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霖还是洞悉了风柬石和青玄的动作。
阳光下,荷花池旁,六角亭内,我和庆王对弈。
“五子连线!岳霖你输了。”我笑眯眯的看向坐在一旁观战,脸色发白的岳霖。
岳霖懊悔得连连皱眉,怀疑的说:“明星,你是不是人哪,居然连赢二十盘,以前该不是故意输给庆祯的吧。”
“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是你自己非要选五子棋的,现在怎么好意思来赖我。”我闲闲的说。
岳霖没理我,手扶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突然岳霖猛的站起来:“糟了!上了你的当了!”
“岳霖,怎么这么没风度的,愿赌服输懂不懂,这棋可是你要庆祯和我下的。”我边收木炭边对着岳霖砸话。心想这下还不气死你,敢跟我赌五子棋,从下第一盘起我就没输过。
岳霖已经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下子他输得大了,把老婆输掉了。
岳霖估计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不禁气得脸色涨红起来:“原来这个棋是你教庆祯下的,而不是庆祯教你下的,你还故意输给他,你……咳咳!”岳霖“你”不出来了,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一个不小心,给呛到了。
我好心的转到他身边,边替他顺着胸口边说:“岳霖,此话差矣,庆祯的棋可不是我教的,是不是呀庆祯。”我转头问着庆王。
“是呀,我是跟自己王府里的人学的。”庆王在一旁连连的点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当然了,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害得岳霖输了老婆。
“咳咳!那你说,他王府里的人是跟谁学的。”岳霖不死心的追问着。
“不知道。”我很干脆的回答他。
我确实不知道,因为五子棋是我逼着化了装的阿丘偷偷到庆王府附近摆的,目的是要吸引王府里那些出外办事的人来学,所以,我哪里会知道最后是哪些人学了这门手艺并传播开去的。
为了增加吸引力,我还把岳霖给的零花钱叫阿丘故意输给那些人。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依靠大众的力量,总算是把庆王这只“贪玩”的鱼给钓上来了。
而庆王学会之后,果然没让我失望,据探子阿丘回报,享乐王爷很快精通此道。精通之后果然不出所料的带着新玩意来献宝。
那我当然是“虚心”求教了,也当然是连连战败了。
而这个心怀鬼胎的岳霖看到我战败的样子马上借机将心动付诸于行动。
不过这个“心动”是白胡子老头-昆伯说起的,因为我骗兰昕从隔壁那借了几个小孩子在院子玩,然后小孩子玩耍的画面“很巧”的就被白胡子老头看到了,他老人家立刻生出无限感慨来。然后白胡子老头如我所愿的扮演了“逼婚家长”的角色。
接着,婚姻和自由成为了岳霖和我之间的赌约。
再接着,岳霖亏大了!
看到输得气喘吁吁的岳霖,我开心的不得了。为了引这个岳霖上钩,我可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钱力呀。光人,就不知道兜进来多少;钱呢,就更别提了,现在荷包里只有早上问兰昕借的三两银子。
想到钱我就心疼得不得了,那可是我所有的私房钱呐!可不这么做又不行,因为岳霖知道我棋艺精湛,选其它的棋他肯定不上钩,只有选个他没见过又自以为我也没见过的新棋种才有可能蒙得住他。
除此之外还要对他来场心理暗示,好在昆伯不要钱就“肯”出演这个重要的“家长”角色,否则此项计划肯定要因为资金短缺而破产。
其实最重要的是岳霖想娶老婆的念头和我向往自由的念头同样疯狂。
但很不幸的是,我成功的利用了他的弱点,他失败的被我的弱点所骗。所以……
哈!哈!哈!我笑到了最后。
岳霖不好意思当众毁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我出来。
不过有条件,那是他私下里躲着众人说的。他要我一年之后嫁给他,我答应了。嫁他是既定的事实,早点晚点没什么不同,就是现在嫁也可以,我并不会因为嫁了他就过不同的日子。不过岳霖既然不来问我,那我也不准备告诉他。
除此以外还有一点,那就是我的保镖人数增加了。
在我和保镖们的强烈要求下,这些新保镖成了我的透明保镖。对此,我要诚心的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对我“造谣”的可敬人物-阿丘。
清风楼内。
我无声的看着坐在一旁自在无比喝茶的庆王。
真是服了他了!他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来自朝廷的压力。
自从听雨楼一事之后,朝廷上明显有了针对庆王党的动作。可笑的是庆王党的挂牌人物却一点不受影响,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更可笑的是庆王党似乎已经把这个庆王忘了,就好像一家借着“庆王”壳子上市的公司,只管一心一意干他们的,成败荣辱,分红亏本也不记得跟牌子所有人-庆王说一声。
庆王依然如故,哪里好玩往哪里钻。今天我们钻来的地方是新开的一家茶楼内。岳霖没跟来。他倒是想来,可来不了。这段时间他突然忙了起来,所以不得不让我一个人跑出来。当然还有那些看不到身影的透明保镖。除非我有事,否则绝对看不到他们。
所以现在房间里只有我和庆王两个人坐着,而那些透明人呢,由于太透明了,几乎感觉不到,倒也显得非常自在。
我开始和庆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庆王知道的事挺多的,尤其是民间的杂事、趣事,所以跟他聊天是件开心的事。
就在我们聊天聊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喧哗。这阵喧哗就像是上好的饵料,马上就把庆王鱼吸引了过去。
我只好坐着等庆王鱼吃饱了回来。
等了一会儿,庆王还没回来。不但没回来,隔壁的喧哗声似乎更大了。
我叹了口气,准备到隔壁去把庆王拉回来。
我来到了隔壁房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一个茶楼小厮模样打扮的人浑身颤抖的跪在一个气度不凡的人面前地上。地上有打碎的茶杯。
我为庆王感到不好意思起来,就连这个小厮都知道要求这个气度不凡的人才管用,真不知道他跟着那个看上去是个随从的人说个什么劲,虽然那个随从的漂亮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至此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这边的动静会越来越大了。
庆王抛出了他的银票,他的银票让那个随从的脸变得黑了起来;而庆王看到随从的脸黑了起来,就抛出了更多的银票。不但如此,还要配上夸张的面部表情,那表情让一看就让人知道庆王正在吃惊眼前人的贪得无厌。
随从已经禁不住庆王的刺激,开始手脚发抖兼语音颤抖的和庆王争辩起来,可是情绪太过激动,以至于说出来的话是断断续续的。
庆王可能是没听清随从说什么,又十分想知道随从说什么,于是就问不停的问出下面的话来:
“什么?”
“你说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真是服了这个庆王了,他怎么那么会踩点,每次都正好踩在随从话的关键处。配合着庆王的节奏,随从的话被踩成了下面这个样子。
“你不要……”
“你不……”
“你……”
我赶在可怜的随从被自己的话憋死前,及时的把庆王拦了下来:“庆祯,我看不如先让他把话说完吧,好歹他也是受害者。”我不好意思指出是庆王把随从的话堵住了,以至于随从说不出来。
庆王听我这么一说之后,马上大大方方的说:“也好,既然你是受害者,那你快说,要多少银子才肯放过这个茶楼小厮?”
随从赶快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大声的把那句一直被堵着的话喊了出来:“你不要侮辱人!”
虽然这句话是随从发自内心喊出来的,可惜庆王不相信。不但不相信,还要上前继续和随从争辩。
可还没等他和随从展开第二轮较量,刚才坐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那个男子说话了。
“行风,不得无礼。”语气虽然客气,但却冰冷,从中听不出半点真心的意味来。
我下意识的觉得不应该和这个人有过多的接触,于是趁着这个人说话的空档,赶快对着庆王说:“庆祯,我看其中定是有了什么误会,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我们走吧。”
“既然来了,就说明我们有缘,不如二位留下来共享好茶可好。”那名男子不让我们离开,他的话都藏着股逼迫的味道。
可是我要走就走。
于是我冲那男子一抱拳:“阁下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还有事务在身,今日不便留下,他日有缘再聚。”说完就往门口走。
庆王我不担心,他自会跟着我后面出来。好歹也相处这么久了,闯的祸也不少了,怎么也要培养点默契出来。如果我不管不顾走的时候,那就是情况不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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