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竟是真的吗?也许是巧合吧,难道说这种玉簪不止一枚?
南宫长轩的心如刀绞般难受,豆大的汗滴滴落在桌子上,溅起一层水圈。
“没事吧?是不是有些喝上头啊?”沈凌依看着满脸古怪的南宫长轩,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南宫长轩摇了摇头,晃悠悠地站起来,“我去歇一会儿。”
满眼昏暗,整个客栈都好像晃了起来。南宫长轩只感觉脑袋*,颤颤巍巍地上了楼。
“哎,你说好要去寻芳苑的!”
身后,沈凌依的话语,变得模糊起来,似在遥远之外传来。
“不,这不可能!”
南宫长轩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思绪万千。
“难道她真的是青蝉宗的奸细?怪不得当初我救她之时,她不想离去,只愿跟着我走。看来,真是要探听我们的底细与去向。”
南宫长轩心中一阵酸楚。
如此纯洁美丽的女子,竟然是魔教的人。心中美好的憧憬,顿时如琉璃瓶跌落在地上,摔碎的一干二净。
不管怎么说,先要探听一下虚实,不可妄下结论。
南宫长轩长长叹了口气,用双手掩住面,侧卧在床上。
深夜。
周围一片寂静,偶尔有声声蝉鸣从山下传来,沁人心脾。
时节已入深秋,可这里却无一点寒意,炎热不堪。孟醒睡不着觉,还趴在草丛中,借着皎洁的月色胡乱翻着那本真经。
一遍,又一遍。那本书页飞快地扫动着,画面过眼即逝,模糊不已。
孟醒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看了一眼老人,老人正在熟睡,雪白胡子盖在胸前,一起一伏。
孟醒将目光又投到书册上,来回翻动着书中间连续的九页。
那九页,便是仅有在全书中的九个不同位置的太极。
孟醒从地上寻来九个小石子,按每一页图太极的位置摆放在一起,赫然出现了一个图案。
孟醒紧闭双眼,仔细地回忆着这个图形,突然双眼大睁。
这个位置的摆放,竟同当年所见的九个莲台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是巧合吗?毕竟这种摆设并不是特别怪异,碰巧相同的可能性不小。
孟醒从地上站起,将中间的石子换成一个大石块,围着这个图案绕圈子,仔细地注视着——却在图案的侧面站住了。
那个图案侧过来看,不就是孟醒在谯明山洞中见到的可怕的血眼吗?
孟醒吓了一跳,那最大的石块仿佛是的眼仁一样死死盯着孟醒,一动不动。只看得孟醒心惊肉跳,伸脚踢开了这些石子。
月色比寒风更加凄冷。
南宫长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日之事,就像刻在心间的痕迹一样,抹之不去。
月光突然一暗。
一个高大敦厚的身影在窗外一闪而过。
“谁?”
南宫长轩从床上跳了起来,惊道。
外面悄然无声。
南宫长轩将挂在墙上的宝剑取下,轻轻来到窗边,一把推开了窗户。
没有踪影,只是一枚泛光的金镖,死死Сhā在离南宫长轩仅有一掌的窗檐上,镖头钉着一张黄纸。
南宫长轩四下张望了一番,见不再有动静,便使劲将那金镖拔了出来,翻开黄纸。
这一翻,更是大惊失色。
纸上,当当正正些着几行大楷。
“宗主大王:已探得秦王行踪,九月甲子达锦环宫,予将时刻随长轩,毋让其至锦环宫半步。大王可与三日之内抵长安,带足人手,坚壁不出,伺机行事。 凌依手书。”
“长轩”的“长”字,没有上面的一横。
字字句句,犹若缝针,在南宫长轩心中穿刺。又好像惊雷,在头脑中炸响。
沈凌依,真的是青蝉宗门下。
南宫长轩大叫一声,拔出宝剑,冲出门去,不顾夜已深,重重推开沈凌依的房门。
沈凌依恰好未眠,坐在幽暗的烛光之下缝制着衣衫。那衣衫,是南宫长轩在摄魂堂打斗时破损的,托沈凌依回来缝补。
沈凌依被这鲁莽的举动吓了一跳,转回头埋怨地看着南宫长轩。
南宫长轩没等沈凌依开口说话,便一个箭步冲向前去,从沈凌依手中夺过衣衫,甩在地上。那出那枚金镖,狠狠Сhā在沈凌依面前的木桌上。
沈凌依嘴巴大张,眼中噙满泪花。
“你,你要干什么?“
“哈哈哈哈。“南宫长轩大声地冷笑着,”沈凌依,我的好妹妹,你可认识这枚金镖?“
沈凌依从桌上费劲地将金镖抽出,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我又不是习武之人,这些东西岂会认识?你当真是喝多了吗?”沈凌依面颊抽动着,眼泪就快要落下来。
“你还在骗我!当初本不该救你,我却被你迷了心窍,将你从那狗官手中救出,却是养虎为患!”南宫长轩加重了话语,仿佛整个屋顶都在抖动着,“你自己看看吧!”
一张黄纸,在空中飘荡,久久不愿落地。沈凌依伸手接过黄纸,看着纸上的内容。
慢慢的,沈凌依脸色变得惨白,嘴角不停抖动,大颗大颗泪珠从眼角滚落。
“不,南宫哥哥,这,这不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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