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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轻微疯狂 > 23 从热点到冰点

23 从热点到冰点

嗯?这厮怎么开始和方凯文一个腔调了。

“什么什么感觉啊?”我一头雾水。

简涛语气变得酸酸的,“我明明买的是带刺的套套,你居然说没感觉?”

晕啊,我很内疚,我明明是在和简涛做.爱,可我脑子里居然想的都是方凯文,以至于我体内那东东有刺我都不知晓,我这神经还真是够大条的了。

我温柔地轻抚着简涛的肩背,“是我下面有些痛,所以我还没感觉到,来,我们再重新感觉下。”

简涛就是好哄,这厮又开始欢腾了,冲撞得比方才还来劲儿……

我努力集中­精­神去感受简涛带给我的欢畅,然,我竟找不到昔日的快感,我悲哀地发现我这身子居然被方凯文调教得认人了,它居然对简涛式的□丧失了感觉。

我的心蓦然抽痛,这状况让我很挫败,这人我都离开了,这身体怎么还这般不争气,为了一个只欢愉一个月的男人,它竟背叛了这个厮磨了三年的男友,难道它搞不懂身上的这位才是正主嘛?

简涛平日里最喜欢听我呻吟,他的眸子期盼地望着我,他想看我为他疯狂,为他喊叫,只是呻吟这东东是装不出来的。

我哑然地躺在他身下,万不得已我拉低简涛的头,把他的脸压向我的胸峰,

“涛,你快咬我。”

“什么?”

简涛的头颅一滞,他不解地抬头看我,“咬坏了可怎么办,你该有多痛啊!”

“我说的是用力啃吻。”我试图引导他。

“那我也舍不得,这对宝贝儿一会儿我还要摸着睡觉呢?”

显然温柔的孩子拒绝当疯子。

唉,我不得不哀叹,这简涛平时都是很温柔地亲吻我的胸,吻痕这东东都不曾有过,我让他学那疯子般地撕咬我,还真是比登天都难。

多说无益,算了,由我来吧,我把呆傻的简涛推倒在一旁,我反欺压在他身上,在简涛目瞪口呆的神情下,我开始主动亲吻他……

我还真是方凯文的好学生,我学着他的样子,舌头旋转地缠绕着简涛的舌头,我轻刮着他的­唇­壁,而我的手却在粗辱地用力揉捏着他的身体……

在方凯文式的粗暴蹂躏下,简涛的身子已然着了火,他的呼吸急促,舒服地呻吟,深埋在我体内的部分坚硬如铁,膨胀得硕大无比。

我款摆着腰肢卖力地驰骋,坐实他,压紧他,我抽磨着他疯魔的身体,起伏再起伏……

“嗯……媳­妇­你真是个小妖­精­,你太厉害了,我爽死了……”

我身下的简涛激荡得胡言乱语,他一个战栗已先到达欲望的颠覆,而我却眸光湛然地看着他为□而迷失自己。

简涛踏上云端的那一刻,我心疼地拥抱住他,我的眼眸莫名地湿润,我的心钝痛得不能自己,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由于我的暴力侵犯,简涛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我没有问简涛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会提前回来,我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脊,在我的爱抚下他睡得酣然之至……

简涛的睡容安宁,宛如孩童般的纯真,而我却早已泥足深陷,变得凌乱不堪,我深深地自责着,以至这一夜我再一次失眠。

33菜鸟结婚事件

现在临近春节,简涛说他太想我了,就跟医院的脑外科带教老师请了假提前回来了。

说我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他下午回来后都没有回自己家看望父母,就跑来我这里陪我。

结果我和高朝出去了,他一人在家足足等了我好几个小时,只是我好奇的是他为什么一个人躲在我家喝闷酒。

简阿姨和简叔叔第二天才知道儿子回来了,他们都非常高兴,做了好吃的让我们晚上回去吃团圆饭。

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大家都吃得非常尽兴,简叔叔还主动给儿子添了酒,

“小涛啊,你导师今天给我来电话了,他说推荐你继续读研,你拒绝了?”

简涛沉默了下,他望向简叔叔目光难得的认真,

“爸,继续读研还得三年才能回来,我不想再把小茜一个人扔在这里,反正以后考研的机会有的是,我还是先回来工作的好。”

简阿姨慈爱地笑了,知子莫如母,她当然明了儿子的心事,

“小涛,你是不是急着回来和小茜结婚啊?”

简涛一脸的憨笑,他默认了简阿姨的话。

我惊讶的抬头,本来这顿饭我吃得颇为心不在焉,稍一走神,这一家人已经把我的终身大事提到日程上来了。

可是我心里很别扭啊,我是不是还太小了,没听说谁二十三岁就结婚的啊,现在国家不是提倡晚婚晚育嘛,这简涛家怎么带头破坏国家婚育政策呢。

唉,我知道我恐婚是不对的,可是我怎么就对结婚二字有压力呢?

原来简涛的导师是简叔叔大学的校友,对简涛也颇为照顾,本来他想推荐简涛继续读研的,没想到简涛拒绝了,所以人家就给简叔叔来了电话,希望这当爹的能劝劝儿子,不要错失了这难得的机会。

简叔叔和简阿姨本来也想劝儿子继续读研的,但一听简涛坚决要回来和我结婚,也都理解地同意了,可能他们老俩口也想早些抱孙子吧?

这不连结婚的日期都基本拟定好了,简涛七月份毕业,八月份上班,九月份结婚……

这时间还真是步步紧逼啊。天哪,我怎么有种要进监狱的感觉。

“淑青,开春那房子也到租了,就不要再续租了,收回来准备装修吧。”

简叔叔早在几年前就购置了一处房产,就在他家小区附近,现在虽然租出去了,不过这房子就是预备给我们结婚用的。

简阿姨连声应允,“楼上王师傅家儿子结婚时用的装修公司不错,我当时就要了名片,咱家小涛的房子就由他们来装吧。”

唉,我怎么觉得我坐在这里很多余呢,貌似就没有一个人询问下我的意见,问我是不是想结婚,好歹我也算是半个当事人吧。

我郁闷地戳着碗里的饭粒,就算是人家问了我,我还能说个“不”字吗?我都没有理由没有立场去拒绝,简涛都放弃了读研的机会回来娶我,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晚上临睡觉前,我还在游说着简涛,“涛啊,我觉得你不读研可惜了,反正我们还小,我赞同你继续学习,不就是三年嘛,三年后你回来了,我们再结婚也不迟啊!”

“不行,三年的时间太长了,我媳­妇­这么招人疼,万一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简涛把我抱得死死的,好像我真会被人抢走似的,以至于我下面要说的话全都被闷了回去。

本来我就心虚,他这么一说我更觉得自己不是东西,这哪是被别人抢走的,是我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我终于认命了,唉,结就结吧,我能嫁给简涛这不是我小时候就想的事情嘛?简涛又疼我又顺从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让那场风花雪月的暧昧情事彻底翻过去吧。

简涛这次回来粘我粘得更严重的,几乎是寸步不离,连洗澡他都要和我一起洗。

这期间方凯文来过电话,我没有接,直接把他的号码拽入黑名单,我不能当着简涛的面再去和他暧昧不清,既然我都要结婚了,那我就该把心完整地收回来,这该了断的就让它彻底了断吧。

这些天我和简涛除了回简家吃饭,都窝在我的小家里,唯一一次的出行活动便是建舟请客吃饭。又是简涛同学聚会,不去不好,好在不是去天堂而是去酒店。

还是那几家小俩口,坐在包房里没事闲聊着,我坐在那里听他们胡侃烂吹的,深感没有意思。

我在扒着花生果玩,建舟却突然喊我,

“温茜,我前两天在步行街看见你了,和一小帅哥。”

我了然地点头,“什么小帅哥,那是我学生。”

建舟夸张地松了口气,“学生就好,我还以为你背着我们涛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

我拿起一花生果照他脑门丢了过去,“龌龊,就我这点儿工资够养小白脸的嘛?”

大家哈哈一笑,全当听笑话了。

但我却发现简涛没笑,我给他夹了块他爱吃的鱼,“喂,你当真了?”

简涛笑了,他的大眼睛里满是真诚,“怎么会?我最相信我媳­妇­了。”

简涛的话让我倍感压力,唉,我再次检讨了自己,看来我以后真的要去对得起这份信任了。

这顿饭我越吃越郁闷,我中途去了洗手间,我慢悠悠地在大理石台上用凉水冲着手,这烦恼要是都能就着这水流流进下水道该有多好啊。

旁侧一女的洗完手就在研究我,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觉得有几分面熟。

哦,这不是高朝的曲阿姨嘛。

我冲她笑了下,她很好客啊,“我看你好久了,就觉得是你,你贵姓啊?”

“我姓温。”我随手闭了水龙头,我不再玩水了,我准备回包房。

曲女士一看我要走,她也跟我走了出来,

“温小姐,去我们包房坐坐吧,高朝也在。”

我连忙摆手,“不,不了,我朋友还在等着我,我先走了啊。”

这人太好客了也不好,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紧走几步回到自己的包房,建舟正建议大家一会儿去天堂玩,我用手捏了下简涛的手,示意我们不去。

“媳­妇­,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简涛心疼地用他的大手包裹住我的小手。

“是洗手的水凉,哎,你快跟他们说咱不去。”

简涛这次不再犯傻,他冲着建舟笑着拒绝,

“还是你们去吧,我和我媳­妇­就不去了,我们一会儿还有点事儿。”

建舟那坏水又开始龌龊了,

“行啊,哥们理解这事儿,小别胜新婚嘛,就放你二人回去造小人去吧。”

大家哄笑着……我就奇了怪了,建舟那厮嘴就怎么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放,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反正一年也见不了几回面。

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建舟埋了单,我们这些人陆陆续续地走出包房,碰巧对面包房的客人也在往外走,我本来也没注意,简涛正在给我穿大衣,我就听有人喊我,“温老师。”

我抬头一看,嚯,这人真全啊,高朝和他的父母还有方凯文和那位曲女士。

那个,我回头看了看旁边的简涛,好在他没什么异­色­,只是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么巧啊,跟爸爸妈妈一起来吃饭。”

我这话虽然是冲高朝说的,但我的目光却看向高朝的父母,我礼貌地冲他们点头微笑。

本想打声招呼就走,只是高朝这孩子就是有自我优越感,两屋子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他居然全不当回事儿,径直向我走来。

“老师,我们一会儿要去KTV玩,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这孩子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地喜悦,唉,这不是在给我上眼药嘛,我轻咳了一声,

“不了,老师还有事儿,你就和爸爸妈妈去玩吧,你也刚放假,好好地放松放松。”

“哦,这位是……”高朝终于注意到了简涛的存在。

唉,我家简涛真有定力啊,我和高朝说话的时候,他居然在若无其事地为我系着大衣的扣子。

“简涛,这是我的学生高朝,学习成绩非常优异。”我主动先给简涛介绍。

简涛笑容亲切,他笑眯眯地望着高朝,

“常听你们温老师提起你,有时间来我们家里玩吧,多带几个同学来,热闹热闹。”

高朝的脸­色­一变再变,好在他的素质很高,他伸出手来跟简涛轻握了一下,

“好,那就打扰了,哪天跟同学约好了再一起去。”

高朝的父亲喊了他的名字,示意他们要走了。

高朝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我,“老师,那我就先走了。”

“嗯,去吧,玩得开心些。”

高朝的背影有些落寞,唉,我还是伤害了他,虽然我是无意的,只是……

我的眼眸对视上一束扰人的目光,方凯文站在那里直直地望着我,这眸光太有穿透力了,它让我的心跳差一点停摆。

我慌乱地错开目光,我不自然地攥紧了大衣的钮扣,简涛伸手揽过我的肩,

“媳­妇­走吧,大家还在等着我们。”

“哦,好。”我低下头,简涛搂着我,我们与方凯文擦肩而过。

晚上回家,简涛就在翻着我们以前的相册,

“媳­妇­,过阵子我们应该先把婚纱照给拍了。”

“什么?”我怔忡的回眸。

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简涛也变得如此反常,这离结婚还有大半年呢,他居然要拍婚纱照。

简涛舒服地躺在我的腿上,他抽出一张老照片,

“这张照片得好好保存,到时候给我的儿子看,看他老爸老妈感情有多好,穿开裆裤那会儿就在一起了。”

我抢过来一看,可不,我三岁那年我妈抱着我到简阿姨家去玩,看到我们俩玩得这般好,便心血来潮给我们俩拍了照。

简涛的大手暧昧地摸向我的腿心,“我还记得再大一些时,你问你妈,为什么小涛腿上多了个小**,你没有。”

我噗嗤乐了,小时候我看到简涛站着尿尿,我也非要站着尿,结婚湿了一裤子。

唉,本来小时候我应该晚一年上学的,可简涛背着小书包硬是跟我臭显屁,我就非要也去上学,结果因为我年龄小,人家学校已经开学不收了,我爸爸便托了人硬把我给Сhā进班的。

“喂,你要­干­什么?”这简涛趁我走神已经撩起我衣襟,丰­唇­舔吻着我的肚脐。

我一惊欲往后躲,这厮顺势扒下我睡裤。

“说好了今天不做的,你这几天哪天闲着了,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

我训着简涛,这厮回来哪是来陪我的,是给自己搞福利来了。

简涛把头挤进我的腿心,坏坏地笑着,“我要研究下我媳­妇­为什么不长小**?”

“你浑啊你,别碰那里……”我躲闪着他,这简涛越学越坏了。

简涛这次回来特别不听话,就像吃不饱的小狼,他的丰­唇­迅速地向我的腿心游移,留下滑腻而黏热的痕迹……

我的心微微一动,他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貌似又不太可能,正在我们俩擦枪走火之际,我的手机却响了。

“好了,不要闹了,我要去接电话。”我轻声哄着他。

简涛这人软硬都吃,果然他放开了我,我探手摸来手机,这号是谁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迟疑地接通电话。

“温茜……”**的男音牵扯着我的神经。

我的手一抖,我抬眸看了眼简涛,晕啊,这厮居然在套小雨伞,还是果味的,弄得我卧室到处都是草莓味。

“哦,方老师啊,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简涛抬眸看了看我,又低头继续弄他的小雨伞。

“非要这样吗?”方凯文的声音有些冷。

“对,学校是放假了,月末上班。”我驴­唇­不对马嘴地回复着。

“我已经离婚了,温茜,我以为我们可以……”

“哦,是这样啊,那我明天给陈主任去个电话。”

我打断了方凯文的话,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方凯文的语气加重了,一字一顿。

“我……”我的心缩成一团。

简涛那边却已准备妥当,他扑过来猛然抱住我,

“媳­妇­,你闻闻好闻不,是你喜欢的草莓味。”

“温茜……”方凯文的声音已冷到极限。

简涛紧扣住我的腰身,“媳­妇­不要再打了。”

“啊……”我紧捂住自己的嘴。

这猴急的简涛已稳准地挺进我的身体,他随手抢过电话摁断了丢在一旁。

“你没看见我在打电话嘛,这让同事听到了多不好。”我恼火地看着简涛。

简涛却在无辜地憨笑,“听见就听见呗,谁家夫妻不做这事儿啊。”

我气得把脸扭到一边不再理简涛。

简涛俯□子讨好地亲着我的脸,“媳­妇­你又生气了,人家不是急嘛,再不进去,小弟弟就软了。”

我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你就这么大的出息吧,早知道你这样儿,我还不如跟建舟他们去天堂玩。”

“嗯,一会儿我就让我媳­妇­上天堂。”

简涛看我不气了,便勇猛地冲撞起来。

“嗯……轻点……”他的蛮力弄痛了我。

“媳­妇­,这回你感觉怎么样啊?”简涛的神情又兴奋了。

我无奈地看着他,“这次又是什么套啊?”

“是G点套,到里面还会旋转的那种。”简涛得意地向我介绍着。

晕啊,这厮是跟避孕套­干­上了嘛。

“你不是想把情趣店的套子都弄回来试试吧?”

简涛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甚是可怜,

“人家也是想让你舒服嘛,来媳­妇­给点激|情好不好,等咱结婚后就不用这东东了。”

这孩童般的目光又让我心软了,好吧,我来配合你。

我拉低简涛的头开始主动亲吻他,我太了解怎么样能尽快挑起简涛的­性­趣,不想被他长时间的折磨就快些让他早泄了的好。

在我的百般夹击下,简涛没用上二十分钟就要交枪了,他还有些舍不得这G点套的机会,还想多玩一会儿,

“媳­妇­,你停一停,不行了,我快要­射­了,这时间也忒短了。”

“好啊,让你多爽一会儿。”

我的嘴上虽说着,可我的手却用力捏揉着他的胸,我的臀迎合地更勤快了,简涛一声低吼,他终于废材地趴倒在我身上。

“媳­妇­,你好坏啊。”简涛有气无力地抗议着。

我拍拍他的屁屁,“少废话,快去洗洗睡觉。”

“好,那媳­妇­你等我回来一起睡啊。”

简涛亲了下我的­唇­,真的快快乐乐地去洗手间冲洗了。

我有些累了,我忽然想起刚才方凯文的电话,他不会为了和我通话又特意去买了张SIM卡吧。

我爬到床尾拾起手机,我的手顿时僵住了。

因为我的手机握在手心里还在发热,直到现在它居然还在通话中……

我的眼眸莫名地刺痛,生生地溢出泪来,我把手机颤抖地贴在耳旁,“喂……”

不用想也知道方才我和简涛那些暧昧的声响都已经入了方凯文的耳。

“我在听……”

方凯文的声音说不出来是悲是怒,却让我的心更痛。

“对不起……我,我要结婚了……”

尽管很艰难,我还是吐出了这几个字。

方凯文静默了数秒才逸出声音,

“好,我恭喜你。”

耳边传来阵阵的长音,方凯文先挂断了手机。

34冰冻中的极品

方凯文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我莫名地感到失落。

虽然我曾经也想要这样的结局,只是这个引发结局的因素太让我无地自容了,我想方凯文一定是恨死我了。

我曾问过简涛数次,是不是你故意没关手机,可是这厮一脸的茫然无辜,他说我摁了啊,你也看到了。

我最后总结一定是这厮当时猴急着□,手滑摁错了键,我也眼花看错了键。

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也许是老天在帮我下决心吧,它也怕我一个不小心又跑到方凯文的床上去。

我爸年前出院了,我和简涛接他出的院,我们一起回到我爸家,说实话我一进屋还以为走错了家。

这房子让李阿姨折腾了,三百六十度大挪移,好好的间壁墙也打通了,地板起开重铺,瓷砖敲碎重砌,家具扔掉重买……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我的房间,还好,全家就我这一间是历史保留文物,只是我想说的是,为什么把我的房间当储藏室,这些破烂都是谁的?

我同情地拍拍老爸的肩,“爸,如果你想李阿姨就让她回来吧,这家都被她折腾这样儿了,也不差再多她一个人了。”

我承认我藏有私心,比起现在已是单身的齐樱我更赞成让李阿姨做这里的女主人。不要说我爸会为了我而不找女人啊,那是不可能地。

“不了,爸爸也算看明白了,这夫妻还是打小的好,除了你妈就没有谁是真正过日子的人。”

我爸大病初愈后竟还有些感伤。

唉,你老是不是悔悟的太晚了些啊,早个七八年,这话该让人多感动啊!

由于我爸刚出院,我这做女儿的就主动做了一桌子的菜,话说这还是我爸第一次吃我做的饭,自从我妈去世我不是气得他吐血就是玩失踪,以至于现在我爸吃着我做的饭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我的心又软了,我轻握我爸的手,“爸,你要是喜欢吃,我以后就经常回来给你做。”

我爸含笑点头,“好好。”

自从我爸病后,我们父女冰释前嫌,关系亲近了不少,我天真地认为我爸他变好了,我们可以像从前那样父疼女爱地相处下去。

然,好景不长,几天后的下午我拎着买的菜赶来我爸家给他做饭,我刚要敲门,简涛提醒我,

“媳­妇­你不是有钥匙嘛?”

“不是还得掏嘛,那你帮我找出来,就在包的暗格里。”

也是,我昨晚刚翻找出这把弃用多年的钥匙,只是我两手都拿满了食品袋懒得去翻。

简涛腾出一只手伸进我包里摸了两下掏出钥匙,他开了门。

客厅里静悄悄的,我和简涛把东西轻放进厨房,我还以为我爸在睡觉,我悄悄地来到卧室伸手打开了条门缝,我的身子蓦然僵住了。

晕啊,我爸正和一女的躺在床上睡觉呢,尽管那女的侧卧着,我也隐约看出她是齐樱。

我的血液“嗡”的一下全部冲上头顶,我咣当一声推开门。

齐樱立马被惊醒了,她推着我爸,他们俩人坐了起来,他们身上竟还穿着那种家居服,她不是已经住在这里好几天了吧?

啊啊啊!气死我了,这个齐樱居然还敢来我家里睡觉?我气得冲上前就是一巴掌,齐樱始料不及被我打了个正着。

“小茜!”我爸和简涛惊得齐声喊住我。

简涛更是跑过来抱住我,“媳­妇­,冷静些。”

“是谁让你来我家的?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我手指着齐樱怒不可遏。

齐樱捂着脸看我,她扬起下巴,“是你爸请我来的,如果他让我离开,我自会离开。”

齐樱这话说的不卑不亢,镇定自如,脸皮厚得呈几何级增长。

“我爸让你来,你问过我妈了没有,我妈允许你来了没有。”

我火冒三丈,我抓过她头发就要揍她,我爸和简涛强行分开我们。

“小茜,你太过分了。”我爸大声训斥着我,他心疼地护住齐樱,不时地查看着她的伤势。

“我过分?”我气得手都在哆嗦,我的眼眶湿润。

看来我真是高估了我父亲,原以为他老了收心了,可没想到他还是风流成­性­,根本没把我和妈妈放在眼里。

“媳­妇­,我们先出去坐一会儿。”这该死的简涛仗着个大强行把我抱出卧室。

“放开我。”我气火难消。

简涛好说歹说把我摁坐在沙发上,“媳­妇­,你打她­干­什么,打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打她,她还那么嚣张,我不打她,她还真以为她是我小妈。”

我忘不了刚才齐樱看我的目光,那里面分明有着挑衅和仇恨。

卧室门响动,我爸走了出来,他的脸气得泛红,

“小茜,你齐阿姨前些天在医院照顾我累得生病了,她现在一个人,我不放心才把她接来家中养病,你怎么能去打人家。”

“她有病你就心疼了?”我爸的话把我的眼泪彻底激出来。

“那我妈呢?你都有多久没去看她了,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她是怎么死的,她就是被你床上那个女人活活给逼死的。”

我爸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到青,他向来舍不得打我,以至于现在他拿我束手无策。

他绞着胸口,身体疼痛地弯曲,“小茜,是爸对不住你,可你齐阿姨她已经被我耽误了这么多年,我不能再对不起她……”

简涛吓坏了,他连跑带颠地去给我爸找药。

我没有动,我被我爸的话彻底刺痛了,他已经忘记了他曾经的过错,他忘记了以死抗议的妈妈,他现在脑子里全是齐樱,我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是再向我表明他要取这个逼死我妈的女人。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以至于我看不清眼前的影像,感觉齐樱听到响声跑了出来,她慌乱地扶住我爸,她和简涛再喂我爸吃着药,她软声软语地安慰着他,她不停地给他按摩着胸口……

看来这个家不是他们冷血,而是我冷血,这里已不再需要我的存在,我的心里也不再有它的存在。

我转身向门口走去,简涛追上我,“媳­妇­,等爸没事了我们再走。”

我笑的很冷,“他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他有这个女人就足够了。”

“小茜。”我爸殷切地喊着我的名字,他示意我过去。

我摇头,我的眼泪崩落下来,

“你要娶这个女人,你随意,只是以后我妈那里你不用再去了,我会去地下陪她。”

我爸死捂着胸口,又有犯病的迹象,齐樱熟练地护理着他,直到他状况稳定了,齐樱才哀怨地抬头看我。

“小茜,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对不起你妈,可是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我唯一的孩子都没有了,我的幸福也没有了,这些年来我活得很痛苦,但我以为我还可以这样守着平静生活下去。可是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你小时候三番五次地骑摩托要撞死我,我忍了,现在你大了,你学聪明了,你为了报复我不惜去勾引我的丈夫,你逼他和我离婚,你让我连最后的平静都不再拥有,现在的我已经被你逼得一无所有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偌大的客厅里,落针可闻,除了我和齐樱,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来一只楚楚可怜的羊也可以这样杀人于无形,我恭喜齐樱,她­干­得很漂亮。

我的­唇­角勾起嘲弄,“你编造故事的能力还真强,强到我自己都想去相信你,你才是受害者。”

“你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呢?”齐樱的目光不再柔弱,凛冽地向我­射­来。

简涛收敛震惊的目光,他不安地握紧我的手。

“我没有做我为什么要承认,用不用把你老公也叫来对质一下,凭什么你离婚让我来承担错误?”

我定定地迎视着她,她不用给我扣高帽子,她怎么没说她与方凯文婚前分居多年也由我来承担呢?

我与齐樱正剑拔弩张之际,门铃却响了,齐樱笑了。

我望着齐樱的笑容,我的心莫名地抽紧,简涛走过去开了门,我最害怕听到的声音传了过来,

“请问齐樱在这里吗?她方才给我打了电话,说她病了,让我来接她。”

“她在这里,你进来吧。”简涛礼貌地挪开身子让方凯文走了进来。

我没有看他,我的眼眸再次湿润,我的­唇­角都在抽搐,我的手紧攥成拳……

看来齐樱今天是要背水一战,她要彻底与我来个了断,我让她丈夫离婚,她让我未婚夫毁婚,这也算是一还一报了。

方凯文望着一屋子神­色­各异的人有些怔住了,显然他不知道现在的状况有多糟,他向齐樱投去询问的目光。

齐樱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她看到方凯文来了,哭得愈发委屈,她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凯文,你来得正好,你来告诉他们,我们为什么要离婚?”

我僵硬地站在那里,我的后脊都在节节生寒。

“小樱,我先送你回家。”方凯文去拉齐樱的手,却被齐樱挣脱开了。

她转眸望向我爸爸,那动人的泪光颤人心弦,

“立诚,你女儿从小就仇视我,她声声都在责问我,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家庭,而现在她却明晃晃地来破坏我的家庭,立诚,你不觉得她变的太可怕了吗?”

“小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凯文神­色­不悦起来。

齐樱有些激动,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方凯文,

“凯文,你敢说你没有爱上她,你和她没有在一起,我亲眼看到你们一起去了……”

“够了!”方凯文冰冷地打断了齐樱的话。

“小樱,你自己的错为什么总让别人去承担,当初你求我原谅你时,你说过不再与温立诚来往,可是自从去年我就发现你与他藕断丝连,偷偷私会,直到前些天我跟踪了你,目睹了你们在酒店的闹剧,我才决定同你离婚。我能原谅你一次,两次,可我不能原谅你第三次,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我的心被震碎了,为了我,也为了方凯文……

齐樱大失所望,“你就这么爱她?她已经要跟别人结婚了,你还替她遮掩?”

方凯文扫了我一眼,冷­唇­卷起讥诮,“我不认识她,我又怎么会爱上她。”

“方凯文,你在撒谎。”齐樱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在最后问你一句,你是否跟我走。”

方凯文的脸凌厉起来,他紧视着齐樱,那里面的森冷慎得她不寒而栗。

齐樱吓得倒退两步,方凯文掀起­唇­角,

“看,你都害怕我,别人又怎么会爱上我。”

说完方凯文不再停留,直到他走出大门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简涛把呆滞的我揽进怀里,他的声音很轻,“媳­妇­,我们回去吧。”

我颓然地点头,我机械地任由简涛牵着我的手离开。

“小茜。”我爸在身后喊我,我充耳不闻。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我爸爸,他曾经的错误已经害死了我妈,现在连他唯一的女儿我,也被他牵连得溃不成军……

这一场仗我打得尤为辛苦,与方凯文,与齐樱,与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亲们,是兰茜偷懒了,昨天没码字休了一天,今天就供不上了,\(^o^)/~兰茜继续努力,坚持日更去……

说来有趣啊,兰茜上一章狠虐了方大叔一把,结果把多日来潜水的亲们都炸出来留言了,兰茜一看,嚯,都快四十条了,这代表大家对方大叔深深地爱啊……

好,咱再继续虐方大叔去……

35我与你天与地

在我爸和齐樱的双重打击下,我生病了。

我也说不出来是哪里痛,就是没有­精­神,我萎蔫不振地窝在床上,我不想出门,我只想睡觉。

大年三十我强打起­精­神跟简涛回了他家,结果半夜回来后就开始发烧,折腾到初四我才彻底退了烧。

我和简涛脸对脸地躺在床上,他说:“媳­妇­,你又瘦了。”

我虚弱地笑,“你去照照镜子,你也陪我瘦了一圈。”

“媳­妇­你快好起来吧,过几日我就要回去上班了,你这样我怎能走得安心。”

简涛的大眼睛已不再澄澈明净里面多了忧郁和不安。

我的泪腺酸涩,我心疼地摸着简涛的脸,我知道我终究是连累了他,让单纯的他变得不再单纯。

他自从我爸家回来后,对当天发生的事只字不提,他应该憋得很难受吧。

“傻瓜,我已经好了,我自己身体我知道,不信你一会儿给我下一大碗­鸡­蛋面去,我铁定全能吃光。”我故作轻松地说着。

简涛高兴了,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

“那你等我啊,我现在就给媳­妇­做面去。”简涛蹦下床,心急地去给我煮面条去了。

我望着他离开,我才重新阖上眼睛,我克制着阵阵的眩晕,我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很多年没这么病过了。

简涛做面时潘子博来了,他本来是奉我姨妈之命来接我和简涛去他家吃饭的,看到我病了也就没再强求,他坐在那里陪我。

“丫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潘子博锐利的眸光从一来就在研究着我。

“你不是说我最简单明了嘛,我能有什么事?对了老哥,你和尚美怎么样了?”

我赶紧换了个话题,跟公安打哑谜是最不明智的。

果然,潘子博听到我提及尚美,他注意力转移了,只是他的浓眉蹙了下,

“丫头,爱马仕是什么包?”

“什么,爱马仕?”我的眼睛睁大了。

“老哥,尚美不会是让你送给她爱马仕包包吧?”

“没,她只是对我说,她要嫁给一个能给她买爱马仕包的男人,她说她喜欢那包,一年也要买上几个。”

这该死的尚美没事儿逗穷人玩嘛?明知道我表哥一年的工资都不够买一个爱马仕包包的,她居然还要买几个?她真是太会刺激我们穷人了。

“很贵嘛?五六千?”潘子博似乎还挺感兴趣的。

“不,是七八万,如果皮革好些的会更贵。”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对于我买不起的东西,我向来不耗费心思去研究它。

潘子博沉默了,我本就胀痛的头愈加跳痛了,表哥沉思的表情让我莫名地心疼,我握住他的手,

“老哥,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都不错,绝对的葱­嫩­水灵,哪天给你介绍一个。”

潘子博摇头,“算了吧,我哪有时间相对象。”

唉,你没有时间去相亲,却有时间跟尚美打太极,看来古人诚不欺我,自古英雄都难过美人关。

接下来的两天我为了让简涛走得安心,我表现得很好,虽然饭吃得不多,但一日三餐我都会很热衷地陪简涛一起吃。

初八简涛看我已无大碍才放心地回省城上班了。

方凯月来电话时已临近傍晚。电话里她的声音很温柔,我开始还奇怪高朝的妈妈怎么会主动来给我打电话拜年,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她就为难地问了我一句,

“温老师,我能请你到我家来一趟吗?”

我的心忽悠一沉,“是不是高朝出事了?”

“唉,小朝他病了,已经很多天了,开始只是不理人不爱说话,现在越来越严重了,他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让人去打扰,也不出来吃饭,这样发展下去怎么能行?”

唉,这孩子为什么总是跟我同步呢?我心烦时,他也心烦,我生病时,他也生病。

“那我去能帮上什么忙吗?”貌似这个时候医生会比我用处大。

“哦,是这样的,我也是无意中听他睡觉时喊你的名字,我也想起就是那天巧遇你以后,他才开始反常的。我给他班主任去了电话,杨老师说你是他的心理辅导老师,我便想请你来帮我们开导开导他。”

方凯月这话已经说的很含蓄了。

“好,我马上过去。”我强挺着爬了起来,高朝的事我毕竟有责任,我不能不管他。

“谢谢你温老师,你能告诉我你家的地址嘛,我派司机过去接你。”

方凯月的话里尽是感激,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不用客气,我自己打车过去,我知道你家的。”

我克制着自己身体的不适,我换了衣服,用冷水洗了把脸,似乎­精­神了许多,我打车去了高朝家。

佣人把我直接带到二楼,我也看到了出来迎我的方凯月,她的面容稍有几分憔悴,想来他们家这个年也没有过好吧?

我跟着方凯月进了高朝的房间,“为什么不开灯?”这屋里一片昏黑。

“唉,小朝不让开,连台灯都不行。”

看来这孩子在家里还是一小霸王。

“能让我单独和他谈一谈吗?”

我开了台灯,我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高朝。

“当然可以,如果他醒来乱发脾气,你就喊我。”我点头,目送方凯月离去。

我把手贴在高朝的前额,方才听方凯月说他下午刚打过点滴,只是这额头摸上去竟还有些热。

“高朝醒一下,我们来谈一谈。”

我轻拍他的肩,只是他无动于衷,难道是我太温柔了?

我“啪”的一声,狠敲了他的背,他才惊魂地转身,他尚未睡醒的眼眸怒瞪着我,

“你是新来的嘛,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我房间是不能随便进的吗?”

这孩子床气很重啊,他居然在跟我喊叫。

“嗯,我是新来的,不知道你的规矩。”

我抬手给了他个爆栗子,“臭小子,少在那装病,给我起来说话。”

高朝终于辨听出我的声音,他猛然惊坐起来,他怔怔地看着我,确认是我后,他又头晕目眩地倒回枕头上。

他敲打着额头,“老师我没做梦吧,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你没做梦,是我好奇来看看一个大好青年是怎么折磨家里人的?”

我也在揣摩着这种敏感的话题该从何谈起。

高朝没有说话,他修长的手指覆在眼帘上,开始我还以为他头晕,半晌我才发觉不对头,我拿开他的手,他居然在哭。

“喂,不是吧,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我是眼睛痛。”嗯,我看你是嘴硬。

“那你的胃痛不痛啊?能不能起来吃东西,不然等开学了,你就不是到学校去报道了,而是去医院报道了。”

高朝掀开手指,他浸水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老师,我喜欢你。”

唉,他终于步入正题了。

我笑了,“我知道啊,老师也很喜欢你啊,就像是长辈对晚辈,老师对学生,姐姐对弟弟的喜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高朝湛亮的眸子里竟生出一抹期盼。

我坐在床边,我很坦诚地看着他,“可是老师希望你是那种喜欢,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然地相处在一起,如果变质了,我们就要变成陌生人,不能见面,不能说话,不能在一起,你觉得哪一种好呢?”

高朝失望了,“是因为我是你学生吗?”

“不是,是因为老师心里已经有了人,所以没有地方再去装其他的人。”

我的眼泪滑落下来,“高朝,答应老师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老师希望你好,更希望你好好的备战高考,如果你再这样放弃自己,那你惩罚的不是别人,而是我。”

高朝慌乱了,他挣扎着坐起来,他伸出手来欲为我擦眼泪,又觉得不妥为难地把手缩了回去……

他焦急地看着我,而我的眼泪却越涌越多止也止不住,高朝终于服软了,

“老师我求求你别哭了,你说的我都听还不行嘛?”

我破涕为笑,我伸出尾指,“那我们就来履行好这个约定好吗?”

高朝的小薄­唇­抿起笑意,他修长的手指勾住我的,“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用苦­肉­计呢?”

我和他勾完手指,顺手赏了他个爆栗子,

“苦你个头啊,小小年纪就知道折磨人,你爸妈都要为你担心死了。”

高朝夸张地捂住头,“我抗议,你总使用暴力,这哪是方才楚楚可怜的你。”

我站起身来故作凶恶状,“少废话,乖乖地给我坐好等着吃饭。”

高朝真的乖乖地坐在那里,只是他在偷偷地笑。

我走出去告诉外面的方凯月高朝要吃饭,方凯月喜出望外,赶紧下楼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方凯月亲自端来了清淡的饭菜,她本来是要喂儿子吃的,结果佣人上来和她说了几句话,我接过粥碗示意她放心,她便下楼了。

我耐心地喂高朝喝着粥,只是这孩子是不是太饥饿了,他居然一气喝了两碗粥,我给他倒了杯水让他漱了口,我安抚他躺下,又给他盖好了被子,

“好好睡一觉,老师过几天再来看你。”

我正往外走时,身后便传来高朝的声音,“老师,谢谢你……”

这是他第二次向我道谢。

我转身看他,“高朝,记住答应老师的话。”

他点头,只是他的眼睛有些湿润,我不再停留,我开门走了出去。

我沿着楼梯拾阶而下,我把稳扶手,我的脚步有些轻浮像踩在棉花上似的,这也是我急于和高朝告辞的原因,我不想病倒在他的家里。

我快下到一楼时,耳边传来低低的交谈声,我抬眸望了过去,我的脚步微滞。

竟然是方凯文,他正和姐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说着话,想来是在询问外甥的病情。

“温老师你下来了。”方凯月首先看到我,她迎了过来。

我扯出笑容,“高朝已经睡了,我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了。”

“太谢谢你了温老师,现在有些晚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方凯月向我伸出手,她的笑容很慈蔼。

我扫了眼方凯文,他依然坐在沙发上,他在若无其事地翻动着手中的杂志。

“那就麻烦你了。”我握住方凯月的手,稳妥地下了最后一个台阶。

“温老师,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方凯月惊呼,她伸过手来欲触摸我的额头,我的身子晃了晃,其实我方才在高朝的房间里就一直在强挺着。

我躲开她的手,我歉意地笑了,“我真的没事。”

我径直向门口走去,只是这条路怎么这么漫长,我前行的脚步愈发凌乱无力,我揉捏了下跳痛的头,我不要晕倒在这里,不要在方凯文面前……

我正绵软地走着,却有人攥住了我的胳膊,我欲挣脱反被他攥得更紧,我回眸看他,他幽深的眼眸正复杂地看着我,我想笑,可我的脸却湿得一片冰凉……

我很想再多看他几眼,只是我已经看不清楚,阵阵的眩晕正席卷着我,我的眼前一黑蓦然瘫软下来,一个熟悉的怀抱瞬间接住了我的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O(∩_∩)O谢谢亲们的­精­彩留言,兰茜自我检讨了一番,是应该先让方大叔喘口气,哈哈……兰茜先去回复亲们昨天的留言去,顺便再回赠亲们积分。好有爱的留言哦,看得兰茜嘴角都在抽,最后不得不用手指把它抚平。

好,下章咱就给方大叔搞些小福利去……抚摸抚摸他那颗受伤的心灵……

36极品报复行动

我费力地睁开眼眸,我转动眼球,映入我眼帘的是一片浅淡优雅的紫,紫花的墙壁,紫纱的窗帘……

我阖上酸涩的眼眸,我的眼尾溢出泪来。

我又回到了这里,回到方凯文的家,只是我没有想到再次回到这里,心里竟会生出异常的感情来。

我动了下手指,牵动了刺痛的针口,我抬起手,上面贴着医用胶布,原来我已经打过吊瓶了。

房门虚掩着,隐约传来说话声,我爬下床,我扶着墙壁靠了过去……

“……凯文,告诉姐姐,你和温老师是什么关系?”

“同事关系。”方凯文的声音很平静。

“你以为姐姐看不出来吗?一个同事能让你惊慌失措,让你把她抱到家里来。”

“小朝还在生病,呆在你家会不方便。”

“我看你是不想让她与小朝过多接触吧?”

“……”方凯文沉默了。

“齐樱先前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齐樱找我时就说你有外遇了,还是一个比你小十四岁的女人?我当时还驳了她,可现在……

……你怎么能这么糊涂,你知不知道小朝已经跟我承认他喜欢温老师了,他们仅仅相差四岁我都觉得荒唐,而你们呢?那是整整十四岁,你和小朝你们俩是想要气死我嘛,我最爱的弟弟和儿子都喜欢一个女人,还有比这关系更乱套的嘛?”

“凯文,听姐姐一句话,放弃吧,姐姐知道她比曲然年轻,比曲然漂亮,只是这过日子还是找合适的好……”

“她已经要结婚了,所以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方凯文淡然地打断了姐姐的话。

“你怎么知道?没听小朝说啊?”

“是温老师亲口告诉我的。”方凯文又幽幽地补上一句。

“哦,这样啊,真是这样我就放心了。”方凯月长长地舒了口气。

“一会儿她醒来你就把她赶紧送回去,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终是不好,我就先回去了,司机还在下面等着我。”

方凯月要走了,我步履艰难地走回床前,我老实地躺好。

大门传来响声,紧接着方凯文向卧室走来。

我闭着眼睛装睡,唉,其实我是不想去面对他。

方凯文来到我床前,他怔怔地看着我,那束灼人的目光扰得我心跳加速。

修长的手指轻触我的脸颊,圆润的指尖来回摩挲着。

突然他掀起被子,打横抱起我。

“喂,你要抱我去哪里?”我睁开眼睛慌乱地抓着他的衣袖。

“不再装睡了?”方凯文的脸还真臭,冷冰冰的。

我认真地摇着头,“不装了,不装了,你先放我下来。”

“你不要告诉我,你打了两组吊瓶现在还不想上厕所。”

他这一说,我立刻感到膀胱胀得难受,“那个,我自己能去。”

我声如蚊蝇,哪有男人陪女人去方便的。

方凯文无视我的建议,他直接抱我进了洗手间,把我放在马桶盖上,又把洗手间备用拖鞋给我扔了过来。

我边穿拖鞋边观察他,“喂,你不出去嘛?”

他站在这里,我怎么方便。

方凯文没有理我,转身去了浴缸那边放水。

虽然他没看我,我也不好意思脱裤子,我的脸憋得红红的,这厮是不是太坏了些,人家本来就憋不住了,他居然还在放水,这水流声哗哗地诱得我差点尿裤子。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人有三急,唉,不能不急,我小心翼翼地褪下裤子,把膀胱里的水物都排了出去,真舒服啊。

我刚冲了水,就发现方凯文向我走来。

“你要­干­嘛?”我睁大眼睛,方凯文的手已然伸向我的腰带,难道他是要帮我系好裤子?

“……喂,你­干­嘛脱我裤子?”

显然我判断失误,这厮板着一张千年寒冰脸,无视我的惊呼把我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最后把我扔进浴缸里。

“泡个温水澡,对你病有好处。”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走了。

我呆呆地坐在水里,我越想越生气,这人怎么能这样儿?这洗澡还有强迫的?我生气地敲打着水面,我不敢冲他发脾气,我冲水发可以吧?

“你是想让我帮你洗嘛?”

我惊讶地转头,这厮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他正抱着膀看着我。

我笑得很没骨气,“不了,不了,你老先去忙,我自己洗。”

方凯文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大衬衣扔在浴巾上,又转身离开了。

好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洗还不成嘛?

我慢悠悠地玩着水,与其出去面对一块冰,还不如在水里待着的好。

“咣当”一声,浴室门被人推开了。

我睁开眼睛,我茫然地看着上方的方凯文,哦,我居然在水里睡着了。

方凯文伸手撩了下水,他的眉宇紧蹙,“水都凉成这样了,你还在里面泡着­干­什么?”

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那个,我现在不想泡了,可是你站在这里,我怎么从水中出来啊?”

方凯文伸手取过浴巾,又把我从水中拎了出来。

“喂,我自己会擦,不用你帮我。”

这厮太暧昧了,这大厚浴巾从头擦到脚,连我腿心都没放过。

方凯文擦完了,把浴巾扔在一边,他指了下衬衣,“穿上它出来吃饭。”

这声音比那浴缸里的水都冷。

我望着冰山男离去,我叹气,再叹气,我决定我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的好,不然一定会被这厮给冻伤。

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我在餐厅里找到方凯文,他正在给我盛饭,本来我是想告诉他我要回家了,只是这饭菜的卖相太诱人了,看了就有食欲。

我肚子应景地咕噜咕噜响了起来,真丢人啊,我低着头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方凯文把饭菜都摆好后,扫了我一眼,“你自己吃吧,我先进去了。”

我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消失,我才欢快地坐了下来,不错不错,四菜一汤,貌似我今天还没正经吃过饭呢?

我香香地吃着饭,只是我越吃越不是心思,这差别待遇咋这么大呢?

先前我和你在一起时,你又是给我穿鞋,又是给我洗澡,还喂我吃饭,现在不跟你在一起了,你就板着一张扑克脸,对我实施冷暴力,唉,算了吧,是个人都会说是我自找的。

水足饭饱了,我也该回家了,我回到卧室时方凯文正倚在床上看书,我没有理他,我径直去了浴室,咦?我的衣服怎么都不见了呢?

我又回到卧室找,还是没有,“方凯文,我的衣服呢?”

方凯文头都没抬,“拿楼下洗了。”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我怎么回家?”

这人也太有洁癖了,这些衣服是我出门前新换的,他居然问都不问我就给我送去洗了?

“那是你的问题。”方凯文悠然地翻了一页继续阅读着。

“你……”我被他气得语塞。

我可怜地看了看我身上这件浅薄的大衬衣,我里面还在真空上阵,这厮居然连个三角裤都没给我留下。

貌似我现在求他去楼下给我买一套,他也不会理我。

唉,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认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我纯粹是咎由自取。

可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想睡觉,方凯文却占着床不下来,那个我还是出去看电视好了。

“你要­干­什么去?”

我刚要往外走就被某人冷声叫住。

“我想去看电视。”我尽量不惹怒他。

“卧室里不有嘛。”

哦,我扫了眼墙角,那里是有一台备用电视,可我想去客厅看那台大的不行吗?

唉,在人家地盘人家作主,我很没面子地向电视机走去,我站在那里左摆弄右摆弄,就是不出影啊?

“那个,你家这电视怎么没信号啊。”我不得不问他。

方凯文又翻了一页书,“闭路坏了。”

坏了?坏了你让我看个屁电视?

“下面抽屉里有碟。”某人好心地提醒我。

好吧,我蹲□子拉开抽屉,只是他家的碟是不是太少了些,就三张,还都是自己刻的。

我随手抽出一张绿条的放进DVD里,嗯,这次电视有影了,只是谁能告诉我,这里面一男一女在­干­什么?这,这不是明晃晃的­肉­搏嘛?这姿势,这叫声也太让人流鼻血了。

我小心翼翼地辩认了下,没错啊,是古装的,这女的头上还戴着珠钗呢?可是他们为什么还大白天的在书房里□啊?

“那个,这是什么剧呀?”我不耻下问地问着方凯文。

那厮掀起眼帘扫了眼电视,“金瓶梅。”

哦,原来是金瓶梅啊,也算是“古今名着”了,我点头,只是我虽然对金瓶梅很好奇也很想看,但鉴于和一匹­色­狼共处一室时还是不要看的好,我摁了暂停键把碟退了出来。

抽屉里另外一张绿条的不用说也是金瓶梅了,我挑了张最安全的灰条的碟放了进去。

嗯,这次不是带颜­色­的了,只是这演的是不是太没有意思了,里面的人居然在给我唱京剧,依依呀呀的唱得我头疼。

我就搞不懂了,一个人怎么能把金瓶梅和京剧放在一起呢?虽然一个是名着一个是国粹,但貌似也不搭对。

我关了电视机,我扫了眼还在那专心看书的方凯文,我悄然地向门口走去。

“你又要去哪里?”

唉,你老就不能不注意我嘛,我无奈地转过身子,“我想去客厅的沙发坐一会儿。”

“卧室里不是有沙发嘛?”

是有一个,只是我特别想坐客厅里的那个不行嘛?

唉,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他今天吃火药了,我还是少惹他为妙。

我走到卧室的沙发前坐了下来,我很无聊啊,我左看看右瞧瞧,等我再回头时却发现方凯文在看我。

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嘛?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晕啊,这沙发的位置正对着方凯文的视线,而我显然忘了自己没穿­内­裤,我陷进沙发的角度,和我微张的腿心,正让他一目了然。

我嗖地一下合拢我的腿,再慢慢地把右腿移到左腿上,我的手优雅地合放在膝盖上。

“温茜……”**的嗓音亦如梦中的美好。

我扯动­唇­角,“那个,你不用理我,你继续看书吧。”

“你过来……”方凯文的眸子加深了。

这声音是不冷了,只是更让人害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抚摸亲们\(^o^)/~谢谢亲们的留言支持,来个熊抱……明天兰茜有事不能更新了,下一章更新会在周二晚。

请转告王子,老娘还在披荆斩棘的

“我不过去。”

我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不能过去,容易引发肢体活塞运动。

方凯文眼中异样的光芒渐渐平息了,他刚融化的脸又重新凝结起寒冰。

“不过来你就不要风­骚­地走来走去,还摆出撩人的姿势故意勾引我。”

“什么?我勾引你?”我指了指我自己,天地良心啊,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我看了看周围,探手取过一个靠垫盖在腿心上,“好好好,这回行了吧,我错了,我检点些还不成嘛。”

方凯文定定地看着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你永远可以轻视的对象,你为了讨好你未婚夫,不惜在床上百般取悦他,你为了哄小朝开心,不惜陪他吃饭逛街甚至带病去看他,可你唯独不能体谅我的心。”

我怔住了,我有这样吗?我望着方凯文一脸的伤痛,我的心隐隐泛抽,我懂了,他是希望我主动走过去安慰他,因为我与他之间是我痛伤了他。

只是他有他的骄傲,我也有我的坚持,简涛刚刚离开我,我就去犯错,我怎么能那样做?

就在我们俩僵滞不下时,门铃却响了,我和方凯文的眼里都划过惊讶,因为极少有人知道方凯文的这处住所,就连傍晚过来的方凯月也是第一次来。

方凯文扫了眼我,他才起身走出卧室去开门,他没有忘记为我关好卧室的门。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齐樱,毕竟前些天她说过她跟踪过我和方凯文来到这里。

然,很快客厅里响起的声音却让我知道她不是齐樱,她那柔美的嗓音很快让我识别出她是曲然,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方凯文显然没有想到曲然会深夜造访。

“哦,方才和凯月姐通电话,她说刚从你这回去,说你搬了新居,我便向她要了地址,我一看离我家这么近就过来看看你。这是送给你的乔迁之礼,你一定会喜欢的。”

方凯文似乎很认真地看了看礼物,旋即他笑了,“谢谢你,这礼物太贵重了。”

曲然娇笑,“这是我一个法国朋友送的,说是难得的好年份,可你也知道我不好酒,知道你喜好红酒,我就给你带来了。”

唉,这女人声音真妩媚啊,连笑声都那么好听。

“你坐一下,我给你煮咖啡。”

方凯文还满希望曲然多呆一会儿,居然还费时地去给她煮咖啡喝。

曲然却没有坐,她在来回地走着欣赏着房子的装修,

“凯文,没想到你用情这么深,文英活着时就喜欢紫­色­吧,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是我习惯了,喜欢上了就觉得其它颜­色­不入眼了。”

方凯文先给曲然切了水果盘。

“你不会对人也如此吧,有了文英其他女人也不入眼了吧?”

曲然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身子贴在门板上,门锁响动,我的神经紧绷到极点,这个曲然似乎有意想进来看一看。

“曲然,过来帮我一下。”方凯文的声音蓦然响起。

曲然放弃了进卧室,她笑着向方凯文走去,“你房里不会藏有女人吧?”

“你方才不还说我用情深嘛,怎么会有其他女人。”方凯文笑着调侃她。

这两个人好似在一起忙着什么,还不时地传来阵阵的笑声。

我有些听得不是心思,这个方凯文刚才还在指责我轻视他,他对我不也如此嘛?

冷冰冰的一张臭脸,却对曲然百般示好,又是拿水果,又是煮咖啡的,我越想越郁闷,我走回沙发前,颓然地倒在上面……

“曲然,你帮我把柜子第二层格的那套咖啡杯给我拿过来。”

方凯文的声音很温柔。

“哇,你居然还会做卡布奇诺,这­奶­泡打得真漂亮。”

曲然的声音好夸张,会做卡布奇诺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我知道你喜欢喝卡布奇诺,这是意大利咖啡豆,味道很不错的。”

你知道得还挺详细的,连人家喜欢喝什么都知道。

阵阵香浓的咖啡香气不时地卷进我的鼻子里,唉,真香啊,一定很好喝,其实我也喜欢喝卡布奇诺,他却从来没有问过我。

我的手轻拂脸颊,晕,上面竟然爬满了眼泪,真没出息,不就一杯咖啡嘛,你哭什么?

我心情低落地蜷缩在沙发上,听着外面那两位的浅淡轻笑,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床上了,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临近9点了。

我下床找了一圈,只看到了酒柜上多的两瓶红酒,而方凯文却早已不知去向,他一定是去上班了。

我洗好的衣服被叠放在沙发上,做好的早餐摆放在餐桌上。没有字条,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

我忽然感觉自己呆在这里很多余,我穿好自己的衣服没有用早餐,我来到大门口,本以为他又会把我锁在家里,然而这次我只轻轻拨弄,门锁就开了。

看来他已不想再锁住我了,所以他让我畅通无阻。

我站在电梯里还在流泪,我记得有人说过,自我折磨或折磨别人,两者缺一,恋爱就不存在了。

我和方凯文也许正是如此吧,他不想被我折磨了,也不想再折磨我了,他对我的爱已经消失遗尽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有些意志消沉,还好,开学前夕我回学校上班了。

三月中旬是学校一年一度的艺术节,作为音乐组的教师,我们自然是首当其冲,工作繁忙起来我也就无暇去顾忌其它了。

在寒假放假前,校师生就已把节目预报了上来,现在我们只是筛选整理节目,为选出的节目指导编排,检查服装道具,最后再定制出艺术节的流程节目单。

这期间,高朝来办公室看过我,他恢复的不错。因为高三学生复习课程紧,为了不影响他们的学习,所以历届学校的艺术节高三学生只观看,参加的节目不少,只有一两个代表­性­的节目。

这次学校有意把开学典礼和艺术节放在一起举办,届时会邀请教育系统的一些领导来观看,因此我们音乐组的教师更是不敢马虎,连三八­妇­女节我们都没有休息,都在努力地去为全校师生展现一场尽善尽美的汇报演出。

终于到了十六日,在学校的大礼堂里,全校师生都聚集在此,艺术节汇报演出正式开幕了。

开场先是开学典礼部分,学校邀请来的各级领导为上学期工作表现突出的老师和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颁发奖状。

意外的我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突出先进个人”奖,我扫了眼台上颁奖的领导,还好今天方凯文没有到场,给我发奖状的是个略微发福的胖领导,他狠握了下我的手,

“恭喜温老师,继续努力。”

“谢谢领导。”我微笑,接过奖状。

得奖的人自是欢喜,没得奖的这学期再努力。

颁发完所有奖状后,学校大礼堂正式开始艺术节汇演。

节目一个接一个顺利地进行着,而我却急着找不到人。

“老师你在急什么?”我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高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后台。

“哦,没什么?只是和我一起演出的学生病了没来,对了高朝,我还没恭喜你得了奖状。”

这次高朝成绩太惊人,以至于他实至名归地得了大奖状。

高朝挑眉轻笑,“那还不得谢谢老师你,你不请我吃饭,我才不会感兴趣进前一百名呢。”

这孩子就不能不说实话嘛,我左看看右看看,还好没有老师听见。

“喂,高朝,我现在没时间陪你聊天,等一会儿艺术节结束了我再和你好好聊。”

我现在真的很忙,这次汇报演出音乐组也把我推上了前线,其实真正演出的是一个高二的女生,她的节目是散文诗朗诵,而我要做的是弹一首钢琴曲作为她朗诵的背景音乐。

只是现在她的班主任老师却告诉我,她来不了了,她昨夜因急­性­阑尾炎住进了医院。

其实这些天我们俩在一起排练时她就总跟我说,老师我肚子疼,我没怎么在意,因为她说她来了月经,我就以为她是生理痛,只是让她多休息,没想到竟是阑尾炎。

那现在这主要表演的学生都没来,我这个配合演出的人还怎么上场。

音乐组长的意思是这个节目不能删,她最后决定让我一个人上,单独弹奏钢琴曲,尽管我觉得这种以学生为主的汇演不适合老师独奏钢琴曲,但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

汇演接近尾声时也终于轮到我上场了,我端坐在三角钢琴旁,为了迎合演出我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白­色­裹身的长礼裙,我的长发温婉地绾起,化了淡妆。

只是我奇怪的是,幕前主持艺术节的学生报的竟然是合奏久石让的《天空之城》。

我有些怔然了,我跟谁合奏?没有人通知我啊?

一抹悲泣的小提琴音蓦然响起,已然有人开了前奏,台下顿时­骚­动不已……

我掀起眼帘,我的右前方已多了一位高大颀长的男生,他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他在优雅地拉着小提琴。

竟然是高朝,这个全校最帅气最能装酷的男生正在陪我演奏,台下的师生当然惊讶了。

我也很意外,高朝不但会拉小提琴,而且他还拉得这般专业,音­色­和乐曲都把握得非常到位。

他的前奏音很凄凉,悠扬缠绵地向人诉说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这苍凉的小提琴音已然先将礼堂的观众拉进了久让石独特的音乐意境。

我的手指轻触琴键,拖住小提琴的高音,我巧妙地将钢琴与他的小提琴音重合在一起,小提琴的凄美荡气回肠,钢琴的纯净清朗跳跃,两种音质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将我们共同带进了湛蓝悠远的天空……

高朝已然走到我身旁,他深情地望着我,危险的,幽静的,悲伤地流露着他的情感……

我冲他温柔地微笑,我与他一向有默契,我们利用对位的手法把乐曲中的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清冷的音符中夹杂着浓厚的忧伤……

这首《天空之城》已不再是一首乐曲,它化成风,淋成雨,它在洗濯着听者的灵魂,它在拨动着大家内心深处那颗易碎伤感的心……

数以千人的大礼堂里一片寂静,大家都被这伤感的音乐震撼住了,他们都在用心地倾听着。

世间纵有千般疾苦,万般无奈,但经历过了,也就云淡风轻了……我眼风低飞,十指飞跃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我的心变得清澈,飘渺,空旷,宁静……

一曲终结,全场爆出热烈的掌声,我们的合奏已然将汇演带入了未知的□。

我站了起来,高朝绅士地向我伸出手,我优雅地把手放进他的手心,他轻握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到台前向台下的师生鞠躬谢幕。

艺术节汇报演出圆满落幕了,我们这一组的老师忙完善后工作后一起回到音乐组的办公室。

一路上她们都在拿我和高朝打趣,因为台下的所有师生都以为这是本来预订好的合奏节目,只有音乐组的老师知道这高朝是临时救场的。

“小温,说实话那孩子是不是喜欢你啊。”

晕,又来了,我望着办公桌对面的秦老师深感无奈,这个话题已经有很有人问过我了,

“当然不是了,我假期给他上心理辅导课时就知道他会拉小提琴,所以我才求他帮忙救场的。”

我的再次解释又及时扭转了一个老师的不良思想。大家正在热聊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音乐组组长王姐走了进来。

她也忙得满头是汗,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一会儿学校要宴请来参加汇演的领导吃饭,校长点名让我们音乐组的几个老师一同过去。”

我抬起头,什么意思?我有些没听懂王姐说的意思。

秦老师夸张地哀叹一声,“不会吧,王姐,为什么总是我们音乐组的老师去坐陪,就不能换换其他组的老师嘛,我们又不是三陪。”

王姐瞪了秦老师一眼,“这是什么话,一个老师该说这样的话嘛,你们可以利用这样的机会向上级领导反映下老师们的疾苦,说不定还能为大家带来好的福利呢?

好了,你们快些整理道具,小秦,小温和小姜你们三个去,我告诉你们这是张校长钦定的人选,谁要是有意见自己去校长室跟校长说去。”

王姐像阵风一样推门走了,我们音乐组却被她刮得乱成一团……

我呆坐在那里,这黑暗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有些明白了,说的是和校领导一起参加酒宴,实际上是陪局里的领导喝酒调剂气氛,怪不得小秦老师说是三陪,很形象啊!

“小温,你是第一次去吧。”秦老师发现我的异样好心地问着我。

我木然地点头,秦老师同情地看着我,

“不想得罪校长就一起去吧,晚上少喝些。”

啊?我睁大眼睛,还要被灌酒嘛?

作者有话要说:O(∩_∩)O么么亲们,这章没有­肉­­肉­,不要失望,因为以方大叔的骄傲和温茜目前的心境,他们不适合发生JQ,为了他们长久的­性­福着想,我们还得从实际出发,不过也快了,小温童鞋快惹麻烦了,一般来说每当小温遇到麻烦时都是方大叔骑着白马来拯救她的……谢谢亲们的留言支持,兰茜晚上回来再回复亲们的留言,偶先出去吃饭饭去。

37天空之城

“我不过去。”

我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不能过去,容易引发肢体活塞运动。

方凯文眼中异样的光芒渐渐平息了,他刚融化的脸又重新凝结起寒冰。

“不过来你就不要风­骚­地走来走去,还摆出撩人的姿势故意勾引我。”

“什么?我勾引你?”我指了指我自己,天地良心啊,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我看了看周围,探手取过一个靠垫盖在腿心上,“好好好,这回行了吧,我错了,我检点些还不成嘛。”

方凯文定定地看着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你永远可以轻视的对象,你为了讨好你未婚夫,不惜在床上百般取悦他,你为了哄小朝开心,不惜陪他吃饭逛街甚至带病去看他,可你唯独不能体谅我的心。”

我怔住了,我有这样吗?我望着方凯文一脸的伤痛,我的心隐隐泛抽,我懂了,他是希望我主动走过去安慰他,因为我与他之间是我痛伤了他。

只是他有他的骄傲,我也有我的坚持,简涛刚刚离开我,我就去犯错,我怎么能那样做?

就在我们俩僵滞不下时,门铃却响了,我和方凯文的眼里都划过惊讶,因为极少有人知道方凯文的这处住所,就连傍晚过来的方凯月也是第一次来。

方凯文扫了眼我,他才起身走出卧室去开门,他没有忘记为我关好卧室的门。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齐樱,毕竟前些天她说过她跟踪过我和方凯文来到这里。

然,很快客厅里响起的声音却让我知道她不是齐樱,她那柔美的嗓音很快让我识别出她是曲然,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方凯文显然没有想到曲然会深夜造访。

“哦,方才和凯月姐通电话,她说刚从你这回去,说你搬了新居,我便向她要了地址,我一看离我家这么近就过来看看你。这是送给你的乔迁之礼,你一定会喜欢的。”

方凯文似乎很认真地看了看礼物,旋即他笑了,“谢谢你,这礼物太贵重了。”

曲然娇笑,“这是我一个法国朋友送的,说是难得的好年份,可你也知道我不好酒,知道你喜好红酒,我就给你带来了。”

唉,这女人声音真妩媚啊,连笑声都那么好听。

“你坐一下,我给你煮咖啡。”

方凯文还满希望曲然多呆一会儿,居然还费时地去给她煮咖啡喝。

曲然却没有坐,她在来回地走着欣赏着房子的装修,

“凯文,没想到你用情这么深,文英活着时就喜欢紫­色­吧,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

“是我习惯了,喜欢上了就觉得其它颜­色­不入眼了。”

方凯文先给曲然切了水果盘。

“你不会对人也如此吧,有了文英其他女人也不入眼了吧?”

曲然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身子贴在门板上,门锁响动,我的神经紧绷到极点,这个曲然似乎有意想进来看一看。

“曲然,过来帮我一下。”方凯文的声音蓦然响起。

曲然放弃了进卧室,她笑着向方凯文走去,“你房里不会藏有女人吧?”

“你方才不还说我用情深嘛,怎么会有其他女人。”方凯文笑着调侃她。

这两个人好似在一起忙着什么,还不时地传来阵阵的笑声。

我有些听得不是心思,这个方凯文刚才还在指责我轻视他,他对我不也如此嘛?

冷冰冰的一张臭脸,却对曲然百般示好,又是拿水果,又是煮咖啡的,我越想越郁闷,我走回沙发前,颓然地倒在上面……

“曲然,你帮我把柜子第二层格的那套咖啡杯给我拿过来。”

方凯文的声音很温柔。

“哇,你居然还会做卡布奇诺,这­奶­泡打得真漂亮。”

曲然的声音好夸张,会做卡布奇诺有什么了不起的嘛?

“我知道你喜欢喝卡布奇诺,这是意大利咖啡豆,味道很不错的。”

你知道得还挺详细的,连人家喜欢喝什么都知道。

阵阵香浓的咖啡香气不时地卷进我的鼻子里,唉,真香啊,一定很好喝,其实我也喜欢喝卡布奇诺,他却从来没有问过我。

我的手轻拂脸颊,晕,上面竟然爬满了眼泪,真没出息,不就一杯咖啡嘛,你哭什么?

我心情低落地蜷缩在沙发上,听着外面那两位的浅淡轻笑,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床上了,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临近9点了。

我下床找了一圈,只看到了酒柜上多的两瓶红酒,而方凯文却早已不知去向,他一定是去上班了。

我洗好的衣服被叠放在沙发上,做好的早餐摆放在餐桌上。没有字条,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

我忽然感觉自己呆在这里很多余,我穿好自己的衣服没有用早餐,我来到大门口,本以为他又会把我锁在家里,然而这次我只轻轻拨弄,门锁就开了。

看来他已不想再锁住我了,所以他让我畅通无阻。

我站在电梯里还在流泪,我记得有人说过,自我折磨或折磨别人,两者缺一,恋爱就不存在了。

我和方凯文也许正是如此吧,他不想被我折磨了,也不想再折磨我了,他对我的爱已经消失遗尽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有些意志消沉,还好,开学前夕我回学校上班了。

三月中旬是学校一年一度的艺术节,作为音乐组的教师,我们自然是首当其冲,工作繁忙起来我也就无暇去顾忌其它了。

在寒假放假前,校师生就已把节目预报了上来,现在我们只是筛选整理节目,为选出的节目指导编排,检查服装道具,最后再定制出艺术节的流程节目单。

这期间,高朝来办公室看过我,他恢复的不错。因为高三学生复习课程紧,为了不影响他们的学习,所以历届学校的艺术节高三学生只观看,参加的节目不少,只有一两个代表­性­的节目。

这次学校有意把开学典礼和艺术节放在一起举办,届时会邀请教育系统的一些领导来观看,因此我们音乐组的教师更是不敢马虎,连三八­妇­女节我们都没有休息,都在努力地去为全校师生展现一场尽善尽美的汇报演出。

终于到了十六日,在学校的大礼堂里,全校师生都聚集在此,艺术节汇报演出正式开幕了。

开场先是开学典礼部分,学校邀请来的各级领导为上学期工作表现突出的老师和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颁发奖状。

意外的我竟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突出先进个人”奖,我扫了眼台上颁奖的领导,还好今天方凯文没有到场,给我发奖状的是个略微发福的胖领导,他狠握了下我的手,

“恭喜温老师,继续努力。”

“谢谢领导。”我微笑,接过奖状。

得奖的人自是欢喜,没得奖的这学期再努力。

颁发完所有奖状后,学校大礼堂正式开始艺术节汇演。

节目一个接一个顺利地进行着,而我却急着找不到人。

“老师你在急什么?”我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高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后台。

“哦,没什么?只是和我一起演出的学生病了没来,对了高朝,我还没恭喜你得了奖状。”

这次高朝成绩太惊人,以至于他实至名归地得了大奖状。

高朝挑眉轻笑,“那还不得谢谢老师你,你不请我吃饭,我才不会感兴趣进前一百名呢。”

这孩子就不能不说实话嘛,我左看看右看看,还好没有老师听见。

“喂,高朝,我现在没时间陪你聊天,等一会儿艺术节结束了我再和你好好聊。”

我现在真的很忙,这次汇报演出音乐组也把我推上了前线,其实真正演出的是一个高二的女生,她的节目是散文诗朗诵,而我要做的是弹一首钢琴曲作为她朗诵的背景音乐。

只是现在她的班主任老师却告诉我,她来不了了,她昨夜因急­性­阑尾炎住进了医院。

其实这些天我们俩在一起排练时她就总跟我说,老师我肚子疼,我没怎么在意,因为她说她来了月经,我就以为她是生理痛,只是让她多休息,没想到竟是阑尾炎。

那现在这主要表演的学生都没来,我这个配合演出的人还怎么上场。

音乐组长的意思是这个节目不能删,她最后决定让我一个人上,单独弹奏钢琴曲,尽管我觉得这种以学生为主的汇演不适合老师独奏钢琴曲,但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

汇演接近尾声时也终于轮到我上场了,我端坐在三角钢琴旁,为了迎合演出我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白­色­裹身的长礼裙,我的长发温婉地绾起,化了淡妆。

只是我奇怪的是,幕前主持艺术节的学生报的竟然是合奏久石让的《天空之城》。

我有些怔然了,我跟谁合奏?没有人通知我啊?

一抹悲泣的小提琴音蓦然响起,已然有人开了前奏,台下顿时­骚­动不已……

我掀起眼帘,我的右前方已多了一位高大颀长的男生,他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他在优雅地拉着小提琴。

竟然是高朝,这个全校最帅气最能装酷的男生正在陪我演奏,台下的师生当然惊讶了。

我也很意外,高朝不但会拉小提琴,而且他还拉得这般专业,音­色­和乐曲都把握得非常到位。

他的前奏音很凄凉,悠扬缠绵地向人诉说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这苍凉的小提琴音已然先将礼堂的观众拉进了久让石独特的音乐意境。

我的手指轻触琴键,拖住小提琴的高音,我巧妙地将钢琴与他的小提琴音重合在一起,小提琴的凄美荡气回肠,钢琴的纯净清朗跳跃,两种音质完美地交融在一起将我们共同带进了湛蓝悠远的天空……

高朝已然走到我身旁,他深情地望着我,危险的,幽静的,悲伤地流露着他的情感……

我冲他温柔地微笑,我与他一向有默契,我们利用对位的手法把乐曲中的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清冷的音符中夹杂着浓厚的忧伤……

这首《天空之城》已不再是一首乐曲,它化成风,淋成雨,它在洗濯着听者的灵魂,它在拨动着大家内心深处那颗易碎伤感的心……

数以千人的大礼堂里一片寂静,大家都被这伤感的音乐震撼住了,他们都在用心地倾听着。

世间纵有千般疾苦,万般无奈,但经历过了,也就云淡风轻了……我眼风低飞,十指飞跃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我的心变得清澈,飘渺,空旷,宁静……

一曲终结,全场爆出热烈的掌声,我们的合奏已然将汇演带入了未知的□。

我站了起来,高朝绅士地向我伸出手,我优雅地把手放进他的手心,他轻握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到台前向台下的师生鞠躬谢幕。

艺术节汇报演出圆满落幕了,我们这一组的老师忙完善后工作后一起回到音乐组的办公室。

一路上她们都在拿我和高朝打趣,因为台下的所有师生都以为这是本来预订好的合奏节目,只有音乐组的老师知道这高朝是临时救场的。

“小温,说实话那孩子是不是喜欢你啊。”

晕,又来了,我望着办公桌对面的秦老师深感无奈,这个话题已经有很有人问过我了,

“当然不是了,我假期给他上心理辅导课时就知道他会拉小提琴,所以我才求他帮忙救场的。”

我的再次解释又及时扭转了一个老师的不良思想。大家正在热聊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音乐组组长王姐走了进来。

她也忙得满头是汗,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一会儿学校要宴请来参加汇演的领导吃饭,校长点名让我们音乐组的几个老师一同过去。”

我抬起头,什么意思?我有些没听懂王姐说的意思。

秦老师夸张地哀叹一声,“不会吧,王姐,为什么总是我们音乐组的老师去坐陪,就不能换换其他组的老师嘛,我们又不是三陪。”

王姐瞪了秦老师一眼,“这是什么话,一个老师该说这样的话嘛,你们可以利用这样的机会向上级领导反映下老师们的疾苦,说不定还能为大家带来好的福利呢?

好了,你们快些整理道具,小秦,小温和小姜你们三个去,我告诉你们这是张校长钦定的人选,谁要是有意见自己去校长室跟校长说去。”

王姐像阵风一样推门走了,我们音乐组却被她刮得乱成一团……

我呆坐在那里,这黑暗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有些明白了,说的是和校领导一起参加酒宴,实际上是陪局里的领导喝酒调剂气氛,怪不得小秦老师说是三陪,很形象啊!

“小温,你是第一次去吧。”秦老师发现我的异样好心地问着我。

我木然地点头,秦老师同情地看着我,

“不想得罪校长就一起去吧,晚上少喝些。”

啊?我睁大眼睛,还要被灌酒嘛?

作者有话要说:O(∩_∩)O么么亲们,这章没有­肉­­肉­,不要失望,因为以方大叔的骄傲和温茜目前的心境,他们不适合发生JQ,为了他们长久的­性­福着想,我们还得从实际出发,不过也快了,小温童鞋快惹麻烦了,一般来说每当小温遇到麻烦时都是方大叔骑着白马来拯救她的……谢谢亲们的留言支持,兰茜晚上回来再回复亲们的留言,偶先出去吃饭饭去。

38菜鸟与­性­­骚­扰

“如果方局长在就好了。”

一直沉默的小姜老师突然冒出一句。

我一听来­精­神了,“他在怎么好,他不用人陪嘛?”

我承认我就想多打听些他在外面的恶行。

秦老师就是爱抢话,“他不会阻止你坐在他身边,但他会阻止你喝酒,他还会说你们尽管吃,吃饱了就可以先回家了。”

哦?这么说他还算是好人了?

小姜老师眼睛中冒出数颗星星,“你们没发觉方局长很绅士嘛,人长得帅,又会照顾人。”

切,我一撇嘴,绅士?等他把你们胸咬得青一块,紫一块看你们谁还说他绅士。

“喂,温老师,你不喜欢方局长。”这秦老师没事总观察我­干­什么。

“不,不敢喜欢,你们这么喜欢他,我就不凑热闹了。”

我把向电视台借的道具都装好放到一边。

秦老师笑了,“上次英语组的小陈老师参加完酒宴回来后花痴了方局长好久,一直嚷嚷着要以方局长为标准寻找另一半。”

我用湿毛巾擦了擦手,“嗯,她现在可以去追了,方局长离婚了。”

我的话音未落,办公室一片寂静,所有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尴尬地蹙了下眉心,我真想给我自己一嘴巴,貌似我的话说的多了,细算来方凯文离婚也就一个多月,又赶上过年放假,这消息还没有传开,我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直看我们叽叽喳喳的老刘老师替我打了圆场,

“嗯,是离婚了,我女儿在民政局工作,是她亲手给办的手续。”

“天哪,这么好的男人也离婚?他老婆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小姜老师显然受了刺激。

“你们这些小姑娘看事情总是看表面,那方局长要是没毛病,他老婆会跟他离婚嘛?大家都传闻他不能生育,你们没看他都快四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所以离婚也是正常的。”

老刘老师以过来人的眼光在理智地剖析问题。

我的手僵住了,我忽然记起上次他在我家看到我的避孕药说的话,他说温茜你根本不用吃这药。他还跟我订的不平等条约,不怀上他的孩子不许离开他。他还曾小心翼翼地问过我,你喜不喜欢孩子。

我有些明白了,方凯文是真的不能生育,所以齐樱才会去找我爸,所以她和我爸才会曾有一个孩子。

“咣当”,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王姐焦急地走了进来,她一看我们还在收拾道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们在这开坐谈会呢?那边校长他们已经动身了,你们还在这磨蹭。”

我们组长向来是急脾气,学校曾表扬过她的这种行为为“雷厉风行”。

我一看小秦老师又要出言顶撞,我赶紧截住她的话,

“好好组长,我们现在就去,我们打车去。”

王姐满意了,她又把吃饭的地点重复了一遍,很怕我们这些傻孩子找不着地儿似的。

我们三个老师快速度地把手里的活整理完,就一起打车往王姐说的酒店赶。

“你们说我们音乐组的老师怎么都这么穷?人家数学组和英语组的老师都开着车上班,我们这为学校服务还得自己掏钱打车?”这秦老师就是想法多。

我赶紧掏出二十块钱递给司机,“如果我们都能开上车,校长也不会拿我们开涮了,你看到有开着车的老师去陪客人的吗?”

秦老师沉默了,说到底是我们三个一没背景,二没后台,三没财力,才会被安排这样的“好差事”。

这吃饭的地儿终于到了,我们三个下了车,我一看,嚯,公款吃喝就是讲排场,来这么高级的酒店,看来我们张校长今晚是要大出血了。

这宴请领导的包房在五楼,我进了房间就扫视一圈,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还好方凯文没来,他要是在我还真是想掉头就跑。

张校长把我们三个穿Сhā地坐在几个领导中间,嗯,他还真是会安排,不当妈妈桑可惜了。

酒局早已开始了,我们几个是迟到了,我大致听了他们的聊天,我左手这位权力比较大是局里的组织部部长,我右手这位工会主席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管得杂事多。

“小温,韩部长刚才看了你的表演后对你真是赞不绝口。”

张校长给我使了个眼­色­,哦,他是让我给韩部长倒酒。

这位韩部长我并不陌生,就是在台上给我颁奖的那位胖领导。

“我没想到小温老师不但舞跳的好,钢琴也弹得这么好,连我这个老音乐迷都被她给震住了。”

韩部长笑眯眯地先给我满了杯酒。

哦,我想起来了,这韩部长我见过,我为局里排的青藏高原就是给他伴舞的,貌似他来看过,我们还和他合了一遍,当时只是我没怎么注意他。

我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酒,没错是白酒,只是我想说你老能不能给我换个啤的,这白的我不沾则已,一杯就多。

校长大人轻咳一声,提醒我会来点事儿,好好好,我这就倒酒,我拿起酒瓶给韩部长的空杯里添满酒。

这位组织部的韩部长很有长者的慈祥和稳重,这也让我不安的心稳妥了几分。

这时其他人的酒杯里也都倒上了酒,校长大人兴致昂然地提议我们都­干­一杯,感谢各位领导的抬爱前来扶持学校的工作。

我放眼一看,我们本校的领导和老师就是酒仙级别的,一杯白酒也不含糊,都豪爽地一饮而尽。

我看看了自己杯中的酒,唉,不就一杯白酒嘛,喝吧,不喝你成典型了,我心一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NND,真劲辣啊,这是多少度啊,不是北大荒吧。

这位和蔼可亲的韩部长真照顾我啊,他又为我满上一杯酒,只是没逼我喝。

接下来校长大人和各级领导在热聊着工作上的事情,我赶紧吃点东西垫垫底,这空腹喝酒最容易醉人。

这期间,校长大人不只N次地给我递眼­色­,我装作没看见。爱喝你喝,­干­嘛老让我陪着­干­啊?不知道这酒会醉死人嘛?

“哟,小温,你这白酒是放在那儿等着飞呢?只喝了一杯,就滴酒不沾了。”

我右侧这位较年轻的工会主席在调侃着我。

看,麻烦来了,我赶紧陪笑,“没没,栾主席是我酒量太差,不敢贪杯。”

“小温,酒这东西都是练出来的,以后少不了这样的场合,你得多锻炼啊!”

韩部长也加入了我们的话题。

练你个头啊,我又不是推销酒的,用着练嘛。

“来来来,小温,我和你喝一杯,看你就像能喝的人,怎么还谦虚上了。”栾主席冲我举起杯。

我看着满杯的白酒就胆怯,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我的头皮有些发麻,我端起酒杯,

“那个栾主席,我们半杯行不?”

“行啊,我都喝了,你随意。”

晕,这是什么意思?我眼睁睁地看着栾主席一饮而尽,他这不是给我下马威吗?

我深深地吸气,唉,我真命苦,上了一天的班,这下班时间还得陪领导强颜欢笑,这天下还有比我更命苦的老师嘛?

我端起酒杯闭上眼睛,我一狠心就把这杯堪比北大荒的烈酒全部灌进肚了。

大家看我喝了,气氛又上来了,只是我的头晕也上来了。

我转眸看了看一起同来的秦老师和姜老师,人家俩人几杯白酒下肚居然还能面不改­色­正常地维持气氛,只有我在这里头晕目眩的,勉强能维持坐姿,唉,这就是差距啊!

“小温,来学校多长时间了?”

韩部长带着老领导特有的关怀和我说着话。

“哦,不到两年。”我狠掐了自己的手臂,提起点­精­神。

韩部长又把我面前的空杯添满酒,“真是年轻有为啊!”

“可不,这小温老师虽然来学校时间短,工作却突出,除了自己本职工作外还兼任学生的心理辅导课。”校长大人开始夸赞我。

哦?我什么时候成了人□赞的人物了?

“小温,还不快敬老领导一杯,韩部长这么看好你。”

我就知道你不是白夸我,原来你是让我替你敬酒。

我开始敬佩中国的酒桌文化了,这敬酒的理由层出不穷啊,韩部长只不过磨了下嘴皮子,吐了七个字,我就得回谢他一杯酒。

只是我们校长大人已经把我赶上架,貌似我不喝,就一起得罪两人,就这样在上级领导的­淫­威下,我一杯白酒又下肚了。

我的头愈发眩晕,导致我已不是坐着了,而是趴着了,我全身发软地趴在酒桌上,是个人都能看出我喝多了。

我正迷迷糊糊时,包房门响动,居然又有客人来了,看得出来的是更大的手,全体领导都起来迎接……

秦老师拽了下我胳膊,我没理她,我都喝成这样了,还迎接个屁,爱谁来谁来,我就一卧不起了。

“方局长,来来来,就等您了,快请上坐。”

大家笑声不断,都在围着这位姗姗来迟的贵宾说着好话。

本来我趴在那里也有装醉的成分,现在我不用装了,我的头开始真痛了……

还有没有比这更囧的事情,我居然在这么尴尬的陪酒场合遭遇了方凯文。

这次我是打死我也不准备起来了,我要一趴到底。

果然新的一轮敬酒又开始了。听他们谈话那意思,本来今天学校艺术节特意邀请了方凯文,他原定也是来的,只是市里临时有会议耽误了,这不刚开完会就赶过来了。

方凯文的声音亦如往常一样的平静,他在和我们学校领导说着开会的事情,他是主管教育的副局长,他才是我们校长巴结的正主。

“哟,小温真是喝多了,都睡着了。”

这位栾主席不是明知顾问嘛,你们灌了我那么多杯酒,不醉才怪呢?

“我就从来没见过小温喝过酒,今天这是韩部长来,温老师一开心喝多了。”

校长大人你还真会解释,我一开心就喝多了,不是你老硬逼我,我能多嘛。

唉,我现在的脑子也越来越疼痛了,方凯文一定很鄙视我吧,没事儿跑来这儿陪酒。

大家哈哈一笑,又都各自找乐子去了。

有那么一会儿我以为我真睡着了,耳边的吵杂声变得很遥远,只是当我的腿上爬上来一只炙热的大手时,我蓦然惊醒了。

我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手,这韩部长这么大的岁数了居然还是一个老­色­鬼,晕啊,我这是陪的什么主啊?

开始我还没有动,装醉的我还报有侥幸的心理,他放一下就能拿走。

只是这只大手起初还只是放在我腿上,一会儿看我没动静便大胆起来,竟来回揉摸了起来。

那个,我不能再装睡了,再装就晚洁不保了,我伸出手把那只­色­鬼的手给推开,我抬起晕菜的头。

“小温,你醒了?”韩部长笑容亲切,他依旧笑眯眯的瞧着我。

只是现在我不觉得他亲切了,我觉得他恶心了。

我扯动了下­唇­角,算是回应他了。

我微眯着眼眸看了看我们俩的距离,我们的椅子什么时候挨在一起了。

我的手扶住椅沿想挪开些距离,桌下却伸过来一只湿热的肥手覆在我的手背上狠握了一下。

靠,这人也太猥琐了,这种事也能­干­得出来?

我“啪”的一下打落他的手。

也许是我太用力了,连带着我面前的杯子也扯到地上,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震得满屋子的人都静了下来。

十多双眼睛都唰地一下看向我,而我蹙紧眉心不悦地看着韩部长。

作者有话要说:\(^o^)/~下章给亲们开大餐,让我们的方大叔好好地幸福一把。

下章周五晚6点以前更新,亲们都支持方大叔吧 ^_^ 兰茜这就去让小温给方大叔搞福利去。

39酒后乱­性­

“咳咳……”

校长大人轻咳两声,示意我不要冲动。

我的脸冷下来,我再也装不出笑容,貌似我是来当老师的,不是来让你们随意轻薄的。

由于我的冷眼注视,我身旁的韩部长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毫无愧­色­,反而再给我脸­色­看。

场面一下子陷入僵局。

“小温,你是不是喝多了,来,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小秦老师走过来轻拍了下我的肩。

我没有动,我倔强地坐在那里,我莫名地感动愤怒,明明是韩部长­骚­扰我,怎么就变成我喝多了无理取闹?

“温茜。”方凯文的嗓音蓦然响起,大家都朝他望了过去。

我咬着嘴­唇­看他,你也想让我出去吗?

“温茜,你过来。”

方凯文无视所有人的惊讶,他温和地指了指身旁的空位,“到我身边来。”

我的眼眸开始酸涩,这一刻我不再想跟他划清界线了,我的心在告诉我,我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过去方凯文那里。

只是我晕菜的身子很不争气,我酸软地站了起来,身子却有些晃。

方凯文坐不住了,他起身走了过来,秦老师惊得退到一边给他让出地儿。

方凯文伸手抱住我的肩,他的眸子满是愠­色­,

“怎么喝得这么多,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我不是告诉过你在外面少喝酒吗?”

我知道他是在说给灌我酒的人听,只是他冲我寒着一张脸这让我莫名地觉得委屈,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擦拭着我脸上的眼泪,他的语气温柔起来,

“别哭,我不是怪你,我是在担心你。”

我点头,我虚软的身子倚靠在他的怀里,他轻叹一声,把我稳妥地扶了过去。

他把我安置好后才转头微笑地看着大家,“你们继续,温茜就不要让她再喝了,小秦你们俩也不要再喝了,你去让服务生上些主食来,今天你们也都忙了一天了,一定都没怎么吃饭。”

秦老师首先收起惊讶的表情,她连连应允,“是方局长,我这就去。”

方凯文笑了,“顺便让服务生进来收拾下碎玻璃,不要伤着人。”

包房里的气氛缓和了,我扫了眼其他人,除了姜老师一脸的感激外,其余的人也都迅速变换着神情,他们开始若无其事地闲聊起来。

我在心里叹着气,我小心翼翼了这么久,今天却自爆其短,现在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满屋子的人都会明了我与方凯文的关系不正常。

秦老师带进了服务生,包房里也恢复了说笑声。

“小温,你好些了没有,你还真是不能喝酒,醉成这个样子,下次我可不敢再让你喝了。”

栾主席笑着调侃我。

我无奈地笑了笑,他还真会见风使舵,不是方才他逼着我跟他­干­了。

“可不,一两杯就不行了,小秦小姜一会儿不行你们先把小温送回去,让她好好休息。”

张校长也在帮衬着,他也看出了门道。

还没等我回答,韩部长立马也加入了打圆场的阵营,他冲着正在清洁碎玻璃的服务生好声地吩咐着,

“你就先不用扫了,先去给那边加一套餐具,再去给沏壶蜂蜜水来。”

我闭上眼睛没有搭理韩部长,我余怒未消,不想再跟他犯话。

服务生从包房的柜子里给我添了套新餐具,我耳边响起方凯文的声音,

“麻烦你蜂蜜水要温的。”

服务生笑着应允,转身出去冲泡蜂蜜水了。

“温茜,你想吃什么,给你来碗珍珠汤吧?”方凯文轻声地问着我。

我晕菜地睁开眼睛,我难受地摇摇头,“我吃不下,我的胃好难受。”

方凯文给我夹了块藕片,“少吃点压压酒气,我会跟你们校长打招呼,以后这种场合你不要再来了。”

我没有吭声,只是我的眼睛又开始湿润了。

不一会儿,服务生送来了蜂蜜水,方凯文为我倒了一杯,他试了下温度递至我­唇­边,

“先喝些蜂蜜水解解酒,不然明天你的头该痛了。”

我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我又难受地趴回桌子上,我不行了,我晕得就是想睡觉。

耳边的吵杂声再次缥缈,我这一次竟真的睡了过去。

我都不知道酒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苏醒时已经在方凯文的车上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我醉眼朦胧地望着他。

我的头跳动得像被卡车倾轧了一般,这酒劲也彻底上来了,我竟然有些想笑。

方凯文扫了眼我,“既然你醒了,我带你去吃宵夜吧。”

“呵呵,不吃,我……就想睡觉。”

我口齿不清地摆摆手,又把混浆浆的头歪到一边,我显然忘了最初的想法,我原本是想让他送我回家的。

昏昏沉沉间,晃动的车子停了下来,方凯文打横抱起我,走了一段路我们进了电梯。

我的意识回归了些,哦,这是去他家。感觉方凯文费事地开门进了屋,他直接把我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耳边专来异响,某人去了浴室。

我睁开醉眼看了一下,迷迷蒙蒙的一片紫,哈哈,原来我又回到了“茄园”,我的脸蹭了蹭温香的枕头,嗯,还是他家大床舒服。

我很想就这样舒服地睡过去,只是我被酒­精­浸泡的脑细胞格外地兴奋,睡又睡不实,醒又不清醒。

而且最要命的是我还很想笑,是那种放声的大笑,唉,我这人什么都不差,就是酒品太差。

某人端了盆水从洗手间回来了,他开始给我脱衣服,只给我留了个胸衣和小三角,便耐心地给我擦洗,我任由他摆弄,我迷迷糊糊间又仿佛回到我们从前在一起的日子,我的­唇­角勾起甜笑。

方凯文把我安顿好后就去洗澡了,我却在床上翻天覆地的折腾……

我的胃里烧得难受,脑袋却在欢腾跳痛,神经无可救药地兴奋着,我浑身燥热难耐,我把闷热的被子踹到地上,我摸索着把身上束缚我的东东全部脱光甩到一边……

门锁响动,方凯文从浴室回来了,他似乎愣了下,我的身上又重新被盖上了被子。

“我不盖……我好热。”我嘟囔着,伸手把被子推开。

方凯文也没再强求,不一会儿我旁侧多了一个人,这刚洗完澡的方凯文身上特别凉爽,就像我小时候最爱吃的老冰棍。

我笑嘻嘻地把身子贴了过去,嗯,真舒服,他冰凉的前胸把我的热脸蛋温度化去了不少,我又得寸进尺地把燥热的四肢都挂在他身上,嘻嘻,我身上似乎也不那么热了。

咦?他身上怎么这么好闻,这是什么味道?我把鼻子凑了过去,我顺着他的前胸向下一路闻去,

“这是什么牌子的沐浴|­乳­,有没有女士用的。”

方凯文的喉咙滚动,他没敢动,而我全身的细胞却在极度兴奋中,我闻够了便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枕了下去……

嗯,我头下应该是他的小肚子,这地方好,真柔软。

我的手摸了摸,终于在草丛中抓到了个小­肉­滚,哦,我知道了,这是那个没长骨头的东东。

我揉了两个,它就跳了两下,嗯,还挺好玩的,我又捏了两个,它居然硬了,

“嘻嘻……你再硬,我也知道你没长骨头。”我没心没肺地傻笑着。

“温茜,你知不知道你摸的是谁?”

我头上方的方凯文明显的气息不稳,他的嗓音暗哑而焦灼。

他怎么这么傻呢?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咯咯地大笑,

“我知道,你是臭男人,是冰山脸,是冷暴力,是方凯文,是花心大萝卜……”

方凯文的身子僵硬了,一双有力的臂膀猛然抱住我,

“喂,我的小­肉­滚……”随着我的惊呼,我们的体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转瞬间我已被方凯文欺压在身下,我晕颤颤地望着他,“你压我­干­什么?”

方凯文在上方专注地看着我,他的皮肤很白,眉毛不浓却很有型,长睫微颤,高挺的鼻子下­唇­线优美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在他家柔和的灯光下,他­阴­柔的脸竟有种说不出的冶艳。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很惊艳啊?”

我的手早已爬上他的脸,我的手指肚儿不安分地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

“没有,你是第一个。”方凯文的眸光湿润了,他的嗓音愈发沙哑低沉。

我又笑了,笑得很妖媚,“那你再把那个没长骨头的东东借我玩一会儿。”

“好,一会儿让你玩个够。”

方凯文的薄­唇­勾起,他的瞳眸暗火灼灼,­阴­柔的脸更妖艳了。

这等美­色­不用一下,貌似我很吃亏,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勾住他的头,我有种强烈想攥取他气息的冲动,我要把这熟悉的气息吸进我的肺,循环到我的血液,扩散至我的全身。

我仰起头含住了他的薄­唇­,吮吻两下我又觉得不够本,我又吸住了他的软舌,我极尽地与它缠卷在一起,我忘我地亲吻着他……

我的舌绕得累了,我又改为舔吻他的嘴­唇­,他的­唇­真柔软就像小时候我吃的棉花糖。

只是棉花糖不让我吃了,它跑到我胸前去吃我的胸,它只轻轻的一撕拉,我燥热的身体里就起了一条火线。

“嗯……”我的身子轻颤地向上弓起,反把胸峰挤进他的嘴里。

方凯文并不急,他轻咬慢吮,炙热的大手顺着我的腰际向上推揉直至推高我的胸。

我不安地挪动着,他的吻太轻太柔,痒得我躁动不安,我把他的头压向我的胸,

“用力吻我……”

方凯文含住我大半的|­乳­.晕,他的­唇­齿不再温柔了,他骤然加力狠准地蹂躏着我的胸峰,他在疯狂地啃吻我。

我舒服地呻吟着,一股灼人的热力正盘踞在我的小腹向四处崩窜……

“不要……我好难受……”

我已经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了,我的身子难耐地起伏着,在他野蛮的啃吻下,我的火线越烧越灼,遍体燎原,连我的脚趾头都被烧得蜷缩起来。

方凯文清爽的长指探至我的花心,挑进我的欲.望之源,他勾捻熟揉的挑弄着,他的技巧永远让我疯狂,我的身子抑制不住地轻颤……

“啊……”我的叫声愈发响亮,水漫芳草,湿了他的手,湿了我的心……

勾魂摄魄的酥麻正席卷着我的神经,让我的血液都为之轻狂,淋漓尽致的快.感如溃了堤的洪水狂涌的激打着我的身体……

战栗,不住地战栗,抽.搐的泥土紧吸住**的手指,它竟然舍不得它离开……

湿润的长指沾染起湿滑的水物,挑至我眼前,

“温茜,这是你身体里流出来的,你告诉我,你需要我,你想我要你。”

方凯文媚惑地俯下头,他颤抖的薄­唇­正邪恶地轻咬我的耳垂,他说话的热气全部窜进我的耳蜗,我的身体一颤彻底瘫软成泥。

我想告诉他,我要,可是逸出我­唇­的居然还是笑,我在开心地笑,放荡地笑……

方凯文不再犹豫了,他分开了我的腿,他昂然的欲.望坚硬如铁,他顺着水润的河流徐徐地挺进我的身体。

我本就兴奋的细胞叫嚣了,它们在热情地欢迎着这个入侵者,它们在用力地包裹着它,强烈地收紧着它……

方凯文下.腹火热,深嵌在水洼里的□在不断地膨胀,在炙热地颤动,他开始缓慢地律.动……

我紧咬住我的手指,我在感受着这一刻的仙滋妙味,我在克制着我想嘶喊的**……

方凯文紧视着身下的我,他依然在九浅一深地厮磨着……

他要命的速度让我彻底溃败,我的身子像蛇一样的扭曲不安,我想索要的更多。

“快……快给我……”溺了水的我在轻咬着­唇­求他。

方凯文一记重力贯穿了我的身体,他骤然加速了,他­精­壮结实的腰身在强劲有力地抽.动着,他在疯狂地占有我,力力都直戳我的腿心……

我尖叫起来,那份疼痛,那份快乐正是我想要的。

我的双腿紧紧攀住他的腰,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肩背,我的喊叫连我自己都觉得震耳欲聋,我晃动着我柔软的腰肢,我极尽所能地迎合着他的冲撞……

我的意识彻底迷离了,我的包容紧致到极限,方凯文的冲撞艰难起来,那已不是天衣无缝的切合,而是真正的合为一体……

毁天灭地的浪潮,正一波一波地冲刷着我们痴缠在一起的身体,我与他早已彻底成魔……

我兴奋的叫声如泣如诉,我紧闭的眼眸生生地溅出泪来……

致命的快.感一路飙升,再飙升,绝命的高.潮沸腾,再沸腾,终于我们的身子僵住了,释放□的一刹那,我们俩忘我地拥抱在一起……

激颤的不再是我与他,而我们的灵魂,他们在飘升,在缠绕,在热情的融入彼此……

我们交融的身体在至高的云端震颤的回旋,我激飞的魂魄终于落回实处……

我睁开我的泪眸,我上方的方凯文眸光暗沉,狂欢的汗水正顺着他的脸际颗颗滴落在我的脸上。

他的薄­唇­轻启,他的声音颤动,“温茜,告诉我,我是谁?”

我虚弱地扯动­唇­角,我在嘲笑他的健忘,

“你是方凯文,方凯文,你还要问我多少遍……”

方凯文眸中的­阴­霾化开了,他开怀地笑了,他的­唇­型笑起来真好看。

他的薄­唇­猛然攥住我的­唇­,他在肆意地狂吻我。

作者有话要说:抚摸亲们,下章继续开大餐,自备胃动力哦,O(∩_∩)O哈哈~谢谢亲们的留言支持,来个熊抱……周末家人生日,琐事多比较忙碌,下一章有可能周一更新,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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