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那怪石嶙峋的山洞中磕磕碰碰,洞顶不时滴下水来,地面越来越潮湿,也越来越湿滑,连王越也好几次滑得摔倒下来。
阳明公主更惨,她现在不得不手足并用,爬行在那山洞之中。xm
“你怎样了?”终于,王越在听得她的喘气声后,回过头来看着她,她说道:“这里太湿滑了,可能没有路出去的。”
“没办法了,我们就这里还没有走过,不论如何也要走一次。要不要我扶你?”
阳明公主挣扎了几下,终于点了点头□越走回来,一把扶起她,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石笋,跌跌撞撞地向前移动。
他们手中的火把渐渐地烧完了,他们两人也累得直喘气。诡异的是,在这里,他们居然看到了前面发出了微光,一种淡淡和幽光。
“莫非前面有出口?”王越与阳明公主本来已经累得不行,但是见到这一层微弱的光线,似乎看到了消,马上再爬起来,加快了向前的速度。
“小心!”王越突然叫了一声,一把拉着加快了速度的阳明公主,阳明公主急转身,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王越的心里掠过了一丝不快,但是他仍然指了一指前面:“前面是一个地洞!”
“啊?”阳明公主一看,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前面果然有一个如断壁一般的地洞拦在他们的前面,假如她再往前走出一步,就会摔下去!
“洞下有洞!怎么办?”阳明公主焦急地问,王越则走到那洞口处往下面看,只见下面黑乎乎的,深不见底,而四周则是断壁,根本就无路再往前走。
如果有助跑,王越自信能越过去,可是后面没有路,且全是上下参差的石笋,根本就没有助跑的距离。
对面的光线则越来越光亮了,隐隐地可以看到前面洞里的景象,可以肯定前面有出口,但是怎么出去呢?
“要不我们搭一道桥!”阳明公主建议:“我们找一条长的石柱架在上面。”
王越四周一看,哪有那么长的石柱?而就在此时,他的心里又掠过一丝危险的感觉,他急一回头,只见那一只迷猿又远远地跟了上来。
猩红的眼睛阴阴地看着他们两人,阳明公主再次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扯着那一条丝线,躲在王越的身后。
王越手持那一把军刀,紧张地看着那一只迷猿。
“嗷!”迷猿突然狂吼一声,向着阳明公主扑来,王越则挥刀向迷猿劈去,扑!刀是结结实实地砍在迷猿的身上,可是却根本无法砍破它的皮肤,只见击得它有些痛,迷猿大怒,呼!它急往后一退,脖子一紧,作出了喷迷雾的动作。
“小心!”王越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伸向了阳明公主,阳明公主则紧张地往后一缩,看着王越道:“你要做什么?”
王越气恼地说道:“我把你扔过去!你去不去?”
阳明公主的心里剧烈地斗争起来,走过这个洞口,前面有可能就是出口了,而现在迷猿在攻击他们,两人稍不小心就会成为这只迷猿的食物,可是现在她还有得选择吗?
作者题外话:不好意思,今晚我这里的网络有些问题,登陆不了新浪网,所以发迟了一点。
第九十三章洞中洞2
“消你别恕心机!”阳明公主的心里暗暗地说道,表面上她点了点头,同时她的双手已经做好了随时发出攻击的动作,王越也不计较,一把伸向她的腰带,把她抓起,向着对面就是一扔!
王越的这一下用力很大,把阳明公主成功地抛到了洞口的对面,而就在此时,那只迷猿怪叫一声,并没有喷出口中的迷雾,而是用它的利爪爪着洞顶,向着洞的对面爬过去。g
“快走!”王越高叫一声,纵身跃起,向着洞顶的迷猿挥出一刀,迷猿一手挥过,把他的刀击偏了,阳明公主不顾摔得头晕眼花,挣扎爬起来向着光亮处飞快地走去。
王越高大的身体在洞前跃来跃去,试图挡住迷猿,可是脚下一个不小心,踩在那那洞下洞的边缘,脚下一歪,湿滑的地面再也承受不起他的重量,他呜的一声往洞下掉了下去!
阳明公主远远地见到了王越掉下去了,一下子心里更加复杂起来了,王越的死对于她来说,是少了一个威胁,可是迷猿的威胁仍然存在,她变得更加冷静,不时用手中的丝线切去一些石柱挡在她的身后,表情冷峻得如同那些冰冷的钟乳石。
王越的脚这么一滑,终于掉下了深洞,可是求生的本能激发出了他的生命潜能,大化身法同时涌出,见洞壁中一块稍凸出来的石块,他用脚一蹬,他的身体借力射向了洞的另一边,看着一个地方又是一蹬,身体再次折射还原来的一边,如此他呈折线状态下坠。
他的手也没闲着,即使在如此高速下坠的时候,他的双手仍然想抓住洞壁上的石头,可惜’头没抓得牢,倒是双手把一些石块抓得掉下来了,指头全是血。
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王越感到死神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且感觉洞越往下越宽,最后,他感觉从一边折射到另一边花费的力量大了许多!
与死神如此接近,王越在那一刹那感到无比悲哀,感到无比遗憾。
从不放弃是他的性格,所以即使在如此不可能的前提下,他仍然作最后的努力,当个蹬出最后的一脚时,他已经能远远地看到洞底!
那里居然是一汪水!
嘭!
他的身体砸在水面上,强烈的冲击力击打出了一道高高的水柱,虽然是水,可是王越却感到好象拍打在铁板上面一样,他感到全身疼痛欲裂,头晕脑胀!
可是那水冰凉得如同冬天的冰水一般,王越很快就被冻得全身哆嗦,而他的身体下坠的力量却仍然没有结束,仍然向着水底坠下!
开始时他发现是身体因为拍打在水面上痛,但是渐渐地他感到耳朵也在嗡嗡作响,同时发痛,心在轰轰地跳动,他瞪大了他的双眼,双手拼命地拼打着水,想缓解那种下坠的力量。
可是,就在他的身体快要停止下坠的时候,他发现水底的一侧透进了光!那里有一个洞口可容人通过!
而这里的水底,居然布满白骨与一个个人头骷髅!
难道这是一条出路?
王越已经憋气憋得胸闷欲呕,耳朵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拼尽了最后的一点意志,他向着那个小洞口潜了进去,在穿过一道不太长的秘道后,里面豁然开朗,虽然仍然也是一潭水,但是那里光线比较充足,能看得清水底里的东西。
第九十三章洞中洞3
不过王越此时已经无心欣赏那里的水底景色了,他已经吞下了许多水,他拼命地划着双手,急于冲出水平。
呼!他终于冲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一会儿后,他才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回了身体。
他爬上水边的乱石,腹部顶着一块石头,哇!他吐出了一肚子水!
呼!他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恶气,死神,再次与他擦肩而过。
这里――王越突然感到眼前一亮,这里的地面怎么会如此平整?这里的四周怎么没有钟乳石?
“哇!”水平又发出了一声声音,王越急一看,只见那只迷猿从水面上冒出了一个头,它一见王越即嗷地叫了一声,匆匆爬上岸来,远远地离开王越,王越也盯着那迷猿,却发现那迷猿的目光中并没有那种暴戾之气,而且好象还很害怕自己!
王越并不想激怒它,只是持刀与它对峙,突然迷猿向着一块石壁走过去,伸手一只爪子,爬拉了几下,把石壁上的灰尘抹下,那里露出了一扇门!
王越惊讶不已!有人住在这种地方?他小心翼翼地走近门口,迷猿即让开一条路,闪身爬在一条石柱上,也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那一道石门!
王越走近石门,伸手轻轻地推了一下,可是石门却坚如泰山,纹丝不动,他抹去了石门上的一些灰尘,只见石门上铭刻了许多精美的花纹图案,花纹中有不少狞厉的怪兽。
嗯?王越的手摸中了一个下凹的地方,他吹了几下,那里露出了一个锁形的下凹!
“难道……这个是锁眼?”王越看着那个下凹,突然,他取出了挂在胸前的那一把金锁,对比了一下那个下凹,大小竟然一致!
他的心再次轰轰作响,小心地把那把金锁按进了那一个下凹,刚好能镶得进去!
刚镶进去的金锁并无异样,王越试着左右旋扭了一下那把金锁,可是却旋扭不动,正当他想把金锁取出时,突然,那把金锁光华大盛,而且一闪一闪的闪动,频率也越来越快!
“嗷!”迷猿急急地飞快地走开,跳下水中,只是探出一个头出来观望。
王越也是吃了一惊,他也急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那一道门。
格格格……一阵轻微的声音,石门居然打开了,从里面渗出了幽幽的光华!
迷猿再一次怪叫,急急地潜下水中,游出很远,然后才敢探出半个头,瞪着那一双暴眼看着那一道门。
这里一定有强大的存在,否则刀枪不入的迷猿不至于如此害怕□越也的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暗器之类,他从地下捡起一条石柱去推那一扇门,石门厚达一尺,沉重无比,王越加大气力,终于被他推开,里面的东西他能看得清清楚楚!
石桌,石椅,石案等东西在里面摆放得整整齐齐!而正中的石桌后,赫然坐着一个人!
第九十三章洞中洞4
王越先是吓了一大跳,他的心在轰轰狂跳,只见那人头戴金冠,身上穿着红色的袍子,袍子中用黄金丝绣成团蟒纹,双眼微闭,五缕长须垂于胸前,表情慈祥,这是一个君主的形象!
在最初的惊骇过后,王越仔细地看了一下那人,只见那人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而他面前的那张石案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尘土,他的肩膀处也有不少积尘。g
难道这是一个雕像?王越手持弯刀往里面挥动了几下,并无什么动静,他尝试着踏进了石室一步。
四下一看,并没有危险的感觉,王越大着胆子再往里面走了几步。
里面豁然开朗,只见室顶处高高地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正在发出淡黄色的幽光,把整个石室映照得如梦如幻!
此时他已经离那人很近,这才发现,那是一具尸体,那人已经死了许久了,可是面容仍然栩栩如生。
他是谁?他怎么穿了君主的衣服?王越眼尖,他看见了石案的面摆着几枝已经腐朽的毛笔与一个早就已经干枯的墨砚,砚台前,那一张纸被尘土埋住,只有纸角露出,
王越轻轻地拂去案子上的尘土,只见那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字,他拿起那张纸仔细地辨认起那些字来:
嬉无道,敕令弑之!
嬉王,乃为大成国第五代皇帝,传说嬉王荒淫无度,大成国几乎亡在他的手上,后来患暴病而死。
而有关这这个皇帝的史载却是语焉不详,正史记载中有吞吞吐吐之嫌,成了历史悬案。
嬉无道,速令弑之!
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所谓患暴病而死的嬉王是被人杀死的?
那么这人是谁?莫非他是……王越的心中隐隐地出现了一个想法,但是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他绕着那人走了一圈,那人身上穿着王袍玉带,气度非凡,确不象是普通人。
他至少可以判断出,此人隐居于地底下如此隐秘的地方,必定身份特殊,而且一定是个强者,因为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进入如此深的地底。
好几次,王越想伸手去那人的身上搜寻一下,可是刚伸出手,他就缩回去了,总感到这样做是对死者的不敬。
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了其他的地方,又到处搜寻了一番,可是却一无所获。
他再一次转到了那人的身边,看着那个面容平静的人,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此人是怎么死的?
他穿戴整齐,端坐于此,写完这几个字后就死了?可能吗?
莫非有人在暗处谋害了他?
一想到此,王越感到全身汗毛直竖!他迅速地四周看了一下,四周的空气也好象变得诡异起来,王越本能地感到一种危险!
这时,只见那只迷猿试探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它也警惕地四周看了好几下,这才一步步地走近那具尸体,经过王越的身边,一点也没有攻击王越的意思,只见它对着那具尸体摇头晃脑地呜咽起来,并且伸手去拉那人的手。
啪!那具尸体被它一拉,倒了下来,同时,那具尸体在倒下来时,他的口打开了,叮!一粒金闪闪的金珠从他的口里掉出!滚到了王越的脚边。
作者题外话:小通知,今晚十一时后我会用一点时间整理一下本书,就是把分开的章节合并∽,收藏吧。
第九十三章洞中洞5
轰!一声巨响从室内的四周传了出来,那只迷猿嗷的狂叫了一声,双手抱起那具尸体往门外就冲,王越被这一声音震得全身气血翻涌,不知道这声音是如何发出的,他正疑惑间,只见那一道石门正格格格地响了起来,缓缓地要关上!
他弯腰一把把那颗金珠捡起,乘那门还没关上时,嗖的一声向着门外冲去!
那门仅剩下一道缝,王越刚扑出来,嘭的一声,那门即已经关上!
这时,洞顶上也开始震动起来,尘土与石屑也开始从洞顶上掉下,看来这里快要塌了,王越见那只迷猿抱着那具尸体匆匆地潜进了水中,他也急忙跳下水,向着那条秘道潜了过去!
越过重重白骨,王越这回看得清清楚楚了,整个水底全是白森森的人骨骷髅,还有不少武器泡在水中,有些已经锈得不见了原形。
看着这些白骨,王越直感到心里发毛,他匆匆忙忙地潜至最深处,那只迷猿仍然在他的前面游动,还不时回头看了一眼他,王越直觉感到那只迷猿对他并没有敌意,于是跟着那只迷猿一路游过去。
哗!他终于冒出了水面,那里又是那一个高不可攀的深洞,这回他身处于洞底。他能远远地见到洞口,不过那只是如豆一般大小的一点微光。
怎么爬上去?
泡在冰冷的水中,王越抚摸着冰凉的洞壁,那近水的洞壁都光滑无比,而且长着青苔,想找一道缝非常困难,那只迷猿一手抱着那具尸体,用它那锋利的爪子抓在洞壁上,双脚下也冒出了精钢一般的爪子,手足并用,飞快地向着洞顶爬上去!
钢爪!对!用钢爪!
王越想起他潜进水中时,隐隐约约地记得一具尸体上面有一只钢爪,于是他马上深呼吸一下,再次潜下水中,就在他身体倒着向水下潜进的时候,那一枚金珠从他的衣服上掉了下去,王越一见,马上追向那一颗金珠,一手抓住,继续潜向水底!
水底下的一具尸体上面果然有一只钢爪,王越捡起,只见那只钢爪已经锈迹斑斑,而且爪里还有人的手指骨,怎么也抠不出来。
在水下折腾了好一会儿,王越仍然未能把那只钢爪戴在自己的手上,且已经憋气憋得非常难受,只好向上爬,可是他刚伸手划出,手中的那枚金珠再次掉下水中!
奇怪,这枚金珠从那尸体的口中吐出,必定不是一枚普通的金珠,此物不可失,王越再次捡起那枚金珠,想了一下,突然他从怀里取出了那把金锁!
金锁的顶端正好有一个下凹的槽位,王越以前一直认为那只是一种工艺,一种为了求得金锁的漂亮而制作出来的弧形,但是此时他想起那金珠与那槽位大小基本一致,于是他把那金珠按进了那把金锁的槽位之中,大小竟然恰到好处!
正惊异间,突然,那把金锁再次金光泛发,王越只感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力量在支配着自己,刹那间,他全身被水压得得透不过气来的那压迫感消失,同时,因为憋气而产生的缺氧不适感也随之消失,同时,他身体的四周渐渐地泛起了一遍金光,金光所到之处,水也被挤走,他的身体四周出现了一个空间!
作者题外话:昨晚说整理一下这本书,可是昨晚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也无法将我之前发表的删除,可能是网络有些问题,所以就先不管这些了∽,情节是不是越来越好看了?给点意见吧!
第九十四章 怎么出去?1
这……什么回事?王越感到空间变了,自己看东西的形象也变了,那些水在他的眼中看起来是那么的稀薄,稀薄得好象一层雾一样,他想冲出水平,脚下一点地面,只听得一声巨响,蓬!整个水面好象产生了爆炸一样,他从水平一冲而出,身体跃离了水平足有几丈!
这是一个宝贝!王越的心中狂喜着,洞壁的那些石头在王越的眼中也开始变得软了起来,他在半空中向着洞壁一伸手,手好象触中了豆腐一样,轻松地Сhā进了石壁之中。xe
他一提气,双手都Сhā进石壁之中,借力向洞顶爬上,居然轻松无比。
嗖嗖嗖!他比那一只迷猿的速度更快,不多时,他就超过了迷猿,吓得那只迷猿再次发出了怪叫,可是,当他见到那洞口越来越近时,他感到身体的力量正在迅速消失,双手Сhā进石壁也越来越艰难,眼中的石壁也开始变得越来越致密!
他感到身体的力量被抽干了一样,越爬越慢,最后他居然感到全身乏力!
得!他见到了胸前的那把金锁的光芒在迅速减弱,那一枚金珠居然从金锁上面弹了下来,掉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糟了!王看看了一眼洞口,那里离现在的位置还有几十丈,而洞底则不知道离自己多远了,要是现在掉下去,那是根本就再也没有生存的消了!
再爬出两步后,王越快要昏迷过过去,他气喘如牛,全身冒出了冷汗,怎么办?
只见他额头上青筋暴现,脖子也鼓得如同头一样大,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从头上掉了下来。
坚持住!他在拼命地坚持着,可是手指也开始无力,抓在石壁上开始滑动。他眼看就要掉下去了,这时,那只迷猿赶到。居然用自己的头顶着了王越的脚,艰难地一步步地把他往洞口顶上去!
王越快要昏迷了,可是此时他拼尽全力一步步地往上爬,而那只迷猿也是一边嘶叫,一边拼死顶着他。
终于到了顶口,王越双手死死地挽着洞口的一块石头,那只迷猿侧飞快地爬上洞口,一手放下那具尸体,一把把王越拉了上来,王越刚爬上洞口,即昏迷了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越终于醒来了,他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洞顶,突然,他见到了一个人,正蹲在不远处在看着他。
阳明公主!
王越突然一把向着自己的胸前摸去,发现那把金锁还在,只是那枚金珠不见了,他一急,一坐而起,双手在身上乱摸起来,直到他摸到自己的腰带,发现那枚金珠不知何时掉下来了,好在他扎着腰带,金珠掉进了衣服里。
他侧着身体取出那枚金珠,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放在衣服里,这才转身看着阳明公主:“怎么了?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前面没路!”阳明公主气呼呼地说道:“与这里一样,乱七八糟的没有出去的路!”表情还有责怪王越之意。
王越又四周看了一下,只见那只迷猿这回也远远地坐在一块岩石上看着他,不过眼睛之中已经没有了那种暴戾之色,而且,那具尸体也不见了。
第九十四章 怎么出去?2
“我昏迷了多久?”王越站起来问,他活动了一下手与脚,发现仍然手足酸软,气力还没有恢复。
“一天了!”阳明公主不怀好意地说道:“你挺厉害的嘛!”说完,她恶狠狠地看了那只迷猿一眼,而那只迷猿一见她看自己,即叫了一声,向着她扑来,王越急叫:“别伤害她!”身体一挪,挡在阳明公主的面前。
迷猿站在王越的面前,挥动着它的爪子吼叫了几声,那双猩红的眼睛盯着阳明公主,就在此时,只见阳明公主的手一动,那条透明的丝钱缠住了王越的脖子!
“啊!”王越猝不及防,被那条细线勒出了一道血痕,他想挣扎,只听得阳明公主在他身后恶狠狠地说道:“快点带我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臭娘们!我妈你个巴……”王越恨不能杀了阳明公主,他怒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货,我拼死救你……”
“再敢说,我把你的头勒断!”阳明公主娇咤了一声:“走!带我出去!”
王越此时无计可施,脖子被那条细线勒得出了血,而那只迷猿狂吼起来,可是投鼠忌器,不敢攻击阳明公主。
“我不知道怎么走!”王越叫了起来,此时他才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如此卖命去救她:“放松点,哎呀,痛死我了!”
阳明公主冷笑了一声:“少废话,你本事挺大的嘛,连这只迷猿也成了你的人马,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走?”说完,在王越的身后用力地推了王越一把。
“你胡说什么?那迷猿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马?”
“装!我让你装!”阳明公主讥讽道:“我亲眼见那迷猿把你从山洞里救出来,你还装?”
“就算它救了我,我又如何知道怎么走出去?”
“你是个猎人,肯定懂得怎样与这些野兽沟通!果然是*难驯啊!”
“我操……”王越刚想骂人,可是阳明公主的手一紧,脖子被他勒得更痛了:“你他妈的有种就杀了我,你这个婊子!”王越的野性果然爆发出来了:“大不了我与你同归于尽!”
“别以为我不敢!”阳明公主厉声喝道:“我是吓大的,你敢再出言不逊我就先杀了你!”
“婊子!婊子!臭婊子!”王越当然是敢豁出去的人,可是他刚想把从太苍城学来的粗言秽语倒出来时,阳明公主的手一紧,那条细线勒进了他的肉里,痛得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哼!”阳明公主冷笑了一声:“骂啊!我让你骂啊,怎么不骂了?”
王越痛得差点再次晕倒,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根本就挣不开这条古怪的细线,于是他装做无奈地说道:“好吧,你胜利了,我走。”
“走,快点,我的忍耐力有限!”阳明公主不停地推着王越,王越只好机械地一步步往回的方向走,他的心中不知道骂了她多少遍了,可是此时受制于她,却毫无还手之力。
迷猿在一步步地后退,王越朝它叫道:“快点带路吧,我的头快要断了。”
迷猿嗖的一声,飞快地跃上那些石笋,几下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气得阳明公主狂叫:“快把它叫回来让它带路!”
作者题外话:今晚十时还有一更!
第九十四章怎么出去?3
“回来,快回来!”王越叫了几声,可是哪里还见迷猿的影子?
“它走了,我们跟着他走的方向走吧!”王越对阳明公主说了一声,阳明公主却冷笑道:“想把我引向那怪兽的埋伏?快点把那把金锁给我!”zm
“金锁?那是我家传之宝,你要来干什么?”王越故作惊讶地问。
“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快点交出来,否则……”
“我给!”王越扯出了那把金锁,却故意装做不小心的样子把金锁掉在地下:“哎呀,我捡……”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想用歪主意是吧?”阳明公主果然把手一拉,那条细线再紧了几分,已经快把划破王越的喉管!
王越在心中诅咒发誓,一定要杀了阳明公主,可是此时他不得不叫:“我真的不小心掉的……”
“我叫三声,我们同时蹲下,你捡起来给我,再敢用歪门邪道,我保证把你的人头给拿下!”
王越无奈,只好与阳明公主同时蹲下,把那把金锁捡起,交给阳明公主。
阳明公主一把接过那把金锁,她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就在此时,呼的一声,一团黄色的雾气从天而降,那只迷猿不知何时已经倒挂在洞顶上的一根下垂的石柱上面,向着他们喷出了一口浓重的迷雾!
阳明公主当场昏倒,王越在昏迷前见那只迷猿向着阳明公主举起了手想拍下去,他叫了一声:“别伤害……她。”
……
当他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身处一遍树林之中,他的身边躺着阳明公主,只见阳明公主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头发凌乱,而她的手仍然紧紧地抓着自己的那把金锁。
王越一把把自己的那把金锁夺回,同时仍想把她的那个砚台与那条透明的细线夺走,可是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十个身穿黑衣的高手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王越以为是那些北狄杀手,出于本能一般,他一把抓起阳明公主想跑,此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是阳明公主吗?”
王越警惕地看着那班人,只见那班人把他们围了起来,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出,他气度沉着,双手骨节奇大,他看了一眼王越,又仔细地辨认了一下王越手中的阳明公主,然后说道:“你就是王越是吧?我是李瑞将军麾下部将梁赞,李将军命令前来保护你们的!”
王越仍然不敢完全相信,他并不做声,只是把身体挪向了一棵巨树前面。
这时,一个若隐若现的声音在响起:“小越,小越……”这是福伯的声音。
“越哥……越哥……”林倩儿的声音也在响起。
王越大喜,看来真的安全了,他高叫道:“我在这里!”声如洪钟,在狭谷内回荡,不久,山上即聚集了不少人,林倩儿的声音在山顶上响起:“越哥,是你吗?”
“是我,我在这里!”
上面一阵骚乱,接着一个陌生的声音也响起来了“阳明在不在?”
王越不明所以,只听得阳明公主沉声说道:“在!”
这又把王越吓了一跳!阳明公主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作者题外话:求收藏!
第九十四章怎么出去?4
他还抱着阳明公主,于是马上把她放了下来,阳明公主站稳后马上双手捋了一下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然后平静地对王越说道:“你干得不错,是个人才!”
“这……”王越被这女人的表现弄糊涂了,她变脸也太快了吧!g
不多时,山上又来了一伙人,那些人的打扮明显与众不同,其中一个用有气无力的尖声说道:“恭请公主。”
王越仔细一看,只见那人没有胡须,脸色发白,但是一双眼睛却十分明亮,原来是个太监。
这时,阳明公主看着王越,眼中居然渗出了泪花,这种表情,王越很不习惯,感到怪怪的,他心里却是暗骂这个女人虚伪。
对于阳明公主来说,她知道,与王越分别的时候到了,她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抱过,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单独相处这么久,而且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特别了,印象太深刻了。
最重要的是,他为了自己,三番五次舍命相救,甚至到了现在,自己在一再伤害他后,他仍然没有放弃自己,她那冰冷的心已经被王越渐渐地暖化了。
她并不检讨自己的行为,她也不认为自己伤害了王越会有什么不妥,她是公主,他认为自己所做的都是对的,天下的人为她付出都是应该的。
“我们还会见面吗?”阳明公主看着王越,声音很是柔软,依依不舍。
王越真想说我永远也不想见你,不过话临到口边时却收住了,因为,他不能不考虑林倩儿与福伯一家的安危祸福,所以他无所谓地摊了一下手。
见王越不做声,阳明公主的一双美目盯着他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她登上了一乘轿子,一班人拥着那顶轿子,正想走,阳明公主从轿子的窗口处探出一个头来对着王越说道:“我叫姬阳明,小名燕仪,你可以叫我燕仪,我们还会再见的。”
小名?公主的小名?这是什么意思?王越仍然无动于衷,耸耸肩,表情有些悻悻然。可是,阳明公主再一次从轿子窗口伸出了她的头,咝!一团东西从她手里飞出,飘落到了王越的脚下,同时,阳明公主说道:“冰蚕丝就送给你了,后会有期!”
冰蚕丝?王越捡起一看,竟然是那条锋利的透明的丝线!她居然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这又是什么意思?
冰蚕他是听说过的,传说中,冰蚕产于极北的冰原,因为寒冷,所吐之丝不能马上成形,须经冰雪冻足万年,始成丝线,一旦成形,则不沾水火,无坚不摧,但是,那东西一向只在传说之中,现实中谁也没见过这种神物。
真的有这种东西!王越看着阳明公主匆匆远去的轿子,若有所思。
不久,林倩儿与福伯也来了,一见王越,林倩儿哭了,她一扑而上,抱紧了王越:“的死我们了,我们已经找了你两天两夜。”
“哦,一般上来说,我有点怕死,所以活过来了,嘿嘿……”见到了林倩儿,王越的心情开始变得好起来,他发现苏开默默地站在一旁,他笑了一下说道:“不用的我,老夫人送到*城了没有?”
“送到了,我让神鼠与寒修子在那里保护他们,我要为找你,可是林倩儿也一定要跟着来。”
王越看向了的地看着他的林倩儿,哈哈一笑:“你也跟着来?下次不许这么任性哈!”
林倩儿此时放下心来,她也笑了:“不准再有下次!”
“好,好!是了,那些北狄杀手消灭了?”
“应该是。”
“哦?是你们消灭的?”王越看向了那名中年军人梁赞。
“不,不是我们,是他们!”梁赞指了一下跟着阳明公主的那一班人。
厉害!王越心下一凛,那些北狄的杀手都是高手,阳明公主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给杀了,果然实力强劲,他缓了一下说道:“好,好!有吃的吗?有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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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包围
朋城西郊,一个宫廷侍卫乘着一辆车来到一座豪华的府弟前退车,府弟上书三个字“监国府”。
宫廷侍卫双手捧着一个披着红布的盘子走上阶梯,守门的一个士兵马上高叫:“王侍卫驾到!”xe
门里迎出了一张笑呵呵的脸,那张脸红扑扑的,还喷着酒气:“哈!王侍卫,来来来,我与你喝几杯!”
“不,不,监国大人,这是主公送给您的!”王侍卫把那个盘子往监国的手上一塞,然后说要回去复命,匆匆地逃走了,象很害怕那监国缠着的样子。
可是监国却跟在他的背后叫:“喂!王侍卫,喝一杯再走嘛……”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王侍卫一边走一边应,脚步走得更快了。
监国端着那个盘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嘲笑,他缓缓地关上门,脸色渐渐地变得严肃与凝重,他走进了内堂,对着一个垂手一旁的侍卫说道:“他们安置好了没有?”
那侍卫说道:“已经安置好了。”
“走!我们他们!”
……
王越此时在看着林倩儿,那林倩儿在服下熊胆调配的药后果然大有起色,咳嗽明显少了许多,脸色也渐渐地泛起了红晕,王越把一块毯子披在林倩儿的身上,然后把她一把抱起,林倩儿吓了一跳:“越哥,这……”
“快一点离开这里,我们已经被人跟踪了。”王越从那百宝堂出来就知道赵家的人开始跟踪他,本来赵家这一家他是不怕的,但是他并不是认为只有赵家在找他麻烦。
林倩儿倒是十分欣喜地搂着王越的脖子,不再做声。
几人匆匆地走出了那间客栈,向着朋城的东边走去,不过他现在并不想出城,因为林倩儿现在的身体不宜长途跋涉,只能等她养好病再上路,但是离东门近一些,就更容易逃出朋城。
就要走到大街的时候,一队军人快步向着他们的这一边走来,王越急忙拐进了另一条小巷中,可是在走过那条小巷时,突然见到巷口已经有军人在那里把守!
糟了,看来这一区已经被包围了,王越急转身又走进了一条巷道之中,这时那神鼠叫道:“王兄弟,这里有一间屋子没人住的,不如我们进去避一下吧!”
王越反问道:“你怎么确定里面没人住?”
神鼠很自负地说道:“我一看就能知道!”
“好,我相信你,开门吧!”
神鼠出取了一条铁丝,Сhā进了那一把锁中,摇了几下,那把锁咔的一声打开,几人马上冲进了那屋子里,神鼠反手把门给关上,王越看了看娄狐,那娄狐马上会意,取出一张羊皮面具捂在脸上,很快就成了一个老太婆,她开门出去侦察了。
放下林倩儿,王越很快地在那屋子里走来走去,尤其是那些窗户的地方,很快他就把这屋子给看得清清楚楚了,这里是朋城,寸土寸金,一般人的房子并没有后院,这就是一间没人居住的老宅,已经没什么家具摆放在那里,而且布满了蜘蛛网,不过地面居然用砖铺过,尽管有许多尘,但是还算干净。
“越哥,快过来看看。”神鼠最快就发现这屋子里居然也有地窖!
“不必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一区,我感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赵家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调动得了朋国的军队!大家快一点化装吧!”
不多时,娄狐回来了,她告诉大家,这一区的确已经被封锁,正在逐家逐户地搜查。
几人迅速换了衣服,化好装后,林倩儿由娄狐扶着,大伙走出了门外,王越说道:“分开走,我们到东门会合!”
寒修子、神鼠以及娄狐很快就离开了,林倩儿虽然全身乏力,但是走路还是没问题,况且她现在扮成的就是一个老太婆,福伯搂着她向着街口处缓缓地走去!
“什么人?干什么的?现在谁也不许出去!”两个士兵站在巷口拦下了一人,那人只好无奈地往回走,当王越几人走到那里时,那士兵仍然如此叫,可是王越说道:“军爷,我娘患了急病,如果现在不去找郎中看的话恐怕会……而且她患的是会传染的伤寒啊!”
林倩儿也配合地剧烈咳嗽了一会儿,那兵儿马上捏着自己的鼻子,厌恶地挥了挥手:“不行不行,快点回去!”
“可是我娘……”
“咣!”只见那军的拔出了刀对着王越:“再敢在这里我就劈了你!滚回去!”
“什么事什么事?”这时,一个什长带着一队士兵走来,那守巷的士兵用刀指着王越说道:“这伙子人想出去!”
“回去,否则我们对你不客气!”那什长也拔出了刀。
看到这种局面,王越真有冲出去揍那群人的冲动,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与林倩儿及福伯往回走,不多时,寒修子等人也回来了。
王越一见面即说道:“我去引开他们,等一下你们趁乱溜出去!”
“好!”几人对王越都有信心,林倩儿则的地看了一眼王越,可是王越却说道:“快一点,跟上他们,我估计他们是为了你而来了!”
福伯点点头说道:“我看很可能就是这样,快点吧,我们向这边走!”
王越从一面断墙处捡起一块砖头,向着刚才喝叫自己的那个士兵狠狠地掷了过去,啪!那士兵的脸就被砸得鼻子嘴巴全塌进去了,他发出一声惨叫,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全部是血,吓得他昏倒过去,其它军人反应过来时,王越已经扑到了他们的面前,一顿拳脚,把几个军人给打倒在地,那个什长开始叫了起来:“快来人啊,他们就在这里!”
守在其他地方的人开始向着这边跑来,可是还是被王越逼得步步后退,王越甚至捡起一把刀,把其中几人的给砍伤了!
那个什长仅挡了他一刀,手上的刀便飞了出去,王越此时还有时间一把扼着那什长的脖子:“说,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哼!”那什长非常有骨气地把头歪向一边,王越也没时间与他玩斗智了,直接一刀捅进了他的肚子!
偏偏这一刀没有将他捅死,却痛得那什长大声地惨叫起来,把四周军人吓了一跳,纷纷后退几步,与王越保持了距离,王越的身形一弹,手上的刀锋已经向着一个靠他很近人士兵砍了下去,那士兵吓得连忙举刀去架,只是咣的一声,他的刀被王越砍断!
正当那士兵心胆俱裂之际,王越的刀却在他的头顶上退下来,只听得王越问道:“快点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我,我我说!听听百长大人说来这里请一个美女回王宫,那美女据说美得象天仙一般!”那士兵说完全身哆嗦不已!
“哼,敢来我们朋城放肆!”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道人影从前面几条巷处飞一般冲出来,那正是朋善伯的待卫长,此时他手持一杆长枪,瞬间已经冲到了王越的面前!
那一杆枪在他的手里好象毒蛇一般闪动,枪头缠着王越的脖子,咯咯咯……王越挥动手上的刀格开了无数枪后,他转身就跑!一进入那小巷中,王越突然身体往上一纵,越上了一道矮墙,那侍卫回枪想剌,可是巷子比较窄,他的枪居然转不过来。
呼!王越从矮墙上向着他飞踹一脚,嘿!那侍卫把枪往上一举,枪头与枪身硬把两边的墙划了出一道深深的沟槽!可是王越的这一脚,仍然把他的枪柄给踹断,同时他手上的刀还削向了那侍卫的手!
侍卫反应也极快,他迅速他扔下枪,身体往后一仰,回手拔出了身上的剑!
叮叮叮!他手上的剑并不太长,但是巾很窄,十分适宜在这狭窄的地方格斗,而且他挥舞的剑与他用的枪一样,也灵活多变,剑剑直指王越的要害!
第五十八章出事了
王越把刀往回一收,接着他的身体侧侧地向着绕出,手上的刀诡异地划了几个大圆,从那侍卫身体的侧面削去!
王越这突然变招,把那侍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也急回身挥剑去格王越的这一刀,可是王越已经把刀往他的脚下一扫!嘶!侍卫长的大腿处被他划出了一条血道!
可是,这王越突然又不用大化身法,他滚到了地下,一阵地堂腿一般的功夫使出,其中就夹杂着他的刀锋,那侍卫顿时被他逼得手忙脚乱,正当他回身想走时,王越却从地下一弹而起,刀锋已经按在了那侍卫的喉咙处!
那侍卫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说,你们是来这里干什么的?”此时王越所处的那条小巷前后都布满了人,那侍卫说道:“我们只是奉命来请林倩儿小姐到王宫作客,你是什么人来这里捣乱?”
王越马上说道:“林倩儿小姐来这里没有人知道,是谁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的?”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王越把刀往前一摁,血就从那侍卫的喉咙处渗了出来,那侍卫眉头一皱,却硬气地说道:“不知道,你杀了我吧!”
王越其实是在拖延时间,他想着林倩儿等人应该已经逃出去了,也不想再与这班人纠缠下去,所以他直接向着那侍卫踢出一脚,把他踢飞,砸在前面的那群士兵身上,砸倒了一遍,而他后面的士兵见那侍卫脱险,纷纷向前涌来!
嗖!王越再次跳上了那一道矮墙,沿着那一道矮墙跑出几步,跃上了一间屋子的屋顶,他在屋顶上飞快地跑动,向着城西的方向跑去。
那个已经脱险了的侍卫其实就是这次任务的总指挥,他一见王越跳上了屋顶,即叫道:“追!”
可是王越身在屋顶,那些军人却在那些小巷中,一时间,小巷里人满为患,甚至形成了堵塞,气得那侍卫也跳上了屋顶,沿着屋顶向着王越追过去!
呼!就在前面的一间屋子上,王越从上面跳了下去,那侍卫自信自己刚才是在那窄巷里才失手被王越打败的,如果在空旷的地方,自己一定在他之上!所以他也从那屋子上跳下,可是那院子里却不见了王越!
咔!屋里的什么东西响了一下,侍卫急往屋里一闪,四下一看,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可是出于本能,他突然感到非常危险,急回身往屋子外冲出,可是,一道光闪到,他的脖子处又感到一阵冰凉,一把刀已经按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越从门角处走出,他问道:“在这里没人,你总可以说是谁泄密的了吧?”
“哼!”那侍卫长一脸傲气,可是只听得啪的一声,他的身体飞了出来,砸在屋子里的墙壁上,那侍卫的身体好象全部散了一样,痛得出喷出了一口血!
“看到了没有?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不过是看在你是条汉子的份上不忍心杀你,难道你还以为可以为他必秘密?”
“我……”那侍卫挣扎地站了起来,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正想举剑再战,可是叮的一声,他手中的那把剑被王越挑了起来,直Сhā进了屋顶上的一条梁内!那把冰凉的刀又架在他的脖子上,到了这个时候,那侍卫才明白,自己真的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但是他仍说道:“我不知道!”
“好的,那就算了!”王越收回了刀,走出了门外!
他必须快一点离开这里,因为他也感到有一股非常大的威胁快要到来了,果然,就在他闪身出了那院子后,一道人影从屋顶上闪下,直接闪进了屋子里。
屋里传来了声音:“监国大人,您……亲自来了?”
“你败给那人了!”
“身手的确了得,恐怕在我之上!”那侍卫的声音有些后怕。
“他为什么不杀你?”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侍卫长,我真的不知道,您饶了我吧!啊!――”一声惨叫过后,屋子里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一个高大的中年人从屋子里走出,身形一闪,即越过那院子的围墙而去!
不多时,院子里又出现王越,他并没有逃走,而是躲在那院子的一堆草之后,此时他闪身进了那屋子里,只见那侍卫已经俯身倒在地下,身上已经流出了一滩血,王越伸手去那侍卫的鼻子处探了一下,发现那侍卫仍有微弱的气息,于是他把那侍卫翻起,那侍卫睁开眼睛看着王越,脸上露出了痛苦而古怪的表情。
“你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告密……的人,叫,叫……叫……王天……瑞!”那侍卫撑着一口气把这话说完,头一扭,顿时断了气。
……
直到傍晚,王越才辗转来到东城的大快活客栈,可是他并没有寻到林倩儿他们。
心里有些着急,他急匆匆地四下察看,偏又不敢叫喊,真是憋闷极了,就在他的眼光落在对面街的一条巷子时,那里出现一个鼠头鼠脑的人,正是神鼠!
只见神鼠一见到王越在看他,却马上调头就走!王越急追而上,那神鼠迅速地闪身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之中,一见王越即压低声音说道:“兄弟,出事了,出事了!”
王越的心里咯的一声响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了出来,急问道:“什么事?”
“我们很顺利地来到大快活,当时我刚好内急,匆匆地去找茅厕,但是回来后却见到十几个人前呼后拥地把林倩儿还有我妹妹等人押上了楼!我知道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守在这里等你。”
咚!王越的心中象是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他全身的血液都涌上来了,拳头顿时捏得格格作响,这反应吓了神鼠一跳,他忙说道:“我看你到了大快活,怕他们发现你,所以就把你引来这里。”
呼!王越呼出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然后问道:“他们被带走了没有?”
“没有,还在大快活上面呢,我看那些人个个都是高手,不敢擅自行动,只好眼巴巴地等着你回来。”
“知道那些彪形大汉是一些什么人吗?”
“不知道,越哥,我们现在行动吗?”
“你带我过去看一看再说。”
此时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华灯初上,大快活客栈里热闹非凡,只是街道上明显多了巡逻的士兵,而远远地看向东门的城门口,那里也是灯火通明,已经增加了守城的军人。
王越已经换过一套衣服,此时他与神鼠悄悄地进入了大快活客栈之中,只见地下大堂处是餐馆,许多人在那里吃饭。刚上到三楼时,一阵喧哗声从一个房内传来,神鼠叫了一声:“糟了,难道他们动手了?”
第五十九章 救人
王越一急,身体暴射而出,当他的身体掠过一个房门,那房门已经打开,只见四个持刀的大汉正围着娄狐一人,那娄狐的身上已经有了血迹,但是仍然左闪右避,稍不小心又是一刀划在她的身上,形势极其危险,而地下却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人,其中就有林倩儿等人!
王越持刀一闪,一个背对着他的大汉已经被他一刀劈倒,另外一个大汉一见,即向着他扑来,当!王越一手格开他的那一把刀,反手一拉刀身,把那大汉劈成了两断!剩下两人大惊,其中一个急往后一退,从地下拉起了寒修子!把刀架在寒修子的脖子上,而另一个正想把林倩儿拉起,可是王越的刀已经劈出,他的头马上飞出,一腔热血洒了林倩儿一身。
寒修子已经昏倒,此时被那大汉搂起,身体软绵绵的,那大汉露出了自己的头。
娄狐见王越与娄鼠来到,急叫一声:“你们终于来了!”
“放我走!否则我杀了他!”一个大汉叫道,同时他手上的刀已经按进了寒修子的脖子里,那里渗出了血。
王越额角上的青筋跳动了两下,但是他仍然说道:“放下他,我放你一条生路!”
“哼!当我是小孩呀,快点走开,走开,否则我杀了他!”
王越缓缓地移动自己的脚步,让开了门口的位置,突然那神鼠象一只老鼠一样往地下一闪,他手上的匕首已经Сhā进了那大汉的小腿肚,大汉负痛大叫,只见王越象闪电一般,刀锋已经划破了他的脖颈上的大动脉!
扑!那大汉倒在地下,双手捂着脖子在抽搐!
呼!娄狐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她从身里取出一个瓶子,抱起林倩儿,给她的口灌进了一口药,然后逐个给福伯与寒修子等人灌药,不多时,他们都醒了过来。
林倩儿等人一醒,即被现场的惨状吓了一跳,还没说话,那娄狐即说道:“我们要快一点走,他们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王越也知道现在身处险境,见地下仍躺在四个大汉了,他对着其中两个一刀一个砍了,然后自己背起一个,神鼠会意,他也背起一个,所有人匆匆地下楼。
楼梯上仍然有人上来,看着他们一身血和背着人,而且手上拿着刀,纷纷闪向了一边,当他们走到地下时,一个客栈的护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哼!胆敢在我们客栈撒野……啊!”蓬的一声,他的身体飞了出去,王越现在可没有时间和他罗嗦!
他们往街上冲出,向着对面的巷子飞身进去,那客栈才传出了女人的尖叫声,同时几个身穿黑衣的高手也冲进了那客栈。
……
“这边,越哥!”神鼠早就找到了一间空屋,很快打开门,一行人都走了进去,关好门后,那娄狐终于一ρi股坐在地上,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今天的遭遇。
原来,他们被押上楼后,就一直在等待着王越前来救援,可是等了一个多时辰都见不到王越,也见不到神鼠,而且她见到了一个高手从门外进来对着那四个看管他们的高手说,他们的人快来了,到时就可以把他们带回许州领赏了。
在这种情况下,娄狐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她悄悄地发出了迷香!那几大高手在一边在喝酒,并不知道她施放了迷香,迷香终于渐渐地把那几大高手与林倩儿等人给迷倒,可是就在她想喂林倩儿等人解药时,门外的那几大高手发现里面不对劲,都冲进来了,他们一见满地都倒下了人,马上明白了什么回事,所以就与娄狐打了起来。
“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恐怕已经死了!”娄狐心有余悸地说道。
王越点头说道:“娄狐,你很有应变能力,你做得好!身上的伤要紧吗?”
“没事,就皮外伤,我有金创药!”
“好,你去敷一下金创药吧!”接着王越看向了林倩儿:“你还好吗?”
林倩儿仍然脸色苍白,但是她点点头说道:“我没事,你呢?”
王越心情复杂,他也说道:“没事就好,你先休息一下!”
神鼠这时走过来说道:“这家人的后面也有个地窖,不过那里的味道有些不好。”
“把这两个人拖进地窖,然后把他们弄醒,我要审问他们。”
寒修子与神鼠连忙拖着那两个从大快活背出来的高手往后院走去,这是一间已经废弃了的老宅,屋主应该是个有钱人,在这朋城里居然还有后院,而且后院居然还种了许多盘景与安放了许多奇石。
神鼠把一块石板揭起,露出了下面黑洞洞的地窖,一股霉味从下面涌出。
王越几乎是屏住呼吸走下去的,下面的地方比较大,一些架子上还有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的大白菜,娄狐匆匆地喂了那两人一口解药就上去了,她受不住下面的这股浓烈的味道,不多时,那两人悠悠醒转,可是他们的身体已经被寒修子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神鼠又往他们的脸上洒了一口水,那两人才终于醒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明显是高手,他的额角的青筋一闪一闪的,一双眼睛瞪成了血红色:“胆敢把我们……”话没说完,寒修子已经一脚踹在他的心窝上并骂道:“你他妈的不是很好打吗?一招就把老子给放倒了,你现在倒是打我呀,你打我呀!”他在一脚脚地泄愤!另一个也是个高手,但是他阴阴地看着王越不做声。
惨叫声与骂人声在地窖里响起,好在这里是地窖,外面听不到声音,寒修子直打得手痛了这才停下,而那个高手已经头青额肿,一口是血。
王越也是阴阴地看着他们,很久后他才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
被寒修子揍了一顿的那个高手马上张嘴就骂:“我操你娘……啊!”他的一只脚已经从他的身体处断开,王越手上的刀也滴下了血!
稍退一下,那断腿的高手满头大汗,仍然开口想骂:“他妈……”王越的刀又是一闪,这一刀直接捅进了那人的口里,同时把刀一转!那大汉一舌头与一口牙齿便掉了下来,呼!那大汉喷了一口血,昏倒在地下!他的口呈现出一个恐怖的血洞。
“我可没什么耐性,说,你们是什么人?”王越的表情狰狞,一双眼睛象豹子一样盯着另一个高手。
“我们……”另一个高手看了看断腿的那人,缓了一下,他哆嗦地说道:“我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我说了你会把我杀死的,我现在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啊!”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已经掉在地下。
“你很聪明!”王越说道:“不过,聪明过头了!我今天就放过了朋善伯的待卫,在许州时也放过了秦少桧,不过第二次他们就没那么好运了。”
那高手痛得流了尿,他惊叫起来:“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你说出来后,我废了你的武功,以后做个普通人活下去,你不说的话,三千刀,现在我准备割出第二刀!”
“我说,我说!”那高手终于低下了头:“我们是许州秦家的人,我是秦家在朋城物业的副总管,他是总管。”
“谁告诉你们我们会出现在大快活?”
“赵丙,他是赵家的副总,是朋城百宝堂的主管。”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我只知道还有一伙人在打你的主意。”
“谁?”
“敖东,他现在就在敖家别墅里,哦,敖家别墅就在紫薇路圣坊里那儿。”
……
当王越走出地窖时,他已经怒火滔天!
许州!
秦家、王家、赵家都在出卖我!
好好好,我虽然很少杀人,但是也让你们看看我发怒时是怎样的!
交待了寒修子与神鼠几句,然后他手持那把仍然在滴血的刀跃出了那所老宅。
第六十章王越的怒火
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大街小巷都已经行人稀少,只有少数摆摊的小贩仍然在夜风中守着他的摊子瑟瑟发抖。
王越手持带血的刀走到一个摊子前,拿了几个面包,然后扔出了几枚铜钱,那摊主吓了个半死,匆匆忙忙地收拾东西收摊。zm
……
百宝堂里却是一遍热闹,那老总管正在聚精会神地打着算盘,计算着这一天的收入,许多伙记在出出入入地搬运货物,不少外地来的客商现在来提取货物,装好车准备明天运走。
“小林。”那老头赵丙叫了一声,一个小厮即走到他的面前说道:“秦家的人送来了一千两金子了。”
“过称了没有?”
“过了,过了,那是大成金,足称!”
“嗯!好了,快搬回库房,下去吧!”赵丙又在帐簿上写下了一千两金子的收入。
突然,只听得哗的一声,百宝堂那高高的屋顶上穿了一个洞,一个人从上面往下掉了下来,白光一闪,越丙的头马上高高地飞起,他在半空中见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地倒下,见到自己的脖子处喷出了一腔热血,喷得高高的,洒在自己的头上,此时他已经明白,自己已经身首分家!
呼!赵丙的血象雨点一般洒落下来,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王越的手上端着一桶油,那是他在后面的厨房里找来的,往那些珍贵的药材珍宝上就泼,堂内顿时乱成一团,有几个护院冲了过来,可是王越已经往那些货物上扔出了一个火折子!
蓬!大火升起,四周的人都在乱窜,可是上王越却举刀向着那几个护院连连攻出,一个护院不小心中了他一刀,倒在地下,另外几个不是王越的对手,纷纷逃走!
可是这百宝堂是赵家最大的堂口,其打手护院当然不少,王越刚从内堂向着外堂冲出,即有十几个护院向着里面冲进来,两者相遇,王越很快就扑到了人群之中,他的怒火终于找到了渲泄的渠道!
为首一个护院是这里的护院头儿,武功也达到了高级武士的水平,一身横练的武功,在这护院界也算是一方人物了,可是他遇上了怒火中烧的王越,当!一声巨响,他感到手一震,一股力量逼进了自己的体内,他不得不后退了一步,接着王越第二刀又已经劈至,当那护院头儿挡下了王越的第五刀时,第六刀即把他的身体劈成了两断……
王越的刀象雨点一般落在那些人的身上,丁丁当当的击出一团团的火花,那些护院也经过一些训练,居然懂得包围王越,那些刀从四面八方向着王越劈来,不多时,又有一个护院中刀倒地!
已经有几个武功较差的护院悄悄地退到后面,他们在看情况而决定是攻还是逃,只要王越落于下风,他们就会上前争功,如果王越占上风时,他们就会选择保命。
他们只是护院而已,用不着为那么一点薪水拼命,但是很快又有一个人倒地!
开始有人悄悄地溜走,一个赵家的管事也持着一把刀扑了过来,他愤怒的狂叫:“我们赵家对你们不薄,你们却在这个时候逃走,你们对得起我们赵家吗?”稍一分神,唰!他的脸上就被王越一刀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道!
啊!他惨叫一声,急转身就走,几个还在犹豫着的护院见他也走了,马上一哄而散!王越也不去追赶,他跑到前面放火!
不多时,百宝堂变成了一遍火海!
……
过了不久,秦家在朋城的最大的物业“朋河乐园”也起了火,这秦河乐园集住宿,饮食,娱乐于一体的大型客栈,足有八层高,全是由巨大的木柱给撑起,气势恢弘,即使是夜里仍然热闹非凡,许多公子哥作都会在这里买瑃消金,不过此刻,只见那些公子哥儿及佳人们衣衫不整地往外冲,客栈的大小伙房呼号着到处找水,乱成一团。
然而那火势是越来越大,终于不受控制,整个秦河乐园冒出了熊熊大火!……,整个城市开始乱了起来,城中的军人与那些衙役大呼大叫地叫人救火,不少人跑出来看这一场大火,街道上又热闹起来!
……
敖东是敖天放的最小的弟弟,现在就住在他们家在朋城的别墅之中,此时他怀里抱着一个美女睡得正香,但是很快就惊醒了,门外几个高手正被一个人逼得节节后退,他从窗口处往外看,只见那人全身是血,隐隐地感到有些眼熟,突然,他想起来了,那个正是敖天放送来的那张画像上的人!
“拿下他,拿下他!”敖东叫着,自己也取来一把剑想冲出去,但是王越却好象疯了一般把那几个已经达到了人元三极的高手打得无招架之力,而且一个已经被他砍倒!
嘭!王越一脚踹开大门,敖东正想冲出去,可是王越的刀已经如闪电一般劈到,咣!这骤然间的力量震得那敖东虎口发痛,身子一滞,咝!他感到肚皮一痛,本能的往后一缩,手中同时也舞出了一个剑花!
叮!他的那把较又冒出了一团火花,剑终于离他的手而去,他的虎口已经开裂,痛得要快要流尿了,可是这种痛苦很快就消失了,他的头已经掉到地下,在他最后的一丝意识中,充满了侮恨:怎么敖天放只是说他是个小猎人?
很快他的意识就消失了,而且一团火迅速地包裹了他!
城中的东西南北都有地方起了火!这是朋城历史上没有过的事情,朋城令尹秦修疲于奔命,然而,再蠢他也明白了,这是有人在纵火!
“你们在这里指挥扑火,我要进王宫向王公禀报!”秦修匆匆地登上马车,对着马车外的那个车夫叫道:“快,去王宫!”
其实王越此时就潜伏在王宫之外,可是见到王宫守备森严,根本就没法进去,此时,他感到一股情绪在控制着他的大脑,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一种暴戾的情绪在渐渐地支配着他,好几次,他都想挥刀直接杀进王宫!
秦修的马车飞快地从王越所伏的位置前冲来,王越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了,就在那马车经过他的面前时,他嗖的一声从马车的后面扑上马车,同时向着马车里一刀捅进去。
“啊!”
马车里的秦修一声惨叫,这一刀并没有剌中他的要害,他急向车门口处一扑,整个身体扑在那驾马车的车夫的身上,同时大叫:“有剌客,有剌客!”
此处离王宫已经很近,一听到这声音,王宫里飞快地冲出了一队侍卫,王越见事情已经败露,从车上纵身一跳,闪进了另一条巷子之中。
嗖!一道人影从巷子里闪出,挡住了王越的去路。
第六十一章 监国
王越也不答话,飞身冲击,举刀就砍,可是几刀过后,他发现根本就无法靠近那人的身体!
“好大的胆子!”那人喝了一声:“你竟想偷袭王城?”zm
王越仍然不答话,手上的刀一刀紧过一刀,叮!他人突然出手,不知何时,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把软剑。
叮叮叮!几声过后,王越突然感到肩膀一个地方发痛,原来是他的刀格开那把软奖,软剑的剑尖却弯过来击在他的肩上,把他的肩给剌出了血,而且那人的剑法极其高明,一把软角一条蛇一样在王越的四周滚动。
那一队从王城冲出的侍卫越来越近了,王越心下大急,想逼开那人冲过去,可是那人却象鬼魂一样缠着自己,他发现自己很快就要被前后夹击了。
就在此时,一个轻微的弓弦声响起,一枝箭从左侧的房顶上飞出,射向了那一个手持软剑的高手,那高手反应甚快,急回身反手一剑,击下了那一枝箭,而王越却趁他分神的功夫一刀砍出,高手闪避不及,被他一刀砍中了手,软剑掉下地来,高手仍想闪避,第二枝箭又射出,他再一次闪避,王越已经一刀把他的手劈下!
“啊!”高手一声惨叫,急忙往后一滚,王越正想冲过去,可是小巷的那一头也涌出了不少侍卫,后面的侍卫也已经赶到,小巷中顿时人头涌涌,那高手狂叫:“杀了他,杀了他!”
此巷两边的墙壁相当高,王越无法从地下直接跃上屋顶,但是他仍然尝试着以壁虎游墙的功夫爬上去,可是他的身体刚刚离地不足三米,便有十几杆长矛从地下剌了上来,形势万分危急!
咔咔咔!他在墙上挥刀格开了几杆长矛,可是他一用刀,贴在墙壁上的身体再也无法控制,眼看就要掉下地来,一条绳子从屋顶上伸下来,一个声音响起:“抓住绳子!”
王越慌乱中一把抓紧那一条绳子,上面的那一用力一扯,王越借力在墙壁上一蹬,身体嗖的一声跃上了屋顶,一眼见到那人,他有些吃惊地说了一声:“乾山断?”
……
天刚蒙蒙亮。
王越背着一袋东西,还背着一把长弓,翻过一道墙跳进了他们藏身的那一个老宅,进去后发现只有寒修子没有睡,其它人都睡着了→哗吵闹了一夜的朋城在天亮到来时,反而安静下来了。
王越对着寒修子点了点头,寒修子马上跟上他走到后院,打了两桶水让王越洗净了全身的血迹,林倩儿等人已经醒来,他们知道外面的动静是王越搞出来的,所以在这里紧张了一夜。
“都化装吧,今天我们就出城。”他把自己带回来的那一袋子打开,只见里面有几套军装及几把镔铁刀,还有一壶箭,这种箭是朋国王宫卫队专用的铁胎箭,杀伤力极其惊人!
不多时,他们都穿戴好了,王越现在穿着一套什长的军装,而林倩儿与娄狐所穿的军装则有些松松垮垮,王越从宅子里搬出那些旧蚊帐与旧衣服叫她们塞进军衣里。
装扮一番后,王越看了几眼林倩儿,关切地问:“你的病怎样了?”
林倩儿也练过武术与骑术,身体本来就好,她咳了两声说道:“应该问题不大的!”
“那好,现在天刚刚亮,城门恐怕还没打开,我们现先吃些东西!”他从袋子里取出了一大包面包。
天色大亮,城门已经开启,进城与出城的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可是今天的城门守备森严,过往的人必须接受检查。
一行军人向着东门走去,为首一人身材高大魁梧,他的腰间胯着一把镔铁刀,头上戴着一顶镶嵌着铁片的头巾,背上还背了一把长弓,那种弓一见就知道是王宫侍卫专用的牛角弓。
他们是慢跑着跑向这城门的,守门的一个百长一见他们几人,见是王宫里的侍卫,连忙走过来:“兄弟这么早出城呀?”
王越说道:“嗯!接上头命令,出城公干。”
“嘿嘿,是不是关于昨晚大内侍卫的事……”
王越突然眼睛一瞪,把那百长吓了一跳:“你的话太多了!”
百长马上说道:“是,是,请出示你的令牌。”
“令牌?”王越突然一惊,那几个侍卫的身上的确有几个令牌,但是上面写着人名,他怕出城时被人认得,所以扔了。
“忘记带了,下次补上吧!”
“这……没带令牌?这……这……不可能吧!”那百长的眼光中开始出现了疑云。
“什么事啊?”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只见城楼上走下一人,那人身穿铠甲,双手负于后背,样子挺威严的,那百长连忙说道:“校尉大人,这侍卫身上没带令牌!”
“哦?”那校尉看了几眼王越,然后说道:“王宫里的侍卫,既然是公干,一时急起来忘记事了也正常,走吧,走吧!”
王越向着那校尉说了一声谢后,带着那几人小跑着出了城。
待王越几个走后,那百长想了一下,似乎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妥,但是一下子却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妥,有些郁闷地走上城楼,见到那校尉大人,他马上对那校尉说道:“大人,我总感到有些不对路,尤其是有两个侍卫的那身子有些臃肿,怎么看也不象是精悍的王宫侍卫,……”
校尉不客气地打断了那百长的话:“梁百长,我想你是吃饱了撑的,那此分明就是王宫侍卫,你得罪得起吗?一旦耽误了他们的正事,你担当得起吗?妈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见到好了!”
“这倒是,这倒是!”
……
王越几人慢跑着出了城,城外向东的就是前往宋国的官道,但是他们很快就向着路边的山坡上走去。
下午,当寒修子的那双小腿在不停地打摆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到了城外五十多里外的一个山坡上,这里四周无人,他们这才长呼出一口气,坐在地下喘气。
这里四周非冲静,可是,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手段够狠的嘛!”
王越一惊,呛的一声拔出了刀,急向四周一看,不知何时,只见一个人倚在一棵树后,他们来到这里时竟然没有发现他。
王越持刀在手,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仍然看也不看这边,只是倚在那树后说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人,也不需要太紧张,只需要知道,你们已经犯下弥天大罪就行了。”
王越突然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于是他试探着问道:“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哈哈,你年纪轻轻的就学得一身的狡猾,这样可不好,做人要诚实,你杀人放火,冒充王宫侍卫,这两罪已经可以诛三族了。”
王越突然说道:“好了,监国大人,别故弄玄虚了!出来吧。”他终于断定,说话的那人就是监国,那声音与他在朋城的那个院子里所听到的是一样的,而且那王宫侍卫长也是他杀的。
“嗯?”那人似乎很吃惊,他站起来看着王越,王越这才看清楚了,这是一个青年,年青得连胡子都没有,年纪也不过比王越大那么几岁,并且,他的身材也有些单薄,更象一个书生。
第六十二章任务
监国双手负背,盯着王越看了许久终于说道:“果然有些门道,敢跟我过来吗?”说完,他一转身,向着山坡的另一边走去。
“哼,龙潭虎茓我也敢闯,怎么就不敢了!”王越正想走,那林倩儿一把拉着他,并且摇了摇头,福伯也说道:“我们一起去!”
王越摇摇头说道:“不,我感到此人并没有与我们作对的意思,否则,我们早死了!”
那人缓缓地走到了山坡的另一边,然后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看着山的那一边,象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王越走到他的身边时,他只是说道:“我叫姬伯秋!”
王越一怔,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姓姬的,你是皇族?”
书生淡淡地说道:“是的,所有的诸侯国中的监国几乎都是皇族的人担任的,不过我这一系已经没落了,否则也不会只是到朋国这边远的小国中担任监国。”
“哦,你叫我来这里想说些什么?”
“你看这里风景怎样?”
“风景?”王越根本就没想到他会这样问。
“是的,风景,青山处处埋忠骨,想当年,我大成皇与朋国就是在这里决战的,这地下里足足埋了十万多大成国的大好男儿。”
王越并不清楚此事,他只好直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书生也不理会他,只顾自己缓缓地说话:“三百多年前了,当年我大成王远征西戎,这一带的土著居然勾结犬戎对抗我大成国大军,就在这里,成王与他们展开了决战,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直打了三天,终于把他们打败!最后这里的土著终于投降。”
“我王慈悲,赐此地地名为朋,意为朋友之意,并赐此地土著酋长为伯爵,世袭爵位,此地于是成了朋国,纳入了我大成国的版图。”
王越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你跟随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对这些事情并不太感兴趣,有空时当故事听听不错,但是现在我没那个心情。”
“迟早你会感兴趣的。”那监国哈哈一笑:“这个还是我帮助你的原因之一!”
“你帮助我?你啥时帮助过我了?”
“至少四次了,第一次是在王宫侍卫长要烧信符时帮你杀了他,第二次是在大快活时帮你挡住了秦家赶来的高手,第三次是你伏在那王宫外面时被王宫的高手发现,我帮你挡下来了,第四次嘛……你认为你穿着那王宫侍卫的衣服在身就可以出城?”
王越这才吃了一惊,原来自己的行踪一直在他的监视之下!
王越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于是他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助我?”经过王大善人的那件事,他已经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会有真正的善人。
“因为大成国!”
王越犯糊涂了,他帮助自己与这大成国有关?他本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家伙,但是这监国在他的面前表现得似乎有些深奥。
“不明白?哈哈,也不要紧,以后你会明白的,好吧,直白一点说,我帮助你,是因为你保护的人是我们的这一系!”
王越顿时明白了,自己保护林倩儿上京,这朋善公想把林倩儿留在这里当人质牵制林平的这一系旧*,而这监国就是旧*一系的人。
“你似乎明白一些,但是你想的还是不够。”监国象看穿了王越和心思一样:“你这次上京我还有一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
“带上李瑞将军的母亲与他的妻子!”
王越不解地问:“他母亲?他妻子?她们也经朋国进京吗?”
“是的,已经到了朋都!”监国的表情开始有些凝重起来:“朋善公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她们二人出现了。”
“你的手段我见识过,比我高出许多,怎么你不亲自出马?又或者派一两个亲随送她们走?”
书生监国抬头看了看王越,他笑了,他的笑容非常平和,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不过他说道:“我是朋国的监国,没皇帝召唤我可以擅离职守吗?况且这是朋国,我不坐镇这里我放心吗?至于派亲随送她们走,我可不放心。”
“奇怪了,亲随不放心还叫什么亲随?而且我与你并不是很熟,你就放心我?”
“哈哈哈……”书生又笑了起来:“小兄弟,我即使不放心你,也放心林倩儿,林倩儿与她们的关系非常好,而且林倩儿还是李瑞家未过门的媳妇!”
王越的心中顿时涌出了一股淡淡的,怪怪的感觉,那种感觉象是有点……吃醋?他不确定,但是这种感觉并不十分强烈,只是微微一涌就消失了。所以他说道:“原来如此!可是她们现在在哪里?”
“你答应了?”
王越坦言说道:“我不想欠你人情,所以我答应了!”
姬伯秋的脸色渐渐地变得凝重起来:“你可知道,你答应了会负上些什么责任?”
王越自信地说道:“哼,君子一言,我在人在,除死无大事!”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我直白一点告诉你吧,假如林倩儿与李瑞将军的家眷被朋善公利用起来了,那么李瑞将军与林平将军就会被朋国所控制,那么现在的太子就会对李瑞与林平将军动手,到那时大成国恐怕就会出现内乱,所以这是关符国家的大事!”
王越倒是没想得这么深,他只是说道:“区区一个朋国,有那么大的能量吗?”
监国苦笑了一下,他看了许久王越才说道:“我在朋国这地方很少说真话,不过今天和你说一点真话,别看李瑞现在进京任职好象很风光的样子,下面的这些诸侯却不会给他们什么面子,不会的!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下面的这些诸侯已经日渐壮大,许多大成王室的旨意他们只是阳奉阴违,有的甚至公然违反大成皇的旨意,更甚者,他们的私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爵位相应的人数,而且有些大的诸侯国开始吞并他们周边的小国,甚至大的诸侯国之间有的都开始打仗!”
王越愕然,从前义父与他说过不少这大成国的事情,还有那个疯子罗淳也说过不少有关大成国的政治问题,那些不听话的诸侯必定会被大成王削除甚至问罪,个别胆敢造反的还会被大成国大军剿灭,怎么现在成了这样一个样子了?于是他问道:“不是有监国吗?怎么能容许他们这么做?”
姬伯秋无奈地说道:“监国,早就已经成了一个摆设了!以前的监国权力很大,甚至是大成王在各诸侯国间的代言人,地位凌驾于诸侯国君之上,但是这些,都渐渐地起了变化了,这事情说来复杂,不但有诸侯国的原因,也有大成皇室的原因,这事情就不多说了,我只是要求你保护好这些人进京!”
“假如此事能做得好,我保你为官!”
王越马上反应过来了:“切!我才不稀罕,我只是个猎人,喜欢自由自在!好了,我要上路啦,她们在哪里?”
“估计也快到了!”姬伯秋站了起来,果然,对面的山坡上出现了几个人,几个平民装备的人飞快地从对面山坡走来了,王越看清了,其中两人各背着一人。
正是一个老太婆与一个中年美妇!
不多时,那些人就走到了姬伯秋的面前,姬伯秋对着那老太婆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老夫人,夫人,我只能送您到这里了。”
那老太婆危危颤颤地扶着一条拐杖,一双眼睛却特别锐利,她一眼就看到了山坡那边寒修子等几人:“咦,人不少啊!”
姬伯秋道:“是林倩儿他们。”
老太婆连忙叫起来:“啊?是倩儿,哎呀,倩儿,是我呀,快过来!这孩子够苦的。”
林倩儿惊叫着跑了过来,紧紧地抱着老太婆,哭了。
……
姬伯秋早早就在前面的小镇里准备了马车,他们在那里分别,临别时姬伯秋说道:“你研究过你这次进京的路线吗?”
王越马上说道:“这有什么好研究的?一直往镐京走不就行了?”
“不,这讲究就多了,不过在路上会有许多特殊的情况,也许现在研究有些早了,但是有一个地方是万万不能去的,那就是云国!”
“为什么?”
“因为云国的监国就是新太子安Сhā进去的,而是那云国的国君认识老夫人,他早就已经等着你们去自投罗网了。”
王越想了想,不过他很快就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朋国这么凶险我都过来了,我就不相信云国会比朋国更厉害!”
看着王越自信满满的样子,那姬伯秋笑着说:“小兄弟,记住了,不但是云国,其它许多诸侯国也在打着大成国朝中臣子家眷的主意,所以这一路一定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别总是到处放火,那样做很危险,不是每个国家的监国都会象我一样护着你们。”
王越此时已经骑着一匹战马上,他也呵呵笑道:“看心情吧,一般上来说,我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姬伯秋微笑着点头,告别王越后,走进了一条巷中,那里也有两台车子,他走到一台前恭敬地施了一礼道:“公主,我就送到这里了,你保重。”
“表哥,谢谢你了。”车里传来了悦耳的女声。
第六十三章玉环山
他们又开始上路,这一回林倩儿与那老太婆坐在一辆车上,不知道说些什么,那车子里不时传出林倩儿的笑声。
王越则思绪万千,这一行人中有多少秘密?他不是不想知道,只是他们不说,自己也不好去打听,因为自己的目的就是护送林倩儿回京,其它的事情,自己也不太想去管。
可是,好几次,他都发现有两辆马车远远地跟着自己的这一队人,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终于顺利地穿越了朋国,抵达了宋国,他们这才稍松下一口气。
可是,进入宋国后,寒修子的表情开始出现了变化,他讪讪地跟在王越的后面,一双眼睛不时四周观察,样子相当紧张。
在宋国的国都宋城住下,他们进了一间看起来相当豪华的饭店吃饭,寒修子先是左右前后警惕地看了一回,才坐下,但是仍然神不守舍的样子,神鼠早就发现这些天寒修子不妥了,他忍不住问道:“寒修子,到底什么事呀?”
寒修子还在发呆,没有听到神鼠的话,直到神鼠用手在他的面前摆了几摆,他才反应过来:“呃,什么事?”
“我问你哪!你这些天到底怎么了?”
“我,我我没事。”寒修子急忙低下头吃饭,不再理会神鼠,可是神鼠却偏偏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主儿,他说道:“不可能,我看你自从进入了宋国后就一直鼠头鼠眼的,比我还要紧张,莫非这儿有人要杀你?”
“是,没有,哪会有人杀我,没有的事情。”寒修子连忙否认,直到他看到王越的一双眼睛盯着他时,他才不得不说:“这……这个……”
可是,王越却没有说话,那双眼睛却象箭一样要盯穿他的灵魂一样,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越哥,要不……我们明天不要走官道了。”
王越只是小声地问了一声:“为什么?”
“没,没什么。”寒修子见所有人都在看他,他马上低下头吃饭,不再做声。
神鼠说道:“你有什么就说嘛,吞吞吐吐的,象个男人一点好不好?”
福伯也说道:“是啊,小寒,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说出来听听,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解决。”
所有人都看着寒修子,王越也看向了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那玉虚观,就在宋城外十里的玉环山上,我怕,我怕在那里遇上师傅他们。”
“你不是吧!你还在怕他几个骗子?”王越气不打一处来:“怪不得人家叫你是废柴,你有点勇气好不好?那些分明就是骗子,他们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他们卖给你的书都是地摊货,都是胡编滥造的假货,你这么多年,从那些书上学到了什么功夫?你能突破人元,就是得益于你吃过三枚少阳丹,明白了没有?”
寒修子被王越训得脸色发青:“那个……似乎也不全是这样,我,我有好几个师傅的功夫真的不错,比如……”
“得,别说了,你说玉虚观的那些人很厉害是不是?我今晚就去把玉虚观整观给端了,看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寒修子吓了一跳:“别……别去,你千万别去,那地方……”
“那地方是龙潭虎茓?”
“不是,只是,只是我在那里呆过两年,那里真的有不少高手,尤其是观主段天仇,他的武功真的十分厉害,我曾经亲眼见他一拳把一块石头打爆了,是爆了,整块石头散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碎石!还有,还有那年有个游方道人前来挑战他,被他一拳打飞了,砸在一棵树上,连那一棵树都砸断了,他们的天罡手真的很厉害。”
“哦,那好,快点吃饭,吃完饭后我去见识一下天罡手。”王越不再理他,埋头吃饭,寒修子则惴惴不安地看着大家,大家也看着他,福伯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小越,有必要去冒这个险吗?”
“是啊,越哥,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林倩儿也用祈求的目光注视着王越。
连神鼠也开口说了:“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贸然前往,恐怕会吃亏。”
正当大家都劝说王越的时候,一直没做声的李老太开口了:“切!无胆匪类!我认为嘛,应该去,年青人不吃点亏,不受点挫折,怎能成大器!”
“这……”听了李老太的这话,王越反而犹豫了起来,他明白李老太话中有话,迟疑了一会儿后,他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明天就走小路吧,绕过那玉虚观。”
大家这才舒了一口气。
……
第二天,王越带着林倩儿等人出了城后,寒修子自告奋勇带路,他们找了一条小路前行,那一条小路显然是一条已经废弃了许久的路,路中已经长满了杂草,两旁的树枝有不少已经伸到了路中心,寒修子手持一把刀在前面开路。
由于路况不好,他们不敢走得太快,所以直到中午时才在路边见到一个同样是已经废弃了的凉亭,寒修子忙前忙后,把凉亭里面的灰尘抹去,请老太婆等人进来休息。
几个人在凉亭里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正想上路,可是一个声音在路边的草丛中响起:“咦?这不是寒修子师兄吗?”
从人一看,只见草丛中走出一个道士,他有些面黄肌瘦,衣服也相当旧,样子相当沧桑,寒修子也是一愣,但是他很快就认出来了:“你不是黄湘子师弟吗?你……你怎么了?”
黄湘子连忙走近了几步,看了几眼众人,然后拉着寒修子走开了几步,压低声音说道:“你还走来这里干什么?快点走!”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低,但是王越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寒修子有些愕然:“师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湘子着急地说道:“你快点走吧,彭风子说你欺师灭祖,现在观主已经下了清理门户令,要把你捉回观中行使家法!”
“啊?”寒修子的脸上出现了惊恐的神情,但是他转了两下眼睛,又问黄修子:“哪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黄湘子有些着急:“哎呀,师兄,你还不明白?他们把所有人都派出来了,守在城外的各条路上,一旦发现你们即时回报,我就是守在这一条路上的,你快走吧,我当作没见过你。”
“好,好,我们走,你保重!”寒修子说完后匆匆地走过来对王越说道:“快走吧,他们准备对我下手了。”
王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看了一眼那黄湘子,对着他点点头,但是他却慢腾腾地喝着水,嚼着面包,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寒修子急起来了:“越哥……”
王越伸手做了个手势制止他说话,然后他对着黄湘子说道:“你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夜了?”
黄湘子点头说是,但是马上又反应过来:“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一夜了?”
“呵呵,我不但知道你在这里等了一夜,还知道你昨晚收了白雪冰三十来枚周钱呢!而且我们一走,你马上就会发出暗号,前面的九里坡里埋伏的人就会一涌而出,把我们拿下。”
黄湘子脸色一变,他急叫道:“没有,我怎么会出卖师兄?你别污蔑我!”
“污蔑?”王越的脸一板:“其是最可悲的就是你这种人,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分明是受尽那雪地三狐的欺凌与压榨,却还愿意为虎作伥,走吧,玉虚观不复存在了,你也不用再在这里守下去了,回家去吧。”
黄湘的脸色一变,急伸手往自己的腰间一摸,可是却什么也摸不到,神鼠见他的那个样子,反倒哈哈大笑起来:“黄湘子,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啊?”他举起了手,手上握了一个竹筒子。
“是,这是我的!”黄湘子刚说完,马上又改口说道:“哦,我说错了,我是说,这个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刚才我在你的腰带里给取出来的啊!”神鼠又是哈哈一笑:“反正你也是想放这个东西报信,不如我就帮你一把放了吧!”他取下那竹筒子上面的一条小绳子,用力一拉,啪!竹筒子里弹出了一点火星,直冲天空,而且在天空中还啪的一声响了一下。
“放完了!”神鼠语带讥诮:“看看那些所谓高手什么时候能到!”他看着王越,王越也在看着他,其它人不明所以,也纷纷看着他们,可是他们却在哈哈大笑,一直笑得那黄湘子脸色发青,寒修子则不明所以,表情很是尴尬!
“小越,到底是什么回事啊?”福伯发现他们两人气定神闲,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觉得奇怪。
王越笑容满脸,只是说道:“也没什么事啦,只是昨夜闲着没事,出城逛荡了一会儿●鼠,你口才好,你说故事比较在行,你说吧。”
神鼠也不客气,他的脸上出现了兴奋的表情:“嘿嘿嘿……昨天三更过后,越兄把我叫醒,说带我出去吃夜宵,我睡得胡里胡涂的硬被他给拉出来了,结果,我们出了城,去了一趟玉环山……”
第六十四章雪地三狐
玉环山不高,就在宋城前往镐京的官道边,玉虚观并不大,就建在玉环山的半山腰,玉虚观只有一个神殿,其它的地方就乱蓬蓬建了一些房子,那样子实在不象是一个道观,反而象一个山寨。
这个山寨只有中间的那一所神殿稍稍象样一点,可是此时却黑灯瞎火,相反,那些土坯房中有好几间却是灯火通明,不时从那些土坯房内传来猜拳吆喝的声音,原来,那里有一伙人在赌钱!还有不少在在喝酒。g
彭风子急急地从山下冲上山来,进了观门后,他匆匆地走到大殿后面的一间房前急促地敲门,同时用兴奋的声音叫道:“观主,快开门,真正的肥羊快到了!”
接连敲了好几下门,门里面仍然没有反应,彭风子急了,他高叫道:“师兄,快点,开门,这一单买卖成功了,我们就真正功成名就了!”
房里面的人不满的应了一声,然后里面传来了一阵凌乱的声音,同时脚步声也响了起来,那门终于打开,出现在人上身*的大汉,那大汉*的胸前长满了黑毛,脸上本来也应该长满胡子的,但是却刮得干干净净,下巴与上嘴唇上露出了青色的胡须痕。
彭风子眼睛的余光发现,观主的床上还有一个全身*的女子躺在那里,她发现彭风子在看她,马上抓起一条被子往自己的重要部位一掩。
“嘿嘿,师兄真会享受!我……”彭风子的话还没说完,观主即把脸一板,打断了他的话:“你小子有什么事快点说!”
彭风子诞着脸,那一张出尘脱俗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猥琐的笑意:“发了,师兄,这回真的发了!”
“你他妈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那观主心里想着那个还躺在床上的祼女,他已经心如火燎,急不可耐地吼。
“是,是,是这样的,寒修子,还记得吧,嘻嘻嘻……”说起寒修子,那彭风子的脸上又露出了猥琐的笑意,但是当他看到观主的那一张黑脸时,不得不又严肃了起来:“嘿嘿,他是没什么油水了,但是这一次他跟着几个人,那几个人才是宝贝呀,其中有当朝大将军李瑞的母亲与妻子,还有靖远将军林平的女儿,嘿嘿,朋善伯早就想请这几个人到他们朋国作客了,要是我们将这几个人献给朋善伯,我们岂不是真正功成名就了吗?”
“哦?”观主的脸上出现了贪婪的笑意:“真的,他们现在在哪里?”
“就在宋城,明天就会经过我们这里,嘿嘿……师兄,这回就看你的了,是了,他们之中有个叫王越的会些拳脚……”
“快点去叫陈计秋过来,我们合算合算!”
原来,这观主正是雪地三狐之首的白雪冰,名字倒是十分高洁,但他的样子怎样看都象个屠夫,此时他匆匆地穿好衣服,不顾那祼女那幽怨的眼神走出了那所房子,到了大殿后面的一个议事厅之中,不多时,彭风子与另外一个高瘦的男子来到了议事厅。
“计秋,风子,快点过来,看来我们真的苦尽甘来了。”白雪冰兴奋地叫着两个师弟,而彭风子更是兴奋地从怀里掏出了一瓶酒,只有那瘦高个陈计秋,一脸阴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几人坐下来,白雪冰马上对着陈计秋问道:“二弟,你有什么好计?”
陈计秋想了一下,然后才慢吞吞地说道:“刚才二师兄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此事风险相当大啊,万一我们失手了,就得罪了当朝大将军与靖远将军,这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彭风子满不在乎地说道:“切!我们从北到南,不知道干了多少掉脑袋的事情,多此一桩不多,少此一桩不少,大不了我们再回北方!”
“是啊!”白雪冰也说道:“富贵险中求,二师弟不是怕了吧?”
陈计秋一点也不恼:“呵呵,两位兄弟见笑了,怕我倒是没有怕,只是没想成功,先想好失败的后路而已。”
白雪冰马上说道:“我们三人就你的花花肠子最多,计谋最好,有什么好方法就快一点说吧!”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分上中下三计,……”陈计秋把头伸向了白雪冰,彭风子也把头伸过来了,三个人小声说了许久,最后白雪冰哈哈大笑:“果然好计,如此做,保证他们Сhā翼难飞!”
陈计秋笑着说道:“事不宜迟了,现在我们就把所有的人手安排出去,乘夜行动。”
“好,我现在就去召集人手!”彭风子兴冲冲地走出了议事厅,而白雪冰则取过彭风子留下的那一瓶酒打开,喝了一口后说道:“二弟,干完这一票后,我们就回北地过上富家翁的日子,再也不去干这种刀头舔血的事情了。”
陈计秋笑了一下,莫测高深似地说道:“未必,大哥,假如朋善伯给我们安排一个官当,我还想过过官瘾呢!”
“哪是,当官比当骗子好赚多了!哈哈哈……”
不多时,彭风子带着十几个道士装束的人来了,陈计秋马上安排人手,吩咐完后,白雪冰罕有地取出了几贯铜钱分了下去,然后说道:“各位徒儿,以后能否吃香喝辣,全在此举了,快点去吧!”他的那一班徒弟也开始兴奋地起,马上向山下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白雪冰兄弟三人则留在议事厅喝酒,一边喝酒一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酒过三巡,陈计秋的眼睛扫过白雪冰,突然他吃惊地问道:“嗯,大哥,你今天带了个人进来吗?”
白雪冰急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小青年才对着他笑,彭风子急叫:“小心!他就是王越!”不等白雪冰反应过来,王越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把剑,猛的往白雪冰的脖子处顶了过去!刚好顶在白雪冰的喉咙处!
三人大惊,陈计秋也不顾白雪冰,他急往门外就冲,蓬!门口处有一个手持一条木棒猛的向他砸出,他猝不及防,被那条木棍打在身上,一声惨叫后,陈计秋被打得往后摔倒,一条大汉立在门口,手持木棒,象一座铁塔一般立在那里,而彭风子急站起来,也拔出了一把剑,闪身到了窗口边,警惕地看着王越与门口的那条大汉。
这时,一个矮子从那大汉的身边钻进了议事厅,他嘿嘿冷笑着对彭风子说:“兄弟,虽然咱是同行,但是你比我高明多了,居然把行骗做成了事业,神鼠佩服!”他的手上出现了几条绳子,先是扑到地下,飞快地把那陈计秋绑好,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彭风子:“是我亲自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天罡手!”那彭风子一声大叫,两手狂舞着,他的手上泛起了一层雾状的东西,他拼命地把那一层雾状的东西往神鼠与王越的方向扇去,可是王越与神鼠对视了一下,哈哈大笑。
彭风子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他阴阴地说道:“我看你等一下还会不会笑得出来!”
神鼠笑着说:“得了吧,彭风子,你想在我的面前下*,实在是太搞笑了。”
彭风子的脸色在变,但是他的手仍在继续地舞动,好象是在运功的样子,而门口的那个大汉已经不耐烦地冲进来,对着他当头就是一棒!
第六十五章师吾国
血从彭风子的头上流下来,他伸手摸了一下头上的血,放在面前看了一眼,然后眼睛一反,晕倒在地,神鼠则很快就扑上去把他绑成一团!
王越的剑一直指着白雪冰,他正想开口说什么,突然,他叫了一声:“他逃了!”飞起一脚,把他面前的那人踢倒,啪的一声,面前的那人被他这一脚踢成了碎片,那大汉急叫道:“这是北地狐皮!”王越与他急急地冲出了门外,嗖的一声,王越已经跃上了殿顶,只见一道白色的影子往山下急窜,他从殿顶跳下,沿着山路迅速地扑向了那一道白色的影子。xe
可是,那一道影子之快,比王越的速度都快上不少,不过王越并不着急,他多背上取下弓来,张弓搭箭,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每年射死的狐狸少说也有三五十只,看看这只能否逃得出我的三连发!”
嘣!弓弦响起,一枝箭呼啸着飞出,白雪冰急向前一扑,避过了那一枝箭,而王越的第二枝箭已经飞出,白雪冰的身法甚是灵活,他在倒下地时即已经意识到了危险,急往侧面一滚,他所扑下的那个位置上卟的一声Сhā进了一枝箭,他暗叫庆幸,嗖的一声向着一簇树丛滚了过去,可是第三枝箭已经飞到,正好Сhā在他的脚板上!
白雪冰痛得怪叫一声,但是他飞快地拔下那一枝箭,身体的速度不减,继续往山下冲,这让王越感到有点意外,他竟然避过了自己的三连发!
“看来不用我的绝招是不行了!”王越飞身跃起,脚下踩踏着树杆,啪啪……,一阵急促的声音传出,他的身体象箭一样向着白雪冰窜出,而手中的弓弦再次响起,咻咻咻!三箭呈三角形射出,白雪冰根本就避无可避!
噗!一枝箭终于射中了白雪冰的后背,箭劲把他射得再次向前倒下,可是他竟然仍然能爬起来向前走,射中他身上的那一枝箭也掉下地来了,原来他的身上穿了厚厚的兽皮,王越的那一枝箭居然没能射穿那几层兽皮。
“果然是一只狡猾的雪狐!”王越废了六箭都无法射杀白雪冰,但是却成功地拉近了距离,三枝箭已经搭在弓弦上,他毫不犹豫地发出了第三组箭。
这一回有两枝箭射在白雪冰的身上,再次把他击得摔倒在地,当他爬起想跑时,王越的剑已经劈中了他的一条腿!
“啊!”白雪冰一声惨叫,这一回他已经爬不起来了,但是他的身体仍然不停地往前面挪,他惊恐地看着王越,一边挪一边叫:“
朋友,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苦苦相逼?”
“无冤无仇?你刚才还在山上面商量着如何捉我们去献给朋善伯呢!起来!快点起来,往山上走!”
山上已经有十来个道士冲出了他们所住的房子,有些还喝得醉熏熏的道士走出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只见神鼠与一大汉守在议事厅的门口,里面有两个人绑成一团倒在地上,有眼尖的人惊叫:“那个……不是二师叔,三师叔吗?”
人们开始乱蓬蓬地叫嚷了起来,甚至有几个还想冲过去救彭风子与陈计秋,只是见到那手持木棒的大汉一脸霜寒,却又没有什么人敢真的冲上去。
“你是什么人,胆敢来我们玉虚观捣乱!”终于有个说出了一句有建设性一点的话了,那是一个胖道士,他用剑指着那大汉吼道:“快点放了我们的师叔,否则等一下我们的师傅到来,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大汉轻蔑地说道:“放了他们?好!你们谁能接我一棒,我就把这两人都放了!”
还真有不怕死的,一个年青的道士走出来,对着那大汉拱了一下手说道:“在下下虚观修子辈李修贤,我就用天罡手领教一下你的高招!”说完,他举起剑向着那大汉冲去。
呜!一声急促的风声响起,李修贤急回靳上一架,啪!大棒落下,打中了他的剑,巨大的力量把他的巾打得压在了头顶,大棒也打在他的头顶上,血花一射,李修贤当场倒地不起!
众道士大惊,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又有一个道士叫道:“啊?师傅!”
所有人纷纷回头,只见白雪冰耷拉着头,被王越押了上来,王越见到了那班道士,笑呵呵地说道:“白雪冰,这些就是明天用来埋伏袭我们的人?”
白雪冰不再做声,而那班道士则从王越的话中听出了什么,一个道士叫道:“快逃!”
轰的一声,那十来个道士作鸟兽散,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越看着那大汉,笑道:“乾山断,我们又见面了!”
乾山断笑了一下说道:“我可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对他们地宫中的钱财有兴趣!”
……
神鼠说得口沫四溢,越说越兴奋……只是王越嘱咐过他,绝对不能提起乾山断。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寒修子则仍然不敢相信,不停地问:“真的吗?那白雪冰很厉害的啊,你是怎样打败他的?”
“怎样打败他的我就不说啦,你看看这个是他手上的戒指吧,这个是他的观主大印吧,现在都在我的手上啦!”王越取出那两样东西交给寒修子,同时说道:“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以后再也不用怕他们了,不过他们虽然是骗子,但是有一样东西倒是没有教错你们,那就是做人要懂得孝敬师傅,好了,走了!”
……
就这样一路游山玩水地穿越过十来个大大小小的诸侯国后,前面的一个国家就是云国了,王越在前往云国的路上想了许久,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于是他问福伯云国左右两边的是什么国家,福伯告诉他,南边一个名叫邺国,也算是一个大国,而北边的一个叫师吾国,却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国家,不过如果是进京的话往师吾国绕道会快一点。
王越说:“师吾国,这个国名有点意思。”
福伯跟着说道:“是啊,这小国之小,仅三座城池,方园也不过几十里,然而,这个小国的东面面对的却是强大的陈国,北面面对的就是荣国,荣国的北面,就是北狄了。”
“陈国是大国,而且紧靠京畿,四周有不少小国已经向陈国表示效忠,而那些不听话的竟然被他们发兵给灭掉了,连大成王室也对这个强大的诸侯忌殚不已。”
这些天,福伯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王越,使王越渐渐地明白,大成国现在是内忧外患,情况比姬伯秋给他说的严重得多,比如面对国内的诸多诸侯国,大成皇尚能控制的是那些中小型诸侯国,对于那些大国则已经无力控制了,而且面对那些大的诸侯国间的纷争,大成皇室更多时候只是充当和事佬的角色,而对于那些大国兼并小国,大成皇也只能无奈地睁只眼闭只眼。
“看来这个师吾国有些门道!”王越与福伯一边走一边说:“陈国兼并了四周那么多小国,却不曾碰这个师吾国,说明了他们很有实力,只是我感到奇怪的是,仅几十里的小国,人口也不过几万,哪能与强大的陈国抗衡?”
“越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据说这师吾国的国君是一个修士,已经修到了极其强大的境界!”
第六十六章 背死尸的人
哦,王越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了,但是转念一想:“一个人就算多强大,也不可能对抗一国啊!”
福伯还没回答,那寒修子已经接口说了:“不是啊,真正厉害的修士一扬手间,消灭一个国家也不是不可能。”
自从那玉虚观的事情过后,寒修子的心情渐渐地好起来了,话也越来越多,而且他这二十多年虽然过得废柴一点,但是见识总算不少,只是王越一直不太看得起他,屡屡打击他的自信心:“吹牛!哪个修士有如此本事?你见过吗?”
“玄阴王就有这个本事,当年大乾国就是他一人之力给灭掉的!”说起这些,寒修子显得底气十足:“当年他以一人抗一国,与大乾国足足打了十多年的仗,最终就凭他一人之力把强大的大乾国给灭掉了!”
这故事王越知道,据说当年这玄阴王仅仅是为了一个美人而宣布以一人之力灭掉强大的大乾国,而且向天下宣示自己就是传说中的暗皇,据说当年他与大乾国足足打了十年,最后他独自一人与数十万大军与他在周地那个地方决战,大战足足打了半年多,他就是硬生生地用半年多的时间砍掉了大乾国数十万的军队!
此事不但传于民间,连大成国国史也略有记载,只是当年他灭掉大乾后,就与美人消失在人们的面前,大成太祖乘乱崛起,建立了大成国。
王越不做声了,但是那寒修子却是谈兴正浓:“不但是玄阴王,就连秦赢这种二流的修士也凭一人之力灭掉了一个诸侯,吕宾凭一人之力灭掉盘踞在东方的乌有国,是了,上古的神武大帝更牛,他独一人之力统一了整个华夏大陆!”
“你越说越离谱了,神武大帝只是传说中的人物,哪能当真?不过既然这师吾国有个修士,我倒是有兴趣见识一下真正的修士是怎样的!”
“那你恐怕要失望啦!”福伯接口说道:“此修士国王几乎没人见过,就连他手下的大臣也没几个见过他!”
“哦?这又是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估计他是躲在后宫修炼吧。”
“肯定是!”寒修子说道:“修士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宝贵,他们不会浪费时间去处理那些世俗的事情。”
“有趣!”王越说道:“好,既然这师吾国这么有意思,那我们就不走云国了,绕道师吾国进京!”
可以绕过云国,大家都说好。
只是前往师吾国的路有些偏僻,也有些崎岖,行人也不多,而且离很远才有一个驿站,而且路的两边基本都是高山密林,走在那路上总感到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然而,在他们走了半天的时候,有一个高大而削瘦的汉子背着一个人从山路中走出,那一双闪亮的大眼闪了几眼王越等人,便一声不发地往师吾国的方向走。
他步履稳定,神情坚毅,即使背着一个人步行,速度也不比王越等人慢多少。
神鼠悄悄地靠近王越,小声说道:“越兄,你发现了没有?那人似乎……背着的那一人是具死尸。”
王越也观察过此人,发现那人应该是一个武士,但是却没有发现他背的是一具死尸,听了神鼠的话,他全身都飘起了鸡皮疙瘩,急回头一看,只见那人背着人的双手枯槁,无力地垂在两边,并且随那人的走动而摆动,分明就是没有了意识的人的手,而且那个他背着的人以黑布蒙头,同时,王越看出了那武士的表情冷峻中带着悲伤,脸色发青,虚汗直冒,双腿在微微发抖,好象已经饿了许久的样子。
这实在令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福伯见多识广,他小声说道:“别多管闲事,我们走我们的路。”
这一天傍晚,他们走到了那一破旧的驿站,王越决定在这驿站里住一夜,明天再上路,他们下马不久,那个背着死尸的人也路过了那一所驿站,但是他却没有停下,一直往前走。
驿站是大成国设置在各地的通讯机构,战时各驿站都有军人驻守,即使是平时,驿站里也会配备有军人与马匹,但是通往师吾国的这条路上和驿站,都很荒凉,而且基本上没有人,也没有马匹。
王越让寒修子与神鼠打扫了一下那间驿站,安置林倩儿等人睡下后,他与神鼠、寒修子轮流值夜。
月凉如水,王越坐在驿站的屋顶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又想起了罗雪……
那个聪明的小姑娘,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总在王越的脑海里闪动。
正当他出神的时候,突然耳朵一动,一阵叫嚷声从远而近,同时还见到星星点点的火把,王越急拔出佩剑,站了起来,警惕地看着那一条通往师吾国的路。
不多时,只见远远的一个黑影从那一条路向着驿站飞奔而下,他的身后有一连串手持火把的黑影在追着他,虽然在夜里,但是王越眼尖,他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走在前面的正是背着死尸的那个武士,而且现在他的身上仍然背着那一具死尸。
他象是受了伤,走路的姿态也是一拐一拐的,但是却非崇强地向着驿站的方向冲来,可是他的身后的那些人却锲而不舍地追着他,同时还有叫喊声:“停下,妈的,我叫你停下!”
“把金银留下,我们只求财不害命!”
“再不停下,老子杀了你!”
“……”
看来,追着他的是一伙强盗!
然而那人的速度越来越慢,渐渐地被那些人追上来了,并把他给包围了起来!
此时他们离王越尚有一段距离,但是王越却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人的腿处已经中了一箭,他一只手死死地护着他身后的那一具死尸,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刀,紧张地与那些包围了他的人对峙。
“交出身上的钱!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一个脸上带刀疤的家伙阴声说道。
可是那人却不做声,他不停地转动着身体,缓缓地向着路边的一块巨石移动,几十个强盗却步步紧逼,那些明晃晃的刀在他的面前照动,突然,那人一声大吼,呼的一声向着那些强盗扑出,手上的刀一晃,即有一人被他砍倒,接着他象一只豹子一样扑进了人群中,那一口刀上下翻飞,不多时已经有几个人中了他刀。
他的勇猛让那班强盗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一匪首叫了一声:“让开,让我来会一会他!”
匪首所用的兵器竟然是一把挝!
挝,就是爪,一把铁铸的鹰爪状的武器,装有长柄,只见那匪首向着那武士呼的一挝耙下,武士举刀一格,咣的一声,武士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差点倒了下去,但是他仍然稳住身体,毫不惧怕地向着那匪首攻出了一刀,又是咣的一声,他的大腿处已经流了不少血,脚步有些不稳,而那匪首竟然挥爪向着他的大腿处扫出!
两人在那里刀来爪往,打成了一团,匪首见无法取胜,他竟然叫道:“一起上!杀了他!”顿时,那武士的四周都刀光闪闪,不多时,他的身体已经中了好几刀!
呼!一把刀砍向了他身后的那一具死尸,武士大急,他急一转身,挥刀把那匪徒的刀砍断,而那匪首象是找到了那武士的死茓,他挥起那把挝向着他身后的死尸一挝,唰!他的那把挝把武士身后蒙在那一具死尸上面的布给耙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一个瘦得如骷髅状的老妇人的尸体!
“啊!”那武士一名悲叫,他已经愤怒至极,转身扑向了那名匪首,而那匪首手中的那一把挝舞得呼呼作响,武士一时间也无法攻破他的防护,甚至因为自己被愤怒而疏忽,身上中了那匪首一挝!他的胸前被那爪子划出了几道深深的血道!
更糟糕的是,他的后面的几个匪徒的刀在他的身上又砍了几刀!
武士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他无奈地又一次退回了那一块巨石的前面,采取了守势!
可是这一次,那一匪首亲自逼了上来,呼的一挝向那武士砸下,又是咣的一声巨响,那武士被这一挝砸得那一条中箭的腿跪了下来,而两侧的匪徒同时挥刀向着劈出,形势万分危急!
第六十七章 两把刷子
突然,嘣!的一声弓响,一枝箭飞来,把一个匪徒的头给Сhā穿,他砍向那武士的刀也随之离手而去,接着又是嘣的一声,另一个匪徒的脖子处也中了一箭!倒在那武士的面前,匪首反应最快,他急一回身,又一箭向着他射来,他已经来不及挥挝去格了,急往侧边一闪,避过了那一枝箭,那一枝箭射在了他身后的一个匪徒的肩上,直把他的肩膀给射穿了。
一道人影踏着路边的树木与石头飞窜而至,嗖的一声出现在那一班人的面前,而他的手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三枝箭,直指那一班匪徒!g
几乎是连珠发出一般,那三枝前箭无虚发,直接射在离那武士最近的那三个人的身上,把那三个人当场射穿。
匪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小青年站在他们的面前,正慢吞吞地把那一把巨弓挂在身上,同时拔出了一把剑!
“我叫三声,你们速速离开,否则我不排除今晚大开杀戒!”王越的声音也极冷。
匪首看了看倒在地下的那几个人,有两个还没死,仍然在地下挣扎嚎叫,他的脸皮抽搐了几下,也冷冷地说道:“来者何人?”
“杀你们绰绰有余的人!”王越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杀气:“一、二、三!”话时刚落,他嗖的一声向着那匪首扑出,剑光闪处,匪首的脖子处鲜血直射!
匪首仍然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他根本就没想到此人出手是如此快,而且那三声叫得是如此急促,他称霸于这一带也有些年头了,但是却从来没见过如此厉害的人!
他的那一班手下也还没反应过来时,王越的身影已经在他们之间滚动,那一套制敌七式凶狠无比,大开大合,正是战场中的杀技,最适合于对付人数众多的敌人,不多时,二十来个匪徒便倒下了一大半!
剩下的几个急急转身想走,可是王越却再一次摘下了背的上巨弓,随着几声弓弦的响起,那几个逃走的匪徒应声倒地!
仍然有几个倒在地上呻吟,可是王越却没有任何怜悯心一样,走过去一剑一个,给他们都补了剑,全部杀死。
四周又恢复了宁静,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王越这才看了一眼那个仍然单膝跪在地上的武士,只见那人手持着那一把已经带着不少缺口的刀在警惕地看着王越,他喘气已经喘得象破风箱一样,却分明对王越有很强的敌意。
“你是什么人?”王越开口问了一声,可是那人却不答王越的话,王越又说道:“你身上的伤很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你恐怕会死!”
然而,那人那一双豹子状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王越,一点也没有答话的意思。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或许可能帮助你。”王越向着他走近了一步,可是那人却挣扎着站了起来,倚在巨石上,横刀在自己的胸前,一只手死死地护着身后的那一具死尸。
“好吧,既然你不想回答我,我也不勉强了,这是一瓶止血药,你爱用不用,还有,我见你好象饿了许久了,这里有几个面包,也一并送给你了。”说完,王越放下那些东西,然后嗖的一声往驿站的方向冲了回去。
站在那一块巨石下的武士见王越走开,他终于扑的一声倒下地来,他向着王越放下东西的那个地方一把一把地爬了过去,他并不去取那些药,而是把那几只包子抓在手里,一口一只地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王越此时已经回到了驿站,寒修子与神鼠急急从里面走出来,神鼠闻到了王越身上冒出的那一股血腥味,惊问道:“你刚才……”
王越急说道:“嘘!别太大声了,会把她们给吓着的。”
三个男人坐在屋顶上,一言不发,而王越却看着远处的那一个武士,此时,那武士竟然蹒跚地向着师吾的那一条路继续前行,他总感到此男子十分奇怪。
直到那男子消失在他的视野时,他才说道:“走,我们去处理一下那环境。”
……
第二天,王越一行人又上路了,路过昨晚战斗的那地方,那些尸体已经被神鼠与寒修子昨夜掩埋了,但地下依然血迹斑斑,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林倩儿此时仍然骑在马上,她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地方,煞气好重!”
福伯也说道:“这个地方叫野狼嶂,历来都是强人出没的地方,大家要小心一点。”
王越与寒修子等人纷纷点头称是,其实王越此时心情好极了,因为他昨夜寻到了那一班匪徒的老窝,把几个留守在那里的匪徒给干掉了,并从里面搜出了一大袋金银。
所以虽然走在野狼嶂那崎岖的山路上,但是他的心却十分放松,并且安全地走过了这一道山,安全地到达师吾国的边关雄风关。
交了十几枚周钱,他们进入了这座号称雄风关的破败城里,王越发现这里守关的军人稀稀疏疏,装备相当简陋,巡城的军人队伍也不甚整齐,而且那些军人大多数都瘦骨如柴,好象营养不良的样子。
而城市里面相当破败,治安也相当混乱,街道上到处是污物没人清理,而且街道一坑一洼的,吵嘴声,叫卖声乱蓬蓬的乱响,还见到许多人围在一起看人打架,那些巡城的士兵懒洋洋也不愿意去理会。
这里甚至比太苍城都不如!这一路上所见大大小小的国家,不论多穷,城里面基本上还是很有秩序的,看到这种景象,王越不由得轻叹了一声:“这国家真够乱的。”。
福伯说道:“越儿,我听说这师吾国的国君极少上朝,极少参与治理国家的事情,整天把自己关在后宫修炼,许多做官的甚至做到退休了也没能见他上过朝处理政务,所以这样的国家怎么会不乱!”
“真够昏庸的!”王越又轻叹一声。
“正常啊!”寒修子一说起这个修士国王,感觉很对他的思路,因为他也是一个武痴,一个把整副身家给败掉的武痴,所以他说道:“一个真正的修真者就是不能被这世俗的事务影响自己啊!国家算什么?做了国君能长生不老?”
王越还没回答,福伯又说道:“更有甚者,他竟然会独自出宫到处胡闹,有人看到他在街市里逛街,有人看到他在观看别人打架,甚至起哄让人打架,还有人看到他在赌坊赌钱……总之这个国君的怪癖实在很多。”
“没见识!”寒修子马上说道:“这是修真门派中的少*所用的手法,名叫采愿,采集愿力,从而突破自己。”
福伯继续说道:“更有甚者,二百年前他曾张榜公示,说自己……”
王越打断了福伯的话:“慢着慢着,福伯,你说他二百年前就张榜公示?二百年前?”
“是啊,这个国君已经做了两百多年的国君了,这样的老妖怪,那陈国怎么会不忌殚!”
寒修子似乎找到了一点依据:“哈哈哈……听到了吧,越哥,区区一个修士就能活上两百多岁了,我没骗你吧?”
王越的内心开始小小地震动起来,只听得那福伯又说道:“最令人震撼的是他二百年前贴出的那张王榜,说寻找继承人,要求很简单,把他打败就行了。”
王越好奇地问:“他怎么不传给自己的儿女?”
“他没儿没女!”福伯说道:“这个国君还有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没有妃子!”
“正常啊!”寒修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多数修士都在静静地修练,哪有时间找老婆生儿育女?”
王越马上反驳:“我听说有许多修道者是有道侣的!”
“许多?你听谁说的?修道者有道侣的百中无一!即使有道侣,也不过是为了阴阳双修而已♀个国王好聪明!他找一个比他强的人做这个国王,这样一来,既可以薄他所谓祖宗的基业,又可以置身事外专心修炼,可是,他都不想当国王了,比他强的人又岂会贪图这么一点俗世的基业?”
“难道修道者真的如此超脱?”王越不是此道中人,他很难理解。
“不是超脱,而是追求不同,我们修道的人追求长生不老,升仙得道,俗世的烦恼我们根本就没有,试想啊,一个人不用的吃与喝,不用烦恼生老病死,不用考虑贫贱富贵的问题,而且最重要的是,修道者受万民敬仰,其所拥有的力量是恐怖的,世俗的人哪敢对修道者不敬?”寒修子的声音听得王越似乎动了心。
福伯继续说:“那张王榜贴出后,天下大哗,果然有许多武功高强的来挑战他,可是,从来没有人在他的手上走过一个回合就被他打死了,记住,是打死!根本就没有例外!甚至许多人见都没见过他一眼就直接瘫倒在擂台上!”
“所以仅两三个月后就基本没人再敢挑战他了,后来有一个陈国的公子,也就是陈国国君的儿子在太华山修炼回来,他走来挑战这个国君,据说,那公子见了那个国君后就直接打消了挑战他的念头,而且回国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王族,谁也不许再碰这师吾国的国君!”
“五十年前,云国想吞并师吾国,结果,云嬉公刚带军队出关,他就失踪了,他所睡过的床上留下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说去跟师吾王修道,让军队速速回国。”
王越哈哈一笑:“怪不得这么小的国家都能保存下来,看来,这个国王确实有两把刷子!等啥时我有空的时候也来碰碰运气,弄个国王当当。”
第六十八章 令尹大人
时间尚早,他们直接穿过边城就往师吾国的国都焱城而去,准备在那里投宿。
当他们走出这边城时,城墙上的一个胖子笑了:“妈的,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马车经过我们这个地方了。”zm
这师吾国的路,也是非抄小,看来走的人并不多,路两旁的野草都快要长到路中心了,而且相当崎岖,由于带了一个老太婆,王越等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快到傍晚的时候,后面有一辆马车追上来了,马车有前面居然还有几个师吾国的军人骑着马在开路,见到王越他们的车挡在前面,那军人叫道:“让开,快点让开!”
这一路上王越为了不惹事,许多事情能忍则忍,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挥了一下手让寒修子与神鼠把马车开向一边让出一条路,想不到那一辆马车把乘着老太婆的那么辆车给撞中,差点把那马车撞翻,里面的林倩儿与那老太婆发出了一声惊叫。
那辆马车停下来了,只见车上走下一个胖子,他先是看了一下自己的那一辆车,而且还蹲下来仔细地察看了一下那青铜制成的辆轮,发现那车轮轴上面出现了解一个小缺口,于是他马上一站而起,瞪着那一双小暴眼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王越策马来到他的面前说道:“我们是前往镐京路过此地的!”
那人又仔细地看了几眼王越所骑的马,口中喃喃自语:“妈的,有钱人嘛!居然骑犬戎马?”王越所骑的那一匹马正是犬戎出产的草原骏马,这种马比中原出产的中原马明显要高出一个头来,那人转了一圈后说道:“你们弄坏了我的车子,必须要赔偿我的损失!”
王越来气了,这帮家伙分明是故意捣乱的,撞了别人的车不道歉而且反咬一口,哪能吞下这口气?不过见几个军人走过来,他强忍怒气说道:“分明是你们撞到我们,怎么反而说我们弄坏你的车呢?”
“你……竟敢顶撞我?”只见那暴眼顿时怒火中烧,他一挥手,后面几个军人迅速把王越给围了起来,然后那胖子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子就是师吾国雄风关令尹!妈的,我说你撞坏了我的车就是撞坏了我的车!赔!”
这种小国边城的令尹,也不过是那些大国一个小吏般的素质罢了,王越正想发火,只见福伯走下来做了一个手势,制止了王越发火,他先是那个所谓的令尹作了一揖,然后说道:“令尹大人,您的意思是……要我们赔偿多少钱?”
“至少一百两金子!”
王越笑了,而福伯却吃惊地说道:“您这车子……连马算起来也不过只值一两金子罢了……”
“不错,我的车子是只值那么点钱,但是我是雄风关的令尹!我的身份就值一百两金子!”那胖子蛮横地放出了狠话:“况且我还要收税,你们今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否则,我让你们出不了师吾国!”
“你师吾国也得遵守大成律吧?大成律规定任何人都可以在大成国内任何一个诸侯国内行走、定居……”福伯仍然在坚持。
可是那胖子却笑了:“妈的,见过迂腐的,却没见过你这么迂腐得有些顽固的,在师吾国老子就是大成律,老子说怎样就怎样,我的车值一百两就值一百两,况且你们还浪费了我的时间,知道我的时间值多少钱吗?我可是堂堂边关的令尹,令尹!……”他重复了几下他的官职,象那个官职很大似的。
“我给!”王越突然跳下马来,笑嘻嘻地向着那令尹走来,可是那令尹怎样看他都觉得是一种威胁似的,他倒退一步紧张地看着王越:“你想干什么,可以讲价,可以讲价。”
“我给!”王越突然一马鞭打在那胖子的头上,一道红色的鞭印马上在他的脸上隆起,那令尹惊叫:“动手,动手,把他们拿下!”
几个士兵正想拔刀,可是他们也象是营养不良瘦猴的样子,王越连剑也没拔出,只几下就把他们给拖了下来,甚至那个车夫刚想走,也被王越一把拉住,扔进了那几个军人之中。
胖子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他色厉内荏地嚷道:“你们胆敢侵略?攻击我国军人就是侵略我国!我们伟大的国君正在看着我们呢!”
“别害怕!我不会杀你们,只是你们狮子大开口,我哪能任由你们胡闹?令尹大人,这是一两银子,已经是我忍气吞声地给了你极大的面子了,假如再不知进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越把一小块银子重重地往那胖子的手上一拍,然后叫道:“我们走!”
胖子呆在了那里,他看着王越的车吱呀吱呀地开远了后,突然对着那几个士兵吼道:“我让你们拿下他,你们怎么不拿下?”
那几个士兵好象有些后怕地说道:“令尹大人,他,他的那只手好象铁钳一样有力,我们连饭都没吃,他一抓中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有挣扎的力气。”
胖子气急败坏地叫嚷:“快报告将军,快点报告将军!”
“是……”几个军人爬起,跳上战马,往来时的方向跑回去。
……
王越等人继续前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再一次见到了那个背着死尸的武士!
是哭声吸引他看向路边的,那武士的哭声非常悲切,此时他已经没有背着死尸,而是在路边的一个山包上呆呆地坐在那里,他的面前有一个新土堆成的土包子,想必是埋葬那个老太婆的坟墓了。
王越终于有一点明白了,这人应该是个孝子,他背着那一具尸体应该是他的母亲。
那人的哭声让他不由自主地退下来,林倩儿等人也认出了那个武士,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麻衣,身上的血已经止了,脸色仍然青得可怕。
“要不……我们给他送一点帛金?”林倩儿被那哭声感染,她极其同情地眨动了几下她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王越点点头,从马鞍处解下一大袋金银,随手在里面抓出几块银饼对着神鼠与寒修子说道:“我们几个……到那坟前行个礼吧!”
神鼠与寒修子应了一声,当即下马,一步一步地向着山上走去,那武士显然已经发现了他们,但是他却仍然跪在那坟前痛哭,一点也没有昨天的那种防范动作。
但是他的眼神中,却带着感激!
王越等三人站在坟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武士的脸色再次变了几变,他对着王越几人跪下,叩头回礼。
王越把那几块银子放在那武士的面前,武士连忙伸手拒挡不受,王越轻轻地说道:“朋友,我们虽然是萍水相逢,但生于乱世,相遇也是有缘,这是一点帛金,望你收下,就不必拘礼了!”说完,他把那钱塞进那男子的手,然后微鞠一躬,带着寒修子与神鼠往山下就走。
直到王越走了很远,那那武士跪在那坟前叩了几个头,又哭了一会儿,然后一步三回头地往山下走,向着王越的方向走去。
王越几人已经到了焱城,这里就是师吾国的国都,可是这国都实在让王越觉得时光倒流一般,进入了一个古国遗址,因为还没进城时就发现那城墙甚至比边城神风关还要破败,好象几百年都不曾修葺的样子,许多地方还长了草,就在城门的旁边,还有几条很长很大的裂隙,城楼上仅Сhā着一枝旧旗,无精打采地垂在上面,城墙上冷清清的不见一个士兵。
城门口也只是几个老兵坐在那里打瞌睡,见到王越等人到来,他们才站起来,一个已经把军装脱开,露出了半边排骨的老人走过来,面无表情地说道:“进城每人需缴纳大成钱一个!”
王越爽快地丢出了一串钱,那老兵数了数,又看了一下王越的那几个人,收下后说道:“多出的是不是打赏给我们?”
“是的,打赏给你们了。”
几个老兵分了那钱后开始变得热情起来,告诉了王越哪里客栈的老板不蒙钱,哪间酒馆里的酒兑水少一点,甚至还有个老头说哪个窑子的姑娘最漂亮,不过最后都说:“尽量少去西边那边,那边闹鬼!”
鬼,王越当然是不怕的,只是这个三城之国,古怪事情也太多了一点。
这城里行人也是稀稀疏疏的,街道两边的房子没几间是高的,而且都灰不溜秋,好象都蒙着一层厚厚的尘埃一样,整个城市所显示出来的气息是衰落,破旧,没有生气!
甚至连城中的路边都长了草!
王越几人按那些老兵指点的地方找到了一间各栈,这客栈很简朴,生意也不好,入夜时只是吊了一个灯笼在门外,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那客栈上面写着三个字:欢喜谷。
欢喜谷的老板倒是真的很欢喜地接待了他们,而且还不停地问他们吃饭了没有,说他家后院还养着一只鸡。
地下那空荡荡的大厅里,就只有王越这一行人。
第六十九章焱城
“好!还有什么好吃的全给我上了!”
那老板也是个瘦子,进入这三城之国后见到的瘦子就特别多,只是那老板除了瘦之外,还让人有一种感觉,他象一只猴子,正在一个劲地对着王越点头哈腰:“放心,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煮得十分可口,您的马我也会喂最好的草料,在我这里你会得到应有的照顾。喂,小二,去宰鸡……还有小三,去把那块腊肉拿出来洗干净……,小四,快点上房去清理一下地面……”g
寻老板一番吩咐后仍然笑嘻嘻地站在王越的面前问道:“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王越问道:“我想问一下,这焱城好歹也是个国都,可是这里的人怎么会这么少?”
那老板那一副笑脸渐渐地褪去了,换成了另一副无奈的表情:“这鬼地方,能走的人都走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哦?这是什么回事?”
“地瘠民贫啊!可能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耕地很少,整个师吾国就只能野草最多,到处都是草,这里的人都穷得不成样子,就算在这里当官的也没什么油水,正因为没油水,那些当官的就把主意打在过往的客商的身上,他们想从过往客商的身上捞些油水,可是大成律规定过往客商只须缴纳通关费就可以在任何诸侯国中通行无阻,于是那些当官的,当兵的各出奇谋去掠夺,去诈骗,最终的结果是,没人愿意进走我们这个地方了。”
“所以这里越来越荒凉,许多人都迁徙到别的诸侯国去了,剩下的都是些没办法走的人。”
“都说国以民为宝,所有的诸侯国都想尽了办法吸引别国的人迁徙过去,可是我们这个国家,连国君也不上朝的,却又没有别的国家敢打我们的主意,只能任由我们自生自灭了。”
王越惊讶了,这还算是一个国家吗?于是他问:“你们……朝中没有其它的大臣治理国家吗?没有监国吗?没有治安巡捕这一类机构吗?”
瘦老板说道:“有啊,我们这里还有司徒呢,不过那司徒除了偶尔回府衙看看外,其它的时间都在家种菜。”
所有人都面露不可思议的表情,老太婆忍不住说道:“司徒去种菜?这不是真的吧?”
“真的啊,夫人,我们这里许多不想抢与骗的官员都是自己种菜的,还有不少自己种田打猎呢!否则他们吃什么呀?而且我们的这个司徒大人是个好人哪,种出来的菜吃不完的都送给了穷人了。”
连寒修子也忍不住问:“他们不是有薪水的吗?”
“哈哈!”那老板苦笑了一声:“有啊,你看你看,就是这种。”那老板从桌子后面取出了一叠纸,放在王越等人的面前,只见那纸片上面盖有内务府的大印,上书五贯、十贯,二十贯一类的银码。
“我们师吾国根本就没有能力铸钱,只好出这种白条子当钱用了,他们发给官员的就是这种东西,说到他们有钱的时候可以凭白条子兑换钱,许多官员无法,只好拿这钱去购买东西,可是谁肯收这种东西?于是有的官员便拿着这种东西强买东西,吓得许多人再也不敢来焱城做生意了,乡下的农民也不敢进城卖东西了,这里能不萧条吗?”
正说话间,一个衣着挺干净的人与一个挂着一把刀的大汉走进来了,叫道:“董瘦子,给我来一壶酒,一碟炒花生米!”
那瘦子连忙走过去点头哈腰地说道:“令尹大人,小店已经没有了花生米了。”恰好此时,厨房里的厨子给王越等人端上了一碟碟的菜肴,还有热腾腾的饭,香气扑鼻,令尹吞了一口口水,他身边的那名大汉更是眼冒青光,不过令尹说道:“没有花生米?哪就给我切一碟腊肉!”
“令尹大人,刚好只有一块腊肉让这一桌客人给用掉了。”
“那就炒一碟青菜,青菜总有吧?”
“哦,好的,阿七,阿七,后院的那厢大白菜还有多少?”瘦子老板对着后院大叫,很快,后院的阿七就回应道:“没有了,只剩下些烂叶菜根。”
瘦子的脸上露出了讪讪的表情:“令尹大人,连菜也没有了,您看……”
令尹面露愠色:“董瘦子!别当我不知道,你分明就是怕我没钱给你,老子堂堂一个令尹,你还怕我走了你的钱?”
瘦子老板马上双手摇着说道:“不敢,不敢,令尹大人,我这里还有一坛酸菜,要不给你煮一碟酸菜下酒吧。”
“好吧好吧,去拿来!”
不多时,一碟炒酸菜送上来,同时还有一壶温过的酒。那令尹也不抗拒,与身边的那名大汉倒酒就喝,只是眼睛不时地向着王越这一桌闪动,口水一个劲儿地吞。
他的一举一动,王越仅用眼睛的余光就能发现,他取过那一碟腊肉走向那令尹所在的桌子,放在桌子上说道:“令尹大人,我们是上京路过这里的人,没什么钱,这一碟腊肉算是孝敬您了。”
那人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马上说道:“谢谢,谢谢,太感谢您了。”马上伸出筷子去夹着塞进自己的嘴里,嚼了几块后才缓了一点,口中叹道:“这肉真香,我已经半年没吃过肉了。”
而他身边的那名大汉更是不说话,一口一口地猛嚼着腊肉。
看着那令尹与那大汉的那个馋样,所有人都不是滋味,那老太婆也站起来把那一碟鸡也端过去了:“唉,年青人,这碟鸡也请你吃了吧。”
那令尹稍呆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只是说了声谢谢就把一只鸡腿举起塞进了自己的口中,还不时喝一杯酒,那速度,那吃相,比王越还要凶狠几分!
风卷残云一般,那一碟腊肉与那一碟鸡就被他们吃得干干净净,令尹抚着自己的肚子打了一个嗝,取过一支牙签Сhā在自己的牙缝中,这才显示出了一点点官员应有的风范,他向着王越等的拱了一下手说道:“我是焱城令尹孔胜,唉!这吃人家的口矮,拿人家的手短,你们说吧,想我给你们干点什么事?”
王越马上说道:“令尹大人,不必客气,只是一碟鸡与一碟腊肉而已。”
“唉!这年头像你们这样的好人可不多见了,……嗯?马蹄声,这么夜了城门应该关了呀!”果然马蹄声传来,同时还带着喧哗声,那令尹忙走向门外,只见一个将军骑着一匹马,带着二十来个衣衫不整的军人向着这边走来,走在前面的居然是守城的一个老兵。
第七十章司徒
王越也走出来,只见那个胖子与那全身披挂的将军并排骑着马,走到客栈前退下来,胖子令尹指着王越对那将军说道:“就是他了,就是他了,他逃税漏税,还打破了我的车,同时还侵略我国,将军,灭了他!”
“仲炎!”只见那孔胜走出来了:“你只是神风关令尹,走来这里干什么?”g
那胖子仲炎一看,气焰顿时低了许多,但是却语带尖酸:“呵呵,原来是孔令尹呀,在这客栈里吃饭呀?生活过得挺好的嘛。”
孔胜厉声说道:“仲炎,别当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们师吾国好不容易才有个客人路过,你不是想把人家抢光才肯罢手吧?”他身边的那名大汉呛的一声拔出了那把刀,同时吼道:“云坚将军,你不是镇守边关吗?怎么也来焱城了?”
那将军一怔,他的脸上也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说道:“姬守备,咱是个武夫,有话就直说了,我们要吃饭,我们要生存!”
大汉姬守备鼻子一哼:“哼,我们堂堂军人,不是土匪,再饿也不能抢老百姓的钱财!”
“姬守备,你在都城不知道我们在边关有多苦……”
“算了吧!”这时孔胜也开口了:“什么边关,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这边关打过仗吗?有过敌国吗?仅离都城几十里的地方,放个屁那边也听到,看来我得向司徒进言裁军才行了。”
云坚将军一听,怒目一瞪:“裁军?不行!死也不能裁军,我们要吃饭,我们要生存!”
跟着他来的那二十来军人也叫了起来:“要吃饭,反饥饿!”
“要吃饭,反饥饿!”
“要吃饭,反饥饿!”
声音越来越大,姬守备马上做了一个戒备的动作,挡在客栈门口处叫道:“云坚,你胆敢纵兵抢劫吗?”
云坚将军没有回答他,只是与那些士兵一起举着手高叫:“要吃饭,反饥饿!”
“你们……”孔胜怒目圆睁,可是他的声音却被那些军人的声音盖住了,他只好回头对着王越说道:“你们先上楼休息,这里留给我处理吧!”
王越请老夫人等几个上楼,让寒修子与神鼠手持利截在门口,自己则走下楼来,看着那个见惯不怪的瘦子老板正在那里从容地收拾碗筷,他问道:“老板,你也快点收拾吧,否则他们真的发起疯来……”
“惯了,没事,司徒很快就会来处理这事的了。你们也不用怕,这里是都城还由不得他们乱来!”
果然,又一陈喧哗声传来了,只见一个老头子带着十来个人匆匆忙忙地赶来,只见那老头子又黑又瘦,身上居然还穿了一套松松垮垮的官袍,云坚将军与神风关的胖子令尹一见,马上跳下马来正想弯腰行礼,可是那老头子把手一挥说道:“免了,又没饭吃啦?”
所有的军人都静了下来,他们一个个低头头不敢再做声,这老头子似乎对他们有很大的威慑力。那云坚将军前段时间才从都城这里运去了一批粮食,所以他讪讪地说道:“有是还有一点,只是现在一天一顿饭有点难熬啊,万一真的有哪个国家想打我们的主意……”
那司徒大人又是一挥手:“谁?谁敢打我们的主意?”
“这……倒是还没发现。”云坚将军的声调越来越低,他都不敢抬头看那老头子了。
“一天一顿饭还不够?我们一天一顿也维持不了了!”姬守备也把刀收起,向着司徒行了一礼。
老头子司徒有些严肃地说道:“好了,云将军,你先带人回神风关,我筹到粮后就给你运过去,仲炎,你近来又胖了。”
仲炎连忙说道:“司徒大人,我……我是那种喝水都会肥的人。”
“是吗,那以后就天天喝水好了!”司徒又一挥手,那仲炎连忙后退几步,匆匆地抹了一把汗,云坚将军与他互看了一眼,并不打算走。
老司徒把眼睛一瞪:“怎么?难道还想上我请你吃了晚饭再走?”
“不是……”那见那云坚突然跪了下来,用哭腔叫道:“司徒啊,我求求您,请您批准我那一份辞呈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说完用力地叩头,把他的额头磕出了血。
只见那胖子仲炎也扑的一声跪下叫道:“司徒大人,也求求您批准我的那份辞呈吧,我愿意到王宫里的厨房去做个扫地劈柴的……”
“你们,你们这是在逼我……”老司徒在那里来回踱步,最后说了一声:“你们向我请辞,我向谁请辞去?难道要这个国家散了吗?你们说,我这官还怎么做下去?”
司徒发怒,那些军人一呆,但是很快也跪下去了,大气也不敢出,而孔胜与姬守备也跪下来了,不敢做声,反而只有王越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们。
老司徒看着跪在面他面前的那些人,他渐渐地悲从中来,流下了眼泪:“天啊!我当了六十多年官,当司徒也当了四十年了,只见过王上三次,这官还怎么做?不行,我今天要闯宫!我一定要见到那个该死的修士!”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司徒今天说的这些是大逆不道的话呀,闯宫?这形同造反啊!而且那师吾王那一身恐怖的修为,许多没靠近王宫的人都倒地不起,也就是说去那儿就是等于去送死!
“司徒,千万别去!”孔胜最先站起来拉着司徒,接着云坚与姬守备也站起来拉着他,可是那司徒却把眼一瞪,大喝一声:“放开!当我死了是不是?”
几人马上放开手,却把他围在中间,只见那司徒叹了一口气,然后放缓了声音:“我知道你们都想我好,但是国运如此,是需要有人为国家去死的了,我不死,难道你们来死?我不死,难道这个师吾国要散了?这是我师吾先祖的创下的不世基业,即使多破败,都是我们师吾人的家,我们决不能放弃,到了这个时候,民不聊生,军人每天连一顿饭也解决不了,我这个做司徒的颜面何存?所以你们别再来劝我,我早就有闯宫的打算了!”
他说完,毅然推开挡在他面前的孔胜,向着王宫的方向走去。
所有的人先是静静地呆了一会儿,但是不多时,那云坚也叫道:“司徒,等一下我,我与你一起去!”
接着孔胜,姬太守,胖子仲炎也跟着走去,后面的那些军人也毫无顾虑地跟上。
司徒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表情复杂,但是最后却没有阻止。
王越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他匆匆上楼交待了几句后就下楼远远地跟着那班人向着王宫的方向走去。
寒修子也无法控制自己,在王越走后,他也悄悄地跟上来了。
第七十一章 强大的存在
“王上,师吾司徒翟子诚求见!”老司徒此时跪在王宫门前,他的声音很清亮,能传得很远,接着他身后的云坚高声叫道:“我们要见王上!我们要见师吾王!”
“要吃饭,反饥饿!”那些士兵也齐声叫。xm
王越看着这个王宫,这王宫的前面有一个广场,占地相当大,广场上也铺着砖块,那些砖块摆成了一个个凶兽的图形,看得出,这里当年是何等的豪华!
“这里应该是一个阅军的校场!”寒修子说道:“这种图案是上古的饕餮纹,战龙纹,还有鸾凤纹。”
王越回头看了一眼寒修子,只见寒修子嘿嘿地干笑了两声,不敢靠他太近,所以他也不再责备寒修子。
王越敏感地感到这地方有很强的煞气!他的感觉本来就非常敏锐,而且功力接连获得提升,现在就感觉就更加清晰了。
可是现在这里坑坑洼洼的,许多砖块已经长满了青苔,还有不少砖块已经烂掉,甚至还有不少被人抠起,许多砖缝间长出了草,应该是许多年没有人走过。
王越并不敢靠得太近,他只是远远地看,那王宫算是这师吾国中最漂亮的建筑物,但是仍然有些灰蒙蒙的,殿顶上本来应该是黄橙橙的琉璃瓦现在也有不少褪了色,还蒙着一层厚厚的远古的灰垢,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人清理过了。
王宫的门终于露出了一条缝,两个身穿黄袍的门尹把那两扇沉重的门缓缓地开,王宫内走出一人,司徒站起来快步走上去叫道:“太祝大人,见到王上没有?”
太浊专门在宗庙里掌管祈祷的官员,在大成国,太浊很受人尊重的,只见他睁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司徒,看了很久才说道:“老兄,我祈祷了五十年了,我解脱了!”说完再也不看司徒,缓缓地往外走,同时还抹了一下眼泪。
“不行!你不能走!”老头子司徒一把拉住太祝:“这里就你与王上靠得最近,他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十年前他给我布置的任务,说我祈祷十年时间就可以放我回家,到今天刚好十年,我解脱了,我解脱了,哈哈哈……”
王越看着这眼前的一幕,感到心理很不是滋味,可是那寒修子却很是兴奋:“果然是采愿派的修行手法!他请人祈祷,而祈祷所产生的愿力能提高修行者的能量……”
王越打断了他的话:“这有什么屁用!难道只为了他自己就可以把整个国家糟趟?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当然了,修道者以我为主,以修行为止,已身之外别无他物,只要能升仙得道,凡俗的这些苍生也不过是蝼蚊一般地存在,用得着为他们烦恼吗?”
“看来那些修道者都是无情无义的怪物,纵获长生,又有何意义?”
寒修子的声音提高了不少:“谁说没意义?谁说我们修道者无情无义?当年玄阴王就是为了美人而不惜与大乾国对抗……”
王越又马上回击他:“切!别我们我们的,好象你自己就是个修道者一样,难道你还想着那些什么《修真诀》《成神经》之类的书?”
寒修子辩道:“我……我当然也是个修士!我说过,修士不管他境界如何,只要认真去修的都叫修士。”
可是王越却说道:“好啊,好啊,修士,寒修子修士,我听说这国君说过谁击败了他谁就可以当这师吾王,你倒是打败他给我看看,到时你当上了这师吾王给我安排个官儿当当,哈哈哈哈……”
“我……”寒修子心下被王越气得吐血,但是却不敢再说了,他讪讪地走远了一点。
这时,那司徒突然拔出一把剑,指着王宫叫道:“王上,司徒今天一定要见到你,否则我就死在这里!”说完他把那把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可是那太祝却说道:“翟子诚,不必用这招了,当年太保就是用这招求见王上的,可是他死了,王上也不曾出现,这事情你忘记了?”
“太祝,你有什么办法?”孔胜在一边问。
那太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终于指着那架在校场中间的那一面大鼓:“当年我想见他,好几次想去敲那一面大鼓,可惜,最后都没那个勇气。”
司徒被太租话提醒过了来了,他扔下那把剑,毅然向着那面大鼓走去!
后面的几人想去拉他,可是最终他们都没有去拉而是跟着他走向了那面大鼓。
那面大鼓,就立在那广场的中心,那儿有一个高达几丈的鼓台,这就是二百年前就已经架在那里的擂台鼓,谁去敲那一面大鼓,就表示谁要挑战这个国王。
司徒登上鼓台,站在大鼓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下面的人说道:“我今天决心以身殉国,我死后,各位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们师吾国不能散,假如他出现在这里,你们就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别害怕!”
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泪,仲炎与孔胜甚至跪了下来,可是司徒毅然决然拿起了那两个沉重的鼓槌,“铿、铿、铿……”他敲响了那一面鼓。
这鼓的声音居然象敲在铁板上面一样,那声音震耳欲聋,让人胆战心惊,牙齿发软!许多士兵都掩起了自己的耳朵。
“这面鼓居然是用铜精所制,怪不得上百年风吹雨打仍然没有生锈,厉害!”一听这鼓声,寒修子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要是敲鼓的人功力足的话,这面鼓就是一件杀人的利器!”
王越也被那声音震得有些难受,不过他稍调节了一下呼吸,那种难受的感觉就消失了,他问道:“什么是铜精?”
“铜精就是从铜中提练出来的铜的精华,十斤纯铜也只能提炼两三斤的铜精,这种东西做出来的武器锐利无比,普通的铁器与铜器在它的面前就如同烂泥一样不堪一击!”
原来如此,王越心中暗暗吃惊,那要铸成这一面大鼓要用多少的铜?
须知道,铜器与铁器都是目前整个华夏大陆最珍贵的资源!
那司徒不停地敲击着那一面鼓,他的眼睛、耳朵、鼻子、嘴角处都开始渗出了血!他的身体也开始摇晃起来,敲击的力度也渐渐地变得弱起来了。
突然,一股力量从那面铜鼓中涌出,把司徒逼得往后就倒,云坚与姬闯急冲上前把他接住,这时,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了:“你要挑战寡人?”
声音雄厚有力,铿锵剌耳,展现了无上的霸气!
“是王上,是王上!”司徒挣扎着大声叫道:“王上,我是司徒翟子诚,我要见你!”
那声音又从四面八方传来了:“你敲响了那面铜鼓就是要挑战我,我也等了一百多年了,终于有一个人肯来挑战我了!”
“不,王上,我不是要来挑战你,我是司徒,我要向你汇报这师吾国的国情!”
“司徒!哼,我必须要接受你的挑战,我消你能战胜我!”
那司徒一怔,他缓了一下气,突然对着后面的那些人说道:“我死后,你们要记得刚才说的话!”说完,他毅然大声说道:“好!王上,既然我敲响了那面铜鼓,那就代表我向你挑战,你现身吧!”
蓬!只见司徒的身体倒飞而出,远远地向着王越砸来,王越一惊,急伸手一接,蹬蹬蹬蹬地急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体!
“翟子诚,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过今天这广场里的确有一个强大的存在!”
第七十二章潜龙剑法
王越并不知道,就在他接住司徒的那一刹那,他胸前的那一把金锁泛出了淡淡的黄色光芒,然而,那师吾国王以为王越就是那个强大的存在,所以他说道:“年青人,你愿意代替司徒来挑战我吗?”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进了王越的耳朵,王越马上就明白,那声音是对他说的。xe
“快走,快走!”寒修子急叫道:“越兄快走!”他自己一马当先,拔足就逃,很快就走出了广场之外,但是回头一看,只见王越仍然站在那里,他急得大叫:“王越兄弟,你不是他的对手,快一点走吧!”
可是王越缓缓地放下司徒,并不做声,他当然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国王的对手,所以他装作不知道。
“年青人,难道你想看着那司徒死在你的面前?”见王越没反应,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可是王越却茫然四周在看,又看着那些军人,大家都莫明其妙的样子。
空间扭曲了几下,只见鼓台上出现了一股旋风,呼呼呼!那旋风突然消失,鼓台上面出现了一个人。
所有人一阵骚动,但是很快那太祝与司徒就认出了上面的那人,只见司徒匆匆地向着那鼓台跑去,同时大叫:“王上,师吾国现在已经民不聊生,国将不国矣!”
太祝也大叫:“王上,师吾国现在已经民无信仰,匪贼丛生,……”
他的话没说完,只见那人一挥手,所有人都被一股风卷起,远远地掉落到王宫的门口,同时那人冷冷地说道:“聒噪!”
王越突然眼一花,那人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只见那人身穿道袍,头上戴着一只小小的金冠,脸色红润,长着几缕长长的黑须,高高瘦瘦的明显象一个仙风道骨的仙人。
然而,那人的那一双眼睛却好象电光一样剌得王越全身发麻,而且那电光从上往下地搜瞄了王越一次,王越也感到从头一直麻到了脚,这种感觉就象一只凶悍的野兽在盯着一只小白兔一样。
此时王越神情紧张,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身体上有一股淡淡的黄光随着那国王的眼光而来回转动。
王越此时的心在叭叭直跳,冷汗直冒,偏偏这这个时候,一股突然出现的力量把他压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别隐藏了!”那人冷冷地说道:“你身上的力量骗不过的我眼睛,更避不过的我《太真易断》,而且你的境界我也看不准,说实话,假如境界比我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我判断出你的法力不在我之下。”
“快走啊,快走啊!”寒修子急得在广场边大叫,却又不敢走进来,他心下暗暗叫苦,这回恐怕真的糟了!
只见那国王一双犀利的眼睛在盯着王越,同时阴声说道:“很难得才遇上一个修道者,你今天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糟了,怎么办?王越也听到了寒修子的话,他本能地想逃,可是刚一转身,他前在就出现了那个国王,再转一下身,国王又在另一个方向在等着他。
而且那一股力量逼得他有窒息的感觉,就算要走,他的脚下也重如千斤,举步维艰了。
他现在是逃无可逃,Сhā翼也难飞了。
寒修子越来越焦急了:“快点走!”这个时候,他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竟然冲进了广场,手持着一把刀向那国王一掷而出!
呼!那国王一挥手,那一把刀咣的一声在半空断成了几截!连远处的寒修子也被他这一挥手,身体横向飞出了好几米,摔倒在地,晕倒。
王越无奈,但是他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好,我答应你,不过说要比武吗?我们不用法力,只凭武艺决战如何?”
不过那国王只听到王越的声音,他先是一怔,接着他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用法力?我们修道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王越说道:“你也知道我的力量不在你下,假如真的打起来,这王宫,这广场,这王城恐怕都难以承受这种力量!”王越从小就听那罗淳疯子说的那些修仙者的故事,自然听说过那些仙人摧天毁地的传说,而且他明显感到,这国王身上的力量真的能做得到摧毁一座城市。
“这地方是你的先祖创下来的基业,你虽然成了一个修道者,但修道者也不能欺师灭祖,我们用上法力拼打把这里变成了一遍焦土,那么,与乱臣贼子,不孝子孙有何区别?而且你修道多年不肯离开这里,不也是为了薄你祖宗的这一点基业吗?所以我要求用武艺对决,你可敢?”
只见那国王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的一只手在不停地掐算着,而王越胸前的那把金锁在不停地闪动,那国王突然感到一股磅礴的气息从王越的身体涌出,把他锁着王越的那一层威压轰散!他也被那一股力量逼得后退了一步!
王越顿时感到全身一松!他也明白了,那是那一把金锁在起作用,也是因为这一把金锁,使师吾王误会了自己也是个修士。
自从上次在太苍山玄阴王洞府前激发了这一把金锁的能量,并且吸收了纯融道人的功力激发了这把金锁并从金锁中得到了大化身法后,王越就知道这把金锁是个神奇的宝贝,但是他并不确定这把金锁到底有些什么功能,好多次他曾试图运起功力去打开这把金锁,可是他的力量却如泥牛入海,在这金锁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天,由于这修士国王的力量压在他的身上,那把金锁再次泛出了那一层淡淡的黄光,把他整个身体笼罩了起来,而且,那国王的力量*得越大,那把金锁所发出的光就越强。
就在那国王那一股威力消失的那一刹那,王越再次感到一团东西猛烈地轰进了他的脑海,同时伴着头痛欲裂的感觉!
好在这种感觉比起上次在太苍山时轻微了许多,同时所持续的时间也短了许多,王越的意志力再一次控制了他的大脑,同时,一整套剑法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一套剑法,名叫潜龙,一招一式涌现在王越的脑海之中,活灵活现。
国王的那一股威压压着王越,可是却被王越轰破,他在后退了两步后,定睛看了一眼王越,见王越眉头紧锁,青筋暴现,额上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但是王越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国王心下也暗暗吃惊,以为这是王越在向他宣示:你的真力不能*我!他的眼珠子迅速转动了几下,忽然呵呵一笑:“好!我们就用武艺对决!”
王越拔出了一把剑,而那国王凭空一抓,一枝枪就出现在他的手中,同时说道:“想必你不知道,寡人当年是名震大陆的无影枪王王鸿飞!”
“那我就领教无影枪的高招了!”王越举剑,身法一扭,那大化身法即施展出来了,仅一个闪动,他便扭到了王鸿飞的面前,唰的一剑向着王鸿飞的脖子削去。
叮!王鸿飞脸上露出了微笑,他仅把枪往回一挑,就把王越的剑给挑开,接着只见他的枪尖突然光芒大盛,那一杆枪化成了无数道金光指向了王越的喉咙!
一阵密集的撞击声响起后,王越节节后退,这速度,这力度都不是他所能抵挡的,唰!一个闪避不及,那国王一枪擦中了他的肩膀,把那里划出了一条血道!
蹬蹬蹬……王越接连后退了许多步,同时被那高速剌来的枪光闪耀得头昏脑胀。
唰!那国王的枪尖已经再剌到了他的面前,王越本能地按那潜龙剑法挥剑一指,巾与那枪头相擦,擦出了一团火花。
王鸿飞急把枪往后一拖,可是王越的那一把剑却象粘在他的枪上一样也跟着往前一剌,国王大急,他把枪往上一举,同时身体往后一仰,避过了王越的这一剑,接着他翻了一个筋斗,反手将枪向前一送,唰!那一杆枪如毒蛟一般向着王越剌到!
王越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了,那一套剑法极其精妙,此时他的身体也变得灵活了许多,只见他的身体一弓,恰到好处地避过了那国王的一枪,而借着这一弓的力量他向前一弹,手中的交然呜的一声向着国王劈出!
当!枪剑相撞,又冒出了一团火花!
那国王终于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在他的眼里,王越的武艺十分古朴,但是却十分实用,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是花架子,并且招招狠辣,威力极大。
他不敢再大意,而是缓了一下,把枪一抖,又向王越扑出!
两人在那广场里穿梭,如同两团翻卷着的风一样,看得司徒那些人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云坚与姬守备,他们都是练武之人,他们也想不到这王越的武功是如此之高。
司徒最先反应过来了,他把自己的官袍脱下,咬穿了自己的手指,迅速在那一张袍子上写了一份血奏折,把师吾国的现况都写了上去,而太祝也反应过来了,他跪在地上高声祈祷起来:“愿师吾国国运昌隆,愿我王威震天下,愿师吾国人民幸福,愿师吾国军队战无不胜,愿师吾国……”
王越此时已经把那一套苍龙剑法越用越顺手,他的手中也闪动着无数道银光,渐渐地那一道银光裹住了他的身体,隐隐约约地见到他的身体上出现了一条龙,正在咆哮着向那国王扑出!
国王也把那一杆枪舞得滴水不漏,一点点细小的火花在他面前不停地闪动,在云坚等人的眼中,他们只看到一点点的火花及听到那这密集的叮当声响。
王越越打越勇,而且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憨厚的微笑。
第七十三章 勉为其难
“看暗器!”王越突然叫了一声,他左手真的向着国王甩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国王急把枪往那东西一挑,咣!东西被国王挑开,可是只见白光一闪,王越手中的那一把剑已经指在他的喉咙上!
这一切,都只是在那一瞬之间,那国王还没反应过来。g
“你输了,国王殿下。”王越收回了剑,同时Сhā进了绞。
“你,你作弊!”国王明显不服。
王越笑着向他施了一礼:“殿下,我说以武艺比拼,这武艺当然也包括了暗器对不对?战场上只要能击败对手,可以不择手段对不对?”
“这……”国王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过他突然眼睛一闪,叫道:“司徒太祝等人过来!”
那老司徒一听,急忙搂着自己的那一件用血写成的血奏章跑了过来,而太祝也不再祈祷,跟着来到那国王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王上有什么吩咐?”
“王上,王上,这是老臣写的血书,你果你不上朝处理朝政,老夫今天就死在这里!”司徒高高地举起他的那一件袍子,可是那国王却看也不看他。
他现在目光炯炯,眼神中闪现出一股难以控制的兴奋,他对着王越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越!”
“好!”只见那国王把手一挥,哗的一声,几个侍臣从王宫里直接被他凭空拉出,摔倒在地上,接着他大声说道:“司徒太祝太保!今天你们都在,二百年前我曾说过,谁能战胜我,我就把这个国家传给他,今天,王越打败了我,我必须遵守诺言,把师吾国国君之位传给王越!”
“这……”王越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要做这师吾国的国君,他连忙说道:“不,不,不,我何德何能……”
“仅凭你打败了我就足以成为这师吾国的国君!而且这分明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你也姓王,与我同宗!哈哈哈哈……”王鸿飞一挥手,哗啦啦的一声,一大堆东西掉进了王越的怀里,那里有传国玉玺,有大成国颁发的丹书铁券,有许许多多的王室文件,还有一大叠玉牌!
捧着那一大堆东西,王越有点手足无措,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我我,我还没心理准备。”
王鸿飞这时放缓了他的声音:“王越兄弟,我被这个国家困了二百多年了,你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看在这班忠诚的臣子的份上,你就答应我吧,我给你下跪了。”说着他作状要向王越下跪。
王越急忙阻止了他:“这怎么行!这怎么行?殿下还是另请贤能吧。”其实此时他的内心正在狂喜着,做国王啊,那可是一方诸侯,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而且这大成国的诸侯全是世袭,大成国的土地早就已经分封完毕,普通人再也没有机会成为诸侯王了。
即使是李瑞那样战功显赫的将军,也无法成为一方诸侯呀!就这样白白地捡了一个国家,这不是天上掉下的金饼吗?想着那成群的后宫美女,那成堆的金银珠宝,越想越欢喜,就差当众哈哈大笑了,不过此时他却装做一副吃了亏的样子,他还要推辞几下。
“莫非王越兄弟嫌弃我们师吾国?”王鸿飞的脸色又阴了下来:“你刚才挑战我,分明就是想获取这个国家,我们修道中人怎么能出语反尔?”
王越见好就收,他叹了一口气,终于缓缓地,无奈地,愁眉苦脸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地做做看吧。”
王鸿飞大喜,他又一挥手,几份文件便出现在司徒等人的面前,他笑着说道:“二百年前写的东西今天终于送出去了,你们好好地辅佐新王王越,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慢着!”王越突然想起这国家之所以没被陈国侵占,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修为可怕的国君,假如他走了,这个国家很快就会灭亡,所以他说道:“你要去哪里?”
“哈哈……”王鸿飞时已经神采飞扬:“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我从此无拘无束,想去哪就去哪!”
“不行,你还活着,你就是这师吾国有太上王,假如国家有事,我怎么找你?”
“无妨!”王鸿飞又是一挥手,一块玉牌就出现在王越的手中:“这块传讯玉牌就给你啦,想找我时在上面写上我的名字,我就会知道你要找我,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是这个国王了,来不来要看我的心情,哈哈……诸位,我去也!”
那空间又扭曲了几下,一股旋风在他们的面前旋起,霎时间却又突然消失,那王鸿飞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王越也呆在了当场,这时间,足足维持了一刻钟以上!
王越还在与那王鸿飞对打的时候寒修子就已经醒过来了,见到王越真的把那王鸿飞击败,他震惊不已:“难道,他真的打败了那王鸿飞?不可能呀,他怎么可能打败那个修士?”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发现脸上火辣辣地痛,知道这不是假的,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他跑过来大叫:“王上啊!我是寒修子啊!您果然武功盖世,我寒修子原意一生一世追随你啊!”
一语惊醒了那一班大臣,司徒反应最快,他扔下了那件血袍子对着王越高呼:“参见国王殿下!”
其它人也反应过来了,纷纷叫道:“参见国王殿下,愿我王鸿福永享!寿与天齐!”
王越此时仍然愁眉苦脸的表情,他语带无奈地说道:“什么寿与天齐呀,这种苦差使我其实并不想做。”他的心里其实在想,这班老臣子想必会有许多人对我这个新国王不服,我要试探一下他们。
其实这班臣子早就对那个王鸿飞心怀不满,但是碍于他的恐怖实力不敢说而已,今天这司徒实在是逼于无奈才以死相逼,现在这个新国王居然打败了那王鸿飞,其实力显然比那王鸿飞更恐怖,这种人物假如真的不干了,一走了之的话,那他们的这个师吾国就真的要散伙了,所以他们纷纷说道:“王上千万别遗弃我们啊!”
“王上救救我们吧!”
“王上可怜一下我们师吾国的人吧!”
……
有的人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想象中反对的声音竟然没有,王越感到有些意外,看着那些人越来越悲苦的表情,他仍然是长叹一声:“看来是命中注定要受此苦了!好吧,既然你们都愿意我做这个国王,那么我就做吧。”
那些人大喜,纷纷叩头不已,只是有一种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那些人之中,那就是咕咕咕的声音,分明是肚子在饿得打鼓的声音。
“走!到欢喜谷去,我请你们吃饭!”
“谢王上赐饭!”所有人大喜!
第七十四章 进宫
一帮子人涌进了欢喜谷,欢喜谷的老板居然没睡,林倩儿等到人也没睡,听得王越回他,她飞快地走下楼,她一眼就看到了王越肩膀上的伤口,惊叫一声:“越哥,怎样了?”
“没事,你还没睡?”王越的心情非乘奋。zm
福伯,娄鼠,寒修子也走下来了,见着王越带着这么一大群人进来,都紧张起来,他们纷纷持竭向了王越的周围,警惕地看着那一班人。
连那老板也十分警惕,对于他来说,这么一大群人进来绝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王越开口了:“喂,老板,把这店里好吃的全做出来,让这班兄弟们吃饭个饱饭!”
“谢王上!”几乎是同时叫出来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见到大家那一脸不解的神情,王越哈哈一笑说道:“没什么,我只是一不小心当了这个师吾国的国王。”
“国王?”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他说的话,王越只好与司徒打了一个招呼,自己与林倩儿等人上了楼,可是,刚一上楼,那寒修子马上兴奋得象个说书人一样,他唾沫横飞地说起王越是如何战胜王鸿飞,说得惊心动魄,其中添油加醋,说自己当时也想去挑战王鸿飞,并且说:“我当时拼尽了全身的力量把那一把刀向着那国王飞出,只听得一个破空之声传出,连那国王也不得不躲避自己的那一刀,不过,我在那时忽然想起自己与那国王一样只是一个修士,对于国家这种东西不感兴趣,而且那国王也与我惺惺相惜……”
“咯!”王越给寒修子的头上一敲,他笑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当时你已经晕倒!”
所有人大喜!尤其是林倩儿高兴得跳了起来:“越哥哥你真厉害,我就知道你迟早会出人头地的。”
神鼠叫道:“兄弟给我一个官当当行不行?做小偷太危险了,做官钱才会来得更快!”
“越哥。”寒修子突然郑重地向他跪下来:“给我个官当一下吧,我要重振我寒家雄风。”
王越笑着说道:“妈的!滚开!”
只有福伯,他一直不做声,表情反而出现了一丝忧虑。
第二天一大早,他的房门就被人敲开,王越打着阿欠,睡眼惺忪地看着那个敲开门的人,只见那人一见他出来,即啪的一声跪倒在地,同时用卑微而带着惊恐的声调说道:“我是王宫里侍候王上穿衣的小臣小喜,王上,所有朝中的官员都已经集中在王宫等王上前去上朝呢。”
“上朝?上什么朝?”王越昨夜兴奋得差不多天亮时才睡着,现在还处于半睡眠状态之中。
小喜说道:“就是上早朝啊王上,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师吾国的国王了。”
哎呀!王越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这才想起昨晚不小心当了个国王的事情,于是他匆匆地洗漱了一下,那个小吏已经带着三个人在门外等他。
林倩儿等人也醒了,他们都兴致勃勃地看着王越被那几个小吏折腾,不时发出会心的大笑。
只见那小吏指挥着那三个人在小心翼翼地为他梳头,戴好王冠,然后给他穿上一套宽大的袍子,王越仔细一看,那袍子竟然题目用最好的天蚕丝织成,上面的那些凶兽与苍龙全是用细小的金丝线锈出来的,穿起来金光闪闪,马上整个人都变了另一个人似的威严无比。
可是,那小吏仍然指挥着那三个仆人折腾着,他们先是给王越的手上抹了一种水,然后给他的一只手上戴上了几只硕大的戒指,同时还取出剃刀给王越修理脸上的汗毛,那些露出外毛发也被他们小心翼翼地给剪掉了,这一番折腾一直弄了上个时辰。
然而,化装后的王越却让林倩儿等的眼前一亮,原来那个粗鲁而纯朴的小猎人的形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相当威严的形象,只是王越有些不习惯穿这么豪华的衣服,他左瞄瞄,右拉拉,乐呵呵地问道:“怎样,怎样呀?”
林倩儿等人忍着笑意,只是一个劲地说好,直到那小吏躬着腰对着王越说:“王上请移銮步前往王宫。”
王越不停地在镜子前照了,发现自己的形象真的已经彻底改变了,威武而不失清秀,他哈哈一笑:“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穿起龙袍也蛮像国王的嘛!准备车子,把我带来的人全带进王宫!”
“小越!”一直不做声的福伯开口了:“我们就不去了,想必今天你第一天上朝会很热闹,我与老夫人年纪大了,不经折腾,就不去了,你们几个年轻人去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这……”王越正迟疑间,老夫人也开口了:“是啊,我们就不去了,你小心一点。”
“也好吧,等下来我让姬闯派几个人来保护你们!”
福伯一听,即说道:“不用,不用!就让娄狐留下来吧,我们会很安全,不用的我们。”
这时小喜不停地催促着:“王上,快点吧,再迟就误了吉时了。”
王越只好说道:“好吧,这师吾国现在是我的地盘,谅也不会有人敢碰你们!”说完,他跟着小喜出了房门。
楼下的那瘦子老板已经诚惶诚恐地等在下面,一见王越下来,他即跪下叫道:“王上,早餐准备好了,请王上用餐。”
而整个餐馆内外都已经布满了军人,姬守备赫然就在其中。
王越心情大爽,与林倩儿等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扔出了一锭银子后走出了门外,那老板不敢收,硬把那锭银子塞回了寒修子。
那一条街已经被孔令尹连夜带人扫得干干净净,街道的两边还稀稀拉拉地摆了几盆花,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军人站在那里戒备,街道两边站满了人,都好奇地纷纷向着这边看,他们也知道,这个国家换国王了。
有人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你说这个国王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听说他打败了前任国王。”
“啊?那他岂不是比那修士更厉害?”
“当然,否则他怎么能打败他!”
“哗!厉害!”
另外一边也有人议论纷纷:
“你说他登基时会不会大敕?”
“那我就不管了,只要他肯上朝处理政务就行。”
“一般国王登基都会给人民一点好处,你说他会不会开仓放粮?”
“最好能分猪肉,我好久不曾吃肉了。”
……
王越一出现在门口,即有五辆车开到了他的面前,中间的那辆同样金光闪闪,姬守备今天全身披挂,先是向王越行了一个鞠躬礼,然后说道:“躬请王上登车回宫!”
“哈哈,姬大人,客气,客气!我们一起回去。”王越登上了那辆金光闪闪的马车,那种感觉,恍如隔世。
车子缓缓地开在路上,姬守备带着一队穿着整齐的军人骑马走在前面,面后也跟着一队人马,不过后面的全部都举着崭新的大旗,旗上绣着各种凶兽及师吾王等花纹字样,这些也是孔胜连夜组织人手做成的。
整个队伍,虽然单薄了一些,但是看起来还是象模象样的,有一定的威仪,最让王越感到虚荣心高度满足的是走在最前面开路的那个家伙,他的嗓子是天生的巨大:“恭请王上回宫!”,声震四野!
浩浩荡荡地的一行人走过那一条大街,然后就是走向了城中心位置的王宫,同样,王宫前的那一个广场也清理过了,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也修补过,从砖缝处钻出来的草也被拔走,看起来也略有几分雄伟的感觉!
最让王越感到惊奇的是,不知道孔胜去哪儿找了几匹红地毯把那一个广场铺出了一条红色的通道!而那条通道的两边则站着两排宫女,每个宫女的手上都端着一篮花瓣。
车子在红地毯前退下来,一个宫吏快步走到王越的车前,轻轻地撩起车帘,伸出一只手弯腰叫道:“躬请王上下车!”
王越下了马车,可他却没有按国王的习惯去扶着那个宫吏的手,而是哈哈大笑地去招呼林倩儿与寒修子等人,一点也没有国王的那种风范,令在场的那些缀衣、小臣、内竖、阍者、门尹、舆人等人惊讶不已。
王越此时兴奋得满脸通红,呼唤着林倩儿等:“快来呀,哈哈,妈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排场呢!”他们几人正想踏上那红地毯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来了:“请让王上先走,另外,其它人等不得走上红地毯!”
王越一见,只见一个身穿白袍的老头子此时正站在红地毯的边沿,他见王越看他,马上跪下大声说道:“师吾国太宗王熙参见殿下!”
太宗?王越看了看身后的寒修子,寒修子小声说道:“太宗就是掌管国家礼制的官员,也就是司礼官。”
“请起吧,王熙大人,不过他们是我带来的人……”
“不行!”王熙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这是我大成国的礼制,王上也不能僭越!”
林倩儿忙说道:“我们不走了,越哥你快进去吧。”
王熙说道:“是的,请王上快一点进去吧。”
王越哈哈一笑:“看来你们没那个福份啦,我走,我走,嘿嘿……”,他此时心里正好奇得好紧,一脚踏上红地毯,向王宫的门口走去,左右两边的宫女向着他撒出了那些花瓣,王越此时心里得意非凡,他悄悄地看了一下两边的那些宫女,看着看着就感到心里不是滋味,怎么一个个都面黄肌瘦,了无神气?
一个宫女向他撒出了一把花瓣,其它的也跟着撒了过去,只是她们的表情都是强颜欢笑的样子,一点也不感到有什么喜庆。
心存疑惑间,他到了王宫门口,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王宫,里面即有门吏引着他走向正殿,只见那正殿里已经人头涌涌,许多人已经等他等了一个早上!
第七十五章王上王上……
一见王越进来,本来那乱蓬蓬的大殿顿时静了下来,文武大臣马上分两边站好,一个个低头躬腰,十分尊重的样子。
这大殿相当大,两扇硕大而厚重的大门上面刻满了狞厉的凶兽,地下用汉白玉铺成,并且打磨得十分光滑,两排巨大的红色石柱从殿门一直排到殿后,。zm
四周垂挂着暗红色的帷幕,墙壁上也画满了有如灵符般的图案,更显这大殿的威严与神秘,前后的柱子与墙壁上伸出了四排灯座,那灯座的形象是凶悍的貔貅,雕刻得栩栩如生!现在那四排灯都亮着,灯火的映照下,那些雕刻更显飞舞灵动。
大殿后面的那个王座,那是在地面上建了一上坛子,上面放着一张雕刻异常精美繁复图案的王椅,上面镶金琢玉,透露出了一种无比威严,无比尊崇的王家气派。
两个宫廷侍者们身穿灰色长袍,各持一杆大扇站在王座的两边,神情肃穆,王越还发现,宫殿的两边还有不少侍者小心翼翼的站在角落里,低着头,将自己的脸庞隐藏在那垂下的头发之中,其中不乏气息横强的高手。
王殿的天花足有七八米高,那些橼子发出乌黑光亮的颜色,显示出年代久远,只是细心的王越稍一观察,那面天花的地方仍然布了许多蜘蛛网。
王越缓缓地走在那两排大臣的中间,他的心在轰轰地跳,一种无形的压力压住了自己,他能感受得到两排文武都在悄悄地通过眼睛的余光在看着他,这些目光,有的热切无比,有的麻木不仁,还有不少冰冷的目光。
前面就是王座了,坐上去那感觉会怎样呢?王越又兴奋起来。
正当他走向那一张尊贵无比的王座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大叫:“王上请留步!”
王越回头一看,见又是那个太宗,他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什么事啊?”
太宗低头躬腰对着王越说道:“王上现在还不能坐上国君的那个宝座上。”
“为什么?”
“因为先王还没颁布退位诏书,大成国礼部还没备案,同时,您还没有到宗庙拜祭,告知先祖你登基大位的事情,所以现在还不能坐上去。”
王越很不高兴地说道:“我不坐上去,难道要我站在下面吗?”
“您可以站上去。”太宗不亢不卑地说道。
王越四周看了几眼,心下以为是这些老臣子对自己不服才故意出难题刁难自己的,所以他说道:“假如我一定要坐上去呢?”
只见那太宗突然抬起了头,一双昏浊的眼睛盯着王越,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假如是那样,老臣一定悍卫大成礼律,死在你的面前!”
“王上!”这时司徒翟子诚走过来对他施了一礼,然后说道:“这是大成礼制的规定,假如不按此礼制,那就表示不尊重大成皇室,也就是自绝于大成,等同于谋反,以后各大小诸侯就有*我们的理由了。”
王越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题原来如此严重呀!那太宗又说道:“王上,严格来说你现在还不算我们师吾王,您只算是个候任国君,必须要经过那一些手续环节,你才可以成为真正的师吾王。今天,您只是来见一见咱师吾国的各位臣子,还不算是正式登位。”
王越点点头,然后说道:“算了,那我就不坐上去啦,今天我们就站在这里议事!”
太宗这才舒了一口气,悄悄地抹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一个侍者手持一卷诏书,走上了王坛之上,尖声叫道:“下面,宣读先王诏书!”原来,他要宣读的就是王鸿飞的退位诏书,王鸿飞夺诏书中说自己不是治国之材,现禅位于同宗兄弟王越,望各位臣工辅佐王越,把师吾国建设成为强国之类,读完后,所有的臣子纷纷下跪,并且同时叫道:“谨遵先王旨意!”
王越站在大殿的中间,看着那些臣子全是跪向那一张王椅所在的地方,心理不由得有些失落,一会儿后,他发现那些官员仍然没有站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看了一眼司徒,那司徒微笑着说道:“王上,你不是想让我们跪在这里跪一天吧?”
“哦,起来,起来吧!”
那些大臣之才站起,发现这个国王根本就不懂礼仪,所以他们的心理都不免猜疑,一个个看着司徒,司徒于是缓缓地走出来说道:“王上,我要事禀奏。”
“说吧!”
“我师吾国现在民不聊生,流离失所,已经达到了难以忍受的水平,请王上快快想法处理,否则引发暴民造反,那问题就大了。”
“这个……这个事情嘛……”王越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不是有专们负责这事情的官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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