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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多情野马无情刀 > 第六章苍松无心

第六章苍松无心

她便是一枝浓艳,现在枉自为了别人的云雨巫山而断肠,而辗转不寐。

但如果秦烈侵犯她,她戒指上那支毒针岂不是早已刺入他任何一处肌肤之内?他岂不是已变成一具死尸?

究竟她希望他要侵犯她?抑或不希望?

秦烈坚实粗壮的胳臂,忽然落在她挺耸Ru房上,王筱蝉居然觉得很舒服,甚至蜷缩入他怀中……

而她亦不知何时轻轻抚着他胸口的黑毛,一只手也伸过去扳缠住那男人身体……

她并没有忘记曾经亲眼目睹这个男人强Jian母亲的全部过程……

母亲从挣扎,抗拒,抵死不从,到紧紧缠住他,欢愉呻吟,欲死欲仙……

但是事后,她却发现母亲死了,连只六岁的弟弟也被杀了……

但为甚么她心中的感觉如此奇怪?她居然全无仇恨,反而很想奉承他,任他为所欲为?

爱恨本应分明,但为甚么事实并非如此?她为甚么一丝一毫都不恨他?反而只感到他的魅力?只愿意承受他任何蹂躏?

秦烈这时忽然醒了,睁开眼睛,说话时嘴巴居然没有睡过后的臭味。

他道:“你为何睡不着?”

王筱蝉把头钻入他胸膛,道:“我不知道。”

秦烈将她抱紧,这是第一次于清醒有意识状态下抱往她,道:“从前……二十年前,有一个女人,很像你,像得不能再像。”

他叹了口气,道:“我很爱她,却必须杀了她,因为那时我是职业杀手,有人花钱要我杀她……”

他竟将她搂得紧了些,颤声道:“一直到现在我都在后悔,我真该放弃杀手生涯,与她一起逃到天涯海角……”

王筱蝉身子颤抖一下,她想起母亲……

然后他的手伸来,抚摸她光滑细致的躯体……

她的手也伸出去抚摸那壮健厚实的胸膛……

秦烈突然道:“你还没有脱光……”

王筱蝉惊讶得回答:“没有脱光?我身上连一件衣服都没有……”

秦烈捏住她纤指,把戒指脱下来,声音更温柔道:“现在你才真正脱光……”

亚马裹着被子,沉沉睡去……

但是他睡得并不安稳,伤痛中有噩梦连连……

亚马的梦境中有谁?又是“小秘密”么?

泪水从两颊不断流下,那只白­嫩­玉手温柔地替他拭泪,好柔滑、好香的手,保证可使天下男人心迷神醉……

亚马伸手握住那滑­嫩­白细的手,牵过来在嘴上亲吻着……

这只手竟突地抽走!

亚马亦忽然清醒!

他一醒就百分之百清醒,完全的冷静……

所以他连眼珠也没有转动一下,就清楚知道此刻替他拭泪的纤手却绝非梦境,而是真真实实有血有­肉­,并且温香­嫩­滑得使人心软。

问题只出在“香味”上,“小秘密”不是这种香味,所以亚马忽然恢复极端冷静清醒。

她是谁?她怎能找得到此地?他是否认识我?

认识包括“有仇”及“无仇”两种,她属于哪一种?

是不是智空小和尚叫她来的?莫非她就是酷肖“小秘密”的那个秦家儿媳­妇­王筱蝉?

但绝对不是,因为她现在用的是右手,而王筱蝉右手有一只翡翠戒指。

当然翡翠戒指随时可以除下不戴,但这个女人绝对不是王筱蝉,因为她的坐姿显示,她可以应付他任何突然攻击。

换言之她不但练过武功,而且练得非常好,好得可以列为武林“高手”而无愧。

可是王筱蝉不懂武功,她行路讲话以及举手投足等动作已告诉亚马。

他翻身坐起,却因周身­精­赤,只得拉过被子来披在身上……

他睁眼看见一张很美丽迷人的面庞,虽然在昏暗灯光下仍然散发眩目的明艳。

她已非少女,因为她的风韵成熟迷人,同时她的装束亦是少­妇­而非少女。

她微微而笑,露出一排洁白齐整的贝齿,笑容亲切可爱得教人一望而知她心中绝无恶意。

她轻轻道:“你一醒来就完全清醒么?从来都是这样?连使你流泪的梦境也没有区别?”

亚马叹道:“很少女人能有如此深刻细密的观察力……我很佩服你,也很羡慕你丈夫的福气。”

她摇摇头道:“千万别羡慕我丈夫,因为他已经去世!”

亚马道:“无福消受美人恩,是世上很常见的事情。”

她又摇摇头,轻声清晰道:“老实告诉你,他死在你剑下。”

亚马吃一惊!尴尬得讲不出话。

她又道:“你现在还羡慕他么?”

亚马过一会才叹口气,道:“如果我早知道邝魁元有妻如此,我很可能不出手,你信不信?”

邝夫人嫣然而笑,美眸­射­出喜悦光芒,道:“谢谢你,不过你就算甚么话不说,我也不会暗算你……我的理由可能很荒谬,但请别误会我喜欢你、爱上你……”

亚马无法接腔,他答不上话,只能听她继续说道:“我只能说那个邝魁元,虽然武功高明,人也长得挺帅,但他不是大丈夫,不是男子汉。如果他不是生长于武林三大世家的‘扬州邝家’,可能又不一样,总之我知道你杀他非常非常不容易,能杀死他的人一定是天下无双之士,亦一定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

亚马却冷冷道:“没有甚么理由,只因为有人出钱,要他死……”

邝夫人也冷冷接道:“与另一个女人一起死!”

亚马为之目瞪口呆:“你都知道?”

但觉平生所有惊奇之事加起来远比不上这一次。

邝夫人又道:“我迢迢千里前来此地,为的只是想见你一面,看你一眼;却想不到居然还能与你谈几句话?”

亚马道:“但‘乾坤笔’李开先绝对不放过我,对不对?”

邝夫人道:“对!他是你的难关之一,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亚马道:“我明白,除他之外还有无心和尚以及苍松真人……却不料你比他们更高明,从今后我绝不敢小看女人了。”

邝夫人欣然微笑,那不可方物之明艳,使亚马又感到眩目。

她的红­唇­皓齿忽然贴近他面颊,好像正要吻他,亚马嗅到馥郁芬芳的体香,甚至感到她醉人的呼吸气息……

不过她的眼睛、表情很严肃,因为她在他耳边轻轻道:“希望你的伤势没有影响你视听能力,看来我只不过比别人来早一步而已,所以男人也不可以小看。”

原来她只不过要在他耳边讲话,并无其他意思。

亚马悄声道:“你快走,给别人看见对你很不利,我可以拖延他们一下……”

邝夫人道:“你何不作躲藏打算?”

亚马道:“其实你也知道,莫说现下多一个你,变成两人要躲,就算没有你,我也躲不了。”

邝夫人说:“好,我且躲到你身后,俟机逃走……但最后我有句话要告诉你。”

女人很多时候的确婆妈罗嗦,亚马叹口气道:“是甚么话?”

邝夫人道:“如果你心中的伤痛会使你杀人,你不如杀死那伤痛!”

说完,她宛如滑溜的鱼一般,翻身坐到亚马身后,尽量贴在他背上与他重叠。

这女人身材娇小,又因为厚重的被子披上,从前面看来,竟也躲藏得毫无破绽。

只有亚马自己知道,因为阵阵沁人香气传来,而她那高耸柔软的胸部紧贴在赤­祼­的背上,传来的体温亦使得亚马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房门又被推开之时,亚马还想着她的话,但是心中的“伤痛”真的能够杀死么?

是她脑子有问题抑是我听错呢?[手机电子书网 om]

灯光照出门口一个清瘦瘦削的老道人,接着风声飒然,房中又多出两个佩剑道人。

亚马坐得更直了,长剑就平放在面前,但他并未伸手去摸,只是凝神盯住这三个道人。

事实上他目光只凝视着门口的老道人,他的冷静以及坚强气势,形成森寒可怕的杀气!

但他这样的漠视,却也使得另外两名年轻的佩剑道人惊怒交集。

两名道人动作划一整齐“锵!”一声两剑都已出鞘!

亚马仍然不动亦不说话。

双剑一上一下摆出架式之后,剑上­精­芒骤盛,森森剑气也使得屋内忽然变得很冷。

全真教内家剑术,天下无双,确实不是虚誉,只以这两名道人而论,就足以教任何与全真教为敌之人,胆战心惊。

亚马依然不动,依然凝视老道人而不瞧那两道人一眼。

老道人忽然道:“亚马名不虚传,果然堪作敌手。”

那两名道人长剑微颤发出“嗡嗡”之声,老道人喝道:“收剑,未得我允许前不许擅自拔剑!”

两名道人失措地退后两步,各自收剑入鞘。

老道人道:“亚马,贫道是全真教派苍松,这两个是我的师侄玉璇子、玉玑子。他们的师父青松,三年前死于你的剑下。”

亚马这时才开口,道:“青松道人我记得,但是他的剑术似乎远比不上这两位。”

苍松老道人道:“你的眼力很了不起,玉璇子、玉玑子三年来苦练双剑合壁之术,若是双剑齐出,青松师弟的确远远不如,他们现下已算得是敝派最­精­锐人物。”

亚马道:“这是贵派机密,为甚么要说给我听?莫非你认定今晚一定可以杀死我?”

苍松仍然和蔼说道:“你不要误会,虽然看你的情形,今晚单凭他们就可以杀你,但我并非因此而说出那些话。”

玉玑子、玉璇子都露出茫然神­色­,显然苍松老道人有些话并没有告诉他们,所以他这种态度很令他们迷惑。

亚马道:“如果你说今晚竟肯放过我,我绝不相信,你究竟想说甚么?”

苍松老道人道:“正是想告诉你,今晚我们不打算动手。”

玉璇子、玉玑子一齐惊讶出声,而亚马亦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莫非是要我束手自缚,让你们带返全真教审讯?”

苍松道:“当然不是,如果敝派只打算杀死你为青松师弟报仇,今晚应该是英浚风师弟站在我这个位置。”

亚马眼­色­有点沉重,道:“‘全真之鹰’英浚风?对,应该派出他来才对!武林盛传他诛仇狙敌,千里之内来去如风,可惜我竟无缘见到这等绝世高手。”

玉璇子、玉玑子都轻轻叹口气,他们心中更加遗憾,因为若是英师叔出马,亚马现在还能说话那才奇怪呢!

他们也隐隐感到“报仇”之事好像有点问题,似乎并非把凶手杀死就一了百了那么简单。

苍松老道人徐徐道:“敝掌门师兄对我说,修道人自应清静无为,冲虚自守,报仇杀人之事可免则免,他说你且趁此机会代我去瞧瞧那个亚马,如果实在不能不出手,也绝不能以众欺寡或是乘人之危……”

他的声音既和蔼亲切而又十分诚恳,这才是真真正正有道之士,亚马想道:“这才是全真教派真正一代高手的风范气度,绝对不像那青松道人跋扈、横蛮、贪婪。”

苍松道人又道:“贫道既已见过你的面,印象甚是深刻,同时你又恰好陷于重伤危难中,所以贫道决定不出手,我们会暂且留在襄阳,等你伤愈见面再谈……当然,如果你过不了重重劫难,咱们今生永不相见亦有何妨?”

亚马目送那三名道人踏着夜­色­冉冉行去的背影,心中但觉他们简直是神仙而不是凡人……

寺院本来已够寂静,何况远处山中,沉沉秋夜静得连­鸡­鸣犬吠之声也听不见。

亚马但觉寂静得异乎寻常,任何人远匿山中寺院而又是这种时刻,保证绝不会有这么多的访客。

亚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因内伤而影响判断力?他本认为躲到智空此处最妥,但事实却完全不是这样子。

他根本没有时间再躺下,而紧贴在他背上的女人也似乎不打算现在就出来。

因为现在已有第三批访客到了,是少林寺的无心和尚。

无心和尚再三打量端详对方,然后惊讶说道:“亚马,你居然还能动手?”

亚马冷冷道:“我为何要动手?又为何不能动手?”

无心和尚道:“第一、你内伤不轻。第二、我刚才看见的人是全真教苍松前辈,还有玉璇子、玉玑子那两位道兄,这三人英气内敛,是一流人物,你就算勉强动手,也绝不能跟他们拼斗。”

亚马道:“我只跟高手拼斗,像你少林寺无心和尚也有资格。”

无心和尚恍然道:“你真是很高傲的人,怪不得智空师兄不敢告诉你。”

亚马讶道:“智空?他何事不敢告诉我?”

无心和尚道:“他来找我,请我赶快来医治你的内伤。”

亚马道:“胡闹,他根本不知道你我之间的问题。”

无心和尚道:“他知道,我日间已告诉过他,但他亦知道我一定肯医治你。”

亚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邝夫人、苍松道人不杀他已经是大大的奇迹,但是如果比起这无心和尚之举,那又小巫见大巫了。

由于他想不通自己怎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所以长长叹气道:“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我跟少林寺的过节?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讲甚么话?”

无心和尚道:“我当然知道,如果你敢相信我,肯服下敝寺秘制‘大元慈悲散’再严重的内伤,三天就能痊愈。”

亚马仍然怀疑自己的耳朵,道:“智空呢?他为何不来?”

无心和尚道:“他走得慢,我却不得不赶快一步,因你如果及早服了药,虽然不能马上恢复全力应付强敌,但至少有足够气力可以逃走,等到内伤养好再说。”

亚马道:“你一定忘记你们少林寺还有‘流星’殷世豪这个人?他虽然矮你一辈,但在少林寺颇有地位,说话也很有分量,你先想想他,然后决定给不给我药。”

无心和尚取出一个瓷瓶抛了过来,笑道:“我已为他头痛老半天,怎会忘记他呢……这瓶药分五次服下,每隔六个时辰服一次。”

亚马接过药瓶,讶疑交集道:“你为何肯将如此宝贵、天下无双的灵药给我呢?”

无心和尚道:“等你好了,我们若有机会见面,再谈这个问题好么?”

亚马果然二话不说,当着他的面倒出一些白­色­药来,一口吞服,收起瓶子,闭目调息一阵。

无心和尚微微一笑,悄然消失在夜暗中去……

亚马泛起自信自傲的笑容,望向沉沉夜空,此生所走道路是对是错?不但自己心中明白,看来世上竟然亦还有别人明白……

明艳无伦的邝夫人,劝他不如杀死心中“伤痛”,但世上任何人心中之伤痛,用甚么武功,用甚么刀剑能够杀死呢?

背后的一双纤纤玉手,不知何时已悄悄从他的两肋下穿出,绕到了他的胸前,揽住了他健壮的胸膛……

亚马心中一动,发觉她按住的竟是他左右“轩明|­茓­”……

一股温馨柔和的内力缓缓传来,只听她轻声道:“不用怕,我在用内力助你行功,使药效行开,疗效更好……”

亚马却捉住了她的手,牵到­唇­边亲吻着,道:“你如真要助我行功,我有更好的心法……”

炽热的声音在发抖:“甚么心法?”

亚马道:“这是智空的房间,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邝夫人道:“而且太多人知道你躲在这里,我要把你换个更安全的地方!”

亚马道:“甚么地方?”

邝夫人道:“我的房间!”

那个做儿子的秦叔泉,已经在同一暗影中站了三个通宵……

白天因为有很多仆婢经过及武师巡逻,所以只好回到自己房间拼命喝酒,喝醉了倒头大睡。

但这房间的摆设布置、­色­彩以及气味都能使他感到窒息,感到痛苦。

这房间有太多娇妻的影子,娇妻气息……

床上仍然凌乱,甚至残留秽迹,那是他与娇妻抵死缠绵的结果。

但是此刻,自己的娇妻却正在与自己的父亲抵死缠绵!

其实黑夜里独自站在那株巨大槐树下的滋味同样不好受,只不过在黑暗中他可以静静淌泪。

而且离他不远有一道院墙,灯光从院内透上墙头。

而那灯光辉煌的房间,正是他父亲所居。

因而当他望着院墙上光辉之时,似乎可以看见王筱蝉赤­祼­着身体映出炫目白皙的光芒。

槐树只能遮挡秋露,但挡不住夜风带来的无尽寒冷……

院墙内那些房间却都十分温暖,地毯都很厚,墙壁用帷幕遮隔,所有家具都加上毛料套子。

甚至还有散发热气的暖炉,所以任何身体很弱的人,在那些房间里也可以一丝不挂而绝不会伤风。

秦叔泉亦知道所有房间内的女人总是赤­祼­着身体,因为他父亲秦老员外,一向要所有姬妾如此。

秦叔泉虽然穿上丝棉长袍,但仍然觉得很冷,寒气从心中冒出而且头昏脚软。

他咬咬牙齿,开始攀爬上槐树,一直爬到可以俯视院内的高度才停止。

他只希望能够看见王筱蝉,哪怕是这样远远望一眼也好。

三天本是很短的时间,可是你如果知道心爱的青春美丽妻子,不论日夜都光着身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一定觉得三天比三百年还长。

尤其这个男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直到现在才知道失去王筱蝉竟然比死还难过,可是知道已经太迟!世上很多感情或事物,往往等到失去之后才发现真正价值。

他当时很怕死,所以极赞成那个主张,利用王筱蝉来钓鱼。

但现在,他却宁可死,他根本不觉得继续活下去还有甚么乐趣……

他的确活不下去,因为他忽然从两丈多高树梢跌坠,身体碰地发出“蓬”的一声巨响。

他四肢挣扎了几下便永远不再动弹……

没有人知道他是失足掉下?抑是另有别的原因,例如受到突然惊吓或者被人推跌……

这时王筱蝉正把满杯香甜葡萄酒灌落肚子,暖气从肚子生起,包裹了心脏,使她充满迷乱的欢乐。

她檀口中还含着一口美酒,又由于她整个光滑白­嫩­的胴体,正坐在那壮健男人怀中,所以她很容易将红­唇­贴紧他的嘴­唇­,然后把美酒送到他嘴里。

在这个真正男人的怀抱中,她根本不会想起外面的世界。

她本非情yu泛滥的女人,她甚至现在还要用“酒”遮掩忘记这男人与秦叔泉的关系,但她不知这是为甚么?自己会无法自拔地变成一条最会缠住男人的“蛇”。

她隐隐感到自己真心爱上了年纪比她死去的父亲还大的秦老员外!

仅仅三日三夜的抵死缠绵,但烧起来的爱火情焰,却已轻而易举焚化两年夫妻之情。

是不是仅仅情yu之火烧昏了头?是不是畸型的比正常的更刺激、更震撼,所以便误以为是“爱情”?

现在他又恣意地进入了她,又温柔又有力地攻击她……

这种攻击是有节奏、有韵律的,是结婚两年来从丈夫那里得不到的……

她终于体会到当年母亲为何要那样纠缠呻吟……

此刻她就正是象那样纠缠呻吟……

渐渐地,她又被推上了欢愉的高峰……

但是还差一点点,天花板角的一枚银铃却发出清脆好听响声……

秦烈从她丰腴的­肉­体上爬起来,退后几步欣赏她好一阵,才披衣出去。

王筱蝉叹了口气,渐渐要冷却下来,但他马上又回来了,匆匆脱衣,扑到床上,重新又进入了她……

这一次,他更用力、更勇猛,似乎要将她捣破!

这令得王筱蝉很快地节节败退,马上要崩溃……

他却气息咻咻地在她身上冲击,在她耳边嘶叫:“你是我的了,从现在开始,你真真正正是我的了……”

王筱蝉四肢瘫软中渐渐回神过来……

这个老人,今天为甚么反常?为甚么匆匆而去又匆匆而回?

为甚么说出那样奇怪的话?做出这样奇怪的事?

王筱蝉本想问他说甚么?但是还没有来得急问出口,那老人就颤抖着爆炸了!

他一定是彻底的崩溃了,深深地埋入她,缠住她,痉挛着一泄如注……

她突然有些心惊,用力要推开他:“不,不能这样,你可能使我怀孕!”

老头子却仍是紧紧缠住她,深深埋入她:“我就是要你怀孕……”

王筱蝉一惊!叫道:“为甚么?”

老头子这时却忽然道:“叔泉死了。”

王筱蝉娇躯一震,定定神,眼泪便倾泻而出……

秦叔星竟然死了?那个年轻清秀的男人,真的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他死的时候心里想甚么?是否正在想着我?

老头子忽然又抱住了她,埋头在她胸膛,压低了声音道:“那个亚马……显然开始行动了。”

亚马代表死亡,代表危险,王筱蝉已感到威胁压力,眼泪不觉停止,忽又发觉秦烈丰厚有力的手掌,又开始游走她全身……

她似乎在短短时间内,迈过长长人生旅程,酸甜苦辣霎时尝遍……

不知是谁?亦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歌声……

……纵然不能长相聚,也要长相忆;

天涯海角不能忘记,我们的小秘密……

王筱蝉听着听着,忽然露出好奇异、好迷惘的神情……

棋道高手绝不浪费每一子,所以很多表面看来只是一着闲棋,其实却是极厉害有用的伏兵!

有时候几乎可以扭转整个局势!

亚马虽然不是棋道高手,却是“暗杀道”第一号人物,所以他每一子到紧要关头,都会发挥意想不到的妙用。

快到中午,正是街上行人最多之时……

即便是最紧张、忙碌,大举出动的漕帮帮众,也不觉松弛下来……

何况大半年来优游闲居的“雨过天青”徐浩,走在街上,更是心无挂虑,但觉日子过得甚为舒服,堪称满意。

天香楼有几味小菜很合他胃口,何况已有几个老不正经的有钱朋友,吃吃喝喝顺带商量郊游门路,确实是人生一乐……

但离天香楼还有一个街口,徐浩忽然停步,全身­精­神力量霎时已集中,贯注于迎面而拦住去路的一个人身上。

徐浩腰间佩剑随时随地可以拔出来,正面决战,多年来已不知应付过多少次?所以他一点也不紧张、不匆遽。

直到他确知那人是“江湖野马”亚马,心情才转为沉重。

徐浩往“善护寺”时,见过这个额头有刀疤,蓄着短髭的青年,所以知道一定不会认错人。

但亚马为甚么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这通衢大道,拦住去路?难道他闲得无聊来找我麻烦?

徐浩道:“你是亚马?”

亚马道:“你是徐浩?”

徐浩道:“莫非我竟是你名单里面的一个?”

亚马道:“本来不是,直到昨天夜里秦叔泉跌下大树之后才是。”

徐浩心中霎时震惊,但是旋即镇静,拍拍佩剑,冷笑道:“你树敌还不够多么?”

亚马眼中毫无表情,道:“像你这种对手,老实说愈少愈好,但我今天一定要杀死你。”

徐浩又笑一笑说道:“你相不相信?不到三十招就会有人赶到,而你便陷入天罗地网中!”

亚马仍然淡淡道:“三十招?我杀人从来不超过五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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