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自己身处水深火热之地,全身忽冷忽热,虽然冻得不停地发抖,却又热得直冒汗水,难受至极,猛然睁开眼睛,惊觉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血瓶里的血一点点流入我的体内,我还带着呼吸机。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我居然还活着!
正在庆幸惊喜之际,突然一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瑶琴,你醒了!”
我定下神,侧脸望去,惊异地发现张锐泪流满面的望着我,“张锐?!”我愣住了,他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他不是还在国外读书吗?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我在做梦?还是我一直都没有醒过?
张锐激动地吻过我的额头,完全没在意我迷惑的眼神,兴奋地说:“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瑶琴!我不想再去国外念什么鬼书了,我要和你结婚!我不想失去你!”
我吞了吞口水,努力克制自己,小心摘下呼吸机,心平气和地问道:“张锐,我怎么会在医院?你告诉我!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张锐先是一愣,沉声说道:“瑶琴,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他见我摇摇头,顿了顿徐徐说道:“我没想到,你居然愿意牺牲自己,去救那些本不该救的人!是松虚道长和虚空道长拼尽全力护住你的心脉,及时把你送到医院,你才捡回这条命!”
原来我并不是做梦,我确实用自己的命救了那些人,虚空道长也没事了,那陈东呢?他是不是也没事了,可是怎么没有看见他?还有父亲、王俊杰、翠儿他们人呢?我怎么都没看见,病房里就只有我和张锐两个人而已。张锐见我四处张望,顿时明白过来,“伯父他们都守在门外。你失血过多,需要休息,医生没让他们进来,我求了半天医生才答应只让我一个人守着你。”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急切地问道:“陈东?陈东他在外面吗?”
张锐听了情绪有些激动,眼神中射出一道妒火,随即平静下来,冷冷地丢出一句:“他回香港了!”
“回香港了?!那他还活着。”我喃喃念道,惊喜过后感到莫名的失落。他为什么回香港呢?难道他不担心我的安危?难道他不想看着我醒过来?
“瑶琴!”“丫头!”不知什么时候,父亲他们全都涌了进来,七嘴八舌地嘘寒问暖一番。
“瑶琴,你好点了吗?想吃些什么?水果,还是鸡汤?我炖了人参鸡汤,补气养血最好不过了!”父亲一边说,一边从保温瓶里倒鸡汤。
“丫头,你可真是命大!这样也死不了,老道算是服了你了!”松虚道长嘻皮笑脸地说道,虚空道长一声不响地站在他身后,神情自然而平静。
“瑶琴,你快点好起来,准备参加我和翠儿的婚礼吧!”王俊杰微笑着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采,他一手托着翠儿的手,一手扶着翠儿的腰身。翠儿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虽然表面是在笑,但在她的笑容背后,我却不禁心跳加快,似乎隐藏着一种不祥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
父亲正想扶我起身喝鸡汤,张锐一把拉住父亲,紧张地说:“伯父!医生说过,瑶琴现在还不能进食,她正在输血呢!”
父亲脸色一沉,“这是鸡汤,补血的。怎么不能喝?”
张锐毫不相让地说:“医生说过不行就是不行!伯父,既然你现在把瑶琴交给我照顾,我就得对她的健康负责!”
父亲眉头一皱,随便笑容满面地说:“瑶琴,你看锐儿多紧张你!”
王俊杰突然深有感触地说:“要是陈东知道瑶琴醒了,心里或许会好过些!啊翠儿你?!”翠儿狠狠地掐了王俊杰的手臂,凑近嘀咕道:“你少说一句,别人不会当你是哑巴!”
听到陈东的名字,无疑是在伤口上洒了把盐,痛苦的表情溢于言表。父亲愣住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移向张锐,张锐绞尽脑汁苦思一番,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取出一枚钻戒,带在我手上,“瑶琴,等你完全康复我就娶你!”
松虚道长惊叹道:“哇!好大一枚钻戒!丫头,你这次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看着这枚耀眼的钻戒,我的心却在滴血。老天爷,你怎么能让我陷入情与义的深渊中?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那该有多好!为什么现实总是这么残酷,为什么非要让我选择呢?
他们见我神情暗淡,都不知如何是好,个个哑口无言。父亲深深叹息一声,“瑶琴也累了,我们都出去吧!锐儿,好好照顾瑶琴!我们先回去了!”他给张锐使了一个眼色,张锐立刻回答道:“伯父,你放心,我会照会好瑶琴的!你们也担心了这么久,现在瑶琴已经没事了,放心地回去休息吧!”
“丫头,好好休息!等你痊愈了,我教你学法术!”松虚道长有些不舍离开病房,被虚空道长硬生生地拽了出去。
病房里恢复了平静,张锐一声不吭地坐在病床边,呆呆地望着我,他的眼神很复杂,似交织着万千种情感,我不敢看他,心里充满了愧疚感。
“瑶琴!如果没有陈东……”张锐终于激动地开口问我,“如果没有陈东,我们……你是不是会一无反顾地和我结婚?”他始终坚信我心中是爱着他的,只不过中间突然Сhā进一个陈东,破坏了我与他之间的这份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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