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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多情野马无情刀 > 第七章五招之敌

第七章五招之敌

这一刹那她觉得好冷,比掉往冰窟还冷!

但她并没有缩起赤­祼­肢体,反而大大摊开,迸­射­无量无数的魅力诱惑……

但亚马像一座冰山。

每逢在杀人行动中,他全身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种种­肉­体的感觉,加上意识心灵的超物质感觉,完全集中于所要捕猎物件,因此他使本身变成冰山一样,全无一点血­肉­感情的人味。

但这个隐秘、温暖、华丽而又明亮的房间内,没有猎物,于是他的眼睛开始“看见”床上摊开四肢的女人。

这具暴露的­肉­体,雪白滑­嫩­,而又曲线起伏,发­射­出可以融化任何男人的热力!

但她为甚么把面庞埋在枕头下?她显然因肃杀剑气而寒栗。

但为甚么反而摊伸展示诱人的­肉­体?难道她强熬寒冷之故,只不过想诱惑他?

亚马把她从头到脚小心观察欣赏一遍,心中忽然大跳特跳,因为他无端端想起“小秘密”。

不对!只不过想起那个像“小秘密”的美丽女子,秦家儿媳­妇­王筱蝉。

但以王筱蝉儿媳­妇­的身分,当然不会在这个房间,更不会在床上,更不会一丝不挂作出这等诱惑姿势画面。

这女人当然是秦烈的姬妾。

亚马极力使自己心跳恢复常速,也极力阻止自己伸手摸她,尤其是坚实高挺的Ru房以及浑圆成熟的大腿。

他咽一口唾沫,告诉自己说,继续怀疑这个­祼­女是王筱蝉,迟早会得到神经衰弱症,因为这一定是不可能的事。

枕头下忽然传出闷塞的话声,那是她在说话,声音透过枕头,所以变得有点奇怪。

亚马侧耳而听。

她道:“刚才的歌声是不是你?”

亚马道:“是我。”

­祼­女道:“你心里真有一个人?”

亚马道:“有一个。”

­祼­女道:“你们有小秘密?只有你们两个知道的秘密?”

亚马道:“我们有。”

­祼­女发出叹气声,肢体忽然蜷缩成一团,她显然已不想展示身体,不想诱惑亚马,所以缩起,但动作和善意,反而增添无限诱惑魅力……

亚马一只手向她Ru房伸过去……

对“半匹狼”的姬妾,当然半点也不必客气,但亚马却怀疑,自问是不是因为感觉到她是王筱蝉,所以才特别冲动刺激?他是不是相揭开此谜?

她声音透过枕头说道:“你走吧,你最好永远不要再来。”

亚马的手停止于空气中,距她高耸雪白的Ru房只有两三寸,短短两三寸距离,这是微不足道的“空间”。如果超越这少许距离,相信很多很多情况会为之改变,所有的发展可能完全不同。

亚马向自己微笑一下,很有决断毫不迟疑地收回那只手。

他狠就狠在这种地方,甚至他自己亦很欣赏这一点,他认为这才是真正有­性­格的作风,他知道其实可以继续伸手,可以达到欲望之满足,她也必定不会反抗。

即使是文雅礼貌一点,也大可先告诉她有这种欲望,在口头上请求她同意,当然她非同意不可,因为她知道就算不同意也无法改变情况,所以她何妨­干­脆同意。

但如果男人要用这种方法,要利用这种情况,他根本没有“­性­格”可言,所以他很诚恳地说道:“好,我走,你自己请保重……”

王筱蝉只迟疑一下,迅即丢开枕头,她一定要警告亚马,让他知道“半匹狼”端木通的可怕­阴­谋。

这房间内却已经寂然无人,也恢复平时的温暖。

只这短短的一瞬间,他已走了?走得这么决然。

王筱蝉虽然感到无限遗憾,诚恳的话声,坚决的行动,还有那余味无穷的歌词……组合成强大无比的魅力。

虽然温暖却很寂静的房间,荡漾着无限遐想,还有无尽的遗憾……

“乾坤笔”李开无双手笼在袖内,袖内却藏着威力无穷的“乾坤笔”因为此时的夜风,简直不似秋天而是寒冬。

他身形隐藏墙边­阴­暗处,一面视察四下情况,一面运足耳力,静心聆听宅院内动静声响。

这一座宅院已经是第二个狡兔之窟,第一间是秦府,当然李开先还不知道那座巨大宅第主人的姓名来历。

当时亚马一出来,便苦笑道:“邝夫人不在此地。”

李开先是何等老江湖,微微皱起眉头,道:“你遇见了谁?为甚么心里不舒服?”

亚马道:“一个女人,但不是邝夫人。”

李开先同情地点点头,但仍不放松,问道:“那阵歌声很怅惘凄惶……是不是一件你不能忘记的事?”

亚马又苦笑道:“你好像忽然变成我父亲或者长兄?但如果我老早有父兄像你这般人物,我一定不会变成今日模样。”

李开先沉默片刻才说道:“如果我有一个儿子或兄弟像你一样,我一定会引以为荣。”

现在亚马又带他来到另一个可能的地方,他进去探查,李开先在外“把风”。

宅内没有任何奇怪声响,反而街上好像有点不妥。

但用心察看之下,却又没有迹象或人影,李开先耸耸肩头,暗自长叹:“恐怕我已经老了……”

墙内传来弹指微响,接着一道人影落在他身边。

李开先压低声音,道:“她也不在此处吗?”

亚马道:“不在,但你不必焦急,还有三个窟|­茓­呢。”

他们迅即奔去,两个都是当今武林一流高手,而又有丰富经验,所以他们的身形极罕会暴露……

亚马忽然停步……

李开先来到他身后,举目四望,暗自猜想是哪一座屋宇?

亚马压低声音道:“地方还未到,但是你有没有奇怪感觉?”

李开先马上想起那种“不妥”之感,不禁欣然一笑,原来自己还未老,并不是错觉或在瞎疑心,而是的的确确不大妥当。

亚马又道:“我认为我们已被人跟踪了……但以你和我,天下有谁跟踪得到?”

李开先道:“漕帮的尹万里乃是此道高手,襄阳同道以他最高明。”

亚马道:“我知道他是谁,当日如果不是他,我不至于被‘鬼使神差’项祝杀伤,但现在绝不是他!”

李开先道:“我也认为不可能是他,因他不会跟踪我,但你怎知一定不是他?”

亚马道:“第一点,味道、路数不同;尹万里跟踪过我好几天,所以我晓得他的路数、方式、习惯。”

李开先讶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有人跟踪?”

亚马道:“我知道,为了想诱出幕后人,我才不摆脱他。”

李开先一点不认为他渲染虚夸,亚马的确有这等功力本事。

亚马又道:“我们短短一段路程,我听见五次猫叫,九次狗吠,两次醉酒者唱歌吆喝。”

李开先武功虽高,但这一方面当然远远比不上身为“猎人”又是“猎物”的亚马了。

他只好瞪大眼睛等他解释和分析。

亚马道:“就算是春天、夏天,也不可能,喝醉酒的人平时亦只能偶然碰到一次,但一连两次就大有问题。”

李开先道:“他为甚么要这样做?”

亚马道:“他想消灭我们任何怀疑的感觉,例如我们可能感到后面有可疑声响迹象,但当你听到猫狗或醉人声音,你一定释然,而且暗笑自己太敏感多疑……”

李开先道:“这是极高明的攻心之术,早一步防患于未然……但是却也因此露出痕迹!”

亚马游目四顾,然后道:“这种跟踪高手,天下找不出三个,我们恐怕很难很难摆脱他,事实上能发现他正在跟踪已经很难很难。”

李开先道:“但你仍想试一下?”

亚马道:“如果不是急于抢救邝夫人,我们当然可以斗一斗他,但我们没有时间。”

李开先面上变­色­,他最关心的自是邝夫人,如果迟了一步,她可能遭受极严重伤害打击;“时间”果然对他们极为不利,造成极大压力。

亚马又道:“我算来算去,咱们只有一个有利条件。”

李开先几乎想揪住他胸口衣服,要他赶紧说出来,要他赶紧行动。

亚马道:“你不要焦急,咱们停步交谈已经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我们已开始反击,成不成功只有天知道了。”

李开先松口气,道:“算我服了你啦,咱们究竟有哪一个有利条件?”

亚马道:“你或者我,因为那跟踪之人,不是跟踪你就是跟踪我;但他永远想不到,忽然多出一个不好应付的人,所以他现在一定非常伤脑筋,唯有祈祷老天爷保佑我们分开……”

李开先登时心平气和,道:“当然咱们非分开不可。”

亚马道:“不但分开,还要做一件任何人看见也感到迷惑之事,非使他掉入迷雾中不可……”

李开先抓抓头皮,道:“咱们做一件甚么事呢?”

亚马道:“咱们打一架,不但可使他迷惑,将来还有妙用。”

连李开先也几乎喝采,幸而亚马立刻又说不少话,才使他激赏之情缓和消失。

因此,他们都加倍痛恨那个阻拦延滞救人行动的跟踪者,李开先甚至发誓绝对不可一刀劈死那家伙,因为一刀杀死太便宜他了。

时间悄悄溜走,李开先夹刀站在巷内­阴­影中,眼光宛如毒蛇盯住巷外寂静的街道。

刚才他使出平生最得意的二招乾坤笔法,每一招都涌出闪电似的光华。

亚马最后被他劈翻,在地上滚出丈许迅即逃走。

现在亚马忽然在街道出现后迅即消失,但他出现的时间比估计迟了一点。

李开先眼睛瞪得有如铜铃,跟踪者马上就会出现,伏后赶紧结束这段平地风波,然后赶紧去找回邝夫人。

但过了片刻,亚马出现巷口,道:“既然你看不见人,证明我已甩掉那厮。”

李开先这才明白为甚么亚马出现得迟了点,他叹口气道:“如果你不是亚马,我一定不相信你的话。”

亚马道:“咱们已证实那厮是跟踪我,而不是跟踪你……所以等救回邝夫人,我再稍稍现一下踪迹,何愁钓不到他?邝夫人比他重要百倍,你同意么?”

李开先当然极为同意,于是他又夹刀站在一座宅第侧巷围墙下,因为既然亚马进去,他只好替他把风以及准备接应。

这一次亚马不但看见邝夫人,而且看得非常真切清楚、非常仔细,因为居然没有人打扰。

那房间很明亮,邝夫人赤条条躺在坑上,寒冷的天气使她索索发抖,但她不能拉棉被或者缩起身子,因为她已被人点住|­茓­道。

如果那不是暖热的坑床,邝夫人一定早就冻成紫­色­了。

她的娇躯映出一片白光,她的姿势竟然很像王筱蝉,所以不但春光一览无遗,亦与王筱蝉一样散发出无限诱惑。

邝夫人有如白羊横陈,既可怜又很诱惑,能够使任何男人渴欲多看几眼。

亚马有很多理由可以慢慢欣赏多看一会,但却忽然冲入房内,伸手拍活她的|­茓­道,另一只手已扯下自己的外衣丢在她身上,接着退出房外!

这些动作全部完成只费了眨眼工夫,连邝夫人都几乎看不清楚亚马面孔,不过她却知道是他,所以心中很温暖也不害羞。

亚马绝对不是害怕跟邝夫人见面说话,事实上他退出房间之时,已经运足平生功力准备应付任何突袭。

用邝夫人这块“饵”把他钓来的用意可想而知,就算不是饵也一定有种种防备。

但居然毫无动静毫无阻滞,亚马反而有点忐忑不安……

“半匹狼”端木通果然非同小可,他显然已出手反击,而一出手便使局势大乱,一切都陷入迷雾之中。

亚马忽然发觉最可怕的是,斗志忽然萎缩减弱,萎弱之故完全是为了邝夫人,当她尚在端木通手中时,亚马气吞牛斗,足以面对千军万马而无惧。

但既然邝夫人还活着并且恢复自由,忽然消失了必须正面决战的理由。

“暗杀”的意思就是行刺,就是不作正面决战攻击。

内心情绪和意志的变化,好像瞒不过两人眼睛。

在另一个黑漆漆房间内传出低沉而严厉的话声:“你就是亚马?”

亚马道:“我就是。”

话声又从黑漆漆房间内传出,道:“你真的非杀我不可?”

亚马道:“真的。”

低沉话声道:“我记得从前也有一段时间跟你一样。”

亚马道:“我知道,我了解。”

低沉声音道:“我们只拼一招,好不好?”

亚马道:“好!”

低沉声音道:“请进来,我们反正都不必用眼睛。”

亚马居然应道:“好!”

那房间如此漆黑,形势大小如何又不知道,亚马怎可贸然答应进去动手?

但亚马绝对不是鲁莽或者好大喜功的人,为甚么肯涉此奇险?他打甚么主意?

邝夫人忽然冲出来,手中还抱着一堆衣服,那是她自己的衣服,刚刚从一个柜子找出来。

但她来不及换上就冲出来,亚马给他的上衣只遮到小腹,所以露出下面一大截,两条白皙大腿简直可以迷死人。

亚马看她一眼,不觉倒抽一口气。

老天,这个女人为甚么忽然比平时,甚至比脱光还诱惑、还迷人?

她冲出来­干­甚么?难道她全不了解这样会使我心乱?

邝夫人尖叫道:“别进去,亚马,这样太不公平。”

亚马没作声,心中却叹口气,“暗杀道”武功以及最上乘手法,讲究的是在黑暗或者在种种耳目大受影响混乱场面中,发挥威力,除非端木通早已布置埋伏,否则在黑漆房间内拼斗,才能够一招分出高下胜负。

如此决斗很公平,彼此都可以用尽平生所学。

亚马认为他反而占了便宜,因为端木通虽是此道中天下无双顶尖高手,但他年逾六十,眼力、耳力绝对不比少壮之时,所以这次拼斗应该对他有利……

但亚马不能解释,因为邝夫人又冲到房外,一腿把房门踢倒。

她居然毫不畏惧人家在黑暗中暗算她,还探头瞧着。

仍然黑暗的房间内,那个高大的男人,炯炯注视着她,同时凌厉森寒的杀气也使她全身颤抖。

他用低沉的声音道:“你胆子很大,你也很漂亮,但是希望你以后别落在我手上。”

邝夫人美丽的大腿抖个不停,但落在男人眼中,尤其是亚马从后面瞧着,浑圆耸起的臀部和双腿,简直比前面还诱惑十倍。

亚马叹口气,道:“希望我们有机会真真正正拼一招。”

黑衣高大男人说道:“恐怕没有机会了……”

邝夫人直觉地感到两个男人都好像有点遗憾,好像一切都是被她弄糟的,忍不住大声说道:“为甚么没有机会?亚马,你现在还可以冲进去,如果你不要活命的话。”

那高大男人居然替亚马回答道:“他现在不行啦,连我看见你这样也有点心跳,何况他只有三十来岁,正当壮年,你自己难道完全不明白?”

夫人连忙用衣服掩住前面,却仍然空出后面,她当然很明白这意思,但她忽然觉得这话不可靠,道:“不对,如果你会心跳,你为何把我丢下就走开?后来回来却根本不碰我?你想骗亚马是不是?”

高大男人道:“你可能不懂,但我仍然告诉你,我没有动你,原因是尊敬亚马。”

亚马又感激又害怕,任何人被端木通如此瞧得起当然会很感激,但被他当作真正对手却又是非常可怕的事。

亚马道:“邝夫人,你先回去,我可能还有一点点机会。”

这话其实是暗示李开先,因为他已经出现在屋顶。

邝夫人也看见了,一转身冲回房内赶快穿衣服,不论情势如何发展?先穿上衣服一定不会错。

李开先跃落院中,沉声道:“亚马,他是谁?让李某先接他一招。”

房间内寂然无声,外面光线已可以从房门透入,所以房内已不复是漆黑一团。

既然不是漆黑一团,则“暗杀道”两大高手,亚马与端木通,就没有拼一招的机会了。

李开先道:“他走了么?”

亚马道:“我不知道。”

邝夫人奔出来,已穿得很整齐;她仍然胆大跃到房门外瞧着,只见黑暗中那高大男人向她挥手道别,接着突然化为一道­精­芒,冲天飞起“砰”一声破屋飞去!

余光摇曳,倏忽远远消逝……

李开先夹刀望了半晌,叹口气说道:“亚马,有一句话我非说不可。”

亚马道:“请说。”

李开先说道:“你和我恐怕都接不住他一招……”

偌大房子里,从第一进到第二进,大小厅堂房间以及院落都静寂无人。

但亚马并没有“人去楼空”的感慨,因为这座房宅本来也只有几个毫不相­干­的仆人而已。

天­色­还未亮,所以他点着八盏风灯,使宽广的院落相当明亮。

他搬一张靠背椅,两张长方形茶几摆在院中,然后自己四平八稳坐下,长剑则搁在右边几上,显然准备好随时可以抓在手中……

更鼓声隐隐随风传送,已经是四更三刻,转眼就快天亮了。

亚马缓缓闭眼。

他知道自己别无所求,只想着一张宽大舒适的床,温暖的棉被;当然还要安全,可以放心倒头呼呼大睡的安全。

不过他亦喜欢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刻,因为他虽然不能倒头大睡,却可以不去想。

但这刻让心情波荡,实在极为不智,也极端危险,因为他到这间付了一年租金的屋子,点上灯坐在院子里,当然不是为了要回忆往日情怀。

他希望能够暂时忘记“小秘密”的倩影,当然最好能永远忘记,但他自知办不到,所以从来不作此想。

于是他把思绪集中在跟踪者身上了。

当他离开无心和尚居处,又被人盯住,但方式和味道都不相同,难道这一次跟踪他的居然是另一个高手么?

寒风中除了隐约更鼓声之外,还传来某种说不出的特别气味。

亚马忽然睁开眼睛,身子双手也有反应动作,而且很快很快。

左右两方的院墙上一齐出现人影,一齐发出一蓬光雨­精­芒电­射­亚马。

他们动作之齐整迅快,能使人泛起如逢鬼魅之感。

而那两蓬光雨更可怕,因为任何练武之人,都能一眼瞧出那是用机簧发­射­的针钉之类的细小暗器。

通常这一类体积细小暗器,都有剧毒,中上一枚就非死不可!

通常这一类体积细小暗器,若是用人手发­射­,威力便有限;但如果用机簧之力,则数量既多且能够既远而又速度极快,任何高手也只能躲避,而不能封挡!

但最可怕的正是这一点,谁有把握能比这种暗器更快?

即使亚马也不行,他也比不上这种可怕暗器的速度,因为你就算躲得过第一筒,也躲不过第二筒,没有人能够永远在空中快速移动,所以身形下坠之时,绝对会变成刺猬!

何况这一次是两个暗器高手一齐使用这种可怕暗器。

亚马的长剑掉在他脚尖上。

他的剑本放在茶几上,但因为茶几已被亚马横拿手中,所以剑掉落他脚尖。

两张茶几都在亚马手中,长方形几面就变成了盾牌。

所以那蓬光雨大部分打中茶几面,竟没有一支能­射­中亚马,所以亚马活得很好,浑身上下丝毫无损。

墙头上的人影仍在,却没有暗器再­射­过来,因为随便甚么人现在都看得出,亚马有两张茶几做盾牌,再多、再厉害的暗器也毫无用处,所以大家还是省点气力的好。

有三道人影飞入院中,亚马知道必定有人现身,但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三人全身黑­色­劲装,以致不能从服饰看出身分来……

此刻他们还用黑布连头带面蒙住,简直连俊丑老少都看不出……

亚马耸耸肩,道:“你们本来可以杀死我的。”

那三个神秘来敌其中一个身形矮横的冷冷道:“本来?难道现在情势忽变,所以不能杀死你?”

亚马道:“正是此意”

矮个子道:“为甚么?”

亚马道:“我姓甚名谁?是甚么人?你们想必都清楚得很!”

矮个子冷声道:“你是亚马。”

亚马道:“对,我虽不知道你们姓名来历,但却敢保证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名家高手,绝对不是下五门偷­鸡­摸狗的毛贼。”

矮个子承认道:“这便如何?”

亚马道:“请你们想想,我亚马既是江湖人人切齿的杀手,你们都是有头有脸人物,因此现在的情形,应该是我穿黑衣服用黑布蒙住头面才对!”

他转眼望望两边墙头,已不见放暗器人影,便又道:“刚才的毒针也应该是我向你们使用才对,但事实却通通掉转过来,我没有抽冷子使用歹毒暗器,我没有蒙住头面,我没有联群结党以众欺寡,我点亮灯火公然坐着等候你们来暗杀我。”

矮个子道:“你一定忘记你自己曾经多少次,用这种手段杀过多少人!”

亚马叹气道:“如果有人强Jian了一个女人,你们抓他之时,难道也先强Jian他家里的女人,才把他抓到衙门里?”

矮个子道:“情况不同,你根本举例不当。”

亚马道:“好吧,就算我举例不当,就算你们有权用暗杀手段,多找几个人来对付我,因此你们有充分理由,这理由是,我既是专门暗杀别人的‘杀手’所以你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这样说你们不反对吧?”

矮个子一时测不透、看不破,只好点头承认道:“对。”

亚马大笑道:“请问你们之中哪一个亲眼见过我杀人?你们知道我杀人之时用暗算手段?我有蒙住头面?我用过哪类歹毒暗器?我找过谁来帮忙以众欺寡?”

院落中一片静寂,所以“喔喔”­鸡­啼声特别响亮。

亚马又大笑道:“你们如果不能反驳我,至少也应该像个大丈夫,亲口向我说一声‘不知道’,你们敢么?”

左边黑衣人厉声道:“我敢,我不知道。”

右边那个也接着大声道:“我也不知道。”

矮个子大声叹气,道:“亚马,真不愧是亚马,我确实想不到专门暗杀的杀手,正面应战时,居然如此机诈百出,有这么好的风度气魄。”

亚马道:“你拼命夸奖我是甚么意思?”

矮个子道:“你知道我是我们之中,唯一会开口说话的人,所以你用尽法子要他们开口,至少你可以记住他们的声音,至于使暗器的两人,你知道可以从暗器上追查,总之我们几个人,你已有线索可以追查。”

亚马微笑道:“这只是额外收入,我原本希望你们会感到惭愧而离开,因为我早已有了线索,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矮个子讶道:“你知道我是谁?我们曾经见过面?或者你曾经暗中看过我?”

亚马道:“都不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但我却听过你说话……”

矮个子疑惑不已问道:“在哪里?”

亚马道:“在地府!”

地府意思是­阴­间,当然很像是信口开河,其实亚马是在“地洞”听见的,那天还有无心和尚、李开先、苍松真人等很多人!

矮个子冷冷道:“咱们话已说得够多了,世上有很多事不是说话能解决的……”

他忽然把亮银软鞭丢在地上,这个动作似乎表示他没有出手拼命之意。

亚马微笑道:“我见识过‘赶月’十三刀,只不知你的‘九天流星’会不会更厉害高明?”

矮个子一手扯掉黑布面罩,一手揭开拱起的衣襟,露出两个比拳头还大一点的流星锤,细长链子则绕系腰间。

他年约四旬,浓眉深目,眼光锐利如鹰,两枚流星锤忽然飞上半空,而这时左右两黑衣人,一个挥刀,一个使钩,揉身夹攻上来。

流星锤夹着凌厉风声,迎头连环砸落。

亚马脚尖一勾,长剑忽然已握在左手,两张茶几分别掷向两边墙头。

剑未出鞘,但亚马已知道长剑会刺中其中一个人,他甚至已听见那人临死前的叹息声音……

曙光将临之前,似乎比整夜任何时间还黑暗些,而人生每逢到了苦尽甘来,否极泰来的前一刻,也往往是最辛苦、最难熬的一刻。

高耸飞檐­阴­影中,不知何时出现两对眼睛,凭高俯视底下院落中的一切动静情景,院落中四周一共挂着八盏风灯,所以只要不是近视眼,都能够把院子发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这两对眼睛都极锐利,炯炯有光,所以他们不但看见院落中一切情况,而且比普通人更清楚地看见亚马的剑,刺中一个蒙面黑衣人。

其实看得见亚马长剑刺中黑衣人并不值得提及,但他们却看得出亚马这一剑应该从肋骨刺入透过内脏,可是亚马居然在最后刹那间改变方向位置,剑尖刺入那黑衣人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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