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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鬼
( 初春时节,已经是很久没有下过一场暴雨。大雨过后,人人都在传李国公府内是遭了鬼。一场暴雨,将原本埋在地下的骨骸给冲刷了出来。老夫人找了无数法师驱鬼,可是还是有很多婢女声称自己半夜路过九姨娘院子的时候听到女子的惨叫声。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虽然老夫人下狠心处决了几个乱嚼舌根的婢女,又是将几个知道消息的丫鬟封锁了起来,可是还是耐不住悠悠之口。私下里,乱成了一片。
已是暮色幽幽,十姨娘柳明娇的屋子里面点着一根烛火,柳明娇身着一袭红纱美袍,露出纤细的脚踝。一个黑色的影子却是趁着夜色从半开的门缝内溜了进来。他的身形诡异,好似是一个扭曲的橡皮泥,可以随意捏出形状。
尽管已经见了无数次,十姨娘还是被他丑陋的相貌吓了一跳。那影子好似是习以为常,也不在乎十姨娘的唐突,倒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就咽下了肚。
“如何?”那一双惑人的脚踝勾起了男子的下巴,眸中带笑。
那男子拿住了十姨娘的脚踝,如玉的脚踝在这个夜晚无疑是勾人的。他从下及上的亲吻到了大腿处,一只大掌抓着十姨娘的纤腰就扔到了床上。
“你交代给我的事情,自然是做的妥妥当当的。相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是国公府内最尊贵的宠妾。”他的声音很是沙哑,配上难看的相貌,让人有一种厌恶感。被这样子的人亲吻,十姨娘实在是很难提起兴致,不过为了大计,她还是顺从的解下了纱质的外袍。美人如玉的身体躺在大床上,那名男子冷笑了一声,便是一阵颠鸾倒凤。
李潇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十姨娘的院子内,十姨娘正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自然是禁不起冷淡。十姨娘在他的身下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滋味,却在进入的一瞬间抽出枕头下的匕首抵住了那个男子的脖颈。“你究竟是谁?”
“帮助你的人。”那男子毫不惧怕,依旧是将嘴唇凑近了她的胸口,呼出一片热气,便是用力的耕耘起来,惹得十姨娘娇喘连连,“杀了我,你舍得吗?”
十姨娘确实舍不得,这名男子是前几日溜进她的闺房的,没有多说什么就打昏了十姨娘。十姨娘醒来后,就已经和他赤身躺在一张床上。原本她是受过三从四德教导的女子,是无论怎样都不愿跟他人苟合的。可是这名男子答应帮助她除去大夫人,条件便是占用她的身子。又是威胁她若是不顺从,便要让整个李国公府都知道这件事情。ww
十姨娘没办法,含着泪屈服了,就连身边的贴身婢女雅兰都没有告诉。过了这十来天,竟是甘之如饴,每日没有等到黑衣人的疼爱就像是小死过一次一样的难受。慢慢的,十姨娘发现即便是没有威胁,她也离不开黑衣人了。
十姨娘的指甲扎进了男子的肩膀,秀美的脸庞因为狂热的求欢扭曲成一片。等到烛火渐渐燃烧的只剩下三分之一,她才恢复了平静,喘着粗气搂上了黑衣男子的肩膀。
“明日事成之后,你何时再来?”
“怎么?那么舍不得我。”那男子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是我还没有满足你吗?”调笑着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吻,语气却是冰冷的。他利索的下了床穿上衣服,眼内是一片清明,毫不犹豫的向门外走去。
“我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可是若是想要过问我的身份,那就是死路一条。”
阴冷的语气和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凛冽杀气,让十姨娘毫不怀疑,他确实是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的。
待到男子走后,十姨娘的脸色还是没有转晴。
三月刚过,便是李家先祖的祭奠之日。
余式特意选了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在李府内院举行祭奠仪式。先祖们的牌位一直供奉在内院的尊为阁,常年都有婢女和小厮打扫干净,这几天更是布置的焕然一新。举行祭祀之前,老夫人曾经跟李琦吟透露过一丝意思。
“你母亲如今被罚,嫡姐一个残废另一个被禁足。我寻思来寻思去,小一辈的孙女里面,只有你是上得了台面的。祭祖之时需要一男一女小辈站在前头烧香给祖先,不然就让你跟律儿去吧。”老夫人这句话,就是在表示李琦吟这个庶女在她心里面的地位。
李琦吟微微一笑,“既然是祖母的安排,我绝无异议。”
老妇人接着道,“前几日你父亲看上了一个七品官员的嫡女,那姑娘瞧这不错,也是样貌出众。你父亲有意提为十一姨娘。”
李潇迎娶十一姨娘,这原本就不是李琦吟可以评价的事情。可是老夫人无论有什么事情,都喜欢跟李琦吟说上几句。
“如今你父亲房里面,大夫人被关,二姨娘常年在寺院,三姨娘六姨娘是个不得宠的,五姨娘八姨娘九姨娘又是一个一个的死去了,只剩下三姨娘和十姨娘能够为你父亲生下李家血脉。对于一个一品大臣来说,姨娘可是足足不够的。”老夫人知道李琦吟不便开口,也没有打算让她开口,只是自言自语,“收了姨娘也好,让他也少去去花柳之地,收收心也是。”说罢,老夫人便是舒缓了眉头。
十一姨娘一旦进来,是正儿八经的官宦人家的女子,虽然官虽小,可是跟三姨娘十姨娘这些平民戏子还是有差别的。若是不出所料,十一姨娘必定会惊起一阵独宠。看样子,这李府的格局又是要改变了。
老夫人提前跟李琦吟说这件事情也是这个意思。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身份不够难免受人欺压。虽然十一姨娘听说是个好性子,可是谁知道嫁进来真的是什么样子。若是受了委屈,你只管来找我。”
“孙女知道。”李琦吟抿了抿唇角,笑了。
望着高高的祭祀台,李琦吟忽然想起了老夫人跟她说过的一番话。周围跪着的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先是老夫人跪在最前面,之后便是李潇,随后是大夫人以及李律李琦秀,李琦吟在最后一排,和各种姨娘庶女们在一起。
“四小姐和大少爷,请为历代祖先上一支富贵香。”法师颔首,李琦吟和李律两人便一人手上拿了一支富贵香,朝祖先行三跪九叩之礼,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以往,上香的女子都是大夫人的两个嫡出小姐,现在竟然变成了庶出的四小姐。众人面色一愣,不知道这是不是也代表了一种方向,证明这个四小姐在府内的地位是扶摇直上。
唯独老夫人面色不改,冷着脸子“咳”了一声,众人皆是缓过神来。
最近府内很是不太平,九姨娘的冤魂之说沸沸扬扬,余式也是想要借着祖先之威望驱散在作祟的妖魔鬼怪,还李府一个清净。可是谁知道,这富贵香Сhā了上去,竟是一下子熄灭了。香火在官宦人家内可是很受重视的,没有等到祭祀完成是不能断的,否则就是断了家族的运势。这可是极大的凶兆!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
李琦吟和李律只能再次行三跪九叩之礼,重新点燃香火Сhā上,两人前脚离开灵牌边上,后脚香火 ...
(又是熄灭了。
这下子,可是真的犯了难。李潇和老夫人的面色都是很不好,老夫人亲自上去又是换了一根香火重新点燃,可是没过几秒钟,香火还是熄灭了。
余式的眉头就是一皱,想要发火,正在这时候,却有一个小厮跑了过来。急冲冲的抹上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也来不及行礼,就大喊道,“老夫人,老爷,不好了,四小姐在房间里面自杀了!”
话音未落,那三姨娘是蹬的一声站了起来,就往门外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李琦闻的乳名,情急之下全然忘记了规矩这两个字怎么写。老夫人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众人不知道她的意思,也不敢擅自举动。
“走吧,你这个做父亲的跟我一起。”余式蹙起眉头,就是往前走。
看见老夫人和李潇都出去了。众人知道这场祭祖宴是怎么也办不下去了,便跟着老夫人,也朝着四小姐的闺房走去。
这一帮人的目光,有夹杂着惊喜的,有不屑一顾的,有嘲笑讽刺的,还有平淡无奇的,这些神色交织在一起,映衬在李琦吟的眼里。
到了李琦闻的闺房,就是看见一个女子吊在屋檐上,已经奄奄一息,没了生气。老夫人赶紧吩咐小厮爬上云梯把李琦闻给救了下来。
即便是吊绳解开了,李琦闻也没有醒过来,一个年纪比较老的嬷嬷想了办法,用大拇指在李琦闻的虎口茓上狠狠一捏,李琦闻这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可是目光还是呆滞无神。
她的眼神扫过了三姨娘,扫过了李琦吟,扫过了老夫人和李潇,扫过了一帮的姨娘庶女,最终还是落在了赵氏的身上。她盯着赵氏,就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幽幽的泛着仇恨的目光惹得赵氏心里面一颤。
赵氏慌了,听见李琦闻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为什么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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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尸 很q的丸子
( 李琦闻的神色很是平静,说出来的话语让所有人一个战栗。ww
赵氏咽了咽口水,祥装镇定的道,“琦闻,你是怎么啦。我是母亲啊?!”
李琦闻还是呆呆的看着赵氏,“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赵氏慈祥的笑了笑,“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傻话呢?”
“为什么要把我的尸体埋在黄土里面?那里面那么冷,我不喜欢。”李琦闻抬头看了一眼赵氏,说的话让赵氏吓得花容失色。
不管是谁,现在都看的出来李琦闻不是正常的状态。
李琦闻刚刚被吊在了屋檐,发髻乱成了一团,再加上穿了一件白衣,额前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只留下两个苍白无神的眼珠在头发缝隙内转动。这一个样子,真的像是来索命的孤魂野鬼。
李琦闻接着道,不过这次是对着李潇,“老爷,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真的没有和别的男人私通!不过就是一个破簪子,你就这样判定了我的生死,老爷,我好恨,我好恨啊!你竟然信了谗言,就这样任由她杀害于我。”李琦闻指着赵氏,一只手就是想要掐住赵氏的脖子,只可惜被赵氏逃了过去。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也没有人反应过来。李琦闻节节逼近,赵氏也是步步后退。
“你到底是谁?”赵氏害怕了,全身都在寒颤。
李琦闻没有说话,只是用她那双恐怖的眼睛牢牢地看着赵氏不放过。
“你何必要装神弄鬼的?”赵氏随手拿起手边的东西都甩向李琦闻,李琦闻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任由赵氏砸到身上,还是在步步逼近。“我不信,我不信你是她。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想要我受你的诡计吗?你做梦!”赵氏红了眼,发疯似得扔着东西。
“你为什么要害我?”李琦闻还是重复着这一句,“你为什么要害我?”
“你够了!”赵氏抱着头,她已经抵到了墙角,退无可退。现在的李琦闻已经发了疯一样,抓起了赵氏,就是咬在了她的肩头上,一下子咬下了一大块血肉。
那一大块血肉模糊,李琦闻冷笑了一声,竟是活生生吞了下去。ww她满嘴都是鲜血,冲着赵氏阴冷的笑了,“你当初把我活活打死,挖了我的眼,割了我的舌。要我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现在我就要把你身上的血肉一口一口的咬下来,咬下来,咬下来……。哈哈…咬下来…。”李琦闻笑的唇边的鲜血都滴落了下来,一滴一滴都留在了地上。
赵氏被咬了一大块肉,吓得魂都掉了,如今还听到李琦闻这么说,心里面也是在直打鼓。却还是震惊的捂着伤口,没有透露出半个字眼。赵氏知道,李琦闻现在这个狂性大发的样子,是真的会咬死自己的。于是赵氏对着一群周围的侍卫喊道,“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还不来拉开这个疯女人!”
那些侍卫惊呆了,也没有敢上前来一步。
趁机,李琦闻又是咬下了一块赵氏脖颈上的肉,吃食了起来。
赵氏抱着头,尖叫了一声,只见她的脖颈已经被鲜血染红,痛的赵氏整张脸都扭曲了。
“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李琦闻疯狂了扑了上去,这次她的目标是用两只手死死掐住赵氏的脖颈。赵氏被她掐的只觉的头皮发麻,呼吸困难,好似是真的要死了过去。赵氏感觉周围越来越黯淡,她真的会被这个庶女给掐死的!
正当赵氏还差一点就要断气的时候,就看见李琦闻的身子忽然软了下去,一下子昏倒在了赵氏的身上。赵氏得了空,连忙吃力的移开了李琦闻的身边。
身边机灵点的侍女看见危机解除了,这才狗腿的跑过来扶住赵氏,把她扶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歇息。
李琦闻的额头上贴了一道符,是老夫人请来的法师在危机时刻贴上去的。那法师不知道念了些什么,李琦闻的身子就自己直了起来,往床上走去,躺在了床上。
没有过多久,就看见李琦闻从床上跳了起来。众人以为她又是要发疯了,没想到李琦闻只是蹙了蹙眉头,竟然是害怕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鲜血,尖叫了一声。就往三姨娘的怀里面钻。“姨娘,我这是怎么了?”
前前后后差别太大的李琦闻让众人看花了眼。
三姨娘哭的老泪纵横,一边哭一边说,“我的心肝宝贝啊,姨娘真是害怕你被那个九姨娘附身,就再也起不来了。”说罢,抽泣了几声。
李琦闻还是不懂,拉着三姨娘的衣襟不停的问,直到三姨娘把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诉了李琦闻,李琦闻这才奇怪地看着赵氏一身狼狈,在三姨娘的怀里面越缩越紧。
楚楚可怜的眸子不像是装的,若是演戏,只怕这演技也太高超了!
众人都被法师露的这一手给征服了。尤其是李潇,急忙命令侍从拿出黄金五十,问法师是为何。
法师推拒了,没有收下黄金。
“这府内怨气过多,看样子是家壁不合。”法师闭起一只眼,“依我看,一定是怨灵死前受了不公正地对待,这才导致四小姐被恶灵附身,只要恶灵不散,你李家的门楣就会不正,到时候运气就会越来越衰退。”
法师又道,“敢问三小姐,是不是心里面有什么郁结难当的事情?才给恶鬼钻了空子。”
李琦闻小声抽泣了起来,“天师说得对。前几日大庭广众之下被男人从湖里面捞起来,琦闻觉得伤了李家的风华,才想要一死。”
“那依法师之言,该如何?”余式问道。
“自然是正清明,给这个恶灵一个公正。只要查出来陷害令府九姨娘的人是谁,还她一个公道,怨灵自会散去。,”法师喃喃自语,就往九姨娘的住所走去。
还九姨娘一个公道?赵氏看着法师黄色的袍子随风舞动,她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阴谋。
“不行,老爷!”赵氏忽然跪在了李潇面前,“依我看,鬼神之说不可信,九姨娘附身一定是一个假话。怎么可能这么巧,前几天九姨娘的骸骨从院子里面被捞了出来。现在琦闻就被恶鬼附身了。”
赵氏的目光锁定李琦闻,狠狠的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场骗局?是有人想要借鬼神之说从中做什么手脚?三丫头自从从湖里面回来就怪怪的,我看有鬼的人是她。”
三姨娘一把把李琦闻给护在了身后,“大夫人这话说的,还没有去九姨娘的院子查看就好似是已经知道了结果。借鬼神之说?大夫人的意思是琦闻骗人吗?若是想要装神弄鬼,琦闻何必要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要不是那个侍卫快了一步,恐怕我们琦闻就醒不过来了!还是大夫人本来就心虚,不肯让天师查看一番。”
李潇本来就是多疑,听了三姨娘的话觉得有理,眼神就扫过赵氏。毕竟九姨娘的死,说起来还是赵氏跟她的哥哥赵雅武一手促成的。
赵氏心里面嘎登了一下,她知道,要是不让天师检查的话,恐怕真的就难以在内院做人。可是要是放手去查,恐怕又是 ...
(敌人的奸计。现在老夫人和李潇已经对那个天师深信不疑,照这样下去,要是真的有什么证据指证了自己,就算是神仙也保不住自己了。
赵氏内心里面如火煎,左右为难。面上却是委屈,“老爷,我只是随口一说,你看三姨娘,句句不饶人,明显就是把屎盘子扣在我身上了。”
“母亲若是觉得三姨娘冤枉了自己,倒不如让天师查看一番。天师法力深厚,自然是不会随意诬陷一个好人的。”李琦吟开了口。
李潇听了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便横眉一皱,对大夫人道,“琦吟说得对,我们且天师是怎么办的。”说罢,便是大跨步的向前走,赵氏拦也拦不住,只能踉跄的跟了上去,回过神还是狠狠瞪了李琦吟一眼。
她倒是不知道,三姨娘什么时候跟这个小狐狸搞在一起了。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信大半年前做的事情会有什么破绽。这般想着,赵氏挺起胸,还是副高贵冷艳的姿态跟随在李潇身后。
九姨娘的院子已经是李府禁地,三五结群的乌鸦从空中飞过,落在屋檐上,墙栏上,甚至是婢女的肩头上。乌鸦对于尸体最是有敏锐的嗅觉,大雨冲刷出尸体后,这片地方就多了一大片乌鸦的巢茓。
李潇命令家仆们将九姨娘的尸体给挖出来,三四个奴仆戴上手套,就开始拿着锄头一点一点的挖坑。渐渐地,露出了一个胳膊,一个大腿,直到露出了一片大的躯干。
越往下挖,众人们的眼睛就越是不忍直视。
那一股腐烂尸体的味道,胳膊上爬满了蛔虫,还有一只大腿,竟然已经小腿和脚踝分离了。有婢女拿来了帕子,给死者细细的擦了脸面,擦干净了之后,竟然是一下子尖叫了一声吓倒在了地上。
众人看去,虽然脸上的肉已经有些腐烂,可是依照这个模糊的轮廓,不是多年前就不见了的五姨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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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 很q的丸子
( 光光是那名婢女,老夫人和李潇为首的一干人脸色都很难看。ww
五姨娘离奇的死去,连带肚子里面的孩子都下落不明。赵氏只是称五姨娘勾引侍卫被查后自杀身亡。这件事情一直都是老夫人和李潇的心病,如今却在九姨娘的院子里面挖出了五姨娘的骸骨。陈年旧事重提,赵氏一下子就软下了身子,倒了下来。
家仆们很快就把五姨娘的整个尸骸给挖了上来,整个躯干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唯一还能辨认的,就是脸部的轮廓和微微隆起的肚子。
余式望着五姨娘隆起的肚子,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待到五姨娘的尸体挖出来后,紧接着另一具尸体的半个躯干又浮现在大家的视线里面。那个尸体保存的相对比较完整,整个头盖骨的部分上还有肉,脸部清晰,就是九姨娘刘颦的面容。
家仆们将九姨娘的尸体给挖了出来,这才发现,九姨娘的眼珠子已经被挖掉,舌头也被剪掉,死之前的表情甚为惊恐。天师的手指微微掐算了一下,眯起了眼睛。“李家施主,冤魂就是这个尸体的主人。”
“那么依大师见,应该如何呢?”李潇问道。
“不急。”天师指向一抔黄土,“贫道感觉还有一个冤魂尚埋在土内。”
竟然还有一个尸体!众人面面相觑,家仆们按照大师的指引,又在另一个地方挖了一个坑,直到挖到三四米深的时候,坑内才出现了一个人的形状。一干家仆把这个尸体挖了出来,才发现这个人面朝天的时候有些眼熟。一些以前跟她共事过的人喊道。
“天哪,这不是娟儿姑姑吗?”
“对啊,这就是大夫人屋子里面的大丫鬟娟儿啊!”
“不是说找不到娟儿姑姑了吗?娟儿姑姑怎么会惨死在这里?!”
娟儿的尸体也在这里!赵氏狠狠地瞪着李琦吟,这下子,她总算是知道这件事情是谁的手笔。这三具尸体,每一个都和她有着重要的关系。赵氏敛了敛神色,一下子扑到了人群前面,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娟儿跟了我几十年,是从娘家里面陪嫁过来的小丫鬟之一。ww到底是谁那么狠心,竟然杀死娟儿抛弃在这里!”赵氏泪眼汪汪的看向李潇,“老爷一定要为娟儿做主,找出那个凶手啊!”
李潇看着大夫人赵氏,可是眼神却是变幻莫测。以前他没发现,现在却发现嫡妻真的是好恐怖,九姨娘的死状如此凄惨,竟然是出自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女子手笔。赵氏在九姨娘受宠时分时常只说九姨娘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劝他好好对待九姨娘,多去去九姨娘的屋子里面,他也照做了。当时他以为嫡妻善解人意,是个贤妻,现在想想,是不是嫡妻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对九姨娘恨之入骨?所以在九姨娘一旦没有了自己的宠爱,嫡妻的报复就会这么猛烈。挖她目,剪她舌,死样惨不忍睹!
把厌恶都藏着那么深的女子,他还能相信这个女子是真的爱他这个夫君的吗?
李潇又是多疑的想开了。越想越怕,就是一下子甩开了赵氏的手臂。
赵氏余料未及,被李潇给扔了出去,她发现李潇看她的眼神变了,但是她不知道是为什么。李琦吟却是在一旁微微一笑。
李潇是个心思极重的人,这种人最不能允许的就是背叛,即使精神上的背叛。李潇认为赵氏太有心机,甚至欺骗了自己,自然会引起对她的厌恶。这样一来,赵氏即使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在李潇眼里都是假的。
三个尸体都摆在了一起,天师手上的咒符燃烧在指尖,烧成的灰烬都落在了尸体上。等到一沓厚厚的符咒烧完了之后,天师的脸色又开始变了,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了冷汗。
余式和李潇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天师看,那个天师的头顶上开始冒出了青烟,黄色的道士袍都湿透了,整个脸都狰狞着。直到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天师才缓缓地尸体边上倒了下来,对着李潇和余式摆了摆手,“老夫人,国公大人,这个女子的怨气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一直诉说自己是被人害死的,死后那个人还挖出了她的眼珠和舌头,让她去了阴间也不能做一个完整的鬼魂。她一直告诉老夫,一定要替她报仇。”
“还有第一个挖出来女子,她说她也是受害的,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李潇和余式听了,心里面一震。五姨娘的死一直都有些蹊跷,没想到也是有隐情的。五姨娘明明是畏罪自杀,怎么又变成了被人打死的呢?
赵氏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看向自己,不悦的扬起眉头冷哼一声,“这位大师,你这样子说,不就是说我是凶手了。九姨娘出轨,五姨娘私会男子,这些事情都是我发现的,九姨娘也是我命人乱混打死的。难道是我诬陷她们不成?”
“大师只是说有人害死了两位姨娘,又没有说是母亲。母亲何必要曲解大师的意思呢?”李琦吟接下话。
今日赵氏的举动实在是太不寻常!李潇和余式听了也迟疑的瞥向赵氏一眼。
赵氏没想到这样子竟然还被人所误解,冷静了下来。朝着李琦吟道,“娟儿是我的婢女,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杀害她呢?”
“没准是娟儿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秘密,所以才惨死在这里。”李琦吟微微一笑,“死人总是比活人更容易保守秘密。”
赵氏被噎住了,没想到这个庶女那么刁钻。连忙对着李琦吟说,“琦吟,我知道你心里面一直都不喜欢我这个嫡母。可是现在人命关天,你怎么能够瞎说?”赵氏的眼泪似落未落,看上去很是伤心。
“妹妹有句话说错了。”李律看着三具尸体,垂下了眼帘,“死人未必会比活人更容易保守秘密。到底真相是怎么样,我们找仵作验下尸体不就行了吗?”
早在天师说要检验尸体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去请来仵作。仵作一直在恭候多时,现在听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就拿起工具箱,细细的查看起来这些尸体。他查看的很仔细,等到三具尸体都查看完,已经是日暮快下了。
这期间,赵氏的面色煞白,整个身子都遥遥欲坠。这五姨娘的尸体老早就已经被她丢到了荒山里面,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李国公,五姨娘的尸体骨头都断裂了好几根,看样子是生前被人用硬的物品活活打死的。她腹内有一个胎儿,胎儿已经快排出下体,肯定是有硬的物品曾经打到她的腹部,形成重创造成的小产。”
“九姨娘也是骨头断裂的厉害,想来是被人给活活打死。她死之前表情狰狞,定是极不甘心。九姨娘的背部有一块刀伤,临死之前肯定是被锋利刀片划伤过,伤到了骨头。”
这下子,李潇的脸色更是不好了。
李潇一巴掌打到了赵氏的脸颊上,“你不是说五姨娘与人私通,自杀而亡的吗?怎么是被乱棍打死的?”
“是妾身管理不当,竟然没有查出五姨娘的死因真相。”赵氏跪下了,眼神真挚,望着李潇留下了眼泪 ...
(。“是妾身的错,让老爷少了一个子嗣。若是老爷要罚,就惩罚妾身吧。妾身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五姨娘的性命。”
赵氏只是认了管理不力的罪,李潇也没有证据指责赵氏是杀害五姨娘的人,所以便冷哼一声,也不说惩治,也不让赵氏站起来。
过了半响,才对赵氏冷冷叹了口气,“你起来吧,回去后就由你待在尼姑庵一个月,为五姨娘祈福。”
赵氏应了是,扫了李琦吟一眼。
要是这个庶女以为得到了一个多年前的尸体就可以至自己于死地的话,那就错了。
场面一下子就陷入了冰冻。确实,凭着三具尸体,真的不能说明什么。
此时,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一手拎着一个麻布男子,“国公大人,我们在墙角的狗洞内发现了这个男子,他一直都蹲在墙角,不知道在嘀咕一些什么。”
李潇看了看那名男子,发现他有些眼熟,问道,“你是谁?为何出现在我李家内院?”
那男子双头抱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蛋,可是他一直都在嘀咕,尤其是视线接触到了尸体,看都不敢看一眼,就吓得爬的远了,“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不要来找他?找他什么?
众人都有些疑惑,只见那个男子还在那里默默有词的念叨,“求求你不要找我,不要来找我啊!”
李律一把扯下他的双手,那男子的目光一接触到尸体,就立马掏出怀里面的蜡烛点燃了起来,朝着尸体恭谨的拜上三拜,“九姨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一切都是别人指使我做的,求你不要来找我啊!”说罢,便又是朝她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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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潇看着眼熟,让人把这个男子拉了起来,放在自己眼前端详了一遍又一遍,才记起来了,“你是……”
这不就是当日说和九姨娘私通的男子!
“小人不是故意的!”那男子跪倒在了李潇脚下,“我本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是大夫人给了我三百两银子,告诉我只要陪她演一场戏,受一些皮肉之苦,这些银子就都是我的了。ww”说罢,那男子一把指向赵氏,“是她,都是她!”
赵氏原本背光,没有看书生的神色,如今见到了书生,还没来得及吃惊,就被男子指证。赵氏心里面一急,踹了那个男子一脚,“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在这里胡说八道。”赵氏冷哼一声,“你说是我收买你诬陷九姨娘,你有什么证据没有?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赵氏的目光变的凶狠起来,“若是这样,你收了我的银钱,又怎么会出尔反尔跑过来背叛我?一定是有人收买了你,让你把烂摊子砸到我头上。”
那男子确实是赵氏找来的,可是那名男子虽然有着书生之名,却是一个赌鬼,偏偏赌运还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赔钱,在钱庄欠了一ρi股的债。赵氏就是看上他缺钱的性格,才找了他演这出戏。可是谁知道这个男子是个扶不上的烂泥,拿了三百两银钱又去赌了。赌了之后手头没有现金,竟然想起了勒索赵氏,赵氏自是不依,找人狠狠揍了他一顿。那男子怀恨在心,迫于国公府的压力不敢有什么动作。不过当李琦吟找上他说愿意出五百两银子让他指证赵氏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大夫人,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我是个读书人,举头三尺有神灵,断断不可为了三百两银子就愧对自己的列祖列宗。我听说九姨娘鬼魂作祟,像是要来索命了。我可不能为了这些钱就牺牲了性命,银子还是还给你吧。”说罢,那男子就慌张的从口袋里面掏出银子把银子扔给了赵氏,正是三百两银票。
赵氏气的眼睛都发红了,但是她知道,如今的情形,正是不能冲动,免得中了别人的诡计。于是赵氏只是静观其变,没有做声。
三姨娘在一旁颇有兴趣的推波助澜,“大胆,你说是大夫人指使你的,可是有什么证据?”
男子一手指向银票,“这些银票就是证据,若是各位老爷夫人不信,尽管拿了我扔出去的银票去检验就是,银票就是大夫人存在钱庄的。”
李律让侍卫拿了银票去查证,过了一会儿,侍卫回来了,得到的答案果然银票是大夫人之物。而且大夫人存钱的时间恰好在九姨娘死去的前两天,不可谓不可疑。
听到侍卫说的话,李潇和老夫人的脸色霎时间僵硬了。
李琦吟问道,“你之前说收了母亲的钱财与人消灾,怎么现在又是跑回来认罪了?”
那男子踌躇了一下,才轻声说,“不瞒小姐,前几天府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是李国公府的九姨娘鬼魂来索命了。当时我害怕,就已经想要认罪,可是苦于没有机会,每日蹲在狗洞边上,就是想要有一天可以为九姨娘正名。”
“大夫人是李国公府上的内院掌管者,要是我直接说想要指证大夫人谋害,必定是会被人赶出去的,没准还要丢了性命。小人不才,终于在今天等到了这样一个机会,才得以洗脱心里面的罪孽。”
那男子说的合情合理,没有半分破绽,李潇和余式已经信了。李潇质问赵氏,“贱妇,枉我对你处处信任,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一个巴掌打的赵氏肿了半边脸。
赵氏低着头,好似是强弩之功,所有人都在猜测,看样子赵氏是要失势了。
三姨娘的脸上已经有了喜色,十姨娘噙着微笑,李律面无表情,可是手指间在微微颤动。所有人里面,只有李琦吟蹙起了眉头。
赵雅之为人阴狠,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败下阵来?
李琦吟看向对面,对面的李琦秀也是面带迟疑。
国公府内,只有这个大姐是个聪明人,若是赵氏有李琦秀相助,恐怕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看出了李琦秀眼中的疑惑,李琦吟对着她微微颔首。
李琦秀读懂了李琦吟的意思,也好似是明白了什么,勾起一丝冷笑。
果然,大夫人身穿青衣的婢女哭的梨花带泪的滚到了李潇的面前,“是奴婢的错,请老爷不要责怪大夫人。”说罢,那奴婢撩起了手上的伤痕。那奴婢有着一双美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可是手指头却被人砍断了两根,手臂上满是数不清的伤痕,伤痕看上去已经是有些日子,结成疤痕还是没有淡掉,足见下手之人用了多大的狠心。
“奴婢是在九姨娘院子里面当差的一等婢女夏河。”夏河给各个主子都请了安,行了礼,又是重新跪了下去。
“你为何说让我不要责怪大夫人?又为何言说是你的错?”李潇问她。
“奴婢本在九姨娘处当差,谁知道十姨娘来了后,九姨娘受了冷落,每天的处境每日俞下。九姨娘脾气不好,就时常鞭打奴婢们,奴婢的双手,就还是被九姨娘给打残的。”夏河附下身子,情真意切的讲,“有一次九姨娘被膳房里面的姑姑奚落,就要生气砍断奴婢的双手,奴婢抵死反抗,还是被九姨娘抓住了。大夫人刚好要探望九姨娘时候发现了奴婢,就斥责了九姨娘一顿,把奴婢从九姨娘处调到了大夫人的院子里面。”
“可是奴婢还是不甘心啊!尤其是看到九姨娘又重新得势,奴婢的心里面就像是刀割一样,忘不了被砍断的两个指头。所以奴婢就借着大夫人面子,偷了大夫人钱庄里面的银票给了这个秀才,让他帮助奴婢诬陷九姨娘,剩下来的事情,主子们就都知道了。”
夏河微微俯身,“奴婢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劫,无非就是个死。还请老爷不要冤枉好人。”说罢,夏河就是跪倒在大夫人的面前,“主子,奴婢不能再伺候你了,多谢主子当年的相救,奴婢下辈子还愿意伺候主子。”
夏河说了这些话,就质问男子,“你一口咬定是大夫人给你的银票,那你可还记得,给你银票的时候,是几月几日几时?是在哪个地方?”
男子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大半年的时间过去,而且当初给我银票的人是大夫人的丫鬟,也不是大夫人本人,我又怎么记得住?”
“既不是大夫人本人,公子怎么可以一口咬定是大夫人指使你的呢?”夏河生有一张利嘴,“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
男子急了,可是赵氏做事情滴水不漏,确实没有留下把柄,男子只能丧气的垂下脑袋。
夏河在地上磕起了头,磕的自己头破血流,“奴才愿意一死,也不愿意让大夫人蒙受冤屈,请老爷和老夫人惩治奴才吧。”
这个丫鬟的到来分明是打断了三姨娘的计划,三姨娘冷眼扫过那个丫鬟,叹道,“好锋利的一张嘴,就算是面对生死也能这么冷静,大夫人的屋子里面还总是有一些平时不出众的忠心丫鬟。”
李潇听了,狐疑的瞪了这个丫鬟一眼, ...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这个丫头真是来得太凑巧了。
赵氏又何尝不是知道这一招很容易引起李潇生疑呢?这个丫鬟是赵府陪嫁时派来的暗线,潜伏在各个姨娘房里面,也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了。若不是李琦吟她们真的逼赵氏逼到了这种程度,赵氏又怎么舍得拿出来替自己顶罪。
本来,她总该有更大的用处的!赵氏目光一冷,慈祥的对李琦吟笑了。
“你自己去管事的那里领死吧。”赵氏满是痛苦的看向李潇,扶起了夏河,“你看看,即便是你认了罪,别人也都以为你是替罪羔羊,还不是把脏水都往我身上泼。”
李潇看了看这情形,蹙起了眉头,对着赵氏道,“若是真的这样,你早些时候怎么不说?”
“老爷又哪里给我说话的机会?”赵氏无奈的低下头,“就算是我说了那个银票不是我给的,悠悠之口下,老爷会信吗?”
确实,如今现在自己还有些怀疑,要是真的是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自己是半个字也不会信的。李潇听了赵氏的话,脸色缓和了一些。
妻子半边红肿的脸庞和无奈的模样刺进了李潇的眼睛,李潇心里面已经偏私了。
“大夫人银票被奴才偷了,竟然连这都不知道。”三姨娘尖锐的冷哼一声。
“确实是我的失职,可是话我也摆在这里。李国公府内那么多的人员进进出出,只不过是三百两银票,九牛一毛罢了。底下的人没有说,我又怎么知道的清楚?三姨娘这句话,应该问的是家里面的账房先生。”说罢,赵氏看了一眼三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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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 很q的丸子
( 账房先生就是三姨娘的亲哥哥,三姨娘看见这件事情给大夫人钻了空子,又想再说些什么。ww
“够了!”三姨娘本来还想说,可是被李潇的怒火给吓了一跳,只见李潇的眼眶里面都是火气,“把夏河这个谋害主子的奴才拖下去喂狗,至于大夫人没有管好底下的奴婢,就罚例银一年。还有院子里面的账房先生,还请老夫人重新换一个。”李潇对着老夫人道,老夫人轻轻颔首。
这下子,可是连自己也赔进去了。三姨娘不吭声了。
李琦吟眯起了眼睛,这两件事情都没有打到赵氏,足见赵氏只是一个圆滑之人。她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抓准了李潇的心思。
一个五姨娘,让自己去了尼姑庵一个月,一个九姨娘,让自己罚了一年例银,还失去了一个忠仆。这下子赵氏也是吃了大亏,不过她在无人的的时候扬起笑容,看向李琦吟。这个庶女心机就算是再怎么深又怎样,还不是撼动不了自己的地位。
“如此,谋害九姨娘的人找到了,九姨娘也应该可以安息了吧。”余式摆了摆头手“这三具尸体就让奴才们把他们放入棺木内厚葬。最近李国公府内一直都不太平,今天该罚的罚,该查的查,事情也应该告一段落了。”说罢,余式便是瞥了赵氏一眼,“若是以后再出现什么幺蛾子,我可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大夫人,你是老爷的嫡妻,应该要为老爷分担,而不是总是教管不善。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可是拿你是问。”
赵氏应了声是,“媳妇记下了。”表情谦卑,无可挑剔。
余式即便是有再大的不满,也只能隐忍下来。她转过身,对着李琦吟道,“四丫头,我们回去吧。”李琦吟从婢女身边扶过了余式,就是要走。
可是余式转过身的一霎那,竟然看到棺材里面的盖子动了动,她皱起眉头,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可是那个棺材真的是在颤动,青白色的盖子一下一下的砸,很快露出了一个大缝隙。众人屏住了呼吸,有些胆小的脸色都发青了,余式捂着胸口被吓到了,只见那棺材盖里面微微颤颤的伸出了一只枯黄的手掌,再是手臂,最后一个身子探出了脑袋,娟儿一下子就直起了身体,双眼无神的盯着众人看去。
“诈…诈…尸了。”有性格胆小的婢女,就是一ρi股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向了余式的方向。
“那不是娟儿姑姑吗?难道跟九姨娘一样,是被人害死的,所以想要伸冤?”
“娟儿活了,她活了。”有些人小心翼翼的开口说话。
众人的表情无一不是害怕和恐惧,老夫人身边的桂嬷嬷是见过大世面的,勉强的咽了咽口水,冲着身边的丫鬟喊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叫唤个什么啊!还不保护好老夫人和小姐们。我就不信,有人能够死了又活。”说罢,桂嬷嬷就提起胆子摸了摸娟儿的手掌皮肤,感受到皮肤的热度,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夫人,娟儿皮肤还是热的,她没有死。”桂嬷嬷唤了一个婢女,打了一盆水,就是要净手。
娟儿的眼神很呆滞,她防备的看着面前这些人,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余式本来就有富贵病,被娟儿一吓,只觉得的胸口都闷了起来,软绵绵的靠在李琦吟的身上。听到桂嬷嬷说的话,余式这才深呼吸了一口气,骂道,“装腔作势的婢女,没事假死干嘛?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人!”
这句话,就是把大夫人毫不留情的给骂进去了,赵氏一脸镇静,仿佛是没有听到老夫人的话似得。自从丽儿死了以后,老夫人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仿佛自己是瘟神一般,再三挑剔。比这更难听的话,她已经听了千百次。
大夫人赵氏看见了娟儿活过来,心里面就好像是刺入了一根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娟儿就是李琦吟给自己布下的第三个局?
赵氏这样想着,目光锐利的几分,娟儿可是自己房里面的一等丫鬟,知道自己很多秘密,要是让她投降了李琦吟,那还了得?
这样想着,她便冲着李潇微微蹙起了眉头,“老爷,这个娟儿看起来不对劲,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诡异模样,会不会是哪里的妖魔化成的?平常的人哪里有埋在地下一段时间还能活的,分明就是不祥之物。”
李潇听了,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询问天师,“天师怎么说?”
那天师分明就是李琦吟的人,问他能有什么好话!赵氏眼中闪过一道懊悔,果不其然,天师像模像样的掐了一下指头,对着李潇道,“李国公,若是这位姑娘真的是恶鬼,贫道自是收拾他。但是若是这个姑娘有什么冤屈,岂不是白白让一个无辜的人受到了侮辱。不然你还是看看这位娟儿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好了。”
李潇听了,觉得也有道理,便询问娟儿,“娟儿,你为何会出现在棺材里?”
娟儿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印象中,明明自己被李四小姐给关了起来,受了很大的皮肉之苦。她和大夫人原本就是密谋先让自己作为卧底关进李四小姐那里,再找一个时机把自己给放出来,趁机告李四小姐一把。
可是自己左等右等,等到天黑又天亮,却是没有等到一个人。后来,她就被迷香给迷晕了,发现自己醒来后在一个破旧却森严的宅院内。
每日三餐,都会有人透过门洞递来吃食。屋子外面有很多侍卫把手,门窗都是关死的,根本就出不去。开始娟儿以为是李四小姐的手笔,可是看门外那些侍卫整齐划一,根本就不是区区一个李国公的庶女可以调动的。娟儿费尽心思也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可以贪图她一个小小婢女的性命。
娟儿怕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长相丑陋的蒙面人钻进了房间里面。那个蒙面人全身都是扭曲的,可以从门缝内钻进来。蒙面人把长剑跨在娟儿的脖颈上,就是想要娟儿的命。即使娟儿四处逃脱,也是及不上蒙面人高强的武艺。娟儿问他为什么,蒙面人只是说了一句话。
“你以为你真的那么容易就可以做一个知道秘密的活人吗?”说罢,蒙面人就是一刀刺进了娟儿的心脏。就在娟儿快要死去闭上眼的一瞬间,她才看见蒙面人的腰上,缠着一个李国公府内的出行令牌。令牌上画着一朵妖娆的桃花,正是李琦倚的令牌。
看样子是大夫人想要自己死!娟儿狠狠地想,怪不得自己出了事情,大夫人竟然也没有过来营救。那些什么阴谋,都是骗人的,自己也是大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啊!要想秘密能够保守住,只有死人才可以做到。大夫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自己活。
娟儿本是想着,若是自己再活一次,肯定是不会那么傻,再为赵氏出心出力,竟还反过来被人算计。带着这些怨气,她是再一次醒过来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漆漆的盒子里面,胸口隐隐作痛。
打开盒子,原来是一口棺材,而自己,从棺材里面出来,就是看到大夫人和一干人的身影。
娟儿本就是怨恨赵氏,如 ...
(今又是听到了赵氏刚才跟李潇说的话,把自己比作恶鬼,更是断定赵氏没安好心。没想到大夫人竟然这样不顾及多年的主仆情谊,娟儿越想越气。想当年,她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之一,至今三十几岁未嫁就是为了替大夫人稳住府里面的地位,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可是大夫人是怎么对她的……?
想到这里,娟儿就从棺材里面支起身子来站了出来,一步步的朝着赵氏逼近。
“你…你想干嘛?”赵氏身边的侍卫看见娟儿走过来,就是想要拔出刀来保卫赵氏,只是手上不住的颤抖,刀身也在晃动,样子就有些好笑了。
柳明娇今日穿了一身大红色的牡丹花裙,娇媚迷人,虽然这几日没有李潇的宠幸,可是她反而更是滋润了,整个人焕发出一种柔和的女人味。此时她正紧紧的拧着帕子,好似帕子就是赵氏的人头。只要再一步,再一步赵氏的罪责就会通过娟儿这个丫鬟传到李潇嘴里面。
到时候,自己就是李潇唯一宠爱的姨太太,还怕怀不上李家的种吗?
柳明娇这般想着,略微的调整了一下自己脸部肌肉,做出一个优雅大方的态度。
娟儿没有表情的脸部肌肉抖动了一下,停留在靠近赵氏三米左右的地方,对着李潇道,“老爷放心,我是个大活人,你若是不信,便看我的影子。”却是,听了娟儿的话,大家都朝娟儿的脚下看去,是有一团黑色影子。
死人又怎么会有影子呢?众人这才放了心。尤其是余式,她本就信佛,如今正是仔细地看了好几遍娟儿脚下的影子才安了心。
“老爷,今天在这里,我确实有话要说。”娟儿抬起头,“我是个奴婢,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我想跟老爷说的,是奴婢知道的一些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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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
( 李潇还没有开口,就听到老夫人余式正色道,“你说吧。”
娟儿侧过脸,面对余式,言真意切的开始讲了起来。
“奴婢是大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十几岁就进了李国公府内,大夫人有什么事情,都会交给奴婢去办。有些事情,奴婢看在眼里面,记在心里面。”娟儿闭上眼睛,“老爷,你就没有感到奇怪吗?为什么李国公府内那么多年就是没有出过一个男婴。”
李潇惊住了,这么多年,这件事情一直是他的心病。难道这件事情跟大夫人有什么关系?
余式的表情若有所思,就是没有惊讶,仿佛早就猜到了一样。
赵氏听到这话,好看的眉头打了一个大大的死结,对着李潇道,“老爷,她在胡言乱语……”
“闭嘴!”李潇沉下脸子,呵斥道。
这声呵斥,让赵氏彻底的白了脸色。
“你接着说吧。”余式对着娟儿道。
娟儿应了声是,“我跟在大夫人身边的时候,大夫人曾经吩咐过我做三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趁着老爷不在的时候,诬陷五姨娘不守妇道,将她活活打死,扔在荒山上。”
“第二件事情,就是拜托其兄长赵雅武找了一个落魄书生,诬陷九姨娘和书生苟合,九姨娘烧香时候被人挟持,也是大夫人一手安排的。”
“第三件事情,是关于丽儿姑娘的。”娟儿沉声道,“自从大夫人知道丽儿姑娘怀了孕后,就没日没夜的处心积虑想要陷害她,最后还是让奴婢出面,引诱李四小姐上钩。想要将李四小姐和丽儿姑娘两个都除出,当然,最后这一次,我自己也是被大夫人算计在内。”
李潇每听到一件事情,脸色就青上一份。余式更是不用说了,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没有?”李潇吃人的目光看向娟儿,“若是你说的是假的,我就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要谨慎说话啊!”
娟儿没有犹豫,跪在李潇面前,“我不敢说半分假话,若是我说的是假的,不用老爷动手,就让老天爷劈了我得了。”
“你且起来吧。”李潇过了半响才蹦出一句话,“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娟儿点点头,“不敢欺瞒老爷,大夫人其实在每一个院子里面都安Сhā了自己的人。只要哪一个姨娘有了身孕,就会立马被大夫人所知道。老爷的子嗣不是少,而是都被大夫人给害了啊!”说着,娟儿就掏出怀里面的一个瓶子,“这是大夫人给五姨娘院子里面的所有丫鬟家仆下毒的毒药,是整整十几口人服下的。当年大夫人就是用这个毒药,杀害了所有知情的人。”
“既是好几年前的毒药,你怎么还带在身上,不是早就应该毁尸灭迹了吗?”李潇危险的眯起眼睛看向娟儿,带着官场人独有的敏锐力,“你在骗我。”
娟儿低下头,擦去了脸颊上的两行泪珠,“奴婢怎么可能会欺骗老爷呢?这毒药确实是好几年前的,可是大夫人是一介女眷,购买毒药需要官府登记,本来就是一件容易暴露身份的事情。所以大夫人就把这些药都藏在了我的身上,想着下次还有作用。我本来一心求死,若是办不完大夫人的事情,我也不能背叛主子,所以带了这瓶毒药。”
娟儿狠狠的咬牙,“谁知道我一心为她,却是将真心喂了狗,大夫人早就想要置我于死地了。”
赵氏被娟儿这番话说的稀里糊涂,她又什么时候想要娟儿的命了,恐怕是有人在故意挑拨她们的感情。于是赵氏换上了一副面容,“娟儿,你是我房里面的一等丫鬟,用的也最顺手,我怎么可能要陷害你呢?你是不是听了什么小人的谗言,被她骗了来诬陷我?”
赵氏说得很诚恳,可是在娟儿眼里面却是装模作样吗,可恶至极。娟儿没有半分犹豫,就对着赵氏冷哼了一声,“大夫人吗,你是什么为人,我跟了三十年很是清楚,你不用做出这么恶心的一副模样来骗取我的忠心,你我之间的主仆情谊,可是在你派人来杀我的那天已经断得一干二净了。到如今我的胸口可是还是很痛啊!”
赵氏还想说什么,可是余式的龙头拐杖已经打到了背上,赵氏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我们李家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毒妇?”余式冷下脸,“从今天起,你就回娘家常住,没有什么大的事情,不需要回来了。”说罢,余式就是要甩手离开。
赵氏一听不好,立马就匍匐在地上拉着余式的裙角,“母亲,我做了你二十年的媳妇了,我是怎样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怎么能够因为这个婢女的一些话,就判定了媳妇的罪?”
“我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才可以这么快下判断。”余式冷哼一声,“你一直在内院胡作非为那么久,我也是忍够了。我的孙辈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我痛在心里面,可是恨不得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可是为了赵李两家的安好,我忍了。现在我再也忍不住了,明日我就去告诉赵家的人,让他们来接你。”
赵氏原本就知道这个婆婆对自己意见很大,现在听到余式毫不留情的翻脸,赵氏才知道原来余式对自己不是怨,而是恨。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就是在等着自己自寻死路。如今娟儿的事情,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让自己彻底的身败名裂。
赵氏这下子才是慌了,拉着了李潇的脚踝,“老爷,母亲不相信我,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李潇嫌弃的看了嫡妻一眼,目光中满是不屑,可是闭了一会儿眼睛,他还是忍住了,对着余式道,“老夫人,赵家那边……恐怕没办法交代……”
“是啊,祖母。”李琦吟微微一笑,“赵家权势滔天,又是手握兵权的武将,恐怕是蛮横不讲道理的,只懂得帮自家人出气。到时候惹上了,对父亲的仕途可是不好。”
余式听了这些话,更是火大。果然武将家的小姐就是没有家教,都是一副蛮横的样子。想到这里,她更加是想要把赵氏给赶走。可是李琦吟说的话也在理,这该怎么办呢?
李琦吟挽着余式的臂弯,“不如祖母就饶了母亲一次,不遣送她回家,而是罚她住在庵堂里面,为几个弟弟妹妹超度吧。”
余式眼前一亮,就是要点头。却见赵氏整个人犹如离弦的弓箭,就朝着一边的柱子上面要撞上去。碰了一声,即使后来被侍卫给拉住了,还是磕在了墙角上,脑门上撞出了血珠,滴滴滴的往下流,看上去好不诡异。
“老爷,我和你那么多年的夫妻,原来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赵氏在人前的形象一直都是端庄得体,那么做过那么疯狂的样子。李潇看到嫡妻的神色,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还是无法原谅她当初下毒害自己的孩子。
赵氏看得出来李潇心软了,就指着地上掉落的荷包说,“老爷,你还记得吗?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家。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李国公府由衰到盛,我寻遍了娘家所有 ...
(人的帮助,卑贱的完全不像是赵家的嫡出小姐,我是捏碎了一颗心对你的啊!”
住在庵堂,天高皇帝远,又没有赵家的帮助,那不是自己就要在庵堂呆一辈子了。这个庶女是想要把自己最后的一条路都断绝掉啊!赵氏目光中浮现一道阴狠。
“若是夫君要把我遣送回娘家,把我迁移到庵堂内,我都无话可说。只是有一句话我要交代在这里。”赵氏眼神坚定,闪着泪光,“我已经进了李家的门,若是有我出去的日子,便是我死的时候。”
李潇听了这一席话,有些感动,他痴迷的看着那个荷包,想起了两个人的从前。自从赵氏因为这个荷包夺得了宠爱之后,就是天天带着荷包,喜爱得不得了。李潇想要拿起这个荷包来抚摸一下,却是见到林太医喊了一声,“国公大人请勿碰触。”
李潇被林大夫的一句话,吓得缩进了手。
林大夫在药箱里面拿出一个镊子,用镊子夹住荷包,荷包里面包裹着一些花瓣粉末,散发在空气里也是清香的味道,林大夫用鼻子闻了闻,还是闻不出来什么滋味。用水化开以银针刺入,还是没有变色。
难道真的是自己搞错了?林大夫懊悔的蹙起了眉头,下一秒,他用镊子拿起了荷包里里外外,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林大夫可是有觉得那里蹊跷?”余式问道
“这个荷包里面分明有麝香的味道,可是花瓣内都没有什么异味,荷包的丝线也是规规矩矩的,遇水化不开颜色。”林大拿了一把剪刀,拆开了荷包,可是还是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赵氏倒是毫不担心,早在李琦吟送来这个荷包的时候,她就已经让奴婢里里外外查了一遍,怎么可能会有可以做手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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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夫细心的检查了荷包的里子外子,均无所获,只能抱歉的微微颔首,“实在是不好意思,没准是老夫学艺不精,闻错了。ww”
闻错了?怎么可能?林大夫精通医术,可是可以闻出一千余种药材的味道,怎么可能会闻错?好多人都等着看赵氏吃瘪,其中三姨娘便是首当其冲。
“林大夫,你是高明的神医,麝香的味道本就是浓烈,怎么可能会闻错呢?”三姨娘派了两边的两个婢女上前,“你们两个,帮林大夫找一找荷包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幺蛾子,肯定是林大夫没找到。”
“是。”三姨娘身边的两个婢女就冲了上去。
十姨娘柳明娇听了,也是心里面一阵欢愉,让婢女雅兰上去搜寻。
一下子,三个婢女就像是争斗一般,把荷包分成了三份,死活的争斗,可是翻来覆去,就是找不到什么东西。
“十姨娘,这荷包里面确实没有东西。”一个婢女细细检查后,对着三姨娘道。
“怎么可能没有!”十姨娘尖叫了起来。
“怎么?十姨娘很希望里面藏点什么?”李琦秀开了口。
十姨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误,尴尬的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为好,还是再搜一搜吧。”
余式和李潇脸色不好的瞥了十姨娘一眼,让十姨娘一下子闭上了嘴巴。
三姨娘那边派出了两婢女,雅兰抢不过其余两个人,只拿到了一根半段的系带。细带被三姨娘的两个婢女一撞,还掉在了地上。
细带断了,雅兰害怕的瞄了瞄李潇的反应,垂下了脑袋。跪倒在了地上,“老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那根细带掉落在地上,立即激起了一阵强烈的怪异香味。李潇在青楼勾栏里面也呆过一些时间,他并不是傻瓜,自然能够闻出这个味道,是青楼里面惯有的催情药粉的味道。荷包本来就是用细细的丝带绑着的,只要一抽丝带就可以合上。所有人都检查荷包里里外外,反而是忘记了荷包上的丝带。
李琦吟看了一眼雅兰,雅兰低着头,让人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ww
林大夫拾起丝带,将丝带细细剪开,丝带内竟然装着一小粒药丸,用水化开后,这个味道更加浓郁了,香味散开在屋子里面,惹得人从心里面晕晕的。
赵氏惊慌了,怎么回事?原来这个荷包里面还另有乾坤。
她不住的叫道,“老夫人,老爷,这个和荷包不是我的,是琦吟送的,是她想要害我啊!”
李琦吟听了这些话,也跪倒在了地上,“祖母,父亲,你们是知道的,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会有这些肮脏的东西?荷包是我送给母亲的,可是丝带里面的麝香不是我放进去的。”说罢,李琦吟就是抬头看向余式,泪眼盈盈,“难道祖母信不过我吗?”
余式拉起了李琦吟,唤道,“好孩子,祖母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你无需跪下。”
赵氏的脸色青了,对着余式道,“母亲偏袒庶女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还要看着这个庶出的丫头害死我这个嫡母吗?”
“大胆。”余式蹙起眉头,“天底下当媳妇的那里有你这样跟婆婆讲话的。你未出阁时候,难道家里人没有教过你规矩两个字怎么写吗?”
李晓重孝,虽然他也觉得老夫人偏袒这个庶女过分了一点,但是还是为赵氏的行为微微蹙起了眉头,扫了赵氏一眼,表示不悦。
赵氏敛了敛神色,恭谨的对着老夫人一个磕头,“媳妇刚才莽撞了,可是母亲就算是想要把屎盘子扣在我身上,也要有一个理由吧。”
余式冷哼了声,“琦吟送给你东西,以你的个性,难道没有检查一番过吗?那里是那么容易给人钻进空子的。还有那荷包,若是你不喜欢,又有谁能够让你天天带在身上?”
赵氏白了脸色,确实,她是好好检查过一番,不过就是没有检查出来什么东西。而且李琦吟送的东西,她绝对是不会轻易戴身上的,只是荷包的意义非凡……
当然,这些话要是告诉余式,一定是不可能让余式相信的。
赵氏冷下脸,知道这次是真的栽在李琦吟手上了。
林大夫检查了一下荷包里面的麝香,皱起了眉头,“老夫人,我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林大夫为李家治病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余式开了口,“林大夫但讲无妨。”
“这麝香里面有很大的催情作用,而且虽然只是小小一粒,分量确实很足,足够让人用上三年五载。”林大夫叹了口气,“这个麝香若是多用,必定是会对男子的身体有损害的,轻者身体虚弱,重则…重则是不举啊!”
林大夫讲完这些话,偷偷打量了一下李潇的反应,又是快速的补充了一句,“不过李国公用的时间不多,老夫等会儿给国公大人把个脉,再开几服药。只要国公大人按时吃药就不会有事情。”
余式最是讨厌这些不正的风气,还听说了用多了会对李潇的身体有影响,立马就冲着赵氏勾起了讽刺的笑,“你这个毒妇,毒害我的孙儿们还不够,今日竟然是要来毒害我儿子。怪不得潇儿这几夜天天留宿在你屋子里面,原来是你使了这么些东西。但凡是有些教养的出阁小姐,都是不会用这些诡异扰乱后宅。凭着一条,就算是潇儿休了你,赵家也没有什么话好讲。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关进柴房里面,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明日一早,就送到五台山上庵堂里面去吧。”
李潇这下子也没有了意见。
赵氏即便是大哭大闹,还是很快就被人给拉走了。临走的时候,她狠狠地冲上来,想要扇李琦吟一个巴掌,却是被李琦吟身边的侍卫给拦下了。
李琦吟避开了那个巴掌,拉起赵氏想要扇自己巴掌的手。李琦吟的捏得很用力,赵氏只觉得手臂的骨头都要被李琦吟给捏断了。只见李琦吟靠近了她,对着她的耳边说,“母亲,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那么一天吧。”
说罢李琦吟捏住赵氏手腕处的手掌转了个圈,只见咯吱一声,赵氏的手腕应声断裂了。
赵氏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李琦吟愉悦的笑了,就有身边的丫鬟偷偷塞给了两个侍卫一两银子,“这两位侍卫大哥,我们四小姐承蒙大夫人的恩典多年,如今大夫人要被关进庵堂了,还希望两位大哥可以多多”照顾“。”
那两位侍卫收了银子,几乎是他们半年的例银,喜出望外,连声说是。
赵氏走后,李琦秀自己推着轮椅,路过了李琦吟的身边,对着李琦吟微微一笑,“四妹,恭喜你了。”
“也恭喜大姐了。”李琦吟垂下了眼帘。
李琦倚自从被余式关了禁闭,就没有再出过房门,就连祭祖大典都没有她的份。余式已经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将大夫人被罚进庵堂的事情告诉二小姐,免得影响二小姐的选妃比赛,要是府 ...
(里面哪个多嘴,就剪了她的舌头。所以直到现在为止,李琦吟都不知道母亲被关进了庵堂的事情,只要抱怨最近府内送来的东西越来越差,若是自己出了门,必定是要好好惩治那些奴才们一顿的。
李琦倚被送进宫门口的那一天,是余式和李潇代表李国府将李琦倚送入宫门。
李琦倚微微蹙起眉头,“母亲呢?怎么不见母亲来送我?”
李潇有些尴尬,对于这个女儿,他总是真心疼爱了十几年。余式则是不耐烦的瞥了李琦吟一眼,“你母亲多是在身,等到你选妃回来,自然是会看到她。”
李琦倚害怕这个祖母,瞧见她脸色不好,自然是不敢再多问了。
李琦倚老早就已经被内定是太子的侧妃,宫里面的奴才都是有四个眼睛八个耳朵的,怎么会不想方设法的拉拢这个太子爷未来的侧妃呢?一时之间,巴结的人无数,李琦倚的很多行李都有不认识的小太监来提。而更多的人,却是来看看这个第一美人的面目。
玄武门外面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选妃女子,等待入宫选妃,就是想要哪一天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李琦倚和她们明显就是不一样的,李琦吟倚一下马车,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桃红色的一身抹胸宫袍,妖娆娇媚,一举一动都是倾城之姿,美得不似凡人。头上的三根华丽的金步摇随着走路而晃动,划出迷人的弧线。她的美艳而不俗,最是能够勾起每一个男子心中的冲动,所有的王子皇孙都停下了脚步,呆呆的望着这个美丽无比的仙女,女子则是又恨又羡慕的看着李琦吟。
对于这些目光,李琦倚不屑的勾了唇角,母亲说的果然没有错,自己的脸蛋就是天生的利器,是李琦吟这个庶女怎么也比不上的。
想到这里,李琦倚的目光开始冷成了冰块。
她扬起脖颈,自信的走进了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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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被关进小黑屋了,丸子把她嘿嘿再呵呵,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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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葛 很q的丸子
( 幽静的黑屋子内,仅有一个将要燃尽的昏暗烛火,火光微亮,教人看不清面前的东西。ww四周静谧的听不到一点声音,若不是屋子里面吱吱的老鼠叫,还爬在地上四处乱窜的走动,几乎是感觉不到生气。墙角内蜷缩趴着一个人影,她脑袋上的发簪已经掉落一地,凌乱地垂下很多碎发,还有被老鼠咬的破破烂烂的脚踝手臂,溃烂的留下浓黄色的浆汁。女人身上的血腥味,随时可以闻到的溃烂味,还有地上一堆自相残杀的老鼠发出的腐烂味,遍布在这个不大的空间。
哒…哒…哒…
木屐踩在地上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信号,随着木屐声越来越响,木屐主人身边的四个侍女手里面拿的四盏灯笼把这个地方照的越来越亮,直到把这里照成了白昼。那些习惯了黑暗的老鼠就不干了,一直不停地叫唤,兴奋地咬着女子的身体发泄。
余式身边跟着李潇,两个人站在台阶,目光奇怪的看着她。
那女子这才抬起头,她抬起头的时候,你会发现她的眸子透露着麻木,一双眼瞳内不甘和讽刺是赤祼祼的摆在明面,不正是赵氏吗?
“母亲……”赵氏的嗓子就好像是被铁锹撬过,干涩沙哑的吓人。
“不要叫我母亲。”余式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你这样的媳妇。”
李潇看着这个妻子,妻子的发丝凌乱,手里面紧紧拿着一根簪子,地上皆是被她用簪子刺死的老鼠,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这个落魄的妇人真的是往日就连梳洗打扮也要细细挑剔的妻子吗?李潇吃惊了,他不明白,怎么才一天的功夫,赵氏就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赵氏忽然笑了,表情狰狞,“我知道,你一向都不喜欢我,从来都嫌弃我是一个武将家出身的小姐。”说完,赵氏就是冲着余式轻蔑的一笑,“你余式,又有什么可以嫌弃我呢?若不是你儿子考取了功名,你根本就是一个乡野村妇,你怎样子的人,凭什么让我没日没夜的伺候你?唤你一声母亲?”
赵氏狠狠的盯着余式,“呸,你不配。”
赵氏的这番话可谓是大逆不道,平日里面她从来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即便有什么怨言,也不敢当着余式的说。如今却好似是魔障了,不甘示弱的冲着余式喊道。
“若是嫌弃我,当初就不要娶我好了。没有赵家的支持,你看你儿子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平步青云。”赵氏一下子站起了身子,愤怒的嚎叫,脚上的胶链子也哗哗作响,“如今你儿子得了势,就要把我给除去了吗?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李潇听了这句话,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原本他中了功名只是一个三品官员,能够到现在的李国公,确实是跟妻子娘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可是这句话赤祼祼地被提出来,就是把他的脸面给踩到了地上。
“混账,这些话也是你作为嫡妻应该说出口的?”
“嫡妻?”赵氏转了个圈,冷眼看着李潇,“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还是你国公大人的嫡妻?还是那个看似高高在上实际上受尽委屈的傻子吗?”
“夫君,我跟了你二十年,而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看看地上这些老鼠,可是都在啃我的血,吃我的肉啊!”
“你还记得我生产琦吟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听说琦吟是个女儿,可是再也没有来院子看过我一眼。若是真的让五姨娘,九姨娘,丽儿生下了男儿,你眼里面还有我的存在吗?我即使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的二个女儿着想?那些姨娘该死,谁让他们怀了你的孩子?”
原本是想要狠狠毒骂她一顿,可听到赵氏的话,李潇仿佛被人割了舌头,半点说不出话来。看到妻子的样子,若是说没有半点愧疚,那就是假的。
余式眸光一暗,扫向身边的四个婢女,那四个婢女都一脸正色的低着头,好似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可是余式知道,这四个婢女,是绝对不能再留了。她沉下脸子道,“把灯笼留下,你们四个人先出去吧。”
“是。”如此一来,留在余式和李潇身边的,只有桂嬷嬷了。
余式这才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赵氏,“赵雅之,你毁我孙儿,如今这样,是你咎由自取,你还能怪谁?”无论是放在哪家人里面,都不会允许一个善妒的嫡妻,余式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当初可是赵家自己上门来提亲的,是你赵雅之扒上我们李家的。”
想到当初,余式就憋了一口气,“你们赵家当年为了遮丑,逼我儿子娶了你这么个失了贞洁的女子。若不是你哥哥苦苦相逼,你父亲用子虚乌有的罪名作为要挟,我怎么可能会点头,简直就是在给李家十八代祖宗抹黑。”
女子未出阁前失贞,可是大事。当年赵氏也是官宦家里面的小姐,长的可人,求亲的人也是不少。就是因为这样,遭到了家里面姐妹们不少的嫉恨。一次出事庙烧香拜佛,被几个江洋大盗给玷污了。之后,又发现珠胎暗结,赵家的人丢不起这个脸,只能找了当时无权无势的李潇,逼迫他迎娶赵氏,也是为了遮丑。
就因为这样,余式那么多年心里面一直都是暗恨赵氏的,李潇也是对赵氏有心结。
这件事情,赵家做的很保密,没有人知道,李家也不可能会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所以一直没有人提起过。赵氏猛的听到这些话,脸色变了。
她愣了半刻,了然的笑笑,“我知道你嫌弃我被人玷污,可是这哪里是我心甘情愿的呢?若不是这样,若不是这样,我又何必委曲求全嫁给你这个既无外戚也无内内亲的小官员。赵家的富贵足够我登上更好的门路。”赵雅之的脸色开始变得很差,“是那两个丫头毁了我的一生,那两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怎么忍心对我这个妹妹下这样的毒手?”赵雅芝说的恶魔,就是她的两个庶出姐姐——曾经找强盗玷污赵雅芝的人。
“我是尊贵的千金!是一品浩命夫人!不是被强盗玷污的人。不是,不是。”赵氏忽然低下身子,抱着头痛哭。
“我的女儿,是李家的小姐,也不是强盗生下的孽种!”赵氏慌了,两个眼睛无神的看着李潇和余式,身体蜷缩在一起。
“够了!不要再装疯卖傻了!”余式垂下了眼帘,“桂嬷嬷。”
“是。”桂嬷嬷的手上端着一杯红色的瓶子,“大夫人,我手上的这瓶胭脂泪,一滴则死,你喝了就好像是做了个梦一样安详。放心,绝对不会让你感受一丝痛苦。”
“你想要杀我?”赵氏瞪大了眼睛,“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赵家的嫡出小姐。”
“赵家有很多小姐,不止你一个。”余式柔和的笑了,“我相信他们会懂得怎么取舍的?”
“我哥哥呢?”赵氏抬起头,“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的,他可是只有我一个亲妹妹。等到他平定沙场回来,一定会再加公进爵,到时候他就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他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在你兄长回来之前杀了你。”余式的眼 ...
(神很冷,“放心,我会对外称你抱病而死。你院子里面的人,该杀的杀,该走的走,我都会做的干干净净。赵雅武会为一个活着的妹妹讨回公道,可是若是你死了,他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情。”
赵氏听了余式的话,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她摇着头,不甘心的向后躲去,“不,我不喝,我死也不喝!”
赵氏的样子很是狼狈,她死死地瞪着余式,“你杀了我,就不怕会有报应吗?”
“报应?”余式面无表情地应道,“我来教教你什么叫做报应,报应就是你杀了太多不该死的人,五姨娘,九姨娘,丽儿,这些人都是被你害死的。作为报应,现在应该是你死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余式就是将酒杯递到赵氏的手上,“你也是个聪明人,就不要让我教你怎么做了。”
赵氏接过了酒杯,目光忽然闪过一丝得意,“我知道,今天我是活不下去了,可是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她的目光看着的是李潇的方向。
李潇没有理她,在他看来,这只是赵氏的拖延之计而已。
赵氏原本就没有想要得到回应,赵氏只是用那双阴森的眼睛看向李潇,“你还不知道吧,你一直以来宠爱的二女儿,其实是强盗生下的孩子。你一直以来讨厌的大女儿,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女孩子年纪小,辨认不出来,加上两个孩子相差不大,我便给他们换了对方的衣服。”
“我恨你,早就知道你嫌弃我被人玷污,所以我才要让你尝尝这个闹心挠肺的滋味。”
李潇逮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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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 很q的丸子
( 赵氏继续说道,“怎么,不肯相信?不信的话你边琦秀身上的梅花胎记,给她接生过的产婆都知道,我的二女儿一生出来就有梅花烙印。”
“如今,你的亲生女儿残了双腿,强盗的女儿别却被你疼爱了十几年,这滋味如此,比不比的上你给我的那么多苦味?”
赵氏刚一说完,就被李潇一巴掌扇到了地上,用手抓起她的领子问,“你说的是真的?”
赵氏只是笑而不语,安详的望着屋顶,“你看,你现在这么着急,一定是在想,为什么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就不是自己的呢?琦吟嫁给了太子,以后一定是风光无限,可是你不是他的父亲。琦秀虽然文德出众,可是却失去了双腿,这样一个女儿,要来又有什么利用价值?你说,她要是知道了,还会不会忠心对你?”
李潇听了,眼睛都被气红了,他掐住赵氏的脖子,“你这个毒妇,竟然骗了我十几年,真是好深的心机。”说着,李潇就紧紧地圈住了手掌,“要是你死了,琦吟就不会知道。”
赵氏被李潇掐的脖颈被有了血痕,她的脸色发紫,就是快要死了,可是还是吐露出一些字眼,“你…混蛋…。我早就已经吩咐别人…。若是死了…。琦吟。知道。”
李潇听了,放开卡住她脖子的手,赵氏喘了一口气,才看着李潇道,“要是我死了,我安排的人马上就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琦吟,你说,要是她知道你不是他的生父,而你又杀了她的生母,会是什么样子?”
赵氏得意的笑了,“你看,你今天确实是杀不了我了。”
李潇气急,连忙打了赵氏好几拳,把她打的头破血流才肯罢休。赵氏也不反抗,乖乖的任由李潇欺负,李潇打的实在是没有力气,这才住手。
这个时候,赵氏的身上皮肤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可是她还是挑衅的对着李潇露出一股古怪的笑容。
余式看见了这一幕,她的心里面在微微思索些什么,目光阴冷的恐怖。
李潇迟疑不决,对着老夫人问,“母亲,你看这……”
余式冷下了脸子,对着桂嬷嬷说,“你把铁门给关上,就再让她多活一天。”
桂嬷嬷应了声是,从怀里面掏出一把钥匙,关紧了铁门。
李潇看着这一幕,知道母亲的意思了。
说完,余式也是看向李潇,“明日你去找找当年接生的那个产婆,看看赵氏说的那些是不是属实,若是属实,记得不要让人留下话柄。”这话的意思,就是要把那个产婆的嘴给堵死。能够保证秘密不流失的,就是死人。
李潇点点头,“儿子知道了。”
余式再看向赵氏,“你既然那么想活下去,还早早找好了退路。我就成全你,可是要是让我知道你是骗我的,就不单单是这一杯毒药了。”余式将一整壶毒药放在牢房外面,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赵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
如此过了三四日,余式让李潇打探的事情总算是有了个眉目。李潇亲自跑去余式的院子,对着余式微微示意,“老夫人,我派人去了产婆的家里,那个产婆和赵氏说的分毫不差,二小姐确实是有一个梅花烙印。”
余式听了这些话,原本要喝水的手顿了顿,“人都收拾干净了吗?”
李潇点点头,“母亲放心,全部都是深夜杀死的,我的人还特意偷走了产婆家里面一家老小的值钱东西。”
余式放心了,安心的喝了那杯茶。李潇过了半响也没有听到余式再说话,不免猴急的问道,“那么母亲,赵氏该如何处置呢?”
“你的妻子,你倒是要问我如何处置?”余式瞥了李潇一眼,“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便是。”
“若是杀了她,那琦倚那边……”李潇为难道,“琦倚不是会恨死我。”
“莫不是你还在做国丈大人的美梦?”余式听了,沉下脸来,“我早就说过,女孩子长的漂亮又没有德行便是个祸害。你如今已经是李国公,难道还不满足吗?非得要铤而走险,把女儿送到那个位子上才肯罢休吗?”
被老夫人一番训斥,李潇的面色微微有些尴尬,“老夫人,即便不是抱着这个心态,让人把我们李家的这个丑事说出来,终究不是好事啊!”
余式点了点头,“放心,我早就已经想到了。”说完,余式就对桂嬷嬷使了个眼色,桂嬷嬷了然的关上门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面多了一个被浑身束缚的人。
“这个人就是赵氏嘱咐的人,是赵雅武手下的一名谋士,赵雅武临行前,唯恐赵氏有故,才留下了此人。”余式说着,就对着李潇道,“前几日我看这个人一直在我们李府外面游荡,所以嘱咐桂嬷嬷留心了下。这个人狡诈警觉,好不容易才被我抓住。你将他带回去,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李潇听了,很是开心,“原来老夫人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说着,李潇就吩咐门外的奴才将这个人给抬走。“这个奴才偷了老夫人最喜爱的金丝翡翠玉盏,你们几个把他抬到我的院子内,我要亲自审问他。”
李潇说罢,就朝着老夫人行了个礼。“老夫人注意休息,最近天冷,让那些丫鬟婆子多烧些热水备着。儿子先走了。”说罢,李潇就跨出门去。
听李潇的口气,余式就知道李潇还是没有打断把李琦吟送上后位的念头。余式微微叹了口气,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李潇走的时候,李琦吟刚刚进余式的门,朝着李潇行了个礼,“给父亲请安。”
李潇没有理她,行色匆匆地就走掉了。
“琦吟来了。”余式看见李琦吟,脸上的情绪才好了一些,“最近府里面刚来了一些太后娘娘赏的异果,你回去的时候,跟着桂嬷嬷挑一些喜欢的果子回去。剩下的就按照府里面的定制给各个姨娘姐妹们送去。”老夫人对李琦吟终究是不同的,尤其是在赵氏被关之后,无论是吃穿还是珍宝,就把好的先让李琦吟挑选。如今要论是府里面炙手可热的人,李琦吟是第一个。
“谢祖母厚爱。”李琦吟给余式泡了一杯掬花茶,“刚才父亲匆匆忙忙的样子,是为何?”
余式听了,面上僵硬了几分,“没什么大事,只是你父亲抓到了一个小贼而已。”
余式的尴尬当然没有逃过李琦吟的眼睛,关于这府里面的事情,老夫人都喜欢和她说上几句,极少有事情是瞒着她的。李琦吟知道,父亲抓到的人肯定不仅仅是小毛贼那么简单。
李琦吟垂下眼帘,巧妙的转移了话题,“父亲如此辛苦,只恨我不能生为男儿为他分忧。”说罢,就把泡好的掬花茶敬给老夫人,“不过在内院伺候祖母也是一样的。”
余式听了心里面开心,“你这丫头,今天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甜。”
正在这时,就是有一个婢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老夫人,宫里面的圣旨下来了,要所有李家内的人出去领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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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式听了,连忙带李琦吟去领旨,“许是你二姐姐已经被封了太子的侧妃之位。”
果然,李琦倚一身宫装出彩,随行的公公是皇上身边伺候了十几年的汪公公,她的身后,是成批的锦绣和绸缎,还有一些前所未闻的珠宝首饰。听说这些首饰都是太子的生母——皇后娘娘亲自挑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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