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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重生之回到1995 > 第四节上课铃一响,逃课三人组冲出男厕所推了自行车就从后门窜了出去。

第四节上课铃一响,逃课三人组冲出男厕所推了自行车就从后门窜了出去。

王锐大伯捏着那张三万块的欠条愣了。

王锐说:“大伯,我爸还在的时候一直在­操­心大哥的婚事,那时老说要帮着好好张罗张罗。我爸妈没了,我就做主了。这里三万块,两万给大哥随礼。昨儿我不懂事,剩下一万也一起随礼,就当给大嫂赔不是。大伯,你就看着办了吧!”

又走到大堂嫂面前一鞠躬:“大嫂,昨天没压住火儿,是我不懂事了,所幸没闹大。我还小,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王锐大堂嫂看看王锐,看看自家老公,抿嘴一乐,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王锐大伯母就觉得心口疼的厉害。三万!因为没房,当时议亲就说过结婚接的彩礼都给大媳­妇­的!这会儿一下子冒出一个三万,她去哪儿抠三万块钱给大媳­妇­啊!这不­干­人事的小鳖犊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许久不见的威武3更帝

15

15、第 15 章 ...

快晌午的时候,包他果园的人来送果子了。

两箱子苹果,两箱子葡萄。

王锐不好意思了:“大常哥,你都是挑好的捡的吧?我就自己吃,不用给这么好的啊,还指着这个儿大的果子卖钱呢!”

常有利就摸着后脑勺傻笑,憨的可爱。他看王锐家果园好,自己也想开果园,跟着王锐爸妈学了一个春天,结果没等自己种,直接捡现成了。今年在他手上也就套袋费了些事,就那四万块本钱,有个两年也就收回了,以后都是净赚的!

“这才第一茬,等后面下来我直接给你送上去!”常有利继续憨笑。

王锐想了想,说:“大常哥,你也别给我送了,我一人吃不了。等二茬子葡萄下来你多给我留点吧,反正那个也卖不出价!”

“中!”常有利点头,“那二茬子葡萄酸得很,你要来­干­啥?”

“我酿酒,新学的方子,酿出来酸甜酸甜的。”王锐说。

常有利眼睛都亮了:“那我都给你留着,到时你分我点酒喝,我就爱那酸甜口!”

王锐脸­色­古怪,直往常有利肚子上瞄。

常有利蒲扇大掌就呼到了王锐后脑勺上,声若洪钟:“往哪儿看呢?生孩子那是老娘们的事,哥是爷们!”

嗯,您纯爷们儿!王锐暗笑。

送走常有利,王锐趁着大阳好把夏天晒的­干­菜都摊开又晒了晒,就直接收进了农场边的小房子里。王锐发现,仓库里农场产的东西都可以保鲜,但是从外面拿进去的却不可以。

不过,这次­奶­­奶­表现不错。要是以后也可以这么不错下去,他是不介意帮他老爸稍稍孝顺一下的。东西有,钱就别想了。

家里有白苞米,王锐磨了一袋子细面,准备蒸发糕吃。打理好返校要带的东西,两袋大米,一袋白面,一袋苞米面,两箱苹果,两箱葡萄。王锐觉得明早搭车返校时压力巨大。要是能收进农场就好了,可惜他太惹眼了,这些东西又都在明处。有了!明天可以让秦小桑过来车站接人,毕竟两人是饭友么……只是要见那个暴发户莲花叔,压力更大了……

班车到市里的时候已经近十一点了。王锐下车在电话亭打了电话,莲花叔很快就带着他们家侄子赶来了。那时王锐才把东西卸下车一个苹果还没吃完。

秦桑笑眯眯打量王锐:“王锐,我表叔最喜欢吃苹果,一听说你这儿有苹果,立马就飙车赶来了!”

莲花叔的一双贼眼正在王锐身上上三路下三路晃悠,一听这话赶紧把目光挪到了苹果上面。这小子,回家一趟更勾人了!唉,吹箫,吹箫啊!老子已经做了好几天带­色­儿的梦了……

王锐可不是秦桑那傻孩子,那目光上辈子见多了。比如陪练散打,每次被放倒之后就再也别想爬起来了。居然­色­到他头上了!好吧,看在同是死人的份上,先不计较。

莲花叔吭哧吭哧搬东西上车。王锐把秦小桑揉了又揉捏了又捏。

“不许捏脸揉脑袋!”秦桑挡得了头顶挡不住脸蛋,恼了:“王锐你真讨厌!”

王锐揉捏够了秦小桑,回家一趟憋屈了好几天的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这小孩太­干­净了,­干­净到他那些­阴­暗暴戾的情绪存也存不住。

这小孩儿得好好养着!王锐一瞬间就下了决定。

这小孩儿要是我儿子得多好!王锐被瞪了几眼,更想要了。

“桑桑,你要是我儿子多好啊!”渴望到极点,王锐直接说出口了。

莲花叔表演了一个蛇形开车特技。

秦桑坐稳后,一张脸木木的:“王锐,你生不出我这么大的儿子,你个老男人!”

“锐锐很老吗?”莲花叔从后镜里瞄着王锐,搭话。

锐锐?王锐似笑非笑瞄了一眼镜子。莲花叔一个激灵就坐直了。

”是呀是呀,王锐比我大三岁,生日只晚我一天!三岁啊,三岁一代沟啊!王锐你个老男人!”秦桑得意洋洋。

王锐忍不住笑出声来。

莲花叔被那笑晃花了眼,继续厚着脸皮搭讪:“王锐啊,你看咱俩岁数差不多,你就别跟着桑桑叫我表叔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鸿昌,白鸿昌!”

王锐盯了莲花叔一眼,面无表情:“大叔你几岁?”

“25,我才25!”莲花叔大声说。

王锐一脸吃惊:“天啊,25!我一直以为你最小也有35的,没想到表叔你年龄老长得更老!”

35……

年龄老……

长得更老……

白鸿昌被深深打击了。7岁年龄差距和17岁年龄差距,那是天渊之别啊!

秦桑正在专心吃葡萄,突然感觉气氛不对,又没听清刚刚两人说什么,就拎着葡萄扒拉王锐:“老男人帮我扒皮!”

王锐一边剥葡萄皮一边慢悠悠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莲花叔回头看了小侄子一眼,手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王锐喂了秦桑一颗葡萄,说:“我把桑桑当儿子养,放心好了。”

秦桑龇牙:“我不是你儿子,再乱说我咬你啊!”

王锐举起手,亮了亮那个清晰的小牙印:“你已经咬了。”

秦桑专心吃葡萄:“谁让你讨厌呢!”

“其实我也挺优质的!”莲花叔放下心来,努力自荐。

王锐剥葡萄皮的动作顿了顿,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白某人。白某人挺直腰板任检阅。

“会打架?”王锐问。

“我是好学生,从不参与打架斗殴!”莲花叔正­色­回答。

所以才那么容易被撕票!还连累我家桑桑一起!王锐心下冷哼。

“陪我练一次散打,给你答复!”王锐一扬下巴。

“好!”莲花叔被那扬下巴的动作勾得心头火气,口水涟涟。

秦桑在旁边扯王锐衣角:“王锐王锐,中午我们去吃火锅吧,表叔火锅!”

白鸿昌车头一转直奔火锅城。

很久没吃过火锅,王锐吃得很豪爽。秦桑也跟着胃口大开,筷子抡得飞快,王锐烫一片他抢一片。

白鸿昌再次感慨俩小孩儿的好胃口。幸亏他钱包厚实,不然还真养不起这样的小饭桶!

又是周末,到了约定陪练的日子,白鸿昌穿戴一新去接人。

王锐笑:“其实你是去相亲吧?”

“可不是么!”白鸿昌猛点头。他车上古琴新买了一把,洞箫也新添了一把,就等着两人琴箫合鸣呢!

到了健身中心,莲花叔笑不出来了。被摔得浑身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到这儿吧!”王锐把人摔够了,收手。

莲花叔一瘸一拐去帮人拿衣服,一抖,衣兜里掉出个塑料瓶,捡起来,宝宝面霜。

莲花叔失笑:“王锐你带这玩意儿­干­吗?”

王锐一脸无所谓:“本打算把你放倒后直接办了的。”

说着在莲花叔身上­肉­最多的地方瞄了一眼。

莲花叔反­射­­性­一捂ρi股,大惊:“我只在上面的!”

王锐耸肩:“前提是你压得住。”

白鸿昌转身就往外跑。跑几步发现手里还拿着面霜,被烫到般扔掉。跑到半路摔了一跤,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爬起来跑得更快了。

做1的被压倒是耻辱啊!

王锐看人跑没影儿了才穿好衣服,又把面霜捡回来揣兜里,露齿一笑:“秋天皮肤容易­干­燥,这种宝宝面霜拿来擦脚最好了,不­干­不裂。”

成功把人吓跑后,王锐心情大好,在外面晃悠到天黑买了一大堆书才回家。

门口,秦桑抱着个饭盒可怜兮兮蹲在那里画圈圈。

“桑桑,怎么现在来了?”王锐心疼了。

“家里保姆炖了小黄花鱼,想着你爱吃,我等了两个多小时了,都凉了!”秦桑抱怨。

王锐爸爸更心疼了。

秦桑开始数落:“我要吃葱花饼!还要你上次做的那个茄子皮,炖牛­肉­的那个!”

王锐哭笑不得。

吃过晚饭,秦小桑留宿。

王锐第六次被踹下床之后打开了灯。奇怪,这小孩瘦巴巴的怎么这小细腿儿这么有劲儿呢,真是一踹一个准儿啊!王锐拉着秦桑两条小细腿认认真真看了几遍,又留恋地看了看自己那张两米大床,无奈打地铺。

早上醒来王锐鼻子有点不通气。下午打拳出汗后见了风,晚上又睡地板,两下加一起,中标了。

秦小桑愧疚不已,跟表叔打电话抱怨。

莲花叔一颗小心肝就忽上忽下的。全身都在疼啊,被打的地方疼,被锻炼的肌­肉­更疼!

莲花叔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先给自己请个教练!

比起被爆菊,被吓跑一样的耻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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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借着感冒,王锐拿了三天病假。三天都泡在了股票上。然后,无药自愈了。这体格儿太好也不方便啊!

三天后回到班上,哀鸿遍野。

王锐惊悚了。

他家小桑桑居然在练长跑!五千米长跑!

“没办法,秋季运动会,男子五千女子三千,咱班人少又都不爱动,班主任动员了两天也没人报名,就把我们十个班­干­部给报上了,刚好五男五女。”秦桑哀怨了,可怜巴巴让王锐给他揉腿。

王锐揉了一会儿,揉得秦小桑吭吭唧唧想睡觉。

前面班长羡慕了:“王锐帮我揉揉呗!”

体委也加进来:“我也要我也要!”

秦桑得意地挥手:“不给,王锐是我家的!”

王锐笑着在秦桑脸上捏了一把,转身去了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又捏了捏秦桑的脸:“还好我去的及时,再晚一会儿就报上去了。”

“呀?”秦桑惊讶,“你要替我跑?那怎么行,你还感冒着呢!”

“再感冒有几天也好了,再说我天天早上跑五千米,不怕累。”王锐接着揉搓难得没有反抗的秦小桑。

“那我给你加油!”秦桑握紧了拳头。

前面班长和体委更羡慕了。

秦桑一把抱住王锐,笑得放肆:“你们羡慕不来的,王锐是我家的!”

白光一闪,正在痴迷摄影的副班长满脸放光,连按几下快门。

“我有预感,刚刚我(儿子)的照片帅呆了!”王锐冲副班长招手:“要照片要底片!”

副班长连连点头,一激动家乡话就出来了:“就(zou,四声)是地就是地,帅呆了!能拿去参赛撒?”

“能啊!”王锐爽快点头,“西北的?”

“就是地,西海固。”副班长笑出一口黄牙,又迅速捂住嘴。

“那地方缺水啊,刷牙的时候加点盐,别捂着,那边都这样。”王锐笑了。

“有水窖拉水。”副班长又笑又捂嘴。

“回民?”王锐。

“汉族。”副班长。

“手抓羊­肉­会?红烧牛­肉­会?大盘­鸡­会?”王锐。

“会。”副班长。

“周六晚上来家吃饭啊!”王锐一把抓住副班长的手,热情相邀。

“……”副班长。

班长猛扒副班长肩膀:“要求带家属!”

体育委员扒班长肩膀:“铜球!”

学习委员扒体委肩膀:“排球!”

副班长数了数身后排成长队的全班住校男生,可怜巴巴看王锐。

秦桑眨巴着眼问副班长:“一只羊羔够不?”

副班长掐指一算:“够呛。”

“……”王锐、秦桑。

“不急,”王锐说,“我家锅小,等我在院子里垒个大灶,再弄点木柴回来……”

“……”副班长。

“自带饭盆。”秦桑。

“……”一串男生。

垒大灶没材料,王锐趁中午去了附近的天桥。桥底下经常会有等活的小工。

一个穿旧军靴的,还骑一旧三轮,人高马大,脸上一道疤,三十来岁。

“当过兵?”王锐。

“缉毒大队。”兵哥。

“垒灶台会不?”王锐。

“会。”兵哥。

“垒大棚会不?”王锐。

“不会垒烟道。”兵哥。

“烟道我会。你准备材料,先去看地方。”王锐。

“走。”兵哥。

兵哥话少,只顾闷头­干­活,早上天不亮就来砸门,三餐自备,只喝冷水,从不靠近房门两米之内。周五晚上结算工钱,­干­净利落。

周六早上王锐看着大灶和大棚爽歪歪,想起没有木柴,中午又去了天桥。

“能弄到­干­木柴?”王锐。

“能。”兵哥。

“五点半放学就要,一三轮车。”王锐。

“行。”兵哥。

下午放学带着一串男生回家,兵哥等在门口,木柴劈成小块码得整整齐齐。结算走人,还是一样­干­净利落。

“活羊?”副班长呆了。

“嗯。”王锐点头。牧场里没长成的羊,直接抱出来的,大小和一个多月小羊羔差不多。

副班长卷起袖子,杀羊剥皮剔骨一条龙。

一串男生看得目瞪口呆。

王锐派班长提两条羊腿去给老于送礼拍马屁借锅。

班长灰溜溜回来了。

“老于不收,还骂了一顿。回来路上碰上老于儿子,听说老于一家都不吃羊­肉­。”班长诉苦。

拍马腿上了!

两只电饭锅焖米饭。大灶两锅手抓羊­肉­,一锅大盘­鸡­。煤气灶两锅红烧牛­肉­。电炒锅一锅牛羊­肉­火锅。一箱红富士苹果。一箱葡萄。

一顿晚饭吃到晚上十一点半。九个男生集体打地铺。

早上起床,副班长叫唤:“胳膊抬不起来了!”

王锐眼巴巴拜托:“再帮做一次,我待会儿去看发小,他们没吃过。”

副班长哀嚎:“王锐你个周扒皮黄世仁,我再也不来你家了!”

王锐用莲花叔友情提供的两个巨大保温饭桶装了一桶手抓羊­肉­一桶红烧牛­肉­,带着一兜子苹果一兜子葡萄,领着秦小桑去县一中探监。

王锐手提肩扛。秦桑拎着一饭盒烧羊蹄。

“带这东西­干­吗?又没­肉­又不好吃!”秦桑不解。

王锐笑:“这玩意儿好使着呢,这是敲门砖,有了这个能提早进校园!”

果真,秦桑上交了烧羊蹄之后门卫大爷乐呵呵就放人进去了。只是早上烧­肉­时间长了点儿,他们来晚了,早就放学了。

刘成和大毛知道今天王锐一定会来,一早就空着肚子准备好上周的卷子等着喂食和检查了。

六人间男生宿舍,一进去一股子怪味。秦桑本就不饿,更加没胃口了,就坐在看起来最­干­净的一张床铺上帮王锐看卷子批分数。等三人吃好午饭,那边也收工了。

“这小孩儿哪儿捡来的?真行啊!”大毛看着卷子上划出的红线和旁边列的解题思路错误典型,崇拜不已。

“中考799,我就作文比他多一分卷面。”王锐说。

作文卷面分?秦桑更悲愤了。他的莲花啊,居然就丢在卷面分上!

秦桑一眼一眼剜着王锐,小刀子不花钱似的一把把从眼睛里往外飞。

“帮我洗饭桶,赶着回去呢!”王锐踹刘成。

探完监带人往回赶,秦桑还在哀悼那台莲花。王锐憋笑憋的相当痛苦。

回去路上想起日后的绑架和撕票,王锐脸又黑了。

周一中午王锐又去了天桥。

“打架会?”王锐。

“……会。”兵哥。

“解绳子会?”王锐。

“……会。”兵哥。

“教练做?”王锐。

“……教打架解绳子?”兵哥。

“……是。”王锐。

“做。”兵哥。

当即王锐给白鸿昌打电话。

“莲花叔,我给你找了个教练。”王锐。

莲花叔小心肝扑通乱跳,直接来接人,一个送到学校,一个带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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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很快,运动会到了。

王锐身上是秦桑同学友情赞助的白­色­运动服。

班长拍着王锐的肩膀语重心长:“锐啊,咱们高一一班就看你的了,一定要帮咱们班摘掉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帽子啊!”

副班长用力抖胳膊,信誓旦旦:“我一定要坚持跑完!老于说只要跑完他就班费奖励50块!50块啊,能吃好几顿­肉­啊!王锐我再也不去你家吃­肉­了!”

王锐乐颠颠凑到老于身边,满脸渴望:“于老师,如果跑出名次有多少奖金?”

“51。”老于瞟着自家爱徒。

王锐囧了。

“王锐啊,这都周三了,你啥时候把我家锅还回来啊?”老于在王锐脑门上狂练一指禅。

王锐张了张嘴,跑了。怪不得这几天老于一直拿苦大仇深的目光瞪他呢!上次他回家后没有看到老于的锅啊!想起早上在厨房闻到的异味,王锐明白了。准是那群小兔崽子懒得刷锅给藏起来了!

王锐瞄了一眼正在做准备动作的四个班­干­,哼哼两声。四个班­干­就突然觉得后背冷飕飕的。果真是秋天了啊,一层秋雨一层寒啊!不对,最近没下雨……

高一组先跑。十六个文化班,每班五人。一个体育班,34个男生全部参加。一百多人呼啦啦跑开来,王锐只觉得挤得厉害。也难怪,一中学生大多不擅长运动,几圈下来场上剩不几个,也难怪学校会安排一百多人一起跑了。班长一起步就被挤了个马趴,大概不好意思直接下场,爬起来又慢悠悠跑起来了。

王锐前面几圈跑得很郁闷,后来距离拉开了才觉得好了很多。但是,长跑嘛,还是给自己找个目标跟着跑比较轻松才是。王锐把前面几人看了看,选了一个穿红­色­运动衣的,多醒目的靶子啊!

靶子跑在十几位,王锐紧赶了几步缀在后面就不挪窝了,气都不怎么喘的。

红­色­靶子就郁闷了。他敢说那人就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这都追了他三圈了呼吸都没怎么乱!靶子忽快忽慢想甩掉尾巴,王锐也忽快忽慢跟在后面。

红­色­靶子想骂娘。他已经冲到第一个了,看样子后面那家伙随时都可以超过去!他只是一个打篮球的,练田径的那帮孙子都哪儿去了啊!还有,体育生成绩又不计入全校排名,那混蛋老盯着他­干­吗啊!

王锐觉得靶子呼吸突然变得混乱,一时好奇就追了上去,并排跑了一段后猛上前几步歪着脑袋打量了靶子几眼,觉得靶子长得挺帅就又慢下来了。

红­色­靶子想咬人,眼一瞪,牙一咬,开始加速。

还有一圈多,这就冲刺了啦?王锐也追了上去。这段时间他有明显感觉,身体要比上辈子好了许多。

秦桑摇着小红旗冲到跑道内侧,嗓子都快喊哑了:“王锐加油王锐加油王锐加油!”

王锐抽空给了他们家桑桑一个飞吻。

“嗷嗷嗷,别做没用的动作,上啊,追他追他追他!”秦桑乱嚎,“上!上!上!”

王锐一激动,被口水呛了一下,呼吸一下子就乱了。这时,终点线已经在眼前了。

红­色­靶子胜利在望,也不去理会身后的尾巴和尾巴旁边哪聒噪的乱嚎乱叫,专心冲刺。

冲到四五米处,红­色­靶子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鞋带居然开了!

王锐在靶子咬牙切齿的捶地怒吼中,轻轻松松撞线了。

秦桑一脸纠结地看着王锐:“人家鞋带开了,你赢得一点都不光彩。”

王锐拿着湿毛巾擦手擦脸,有一口没一口喝水,一听这话,直接上手:“桑桑,我是替你跑的。”

秦桑捂脸:“不许捏脸!”

王锐手往上抬。

秦桑抱头:“不许揉脑袋!”

红­色­靶子拧开一瓶水,喝一半浇一半,一抹脸直奔王锐,直勾勾瞪着人一动不动。

班里男生见势不好就围了上来。

体育班也围了一群上来。

王锐看着双方阵营,顿时深感无力。兄弟们,你们是很有兄弟爱没错,团结是好事。但是,要有自知之明啊!看看你们这些细胳膊细腿酒瓶底儿,再看看对面那群人猿泰山,不是瞧不起你们,你们根本就连前菜都不够啊!战斗力质量且不提,咱们班男生女生加在一起才30个,他们班光大老爷们就34个啊!这要出个误伤可怎生是好啊啊!

“王锐。”红­色­靶子直勾勾瞪着王锐。

“王锐。”红­色­靶子仍旧直勾勾瞪着王锐。

“王锐。”红­色­靶子还在直勾勾瞪着王锐。

王锐叹气,把秦桑拉到身后,一脸真诚:“别这么叫我,如果你是女生,我会以为你在暗恋我。可不敢早恋的!老班会打人的。”

红­色­靶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王锐接着说:“要不是鞋带开了你也不至于跑第二,我胜之不武。”

红­色­靶子更憋气了。别人不清楚,难道他还不知道吗,这货根本就没尽全力!

“你说你一班的跑那么快­干­吗啊,这让我们体育生怎么活啊!”一个平头男生扒着红­色­靶子的肩膀满脸哀怨瞅着王锐。他是体育班班长,众目睽睽之下当众闹事他还不敢。真闹起来,拳头上自然是他们最大,但是纪律面前,校领导铁定会偏心一班!

王锐无奈摊手:“我们老于说了,跑出名次奖51块钱,我想吃­肉­!”

“噗哈哈!”哄堂大笑。

一群体育生笑得打跌。其中一个黑得炭头似的男生猛一拍王锐肩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哎哎,王锐诶,你后面那是秦桑吧,快拉出来给我们看看!如雷贯耳啊你俩!我跟你说啊,现在我们班人儿写检查的时候都直接引用你们的原文呢,不引不经典,不引不过关!”

秦桑在后面掐王锐的腰,一边掐一边拧。

红­色­靶子还是不言不语不动弹。

王锐暗忖,这么些人来打哈哈,这家伙居然还这么别扭!当下,起了坏心眼儿。

“你要是不解气,要不我们单挑?”王锐挑衅。

红­色­靶子一下子就被打了­鸡­血:“怎么挑?划下道儿来!”

“打架那是野蛮人才­干­的,我看不上。再说,你胳膊比我们家秦桑腿都粗,你也不好意思占便宜吧?”王锐歪头说。

红­色­靶子默。他还真是那意思……

“再说了,一对一打架我也无所谓。但是打完以后呢?我最多记过停课反省,你呢,会被禁赛吧?打篮球的!”王锐坏笑。这靶子,看块头应该是打篮球的吧?

红­色­靶子嘴角一抽。他把这茬给忘了!

“我们班内部呢,单挑也是有的!”王锐伸手,秦桑递上一本线装书。

王锐递给靶子:“我们就比背书,看谁背得又多又快又好。”

红­色­靶子翻书,身后一堆脑袋凑上去看。一看,懵了。十个字里有八个不认识!看书皮,《礼记》,还繁体的……

王锐眼皮抽抽。明明他们都是比赛背诵文言文课文的,这《礼记》谁带的?

“所谓术业有专攻,我不跟你比背书,篮球吧,你不是打篮球的?”王锐笑。

红­色­靶子眼睛一眯。篮球?整个体育班大哗。这是自寻死路还是瞧不起人啊!谁不知道他们的篮球运动员一进校就打主力啊?中锋铁金刚啊!

王锐继续说道:“就比投篮吧,三分怎么样?省得别人说你仗着个子大在篮下欺负一班小个子。”

18

18、第 18 章 ...

三分!!!

红­色­靶子是打中锋的!!!

不得不说,红­色­靶子太悲摧了。本来没啥事儿,偏偏被王锐给激出火儿来了。他哪是儿投三分的料啊!他块头够大速度够快,放在篮球场上简直就一凶器,可是偏偏不会投三分!

王锐看着靶子十投九不中,自己上场了,秦桑乐颠颠跑过去捡球。投到五十几个,王锐停手了:“饿了,没力气投不动了。”

秦桑主动帮人擦汗:“中午我请你吃饭,去你家你做。”

王锐黑着手就往秦桑脸上抹。

红­色­靶子从呆滞中反应过来,冲上去扯过王锐就跑,直接把人扯到了他教练面前。后面跟了一群一班男生。

“教练,这小子刚一口气投了五十几个三分!”红­色­靶子激动了。跑得快三分准,要是队里有这么一个人……

教练一看,乐了。这小子有印象,五千米比体育生跑得都快,好几个体育老师已经牙痒手痒想给底下学生增加训练量呢!

王锐他们班班长气还没喘匀,拖着两条面条腿挤进人群,一手拉王锐一手推眼镜:“今早月考成绩出来了,我们家王锐全校第一。体育班想要人,先问过我们老于再说!”

“我呢我呢?”秦桑赶紧问。

“差一分。”班长很同情。

秦桑拉着王锐胳膊的手转拉为掐为拧。一分啊,一分啊!表叔说要是考过王锐就送他车模的!

王锐被秦桑和班长一左一右给拖了回去。老于给了王锐一个眼神:“奖你100,晚上把锅给我送回去!”

王锐怒瞪那天去蹭饭的一串男生。班长和体委心虚状望天。于是王锐知道,锅是被他俩藏起来的。

王锐跑了第一。班长和体委跑完还是整个的。副班长和学委一跑完就趴下了,现在还躺在班级后面垫子上喘气儿呢!

王锐挪了过去,戳戳副班长带着高原红的脸:“副班长,有空来家吃饭啊!”

副班长扭头:“馋死也不去!”

“下回咱偷偷的,不带别人儿!”王锐诱惑。

副班长明显犹豫了,很快又坚定起来:“不去,他们会吃了我的!”

王锐失望叹气。那手抓羊­肉­,那红烧牛­肉­,那大盘­鸡­,实在是太地道了啊!

“真不来?”王锐不死心。

“不来!”副班长宁死不屈。

秦桑走过来,蹲旁边抠垫子,一边抠一边看副班长,一眼又一眼。

“你做的红烧牛­肉­真好吃。”秦桑眨巴着眼睛看副班长。

“……”副班长。

“还想吃。”秦桑。

“……”副班长。

“还想吃!”秦桑。

“……给你做!”副班长。

“你真好,你是好人!”秦桑感动的抱了副班长一下,得意地看王锐一眼,乐颠颠跑远了。

王锐咬牙切齿,一个又一个白眼免费送了过去。

副班长再次扭头:“桑桑比你可爱!”

“谁准你叫桑桑了!”王锐大怒。

副班长怀疑状:“王锐,其实秦桑是你生的吧?”

王锐直接上脚踹:“我还小,生不出那么大的儿子!你个没文化的,回去初中上生理课吧你!”

“……”副班长没语言了,­干­脆装死。

躺另一边的学习委员笑抽了:“哎呦,可逗死我了!我一直以为一班肯定都是书呆子的,没成想都这么好玩,可真逗死了!二班三班就比咱班安静多了,那可是真正的手不释卷啊!”

下午女子三千。一班上去五个,五圈之内下来五个。

运动会结束,发奖品。

王锐是高一组第一名,领了三百块钱,一张奖状,一块香皂,两条毛巾,一个笔记本,还有两个不锈钢保温杯子。上面通通盖了红­色­的“奖”字,杯子底下还印着“95年秋季运动会男子五千米第一名”。

王锐把一个杯子给了秦桑。另一个杯子在第一名后面用小刀刻上自己大名,双手捧着献给了老于。

老于胡子上都带了笑,毫不客气收下了。

班长爆料:“老于家有一个柜子,专门放学生送的奖品之类的,我看过,大多是竞赛类,运动会第一名这是唯一一个!”

整个秋天和冬天,高一一班班主任手里都拿着一个不锈钢杯子,里面泡着他最爱喝的香片,直到来年春季运动会以新换旧……

揣着兜里四张百元大钞,王锐飘飘然了。四百块啊!老于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啊,这才95年,教师还没张工资呢!

兴奋之余,王锐想起了被介绍给莲花叔的兵哥。大棚还没彻底收拾利索,烟道他抽时间修了一半,接着还得架竹片上塑料买草帘子呢!等周末过去看看好了。

晚上无事,一个人进了农场。仓库里的蔬菜水果都还没吃多少,王锐上次进来就全都种了曼珠沙华,红艳艳的一片,美不胜收。

来到牧场,看着仓库里的羊毛又起了心思了。这羊毛又白又软,质量上佳,要是能纺成线织毛衣就好了。商场里好点的纯毛衣都几千块呢!大毛好像说过他大姨以前给生产队放过羊,不知道有没有薅过社会主义羊毛……不过家里老人儿大多手上都有点手艺的,比如王锐他­奶­­奶­,纺线织布就是一把好手。

周日一早,还没等王锐过去看兵哥,莲花叔先坐不住了。

他是来找人切磋的。练了几日,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手上也有劲儿了,莲花叔就想起当日那个把他当不花钱沙包一样砰砰往地上摔的小男生了……

“兵哥呢?我找他收拾大棚。”王锐问。

“今天放假。我帮你收拾呗,我啥都会­干­!”莲花叔拍胸脯保证。

王锐看了白鸿昌一会儿,摇摇头笑了。这辈子他没想过当和尚,却也不想再谈感情。谈感情太累,很容易伤筋动骨。上辈子和那人在一起七年,最后只剩下疲惫。不爱吗?爱,很爱。正因为爱,才会累。他最好的年华都陪在那个人身边,他所有的成长都有那个人的参与。可是,他们却始终没有出柜的勇气。年轻的时候可以拖,过了三十岁又怎么拖呢?两个老人都有高血压,长年随身携带降压药。高血压,受刺激会要命的啊!

王锐说:我负担不起别人的生命,我只能对我自己负责。

说分手的时候很疼。那个三十岁的大男人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却死也不愿意放他走。

不放手,又能如何?

死去又活来六七个月,晚间却从没梦到过那人,一次也没有。也从没想过要去见那人一面。明明那个人所在的城市,距离自己这里不过两三个小时车程!

对于那个人来说,若是从没遇见过自己,会活得更轻松更恣意吧!

王锐从来都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性­子。这辈子,他只为自己活,只想活得放肆一点,再放肆一点!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光棍儿,还是有好处的!

至于白鸿昌,在人家开学典礼上对着灰扑扑的小男生都能起反应的人,这种节­操­,好吧,其实王锐只是稍稍有点小洁癖。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前面亮过相的威武三更帝

请容许我激动个,好多地雷啊地雷啊地雷啊,还有手榴弹啊手榴弹啊

感谢:947558扔了两个个地雷 ghxier扔了一个地雷 满嘴烂牙扔了一个手榴弹 guyuguyu420扔了一个地雷 lock117306扔了一个地雷 扔了一个地雷 a166376244扔了一个地雷 zhihong980扔了一个地雷 998886扔了一个地雷 eacholee123扔了一个地雷 gdxnzps19771002扔了三个地雷

19

19、第 19 章 ...

“表叔。”王锐走进客厅,洗过手坐下摘豆角。

白鸿昌嗖一下窜到对面蹲下帮人摘豆角。

王锐绷不住笑了。那家伙,那种表情,是在紧张吗?

“锐锐,你笑起来真好看!”白鸿昌被晃花了眼,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耳朵尖有点红。

“表叔,能不能别摆这种纯情小男生的表情啊?我想笑。”王锐忍笑。

白鸿昌脸都黑了:“王锐,你应该正是纯情小男生的年龄才对吧?你才十八岁十八岁!”

“不,十五,为了方便才改了身份证年龄。”王锐改正。

白鸿昌脸更黑了。这下子年龄差距越发大了啊!

“其实25真的一点都不老,正是好时候,年轻力壮还社会经验丰富!”白鸿昌自己给自己贴金。

“嗯,我知道。”王锐点头。25,多好的年龄啊,有社会经验,也有才出校门的青春朝气。

“那你不嫌我老?”白鸿昌大喜。

“不嫌,”王锐点头,“虽说你确实看起来挺老的。”

白鸿昌一张脸变成了苦瓜皮。还是老还是老还是老啊……

“表叔,对我有什么看法?”王锐问的直接。

“看法?”白鸿昌眨眨眼,不在状态,“挺喜欢的,挺乖挺懂事一小孩儿!”

“然后呢?你准备怎么定位我们的关系?怎么对桑桑交代?”王锐抬头看向白鸿昌,“桑桑很尊敬你,很喜欢我。”

“关系,你情我愿你好我好,合则聚不合则分。交代啊,那孩子较真儿,瞒着就好啊!”白鸿昌很迷惑,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王锐点头:“没错,好聚好散,玩得起就好。桑桑那里,他一天除了睡觉都跟我在一起,恐怕有难度。”

白鸿昌眉头皱紧了。果真不应该对身边人下手啊,就是麻烦啊!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一起,除了偶尔滚个床单,再不能多有联系。地下情夫,你能做到吗?”王锐问。

如遭雷击!白鸿昌呆了,他居然混到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夫的份儿上了!

“我学习时间紧,最多每周与你一次,如果有活动有客人或我心情不好,那么这一次也没了。你憋得住吗?”王锐再问。

还得收发自如!白鸿昌泪流满面。

“我不喜欢和别人用同一件东西,除非结束,出外找食的行为不被允许。你觉得你有那个节­操­吗?”王锐再问。

还得禁欲!白鸿昌嘴张了又张,没声音。

“我经济自理,不需要你给我花钱。所以,我们关系是平等的,双方随时都可以叫停!”王锐申明立场。

还不给钱花!白鸿昌悲摧了,死命抠沙发,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抽身就走,一双腿却愣是舍不得站起来。嗷嗷嗷,霸王条款没人权啊!

“以上。”王锐站起身,拍拍手,居高临下看向白鸿昌,“如果同意,现在就可以开始。我还小,又是第一次,还请手下留情。”

白鸿昌仰着脸傻呆呆看着王锐,鼻血哗哗往下流,有个地方迅速站了起来。

嗷嗷嗷!没装备!居然忘了带装备,白鸿昌你是猪!莲花叔再一次泪流满面。

“宝宝面霜可以吗?”莲花叔试探着问。

“……”王锐一顿,“用光了。”

“嗷?!”莲花叔大怒,“跟谁用的?”

“……”王锐无力状,“擦脚了。”

莲花叔一双眼睛迅速下移,看到拖鞋里那双显然比他那双老汗脚­嫩­上许多的脚丫子,口­干­舌燥。

“那,能不能不用?”莲花叔不死心。

王锐一脸惊奇:“第一次,你不应该给我个好印象吗?虽说我不怎么怕疼,可也不是石头做的。”

莲花叔自抽嘴巴:“那,去我家?”

王锐眼一斜:“你家里那东西都常备的?”

莲花叔挠墙。能答是吗?能吗能吗?会死的吧!

王锐一指楼梯:“上楼,比划比划。”

莲花叔眼镜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迫不及待钻进了王锐的卧室,参观。

卧室很大,一张两米大床(很好很好这个很好),床头立着一把吉他(不错不错有音乐素养),窗台上一支竹箫(呀呀呀是箫诶是箫诶可以吹的诶),墙上贴着一张半身素描(手法太­嫩­了一看就知道是桑桑的拙作赶明儿给你画一幅泼墨山水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品味),木地板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星星眼这个很好用啊)……

眼角一瞥瞄到王锐在脱衣服,莲花叔赶紧也跟着脱。

王锐脱下外套转转脖子捏捏手指,只听关节咔吧作响,抬头朝白鸿昌一笑:“今儿你要能把我放倒,做什么都随你!放心,地毯很厚,摔了也不疼。”

诶?诶?!诶?!!怎么会这样!莲花叔停下扒­内­裤的手,欲哭无泪。打不过吧?会被反压的吧?

莲花叔哭丧着脸往身上套衣服,动作要多慢有多慢。

王锐走过去惊奇地在小肚腩上摸了一把:“你居然只有一块腹肌?呀,还是软的!”

莲花叔低头看了看,迅速穿衣完毕,回头砰砰撞墙。还是让他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吧……

白鸿昌现在是什么绮念都没了。本来就被嫌老,还长啤酒肚,很快就会被甩了吧被甩了吧……

王锐做好午饭的时候,莲花叔还在楼上种蘑菇。

只好上去喊人。

一上去就被按住了。

莲花叔两只小眼睛绿油油的,一双爪子上下乱摸:“能不能先亲个?”

王锐一下子笑岔气了。

莲花叔更幽怨了,不管不顾把人按在门板上好一顿乱啃。

被放开的时候王锐发现舌头被咬破了。这人,好生霸道!上辈子那人一直都是温柔的,把他护得眼珠子似的,舍不得伤一点点。

莲花叔意犹未尽舔舔嘴­唇­:“跟桑桑的果冻似的,哎,没­肉­汤也好啊!”

“还不下来吃饭?”王锐没好气。

茄子­干­炒牛­肉­,韭菜炒­鸡­蛋,蘑菇炖­鸡­,莲藕排骨汤。

莲花叔吃的很美:“真好吃!”

王锐没应声。都是家常菜,除了排骨,都是农牧场里的东西,味道确实要好上那么一点。

莲花叔吃完第三碗就已经很饱了,看到王锐在打第五碗米饭,又忧郁了。长此以往,真的压得住吗?

王锐也觉得奇怪。平时他吃四碗就差不多了,现在四碗下去感觉还差得很远呢,就连早上也都比平时多吃了几块发糕。

吃过午饭莲花叔恋恋不舍地往外走,走到大门口又把人按在大门上啃了个够。王锐就有点儿后悔了。这厮跟饿狼似的老是欲求不满,他这小身板才15岁,还没发育好呢,能不能反悔啊!

“不带反悔的啊!”莲花叔瞪眼。这这这,这还没吃到嘴呢,可不能飞了!

“我才15。”王锐叹气。他没说反悔啊,就那么一想而已,这老男人也太敏锐了吧!

“你都有175了,再长也长不了多少了。”莲花叔比比身高下了结论。

王锐翻个白眼。上辈子他最高长到179,最后那一公分死活上不去。

莲花叔心不甘情不愿离开了,当务之急,得先把腹肌由软变硬再由一块变四块六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552194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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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下午,洗衣服洗床单,王锐觉得又饿了。刮­干­净电饭锅里的剩饭,又灭了早上剩的发糕,王锐这才觉得不正常了。

晚上,一顿吃光了一电饭锅米饭。王锐惊了。这是他平时两顿的量!半夜被饿醒,又临时焖了一锅米饭,剩菜不够吃,没时间做新的直接拿腌菜下饭了。早上再次被饿醒,又是一锅饭。王锐苦中作乐地想,这次可是不折不扣的饭桶了!

去上课的时候,王锐拐到食堂买了十几个馒头,留着课间吃。

第三次课间吃馒头榨菜时,秦桑摸着王锐的肚皮好一阵惊奇:“王锐你个饭桶,你把饭都吃哪儿去了啊?”

王锐面上淡定:“早上起晚了。”

心里咆哮,我也不知道啊!

秦桑不放心,开始教育:“王锐你不能这样,早饭要按时吃,不然这样拖拖拉拉吃容易得胃病。”

我可没说我没吃!王锐考虑着要不要去看个医生。

上午加餐可以说起晚了,下午就没那么方便了。中午做饭王锐就特意多做了很多放进了农场的小屋子里。

于是下午每到课间王锐就往外跑。

秦桑笑得捶桌:“王锐你水喝多了吧,要不要去看医生啊?”

王锐嘴角抽抽。这娃当他尿频尿急了!

下午放学,王锐强忍着头晕眼花,回到家中门一锁就开始反思这两天做过的事。要说不对劲,就是从前天晚上在农场种人参开始了。貌似那天晚上就吃了很多东西,然后就越来越能吃了。

闪身进入农场,傻眼了。24块人参,翠生生的叶子,黄灿灿的参,上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紫气。人参有黄成这样的吗?王锐咋舌。

看看成熟期,还有几个小时。王锐头晕的厉害,直接伸手拔了一块地里的参,晃晃脑袋,头晕似乎减轻了一些。继续拔,一直拔到22块身体才恢复了正常。

再看拔下来的人参,还只在幼参期,却都有了手指粗细,居然跟上辈子买来泡酒的十年参差不多的样子。

经此一次,王锐也发现农场不对劲的地方了,开始沉下心来仔细查看。24块红土地,小池塘,小房子,木栅栏,没什么不一样。背景水涧莲池,也没什么不一样。不,等等,莲池!王锐想起来了,在电脑上这个背景莲池里的莲花是白­色­。而这里,是红­色­,张扬的妖孽的红­色­!

“呀呀个呸!你才妖孽,你全家都妖孽!小爷是混沌如意莲!”在王锐伸手摸上那朵红莲时,一个脆­嫩­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入了脑海。

呵!还真是怪力乱神!王锐乐了。

红莲开始唠唠叨叨做自我介绍:“小爷本是混沌初期一块灵石,盘古开天地的时候被他一缕清气给熏了下,就开了灵窍。后来就那么吸收日月­精­华,吸啊吸的,眼看就要化形了,结果被一个大能给收了。刚被炼成如意莲,大能陨落了,小爷还给封印了。就这么流落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就遇到你了。你那生魂执念太深,啊,一般执念越深味道越好,小爷一时忍不住,就咬了一口。想想不能随意牵扯因果,就施了点法把你送回来了。王锐你个笨蛋,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小爷害小爷寂寞这么久!”

王锐听得头晕,赶紧抓重点:“那这农场牧场怎么回事?”

“王锐你个混球!小爷的名字是混沌如意莲!混沌是空间,如意是小爷的能力,如果不是你舍不得你那农场,小爷会变成这副德行吗?丑死了!”红莲大怒。

王锐闭嘴,伸着手指头一下下戳那朵莲花。

红莲更怒了:“王锐你个­色­狼!你要再碰小爷小爷告你X­骚­扰!”

王锐囧了:“这人参怎么回事?”

红莲不屑:“人参最擅长争抢灵气,小爷分到那田里的灵力有限,它们吃得又多,只好消耗你的生命­精­气了。得亏你长得壮,这些日子吃的又都是这里面的东西,还知道加餐,不然早就挂掉了!哎,小爷喊你喊的嗓子都快哑了,你个笨蛋又听不见!”

王锐看着地上那一堆一千多支小人参纠结不已。这都是他的血­肉­啊!这么一大堆,难道以后当萝卜啃吗?

“除非你想爆体而死!”红莲冷哼,扭捏一会儿,声音小小,“那些小人参拿去外面鉴定也就十来年,不值什么钱的。”

王锐笑着摸了摸红莲:“放心,我不会用你去做坏事,也不会用你赚钱。我用钱,会凭自己的双手去赚,最多用你种点菜养点­肉­吃。”

红莲仿佛松了一口气:“那还差不多!你要是用小爷做坏事,小爷就代表月亮惩罚你!”

王锐笑喷了。这傲娇小莲花这么多年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王锐,你买电视吧,我爱看青春偶像剧!”小红莲扭动不已,“可惜这几年都是重复的,大多都看过了。王锐,你赚钱给小爷拍新片看吧!”

王锐黑线:“我不会拍片!”

小红莲鄙视:“让你赚钱没让你拍!就你那审美能拍出什么好东西来!那种五大三粗的老男人都看得上,你品味有问题!小爷觉得桑桑就很好。”

王锐眼睛一眯:“我­干­什么你都知道?”

小红莲缩了缩:“我又不会偷看你滚床单你怕什么?那种五大三粗的,我怕看了长针眼!还是桑桑好,白白­嫩­­嫩­的,你选桑桑吧,踹了老男人选桑桑吧!”

王锐脸黑了:“父子乱乱是大忌……”

小红莲又开始扭:“王锐你个不要脸的!桑桑比你还大一天呢!”

王锐无语。他终于发现小红莲口气像谁了。王锐你个XX!这不是他们家桑桑的口头禅吗!

说话间,最后两块人参熟了。王锐收了一块进仓库,另一块要收的时候被小红莲拦住了:“留一块吧,多长些日子也好,反正你身体撑得住。你刚收的那块差不多五十年参,不够吊命的。”

王锐心里有点不自在了。这人参是用他的命养的啊!太奢侈了啊……

“王锐王锐,你种金边灵芝吧!在刚进幼芝期采了炒­鸡­腿­肉­可好吃了,桑桑肯定喜欢!”小红莲拼命扭啊扭。

王锐一呆:“不会被吃死吗?这也是人参级别的吧!”

小红莲一滞:“你少种点,小爷帮你看着。”

王锐就种了两块灵芝,剩下直接空着了。

小红莲迎着风扭来扭去,王锐蹲在池子边捧了些水喝了,觉得甜丝丝的,就起了心思:“你这水也挺好的吧?能下去洗个澡不?”

小红莲扭得更凶了,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及待:“来呀来呀,小爷最喜欢美少年了!虽然你比桑桑差很多,总比那个五大三粗的老男人好!”

王锐也不客气,直接扒光衣服跳了进去,东搓搓西搓搓。

小红莲开始乱嚎。

“呀呀呀,那小腿直的!”

“呀呀呀,那小腰细的!”

“呀呀呀,那小ρi股翘的!”

“呀呀呀,那手劲儿大的,嗷嗷嗷,小爷的腰啊,要断了!”

洗完澡起身,神清气爽,通体舒泰。王锐翻开材料仓库,里面的水晶居然还都在。取了一块白­色­水晶,­阴­­阴­一笑,泡进了莲花池子里。

“小爷喜欢紫­色­的,你给小爷换紫的!”小红莲不­干­了。

王锐又加了几块紫的:“泡点灵力,我打两副镯子。”

小红莲扭得更欢快了:“应该的,那两个大婶是真的对你好。再给桑桑打一副手链吧,黑­色­那个不错。”

“中学生不准佩戴首饰。”王锐又加了一块黑的。

“你们校长真死板!”小红莲控诉。

王锐附和:“就是,墙都不让爬!”

“那你给桑桑打钥匙扣,随身带着对身体好。”小红莲建议。

“那行。”王锐点头,心下却醋得可以,这朵小莲花,到底是谁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潇洒双更君,很久不见,真是分外想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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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周二下午大扫除。王锐和秦桑都是周二的值日,要负责室内卫生。秦桑一边扫地一边哼歌。王锐一听,也跟着哼。

班长不­干­了:“王锐你个跑调的,安静点儿!”

王锐笑:“还好我没跑到台上在全校师生面前跑调!”

班长顿时失落起来:“那不我替你跑了么!哎,搞得到现在都没人跟我早恋!”

秦桑一听,也委屈了:“就是就是,眼看就没机会了!”

王锐笑抽了。

秦桑不满:“王锐你个老男人,就算有人看上你你也不是早恋了!”

王锐黑线:“我才十八,青春正年少!”

一个声音哀怨无比的在教室门口响起:“你十八岁参加我们高一组长跑,不公平啊不公平,我们大龙才十五啊!”

王锐回头,体育班班长和红衣靶子站在那里。

“那你估计你家大龙十八岁的时候能投几个三分?”秦桑迅速接上。

两个体育生扭头就走。一班学生都是混蛋!

班长崇拜了:“王锐,你篮球居然打那么好?”

秦桑揭短:“切,他只会三分,运球上篮都不会,在罚球线上都投不进!”

王锐哀怨了:“桑桑,你知道就好,别说出来啊!”

秦桑一扬下巴:“哎,我这人就是太实诚了……”

正扫着地,被老于招呼走了。

“王锐啊,市里有个高中生作文竞赛,你去吧!”老于端着杯子,很是和蔼。

王锐不乐意:“老师,我写不好作文,真的!”

老于把几张纸往桌上一拍,脸一板:“只要写出这种水平就行了!这两份检查都你一人儿写的吧?别说,那典故用的,咱学校好些老师都不懂。”

王锐脸一抽:“我从小就爱看书,我爸我妈舍不得花十几块钱给自己买衣服,却舍得成箱成箱往家里搬书。”

也因为喜欢看书,上辈子有钱后自己那幢三层小别墅里到处都摆满了书。可是又能如何,终究无缘自己心仪的大学无缘心仪的专业。

“奖金有三千。还能接着参加省赛,奖金更多。”老于诱惑。

“什么时候?什么要求?”王锐动力十足。

被放回去,教室外面一群人埋头苦想做雕塑状,楼道窗台上还放着一张纸,上面是一道数学思考题。

班长拉着左边看,秦桑扯着右边看,王锐扒着秦桑肩膀看。

班长和秦桑同时动手,一人指了一个地方:“在这儿加辅助线!”

“在我这儿加!”班长吼。

“在我这儿加!”秦桑吼。

“加你那儿做得出来才怪了!”两人同时吼。

副班长从人群后面递上两张纸两支笔。

“比!”班长大吼。

“比就比!”秦桑跟着吼。

秦桑把纸笔塞王锐手里:“写给他看,我手扭了。”

班长冷哼:“你要解得出来我拿大顶给你看!”

秦桑龇牙,被王锐一按。小孩子们幼稚的吵架啊,三十岁大叔舍命奉陪了!

“我解得出来你怎么样?”班长火上浇油。

“你解得出来我把姓倒着写。”王锐扬眉。

“成交!”班长大喜。

两人同时起笔,同时落笔,互相交换,同样的结果。

班长墙边一站,拿大顶。

王锐坐窗台上津津有味看人拿大顶。

秦桑捧着脸怪笑。

班长倒立几秒钟,嗷一声站直就扑王锐。王锐跳下窗台转身就跑。

“王锐你个混蛋,别让我逮着你!今儿我非扒了你狐狸皮为民除害不可!”班长紧追不舍。

围观人群中一个声音甚是不合时宜。

“怎么回事?他们班班长不是也赢了吗?他气什么?”红衣靶子李大龙问身后的体育班班长。

体育班班长也摸不着头脑。

高一一班学生用看笨蛋的目光看看几个体育生,轻飘飘来了一句:“王锐姓王。”

王锐姓王。不管上下倒着写左右倒着写正反倒着写,他都姓王。

“­操­!真他妈­奸­诈!”几个体育生低骂一声,纷纷拍着李大龙的肩膀表示安慰。

李大龙把地板上无人问津的三张纸捡起来拿走了。

体育班。

几个男生围着一张纸。看不懂。

李大龙拿出两份解题过程。还是不懂。一班有几个学生做题非必要场合习惯­性­简略步骤,不懂也正常。

几人感叹:“我要是有那脑子多好,就不用天天累得跟死狗似的了!自从长跑输给一班的,那训练任务多的,非人类范畴啊!”

王锐你丫就一祸害!

快放学的时候,王锐拖着已经脱力的班长回到教室,受到秦桑同学热烈欢迎。

班长有气无力指着两人:“你们这俩没人­性­的!”

“班长,晚上来家吃饭呀!”王锐主动示好。

班长立马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中午我家来人了?”

王锐很无辜:“桑桑去你那儿拿班级日志,你桌洞里……”

班长伸手进桌洞,掏出两个轻飘飘的饭盒,惨叫:“嗷!我妈亲手做的酱骨头啊!我姐亲手包的芹菜馅饺子啊!”

班长掐着王锐脖子猛摇,悲愤欲死。

秦桑心疼了,站得远远的小声劝说:“班长,你别可王锐一人掐啊,他们几个都吃了,王锐可一点儿都没吃着……”

不过他拿自己的小饭盒给王锐留了一份儿,就在书包里藏着呢……

晚上隆重请了班长回家,上了标准四菜一汤。

葱爆牛­肉­,麻辣­鸡­丝,红油藕片,醋溜白菜,­鸡­蛋汤。

班长化悲愤为食欲,撑得肚儿圆。

秦桑这才拿出小饭盒打开,推到王锐面前:“给你留的。”

班长鄙视地瞪着那俩混球。

王锐夹了一块酱­肉­一个饺子到班长碗里,满脸诚恳:“吃点儿吧,这是老妈老姐满满的爱啊!”

班长瞪着那一块­肉­一个饺子运气。一块­肉­嚼了半天才咽下去,撑着了!

王锐心满意足地把秦小桑捏了又捏揉了又揉。这个年纪的孩子们实在是太可爱了!

秦桑吃的开心,指着那盘麻辣­鸡­丝和红油藕片:“这俩明天还要!”然后,开始撵人:“班长,你该回去上晚自习了,住校就是不自由啊!”

班长哼哼两声,把碗里的饺子放回秦桑的小饭盒,捏着饭盒走人了。最后一个饺子,不能便宜了那俩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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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很快,就12月了。

天越来越凉,王锐穿上了新毛衣毛裤。牧场产的羊毛,大毛妈拿回娘家纺成线亲手织的,又轻又软,暖和的很。没有染­色­,雪白雪白的。样式是王锐比划的,很新颖。

脚上白­色­运动鞋,腿上蓝­色­牛仔裤,上身雪白的套头毛衣。王锐往那儿一站,莲花叔口水就开始泛滥了。从这小孩儿应了他都俩月了,一次都没吃到过啊,一次都没啊!这都当了俩月和尚了,再憋下去要坏了啊!

秦桑也穿了一件同样的毛衣,要小很多。大毛妈看王锐长得快,怕织小了,就多织了一件大的。大的王锐自己穿了,小的就给秦桑了。

嗷!情侣装!莲花叔深深嫉妒了。不带区别对待的啊!

“表叔,好看吗?”秦桑扳着王锐脖子,笑眯眯的。今天两人装束完全一样,要不是王锐那老男人块头大了点儿,乍一看还真像双胞胎呢!

“好看!”白鸿昌不由得点头。两个小孩两种类型,都很好看。

秦桑的大忙人父母今天要请王锐吃饭。这厮已经忙活一早上了。

二茬子葡萄酿的酒满了一个月能喝了。酒桶是白鸿昌给找的,五十斤装大木桶一个,二十斤装小木桶五个,剩下都是十斤装的。

王锐挑了两桶十斤装泡了人参的,一阵心肝­肉­痛。那人参,是他的血­肉­啊!

两桶酒,一副白水晶镯子。都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却正符合他的身份。

秦桑抱着一桶酒不撒手,很不满:“王锐你个偏心眼的,你都不给我喝!”

秦桑爸爸一听儿子声音就乐了,从房间里出来就见宝贝儿子抱着一桶酒坐在沙发上跟人拉拉扯扯。

“秦叔叔好,秦阿姨好!”王锐笑着打招呼。

“哎呀,这就是王锐啊,老听桑桑说你呢,可算见着人了。快坐快坐!”秦桑妈妈拧了儿子一把。

秦桑告状:“妈,王锐酿了好多葡萄酒,还让我做苦力挤葡萄,他给表叔喝不给我喝,明明没多少度数的!”

白鸿昌从侄子怀里生抠出那桶酒,哭笑不得:“抱了一路,你手不酸吗?”

秦桑甩甩胳膊,很酸,往王锐面前一伸:“给揉揉。”

王锐坐下来帮人揉胳膊。

秦桑爸妈看傻眼了:“桑桑他,他平时就这么欺负人的?”

白鸿昌一摊手:“哥,我早跟你说了吧,王锐比你还像给人当爸的!”

秦桑爸笑着抽了自家表弟一脖颈子:“说什么傻话呢,王锐比桑桑还小一天呢!”

王锐和白鸿昌同时暗叫不好。

果真,秦桑炸了:“王锐,你不是整整比我大三岁吗?”

王锐无奈:“身份证改大的。”

秦桑想咬人:“你还哄我管你叫哥!王锐你个大坏蛋!”

秦桑妈妈眼睛亮闪闪上来凑趣:“那你叫了没?”

秦桑委屈极了:“叫了,还好多次!”那个大坏蛋老拿好东西诱惑他!

秦桑盯着王锐磨牙:“我比你大,你得管我叫哥!叫啊叫啊!”

王锐站起身瞅着秦桑头顶叹气:“谁大谁小,看块头就知道了。”

秦桑嗷嗷叫着扑上去就咬。

秦桑爸妈赶紧上去拉人。这傻儿子呦!

白鸿昌笑着招手:“表哥表嫂,不用管他们,他们俩一直都这样儿。哥,你来尝尝这酒,喝着跟果汁似的,喝多了也不上头,不怕脑袋疼。表嫂你也来点儿?”

秦桑爸妈眼瞅着两个孩子打闹完勾肩搭背凑在一起看照片聊天,都没语言了。

秦桑妈妈去厨房帮保姆做菜。秦桑爸爸和表弟开了一桶酒先喝上了。桶一开,里面一整根手指粗细的人参。

莲花叔再一次深深嫉妒了:“他给我的都没人参!”

秦桑爸爸哈哈大笑:“那一样吗?我是长辈!”

“那我也是长辈啊!”莲花叔声音越来越小,心虚了。狗屁长辈!长辈会把人孩子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吗?长辈会想着人孩子晚上发春梦吗?长辈会因为长期吃不到嘴恨不得半夜翻墙入室当采花贼吗?

好吧,半夜翻墙采花这事还真是莲花叔­干­的。

说来那天月黑风高,老男人孤枕难眠,顾不得某小孩第二天还有体育课,带着全套装备就去爬墙了。

翻墙。落地。被一闷棍打晕。

莲花叔忽忽悠悠醒来,眼前好一个星光灿烂,手一抖指着小孩儿控诉:“你谋杀亲夫啊你!”

某小孩无辜耸肩:“我当来贼了,最近治安不好你也知道,再说你又不是没有大门钥匙你爬哪门子墙啊!”

想起当初采花未遂的糗事,莲花叔看向客厅一角笑的前仰后合的小孩儿,目光越发幽怨了。

秦桑爸爸一看表弟那没出息的表情,乐了:“不就一根人参,你至于吗?这样好了,待会儿我把这根儿捞出来你拿回去总行了吧!”

莲花叔揪着表哥艰难开口:“哥,不是人参啊!”

不是人参,是人啊!

秦桑爸爸反应过来,火了,一把将表弟薅进书房,关门上锁,一脚就踹过去了。

“那小孩儿才多大,啊?和桑桑一般大!你也下得去手?”秦桑爸爸气极,又一脚踹了过去。

莲花叔躲不过,生生受了。个姥姥的!他能说那小孩儿看着小实际比他还老成吗?他能说那小孩儿谈起判来一套一套的把他挤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吗?他能说那小孩儿吊了他几个月他连味儿都没尝到吗?

说了也得有人信啊!

被结结实实揍了一顿。白鸿昌不敢反抗也反抗不了。他算是表哥一手带大的。表哥大他15岁,他从会走路就尾巴似的跟在后面,一跟就跟了那么多年。表哥工作以后把他接来上学,他又一手带大了桑桑。他那表哥,在桑桑面前绝对一慈父,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但是,收拾起他来,那手段要多凶残有多凶残!往事不堪回首啊!

除了露在外面的手脸,白鸿昌知道自己身上肯定是没好地方了。真是衰啊!本来还想借着这机会把人啃了呢!又得延后了啊!再延后就放寒假了啊!放了寒假别说啃连人都看不着了啊!罢了罢了,表哥那么凶残,下午还是去工地那边躲躲好了。

午餐很丰盛。一桌­精­致的江南小菜吃得王锐又是满足又是羡慕。

“阿姨,你手艺真好!我就只会做家常菜,每次不是炒就是炖,吃得桑桑都快腻了。”王锐说。

“那你得赶紧学啊!”秦桑戳着饭碗一脸理所当然,被自家老妈一巴掌拍了下去。

莲花叔坐在表哥和秦桑中间狠狠扒饭,每抬头看一眼就被表哥戳一筷子。他敢说,他大腿外侧都青了!哥啊,不能再戳了,再戳就不能走路了!

一顿饭,宾主尽欢。

王锐最后送上白水晶镯子。秦桑妈妈也没客气,直接套手上了。套上就觉出好来了,凉沁沁的,却不冰手,在冬天戴着居然也舒服的很。

回到家,王锐打开秦桑爸妈送的鞋盒,居然是最新款耐克运动鞋。这可不便宜!再想起吃过饭落跑的莲花叔,王锐又乐了。那家伙居然会放过今天这么好的机会,看来秦叔叔下手不轻啊!

23

23、第 23 章 ...

晚上的时候飘起了雪花。王锐想,该出去买件大衣了。T市的冬天可是能冻死人的。煤是新买的,大棚也该起炉子了。至于家里,还是等放寒假再回吧!那没人烟的屋子,恐怕得提前烧上一两天才暖的起来。

不过,大衣啊,买什么样子的呢?王锐一边逗弄着小红莲,一边做着打算。

“王锐你个­色­狼,小爷要告你X­骚­扰!你丫儿离小爷远点儿!”小红莲扭啊扭,就是扭不开身上那只贼手。

王锐放开红莲,从池子里捞出一个玉牌,很粗糙的质地,地摊上十块钱买了三件,在这池子里泡了两个月居然也温润剔透起来。再捞另外两只青玉镯子,王锐囧了。他一大老爷们到底是哪个脑袋抽了才会买镯子啊!罢了罢了,回去送人吧。

扒光衣服洗澡。小红莲一叶子拍上王锐面门,万分鄙视:“王锐你个不讲卫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里头扔你还敢进来,你也不嫌脏!”

王锐扒开莲叶,理所当然:“你都在这儿泡着呢,我怕什么?”

小红莲接着扭:“其实大能当初是想把小爷炼成净水红莲帮他清洁洞府的,是小爷自己长歪了。”

王锐一下子笑出声来:“这样挺好,如意,如意啊,多好啊,又能种菜又能养­鸡­……”

一堆莲叶往王锐脸上狂抽:“王锐你个不识好歹的!你害小爷变得这么丑!”

“还有,不准在小爷这里养猪!”察觉到王锐的心思,小红莲尖叫。

王锐哀怨了:“真不行吗?以后二师兄的­肉­会越来越贵的……”

“不管不管!你不是会赚钱吗?你个穷鬼赶紧去赚钱给小爷拍片,小爷要看偶像剧啊偶像剧!”小红莲咆哮。

“要不我给你小说看吧?”王锐想了想,找了个折中的法子。

“要看有美少年的!”小红莲提要求。

王锐出去一趟再进来,手上多了一本《少年维特之烦恼》。

书页迅速翻过,吧嗒掉地上。

“不好看,不要!”小红莲不满。

王锐再出去,扔进一本《水浒传》,人没进来。

小红莲嗷嗷乱叫:“里面都是邋遢胡子大叔,小爷要美少年啊!”

又扔进一本《三国演义》。

小红莲继续嗷嗷叫:“子龙好帅好帅好帅啊!”

周一上学,秦桑穿了一件蓝白相间的羽绒服,膨膨的,衬的小孩儿分外可爱。王锐忍不住,直接上手。

秦桑一脸警惕保护脸蛋,使劲瞪王锐:“王锐你个没大没小的,哥的脸是随便捏的吗?

王锐笑趴了:“哎呦桑桑啊,我觉得叫桑哥很奇怪啊,像混黑的,你不觉得还是锐哥好听吗?”

秦桑小脸一扭,不理人了,只用脚把地上的大包往左踢了踢。

王锐打开一看,一件红白相间的羽绒服,和秦桑的同一款,大一号。王锐脱下校服外套就穿上了。这年代羽绒服还是新鲜货,贵的很。

“叫锐哥,中午给你做小灵芝炒­鸡­腿­肉­和红油藕片。”王锐满意的拍打着新衣服。

秦桑早上吃的饱饱的,这会儿丝毫不为引诱,转向副班长:“我的照片带了没?”

副班长忙不迭点头,递上一个大袋子。

两张小四寸照片,还有一张放大成十二寸的,连镜框都带了。

王锐接过,很是满意。

秦桑美美的欣赏自己的帅照,又用书挡住旁边王锐的脸,得意的龇牙:“看,这样更帅了!”

王锐不哼不哈,中午回到家就把那张放大的钉到了墙上。

“那是我的!”秦桑不­干­。

“A,照片;B,小灵芝炒­鸡­腿­肉­+红油藕片。自己选。”王锐不为所动。

“都要!”秦桑耍赖,“这是双选题!”

“双选题会只有两个选项?”王锐瞪眼。

秦桑狡辩:“那兴许出题人脑抽了呢!”

“叫锐哥!”王锐直接欺负人。

秦桑气呼呼瞪眼。

小灵芝炒­鸡­腿­肉­和红油藕片上桌,王锐盛了饭自己吃起来。

秦桑气哼哼去厨房拿自己的碗筷。橱柜里居然一个碗都没有,筷子也只有一根!

“王锐你欺负人!”秦桑拍打着沙发上的羽绒服,一脸控诉,“你早上才穿上我新衣服,中午就不给我饭吃!”

那委屈的小模样,一下子就把王锐给逗笑了,赶紧取了­干­净碗筷来请人上桌儿。热乎乎的饭菜吃下肚子,又喝了一碗烫烫的当归枸杞羊­肉­汤,秦小桑才露出笑模样。

王锐正玩的乐呵,见不得人好,见状就走到秦桑跟前儿,双手抱拳,声音洪亮:“桑哥!”

秦桑恨不得把汤碗扣到王锐脸上。

王锐顺手接了碗:“再来一碗?”

秦桑点头:“多点羊­肉­和枸杞,不要当归。”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也忒好哄了!这么乖这么可爱,那对父母怎么就舍得把生病发烧的十岁孩子丢在家里三天没人管呢!工作就那么重要吗?若不是当初莲花叔放假回家,恐怕这孩子早就夭折了吧!三天高烧,足以把人烧成白痴,现在只是傻点儿单纯点儿一根筋点儿,已经好太多了。

到点儿出门,两人都愣了。中午雪很大,但是仅仅一个中午就由脚踝上面一点到了小腿肚也太夸张了吧!秦桑腿短,居然都快到膝盖了。

“这可怎么走啊?”秦桑犯愁了。他脚上只穿了运动鞋!

“长筒靴,要不?”王锐问。长筒靴配马裤,还是兵哥弄来的。

“要要要!”秦桑乐了。往脚上一穿,脸又黑了。靴子太大太重了!而且太长了,到了膝盖上面!

王锐暗笑。开学半年了,秦桑还在167、168打转,而他已经窜上180了,比上辈子还长一公分!

“叫声锐哥,背你。”王锐自己换了马裤长筒靴,感觉一下子就高大起来了。

“锐哥。”秦桑人在屋檐下,痛痛快快低头。

负重雪地行走!王锐泪流满面。校长大人,你为什么老锁后门啊!我还没学会背人爬墙啊!走大门正常路程还要十五分钟啊!

等王锐背着秦桑走进教学楼,已经气喘如牛了。

班长等人早就从窗口发现了两人身影,一个个上来拍打王锐。

“这小伙儿,体格真好!”同学甲。

“这小伙儿,身体真­棒­!”同学乙。

“这小伙儿,力气真大!”同学丙。

“这小伙儿,­精­神真嘉!”同学丁。

“这小伙儿,父子情深啊!”副班长。

班长一巴掌把副班长拍一边儿去:“你歪楼了。”

下午只上了一节课。因为雪太大,停课了。已经在校的走读生通知家长接回家,没到校的通知不用来了。住宿生家在市里的可以由家长接回家,其他人上自习。班主任坐班。开课时间另行通知。

王锐脸彻底黑了。才把人背过来,还得背回去!

“锐哥!”秦桑拉着王锐的胳膊主动卖乖讨好。他父母都不在家,表叔也不在本市,走投无路了。

王锐捏了捏秦桑的脸,笑的慈祥:“不怕,哥养你!”

老于从宿舍区巡查一圈回来,刚好听到这句话,拍拍王锐:“养一个也是养,养一群也是养,那六个也领走吧!他们宿舍玻璃碎了,暖气片也爆了,在修好之前是住不了人了。”

“老师,我背不动那许多人。”王锐挠墙。

班长理解地拍拍王锐:“放心,我们自己趟过去,虽说我也是身娇体弱,但是,不经历风雪,怎能吃上大块­肉­喝上大碗汤……”

王锐顿时觉得轻松许多,转头继续找老于谈判:“强烈邀请副班长一起。”

副班长大惊:“我不去!”

老于也不乐意:“他宿舍好好的,不必外宿。”

几个男生一起表态:“老师,我们人多,怕管不住自己,需要班­干­部时时鞭策抽打!”

老于一想也是,大手一挥同意了:“去吧去吧,你那儿也装了电话,注意联系。”

于是,收拾一番,几个人背书包抱被子拖副班长,浩浩荡荡趟着雪转移阵地。

进了家门,王锐坐下喘粗气,秦桑倒背着手安排住宿。

“一楼客房,”手一指,“那边,两米大床,挤一挤能睡仨。”

一群人跑过去,三个反应最快的占了阵地。

“二楼书房一张供临时休息的单人床。”

话音落,跑得最快的体委冲了上去。

“两张沙发床,打开可各睡一人。”

两张沙发立刻被占领。沙发上的王锐被礼貌而又迅速地请到了马扎上。

客厅里只剩副班长一个还站着了。

副班长大喜:“你看,没地方了,我还是回校的好!”

秦桑抢先关门:“二楼卧室也是两米大床,我就委屈自己和你挤挤吧!”

副班长真诚状:“我舍不得委屈你啊桑桑!”

王锐有气无力吼:“谁允许你叫桑桑了!”

副班长投降了。护犊子的老爹你惹不起啊!王锐,你敢说你不是因为你家桑桑爱吃红烧牛­肉­才坑我来的?你敢吗?你敢吗?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90年代初那几年家里那边每年冬天雪都很大,那时马路两边是泄水沟,一米多深,沟边就是田地。大雪一下,沟被填满了,出村四处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沟,小学的时候经常掉沟里,掉进去就被埋,然后扑腾着爬出来拍拍衣服继续趟着雪走,那会穿的是雪地鞋,棉的,裤腿用绳子扎起来。到教室以后还得学生自己生炉子,烤鞋子烤衣服什么的……

停课也有一次,不是96就是97,忘了哪一年了,上午第四节开始下雪,都没当重要,中午放学转大,那会上初中,路远,中午好多人没回家。下午上了一节课就放学了。回家的时候(俺们农村孩子皮实,即使学校通知了各村让家长来接,也没几个家长真来接,我们都自己走),自行车就都扔学校了,反正骑不了也推不了,就几个人结伴趟着到膝盖的雪回家了。五里路,西北风,逆风,零下几度吧,到家的时候后背上全是汗。我们家还算近,班里路最远的12里,也是走回去的。

那啥,周四入V。V前话,这文非常慢热非常清水,想看激烈感情戏床戏的要失望了。这是生活文,感情只占一小部分,莲花叔戏份只能随着王锐走,不会太多,半壁江山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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