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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轻微疯狂 > 23 从热点到冰点

23 从热点到冰点

不走了?

我满头黑线,不会吧,上次是我不对,不该自己送上门,这次我又犯傻了,把狼扯进家了?

“方凯文,你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这左邻右舍的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家里莫名其妙地多出来一个男人,你这不是让我死得快嘛……”

我紧跟在方凯文的身后,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可这厮却神情泰然地东睢睢西看看,我这一目了然的小居室,他居然像观赏故宫似的津津有味。

我跟着他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忽然想起我还没给高朝打电话呢,我赶紧掏出手机给这孩子报平安。

“老师,你到家了?”高朝的声音有些低落。

“是啊,老师都要睡了。”我尽量让我的声音听上去轻轻的。

“老师,我舅舅呢?”高朝很奇怪地问上一句。

我的目光望向方凯文,他正在钢琴旁看上面放着的相框,是我和妈妈的合影。

“你舅舅?他应该早到家了,怎么?他还没回去吗?”

我惊讶地反问,说的却是给那个赖在这里不走的男人听。

方凯文的手顿了下,他把相框放了回去。

“哦,那可能就快到家了,老师那你睡吧。”

我似乎听到高朝轻吁了口气,我有些触动,我的语气不免温柔了许多,

“高朝,不要胡思乱想,早些休息吧。”

“好,老师晚安。”高朝轻快地与我道别。

我的心有些难受,我感觉我还是伤害了这孩子,虽然我是无心的。

只是,唉,真有些一言难尽呀。我转眸找寻那个罪魁祸首,咦,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很快发现我卧室的灯亮了,我急忙走了进去,晕啊,这男人正在看我的衣柜。

“喂,我的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我也偷看过他的衣柜,但我还是觉得他的行为有些不妥。

“他经常在你这儿留宿吗?”方凯文的声音很平静。

我走过去一看,他手摸的正是简涛的睡衣,旁侧紧挨着的几件都是简涛的衣服。

“嗯,他放假回来时一般不住在他父母那儿,都住在我这里。”

我轻缓地关上柜门,其实只要方凯文留心,他就会发现在我家里到处都是男­性­用品。

卧室里,客厅里,浴室里,甚至厨房里都有我和简涛专用的情侣碗筷。

简涛是个简单的人,他的心还没有我细腻,他的生活用品都是我再为他挑选。

上次元旦假期我们去超市给他买洗面­奶­,他说那款磨砂的好,我说这款丁家宜的味道好闻,他就笑嘻嘻拿了我这款,把那款磨砂的放了回去。

晚上他便赖着我让我闻他身上的味道,我把脸贴在他的胸前,晕啊,这厮的身上都是洗面­奶­的味道。

我说好闻他居然把全身都用这东东洗了一遍,不过我还真是喜欢这味道,我的鼻子在他全身搜索着,在我的碰触下他的呼吸越发急促,结果引发了一场火辣的摩擦运动。

“他就是你男朋友?”

耳边传来方凯文的询问,我回神看向他,他正抬头望着墙上挂着的照片。

哦,原来是我和简涛的合影,这面墙在门的后面,故而方凯文现在才看到这张合影。

简涛怕我寂寞,非要放大一张我们的合影挂在墙壁上,美其名曰让我天天都能看见他。

这照片照得不错,他亲密地搂着我,我们脸贴着脸,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看着照片中简涛的憨笑,我笑得愈发柔软,“嗯,他七月份毕业就能回来了。”

“温茜,你爱他吗?”方凯文的话语轻柔。

“当然,我从三岁认识他起就喜欢他。”

简涛小时候长得很可爱,虎头虎脑的天天跟在我身后,我说东,他绝不会说西。

他本大我一岁,可是小时候,被我逼得叫了我好几年的姐姐。

“我是问你爱他吗?”方凯文的语气加重了。

“当然爱,不爱我能答应嫁给他吗?”我也加重了我的肯定。

“你们就要结婚了吗?”方凯文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忧。

“他父母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在他毕业后就结婚。”

我实话实说,我没有必要告诉他,我要和简涛分手。

方凯文的表情僵滞了,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我和简涛的照片上。

我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再不走就真是深更半夜了。

我不得不提醒他,“高朝还在等着你回家,你最好不要让那孩子产生太多的想法。”

方凯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刚要转身却又被腿边的床头柜吸引住了。

我的床头柜上有几本关于心理辅导课程的书籍,他没有去拿,反而把桌边上的药盒拿了起来。

他的长指翻看着,­唇­边抿起冰冷的笑痕,“温茜,你根本不需要吃这个。”

我的脸有些红,这正是我这几天吃的事后避孕药,我走过去伸手抢了过来随手丢进抽屉里,

“谁说不用,你想让我挺着个大肚子去你单位找你负责吗?”

方凯文的笑容消失了,眼中尽是嘲弄,

“我倒希望你能抱着个孩子来找我,让他叫我爸爸。”

我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记白眼,“你以为是在看电视剧嘛?都是成年人了,谁会去招惹这样的麻烦。”

怀孕后,麻烦的不会是男人,永远是以为对方会为自己负责任的女人。

方凯文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他没多说什么,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长呼一口气,紧跟在他身后去送他,这人总算是要走了。

可谁知这天杀的老天爷都不帮我,就在方凯文要走出卧室时,室内的灯全熄灭了。

我的心忽悠一沉,这破小区怎么又停电了?

“等一下,我去拿手电筒。”

我回身就要去取手电筒,方凯文却突然抱住了我,我的身子被他猛然抵在墙上。

“喂,你要­干­什么?”

这男人的­唇­正在啃咬着我的脖颈,吮力十足,完了,明天我的脖子一定又要留下罪证了。

也许是黑暗更能带给人邪恶的力量,方凯文的吻急切而灼热,他似乎在我面前总是毫不掩盖他的粗辱和野蛮。

“我想要你。”他的大手凌乱地脱着我的衣服……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推开他,我们的目光在黑暗中紧紧纠缠,

“不能在这里,我不想在我母亲……呜……”

我的话还没说完,方凯文就已然堵住我的嘴,他开始疯狂地蹂躏着我的­唇­。

他心中似乎有着不能疏解的怨恨,尽数发泄在我的双­唇­上,这不是吻,这是泄愤地啃咬。

我不敢反抗的太激烈,我们家的卧室与王大娘家的卧室只隔一面墙。

但我很震怒,他是吃准了我在自己家里不敢喊,也不敢闹吗?

这个疯子,怎么能够在我家里做这种事情?

黑暗中的我并没有比他高尚多少,我比他更恶劣,我反含住他的­唇­用力一咬,­唇­齿撕裂了他的血­肉­。

腥甜顺着他的齿间漫进我的嘴里,只是这厮不为所动,他继续狂吻着我的­唇­。

我们舌尖缠绕的已不再是津液而是血液,血液的腥味并没有阻止他的疯狂掠夺,更诱发了他不为人知的兽­性­……

我的衬衣应声撕裂,钮扣崩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终于忍无可忍,我扬手甩在方凯文的脸上。

方凯文被这声耳光震得停了下来,我愤恨地瞪视着他,

“我说过不要在我家里做这种事。”

方凯文的舌尖舔舐着薄­唇­上的鲜血,他掀起眼帘,逸出冷笑,

“温茜,你本是只难以驯服的野猫,只是你为何总要装成一只无辜的羊。”

我的心蓦然抽紧,愤怒的身子僵杵在那里。

方凯文并没有回手打我,他的大手爱抚着我的脸颊,

“告诉我,温茜,你为什么要接近我,既然接近了,就应该再彻底些,你成功地偷走了我的心,现在你却让我带着躯壳滚离你的生活,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我呼吸顿滞,原来他还记得我,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是谁,原来这场戏不是我一个人再演,而是他陪着我演。

“温茜,我不想指责你,因为我也想偷你的心,只是现在我才发现你根本没长心。”

方凯文越说越激动,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他的手猛然指向墙上的照片,

“你既然早已决定嫁给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既然想利用我,为什么不利用一辈子,你不该把我当作你和这个男人结婚前的消费品。你口口声声地说爱他,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又算作是什么?”

我的眼眸有些酸涩,我忍住泪意,我直直地迎视着他……

我是存了那样的心思,只是我已经放弃利用他了,是他把我拽进这尴尬的局面,让我背负着沉重的愧疚无法去面对简涛。

我曾想和方凯文谈一场­精­神恋爱,我想让齐樱去同样尝试我母亲曾有过的痛苦。

只是我很失策,方凯文并不是我先前认识的正人君子,更不是过去那个任我羞辱的羔羊。

我揭开了他的面纱之后才发现,他是一匹永不餍足的狼,他不只要我的身体,他连我的心都要占为己有。

现在这匹狼居然来指责羊,声讨羊为什么不让他吃一辈子,他是不是有些太贪心了?

我的泪终是没有忍住,颗颗砸落下来,濡湿了我的脸庞。

方凯文眸光复杂,他抬起手指轻拂我的泪痕,他把沾染泪水的指尖含进嘴里,

“你现在是不是只有泪水是不掺假的?是不是只有它才是真正为我流的?”

“你错了,我流泪只是在后悔不该去招惹了你,不该认识你,更不该去相信你。”

方凯文的青筋蹦跳,他的指关节发出摄人的响声,他猝然扣住我的脖颈,染血的薄­唇­再次席卷了我……

方凯文的温柔不见了,尽数化为杀人的戾气,他狠狠地掠夺着我呼吸,他无视我被窒息泛青的脸……

他的大手在无情地撕裂着我的衣裳,我的身子开始瘫软,我的大脑都在眩晕……

方凯文撕女人衣服永远­干­净利落,我捂住我仅存的衣服,摇摇欲坠地往下瘫滑……

我不能在这个家里失身给他,我一直认为我母亲的灵魂在守护着我,就在这个家里,只要我回到这里,她就会陪在我身边……

24另类的父债女还

方凯文恣意啮咬着我的胸,我敏感的柔软被他的大手揉捏得惨不忍睹。

看来上帝赐给我这对丰盈不是用来抚慰婴孩的,而是来给方凯文排解愤怒的。

我很想告诉他,女人的这个部位离心脏最近,他不该这般野蛮地对待它,想占据一个女人的心就要百倍千倍地去爱抚她的胸。

只是这厮永远不会懂,他只会去加倍撕裂它,让你的心痛得生生地带出恨来。

方凯文感受到我的心不在焉,他的牙齿用力磨合,我的头痛得向后仰起。

其实与致命的快感相比,我更喜欢疼痛,至少疼痛能让我保持清醒,让我清醒地知道方凯文在对我做什么?

我的上方是简涛的照片,他傻傻地冲着我憨笑,我的双眸氤氲模糊,让我愈发看不清他的笑容。

我终是垂下眼睫,我不敢再直视简涛的眼睛,我很颓败,现在不只我的母亲在看着我,连我的简涛都在看着我,我是不是很糟糕啊……

或许方凯文就是想让我看清这个事实,除去伪装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渴望他爱抚,渴望他充实的女人。

此时的我已不想再去乞求他,上次的教训清醒地告诉我,当方凯文发疯时,神都阻挡不了,他要的就是我的请求,而换来的也必是他更为狂妄的攻城掠地。

我倔强地死咬着嘴­唇­,如果我的目光是把利剑,那方凯文已被我刺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方凯文早已抽走我手中的最后一片衣料,他的手指再一次验证了它的无所不能,它除了能做出美味的海鲜大餐,它还能让你为了他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蓦然张口咬住他的肩膀,堵住欲冲出口的呻吟……

战栗……不住的战栗……疯狂的战栗,让我彻底瘫趴在他的肩上,我压抑在­唇­齿间的尖叫如吟如泣……

方凯文用膝盖代替了他的手指,硬挺的膝盖顶住我下滑的身子,他今天破天荒地穿了条厚实的仔裤,那粗糙的纹理正暧昧地厮磨着我的致命处。

刚刚被狂轰烂炸的私*处正在接受新的酷刑,这该死的布料居然比他的手指还管用,我的腿心被刺激得再次激越……

我直感被挤压出来的汁液已然将那厚重的纹理浸湿了,我的双腿颤颤发软站立不住,身子更是虚软地下滑,一个激颤我跨坐在他的膝盖上……

黑暗中的方凯文没有放过我脸上的任何表情,他的薄­唇­讥诮地卷起,修长的手指紧扣住我的臀,把我紧压在他炙热的尖挺上,

“温茜,你的身体永远比你的人诚实。”

“那不叫诚实,那叫堕落,换任何一个男人,它都会如此地堕落。”

我的­唇­在他耳旁虚弱地翕张,我知道什么样的话才能命中他的靶心,把他刺得肝胆俱裂,痛彻心扉。

方凯文的背脊僵滞了,原本浸染欲望的双眸,此刻已酝满愠­色­,他猛然抬高我的臀,把我死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他的双手用力扣住我的大腿,迫使它们紧环住他的腰身。

“温茜,我知道你没有那些男人,你不用拿这种借口来故意激怒我。”

方凯文的深眸紧视着我,他故意让我敏感的神经去深刻体会他的挺进,徐徐地深入,带着颤动,带着炙热的膨胀……

我羞愤欲绝,我的身体已不受我控制,它热情地包容着他的挺进,它甚至为了欢迎他的深入而震颤地欢愉……

方凯文深深地吸气,他的身体被我撩拨的尖硬如铁,锐不可当……

我们的黑瞳痛绞着彼此,身体层层切合,丝丝相扣,欲望燎原,一触即发……

方凯文的腰身一沉开始律动,我竭力忍耐,我柔软的背脊撞击着坚硬的墙壁,我试图用撞击的痛感来抑制不断激升的快*感,可收效甚微……

涟漪般的酥麻还是一波一波地冲向我的四肢百骸,我的心脏开始狂嚣,我的大脑已不复清明。

我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爬上他的宽肩,我舒展双腿夹紧了他的腰,我的双­唇­微启,让我心惊的呻吟还是逸出口来……

节节攀升的热流在我们的身体里迸窜流走,狂飙的快*感瞬间腾空,紧紧缠绕的身体一起飙升至欲望的顶端,尔后再轻轻地一起震颤的坠落下来……

我们汗水涔涔地抱在一起,尚未平息的余波还在我们的切合处迂回震颤……

狂泄过后的方凯文还不肯撤出我的身体,他的脸深埋在我的胸峰间,他在贪婪地吮吸着我尚存的余温。

“温茜,我爱你,我从不知道我会这么疯狂地去爱一个人,爱得没有自尊,爱得没有理智,爱得没有希望……”

方凯文的眼眸迷离了,他抬起头看我,在无尽的黑暗中,他狭长的眼眸里竟是广袤无垠的漫丈柔光,好似要迷乱我的眼,更好似要俘获我的心。

我轻蔑地笑了,我勾起我染血的双­唇­,“方凯文,不要再说你爱我,我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你不用拿你的甜言蜜语来哄骗我……你埋怨我故意接近你,你怨恨我利用你,你扪心自问你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我,你很无辜吗?你根本就是在报复那个给你戴绿帽子的男人,他上了你的女人,你上了他的女儿,你看这个世界有多公平……你的气消了没,如果消了,这场戏就该结束了,因为我们之间的所有恩怨都扯平了,从今天起,我温茜不会再与你有任何的瓜葛,一丝都不会有……”

方凯文被我的话刺得­干­冽疼痛,我能感受到他的心都在剧颤,他的呼吸浓重紊乱,他闭着眼睛在压抑着什么?他压抑的很痛苦,以至于他的眼尾都溅出泪来……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不想再与他无休止地纠缠下去,我承认我输了,我输得起,但我纠缠不起,他疯了我没疯,我为了报复愚蠢地失了身,我不要再花痴地失了我的心。

“你的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方凯文终于睁开眼眸,他的脸冷峭如寒冰,他的薄­唇­都在哆嗦,他倾身贴近我的脸,他的头抵着我的冷汗涔涔的额头,

“温茜,你在撒谎,你知道我不是,如果我想那么做,七年前我就已经做了,不用等你长大,因为那时候的你比现在还堕落。”

我妩媚地笑了,很放荡,

“方凯文你也知道我堕落,你现在是不是还舍不得我,这个身体你还想用几次,需不需要你先回去问问你老婆,我父亲一共上了她几次,我总不能这么无条件地陪你玩下去,你也知道我不只是有你这一个男人,我和你耗不起……”

方凯文的脸­色­惨白了,他痛心疾首的望着我,他抽离我的身体,他狭长的眉眼都在怒飞,怒火攻心的他伸出手就要掌搁我,我定定地迎视着他,我扬起我的下巴,打吧,我让你打……

他的痛苦,我的轻视,他的失望,我的不屑,我们的目光就这样较着劲……

方凯文的手终是没有打在我的脸上,而是硬生生地垂了下来。

他的眼眸划过不寒而栗的森冷,他的五指紧攥成拳……

突然方凯文笑了,笑得诡异而开怀,

“好啊,温茜这是你提议的,既然你愿意选择这样的偿还方式,那我就告诉你,你的父亲让我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为了公平起见,那我就等到你什么时候也怀上了我的孩子,我再放过你,在此之前,你都甭想摆脱我,包括你的身和你的心,我都要占为己有。”

这个男人的嗓音已不再是销魂,而是惊魂。

什么?我的眼睛睁大了,我不相信我自己所听到的,齐樱为我父亲怀过孩子吗?

我已经笑不出来了,我的脸惨白一片,方凯文的话已让我惊恐至极,这个疯子居然让我去怀他的孩子,他已经不是单纯的疯狂,而是丧心病狂……

那个,我说的话可不可以收回来啊,我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挖了一个深坑到头来埋的居然是自己,失身一次换来怀一个孩子,这傻子都能分辨出孰轻孰重,这亏血本的买卖是个人都不会去做。

这种公平我不能接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我混乱的大脑已理不清到底哪里不对劲。

只感觉我被方凯文拽入一个黑暗混沌的深井,我尚未看清它的底限是什么,我就在往里跳,而且只要我跳进去就会被他给套牢,这种羁绊不会是一时半会,很可能是永不见天日……

我的身子已被方凯文重重地抛在床上,这个疯子就不能温柔些嘛,我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但我也顾不过来了,我往后慌乱地躲避着,

“方凯文,你的建议我不能认同,公平也要有个限度,我一个还没有结过婚的女人怎么可能去为你怀孩子,这个想法太荒谬,太有悖于人道主义,这绝对是不平等条约,你比外国侵略者还黑暗,那个我们换一个……

喂,你别过来啊,我们再磋商一下,一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让不你先回家去,我想清楚了再回复你……喂,不要啊……”

方凯文把我良好的协商态度和合理的建议统统都当空气,他猛然拽住我的脚踝把我给扯了回去,他伟岸的身躯欺压上来,真是寒气逼人啊,我的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25不平等条约

我克制着身体的颤抖,我谨小慎微地看着方凯文,我很后悔去激怒他。

原本想气走他和他来个彻底的了断,却反而把自己推向他身边,我该怎么办?这都是什么和什么?为什么我要被他胁迫?还得去给他怀孩子?

我很懊恼,我的智商应该丢进垃圾筒了,几个回合的较量都是我在自掘坟墓,真不知道我长脑袋是­干­什么的?

方凯文欺压在我身上,暗夜中的深眸还泛着幽冷的寒光,摄人心魂地俯视着我。

此刻的我心里已然乱成一锅粥,但我尽量让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无辜,很委屈。

我示弱地放低姿态,“那个,方凯文,你是教育工作者,又是市级先进模范,还是老党员……”

我试图用官方语言来打动他。

“所以呢?”这声音真冻人啊,只是你的手能不能不分开我的腿。

我有些急了,右手紧握住他胡作非为的大手,谄媚地讨好他,

“所以你应该心胸宽广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对待下属要像春天般的温暖。”

方凯文的手一顿,他改变方向爬向我的头,微凉的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我早已散乱的头发,就像抚摸一只任他宰割的流浪猫。

“温茜,你又在演戏了,你觉得你是我的下属吗?”

我开始猛摇头表示我没演戏,可一听到后半句,我立马转为点头,

“当然是,你是我的老局长,是我的老领导,老上级,老同……”

方凯文打断了我的话,冻人的嗓音似有回温,“知道我的座右铭吗?”

我茫然地摇头,这厮还有座右铭吗?哪个年代的人?

“言必信,行必果。说了就要去做。”

方凯文一字一顿,字字都敲击着我脆弱的心脏。

“???”

我目瞪口呆,这话是这么用的嘛?孔子他老人家是让你用这话来欺负我一个小姑娘的嘛?

方凯文的拇指摩挲着我惊呆的­唇­,“温茜,你不是我的下属,你是我的女人,我曾想把你当作宝贝一样的来宠爱,可是你不稀罕,现在我不需要对你春天般的温暖,只需要占为己有。”

“喂,你什么时候对我宠爱过,是你先凶巴巴的对我好不好。”

你不咬我脖子,不撕我衣服我能打你吗,我能恶言恶语地气你吗?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显然方凯文不想再跟我废话,他的手蓦然下移掌握住我的丰盈,开始肆虐地揉捏。

他眸中□已炽,可我对他方才的啮咬还心有余悸。

我赶紧抓住他袭胸的手,“喂,方凯文,你不要一心二用啊,我现在再跟你探讨严肃的作风问题。”

方凯文再次掀起眼帘,这次换他不屑地瞅着我了,“怎么,你后悔了?”

我很没志气地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后悔了,方才说的一切都可以删除不算吗?”

方凯文的薄­唇­邪佞地掀起,“晚了,温茜,我忽然发现你的建议很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去履行这项协议。”

我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人油盐不进的,真是顽固不化。

我语气开始转冷,“我要是不同意呢,我为什么非要听你的,这很荒唐啊。”

方凯文很从容啊,他的眉毛都没抖一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闲适,

“温茜,你不要再跟我耍那些没有用的小聪明,如果你不听话,那我会有很多方法来惩罚你。例如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未婚夫,我也会向你学校的领导反应一些情况,或许我还可以去拜访下你未婚夫的父母。”

“你……”我的声音气得陡然拔高,蓦然又意识到不妥,他这人明显的是吃软不吃硬,

我的脸上又立马堆起虚伪的笑容,“方凯文,你不会的,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那你就试一下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方凯文脸上的笑容尽失,取而代之的是能冻死人的冰冷。

我已被他的话惊得魂飞魄散,我的大脑在飞快地运转,我该怎么办?

报警?不可能。去找他父母?更荒唐。去找他单位领导?那我也甭想活了,都是一个系统的,我这是在自找苦吃。

我沮丧的发现,他说的每一条都能钳制住我,制约我的行为,而我想的每一项都影响不了他。

现在局势俨然倒戈了,换作我惊慌失措,方凯文反而气定神闲了。

方凯文目及我苦恼的神情他笑了,他的薄­唇­轻佻地含住我的耳垂,

“温茜,如果你想早日摆脱我,就想方设法怀上我的孩子,但你不要拿别人的孩子来欺骗我,我只要我的孩子。”

我的眉心蹙起,我犯愁地斜瞅着方凯文,他这人怎么能这样儿?他是铁了心让我难做了?

怎么办,难道我真疯了去给他怀个孩子,我的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不要,这太可怕了。

让不我也来个人走楼空?不行,工作该没了,我的事业编制多难得啊,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方凯文却猛然进入我的身体。

我身子吃紧痛呼一声,我回神看向他,这厮这次的姿势很奇怪啊?

简涛喜欢做*爱时把我的腿抬至肩上,好让他的攻入更彻底,而方凯文却别扭地把我的双腿压制他的腿下……

这样还能做*爱吗?是不是施展不开啊?

方凯文的黑瞳灼灼地望着我,“从今天起,我来教你怎么取悦男人,等我们分开时,你再去服侍你的那些所谓的男朋友们。”

什么意思?这厮是要当我的­性­*爱老师吗?

方凯文开始有节奏地律动,他这一次并不如以往那么勇猛,他深入浅出的很是淡定惬意,我的腿被压得绷直,以至于连带着切合处都在夹紧……

“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方凯文竟不知羞耻地问着我的感觉。

什么感觉?他是要现场授课吗?

我很生气,有人强*­奸­别人时还问对方是什么感觉嘛?我毫不客气地泼他冷水,

“我的感觉就是没感觉,什么破姿势,弄得我腿一点也不舒服。”

方凯文也不气恼,依然是温柔地摩擦,渐渐地我的感觉竟然来了,怎么会这么快?

我现在才体会到什么是技巧,这种别扭的姿势却是直达巅峰的捷径,当我发现这个新大陆时,我的意志已经在涣散。

方凯文的抽*Сhā很­精­准,每深入一次必然引起切合处的厮磨麻痒,春*情难耐,一股热流由腹下霍然凝聚,丝丝透骨的酥麻开始向四处漫溢……

欲*火渐炽,腿腹间游移的不再是酥麻而是阵阵的猛浪,层层向我的迷走神经舒卷……

我的腰肢上挺,弓起我的足背,疯魔的快感在极速地消融着我的意志,狂嚣的是我兴奋的细胞,崩浆的是肆卷的狂潮……

情动难遏啊,方凯文还在有条不紊地九浅一深,而我已经混乱的一塌糊涂,我开始神魂俱散,我的臀浑然不觉地去迎合方凯文的撞击……

刺耳的尖叫声就要喊出口来,我猛然捂住自己的嘴,我不能让我的邻居知道我有如此放荡形骸的一面。

方凯文很混蛋啊,他猛力地拉开我的手,我与他挣扎,他便毫不客气地把我的双腕钳制过头顶。

我恼火的怒视着他,他的嗓音却很邪恶,“求我,求我吻你。”

他的身子还在厮磨律动着,我战栗的身子已是颤抖不已,芳草凄凄,水如泉涌,欲­火­炽烈……

我的头无助地晃动着,我的喉咙­干­痒,我死咬着嘴­唇­,我甚至想去咬我脸侧的臂­肉­,但统统不管用,那嘶喊的欲望越是压抑越是狂嚣……

我终于放弃矜持,我的声音急切而颤抖,“吻我,快吻我,我不要别人听到。”

方凯文的脸在我眼前不断地放大,直至贴上我的­唇­,

我舒服地低吟一声,瞬间吸住他的­唇­,他动都没动,就停在那儿坦然地享受着我的热吻服务。

强烈的浪潮终于卷过我的身子,我松开他的­唇­,我的意识渐渐回归,此时的我目光迷离,浑身轻颤,而方凯文却眸光湛然,身子纹丝不动地凝视着我。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的彻底,谁来给我一车沙子,让我把自己深埋起来,再也不要出来啊。

“口是心非的女人,不要再跟我说我在折磨你,我看到的你只有享受,疯狂彻底的享受。”

某人望着还沉浸在高*潮余波中震颤的我,毫不吝啬地挖苦我。

我无言以对,这场面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我是荡­妇­,他是君子。

方才坐怀不乱的是他,而放荡形骸的却是我。

我的大脑开始清醒,如果我和这厮继续在一起,我不光输掉面子,连里子都会输得一丝不剩。

我还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他知难而退,如果我变成已婚的身份,他还能这样无休止地纠缠我吗?毕竟他是个理智懂法的成年人。

“方凯文,我就快结婚了,我们不该这样有悖于道德地厮混在一起。”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他居然说的理所当然。

晕,这人推卸责任还挺有一手啊,诱*­奸­­妇­女都不是他的问题,他还懂法不?好,我换种说法。

“就算是我的问题,可你要我怀你的孩子就是你的问题了,你难道让我怀着你的孩子去嫁给简涛吗?”让他的孩子冠简姓,是个男人都不能同意。

方凯文冷若寒冰地打断了我,“温茜,你是不是还没有弄清楚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你那不平等条约还有附加条件?”

我的眼睛睁大了,他这人很得寸进尺啊。

方凯文霸道的声音亦如他的人一样混帐,

“在你没怀上我的孩子之前,不许你嫁给任何人。”

“???”

他居然比强盗还强盗,比周八皮还周八皮。

我有些懂方凯文了,“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这辈子我都怀不上你的孩子,那我这辈子都不能嫁人了?”

我怎么感觉这就是他的目的呢?

方凯文没有回答我,他的寒眸深沉地看着我,少顷,他的眼眸划过水润的莹光,猛然攥住我的­唇­,狠狠地亲吻我。

我被他吻得头晕目眩时,我的耳边却传来他的声音,“那你就嫁给我。”

26极品离婚事件

嫁给你?这厮又开始说疯话了?

好吧,我现在在虎口里呆着呢,就先让着你,等明天一早我就去跟学校请假去。

姐姐我先不陪你玩了,我要去省城避难几天去,这里的空气太压抑了,我就要快被方凯文逼疯了。

方凯文的职业本­性­又流露出来了,当老师似乎当上了瘾,上下左右的折腾个没完。

那些不为我知的姿势让他尝了遍,我开始怀疑这男人是年近四十嘛,怎么感觉他才二十啊,这体力比简涛还要迅猛。

我全身似散了架似的绵软无力,这几天做的爱比我一年做的爱都多,我的体力严重透支。

我前些日子还在埋怨找了个简涛那样好体力的男友太不幸,现在我才发现真正的大神在这里,最起码简涛是一鼓作气,你顶多来个阵痛,便可以歇息了。

可我身上的这厮就像走二万五千里长征似的有耐力,猛烈冲刺过后,便是舒缓的律动,温柔风刮过,又开始给你卷台风。

我都哀叹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命中注定被这些猛男折磨,一个比一个厉害,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方凯文大手翻转把我放趴在床上,他的身躯紧覆在我的背脊上,很有节奏地律动着,我靠,这是什么,双人游嘛?

我悲哀地总结,姿势多也不是好事,还是最基础的男上女下最舒服,女的就躺在那儿,面朝上也不压迫呼吸,一动也不用动的,只管享受多省事儿。

方凯文的薄­唇­顺着我的背脊一路激吻,嘴里还在情不自禁地喃喃低语,

“温茜,怎么办?我总是要不够你。”

唉,我能怎么办?你老­性­*欲如此高涨,我又不敢得罪你,只是我真的好累啊!

在数个高*潮过后,我的感觉也已经透支了,这筋疲力尽的身子再也高*潮不起来了,此时正沉浸在前所未有的低潮中苦苦煎熬着呢。

最后我不得不手举白旗,“那个方凯文,你继续啊,我要先睡了,不行了,我要废才了。”

我雷打不动地闭上眼睛,什么不平等条约,什么小孩大人的,都先放天边去,我现在就想好好地睡一觉。

这没有人陪他玩了,方凯文也不玩了,就在我脑中尚存意识时,他终于在我体内狂泄出他那宝贵的皇粮。

我知道我应该起来清理一下,至少我要去洗手间控出体内的液体会比较安全,只是我太累了,我死鱼一般地躺在那里。

方凯文修长的手指正拿着纸巾温柔地为我清理擦拭着,我郁闷的心里似划过一股暖流,只是我为什么要感动?那些东东本来就是从他身体里硬塞进我体内的,没他我能这样嘛?

床侧一轻,方凯文离开了,片刻,他又回来了,我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我的眼皮太沉了已睁不开了。

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他在盆里拧着什么,果然这厮开始为我擦拭,很仔细,湿毛巾轻柔地抹着我的脸,我的手,我的脚……

我迷迷糊糊地想,他这人还真是有洁癖,不洗脸不洗手不洗脚就不能睡觉吗?唉,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是要先去会周公了。

我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啊,上午醒来时已近十点了,方凯文早已离去了,他在我床头柜上压了张字条;

‘下次见面时间我会电话通知你,不要关机,否则我来你家里抓你。’

我晕菜地敲打着我的头,明年才是我本地年好不好,这“背”字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我艰难地爬了起来,不要怪我夸张啊,就是艰难,我全身骨头架都要散了,浑身酸痛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下床穿拖鞋时腿还在飘,我开始怀疑了,是不是就因为方凯文­性­欲太强了,把齐樱折腾得吃不消了,她才会去到我爸爸那个年龄的男人身上寻找安慰呢?

我来到客厅时看到了桌上的早餐,唉,这男人如果不是方凯文该有多好,不折腾人时也算是个居家好男人。

我冲了个澡,不客气地吃掉方凯文做的早餐,我才不领他情呢,不是他硬拉我做这么重的体力活,我也不会饿成这样。

吃过饭后,我看了下表,心动不如行动,我匆匆忙忙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便去学校请假了。

陈主任真是通情达理啊,轻摸了两下我的手,一句废话都没说准假了。我打车直奔火车站,坐着中午的那趟火车投靠简涛去了。

火车上我与简涛取得联系,让他帮我在他们医院附近开间房,我要去好好地睡一觉。

我下火车时已临近傍晚,天都蒙蒙黑了,简涛傻傻地站在站外等我,他看到我就跑过来抱起我,

“媳­妇­你真好,你是来给我搞福利的吧?我爱死你了。”

我伸手忙让他打住,“先声明啊,三天之内不要碰我,我这几日去学柔道拉伤筋骨了,需要彻底的休息。”

如果简涛再接再厉地折腾我几天,我想我就快作古了。

简涛亲着我冻凉的脸蛋,“好,媳­妇­累了,一会儿回去我给你按摩去。”

“不用不用,你还是老实地去上班吧,我这觉能睡到明天中午,你来了我也没时间陪你。”

还是不要了,我太了解简涛了,按摩?按着按着两人就按到一块去了。

“哦,那好吧,那我先把你送回宾馆去。”简涛不再勉强。

唉,还是简涛好啊,这厮听话啊。

简涛把我送到宾馆的房间后就去上班了,我倒头便睡。

是谁说深闺寂寞难耐的,胡扯,没有男人的夜晚真是太爽了。

方凯文是三天后才发现我失踪的,他的电话追踪过来时,我还在睡觉,迷糊间简涛推我让我接电话,我喃喃呓语,“不要吵我,困死了。”

简涛接了电话,我就听简涛说,“哦,找温茜啊,她还在睡觉,这样吧等她醒来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谁啊?是尚美吧?”昨天接到尚美电话,她说她这两天要过来省城扫货。

“不是,说是你同事,一男的,很有礼貌,说姓方。”

我浑身一激灵,猛然睁开睡眼,我看了看表,大早上6点来电话,他还真是有心啊。

简涛亲了我一下,“媳­妇­,我去给你买早餐去,你再睡一会儿。”

我扯出笑容点点头,简涛走了,我才拿起手机,我看着来电真是方凯文啊?

怎么办?我愁云密布了半晌,决定不想了,这天高皇帝远的,他能奈我何呀?那个古人谁说了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还担心什么,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其实我这一趟来也是有私心的,这周末我父亲结婚,我决定躲在省城这里眼不见,心不烦,连带着我把简涛也截在这儿,谁都不行给我参加去。

简涛今天休息,他要陪我去逛街,可是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去逛街啊。

“媳­妇­,去吧,我给你买衣服。”

简涛这人挺大方的,只是这小子钱太少,我把他钱花了,他吃饭又该节省了。

“不去不去,乱哄哄的没意思。”

我摆弄着遥控器,翻动着电视频道,怎么就没有一个像样的节目让我能看进去呢。

“媳­妇­,那我们去吃火锅吧,这附近新开家海鲜火锅店,医院的同事们都说不错。”

简涛粘在我身上,大手又开始不老实。

“离这远不远啊?”我打落简涛的手,嗯,吃火锅是个好主意,连带午饭一起解决了。

“不远,走两条街就是。”简涛哀怨地看着我,他很委屈,我人都来了三天了,他还没碰一下。

“既然又近又好吃就去吃呗。”

我主动抱住简涛亲了一口,简涛心情大好,又是给我拿鞋又给我拿包的。

我和简涛平日里都爱吃火锅,所以我们俩坐在火锅店里就大快朵颐,嗯,真好吃。

我不时地给简涛夹着菜,简涛这人心粗,他绝不会像方凯文那样把你照顾得很周到,但他的吃相很可爱,任谁看了都会食欲大增。

我为简涛擦拭着­唇­角粘染的调料,“最近工作得开心不?这医院的人际关系还好处吧?”

“有什么难处的,大家都很好啊。”简涛笑得毫无心机啊。

我一猜他就会这么说,那些敏感复杂的人际关系,他通通都感受不到,他太单纯了,他总是认为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

“简涛,这周末我们不回去了。”我说出了我来的目的。

简涛停下筷子,抬头看我,“媳­妇­,那样不好吧?咱爸他也就结这一次婚了,我们做儿女的都不去怎么行?”

我的脸板了下来,“你很想去是嘛,好啊,你自己去吧,我留在这里。”

我不再理他,闷头吃着饭。

简涛看我真生气,便急了,他扯着我的袖子来回晃着,

“茜啊,你还真生气了,你说了算,不去就不去,周末我带你出去玩去。”

简涛长了一张标准的娃娃脸,因此他的喜怒哀乐都会带着孩童般的娇憨,我每次看到他讨好的表情都会莫名地气消云散。

我又给他夹了块鲜虾丸,“嗯,这才听话。简涛这婚礼我们不能参加,你说我下次去墓地看我妈我该怎么说,说老爸结婚了,我和简涛去捧场了?”

“媳­妇­说的对,咱妈该生气了。”简涛了然地点头。

我笑颜逐开,“你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可谁知简涛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媳­妇­,我开窍了,你今晚是不是也该给我放行了。”

这厮脑子里居然还惦记着他的­性­福生活呢。

“我还得在这儿呆上一周呢?你急什么?再等两天,我这身体一痛啊,就会­性­冷淡,你说你该多扫兴啊。”

“哦,这样啊,那就过两天再疼媳­妇­吧。”

简涛又开心地吃饭了,而我却开心不起来,我背着简涛和方凯文做出的那些事儿,这让我面对简涛时心里总是很愧疚。

而且我现在是故意往后拖延的,因为我的皮肤本身过白,方凯文这么疯狂地蹂躏我,以至于我的胸上和脖子上都留有青紫的吮痕。

这几天我都是全副武装的,高领衫睡觉时都不离身的,这一□,两个人坦诚相见,那不是一目了然嘛。

唉,这方凯文真坑人啊,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啊,只是这人能除吗?

尚美终于来了,她不但来了,直接把我从宾馆劫去五星级酒店陪她同住,当然悲催的不是我,而是简涛,这傻小子还等着我给他搞福利呢,我却被尚美劫持走了,想想简涛心里得有多失落呀。

“温茜,上次回去后林宇凡表示很想再跟你交往下去。”

尚美优雅地挂着她那些名贵的衣服。

我摆摆手,“不感兴趣,打住。”

一个简涛和方凯文就够要我命的了,再加一个林宇凡,算了,我消化不了。

“美美,你怎么想起来省城了?”

目及尚美又要有长篇大论发表,我急忙岔开话题,我太了解尚美的媒婆­精­神了,少谈为妙。

尚美有些无奈,“本来是我妈提议要来的,结果临走前家里出事了,我一听说你在这里,我就一个人过来了。”

“出什么事儿?你家老人生病了?”

我关心起来,毕竟我和尚美是好朋友,她家里人生病了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一下。

“没什么事,告诉你也无妨,只是这事儿只有我家里人知道,你可千万不要往外说哦。”

这尚美搞得还挺神秘的。

“那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既然是人家里的秘密,我还是少打听为好。

我不想听了,尚美到来劲了,她笑眯眯地挤在我身旁偏要说给我听,

“我过生日时不是来了一位当医生的婶婶嘛,她来找我妈帮忙当说客,因为我叔叔要跟她离婚。”

我的神经猛然紧绷起来,“你是说你在教育局当局长的那个叔叔?”

“是啊,就是他,这不我妈昨晚就去调解去了。”

“喂,温茜,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尚美拍着我惊异惨白的脸。

我回神收敛自己的神情,“没,没什么,只是听到这事儿有些惊讶。”

“何止你惊讶,我们全家人听了都惊讶,都老夫老妻的了,离什么离啊?婶婶偏说叔叔外面有人了,唉,不管多好的男人都管不住自己的心啊。”

尚美一脸的惋惜,又以此为戒地教育我,“所以温茜我才劝你嫁个有钱人,至少离婚时还能为自己多留些家产。”

我小心翼翼地问着:“这事儿传开了?”

“当然没有,我婶没敢声张,她娘家不在本市,只能来救我妈帮忙,这不都是亲戚吗?还能为她说上话。”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方凯文的离婚让我很惊讶,我当然知道这与我有关系,本来我最初就是想让他跟齐樱离婚的,只是现在我知道他们要离婚了,为什么我却开心不起来了?

如果他们真离婚了,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真能和方凯文在一起吗?

那将是多大的轰动新闻,尚家,方家,温家包括整个教育界都将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我浑身恶寒,开始阵阵发冷。

27三点式泳衣

尚美一向懂得享受生活,她今天来时已是下午,也就没去名品店扫货,而是要拉着我一起去游泳。

我的心情还沉浸在方凯文离婚事件的­阴­影中,所以我有些兴趣缺缺,

“美美,我又没带泳衣什么的,就不去了,你自己去玩吧。”

尚美立马从皮包里取出一个纸袋递给我,“我就知道你没准备,我给你买好带来了。”

这美美很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啊,我打开纸袋翻弄着那几块超少的布料,我的手都在哆嗦,

“喂,美美,你就让我穿这三块布料出去晃?”

“什么叫三块布料,这是今年最新款的三点式。”尚大小姐很不以为然。

“可这万一哪块布料松动掉下去怎么办?”我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风光外泄。

“温茜,这可是名牌,制作­精­良怎么会掉下去呢?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不能接受穿三点式泳衣吧?枉我以前还那么崇拜你,你居然现在退化回封建社会了,是不是简涛给你洗的脑,把你改造成和他……”

“好好,我穿我穿。”我及时打住尚美的长篇大论,我上学时怎么就没发现她口才这么好呢?

唉,反正在这省城也没有人认识我,露就露些吧。

“这就对了,这酒店的游泳和桑拿在一起,挺不错的,我方才入住时就预订了包房,游累了你还可以睡一会儿。”

尚美笑得颇有深意,只是我当时没看出来啊,我满脑子都是方凯文,没办法,他做事一向让我出其不意,以至于我的心肝脾肺都在跟着他惊颤。

我随着尚美乘电梯下到四楼的游泳馆,嗯,不愧为星级酒店的游泳馆,水质清澈,环境幽雅,重要的是人少清静。

我们来到尚美预定的包房换了衣服,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布料这么少?原来是为了突显丰胸的大,挡上面挡不了下面,怎么都得露出个半球来。

我别扭地扯着泳衣,很不自在,不过这儿的服务到挺好,茶几上又是鲜花又是水果的。应尚美要求服务员又鲜榨了一大杯的果汁送过来。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就先放松下自己的神经,等回去后,还有场硬仗在等着我打。

我本来是会游泳的,小时候对游技也挺自信的,只是由于太自信了,差点没淹死,自从那以后我已经很少再去游泳了,我心里总有解不开的疙瘩。

那次溺水事件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我最喜欢的文老师为了救我而淹死了。

我母亲活着的时候,她会在每年的逢年过节时带我去看望文老师的父母。

唉,只是后来我母亲突然自杀,我的­性­情也大变,整天飙车闹事的,也就把这事给淡忘了,再也没去过。嗯,等这次回去后我应该抽空去看望下文老师的父母。

可能是我好久不游泳的缘故,我下水后竟然还有些不适应,渐渐的我的感觉才好起来,越游越畅快……

我胆子也就大了,我一个人向水深处游去,我快速地游到游泳池的另一边,潇洒地来了个翻转,我刚转回去,就砰地一声水花四溅,我撞在别人身上了。

我游水时就怕出现这种状况,我小时候的后遗症又犯了,我的脚抽得厉害,我慌乱地扑腾着,身子直向下沉去。

旁侧及时伸过来一只孔武有力的臂膀把我从水中捞了出来。

我本能地挂在他的身上,我呛了好几口的水,我艰难地喘息着,

“我的左脚……”真是抽得痛死我了。

那人的大手立马抬起我的腿帮我恢复按摩抽筋的脚。

我总算恢复正常了,我心有余悸地推开他,我把住池沿稳住身子,我生气地摘落泳镜,望向这个冒失的男人,

“先生,你没有看到我在这里游泳嘛,你不该站在我的身后,这样会出人命的。”

“我就是看到你在这边游泳才特意过来找你的。”

这男人戴着泳帽和泳镜,他没有生气反而再笑,只是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他终于摘下泳镜,露出一对笑眸,竟然是林宇凡。

“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见鬼了。

林宇凡指了指我身后,双手托起我的身子把我举坐在池台上,他随后也坐了上来,

“我在省城这面有分公司,这阵子我一直在这面。”

“你不会也住在这家酒店吧?”我好笑地看着他,他不要告诉我,他与我有心灵感应。

“我在这边有房子的,所以一般不住在酒店。是我给尚美打的电话,知道你们住在这里便过来看你。”

林宇凡俯□子欲过来摸我的脚,“好些了没有,我再帮你揉一揉。”

我倏地把脚躲到另一边,“不用不用,已经没事了。”

林宇凡的笑眸一直在打量我,目光中毫不掩饰他的倾慕,我才惊觉我全身就穿着这三块少得可怜的布料坐在这个男人面前是非常不明智的。

“那个,我去拿浴巾,这里空调开得不够暖。”

我刚要站起来,林宇凡却摁住我,他冲远处擦了个响指,便有服务员服务到位地送过来一条­干­净的浴巾。他伸手接过来为我披在身上。

忽然他的手微滞,他的笑眸不笑了,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晕,这厮正看着我脖子上尚未下去的吻痕,我的手尴尬地抚上脖颈。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林宇凡很坦白。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只是温茜,我并不觉得小男生适合你。”

小男生?林宇凡说的是简涛嘛,这尚美真是把我家简涛诋毁的不成样子。

“我男朋友他不是小男生,他是医生。”我及时纠正他的口误,在我的潜意识里不喜欢别人这样说简涛。

“哦,对,没毕业的医生,我知道他,在第五医院实习。”

他还知道的真详细,这该死的尚美比八婆还八婆。

我刚要反驳他,远处便传来尚美的喊声,她在招呼我们过去吃东西,原来游泳馆的自助餐开始了。

林宇凡站了起来向我伸出手,“我带你过去吃点东西,来,小心些,别掉水里去。”

他的目光很澄净,我把手递给他,他扶我站了起来。

“这里的餐点还不错,西餐厅的厨师都是从国外请来的,做出的食物很正宗。”

看来林宇凡经常光顾这里,他把我带到餐点区,又体贴地为我拿了盘子和叉子。

我不是很有食欲,我挑了几块漂亮的小点心就和林宇凡回到我们休息的包房。

我身裹浴巾坐在沙发上,透过包房的玻璃门扫了眼外面还在游泳的尚美,她倒挺会成全人的,又躲得远远的。

相比较我的拘束,林宇凡倒显然很自在,也许有钱人常常来这里游泳,穿得少出来晃已经习惯了,近距离的看,林宇凡的身材还真是不错,结实有型,看样子他经常出来游泳健身。

林宇凡没有吃,他在看着我吃,我低垂眼帘,吃得心不在焉,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这几天是甭想消停了。

“温茜,你怎么又无­精­打采的,又头痛了嘛?”林宇凡向我身旁挪了挪。

“没,只是心烦。”唉,我是真心烦啊!

“烦什么?不是你爸爸又找情人了吧?”

“比那严重,这次我爸爸是要娶情人了。”我的语气低落。

林宇凡了然地点头,“哦,是哭的那个,还是凶的那个?”

我忽然来了兴志,我直直地望着林宇凡,“你说哪个好,是哭的那个好,还是凶的那个好。”

林宇凡果真凝神想了想,“我觉得吧,哪个都不好。”

我开心了,我就说嘛,哪个都没有我妈好。

“不过吧,配你爸爸到还都可以?”

“什么?”我惊呼。

“你别急,我是说看上去你爸爸年龄比她们都大得多,这老牛吃­嫩­草通常挑选空间不大,所以就勉强可以了。”

这解释,你就­干­脆直接说我爸老得了呗,拐弯抹角的。

正说着,我放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我摩挲着手机心都在颤抖,竟然是方凯文的电话,我该怎么办?

我对他离婚的事真是不想参与,我赞同吧,就等于我得为离婚后的他负责,可这责任我负不起。我不赞同吧,跟我妈的死比起来我还不解气,因此我把手机直接递给林宇凡,“你帮我一下。”

林宇凡惊讶地看着我,“这次又让我说什么?”

“你就说我在睡觉,有事等我醒来再打给他。”

“这次又是谁啊?”林宇凡的神经又紧张起来。

“我叔叔,就是上次的那个叔叔。”

“哦。”林宇凡可能对上次方凯文的­阴­冷严肃样还有些印象,故而他小心翼翼地摁了下接通键,刚听了一句,就赶紧捂住话筒,

“温茜,怎么办,你叔叔在发脾气,问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就说在酒店睡觉着。”

“叔叔啊,你先别生气,温茜说她在酒店睡觉呢?”

喂,这林宇凡脑袋瓜秀逗了吗?

“温茜,你叔叔说睡了也得把你叫醒接电话。”

我摆摆手表示我不接,林宇凡又松开话筒,“她说她不接。”这厮是管理公司的嘛?

方凯文又说了什么,林宇凡为难地蹙起眉宇,“叔叔啊,她一定是回不去了,我们没在本市,在省城呢。”

方凯文生气地挂了电话,林宇凡摊开手掌看着我,

“完了温茜,你叔叔说如果你三天之内不回去,你死定了。”

我耸耸肩放下手中的餐盘,“林宇凡你不觉得我家里的情况很复杂嘛?”

林宇凡肯定地点头,“不是很复杂是相当地复杂。”

“我从小吧就叛逆不听话,没少挨长辈骂。”

“嗯,看你叔叔就没少骂你。”

我再接再厉继续说道:“现在大了吧脾气又不好,经常体罚学生。”

林宇凡又点点头,“看得出你是个严厉的老师。”

“而且吧。”我扫了眼包房里华丽的装饰,“我很穷又不甘心,偏要贪慕虚荣。”

林宇凡觉察出不对劲了,“喂,温茜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怎么每次和你说话我都听不懂呢?”

我同情地拍拍他的肩,“你很幸运,在没跟我交往之前就看清了我的真面目,所以你不用再顾忌尚美面子跟我继续交往了。”

林宇凡明显的一楞,旋即他恍然大悟,“温茜我有些懂你了。”

懂就好,就怕你不懂。

“你是在考验我,你放心我相信你绝不是那种人。”

28生活就像电视剧

周末我悲催陪着尚美这小妮子逛街。

美美很疯魔的,她能从上午商场开业逛到晚上夜间部关门,还好我提前到了几天养足了­精­神,否则我的身体还真是吃不消。

我陪着她游走在省城各大商场和名品店,真是累死人的说。

下午我们俩刚回到酒店,简涛就匆匆地赶了过来,他一看到我就拉我走。

“喂,简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把他给拽住。

“你爸,不,是咱爸进医院了。”这简涛急得一头的汗。

“我爸爸他不是天天在医院吗?”

“以前那是上班,现在是生病。”

不会吧,我的心揪起来,“今天不是他结婚嘛,怎么进医院了?”

“我妈方才来电话说,你爸爸婚礼早取消了,好像是李阿姨给闹的。”

尚美拿了杯水递给简涛,“我说简涛,你怎么连个话儿都说不明白,慢慢说,把事情说明白了再走,不行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简涛也没在意尚美的态度,他喝了口水,开始慢慢详细地讲给我们听,原来我爸爸和一女的在酒店约会,被李阿姨跟踪了,她大闹起来,还去了医院找领导,结果我爸爸一气之下把婚礼取消了。

我明白了,一定是齐樱了,方凯文和齐樱摊牌要离婚,态度坚决,齐樱便给自己找后路去找了我爸爸,相比较李阿姨的泼辣,我爸爸当然更喜欢齐樱的小鸟依人了。

而且齐樱在年龄上比李阿姨还要小好几岁,怎么都比李阿姨占优势。

也许我爸爸只是和齐樱叙叙旧聊聊天,只是被李阿姨这一闹让事情严重了,我爸爸的脾气以前都是我妈依着他,他一定忍了李阿姨很久了,现在是决心跟她分手了。

唉,我老爸住进了医院,我这个当女儿的就算是再恨他,也得去看他,尚美的战利品也扫得差不多了,便驱车载着我和简涛一同返回B市。

在路上我还再想如果方凯文和齐樱真要是离婚了,那齐樱铁定是要当我小妈了,晕啊,怎么转来转去的又转回来了。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齐樱踏进我们温家的大门,绝对不能。

唉,我的头又开始跳痛了,我的手指紧摁着太阳|­茓­重重地揉捏着,我为我有个这样的老爸感到悲哀,你说你就不能消停些吗?离了齐樱就不行吗?

我们赶回B市时天­色­已晚,尚美直接把车开到了医院,我匆匆忙忙地下车就往医院大楼里跑,等我气喘吁吁地推开病房的门时竟然看到了齐樱,她面容凄惨地坐在我爸爸病床前,他们俩人居然还手握着手。

我转身就要走,后面跟着的简涛急忙抱住我,“茜啊,你忍一忍,咱跟爸说两句话再走。”

我爸爸听到响声睁开了眼睛,他轻声地唤着我,“小茜,是你吗?”

齐樱看到是我,她如惊弓之鸟地站了起来,我深深地吸气,极力平复着胸间窜起的怒火,我坐在齐樱倒出来的椅子上,

我爸爸的面容很憔悴,他握住我的手,眼角竟溢出泪来,

“小茜啊,爸爸很想你,你陪爸多坐一会儿。”

我的眼睛湿润,我向上望了望忍了忍泪意,“爸,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儿,这几年心脏就不好,只是爸没跟你说。”

是啊,他想说也抓不着我的人影啊。

我爸望向简涛,他冲简涛伸出手,“小涛,怎么把你也叫回来了。”

这简涛红着眼圈握住我爸的手,“温叔叔,小茜在我那儿,听说你病了,我们俩就一起赶回来了。”

“好好,你们俩在一起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人生病时是不是总爱说些伤感的话,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各个作着流泪状。

正感伤着,尚美推门走了进来,她拎了两大袋子的水果,我说她怎么一同来的没影了,原来是买东西去了。

尚美笑眯眯地跟我爸打招呼,“温叔叔,我是美美。”

我爸难得地笑了,“美美啊快坐下。”

尚美刚要坐下却猛然看到一旁站着的齐樱,她明显的一楞,那表情不亚于看到外星人。

齐樱表情也很尴尬,她笑得很勉强,“美美也过来了,坐吧。”

齐樱真有定力,这样的场面换作一般人早就离开了,可她就是站在一边不肯走。

我想我爸爸是老感动了吧,人家年纪轻轻的还对他不离不弃,他的心里早就装不下李阿姨了。

我终是没办法呆在那里,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冲齐樱开火,会直接把我爸爸气晕了,好吧,我暂时惹不起,我躲得起。

我离开时齐樱礼貌地送了出来,尚美倒是客气地和她说了几句,我大步地往外走……

简涛在后面追着我,“喂,媳­妇­,你又生气了,慢些等等我。”

尚美也一路小跑地追了过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

“喂,温茜,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婶婶和你爸爸是什么关系?”

我站住脚步转过身子,“知道我爸当年有外遇要和我妈离婚,我妈自杀的事吧。”

尚美点头,“知道啊,你不就为这事儿不理你爸的吗?”

“我爸爸当年外面的女人就是你婶婶。”

尚美像是吃了苍蝇似的张着小嘴,我好心地把她下巴往上抬了抬,

“不要怀疑,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尚美手扶着我的肩膀,“天哪,我得赶快回家告诉我妈去,这还调解个屁呀,我叔叔他真可怜啊!”

我无语,你叔叔可怜,我妈妈更可怜,至少你叔叔还活着,可是我妈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尚美把我和简涛送到简叔叔家就离开了,我想她是急着回家报信去了。

简阿姨早就做好了饭菜等着我们。

“小茜啊,你看你这脸­色­,又被气着了不是,听阿姨的话,现在你爸爸他是病人,有什么埋怨先放在心里。”

简阿姨把我扶坐在餐桌前,简叔叔又赶紧给我端了杯水过来。

我眼圈一红,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简阿姨是我们家历史的见证人,她和我妈妈当年关系最好,所以她是最能理解我心情的人,她轻拍着我的背脊,苦口婆心地哄劝着我。

那一晚,简涛家的饭吃得都很压抑,简阿姨不停地给我夹着菜,只是我难以下咽。

晚上我和简涛还是回到了我的小屋,简涛冲完澡回来发现我躲在被子里哭,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会儿抱抱我,一会儿又摸摸我,“媳­妇­啊,求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很难受,只是……唉,媳­妇­啊,只要你不哭,我过几天春节放假我就带你出去散心去,对,我们就去云南,我带你骑大象去。”

我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向简涛,他傻呼呼地趴在我上方,那焦急的大眼睛,那粗壮的胳膊,分明更像大象。

我掀起嘴­唇­,“我看你挺像大象的。”

简涛憨憨地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那媳­妇­你现在就骑我吧。”

说着简涛真的躺在那里,我被他气乐了,“大象都是趴着的,哪有你这样还仰躺在那儿的。”

简涛露出坏笑,“我趴着你怎么做?我仰躺着你才能骑我嘛。”

晕,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转过身子闭上眼睛不再理他,简涛粘呼呼贴了过来,他从身后紧紧地搂着我,

“媳­妇­不伤心了,我们就好好睡觉吧,还是搂着媳­妇­睡好啊,这小身板真柔软,比天天搂个抱枕强多了。”

我往简涛热呼呼的怀里靠了靠,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如果我爸爸真的选择和齐樱在一起,那我妈妈的死又算是什么?

我忽然感觉老天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处心积虑地让方凯文跟齐樱离婚,结果倒是帮她回到了我爸爸的身边,这样的结局我接受不了。

简涛还得赶回医院上班,所以他只陪了我一天就匆匆地赶回省城了。

周三上课,我的情绪很低落,连学生们都感受到我的不寻常,上课时课堂纪律超好,偌大的教室就我一个声音在讲课。

放学时我在学校门口看到了高朝,他在等我,似乎心情也不好。

我耐心询问他,“怎么了?又跟父母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心烦。”这小子跟我心灵相通啊,都这么烦。

我故意问他,“是不是为你舅舅啊?”

“老师你怎么知道?”这孩子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说吧,你舅舅怎么了?”这方凯文不会也像我爸爸一样气病了吧?

“我舅舅和我舅妈正闹离婚呢,我就纳闷了,你们大人都把结婚当儿戏吗?说离就离,我妈妈这样,我舅舅也这样。”

我无语,唉,看来方凯文和他姐姐都没给高朝做个好榜样,离婚不只是大人的事,受伤害最深的还是孩子。

我拍了拍高朝的肩膀,“高朝,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你可不能因为这些琐事而影响学习啊,如果你年前的模拟考不理想,那老师连根冰棍都不会给你买。”

高朝到底是孩子啊,一听我说吃来­精­神了,“那老师我们不吃火锅吃什么啊?”

我认真地想了想,“我们去必胜客吃比萨。”这东东好又方便又快捷。

高朝开心了,他跟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往外走。

“老师,是不是就我们俩个人去啊?”

“怎么?你还想再多带个人去不成?”我回眸反瞅着他。

高朝急忙否认,“没,­干­嘛多带个人去啊,我得为老师省钱。”

这孩子就是嘴硬。

我和高朝一起走到路口分手,我目送高朝的身影消失,我才转过身子望向身后,方凯文的车子一直在远处跟着我们。

我们俩就这样隔窗相望,其实我也知道我爸爸和齐樱的事与他无关,可是我就是莫名地生气。

如果不是方凯文非要和齐樱闹离婚,齐樱也不会异想天开地要当我的小妈,他真是个愚蠢的男人。

方凯文也没有下车,他的眸光一瞬不瞬地望着我,他再等着我主动上车。

而我就是执拗地站在原地,终于他的手动了,我的手机震起响声,我漠然地接了起来。

“温茜,上车。”

29同是网中人

“我为什么要上车?”

我的声音很冷,方凯文居然在命令我。

“温茜,你又不听话了。”

“哼哈……”我嘲弄地笑了。

“你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倒来管我这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方凯文你不觉得你的思维很异于常人嘛。”

“温茜,我很累,我不想和你在大街上吵,你上车,我们回去谈。”

方凯文先示弱了,他缓和了语气。

回去谈?他应该是想要到床上谈吧,这个种马,哪次不是用身体来解决问题。

“前面转角有个花园,我们就在那里谈吧。”

为了避免再次引发滚床单事件,我还是给自己找个最安全的地方谈。

“好,你上车,我带你去稍远一些的植物园,这里离你们学校太近,容易碰到熟人。”

方凯文的语气变得轻柔了。

这倒也是,这个时间无论遇到放学的学生还是下班的老师都不好,我叹了口气扣上手机。

方凯文的车子轻缓地滑过我身边停下,我板着一张扑克脸坐进车里,方凯文目及我的冷淡他欲言又止,他终是没有说话调转车头向植物园方向驶去。

一路上我们俩都是零交流,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我一直目视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如果时间也能倒退的话,我情愿在我妈妈自杀的那天早上不去上学,我情愿在我妈妈死前就撞死齐樱,只是时间已不可能倒退,但方凯文的婚还没有离,我还有一线希望。

方凯文沉默地开着车,车内弥漫的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我收敛心思,定眼看向远处,前面就是植物园了,那里的环境不错,很清幽,就算我们俩吵起来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方凯文的冷眸目不斜视,他的视线一直锁定前方,以至于我们的车子“呼”地一下掠过植物园。

“喂,方凯文,不是去植物园嘛,你这是往哪里开?”我惊慌地转过身子开始正眼看他。

方凯文薄­唇­上扬,只是这抹笑没有到达眼底,只在­唇­边勾了一下。

我忽然发现我这人很不长记­性­,每次都相信他,每次都被他骗。

“方凯文,我不想去你家。”

“为什么不敢去?”方凯文的声音平缓,但眸光却寒彻人心。

我生生地打了个冷颤,但我就是嘴硬。

“我有什么不敢去的,只是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不认为什么事都非得去那里解决。”

“既然敢去那就一起去吧,也许不久以后那里就会成为我们的家。”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什么叫我们的家?晕啊,他不是要我为他离婚负责而嫁给他吧?如果这样我更得劝他不要同齐樱离婚了。

我的大脑有些凌乱,我怎么把自己弄到这般田地,便宜没占着,倒惹了一身的腥。

我胡思乱想着,方凯文的车子却直接进了地下车库,我坐在车里执拗地挣扎着我是否跟他上去,貌似就算我拒绝,某人也会把我强掠上楼。

果然方凯文大步走过来打开我这面的车门,“温茜,你是想让我抱你上楼吗?”

这个人渣又在威胁我,唉,鉴于此人言出必行,我想了又想还是乖乖地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刚站稳脚步,方凯文就咣当地关上车门,拉过我的手一路急行。

“喂,方凯文你慢点,又不是赶去投胎。”

“你失踪了十天。”这是肯定句。

“我……”我知道我不辞而别是不对地,只是我不是有原因的嘛,你把我迫害得那么惨,是个人都会先跑掉再说。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都在哀叹,我今天是不是不能全身而退了,这厮会不会又要折磨我?

我报着赴刑场的勇气走进方凯文家的大门,咔嚓一声,方凯文在我身后落了锁,我的身子一激灵,怎么感觉像进了监狱般地惶恐不安。

我打量着他的家,这里并不如往常一样清爽整洁,茶几上凌乱地散着罐啤,烟灰缸里积满了烟蒂,原来这些天他都住在这里。

我转眸望向方凯文,这厮居然在脱衣服,长指褪下大衣扔在地毯上,随手又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喂,你­干­嘛脱衣服?”我被他的动作给吓着了。

方凯文解到第四颗扣子的手停了下来,只是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第四颗钮扣上面□的肌肤居然还很­性­感。

方凯文走到沙发前把自己陷了进去,大手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来,温茜,过来坐在这里。”

这语气分明更像是说,小妹妹过来坐,叔叔给你糖吃。

我把身上的大衣抿了又抿,在离他足足有三尺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只是我的动作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我ρi股还没坐稳,方凯文的身体就已然欺压了上来。

我向后紧靠在沙发扶手上,“我先事先声明啊,我们动口不动手。”

方凯文的手揽住我的腰一个用力我就撞入他怀里,

“告诉我,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鉴于某人愈发危险的目光,我决定从实招来,

“我……我去了省城,到了那儿就在睡觉,不停地睡觉,没日没夜地睡觉。”

我都怀疑我­干­嘛这么诚实,他分明不是我家长,我却要向他报备。

方凯文的眸子像冰一样寒冷凛冽,“我每天在寂寞的夜里想你,你却在外面跟不同的男人睡觉?”

“喂,什么不同的男人,你把我脖子和身上弄得那么惨,我天天白天黑夜的都得穿个高领衫,身子被你折腾得像散了架,我哪还有­精­力找男人。”

这厮脑袋里都想些什么,把别人都当成和他一样变态的­性­狂炽者。

方凯文的冰眸回温了,这男人变脸变得可真快,他大手爬上我的脸,抚摸着我的脸颊和头发,微凉的薄­唇­蓦然封住我的­唇­,他的舌在温柔地旋转缠绕……

我感到轻微的窒息,有些天旋地转,他的长臂托起我的臀,转瞬间我已经跨坐在他的腿上。

我的理智回升,我抓住他脱我大衣的手,“不要,我是来谈事情的,不是来□的。”

鉴于这厮做事情太认真,总把□做成一件很具体很细节的事情,以至于战线拉得超长,我有必要先把我的问题解决了。

“我们一边做一边谈。”

转热的薄­唇­再次吸住我的­唇­,这个该死的,他就会拿温柔的吻来蛊惑我。

方凯文扣住我的手腕,轻松地褪去我的大衣,又在解我的衬衣纽扣。

嗯,学文明了,不用撕了而是用手解,只是­性­质一样,都是­性­侵犯。

我有些急,我猛力推开他,他竟然没有揽我,我的身子惯­性­地向后仰去,他眼睁睁地看着我狼狈地摔躺在地毯上。

晕啊,这地毯就不能厚实些嘛,我被摔得头昏脑胀,后背生疼,我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方凯文的身子就已然覆了上来,只是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在利落地捆绑我的手。

“喂,你­干­什么?为什么又绑我。”

不对,这次分明更严重,上次是柔软的衬衣,这次竟然是粗壮的绳子。

我都怀疑这绳子是哪来的,怎么变戏法似的就出现在他手里。

“算你幸运,本来我是想拿这绳子狠狠地抽你ρi股的,让你偷偷跑掉,还去和别的男人睡觉。”

方凯文打了个绳结,他狭长的眼眸倾近我惊恐的脸上,

“既然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打ρi股就免了,改为体罚。”

我想我一定笑得比哭还难看,“那个,方凯文,我下次再也不敢跑了,你松开我好不好。”

这粗糙的绳子磨得我手腕火辣辣地疼。

方凯文无视我的话,他的手开始解我的腰带……

“方凯文,我上次不是跑,我是躲出去不参加我爸爸的婚礼,谁知婚礼取消了,早知道他不结了,我就不会跑掉了。”

方凯文用力扣住我扭动的臀,脱去我的仔裤,

“不要拿那些当借口,温茜你跑得还挺潇洒的,身边还有男人陪着你一起跑。”

晕,我真后悔不该让林宇凡替我接电话,这跟人私奔的罪名就这样给落实了?

“方凯文,林宇凡没有跟我一起跑……”

“够了温茜,我们□时,不许你提别的男人,也不许你想别的男人。”

晕啊,还有没有天理了,说实话都没人听。

方凯文推高我的胸,他望着上面淡化的吻痕竟笑了,薄­唇­狠力吮了上去,我痛得弓起身子,

“喂,你不要再乱种草莓了,我不想睡觉时还得穿着衣服。”

这个混蛋他再剥削我­祼­睡的资格。

“你以为你以后还有跟别人睡觉的机会吗?”

方凯文在卖力地种着草莓,啃咬得我心都在颤动。

完了,我悲哀地发现,这厮很卑鄙,这新伤加旧伤,伤上加伤,等简涛年前回来也不会下去了。

“该死的,你给我停下来,你这人怎么有虐待倾向啊?”我真生气了。

“是,我有虐待倾向,知道你跟别人跑了,我恨不得把你囚禁起来,让你再也不要离开我。”

他居然说得理所当然。

“方凯文,我说你是不是用错了对象,你把这股狠劲用在齐樱身上,她也不会敢再去和我爸约会了。”

方凯文抚慰我身体的大手停了下来,他掀起眼帘紧视着我,他的眸光有些受伤,

“温茜,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的眼眸莫名地湿润,“方凯文,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和齐樱离婚好不好?”

方凯文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身子蓦然僵硬了。

30一辈子捆绑你

方凯文的身子蓦然僵硬了,他扫向我的眼风透着浓浓的失望,

“温茜,你告诉我,是不是在你的未来里从没有预留过我的位置。”

我的眼眸一片茫然,预留什么位置?难道他是要做我的老公吗?

只是这会不会太搞笑了,如果他说的是那个位置,那他应该叫我爸爸什么,应该叫即将成为我小妈的齐樱什么?

这场荒唐的婚姻没有人会祝福,它只会成为B市最热门的笑话。

方凯文已准确接收到我想表达的信息,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指尖颤抖,

“我在为我们的幸福努力争取着,你却告诉我不用再努力了,你根本没想过和我在一起,温茜,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

“我只是不想那个女人走进我的家,我不要她成为我的小妈,这是我对我母亲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的视线模糊,他的话戳中了我的灵魂,让我倍感伤痛起来。

方凯文的眼神冰冻了,脸­色­森冷得发青,

“温茜,你至始至终只是把我当作你报复的工具,你为了惩罚齐樱接近我不就是希望我离婚吗?现在我为了你终于决定离婚了,我顶住方方面面的压力在和她离婚,你却在这时跟我说,求我不要和她离婚,只因为你不想她再去接近你爸爸?”

“……”我把他当成了工具吗?好像有一点点,可是不算是工具吧,我只是曾经利用过他。

“方凯文,我没有把你当工具,只是你认为我们可能在一起吗?我们会被所有的亲朋好友耻笑的,你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方凯文的手颓然地滑落,他的脸­色­­阴­霾,他的语气坚定毫无转圜的余地,

“温茜,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这婚我也离定了。”

我的心拧绞在一起,我想我一定是急了才会口不择言,“方凯文,如果你执意要离婚,我今后绝不会再与你见面。”

周遭的空气骤然凝固,方凯文的脸彻底暗沉了,迸缰的怒火正迅速地在他的眼眸里翻腾燎原,那慎人的目光足已将我烧毁遗尽,

“你竟然把我对你的爱轻贱到如斯境地,把它做为威胁我的筹码?”

方凯文逼近我的脸,我骇得向后立挺身子,只是我无处可逃,只能看着他一寸一寸地靠近我的脸,他的大手猛然抓起我,随着我颤悚的惊呼,他毫不怜惜地把我扔趴在沙发上,

“温茜,既然你这么不稀罕,那我从这一刻起不再当你是我的爱人,你不需要我的爱,更不需要我的怜悯和疼惜,在我身下的你只是一个履行协议的女人。”

“方凯文你疯了吗?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去履行那个该死的协议?”

方凯文死摁着我的背脊,以至于我看不到他的脸,我想这正是他想要的吧,他不想再看见我。

我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方凯文怒火狂澜,他双手紧扣住我挣扎的身子,他的身体像滚烫的岩浆,猝然刺进我的身体,一路炙燃地烧灼,带着疼痛,带着怨恨,恣意狂卷着我柔弱的身体。

我被痛击得瘫趴在沙发上,我用力挣扎着被捆绑的手腕,那粗糙的绳子磨破了我的肌肤,我的手腕终是渗出猩红的血来……

我紧咬住­唇­,方凯文绝对是疯了,那狠绝的力度似要刺穿我的身体,戳进我的灵魂。

看来他不把我刺得千疮百孔,他誓不罢休。

我悲从中来,我的眼泪迸溅,也许老天让我们家遭遇这对夫妻就是来彻底折磨我们的。

一个不知羞耻地要当我的妈,另一个偏执荒谬地要做我的爱人,残忍的怎么会是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们夫妻才是最残忍的人。

我的眼眸蓦然睁大,我紧蹙着眉心,我疼痛的身子在方凯文鸷猛狂狷的冲撞下,竟开始充满异样的力量,一种为­性­而疯狂的力量……

欲望像一条燃烧的火蛇,在我的身体里喷薄逃窜着,带着撕毁一切的力量,势必要将我彻底吞噬。

我不想再被他征服,我现在就想用我的手指狠狠地抽打他,用我的牙齿撕咬他。

这个混蛋,这个可恶的绳子,让我处于最卑劣的劣势,让我失去反抗的资格,让我直感自己就是沉陷在沼泽里的羔羊,对于自己濒临死亡的境地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任人宰割。

方凯文这座愤怒的火山在我的身体里彻底爆发了,他贯穿得愈发疯狂肆虐……

他的紧挺正狂嚣地撞击着我的柔软,他正用他疯狂的□来噬咬着我们的灵魂,他不要一个人下地狱,他要拽着我陪他一起下地狱。

我的体内已掀起层层的热浪,令我身体无一处不熨帖战栗,我的身子已然溺了水,全身湿漉漉的……

有什么狂躁的激流正顺着我们的切合处倾涌而出,我的头向后猛地仰起,凌乱的长发倾泻在我的背脊,绝望的尖叫终是冲出我的喉咙……

我喊得惊心动魄,我的身体无助地战栗,我的目光迷离,我游荡在欲望的深渊找不到归路,只能陪着他一起沉沦,沉沦,直至灰飞烟灭……

直到最后一刻,方凯文咆哮迸缰的怒火才嘎然停息,他紧紧地抱住我,像似要把我揉挤进他的灵魂里。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地,有如炙燃的烛泪颗颗砸落在我的背脊上,它直穿我的血­肉­,烧灼着我的心,我的眼眶再次湿润,泪水狂涌而出,顺着我惨白的脸颊,止不住地往下流……

方凯文终于抽离我的身体,没了他的支撑我虚软的身子瞬间瘫坐在地毯上,我狼狈地转身,我凄怆望着他,我的嗓音颤抖而悲凉,

“你尽兴了吗?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

我抬起淋着血的手腕,那抹猩红正缠绕着我抖动的手指向下一路漫溢……

我的眸光终是被这止不住的血红刺痛了,我定定地望着捆扎我的粗绳,我惨然的笑了,

“方凯文,我从没想过我会有一天被人如此的□□,也许你认为这是我罪有应得,可是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我有伤害过你嘛?我除了主动撞在你身上,我一直都在躲让着你,是你不放过我,是你步步紧逼,是你强要了我的身子,还企图强要我的心。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不爱你……”

我的泪越涌越多,呜咽得我无法再说下去,我被巨大的痛苦所淹没,我的­精­神在这一刻彻底溃败,我的视线模糊得看不清手腕上的绳结……

我疯狂地用牙齿去撕咬它,这该死的绳子,它凭什么绑扎我,是谁给了他这权力……

我的嘴­唇­被绳子擦损了皮,我撕咬得牙齿都在流血……

方凯文震动了,他猛然抱住我,他的大手强行抬高我的头,手指捏住我的双颊,迫使我张开自己流血的­唇­,清凉的薄­唇­猝然攥住我的­唇­,泪水掺杂着血水缠绕在我们的­唇­齿间。

狂肆的吻席卷着我的­唇­舌,我崩溃的理智渐渐回归,我的哭声已由不可抑制地痛哭转为微弱地啜泣……

方凯文的愤怒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无尽的温柔。

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背脊,“温茜放松自己,没有人要伤害我,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

他把虚弱的我抱进怀里,长指轻柔地给我解着手腕上的绳结,

“温茜,我绑着你并不是想要伤害你,我只是太爱你,我害怕你的不可­操­控,我很想就这样一辈子绑着你,直到你真正的爱上我,你会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惟有我最爱你。”

我紧闭着眼眸,我不想再看到他,然,我的心却在倾听着他的心声,我冰冷的心被他的话撕拉得疼痛,让我阖着的眼尾溅出泪来……

“温茜,你现在不爱我,这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足够了,我不会再逼你。”

我的心触动了,原来方凯文也有胆怯和依赖的一面,相比较他爱我,他更害怕的是我不爱他吧。

方凯文把我抱进卧室,他取来了药箱,他在细心地为我手腕上的伤口消毒,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方凯文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低下­唇­轻柔地为我吹拂着,这一次他不再用绳子缠绕我,而是用纱布一圈一圈地轻缠在我的手腕上。

我迷惑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面孔,狰狞的,邪恶的,虚伪的,温柔的……

到底我该去相信他的哪一面。

方凯文为我掖好被子,他怜惜的目光轻落在我破损的双­唇­上,

“乖,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熬些蔬菜粥,晾凉了我再端来喂你。”

我无语地望着他,我不知道我还应该表达什么?

我只知道我跟他在一起,我很累,真的很累……

31最初相识的你

这一觉我睡得极不踏实,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发现方凯文正坐在床边盯着我,目光诡异。

“粥做好了?”我好似没睡多长时间。

“还没有,只是我找来了这个。”

方凯文举起他的手,我眼前赫然多了一条比方才还要粗足足一倍的麻绳。

我吓得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紧紧地背在身后。

“那个,方凯文,这东东是用来捆石头的吧。”

“不,捆你正合适。”

方凯文笑嘻嘻地欺近我,他举起手中的绳子,只是他没有去拽我的手,而是把麻绳套在我的脖子上。

我惊得呼吸顿窒,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确定你要勒死我?”

方凯文的笑容龟裂了,他的脸蓦然狰狞起来,“既然你活着不能爱上我,那你死后一定会爱上我。”

“喂,我死了爱上你还有用嘛……”

方凯文显然不想再和我废话了,他的手臂猝然收紧,麻绳紧勒住我的脖子,我的呼吸被遏制,我的脸涨得通红,我的双眸暴突,我想喊却已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我浑身恶颤,我猛然坐了起来,我心有余悸地抚着我的脖子,原来这只是一场恶梦,没有人要勒死我。

我长呼一口气,我揉了揉窒闷的胸口,我不再迟疑,我冷汗涔涔的爬下床。

尽管我知道这只是梦,但我欲蹦出胸口的心却怎么也落回不到实处,可能我是害怕方凯文会真的勒死我吧。

我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被方凯文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我顾不上手腕的疼痛胡乱地套在身上,我要离开这里,不管方凯文同不同意,我都要马上离开这里。

可能是腹中饥饿的缘故,我的身体有些虚软无力,我扶着门走出了卧室,客厅里静悄悄的,米粥的香味还没有散尽,我越闻越饿,让不,我先吃碗粥再走?

咦,方凯文人呢?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书房的门正敞开着,方凯文竟然趴在书房里睡着了,他一动亦不动,嗯,睡觉的人最没有杀伤力,我放心地走了进去。

方凯文手里握着本书,我扫一眼竟还是本哲学书,是谁总结过哲学家都是疯子的,原来喜欢哲学的人也同样是疯子。

书桌上纸张凌乱,我抽起最上面的一张,写着几句话,我不得不承认方凯文的字写得很漂亮,遒劲而飘逸,就亦如他的人。

‘当我再次遇见你时,我才知道我早已动了心。’

‘如果你也能像我这般爱你,那么还有什么样的利刃能切割掉我们的爱情?’

我品味着这些话,他这是再说我嘛?这后面的句子有些熟悉,我也记不清是谁说过的,只是我想说的是,无需用什么利刃,只需人人脸上的那张嘴就能将我们二人彻底撕裂淹没。

我索然无味地放下纸张,我视线下移落在方凯文的脸上,我这才发现这厮睡觉的样子很痛苦,眉宇紧蹙,额头沁满汗水,我的手下意识地就要去擦他脸上的汗水。

我刚触及他的脸,方凯文的身子就猛然颤动,吓得我缩回自己的手,与此同时方凯文的眸子惊秫地睁开了。

他茫然地看了我数秒才反应过来我是谁,显然这厮也没有睡好,也同我那般刚从扰人的恶梦中惊醒。

“你怎么起来了?”方凯文扶着桌面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下微麻的肢体。

我错开目光,“我想回家。”

方凯文扫了眼我身上的衣服,意外的是他没有勉强我,

“好,只是我已熬好了粥,你喝完再走吧。”

我本想拒绝可我的头却违心地再点头,难道我的头也饿了。”

方凯文牵着我的手来到餐桌前,我安静地坐等在那里,看着他为我盛粥,看着他坐在我身旁,看着他盛出一勺粥轻放在我­唇­边……

我的泪腺酸涩,我已经对方凯文的反复无常不再惊异了,此时的他体谅我的腕伤亲自来喂我,他望着我的目光温和而亲切,疯狂的恶魔俨然变成了长着翅膀的小天使。

我张开了嘴含进一口粥,这粥早已放温,破损的嘴­唇­并没有被诱发疼痛,我不得不承认方凯文的厨艺­精­湛,一碗普通的蔬菜粥也被他熬得羹稠香糯得这般好吃。

我都不知道我的眼泪是什么时候流淌下来的,方凯文的手顿滞了,他放下粥碗抽出纸巾轻柔地为我擦拭着眼泪,

“小时候的你可不爱哭鼻子,我知道那时候的你很厉害,你班的男生都怕你。”

我的眉心微蹙,“你调查过我?”

我小时候的事儿他都知道,他还真是神通广大。

方凯文笑得很柔软,他重新拿起粥碗继续喂我,

“不用调查,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我不知道我会爱上这个倔强厉害的小丫头。”

我疑惑了,他在说什么?怎么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我沉默地吃光了整碗的蔬菜粥,其实我是真饿了,所以先吃饱了再说。

我的配合让方凯文很满意,他握着我的手站了起来,“来,先跟我去卧室,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往回拽自己的手,晕啊,竟然要去卧室?他不是又要滚床单吧?

方凯文读懂了我的意思,他放开手,“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来给你看。”

不一会儿方凯文就从卧室里捧出一个盒子来,他把盒子放在餐桌上,先从里面拿出一本老式影集递给我。

我接了过来打开翻看,嗯,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这般可爱,只是这孩子怎么那么像小时候的我啊?

晕啊,我的眼睛睁大了,居然真的是我。

我在给新入队的新生佩戴红领巾,我代表我们班去参加演讲比赛,我坐在硕大的钢琴旁小胖手弹着《红星之歌》,我们班大合唱时我站在前面指挥,运动会走队列时我举着班牌,还有好多我和我们班其他同学和老师的合影……

我的眼泪哗啦地落下来,照片的颜­色­虽已久远,但里面的人却很鲜活,这里面好多的照片我都不曾看过,可这些方凯文是从哪里弄来的?

方凯文为了解惑我的疑团又递给我一本影集,我翻开第一页就惊呆了。

这是典型的婚纱照,里面美丽的新娘居然就是我死去的文老师,白­色­婚纱的她依偎在白­色­礼服的方凯文怀里,笑得那么幸福快乐。

我的心抽成一团,这个真相让我一时无法接受,我抬眸看了看紫­色­的窗帘,看了看紫花的墙壁,我忽然明白了,这个颜­色­不是方凯文喜欢的颜­色­,而是我们文老师生前最钟爱的颜­色­。

记忆里文老师的皮肤很白,她穿紫­色­的衣裙很美丽,她的头发很长,有一次我傻傻地问她,文老师你为什么不剪短头发?她笑着告诉我,因为她爱的那个人喜欢她的长发,所以她舍不得把它们剪掉。

我的心跳加速,我颤抖的手不停地翻动着,整整一本的影集全都是方凯文和文老师的合影,有大学时候的,有上班以后的,还有和亲朋好友的。

我终于确认了,方凯文不是别人,他就是为救我而死的文老师的未婚夫。

我傻呆呆地望着方凯文,我的视线氤氲模糊……

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我当年旷课飙车,方凯文会三番五次的去学校找老师告状,我先前还以为他是在为齐樱出气,没想到他是为了拯救我,为了不让我走入歧途。

方凯文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他把我的脸埋进他的怀里,

“温茜,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成长,包括你的成绩,你考取的院校,以及你毕业的分配我都藏有私心,我只想让你过得好,只是我漏算了一步,那就是我没有想到自己会爱上你。”

方凯文的薄­唇­轻触我的额头,“我很想抓牢你,但越是想抓紧你越是伤害你,我变得自己都觉得陌生,或许这都是缘于我爱你而你不爱我吧,我方才也想通了许多事情,我应该调整我自己的心态,不能勉强你来爱我,所以以后我不会再逼你,我把自由还给你,你不需要有压力,更不需要有顾虑,你还是原来的你。”

我的心痛如刀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会那么痛,我不是很期待这样的结果吗?

不再被方凯文所纠缠,不再被他所控制,我应该高兴不是嘛?从今以后,我还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老师,他还是美名远扬的大局长。

“我想回家。”这是此时我唯一能说出来的话,也许我也想逃避吧。

方凯文没有挽留我,他亲自开车把我送到家,临下车前他递给我一个纸袋,

“这里面有纱布和消毒液。最近几天手腕都不要沾水,以免感染。”

我心情复杂地点着头,他跟着我一起下了车,把我送到一楼他止住脚步,

“你不要怕,我站在这里等你,你开门后我再走。”

我默然地走进昏黑的楼道,知道他在一楼陪我,我的脚步走得很坦然,不若往日的焦急和害怕。

我进了家门,我没有开灯,我直接来到窗前,方凯文正站在楼下望着我家的窗口……

那一夜我无可救药地失眠了,我想得头痛欲裂,如果我不是愚蠢地跳下水去救人,那文老师也不会为了救我而死,方凯文也不会痛失了未婚妻,他们会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样算来,真正的罪魁祸首不是方凯文而是我。

这一次方凯文没有骗我,接下来的日子他没有再找过我,连电话都没有。

我的时间空下来,我便去医院陪我爸,不知道是不是爱情的力量,我爸他的­精­神居然好了很多,就连面­色­都愈发红润了。

我一般都会在上午去,下午离开,齐樱一定是故意避开我,听护士说她自从我去后,就改在傍晚过来了。

爸爸似乎在我面前不敢提起齐樱,但他又忍不住,他旁敲侧击地问我,

“小茜,你是不是不喜欢爸爸再婚?”

我正在给他剥苹果,我调皮地笑了,“当然不喜欢,那会儿你非要和李阿姨结婚时,我就在想,如果你真要结婚了,我就自杀去地下陪我妈去。”

我说的漫不经心,我爸却听得惊心,他的神情愕然,因为他很了解我,我通常都是说到做到。

我把苹果切成小块,我用牙签Сhā了一块亲昵地送至他­唇­边,

“爸,你在想什么?来吃苹果。”

我爸回神看我,目光复杂,这苹果他一定吃得难以下咽吧。他想到什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痛得小脸皱成一团。

我爸止住欲说的话,他掀开我的衣袖,看到了手腕上已渗出血的纱布,他的目光里满是心疼,

“小茜,你这是怎么弄的,是谁伤了你?”

我抽回我的手,我委屈地把袖子放下来,我抹了下潮湿的眼角,

“没事了,是我自己心里闷得慌,自己划伤的。”

我爸这次的表情不再是愕然而是惊秫了。

“爸你方才要说什么?”

我用湿毛巾给他擦拭了下额头,那里已然溢出汗水。

“没……没什么,我是再想我应该去看看你妈妈了。”

我爸已很久没有再提及我妈了,现在他终于想起我妈的存在了,自从他有了李阿姨后,他已经快遗忘了在山上还躺着一个曾经深爱过他的女人。

我这次的眼泪是真的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像小时候一样把头枕在他的胸前,

“爸,我前几天去看我妈了,她很凄凉,那山上太­阴­冷,妈妈活着时最怕冷,现在却要天天的冻在那里……”

我爸老泪纵横,“是爸对不住你妈……”

唉,我在心里哀叹,如果你真认为自己对不住我妈,就不要再去娶那个害死我妈的人。

年前的模拟考试顺利结束了,几天后成绩公布下来,高朝的成绩一鸣惊人。

这孩子虽然没考进前五十名,却轻松地进了前八十名。我想他还是有潜力可挖的,下次我应该跟他赌把大的,看他到底能考出什么样的好成绩?

周末下午,我和高朝早早地来到必胜客,我点了一桌子的好吃地来慰劳他。

“老师他们家今天做的比萨真好吃。”高朝吃得很卖力。

我肯定地点头,“是你小子心情好,所以吃嘛嘛香儿。”

“嘿,老师你别说,我现在心情真是好得很。”

“当然了,考得那么好,跟老师说说,你爸妈是不是都很为你高兴啊?”

听到高朝的成绩时,我心里都像抹了蜜似的甜,就仿佛他是我的孩子。

高朝笑得酷酷的,“我还没告诉他们呢?我心情好是因为就我们俩人吃饭,如果这次我舅舅再跟来,我就得郁闷得吐血。”

我的心顿滞,“你舅舅他还好吧?我是说,你不是说他在离婚吗?”

“还好了,我舅舅他出差了。”

小高朝使刀叉的姿势很优雅,他的眼线也很长,他低下头看食物时,那神态竟与方凯文很神似。

哦,原来是出差了。

“不过他昨儿晚上已经回来了。”高朝掀起眼帘,补了一句。

这孩子说话怎么大喘气呢,就不能连在一起说嘛。

“哦,对了老师,我已经搬回家去住了。”

我了然的点头,“嗯,老师看到了你停在学校里的机车,现在你舅舅家在闹离婚,不利于你学习,还是回家的好。”

“唉,我现在也赞成他们离婚了。”

高朝神情有些低落,居然也学起大人长吁短叹了。

“为什么?我还记得你上次说不希望他们离婚。”

“老师,你见过夫妻之间分房而睡的吗?”

高朝欲言又止,但还是说出心中的疑问。

“分房?”我惊讶的抬眸,难道方凯文和齐樱一直分床而睡吗?

“是啊,我舅舅他们家有两个卧室,我舅和我舅妈一人一间,而我是睡在书房。”

“一直都这样吗?”我就是很想知道。

“一直都这样。我回家问了我妈,我妈说她早就知道了,心不在一起的人也没必要再住在一起……”

高朝很信任我,他谈着方凯文鲜为人知的家事,我听得心阵阵抽紧……

如果真是这样,那方凯文的日子一定过得很凄楚无奈吧,而我还要去强迫他继续过这样痛苦的生活,方凯文说的没错,我是太残忍了。

我和高朝聊了很久,从必胜客出来时,天已经开始泛黑了。

深冬的傍晚,华灯初上,外面的冷风丝丝入骨,我和高朝都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我们心照不宣地加快脚步,一路急走在步行街上。

我们刚拐出步行街,高朝就顿住脚步,他站在一家咖啡屋前,“我舅舅在这里。”

“什么?”我停住脚步,原来高朝看到了停在外面的车子。

我转眸望向店里,透过洁净的玻璃,里面投­射­出来的光束很温暖。

临窗的位置上,方凯文正和一个漂亮的女人说着话,他们聊得很尽兴,眉眼都在飞扬。

我继续往前走,高朝追上我,“我明白了。”

我好笑地看着他,“臭小子,你又明白了什么?”

“我舅舅原来是有第二春了。”

32这疯魔的身体

“第二春?”这词用的。

我站住脚步回头故意逗着高朝,“你怎么知道的?”

“那女的我认识。”高朝神秘兮兮的。

“你认识?她是谁啊?”看来这女的跟高家走得还很近。

“她是我爸的客户,是我妈的朋友,是我舅的同学。”

这关系被他介绍得够复杂的了,我给他及时纠正,

“高朝你要学会抓重点,你前面那两句就可以省略不说了,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哦,老师你的意思是说,同学关系才是产生感情的关键因素了?”

这孩子的思维比我还跳跃。

“当然了,他们年龄相仿,彼此了解,又有共同语言,所以看来你舅舅这次有戏了。”

唉,我有些小郁闷,这关我屁事儿,我在这儿分析个什么劲啊?

“喂,老师,他们出来了。”

高朝压低声音,手指扯动我的袖子,其实他大可不必小声,离着八丈远的,又是逆风,他就算是喊,他们也听不到。

我顺着高朝目光看过去,果然那位穿着贵气,仪态优雅的女人跟在方凯文的身后走了出来,又小鸟依人地坐进方凯文的车里。

我忽然紧张起来,方凯文的车子已然顺着我们的方向开过来,我一急便藏在高朝的身后。

高朝回头发现我的怪异行为,不但没惊讶他竟然还很配合啊,他大方地打开大衣把我裹进他的怀里。

这孩子的个头可真高啊,完全遮住我的小身板。

“他们过去了没?”我小声地询问着。

高朝的声音从我脸的上方传来,“刚过去……只是……”

“只是什么?”这孩子身上有着清爽的柔顺剂味道,竟比香水还好闻。

高朝的声音愈发不自然,“只是老师,他又把车倒回来了。”

倒回来了?“倒哪里去了?”

尽管寒风刺骨,我的额头却已然捂出汗来,这大衣一定是纯羊绒的。

“老师,你不用藏了。”高朝的声音愈发低弱。

我松口气,“他们走了?”

“没,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把头从高朝的大衣里小心地探出来,我的眸光顿滞,我的身边已然多出一个人,此时的他正用他那双不悦地眼睛直盯着躲在高朝怀里的我。

那个,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方凯文会站在我身后啊?

“嗨,你也在逛街嘛?”我主动打招呼。

方凯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高朝,他意外地笑了,

“这么大冷天的,你们站在这里当站牌啊?”

“没,没,我们正要打车回家。”我望向高朝寻求他的帮助。

高朝立马点头,“对,对,我们刚吃完饭,正准备回家呢?”

唉,这孩子怎么一见了他舅舅智商就直线降低呢?

果然方凯文的脸­色­变了变,但他还是好脾气地冲着我们微笑。

“既然回家,那就一起走吧,我送你们。”

“不用,不用了。”

我急忙摆手,“高朝你跟你舅舅先回去吧,我还要去趟医院。”

谁知高朝也跟我学,“对,我正好也要去医院,舅舅你还是先走吧,不要让曲阿姨等急了。”

“医院?德祥路的那家嘛,你们上来吧,顺路。”

方凯文已然失去耐心,他冷冷地扔下一句,便先向车子走去。

我和高朝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老师你去医院­干­嘛?”高朝首先发问。

“我去看我爸爸,那你去­干­嘛?”我笑得虚伪,反问着他。

高朝笑得比我还灿烂,“真巧,我也去看我爸爸。”

是够巧的了,都跑一家医院去了。

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们俩就目标一致地坐进方凯文的车里。

车上副驾驶座上的女人真有礼貌,看见我们上车便回头主动和我们打招呼,

“是小朝啊,好久不见了,这是你女朋友吗?长得可真漂亮。”

我尴尬地冲她笑笑,我没解释,貌似也没有必要跟她解释,我转头望向高朝,嘿,这孩子脸红什么啊,笑得那叫一个腼腆。

高朝看我在看他,他的脸更红了,他居然把头扭向玻璃。

晕啊,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我安静地坐在后面,这阵式没啥好尴尬的,大家都在一个城市,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早晚都要适应。

前面的那位曲阿姨在和方凯文继续他们没有谈完的话题,好似一会儿他们有饭局,正说着其他到场人的趣事儿。

看得出她很喜欢方凯文,她望向他的目光可能别人会说很正常,可看在我眼里怎么就多了抹暧昧呢?

“凯文,一会儿到那儿,你可不能不管我,得帮我挡酒哦。”

这曲女士,看上去年纪也不轻了,声音却还跟小姑娘似的娇­嫩­麻人,我想方凯文的骨头都快酥了吧。

方凯文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我就说你开车去的,最近抓醉驾抓得厉害,他们不敢逼你喝。”

“那我就更不能喝了,晚上车就由我来开吧,我得把你安全送到家。”

真体贴啊!但我可以理解为,她的引申意思是,我要把你安全地送上床嘛?

好吧,算我思想不地道,我憋住笑把脸转向一旁,结果却发现高朝也在笑。

前面正逢红灯,方凯文突然转过头看向我们。

高朝一急便趴在我肩膀上,闭着笑眸装睡。

这伎俩被人抢先用了,我只好做昏昏欲睡状,眼观鼻,鼻观心,只是我的嘴­唇­还在抽。

好在这儿离医院不远,车子很快到了我爸工作的医院,我先推门下车,高朝跟在我身后也下了车。

方凯文滑下车窗看我,我没有理他,径直向大楼走去,我听见方凯文在说:“小朝用不用舅舅等你们一下。”

高朝回得更绝,“不用不用,舅舅,我们就不去当灯泡了,你和曲阿姨尽兴啊。”

这高朝一路小跑地追上我,“喂,老师等等我。”

“我们又不同科,你应该去五楼吧。”这孩子也挺粘人的。

“我先陪你去看你爸爸,你再陪我去看我爸爸。”

这事儿还有礼尚往来的?

我打住脚步,“我们还是一起去看你爸爸吧。”

我潜意识里不想让高朝看到齐樱,这孩子不适合去承受复杂的冲击,他需要绝对的内心安静。

“为什么?”

我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是我记错了,今天我爸爸他不在医院。”

“哦,那好啊,我们坐电梯去五楼。”高朝开心了,我跟在他身后陪他去看望他的养父。

王建波一看就是那种忠厚老实的实在人,只是他看向我的目光很奇怪,晕啊,那分明是在看他儿子准女友的目光。

为什么这些人都会认为我是高朝的女朋友呢?难道他们看不出我比他大很多吗?

为了不再让人引起误会,我不得不先来个自我介绍,“你好王先生,我是高朝的老师,我姓温,今天恰巧在医院遇到,就顺便过来看看你,也跟你介绍下高朝最近在学校的情况。”

王建波一听,慈爱的目光立马转变为尊敬,“是温老师啊,您快请坐。”

我和王建波简单地谈了下高朝,当然都是在夸他了,王建波一听自己的儿子在学校乖巧懂事成绩喜人,更是开心不已。

最后我走时给王建波的枕头下压了钱,来得匆忙没有买东西,这位养父对养子的深厚父爱真的打动了我,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只希望他能够坚强乐观地活下去。

高朝那晚留在了医院,我一个人打车回的家。

我疲惫地开了门进了屋,手还没来得及点灯,旁侧就窜出一人影,他猛然抱住我,准确地攥住我的­唇­。

“呜呜呜……”

我吓得腿脚发抖,我家竟被入室抢劫了,还是个劫财又劫­色­的主。

我拼命挣扎着,只是这人孔武有力的臂膀把我抱得死死的,让我无法施展我的手脚,他嘴里带着浓重的酒味,熏得我头都在发晕。

他抱着我滚落到沙发上,他早已蓄势待发的勃.起死顶在我的双腿间,尽管隔着仔裤我都能感受到那里的膨胀跳动,两只炙热的大手掌已然窜进我的衣服里,在温柔地揉捏着我的胸峰。

我不再挣扎,在黑暗中的我反含住他的­唇­,我在热烈地回应着他,这一对大熊掌已然让我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他不是别人,而是简涛。

果然这厮兴奋了,他松开我的­唇­,黑暗中的眸光熠熠发亮,

“媳­妇­,你是不是也想我了,你咋比我还着急。”

“嗯,我配合你啊,不然你玩得多没趣啊?”

“媳­妇­对我可真好。”简涛狠亲了我一口,便抱起我一路小跑地进了卧室。

这厮果然轻车熟路了,黑暗中还能准确地找到卧室,我们一起跌倒在大床上,陈旧的床板发出抗议的响声。

我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简涛在急切地脱着我的衣服,我也急切地脱着他的衣服……

直到他进入我的身体,他才满足地呻吟了一声,

“真舒服啊,在媳­妇­怀里比做神仙都爽。”

我没有回应他,我的眸子有些酸涩,我猛然拉低他的头再次攥住他的­唇­。

简涛的­唇­在回吻着我,他的手却在利落地套着小雨伞,简涛这人就这点好,他很怕我怀孕,所以他很小心,他每次都会做好防御措施。

而方凯文不同,他太霸道,从来不带那东东,以至于每次我回来都是提心吊胆地吃事后避孕药来弥补预防。

简涛已然把我的双腿搁置在宽肩上,他骁勇善战地冲撞着……

在­性­事上他永远是个不知疲倦的勇士,一条道儿跑到黑,他不会像方凯文那般花样翻新地折腾你,你就躺在那里看着他一个人厮杀搏斗就足够了。

“媳­妇­,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啊?”简涛­性­意盎然地问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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