王慎波,这一想,玉落的心头立即大叫一声,不好!

“慕飞将军,宰相就关在里面?”玉落还想再证实一次,心里升腾起一点希望。

只见慕飞将军头一点,将玉落的希望瞬间扑灭,这图纸上只有地牢的地点与打开的方法,可若里面的不仅仅是地牢,而是地道的话,那宰相岂不是已经逃窜了?

慕飞将军见玉落公子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的苍白,忙问到:“玉落公子,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房间。”

“这里面还有一个地牢,走,随我来,”玉落知道惊慌也没有用,首要的是察清里面是地牢还是地道?

慕飞将军一听,也是面­色­难看,只怪自己一时大意了。

有些自责的跟在玉落的后面。

房间里面,果真空无一人,就在门对面,很清晰的有一道门的痕迹,那是打开之后残留下来的,之所以慕飞将军没有发觉,那道门在先前是被人重新刷了一遍漆,以至于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痕迹。

硬推是推不动的。

玉落在窗台上摸了一阵,很快就找到了一颗钉子,很普通的一颗生锈的钉子,可这就是打开的钥匙,向南方向转了三圈后,只听到对面响起了声音。

果然那道门打开了,三人依次走了进去。

慕飞将军心里一阵羞愧,走在最前面,玉落跟随其后,剑雨背着药箱走在最后面,剑雨要确保的是玉落的安全。

从上面一直向下,很狭窄,只能容得下一人穿过,黑漆漆的,玉落闻到了两边有燃烧的味道,忙拿出打火石,擦亮后,两边确实有蜡烛,点亮它们nAd3(

这地牢有些深。

一直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头,最下面是一个显得比较宽阔的地方,玉落一直担心的是不是有地道之内的,若是地道,那么宰相王慎波可能就已经逃走。

下面的光线很暗,一时间还看不清楚,玉落凭着嗅觉将镶嵌在墙壁上的蜡烛找到,分别点燃,这才看清,一道平整的墙面上还有一道门,玉落手指着那道门,言道:“慕飞将军,打开它,宰相肯定还在这里,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这下面不是很透风,比较潮湿,还隐隐的有一股腐烂的霉味,有些难闻。

剑雨站在玉落的身后,护着她。

慕飞将军用力的一踹,门开了,就听到一阵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们别过来,你们若过来的话,我就杀了她!”

玉落和剑雨也走了进去,这里面是一个小房间,里面的味道更加的腐烂不堪,还臭气熏天。

玉落定了定心神,随即看过去,那宰相身上的绳索已经断了,一手拿着一把匕首放在一个人的脖子上。

当三人总算看清宰相手里挟持的人时,都大惊了一下,那还叫人么?整个身影瘦小的让人可怕,长长的头发蓬乱不堪的披在身上,遮盖住了她的整张脸,玉落根本就无法判定她是不是殇的母亲?一双无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对面的三人,那里面没有任何的感**彩,什么也没有,很空洞的眼眸,一双只剩下皮包骨的手上紧紧地抱着一个烂枕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不管她是谁,被折磨成这样,玉落的心就一阵的酸涩,淡声的说道:“宰相大人,我们只找你,至于这个人,与我们无关,你若是真想杀了她,行!我们等着,等你杀了她我们再抓你也不迟,你可明白?”

“哼!好你个玉落,平日里对你不错,今日你竟然敢落井下石,你倒是说说看,我王慎波到底犯了什么错?”言语里是不信,的确,在他眼里,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遗漏,怎可能被皇上抓住了把柄呢?他确实不信。

“你的罪状!呵呵呵!你的罪状可就多了,你想听什么?是想听那几个妃子的去世还是想听私通敌国的罪名,你觉得你有活下来的可能吗?”玉落收起刚才的淡笑,那言语瞬间变得冰冷,令在场的人都不知不觉间开始微微的颤抖。

很少看到发火的玉落。

就连剑雨都没有看到过,玉落还有令人恐怖的一面。

刀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慕飞将军很快的拾起来,不给宰相任何的机会。

“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那王慎波还是不信,但内心已经被玉落所言的震惊坏了。

无风不起浪,他们敢这般张狂的到宰相府,若不是皇上的旨意,谁又有这个胆子,难不成皇上真的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宰相大人,我玉落尊敬过你,只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你,实在是让人尊敬不起来,”在玉落的示意下,慕飞将军把宰相面前的那个瘦小人儿一把拉了过来,远离宰相的身边。

玉落这次放心的说道:“这应该是你的女人,对吗?她的名字叫湘云。”

玉落所言,令王慎波的双眼突地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玉落,手指着玉落,颤声的问道:“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下一秒的时间里,那宰相王慎波晕了过去,玉落走上前,这个王慎波,暂时还不能死,抬手在他的手腕上把脉,轻声地言道:“没事,他不过是气急攻心,晕了而已,慕飞将军,把他看紧了,回头等皇上的发落,这位女子,体内已经虚弱不堪,而且还神志不清,我要带她回去,治疗一番,看能不能有什么起­色­?我想皇上应该说过,把这个女子交给我,对吧?”

“玉落公子带走就是,皇上已经吩咐过了,”慕飞将军一手抓起宰相王慎波,一行人从地牢里走了出来。

在快要走出来的时候,玉落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湘云披上,顺便给她戴了一顶帽子,这么多年被关押在地牢里,她的眼睛暂时还不能适应外面阳光明媚的天气。

寒君轩三人已经等在外面了,看来其他地牢里面没有任何的收获啊!

“慕飞将军,能否给我们找一辆马车?”玉落看着湘云,心里一阵的难受,好在是自己先找到的,若是血魔殇自己前来,恐怕王慎波当场就会毙命,湘云已经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整个是形销骨立,让看的人无不动容,暗自唾骂宰相的心狠手辣。

玉落回到家后,立即派人将芸儿从药铺那边叫了过来,帮忙一起照顾这位女子。

当玉落给芸儿介绍说,这是孟湘云的时候,那芸儿是真的惊呆了,这怎么可能是当年那个令京城那些才子轰动的美人湘云呢?

芸儿一阵唏嘘不已,原以为这位女子是红颜薄命,早已经死去了,那宰相府还给湘云办过一次葬礼的,京城里那些公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暗自神伤过一回,原来并没有死,而是被囚禁了起来。

当芸儿将孟湘云一阵梳洗后,总算还能见到昔日的一点风采,可惜的是,由于长期营养不良,导致湘云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里面隐藏了多种疾病。

这玉落本想亲自前往边界之地,告诉血魔殇不要轻举妄动,告诉殇,他的母亲已经救了出来,可如今看到她这样,玉落怎能放心的离开呢?若是师父在家还好,可现在师父也被皇上囚禁在皇宫里面,这……如何是好?

不得已,玉落只好选择留下来,让暗中保护自己的瞿剑前去。

玉落给殇写了一封信,另外还写了一封信让皇上派人前去交给冷御风。

事关这场战事的输赢!

边界之地,关渡!

战火正熊熊的燃烧着!

冷御风一路急行过去,依然没能救得了关渡,没能救下凤衍将军一家人,关渡已经被攻占。

当冷御风赶到的时候,关渡已经被敌军占领,上面飘扬的是泓萝国的大旗,上面写有飞扬跋扈的‘萧’字,整个泓萝**队是张狂到了极

冷御风赶紧的将部队停下来,驻扎在离关渡百里之外的一座山上,指望县衙是指望不上了。

血魔殇率领的五万人众并没有加入战争,他一直在等。

他知道玉落的能耐,也把自己母亲的­性­命压在了玉落的身上。

血魔殇的人马就在两军对垒的中间,呈现出一种三角形的状态。

玉落在家里忙于救治湘云的病情,身体上的病玉落能够控制,可­精­神上的病,就连玉落的医术也是无能为力。

孟湘云的心早已经死了,心死了,也就没有了希望,玉落明白,湘云不是没有过希望,而是这么多年的等待,已经磨去了她的意志,如今的湘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活物罢了!

仅此而已!

给她吃饭,她就吃,末了,就那般的呆坐着,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一丝神采,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玉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血魔殇的身上,希望湘云在看到殇的时候,能够记起点什么!

王皇后果真在第二日的清晨,随同皇上一起,去了‘普云寺’。

王皇后不知道在她离开皇宫后,皇上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宰相府的人以及相关的大臣一­干­人等,都被关进了死牢,等待判决。

王皇后也被皇上囚禁在了‘普云寺’,不让回到皇宫。

跟随在王皇后身边的人在出了皇宫后,就被皇上全部换掉,如今在‘普云寺’里面,照顾王皇后衣食住行的四位丫鬟,都是皇上的人。

皇宫内,只要是王皇后的眼线,谁也逃不掉,都被皇上处以杖刑。

整个皇宫内是哭声震天!

朝堂大殿上得知了宰相的恶行后,群臣一片哗然,谁都不敢表现出与那宰相有过勾结,谁都把与宰相有关的勾当都推脱得一­干­二净。

那些曾经与宰相相互勾结的大臣,如今最希望的就是在自己的头顶上顶着两个字,那就是‘清白’!

皇上知道,知道下面那些群臣之中,还有罪人,可是,若真的查起来,恐怕只能剩下四五个人还算是清白的,皇上不能将三部六省的人都给抓进死牢。

到头来,这个皇朝还算是皇朝么?

也只好杀一儆百了!

这次宫变,确实死了很多的人,虽说大多只是些小角­色­,可以说是不能兴风作浪的人,可皇上的做法,很明显,若是大臣谁还敢胡来,那么下场肯定会比宰相的还要惨。

这既震慑了群臣,同时又给了那些有罪之臣一个机会,试问,谁还敢乱来呢?

那宰相如今还押在死牢里面,只等这场战争结束后,就开秋问斩。

连带他的两个儿子一起。

虽说此次皇上的行动,可以说是赢了一场战争,那是快意民心的事情,可每次传来的前方急报依然让皇上冷帝钧一阵阵的忧心。

节连收到的急报都是战败的消息,能不急吗?

那冷御邪赶去的时候,恰好冷御风已经率领几路人马出发了,而且还是宰相的两个儿子作为冷御风的左右护卫的军队,分别在冷御风的左翼和右翼。

一听到此消息,冷御邪就知道,此次御风怕是在劫难逃啊!

玉落派去的瞿剑本是一个十分忠心的好汉,听玉落所言,这封信关系甚大,那可是关系到很多人的生命,所以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前方。

冷御风亲自出战,极大的鼓舞了军心,更何况听到当朝一代名将凤衍将军被抓的消息,更是群情激奋,恨不得立即冲杀到最前面,可以说士气很高。

可令冷御风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所有部署看起来对方是全都知道,自己每走一步都受到了拦截,怎么会这样呢?

唯一可能的情况那就是自己的部将里面有­奸­细,有敌方的人,在如此关键的时候,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一时之间冷御风也无可奈何,冷御风带领的一批­精­锐部队,本打算从后面去攻击敌人,没想到却进了敌人的包围圈,他们的行动如此之快,应该是在自己部署好后,就有人将自己的作战计划告知给了对方。

如今冷御风是进退两难,已经被完全的包围在了里面,小云一步也没有离开冷御风,知道此次生死悬于一线,更是不愿意离开冷御风半步。

细长的眼睛半眯着,谨慎的看着对方,手中的暗器,已经被小云紧握在了手中。

小云还从来没有用过一回,如今竟然还派上了用处,倒也没有白学。

昨日有事外出,权当放假一天,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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