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11点多钟，上官轻手轻脚地回到家里，古华的房间里灯亮着，他靠在床上看书。听到响声，他来到客厅里，目光盯着妻子，上官全当没看到一样。

“林秀，这么晚，你到哪儿去了？”

“有事。”

“有事也该跟家里说一声，全家等你吃晚饭！”

“我连这点自由也没有？”

“自由也是有限度的，比如说一个有­妇­之夫，他能再和别的女人结婚吗？”

上官像电击似的，心里一阵绞痛，可她立即变了脸­色­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打个比方。”古华马上换了口吻说，“林秀，我们当初是自由恋爱，结婚10年来，夫妻感情也是很好的，可是最近你的行为很反常。”

上官进了房间，她想说：过去是过去，现在我不爱你了。但她忍住了。古华随后进了房间说：“告诉我今天晚上你到哪儿去了？”

她没有回答。沉默，良久地沉默，她知道丈夫对她今天的行为产生怀疑，她只能用沉默来表示反抗。但怎么也想不到她的行踪已被发觉。古华终于沉不住了：“逛公园了？”

一句话把她说得跳起来了：“你凭什么这样说？”她是那样激动，大声吼叫着。

“你急什么？­干­嘛这样激动？”古华看出她表面镇静，内心空虚。

“没有逛公园，就是没有逛公园。”她坐到床上，刚抬起目光，倏地避开了。

“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没去，去了我也不怕！”

“那为什么一定要说没去呢？”

“你认定我去的了！”

“不是我的认定，而是你确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