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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ao潮时说出我爱你

第四十九章:Gao潮时说出我爱你

两人来到小餐馆,点了些以前喜欢吃的菜,一壶烧酒才喝了一半,晚心的手机突然就响了,她原以为会是杜默生,可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接听了,里面传来很温柔的声音,这声音并不陌生,是杨芊雪。

“晚心,你有空吗?”她问。

“什么事?”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跟你聊聊天……”

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翟腾宇,她抱歉的说:“明晚行吗?我今晚在陪一个老朋友吃饭。”

“那……好吧。”

杨芊雪说了句再见把电话挂了,晚心直觉她今晚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谁啊?”翟腾宇好奇的问。

“一个朋友。”ⅠⅠhook.

“男的女的?”

“女的。”

“哦……”

晚心很认真的啃着碗里的排骨,腾宇忽然抬头说:“晚心,你不是最喜欢吃烤白薯吗,等会吃了饭,我们去吃好不好?”

她感动的抬起头,诧异的问:“你到现在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

“是啊,只要你喜欢的,我都记得。”

“要不要这么煽情啊……”晚心一手撑着半个脸颊,重重的吐了口气。

她在想,杜默生是那种永远都不可能陪她去吃烤白薯的男人。

“这不是煽情,是一种习惯,在乎一个人,不就该是这样的吗?”

“腾宇,你别说这样的话,我都结婚了……”

晚心垂下头,捡起一根筷子敲打菜盘,听着咚咚的响声。

“我知道,我又没让你怎么着,我在乎你那是我的事,你该爱谁就继续的爱着。”

翟腾宇说着把一只­鸡­腿夹到她碗里,这也是他的习惯,习惯把好吃的都留给她。

“谢谢。”

晚心感激的撇撇嘴,然后无­精­打采的说:“腾宇,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能一直爱着你,十年前,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十年后,你还喜欢我,可我却喜欢上了别人,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翟腾宇从来不想给何晚心任何的压力,尽管心里其实很痛,脸上却笑的没心没肺:“哎哟,这也不能怪你呀,你那时候才多大点,你懂什么是喜欢啊,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你那会喜欢我就是小孩子的喜欢。”

心里蓦然钝了一下,晚心黯然的咬了一块­鸡­­肉­,咬牙切齿的嚼着,看看吧,连翟腾宇都知道,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而她爱的那个男人,整天除了说喜欢她,就没别的词了!

“那你喜欢我也是小孩子的喜欢吗?”

其实她挺希望他说是,这样他就不会因为守着一份无望的爱情黯然伤神,自己的感情失意,让她更能明白翟腾宇的感受。

“当然不是了,我那时比你大,所以我是大人的喜欢。”

“不喜欢行么?”

“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不喜欢杜默生行么?”

“……不行。”

“那不就行了!”

“……”

晚心和腾宇走出餐馆的时候,其实还不是很晚,翟腾宇开车带她转了半个襄阳市,才终于找到一个卖烤白薯的地摊。

“你就在车里等我,我去买。”

他下了车,走到白薯摊前,扯着喉咙吆喝“老板,给我两个白薯。”

“好类。”

老板手脚很利落,他从烤炉里捡起两个白薯,放在电子称上称了称,说:“八块五。”

翟腾宇递给他一张十元钞票,挥挥手说:“不用找了。”

那老板似乎很开心,感激的说:“小伙子真好,要是多遇到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我这生意就会一直­干­下去了。”

“咦,你不会不想卖了吧?”腾宇疑惑的问。

“是啊。”老板叹口气:“这年头,吃这玩意的人越来越少,没啥生意,所以打算明年冬天就不卖了,卖卖炒货什么的。”

“那可不行!”翟腾宇突然吼了声,“你要是不卖了,我们晚心想吃咋办?我可是绕了半个市才找到你这么一个卖白薯的!”

晚心坐在车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时隔多年,那只烂冬瓜为了她还是这么的不讲理。

后来不知老板说了什么,翟腾宇拎着白薯回到车上,叮嘱晚心说:“小心吃啊,别烫着嘴皮子。”

“谢谢。”

她感激的笑笑,心里暖暖的。

回到杜家大概十点半,晚心一手握着啃了一半的白薯,另一只手拎着还没剥皮的。

令她意外的是,杜默生今晚竟然没去陪杨芊雪,她回卧室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工作。

其实她回来,他是知道的,因为他一直站在窗前。

听到卧室开门关门的声音,杜默生起身出了书房。

他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吃白薯,于是酸溜溜的问:“晚饭吃的愉快吧?”

“愉快,他还给我买了白薯呢。”

晚心故意装作很开心的样子,看到杜默生眉头蹩起来,她不知道有多痛快。

“呵,幼稚。”杜默生没好气的冷笑一声。

“是啊,他是幼稚,可他这幼稚的举动就能温暖我的心!”

“一个白薯就能收买你,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可以搞定。”

晚心咬了咬­唇­,转头讽刺道:“你现在是不是挺后悔,中午应该让李达去买白薯而不是买玫瑰,这样就可以很容易的把我搞定,不过可惜了,你压根就不知道我喜欢吃白薯,所以也不会有这样的用心!”

杜默生不再说话,而是沉默的看着她把手里的白薯全部吃完,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晚心起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从挎包里取出一个锦盒,那里正赫然躺着一份没有送出去的生日礼物。

她不是准备把礼物重新送出去,在她看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如果没有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送到那个人手中,那么,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所以,她现在准备毁了它,既然是她亲手做的,那么,就由她自己亲手毁掉。

她拿着锦盒悄悄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手里拿了一块打火机,找了一块僻静的地方,把那一份凝聚了浓厚感情和期待的竹简情书摊平放在地上,啪一声,按亮了火机。

橘红­色­的火焰在漆黑的夜晚像幽灵一样飘动,晚心凝视着这一簇火苗,有些于心不忍。

想到手上那些伤,还有心里的那道伤,最终,她还是把火苗移向了竹简。

……

杜默生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晚心不在房间,他疑惑的去书房看了看,也没有她的人,继而他又下了楼,客厅还是没人,最后他在一堆燃烧的火苗中,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她。

他向那堆火走近,渐渐的可以看清她的表情,在火苗的背后,那是一张忧伤的脸,被火光映照的红透透,还有一双眼睛,空洞的望着地上燃烧的东西,像是烧了什么明明很重要却不得不消失的东西。

不知为什么,杜默生突然就觉得心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很痛的感觉。

“烧什么呢?”

他突然蹲在她旁边问。

晚心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他突然这么一说话,惊得她赶紧把还没有烧完的竹简往火堆中间推了推。

“没什么。”

她越是掩饰,杜默生就越是好奇,他伸手从火堆里捞起一小块竹篾,晚心去抢,他往身后一藏,质问她:“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不管你的事,还我!”

杜默生往后退了几步,走到有亮光的地方,仔细往上面一瞅,被烧掉的地方不知写的是什么,但有一句话很清楚的保留着:“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

他愣住了,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

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高兴,又好像是伤心。

“这是什么东西?”

杜默生转过头问身后的晚心,她木然的望着他,谈谈的说:“我的心意,别人不珍惜的东西。”

他以为晚心指的是翟腾宇,因为这个东西他从来没见过,那就不是给他的。

“才出去吃了顿晚饭,回来就烧这个,那家伙让你伤心了?”

晚心愤愤的瞪向他,骂了句:“你去死!”

她头也不回转身就走,眼泪很快就湿了眼角,她从来不明白杜默生对她的感情,可她以为他至少是明白的。

杜默生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怎么现在对我这个态度?”他有些失落。

“先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

晚心挣脱他的手,蹬蹬的跑上楼,砰一声关了房门,或许是因为太气愤,关门的声音很大,惊醒了杜夫人,她恼火的冲出来咆哮道:“大半夜的折腾什么?有本事就把老公的心管住,没本事就别闹!”

说完,她骂骂咧咧的回了房间,晚心靠在门边,眼泪终于克制不住。

杜默生推开房门,见她坐在地上,脸埋在手臂弯里,肩膀轻轻耸动,他的心莫名的就钝痛了一下。

“起来。”

他伸手拉她,晚心不让他拉,他于是就蹲在她面前,语重心长的说:“我又没怪你,你哭什么?”

这话说的她火冒三丈,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她用力一推,把蹲在地上的杜默生推到了地板上。

“你是猪吗?你不是猪!猪都比你有脑子!”

她伸出两个手掌,让杜默生看他的手指:“你仔细看清楚了,为了给你准备一份生日礼物,我的手成了什么样子?你不明白就算了,也请你不要拿话来伤我!”

愤怒的起身,她对着呆愣的杜默生又说:“还有,你没有理由怪我,就算我是因为翟腾宇,你也没有,借你以前说过一句话,欲责他人,先思已过!”

她把自己关进了浴室,杜默生隔着房门问她:“你弄什么把手指弄伤的?”

“是不是我不告诉你,你就不知道我的手指受伤了?”

短暂的沉默,他叹口气:“就是你烧的那个东西吗?那个竹签?”

“那不是竹签,是竹简情书!”

杜默生似乎在思考竹简情书是什么东西,过了一会,他柔声问:“是你自己亲手制作,准备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晚心冷哼一声,反问他:“你为什么不知道我的手受伤了?”

他没有吭声,她又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牵我的手,所以你不知道。”

“你出来说话。”杜默生敲了敲浴室的门。

晚心像是没听到般,一个人待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出来了,她平静的躺在床上,杜默生从身后圈住她,没说什么,就那样静静的抱着。

半夜,晚心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掌轻轻的拽了过去,先是放在他的手心里暖着,然后又往上抬,最后放在了他的­唇­边,他轻轻的,温柔的,细细的亲吻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十根手指全都仔细的吻了一遍。

她在黑暗中感受着杜默生的吻,其实在他手伸过来的瞬间,她就醒了,自从那一晚,杜默生接个电话走了以后,她每个夜晚都过的如此敏感。

杨芊雪的相约一直困扰着晚心,以至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猜测着她为什么要约自己,又到底想说些什么?

晚心其实是不想去的,因为她知道,去了也只是听一些让她伤心的话而已,杨芊雪不知道她跟杜默生的关系,所以一定会像那晚在欧阳枫家一样,抱着杜默生的胳膊,撒娇着让他陪去她散步,然后又问一些关于她们过去美好的回忆……

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头痛,自然心更痛。

可是不去也不行,昨晚已经答应了,她能明白被人放鸽子的苦恼。

她何晚心可不像某些人一样,不守信用!

下了班她直接打车去了别墅,杜默生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看着空荡荡的位子,他叹口气,以为她又去找翟腾宇了。

在路上,晚心回拨了个电话给杨芊雪,告诉她自己已经来了。

她下了车,远远的看到杨芊雪站在别墅门前向她挥舞双臂,脸上的笑容像花朵一样美艳动人。

“晚心,谢谢你能过来。”

“不用,找我有事吗?”

她站在杨芊雪对面,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问。

“你还没吃饭吧,刚好我也没吃,我带你去一家海鲜馆,就在前面不远处,我们边走边聊怎么样?”

晚心点点头。

两人沿着海滩往前走,杨芊雪今天话似乎并不多,她一直低头看着脚下踩过的沙坑,双手显得有些无措。

“今晚杜总不来陪你吗?”

晚心假装随意的问,并且称呼杜默生杜总,话一出口,她在心里自嘲,何晚心你真没用,连你也不忍心伤害身边的这个女人,杜默生又怎么忍心伤害的了?

“他最近挺忙的,不过每天都会打两个电话给我。”

杨芊雪轻声回答,头一直是垂着的。

“哦……”

晚心没接着问,她觉得如果接着问下去,就等于是自虐了。

到了海鲜馆,杨芊雪问她喜欢吃什么,晚心随意答:“螃蟹吧。”

“好的。”

芊雪跟服务生点了螃蟹,并且嘱咐少放些辣椒。

“对了,你吃不吃螃蟹啊?你要不喜欢吃可以点些别的,不用依附我的喜好。”

晚心赶紧对她说,杨芊雪摇摇头,笑着说:“没关系,我也喜欢吃。”

这话说完她又加了句:“不过你们杜总不喜欢吃,他吃海鲜就过敏。”

“呵呵,真的啊?这个我都不知道。”

晚心觉得自己笑的真假,杜默生是她老公,两人同桌吃了半年的饭,她可能会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的还多呢,他这个人呀,让我说一天也说不完。”

杨芊雪脸上甜美的笑容,刺的晚心很不舒服,她故意岔开话题:“这家海鲜馆生意还挺好,这么多客人。”

“是啊,我前两天总缠着默生带我来这,每次都是他看着我吃,特没劲。”

“……”

晚心觉得很无语,她岔开话题就是为了逃避杜默生,可是杨芊雪绕来绕去还是围着他绕。

幸好服务生及时把螃蟹送了过来,整整一斤,半个小时搞定。

其实晚心并没有吃多少,一直是杨芊雪在吃,她好像为了发泄什么,一只接一只的吃进嘴里,连骨头都没有吐。

“没想到你这么能吃还这么瘦。”

晚心笑着调侃,杨芊雪一边用纸巾擦手上的油污,一这淡笑:“是啊,我很能吃的,以前默生就常说我是吃货。”

“我们走吧。”

晚心站了起来,她不想在这里,继续听杨芊雪说她的老公,她却只能装成陌生人。

“我们到那边走走吧。”杨芊雪指着远处的海滩。

“……好。”

这一声好她答应的极勉强,因为她知道,只要和杨芊雪在一起,就无法摆脱杜默生的­阴­影。

“晚心,其实我这两天心情很不好。”

杨芊雪脱掉了鞋子,准备沿着海水边缘走。

“为什么呢?”

晚心也把鞋子脱了,随口问。

“因为……我跟默生吵架了。”

她探出一只脚,试了试海水,很凉,可她还是把脚踩了下去。

“他说了一句我很不想听的话,非常伤我的心。”

晚心愣愣的伫在原地,忘记了跟上她的脚步,也忘记了说话。

“过来呀。”

杨芊雪冲她招手,她蓦然清醒,赶紧追上去,紧张的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

她突然哽咽了,吸了吸鼻子:“他说他对我的爱已经不完整了,他……他心里有了别人。”

晚心打了个冷颤,心咯噔一下,震惊的睨向杨芊雪。

“就在他生日的那天,我打电话给他,说要替他庆祝生日,他说不用了,说他晚上有重要的事,不能来见我,我当时很难过,因为从我和他认识的那天起,他每年的生日,都是我陪他度过的……”

“然后呢?”

晚心拼命压抑着心里的震撼,想知道杜默生后来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我质问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连生日都不能让我陪他,一开始他不肯说,后来被我逼问的急了,就不得已的告诉我,他的心里有了另一个女人。”

杨芊雪说完赶紧背过身,尽管看不见她的脸,却可以看见她耸动的肩膀,晚心知道她哭了,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依她现在的立场,其实也不比杨芊雪好到哪里。

“他还说别的了吗?”

晚心低着头问,十指早已缠在了一起。

“没有。”

杨芊雪鼻音重重的摇头,迅速擦­干­眼泪,把头转了过来,晚心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红红的眼圈。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会,谁也没有说话,快要走到终点的时候,芊雪极平静的问了句:“晚心,是你吧,默生心里的人,是你吧……”

何晚心蓦然停下脚步,心慌的连头也忘记抬,死死的盯着脚下的海水,无措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是你对不对?”杨芊雪又问了一遍。

“他告诉你的?”晚心终于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心里有一丝不忍,却讨厌这样的感觉。

“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晚心觉得杜默生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让杨芊雪笃定他心里的人一定就是她。

“还记得你第一次带我来这里吗?”杨芊雪直视着远处的海面,“那一天,我看到了他抱着你,你在他怀里哭的很伤心。”

“……你,你看到了?”

何晚心无法形象此刻的心情,诧异,高兴,难过,失落,震惊,愤怒,很多种的情绪掺和在一起,变得很复杂,很复杂。

“是的,我站在阳台上看到了,看的很清楚。”

杨芊雪的冷静突然让晚心对她有了新的认识,她觉得这个女人并不如外表这般脆弱,应该是说她很强大,心理很强大,她在失忆了三年后重归,面对曾经的挚爱抱着别的女人,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质问甚至哭闹,竟然可以装作什么也不清楚的忍到现在,直到他的挚爱亲口告诉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她才坦诚其实早就知道。

何晚心一直都以为自己很能忍,现在她才知道,比起杨芊雪,简直小巫见大巫。

她复杂的望着面前的女人,有一种被戏弄和欺骗的感觉,原来不是她和杜默生在骗杨芊雪,而是杨芊雪在骗她和杜默生。

“你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晚心冷冷的质问,想起在欧阳枫家里发生的那些事,她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被耍的团团转。

看来,那天她被费少城带出去,和后来她双眼红肿的回来,杨芊雪都是知道原因的。

“说出来会怎样?只要默生不跟我说分手,我就会一直坚信他是爱我的,哪怕我看到什么,只要他没说,我就这么相信着,这是我爱他的方式,请理解。”

杨芊雪眼神的坚定,让晚心终于明白,杜默生当初为什么会那么爱她,这么执着又懂进退的女人,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不爱吧。

“你恨我吗?”她轻声问了句。

“不恨。”杨芊雪摇摇头:“我只恨我自己。”

“为什么?”

“如果三年前,我不任­性­的跑去找默生,就不会发生事故,更不会失忆了三年才回来,三年,对相爱的人来说并不长,可对我来说却是残酷的,因为,记忆找回来了,可爱人,却变成别人的了。”

杨芊雪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失声,她蹲在海水里,声嘶力竭的痛哭,一遍遍的喊着杜默生的名字……

晚心转过身,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她看着杨芊雪,就仿佛看到了在酒吧那一晚的自己,也是这么伤心,这么的无措。

听着那一声声悲恸的呼唤,她真想回头说,我把你的男人还给你,可是那一句话终究说不出口,在爱情面前,谁都没有那么伟大。

杨芊雪哭了很长时间,终于哭的累了,她用手捧起一把海水,洗掉了脸上的泪痕。

自始至终晚心也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觉得这个时候她说任何话,都显得很虚伪。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哽咽着问晚心,嗓子已经哑了,眼睛更是肿的像核桃。

“半年前。”

晚心轻声回答,杨芊雪突然笑了,笑的很大声,直到把洗­干­净的眼泪重新笑出来。

“难怪默生会说,我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只要半年,半年就好……”

她突然歇斯底里的望着天空吼道:“我为什么要失忆?我为什么不能早点回来!为什么!!”

晚心上前拉住她:“芊雪,你别这样……”

她显然伤心过度,用力甩开晚心,头也不回的跑了。

晚心追上去,现在她已经有些理解杜默生那一晚为什么会失约,或许他那时候就是这个心情,担心杨芊雪会想不开,毕竟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无法接受。

杨芊雪跑的实在跑不动才停下来,她一**坐在沙滩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

“我陪你回别墅吧?”

“我不回那里了。”

“为什么?”晚心诧异的挑起眉。

“既然他已经不在爱我,我还回去做什么……”

“那你去哪里?”

“回我自己家。”

晚心在她身旁坐下来,用手指在地上胡乱的画圈,诚恳的说:“芊雪,你不要怪默生,感情的事谁都无法控制,如果默生他坚持爱你,我也会跟他离婚的。”

离婚?杨芊雪震惊的抬起头:“你说什么?难道你们已经结婚了?”

“你……不知道吗?”

晚心有些无措,她以为杨芊雪已经知道了她和杜默生结婚的事。

气氛突然间变得十分紧张,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杨芊雪什么也没说,起身踉跄着走了。

“不要跟着我。”她平静的侧过脸。

“你要去哪?”

“已经跟你说过了!”

晚心没再跟上去,她凝视着杨芊雪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事重重的回了杜家,走到书房门口时,她透过门缝撇了一眼,杜默生正在埋头看文件,并没有发现晚心在偷看他。

心里很烦也很乱,她想进去,可手伸到门边却又缩了回去,她叹口气,最终还是把步伐挪回了卧室。

晚心趴在沙发上想了很多,越想心里越烦,她不知道该不该把杨芊雪的事告诉杜默生,因为从酒吧那一晚过后,她就烦透了这些事。

最终,人­性­还是战胜了理­性­,考虑到杨芊雪的心情,她敲响了杜默生书房的门。

“有事吗?”杜默生抬起头,并没有质问她今晚去了哪里。

“芊雪知道了我们俩的事,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晚心冷冷的提醒,并不去看他的眼睛。

杜默生一时没说话,他夹在手心的笔不自觉的握紧了,啪一声,他扔在桌上,扯过椅子上的外套,急着出去。

经过晚心身边的时候,她突然轻声说了句:“不是我告诉她的。”

“没关系。”杜默生低下头:“我原本就准备告诉她了。”

他拉开书房的门,刚要迈步出去,晚心突然上前拦住他:“芊雪说……你爱上我了,是真的吗?”

杜默生静静的看着她,点了头。

他急匆匆的走了,晚心独自在原地站了一会,无力的回了卧室,其实不管是杨芊雪说的话也好,还是杜默生刚才的承认也好,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多的激动和惊喜了,一个人的心如果经历过很大的失望,那么就很难再有多大的希望。

她不是不再相信杜默生,而是她不敢再相信爱情。

她担心某一天,自己又会回到那间酒吧,哭的心力憔悴。

杜默生一路飙车来到了海边的别墅,可是屋里冷清清的,显然芊雪已经离开了。

他回到了车里,用手揉了揉额头,这时晚心打了个电话过来,告诉他,杨芊雪可能已经回家了。

于是他迅速把车开到了芊雪家里,停了车,他站在一个槐树下,望着那熟悉的米黄­色­窗帘,帘子里面散发着橘黄­色­的光线,很熟悉的场景,让他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几年以前,他每次都站在这棵老槐树下,等着芊雪出来,然后两人一起约会。

每次约完会,他把她送回来,都要等到她上楼,开了灯,米黄­色­的窗帘散发出橘黄­色­的光,才会放心的离开。

这也不过是几年以前的事,却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了,久的现在想起来,就像是回忆一段陈年往事,心里酸的像喝了一坛子的醋。

在以为芊雪离世的那三年,他也来过这里很多次,几乎每周一次,尽管那个房间的灯再也没亮过。

现在那久违的熟悉的房间再次散发出熟悉的光线,给他带来的感怀,无一不是证明,他曾经挚爱过那个房间里住着的女人。

杜默生拨通芊雪的电话,却被她挂断了,他再打,她再挂断。

后来他改用发短信:“我在你家楼下,可以出来吗?”

等了很久杨芊雪没有回复,杜默生靠在车座上,眼神愧疚的望着那扇窗,他知道,她一定会从缝隙里向他看过来。

滴滴……短信的声音,杜默生赶紧把视线移向手机,那上面只有一句话:“你回去吧,我没事。”

“芊雪,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也不伤害晚心,可我的心只有一颗,我没有办法分成两半,所以只能伤害你们其中的一个人……”

这一次,芊雪很快回复了,但回复的内容却让杜默生眼角湿润了,心里就像缠了棉花一样,堵的疼。

“默生,真的就不能爱我了吗?像三年前那样的爱我?真的就不可以了吗?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情愿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杜默生紧紧握着手机,除了心疼外,什么感觉也没有,身上更没有力气,连回一条短信的力气也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杨芊雪始终没有出来,杜默生也在这期间打过不下百个字,却最后一个字也没有发出去,他觉得不管这百个字里面的哪个字让芊雪收到,都一样会伤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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