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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激流 > 021 小郎牵线二婚嫂(四卷起)

021 小郎牵线二婚嫂(四卷起)

郎白驹自从跟老金参加了上次的文艺笔会以后,又在清川结识了一些文友,大多数时间自己一个人呆着,也没找着工作,感觉实在无处可去,就在茶馆泡着,写诗,偶尔也写点散文,投到各地去。

他总是安静地坐黄葛树下的石凳子上,抄着,写着,偶尔抬头望着坎下的广场出神,就这样泡到五点半的时候,就往家去,这段时间成了常规。

这天,郎白驹与吴成约在茶馆摆谈诗文,两人同病相怜,经常交流一些作文心得。

看看天­色­晚了上来,两人相互告辞回家,郎白驹进了院子,上了二楼,看到病床上的母亲旁边坐着一位女人,这女人原与母亲是车间的同事,他小时候曾经见过的,母亲看到他,便说道:“小驹你过来,这是你张阿姨,还不过来问个好?”郎白驹便过去瞧她,那女人有五十四五岁的光景,比母亲年轻些,却­精­­干­,目光­精­明,她稍侧着脸上上下下把郎白驹用眼瞟了一个来回,方才拉着其母亲的手连连说:“哎哟哟,好个一表人才的青年,阿英啊,你的福气才好哦,不错,有缘!我看这事儿八成有着落了。”一边又转过身来,眼光似验货一般把郎白驹打量着,郎白驹约猜出了几分,母亲说:“你张阿姨从泰和镇来,这么多年了,都关心着咱们家,硬是热心得很,小驹,她给你相了一个对象,说是班配,那个女的……”张阿姨不待他母亲往下说,便抢过了话头:“不消说、不消说,你张阿姨也不知撮合过多少对了,何时看走眼过?说起这女的品貌,不敢说百里挑一,见过的人儿倒没有不夸的。”

郎白驹听了,脸上露出了笑,说道:“哎,不好意思劳动张阿姨,这么大热天的,你稍坐,我去给你兑一碗蜂糖水来。”张阿姨便拦阻道:“早喝过了,你过来坐着,我慢慢给你讲。”郎白驹便坐下谢道:“都亏张阿姨掂记着。”张阿姨说:“我嘛,就看不得漂漂亮亮的男男女女打单身,这红娘我也不知当个多少回了,”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嘻嘻地笑,“这么斯斯文文的小伙子,没问题,终生问题包在我身上!这个女的啊,相貌端正,举止温柔,关键是贤惠,­操­持家务很有一套,勾的毛线,绣的那个锦缎,看过的人是没有不夸赞的,加上家里又还殷实,父亲没死前一直在做着生意,一条街就数她家富泰哩。”郎母在床上含笑点头,望着郎白驹。郎白驹低头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唉,都说红颜命薄,好端端的一个家,去年他男人出车祸死了,丢下她走了,好在又得了十多万的赔款,因此她那家里一丁点儿的不缺钱。”她转过头看郎母,倒像是安慰她。

郎白驹的表情慢慢地冷下来了,张阿姨看在眼里,把她母亲的手握着:“其实那结过婚的女人最晓得疼人的了,讨得这样的人家儿,那也是掉福窝窝里,衣服不用洗,饭也不用做,可惜年轻人啊,很多不明这个理哩。”一边来看郎白驹,郎白驹很不自在地手在大腿上搓着,眼睛死盯着地下,也不抬头。

那女人就样侃到快六点钟的时候,这才说要回镇上去了,郎母死力挽留,又要郎父赶快去买些熟食回来,那女人这才又坐下,慢慢来聊那个对象来,这才透露,那女人还有一个女儿,才三岁。

郎白驹听罢,便退了出来,在厅前角上的小书桌边坐了下来,翻书,那是他的书房。

六点钟的时候,郎父把熟食买回来,饭也煮好了,便过来请,她母亲也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陪张阿姨吃饭,张阿姨在桌上又把老话重复了几遍,郎白驹沉默着挟菜,偶尔答应两句。

饭吃完了,张阿姨说要走,却并不着急。郎母从床边的枕头下拿出布包来,取出两百块钱,死活要塞在张阿姨手里,张阿姨嘴里说着怎好意思,一边把钱接在手里,道了谢才去了。

母亲这才把郎白驹叫到床头来,说道:“儿啊,你也三十二了,你同学那辈好多孩子都快读小学了,你却一直没有相着一个对象。妈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啊,妈是个病人,你是指望不上了,你老汉又是瘟的。不是妈难为你,我也请人为你相了好几个,人家都嫌咱家条件不好。你也得现实些,这女的虽是二婚,不过房子家具样样齐全,倒免了咱家花钱来制,你就听妈的话,星期天去见见她。”

郎白驹听了,沉默良久,显是其母之言十分在理,他勉强答应下来,

很快张阿姨电话打过来,就约了星期天十点钟在县人民公园见面,郎母满口答应下来。

郎白驹与这个女人见了面,那女人名叫覃采蓝,二十七、八年纪,脸上长着几颗麻雀斑,相貌平平,中等个儿,镇上人打扮,不过言谈举止倒是温柔得体。两人见过面之后,终是那女人主动,两人在外面餐馆用餐,女人主动结账,又约着去看电影,两人见了三次面,渐渐地熟悉起来。

郎白驹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倒是那女人有过家庭,处处会回转,两人在一起,倒是女人采取着主动,处事十分得体。十天之后,覃采蓝提出到郎家看看,郎白驹答应了。

那女人提着些水果和补品进了他家,自然跟郎母套了近乎,她眼角的余光把郎白驹的家仔细地瞄了一遍,是一套五十多个平方的老式房,没厕所,门朝着外面的公共通廊,那通廊边上胡乱地堆满了各家各户的灶、煤球、凉板及杂物,廊顶又挂着“万国旗”,典型的七十年代的老职工房。他家没有装修过,只是刷了一道白灰,柜子顶上胡乱地堆着大堆东西,蒙了一层灰,郎母住一间,郎白驹住一间,窄小的阳台上也铺了床,那应当是郎父的窝了。

过了一天,那张阿姨回话,说覃采蓝愿意和郎白驹交往,郎母又来问郎白驹,郎白驹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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