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愣了许久，沈文灼轻轻推了下我的手臂：“时音，没事吧？”

我摇摇头，苦笑道：“没事，我早该想到的。”

沈文灼有些尴尬：“他为什么要这样？不会是因为看到我在这里，所以……”

“跟你没关系，他只是不想我误会罢了。”

我拽了几张纸巾擦掉地板上的血迹，跟沈文灼说让他等我几分钟。

我洗了把脸，换件衣服稍微精神了一点，将季妙言给我那件外套随手丢进垃圾堆。

路上跟蓝倩打了电话，告诉她我没事，上午的会议记录让小白发我一份我先看看。

下午还有好几场面试，我最好还是都参加一下。

……

茶水间里，屁大的地方容不下一丁点猎奇的八卦。

而谣言的速度肉眼不可见，猎奇度也只会愈发离谱。

“听说了没，陆总为了保护程总扛了一刀，整个左手臂都斩下来了？”

“那么严重么？那不是成杨过了？你说程总他俩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一直不清不楚，感觉好像是真爱，又好像完全不提及谈婚论嫁。”

“以前我觉得是咱们程总一片真心错付了，可是时间久了，又觉得陆总好像也不完全是无情无义。”

“这种事，要么是爱而不自知，要么就是有天大的误会不长嘴呗。也有人说好像是因为程总的性格太强势，陆总他爸妈死活也看不上。再加上两家家世相差那么悬殊……”

“可我觉得陆总心里多少还是有她的，否则危险来临之前，本能骗不了人的。但既然这样，他又为什么非要弄个季妙言出来添什么堵？”

“说实话我是没看出来陆总真的喜欢那个小喵喵，感觉就好像把她带在身边养成当挂件似的。”

“那也不一定，陆总他妈看不上程总难道就能看上小喵喵了？最安全的距离，不就是让人猜不透对她的心意嘛。”

这些话，五年来我不是没听到过。

比这离谱的也有，大多数时候我都一笑置之了。

因为蓝倩和杨眉她们有时候也会吐槽我，在很多人眼里，莫不是我先不争气的，所以才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堵不了悠悠之口，还不如与民同乐，这就是管理的松弛度。

我本不是上纲上线的人，但今天——

我真的忍不了。

尤其是她们叽叽喳喳说着陆佑捷为了救我奋不顾身的时候，眼睛里几乎冒出看小言嗑CP的光，我只觉得那是讽刺的诅咒，在我皮肤上爬满烂疮。

咣当一脚，我直接踹开茶水间的门。

里面三个员工都是跟我了挺长时间的，平时大家在一起开玩笑也没什么忌讳。

所以看到我此时脸色崩得吓人，她们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程……程总，您来了。”

我一眼扫过去，收下三张惊魂未定的脸。

“能干就干，不能干就直接去人事部领离职表格吧。该怎么赔怎么赔，我程时音还没亏待过老员工吧？”

“公司上市最关键的时候，你们嫌钱烫手是吧？”

“正愁新招进来的人还不够分的，你们要是急着走，我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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