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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沧海洗剑录 > 第二章 颜回h剑夫子背 华佗猛药谋曹操

第二章 颜回h剑夫子背 华佗猛药谋曹操

“你好奇怪。”十三妹道:“你好像有满腹心事?”颜必克伸舌头舔着壶口:“我突然想起了三个小时候的玩伴,他们曾经和我一道狂饮滥喝,喝的也是这种二锅头。”

十三妹把身子往前移了移,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颜必克,表示她有兴趣洗耳恭听。颜必克道:“我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然而小的时候我爹并不发达,甚至可以说是穷困潦倒。我们一家好几口人挤在一间那种雨天就到处漏雨的屋里。”

“那时候邻居有许多小孩子,我们互相认识,在一起玩得很开心。住在我家对门的是一对孪生姐妹,长得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性­格却是大异:姐姐粗暴蛮横,什么事惹了她便给你甩过来一巴掌,打得你晕头转向眼冒金星以为她是大男孩呢?至于她妹妹根本就是弱不禁风,豆腐做的一般,文静得不得了。

“就有那么一次,我为一点小事欺付了她家妹妹,小妹妹立刻‘哇!’地一声大哭找她姐姐告状去了。姐姐闻讯立马冲过来,劈脸给我鼻梁上就是一拳,还是踮起脚跟打的。我当时就懵了,因为我开始不知道她们有这种双胞胎关系,天天见一个小女孩跑进跑出,还以为就一个人呢。”

十三妹粲然一笑,颜必克续道:“我那时候回家一直没搞明白,一个女孩子打人怎么还这么讲究策略呢?先假装受委屈大哭一场,跑进去过不久再冲出来劈脸一拳。

“第二天就有一个男孩跑过来问我被打得要不要紧。他是我最要好的兄弟,我说我被仙女袭击了,他大笑说我是艳福不浅了,他说那对姐妹是什么教的大师兄寄养在乡下的两个千金女儿,平日连人都不瞅一眼的,我能欺付了小的还挨了大的一拳及是前世修来的福。

“那个兄弟我平日叫他‘飞哥’,我还有两个朋友,他们都比我小一岁,一个是‘小鱼儿’;一个是‘飞飞鸟’,我们平日有事没事便去酒铺偷点二锅头出来喝。那种名贵的百年陈绍不敢染指,怕发现了被老板打个半死。

“我的酒瘾便是在那时候养成的,我们经常在一起拼酒,把二锅头当凉水喝,喝得飞哥两脚发直,小鱼儿四脚朝天,飞飞鸟扑在我怀里,满口爹妈含混不清。

“有一日我们兄弟四人上街,饿得不行。刚好街头有一个路摊卖臭豆腐,我们一个人要了一串臭豆腐,豆腐倒是吃得不亦乐乎,吃完了一翻口袋却发现自己并非陶朱公,小鱼儿从怀里掏出一块卵石递给老板说,我们身上就这块石头了,哪天我们当了大官,您老拿它来换金子,要多少有多少。老板倒是好心,又每人送给我们一串。

“从那以后,我们约定,以后要是谁找不到谁了,就到街头吃一串臭豆腐,吃完了付给那老板一块石头,对方就会立马出现在面前,就像昨天刚见过面似的……”

十三妹托着下巴怔怔望着颜必克,闪烁着一双大眼睛,道:“你再没见过他们,是吗?”颜必克摇摇酒壶,壶里已经滴酒未剩了,苦笑叹道:“没有。后来朝廷大举贤能,我爹升迁常山太守,我随爹娘迁走,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凉风渐起,许久两人都未说一句话。天边已经繁星满天了。

依稀星光中,山下大道上三个人影迤俪行来,渐渐走近,颜必克看出是一个老者和两个中年人。那三个人许是走得累了,走到一棵亭亭如盖的大树下,就席地而坐。

大树离山坡上二人的位置不过一丈来远。三人的说话声这边清晰可见。但听那老者厚重沙哑的声音道:“天­色­已晚,想必城门也早已关闭,看来我们今晚是进不了城了。”

其中一个中年人笑着道:“师父,咱们一身轻功,要进个城门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师父往日教咱们的‘壁虎游墙功’、‘梯云纵’正好派上用场。”那老者严厉道:“大丈夫光明磊落,要进城就光明正大地进,如何像江洋大盗一般鬼鬼祟祟,倾堡,师父平日教你的大道理都忘到哪里去了。”

那个叫“倾堡”的姓徐,受了一番训斥,讪讪道:“是,是,弟子谨铭师父教训。”老者又道:“师父渴了,弟子去附近舀些水来,倾城留下陪师父。”

老者的另一个弟子姓连。连倾城对徐倾堡道:“近处土地­干­涸,可能要走得远一点方有水源,师弟一路上小心。”徐倾堡道:“多谢大师兄指点。”转身自去。

老者道:“倾城,你在想什么?”连倾城一直站在老者身畔,这时微弯了一下身子,道:“师父,弟子在想,师父四十岁上开宗立派,本教仅在十年时间内便日渐成为武林数一数二的大教,师父高深莫测的武功固是功不可没,师父以前在一位高人手下谋事,那个高人有一部­精­妙的剑法秘籍,这位高人遇害后这部秘籍便从此不知所踪,师父想必知道那本密籍所在,何不取了来,对光大本教大是有益处……”

颜必克伏在大石上,远远闻得老者“呔!”一声轻叱,显是诧怒异常,但听他厉声道:“孽徒!你几次三番向为师询问这些事,到底是何居心?江湖传言多是道听途说,如何可信?”

连倾城似乎仍不死心,又道:“弟子还听人说那本秘籍叫《寒冰灭绝剑》,是一门极为狠辣诡异的剑法,练到五成能见血封喉,杀人于转瞬之间;练到八成能追魂夺命,杀人于百步之内,武林中人人欲得之而后快,师父自然清心寡欲,不屑与他们一般看法,但为了本教的光大崛起,为了我教弟子称雄武林,师父似乎还需再做斟酌……”

“不必说了!”老者粗暴地打断连倾城的话,喝道:“你利欲熏心,野心勃勃。师父纵是真有剑法秘籍,也决不能传授给你,学武之人最重身心修行,你资质尚佳,就是品­性­不良,将来教主之位还得德质双修之人而传之。”

颜必克心道:“看来这个做大师兄的是什么指望也没有了,秘籍得不到,教主之位也轮不到他,呵呵,算计到头一场空。”但听连倾城谦恭道:“师父批评甚是,弟子自知难当大任,不配做教主,弟子一番苦心也只是为了凌绝教大计着想,别无他意。啊呀,师弟当心!……”黑暗中但听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跟着一声怒喝:“畜牲!”老者已经背Сhā一剑,斜斜倒在地上了。

这一幕直瞧得山坡上二人心脏几乎从胸腔中跳出来,尤其在这暗星残月的荒野之外,睹来更令人心惊­肉­跳。

颜必克死死捂住十三妹的嘴把她紧紧压在大石上,饶是自己定力好,也不禁手心冷汗淋漓,呼气粗重起来。

连倾城被他师父一掌拍出八步之远,立时呕出一大口鲜血,爬将起来,满脸狞笑,向师父步步逼进!

颜必克怒气填膺,松开压住十三妹的手,他已准备如果连倾城再向老者下杀手的话,自己必挺身跃下,无论如何也不让恶人得逞。

连倾城桀桀怪笑道:“师父你既无情,也别怪做弟子的无义了!”走到老者面前三步之距,颜必克已经蓄势待发,突然身后一声“大师兄,你­干­什么?”却是徐倾堡舀水回来了。

连倾城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老者:“师父,你怎么受伤了?”“啊!师父受伤了?”徐倾堡瓦罐掉在地上,飞身向师父扑去,突然“啊哟!”一声扑倒在地,却是连倾城拔出老者背上长剑,迅速地反手一剑,刺入了徐倾堡的小腹。

连倾城还待再补上一剑,突然横空飞来一块物事,“叮!”地一声震得长剑歪了开去,一刺刺了个空,徐倾堡面前却已经站了一人,微渺的星光下但见是个衣衫蓝缕的落拓少年。

挡在徐倾堡面前的正是从大石上飞身扑下的颜必克,徐倾堡躺在地上,小腹上的血汩汩流出,他兀自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咬着牙道:“大师兄,你……你这是……”

连倾城右手提着长剑,剑上的血一片殷红,滴滴答答流到地上,看来极是可怖,低声喝道:“你是谁?”

颜必克强制镇摄心魂,大声道:“常山赵子龙!你这个黑脸阿瞒,还不快快跪下受缚!”

连倾城听出他中气不足,仰天笑道:“你是赵子龙,我就是张辽,看剑!”一语末了,长剑已经破空刺出,黑暗中但见红光一闪,剑势如虹,追星赶月般掠到,然而连倾城这一剑又刺了个空,回过头来,颜必克正凛然站在五步开外,双手环抱,嘴角含笑。

连倾城看他意似闲暇,更加被激怒,接连几招递出,都是­阴­鸷狠毒的杀着。但颜必克避来闪去,连倾城连他的一片衣角也不能剌着。

连倾城已看出颜必克真实功夫没有多少,然而轻功奇佳,如果这样与他缠斗下去,恐怕斗到天明也未必有结果,大声喝道:“有种的放对单挑,如此躲躲闪闪算哪门子的事?”颜必克大声道:“好!”倏忽又闪到一边,笑道:“你打,我在这里看。”

连倾城一愣,知道他是在故意耍自己,不胜之怒,长剑抖动,腾空跃起,苍鹰搏兔一般飞扑而下。这一下变故骤起肘腋之间,颜必克未料他说到就到,待得醒过来抽身趋避,肩头已被刺出了个三寸深的窟窿。

颜必克就势一滚,向后一跃又后退五六步,这才咬着牙站起,肩头一片火辣辣地疼,如有烧红的铁片灸烤一般,鲜血渍湿胸前衣襟,赶紧伸手自点|­茓­道止住流势。但这一剑实在刺入太深,殷血还是不断渗出。

那边徐倾堡已挣扎着爬到师父身边了,他见师父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脸上兀自挂着被害前震怒惊讶的表情,颤抖着双手扶正他老人家,泪流满面,哽咽着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把这个给他服下。”这时十三妹也已驾着枣红马飞奔下山,从怀内掏出一块黑­色­药膏,递给徐倾堡道。徐倾堡看了十三妹一眼,迟疑地接过了。十三妹心头有气:“还罗嗦什么,这是本派的回气护元丹,给你师父服下,纵不能救命,或可缓得一时半刻­性­命也未可知,我是看你们可怜这才给你的,你爱给他服不给他服随你。”

徐倾堡哆嗦着拿药的手,赶紧掰开师父泛白的嘴­唇­给他服下,十三妹掏出随身携带的少许金创药,撒在老者的剑创上,又撕下一片裙角给他包扎了起来。恒山多有疗伤治病的圣药,老者流血之势虽不能立止,但亦大大见效。

徐倾堡触及师父冰冷发凉桔瘦如柴的躯体,一股悲愤之意袭上心头,,大喊一声,也不顾小腹尚在淌血,拨剑便向连倾城刺去。

连倾城正嘿嘿­奸­笑向颜必克逼去,闻及身后响动,回身一剑,同时一个“力拨千钧”鹤唳九天一般腾空而起,避开了师弟这力贯千钧的一剑。

徐倾堡未及连倾城落地,飞身抢上又是一剑,这一招“长虹贯日”使得极有火候,加之他悲愤之头拼命,力道更是十足。连倾城“啊!”地一声,长剑勉力挥出招架,“叮!”地一声金铁交鸣,半空中火星迸­射­。二人同时落地。

徐倾堡不让连倾城有喘息机会,一招“长江三叠浪”,剑势连绵不绝,接连向连倾城递出。

他们师兄弟同门学艺,功夫造指本在伯仲之间。若在平时论实力徐倾堡应该略逊他师兄一筹,但此时他加上拼命的三分猛锐之气,意连连把连倾城逼得无招架之功。

但他小腹却已早受一剑,而且这一剑剌入五寸有余,连肠子也几乎流将出来,鲜血越流越多,渐感力不从心,剑招去势也渐迂缓迟滞,到最后几乎连走动之力也无,颤颤微微不成章法地舞剑乱劈乱砍。

连倾城也早看出这点,所以他故意引师弟拼尽力气厮杀,待见徐倾堡支持不住,突然大喝一声,一招“披星赶月”如飞矢离弦一般向徐倾堡疾刺过去。

颜必克肩头剧痛越来越历害,他们师兄弟相斗自己又Сhā不上手,眼见连倾城下杀手,“啊”的一声飞身扑上迎救,但已晚了,徐倾堡惨叫一声,眉心上一点剑痕,仰天向后便倒。

连倾城一挺长剑,目中冷光毕现,­射­向双手定在空中呆呆站立的颜必克,仰天哈哈大笑:“小子,受死吧!”神情狰狞可怖,突然晃身欺上,常剑如同毒蛇吐出的舌信一般飘忽不定地向颜必克游去。

眼见颜必克就要被一剑穿体刺出个透明窟窿,突然一团红影如风而至,一道红绸半空中飞来,缚住颜必克,一只皓皓玉手把他往上一提。连倾城本待把颜必克斩成­肉­酱,以泻他心头之恨,孰料这一刺刺了个空,定力把持住去势,颜必克已经贴在一个红­色­身影的背上,骑在一匹红马上,火一般地疾驰而去,瞬间幻成一个红点,渐渐消失在一片迷蒙烟雾中……

颜必克昏昏沉沉地伏在十三妹背上,马儿在崎岖的道上颠簸纵跃,他全然未绝,迷迷糊糊中闻着她身上一股沁人心脾的女儿体香,几欲醉去,竟不客气地在她背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正午,太阳从窗格子撒进阳光来,温暖舒适。

十三妹就背对着站在窗边瞅外面,那样子十分动人,金子般的朝晖洒在她的红衣之上,照得她从头到脚要燃烧起来一般,清风从外面拂进来,掠起她披肩的长发,发丝一飘一飘的,缕缕素馨发香沁入颜必克鼻中,令他闻得痴了。

颜必克要掀被坐起,这才感到右肩头出奇的疼痛,而且全身酸软无力,竟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十三妹回过头来,诧异地道:“你怎么还没死?”颜必克道:“你很失望,是吧!我死不了的。”十三妹走到他面前,把手往前一摊,道:“拿来!”颜必克道:“什么?”十三妹道:“我丢的包袱。”

颜必克道:“看我这记­性­,昨晚一定是给那牛鼻子打坏头脑了。我的手,我的脚,怎么软绵绵的?”十三妹道:“我免费给你服用了一颗本派的至圣丹药‘销魂散’,你现在想必销魂受用无比吧?”

颜必克苦笑道:“稀罕吗?那是什么毒药了?”十三妹道:“唉呀!看你说的,我的心有那么坏吗?我给你吃了一颗‘销魂散’,只不过让你内力在十个时辰内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就开始烂鼻子,烂耳朵,两眼流脓……”

颜必克大叫一声:“这还‘只不过’啊,我的鼻子烂了,耳朵烂了,娶不到老婆怎么办?”十三妹睁着一对大眼睛道:“你不是长得很帅吗?怎么会娶不到老婆?”颜必克想起在海边讽刺过她的容貌,其实十三妹长得亭亭玉立,只是他一张嘴从不饶人,此时大是叫苦:“一个人没了鼻子,耳朵,眼睛就再也帅不起来了。”

十三妹道:“那没关系啊,你可以娶一个又聋又瞎的女人,要不要我当红娘?”颜必克道:“不用不用,这么好的机会我还是让给别人吧。”虽还强装笑颜,但想到十个时辰之后自己的惨状,不禁机伶伶打个冷颤,暗思对策。

十三妹突然喝道:“还不快快告诉我包袱藏在哪里?”颜必克道:“你先给我解药。”十三妹道:“你这个人比泥鳅还滑,给你解药你就溜了。”颜必克道:“我已答应过还给你,一路陪你过来,如何还会溜?”

十三妹道:“劳你这么辛苦实在不好意思,你直接跟我说在哪里我自己去得了。”颜必克道:“刀剑之下拒不回答!”十三妹笑道:“好,有骨气,你继续躺着吧。”说罢转身欲走,颜必克赶紧道:“你­干­吗?你去哪?你不要包袱啦?”

十三妹回首嫣然一笑:“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从你身上搜出了我的包袱。”颜必克笑道:“是吗?”转而大怒:“你搜了我的身,有没有……”十三妹道:“我脱下了你的衣服,又解下你的裤子,最后再给你一件件穿上,你说我是不是比你娘还照顾你啊?”

颜必克大叫道:“什么?……”他自三岁之后便不再由大人服侍,更没在人前赤过身子,虽想这件事太过离奇,多半是十三妹危言耸听,吓唬自己,但想到这个女人凶横霸道,自己昨日一天来戏耍激辱于她,羞愤之下她什么事情做不出,焉能不又惊又怒?

颜必克勉强笑道:“不可能。”十三妹道:“你背上是不是有一颗绿豆大的黑痣?”一副幸灾乐祸相瞧着颜必克脸上又惊又疑的神­色­,笑道:“我说得没错吧。”

其实十三妹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颜必克信以为真大是担心,便一路编将下去,颜必克背上一个黑痣也只是他后背衣衫破了个大洞坦露出来被十三妹无意中见到。颜必克再也忍耐不住,怒道:“你再如此无耻,我要骂了。”

十三妹道:“洗耳恭听。”颜必克没骂过女人,想想没词,道:“你真是个美得不能再美,好得不能再好的姑娘。”

十三妹一怔,道:“这算是骂吗?”颜必克道:“一般骂人的话都是反话,比如一个人被人骂作‘没心没肺’,十有八九他的心肺还长在他身上。”

十三妹道:“骂得好,这是我听过的最文雅的骂法,继续骂。”颜必克把头一歪:“你叫我骂,我偏不骂了。”十三妹踏前一步走到床前,抽出一把寒森森的匕首,道:“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颜必克一惊,道:“你要­干­吗?”十三妹把匕首在他左肩头比划了一比划,道:“没什么,在这里划一刀,像昨天那个牛鼻子一样。”颜必克道:“臭小娘,你敢!……”一语未了,肩头奇痛,已经被划出了一道口子,十三妹作势又欲划下第二刀。

颜必克大声道:“你的包袱不要了?”十三妹转身取来了一个包裹,提在半空道:“这是什么?”颜必克认得这正是自己偷偷趁十三妹中途打尖不注意窃走的包袱,本来已暗中藏好,如何会在她手中。

十三妹道:“想知道我怎么取回包袱的,是吗?这可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昨晚你梦中胡言乱语,我随口问你:”包袱藏在哪?‘“你迷迷糊糊地说:”这是个秘密,“我就说:”是啊,这个秘密是不能跟别人说的,跟我说,那个包袱,里面有信,有画,有袋蜂囊,在……你那时便说,’离此十里,牛头镇上的蓬莱客栈。‘“

颜必克听得张大了嘴巴!直直盯着十三妹。

十三妹道:“嘻!真是太好笑了,我又问你,‘是在蓬莱客栈的什么地方啊?’你说:”‘店后的一株老槐树下’喏,我这不是在那棵树下找到的吗?“

十三妹从包袱内掏出一个小锦囊来,叹道:“我的宝贝蜂呀,亏得那些枯柴烂叶盖得不严,没把你们憋死,”颜必克盗到包袱,并不注意里面还有这么一个小锦囊,听里面装的是蜂儿,不禁大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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