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越进来,那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甚至有一个人还哼道:“扫兴!穷掌门来骗吃骗喝来了!”
王越的耳朵非常锐利,他进去后,见里面的气氛非常宁静,他对苏开说道:“等一下骗完胡文开后再骗到他们!”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大家都能听到。zm
胡文开的表情虽然是笑容满脸,但是却是僵硬的。
又穿进内厅后,才出现一间小厅,说是小厅,但也可以和太苍城的百宝斋的大堂相比美。
而这一间房的墙边屋角处,居然都堆着铜钱与银子!
这里有多少钱?难以估算!
一个貌美如花的侍女上前给他们斟好了茶,胡文开这才问道:“王掌门这次前来我们赌坊,所为何事呀?”
王越很爽快地说道:“骗吃骗喝!”
“哈哈!掌门说笑了,他们那些人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江湖儿女,义气为重,假如掌门你真的手头紧的话,那就随便拿点儿去应一下急吧!”胡文开指了一下那些堆放在墙根处的铜钱:“那个谁,去找个布袋给王掌门装一袋!”
“哈哈哈……胡老大真的爱说笑,你说你一家大大小小与这间赌坊上上下下的人命值多少钱?”王越笑看着胡文开,而胡文开也是笑着看他:“也值不了几个钱,有人想要我们的命的话,他也要付出相同以上的代价,哈哈……这样说你满意吗?”
“满意,满意!不过,我可却不想付出什么代价!”王越取出了赵仁写下的那一张纸扔在茶几上:“我根本就不想付出代价,只是想要钱!哈哈哈哈……”
胡文开从一个壁的手上接过一把放大镜,看了一遍那一张纸后,笑容开始变得僵硬:“呵呵,王掌门拿这个开玩笑呀?”
已经进入紧张状态了,王越此时心里开始有点紧张,但是他表面上仍然说道:“没有!告诉你呀,我今天是收藏了一个大活人与一具尸体,那具尸体正是寒冬冬的,身上还Сhā着一枝毒针!活人嘛,当然就是赵仁了,你说,假如我把赵仁送去宣武台,又或者跟山药帮的人说一下这事情,你说这场戏还要演多久?”
“呵呵,小兄弟有头脑!开个价吧!”胡文开很快又变得满脸笑容。
“所以我说胡老板是个聪明人!钱乃身外物,失去还复来,钱来钱往货如轮转!好吧,其实我也不贪心,只是要金子一千万两,银子一亿两,铜钱嘛,随便给我装十车八车就算了!”王越的眼神却是变得奸诈起来,而胡文开也奸笑着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同时哈哈大笑,并且用手指着对方:“好笑,好笑!”
两人笑了好一会儿,胡文开才说道:“小兄弟胃口好大呀!”
“胡老大也就拔根毛而已,就可以把我撑得饱饱的了。”
“这么多,我只怕你吃不下呀!”
“吃不下就让人吃呗!”
“吃得多会死人的呀!”
“饱死总好过饿死啊!”
“要是我不给呢?”
“没人强逼你啊!”
“哈哈哈……喝茶,喝茶!”
“茶我就不喝啦,我怕里面有毒!”
“哦,这么说来只要钱?”
“一般上是这样,只是我那个看守赵仁的那家伙是个急性子,迟了回去,我怕他把人送到官府呀!”
“要是我把你扣在这里逼你的手下带赵仁来换你呢?”
“呵呵,我倒是想找个地方练练手,我纯真门连个赌坊也铲不平,那千年的道统传承也只是个笑话,索性关掉算了。”
“这么说来,我们是没话好谈了?”
“有啊,谈钱嘛!”
“你要多少?”
“刚才不是报了价吗?”
“除以十!”
“我们走!”王越站起,对着苏开一招手,三名壁马上拦住了王越的去路。
王越回头看了一眼胡文开:“真的要试我的身手?你可别后悔哦!”
第十一章白眉道人2
“我怕后悔的是你!”门口处响起了一个声音,只见一个白眉毛的道士从门口处走了进来,三名壁马上让开了位置,苏开举刀一步走上前挡在王越的面前,可是王越却拉开苏开:“一边我是怎样把他的眉毛给拔下来的!”
“纯真门的掌门?”白眉道人冷冷地看着王越:“纯融道士死了?”
王越却说道:“干什么要告诉你,与你很熟?”
白眉道人眉毛一挑,声音变得大了起来:“我问你纯融道士是不是死了?是不是你杀死的!”
“吃饱了就去念一下无量寿佛吧,死老鬼!”王越的话开始变得无赖起来:“你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你却去跑去做道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知道吗,看你头发未白眉毛却变白了,想必是想女人想疯了天天跑去偷窥女人洗澡呢!否则眉毛怎么会变白?”
“嘻!”一个壁笑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用手掩着自己的嘴。
“我杀了你这小家伙!”白眉道人乃是江湖中成名的高手,哪曾受过如此奚落,此时他被王越气得怒气横生,向着王越一掌击出!
一股掌风呼的一声扑面而来,接着,一股力量把王越给锁定了,这种感觉很像与陈一虎交手时的那种感觉,不过却没有陈一虎那么凌厉。
王越一闪,同时说道:“我操!你为老不尊,居然欺负一个小孩子来了,你的功夫是白练了,咦?你下杀手呀?咂咂咂,你这么老不死都没用啦,竟然下杀手?我啥时得罪你了?你他妈的竟然下杀手?看来你是个事非不分的老糊涂,老而不死是为贼也,所以你是个贼,唉,老贼呀,我看你不如死掉算了,别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王越一边用他的那一套身法闪躲一边不停地说着,气得白眉道人哇哇大叫,运掌如风,两手如同滚动着的车轮一样向着王越扑去,把王越逼得越退越后,就要逼到墙根了。
苏开大惊,他举刀扑上,呼!白眉道人在那一刹那居然还能一句后腿,把苏开踢得往后打了几个筋斗!
“白眉老贼,你居然玩偷袭呀?哈哈哈……我说你不死还有什么用?居然对一个晚辈进行偷袭呀?丑不丑呀,你这老家伙,你看你那张老脸多丑啊,堂堂一个道士为赌场充当打手,为赌场做一只看门狗!简直是对修道界的侮辱,低级呀!低级,贱呀,贱!真他妈的贱到了这种程度?你真的没钱开饭了?我打赏你几个铜板吧,你看你看,你的眼睛肯定是偷看女人偷看得多了,已经*了……”
白眉道人此时恨不得把王越撒成碎片,可是让他感到吐血的是,王越从来都没有与他过招,只是一味地闪,此时,他的身体一猫,从一侧闪过去,又走到了大厅的中心,而他的嘴更加毒:“你看看你自己的那副尊容吧,你他妈的还真的当自己是一回事了,你看,打了这么久居然一拳也打不中我,你的心都让女人给吃了,你的头脑都在想着你他妈的那码子事了,哈哈哈……”
“啊!……”白眉道人突然一声狂吼,蓬的一声,衣服无风自鼓,头发也随之散开,一股强劲的罡劲向着王越扑来!
“我杀了你这个兔崽子!”白眉道人一边狂吼着一边晃动着身体向如电一般闪向了王越!
王越心下一惊,急急后退,呼呼呼!白眉道人衣袖狂扫,整个茶厅泛起了一阵狂风,吹得所有人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
王越再次被逼到了墙角!
危险!不过王越要的就是危险,他根本就没有信心凭实力战胜白眉道人,除了绝地击杀一招外。
第十一章白眉道人3
所以王越双脚突然往后一弹,脚尖往墙壁上急一撑,啪啪!两声响后,他的身体向着白眉道人弹射而出,呼!双拳在半空中向着白眉道人的双眼射去!
白眉道人的身体仍然向前扑,如此速度,如此变故,白眉道人急回手往自己的眼睛处一挡,啪啪!王越的双拳打在白眉道人的双掌上,把白眉道人打得蹬蹬蹬地急退了好几步,而得势不饶人的王越的身体刚落地,啪啪!双脚齐飞,同时大叫:“七步杀!”xe
他的双脚飞出,是以脚尖向着白眉道人射出的,白眉道人落落站定,见王越的双脚已经射到,急忙挥手去格,啪啪!又是两声,再一次把白眉道人踢得倒退了好几步!这种形势王越岂肯放过?他的身体不断地向前扑,就在扑到白眉道人的面前时他的脚下一滑,居然是滚着向白眉道人滚去!
白眉道人被王越这暴风骤雨般的几招打得有点手足无措,王越的这种招式毫无章法,但是却非常有效!白眉道人毕竟是武中高手,急忙往上一跳避过王越的这一滚,可是王越的手却突然举了起来,一把抓住了白眉道人的脚踝!他身体仍然在滚动,把白眉道人扯得摔倒在地,而王越则翻身猛地压住白眉道人,双手急一把抓住白眉道人的手,两手急一锁!
白眉道人急忙用脚往上一收,想用脚根砸王越的后背,可是王越的两条长腿迅速往下一夹,把白眉道人的脚死死地夹住。
王越身形高大,手长脚长,把白眉道人的手与脚都锁得死死的,这种近身搏击,白眉道人纵有通天手段,也无法施展!
他就只有头部还是自由的了,此时他狂吼一声,头猛地往后一甩,他想用头把王越撞开,可是王越居然也用头狠狠地往下磕!啪啪啪……他在与白眉道人的头颅比坚硬!
“服了没有?”王越用他的头一下一下地撞在白眉道的人头上,啪啪啪!白眉道人被他撞得头昏眼花,王越把自己的头也撞出了血仍然不停地撞,同时吼道:“打我呀!起来打我呀,你不是很好打的吗?”
后来他确实撞得自己有些痛了,张大口狠狠地咬向白眉道人的头!把白眉道人的一束头发出扯了出来!
“啊!我杀了你这兔崽子!”白眉道人在狂吼,可是王越却在狂咬狂撞,哪有半点武林高手的风范?
就连在一旁看的胡文开也皱起了眉头,他急急地向他的那三名壁使了一个眼色,三名壁正想扑上,可是苏开举刀挡在他们的面前:“想偷袭?先过我这一关!”
三名壁见识过苏开的厉害,停在那里与苏开对峙。
就在王越狂撞狂咬一阵子后,在那白眉道人疯狂地叫嚷的时候,他突然放开手,他的右手如闪电一般向着白眉道人的右边八卦骨猛地一抓!
咔!白眉道人的右边八卦骨被他当场抓碎!
八卦骨就是肩后面的那一块连接手臂的骨头,此骨一碎,任何人的都等于被废了!一身的武功再也无法施展!
白眉道人惨叫一声,右臂膀急往后面一撞,可是他现在已经痛得快要晕倒,哪还有多少气力?王越一把抓住那只手,再一次抓碎了他左边的八卦骨!
“啊!天啊!”白眉道人哭了起来,他的身体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第一章 镐京
当王越他们走到镐京时,看着眼前的这一座雄城,王越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从太苍城出来到现在,沿途已经过过了不少诸侯国的国都,也很令他震惊,可是相对于镐京,他只能用震憾形容此时的心情。
如此雄伟的雄城,那城墙他要仰着头才可以看到上面,至少有五六丈高,而最让他感到吃惊的是那一条护城河,竟然阔达二十多米,连那一道吊桥都是镶了铁!xm
进入城中,更让王越开了眼界,从小他见过最大的城市就是太苍城,而出山后见过最大的城市就是许州,可是那些地方在这镐京面前,简直就乡下山村一般。
你见过用木结构造出了二十几层高的塔么?镐京就有,你见过十几层高的砖木结构硫璃瓦顶的高楼么,镐京也有,你见过道路是用石板铺成的么?镐京的就是,你见过可以并排着走上十几匹马的道路么,镐京里的主街就可以。
这完全不象王越所熟悉的太苍城那样的房子,太苍城最气派的城主府也不过是五层而已,可是这里十几层的只是用来做客栈的,至于太苍城里的那些路,也仅仅是那条通往许都与函谷关的主道上铺了一些砖,有的砖还烧得夹生,走的人多了,变得坑坑洼洼的,其它的路顶多也就铺些鹅卵石,至于那些巷道,根本上就是泥路,下雨时变成了泥浆。
可是镐京这里大街小巷几乎都铺着石板!这要多少财力才可以做到?
连普通人用的房屋与道路都如此豪华,那么大成国的国君呢,住的地方岂不是更不可想象!
福伯指着远处灰蒙蒙的地方说道:“就在那里!”
王越的视力极好,但是因为天气有雾,看不清楚,但是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前面的是一个城中山,山顶上有些黄橙橙的光渗出。
在那灰朦朦的王宫上面的云层之间,一座象同样朦朦胧胧的建筑物赫然出现其间,时而被云掩影,时而露出一边半角,如梦如幻,恰似仙境,想必那一座就是天下闻名的空中花园了。
大成国的空中花园,那是大成国一百年前的一个皇帝耗费了巨资所建,据说是为了讨好一个妃子。
带着无比好奇与遐想,王越他们桥马的的得得地走在街上,王越的头左摇右摆,不停地看着两边的建筑物,还有那些人,在他的眼里,那镐京里的人的穿着都十分豪华,根本就没见到衣服上打补丁的人,更有不少人身穿绫罗绸缎,一个个都象是过着富贵生活的有钱人。
城中的商铺更让王越目不暇接,什么东西都有得卖,各种各样王越没见过的东西摆在商铺里,还有许许多多时尚的成衣店,酒馆,真是繁荣得令人*。
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战即来的气息,城里的人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那些公子哥儿照旧风花雪月,眠香露柳,至于那些上京赴考的举子更是到处炫耀自己的文才,打起了各种各样的擂台,比如书法擂台,诗文擂台,文章擂台,围棋擂台,这种擂台,其实是以文会友,比赛完后都会哈哈大笑,想约去某个酒家喝酒。
更让王越感到吃惊的是,这城里竟然有大大小小讲评台,许多大学者在那些讲评台上评论朝政,点评政策,指责某个诸侯,说到精彩处,听者轰然叫好,言论开放大胆的程度让王越这没见过世面的深山猎人震惊得目瞪口呆。
最让王越感到吃惊的是,这些学者的大胆言论并没有人去阻止他们,甚至坐中还有不少穿着官服的人在聆听,听到精采之处,他们同样鼓掌叫好!
比如王越现在就站在一个讲评台前,一个状若狂士的学者正在唾沫四射地大声疾呼:“再不取消封建制度,不取消诸侯国,到时京畿就不再是京畿,洛地也只会沦为一个小诸侯国!再也不是天下的主人了!”语惊四座!
镐京给王越的震撼是无以伦比的,同样,神鼠,寒修子也没来过镐京,他们不时发出一声声的赞叹!
只有苏开,自从在陈国边关与王越说过几句话后,就再也没有说话,此时他同样一言不发,好象眼前的景物与他无关似的,他的一双豹子眼只是警惕地看着四周,而且神情比在城外更加紧张。
王越等人找到李瑞将军的府坻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府中的仆人见是老夫人与夫人,他们哪敢怠慢,而且回到了府中,李瑞夫人的身份马上就变成了女主人,他热情地要王越留下来,可是王越却坚持要把林倩儿送回家,说明天再过来拜访李瑞将军。
福伯也坚持要回去,因为林倩儿是李瑞家未过门的媳妇,现在不适宜在李家过夜,所以他亲自桥马,走到一条老巷中,找到了林平的家。
林平在家,他一见王越,高兴得一把把王越抱起转了几圈才肯把王越放下来,同时大笑道:“你小子现在重得象头潘!”
待放下王越,林平这才打量了一下林倩儿,笑着说道:“倩儿,王越那小子这一路有没有欺负你啊?”
“爹!”林倩儿没有回答他,而是一把把他搂住,哭了。
“呵呵,别哭,别哭,回来就好了,是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进京的?”
福伯把他们绕道太苍城,遇上太苍城城主的追杀,遇上王越等一系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那林平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你小子……竟然成了师吾国的国王?”
王越从小就认识林平,虽然他们家比较有钱,但是却一起生活在那一个小山村中,感情十分好,而且王越认识的许多字还是林平教给他的,所以他在林平面前也是毫无拘束:“哈哈,巧合,一不小心做上的。”接着他也把师吾国的事情说了一次,可是林平却吃惊地说道:“你竟然能打败那个王鸿飞,你岂不是已经达到了修士九层的境界?”
“什么修士九层?”王越不解。
“那王鸿飞已经修成了修士八层,这在我大成修道界已经天下皆知了,他就是当今天下最强的人,如果不是修士九层的强者,如何才能战得胜他?”
“哈哈哈……林叔叔,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王越得意地把那一晚的事情说了一次,林平听了,大赞!
可是王越说着说着就不意思起来:“其实……我,我恐怕是害了师吾,因为那儿问题实在太多了,我也无法解决,我是逃出来的,那国王真不是人做的。”接着他把在师吾遇上的事情说了一次,林平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太遗憾了,不过不要紧,不就是巴掌大的地方吗,放弃了也不可惜!”
“林叔叔。”王越突然说道:“我也想从军,为国效力!”
“我们也才回来三天,我已经官复原职,现在是宣武将军,同时被皇上封为第二军团的行军司马,而李将军则是第二军团的主将!小越,你放心,就到我们军中吧,以你的武艺,在战场上立下军功,以后照样能封侯拜将!”
王越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想带兵……”
“哈哈哈……你小子野心不小啊!不过刚当兵就带兵可能不太现实,所有将军都是一步步地从士兵提拔起来的,只有那些贵族出身的人才会从一开始就带兵,你放心,在军中我会给你机会的。”
“哈,那就谢谢林叔叔了!”王越说道:“我在城外见了不少军队在调兵遣将,是不是要出征了?”
“快了!明天就召开征前会议了,到时太宰会亲自会见率兵前来的各大小诸侯国,颁布皇上的旨意,看来军队很快就开拔了。”林平也开始有点兴奋起来。
晚餐是丰盛的,林倩儿与福伯是左一只鸡腿右一只鹅腿地往王越的碗上压,王越也不客气,抓起那些东西就嚼,大家都知道他的习惯,也不怪意,所以吃饭的气氛非常融洽,席间,王越问道:“林叔叔,您有罗淳他们一家的消息吗?”
罗淳人称疯子,在是在王越的认识中,他根本就是装疯,其实,他打听罗淳,更重的原因是想打听罗雪。
林平说道:“没有,我当年离开那条小山村时他还在村里的,怎么,他也走了?”
“是呀,五年前,他们一家……突然失踪了。”王越表面上虽然很平静,但是心里头却是深深地失望。
“失踪?这是什么回事?”所有人都看向了王越,王越想了一下说道:“那一天晚上,大家都还平静地在村子的地堂纳凉聊天,一点也看不出他们有要离开我们村子的意思,可是第二天,他们一家就不见了人,大家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他们。”王越漏说了一件事情,那事情在他的心底里压得深深的,因为那一夜,罗雪突然悄悄地叫醒了他,红着脸送给他一双她亲手做的鞋子。
“这就奇怪了,那罗淳疯疯癫癫的,不过,小越你放心吧,罗雪冰雪聪明,我想他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
一顿丰盛的晚餐后,福伯早早就给王越等人安排好了房间,王越自来到了林平的家后,才彻底地放松下来,然而,这一放松,就马上感到全身快要散了,累!从来没有过的疲惫的感觉迅速地涌了出来,所以躺下后,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罗雪浅浅地笑着,满脸娇羞,双手收在她的身后,身体微微地左右扭动:“越哥哥,假如……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你会怎样?”
王越毫不考虑地说道:“我会天天想着你,就象想着山里的那只雪狐一样!”
“哪……这双鞋送给你,你就穿着它去寻找那一只雪狐!”罗雪的脸露出了一丝苦楚,但是她很好地掩饰了。
“哈!谢谢你了,罗雪,等我把那只雪狐猎获,一定用雪狐皮给你做一条披肩!”
“好,我等着,等着你亲自用雪狐皮给我做披肩……”
……
第二章剑啸山庄
第二天王越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是一脸的眼泪!
林平早早就去了兵部开会,王越则带着神鼠几人出城游玩。
城中的一切事物对于他们都说都非陈鲜,昨天见到的那些讲评台已经令他们的印象够深刻的了,而今天所见的东西更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几个人象乡下人进城一样,看瞄瞄,西看看,非常好奇,看到一些新奇的东西,想摸一下,却又不敢。
“老爷,这里有间专们卖酒的,咂咂咂,比太苍城里的守备府还要大!咦?叫杜康老酒庄!”神鼠叫了起来,王越抬头一看,也让他感到吃惊,仅仅是一间酒庄,就有如此的气派,果然不愧是帝都!
几人走进酒庄,寒修子看到了一瓮瓮的老酒摆在那里,上面用牌子写着各种各样的酒名,他问道:“伙计,这马奶酒怎么卖?”
那个老伙记非常热情地走过来说道:“哎呀!几位大爷真识货,这种马奶酒来自西戎,是用西戎马的马奶酿造,各位试想一下,西戎马那地方真是云淡天高,水土肥美,他们所养出来的马都是好马骏马,那马奶自然也是好奶,所以用那种马奶酿成的酒味道甘醇,奇香无比,人间*呀!每斤仅卖五两银子而已。”
“五两……?”神鼠大叫了一声,但是看了一眼四周的那些人,那些人一个个衣着华贵,气度非凡,并且纷纷扭头看了他一眼,他马上又把声音放缓了:“五两银子?不算贵嘛!”他也装起大爷来。
老伙计也不恼,他马上指着另外一排瓮:“哦!几位爷看看这种,这种是来自于北狄沙漠上的沙蜜酒,这酒才是真正的*呀!”
神鼠问:“什么是沙蜜酒?”
“就是用沙漠中的野蜂蜂蜜酿造的,那些野蜂专们在沙漠中采集沙漠野花的花蜜,每年北狄沙漠中的人就会在春秋两季进沙漠采集野蜂蜜,这种野蜂蜜产量很少,用其酿出来的酒,不但味道奇美,猛冽……”说到这里,老伙记吞了一口口水:“而且这东西可以祛风湿,壮阳补肾,治顽疾,解百毒,实在是人间难得的仙品呀!”
“多少钱一斤?”
“我们很少论斤卖的,一般只是一两一两地卖,我们直接从北狄进的货,全城也只有我们卖得最便宜了,仅卖一两金子一两而已!”
与金子同价!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这回,他们不敢再做声了,除了震惊之外,他们基本上没了任何表情。
老伙记试探着问道:“几位大爷要不要来一两试试?”
“这个……呵呵,我没风湿,暂时就先不买了,这里……有没有便宜一点的?”神鼠此时说话开始有点吞吞吐吐起来。
那伙计居然也不恼,他微笑着说:“有啊,各位看,这种就是我们杜康居最便宜的酒,是我们自己产生的,其实也就是土酒,五个铜板一斤……”
王越并没有跟着他们去问酒价,而是走到了一排精致的酒具面前仔细地看,他极喜欢一个小酒瓶子,那酒瓶用的是纯银打成,瓶身呈扁形,而瓶子外面还有一个帆布制成的套子,可以别在腰带上。
“伙计,这个酒瓶怎么卖?”王越问。
“嘻嘻嘻……”这次回答王越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她的样子有些胖,却很是*,她先是笑了几下才说道:“小弟弟,你也想买这个瓶子呀?”
呃,小弟弟?王越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女的已经说道:“这东西好贵的哦,要不你看看这边这种瓶子吧,其实也一样装酒对不对?”她指着另一排制作有些粗陋的铜瓶子。
“可是……我问的是这个瓶子的价钱……”王越还没说完,那女子的眼睛看向了另一边,同时发出一声尖叫:“哎呀!王老板,你来啦!”她理也不理会王越,向着一个身材同样肥胖的胖子走过去,那样子似乎要扑进人家的怀里一样。
那胖子身穿着一套颜色鲜艳的绸袍,手上戴着几只粗大的金戒指,一听那女子在叫,他也呵呵笑了起来:“小红,你又胖了!”
“嗯咛~!王老板你又能取笑我啦,我不干,我不干!你今天非得要跟我买十个银瓶子!”小红居然在王老板面前撒起娇来,只是她那样子早就已经过了撒娇的年纪,看起来有点滑稽。
王越心里有点恼怒,不过并没有发作,因为他们今天穿的衣服相比起那王老板全身珠光宝气,确实有点寒酸。
几人走出杜康酒居,心里都感到有点不是滋味,他们身上的钱太少了。不久,寒修子惊叫道:“渐山庄!真的,我们来到了渐山庄!”
王越也看到了前面有一间兵器店,上面一整块红木上面刻着四个铁划银勾的大字,“渐山庄”。看着寒修子那一副惊喜的表情,他问道:“渐山庄怎么了,很出名?”
“你……王上你没听说过渐山庄?”寒修子大为惊奇:“那是我们大成国武士心中的圣地呀!”
“哦?他们的武功很厉害?”
“是他们的剑!他们铸的兵器!”
“很出名?”
“大宗师欧冶子是他们的祖师爷,里面练器宗师多不胜数,皇室中的所有兵器皆出于其手,世人以求得一件他们制作的兵器为荣,你说出名不出名?”
“哦,哪我们得了!”对于兵器,王越还是非常感兴趣的,尤其是,他很渴望得到一把能发挥制敌七式的好剑。
几人走进了那一间兵器店,里面的人并不算多,但是店面却也不小,用神鼠的话来说,可与与太苍城的令尹府相比美了。
里面卖的不止是剑,刀枪剑戟盾牌铠甲,应有尽有!
“哈哈……”王越突然笑了起来,他看到了一副银闪闪,光灿灿的铠甲,那一套铠甲用一个架子撑起,上面顶着着一个同样银闪闪的头盔,而头盔顶上的那一杆小枪上,挂着一大团红彤彤的红缨!
他马上想起了那个被他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姜舞!一想起那个喜欢装逼的家伙,王越就想笑。
神鼠见王越笑了,不明所以,他还是问道:“伙计,请问这套铠甲怎么卖?”
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走过来瞟了他们几眼,态度傲慢地说道:“这东西很贵的!你们买不起,走吧走吧!”
他居然赶客?
王越心下恼怒,却又不好发作,此时寒修子说道:“你欺我们没钱?”
“就欺你们没钱!咋了?”
“你欺人太甚!”寒修子怒道:“要是我家还有钱时我买下你们渐山庄!”
“可惜现在没钱了对不对?”粗鲁汉子仍然傲慢地说道:“没钱装什么蒜?”
“几位,几位!”这时一个相貌清秀的小厮走过来,陪着笑脸说道:“各位息怒,我二师兄的意思是这种铠甲是专们卖给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的,几位一看便知道是真正的练家子,当然不会用这种徒有其表的铠甲对不对?”
这话说得甚是动听,王越等人也不是来砸城子的,所以马上说道:“听这位兄弟说,这里有真正的好东西了?”
那小厮也不回答,只是含笑说道:“几位请!”
他带着王越等人穿越过了前厅,后厅的布置很明显开始变得简陋,但是货架上的兵器却是冷气森森,明显就比前面那些光晃晃的东西高上了一个档次。
而坐在后厅里喝茶的一个老年人头也不抬,在自顾自地泡茶,小厮带着王越几人,不停要介绍着那些兵器是出自于谁的手,谁最擅长做哪一类兵器。
王越直接走到一排桨细细地看了起来,那些剑打造得都非常好,每一把都泛起青光,吹发可断,他提起一把,用手轻轻一弹,叮,一声清越的声音响起,他把剑放在自己的耳边听了许久,声音消失后他仍然在听。
一会儿后,他把剑放下来了,又取过另一把剑,掂量了一下重量,再次一弹,叮!又听了许久,结果他仍然放了下去。
正在喝茶的老头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他,但是很快又低下头来喝茶。
“伙计,还有更好一点的剑吗?”其实王越是真的想买一把剑,刚才那些剑,他认为并不合适他。
小伙计面有难色:“有是有,只是……只是……只是价钱确实有点贵,我作不了主。”
喝茶的老人开口说道:“带他进吧!”尽管他仍然没抬起头,而小厮却马上说道:“谢谢五师叔,这位少侠,这边请!”能进里面的人都不简单,小伙计也开始对王越改了称呼,叫少侠。
后厅有一侧门,从侧门穿过后,后面是一个花园,小伙计带着王越走进了后面的一间书房中,那里,也摆放了几把剑。
小厮取出一把剑恭敬地交给王越并说道:“这把剑下我六师叔打造的,剑名寒涧,您看看。”
王越抽出那一把剑,只见巾的确有一缕缕的水波纹,但是他弹也没弹就把剑Сhā回了鞘中。
小伙计又取出一把剑交给王越:“这是我七师叔打造的宝剑,名叫闪电。”
王越抽出那一把剑,只见巾光花熠熠,十分精美,可是他仍然Сhā回了绞,很是失望。
“哦,还有一把!”小伙计取出最后一把剑说道:“这是我五师叔打制的名剑,剑名命运,震南将军府已经出了五千两银子,我们还不肯卖。”
王越抽出剑来,巾朴实无华,但是能感受到一股不凡的气势,他用手轻轻一弹,叮!一声清越的声音响起,余音缭绕,嗡嗡地响个不停。
可是王越仍然把剑Сhā回了绞。
“怎么?连这把命运你也看不上?”小伙计开始变得有些不高兴起来,而另一个声音也从书房外响起:“小兄弟,你认为这把剑哪里不好?”刚才在外面喝茶的那个老头走进了书房。
“五师叔!”小伙计连忙叫了一声,王越哈哈一笑说道:“其实我也不懂得铸剑,也不懂得鉴定剑,只是我听那个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来,那把剑里面应该夹有些碳,还有些藏在里面的气泡,你看,上面这里还有几个细小的砂眼,根本不算是一把好剑!”
“哦?”老人很是不服气:“你就从声音上就作出了这种判断?那么说来,你是见过比这把剑更好的剿?”
“是啊,我外面那个朋友的那一把长刀就比这剑打造得好!”王越也不客气地说道。
“好,走吧!”老人拿起他的那一把竭进了内厅,王越不明白老人想干什么,他与小伙计也跟在他的后面走出,老人出得内厅后咝一声拔出了他打制的那一把剑,然后说道:“你说你朋友的刀很好,你可敢用他的刀与我的剑对砍?”
“这……我得征求他自己的意见!”王越走到一直不做声的苏开面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次,苏开冷笑一声:“有何不敢?”他把扛在肩膀上的那一把长刀取下,把绑在刀身的那一块粗布拿开――他的刀没鞘,平时就用一块布包着刀身扛在肩上,象是扛了一条扁担。
刚拿开那一块布,老人的眼睛一闪:“好古怪的兵器!好啦,我们对砍!”
王越说道:“慢着,假如不小心砍断了你的剑怎么办?”
“哼!”老人傲慢地说道:“角我打的,断了自然说明我功力不足,与人何关?你还是的一下等一下如何向你的这位朋友解释吧!”
苏开却是满不在乎地说道:“我的这把刀从我爷爷的爷爷时起,不知道砍断过多少兵器了,从没想过他会断!”
“哪好,举刀吧!”
两人举起刀与剑,用力一挥,刀剑相碰,咣!一团火花冒出,刀剑即分开了,王越马上细心地检查了一下那把刀,刀刃上有一个微小的缺口,而那一把较面却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破损。
老人面色发灰,一把扔下那把残剑,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然后问道:“可否告诉我,你的刀出自于谁的手?”
苏开好象并不感到有什么意外,他一边用布去包那一把刀一边说道:“听我爷爷说,我的这把刀来自于北面的安家!这把刀就是安刀!”
安刀,在大成国也非常有名,这种刀出自大成国北方的安北将军府的后人,原来大成立国之初,国势不稳,在全国东西南北设置了四个将军府,用以处理当地的军务,但是后来国家渐渐地稳定,不需要太多军队,所以朝廷把四个将军府给撤了,而这些将军府中的后人有一些就留在了当地。
安北将军府的一支安姓留在了北方的荣国,以铸刀闻名天下,由于他们的刀基本上都是供应军队,而且近十多二十年来,安家好象已经销声匿迹,所以普通人想求一把安刀也并不容易。
“原来是安刀!”老人有点殂丧地说道:“你们走吧,现在这里已经没有比安刀更好的兵器了!”
王越有点失望,只好说道:“其实你的剑已经很不错了,……”
老人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功夫不好就是不好,不用为我找借口,总有一天我能打出与安刀比美的,不!要比安刀更好的兵器!”
寒修子却说道:“渐山庄闻名天下,名头比安刀还响,怎么可能没好剑?我听说……”
“小兄弟,那些宗师级的剑器我们是不会摆在店里卖的!”
“哦,这么说来,你们渐山庄的确有好东西了?”
“当然有,只是……你们可能真的买不起。”
王越问:“能否给我们开一下眼界?”
老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吧,有一把是我负责保管的,看在安刀的份上,就让你们看一眼也无妨!”说完,他站起来往里面走,不久,他抱着一把竭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看了几下他们说道:“谁来拔剑?”
寒修子几人连忙看向王越,王越当仁不让地说道:“我来拔吧!”
“你……你达到了三级武士没有?”
“我,我我不知道我达到了几级。”王越很老实,但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一个级别的武士。
“别说我不提醒你,假如你连三级武士都不是,拔出这把剑会把你给伤着!”
“我试试吧!”王越接过了那一把剑,刚上手,并不感到剑有多沉,他一把拔出那一把剑,嗡!一声渐声传出,接着一股浓郁的杀气扑面而来!
那是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在场的人都被这一股气息剌激得后退了几步,只有王越脸不变色,马上叫道:“果然是一把好剑!老师傅,这把剑怎么卖?”
“哦,原来是个高手,失敬,失敬!”老人见王越能拔出此揭面不改色,料想王越的境界不低,于是他说道:“这把角我师父打制的,他老人家一年中也出不了一把,这一把名为奔雷,卖三千两黄金!”
三千两黄金!相当于三十万两银子!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王越也是讪讪地说道:“厉害,厉害,果然不愧是宗师之作。”
第三章彩虹宝剑
几人讪讪地走出渐山庄,又在城中到处逛了一会儿,逛得他们眼花缭乱,许多东西都引得他们心痒痒的,可惜囊中羞涩,尤其是到了一间服装店,神鼠见了一件夜行衣,那衣服表面上看起来是黑色,但是实际上能按天气而产生一定的变化,是一件非常好的伪装衣,他心里痒要得厉害,不停地念叨着,可惜,他们几个人凑齐了全身的钱,也不够一百两银子。
而且一些装备店中还真的有武林秘笈出售,寒修子见了一本《气冲鬼窍》的书,那本书连王越也认为应该是一本修炼的好书,可惜,就那本东西竟然要银八千两!xe
所有人都无可奈何地走在繁华的镐京城中,不过他们已经意兴阑珊,王越想着那把剑,神鼠想着那件衣,寒修子想着那本秘笈,唯有苏开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他们几人在这繁华的大街上走着走着,寒修子终于忍不住心痒难耐:“王上,我……我想回那本书。”
王越此时也被那把剑引得没有心情再走了,尽管到处都是新奇的东西,可是在他的心中,一把好剑的分量比起其它的东西都要重得多,所以此时他分外理解寒修子的心情,不过他还是说了一句:“确实拿不下就算了,别让人家给骗了!”
神鼠突然建议:“要不……我们分开行动吧!”
王越看着他那双灵动的鼠眼以及他那双蠢蠢欲动的双手,马上想到了神鼠想干什么了:“你千万别打歪主意,这是帝都,不是太苍城!”
“放心,放心,我……我不会干坏事的!”神鼠说完,匆匆地溜走了,王越马上对苏开说道:“走,我们再回渐山庄!讲讲价,看看他肯不肯把价钱降下来!”
两人匆匆地往渐山庄进回去,可是这回进去后,那名小厮告诉他,他们的五师叔已经走了,而且把那把奔雷也带走了!
王越急问:“你五师叔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啊,他老人家经斥出寻找铸剑的灵感,有时一天两天就回来了,但有时十天半月甚至上年时间在外面闯荡,所以我很难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小厮说完,又去招呼其它人了,不再理会王越。
擦肩而过了!宝物真的擦肩而过了,王越一时间有点失神,最后怀着巨大的失落感走出了渐山庄,低头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闷闷不乐。
苏开一直跟在王越的背后,尽心尽职地履行着他的职责,此时他走快了两走走到王越的身边小声说道:“王上发现了没有?有个家伙一直在跟着我们!”
王越回头一看,一个身穿灰衣的人见他看向自己,马上转过头来看向别处,装出一副不是跟踪他们的样子。
“找个机会问一下他!”王越一边与苏开说话,一边往一条小巷走进去,虽然他们也不怕什么人,但是毕竟让一个陌生人跟着的感觉非常不好。
果然,那人也跟着走进了那一条小巷,突然,苏开从一条侧巷中冲出,一手已经扼住那人的脖子。
王越马上转身回来,看了一眼那人,那人已经吓得全身发抖,而且――他的胯下湿了一遍!一道淡淡的尿臊味飘了出来,同时他哆嗦地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王越盯着那人,那人看样子只是一个书生的涅,身子有些单薄,弱不禁风的样子,有几个路过的人吃惊地看着他们,王越示意苏开把那人放开,这才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我……我……”那书生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神态甚是窘迫而惊惶:“我真的不是有心跟你们的。”
“哪又是什么原因?”
“哎!……”书生咬了咬牙,好象鼓起勇气似地说道:“我是上京赴考的举子,只是屡试不弟,只好流落京师,早就想筹措盘缠返乡,可是自己却身无长物,无奈之下,只想把祖传的一件宝物出手,刚才见两位好汉从渐山庄出来,想必是想购买兵器,所以就跟上来了。”
王越冷冷地说道:“你不是想拿些假货来愚弄我们吧?”
“我祖传的东西,怎么会是假货?”书生仍然很害怕,但是听得此话,却是很不高兴。
托儿?王越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这种事情在太苍城见得多了,许多流连于那些大店门外的人借口介绍好东西给别人进行偷蒙拐骗,把那些急于求得某物的人带往一些暗处看他们的宝贝,把人狠狠地骗上一回,此人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托儿?
先看看他表演些什么再说!打定主意后,王越问道:“你家祖传的宝贝是什么?”
书生很干脆地说道:“一把剑!”
“哦,什么剑?”
“就是渐山庄的开山祖师欧冶子亲手所炼的宝剑,剑名彩虹!”说到这里,书生有点自傲地说道:“我敢说,我的那把剑现在拿到渐山庄,他们所有的剑都会被他比下去!”
苏开也是不相信的,他问:“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书生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冷静:“此建体泛出七彩霞光,一亮奖,七彩光华灼灼生辉,而且削铁如泥,绝对是一把传世名剑!”
王越这一下还真的有点愣住了,削铁如泥?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啊,此人既然说得如此真实,假如是真的话,自己岂不是走了宝?于是,他动了去看一看一念头:“剑在哪里?”
“就在我住的地方,这位大爷,您有兴趣吗?”书生露出了祈盼的神情。
“走!!”王越心想,也无妨啊!看这书生的涅,他住的地方不会是什么龙潭虎茓吧!
“可是……两位爷,你们哪一位想买剑?”书生吞吞吐吐地问。
王越有点不耐烦地说道:“有关系吗?我们先。”
书生仍然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只想带一个人去看,我……我怕……”他的眼睛瞟向了苏开,还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刚才苏开那一扼,他现在仍然感到痛。
“怕?”王越眉头一皱:“你怕什么?怕我们杀人夺宝?”
“我不敢,不敢,两位大爷,你们哪一位想买剑?”
“我!”王越大喇喇地说道:“苏开,你先去逛逛,我去去就回!”
苏开盯了一眼那书生,然后转身向名浇庄走去。
书生马上带着王越左拐右拐,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之中,在一处破落的院子前,一个肥胖的男人正从里面走出,一见到那书生即叫道:“喂,高举人,房钱有了没有?”
书生的脸上出现了尴尬的神情,他看了一眼王越,忙说道:“房东,这……再宽限几天行不行?”
胖子非常不满,没好气地说道:“宽限?都宽限你三个月了!还要我宽限到几时?”说完,看了几眼跟在书生后面的王越等人,又说道:“确实没有,可以向朋友借一点应急嘛!”
“这个……这个……您还是给我宽限几天吧,我保证,过几天一定给你房钱!”
“哼!三天!最后三天,假如没房钱你就得给我滚蛋!”胖子狠狠地说了一句,然后拂袖而去。
看了这一幕,王越的心里感到有些不是滋味,看来这书生的日子过得的确不怎么好,他一向同情这种人。
书生的脸色讪讪地,带着王越等人走进了那一所院子,院子已经是杂草丛生,只在后面有一房子,样子也相当破败,书生打开门后,里面飘出来一股霉气,王越看向里面,那里有一张床,一个书桌,就这么简单了,书生嘿嘿地干笑了两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拍了一下上面的灰尘,打开箱子后,揭开几件破旧的衣服,箱子的下面还有一个夹层,他把那个夹层打开后,那里果然有一把剑!
嗯?王越很快就适应了那一间小房内昏暗的光线,他的眼睛已经锁定了那一把剑,只见那把剑的绞已经十分陈旧,剑柄上透出一层暗红色,那是血迹干了后才会出现的颜色,而最重要的是,王越能从那剑柄上感受到了一股煞气!
这种煞气,绝对是经历过尸山血海后才会出现的,一件兵器就如同一名战士,只有见血见得多了,杀人杀得多了,其身上才会透露出这种逼人的煞气!
难道真的是一把宝剑?我错怪了这书生?
极有可能啊,骗子王越见得多了,但是这书生眼神坚定,怎么看也不象那些骗子啊!
不过,他还是决定先看一看再说,书生极其珍重地把那把锦起,象抚摸自己的情人一样轻轻地摸着那把绞,不过,他终于还是把那把剑递给了王越。
一上手,并不感到此剑有多沉,甚至比普通的剑还要轻一点,王越倒是不急于抽出剑来,而是细细地看起那把剑的剑柄,果然,剑柄朴实无华,但是露出外面的精钢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凡品,而且剑柄上所镶的铁木已经被人握出了一层油光可鉴的亮光,而所镶的木片四周已经渗进了不少血,使木片与剑柄融成了一体!
王越只感到心在轰轰地跳!仅看这剑柄就可以确实,这绝对是一把名品!
咝!他拔出了那一把剑,只见一道七彩光华泛起,整把剑居然好象琉璃一样光晃晃的,在光线的映照下,剑的四周出现了一层淡淡的光华!
王越更是发现,整把剑的巾上有无数道乱七八糟的划痕!
以前罗疯子曾经跟他说过,所谓宝剑也不是不会受伤,只是那些伤都浮在剑的表面,不会伤及宝剑的筋骨!
王越把剑拿出了房外,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把剑的彩光更加强烈!他轻轻地弹了一下,只听得叮!一声清辙而悠扬的声音从巾中传出!
书生看着王越,表情有紧张:“大爷你果然是个识货的人,要不要试一下我的这把剑?真的削铁如泥呀!”
“好,我就试试!”王越四周看了一下,正好见到墙角处有一把菜刀,他说道:“我就砍一下这把菜刀,假如真的砍断了,我等一下赔你一把菜刀!”
“没问题,你试吧!”书生口里虽然这样说,但是表情是越来越紧张了。
王越举剑一挥,咔!那把菜刀应声而断,而且并没有废他多大的力气!
急把剑举近眼前一看,只见剑锋处居然丝毫无损!
宝剑!绝对是一把宝剑!
第四章三千两
书生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了,大爷你应该也看够了,请把剑还给我!”他伸出手来从王越的手中强取回那把剑,匆匆地Сhā进了绞,接着自己双手把剑抱在胸前,十分宝贝的样子。
“开个价吧!”王越此时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他非常害怕这书生会狮子大开口,而且他还不停地盘算着自己的身上带了多少钱。xe
其实,他从神鼠那里搜刮来的钱还有三千多两,此时就别在他的腰带之中。
书生低头看着他的那把剑,非常不舍地说道:“如果不是到了最后的关头,我也不会把这把彩虹宝剑出卖,哎!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
“其实我的祖上也是一个将军!可惜我这一家到了我这一代已经没落了。”说到这里,书生已经是满脸伤感。
王越有点着急地说道:“哦,你有时间再慢慢感怀伤神吧,我现在问你这把剑怎么卖?”
“一千两金子!这已经是我的底价!”书生说得甚是斩钉截铁,同时还流露出相当痛苦的神情。
可是王越的身上并无一千两金子!此时,他展示了他杀价的本事:“一把旧剑,值得了那么多钱吗?一千两银子,我也最多就出这么多了!”
“我没听错吧?你仔细看看这里,这里分明就有欧冶的独特标记,须知道,他传世的名器极其稀少啊!”
“可是毕竟已经旧了,而且巾上伤痕累累,那些伤痕会影响剑的寿命的!”
“九百两金子,我实在已经没办法再低了,否则我回家也再也没脸抬头见人了。”
“二千两银子,知道二千两银子可以买什么吗?足可以买二十亩良田了!”
两人在不停地讨价还价,最后王越出到了三千两银,而书生也降到了五百两金。
看着谈不拢,王越只好出最后的杀手锏――诈走!
“好吧,我买不起啦,你留着慢慢地等人来买。”王越一边说,一边走,只是他的头不停地看着后面的那个书生,而书生竟然也不坚持,只是茫然看着他。
糟了,他不上当?王越真的很的此物会再次与他擦肩而过,而就在此时,两个人从院子外走了进来,一见那书生即喝道:“高章!你他妈的说今天还钱,钱呢?”
两人走得很快,很快就走到了那书生的面前,书生显然很害怕他们:“二位爷,我……我……”
此时,另一人喝道:“妈的!你这穷光蛋,天天在骗我们,你当我们的饭店是善堂呀?今天你非得给钱!”
“咦?这小子手上有把剑!哈哈,这家伙身上想必也找不出什么钱来啦,就先用这把剑当做利息吧!”他一把把那把渐在手里,同时还飞起一脚,把书生蹬倒在地下!
王越的手一紧,只听得那书生大叫:“快点把剑还给我,这是我家祖传的东西!”他扑了上去想把那剑夺回来,可是却被他人一掌推开,同时骂道:“你赊欠了我们饭店那么多钱,想赖账呀?”
说完,他一挥手,与另一人匆匆地要往院外走!
“大爷,我卖了,三千两银子,我卖了!”书生急得快要掉泪了,而那两人正好走近了王越,王越手一伸,那一把剑就已经落进了自己的手里,同时他冷冷地瞪了一眼那两人,吓得那两人急急的后退了一步!
王越从腰带中取出那三千两银票交给书生高章,高章用他那发抖的手接过,低着头看着那些银票,眼睛中闪过一缕得意之光!
可是王越此时却无法观察到他的表情了,他收了剑,匆匆地走出了那一所院子!
院子里的书生一见王越走出院子,他脸上的表情一收,露出了一脸的狞笑,马上向着那两人一招手,他们三人后着后院的围墙走去,三两下就爬过了围墙,跳出了院外,接着飞奔而去!
王越此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院内所发生的事情了,此时他的心仍然是咚咚乱跳,真的捡了漏了,看来这帝都真是藏龙卧虎啊!
刚出来逛街就收获了欧冶的传世名剑,怎么不令王越欣喜若狂!他的脸上露出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最后,他甚至忍不住了,终于强烈地压抑着自己的欣喜,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途中遇上了神鼠、寒修子与苏开,见他们几人一脸懊恼的表情,王越心情大好:“走,找间小馆子我们庆祝一下!”
“王上找到宝物了?”神鼠不停地往王越双手搂在怀里的那一把宝剑瞄,寒修子更是惊呼起来:“我认出来了,这一把与《名器谱》上画的那把彩虹名角一样的!王上真的得到了这把名剑?”
“呵呵……真不真等一下不就知道了!”见到神鼠与寒修子两人的那种神情,王越更加得意了。
他们匆匆地打了一间饭店,找了个靠窗而宁静的位置坐下后,王越这才把剑放下,寒修子是个武痴,他马上把手伸出,看了一眼王越,王越笑着点头说道:“看吧!”
寒修子逼不及待地抽出那一把剑,顿时,彩光四射!他不由得又是一声惊呼:“彩虹!真的是彩虹!”
神鼠急忙说道:“给我看看!”他从寒修子的手中接过那一把剑,脸上带着崇拜的表情赞不绝口:“光华璀璨,流光溢彩,冷气森森,果然是宗师之作呀!”
苏开不做声,他直接从神鼠的手中夺过那把剑细细地看了起来,不久,一个狐疑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怎么会这么轻?”。
轻?王越仍然处于亢奋之中,一听苏开的话,突然打了一个冷战!
不论是哪一个名师打制的名剑,其重量都要比同样大小的普通匠师打制的要沉,因为名师能把巾上的杂质去掉,而且巾里的至密度要比普通的匠师打制的要高,否则剑的坚韧度就会不足!
“这……”苏开又看了一眼剑锋处:“怎么剑锋处的颜色反而暗一些?”
“难道是陨铁?”寒修子毕竟有些见识,他接这剑一看,脸色马上变了:“果然,这剑处抹了一层陨铁末!”
王越的脸色在急剧地变化着,他一把夺回那一把剑,用力一逼!咔!巾马上断了下来!他手中握的只是一把剑柄!
“真柄假身!”神鼠,寒修子,苏开三人同时惊叫了起来!
伪名器的一种作伪手法,就是利用真正的古兵器中的那些残品,再接上假的其它部分制成,例如刀剑之中的一种作伪手法就是真柄假身,剑柄是真的,而巾却是假的!
而且为了做出那种老旧的感觉,他们会用其它的刀具或者硬物在巾上砍划,抹上一些色粉,然后放进火里烤一会儿,如此反复地折腾一段时间后,巾斑驳陆离,一种非常老旧的感觉就出来了。
为了做假,那些作伪者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例如这一把剑,为了达到剑刃锋利的效果,就在剑锋处抹了一层陨铁粉!
陨铁极其坚硬,但是却极其脆,单独打制兵器不行,但是如果与普通铁兑在一起打制兵器,则非常锋利,而在剑刃处抹上陨铁粉,则剑刃马上会变得锋利无比!
可惜!这种锋利是一次性的,顶多也就两次!因为其脆,不几下就会崩断!
而且这一把“彩虹剑”所用的手法还有一点特别之处就是在巾上抹了一层蛤蜊油!经过烤烘后蛤蜊油顽固地粘在巾上,在光线的照射下会泛出七彩的霞光!
骗子就是利用寻宝者捡漏的心理制造出这种东西来的,这事情王越其实也知道得很清楚,但是盲拳打死师傅,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往往就发生在行家的身上!
皆因他们太想得到自己喜爱的东西了,在那种环境下,即使是王越,也无法摆脱这一个怪圈!
“巾是空心的!”神鼠见王越把那把金断了,即见到了巾竟然是空的,怪不得王越在弹那把奖会发出那么清扬的声音!
王越不再说话,马上冲出了餐馆,向着刚才的那所小院子冲去,神鼠等人也跟着冲出,以他们的速度,很快就到了那所旧院子,可是,那里哪还有人?
三千两银子,就这样被人骗了,王越在那一刹那间有想杀人的冲动,他愤怒地冲进那个小房中,把里面的那些东西摔了个粉碎!
“别再让我遇上你,否则我会杀了你!”王越的吼声在那破败的院子中回荡!
……
一行人无精打彩地走进了一家餐馆,毕竟走了大半天,他们也饿了,王越的心情则糟糕透顶,几个人都不敢和他说话。
只是刚一进店门即听到里面的人在热烈地议论纷纷。
他们都在说宣武台,在赌钱,而店主则亲自做庄收取赌徒们的下注!
而在酒店的墙壁上挂着一块板,上面写着“今天比武情况”几字,上面写了许许多多的名字,有些名字被人笔划了一个交叉。
一个店小二走过来问:“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要不要下点注玩一玩?”
王越心情不好,他阴着脸说道:“下什么注?赌博?”
店小二却一点也不会看他的脸色,他的脸上仍然一脸笑容:“是啊,几位客官看中谁了?”
王越没好气地说道:“没看中,我谁也不看中,给我们来几个菜,再打一壶酒来!”
“呵呵……行啊!”店小二一把把那条抹而往肩上一搭,同时唱道:“生平不识刘应龙,纵是英雄也枉然!”
第五章宣武台
王越虽然现在心情不好,但是这话听在耳里,也引起了他的一些好奇,刘应龙是谁?很出名?来到京师,王越才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只是话已经出了口,他也不好意思再打听。
周围的人却并没有理会他们,仍然在大声地叫嚷着,谈论着,还有相当多的人下赌注,王越侧着耳朵听着他身旁一桌人的谈论,这动作让神鼠给发现了,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不多时,店小二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放下了几碟小菜与一壶酒,神鼠马上问道:“店小二,他们下注玩什么?宣武台又是什么东西啊?”g
“连宣武台也不知道?几位客官一定是初到镐京了。”那伙记仍然笑容满脸:“宣武台就是擂台!我大成立国之初时崇尚武力,许多武士都在城中摆下擂台挑战武中名宿以求扬名立万,当时朝廷为了弘扬尚武精神,并不制止,后来擂台越摆越多,而且死的人也越来越多,引发了不少门派的冲突,于是朝廷开始干预,取缔了民间擂台,改为宣武台。”
“宣武台就是宣扬武力的擂台,朝廷派有军人镇守,每天都有比赛,赢者称为擂主,如果挑战擂主取得胜利可以获得一笔奖金,同时他也就成为了下一任擂主,假如有人保持三十场不输,他就成了铜擂主,如果六十场不输,他就成了银擂主,再假如有人保持一百场不败的话,那么他就成了金擂主!呵呵,告诉你们哈,宣武台历史上出过五位金擂主!还有一个现在没死呢!”
“是谁?”王越一直在认真地听着,这时也忍不住问了起来。
“他就是号称当今天下最强者,师吾国国王王鸿飞!”店小二说完,脸上露出了无比崇敬的表情,而神鼠则哈哈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真的呀!宣武台的金擂主榜上明明确确地写着他的名字呢!”
王越的心情渐渐地好起来了,他也微笑着挥了一下手阻止了神鼠他们笑:“想问一下,假如赢了,能得多少奖金?”他比较关心这个,因为他现在身上没什么钱了。
“不是每场胜利的钱都一样的,看号召力哦!”店小二很有耐心:“赢了的武士可以得到百分之三十的门票收入,假如进场人多,他的收入就多,假如进场人少,他的收入就少,那些名不见经传的武士挑战赛,没几个人看,那么他的收入就很少啦!至于那些武林名宿的比武,呵呵,即使票价比平时贵几倍仍一票难求,那赢的人收入就高了。”
“告诉你们哈,想要挑战金擂主的必须要有银擂主的资格,想挑战银擂主必须是铜擂主,而挑战铜擂主的也有要求,就是必须要有十五场连续胜利才可以挑战铜擂主,这一次的擂主是个铜擂主,名叫刘应龙!他已经五十五场保持不败啦,现在正在向着银擂主地位冲击呢!”
“咦?这有些象太苍城里的斗鸡!”神鼠笑道:“斗鸡也是这样的,连赢了十场的叫鸡王,而想挑战鸡王的必须要先赢五场。”
王越当然知道太苍城里的各种各样的赌博手法,那里的赌博可谓集天下之大成,各种各样的赌法多不胜数!不过他很关心这一类的擂台,现在他穷得很,在考虑着是不是去擂台处弄点钱来花,所以他问道:“是不是每天都有比赛?一天可以比多少场?”
“不!双日才会有比赛,每天不定多少场,总之打到日落时分,曾试过有人一天打足三十场!哈,还是那个王鸿飞!不过呢,也有只打一场的,假如有两人一直从开始打到日落而分不清胜负的话,那就当一场算和局,两人平分奖金!”
“哦,那单日就休息是吧?”
店小二马上说道:“不不不!单日宣武台交给那些有需要决斗的人,这些人向宣武台交取一定费用,他们就可以在宣武台上决一雌雄了,如果双方到了不死不休的境界时,立下生死状,擂台上被打死,对方的人不得报复。当然,那些为了女人而决斗的文人也可以在宣武台上决一生死♀一类才是真正的戏肉!才是真正的卖点!”
“哦,这又是何解?”
“那些双日擂台赛严格要求不得打死人,否则按大成律处置,而单日赛则是经官府批准的决斗,打死人不算犯法,这才是真正的生死相搏,其精采程度比起双日赛高出了许多!我们今天下注赌的就是这一类,而这次决斗的是草药门与何帮的掌门人对决!这才是巅峰对决啊!怎样?要不要下点注,这里有他们的资料,你参详一下,看看下给谁好!”小二递给了王越一张纸,纸上面写着两位掌门人的资料及他们的比武记录。
今天是七月初六,明天就是他们就要生死对决了,王越此时的心情已经基本上恢复过来了,他与几人商量了一下,都对这比赛大感兴趣,尤其是王越,他打算今天就挑战那个铜擂主。吃完饭后,随着那一班人向着城北的方向匆匆走去。
那里是一个类似于校场的地方,而四周却彻成了一道近似于城墙的圆形高墙,场内则用石头彻成了一级级的环形阶梯,观看的人可以坐在阶梯上观看下面的比赛。
而进了里面,又分为主擂台与副擂台,重要的比赛都在主擂台上进行,而不能么重要的,影响力不能么大的,一般都在副擂台上进行,而副擂台足足有十个。
王越等人根据指引,走到报名处报名,那个接受报名的军人说道:“先去取得报名资格再来!”
“什么报名资格?”王越问。
“切!一群乡巴佬!”那个军人不屑地说道:“不取得资格,阿猫阿狗也来宣武台打呀?去去去,去资格处取得资格再来!”
然后一个军人走过来对他们说道:“跟我来吧!妈的,都是穷疯了的家伙,没听说过取得资格时会死人的吗?”
王越几人有点忐忑地跟着那个军人走到宣武台的侧面的一个小馆中,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声与嬉笑声。
军人打开门说道:“你们必须要击败一名军人才算取得进宣武台比武的资格!注意了,军人打死人是不偿命的!现在后悔还不得及!”
王越等人终于明白了,但是他却毫不在乎地往里走,苏开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进去后一看,只见十几个军人正在拼命地狂揍着那些已经倒在地上的人,那些人分明已经输了,可是那些军人却好象不解恨一样拼命地用脚踹,蹬!
有人已经被揍得七窍流血,可是揍他的那个军人却说道:“打死你,打残你,看你还敢不敢来混这碗饭吃!”
还有人在骂:“我让你打,我让你挑战,妈的!就你这功夫也想到宣武台比武赚钱,我打死你!”
直至有人打得累了,才从地上拖着那个挑战者扔出了门外。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