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沉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方老。

她不傻，不是不知道，这句话暗藏的玄机。

果然，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以后，方老才叹着气，神色怅然的说：“当时跟我徒弟一起出诊的医生，姓崔，对，就是你能想得到的那个崔家，当时他们接到一个比较棘手的病人，很有挑战性，我有心想锻炼他，就让他一个人过去，崔家也派人过去了，他们一起在外面待了大约一周的时间，然后就出事了，出事的消息是崔家通知我的，也是崔家帮忙把他从外地带回来的。”

崔家，竟是崔家。

难怪，当初在严家大宅的时候，方老看崔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点情面都没给，原来是因为十多年前的这些前情吗？

垂着的双手握成拳头，娇美的小脸绷得很紧，崩裂着青筋。

慕薇薇恨，真的好恨。

她不会忘记，严家和崔家相交多年、资源共享的关系。

方老的徒弟是和崔家一起出门而变成那样的，她父亲则是因为严家而变成这样的，这两者之间，一定有必然的证据，一定有。

用力深呼吸，好让自己把情绪调整均匀，慕薇薇抬眸看方老：“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可找到了线索，崔家涉嫌谋害您徒弟的确切线索，还有您徒弟当时病情的确切线索？”

“是有一些头绪...”方老点头，还没等慕薇薇把笑容露出来，他话锋一转：“可也只是一点头绪而已，你的忙，我是帮不上的，无论是彻底让你父亲恢复神智，还是帮你对付严家，我都帮不上忙。”

方老说得直白，慕薇薇也不再遮掩了：“严家的恩怨是我和薄慕琛自己的事，我没想把您拉扯进来，至于我父亲...这么久了，我也没想他能一夕之间恢复神智，只求您能帮我缓解他的病情，延长他的寿命，再不济，您能把您拥有的头绪都分享给我，让我有研究的方向，这样就很好了。”

“你呀！”方老叹了口气，瞪大的眸子，哀戚的看向了慕薇薇。

过了很久，就在慕薇薇以为，他是不是不想回答她，也不可能帮她忙，忽而听到他压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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