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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多情野马无情刀 > 第一章武林种马

第一章武林种马

财富与声望本是每个人拼命所追求的东西,只不过有许多人达到目的之后,都树立了许多仇人。

有些仇敌是金钱所不能摆平的。

外号叫做“刮地三尺”的大恶霸史大光,树立的仇人不少。

这些仇人没有一个不想置他死地,可是史大光的日子却过得很安逸,因为他很会保护自己。

有钱有势的人都会保护自己,只不过史大光更会保护自己罢了。

有人说,想杀史大光,自己使得先交代后事,因为当哪个妄想杀史大光的人,尚未冲过第一道保护网的时候,就已经躺在血泊里了。

长安,这座十朝帝王之都,四四方方的城墙里面,住着不少英雄侠士,更住着许多­骚­人墨客。

当然,也住了不少豪富,富得连他们自己也算不清有多少财产?

如果一个人只要是数得清自己一共存了多少钱,这个人顶多不会饿肚子。

算不清自己到底有多少财富的人,才是真正的富豪。

长安也住了不少可怜人,每条街上都有靠伸手要饭的人,而且还真不少。

但是这里也住着不小真正的大富豪。

这里也住着两大门派、三家武馆、五家大镖局,但无论哪一家,都比不过这个恶霸头子“刮地三尺”史大光的名响亮。

无论谁的财富,也休想与史大光相提并论,更没有谁可以躲过史大光那要命的回马一枪。

现在,亚马来了。

他的任务就是杀这个恶霸史大光。

亚马杀人,并不是跟史大光有仇,也不是要为民除害,他没有那么伟大。

他杀人是为了银子,亚马为了某种理由,需要大量的银子。

为了银子而杀人的人,通常都叫做职业杀手,也叫做刺客。

但是一般情形下,都称之为“杀手”。

亚马现在就是标准的杀手,只不过他是客串的。

亚马来到长安城以后,很快的找到一间房子。

房子不大,只有一张床。

亚马把房子租下来,租期三月。

他一次付清房租,心平气和的住下来。

不知他用甚么办法?把自己饿得又­干­又瘦,头发莲乱,满面于思,模样整个变了,再也没有人认得出他原来就是那个风流倜傥,女人心目中的“武林种马”。

他就好像是个吃闲饭没事­干­的人一样,长安城内本来就住了不少吃闲饭的人。

不过,亚马租的房子座向很好,冬暖夏凉,每当阳光从房后­射­过来的时候,亚马总是搬张凳子,坐在屋门檐下乘凉,现在正是夏末秋初。

亚马租的房子位置也不错,是在西大街中间的一处巷道口上,每天都会有人进出这条巷道。

亚马从不仔细的去看这些人,他只是坐在那儿闭目养神,偶尔挥动一下手中的扇子。

亚马住的地方附近就是个大酒楼,名字非常特别,叫做“望月酒楼”。

长安城内有许多酒楼,但这望月酒楼却时最有名的一家酒楼。

有名的酒楼就会引来诸多名士的光顾,如果有人在望月大酒楼宴客,这个人必是很有地位的人。

史大光就常在这里宴客。

他每个月总有几次进出望月大酒楼。

亚马也不时光顾这家酒楼,因为这里大师傅的手艺实在不错。

亚马第一次走进望月大酒楼的时候,史大光就在请客。

当时席开二十四桌,二楼已人满为患,可是楼梯上却站了八个人。

亚马只瞄一眼,便立刻明白那八个人的底细,他们来自太行山。

江湖上提起“三鞭五刀太行八虎”大概没有不缩脖子的人。

只有一个人不会缩脖子,这个人便是亚马。

二楼正中央有个又高又大的锦衣黑脸壮汉,这人平时的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线,浓密的络腮胡又活像张飞。

如果他把眼睛睁大,就立刻会令人发抖。

任何人如果突然看到一头豹子,一定会发抖。这个人的眼睛睁大,就如同一双豹目。

这个人就是大恶霸“刮地三尺”史大光。

史大光的身后还站了两个人,两个面目泛灰的青年。

别人都在动嘴吃菜喝酒,这两个人却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就好像史大光身后站了两个木头人似的。

木头人是不会张嘴吃喝的。

“天山两匹狼,赫连英与赫连强!”

亚马在内心里这样的念着。

其他的护卫、打手、跟班,更是数不清,前前后后将他团团围住。

史大光有这些嗜血的杀手替他护卫着,他就甚么地方都可以去了,在望月酒楼宴客,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更何况,这家望月酒楼根本就是他的产业。

看了这种情形,亚马抛下碎银子便走了。

第二次也是这样。

史大光的酒宴方兴未艾,亚马便离开了酒楼。

亚马明白,这地方下手十分困难,就算侥幸成功,自己也难以脱身,除非自己卯上了。

所以他不急,时间还很长,机会总是有的。

一个成功的杀手,不但要达成任务,也要全身而退。

一个顶尖的杀手,不但全身而退,而且还能把自己身形掩藏得没人看出是他下的手。

亚马就是这种顶尖的杀手。

所以江湖上甚少有人知道有他这号可怕的人物。

第一个月也就这样过去了。

史大光一共在“望月大酒楼”出现七次。

亚马也跟去七次了。

当然,他总且失望而归。

亚马的失望是短暂的,因为他的限期还未到。

限期来到,他就有机会,只要一击成功,过去那些短暂的失望便也会一扫而空。

亚马绕道先回自己的住处,他刚登上台阶,那扇半旧的木门己拉开了。

木门时由里面被入拉开的,而且有暗器破空之声,向他袭来。

幸好亚马有一双最善于收发暗器的魔手,他不用眼睛看,只要伸出两只手指一夹,就将那暗器夹住,身子不停,闪电似的翻掠而入,一把就将那床沿上的人影扑倒!

他动作实在太快,那人竟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压制得不能动弹,惊慌中发出嘤咛之声。

亚马蓦然一惊!原来他正压制在一名美貌妙龄女子的胸膛上。

再一看手上的这枚暗器,是一枚用黄金打造得极为­精­致的兰花。

亚马脱口惊呼:“金兰花?”

那女子即不挣扎亦不呼叫,反而吃吃笑着:“不错,我就是金兰花。”

亚马赶紧放手,坐起身子,道:“你怎么来了?”

“我早就来了。”声音果然好听。

金兰花的娇,就如同兰花半开放,脸蛋儿不施脂粉,就好像五月红了顶儿的桃子,既有红也有白,­嫩­极了。

圆圆的脸蛋像月亮,说出话来柔似骨,也可爱极了。

这种姑娘如果有武功,又是杀手,那才真的可怕!

偏偏这金兰花果然就真的有极厉害的武功,而且是名杀手集团中最高明的杀手之一。

但亚马却仍是一副冷酷面孔,道:“你来监视我?”

金兰花道:“我来帮你的。”

亚马道:“我甚么时候需要人帮助?”

金兰花道:“这一回你就需要人帮助。”

亚马道:“金姑娘,回去吧,我还不需要人Сhā手。”

金兰花道:“我本来不来的,是和大叔的意思,他不希望失去你。”

亚马笑道:“以天价才能请得动我‘江湖野马’还会对我不放心?”

金兰花道:“和大叔说,那个史大光的命不比‘江湖野马’的命值钱,如果可能会牺牲掉你,他宁可另谋别途……”

亚马长长一声笑,道:“你回去吧,替我告诉和大叔,说我谢谢他。”

金兰花道:“你真的有把握?”

亚马道:“不知道。”

金头道:“为甚么不让我留下来?”

亚马望着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轻轻叹道:“你留下来,对我唯一的帮助就是……”

金兰花似乎已经从他的眼睛里读到某些微妙的讯息,非但没有脸红心跳,反而骄傲地挺胸而上,眼眸中尽是挑逗,道:“我会对你有甚么帮助?”

亚马道:“你是和大叔的高级杀手分子,你也应该知道杀手任务的苦涩……杀人之前是紧张的,杀人的时候是疯狂,杀人之后却又是无奈,你说是吗?”

金兰花“嗤”的一笑,道:“所以你更需要我,我可以使你不紧张……”

亚马已经一把搂住了她,道:“你能使我不紧张吗?”

金兰花贴了上来,将他推倒在床上,道:“我会尽力试试看……”

要在床上解除亚马的紧张实在是不容易。

金兰花费尽了吃­奶­的力量,变换了十几种姿势,自己­精­疲力尽,亚马却仍是昂然如怒马!

金兰花怒道:“为甚么你在床上有这种本领?”

亚马吃吃笑道:“你难道没有听过我另外一个外号——‘武林种马’?”

金兰花已经一泄再泄,涕泪横流,瘫软长叹道:“不行了,我快要死了……”

亚马微笑道:“那么,你还是快回去吧,千万别死在我的床上。”

金兰花又爱又恨地捉住他那条昂然怒立的野马,叹道:“我走了,它怎么办?”

亚马道:“你不用担心它,也不用担心史大光,回去告诉你的和大叔,三个月的期限内,我一定能达成任务!”

金兰花走了,亚马不曾着她的身影。

关门声传过来的时候,亚马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头枕着那把二尺尖刀……

刀把向里,刀把上的星月宝石发出闪耀的光芒。

刀尖向外,刀尖更发出吓人的极光!

他的右手抚摸着刀把,就好像在抚摩春天的一头柔美的秀发。

亚马就是把刀当成爱人。

第二天、第三天,都不见亚马的出现。

房门上了锁,亚马出门去了。

谁也不知道亚马去了甚么地方?就好像他从来未到长安城似的,亚马突然失踪,就算金兰花也不知道亚马去了甚么地方?虽然她曾经又回来找过亚马,而且来了三次。

金兰花心中明白,如果想找到亚马,就得紧紧的盯上史大光。

因为亚马的任务就是要杀史大光,而且限期也快到了。

金兰花不能不替亚马担心,史大光不死,亚马一定活不成。

因为她实在太清楚和大叔的势力。

一旦亚马死了,金兰花以后的日子也会过得苦涩,过得不愉快。

不知道从甚么时候起?她心中只有一个亚马。

中秋。

中秋是个大节,对于望月酒楼面言,中秋更是个热闹的日子。

这一天的晚上,望月酒楼东面二楼上的八扇大窗子,纷纷取了下来,坐在酒楼喝酒的客人,一面喝酒,一面赏月。

那一轮远从晒山背后升起来的明月,像一块溜圆的白玉般,滚向天空。

就在这良辰美景的月圆之夜“刮地三尺”史大光依照往例的包下望月大酒楼的第二层。

这一回他宴客十桌,十桌等人临窗而坐……

史大光就坐在正中的大桌上。

通往二楼的弯形大楼梯上,依伏站着八个怒汉。

八个怒汉也正是“王鞭五刀太行八虎”。

站在史大光身后的两个青年,也仍然是“天山两匹狼”赫连英与赫连强。

酒席是丰盛的,史大光请客的酒席当然是一流的。

每一道菜均有五名伙计分别往楼上送。

每一道菜均博得客人的赞叹,当然这些赞美是说给史大光听的。

史大光总是捋着山羊胡子哈哈笑。

“看,月亮升起来了!”

有人这样嘘叫起来,引得采宾客转脸望向晒山方向。

天空中果然一片皎洁如洗,那美丽的圆月正冉冉上升着……

就在这时候,五名伙计手中捧着八实里子汤直往二楼上去。

五名伙计的衣着白净,五名伙计的姿势一样的俐落。

每个伙计均手托着红木盘子,上面是景德镇大海碗,八宝莲子汤正冒着香甜诱人的白烟。

没有人在这时候去注意这五个伙计。

除了楼梯上把守的“三鞭五刀大行八虎”八人之外,就连史大光身后的“天山两匹狼”也举首望向东方。

东方的天空,初升的月亮太美了。

五个伙计到了楼上,最后的那位伙计身手真快,未见晃动……他已抢先把莲子汤送上正中的大桌,那模样就好像一个争宠献殷勤的人似的。

带头的伙计己面­色­青青地,他还未开口喝叱,忽然间见那碗刚刚端离木盘的大碗莲子汤,飞瀑似的洒向史大光身后的“天山两匹狼”。

那伙计的右腕便也陡然银光一现。

比刚升的月光更亮的银光,那么凌厉的银光抹过史大光的脖子,便也撩起大量鲜血飞溅。

那伙计只是半旋身,便拔空而起,就像一头翻过墙头的凶豹一般,直往街心飞去。

太快了!

如果说眨眼之间够快,那么这伙计的动作,比眨眼还快!

许多人刚刚伸头望向大街上,却早已不见那伙计的影子了。

追出的人共分两批。

一批是楼上,赫连英与赫连强均带着满身八宝莲子汤,并肩从二楼的窗口跃向街心追去。

守在楼梯口的“三鞭五刀太行八虎”则是自楼下冲向街心。

除了这两批人之外,还有七名不知名的大汉,也自暗中跃出来,这些人的手中都握着锋利的砍刀。

在这时候,通往望月大酒楼的后院通道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叫,有个伙计从那里奔出来。

这个伙计的双手抱着头,似乎还有一些晕头转向的。

惊吓过度的大掌柜已迎上去,那伙计叫道:“掌柜的,有人抢走我的八宝莲子汤,还狠狠的一掌敲在我后脑勺上!”

亚马闪身走进小屋里,他匆匆脱下酒楼伙计穿的外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对于外面乱纷纷的脚步声,他只是嘴角一牵。

便在这时候,暗影里传来一声笑:“恭喜,你得手了。”

是金兰花,她竟然还在这里。

“你怎么还没走?”

“你要我去哪里?”

“回和大叔那里。”

“我是和大叔派来协助你的,你任务未完成,我不敢回去。”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Сhā手。”

金兰花又摆款柳腰走近亚马。

她眨动着比外面的月亮还亮的星眸,掀动着十分逗人的俏嘴,道:“你现在更需要我……”

亚马道:“怎么说?”

金兰花路纤纤手指,轻悄悄地在亚马的面上搔动着,道:“你不是说过么?杀人之前是紧张的,杀人的时候失疯狂的,杀人之后却又是无奈的……”

亚马道:“不,我跟你不一样,我早已麻木了。”

金兰花又是“嗤”地一笑,道:“那你更需要我,我可以使你不麻木,而且……”

她将窗帘轻轻掀开一角,笑道:“史家的护卫保镖大举出动,大概不太会盘查一对正在‘Zuo爱’的夫妻吧……”

亚马果然已听到呼喝盘查之声,不由向她笑道:“上回在这床上的教训还不够么?这次怎么就不怕死在我的床上了呢?”

金兰花缠了上来,娇媚无限,道:“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男人的那句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亚马吃吃笑道:“你也想牡丹花下死么?”

金兰花道:“不对!是被‘武林种马’‘踩’死……”

门外已传来杂杳的步履声、呼喝声……

她二人飞快地剥光了衣物,倒在床上……

房门被野蛮粗鲁地撞开……

亚马正野蛮粗鲁地撞进了她的玉门关!

金兰花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声:“啊!”

“天山两匹狼”赫连英与赫连强惊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后面紧跟着的几名壮汉,更是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蓦地一只绣花鞋砸了过来,金兰花泼辣怒骂道:“看甚么看?没见过你爸爸妈妈是怎么生你的?”

赫连英与赫连强忙不迭地退出房间:“对不起,对不起……”

八月,北雁南飞。

亚马只身走在黄土官道上,目送一队排成|人字形的雁阵,嘎嘎然掠过了顶空,于云天远处消逝,心中怅然若失,感慨万千。

他没有去过雁来的地方,但他却住过雁去的地方。

因为,那是他的故乡。

十多年来,每年这个季节,他都羡慕地望看一队队的雁阵掠过蓝空,飞向南方。

飞向温暖的气候,飞向肥美的水草,飞向他们的第二故乡,就是他的第一故乡。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希望能跟雁阵结伴归去。

可是,每年他都几乎为着一个相同的理由,如失群孤雁般,飘泊异乡,餐风饮露,做着他不想做而又不得不做的事。

每年,他最大的享受,便是向一些来自南方的客商,探听一些南方的消息。

可是,知道了南方的消息又怎样?

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旧秋未消,又添新愁。

江南春尽离肠断,萍满汀洲人未归!

忽然,他鼻子里嗅到一股香味……

一股能引人饥肠辘辘的香味……

原来那官道尽头,有一片辽阔的枫林……

官道尽头,是一片辽阔的枫林。

枫林深处,有块空地。

空地上挖了一个大坑洞,坑洞上架了一口大石锅,锅中正煮着一锅香喷喷的兔­肉­。

那是一只八、九斤重,肥得像头小羊羔的灰­色­大野兔,它是三名流浪汉的晚餐,也是他们准备喝下一大坛子酒,唯一的一道下酒菜。

就在三名流浪汉一切处理完毕,各舀了一大碗酒,围着兔­肉­石锅,打算动箸之际,忽然发觉亚马走了进来。

三名流浪汉望着这个向他们走过来的青年汉子,先是带有几分敌意和疑讶之­色­,但也很快的便放松戒备神情,露出会心的微笑。

因为他们已看出这青年汉子也是个流浪汉,显然比他们三兄弟还要潦倒得多的流浪汉。

亚马走了过来,掏出七枚小铜钱,摊开排在石锅边沿上,开口道:“我只剩下这么多钱,想向你们分几块­肉­……”

他的脸­色­很憔悴,但双目却炯炯有神,声音也很镇定,道:“如果钱太少,不够买­肉­,就请你们揣给我一点汤。”

三人中那个矮胖汉子取过一只粗瓷碗,伸入石锅中,不分肥瘦,连汤带水,舀了满满一碗,一面递过去,一面问道:“你是怎么称呼?”

“亚马。”

“亚马?”

“我姓马,名野,人家嫌‘马野’两个字不容易叫,就叫我野马,久而久之,就叫我亚马……”

他一面接过粗瓷碗,一面道:“谢谢三位大哥,这一碗­肉­你们给得太多了……”

“兄弟姓孙,名叫孙大维,外号‘野狼’”

他又指指那个身材粗壮,脸上有刀疤的汉子,道:“这是我们老二薛高。”

接着,他又指向另外一个汉子道:“这是老三蔡包。”

亚马点点头,道:“哦!‘鲁西三狼’!”

有人识得他们的大名,孙大维显得很高兴,指着亚马的粗瓷碗道:“你先把这一碗­肉­吃下去,吃完了,拿空碗过来,咱们喝酒……酒有一坛子,­肉­有一大锅,尽够咱们哥儿几个吃喝个痛快!”

亚马却退后两步,在空地上坐下。

他先放下了­肉­碗,然后从背袋里取出两个玉口饼,一面道:“谢谢,你们请……我吃下这个就够了。”

孙大维是个粗人,不习惯拉拉扯扯、婆婆妈妈的那一套,他见亚马不肯过来,也就不再客气了。

回过头,迳自招呼自己的两名兄弟吃喝起来。

孙大维和他的两名兄弟,酒量、食量都不错。

亚马吃下他手中的最后一口玉口饼,三兄弟也将一大锅子的兔­肉­和一大坛子的酒,­干­得­精­光。

孙大维抹抹嘴巴,抹在掌心上的油渍,顺势就搓擦在衣摆和衣袖上,他重新打量了亚马几眼,开口道:“老弟也是个练家子?”

亚马收起粗瓷碗,道:“练过几年。”

孙大维道:“过去在哪条道上混?”

亚马道:“打杂,卖体力……”

孙大维道:“没有靠过码头?”

亚马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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