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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潜伏的王者:暗皇传 > 第十一章白眉道人

第十一章白眉道人

“哦?还有几个来取资格?哈哈……兄弟们,今天我们的运气不错,又有几个家伙让我们揍了,你看那个瘦子!哈哈哈!你们说他能不能捱我一拳?”

“开始吧!”王越对着那个说话的军人冷冷地说道,对于他来说,今天一肚郁闷无处发泄,此时正是时候。

那军人一愣,接着他又哈哈大笑起来:“他让我开始,笑死我了,他让我开始!你们见过有人叫别人揍他的吗?”

又是一阵轰笑,王越的脸上抽搐了几下,但是仍然忍住了。

当他们把所有来取得资格的人都扔出了门外后,门啪的一声关起,接着那个军人的脸一­阴­,冷冷地说道:“你不是让我开始吗?我这就开始给你看!”十几个军人向着王越等一扑了过去!

只是一瞬间,一阵乱响与一阵惨叫过后,十几名军人几乎同时摔出!倒在地下,个别的还吐了血!

这还是王越已经死死地忍着力气,否则那些军人今天不死也要残废!

早在太苍城时,他的境界还不很高时就已经把敖贤带来的那几名兵痞儿打得满地乱滚,现在的王越岂是他们可以戏弄的?

王越将那几人击倒后,神鼠,寒修子,苏开三人一拥而上,对着那些军人狂殴起来!嗵嗵嗵!神鼠最­阴­,他每一拳都是抽在那些军人的右侧肋骨之下,据说这样打人,即使把人打死了,也验不出伤来。

开始还有一些狂傲不驯的家伙嘴硬,但是很快他们就开始求饶,王越挥了一下手,神鼠几人这才停下手来,一个兵目摇摇晃晃了站起,取出四个牌子扔给王越:“你们有资格了,你们走吧!”

王越接过那四个牌子,然后一跺脚,啪的一声把铺在房子里的一块石板击得粉碎,那些刚爬起的军人吓得马上急退一步,做出防范的动作,可是王越却说:“有钱吗?刚才报名处那儿说要每人交纳一两银子才可以报名。”

“你……”一个被揍得头青额肿的军人仍想发作,可是王越把眼一瞪,吓得他急忙低下了头,那兵目说道:“有。”他自己掏出了一锭银子,然后把手伸手其他人的面前,那些军人只好掏出一些铜钱碎银交在他的手上,凑足了四两银子。

……

第六章挑战

王越等人报了名,然后跟着另一名军人走进了宣武台侧面的一排小馆前说道:“这些就是副擂台了,你们自己选择进那一间吧!”说完就走了,王越与神鼠等人商议,各自选了一个副擂台。

王越走进的那一个副擂台果然没多少观众,只是有些人无聊地三三两两坐在一起,不少人在磕着瓜子,悠闲地看着下面的人打斗,而擂台边上则坐着一个身穿长衫的裁判,他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前用木架子悬了一面铜锣。

擂台上已经有两人正在那里对打,不多时,那裁判就敲响了他手中的锣:“陈东胜!”

台上一个高大的汉子高兴得跳了起来,连声大呼,而另一人却很不满地问:“为什么判他胜?他还没把我打下擂台呢!”

裁判轻蔑地哼了一声:“当这里是你家的后院呀?打了半个时辰还没打完,要打到什么时候?下去下去!别影响别人!好啦,陈东,你是否现在接受挑战?如果你要休息,我就让另外两个人上去打了!”

“我接受!快点让他们上来吧!”陈东迫不及待地说道。

“谁上去挑战他?”

“我!”王越走到那裁判的面前,把那个牌子放在他的面前,裁判看了一下,然后不耐烦地说道“快点,别让我等得太久!”接着当的一声敲响了锣:“开始!”

王越还没登上擂台,一听开始二字,他的身形一晃,啪!陈东即已经从擂台上摔了下来,掉到地下发出了一声惨叫!

所有的人都还没看清王越是怎么动手的!

裁判也是吃了一惊,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正在艰难地爬起来的陈东,又看了一眼现在已经站定在擂台上的王越:“你,把他打下擂台了?”

“是啊,你说让我快点的!”

“哦,好好,王越胜,还有谁挑战他?”裁判开了口,但是场中的那些人都是取得了资格的,基本上都懂点门道,刚才王越仅是身形一晃,连他们也没看清楚是什么回事,陈东就已经摔倒在擂台之下,这身法,这力度,他们岂会不明白今天遇到的是个高手!

等了一会儿,没人说话,裁判说道:“你们不说话我就点名了,你们就是取得了资格的,不能不打!”

又过了一会儿,他取出一张纸读道:“刁德,你上!”

一个矮矮实实的汉子犹犹豫豫地站起来,问:“我……可不可以认输?”

“不行!胆敢来这种地方就要准备着挨揍,准备着被打伤打残!否则谁会来看?我们的门票谁会来买?快点,否则我让外面的军人把你拉下去揍!”

刁德只好硬着头皮走上了擂台,当!一声锣响,王越呼的一拳打到,刁德伸手一格,啪!那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他自己的手臂再打在自己的身体上,扑!一股冲击打得他往后就倒,而王越的脚下啪!的一声­射­出了一腿,正好弹中刁德的肚子,把他踢到擂台之下,哗的一声,刁德在地下狂吐。

裁判又是吃了一惊:“高广,你上!”

高广的确又高又大,他沉着脸走上擂台,当锣声响起后,他的速度竟然十分快,马上绕着擂台走起来,开始时王越还去追了几步,但他很快就急一转身,逆向一冲,擂台上的地方很少,高广还没反应过来王越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嘭!王越的膝盖往上一顶,顶在高广的胯下,啊!高广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裆部倒在地下打滚!

“吴良,你上!”

吴良全身颤抖,当锣声一响,王越刚想动手,他已经惨叫一声倒在地下,装镊样的怪叫,同时滚下了擂台!

“王越胜,张潜,你上!”

张潜更加夸张,锣响还没响时他就自动地倒了下去,同时大叫:“好厉害的煞气!”

于是,装摔倒的,装昏倒在墙边的,甚至还有个家伙从擂台下飞身跃上擂台,高叫道:“看我绝招!”身体侧侧地往另一个方向一扑,扑倒在擂台之下,一边爬起一边叫道:“厉害,厉害,这是隔山打牛的功夫,我还没碰中他的身体就被他身体涌出的那一股力量逼到了另一边了。”

连王越也迷惑了起来,我真的那么厉害?

也有真的拼命的家伙,刚冲上来就扑向王越想把王越抱住,可是王越哪会让他靠近自己的身体?一步后退,举脚用脚跟往下一砸!即把那个扑来的人砸得重重地磕在擂台上,撒了一地的牙。

不足半个时辰就已经连赢了十五场?那个裁判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相信那些人所说的话,但是这么快就赢了十五场,这已经破了宣武台的纪录了。

“你可以到主擂台去挑战铜擂主了!”裁判取出了十五块牌子交给了王越。

王越轻轻地拂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微笑地接过那十五块牌子,出了副擂台,向着主馆走去。一个守在主擂台外面的军人接过王越手上的牌子,眼睛一闪:“你想今天就挑战铜擂主?”

“不错!”

“跟我来吧!”

主馆里人山人海,与副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里的呼叫声,口哨声乱哄哄地响起,军人带着王越走到擂台前一个老人的面前,把那十五张牌子放在老人面前的桌子上说道:“他来挑战铜擂主!”

老人还没有回答他,轰!一条人影从擂台上飞了下来,正好砸在那一张桌子上,把桌子砸得粉碎!

那军人吓了一跳,而桌子后面的老人却见惯不怪:“换一张桌子来,刘应龙胜!已经连续第五十九场胜,只要再胜一场,就可以晋升为银擂主了!”

场内掌声雷动,不少人大叫:“银擂主,刘应龙!”“刘应龙,银擂主!”……

擂台上一名上身*的男人骄傲地扬起了头,看着天花哈哈大笑。

两名军人抬着已经站不起了的那名挑战者走出去了,这时老人才看向王越,他问道:“你也要挑战铜擂主?”

“是的!”

“上场吧!”老人接着用很激动的嗓而且很大声地叫:“第六十场开始,这将是我们见证开心的一刻,宣武台已经有二十年没诞生过银擂主了!”

好象王越必输无疑一样!

王越走上擂台,台下的人狂叫起来:“刘应龙,打死他,打死他!”

也有少数人叫道:“小兄弟,我买了刘应龙当不了银擂主!你要打赢他!别让我血本无归!”

“我的盘口,现在马上开盘,刘应龙胜,一万赔一!那个谁胜,一赔一万!有人下注吗?”

“切!根本就没有悬念的比赛,谁会赌?”

“我买!我买那小兄弟胜,我买……一个铜钱!”

“哈哈哈……以一博万,我也买一个铜钱!”

……

生平不识刘应龙,纵是英雄也枉然!王越想起了店小二的这句话,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个刘应龙,此人也就是一个中等个头的汉子,但是身上的肌­肉­却非常结实,一双眼睛尤其厉害,象会发出电弧一样,此时正轻蔑地看着他,当!台下的老人敲响了那一面锣,同时激动地叫道:“开始!”

嗖!刘应龙如闪电一般扑向了王越,王越不敢大意,身体一闪,已经闪向一边,刘应龙在他闪出的同时一只手横向向着他的肚子上猛地一扫。

唰!王越的衣服被他这一抓抓去了一块!

好快的速度!王越也暗暗吃惊起来,而刘应龙则得意地裂嘴一笑,露出了里面一口雪白的牙齿!可是他的牙齿有点长,长得很象獠牙。

“蓬!”四周仿佛如沸腾的海水一般,欢叫声如亥一般涌出!

无数个声音在狂呼:“银擂主!银擂主!银擂主!……”

王越紧张地观察着他,同时脚下向着刘应龙试探地迈出了一步,可是刘应龙却毫不闪避,他的身体如同炮弹一般向着王越撞来,王越再度一闪,可是,另一道影子在他的眼前一闪,他的头急往后一仰!

可是此时他感到自己的脚下十分危险,他索­性­双脚向前一伸,整个身体呈悬空状态避过了那刘应龙的致命一击!当他的身体刚刚落地时,他的背脊往地上一弹,嗖的一声往上一窜,叫了一声:“到我啦!”

呼,他一掌往还没站稳脚的刘应龙击下,刘应龙举掌得上一挡,啪!两掌相撞,刘应龙被王越那蛮横的力量击得手臂发痛,可是,他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王越刚刚击出一掌,身体便落下地来,他的身体迅速往下一蹲,右脚弹­射­而出,这一脚法正是马成教给他的脚法,有名叫做“寸剌”,脚尖剌到了就是应采的膝盖处,啪的一声脆响,刘应龙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一拐一拐地往后退出了两步,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同时说道:“马上弹腿?”

又一个人说自己的腿法是马上弹腿,上次在许州的方逸也说过一次,莫非这马上弹腿真的很出名?王越也隐隐地知道,马成教给他的这一路腿法应该就是马上谭腿了,至于这马上谭腿是否出名,他却从来没去调查。

可是此时他却没有与那刘应龙闲聊,他只是说道:“下去!”呜!他的拳头猛地向着刘应龙打出,刘应龙急一闪,王越的腿再一次踢到!

两人在擂台上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而场内观众的叫声震耳欲聋,场面热烈至极,不少人兴奋得脱掉了上衣狂叫:“刘应龙要当银擂主了!哈哈哈!二十年的时间啊,我们终于可以见到银擂主了!”

老人也激动得嘴­唇­发抖:“我这辈子已经亲历了两个银擂主,他们现在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了,真幸运啊!不少人终其一生也遇不上一个银擂主呢!想不到今天还能见证一个银擂主的诞生,真是三生有幸啊!”

正当观众们期待着见证银擂主诞生的时候,轰!一道人影从擂台上摔下,把老人面前刚刚才换下不久的那一张桌子砸得稀烂!

全场欢呼舞动的人骤然一窒,接着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如亥一般的欢呼:“刘应龙成为银擂主啦!”

顿时,整个宣武台沸腾了起来!

第七章决斗

老人的眼力毕竟不同普通的观众,他哆嗦着取过一把放大镜,照着倒在他面前的那个人的脸,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倒在他面前的人虽然满脸是血,他们仍然认出来了,那人竟然就是刘应龙!

而刚刚欢呼不足半刻的人又是一窒,擂台上站着的那个高大的少年好象不是刘应龙呀!g

这是什么回事?难道是刘应龙输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人们狠狠地擦了一下眼睛,但是,那高大的少年仍然是高大的少年,并没有变成刘应龙。

老人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刘应龙冲击银擂主宝座失败,他站了起来,看着台上的王越,然后无奈地说道:“这一场,这个……这个小兄弟胜了,刘应龙晋级失败!”

刘应龙终于爬了起来,他抹了一下嘴角处流出来的鲜血,回头怨毒地看了一眼王越,然后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去。

“这是什么回事?”观众却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们心中的英雄就这被这个少年打败了?这可能吗?在他们的心目中,刘应龙成了无敌的所在,可是,怎么可能让一个少年给击败?

可是,事实就摆在他们的面前,那个权威的老裁判都已经宣布了,这事情还有假?

“去死吧,刘应龙,这样都不能胜,我看错你啦!”开始有人骂了起来,也有人骂王越:“臭小子,你行了狗屎运,肯定是用了什么不可见人的招式把刘应龙给­阴­倒的!”

至于那些赌徒的表情则更是难看了,骂得就更加难听了!

好几个赌了身家的赌徒感到眼前一黑,昏倒在地,更有一个意志崩溃,摇摇晃晃地走上了宣武台的最高点往下一跳,啪!摔不死,却是痛得满地打滚!

王越走下台来,老人交给了他一块牌子让他去领奖处领奖金,并对他说道:“这里你就是擂主了,后天就是双日赛,你还来不来?”

“到时看情况吧!”王越说完,跟着一名军人前往领奖处,领了足足五百两银子!

苏开打败了五人,神鼠也打败两人,寒修子胜一场负一场,已经取消了资格。

而当他们知道王越击败了铜擂主时,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只是看着他扛着的那一袋银子才感到吃惊,神鼠说道:“打一场就赚了五百两银?太好赚了,王上,以后我们就在这里混吧,也能混得吃香喝辣!”

“没出息!区区五百两银子,连奔雷剑的绞也买不到,连你那件夜行衣的钮扣也买不起,连寒修子那本《气冲鬼窍》的书皮也买不了,开心啥!”王越很是平静,不过他心里还是美滋滋,今天让人骗了三千两,现在只是赚回了五百两,相差还是太远了,只是有了这五百两银子,也够他们花一阵子了。

“哪是,哪是!”一提起这几样东西,神鼠与寒修子就心痒得厉害。

王越看着他们几人,他说道:“放心,我迟早会帮你们弄到那几样东西!我当你们的王上可不能白当!”

回到林平家,大家一边吃晚饭,一边与林平说起今天宣武台的事情,林平也不感到意外,他说道:“我年青时,也曾经是宣武台的上铜台主呢!不过,让李瑞给打下来了,他是银擂主!”

“哪李将军又是让谁给打下来了?”

林平说道:“他没有打下去,而是去了前线,与我一起去的!当年西戎入侵,我们年轻力壮,胸怀报国大志,所以投入军中。”

他们讨论得很热烈,越说越兴奋,林平索­性­取出了一坛酒与王越几个喝了起来,喝下一碗酒后,林平笑着说道:“哈哈,小越,你还记得吗,你第一次喝酒也是在我家喝的!而且还是偷喝着!”

王越有点儿记不起了:“是吗?什么时候?”

“哦,那时你也就*岁吧,带着罗雪那小丫头偷偷地从窗口处垂下一条绳子,绳子的一头绑了个小葫芦,我家的倩儿充当了你们的内应,把酒倒在葫芦上,你再把那绳子拉出去,我偷偷地跟着出去看,你与罗雪走到山后打开那葫芦酒喝,仅喝一口,便呛得你咳得差点儿昏倒过去,吓得罗雪跑回家找罗疯子!哈哈哈……笑死我了。”说起往事,林平也是眉飞­色­舞。

在场的林倩儿也娇羞地笑了:“爹,这么久的事情你还记得?”

“记得!当时你知道小越喝醉了,以为给错了酒,对我惴惴不安地坦白,说给了毒药给他,哈哈哈……”

一伙人都听得哈哈大笑起来,只有王越虽然也笑得非常开心,也勾起了他难忘的记忆,他一直在思念着罗雪,可是罗雪现在却不知道在哪里。

几碗酒下了肚,林平的话越来越多了,不过情绪却是越来越低沉:“唉!我象你们这么年青时呀,也是意气见发,什么事都敢­干­,什么人都敢得罪……唉!老了,不服老不行!现在连镐京中的这些贵族我都不敢得罪了!”

王越马上问道:“林叔叔,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因难了?”

“是啊,前线催得急,可是我们这里人也不多,马也不多,钱粮更少,各地的诸侯都不肯发兵发粮,连城中的贵族也不肯捐款捐物,现在军中连军饷也发不出,致使我们迟迟未能发兵,实在令人心焦啊!”林平无奈地又喝了一碗酒。

王越也沉默了,他不知道军中的情况,但是师吾国所经历的事情让他的心里有了­阴­影,知道一个国家,一支军队没有粮草装备是多么的可怕,但是现在他就连一把好剑也买不起。

……

第二天早上林平说要在军中处理军务,要呆上好些天,歉意地对王越说:“你们就先在城中玩几天吧,到出兵时我回来叫你们!”

送走了林平,王越几人则匆匆地往宣武台走去,今天那里有一场重要的决斗。

当他们赶到时,票早就卖完了,王越以每张票一两银子的高价买下了四张黄牛票,与神鼠,寒修子,苏开四人进了宣武台。

里面已经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人,他们好不容易才挤过人群找到自己的坐位,只见下面的宣武台的四周已经站着两队负责纪律的军人,擂台中间,则有一名武勇的大汉站在那里。

不久,那名大汉取出两张纸,对着四周高叫:“各位看客,我是今天的裁判温四海,何帮帮主严烈与山药门的门主寒冬冬已经立下了生死状,各位请看,现在就在我手上的这两张就是他们的生死状,而且已经由京兆尹盖下了公章,此战为生死决战,擂台上生死相搏,擂台下不得报复!”

“现在,有请两位上台!”

早就已经站在擂台两边的两人走上了擂台,严烈个子高大,一脸浓须,提着一把大刀,相当霸气;而寒冬冬个子高挑,一身白衣飘飘,甚是飘逸,所透露出来的气质相当高雅。

呼叫声顿时四下响起,有人叫严烈必胜,也有人叫寒冬冬定赢,那些赌徒尤其兴奋,怪叫的,吹口哨的不绝于耳!

不过王越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两人,两人在资料上显示都是人元五极,可是王越仔细一看两人马上就作出了自己的判断,严烈可能会赢。

因为他们是生死相搏,而不仅仅是比武。

而决定生死的除了武术技巧外,还有计谋、力量、抗击打力、速度、耐力及­性­格等因素。

王越观察那严烈全身都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死亡之气,那分明是手下亡魂多了才会出现的煞气,而看他的眼神也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而且看他的体格,这种体格耐力强,抗击打力也强,爆发力更强。

反观寒冬冬,他虽然显得很飘逸,动作很轻盈,锦应该很不错,要是平时比武,他应该会赢严烈,但是生命相搏时,他显然不如严烈狠毒。

这是一个猎人长期狩猎所得到的经验,实际上会是这样吗?

宣武台分别给两人一刻钟的时间陈述为什么要生死决斗,同时也是向亲友作出一个诀别的姿态。

而王越则站起来,向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投注点走去,那个投注点是官办的。

“还可以下注吗?”王越问那一名军人,那名军人说道:“他们没开打就可以!”

“好!我买严烈胜!”王越取出了一个钱包,把里面的银子倒在桌面上,那名军人算了一下,也仅仅是二十来两银子,他马上在一张盖着印章的纸上写下一行字交给了王越同时说道:“买严烈是一赔十!我们都认为严烈死定了!不过嘛,偶然­性­也是存在的,哈哈哈……”

王越并不与他扯淡,领了那一张条子后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宣武台上的两人已经说话完毕,温四海即高叫道:“决战开始!”说完后他匆匆地走下了擂台。

两人的身上都冒出了一缕煞气,他们身体的四周的空气虽然仍然是透明的,但是透过那些空气看对面的东西都已经变了形。

呼呼!两人的身体高速向前一冲,严烈一声大吼,手中的大刀呜的一声横向向着寒冬冬扫去,寒冬冬即往侧面一倒,身体向前急地一滚,手中的剑向着严烈的腿急剌而至,严烈急忙跳过,手中的刀却是向着地面一划!

叮!刀剑相碰,寒冬冬一个鹞子翻身,手中的剑也不停下,从下往上一挑!嘶!严烈一个躲闪不及,他的剑划破了衫!

“好!杀死他!杀死他!”场上的人纷纷地叫了起来,买了严烈胜的则高叫:“严烈,宰了他,宰了那个假仁假义的家伙!”

王越仍然专心地看着场上,两人你来我往缠斗了许久也不分胜负,突然,一点微弱的亮光从他身体的侧面一闪,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离他不远的一个男人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个黄铜打就的小圆筒。

第八章­操­盘手

嗯?他要­干­什么?王越此时虽然看着场上,但是他的注意力已经注意到了他身边的那个人。只见那人的双手捂在嘴巴前,好象用手捂嘴呐喊的样子,但是只见他腮一鼓,咝!一点亮光从他的双手间疾­射­而出!

那是一根银针!王越清清楚楚地看出来了,这一个竟然是个剌客!xe

现场都是疯狂般呐喊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有人在场上施放暗器!

针居然向着寒冬冬飞出,王越大惊,那一刹那他已经来不及阻挡,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根针­射­进了寒冬冬的身体!

寒冬冬全身骤然一震!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手中的剑仍然呼呼飞舞,同时叫道:“严烈!不论你今天埋伏了多少剌客在观众中,对我放多少暗器,我也要取你­性­命!”

“放屁!我堂堂何帮会做那种下作的事情?”严烈大怒,手中的刀呼声大作,刀刀不离寒冬冬的脖子!

唰!寒冬冬的上衣也被严烈的刀划出了一道口子!

王越的瞳孔骤然一缩!他从寒冬冬被严烈划破的衣服缝隙中清楚地看到,寒冬冬的身上穿着一件贴身的软甲!而那一根针并没能­射­穿软甲。

王越暗暗地取出了几枚铜钱,他的手并没有动,而是利用自己的眼角余光关注着那人,不久,那人的手再度捂在嘴巴前,针再次飞出,而王越不动声­色­,中指一弹,咝!一声微小的声音传出,一枚铜钱把那一根针击下,掉到了观众之中。

狂叫而兴奋的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情况,而那一个放针的人则急回头向着王越的这一边看了几眼,可是王越此时正认真地看着比武,而且他发出铜钱的动作极其轻微,根本就看不出谁放出的铜钱!

那人看了几眼后,又把双手捂在嘴巴前,场中的寒冬冬已经发现针的来路,他急急地换了一个位置,那个想施放暗器的人一时间无法下手。

王越小声问道:“神鼠,你发现那个放暗器的家伙了没有?”

神鼠就坐在王越的身边,王越­射­出铜钱的那一只手就在他的侧面,他看得清清楚楚,也发现了那人,所以他小声说道:“发现了,怎样?要不要­干­掉他?”

“别急,我发现他未必就是严烈的人,他可能是一个赌盘­操­纵手!”

赌盘­操­纵手就是­操­纵赌局输赢的人,现在买严烈胜的赔率是一比十,买寒冬冬胜的赔率是一比一,绝大多数人都是买寒冬冬胜,一旦严烈胜了,那么大多数买了寒冬冬胜的人就不用赔钱,他们的钱就落入了赌场的手中。

以王越和神鼠这一类长年混迹于太苍城的老油条,这一类人他们并不少见。

神鼠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他悄悄地离开了坐位,向着门口走去,而王越仍然坐在那里,再度击下那一银针后,那人知道场内的高手比他还厉害,所以也悄悄地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王越一见他离开,他也跟着站起跟了上去。

那人已经发现了王越跟在自己的后面,在走出宣武台后,他拔腿就跑,王越也不急追,只是不紧不慢地吊在他的后面,那人冲进了一条小巷,突然从小巷侧面的另一条小巷有人在地下伸出了一条腿,那个脚下一绊,啪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神鼠走出来,一把匕首按在那人的喉咙处。

王越也赶到了,见小巷四周颇安静,他一把拎起那人喝道:“你是何帮的?”

“别,别杀我,我不是何帮的!”那人开始一阵慌乱过后渐渐地镇定下来:“快点放了我,否则你们会很麻烦!”

“别来恐吓我!你到底是什么人?”王越的眼睛也是一瞪,一股杀气涌了出来。

“我……我我说出来会吓死你们,我不说是为了你们好!”那人的嘴很硬,扑!神鼠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一拳,只见他瞪着那一双鼓起来的老鼠眼喝道:“老实点!”

那人被他的这一拳打得蹲了下去,不过王越再次一把提起他对着神鼠说道:“搜!”

神鼠飞快地从那人的身上搜出一个钱袋与一个黄铜制的小圆筒,另外还有一个牌子。

那个小圆筒居然是一个吹针器,里面有暗格,从上面的一个按钮按下去就会有一根针掉下筒孔中,筒子后面有一喇叭形的开口,对着那个地方一吹,针就会从另一头一个小孔中­射­出,设计甚是­精­巧!

王越笑了,这东西比他在山里用竹管做的那种吹钉器­精­致多了,他看过后顺手把那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另外王越见那牌子居然用玉做成,同样非常­精­美,里的雕刻了许许多多的凶兽,少数地方还是镂空的,工艺比太苍城摆地摊的那些好出太多了,而在玉牌的一面有一个字:知

“看来,你的身份的确有点来历!”王越看着那面玉牌,隐隐地猜测到了一些什么,但是他却又不敢肯定,所以说道:“你说我拿这块玉牌去当铺当能不能当他个十两八两银子?”

那人听了王越的话很是害怕:“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朋友,饶了我吧,我只是个­操­盘手,我也是受人控制的­操­盘手。”

王越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会放掉你的,放心,我只求财。”

那人稍一犹豫,神鼠又是一拳捣在他的肚子上,那人痛得再一次蹲下来了,同时还咳嗽不已。

“还不说?!”神鼠作势又要打,那人连忙摆手说道:“好,好,我说了,我说了。不过你们听了后可别后悔,事情知道得太多会死人的。”

“我­操­!真是个贱人!”神鼠这回真的不客气地重重一拳打在那人的肚子上,噗!这一拳打得那人呕吐了出来,差点就喷在王越的身上。

“我……我是大有赌坊的人,只是因为买寒冬冬赢的人太多了,假如他不死,我们赌坊就会亏本,所以我们要那寒冬冬输。”

王越急问:“大有赌坊?很出名吗?”

“哎呀,镐京中除了宣武台的官办赌场外,就只有大有赌坊与大德赌坊两间赌坊是最大型的了,都是很有势力的人才办得起来的。”

“刚才你说什么?你说听了会后悔?”

“他们那些人都是杀人折的猛人,假如你知道了他们的秘密的事情让他们知道了,你真的死定了。”

他还没说完,王越就放开了他:“你走吧,我拿这个玉牌去当了。”而且转身就走。

那人反而不走,而且追上来说道:“不,不,兄弟听我说,听我说!”

“说啊!”神鼠跟在后面,又喝了一声,那人终于咬咬牙说道:“其实,我是大有赌坊知事堂的主事,那个玉牌是我的身份证明,不能有失!”

王越对于赌坊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但凡大一点的赌坊里都设有知事堂一职,因为开赌场的都是暴利行业,除了非常有势力的人在背后支持外,许多达官贵人不能得罪,还有不少江湖黑道都需要打点,以保证赌坊的正常运作,遇到有些他们搞不定的,就让赌坊的另一个部门外理,那个部门叫安事堂,就是养打手的地方。

“哦,看来你的本事不小啊!”王越笑了,他轻轻地放开赵仁,还用手给他抓过的地方抹了几下,赵仁连忙堆上笑脸说道:“谢谢这位朋友了,钱袋里有些银票,就当是我向你陪罪了,不知道你是哪一路的英雄?”

王越一手搭在赵仁的肩膀上,好象很亲热的样子:“英雄就不敢当啦,只是近来手头很紧,想到你们赌坊玩几手,不知道赵主事可否行个方便?”

“欢迎!欢迎呀!”赵仁见王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有点受宠若惊,连忙说道:“太欢迎少侠您来我们赌坊玩了,我们大有赌坊来者不拒,童叟无欺……”

王越却说道:“只是,我怕手气不好,会输呀!我有一个稳赚不赔的弄钱方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赵仁马上问:“有稳赚不赔的方法?什么方法?”

“就是把你送去官府,嘿嘿,你说我能领到多少奖金呢?”

神鼠马上说道:“我看过那张规则了,凡发现有人在宣武台内作弊的一律按《大成律》处理!”

“哦,施暗器伤人­操­纵赌局,官府又会如何处置呢?”

“按《大成律》就是按杀人论处,斩监候!”

赵仁此时已经面如土­色­,他哆嗦着说道:“两位大侠饶命,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

“就是我们大有赌坊的老板胡文开啊!”

王越眼睛一转:“假如到了官府,胡文开会不会承认他指派你出去呢?”

赵仁苦笑了一声:“两位英雄,两位大侠,你们要如何才肯放过我?”

“放过?我们有约束你吗?你可以走啊!”王越很无辜地看了一眼神鼠问道:“我们有约束他吗?”

神鼠马上说道:“没有!”

“可是,可是你要把我的玉牌还给我呀?”赵仁的脸皱成了苦瓜的样子。

“这玉牌我们要拿去当铺的,我怎么能给你?”

赵仁差点就要给王越下跪了:“我有点家财,我全给你了,放过我吧!”

“哈哈……赵仁兄弟,看你说的,好象我们是强盗一样,其实呢,我只是想让大家发点小财,弄点钱花花,大家得益,仅此而已,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要象我们会要了你的命一样?”

赵仁是知事堂的主事,见过的人多了,但是这种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大家发财?您是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想看看你是什么意思而已。”王越这回搂着赵仁一边说一边往小巷外走,好象老朋友的样子。

“我……我有什么意思?”赵仁开始又感到惶恐起来:“您别绕圈子了,您还是爽快一点,我赵仁也不是随便让人揉捏的软蛋!”

王越马上说道:“好!我要的就是你这种有胆识,有骨气的好汉!你看,我们不是很谈得来吗!”

“哪,你要我做些什么?”

“急什么?我们先去找间酒楼,喝点小酒,聊聊天,联系一下感情!”王越即不再说话,神鼠则在赵仁的背后推了一把,而王越搂着赵仁肩膀的那一只手象铁钳一样钳着赵仁,让他动弹不得。

第九章招供

赵仁无奈地被王越搂着,开始还挣扎了两下,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跟着王越走进了一间酒楼,三人要了一间雅座,王越对着店小二说道:“小二,去给我准备文房四宝!”

店小二连忙端来了一整套笔墨纸砚,然后点头哈腰地问:“几位贵客还要些什么?”

王越塞给他一锭银子说道:“没事不要来打扰我们,有需要的话我自去叫你了!”

小二得了银子,自然连声答应,知道这三人有要事要谈,出去时还非逞目地给关上了门。

“拿起笔来吧!”王越此时变了脸,变得冷酷无情,他冷冷地对着赵仁说道:“不想死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写,否则我今天一定会把你送去官府!”

赵仁连忙拿起笔蘸好墨看着王越:“要我写什么?”

“我说一句,你写一句!好了!开始吧:我赵仁,本是大有赌坊知事堂主事,家住……是了,你家住哪里?”

赵仁马上回答:“南城贤德里老牛街七巷十六号!”

“嗯!家住南城贤德里老牛街七巷十六号,由于会施放暗器毒针,所以被大有赌坊派往宣武台当赌盘­操­纵手……嗯?你怎么停下来了?写呀!”

赵仁匆匆地走出来,啪的一声跪倒在地:“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能写……”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神鼠喝了一声,匕首已经按在赵仁的脖子上,王越叹了一口气:“本来想放你一马,但是你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脱身,那么好吧,我就再也不与你浪费时间了!”王越的鼻子突然一皱,出手如电,而赵仁却往后一翻,这一下同时避开了王越的手与神鼠的那一把匕首,接着他的腿急向前一抬,咝!一声极微小的声音发出,那是一枝银针从他的小腿肚下向着王越飞出,王越急一闪,赵仁的身体已经向着窗口扑出!

这两下迅如惊雷,王越反应也不慢,他一脚把一张椅子踢出,啪的一声正要打在刚想跳窗逃走的赵仁,神鼠更快,他的身体向前一窜,唰!他的匕首已经Сhā进了赵仁的一条腿!

“啊!”赵仁一声惨叫,王越急出手向着他的腋下一Сhā!当场把赵仁Сhā晕。

店小二听得雅座里面乒乒乓乓的响个不停,他过来拍了一下门,神鼠把门拉开露出一条缝问道:“什么事?”

店小二马上说道:“没事,我只是听到里面有响声过来看一下。”

“我们切磋武艺,打烂的东西等一下自然会赔给你们!”

“是,是,你们继续切磋哈!”那店小二心里头可高兴着呢,这些江湖豪杰出手大方,等一下酒店又会小赚一笔!

“真是小瞧了这家伙!”王越看着摊倒在地的赵仁,对着神鼠说道:“将其弄醒!”

神鼠取来一杯茶水含在口中向着赵仁一喷,赵仁悠悠醒转,但是仍痛得头昏眼花,只是一个劲地求饶。

“拿起笔来,把字写好一点!”王越的脸上居然还带着一点笑意。

神鼠拿着那把带血的匕首说道:“这一次Сhā的是大腿,下一次Сhā的是心脏!”

赵仁忍痛,撕开一块布把腿上仍然在流血的地方包扎了一下,然后哆嗦地拿起笔,王越继续说道:“被大有赌坊派往宣武台当赌盘­操­纵手,至今已经成功地剌杀……就写十个人名吧,你杀了应该不止十个的!”

“我打算怎样?”赵仁的手在发抖。

“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这东西拿出去,只要你听话!快点写吧!”

赵仁不知道是痛还是什么原因,他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冷汗,可是此时神鼠在旁边守着,王越在对面看着,他根本就无路可逃。

举起笔来正想写,可是王越却说道:“想清楚再写哦,别写错字,别乱写人名,别故意写得歪歪扭扭的,我会先去调查一下才会放你的哦?别想弄点小聪明蒙混过关!”

本来还真的想胡写一气的赵仁当即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终于,他咬咬牙写下了十个人名,其中就包括了寒冬冬!

“嗯,继续写下去:这些都是事实,承认人:赵仁,然后打手指模!”

越仁终于把那张纸写好了,王越接过看了几遍,发现并没什么问题,才笑着递过一个小瓶子说道:“让你受惊了,赵主事,其实我也并不想下重手,只是你的武功并非太低,不得不给你一个教训。先敷药吧!”

“我已经招供了,你放了我吧!”

“还不行,我得调查一下你有没有乱写,看看你写的这些人名是不是真有其人其事,然后呢,你再帮我做点事,我就放了你!”

“你想让我­干­些什么事?”

“我让你­干­的事情会有你的好处!”

“到底是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知道你们赌坊的钱放在哪里!”

“你……不不,不是吧,你想打我们赌场的钱的主意?”赵仁吓得面如土­色­,神鼠马上说道:“我们去赌场不是打赌场的主意是­干­什么?难道都只是送钱去给你们才对?”

王越只是微笑着看着他,并不做声,赵仁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最后他说道:“我,我不敢啊!我怎么敢打我们赌坊的钱的主意?”

王越把脸一拉,冷冷地说道:“那你准备死吧!”他飞起一脚,把那张饭桌踢倒,同时打在赵仁的身上,赵仁被打得再次倒在地下,全身是血。

“我说过叫你别挑战我的耐­性­!很愤怒是吧,很怨恨是吧?不错,我要的就是你愤怒,就是要你怨恨,你这些吸血鬼,给脸不要脸就别想我有好脸­色­给你看,呵呵,想让我放了你你好去叫人帮手呢!好吧,我今晚就去把大有赌坊的打手全杀了!”王越一口气吼了出来:“就你这类小混混也想在我的面前酥段,妈的,我就看看你们大有赌坊是不是龙潭虎­茓­!”

神鼠举起匕首向着赵仁狠狠地Сhā下!那一下,吓得赵仁心胆俱裂!当那一把匕首落下时,他再一次昏倒!

第二次醒过来时,他几乎有点神智不清了,可是看到王越与神鼠凶神恶煞地看着他时,他打了一个激灵,马上清醒过来:“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王越不说话,仍然冷冷地看着那一张纸。

“我说,我说,大有赌坊的钱都是放在赌坊下面的地下室里的,钱多了时就会运去陶朱钱庄换成银票,也是放在地下室里,地下室里有许多壁,我们老板也在地下室里办公。”

可是,王越仍然不说话,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他,而且他的脚辗动了几下,象是马上要起脚打人的样子,赵仁连忙说道:“有一个办法,真的有一个办法从那里弄钱,那里每十天就会送一次钱到陶朱钱庄,大部分壁打手自然是跟着押送那些钱去,地下室一般只是留下两人,而地下室胡文开的办公室里的那个铁柜里仍然塞满了银票,如果此时下手……”

“他们什么时候去陶朱钱庄存钱?”王越冷不防问道。

“明天!就在明天他们应该就会去了。”

“好!我明天就去把他们的钱弄过来!你可以走啦,记住啦,别想着逃,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捉回来!”王越打开门就走,神鼠也跟着走出了雅间,里面只剩下赵仁。

赵仁在房里呆了许久,终于长叹一声:“上得山多终遇虎啊!”一拐一拐地走到城中的一间药房里敷了药,才勉强往家里走。

就在走到离他家不远的街口时,一个人走过来对他说道:“­干­得不错!寒冬冬死了!”接着那人塞给了他一张银票。

“二爷……”赵仁张了张嘴,但是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没事,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对不对!”那人笑着对他说道:“这次赌坊赚大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回赌坊吧!嗯?你受伤了?”

“这……我……我刚才被一匹马给撞倒了。”赵仁马上撒了个谎。

“哦,以后小心点,我走啦,我要回去数钱呢!”

街角的暗处,一缕目光已经锁定了赵仁。

……

王越真的买对了,严烈打死了寒冬冬,听寒修子说,这场战斗可以说非常残酷与惨烈,严烈被寒冬冬的捷得全身是伤,最后他被寒冬冬削断一只手后,他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单手搂着寒冬冬,硬是用那只单手把寒冬冬勒死!

王越并没有因为错过了这一次­精­彩的决斗而遗憾,而且并不急于去兑现领取赢得的赌金,而是寒修子说道:“你去找几辆马车,在大有赌坊门口等我们!”

“王上想去赌钱?”寒修子问,王越说道:“嗯,就赌一手,你在门外等我们就是了!苏开,我们走!”

他与苏开打听到大有赌坊的位置,径直而去。

第十章砸场子

大有赌坊果然气派非凡,仅门口就站着两排五大三粗的大汉,那些大汉一个个脸生横­肉­,目露凶光,一看就知不是善类,王越与苏开走到,见门口处的大牌匾上用碎银子拼成大有赌坊几个大字,显示出其财大气粗,要多丑陋有多丑陋!

可是财坊里却是人头涌涌,赌骰子的,推牌九的,赌棋局的,掷铜圈的,赌大小的,各式各样的赌具应有尽有,赌徒们一个个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停地叫喊。xe

更有输得满脸通红的家伙孤注一掷吼道:“我买大!大!大!大!大……”

还有的在幸运转轮前狂吼:“葫芦,葫芦!”“虾!虾!”“蛤!蛤!”……

人声鼎沸,乱七八糟□越与苏开走进赌坊,也没人去理睬他们,王越四周瞄了一下,走到一名正在那里游弋着的大汉面前说道:“我要见胡文开!”

那大汉看了一眼王越,厥厥嘴,不再理会他,这一下惹恼了苏开,他呼的一声扑上来吼道:“我们见胡文开!”

他的声音很大,把四周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那名大汉冷冷一笑:“砸场子的?哈哈……我劝你们还是快点滚,每天象你们这种来这里混吃混喝的多了去!”

“啪!”他的话刚说完,苏开就一拳砸中了他的心口,打得他后退了好几步,他瞪着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苏开,用手指指着他怪叫道:“你敢打我?看我不把他煎皮拆骨!”

四周的赌徒嬉笑着让开了一处空地,甚至有个别的司仪把赌桌移后了一点,象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似的,而且那些赌徒还大声叫:“我开盘!有人下注吗?买丁三赢是一赔一,卖那个大汉赢是一赔三!”

“我买一两银子赌丁三赢!”

“我买五十个铜钱赌博那个大汉赢!”

一时间,赌场上又热闹非凡起来,那些赌徒们嘻嘻哈哈地下起注来,颇有点象宣武台上的比武投注站。

怒极了的丁三挥舞着两只大拳向着苏开扑来,同时大骂:“他妈的我要把你撕成十八片!”

而苏开却怒极而笑:“就凭你?”呼的一句穿心腿,把丁三踢得往后就倒,而苏开再一个前步扑上,用膝盖顶着丁三举拳就打,扑扑扑!连打几拳,打得丁三一个劲地惨叫!

那些赌徒们有些吃惊,这汉子真的敢在赌场里打丁三!看来这回是真的砸场子的来了,有醒目的更是远远地走开,只有那些愣头青才会还在一个劲地叫:“丁三,起来打他,我买了你赢的!你别累得我输了!”

丁三倒是想爬起来,可是他的双手却被苏开的那膝盖顶得死死的,一点也动弹不得,且被苏开揍得太难受了,他不得不叫道:“罗尚老大,快点救命呀,救命呀,狠茬子来啦!”

“什么人,什么人胆敢在我们这里放肆?”门口处一名大汉骂骂咧咧地走进来,只见那人豹眼环生,两道浓眉压着眼睛,他使劲地推开那些看客,一眼看到苏开仍压着丁三在狠狠地揍,猛地扑过去就是一脚,可是苏开早有准备,他一侧身体,右拳侧向一扫,扑!这一拳打在那汉的大腿内侧,打得那人差点摔倒。

苏开这才站起,一脚把丁三踢开,看着那人说道:“你就是罗尚?”

被苏开打了一拳大腿的内侧,那人想必痛得难受,他皱着眉头盯着苏开,但是仍然十分嚣张地说道:“不错!老子就是罗尚!人来,把这个砸场子的拿下!”

十几个打手冲过来,把苏开围在中间,王越则微笑地走到边上看,罗尚双手一指:“上!”

十几个打手马上向着苏开扑去,苏开今天并没有带刀出来,他避开一个打手的脚,身体向前一撞,把那个打手撞开,而他的拳头却毫不犹豫地向着那个打手的脸猛击而下!

啪!那个打手让他打得当场流出了鼻血,可是苏开却并不放过他,第二拳再次打到,把那个打手的一口牙给揍出了几个,后面的打手扑向他时,他硬是用膝盖把他前面的那个打手的裆部一顶!这一顶,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打手被他顶得大叫一声,蹲了下来,脸上的汗珠哗哗哗了往下掉!

苏开这才反手一捞,把一只踢在自已身后的腿捞在手里,用力往上一撑!他自己的脚则往那打手露出的裆部又是一脚,当场把那大汉踢翻,同样,那大汉也被他的这一脚打得弯腰倒地,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越在一旁看着,微微点头,今天是他第一次见苏开正常发挥武功,上次对付陈一虎,苏开根本就没有发挥的余地,只看出了他舍身忘死的气概,而在师吾国境外时,他还背着一具尸体,也是无法正常发挥他的战斗力,在王越看来,苏开的这样打法是逐个击破,不与那些人的打消耗,每一个被他击倒的都已经丧失了战斗力,转眼间,又一个被他一甩手,直接把那人的手腕给扳脱了臼!

苏开出手可谓­精­!准!狠!绝无多余的动作,突然,苏开加速了,他用肋狠狠地把一人撞倒,他的脚向着站在一边的罗尚侧身横踹!啪!在一旁呐喊着的的罗尚根本就没想到苏开会突然袭击,他再次中了苏开一脚,这一脚力度很大,把罗尚踢得倒出了几米之外!

“啊!”罗尚吼了起来:“兄弟们,­操­家伙!”他往后打了一个筋斗,抓起一张椅子对着苏开扔出,苏开仍然一脚向着那张椅子踢去,啪!那张椅子倒­射­在罗尚的身上,打得罗尚又是一声惨叫。

“让我来!”一个持刀的黑脸大汉扑进了人群之中,向着苏开一刀劈出!

一旁的王越瞳孔一缩,正想动手,只听得嚓的一声,苏开一步急退,已经一把把身旁一张桌子的桌布扯出,向着那人的刀一抖!桌布就缠在那人的刀上,那汉子的刀被桌布缠得一滞,他急往回一拉,桌布被他的刀锋割断,可是在他往回拉刀的那一刹那,苏开的身体往左边一偏,另一只手五指并拢,往那人握刀的手腕处猛地一啄!

正是­鸡­啄米的那种动作,这一啄,直接把那人的手腕给啄出了血!刀也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好一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王越这才松了一口气,而苏开动作连贯,脚下一勾,那一把刀被他勾起,一把抓在手中,还没等那个失去刀的汉子反应过来,他的刀便已经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一窒!

“还有谁?”苏开吼道:“还有谁想来挨揍?”

众人面面相觑,罗尚爬起,自知遇上了真正的猛人,但是一向狂傲的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站在那里一时间没了反应。

“不服气?想跟我玩刀?”苏开一把推开那黑脸大汉:“来呀,­操­家伙呀!我好久没用刀杀人了!”那气势,那一身凛然的杀气,就连王越也感到有些惊悚!

而那些刚刚拿起椅子的,有的拿起那些麻将牌想掷出去的,拿着木­棒­的都呆住了,他们纷纷看向了罗尚,可是罗尚此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什么事,什么事?”一个中年人匆匆从一个房内走出,罗尚一见他即说道:“二爷,这人来此闹事!”

“什么?敢来我们大有赌坊闹事?”二爷怒瞪了一眼苏开,王越此时走前了一步,双手作拱说道:“这位就是二爷?”

二爷回头看了一眼王越,发现王越气度不凡,声调略放缓了一点:“不错,我就是胡文阑,你是什么人?”

“我是纯真门掌门王越!”王越举起一块玉牌在胡文阑的面前晃了一下,他觉得对付这样的赌坊,还是用一个江湖中的身份好一点。

“纯真门?我们好象与你们没有什么来往!你有什么事要见我大哥?”胡文阑语气颇为不善。

王越说道:“关乎你两兄弟脖子上的人头!你说这事情大不大?”

“哼!妖言惑众!我两兄弟混这行时间久了,我们也是吓大的!”胡文阑也是桀骜不驯之人,他岂会被王越的三言两语给说服!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那么就先拿你的人头证明一下吧!”王越的语气甚是平静,可是他的手却急向前一伸!

三点白光从后面的房*出,王越的身形急一晃,他放弃了胡文阑,而是直接向着那个房间闪出!接着一声惨叫从房间里面传出,呼的一声,一道黑影从里面往外一抛而出,砸在胡文阑的身上!

胡文阑也是大吃一惊,他急挥手把那一具身影甩开,只见一个人已经断了手,倒在地上狂嚎。

王越这才从那房里走出里,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黄铜打成的筒子,并从里面取出了几枚毒针!

“呵呵!­操­盘手,看来不止赵仁一个嘛!”王越笑了:“《大成律》中民事一项中有规定,凡施毒物暗器伤人者,斩!其家中女眷充作营妓,教唆者连坐!”

“哗!”所有赌徒议论纷纷起来,有人开始意识到什么了,但是更多的人还是不解,这时,一个颇威严的声音响起:“纯真门掌门大驾光临,文开来迟,恕罪恕罪!”

只见一个胖子匆匆从另一个房中走出,他的身后跟着三名高大的壁,壁的手上都握着一把刀。

第十一章白眉道人

“你就是胡文开?”王越厌恶地一脚把仍然在地下呻吟着的­操­盘手踢开,仔细地看了一眼胡文开,意外地发现,此人除了肥胖外,却也皮光­肉­滑,满脸红光,象一个慈眉善目的弥勒!只是眼尾处皱纹挺多,眼袋浮肿发暗,显然是阳气过泄所致。

“正是在下,王掌门亲临敝场,实在是篷筚生辉呀,快请,快请进内堂用茶!”胡文开让开一条路,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王越哈哈一笑:“既然胡老板盛请邀请,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说完,他向着那个房内走去,苏开一手持刀狠狠地扫了一眼跟在胡文开身后的几个壁,也跟在王越的身后走进了房内。zm

房门关上了,里面果然是一个内厅,那内厅比外厅更大,装修却非常高雅,地板全用红木铺成,那里有几张长长的赌桌,已经有好些肥头大耳的人在那里慢悠悠地赌着钱。

人虽然不多,但是桌面上都堆着成堆的银子,叠着一叠叠的银票!有好几桌的桌子底下也放着一箱箱的银子。

见王越进来,那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甚至有一个人还哼道:“扫兴!穷掌门来骗吃骗喝来了!”

王越的耳朵非常锐利,他进去后,见里面的气氛非常宁静,他对苏开说道:“等一下骗完胡文开后再骗到他们!”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大家都能听到。

胡文开的表情虽然是笑容满脸,但是却是僵硬的。

又穿进内厅后,才出现一间小厅,说是小厅,但也可以和太苍城的百宝斋的大堂相比美。

而这一间房的墙边屋角处,居然都堆着铜钱与银子!

这里有多少钱?难以估算!

一个貌美如花的侍女上前给他们斟好了茶,胡文开这才问道:“王掌门这次前来我们赌坊,所为何事呀?”

王越很爽快地说道:“骗吃骗喝!”

“哈哈!掌门说笑了,他们那些人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江湖儿女,义气为重,假如掌门你真的手头紧的话,那就随便拿点儿去应一下急吧!”胡文开指了一下那些堆放在墙根处的铜钱:“那个谁,去找个布袋给王掌门装一袋!”

“哈哈哈……胡老大真的爱说笑,你说你一家大大小小与这间赌坊上上下下的人命值多少钱?”王越笑看着胡文开,而胡文开也是笑着看他:“也值不了几个钱,有人想要我们的命的话,他也要付出相同以上的代价,哈哈……这样说你满意吗?”

“满意,满意!不过,我可却不想付出什么代价!”王越取出了赵仁写下的那一张纸扔在茶几上:“我根本就不想付出代价,只是想要钱!哈哈哈哈……”

胡文开从一个壁的手上接过一把放大镜,看了一遍那一张纸后,笑容开始变得僵硬:“呵呵,王掌门拿这个开玩笑呀?”

已经进入紧张状态了,王越此时心里开始有点紧张,但是他表面上仍然说道:“没有!告诉你呀,我今天是收藏了一个大活人与一具尸体,那具尸体正是寒冬冬的,身上还Сhā着一枝毒针!活人嘛,当然就是赵仁了,你说,假如我把赵仁送去宣武台,又或者跟山药帮的人说一下这事情,你说这场戏还要演多久?”

“呵呵,小兄弟有头脑!开个价吧!”胡文开很快又变得满脸笑容。

“所以我说胡老板是个聪明人!钱乃身外物,失去还复来,钱来钱往货如轮转!好吧,其实我也不贪心,只是要金子一千万两,银子一亿两,铜钱嘛,随便给我装十车八车就算了!”王越的眼神却是变得­奸­诈起来,而胡文开也­奸­笑着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同时哈哈大笑,并且用手指着对方:“好笑,好笑!”

两人笑了好一会儿,胡文开才说道:“小兄弟胃口好大呀!”

“胡老大也就拔根毛而已,就可以把我撑得饱饱的了。”

“这么多,我只怕你吃不下呀!”

“吃不下就让人吃呗!”

“吃得多会死人的呀!”

“饱死总好过饿死啊!”

“要是我不给呢?”

“没人强逼你啊!”

“哈哈哈……喝茶,喝茶!”

“茶我就不喝啦,我怕里面有毒!”

“哦,这么说来只要钱?”

“一般上是这样,只是我那个看守赵仁的那家伙是个急­性­子,迟了回去,我怕他把人送到官府呀!”

“要是我把你扣在这里逼你的手下带赵仁来换你呢?”

“呵呵,我倒是想找个地方练练手,我纯真门连个赌坊也铲不平,那千年的道统传承也只是个笑话,索­性­关掉算了。”

“这么说来,我们是没话好谈了?”

“有啊,谈钱嘛!”

“你要多少?”

“刚才不是报了价吗?”

“除以十!”

“我们走!”王越站起,对着苏开一招手,三名壁马上拦住了王越的去路。

王越回头看了一眼胡文开:“真的要试我的身手?你可别后悔哦!”

“我怕后悔的是你!”门口处响起了一个声音,只见一个白眉毛的道士从门口处走了进来,三名壁马上让开了位置,苏开举刀一步走上前挡在王越的面前,可是王越却拉开苏开:“一边我是怎样把他的眉毛给拔下来的!”

“纯真门的掌门?”白眉道人冷冷地看着王越:“纯融道士死了?”

王越却说道:“­干­什么要告诉你,与你很熟?”

白眉道人眉毛一挑,声音变得大了起来:“我问你纯融道士是不是死了?是不是你杀死的!”

“吃饱了就去念一下无量寿佛吧,死老鬼!”王越的话开始变得无赖起来:“你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你却去跑去做道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知道吗,看你头发未白眉毛却变白了,想必是想女人想疯了天天跑去偷窥女人洗澡呢!否则眉毛怎么会变白?”

“嘻!”一个壁笑了起来,不过他很快就用手掩着自己的嘴。

“我杀了你这小家伙!”白眉道人乃是江湖中成名的高手,哪曾受过如此奚落,此时他被王越气得怒气横生,向着王越一掌击出!

一股掌风呼的一声扑面而来,接着,一股力量把王越给锁定了,这种感觉很像与陈一虎交手时的那种感觉,不过却没有陈一虎那么凌厉。

王越一闪,同时说道:“我­操­!你为老不尊,居然欺负一个小孩子来了,你的功夫是白练了,咦?你下杀手呀?咂咂咂,你这么老不死都没用啦,竟然下杀手?我啥时得罪你了?你他妈的竟然下杀手?看来你是个事非不分的老糊涂,老而不死是为贼也,所以你是个贼,唉,老贼呀,我看你不如死掉算了,别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王越一边用他的那一套身法闪躲一边不停地说着,气得白眉道人哇哇大叫,运掌如风,两手如同滚动着的车轮一样向着王越扑去,把王越逼得越退越后,就要逼到墙根了。

苏开大惊,他举刀扑上,呼!白眉道人在那一刹那居然还能一句后腿,把苏开踢得往后打了几个筋斗!

“白眉老贼,你居然玩偷袭呀?哈哈哈……我说你不死还有什么用?居然对一个晚辈进行偷袭呀?丑不丑呀,你这老家伙,你看你那张老脸多丑啊,堂堂一个道士为赌场充当打手,为赌场做一只看门狗!简直是对修道界的侮辱,低级呀!低级,贱呀,贱!真他妈的贱到了这种程度?你真的没钱开饭了?我打赏你几个铜板吧,你看你看,你的眼睛肯定是偷看女人偷看得多了,已经*了……”

白眉道人此时恨不得把王越撒成碎片,可是让他感到吐血的是,王越从来都没有与他过招,只是一味地闪,此时,他的身体一猫,从一侧闪过去,又走到了大厅的中心,而他的嘴更加毒:“你看看你自己的那副尊容吧,你他妈的还真的当自己是一回事了,你看,打了这么久居然一拳也打不中我,你的心都让女人给吃了,你的头脑都在想着你他妈的那码子事了,哈哈哈……”

“啊!……”白眉道人突然一声狂吼,蓬的一声,衣服无风自鼓,头发也随之散开,一股强劲的罡劲向着王越扑来!

“我杀了你这个兔崽子!”白眉道人一边狂吼着一边晃动着身体向如电一般闪向了王越!

王越心下一惊,急急后退,呼呼呼!白眉道人衣袖狂扫,整个茶厅泛起了一阵狂风,吹得所有人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

王越再次被逼到了墙角!

危险!不过王越要的就是危险,他根本就没有信心凭实力战胜白眉道人,除了绝地击杀一招外。

所以王越双脚突然往后一弹,脚尖往墙壁上急一撑,啪啪!两声响后,他的身体向着白眉道人弹­射­而出,呼!双拳在半空中向着白眉道人的双眼­射­去!

白眉道人的身体仍然向前扑,如此速度,如此变故,白眉道人急回手往自己的眼睛处一挡,啪啪!王越的双拳打在白眉道人的双掌上,把白眉道人打得蹬蹬蹬地急退了好几步,而得势不饶人的王越的身体刚落地,啪啪!双脚齐飞,同时大叫:“七步杀!”

他的双脚飞出,是以脚尖向着白眉道人­射­出的,白眉道人落落站定,见王越的双脚已经­射­到,急忙挥手去格,啪啪!又是两声,再一次把白眉道人踢得倒退了好几步!这种形势王越岂肯放过?他的身体不断地向前扑,就在扑到白眉道人的面前时他的脚下一滑,居然是滚着向白眉道人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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