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锦有点心疼,鼻子也有点酸。
她还在发烧,霍津帆也不敢多耽搁,狠狠抽了两口,把烟掐灭,大步走回来,上 车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凛冽的寒意淡淡的烟味。
“你回来啦。”苏云锦垂着脑袋,看向了霍津帆
霍津帆沉默地发动车子,过了一会儿转头,她盖着他的大衣蜷成一团,看起来小小的一只,此刻正努力撑着眼皮望向他,眼神却已经有些涣散。
他移开视线,盯着前方的路,良久才叹了一口气,“睡吧,回去再说。”
周身都被他的气味包围着,让人觉得心安,苏云锦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
霍津帆直接开车去了医院,已经凌晨两点多,给苏云锦挂了夜间急诊,输上液,他坐在床边,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第二天清晨,苏云锦是被憋醒的,她撑开眼皮,入眼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
右手凉凉的,还有点胀,手背上贴了一条白胶带,应该是输过液了。左手倒是热乎的很,只是感觉像被石头压着一样,都快麻了。
她一歪头,就看到一颗黑压压的脑袋,霍津帆捧着她的手趴在床边,还在睡着。
一瞬间动也不敢动了,生怕吵醒他。昨天从那么远的地方赶回来,为了找她又奔波到半夜,肯定累坏了吧。
不过尿不等人啊,苏云锦又躺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
她难耐地动了一下腿,想调整一下姿势,很轻的动作,还是把霍津帆惊醒了。
他刚睡醒的样子还有点孩子气,迷蒙的眼神中带着一点懵懂,不过转瞬之间就又恢复回平日的沉静。他抬头摸了摸苏云锦的额头,已经不烫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搓了搓脸,问她:“还难受吗?”
嗓音有点沙哑,仿佛含着无尽的疲倦,苏云锦摇摇头,不难受了,但是:“饿。”
“我让德叔给你准备些容易下咽的食物 。”霍津帆站起来,走路的时候似乎有一点僵硬,他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皱着眉头在后腰捶了两下,好像扭着了。
看着他离开卧室,苏云锦的心情开始忐忑起来,等他一会儿回来,就该算账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就有点难捱,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放着昨天看到听到的种种,最后定格在他找到自己时那副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
他很少生气,但是昨天感觉都想揍她了。
怎么办?
她缩进被子里,自暴自弃地想还不如别退烧,多晕一会儿是一会儿。
一阵水流声过后,霍津帆从卫生间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苏云锦缩在被窝里面,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担忧,走上前去把苏云锦从被子里拉了出来,伸手就覆上了她那饱满的额头。
此时,苏云锦却是直接呆住了。
这是要做什么?
然而,还没等苏云锦脸色变得通红,霍津帆就已经挪开了手,缓缓说道:“没有发烧。”
原来,老男人是在担心这个。
不知道为何,苏云锦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了心头,她缓缓的看向了霍津帆,欲言又止。
突然,卧室的门被敲响了,苏云锦和霍津帆同时看去,是德叔送粥来了。
让德叔把粥放下,苏云锦刚要端起来吃,就被霍津帆给截胡了。
“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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