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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多情野马无情刀 > 第一章武林种马

第一章武林种马

孙大维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他们萍水相逢,还谈不上深厚的交情,如果一股劲儿盘问下去,就算他是一番好意,也极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所以,他很快的便转换了一个话题,道:“瞧你兄弟这身打扮,好像也混得并不怎么得意……”

他注视着亚马,语气很恳切,道:“既然你老弟有着一身好功夫,­干­么不去投靠萧五爷?”

亚马抬头道:“萧五爷?”

孙大维有点意外,忙问道:“怎么?你连大萧山‘穿云豹子’萧剑青萧五爷都没听别人说过?”

亚马眨了一下眼皮道:“这位萧五爷有钱养闲人?”

孙大维哈哈大笑,道:“养闲人?哈哈……你老弟年轻力壮,又会几手,能算是一个闲人么?”

亚马道:“既是这样,你们三位为何不投靠过去?”

孙大维再度大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去?我们若不是为了去投靠这位萧五爷,我们怎么会走到这条路上来?我们请你老弟一起去……”

孙大维转身向两名盟弟挥手道:“收拾收拾,该去找个好位置了。”

他的两名盟弟应了一声,便忙着收拾起来。

他又问亚马:“老弟要不要和咱们一起走?”

亚马茫然道:“你说要去找个好位置?”

孙大维又笑了,笑得很诡秘,他压低了嗓门道:“老弟,你知道打这儿去大萧山,有几步路程?”

亚马摇摇头,道:“没有走过,不知道。”

孙大维道:“这里是新野县境,到枣阳是二百里,从枣阳到大萧山,是这段路的四倍!一则雇加起来,最少得半个月以上才能到……”

亚马忽然点头道:“唔,我懂你孙老大的意思了,你说找个好位置,就是找份好工作,大家先积蓄一点工资,好做将来上路的盘缠。”

孙大维本来想笑,但他又忍了下去,道:“瞧你老弟,老老实实的,想不到说起话来,还真逗趣。”

他没等亚马开口,又接着道:“如果照着你老弟的意思办,我们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到达大萧山?”

亚马现出迷惑的神情道:“要不然……”

孙大维低声道:“不瞒你老弟说,我们在这附近‘­干­’一票。”

原来是这个意思,亚马不由叹口气……

太阳偏西,枫红如火……

远处山脚下,已有炊烟袅袅升起。

官道一端,忽然出现两个小黑点子。

那是两名徒步而行的客商。

孙大维因守候过久,已显得有点焦躁不安,这时忽然发现猎物目标,不由得霍地站了起来。

他扭头望望另二边藏身树林中的老二薛高和老三蔡包,朝两人分别比了一个手势。

显然,他在一至思两人作动手之前的进备。

亚马忽然冷冷的说道:“孙老大,你坐下。”

孙大维一怔!道:“甚么意思?”

亚马道:“这两人你们动不得。”

孙大维讶然转过脸去道:“为甚么?”

亚马看向远处,淡淡的道:“来的是一对年老的主仆,在这种人的身上,不会有甚么大油水?”

孙大维道:“再不济,三、五两银子总该有吧?”

亚马道:“这个数目也许有……”

孙大维道:“那不就对了!”

亚马道:“不,你也该想想,这很可能是他们主仆在外辛苦了半年或一年的血汗钱,我们劫下了这笔银子,人家一家日子怎么过?”

孙大维道:“要都像你老弟这样天生一副菩萨心肠,­干­我们这一行的,岂不个个要喝西北风?”

快要下山的太阳又圆、又大、又红,但从西北高原上吹过来的季节风,却是愈来愈使人感觉冷。

虽然鲜明艳丽但已失去热力的太阳下,还是有雁阵飞过,飞向南方……

亚马目光遥凝远处快要下山的太阳,缓缓道:“我的心肠并不如你孙老大想像的那么慈悲……我杀过的人,也许比你们三兄弟杀的人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孙大维不由一怔!

亚马拔起一根已半枯的野草,咬在嘴里咀嚼,接着又说:“但我不管杀人也好,救人也好,我都一定遵守一项不变的原则。”

孙大维忍不住道:“甚么原则?”

亚马道:“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孙大维脸­色­发白,两眼瞪得大大的,眼光之中闪­射­着一股怒意,怒意中也隐透着几分惧意。

“喂,兄弟,你别弄错了!”

他双手叉腰,挺着胸脯道:“是我‘野狼’孙大维收容了你,并不是你兄弟收容了我们。”

亚马道淡淡道:“我知道。”

孙大维更加生气的道:“你知道?你这样开口就教训人,你是不是以为你已成了我们‘鲁西三狼’的首领?”

亚马淡淡一笑,道:“放心,你孙老大的地位牢固得很,就算你们‘鲁西三狼’心悦诚服,我亚马也不会成为你们的首领。”

这一说,孙大维更不自在了,怒声道:“因为我们‘鲁西三狼’不入流?不在你马兄弟的眼里?”

亚马又移目望向远处,淡淡的道:“我们的作风和想法都不同,我们不该谈论这些的……”

孙大维道:“不谈这些最好,现在我且请教你老弟,如果放过了这对主仆,我们怎么办?”

亚马道:“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有的是机会。”

孙大维道:“别打高空了,老弟,我且问你,假使错过了这一票,我们大伙儿今晚怎么过?”

亚马道:“我保证会替你们猎获几只野兔或野狼,绝不会让你们饿着肚皮挨过这一夜的。”

孙大维道:“酒呢?”

亚马道:“我会体你们去镇上买一大坛回来。”

孙大维冷笑道:“买一大坛?嘿嘿……你老弟说得倒轻松,用你老弟那七枚小铜钱去买?还是要咱们哥儿几个剥种子?”

亚马道:“没钱买,我会去偷……”

孙大维皱皱眉头,欲言又止。

主仆两个人走过来了……

从两人的相貌和装束上可以看出,走在前面的老者,显然是位结束了西席生涯的老夫子。

后面挑了一担简单行李的,正是一名忠厚的老人家。

主仆两人走过去了……

果然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亚马起身,走入林中,一面道:“我去里面找猎物,你们宰杀时,我再去八里铺替你们弄些酒回来……”

孙大维忽然道:“慢一点。”

亚马转过身来道:“甚么事?”

孙大维目注官道远处,面带喜­色­道:“我们的运气好像还不错呢,那边有一伙正点子来了!”

亚马走回原来站立的地方,朝孙大维目光示意之处望去,发现刚才那对主仆出现的官道上,果然又出现了一大伙人。

亚马眼力超绝,他很快的就看清来的是一组骡马车队。

前面两头健马上,骑着的是一名中年华服汉子,和一像管家身分的老者。

后面是两顶乘坐内眷的青篷小轿……

再后面则是三辆满载箱笼杂物的大板车,以及四、五名徒手而行,像家丁模样的短衣壮汉。

孙大维扭过头来道:“你老弟这下该没有话说了吧?”

亚马道:“你们要的,只是一点盘缠,希望最好能适可而止。”

孙大维道:“你老弟不想帮忙?”

亚马仍注视那前行的车马队,道:“等会儿由我对付后面那批家丁,看样子他们可能都会几手武功。”

孙大维欣然道:“好,要得,等下就瞧你老弟的了!”

亚马道:“等下我也要瞧你们的。”

孙大维一怔!道:“瞧我们甚么?”

亚马道:“希望贤昆仲别太贪心,也别太黑心,我们要的只是银子……请招呼薛老二和蔡老三不许亮家伙,不可伤人命,更请切记别惊吓了人家的女眷。”

孙大维点头:“我知道。”

接着,一场出奇的抢劫展开……

那一行骡马车轿队伍走近“野狼”孙大维第一个冲了出去。

这位“鲁西三狼”的老大,虽然天生一副五短身材,走起路来鹅形鸭步,好似两腿之间夹藏着一个巴斗。

但一旦窜耀腾扑起来,却极其迅捷灵活,不下于一头冲向羊群的野狼。

“野狼”孙大维一冲出去,那中年汉子和老管家就傻了眼,他们显然没想到,在这样一条官道上也会遇上这种事。

树哑上的薛高和蔡包跟着凌空跳落。

他们都是­干­这一行的老手,双脚落实地面之后,立即奔向那三辆大板车。

后面徒手随行的五名家丁,果然兼具护卫之职,人人面现怒容,在领头一人吆喝之下,个个卷袖叱喝出声,分扑薛高和蔡包二人。

亚马人如|­乳­燕离巢,一掠而出。

他横身拦住那名领头的家丁,大声道:“他们要的,只是少许盘费,大家容忍一点,在下保证诸位人人太无事!”

那家丁一口唾沫飞出:“放你娘的屁!”

亚马一拧腰,采腕一抄,便将那家丁手腕把住。

紧跟着轻轻一扭一推,那家丁便趺跌撞撞的向前冲出五、六步,栽坐地上。

人虽载倒,却未受伤。

另外分扑蔡包和薛高的四名壮汉,也遭他们两人击退。

这群家丁自知不是对手,都哼哟着假藉揉腰抚膝,就势赖在地上,好像一个个都已受了重伤,都已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亚马正为这批脓包家丁感到好笑,忽然“鲁西三狼”老三蔡包发出惊呼:“啊!我的娘呀!”

亚马尚以为那位蔡老三遭到暗袭,蓄势旋身,游目疾掠。

看清之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那位蔡老三正在对着一口打开的木箱发呆,脸上布满了一片篁暑犹疑,难以置信的神情。

原来木箱中竟是一个个排列整齐的金元宝,估计总重量,当以百斤以上。

“野狼”孙大维和老二薛高闻声,一齐聚拢过来。

他们忙着打开其他的木箱察看,结果在三辆板车上,计发现三箱黄金,其他木箱里则都装的是些掩人耳目的杂物。

不过,就这三箱黄金来说,就已经是笔惊人的财富了。

中年汉子和那名老管家全都吓得面无人­色­,瑟缩着发抖。

不知道他们是心痛这笔财富的损失?还是耽心钜金被劫走之后,强盗们可能会杀他们灭口?

亚马走向那名很头的家丁,喝道:“你们主人是­干­甚么的?”

那家丁似乎也看出情势不妙,畏缩地道:“这,这……你要去问那位老管家,我们兄弟几个不是他们的人,也不知道车上有这么多黄金……”

亚马道:“你们是镖局伙计?”

那家丁道:“不是。”

亚马道:“是什么?”

那家丁道:“打手。”

亚马道:“甚么地方的打手?”

那家丁道:“牡丹院。”

亚马道:“牡丹院?是妓院么?”

那家丁道:“是的……”

亚马道:“从哪里来?”

那家丁道:“洛阳。”

现在,亚马明白了,那中年汉子是洛阳一家大妓院的东家,在经营许多年,赚进了太多女人皮­肉­钱之后,暗中将积蓄化为黄金,准备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的享受个下半辈子……

又圆、又红的太阳,有半边坠下西山……

风更冷了……

亚马缓缓转身,目光所及,不禁微微一呆……

黄土官道上,那跑在前头的两头健马已经起步,马背上的由中年汉子和老管家,都勾腰垂头,好像魂魄已经出窍,随时都会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两顶青篷小轿和三辆板车,也在准备上路,那些家丁模样的壮汉,也都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们拍打一下身上的灰尘,打算离去……

一切看来都很正常,只是“鲁西三狼”和那三箱黄金,已告不知去向?

那三兄弟带着三箱黄金哪里去了?答案只有一个,进了枫林!

以亚马的一身轻功来说,如果他相道上他们,当然没有追不上的道理。

不过,亚马脸上现出鄙夷之­色­,他不屑与他们那种人为伍……

此外,这个中年华服汉子的三箱黄金,是靠无数女孩子出卖青春和健康的皮­肉­钱。

当然属于不义之财的一种,甚至可以说是各式各样不义之财中,最航脏、最卑下、也最无耻的一种。

像华服中年汉子这种人,别说他拿走了他的三箱黄金,就是连他本人的­性­命也一起取走,相信也绝对没有人认为做得太过分。

如今,亚马犹豫的是,将这样一笔惊人的财富,由这个中年汉子手上,移转到“鲁西三狼”那样的人物手中,是否恰当?

这一问题的答案,无疑也只有一个——不恰当!

可是,不恰当又当如何?

亚马心里明白,他如真想收拾那三兄弟,那只是举手之劳,只不过那样一来,三箱黄澄澄的金元宝,便会落在自己手里,到时候他又将如何来处置这三箱黄金?

这件事情若是被人传扬了出去,他在别人心目中,他这种行为将会带给别人一副甚么形象?

届时,谁能了解他的想法和作法?

届时,他将能以甚么方法来向别人表示,他并不是一个见财起意,以黑吃黑手法狠心杀劫同伙,而独吞赃物的卑鄙小人?

两顶青篷小轿已经起步,三辆板车的车轮也已开始滚动,那最后一个从地上站起的家丁,正苦着脸朝亚马走过来。

他虽然觉得已无颜面再见他的主人,但在这种荒凉的官道上,他除了仍然追随车队离去,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抉择……

又圆又红的太阳,在西边天际只剩下梳背大小,隐现在红黄搀杂的彩震中……

西北风渐渐强烈……

就在这时候,风由忽然隐的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一声不完整的尖叫,好像叫声刚刚发出,就遭到了强力的制止!

那家丁经过亚马身边时,说了这么一句:“那是我们尤大娘……”

他像是有心为亚马解除迷惑,也像是在喃喃自语。

亚马一惊:“你说甚么?”

那家丁继绩向前走:“是那高大个子掳走的……抢了人家家当,又抢了人家女人……还说甚么保证人人太平无事……”

亚马闷吼一声,人已掠起……

他掠向枫林……

冷风吹不进密林,林中很静……

静得令人无法想像在这样一片宁静的枫林中,竟会藏有狐兔蛇鼠虫鸟,竟会藏了三名黑道暴徒,一个被劫的女人,以及三箱黄金。

他的心中怒火燃烧,小心而快捷的向前搜索……

他相信自己的听觉,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亚马终于在枫林深处,一座土丘后面,找到了那个劫财又劫­色­的薛高!

他到达得幸好还不太晚……

那女人被压在地上,衣裳已被撕破,露出大部分雪白的肌肤……

薛高兴奋得满面通红,不住喘息,正一面拉扯着自己的衣带,一面像是发了疯似的在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亚马飞跃过去,他愤怒的一脚踢出。

薛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踢,惊得“啊哟”一声,翻滚出去,在七、八尺外撞上树根,又弹了起来,再跌下去!

亚马这一脚踢得虽重,却不是踢在要害,薛高体格相当壮健,虽然挨了一脚,居然一个挺身,就站立起来。

他看清踢他的人竟是亚马,不禁又气又怒,大吼着骂道:“­奶­­奶­的,你小子懂不懂得规矩?就算你他娘的想Сhā上一腿,也得等老子先上了再说!”

亚马冲过去,左右开弓,劈雳啪啦,又是一连四个大耳光。

薛高被打得两眼直冒金星,就是找不着机会还手,急怒之中,大叫道:“老大、老三!你们快来……”

他边退还吼,叫道:“这小子窝里反,不存好心,大概是想独吞我们那批黄金!”

远处,草丛中悉悉沙沙一阵响“野狼”孙大维和老三蔡包像兔子般,双双向他立身处窜了过来。

薛高双手护脸,两颊肿得像是贴上了一个对切的馒头,鲜血从嘴角流出,成丝成串,彷佛一口咬了大小七、八条尚在蠕动的红蚯蚓。

孙大维和蔡包见他们老二这副狼狈相,不由得全动了真火。

他们劫得三箱黄金,一人一箱,恰好分配,本来就觉得多了一个外人亚马,是十分碍事的事。

亚马如果一声不响的追上来,他们都不一定愿意将三份匀成四份;如今亚马既然先动手打了他们老二,无异于给了他们一个好借口。

他们那还一是过机会?

野狼孙大维又挺起那个圆滚滚的大肚皮道:“喂,小老弟,你是得寸进尺,愈来愈嚣张了!”

老三蔡包从旁帮腔道:“念在咱们相交一场,你小子若是个识相的,就赶快夹着尾巴逃命吧!”

老大孙大维接道:“我们‘鲁西三狼’可以发个慈悲,一切不再计较,就算咱们从来没有碰过面……”

亚马缓缓扫了三兄弟一眼,冷笑道:“我原以为只有一个姓薛的不是东西,想不到你们竟是物以类聚,一个比一个更混账。”

蔡包望看老大孙大维,怪叫连声的火上添油道:“老大,你听听,这不是要造反了么?”

孙大维沉脸道;“上!”

老三蔡包第一个挥刀扑向亚马,恨不得起手一刀便将亚马彻底解决。

他本是富家子,只为了天­性­嗜赌,弄得倾家荡产,走投无路,才仗着当年护院武师传授的一身轻功,沦落黑道。

自与孙、薛二人结拜,­干­起无本生意之后,这位仁兄依然赌­性­不改;平时敲诈勒索劫掠所得,差不多全部孝敬在赌台上。

赌徒下场人人一样。

这位蔡老三,也跟一般赌徒的心态差不多,认为并不是他的赌技不如旁人,只是运气太差了。

只要有一天有了大本钱,一定可以把以往输掉的,一下子全部如数的赢了回来。

现在,他若以一箱黄金作赌本,这样的赌本可以说大得不能再大了;这是他多年来的梦想和愿望,就是皇帝老子也不容破坏。

何况,只是一个临时的搭伙,名不见经传的小伙子?

“野狼”孙大维双掌一错,紧跟着也抢入了战圈。

老二薛高一双眼睛在指缝中闪动,向前走了两步,忽又站住。

他心中忽然闪电般的掠过一个如意的念头。

土丘后面这块空地不大,他如果也参加进去,三人围攻一人,双方一定施展不开,反而碍了老大和老三的手脚。

他是个已经受了伤的人,即使是慢一步出手,相信老大和老三也一定不会见怪责备他的。

这是他为自己留的退路,而他真正在心底盘算的是……

像目前这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火拼场面,以他过去的经验,他知道很难出现一面倒的结局,绝大多数的情况,都是落个两败俱伤。

一旦如他所预料,这种场面出现之后,再由他来收拾几个失去抵抗力的伤残,真可说是易如反掌。

到那时候,那个标致的小娘们,便是自己嘴里的一块肥­肉­,而他所得的黄金,也由一箱罢三箱,足够他今后半生挥霍个痛快。

他又为甚么不冒险稍稍观望一下?

这位薛高刚想到一半,耳中忽然传来两声凄厉惨号!

他吃了一惊!正待定神察看之际,亚马已如旋风般到了他的身边。

亚马冷冷的望着他,道:“姓薛的,你们不是结拜兄弟么?你怎么不上去帮帮他们的忙?”

薛高一看,那老三的刀不知怎么搞的?竟砍在老大的脖子上!而老大的刀也不知怎么搞的?竟刺入了老三的肚子!甚至大半截刀锋还伸出背后来!

这两名匪徒,竟是恶贯满盈,互砍而亡……

薛高心头一凉,突然跪了下去道:“小兄弟第请高抬贵手,三箱黄金薛某只要一箱,那娘们也归你兄弟享用……咱们先结一个善缘,容薛某以后补报……”

亚马轻轻一“哼”道:“您还是先去跟你们老大和老二解释,解释罢……”

谁知他才一转身,这个跪地求饶的家伙就已挥刀扑来!

他从背后偷袭!

亚马最恨这种背后偷袭的无耻之人,这种无耻之人根本不容活在世上。

他只抬腿轻轻一拨一送,这家伙就已飞跌出去。

只不过这家伙的运气也实在不好,他恰巧就扑趺在那两个兄弟的身上!

那伸出的半截刀锋,却恰巧刺入了他的肚子!

一声惨号,一阵挣扎……这密林又渐渐静了下来……

冷风吹不进密林。

落日余晖也照不进密林。

枫林中静寂而黑暗。

那女人仍然躺在那座土丘后面,因为身上衣裳大部分已被撕成飘飘荡荡的碎条片,以致大部分的肌肤,包括几处重要部位,都仍­祼­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亚马从中等身材的蔡包身上脱下了一套衣服,丢在女人的胸膛上。

“快点穿好起来!”

他背转身子道:“只要我们脚程够快,说不定我们半夜立会到八里铺,可以赶上你得丈夫。”

那女人仅轻轻蠕动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话。

亚马只好又转过身来:“你怎么不起来?”

“我……我的脚……”

亚马蹲下身来,伸手一握,就知道她的脚踩扭伤了,他可以想像得到,一个纤纤弱质的­妇­道人家,在薛高那厮的暴力挟持之下,所受到的惊吓和创伤。

双手一阵搓揉,熟练地为她重新接好脚踝,又伸手去把托她的腰。

在她右边胸颈之间看到了一块瘀痕……

她一条右腕绕过他的颈项,抓住他的肩头,慢慢的挣扎着坐起来,但她胸脯上覆盖的那堆衣服,却因而又滑落下来。

亚马看到他不该看的地方……

却在半途与她的一双视线不期而遇……两人四目相接,均不禁微微一呆。

他们这尚是第一次面面相对,相互瞧清对方的面貌。

亚马不知对方在看清了他的面貌后,是一种甚么感觉?

他只知道,当他看清了这女人的面貌之后,心头“噗通”的一声,既感到吃惊,而又意外,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还是……

他的第一个感觉是,这女人太年轻了,年轻得根本不像是个已经嫁了丈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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