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小云下水救人已耽搁良久,那一伙人已不见了去向,奔到小山顶,只见前方左向有一片密林,四下远近不见那群人影子,想是已进了树林中。跑入林中一路搜索,林中山势向下,走不多时就见一条干沟,只听远处有人低语,乌云掩了近去,见那伙人正在一块大青石上,却又多了两个大汉,一个正用一把手锤猛锤,一个小儿半跪在地上。那人当当锤了一陈,伸手在那小儿头上一拍,道“这下看你小子再怎能么跑。”抬起头来,乌小云看得真切,正是那日在王义处买脚镣手铑的那个何老板。原来这人和那二人是一伙的,难怪衣衫神色颇为相似。三人一起动手,不多时就给所有小儿装上桎梏,又从林中取出两个大竹笼来,正是乡人用来抬猪的那种粗篾竹笼,只是大了许多,直如装牲畜一样,将众小儿装了进去,用长竹杆抬了起来,大步向下走去。
乌小云见那四人抬了七八个人,山沟不平,却也健步如飞,毫不费力,果然都有是习武之人,不是一般拍花之人。当下远远跟随。
那山沟越走越陡,沟旁的树木越来越高大阴深,山沟中有时有一个水潭,那四人也不绕行,一跃而过,毫不费力。走了多时,山前突然明朗,远山空洞,闲云自在,山风甚劲。原来山沟尽头不是山底,而是个深涯。
四人到了涯边的一座大墓前,何老板伸手在那石碑上按了几下,那石碑竟缓缓转动,显出一个门来。乌小云暗自紧醒“这些人行迹古怪,出手毒辣,我须小心行事。”
等那干人皆进入碑后山洞,那石碑又缓缓转回,不复有何异样,乌小去上前细看,只见那碑上写的是“史氏吴门志开之”想那墓字却在泥土之下。这碑文有些不通,乌小云略一思索,自道“这不明明写的乃是‘厮是无门自开之’”用手掘地,果无那个“墓”字。只是那几个字中“门自开”三字周边有不少指模,其它几字已长了薄薄的青苔,伸手在四字上按下,嘎嘎声起,那石碑转动,显出一个山洞来,原来是个假墓。
乌小云弯腰进去,走完一个小山洞,已身在悬崖壁上,上是绝壁,高处隐隐可见山石岭头,下是深渊,脚下尽是云霞来去。乌小云贴壁前行,如此险地,前面只须一人一箭,张弓相对,任他再高的武艺,也难以攻入。
走了一陈,前面突出个包石,包上有一个小亭,却见地上倒了一人,手足搐动,先那四个汉子正围着那人,有的按手,有人撬嘴,忙着救治。说时迟那时快,乌小云双脚一点地,已跃进亭中,那四人见守卫在亭中的同伙受了伤,正在担心是不是外人攻入总坛,见乌小云飞来,不及责问,两把大刀从上,一根铁练从下攻了过来。
乌小云一脚踩出,将那铁练踩,双手伸出两指,将两把刀夹住。“你是什么样人,”乌小云和那四人同时喝问。那四人江湖风雨多年,未曾想在蜀中小地方竟有武功如此绝高的少年,胆色已挫,声音不由发凛,乌小云这一喝却是正气凛凛,如雷震天。
那使刀的二人用力回夺,那刀纹丝不动,有如铁铸在乌小云手中,二人猱身进前,弃刀用拳,一人双手炮打双星,攻向乌小云双目,一人使一招流星飞坠,直打敌人下裆。出手都是毒辣无比,端的是如临大敌,以命相博之势,乌小云夹住刀尖,回手打出,啪啪两声,刀把及身,二人肩膀已被打碎。那使铁练的后跃一步,吼道:“何老二,快向堂主报信,点子手硬,扯风。”何老二道:“如何报信?有了只好这样。”两脚踢出。将那两个竹笼踢下山崖。可怜那十来个小儿,长声惨叫,向下坠去。
乌小云练功多年,卜一和人动手对敌,不敢托大,不由用了全力。不料这几人面色凶恶,武艺却是不济之极,一下打伤了二人,正略略微后悔,岂知那何二突然发恶,杀人害命,绝决不虞,显是怙恶一生,早已了无人性。乌小云何曾见过这等惨事,大叫一声,长刀调转已刺入二人腹中,脚步下扫出卷起铁练将那何二缠住,一把抓了过来,吼道“你是不是人,怎的如此狠心?”不料那使铁练的人也扑了过来,伸手指着何老二怒道:“何老二,你你……怎能这样,怎能能这样,点子手硬,咱们大不了死在他手上,你杀那此小儿干会么。”那可老二道“若非如此,总坛如何知道有人攻了进来。”那人道:“你真是吓怵了,你家也有小孩,你怎能下得下手?呜呜……好可怜。这些小儿,死不眠目啊”
乌小去心道“这人倒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可放他一马。”抬头看去,突然白粉弥漫,饶是他见机的快,向后疾跃,眼中口中还是粘了不少石灰。那人先装好人,再出敌不意,撒出石灰,只道乌小云双眼已瞎,扶起何老二,哈哈大笑,道“狗日的年岁不大,手脚倒硬,可惜是个毛头,没有经验,还是上了老子的当。”
何老二围着乌小云走两步。狞笑道:“不管你武功再好,就是一只老虎,两眼瞎了,也成了一只病猫,看老爷来慢慢剥你皮,Сhā你的筋。”乌小支心中奋怒已极,他从小没父母亲,与叔叔性情又不相投,后来无端又被逐出师门,心性自然不好,很有些偏激恨世,不料初出江湖,就中人暗算,心中又恨又怒。伸手在口中一咬,将左手食指咬破,内力运激,手上立时蹿 出一条血线。乌小云将手指对着眼睛用血冲洗,眼上痛楚立马缓解,但受伤已然不轻,还是睁不开双眼。王何二笑道“你还有这本事?亏你想的出,用血来洗眼睛,老子还有两泡尿,你过来叫声爷,低个头,老子掏家伙给你冲一冲,说不定还要管用。”二人只口上说着,却不敢上前夹攻。乌小云杀心中烧,低沉着嗓子道:“你们是什么人,怎地如此凶残,连小儿也不放过,那些小儿是不是拐来的,是不是你们将他们弄残的?”何老二道“是又怎能样?老子还要将你的脚手也打拆了,舌头也割了。也叫你每天去给老子要钱。”乌小云心道这伤天害理的事竟是真的。左脚一点,地上一块大石跳起落入手中,乌小云十指如铁,将那大石一块块的掰碎,王何二人见他指力惊人,那石头在他手中有如一块发面馒头,相顾骇然。乌小云道“我虽眼瞎了,也不能受制于你这两个恶徒。老子就是你们的恶报”双手扬起,手中碎石呼啸飞出。
那姓王的恶的见机的早,一个筋头就地滚开,姓何的却身中三块飞石,倒在地下,身上血冒如泉,受伤不轻,再不能开口逞强,只有哼哼叫着等死。
那姓王的一到崖边,解下腰带。一头系在亭柱上,一头系腰上,,双手抓住,悬身崖下,任那乌小云怎样投石也伤不了他。乌小云又将几块大石拜碎猛打一气,毫无反应,他眼不能睁,也知已打倒一人,另一人不知所在。当下忍住眼痛,睁开眼来,四下不见那人踪迹,两眼怕光,只得又闭上,却也看清了亭柱之位,心道那人是逃到亭子顶上了,我将亭子拆了,看你那里躲。上前几步,抱住一根大木柱,,大叫一声,摇了几下,哄的一声,那小亭陷了不来,砖瓦木料纷纷落下,一半滚入崖下,那姓王的大叫一声,想要跳起,却已晚了,跟着那木柱坠了下去。
乌小去又运了几次内力,激出血来洗了几次眼,过了良久,才能略略能睁开眼来,只是眼前模糊,已看不太清。心道这帮人衣服都是一般的,下面还有他门的总坛,想是个什么神迷邪教,我既碰上了,就算他们倒楣。想这地势险要,自已在这里弄出天大的响动,下面的恶人定已敬觉,自已眼睛不好,别再受了暗算。当下将一个恶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穿上。大石包后是条栈道,逶俪而下,不知多远。越走越下,四下幽静冷清,山风刺骨。又转过了一个大湾,脚下谷底已现,只见远处房舍俨然,有如一个小村落,只是不见饮烟,不闻鸡犬声罢了。
那栈道尽头石壁上刻着四个大字“幽宴圣地”一旁画了一个大骷髅,乌小云心道“装神弄鬼,不是好人。”下到谷地,向那些房舍走去。围墙后转出几个人来,衣衫破旧,似乎和先那几人正是一路的。那几人见了乌小云一脸是血,样子可怖,从衣服上认得正上恶人一伙,大叫起来,纷纷叫道“这里不有一个恶人,不要让他跑了。”如飞一般围了过来。
乌小云心道真是贼喊捉贼,这帮人把我叫作恶习人了。只见一个披发大汉和一个光头和尚跑在最前。那披发大汉单刀指向乌小去,道“恶贼,还不扔下刀来投降。”乌小云看这汉子,衣服神色和那何老二等人相似,定是一伙的,也不搭话,一刀砍了过去。那披法大汉挡了一刀,突然乌小云身子一矮,刀从下面撩来,那汉子大骇,这人刀法来得好怪,只道要开膛破肚了。那和尚横地一禅仗打来,乌小云见禅丈来势凶猛,不敢硬挡,脚下错步,已闪了开去。那拨发大汉吓出一声冷汗,那和尚也不追打,拄着禅仗道:“恶贼。好歹毒的刀法。”乌小云道:“对付你等,那还客气。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竟到沪州府来作恶。”那披法大汉道“你也知道什么样叫作恶了,真是笑话。贼子。你一脸是血,是何人伤你双目,你既双目受伤,今日定不能让你逃走。快快投降,饶你不死。”乌小云道“你家少爷不过是用血来洗眼睛了,凭你这些下三烂的家伙也想伤我眼睛,”
那和尚听他道不过是用血来洗双眼,心中自然认定他是用别人的血来洗眼,也不知这又是练什么邪派武功,心中怒极,吼道:“好个妖人,竟用人血洗眼 ,今日不除了你,老纳也无脸回寺院面对我佛神象了。”禅仗一挥,打了过来。
那披发大汉知道那和尚功力不凡,定能胜那妖人,当下和一干帮众将乌小云团团围住。只见那和沿身穿红袍,一根几十斤重的禅将使将出来,打得那人连连后退。乌小云卜入江湖和人动手,轻易就将那何老二等人收拾了,虽受了小伤,却无大碍,只道自己那刀法真的了得,不料一和这和尚动起手来,才知天处有天, 人外有人了。那和尚禅仗沉重,乌小云手中长刀轻巧,不敢与之相碰,好在他的刀法深得快狠怪三字,只能寻住空子,从绝难想到的地方出刀,虽不能伤了和尚,却也能和他相斗一时。他心道:“这和尚如此历害,我不能一味和他缠斗。”猛地跃开,反手一刀将一个汉子砍倒,那和尚未不容他伤第二人,飞身过来,直打他背心。乌小云这一招本叫东走西顾扑白兔,有如战场上的回马枪,正等他跃过来,猛转身跃起,一刀下劈,和尚见他这一刀来得生猛,知道必是虚招,横仗来挡,说道“好歹毒的反手刀。”一语未尽,肚子上已中了一刀,手中腕口粗的铁禅杆竟被那人用刀尖劈断。那和尚似乎绝不想信这人能砍断自已一生耐已成名的铁仗,睁大眼睛,道“好奸贼,你那刀怎砍断老纳禅仗了。”可是来不及得到回答,就死了过去。
披皮大汉吓得张大了嘴,万不能想江湖上一代高僧,竟被一无名少年几刀之内就杀了。冲过来抱住那和尚,高呼:“智光大师。智光大师。”乌小云心中也是一喜,不想这刀竟是如此锋利,他知那披发###在众人中当是武功最好的,当下并不冲过去与他拼斗,左一刀右一刀,几个起落,已砍倒几人。那些恶人见他神勇,却也义气深重,只气得大叫,纷纷扑了过来,却无人逃命。那披法汉子见形势不妙,从怀中掏出一个响炮,扔上天去,只听砰的一声,那响炮在空中炸开。见那红眼恶人刀法凶狠,只怕等不到帮主来救,一干兄弟就要全都倒下,急得大叫:“快结百龙陈。”众人急忙取下布袋,伸手抓出一条条小蛇。
乌小云见那些人解下背上口袋,纷纷捉出一些小蛇来,想起船上枉死的呣子二人,心中杀心更盛,势如猛虎,前后冲杀,长刀挥动,转瞬已将两人砍死,三人剌伤。那些人又如何结得起阵来。那披法大汉急叫“飞龙在天”这本是那百蛇阵中的一个变式,那些帮众虽不能结阵,却明白舵主之意,纷纷将手中小蛇朝乌小云扔来。乌小云叫道“来得好。”长刀飞转,正是那刀谱上的一招“铁门重重伤心远”只在身周织起一道刀网。那几百条小蛇进入那网中,立时化成两段。一转瞬间,乌小云身周堆起一圈蛇身,脚下堆起一圈蛇头。那些人手中细蛇尽已扔完。
乌小云哈哈大笑,道:“看你等到还有多少毒蛇。”突然脚背上一阵钻心巨痛,竟已被蛇咬了。乌小云低头一看,只见有一根断了的蛇头兀自未死,就地一弹,跃起来咬在他脚上。而脚上早已叮了两个蛇头,乌小云心里一阵哀凉。大叫一声,向那披法大汉冲去。
那披法大汉笑道:“这恶人还欲逞凶,这蛇有个说法,叫三步倒,五步死,你还不倒下”乌小云举起刀来,却再无力砍下,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那披发大汉过来踢了乌小云一脚,道:“不想砍断了的蛇头也能咬人,若非如此,还不知这恶人要伤多少兄弟。”却见几个同伙跑了过来,当中一人四方脸,面色略黑,高声道“严舵主,点子手硬吗,你竟放出飞天炮了,”严舵主道:“禀帮主,来了一个使刀少年,凶狠之极,属下已将他料理了,不过……不过智光大师却也被他一刀杀了。”那帮主闻言一惊,脸上已然变色,抢过来抱住那和尚,道:“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怎生向智明大师交代。”他身后一个清俊青年男子奇道“点香帮中,除了那少主,还有何人,竟杀得了智光大师?便是那少主,只怕也不是智光大师对手。”严舵主道:“这人刀法古怪凶狠,出手招招要人性命,饶是如此,他也不是智光大师之敌。只是他那把刀,竟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一刀将大师的禅仗也砍断了,若不如此,出人不意,大师蔫中他毒手。”那青年从严舵主手上接过乌小云的刀,道:“世上真有能断玉斩金的宝刀。”又拿起一把长剑,当的一声,运刀砍剑,那剑却安然无恙,严舵主接过来又砍了几次,还是不能砍断。几个汉子纷道奇怪,刚才不是明明亲眼看见那少年一刀将大和尚的禅砍断的,现下怎砍一柄剑也不能。看了又看那刀,想了又想,也不明了。
那帮主接过刀细看,也看不什么玄机,再看那断了的铁禅,断面平滑。真是刀所砍断。几个属下当无虚言。道“白驹,你青城派是蜀中武林之首,你看这少年是什么来路,是何人门下,难道他竟有高深内力,动劲于刀才将大和尚的禅砍断的。”那青年正是青城派少掌门陈白驹,他将乌小云的脸抱起细看,突然叫道“谢帮主,晚辈认出来了,这人好象姓乌,对了,好似叫……叫什么样乌云笑,这人当年还是我三叔门下弟子,后来因他叔叔是个江边毛贼,不合本门收徒规矩,我二叔就将他逐出山门了。”那谢帮主道:“好邪恶霸道的名字,乌云笑,严舵主,你说他刀法很好?”严舵主尚未答话,陈白驹道:“这人在山上习武的时间不长,只学了一些基本,青城剑法也没来得极学,当是下山后再学的刀法,不想他如此不良,竟加入了香帮。那叔叔作贼,他就入邪教,真是有其叔就有其侄 了”谢帮主道:“这人必是生性奸邪,要不然也不会枉了三侠对他的教诲。白驹,你既识得他来历,就太好了,将来智明大师那边也好说话。严舵主,给他些蛇药,不能让他死了,以后将他交给智明大师发落。打信号叫还在里面搜索的弟兄出来了。这点香帮死灰复燃,只几年时间又到四川状大了。咱们今日杀入香帮妖巢,也算小有斩获,只可没找到那幽冥少主,只怕北帮丐庄大牙要笑话老子了。众弟兄,烧了他鸟巢,大伙回城喝泸州老窑去。”不多时又有几拨人过来,纷道没有找到那少主。又一伙弟兄却抬了一个独臂少年乞儿过来,道山中所有乞儿都被点香帮恶人杀了灭口,只在水井中找到这个乞儿,怕是被恶人扔进水井,却未淹死,不过受了大惊吓,已是神志不清了。
南丐帮众人将已死弟兄和智光和尚就地掩埋,严舵主少少给乌小云喂了些独门蛇药,只让他不死就行。众人烧着了点香帮的房屋,抬了乌小云和那神志不清的乞儿出山。那青城派少掌门陈白驹奉其父之命,会同南丐帮好汉一起剿杀点香帮,山道之上,那南丐帮帮主谢长风就和他说起点香帮来历。
那点香帮起源于河南。当地有一陋习,极是叫人发指。有那市井不务正业之人,去拐骗人家小儿,将手脚砍了,或是将眼睛刺瞎,逼其行乞敛财。那等乞儿行话叫作香,残害其手足叫作点香。将小残儿养在家中叫作养香,那养香的恶人越来越多,渐传至北方诸省。后有一江湖奇人,将这些养香客纳为一党,是为点香帮,又叫香帮。这人就是点香帮上任帮主幽冥邪神,这幽冥邪神武艺高强,为人极是凶残,从此点香帮已不此于逼迫小儿行乞,杀人放火,明抢暗偷,无恶不做。因那点香帮中的人衣衫打扮和丐帮的人极为相似。又以行乞为幌子,所以点香帮为恶。江湖中人往往错以为是丐帮所为。是以去年北丐帮帮主庄天秋约了少林武当多派好手,一举打入点香帮河南老巢,将一干恶人多数歼杀。连那幽冥邪神神也被庄帮主一掌声毙了。不过幽冥邪神练那幽冥左残功已至九层,端的凶悍无比,只那一役,少林天心大师,武当无尘子,中原胡家刀掌门胡不破等一流高手,也被幽冥打死几个。只是却走脱了那少主幽冥少主。后来过了一年,江湖中有人风传幽冥少主到了小城沪州,只怕要东山再起,死灰复燃,是以南丐帮谢帮主约了五台山清凉寺的知光大师,率同一干帮众大举入川,才有了今日一战。虽是杀了不少香客恶人,烧了他妖巢,但未能杀了幽冥少主,实是憾事。
一干人天晚时分才进了城,已是十分疲惫。找客店住下。那陈白驹之父也到了沪州,住在桂元村中,派人来接他,并致信谢长风,请他明日一同上玉蟾山拜见玉蟾道长。那玉蟾子号称西南第一高手,本是武林前辈,南丐帮帮主既到酒城,自当上山拜访。谢长风却又明白,明日陈青铁上玉蟾山,乃是为了几年前其弟陈青铜失踪一事,说是拜山,说不定却有一翻龙争虎斗。那玉蟾子和陈氏三侠之师,上代青城派掌门陈永佳关系非同一般,说来也是陈青铁的长辈了,惹非如此,青城派只怕早就打上玉蟾山了。谢长风和陈氏三侠多年之交,心下虽对陈青铁今日未能亲自来帮忙攻打点香帮有些不快,但想想三侠当年的交情,青城派这个场是一定要去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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