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这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才如此恳切的看着他，方老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而后放下去，写满亏欠与无奈的眸子深深的看着慕薇薇，悠长悠长的叹了口气。

“你猜得没错，你父亲这样的情况，我确实见过一次，在十多年前，我感受过一次跟你父亲一模一样的脉搏。”

含含糊糊的猜测，得到证实，慕薇薇猛然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过于震惊，她连敬语都忘记了。

方老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昔日沧桑但精神矍铄的瞳仁泛起猩红，穿过十多年的时空，点点星火射向慕薇薇：“十多年前，我最喜爱的徒弟，姓江的那个，你应该听说过吧？他就是一次出诊，回来的时候精神就失常，只记得他妻子，父母孩子都不记得了，当时他的脉搏就跟你父亲现在的一模一样。”

纠结了这么久的问题，终于找到线索，慕薇薇心都提起来了：“那然后呢？”

“然后？”方老怜悯的看她一眼：“你如果听说我姓江的徒弟，应该就知道，他是生病养病半年后，在睡梦中去世的，去世得很突然，临死前不说父母孩子了，连他心心念念了半年的妻子都不在身边。”

慕薇薇牙关都咬紧了，一颗心像是被吊到了半空中，七上八下的。

父亲出事到现在，已经两个月了，如果他的情况和方老的徒弟一样，是不是就说明，他也只有半年时间？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

不，还有可能不是这样。

要知道父亲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这几年疾病缠身，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而方老的徒弟出事时也才三十多，年龄不一样，身体素质当然也不一样。

想着就很难过，慕薇薇垂着眼皮，心绪都是复杂的。

“别难过。”温声劝了句，方老写满情绪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了她：“你都还没有问我，他当时出诊的具体情况，他是因为什么而出诊的，又是跟谁一起去的，出事后又是谁带回来的呢。”

听到这话，慕薇薇一怔，猛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