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有继续保持沉默。他心里清楚我很难决策,却不得不问,渴望我肯定他对我的爱,接着换了个方式问我,“如果没有我,你会毫不犹豫地嫁给陈东吗?”
“张锐?!”我心如刀割般难受,失声道:“这个问题真的对你很重要吗?”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绞痛,不自觉地用手按住,气喘吁吁地望着他。
张锐急忙心疼地抓住我的手,终于把压在心中的话全都吐了出来:“瑶琴,你别生气!我知道这个时候问你这些问题,会让你很心痛,可是……可是你知道吗?你是我的未婚妻,却爱上另一个男人,我一样会心痛,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我在国外,不知道你受了很多苦,很多委屈,是我的错!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一步!我不想走错一步棋,就要输掉你!你知道吗?那天你提出要分手的话,我真的恨不得马上飞回你身边,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食不知味,夜不能眠,只想尽快看到你,好不容易回到香港,马不停蹄地赶到上海,却发现‘梅琴雅苑’成了一片废墟,当时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下去!现在,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瑶琴,你承受了多少痛苦与折磨我都能明白,我会永远守在身边,我发誓,不会再让你受半点苦!只希望……只希望你能忘掉陈东!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他情绪激昂地说完,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神情轻松了许多,只是那双真诚的眼睛还一直等待我的回答。
我以前总是以为他天生一副花花公子模样,游戏花丛是他的拿手好戏,无论是对我还是围绕在他身边的漂亮女孩,都是花言巧语,从来就没有真心对待过,可是现在他的执着专一让我受宠若惊,更是让我左右为难。
“张锐,给我点时间!我想好好考虑一下!行吗?”踌躇半天终于想到一句搪塞他的话,怯生生地说。他显得很失落,也很失望,漠然地转过身不再看我。我知道,我深深地伤了他的心。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我在浑浑噩噩中渐渐好起来。张锐每天都守护着我,细心照顾着我,只是很少说话,不说就不说,一说就是让我难堪的事情,他脸上总是愁云密布。父亲天天都做一些我最喜欢吃的菜送到医院,当然少不了一些补血的营养品,吃得我有些发福,害得我整天都担心胖了怎么办,要怎么减肥。王俊杰和翠儿正筹备婚礼的事情,当然是忙得不亦乐乎,虽然时常有来探望,但我总觉得翠儿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有时甚至觉得那是一股杀气。虚空道长去了上海香火最旺的一家寺庙,继续潜心修练,虽然信奉不一样,但与寺庙里的住持相处甚好,偶尔还帮一些香客解梦、驱邪什么的,有了不小的名气。松虚道长还是一副老顽童的样子,整天吵着要教我法术,我是视死不从,做一个九天玄女,对付火魔已经让我够受的,如果再让我练成这些法术,那他岂不是拉着我到处降妖除魔,这辈子岂不是要断送在他手上,我才不干呢!被他死皮赖脸地缠着,真是让我头痛,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无奈是在医院,巴掌这么大个地方,能逃到哪里去呢?所以每天都得绞尽脑汁想办法搪塞他。
终于让我熬到了出院的日子,经历一次大换血,恐怕身上流的血都是别人的,让我在医院里足足躺了半个多月。这段期间他们说话都很小心,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陈东,就是希望我能淡忘对陈东的感觉,可是我对陈东的爱并不是时间可以抹掉的,相反让我的思念更加强烈,再加上张锐忽冷忽热的态度,就更坚定想见陈东的决心。
今天风和日丽,心情特别好,是个出院的好日子,忍不住大肆赞叹一番。张锐为我办理出院手续去了,一个人在病房里伸了伸懒腰,整个人立刻容光焕发,精神百倍。恨不得马上飞出去晒晒太阳,这半个月都快把我闷发霉了。
“丫头!今天出院啦!什么时候跟我学法术啊?你可是答应过我,出院以后就学的!”松虚道长一踏进门口就冲着我笑,感觉好阴险,看他两眼发光,指不定正在对我打什么鬼主意。
“我?!呵呵,道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自己想好的说辞搬出来,“俊杰和我姐姐就快结婚了,等他们结婚之后,我再跟你学怎么样?”
“他们结婚关你什么事?你又在敷衍我!丫头,学法术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也!”
“当然关我的事啦!道长,翠儿是我姐姐,俊杰是我认的乾大哥,他们结婚怎么不关我事啦!有很多事还需要我帮忙呢!嘻嘻,等他们结完婚你再教我吧!”我嘻皮笑脸地说道。
“要不等你结婚之后吧!”他没好气地回应道。
“好也!”看他脸色铁青,怯生生地说:“道长,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学什么法术,我现在已经不是九天玄女,血灵玉也化为灰烬了,我学法术有什么用啊?”
“丫头,防防身还是可以的嘛!”
我立刻顶上一句:“防身就不用了!除非又出现一个火魔,我再学也不迟!”
“你都已经武功全失,不学法术怎么防身?”松虚道长依然不肯退让一步。
“我以前没有武功,还不是一样的活。道长!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皱着眉头苦苦哀求道。
松虚道长心里一急,把不该说的话也吐了出来:“那是因为有陈东!你以前有陈东保护你,当然不用学其他的!”突然惊觉说错了话,不敢再吱声。
我的心猛地一沉,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父亲不知何时进来,身后还跟着王俊杰和翠儿,他们脸上的笑容立刻僵硬,愣在原地,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我,仓促地Сhā开话题:“瑶琴,锐儿呢?怎么没看见他!”
我若有所失地回了一句:“他去办出院手续去了!”脑海中浮现出与陈东相处的快乐日子,痛苦得紧锁眉头。
“道长,你去看看锐儿办好了没有?”父亲为松虚道长解围道,松虚道长回过神,正准备出去,就看见张锐迎面进来。
“瑶琴,手续已经办好了!哦!伯父,你们也来了,正是时候!我们走吧!”张锐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看着众人呆呆地站着,困惑地问:“伯父,出什么事了吗?你们?”
松虚道长马上打哈哈笑道:“哈哈……没事!既然办好了,还愣着做什么,走吧!”
张锐兴冲冲地来到我面前,却发现我一副苦瓜脸,望了一眼松虚道长,见他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顿时明白了什么,握着我的手,微笑着说:“是不是他又逼着你学法术啦?不用理他!走,我们回家去,我专门为你挑选了一套别墅,你看看喜欢不喜欢?也许比不上‘梅琴雅苑’,不过经我精心布置,应该会让你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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