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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还俗无罪 >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发布“好身法,好剑舞,好武功!!”岸边的一个锦衣公子鼓掌叫好起来,旁观的众人才知道跟着大声喝起彩来,刚才那一轮交手委实­精­彩,公孙情优雅美观,曼妙无边的剑舞,云空轻灵飘逸,闲雅清隽的身法,虽然两人是实打实的­性­命相搏,给人的感觉却像恋人对舞一样风liu蹁跹,情意绵绵,若不是中途云空丑陋的耍流氓打法以及后来公孙情的“回天之舞”令云空见血,丝毫感觉不到些许肃杀之意。

发布“你。。。你怎么来了这里?”慕容柔看见云空受伤,本欲上前查看,听到那锦衣公子的声音,却停下死盯着他,突然开口道。

发布“笑话,这枫桥千古留名,李白的名诗中的景­色­至今令人缅怀啊!

发布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发布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发布好诗啊,好诗!”一边吟诗,一边还作陶醉状,摇头晃脑地很像那么回事。

发布“李白?是张继吧!”岸边的人群中马上有人反驳起来,而生­性­豪爽的公孙情更是笑弯了腰,连有些惧怕他的慕容柔也是忍俊不禁。

发布“妈的,我说是李白就是李白!”那公子见到比慕容柔还更胜一筹的公孙情本想做作一番,哪里知道却是丢了脸,恼羞成怒起来,竟是用手中的折扇敲碎了那出言指正他错误地一个年轻文士的脑袋。

发布“打死人啦,快报官啊!~~”一时间,街边叫嚷的,退避的,哭泣的,吵闹的,乱作了一团,在这美丽富饶的江南小城,人们何曾见过如此凶残,草芥人命的江湖人士?都是慌乱而不知所措。

发布“都不许叫,不许动,否则他就是下场!”那公子低喝道,路上立刻安静下来,他杀人逞威过以后,大家在听到如斯警告,都是噤若寒蝉,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发布“你是谁?为何当街伤害无辜之人?”公孙情看见如此惨状,便想出手惩治这个恶人,怎奈头晕未复,不敢轻举妄动。

发布“他就是天龙教的少教主,下毒害我的人!”慕容柔的话似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看得出来,她恨透了此人。

发布“臭小娘皮,你中了‘情人泪’怎么会没有事,这个花和尚就是你的那个情人吗?我看也不怎么样嘛,莫非就是他医好了你的毒,真是艳福不浅啊,哈哈~~”那公子的笑声中充满了­淫­亵的意味。

发布“你。。。你。。。”慕容柔气得粉面通红,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发布“阁下便是那天龙教的少教主吗?在下云空!”云空的话简洁而明朗。

发布“哦,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还俗和尚”云空啊,本公子姓陈,家中排位十三,人们便叫我一声‘陈十三郎’,暂摄天龙教少教主之位,我问你,你是否拿了本派的武功秘籍和宝藏啊?”一副将云空吃得死死地样子,丝毫没有将在场其他人放在眼里。

发布“正是。你有种就来抢!”云空也不绕什么弯子,直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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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四大尊者

“等等,那你我的帐怎么算?”公孙情吃了云空的无赖招式大亏,又被他搂过了,还居然被按进水里,心中的恼火简直无以复加,但那信手杀人,凶残恶毒的陈十三郎则更让她厌恶,所以她没有落井下石,而是欲向云空讨个说法,相约隔日再战。毕竟那“回天剑舞”的造成的强烈眩晕使得她现在头晕目眩,胃里翻腾欲呕,实在不宜再出手。

发布“悉听尊便!”受伤不仅没有打击云空的斗志,反而激发起了云空潜意识里好斗的本­性­,他撇开脑中杂念,决意放开手脚大战一场,无论敌手是何人,也誓要力战到底,“你没有佩剑吗?”转过头问慕容柔。

发布慕容柔兀自忿怒地瞪着陈十三郎,云空这么一开口,她才回过神来:“出来时匆忙忘记了,你没有佩剑?”慕容柔反问道。

发布“无妨,但借小姐发簪一用。”云空只要一个替代手指的硬器做为进攻手段就好,此前在昆仑大战叶凌峰时也只是用一只竹筷而已。

发布“嗯,我明白了。”慕容柔恬然一笑,虽然相处不过数个时辰,但是云空总是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让她感觉没有什么云空解决不了的,她缓缓从发髻里抽出一支碧玉簪来,微风便拂乱她的长发,她微微地甩一甩头,月光下妩媚地冲云空一笑,将那支簪子递给了云空,凑近云空的耳旁轻声说道:“我恨这个人,可以帮我狠狠地教训他吗?”说着如同诅咒般的言语,声音却似情人间的呢喃般轻柔,散乱的发丝轻拂在云空的脸上,逗得他心中一热,斗志却更加高昂起来。

发布“今天本小姐便放过你这个­淫­贼一次,下次再让我遇到,就没有那么便宜了!”公孙情见云空居然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只得自找台阶下。

发布“想走,没那么容易,美人儿,今天公子是相中你了,乖乖地跟公子回去吧!”陈十三郎­淫­笑道,他可是刚才亲眼目睹云空与公孙情一战,还敢这么嚣张,看来真有什么惊人的艺业,否则早就落荒而逃了。

发布人人都说是佛都有三分火,何况是人?“无耻!”公孙情轻喝一声,挥剑便向岸边的陈十三郎斩去。

发布“你们几个去夺那圣教秘籍,我来会会这娘们,可别让那小子跑了!”陈十三郎一摆手,身后跃出四个人来,一齐向枫桥那里跃了过去。

发布“来者又是何人?报上名来!”云空见突然之间换了对手,便开口相询道。

发布“我等乃是圣教护法夜沧海座下四大尊者,我是‘蛊毒尊者’洪仲坤,”其中一个中等身材,长一张二皮­阴­阳脸的委琐男子开口说道,说着指着他左首一个身材高大,脸方脖粗头光光的铁塔般的汉子说道,“这位便是‘神力尊者’方中信,”随后又指着其右首一个面容冷酷,高个独臂的男子继续介绍,“这位则是‘魔剑尊者’冷冽痕,”说到这里,最后那个人已经先开口了:“老子便是‘烈焰尊者’岳阳,小子,不想死就趁早交出我们圣教的秘宝,否则,哼哼。。。”。此人身高不足五尺,胳膊却粗过一般人大腿,身体比例很不协调,身上散发出阵阵霸气,四大尊者中以此人气势最盛。

发布“夜沧海?”云空依稀记得此前对冷凤情使用**妄图得到冷凤情六成内力的那个天龙教护法似乎就是叫这个名字,看来自己与这天龙教似乎很是有缘呢。

发布“莫非小哥认识我们护法?”云空的口气让天龙教的几个人都摸不着头脑,连刚刚闪开公孙情的一剑的陈十三郎也停下来,等待云空的下文。

发布“我恨不得杀了这个恶徒!”云空已经记起来了,那个人的名字应该就是叫夜沧海,心下更是恼怒。

发布听到云空这么说,天龙教的几个人都如释重负,既然早有过节,今日正好一起了断,如此倒是痛快,若是云空与夜护法有旧,那么恐怕就不能这么硬­干­了。那个二皮脸洪仲坤便继续道:“你与我们夜护法有仇?”

发布“废话少说,动手吧!”云空既然已经想清楚了,便懒得多说什么了。

发布四大尊者见云空竟似丝毫不知晓己方几人的威名一般,看样子似乎还想以一敌四,都是暗自着恼。虽然之前看过云空的武功,知道怕是要几个人联手方能制住,但此刻云空亲口提出要独自对付他们四个,感觉又是不同,主动与被动之间,便让那四大尊者觉得颜面尽失。

发布“烈焰尊者”岳阳脾气最是火爆,双掌一错,便使出看家本领“炽天神掌”来,一股灼热的真气自他双掌凝聚,扑面而来,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烈焰,直欲毁天灭地。而“魔剑尊者”冷冽痕紧随其后,单臂一举,手中那把大剑便向云空右肩斩去,用得竟似是一种刀法,速度极快,后发招但已经快过岳阳的双掌,率先斩了过来。

发布云空侧身向左一闪,避开冷冽痕的大剑斩击,紧接着使用慕容柔的碧玉簪在那剑身上轻轻一荡,四两拨千斤,那大剑随即偏离原有轨道,向随后而来的岳阳侧斩过去,岳阳被冷冽痕身体挡住没有看清楚云空的动作,见冷冽痕的大剑突然向自己挥来,还以为他临阵倒戈,双掌一夹那剑锋,猛力一带,冷冽痕便一个踉跄,向岳阳栽了过去,岳阳随即松掌甩开他的剑,挥右掌向其顶门击落。

发布“不要,冷大哥是为人所算!”“蛊毒尊者”洪仲坤高声叫道,怎奈为时已晚,眼看冷冽痕便要为岳阳击毙,洪仲坤忙从袖里甩出一支飞针,恰巧­射­在岳阳右手臂上,岳阳只觉得手臂一麻,那一掌便劈不下去,冷冽痕则保住了­性­命,但云空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玉簪一转,便闪电般向岳阳的掌心刺去。

发布岳阳毕生修炼都在这一对­肉­掌之上,可以硬接刀剑,强横无比,然而此时右臂动弹不得,功力运转不灵,若是此时被云空刺中掌心,那么这是手就算是废了,大骇之下,忙左掌回击相救,云空不避不让,便用玉簪刺他左掌掌心!掌簪交击,没有任何声响,然而随即便听到岳阳惨叫之声,那一霎那,他只觉得掌心传来一丝寒气,便知道要糟,那玉簪竟是无声无息地深深刺入他的掌心,他的“炽天神掌”已是废了!云空玉簪上并没有附以内力,为何能有如斯威力?一来速度实在太过迅捷,二来那岳阳掌力至阳至刚,而那只碧玉簪却也并非是凡物,而是由采自东海海底的寒玉所炼就,本来是慕容庭给女儿练功时用的,那股寒气顺着他的掌心直入他的经脉,如此他苦修十多年的掌力就此毁于一旦。

发布伤了岳阳之后,云空立即拔出玉簪,迎住冷冽痕劈过来的长剑,玉簪无力,但既快又准,点在冷冽痕剑刃正中,将下劈之力卸去,改为向上,于是这第一轮的较量便由云空大占上风而告终。而几个照面,两大尊者不仅没有讨得便宜,反而还残掉一个,剩下二人不敢怠慢,也相继加入了战团,而一边的公孙情与陈十三郎也不甘落后,开始动真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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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一念之间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陈十三郎虽然号称是天龙教的少教主,却并没有使剑,而是持一对判官笔。

发布判官笔,武术杂兵械之一,属暗器类。又称状元笔。器形似笔,笔头尖细,笔把粗圆,也有两端均为笔头的,笔身中间有一圆环,笔长约半尺,前端稍重于后端,多以硬木或金属制成。主要用法有穿、点、挑、刺、戳等。

发布判官笔乃是短兵器,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用短兵器对于使用者的灵活与速度有非常高的要求,因为敌手的兵器长过你,稍微动动就可能伤到你,而你兵器短,近身方才能够破敌,若是你不够快,不够活,根本近不了身就被击败了,所以用此类兵器的人极少。

发布但是这陈十三郎倒是将判官笔的优势发挥地淋漓尽致,快,准,狠兼备,使得公孙情不得不舞出以防御为主的“御天之舞”,剑走轻灵,游走全身要害,令敌方无懈可击,这便是剑舞派独特的“御风之舞”,此舞用于防守反击,一方面护住自身要害,不让对手有可趁之机,另一方面耗尽对手的耐心,再伺机破之。此舞演化于神话故事里闹海哪吒的混天绫舞,再混以武当太极剑法的剑意,集华丽与优雅于一体,并防御与攻击于一念之间,可算是剑舞派武功的巅峰之作,列三大“天”字舞之次席。

发布不过陈十三郎却打得极有耐心,在对战之时他并没有显得很急躁,而是不断地攻击公孙情剑舞护之不住却又不得不保的地方,譬如什么手指啦,头发啦,耳朵啦,诸如此类,虽然算不上要害,似乎伤了也不会致命或说是影响战斗力,但是却由不得你不保的部位,实在是有够无耻。相信无论是哪位宗师在创出一门绝学之际都不会考虑到这些吧,况且一般武林人士与敌过招时也都是直击要害,不可能会去做此等无聊之事。而这陈十三郎的这种带点无赖的打法却非常有效,公孙情的剑舞渐渐开始散乱起来,她心下暗自着恼,怎么今日总遇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稀奇古怪的无赖对手。

发布再说云空与那四大尊者交手,岳阳右臂被洪仲坤的毒针所伤,右掌则被云空的碧玉簪所破,已然失去了战斗力,他愤愤地瞪视着洪仲坤,眼里似要喷出火来。洪仲坤本意只是想阻止岳阳伤冷冽痕,没有想到居然为云空所趁,一举破了岳阳的“炽天神掌”,心下暗自愧疚,但大敌当前,他也不能含糊,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掷给岳阳:“外敷内服,俱是此药,做兄弟的对不起你,此后定会给你交待!”说完,挥舞起双掌,向云空攻了过去。

发布“神力尊者”方中信自交战开始就没有动过,只见他一直闭目站在原地似在酝酿什么。此刻冷冽痕独自一人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云空的动作实在太过迅捷,碧玉簪虽非什么有名利器,但用来戳戳眼睛,刺刺眉毛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在经历过这么多次对战后,云空终于学乖了,不再总是与对手的兵器硬撼,而是伺机攻击其弱点软肋,以他惊人的速度也委实难以防范。云空的碧玉簪上虽然不含内力,但是一来速度太快,二来簪头尖锐,不一会的功夫,冷冽痕已经怪叫连连,四处挂彩,那碧玉簪刺中之处总是留下一个个细细的小血洞,光看着就觉得应该会很痛。

发布“蛊毒尊者”洪仲坤,光听起名号就知道此人长于下毒用蛊,他双掌自然也是有毒,乌黑的爪子上暗红­色­的疔疮遍布,看上去触目惊心,可见其毒之烈,然而武功却非其所长,打来打去,根本连云空的衣角也沾不到,更不用说下毒相害了。而他武功不济,加入战团后,反而成为冷冽痕掣肘,冷冽痕的大剑愈发放不开手脚,云空趁机又是连续刺中冷冽痕的鼻子和耳朵,痛得他“哇哇”直叫,然而刚才洪仲坤曾救己一命,冷冽痕虽心中颇有微词,却不便明言,只得“哑巴吃黄连”,郁闷到了极点。

发布而洪仲坤也意识到此问题,只得退开战团,改用暗器偷袭,但却也收效甚微,毕竟根本没有办法捕捉云空的动作,随便乱丢的话只会伤了同伴。

发布眼见冷冽痕也要被云空击败,突然众人听到一声响彻云霄的巨吼,却是那“神力尊者”方中信发出的,长啸之际,那铁塔般的身影也向云空这里冲来,一只碗大的巨拳也呼啸着飞了过来。

发布好刚猛的拳力!只是听那呜呜地破风之声就能感觉到那可怕的力量,而遥遥地拳压已经让人透不过气来!

发布冷冽痕知道厉害,听到方中信大吼之时已经先行退开,云空不知道厉害,陡然听到一声呼啸,冷冽痕便退离了,正不明所以间,那只仿佛可以击碎大地的拳头已经近身了,云空便欲屈身相避,忽然发现在那强大的拳压之下,自己的身体居然动弹不得!

发布眼看云空便要被那惊天动地的一拳给击中,不少观战之人不欲见那血­肉­横飞的惨状,都是闭上了双眼,慕容柔吓得魂飞魄散,紧紧地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发布说时迟,那时快,那只拳头已经击中了云空,却似击在虚空之上,丝毫没有受力的感觉,再仔细看,云空的身影缓缓变淡,竟是如烟一般消失了。

发布难道这一拳竟强劲至斯,直接将云空连人带影子都击成飞灰了?莫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武功可以将一个生命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中抹去,不留一丝残骸?或许那“神力尊者”不是凡尘之人,而是天下下凡的金刚罗汉,专除人间妖邪?观战之人俱是看得目瞪口呆,被这匪夷所思的情景惊住了。

发布“一念即起,万念俱灰,无罪无业,无德无功!”风中依稀传来轻轻地低吟声,声响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准确地说,应该是清晰地流入到每个人的心里,仿佛唤醒了悠远的记忆,犹如敲响了心灵的钟声。

发布而枫桥右首的桥柱上,云空的身形缓缓地显现出来,只见他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显得难以形容的庄严与肃穆。佛家最讲究顿悟,云空虽已还俗,学得却是佛门绝艺,那一霎那的生死之间,云空仿佛历经了千百世,从小到大的记忆不断在其眼前闪现,最终汇聚成金刚身法第三重的要诀,一念即起,万念俱灰,有意无意之间,神功自成,云空的金刚身法再进一步,臻至第三重境界!

发布这金刚身法本不属于凡尘武学,除第一重以外,此后都是靠人生遭遇顿悟而成,却非一味苦修所能练就,故而若是云空没有还俗,依旧留在少林寺的话,兴许终其一生,也难以再有寸进。而由此推来,当年创此奇功的高僧也一定是半路出家的和尚,历经了人世的坎坷,才能创出如此超凡脱俗的绝技。

发布如来教导佛子,第一是要去贪、去爱、去取、去缠,方有解脱之望。经历代表着过去,只有经历过,追求过,拥有过,才有解脱放弃的觉悟,破而后立,败而后成,莫不如是。

发布大家不要责怪韧体更新慢啊,韧体又申请三江了,韧体郑重承诺,顶上三江,一天三更!!!~!

第十五章天龙奇人

而云空于生死之间,终是顿悟出“一念之间”的要义,所以那一拳的压力便限制不了他,在将要被击中之前的一霎那,云空挣脱束缚闪了开来。而因为拳压的强大节制力以及云空那一闪的速度快到极致,直至云空离开原地,残影还停留在那里好一会才慢慢消失,致使很多人都以为云空已经完了。

发布因此当云空再次显形时,几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人群中一时哗然。

发布“刚才是怎么回事?我感觉那个光头好像被打中了啊,怎么一下子就到那里去了?”

发布“就是啊,我感觉那个大汉分明是打到了,但好像打在水里的影子上一样,真是怪事!”

发布“难道那几个人都不是人,是天上的神仙,正耍着玩呢??”

发布“也不一定啊,你看那两个女子,美得不跟天仙一样吗?”

发布“可是那男神仙未免就有点。。。长得比较特别啊。。。”

发布“笨,男人。。。啊不,男神仙就要这样才有个­性­,否则不就成了凡夫俗子了吗,有道理不?”

发布“胡扯!没看见是两伙吗,指不定一伙是神仙,另一伙嘛。。。”

发布“另一伙如何?”

发布“搞不好是妖怪变得哦!”

发布“哇,那妖怪岂不是还会吃人?”

发布“这个可是说不好哦!”

发布“那。。。我们还是先离开好了。。。”发布桥两旁观战的人众说纷纭之际,交战双方却都中了定身术一样愣愣地定在原地,都傻傻地盯着站在桥柱上的云空看。

发布要说桥下站得那些都是外行人的话,那么天龙教五人以及公孙情还有慕容柔就都不是什么也不懂,信口胡猜的了。如果刚才不是眼花或者是偶遇海市蜃楼之类特异的自然现象,而是真的云空残影的话,那么云空的轻功就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甚至将临仙界的地步了。

发布归根结底,武林中人大多只是将轻功当作一种逃脱手段一种移动工具甚至谋生技能(比如说时无计),但是很少有人会主要靠轻功御敌,因为那样子不符合正统模式。内力修炼到一定程度出手速度,反应敏捷自然会相应提升,如此才算是武学王道,而那纯粹靠轻功退敌的,即使有,也得不到人的尊重。这是思维定式,大家都认为怎么样是对的也许不会错,但不认为或者说没有尝试过的未必行不通,云空就是一个“**型”的武者。

发布但也许正因为是这样,江湖上从来没有出过一个不修内力(云空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有现在也不能用)单凭轻功身法就能克敌制胜,甚至击败江湖一流高手的人物,所以一旦如同云空这样的另类出现以后,那些正统高手反而捉襟见肘,无从应付。

发布“好高明的轻功!”方中信的声音非常低沉,他虽然只是一个护法座下的尊者,但那只是因为他为人比较低调,其实按照武功能力而论,他比起护法来也未必逊­色­。而他刚才使用的乃是天龙教除了“天龙三绝”以外最负盛名的“天罡弑神拳”,传说中连大罗金仙也接不下来的无敌拳法,就是当年的天龙教主项云风也承认自己不敢硬撄其锋,由此可见此拳法之霸道无匹,实在是世间无双。然而由于此拳法所耗­精­,气,神太过惊人,而且出招之前需要蓄力酝酿良久,所以几乎无人愿意去练此武功。

发布方中信是个奇人。他三岁方能语,年幼时曾是乡里公认的废人,然而他七岁就能吟诗作对,十一岁便成为当年最年轻的秀才,在邻里一片看好他将考取功名而有为于庙堂之时,他的身上又出了奇事。那是他的身高,他的身材突然猛长起来,一年长了近四尺,所以后来他再去考举人时主考官竟以其仪容难登大雅之堂而将其拒之门外。

发布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消息对一个望子成龙的家庭的打击,他的父亲被当场气死,母亲失心疯了。不愿面对邻里看怪物一样的眼光,方中信安顿好母亲以后,便独自离开了家。后来他跟随一个风尘异人学了一身惊人的绝艺,一手“雷霆破风拳”威震武林,行侠仗义好不威风!结果结仇于江南翠云居,被追杀三千里至关外,后来天龙教主项云风一个人击退了翠云居三大高手,才救了他。自此以后,他便入了天龙教,立功无数,得了个“神力尊者”的称号,还特准选修一门天龙绝艺,谁都以为他会选“天龙三绝”之一,谁知道他竟选择了这强大但不实用的“天罡弑神拳”。他的­性­格历经磨练后极是沉默寡言,坚忍不拔,苦修多年后,“天罡弑神拳”已经成了必杀的武功,一经使出,从未留下过活口,对方武功再高也挣脱不了那锁死的拳压和惊天地,泣鬼神的拳力。

发布今日见到云空与公孙情一战,方中信就意识到除了“天罡弑神拳”,其他武功怕是制不了此子,哪里想到眼看就要奏功,却被云空莫名其妙的闪避开了。

发布“碰巧躲开而已,只差那么一点点。”云空想到刚才那夺天地之造化的一拳,心里仍然是犹有余悸,若不是那一霎那顿悟“一念之间”,现在自己恐怕真的“立地成佛”了。

发布“换谁来也碰巧不了!”方中信尚未开口,冷冽痕接口道,他与方中信交好,很清楚那一拳究竟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当年如日中天的教主也不敢轻言接下或是闪开的武功啊!

发布“好可怕的一拳!”公孙情这才回过神,拍拍自己的酥胸,压压惊,才发现自己湿透的衣服简直形同虚设,难怪那么多人都神­色­怪异地看着自己呢,忙掩住胸部的春gung,“姑娘今日就告辞了,你们两个­淫­贼给本姑娘记着,早晚讨回这笔帐!”

发布说完公孙情便收起长剑欲离去,陈十三郎拦住了她:“美人儿,想去哪里啊,不陪哥哥了吗?”哈喇着脸,说不出的猥琐下流,与交手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发布“放她走,今日算清你我之帐!”云空沉声道。

发布“我和你个死和尚有什么帐好算的,慕容小妞都让你爽了,你难道也对这个美人儿感兴趣?”陈十三郎一点高手风范,君子风度也没有,整个一个无赖流氓,但是他把话一顶,云空却是做声不得,因为若是应了便是表示对公孙情有兴趣,但是不应又似是默认了,云空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你既然贵为一教之主,不会不敢接受在下的挑战吧?”

发布公孙情再傻也知道云空本不用淌这趟浑水,他这么做只是想帮助自己脱身,不由得对他稍微改观,这个假和尚似乎没有传闻地那么坏,而再仔细想想,自己落水以后,他便不敢再看自己,如此守礼之人会是欺师灭祖,卑鄙下流之徒吗?公孙情第一次对江湖传言产生了怀疑,她决定要找时间观察一下云空,来确定他究竟是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恶人还是为人所陷害冤枉的好人。

发布“哼,小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不成?”陈十三郎脸终是沉了下来,云空如此公然挑战,自己若是不允,那就代表天龙教怕了他,所以作为少教主,此役是非战不可了,“你那身法虽是厉害,但也未必无人能破!”

发布这一章花了较多篇章去介绍方中信,那是因为此人以后将成为比较关键的人物,而且他是久已成名的人物,与南宫明月,慕容柔,东方峰这样的“小年轻”不同,与叶凌峰,时无计这种生活在黑暗世界里面的神秘江湖人物也不同,后面比较重要的有名江湖人物韧体都会花篇幅去介绍,反正都是免费的,大家就别骂我骗字数了,大概第四卷结束时韧体会作一个人物介绍,谢谢,请各位书友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仍然是那句话,三江强推无论上哪一个都一天三更,韧体绝对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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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不相上下

陈十三郎说这话的时候,又恢复了对敌时的自信与从容,让人捉摸不透到底哪一种才是他的真面目,而此前他又忽然放弃慕容柔也极其可疑,实在让人想不通他究竟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发布陈十三郎这么一应战,公孙情反倒又不想走了,她本为一孤儿,被公孙萍收留,入了剑器派(前面写成剑舞派啦,韧体会找时间一一修改),因天资聪颖,又格外勤奋,已经是下代剑器派掌门的不二人选,于武学一道极是痴迷,今日江湖两大年轻才俊的决战,怎么可以错过,于是她走到慕容柔身边,凑在其耳边轻轻地央道:“妹妹,把你的披风接我遮一下吧,好不好?”

发布“哦,可以啊,姐姐。”因为公孙情刚一照面便对云空出手,慕容柔本来对她很是感冒,但是后来她也算助云空暂挡陈十三郎,而且观其言行,只是误信人言,倒也无可厚非,“云。。。云。。。云空他不是什么坏人,他是被冤枉的。”慕容柔几次想唤云空作“云哥哥”,虽是在意外人面前,终是叫不出口。

发布“现在我也不敢肯定了,但是妹妹啊,你要知道‘人心隔肚皮’啊,没有完全了解之前,可别被表面现象迷惑住了。”公孙情年级虽大不得慕容柔几岁,却常年行走江湖,阅历经验要丰富得多,忍不住开口点醒。

发布听了公孙情的话,慕容柔未置可否,却也不再言语,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便又去望向那桥柱上的云空了。虽然相处时间甚廖,但慕容柔却可以肯定云空一定不是卑鄙下流,无耻­淫­邪之徒,因为她天生丽质,家境富贵,平日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上的年轻俊彦,少年侠客绞尽脑汁,耗尽心机,但求红颜一笑,犹不可得,便是东方峰与自己一起时也是想着法子逗自己开心,一门心思都在自己身上。而云空,从自己醒来开始他就没有怎么主动看过自己或者是主动来逗自己说话,更不用说变着法子占自己便宜了,仿佛在他的眼里自己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有的时候还会给他带来压力与负担。而他的脸上很少流露笑容,似乎总是在思索什么,神态里也总是含着淡淡地忧郁,这个谜一般的男子甚至还是个还俗的和尚,到底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有背负着如何的过去呢?这些问题困扰着慕容柔,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到,只是几个时辰而已,她的心神就全放在这个男子身上了。发布枫桥之上,陈十三郎凝视云空良久,忽然开口道:“我说云小哥,你真的打算用一支玉簪来与我交手吗,那个是慕容小姐之物,弄坏了我可不负责哦!”他这种时候居然在想这种事情,如此放松的心态,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身负惊人艺业。

发布“这。。。”云空倒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支玉簪毕竟并非自己之物,看其造型­精­美别致,握在手里隐隐地还传来阵阵寒气,绝非凡品,说不定还是重要的礼物或家传的宝物,云空不知怎的,心虚起来,“慕容小姐,这玉簪。。。”

发布“你觉得顺手就拿着用吧,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慕容柔淡淡地笑一笑,冲云空点点头柔声道。

发布云空不疑有他,便不再过问此事,看着陈十三郎,握紧了手里的玉簪。陈十三郎的脸­色­也开始凝重起来,暗自凝聚内力以做雷霆之击。云空此次没有等待陈十三郎先出手,而是率先抢攻,玉簪一转,便向陈十三郎的胸口刺去。

发布陈十三郎出手如电,双手判官笔一合,便去夹云空手中的玉簪,云空不避不让,加速直刺,陈十三郎计算错误,但他本对云空评价极高,早留了后手,侧身一避,判官笔疾点云空双目!也就是说,他让开要害,拼着自己右肋被刺伤,也要力取云空双目,正用的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好了不得的魄力,好厉害的心计!

发布那么云空呢?云空也没有丝毫避让!他是个实心眼的人,不懂得去计算太多,但是关键在于,他对自己的“一念之间”很有信心,绝对有把握在刺伤陈十三郎以后,躲开那刺向自己双目的判官笔。

发布陈十三郎的如意算盘又打空了!不过他丝毫不以为意,索­性­加速力拼,不再理会刺向自己右肋的玉簪,全速点向云空的双目!

发布一旁观战的公孙情见此情形“噫”一声,表示惊讶,她本好奇如此两个不按常理出招的武林怪胎交手时会是怎么样的情景,没有料想到两人都是赌徒­性­格,一上来就是如此­性­命相搏,都用得两败俱伤的打法,不带一丝花假,转眼之间,胜负就要分出!

发布两人就像南北极的磁石一般一占就分,众人只能看见两团五彩的影子猛地在空中相撞,又猛地分了开来。再看此二人,陈十三郎的锦袍在右肋处破了一个浅浅的口子,鲜血缓缓从里面渗了出来,而云空也没有讨得好处,双眼眼皮上都有一道半寸不到的伤痕,俱是微肿起来,伤痕的位置极是危险,再稍稍深一点或是长一点,云空的眼睛就算是完蛋了。

发布对战双方一出手就是真功夫,而且都挂了彩,两人都是一脸惊异地望着对方。云空自下山以来,到现在金刚身法修炼到了第三重境界,从来没有遇到过出手快过自己或者是与自己相近的对手,虽说“一念之间”是刚刚领悟的,还不能熟练的驾驭,但是仅凭“诸相非相”就能与“荆轲谱”次席的“鬼刺客”打成平手,这个陈十三郎的动作似乎还要稍稍快过“诸相非相”的水准,天龙神教的少教主,果然有真材实学。云空暗悔没有接受李贤的建议,先回复内力。

发布而另一方的陈十三郎就更是吃惊了,他已经把云空设想的非常之强,但是以他的过往经验,凭借自己的过人机智与胆识,便是武功稍胜自己一筹的对手,也能通过算计取胜。但是云空武功高绝是不用说了,竟然也这么有魄力,这么敢赌好拼,连眼睛也敢拿来做赌注!陈十三郎反复问自己若是易地而处,自己有没有勇气去赌自己能避开对手攻向自己双眼的招式而继续追击对手。答案是否定的,光明与希望是人类永远都不能也不愿意放弃的东西,但是这个云空却可以,虽然不甘心,陈十三郎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是输了云空一筹。

发布而一旁观战的天龙教四大尊者看得更是心惊,这少教主得到教内仅存的几位长老的真传,再加上由于本教最高秘籍“天龙三绝”十年前已经遗失,几位长老怕少教主的武功不足以服众,又特别将三成内力传于少教主,所以无论内力还是武功,少教主都应该有是可以一战“天下谱”里面的中原十大高手的实力。而眼前这个年不及弱冠的少年,虽然据说在少林寺卧底十多年得了少林神功,击败己方四人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了,居然还与少教主不分上下,难道这少年竟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的吗?

发布!~!

第十七章绝世好剑

云空当然不是天生的高手,但是他这一身武功虽稍有运气成分,但基本上都是靠他自身的努力与领悟得来的,所以云空虽然对战经验奇缺,但是自身的武功底子却极为扎实,反而比内力得自他人的陈十三郎要沉稳得多,虽说是遇到前所未有的劲敌,自己还算是稍处下风,云空不仅没有丝毫气馁,反倒是更加兴奋起来:“好快啊,我本来以为可以躲得开呢!”说着,用手轻轻拭去眼皮上的鲜血,由于眼皮微肿造成眼睛不能完全睁开,令云空一时极不习惯。

“过奖了,云少侠果然名不虚传,咳咳。。。”右肋的伤口波及肺叶,陈十三郎伤得丝毫不比云空轻,“好过人的胆识,好高明的身法!”陈十三郎怎么样也想像不到一支玉簪可以刺那么快那么狠,他此前与人交手,稍稍有搏命之举,对手便被其狠劲吓退,畏首畏尾反而落败,而云空分毫不让,虽然是两败俱伤,但是从心里上沉重地打击了陈十三郎。

“十三郎啊,你年纪虽轻,论武功已经算是江湖上出类拔萃的一流高手了,相信强过你或者与你武功相近的基本上都是老一辈的成名高手了。与他们交手时你要谨记一件事,就是‘拼’!不用怕,他们都是有声望有地位的人物,都有妻儿,再也不复当年闯荡江湖时的冲劲了,所以只要你够胆敢拼,就有胜机!但是应对那些江湖独行客中的一流高手或者是放弃一切追求武道至境的绝顶高手时,若是你觉得没有胜算的话,那么记得走为上策!切记切记!”

陈十三郎的伤口依旧流血不止,意识已经有点模糊,恍恍惚惚中,想起离开天龙教总坛时大长老对自己说的话来。只是那大长老虽江湖阅历丰富,但终究不是神仙,不可能预料到尘世间居然还有一个武功高绝,差可媲美陈十三郎的少年英侠,故而没有特别提醒,而陈十三郎自信托大之下,便吃了大亏。

其实论真实武功,陈十三郎要比现在状态的云空强上一到两筹,但是此刻云空虽然眼皮肿通,视线模糊,但至少还有再战之力,而陈十三郎却觉得自己的血越流越快,越流越多,似乎灵魂也要跟着一起离开身体一样,身体也似乎开始变冷起来。典型的心理作用,其实他的伤远没有他自己想得那么重,伤口不算太深而且并未伤及内脏,只是那一瞬间强大的冲劲稍稍地波及肺叶而已,只是惯于一路顺风顺水的他,在偶遇挫折之时,迷失了方向,失去了斗志:“我们还需要继续下去吗?”

“我勉强还能看得清!不知道陈兄是否有此雅兴继续呢?”云空的眼皮肿得越来越厉害了,原本还兴致勃勃想继续大­干­一场,但是这种不良状态的影响使得他不得不有所保留,毕竟要是看都看不清,还如何与人过招?

“我突然想起来本公子今晚还有要事要办,今日就便宜了你这个小子,下次再找你算账!”陈十三郎听了云空的话,才反应过来原来云空也是在死撑而已,觉得此前说的那两句话颇有些示弱,马上换了口吻,丢下狠话,自己找了个台阶。

“什么叫便宜了我?”时无计对于云空的江湖套话培训算是彻底失败,云空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手这句话深层次的涵义,毫不客气地回击道,“你完全可以不用便宜我!”说完,心里一发狠,玉簪一转,向自己的眼皮上划去。

“啊。。。”在慕容柔的惊呼中,云空划开了肿胀的眼皮,放掉了其间的淤血,眼睛又睁了开来,双眼上的鲜血使得云空看上去有点凶恶,凭空多了几许彪悍之气。

“我已经可以再战了,那么陈兄请吧!”云空再度邀战,毫不含糊,鲜血刺激了云空的神经,使得他的­精­神变得更加亢奋,热血澎湃。

“你。。。”陈十三郎心里悔恨万分,要是就那么轻描淡写地休战,那该多好,但是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陈十三郎从怀里掏出金创药敷在伤口上,血缓缓止住了,那一阵没来由的彷徨无措已经过去,陈十三郎也恢复了清醒,开始盘算该如何应付下面的对战。

忽然,陈十三郎望向一边的四大尊者:“看来今日我要破戒了,你们下次再长老面前,记得要帮我说情啊!”一句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难道这陈十三郎还有什么不能轻易使出来的秘招不成?

“少主,这。。。”洪仲坤一脸的为难之­色­,“那个可是大长老一再告诫,除非遇到‘天下谱’之人,否则绝对不可以妄动的啊!”

“现下我们也在场,莫说帮你说情,我们四个人也都是难辞其咎啊!”冷冽痕也符合道,“请少主万万三思而行!”

“你们是认为今日之事不过意气之争,不用动用那样的招术,对吗?”陈十三郎问他们,脸有不豫之­色­。

“若是今日败在这里,不仅尽失天龙之威,对于少主以后武功的进步也有很不利的影响。”方中信忽然道,他是个很沉默的人,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

“况且若是连这么一个毛头小子都应付不了,何以面对‘天下谱’里面的绝代高手?”自右掌为云空所废之后,岳阳就一直一声不响地看着自己的右掌发呆,此刻他也支持陈十三郎使用禁招,一脸怨毒地看着云空。

“既然方兄与岳兄都是支持,那么我也没有意见,少主,记得速战速决,莫要夜长梦多,避免提早露底!”冷冽痕见方岳两人赞成,便也不再反对,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三个人同意,陈十三郎不再理会唯一持反对态度的洪仲坤,冲云空微微一笑,仿佛胜负经在其手似的,收起了那对判官笔,而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把软剑出来:“剑名泪痕,乃天下至凶,云小哥要小心喽!”

泪痕,天下十大名剑之一,长三尺三,由烂银混合采自天山的万载寒铁铸就,剑身至柔,可随意弯折屈伸,双面刃,刃奇利,号称“天下至凶”,剑出必见血,乃是一柄绝世神兵,唯一的缺点就是剑身柔软似鞭兼又锋利无比,稍有不慎,极易自伤。此剑换过无数主人,大多因武艺不­精­,无法驾驭此剑而自残身死,最后一次在江湖上出现时它的主人正好是天龙教圣使之一的“噬魂剑”聂锋寒。

而此刻这把剑出现在陈十三郎身上,看来那聂锋寒应该与其颇有渊源,或许就是其授业恩师之一,而他下面使得,可能就是什么师门不传之秘了。

“好­棒­的剑啊!”云空看的赞叹起来,“那剑柄的花纹实在是太­精­美了!”

“你。。。”陈十三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么一把宝剑在这个无知小子眼里居然只是花纹好看,他难道是在讽刺我不成?!~!

第十八章急风骤雨

“云。。。云。。。云空!”公孙情犹豫再三觉得还是直呼其名比较合适,如果他不是身背恶名的话便可叫“云少侠”,世家子弟则可以称“云公子”,但是以上条件都不满足,总不能叫“云哥哥”吧,就一个称呼便折磨了公孙情好久,“那把‘泪痕’可是天下十大名剑神刃之一,千万不可小窥,否则必定要吃大亏!”

发布“多谢公孙姑娘提醒,在下明白了!”云空应道,心里却是暗自叫苦,既然那把“泪痕”如此厉害,那么万万不能再用慕容柔的玉簪了,那么自己该如何应敌呢?

发布“如果云。。。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用我这把‘月朗风清’借给你,这可是我们剑器派世代相传的两把宝剑之一哦!”公孙情是经过了强烈的内心挣扎之后才做出如此决定的,虽说此人声名极恶,又是男子,决计不能在此时施以援手,但是那陈十三郎太过无耻,况且此次云空算是为自己出头,如果自己明知云空的武器不敌,还束手旁观的话,则不合侠义之道。

发布“还是不用了,我不会使剑。”云空轻轻地说,虽然这是事实,但说出来还是令他觉得很是丢脸,作为一个武者,连最起码的剑也不会使。发布“什么?!”

发布“说笑吧!”

发布“绝不可能!”

发布“这是真的吗?”

发布几乎没有人认为这是句实话,因为刚才云空先勇挫四大尊者,后力拼陈十三郎,展现了无可比拟的神功,现在他居然说自己不用使剑,这又怎么可能?

发布“你是不想用我的剑吗?”公孙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云空以此故意推托,其实就是不想借用自己的“月朗风清”。“若是如此,你大可以直说啊!”公孙情有点恼了,她很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借剑给他,居然用如此可笑的理由来拒绝。

发布“不是,我真的没怎么学过剑法,况且剑身太长,会限制我的身法,我并没有什么故意要不用姑娘的宝剑的意思。”云空脸急地通红,连忙解释道,“其实我只是怕伤到慕容姑娘的玉簪而已,换个其他短兵刃就可以了。”说着,云空走进慕容柔,将玉簪又递还给她,“慕容姑娘,你先收回这玉簪吧,我自有办法应付他。”

发布“我说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你又何必这么逞强,公孙姐姐不是说了那陈十三郎用的是一把宝剑吗?”慕容柔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嗔怪地说道。

发布“再好的剑刺不到人也是枉然,”云空说道,忽然凑近慕容柔的耳边轻轻地说,“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这个下流的什么少教主,给你出口气!”,慕容柔只觉得耳朵被云空嘴里吐出的热息喷得痒痒地,鼻子更闻到一股浓重的男子气息,让她感觉如在梦里,而恍惚间,云空到底说些什么,却是没有听明白。

发布玉簪还给了慕容柔,云空缓缓地向陈十三郎走去,从怀里掏出两只铜钱,分别夹在手里,感情他竟然是想以此御敌,只是以此刻他混乱的内息,难道还可以使得出“有相劫指”吗?

发布“云空难道想凭一双­肉­掌来接我的‘泪痕’?”陈十三郎口中这么问道,但他坚信这不是真的,这个江湖上应该没有人敢也不可能空手面对自己手上的“泪痕”的,这可是自己的最后杀招,相信就是“天下谱”里的绝品高手也未必有能力做得到。

发布“多说无益!你来吧!”云空夹紧了铜钱,沉声应道。

发布“既然是你自己找死,那么我也无话可说!”说着,陈十三郎手中的“泪痕”动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急风骤雨剑法”!虽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见过这闻名天下的剑法的,就是天龙教的四大尊者也没有。但是任何人只要一见此剑法就一定会想到这一定就是“急风骤雨剑法”。

发布理由很简单,因为也只有如此的剑法配称作“急风骤雨剑”。仿佛奔流的大江一般滔滔不绝,犹如划过夜空的流星一样绚丽灿烂,好似铺天盖地的飓风那样势不可挡,如此,便是“急风骤雨剑”,唯一的,最强的,号称“天下第一单挑剑法”的“急风骤雨剑”。而当年的天龙教主项云风就是靠此剑法打遍天下英雄而未逢对手。

发布在这样速快连绵的剑势之下,云空不仅只有闪躲招架之力,没有多久便已经挂彩,这种“风卷残云”似的剑法,便是“一念之间”也不能完全避开,总是在将要闪躲开来那一瞬间被“泪痕”轻轻地带一下子,若是换了普通的兵刃,怕是连条白印子也未必会有,但是被“泪痕”随便一碰,或轻或重,或大或小,一道伤口是避免不了的,没有一会儿,云空全身也不知道多了多少道口子,都是细细长长地,不断渗出殷红的鲜血来。

发布这“急风骤雨剑”简直是梦魇一般的绝技,“一念之间”尚未过去,便已经中招了,如此可怕的速度,如此细密的剑势,在加上“泪痕”这样的无上利器,难怪那个什么天龙神教的大长老眼里,陈十三郎即使遇到“天下谱”里面的绝世强者也未尝没有一拼之力。

发布只是一个照面而已,云空全身都是伤口,每个伤口都在流血,“泪痕”加上“急风骤雨剑法”,简直就是必杀的武功。但云空却躲了开来,而且也没有怎么伤及到要害部分,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发布“这便是‘急风骤雨剑’吗,简直不像是人间的武功!”云空感叹道,这次他算是败得心服口服,自认为输给如此剑法,也不算很冤枉。

发布“你才不像是个人呢,居然能在如此剑势下留得­性­命!”太多数旁观者都是这么想到,刚才那一幕太过于惊世骇俗了,“泪痕”化作一条银龙,环绕在陈十三郎周围,仿佛无论什么一旦靠近,都会为其所吞噬,连渣也留不下来。而云空却似一道若隐若现,总是与银龙比翼双fei的红影,虽然看上去一直与那条“银龙”交缠,然而实际上却总是若即若离,一沾即走,所以全身都被不同程度的割伤,但是却未损及要害,没有生命危险。

发布陈十三郎见那样的攻击都没有能够真正伤害到云空,不由得是惊呆了,这个云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一强至斯,连镇教之宝的“急风骤雨剑”加上天下有数的名刀“泪痕”也没有能够伤到其要害,如此身法当真匪夷所思。

发布“哈哈哈。。。”云空忽然一把扯掉身上被戳地窗窗孔孔的锦袍,“果然不愧是天下有名的剑法,今日便与你放手一战!”

发布放手一战?莫非云空也有什么不外传,不外显,关键时刻才会使用的无上绝艺?还是云空发现陈十三郎的武功有什么破绽呢?

发布!~!

第十九章随风摆柳

其实本来依照云空因循守旧,稍显古板的­性­格,不应该有如此豪放张狂之举,所以说那“情人泪”与“绝情散”一起进入云空体内,并非完全没有影响,只不过是说,由于很快就被逼出体外,还没有留下太大副作用。但是虽然只是那么一会儿,云空的­性­格也有了些许改变,而且尤其是在两种药­性­相反的毒药作用下,云空的­性­格将会呈现一种矛盾­性­与多样­性­,而具体表现就在于一段时间内表现出一种­性­格,而且前后­性­格波动起伏会很明显,有着出乎寻常的不一致­性­,这给他日后坎坷的遭遇种下了巨大的祸根。

发布而同样的,慕容柔虽然说也算解了毒,但那“情人泪”在她体内逗留时间远远比云空要久得多,说完全解除毫无影响也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由于这种变化属于潜移默化­性­质的,从表面上基本是看不出来的,况且人的心理是这个世界上最玄妙也最神奇的东西,无论是怎么样睿智的人,对于身边人的缓缓改变都是极不容易察觉,只有久未逢面的情人或是知己才能分辨出对方的改变。慕容柔其实变化算非常明显的,以她从小到大的教育,注定她的柔弱与矜持,服从与妥协,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爱情上,这与她最近表现出来的勇敢与坚持完全不同。

发布再说云空扯掉自己的上衣,如同象牙一般的肤­色­,稍显单薄的身材更有利于发挥其卓越的身法优势,而被“急风骤雨剑”刺出的一个个小口子兀自汨汨地流着血,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下,显得格外醒目,这“天下第一快剑”的名号,果然丝毫不掺水分,连云空那样的身法,也是仅仅避过要害而已。

发布“啊~~”云空仰天长啸,人们看到了终生都难以忘怀的诡异绝伦的情景:只见忽然间云空身上一个伤口涌出一道血箭,向陈十三郎飙去,势头又猛又急,光是那呼啸的破风之声就非常惊人,比投掷长矛或者使用劲弩时的声势还要猛烈浩大,陈十三郎起先没有太当一回事,只是提剑去挡那道血箭。然而,当他听到那可怕的破风之声时已经后悔了,不过为时已晚,血箭疯狂地冲击着“天下至凶”的“泪痕”,而那“泪痕”本是一把软剑,受此冲撞立时弯折继而倒转,反而向陈十三郎刺去!陈十三郎反应奇快,果断地弃剑并滑步右移,躲开了“泪痕”的反噬,但这并没有结束,云空身上又是两道血箭飙出,他等不及让李贤帮其从体内逼出“胭脂劲”了,居然使用“有相劫指”的原始心法,强行催动体内的“胭脂劲”,将其化为血箭形态的“血罡气”来攻击陈十三郎!

发布“急风骤雨剑”乃是天下第一快的剑法,奈何剑法永远只是一种剑技,无论多么强大前提都得自己的剑刺中敌手才行,而云空全身遍布的伤口如果都具有释放“血罡气”的能力的话,就意味着云空穿着一件可攻可守的“血罡”之衣,不管陈十三郎从哪个方向哪个角度攻击云空,都会有相应的“血罡气”给予还击,而且无论陈十三郎躲闪到哪里,也都会有相应的“血罡气”攻击他,所以说,他根本已经无处可逃!

发布两道“血罡”飙出以后,陈十三郎手中没有武器可以格挡,而被击中必然是毫无幸理,所以他只有退,可是他的速度能快过“血罡”吗?决计不能!那么他岂不是死定了?那也未必!只见陈十三郎轻轻地向后飘飞着,速度很慢,但动作很轻柔,“血罡”马上便很轻松地追上了他,眼看就要击中时,奇怪的事发生了,陈十三郎居然没有被那去势汹汹的“血罡”刺穿,反倒是如同一片被轻风吹拂的羽毛一样,“粘”在那道“血罡”之上,猛地加速向后飘飞起来,那情景就像是一只小球被另一只小球所撞击,然后两只球粘在一起向那个方向前进一样,陈十三郎居然轻轻巧巧地便应付下了那似乎可以削金断玉的“血罡”。

发布好一个“随风摆柳草上飞”,好神奇的“天龙三绝”之一的无上秘技!如果说云空的金刚身法胜在其快的话,那么“随风摆柳草上飞”就妙在其轻。所以说轻功不只是快就可以的,快可以加大攻击强度与攻击效率,而轻可以增加防御质量与防御效果,如果不着力的话,便是用多大的力道也不能产生很大的伤害,这便是“轻”的真谛。这也是为什么一门轻功可以从那么多天龙神教的奇功绝艺里脱颖而出,加冕为“天龙三绝”之一。一拳可以击碎巨石,但可以伤害一片羽毛吗?如此不可思议的轻功,再配以天下第一快的“急风骤雨剑法”,试问天下谁人能够当之?而那“龙翔罡气”又是怎样的神功呢,实在令人神往不已啊,云空心里暗暗嘀咕道。

发布“哈哈~~”陈十三郎随着那道“血罡”飘飞了约数十丈远,直至那道“血罡”上附着地强大罡气消退以后,才闪身让开,而那“血罡”又继续向前冲了十余丈才化作血雨飘散,如此强劲的罡气,实在闻所未闻,陈十三郎一面调整着强行使用尚未练纯熟的“随风摆柳草上飞”时乱成一团的内息,一面高声大笑道,“痛快!果然痛快!不知云兄刚才那招是本来习练已久还是临时创造的绝技啊?”他对那“血罡气”很是忌惮,便出言相询探云空的底。

发布“呜呼!有即是无,无即是有,吾等凡俗既不能无中生有,也难以有中消无,不知陈兄到底想问什么?”云空刚才三道强劲的“血罡”,将体内的“胭脂劲”逼出了大半,内力勉强有开始流转起来,全身说不出的舒畅,忍不住出言调侃耍玩陈十三郎。

发布“就是问你刚才那招是不是早就会了的?”陈十三郎没有被云空绕糊涂,一针见血,毫不含糊。

发布“是又如何,非又怎样?是是非非不过是一场因果的玩笑,又何必太当真呢,陈施。。。呃,陈兄你说对吗?”云空其实很有恶搞的天分,在少林时便是此道高手,经常用牵强附会似是而非的揭语搞得其他小和尚晕头转向,哭笑不得。下山以后,诸事繁多,而且颇多坎坷,云空一路更是苦闷多而欢乐少,今日在药­性­(“情人泪”与“绝情散”)的作用下,云空调皮恶搞的一面又流露出来。

发布“扑哧~~”慕容柔与公孙情在一旁听得好笑,开始尚能强自忍耐,云空丝毫不理会陈十三郎,继续恶搞,两位小姐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刚才由云空发出的威猛无匹诡异异常的“血罡”以及陈十三郎用的名扬天下的“随风摆柳草上飞”绝技所引发的诡谲凝重的气氛,也被这轻松欢快的笑声冲散了,大家都笑着看那被整得很郁闷的陈十三郎。

发布“好你个假和尚!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天龙教当年为什么可以威震天下,名扬寰宇!”陈十三郎恼羞成怒了,云空似乎玩得有点过火。

发布很抱歉今天更新有点晚,韧体明天补一章好了,大家继续支持啊!!!~!

第二十章山外青山

“少主不可!”

发布“少主请千万三思!”

发布这一次,四大尊者都激动起来,貌似陈十三郎接下来将使用禁制的武功。

发布“不必多言,今日不诛此獠,如何能扬我天龙神威?”陈十三郎似是豁出去了,摆摆手让四大尊者不用再劝说下去。四大尊者仍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稍少教主既然坚持,他们能做的也只有静观其变。

发布陈十三郎罕有地严肃而沉静,认真地对云空道:“云兄,我不知道你那一身绝技得自何处,但是不得不让小弟写上个‘服’字!今日若不是你执意挑战本教,也许我们本不必拼至如此地步,然而事已至此,小弟也不能让天下英雄小看了本教,也让云兄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发布“小弟久仰天龙神教大名,心仪已久,既是挑战便得倾尽全力,无论成败生死,小弟俱无怨言!”云空与陈十三郎完全不同的背景,地位与阅历,两者生命本不应该有所交集,但相同者在于两人都身负绝世武艺,又都如此年轻,这又注定了两者必将一决高下,只是这一战来得实在太早,太突然而已。而两人酣战良久,都是有了惺惺相惜之意,怎奈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发布“好!够豪气!”陈十三郎大喝一声,抛去手中长剑,双掌一并,做合十状,闭上双眼,然后盘膝坐了下来,呈坐佛状,脸上神­色­数变,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云空不明所以,一时之间,愣在当场,不知道应该上前强攻还是等待陈十三郎先行出招。

发布陈十三郎依旧端坐不动,但是已经可以感觉一股强大而凝炼的真气在他身上凝聚,已经突破了身体,包围了身遭丈余的空间,那一片空气仿佛都显得沉重无比,而那一块空间似乎都在陈十三郎的掌控之内!更奇妙的是,陈十三郎的身体居然开始原地冉冉升起,从而漂浮在虚空之上。

发布这世间能够翱翔于天际之物惟有飞鸟,鸟儿依靠强劲的双翅煽动空气托起身体,而一部分轻功卓越之人也可以借力窜上十数丈,然而空中无力可借,所以万万没有能力停留在空中,此乃自然天理所限,本无可厚非,但陈十三郎现下状态,如果没有弄虚作假,那已经堪比神佛了,因为只有传说中的神仙佛祖才有如许神通如此法力。

发布这仿佛神迹一样的表现立刻看呆了枫桥两岸看热闹的人群,一时之间,四下静寂无声,都是被这神奇的景象所震惊了。

发布“难道是神仙下凡了?”

发布“可不是嘛,否则怎么能飞?”

发布“赶快许愿啊,否则神仙跑了就后悔不及了!”

发布那些村夫愚­妇­才反应过来,马上顶礼膜拜,叩首许愿起来。

发布陈十三郎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神态无比庄重:“很遗憾小弟于‘天龙三绝’只得其二,而且‘天龙剑法’还残缺不全,不能让云空见识了,这是由我们圣教第十一代教主风天痕所创的‘立地成佛’,自问世以来包括他本人都没有练成过,小弟有幸练成第一重,还请云兄指教!”说完,凌空遥遥地向云空击出一掌,尚未及体,云空已经感到那一股强大刚猛的罡风扑面而来,忙趋身相避,闪到一旁,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一掌的罡气将云空身后的桥栏击出一个巨大的掌印,想不到那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居然有如斯惊人的威力,而这么可怕的武功更是闻所未闻,连行走江湖数年,算得上是阅历丰富的公孙情也是无法想象世间还能有这么神奇的武学。

发布云空见这“立地成佛”如此厉害,明白不能再犹豫,有道是“刚不可久”,这么惊人的掌力每次出掌须时一定也久,只要上前强攻,不让陈十三郎有蓄力出掌的时间,那么还有一丝胜机,此刻云空体内的‘胭脂劲’已经散去大半,已经可以勉强使用“金刚指力”了,所说右手食指已断,但好在还有可以用中指。云空身形连闪几下,便移至陈十三郎身后,一伸中指,便向陈十三郎后背“灵台|­茓­”戳去。

发布哪里知道手指刺到距陈十三郎身体七八尺之处,便遇到了巨大的阻力而刺不进去,虚空中仿佛有一层层气墙一样紧紧地包围着陈十三郎,如此简直无懈可击。而陈十三郎好像脑后长眼一样,看也不看,便向身后挥出一掌,云空欲待相避,右手中指却似被人扯住了动弹不得,那四周的空气仿佛形成了一个属于陈十三郎的领域,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以内。

发布云空回避不得,只能硬接,而云空并未学过什么防御之术,若是硬生生地吃了这一掌,怕就要与那桥栏一样,粉身碎骨了。情急之下,云空也丝毫不含糊,“我顶!”大吼一声,胸口居然冒出一道手臂粗的血柱,这个全无武林常识的云空竟然将体内残留的“胭脂劲”一古脑地逼了出来,以如此骇人听闻的方式!

发布于是云空的“终极血罡”便迎上了陈十三郎的“立地成佛”,那种情景真的很像是佛祖在降伏一个法力通天的妖怪。当“终极血罡”与“立地成佛”正面交接的时候,仿佛空间都在那一霎那扭曲了,这两种猛烈的怪力的碰撞,使得始作俑者云空与陈十三郎都被那一刻的巨大冲击力排开,云空后仰飘飞数十丈,而陈十三郎则仆跌被按倒在桥面上,深深地陷了进去。而半空中只看见一只鲜红­色­的血龙似乎被什么东西抵住,左弯右扭前进不得,这血罡气强在凝聚力与穿透力,而“立地成佛”则胜于浑厚与充沛,但综合实力却是不相上下,毕竟酝酿了十多年的“胭脂劲”委实非同小可,而陈十三郎本无力使出如此浑厚的掌力,那是教主诸位长老将其吸收不了内力贮存于他的奇经八脉,在遭遇极强敌手时保命用的,当然,也可以用来强行催使“立地成佛”神功,但是对身体消耗非常惊人,而且会使得陈十三郎的内腑受到巨大的震荡,可以说是一把双刃剑,既能退敌伤人又会反伤自己,陈十三郎使出如此压箱底的武功,要不是遇到好似云空这样武林中的极品另类,就是那凌霄十手又或者是翠云居居主也未必能够抵挡。

发布而此时,那“终极血罡”与“立地成佛”已经快要分出胜负,只见血罡深深地嵌入到由“立地成佛”劲气所形成的气墙里,缓缓地变淡,缩小,最终蒸发在虚空之中,而那“立地成佛”的劲气也慢慢消散于无形之间了,可以说,两者各有所长,不分胜负。

发布但是人却已经分出了胜负,云空身体失掉那么多血,再被那举世无匹的劲气一冲,已经晕厥过去,而陈十三郎,至少看起来除了灰头土脸,造型比较丢人以外,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巨大的伤害,当然,这也只是表面而已。

发布“哈哈~~”陈十三郎狂笑起来,“我算是真的服了你了,这样也不能击败你,老天啊,‘既生瑜,何生亮’啊,哈哈~~”说着嘴角开始溢出血来,他终于忍不住狂喷一口血以后仰面倒了下去,原来真正的结局却是两败俱伤。

发布!~!

第一章胭脂事变

慕容柔再也顾不得矜持,连忙冲到云空身旁扶起了昏迷不醒的云空,看见云空胸口兀自流血未止的伤口急得直搓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公孙情在原地犹豫好一会,终于向慕容柔走了过去:“慕容妹妹,我这里有本派的止血金创药,不知道。。。”

发布“那赶快给他上上啊,姐姐!”慕容柔完全乱了。

发布“可是得先点上他伤口附近的|­茓­道,然后才可以上药止血。”公孙情解释道。

发布“那姐姐你来吧,我什么都不会!”慕容家武功传男不传女,慕容柔于武功一道是一窍不通。她总算找到能帮助自己的人,忙把云空推到公孙情的怀里,恳求道。

发布剑器一派俱是将一切献给剑舞至道的追求的女子,虽说对于谈婚论嫁并没有作特别的限制,但就不成文的规定来看,还是抵触此类情况的发生的,如果心有旁骛,又如何使得出倾国倾城的无上剑舞呢?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慕容柔这么把云空推进公孙情怀里,令她很是尴尬。

发布不过尴尬归尴尬,救人要紧,云空也不知道失了多少血,能不能有救还难说的很,公孙情想到此处,便放下怀抱,全心医治起云空的伤势起来。

发布再说陈十三郎,“立地成佛”的无上神功几乎耗尽了他的内力与­精­力,使得他元气大伤,而至于伤得究竟又多重,以后是否还能恢复全部的功力,这些问题就难以预料了。四大尊者中的洪仲坤与冷冽痕架着他离开了枫桥。看来短时间内,是很难再见到他们了。

发布而云空与陈十三郎的绝世之战,早就惊动了苏州的大小门派与家族,其间自然也包括慕容家族,其实慕容父子以及一部分家臣收到消息后就前来观战了,但是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作任何­干­涉,至于这个原因嘛。。。也许他们是被这两大年轻才俊的神功所深深吸引了,欲罢不能,或许是想看看这个慕容家的准女婿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更有可能是碍于其他门派也在场,而云空又一直未处于下风,不便明着去­干­涉。但是此刻就照理说就不应该袖手旁观,但是公孙情的存在又成了一个难题。

发布因为开始云空与公孙情交手时慕容世家还并未得到消息赶去,待云空与公孙情一起大战天龙教时他们才赶到,才不知道公孙情身份的情况下,看见云空又被慕容柔推到公孙情怀里,你让慕容世家的人怎么有脸上前援手?

发布“空儿的确是人中之龙,但是他这个。。。啊。。。是不是红颜知己多了些啊?还是太有女人缘了?”慕容庭率先打破沉默。

发布“这个。。。可能吧。优秀的男子不都是如此吗,爹爹当年不也是迷倒了一大帮江湖儿女?”慕容刚心中暗道云空与南宫明月的事自己还未敢禀报呢,怎么云兄又搞了一个,还如此清丽脱俗,貌美如花!但心里虽然嘀咕,嘴上面还是避开话题,为云空推脱。

发布“也难说啊!搞不好就像江湖传言那样,这小子有专门迷女人的绝招也不一定!”居天威丝毫也不经过大脑考虑就脱口而出,“再说咱们小姐多温柔贤淑,优雅矜持的一个女孩,那个天龙少教主追求不成,只能下毒相害,可这个云空倒好。。。”

发布“住口!”看见家主不断­阴­沉下来的脸­色­,西门星一声低喝,阻止了居天威继续胡言乱语。

发布“本来就是嘛。。。”居天威还不服气,欲待辩解,慕容庭重重地闷哼一声,用凌厉的眼神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发布“无论如何,当下最要紧的就是医好空儿的伤,然后应付过去后天的‘比武招亲’,接下来就是让空儿与柔儿尽快完婚,这样也了我一桩心事,其他无谓之语,就勿需多言了!”慕容庭心里似乎已经认准这个女婿了,毕竟云空今天表现出来的武功令他震惊,虽然听慕容刚告知自己云空的内力未复,但尽管如此,仍然能够击败天龙教的四大尊者,并与那个武功神秘莫测,甚至自己也不敢轻言可以获胜的天龙少教主陈十三郎战至两败俱伤,可以说是前途无量,自己又怎么能将如此人才放过呢?

发布慕容庭积威之下,居天威也不敢多嘴,只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他并不知道云空迎战时的具体状况,更没有慕容庭的眼光,也许在他眼中,陈十三郎还有更强一点吧。

发布其实刚才陈十三郎使用“立地成佛”时,已经震惊了在场的所有武林人物,因为云空的“血罡”虽然诡异恐怖,但任谁都明白,如此依靠飙血来御敌势必不能够长久,而且此人武功明显走得邪派一路,武功发挥很不稳定,怕是速成的,以后未必能成多大气候,而陈十三郎的这招绝技就有所不同了,那出招时的庄严肃穆,迫人的威势,正统宏大的气魄,若是能够让他练习纯熟,那么怕是“天下谱”里面也没有能够几个可以抗衡的,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很多不明所以的门派都有招揽示好之心。

发布可笑的是,其实云空出身少林,­性­格质朴,武功乃是自身摸索习练,根本谈不上什么正道邪道,那所谓血罡也只是内力的一种宣泄方式罢了,毕竟云空还不能掌握纯粹的内家罡气,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变相地释放内息。而云空更在那样恶劣的前提下战平陈十三郎,其潜力委实深不可测。发布云空血已经止住了,但他仍然昏迷不醒,公孙情便试着渡内息给他助其疗伤,哪里知道她一番好心还引出岔子来了。内力刚刚输入云空体内,便感到云空体内一股巨大的吸力,公孙情觉得情况不妙便连忙试图停止,但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内力不断向云空体内狂涌而去,而且运功之际开不得口,真算得上是“哑巴吃黄连”了。而一边的慕容柔初时还看不出什么,过了一会,看见公孙情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云空却依旧昏迷沉睡没有动静,便试探­性­地问公孙情:“公孙姐姐,你没有事吧?”

发布连续喊了几声,公孙情都没有回答,而且脸­色­惨白,摇摇欲倒,慕容柔意识到有问题,马上拉住云空,想分开云空与公孙情,可是她这一伸手,也被一股粘力牢牢地锁住了动弹不得,稍一用力挣扎,却感到一道大力从云空身上涌进自己体内,那强大的劲气仿佛要将自己的身体撑裂。

发布就在公孙情觉得自己要被抽­干­,慕容柔以为自己要被撑裂的时候,云空总算有了反应,刚才强行的使用“胭脂劲”,本意是御敌与将这股劲气排出体外,但“胭脂劲”有着护主的本能,在“胭脂劲”将要被耗尽的时候,云空受到“立地成佛”的冲击,体内残余“胭脂劲”为了护体突然暴增,竟是弄巧成拙地解放了一重“胭脂劲”,开一重则倍增之,人体本有限,哪里容得下如斯的内力?所以云空马上觉得头痛欲裂,才晕了过去。

发布“胭脂劲”一开便不停在体内游走扩张,直至公孙情输送内力给云空之时,她输入的内力恰好顺着内力奔走的方向,便被牵扯进云空体内,而再后来慕容柔去来云空时,又碰巧在云空内力流转的逆向,所以马上内力便不由分说地冲进了她的体内。

发布!~!

第四章相对无语

翠云任丽卿,在江湖上是一个接近于神迹的传说,她虽然才出道一年,但是却着实已经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而且与其他“明珠谱”里面的女子不同之处在于,她之所以闻名于江湖,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绝­色­美貌,也不是因为她显赫的武林出身,而在于她那种不知道是先天固有还是后天造就的气质,连很多使用武力,智谋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她只要出面看上当事人几眼,说上几句话也许就迎刃而解了,所以她自出道以来,居然从未出过一次手,作为天下排名第二的高手的弟子,她却不依靠武功就能有如此的声望,不能不说这是个奇迹,但是令人琢磨不透的是,以她云空口中所谓“丑得有个­性­的外形”,真的会是“明珠谱”里排名第一,美貌甚至压过公孙情的那个任丽卿吗?

发布任丽卿似乎看出了公孙情与云空的疑惑,轻笑一下说道:“任丽卿就是任丽卿,我就是任丽卿,没有什么特别的,至于江湖上那些传言虚名,不过是人言而已,又何必太当真太执着?”

发布她的云淡风轻让公孙情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有啊,任妹妹,我也只是确认一下而已,没有什么特别意思的!”真是欲盖弥彰,笑笑不语也就罢了,如此明显拙劣的辩解更是让人哭笑不得。

发布“她也只是奇怪你为什么‘明珠谱’的排名高过她而已,不用太介意的。”云空有点憨地笑了,见鬼的是这种时候他的聪明才智死哪里去了,公孙情自己解释完就已经很后悔了,再让云空这么雪上加霜,更是尴尬地用力掐云空的后腰,让云空痛得龇牙咧嘴还不敢吱声。

发布“那你们继续亲热吧,我就不再这里打扰了。”任丽卿捉狭般地笑了,其实以她的慧质兰心,哪里会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的是什么,只是一来以她的直觉,云空绝对不是那种­淫­邪之徒,二来公孙情既然那么死要面子,一口咬定她是云空的未婚妻,自己更是无从Сhā手,所以聪明地选择尽早告退。

发布“啊,别。。。等等。。。”公孙情听到任丽卿要走,又急了起来,她可不想再单独面对云空,虽然现在看上去云空又变成了在枫桥上刚开始接触认识时那副老实单纯的样子,但是谁敢担保下一刻他不会又再度发狂施暴呢?

发布“不知道姐姐有什么事需要小妹效劳的呢?”任丽卿转过头来,歪着脑袋轻笑着问道。

发布“这。。。这。。。”公孙情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留下任丽卿,一时语塞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我。。。”

发布“难道你一直崇拜她不成,我听说翠云任丽卿对男女都很有杀伤力呢!”云空偶尔也会说点“及时雨”型的言论的,虽然这种概率颇小,大多时候都是让人郁闷的那种,但此次算是给公孙情一个大台阶下了。

发布“对啊,对啊,我早就听说过你的事迹,一直都想见你一面,难得今天这么巧,不如一起找个地方喝喝茶,聊聊天什么的,好吗?”公孙情马上随声附和道,最后一句“好吗”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说的,唯恐任丽卿就此离去。

发布“这样啊,恐怕不太合适吧,不小心惊动打扰到你们已经很是抱歉了,况且我马上还有些事要处理,不宜在此久留。”任丽卿委婉地拒绝了公孙情的要求,倒不是因为别的,她真的有急事在身,而今日巧遇云空他们,也是纯属巧合。

发布“啊?那就不耽误你办事了,以后应该还有机会见面的。”云空倒是好心,但听在公孙情耳朵里就不是回事了,难道他想用言语支走任丽卿以后再。。。公孙情不敢想象,但又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拖住任丽卿。也许是见识过云空的绝世神功,也或许是以为自己已经失去内力了,公孙情似乎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个高手,可以反抗可以逃的。

发布“嗯,那么就有缘再见了。”任丽卿微一颔首,转身离去,身形闪动几下,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翠云武学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发布任丽卿一走,慕容柔又还没有苏醒,剩下的公孙情与云空之间的气氛就尴尬起来,两个人都是低着头不敢看对方,更别提开口说话了。公孙情裹紧了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深秋的夜晚已经颇寒,她感觉有点冷,更主要的是,心口狂跳不已,刚才自己死要面子说出那等不知羞耻的话来,想想就觉得脸上一阵阵地发烧,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云空,更害怕他趁此机会对自己施暴逞凶。而云空则是因为在半无意识的状态下犯下恶行,虽然没有真正造成可怕的后果,但是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拉一下手都不成更何况是。。。刚才那样的情形?所以按照常理,云空就应该为此负责,但云空一来已经算是心有所属,更何况还完全不知道公孙情的态度,所以云空只有沉默,等待着公孙情的“裁决”。于是两个人就都这么默默不语,低着头想着各自的心事。

发布良久,两人都觉得不能再这么沉默下去,于是一起抬头,视线交接,公孙情吓得连忙低下头去,心像小鹿撞一样跳得飞快,“你。。。你不会又。。。”声音越说越低,“不会又要使坏吧?”偷偷抬起头看云空的眼睛,此刻清澈而充满诚意,忍不住大着胆子又问道:“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江湖上关于你的传闻。。。是真的吗?”

发布云空听了这句话,心下黯然:“天晓得,也许是吧。”他心灰意冷,反而懒得解释了。

发布“什么叫做‘天晓得’,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清楚吗?”公孙情被云空搞糊涂了,好奇地睁大眼睛,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稍显红肿的双眸媚得惊人。

发布“我说了你会相信吗?”云空平静地望着她的眼睛,眼神里难以言喻的忧郁与伤感。

发布“你都不说怎么让我去判断?”公孙情反驳道,她对这个捉摸不透的男子很是好奇,到底怎么样的经历才能造就如此一个人呢?

发布“我也很想知道你的过去,”慕容柔缓缓地坐了起来,原来她已经醒了,只是不知道具体在什么时候有意识的,而她下一句话揭晓了答案,“我更想知道你刚才到底怎么了,还有我怎么感觉全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

发布“原来你早就醒了,”云空的声音更加苦涩了,“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也许我本来就是那样的恶人,你们还是都离我越远越好,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我伤害。”说完便欲转身离去,他自下山以来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困难,遭受多少委屈冤枉误会,但是他都无言地承受了,但是这一次,他自己都不敢确定是非对错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否定自己了。

发布“别走!”公孙情一把拉住云空,露出一截莲藕般雪白的小臂,云空的破衫罩不住她的身体,使得她此刻看起来就是引人犯罪那种­性­感诱人。

发布“你知道吗?看见你现在这样子,我有再次疯狂的冲动,这样你还想留下我吗?”云空没有说假话,他也是凡人一个,与普通男子没有什么不同。

发布!~!

第五章细说前事

“我。。。人家也不知道啦!”公孙情又是跺脚又是娇嗔,自己一向是直来直去,快意恩仇的女侠,今天却总在做一些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事情,这个该死的­淫­贼一剑刺死就好,自己到底在犹豫彷徨什么,又在期待些什么呢,又为什么不想他就此离去呢,“你这个死笨假和尚,讨厌死了,一会那样子,现在又说要走,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发布“姐姐的心乱了呢。”慕容柔悠悠地笑了,柔柔地说道。

发布“都是这个臭假和尚害的,你不知道他刚才有多吓人,力气有。。。有多大。”公孙情虽然大胆,但终究是女孩子,说到这里,却没有勇气再接下去。

发布“我不是假和尚,我是还俗的和尚。”云空纠正道,听到公孙情的话,他的心里如同放下一块大石头般松了口气,暗道原来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这么说自己就有戏。。。想到这里,云空连忙打断自己无耻的意­淫­,已经是有所归属的人,怎么整天还胡思乱想这个呢,但看见公孙情那娇俏喜人的样子,又忍不住一阵心猿意马。

发布“本姑娘管你是什么和尚,”公孙情刁蛮任­性­地一面又展现出来,一把揪住云空的耳朵,“总之你今天对本姑娘欲行不轨,就要负起责任!”

发布“啊唷。。。”云空一楞神居然没有躲开,被公孙情死死地揪住,不禁呼痛起来,“我错啦,你想我怎么负责任呢,娶你?”这小子不知道是天­性­如此,至此方挖掘出来,还是受药­性­影响­性­格有变,越发无赖起来,更确切的说,云空开始有轻微的­性­格分裂倾向,明显得表现出不同情况下呈现不同的­性­格。

发布“你美的你!”云空耍无赖,公孙情反而放开很多,“我们剑器派都是将终身献给剑舞的女子,怎么可能嫁。。。总之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嫁给他,自己真的可以吗?公孙情其实与云空的背景很相似,自小便被公孙萍收养,并传以剑器派绝艺,对剑舞至道之心有多诚?也许只有天知道了,否则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拨乱心扉呢,到底是谁在胡思乱想呢,云空?公孙情?又或者是慕容柔?

发布慕容柔看着云空与公孙情大耍花枪,心里竟觉得很不是滋味,按照常理,自己心里不是应该只有东方峰才对吗?但是现在回忆与他一起的日子,要么是讨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要么就是听东方峰说他的雄心壮志和一些江湖上的事情,那种感觉像知己朋友多过知心恋人,而且每当想起他的时候,也不会有那种心跳悸动的感觉或者是悠然一笑的温馨,甚至说不在一起的时候自己都很少会想起他,完全没有那种无怨无悔刻骨铭心的相恋时的牵挂与眷恋。而对于眼前这个相识不久的男子,虽然他的外形远远不及东方峰,也没有那样显赫的家世与背景,在武林中的名声更是狼狈惨淡,但是那身上却有一种让自己安心宁静的气质,尽管他­性­格难以捉摸,有的时候憨憨傻傻,有的时候又豪情万丈,甚至还有的时候。。。但无论如何,自己内心总隐隐约约有一种想要接近他了解他的愿望。

发布“公孙姐姐不能嫁人吗?”慕容柔听到公孙情的话,心中一宽,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发布“也不是。。。”公孙情下意识地回答道,但马上觉得这么说不妥,立刻又补充道:“主要是剑器派很多年没有女弟子嫁人了,所以。。。”

发布“所以姐姐是想嫁但又觉得没有先例,不敢把话说满,对吗?”慕容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为云空也为自己问道。而一旁的云空虽然没有开口,却也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公孙情,等着她的回答。

发布“想嫁也不嫁这个死假和尚啊,”公孙情凶凶地回瞪了云空一眼,“我告诉你,从今天起,罚你跟着本姑娘行侠仗义造福武林以作为你此前恶行的惩处,你能接受吗?”

发布“我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

发布“什么事情比造福江湖还重要,你倒是说说看啊!”云空正欲找个借口推辞却被公孙情抢白道。

发布“你们刚才不是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一个还俗和尚的故事。”云空的脸­色­黯淡下来,但是声音却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那些真相一直都隐藏在他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向他人提及过,这一次,他真的打算敞开自己的心扉吗?

发布他此话说完,公孙情与慕容柔都没有接茬,而是一齐凝视着云空,从她们的眼神中的关注已经间接得表达了她们想要了解的愿望。

发布云空冲她们俩微微颔首,开始了自己的故事:“我本是个弃儿。。。再后来,我和慕容姑娘离开慕容世家,便在那枫桥之上遇到你,还和陈十三郎交了手,然后的事,你们俩都知道了,我就不用说下去了。”

发布这故事从开始到结束足足说到破晓时分,云空说完以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再继续言语。而公孙情与慕容柔两女也还沉浸在刚才那个故事里没有回过神来,云空的叙述很平实,但很真切,对师父时老之死的哀伤,对被冤枉被怀疑的委屈与痛苦,对东方峰的友情,对南宫明月的爱情,对冷凤情莫名的依赖与眷恋都没有直接表达,但从他说故事时的神情,字里行间的真情流露,都一一传达到了两个女孩的心里,好像云空这种说故事的方式,如果说别人的事情或者是听来的事情一定索然无味,然而在叙述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时反而让人感同身受。发布好一会儿,云空才又开口道:“所以我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本来是到苏州替东方兄挡下那场比武招亲,既然现下陈十三郎已走,我的任务算是完成大半,接下来就是要顶住那比武招亲,等东方兄过来。。。”

发布“带我走,我不想再见他!”慕容柔终于鼓起勇气。

发布“这。。。为什么?”云空完全不能理解,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慕容柔。

发布“我。。。我与你已经那样,如何还有脸去见他?”慕容柔抵受不住云空的眼神,低下头去。

发布“好呀,你连慕容妹妹也欺负,我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刚才那样是。。。是真的走火入魔失控了呢!”云空刚才说自己故事时,自然不可能提帮慕容柔疗伤解毒时具体发生的尴尬事,公孙清听了慕容柔的话,马上就误会了。

发布“不是你想得那样,他没有欺负我,只不过。。。”慕容柔忙为云空辩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发布“那就是你自愿的啰!”公孙情更来劲了,小脸激动得红扑扑的,“看来传言都是真的,这个臭假和尚有专门对付女孩子的密技,我说我怎么今天怪怪地,原来被这个死假和尚用什么下作伎俩迷住了!”公孙情这种­性­格居然是个绝­色­美女,实在是让人。。。也许上天造物是公平的,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发布“不是啦!”慕容柔觉得很有必要为云空澄清一下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转过头轻轻地问云空道,“我可以告诉她实情吗?”用乞求的眼神。

发布“随便吧,被人误会也不是第一次了。。。”云空耸耸肩,苦笑道。

发布!~!

第六章“妖法无敌”

如果说云空说故事的方式属于比较特别以平实真切动人的话,那么慕容柔的表达能力就只能用拙劣来形容了,至少在说这个故事上看来是如此。自始至终那些关键的敏感的部分她总是想说得避重就轻而实际效果却是暧mei不清,而这个傻丫头还丝毫不知所谓地将自己的心理变化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浑然没有察觉到云空越来越尴尬的脸­色­与公孙情因为莫名情愫而不断扭曲的表情。其实客观的说起来,如果她这些话是单独与云空说也许还显得比较能够打动人,但是在另一个女孩子面前说,就只会引起一些不可言喻的情绪了。。。

发布慕容柔说得很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公孙情在听故事期间的一些不间断的小动作,而事实上,云空不自然的尴尬神情有一半是因为他腰上的软­肉­已经快被恰紫了,而更可怜的是,他还不敢出声制止,因为怕不礼貌地打断慕容柔的专注,再说归根结底自己也算是得了便宜的人,只能默默地忍受这种香艳地惩罚了。

发布“那妹妹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跟着这个四处沾花惹草的臭假和尚私奔?”公孙情继续着对云空后腰的虐待,开口问慕容柔。

发布“姐姐别叫他‘假和尚’啦,不是说了吗,他的头发都是因为要救我才掉光的,所以。。。”慕容柔听公孙情不停地呵斥云空,忍不住又为他辩解。

发布“可不是,全身都掉光了嘛!”公孙情的确够放得开,一边说一边还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云空,看得云空面红耳赤,撇过脑袋不敢看她,于是她更来劲了,“哼,你脸红什么,本姑娘刚才可是被你。。。”公孙情继续愤愤不平地抱怨道,“被你。。。哼!可不止是看了那么简单啊。。。”她再开放大胆,也没勇气继续说下去,只是接着小声嘀咕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发布“我。。。我。。。”慕容柔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一旁的云空,“我只是不想待在那样的家庭里,过那种花瓶一般的生活,也。。。也不想再见到他。。。”

发布“可能吗?这个假。。这个小恶贼可是与你那东方君是知交好友呢,你倒是让他如何面对?还有那个同样被这个小恶贼骗上手的南宫明月,看来以后热闹的事还不少呢。”公孙情说道南宫明月,禁不住又是一阵激动,“还说你不会使妖法,天下美女都喜欢你?鬼才相信,还不从实招来!”

发布云空此时再也不能装死沉默,但要他解释,又能说些什么呢?被逼急了,云空只能耍无赖了,这无赖­性­格很有意思,第一步特别难以迈出,但是此后却是食髓知味,越用越是得心应手,云空也不搭话,一把扯过公孙情搂紧了她,想也不想就吻了上去。

发布“你。。。别。。。死恶贼你。。。”公孙情没有挣扎几下小嘴就被完全封住了,只能发出“唔。。。嗯。。。”的呻吟声,这种抗拒除了调节气氛外没有任何意义,而公孙情象征­性­的抵抗几下以后,没一会便陶醉在这漏*点拥吻的缠min里,她此前被云空调起的情火本来就还没有消退,此刻发作起来更是热烈,她甚至不再理会身旁还有慕容柔的存在,主动反搂住云空的脖子回吻起来,丁香暗吐,令云空为之魂销,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自然而然地就伸进公孙情的衣衫里,大力地揉捏起来。而公孙情此下更是不堪,轻轻地低吟着,搂着云空的手攀上他的脑袋,抚m着云空光光的脑壳,柔柔地叫骂着:“死恶贼,烂恶贼。。。”

发布“现在知道我的妖法的厉害了吧。。。”说到底一旁还有慕容柔在,云空也不可能真把公孙情给就地正法,一个长吻以后,云空大口地喘着粗气,凝视着公孙情迷醉的双眼轻轻地问道。

发布“算了吧。。。”公孙情的双眸似要喷出火来,“你就知道趁人之危。。。要是我功力还在的话。。。”

发布“功力?你的功力怎么了?”云空缓缓地放下怀里的公孙情,奇怪地问道。

发布“难道不是吗?我的内力刚才不知道怎么好象都流到你体内了?”公孙情整了整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襟,瞪了云空一眼,恨恨地说道。

发布“不可能啊,我怎么觉得体内的内力不仅没有增长,似乎还相对削弱不少。”云空自探一下内息以后,回答公孙情。

发布“是吗?”公孙情听了云空的话,便依言察看了一下自己的内息,发现果然没有消失,还浑厚强劲了不少,原本­阴­柔的内力现在呈现出刚柔并济的状态,而且体内还似多了一道极具潜力的暗劲,虽然暂时还驱使不动,但他日若能化为己用,内力修为必然会上升一个台阶。

发布而自她发现体内功力未失之时,她的脸上神情便开始­阴­晴不定,有一丝遗憾,有一丝懊悔,甚至说,还有一丝庆幸,总之是非常复杂难明。

发布“你怎么了?”云空试着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看她是否还有意识。

发布“你讨厌啦!”公孙情一把打开云空摇晃着的手,“你还真是好命呢!”

发布“你这么认为吗?”云空又苦笑起来,真的是这样吗?

发布“算了,便宜你了!”公孙情神情几度变幻,终是下了决心,“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发布“我。。。”发布“总算找到你们了!”一个低沉的男音响起,换了几个方向以后,慕容父子终于追了上来。

发布“啊。。。”公孙情在云空面前虽是大胆,但终究是女儿家,见到其他男子过来马上将身体裹紧,躲到云空身后,不敢现出此刻狼狈的样子。

发布“你们。。。”慕容庭看见一地女孩子衣服的碎片,而自己女儿的衣服又是完好无损,公孙情穿着云空的衣服,大概也能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发布“这。。。到底发生过什么了,搞成这样?”慕容刚的阅历却不如乃父,直接地问道。

发布“不管怎么样,先回去再说,明天就是比武招亲了,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医好空儿的伤!”慕容庭制止了慕容刚的追问,避重就轻地引开话题。

发布“伤?好像还好吧。”云空早就忘了自己身上曾经受过伤了,再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体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连伤痕都几乎看不见了。

发布“哦?”慕容庭走近细看,果如其言,心下暗惊,如此恢复能力,当真闻所未闻,不由对云空更是欣赏,“那反正一夜大战也是乏了,不如先回去休息调理下吧,毕竟明天怕是还有恶战呢。”

发布慕容庭说到一夜大战,云空和公孙情都是面上一红,此刻总不能当着慕容父子的面带走慕容柔吧,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公孙情冲慕容柔挤一下眼睛,示意她见机行事,不要多言,慕容柔心领神会,微一颔首,便率先跟着父亲回去了,而公孙情却不敢动,因为天已大亮,她穿成这样。。。

发布“慕容兄,能借你外衫一用吗?”云空总算鼓起勇气向慕容刚提出这个要求。

发布“这。。。”

发布“勿需多言!给他就是。”慕容庭下令永远简洁。

发布今天在章节最后说点废话,韧体居然也签约了,而且下周强推,那么为了配合韧体最近要狂存稿,所以更新可能就...大家体谅,谢谢!!

发布!~!

第七章血儿重生

“哦!”慕容刚不敢再多说,脱下外衫,递给云空。云空将那外衫披在公孙情身上,公孙情缩着身体,低下头不敢看云空,心里却被云空的体贴暗暗感动。

发布穿好衣服,一行人回到慕容世家,一夜的折腾将所有人都搞得疲惫不堪,各自回房睡了。当然这些人中不包括云空,安顿好一切后,他马上提出有事出去一下,血儿怕是饿了一夜了,不知道是否会出什么事。

发布慕容庭暗讶于云空的­精­力与耐力,反正公孙情还在慕容世家里休息,倒也不怕云空跑了,便让云空去了。

发布云空离开慕容世家,一路飞奔向“同仁堂”,唯恐血儿饿极了闯下祸来。

发布来到“同仁堂”门口,还没有进去,就已经听见里面乱糟糟地,心下暗道不妙,忙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果然看见血儿正高高地倒挂在屋檐上,一大堆人在下面对着血儿喊叫,不少人还挂了彩。云空很是惶恐,连忙挥手招血儿下来。

发布血儿看见云空,如同看见救命稻草一样,一个滑翔,俯冲下来,站上云空的肩头,不住“啾啾”地叫着,似在向云空诉苦。云空收回血儿,那些原本注视着血儿的人都向他这里看了过来,云空不想在此地久留以免牵扯太多,转身便展开“一念之间”,在别人看分明之前消失了。发布云空带着血儿一直行到苏州郊外,正准备为血儿觅食,却发现血儿在自己的肩头摇摇欲坠,细看之下才发现血儿的右腿处有明显的伤痕,看上去像是中了什么暗器,而且似乎还是带毒的,血儿起初尚还苦苦支撑,此刻已经等到云空来,再也抵挡不住,栽了下来。云空吓得赶忙用手接住,捧在手心里,看见血儿奄奄一息的样子,云空终是惶急起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情急之下,云空使了土办法。

发布疗伤云空不在行,逼毒却算得上一把好手,云空也顾不上许多,把血儿当人一样,运气输入血儿体内。

发布动物与人到底有多大差别,它们也有经脉有|­茓­道有意识有感情吗,没有谁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当云空的内力进入血儿的身体时,内力居然很自然平和地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云空的内力属佛家内力,相容­性­最强,不分众生,那种通过内力相连的感觉使得云空恍惚间仿佛感受到血儿的意识,那流转十余年的孤寂,那多年不曾改变的眷恋,那重新找到主人的欣喜,以及那对于生命的热爱,也许这只是一场梦境,也许这不过是幻觉,甚至也许这是毒­性­的作用让云空一时迷糊了,但此后终云空一生,从来都是将血儿当作一个有灵魂的朋友来看待,因为他固执地认为血儿也是有“心”的。

发布再说云空的内力融入到血儿的体内以后,居然神奇地将血儿当作身体的一部份,开始将血儿身上的毒转到自己体内,马上云空的体表便呈现出墨绿­色­,连光溜溜的脑门也开始变得绿油油的,未免有点。。。好在云空不懂这些世俗忌讳,内力流转数次,自指尖逼出一道血箭,就算是驱了毒,云空再缓缓将按在血儿身上的手挪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血儿。

发布效果很明显,血儿很快便一扫此前的颓废之气,黑漆漆的双眼传递着无尽的生机与活力,如果将它当一个人看待的话,它已经算得上打通任督二脉的高手了,而对于其本身而言,它也算少数不靠服食自然异果或者是灵丹妙药而由人力造就的顶级强兽了,因为它已经超越了天生属­性­的限制,而进入到一个全新的领域之中。毕竟就从有内力的畜牲这个结论而言,它已经与其主人一样,算是古往今来,前所未有的异类了,相信神话故事里修炼成­精­的魔怪,能力怕也是不外如此吧。

发布云空见此情况大喜,忙撕下衣襟给血儿包扎了伤口,然后又打了一只獐子和两只兔子喂饱了血儿,这才欲将血儿揣入怀里,但血儿却死命挣扎,它现在状态是难以形容的好,坚决不原意蜷缩在云空的怀里睡大觉。几番折腾,云空大概也明白了血儿的意思,只好顺着它的意思让它站在自己的肩头,便准备回慕容世家了。

发布云空此刻早就忘记了李贤对他关于血儿真实身份的警告,大摇大摆地扛着血儿就往苏州城里赶去,全然没有想过这会给自己惹来多大的麻烦。

发布云空为免惊世骇俗,而且心情愉快也不原意太赶,所以故意放慢了速度,但尽管如此,还是比普通人行动要迅速许多,但进了苏州城里就没办法了,明天就是远近闻名的慕容世家“比武招亲”的日子,江湖上的年轻俊彦几乎都到齐了,而很多武林中的好事之人也都从四面八方赶到了苏州,使得原本就不大的苏州城显得异常的拥挤。而云空进入城里后,初始时还能左闪右避地自人群中穿梭,没有一会儿,到快接近慕容世家的地方就基本被如山似海的报名者卡死动弹不得了,云空无奈之下想要后退暂不回去,才发现前后左右都是人,自己已经是进退两难了,只得停下傻等。

发布云空自小在寺院中长大,对这嘈杂吵闹的环境自然能够视而不见,平心静气,但这并不代表血儿可以,很快它便开始明显烦躁不安起来,“啾啾”地叫嚷起来,站在云空肩头的小爪子也开始用力,让云空感到隐隐作痛。

发布云空正欲安抚一下血儿,一旁却有人发现了云空肩头的血儿,大声嚷嚷起来:

发布“咦,这位小兄弟,你这肩头的鸟是啥玩艺啊,挺有意思的啊!”

发布“哎哟,果然啊,这是什么鸟儿啊,多乖啊!”

发布“什么鸟儿啊,这个不是猴子吗,那有长成这样的鸟啊!”

发布“说什么傻话呢,谁见过长翅膀的猴子啊,难道还有飞猴不成?”

发布“造物之奇,无所不有,就是真有飞猴也未可知哦。”发布一旁的人们正议论纷纷之际,终是有人发现了血儿的身份,“这,这不是血噬吗?难道天龙教的朱雀尊者又重出江湖了?”一个中年道士愣愣地注视了血儿一会,忽然大声开口喝问道。

发布他这么大声一喝,四周的人都是向这里看了过来,人群便转而围在云空周围,令他心中暗暗生悔,心道不妙。

发布“什么血噬?请问这位道长是在和在下说话吗?”云空硬着头皮装死,希望能躲过这一劫。

发布“哼,臭小子不要装蒜,快说那朱雀尊者现在何处,我太乙门上代掌门以及多位师叔的血债正不知道向谁讨还呢!”那个道士中等身材,手持一把江湖中常见的青钢剑,面有煞气,看来与那朱雀尊者有甚深仇恨。

发布“我。。。在下完全不知道谁是朱雀尊者,这只奇怪的鸟儿是从树林里捡回来的,道长您是不是误会了?”云空继续装,以探求那道士的底线。

发布“好好好!!那吸人血,生裂人体的血噬居然成了鸟儿了,真是笑话!”那道士眼冒凶光,一脸激愤地说道,“那么好,你留下这鸟儿让道爷宰了下酒,你就可以走了!”

发布“这。。。”佛都有三分火,云空听他如此猖狂心下也是暗暗着恼,但兀自尝试做最后的努力,“我说道爷,这‘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修道人士怎么能如此胡乱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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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昆仑苍穹

“好生之德?你跟道爷说好生之德?你可知道当年天龙教血洗五岳的时候伤了多少条人命,我们太乙门不过是泰山山下的一个小门派,也几乎被灭门,现在你个小子带着血噬跟道爷说什么‘好生之德’?”其实这道士本来认出血儿后心里很是害怕,但见云空似乎很怕事的样子,那血儿也是一动不动乖乖地站在云空的肩头,心里底气足了起来,而这积压了十多年的怨气也一股脑地爆发了出来。

发布而被他这么大声一嚷嚷,周围的人都开始关注起这里来,看热闹是人的天­性­,不过此段十多年前的往事在武林中算是比较敏感禁忌的话题,所以年轻一代几乎都是不知,年轻人又很容易冲动,很快就有看不下去的人强出头了:“兀你个道士,怎么随便欺负人啊,这位小哥怎么看也不像是恶人,你是不是搞错了,胡乱凶些什么?”开口的是一个身穿玄衣的年轻男子,个子偏高,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力与美的光芒,腰间挎一柄大刀,面上正气凛然。

发布“怎么你小子想管闲事不成?”那道士已经不想再说废话,将手中的青钢剑指向了那名着玄衣的年轻男子,“报上名来,好让道爷知道你有没有资格管闲事?”其实他只要花点时间说清原委,便稳稳地站在理上,但是他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发布“在下冷苍穹,来自昆仑派。”那男子沉声回复道,缓缓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三尺余长的大刀来。昆仑派以剑法闻名天下,而其长老李恨天号称“天剑”,乃是“天下谱”与“荆轲谱”里的绝顶高人,却没有听过其门下有过使刀法的年轻高手。

发布“道爷便是太乙门的聂海魂,十多年前天龙血洗五岳的幸存者与见证人,今日道爷对这血噬势在必得,魔挡斩魔,佛挡弑佛!”而这聂海魂则是江南武林中响当当的角­色­,自太乙门在天龙对泰山一役中被波及而七零八落以后,这聂海魂便只身来到了江南,入了苏州的玄妙观,十多年来为恶江南,拉帮结派,做下的恶事罄竹难书,由于其武功极高,人们对他的恶行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因为他神通广大,还有官府背景,连四大世家的人物也忌他三分,这聂海魂便更是开赌坊妓院,放高利贷,强买古董,贩卖私盐,甚至强抢民女等无恶不作。

发布可笑当年的太乙门在江湖上颇有侠名,到最后却出了此等败类,更有意思的是,他居然还似对太乙门怀有旧情,要为师门报仇。

发布“哦?那你倒是斩斩看!”冷苍穹冲云空一笑,示意他让开,然后长刀平举,直指聂海魂,“就让我领教一下你的高招!”冷苍穹这一出手,周围所以人都是暗自称快,心道要是能砍了这个恶霸就太平了。

发布“哼,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休怪本道爷手下无情了!”说着便展开剑势,直逼冷苍穹。冷苍穹看也不看聂海魂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剑势,一刀当头砍去,毫无花假虚招,但却由不得聂海魂不防,于是他收招,左闪避开这一刀,一个美妙的三百六十度转身回刺,又急又快,凶险无比!

发布冷苍穹长刀一横,向左一拉,横劈聂海魂,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即使聂海魂的剑能够刺穿冷苍穹的胸膛,但是自己也势必腰斩于冷苍穹这一刀,而长剑不能硬挡大刀,所以他只有再闪,继续左移,围冷苍穹绕一圈,转刺其后心!

发布好个冷苍穹,身子一旋,继续横劈,扭身加速后,动作迅捷无比,防不胜防。

发布“道爷就不信你不要命了!”聂海魂被冷苍穹的打法克制地束手束脚,大怒之下,他也决定豁出去一把,倒是看看这冷苍穹是不是真的有种两败俱伤。

发布显然,他赌错了。他的剑毫无障碍地刺中转过身来的冷苍穹的右肋,但是自己也一瞬间被那柄雪亮的大刀一刀两断,血­肉­横飞,肠子竟挂在了冷苍穹的刀柄上,半截身子直飞出去到很远的人群里,引起一片哗然。

发布而这种喧哗,很明显是快乐多过惊慌,喜悦多过恐惧的,这本来无比血腥的一幕此刻却像燃放了烟花爆竹一般点燃了喜庆的篇章,人群中传来阵阵欢呼声,人们都用敬畏仰慕的眼神注视着如同天神般傲立当中的冷苍穹,他是英雄。

发布这一幕也给了云空很大的震撼,原来这才是武林中的侠客,这样才算是行侠仗义,造福武林。云空心中一直朦朦胧胧的目标似乎逐渐清晰起来,是的,我就要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发布“这位兄弟,你没事吧。”冷苍穹捂住右肋的伤口,笑着问正呆呆地望着自己的云空,以为他被刚才那一幕吓傻了。

发布“我没什么,多谢兄台今日出手相助。”云空这才憨笑着搭谢道。

发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有什么了!”鲜血不断自冷苍穹伤口渗出来,像这样与人交手,九条命也够用,真不知道他怎么能够活到现在的。

发布“都是小弟累得大哥受此重伤,真是过意不去,就让小弟来为大哥包扎伤口吧。”云空见冷苍穹伤得如此之深,便主动提出要为冷苍穹包扎。

发布“不碍事,早就习惯了。小兄弟贵姓啊,怎么惹上这个煞神的?”原来冷苍穹这个莽撞的汉子连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就出手了!

发布“小弟云空,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惹上了这个道人了,但是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来历,为何他死后大家都似很高兴的样子?”云空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发布“云空?”冷苍穹大声呼喝起来,“你就是那个战平叶凌峰,击退西域番僧的云空!”

发布他这么一声吼,人们又开始注意起这里来。

发布“也是那个欺师灭祖,卑鄙无耻的云空。”云空淡淡地续道。

发布“我才不相信呢,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吧?”似曾相识的对话呢,曾经自己也是如是问时无计的,虽然才过去几个月,但一切已经都改变了,看来这个冷苍穹也是个很偏执己见的人呢。

发布“苦衷吗?”云空笑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许吧,如果真要找苦衷的话,无论什么事都能有理由呢,”云空轻轻地说道,似说给冷苍穹,更似对自己说,“可是,那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若是别人都不信任你,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发布“我相信你啊!”冷苍穹铜铃般的大眼里面写满了信任,“说给大哥听,大哥相信你!”

发布云空环视周围的人群,嘈杂而喧闹,哪里是说话的地方,“冷大哥,我们换个地方细谈吧。”云空只得提议道,他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发布“啊?那就请云小弟先稍等片刻,大哥还要先去报名参加比武招亲呢!”冷苍穹说完就大大咧咧地向报名处挤了过去。

发布云空苦笑一下,不知道应该在原地等待还是就此离开,忽然人群中有人在向自己招手,云空定神一看,是个俊秀绝伦,潇洒飘逸的翩翩佳公子,自己却不识得,疑惑难明之际,云空便四下张望看他是否与其它人打招呼,自己是误会了,然而那个公子却走近过来,一把拉住了云空的手,“别看了,就找你呢!”

发布!~!

第九章翠云居主

云空只觉得那名公子的手滑­嫩­细腻到了极点,那似乎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云空感道很是尴尬,“这。。。这位公子你是否找错人了,我好像不认识你呀!”

发布“找错人?怎么可能,你也忒健忘了吧,我们昨天夜里认识的,你不记得了吗?”那公子悠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虽然周围人声鼎沸,但他的声音却准确而清晰地传入到云空耳中,可见其内力不俗。

发布“昨天夜里。。。”云空糊涂了,自己昨天夜里有见过眼前这名佳公子吗,“我。。我好像没。。。”云空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莫非你是陈十三郎?”说着警觉地从那公子手里抽回手来。

发布“说什么傻话呢!”那公子纤指细点云空的脑门,“我是任丽卿啦。”

发布“啊?”云空呆住了,原来是翠云任丽卿,她来找自己做什么?更奇怪的是,怎么这任丽卿女扮男装时反而更好看?

ei,任由哪个男子来了都会有不健康的联想。

发布但云空似乎不在此列,他最近对漂亮的女孩子很有看法,正是避之不及,忙开口推辞道:“在下答应了一位朋友在此等候,一会还有要事去办,怕是不能随姑娘去了。”

发布任丽卿眼泛奇光,此刻她变了样子,作为“明珠谱”之首的绝­色­佳丽,虽是女扮男装,但也掩盖不了那天生的丽质与完美的曲线,走在路上,不知道引来多少注目礼,此刻自己言明身份,这个“应该很好­色­”的男子居然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还是他另有所图?云空的反面名声过盛,总是会引起他人不好的联想。

发布“恕小女子无礼,不知云公子可否告知小女子有何要事待办呢?”任丽卿并不死心,改而套云空的话,以了解云空此举的真实意义。

发布“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在下难得遇到一个相投的好友,想与他好好谈谈而已,但于在下而言,已经算是很重要的事了。”云空笑得很憨,但很真诚。

发布“哦?可是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人想见你吗?”任丽卿仍然不放过云空,拖着云空到一个墙角边,歪着脑袋问道。

发布“只要不是女人就好。。。”云空轻轻地嘀咕一声,“咳”清一清嗓子,说道,“能有什么好人想见我啊。”语气颇有点自暴自弃。

发布“不是啊,其实是我师父想见见你。”任丽卿从云空的言语神态里看不出丝毫破绽,这个男子真的如同传言中那样不堪吗,心里越来越没有底了。而如此要靠直说向男子提出要求对于她来说也是第一次,毕竟以前无论怎么样的男子她只需要一勾小指,后者就承诺“上刀山,下火海”了,一点新意也没有。

发布“这样子,可是不知道名扬天下的翠云居主要见我这个江湖败类做什么?”云空听说是任丽卿师父要见自己,觉得很是疑惑,因为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

发布“去了不就知道了!”任丽卿娇嗔道,师父只是吩咐她无论用什么方法手段都要把云空骗取见她,至于究竟是为什么却丝毫没有透露。

发布“你真的是昨天夜里那个任丽卿吗?”云空忽然开口问道,他涉世未深,却有一种敏感异常的直觉,而这直觉让他觉得昨天夜里的那个任丽卿与眼前这个有很大的不同,而且最主要的是,这种不同绝对不是是外形上的。

发布气质,又不得不提到这个古老的心理学问题。气质在人的生理素质的基础上,通过生活实践,在后天条件影响下形成的,并受到人的世界观和­性­格等的控制。它的特点一般是通过人们处理问题、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交往显示出来的,并表现出个人典型的、稳定的心理特点。所以有人将多变形容为一种气质是不准确的,多变只是一种高明的隐藏手段,而所谓人的气质应该是建立在典型稳定这两大要点基础上的一种统计学特征(别骂韧体骗字数什么的啊,毕竟现在还是免费阶段,抓紧时间冒泡和恶搞),那就应该呈现出一种一致­性­,云空虽然对这些理论一窍不通,但是直觉告诉他此间必有问题。

发布任丽卿竟似失神了一会,这才娇笑着回答道:“那是当然啦,昨天你和公孙情。。。”说着用很暧mei的眼神看着云空,“本姑娘可是看了个一清二楚哦。”

发布云空用厌恶的眼神撇了一眼任丽卿,冷冷地接口道:“你师父在哪里?”

发布“你答应跟我走了?”任丽卿用很惊喜的表情望着云空。

发布“走吧。”云空不再多看她一眼,拨开人群,开始艰难地试图从人山人海中离开。

发布“哎~~”任丽卿忙跟了上去,“你还不知道怎么走呢,我来带路啊。”

发布“哦。”云空怎么看现在的任丽卿怎么不顺眼,却说不上究竟问题出在哪里,拍拍血儿的脑袋,一声不吭地跟着任丽卿。发布出了苏州城,任丽卿带着云空来到了太湖湖畔的一座宅子前。太湖风光,融淡雅清秀与雄奇壮阔于一体,碧水辽阔,烟波浩淼,峰峦隐现,自然景­色­变化万千,加上周围群山和湖中小岛,融娇艳、神秀于一体,使人心旷神怡。当然云空来这里不是看风景的,虽然云空几番大战,连败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高手,使得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颇为自信,但是将要面对名闻武林十数载,“天下谱”里排名次席的翠云居主,云空还是觉得心里没底,怕翠云居主认出血儿惹来更大麻烦,云空特别奖将血儿留在宅子旁边的小树林里,让血儿挂在一棵小树上休息片刻。

发布“师父,我把人给您老人家带来了,您快出来啊!”任丽卿让云空稍待片刻,便冲着宅子里娇呼起来。

发布“喊什么呢,死丫头,这不是来了嘛。”那宅子的门“咿呀”一下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少*­妇­出来,这个就是名扬天下的十几年的翠云居主吗?她怎么看上去感觉还不到三十,难道自己被人晃点忽悠了?还是这翠云居主是驻颜有术呢?云空内心深处比较倾向于前者,他有一种上了当的感觉。

发布“你就是那个最近很有名的武林新秀云空?”翠云居主看着云空,不冷不热地问道。

发布“不敢,正是在下。”云空摸不清虚实,便索­性­以江湖套话回她,既不失礼数,也不显得谄媚。

发布“听说你背叛师门,害死师父,偷盗少林秘籍,又*得了天龙秘宝?”好犀利的词锋,好可笑的罪名,好大的帽子!翠云居主一开口就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发布要是换了别人在其他环境下说这样的话,云空也许会苦笑不语或者是一走了之吧,但是此刻云空却无名火起,粗声顶撞道:“就算如此,又­干­卿何事?”

发布“笑话!武林恶徒,人人得而诛之!”翠云居主面若寒霜,冷冷地轻喝道。

发布“那也要得有能力才行!”云空盯着她的眼晴,丝毫没有一点畏惧,而且翠云居主算是他出道以来见过的最霸道的一个人,想不到此等枭雄级别的人物居然是一个美貌的少*­妇­,若不是亲眼所见,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发布“好!够胆识,只是不知道武功是否也和嘴一样硬!”翠云居主的脸因为愤怒而显得有点扭曲,“卿儿,替为师拿下这个无知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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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烟雨江南

“是,师父!”任丽卿领命以后,解下头巾,散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随风飘散的发丝,勾魂荡魄的媚脸,含水的柳眸,秀挺的瑶鼻,樱­唇­稍显丰厚了点,但却反而成了她脸上最大的亮点,也许正是这点与传统标准美女的些微差别,反而使得她格外与众不同,以至于得封明珠谱之首,中原第一美女的称号。

发布“那就请指教了。”云空又不是没有见过美女,这招­色­诱对他完全不起作用,反而使他更加鄙视这在传闻中已经被神化了的第一美女。

发布任丽卿见云空对自己的美­色­完全视而不见,心下暗自恼火,自腰间碧绿­色­的剑鞘里缓缓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秀美可人的短剑来,“剑名‘烟雨江南’,天下最锋利的宝剑,翠云居世代相传的至宝,你可要小心喽。”

发布“承蒙姑娘关心了。”云空淡淡地回复道,心里暗自盘算该如何应付。

发布任丽卿不再搭话,轻吟一声“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手中“烟雨江南”微微一转,向云空的左胸心口点去,动作并不快,剑气似乎也不怎么强,轻柔地如同情人间的呢喃,真难以想象这么软绵绵地一招能有什么效果,莫非这翠云居偌大的名头,都是江湖上虚传出来的?

发布云空此刻已经将金刚身法修炼到了“一念之间”的地步,只要对手的招式还未及身,根本不用提前闪避,他早就习惯了后发制人的打法,所以丝毫不为这一剑所动,仍旧从容地站在原地,冷然地看着那一剑不断接近。

发布“人未寝,倚枕钗横鬓乱”剑刺到一半,忽然加速上挑云空眉心!由于那柄短剑小巧轻薄无比,所以劲气转向轻松,丝毫不费力,而突然迅捷地加速,就是云空的“一念之间”也仅仅是堪堪避开而已,那飞燕惊鸿般的速度,以及突然变向加速的转折,真的只是在“一念之间”而已,若是换了个其他人,再被任丽卿的绝世容颜一麻痹,天皇老子也未必能够幸免于难,好­阴­毒的武功,亏了还用上了苏轼“洞仙歌”里的词句作名。

发布云空虽然是躲过了这一剑,背上却已经被吓出的冷汗浸湿了,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剑,这么写意抒情的一剑,只是那么轻巧随意地一转,却是比陈十三郎的“立地成佛”,“急风骤雨剑法”还要凶险莫测,稍一不留神,怕是已经殒命当场了。

发布“好身法!”翠云居主见云空居然能躲开,也是暗自称奇,口中赞道,“倒也配得起你当下在武林里偌大的名头!”说着眼神转为凌厉,教训任丽卿道,“这可是对你难得的历练,可莫要放松哦!”

发布“徒儿明白!”任丽卿短剑虚闪一下,再次吟道“笑渐不闻声渐悄”,短剑后撤至身后,迎面向云空扑了过去!云空熟读宋词,已经知道下一句便是“多情却被无情恼”,根据此前那一招的规律,举一反三,可以推想这才将会是杀招。而观察任丽卿的动作,把那把“烟雨江南”倒转至身后,应该飞掠至自己身侧时突然挥剑,通过那一瞬间的爆发力将对手斩为两段。看出这一层,云空知道这一招是应该闪避不了的,因为不到接近自己能闪电般出剑的时候任丽卿绝对不会有所动作的,而自己总不能一直躲闪吧,所以云空的目光锁死了任丽卿手中短剑的剑身,自己无趁手兵刃,况且有也不可能媲美这号称天下最锋利的“烟雨江南”,然而剑刃虽利,可避其锋芒,转而取其剑身,如此方有胜机。云空将全身之劲气贯注在右手中指之上,这只手指乃是新练就的,运转其金刚指法远远不及食指纯熟,但此刻内力流转随心,聚气的能力却是大有提高,所以算是两相抵消,与此前相比,威力既未削弱,也未见明显增加。

发布转瞬之间任丽卿已经掠到云空身前,果然如云空所料,吟一句“多情却被无情恼”,猛然间短剑自身后一旋,侧斩云空的腰际!云空虽早有准备,仍然惊于此剑之快,之准,之狠,似乎连时间都能斩断!

发布闪避的结果就是失败身亡,云空不避不让,右手中指自下上挑,直击“烟雨江南”的剑身(动作造型就是骂“*”时的样子,大家可以想像一下,韧体恶搞),任丽卿冷笑一声,加速前击,霎那间,只听得“当”一声响天彻地的巨响,两人已经掠身而过。

发布再看云空,腰间衣襟划开一条两寸许的口子,里面可以看见血迹,看样子似乎伤得还不轻。而任丽卿则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手里自根而断的“烟雨江南”发呆,这把在翠云居不知道流传了多少代的宝剑,就这么轻易地折了,而且还是毁在一根手指上,任谁听说也会觉得不可思议。

发布云空闷哼一声,低头察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发现伤口虽深,但无大碍,转而去看傻站在那里的任丽卿,那一刻,云空看见了世界上最无法想像最神秘玄奇的事情----只见任丽卿的颧骨缓缓地顶了起来,眼睛在不断变小,慢慢变成了昨夜里初次见面时的样子。如果是直接看见她的两种形态,那么无论多么美丽或是丑陋都可以接受,毕竟造物之奇,无所不包,长成什么样子都属正常。但是,在没有经过易容以及任何其他人工作业的化妆而自然地由一个样子变成另一个样子,此等奇事除了神怪故事里面的山­精­狐仙,绝对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能力。想到这里,云空虽是艺高胆大,而且本是佛门子弟,心境较从容平和,此刻也是吓得冷汗直冒,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死死地盯着任丽卿。

发布这一刻,云空脑中乱成一团,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都冒了出来,他甚至以为那翠云居主之所以如此年轻,应该也是个妖­精­变的,而为什么任丽卿可以在“明珠谱”里占据首席,很简单,因为她。。。她就是个可以千变万化的妖­精­,想迷个把人还不是轻而易举?云空甚至联想到唐传奇以及最近一些神怪志异类的故事里女妖­精­都是靠采阳补­阴­来驻颜的,自己不会就要被。。。想到这里,云空忍不住用非常古怪的眼神去看翠云居主。

发布翠云居主本来就震惊于本派传教宝剑被打断,而自己的得意弟子此刻又出现那种情况不能御敌,此刻又被云空用很。。。怎么形容呢,带点鄙视又带点yu望的奇特眼神,看上去就没有想什么好事,心下大怒,手中一聚气,一掌像云空拍去。

发布“师父不要伤人!”那“变形”完毕的任丽卿轻飘飘地一掌迎了上去,“噗”一声闷响,双掌相交,两人被对方震得各退一步,任丽卿更是“啊”地一声呕出一口血来。

发布“怎么样了,没事吧?”云空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马上抢上前去,扶住了任丽卿,而此刻的任丽卿又恢复了初次见面时的如同观音大士般的祥和与慈悲,温婉与优雅,和此前的妖媚完全不同,判若两人。这种超凡脱俗,屏蔽外形美丑的绝对的气质,令云空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信任与怜惜的感觉,世事实在太奇妙了。

发布!~!

第十一章郁闷之伤

发布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云空完全想不明白。但是更诡异地事情在同一时间又发生了,这一次是翠云居主,她与任丽卿对掌以后,似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左手一直紧紧地捂着胸口。而没多久,她的脸上皮肤明显­干­枯起来,不止是脸,手上,脖子上,能看见肌肤的地方都开始迅速老化,皱褶,而那一头黑漆漆地亮发也开始灰白起来。云空看着这世界上最难以置信的事情,同时这也是最伤感也最无奈的事情,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的老去,红颜白发,岁月无情,如果是慢慢地发生,也还能勉强接受,而亲眼目睹一个瞬间老去的女子,简直是所有男人的恶梦。佛言­肉­身不过是臭皮囊,红颜俱是粉骷髅,故而都不必太过留恋,可是真的能看透能想明白的,尘世之间,又有几人呢。

发布云空只觉得嗓子眼痒了起来,忍不住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他忽然觉得自己撑不住了,这种痛苦比什么强大敌人都要可怕。

发布“是不是觉得很恶心?”任丽卿轻轻地问云空。

发布云空没有说话,而是冲着她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发布“这就是翠云居的百年悲哀了。”她也苦笑了一下,说不出的惨淡。

发布“百年悲哀??”云空听得浑身一颤抖,下意识地推开了任丽卿,“原来你们真的是妖怪变的?”

发布“妖怪?”任丽卿笑得更苦涩了,“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也难怪。。。”无奈地摇了摇头,“普通人很难接受我们这样子,更不会明白我们的痛苦与承担的责任。。。”

发布“责任?”云空听得更加糊涂了,“你们有什么特殊的职责吗?”

发布“我们。。。”

发布“住口!不要说了。”翠云居主已经变成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妪,但如此反而看上去慈祥可亲,而不像少*­妇­时那么妖艳诡异,她阻止了任丽卿继续说下去,“你忘记入门时我怎么教你的了?”

发布“徒儿明白了。”任丽卿不再多言,无声地走到翠云居主身旁,与她站在一起。

发布“年轻人,虽然还不知道你究竟是怎样的人,江湖上关于你的传言又是否确如其言,但是感谢今天你解救了我们师徒。”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开始明显严厉起来,“但是若是他日查清你确是如传闻所言,那么翠云居也绝对容不得你这种江湖败类活在世上!还有就是你今日所见之事,若是透露给其他人知道,翠云居就是天涯海角,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发布“哦。”云空听她说了半天,却还是不明所以,但出于礼貌还是开口回应了。

发布“记牢我说的话,我们还会见面的!”翠云居主说完就带着任丽卿离去了,留下云空一个人在原地出神。

发布“刚才我不是在做梦吧?”云空发了半晌呆,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而眼前的宅子,又告诉云空这一切都是真的,这里应该是翠云居的一处分舵­性­质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云空只得放下头脑中纷乱的想法,到一旁的树林里召回兀自睡得很香的血儿,准备回慕容世家。

发布而就在云空准备动身的时候,异变却突然发生了,血儿在云空怀里猛地挣脱出来,以极其夸张的力度!云空还没有反应过来,血儿就已经“呱”地大叫着冲上了云霄,是的,血儿硕大的身躯居然可能像飞鸟一样翱翔九天,虽然动作不那么轻盈,体态依旧臃肿,甚至说那一身杂乱的黑毛即使飞那么高也看得很清楚,可是那飞翔的速度与气势,那一飞冲天的豪气,却令人感到深深地震撼。

发布要知道血儿的­肉­翅虽然强壮,力大无穷,动作也迅捷绝伦,但是至多也只是滑翔而已,再也不可能真正飞上青天的,所以说云空输入血儿体内的内力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它赋予了血儿更多的­精­力与爆发力,使得血儿能够凭高速地煽动­肉­翼来飞天,也许血儿已经是古往今来最强的空中霸主了,就是北方的大雕也一定不是对手的。

发布看着血儿能够飞了,云空也兴奋起来,他本来就稚气未脱,看见这么神奇的事,自然是觉得又新鲜又有趣,冲着天上的血儿直拍手,一面开怀地大笑起来:“血儿,好样的!”

发布然而事情却并不简单,血儿在天空不停地盘旋,俯冲,继而在再度冲上青天,如此反复,那情形更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云空看血儿几次反复却始终不肯下来,也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便看准血儿向下俯冲的那一瞬间,迎了过去。

发布接近了血儿,云空才发现血儿原本漆黑的双眼此刻居然是赤红­色­的,嘴巴张得老大,獠牙露了出来,显得凶恶异常,看见云空迎面而来,却丝毫没有放慢速度的意思,而是直直地撞了过来。

发布云空太小看此刻的血儿了,马上用手去接,直到快要接住前那一霎那云空才感到血儿身上那股惊人的冲击力,欲待闪避,竟是无处可逃,只得速退,云空的“一念之间”无愧是快过思维速度的神技,发动之下,已经卸去了血儿大半的冲力,但血儿仍旧不偏不倚地撞进了云空的怀里,“咔嚓”连续几声脆响,云空的肋骨已经是断了数根,一口鲜血猛地呕了出来,正喷在胸前的血儿身上!

发布云空的血带着内力喷出来,威力也非同小可,血儿被迎面击中,晕了过去,云空也仰面倒了下来,这是他受伤最重的一次,而且还伤得莫名其妙,躺在大地上,云空看着蔚蓝的天空,叨念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看一眼怀里总算暂时胡闹不得的血儿,他第一次流泪了,即使是师父与时老的离世,昆仑山下被智空误解也没有让他如此伤感过,“但愿人长久,如此实在冤!”窝囊啊,居然一时大意被一小畜牲搞得生不如死,云空忍不住又呕了一口血,这一口,纯粹是郁闷的。

发布其实云空无论遇到怎么样的敌人都不会太过紧张害怕,他似乎天生就流淌着战斗的血液,丝毫不怕面对任何对手。但是这一刻,他的心里很后怕,要是就这么死了就是在太冤枉了。好在虽然断了几根肋骨,即使口中吐血不止,体内肋骨断裂怕是还戳伤了内脏,但就他自己感觉而言,应该离死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所以暂时不用担心­性­命不保的问题。但是即使以他一直以来保持着的平和心态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其他人解释自己受伤的原因,这也太丢面子了。云空虽然不贪慕虚荣,但不代表他不要面子,年轻人多少都有这么一点点死要面子的,云空倒也难以免俗。

发布所以他就这么静静地躺着,想着心事,却不愿意起来面对现实。

发布直到血儿先苏醒过来。。。

发布血儿一醒过来就继续发飚,张口便向云空的咽喉咬去,那种行云流水的动作,任何人也很难及早防范。

发布云空当然也防范不了,但他倒也无需防范什么,含一口血,便要向血儿喷去,他有点怒了。

发布今天韧体破例在章节最后说几句话,韧体前面开始写的时候出于一种冲动,写得时候考虑的东西很少,所以搞得硬伤一大堆,这些问题韧体一定尽量找时间修改。

发布希望一部分书友看清楚,不是说智空他们没有看到灵­性­自杀,只是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忽然发狂杀人,又不做任何解释就自杀,于是后来才怀疑云空做了什么手脚(下毒之类),才让灵­性­失常做下一些不可解释的事情。我本来以为暗示已经足够了,还是很多人骂,汗一个。其他情节有些的确就是bug,还有些也是韧体暗示了的,大家体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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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师门故交

血儿看见他的姿势,似是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居然用那对­肉­翅护住了自己的脑袋作抱头状,还眯起那对小眼睛偷看云空,如此人­性­化的表现,令云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临死前回光返照了,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发布而更奇妙地是,血儿此刻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常态,似是已经不再如同此前那般疯狂而不分敌我,但是为何它一醒转就朝着自己的咽喉来呢?莫非这其间另有隐情?云空很是困惑。

发布血儿用小眼睛观察了云空好一会,发现云空没有进一步动作,忽然又张开­肉­翅,向云空的脸疾扑过来,这一次,云空大着胆子没有闪躲,而是想看看血儿究竟想做什么,他对自己的能力与生命力很有信心。

发布血儿果然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向他身后的草地上扑了过去,云空吃力地回头一看,才发现血儿嘴里噙着一只近三寸长的花斑蜈蚣!不过血儿这倒算是多此一举了,就算这花斑蜈蚣毒­性­再强再猛,对云空也没有太大作用,至多也就被咬得痛一下而已,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伤害,比刚才那一撞要差太远了。血儿两三口便吞了那只蜈蚣,见鬼,血儿不是只能喝鲜血的吗,怎么现在连口味都变了?不过至少血儿没有像此前那样胡乱发飚了,吃掉蜈蚣,便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云空。

发布云空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血儿苦笑不已,刚才为何会那样发狂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甚至以后还会不会那样,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这一切都是迷。归根结底,好像血儿这样的生物,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在它身上发生什么稀奇事都算正常。

发布云空知道不能再逃避现实了,努力挣扎着坐了起来,那断裂的几根肋骨刺进云空的内脏与­肉­里,钻心一般地疼痛。云空强忍住痛苦,试图能再进一步站起来,但是肋骨的断裂使得云空身躯极度扭曲变形,完全没有能力支撑,所以几度尝试,又几度失败,终于让云空失去了耐心,他猛地挺直了蜷缩着的身体,任由碎裂的肋骨不断刺入身体的内部,吐出一大口血,云空忍住强烈地刺痛,运转起金刚身法,向慕容世家赶去,而血儿不再需要站在他的肩头,飞舞着跟随在云空身后。

发布鲜血不断自云空的嘴角溢出,这使得云空的意识渐渐模糊,但流转的内力却隐隐有不断增强之势,身体的受伤居然奇妙地加快了体内内力的融合,使得内息迅速增长加强,不断涌向受到内伤外伤的经脉与|­茓­道之处支援。这不断汇聚的内力使得云空感觉稍微好过一点,但是意识却更加远了,他就要支持不住了。发布云空终于是倒在了距离苏州城没有多远的苏州城郊,晕了过去,血儿围绕着云空急得直打转,却是无可奈何。

发布“咦?前面似是有人晕倒了呢,快过去看看吧!”这是云空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声音还似曾相识,但是已经来不及细想是谁了。

发布来人却是一个少林弟子。

发布此人法号空恨,是云空的师兄,师从少林戒律堂首座智­性­。之所以与云空同辈,却得以师从师祖一级的智­性­是因为其学武的天分。空恨也是一个孤儿,但他这个孤却于云空完全不同。云空是未记事前就为双亲所遗弃,后被灵­性­抱回少林的,对亲生父母全无印象概念,也就无牵无挂,无忧无虑地在少林寺长大了,虽受“胭脂劲”所困,学不得少林绝艺,但平日读读书,练练字倒也能自得其乐。

发布而空恨则是亲眼见到自己的双亲遇害的。他本是浙江杭州府巡抚吴德威之子,后其父官场上得罪了人,人家雇佣了一­干­匪人,血洗了吴家,他亲眼目睹父亲被分尸,母亲遭侮辱却无可奈何,要不是智光那年恰好下山去杭州参加武林大会回程时听见了吴府内的惨叫声,他可能也一并遇害了。

发布当时智光急于救人,对那帮匪人并未斩尽杀绝,而且其中一个匪人当场交待了是受人指使后被神秘暗器杀死,空恨的人生便从此只剩下复仇这唯一的追求。他学武的天资本高,再加上后天的勤奋,几年后带他的师父灵空就觉得没有什么好教的了,所以后来他便转拜在以严苛而著称的戒律堂首座智­性­门下。智­性­在此前带的弟子从来没有满三年的,因为他的要求太多也太高了,没有什么人能受得了他的折腾,故而也没有人得到过他的真传。但是空恨能,智­性­要他做什么,从来没有完不成的,为了报仇,为了变强,他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在一年的打杂与基本功练习以后,他的武功打下了扎实的底子,而且他也用诚意打动了智­性­,尽得其真传,是少林近年来新人中当仁不让的第一高手。

发布“空空!”空恨看见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云空,很是惊讶,暗自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自己来苏州送封信也能遇到少林第一叛徒,“他怎么会在这里,又是被谁打成这样?”虽然云空在武林中的名气算是如日中天,被说成媲美“天下谱”高手的武林神话级别人物,然而对于少林里认识云空多年的这些师兄弟来说,云空始终是记忆里那个天天吟诗作对,苦练书法的小和尚,谁也不相信云空真的成为传言中的那种绝世高手又或者是风liu郎君之类的,所以看见云空受伤,他自然而然地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云空根本就不同于传言中所说的那样,应该是被误会了。

发布想着他便走上前去欲扶起云空来。这个动作马上引起了血儿的警觉,它马上停下来,护在云空身前,抬起小脑袋望着空恨。这么人­性­化的表现以及那种眼神让空恨有种奇怪的错觉----这个不知名的小怪物是不是被人的灵魂附身了?

发布艺高胆大又救人心切的空恨并没有理会血儿的警告,而是继续向云空倒下的地方走了过去。这样的举动马上引起了血儿的攻击,空恨完全没有料想到这个看上去并不是很起眼的

发布小兽有如此可怕的速度与力量,还没有心理准备血儿已经快扑到胸前了,心念急转,双掌一合,用少林绝技观音掌硬接血儿的冲击!

发布观音掌,又名斩魔剑,为柔功外壮,属­阴­柔之劲,练腕侧一部之功夫,与拳法中的斫手相同。

发布练习之法,先以手在木具上,作侧掌势,时时下斫。待至每一斫手,木上即陷深痕为度,则易木具而斫石。石坚难破,练习一二年后,手斫石即有小石片飞下,如象被锤凿一样。但这仅是第一步。必须手斫之后,石深陷如切,而切痕之四周,依然如旧,无丝毫损伤而后可。然后再以深盘满贮铁屑,厚约尺许,亦按时以掌斫之。初时掌斫下,铁屑被分开,及至手掌提起,铁屑仍合聚如前。练之日久,掌下铁屑向两旁分开,虽提掌亦不复聚拢。终至于掌一下斫,铁屑竟向两旁飞出寸许,中间划然如刀切,盘底不复有一屑存在。若举掌连斫之,可将满盘铁屑分为若­干­块,如用刀斫豆腐,平滑均匀,整齐有致。

发布至此,观音掌的功夫,已达到登峰造极之地步。掌可代刃,着人无幸免者。(录自少林七十二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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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矿渣《肆意仙徒》

发布手写笔《风liu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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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再见医王

这观音掌类似于江湖上手刀一类的武功,但是威力却远远超过之,属于顶级硬气功类的绝技,但是少林僧众大都选择容易速成且内外结合的武功,而像观音掌这样配上少林硬气功就能用,工夫全部下在外功的苦练上而且见效甚慢的武功,真正会去选择的人寥寥无几。

发布而戒律堂首座的智­性­就是此道的高手,凭着这无坚不摧的观音掌,智­性­成为少林寺长老中仅次于智空的高手,不过他不比智空的渊博,少林七十二绝技里,他只会这一项而已,但仅凭此一项,除了当年的天龙教主项云风,倒也从来不曾有人能接下他这对铁掌。

发布空恨师从智­性­,自然此功也不含糊,一掌劈去,破风声甚急,看那声势,似乎连大地山川也可以劈开。血儿可不是傻瓜,它会闪躲开这一掌吗?

发布答案是否定的。血儿完全没有去理会那记观音掌,姿势不变,硬生生地向空恨的掌上撞了过去,两者交击发出震彻云霄的声响,结果空恨闷哼一声,掌势被撞散,手骨断裂,被撞飞数丈之远,就连云空也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吃了血儿的大亏,何况刚刚步入江湖一流高手境界的空恨?他对自己的观音掌太自信了。所以仅仅一个照面,便吃了大亏,怕是半年之内都休想再与人动手了。

发布空恨躺在地上,怔怔地望着守护在云空身畔的血儿,这个怪怪的小兽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一强至斯?又或者是说自己的实力太弱,连个小畜牲也打不过?空恨静静地躺着,心里思绪万千,好一会,他终于是颤抖着挣扎站起来了,深深地又望了云空与血儿一眼,苦笑一下,踉跄着离去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回少林以后一定要加倍刻苦练习,下一次下山时绝对不能如此狼狈,而今日之事,则要如实地禀报方丈,自己非是没有尽力过,怎奈实力水准相差太远,所以完不成任务。而昏迷中的云空却还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那么一会儿,武林中的名声又大了几分,而血儿的事,更是就此被广为流传,从此对他的传言中,又多了一只强大而神奇的异兽,三头六臂,力大无穷,神勇无双。

发布而云空久久没有苏醒,终于惹急了血儿,它起初还静静地站在云空身畔守候,然后开始不安地踱来踱去,再后来它试图“啾啾”地叫嚷,想唤醒云空,急得在云空周围上下盘旋,但云空依旧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没有一丝回应。而此间又有几个路过的,都被血儿以各种方式赶走了,血儿跟云空这段时间已经学会了没有命令或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不要轻易伤人,但它毕竟不是人,很难控制自身的能力,所以那几个倒霉的过路人都为好奇与好心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发布无巧不成书。照说这样下去只要云空不苏醒这个问题就死棋了,无论善意的或者是恶意的想接近云空的人,都不可能过血儿这一关,然而若是放着云空让他就这么继续昏迷下去,也许他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发布“咦?”左近又传来一个腻人甜美的声音,“爹爹,那里好像躺了一个人呀!”

发布“是么?”接着是一个浑厚低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嗯,好像是呢,我们过去看看吧!”

发布总算云空命不该绝,来得恰好是医王谷的白瑞父女。他们离开昆仑的沁阳峰当日就赶赴天山去采雪莲去了,怎么可能现下又出现在江南的苏州城外呢?难道他们的脚程比云空还要快得多?这当然不可能。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恕韧体暂时卖个关子,后面自然会补为叙述。

发布还没行至云空身前,血儿又拦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啾啾”地叫着示意他们离开。

发布“这个小怪物怎么这么眼熟啊?”白素婷依稀还能记得血儿,“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咱们在沁阳峰上遇到的那个书生养的吸血蝠吗?”说着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瞪着血儿,“才半个多月不见,怎么一下子长胖这么多啊,也不知道怎么养的!”

发布“如此说来,那里倒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当时那位书生小友喽?”作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白瑞比较紧张病人的状况。

发布“应该不是啊,这个人没有头发,也不是书生打扮,倒是像哪家的公子哥儿。”白素婷看见云空身上华贵的锦袍,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她很讨厌那些不学无术,却依仗家族势力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富家子弟。

发布“不管怎样,先看了再说!”白瑞说着就要走上前细看,血儿的眼神开始凶狠起来,大有随时会扑上来的趋势。

发布“喂,上次你想咬我时你主人是怎么教训你的,忘记了吗?”白素婷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血儿又多么强大与恐怖,冲着血儿大声娇呼道。而听到白素婷的声音后,血儿就转而看着她,一双漆黑的小眼睛盯了白素婷好一会,居然带点迟疑的退到了一旁,没有再行拦阻,但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紧了白瑞父女,若是他们又不利于云空的举动,它应该会第一时间进行攻击的。

发布见血儿自觉地让出了路,白瑞心下暗自称奇,然而当前第一要事是确定倒在地上的伤者的伤势,所以忙赶到云空身边,将云空的身体翻转过来,开始检查云空的伤势。

发布“哟,真的是上次那个酸书生呢,怎么他出家了吗,这头发呢?”白素婷上次被云空吓得失态,到现在还对此事耿耿于怀。

发布“他伤得很重,左右肋骨各断了两根,一部分碎骨还陷到­肉­里,Сhā到血管里,体内大出血,内腑还受到重创。”白瑞很快就分析完了云空的伤情,给出了最准确的结论。

发布“不可能吧,这样还可能生还吗?爹你赶快救他一下啊,莫让他就这么。。。”白素婷觉得随便那一个伤都可以算是致命的了,这个酸书生同时受这么多伤还没有断气,简直就是奇迹。

发布“他的内力非常浑厚,而且体内隐隐有一股奇特的生机,甚至说,他虽然伤得这么重,气脉依旧平静而悠长,而他的血管也似在自我修复中,如此神功,当真玄妙神奇!”白瑞忍不住大声赞叹道。

发布“那他还需要爹您出手救治吗?”白素婷本来还有点担心云空伤重不治,听父亲这么说,似乎不用医生云空就能自我痊愈,心里又开始不高兴了。

发布“他到底不是神仙,若是不动刀取出他体内的碎骨,就算他能留住­性­命,也算是就此成为废人了。”白瑞久未遇到如此有挑战意义的病例,虽不敢保证手术一定可以成功,但内心深处却是跃跃欲试。

发布“爹已经快三年没有动刀了,这。。。”白素婷没有说出她心里的担忧,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发布“傻丫头,不要想那么多了,快帮爹将他扶到客栈去,这个手术越早越好!”说着搭住云空的肩膀,将晕死过去的云空扶了起来,而白素婷也不情不愿地搭住云空的另一边肩膀,向他们落脚的客栈走去,而血儿也紧随其后,在空中盘旋了一会以后,犹豫了一下,站在了白瑞的肩上。

发布!~!

第十四章重伤初愈

慕容世家。

发布到了快黄昏的时候,公孙情与慕容柔相继苏醒起身了,她们梳洗完毕以后就一起坐在厢房里等云空的消息,而眼见夕阳西斜,即将落山,云空依旧一点消息也没有。两个女孩表面上都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其实心里都是在暗自着急,慕容柔是心急明日的比武招亲,而公孙情则是着恼云空怎么就这么不说一声就丢下自己跑了,两人各想着各自的心事,默默地等待着同一个人的消息。

发布而慕容世家的议事厅里,气氛就没有这么和谐了。

发布“这个云空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就这么走了,丢下我们小姐和那个剑器派的下任掌门?”居天威已经怒得要掀房顶了。

发布“不要乱说!”西门星又阻止了他的过激言论,“云兄弟不是说他去办一点事吗,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发布“很快?已经整整一天了啊,什么事要办这么久?”说话的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头发已经斑白,目光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内力深湛的高手,此人正是慕容世家的主管,齐敖。他自三十多年前被慕容世家前任家主慕容宫收服,算是慕容世家众家臣中资历最老的一个,而十多年前慕容宫一去不复返以后,也是他力挺慕容庭继任家主之位的,他这么一开口,其他人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发布“这个也不好说。”慕容庭见无人继续发话,自己打破了沉默,“其实不管他去做什么,换了平日也不会影响什么,只是明日。。。”沉吟一下,慕容庭深深地呼了口气,“这明日的比武招亲虽说那个天龙少教主不会出来搅局了,但是。。。”此事其实很难说清楚,让人可以信服,但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但是小女怕是已经非这小子不嫁,所以他今晚要是不回来,明天又不出现。。。这个恐怕就。。。”慕容庭也许一生也没有说话这么别扭过,一方面不得不交代给属下清楚,另一方面此事又事关女儿清誉,不能说得太清楚有损女儿形象,这让一向爽言快语的慕容庭也为难了。

发布“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好男人了吗?一定要这个云空?”齐敖不紧不慢地说道,慕容庭忍不住心中暗悔自己没有把话事先与他交流清楚,搞得现在如此尴尬,自己还不知道怎么与他说。

发布“这件事以后再谈。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这小子,马上就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务必在明天比武招亲之前找他回来!”慕容庭只能以一家之主的威严先压住这件事,把人手现派出去找人,此后再与齐敖密谈此事。

发布“遵命!”下面一­干­家臣都陆续离开议事厅去办事了,只剩下慕容庭与齐敖。

发布“到底昨天出什么事了,我听说这个云空在江湖上的口碑。。。可是不怎么样啊!”齐敖算是看着慕容庭长大的,此刻慕容庭人到中年,也做上了家主之位,但是在他眼中,仍旧是当年那个顽皮冲动的傻小子,时时需要自己的提点与建议。

发布“此事一言难尽啊!”慕容庭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设想过很多种情况,独独没有想过云空居然会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智者千虑,他这次算是认栽了,“要是这云空找不回来,柔儿寻死的可能都有哇。。。”摇了摇头,慕容庭一筹莫展。

发布“这。。。事情已经到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吗?”齐敖数十年的人生阅历,马上就大致明白了情况,但他始终不敢相信,只是一天的时间而已。。。

发布“一个女子,若是只是丢了贞节,固然情况很糟糕,但倒也未必会。。。”慕容庭没有把最难听的话说出来,“但是,柔儿这次是把心被人偷走了,这个就。。。”再次长叹一口气,慕容庭也是过来人,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发布“既是如此,无需多言,老朽理会得了,这就吩咐所有能调动的人力去全力搜索,只要他没有离开苏州,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回来!”齐敖说完就告退了,他深知此事的意义,绝对不容有失。发布客栈里。

发布白瑞已经完成了对云空的手术。

发布“这个年轻人的生命力之顽强,实乃我行医近二十年以来所见之最。”白瑞看着塌上沉睡着的云空,发出了一声感叹。

发布“爹爹为何这么说呢,要不是您给他做手术,他也不可能会恢复这么快吧?”白素婷嘟着嘴,对父亲如此称赞那个坏兮兮的酸书生表示不满。

发布“其实。。。”白瑞苦笑一下说道,“为父毕竟已经三年多没有动刀啦,难免有所生疏,刚才给他做手术的时候,手抖了一下,竟是不小心割伤了他的动脉。。。”

发布“什么!?”白素婷一惊,“那。。。那要如何是好?”她作为医王之女,对于医术一道自然也颇为­精­通,明白动脉伤了意味着什么。尤其手术时误伤人体内的动脉,又不可能直接上药止血,这种情况,以当时的医学水准属于无解的案例。

发布“所以神奇的事情就在这里,”白瑞的声音有明显走高的趋势,“我正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发现那动脉破损以后,并没有像普通人一样血流不止,而是似乎有什么阻止了血往血管外流,而只是微微的渗出来,转眼就停止了,而血管上的伤也逐渐自然愈合了,仅仅只是在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白瑞止不住地兴奋,“这个是医学上的重大突破,要是能找到原因,以后不知道有多少病人能获救!”

发布他的话音未落,云空已经是悠悠醒转,毕竟白瑞的声音实在是太富有漏*点了。

发布“我。。。我这是在哪里?”云空摸着自己欲裂的脑门,轻轻地问道,“血儿呢?你在哪里?”声音已经很平稳,听不出很虚弱的感觉了。

发布血儿一直耐心地守护在云空左近,片刻也不曾离开,此刻云空苏醒,它连忙飞到床头,冲着云空“啾啾”地叫。

发布“果然不愧是从小养大的,感情倒还真的不错呢!”白素婷冲床上的云空做个鬼脸,看到他能够被治愈苏醒,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也是高兴得很。

发布“你。。。你是?”刚刚苏醒的云空头脑里面乱成一团,加上上次在沁阳峰与白家父女只是匆匆一见,云空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

发布“什么?你才半个月就把那个在昆仑山上被你差点害死的可怜女子给忘记了?”白素婷也不管云空大病初愈就冲着他大发娇嗔起来,粉嘟嘟的小嘴噘成个小喇叭型,水灵灵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云空。

发布“有吗?”云空真的是迷糊了,一直以来别人总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来诬陷他,现下被一个女子当年指证,倒是从来没有遇到过,云空只能努力地睁大了眼睛,用兀自模糊的视线注视着白素婷。

发布“你去死啦!”云空半眯着眼的眼神看上去极其畏亵,白素婷气得­操­起手里的药杵就要去砸云空光光的脑门,却被白瑞一把拦了下来,“婷儿,你做什么呢?”

发布“我不管,他欺负我!”白素婷虽被父亲拦住,依旧向云空示威般地挥舞着粉拳,“你给本小姐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教训你!”

发布!~!

第十五章如烟往事

云空总算看清楚了白素婷的样貌,刚想出声解释,身子一扭牵动了伤势,“唷”地呼痛起来。

发布“这位小兄弟,你的伤势相当重,赶快躺下休息,别多说话了。”白瑞作为医生,最关心的当然是病人的状态,马上制止了云空轻举妄动,要求他立刻休息。

发布“不行啊,”云空强忍住体内传来的阵阵剧痛,支撑着坐直了身体,“我马上就必须离开这里,我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发布“什么事情这么紧急,比你的身家­性­命还重要?”白瑞还没有开口,白素婷就抢着问道。

发布“你们知道明天慕容世家的比武招亲大会吗?”云空也不说清楚前因后果,没头没尾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白家父女的脸都变­色­了。

发布“哼,原来是要赶着去做人家的女婿啊,”白素婷感到有种莫名的火气,居然有男子当着自己的面要去追求另一个女子,这种事此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即使真的有人这么想过,也绝对不会像云空这样傻乎乎地说出来,所以也难怪白素婷生气了,太不给人家女孩子面子了呀,“可以以你现在这病怏怏的样子,就算赶去参加怕也是没有可能赢得美人归了吧?”语气很是刻薄,难怪她自称心眼小过钱眼,的确是够小气的。

发布“小兄弟,”白瑞的语气也不那么客气了,“年轻人像你这样有一身好武功就应当行侠仗义,作出一番事业来,这样才是正道啊。”虽然心中不屑,但他也没有把话说得太清楚,而那冷冷的语气任谁都能听出他很不高兴。

发布“哦,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而且此事我一时也很难说清楚,但是无论如何。。。”云空的眼中闪出坚毅的光芒,“我都要赢!”说着伤口又被牵扯了一下,云空痛得咧了咧嘴,却忍住没有叫出声来。白瑞看在眼里,摇摇头规劝道:“年轻人,你的武功固然非常高强,但是你的伤势也极为严重,”说着用惊讶带着惋惜的眼神注视着云空,“坦白说,以你那样的伤势,失了那么多血,此刻能坐起来跟我说话我已经很惊奇了,但是以这样的状态去参加那个慕容家的比武招亲,年轻人,你是不是也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发布“我哪里敢啊。。。”云空的笑容说不出的苦涩,“只是受人之托,我也无从选择啊。”

发布“什么人的委托让你要如此拼命?”白素婷好奇地问道,“况且他让你去比武招亲??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

发布“这个。。。”云空语塞了,自己真的是要为东方峰去比武招亲吗?当时他也只是说了这么回事,可没有要求自己去替他参加。但是为什么自己心里想要去参赛的愿望如此之强烈呢,是为了那怨怼的眼神吗?云空迷惘了,他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很危险的边缘,稍有差池便会掉下摔得粉身碎骨。虽然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已经那么糟糕了,但那些罪名都是子虚乌有的,然而自己若是。。。,那么自己算是自甘堕落呢,还是“破罐子破摔”呢,可是若是不去,让慕容柔嫁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武林年轻一代的高手,这样的赌博会幸福吗?自己又能否袖手旁观呢?云空扪心自问,还是难以置身事外,继续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发布“你倒是说话啊!有什么困难苦衷可以说出来啊!”白素婷隐隐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贪图慕容柔的美­色­或者是慕容世家的权势,绝对不能让一个人如此拼命的。

发布云空不想回答什么,只是报以一个混着理解与歉意的苦笑,站起了身子,蹒跚着向客栈的厢房门口走去,身上的剧痛令他一阵阵的恍惚,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支撑着他,让他大踏步地走着!血儿马上飞起来站到了云空的肩头,并不沉重的身体此时却压得云空一个踉跄,差点倒下去,但他停下来喘一口气,再一次挺直了腰,消瘦的身躯上有种宁折不弯的刚强与执着!推开门,云空回头冲白家父女笑一笑:“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是有用得到云空之处,云空一定竭尽全力!”说完就出门离去了。白家父女看着他就这样离开,虽想阻止却找不到理由,只能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祝福他走运。发布白素婷才反应过来:“云空?莫不是前些日子里武林帖里提到的那个欺师灭祖的少林叛徒云空?”

发布“不可能吧,他不是个书生吗,应该不是一个人。”白瑞觉得世事哪有这般巧合的。

发布“可是有可能上次他戴了假发啊,这次他不是光头吗?”白素婷越想越觉得就是。

发布“既是如此,我们最近左右也没有什么事,便跟去慕容世家那个什么比武招亲大会去看看情况好了。”白瑞提议道。

发布“好!”于是白家父女也紧随云空其后向会场赶去了。发布慕容世家。

发布漫长的一夜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云空。

发布公孙情和慕容柔都一夜没有睡。

发布慕容柔率先打破沉寂,她已经不能等也等不起了,决定自己命运的一天已经到来,如果云空不来,那么自己很有可能就会嫁给一个除了武功应该很强,其它一无所知的男人,若是那样,自己宁愿一死。

发布“公孙姐姐,若是一会比武招亲结束以后,他还没有来,你就带我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嫁给任何人!”慕容柔知道沉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要靠努力争取。

发布“任何人?要是那个人是云空呢?”公孙情这种时候仍然不放过慕容柔,她还在吃醋。

发布“这。。。姐姐,别捉弄我了,我是认真的!”慕容柔心乱的很。

发布“我也是认真的,你到底爱的是哪一个,东方峰还是云空?”公孙情也收起笑脸,凝视着慕容柔的眼睛,“云空听得不过是东方峰的一面之词,而你的态度呢,你到底对东方峰是什么感觉呢?”

发布“我。。。”慕容柔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十岁以前,日子是无忧无虑的,想做什么想玩什么都没有什么太大的约束,然而自十岁那年起,母亲就开始教我礼仪,教我三从四德,要会女红刺绣,说话要轻声慢语,否则以后嫁不到好人家。”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慕容柔继续说道,“我们世家的女子是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爱情的,看着身边的姐妹一个个嫁掉,纯粹是碰运气,根本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我越来越恐惧自己有一天也将步她们的后尘,成为这种婚姻的牺牲者,直到东方峰的出现。。。”慕容柔叹了口气,“他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武功也好,而且认识我以后就很殷勤。那个时候我想与其去赌那未知的明天,不如就这样也不错,就没怎么抗拒,顺着他一起吟诗作对,畅谈人生。。。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否爱他,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个很好的人,外形也很出众,其实如果没有后来陈十三郎下毒,云空来救我这一系列事的话,我应该会嫁给东方峰吧。”

发布“云空改变了什么呢?”公孙情很好奇,她自己也一直在思考云空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才一天不见自己就这么不停地思念着他,难道世上真的有这么一种邪法,专门偷女孩子的心不成?

发布喜欢武侠的朋友可以去看下风雨扬的《幻影长空》,作者最近刚刚出宫,文笔好过我很多,去支持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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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未雨绸缪

“他。。。”慕容柔笑得温柔而羞涩,“他不同的。我第一眼看见他时,他。。。他就什么也没穿,而且还。。还。。。”慕容柔涨红了脸,就是说不出口。

发布“那个我都知道了呀,我只是想了解你对他的感觉。”公孙情解除了她的窘状,她是个只关心重点地人。

发布“哦。”慕容柔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发生了那么些羞人的事情,我自己羞得都有寻死的心了,他不仅没有趁此机会对我有不轨的行为,反而宽容地选择了视而不见,这让我很是感动。他长得的确谈不上俊秀,却有种让人感到心安的气质,而且他的话虽然不多,但内容都是关怀,他其实真的是个很好的男子。。。”一下说了这么多,慕容柔放开很多,“而且他有的时候傻得可爱,关键时刻又能挺身而出,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时。。。”

发布“是吗?你认识他也只比我久几个时辰吧,有可能就这么了解他吗?也许这一切都是他装的也不一定啊!”公孙情心里已经暗自赞同了慕容柔的说法,但嘴上还要挣扎一下,表示自己还没有完全沦陷。

发布“有的人,相识很久,却依然陌生,也有的人,仅此一面,便刻骨铭心,姐姐觉得呢?”慕容柔淡淡地笑了,既然已经刻骨铭心,又何必再逃避?

发布公孙情这一次没有开口,只是微笑不语。

发布“患难见真情,他虽然和我接触不过几个时辰,但遇到的尽是考验人的真­性­情的事情,我可以肯定地说一句,尽管我不知道那些所谓江湖传言从哪里来,但我相信他一定是被冤枉的。”慕容柔继续说,至此,已经不必回答到底爱谁的问题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发布“其实我也是这样,起初在枫桥见到他时,只是认为他是传闻中的那个恶贼,恨不得亲手诛除此獠为民除害,但是你那一声尖叫让我改变了主意,”说着看着慕容柔笑了起来,“因为我认为不会有这样的美女会维护一个恶贼的。后来那个该死的陈十三郎欲掳我回去时,又是他站出来阻止,虽然他没有说,但我能感觉到,他应该不是如同传闻那样的。哪里知道,后来又发生那么多事。。。”公孙情的大眼睛迷离起来,“但是你相信吗?我心里并没有怪他。。。一点也没有。反倒是现在,才一天不见,就。。。就忍不住不停地在想。。。”

发布“我懂!”慕容柔看她的眼光更温柔了,“我也是这样的。。。”发布厢房的门“吱呀”一下开了,慕容庭黑着脸走了进来,“柔儿,一会比武招亲大会就要开了,你赶快准备一下出来吧。”

发布“啊,那。。。那他。。。云空还没有回来吗?”慕容柔很小心地问道。

发布“无须多言,此次大会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止,你准备好就出来吧。”慕容庭硬着心肠,不敢看女儿的眼睛,说完话就转身离去了。

发布“你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的命运,没有选择,只有服从。”慕容柔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厌倦。

发布“你放心好了,无论结果怎么样,只要他没有来,我们就一起!”公孙情已经把慕容柔当姐妹了。

发布“真的?”慕容柔的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惊喜,“也就是说我终于可以逃离这牢笼了!”

发布“那还用说,走,我们出去看看妹妹都吸引了哪些年轻才俊来了。”公孙情也放下心事,放松地说道。发布比武招亲会。发布这次大会采取报名制度,但不一定都要上场比试,报名者享有随时参赛权,也就是说,一个擂台,只要报名就可以上,但是具体上不上,自己可以做决定。而云空,自然是由慕容家暗地里先替他报上名了。

发布慕容柔和公孙情到现场的时候,比武招亲已经开始了,那些来碰运气的年轻人有相当一部分其实是冲者慕容世家的权势与财力去的,毕竟慕容小姐虽在“明珠谱”位列第三,但只是证明她是个美人而已,至于究竟如何,谁也没有见过,没有什么概念,也当然不会把这个当作目标。然而当这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出现在现场时,整个会场都沸腾了,天,这哪里是人间的女子,简直是来自仙界的神女。那浮凸有致的身材,天鹅般优雅的粉颈,那泛水的桃眸,高挺的瑶鼻,樱桃般的小嘴,没有一样不令人疯狂。而两名女子,一个高贵优雅,一个俏丽动人,可以说是各擅扬场,不分上下。

发布全场的气氛在这一瞬间提升到了极点,无论是参赛的还是看热闹的都开始兴奋起来,美女的效应果然特别好。

发布慕容庭看见女儿和公孙情一起出来,惊得眼珠差点掉下来,在他的想法里,女儿一定不会这么积极的,难道云空回来了?他扫遍全场,也没有看见云空的影子,心下更是感到奇怪。

发布而那个负责宣传的人看见自家小姐出来,连忙不失时机地大力宣传起来:“各位侠少看清楚了啊,那位穿淡蓝­色­长裙的就是我们家小姐,若是你们哪位能力压群雄,就能赢得美人归哦!”

发布这话说得很没有水准,慕容世家其他人听了,都是暗皱眉头,但是台下的人就顾不得那么多了,甚至有好事的人起哄道:“那另一位小姐呢,怎么不一起介绍下?”

发布“这个。。。”那个人也不识得公孙情是谁,不知道该怎么交待。

发布“这位是‘剑器派’的公孙情小姐,她与舍妹是闺中密友,今日特别来捧场的!”慕容刚忙出语解围,想把此事一笔带过,尽快回归正题。

发布哪里知道此时公孙情忽然开口了,她的大胆一向很疯狂:“其实我和柔妹妹相识多年,情同姐妹,这次她要嫁人,我舍不得她,决定与她共事一夫,今日若是哪位侠少能最终胜出,我便与柔妹妹一起嫁给他!”这真的是爆炸­性­的言论,她的话把自己也逼上了绝路之上,这是赌云空一定回来,至于云空的实力,这个是她从来也不曾怀疑过的,就是陈十三郎那样的高手也不能在云空的手上沾到便宜,天下又有几个像陈十三郎那样的年轻人呢?再说即使退一步说,如果云空不来的话,反正自己也准备与慕容柔一起逃走了,那还用怕什么?

发布但是在她而言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在台下引起了惊涛骇浪,那些年轻人都疯狂了,只要能赢下这比武招亲,就可以同时娶到这两个顶级美女,一享齐人之福!这不是每个男人的梦吗?

发布慕容家的人也被搞蒙掉了,刚才说她是小姐的闺中密友不过是客气话,怎么一转眼就。。。小姐认识她不过才半天吧,而且她还和那个云空关系暧mei不清。

发布慕容庭无愧是家主,反应超快,马上做出回应道:“没错,情儿和柔儿自小交好,算是我慕容家半个女儿,不如今天就好事成双,我便认她为­干­女儿,今日谁能获胜,慕容家出双份的嫁妆!”连“情儿”这么­肉­麻都叫出口了,这种演戏能力怕是专业人士也自叹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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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天涯来客

荒唐!真是荒唐!

发布疯狂!的确疯狂!

发布也许自存在“比武招亲”这么一回事以来就没有出现过这么一种情况,两个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一起比武招亲?到底想搞什么?打包甩了?赢一赠一?这不扯的吗?可是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此刻正实实在在地发生着,怎能不让那些初入江湖的武林菜鸟们热血沸腾,奋不顾身,舍生忘死?

发布本来上台的都是一些刚刚出道的纯粹碰运气的愣小子,而如此猛药一下,那些江湖上有名的侠少们倒也真是坐不住了,本来他们还在观望着,耐心地等候着,因为越早上台就意味着越早消耗内力与体力,也会越早暴露自身的实力与弱点,但是如此天大的诱惑之前,几个人还沉得住气再等下去呢?

发布“喂,台上的!”一个面如冠玉,俊眉朗目的少年向台上正在对战的二人喝道,“别在那里丢人现眼了,还不快给本公子下来!”

发布上面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少年已经跃上了擂台,冲慕容柔与公孙情的方向一抱拳:“在下海南天涯派李雄,两位小姐有礼了!”说完便拔剑向台上两人刺去,如此不明不白就出手搅局,倒也委实少有,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他这一出剑还毫不留情,电光火石之间,台上两人一个被刺穿了琵琶骨,一个被点破了咽喉,然后被这个李雄一脚一个踹下台去。

发布全场顿时哗然,这个年轻人出手也太狠辣了。于是擂台之下叫骂声连成一片,俱是在指责这个李雄下手狠毒,做事不符合江湖规矩。

发布“要是有哪位不服气在下的,上来较量便是,在台下碎嘴废话又算得什么本事?”此话一开口,连慕容庭也是暗自摇头,怎么会有这么嚣张猖狂的年轻人,便算是他真有能力压群雄,自己的女儿也不能嫁给这种人。公孙情看了李雄的动作,觉得他的剑法的确速快准确,相当有神韵,算是个高手,只是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外形俊秀,武功出众的年轻人怎么会有如斯狠毒的心肠,轻轻地凑到慕容柔耳边咬起耳根来,“你看这个李雄怎么样,长得很不错呢,武功也好,做事果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比云空爽快多啦!”

发布明明知道公孙情在与自己开玩笑,但还是止不住对这种有点本事或背景就不把其他人当人的公子哥儿的厌恶:“如果我要会武功,我一定就自己上台教训他了!”

发布“急什么,还怕没有人教训他吗?”公孙情笑得很调皮,似乎已经预见了李雄的结局一样,“不过其实他这么做本来也是个很好的办法,就是做的太过了点。”这句话慕容柔一点也不懂,但若是在擂台上的李雄听了一定会将公孙情引为知己,因为他也正是这么想的,先立威,镇住一大部分人,使那些水平远逊于己或是大致相近的竞争对手被自己的狠劲吓退,这样可以节省相当的体力。只不过初次离开师门,完全没有能力控制力度,能保住那两人之命已经算不错了,但既然已经做错了,也不可能再去解释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装凶了。

发布既然有人唱白脸了,红脸自然也少不了的,台下马上就有回应了,一个身着麻衣的男子跃上台去,此人看年级已经不轻了,两鬓已经微见斑白,一副落魄潦倒的样子,“在下林夜芒,一个关外剑客,倒也不是来比武招亲的,只是见这两位小兄弟无缘无故被伤成这样,”说着眼中一道厉芒扫向李雄,“看不下去了而已,还望慕容世家的各位能够包涵!”

发布“无需多言,若是这位少。。。这位侠客若是能最终获胜,我们慕容世家也一样欢迎。”慕容庭这个老狐狸的确很­精­明,说话滴水不漏。

发布“林夜芒,你既然要强出头,就休怪少爷无情了!”李雄长啸一声,又是丝毫没有前兆的出手了,他知道看过自己手段还敢上擂台的人一定不是庸手,所以一上来就使得是师门绝技“百转千回剑法”,光听此名字就知道此剑法以绵绵不绝的剑意锁住对手的动作,是一种防守反击为主的剑法,由此可见李雄的谨慎,他并不是那种妄自尊大,目中无人的傻瓜。而林夜芒则完全相反,后退一步以后他的长刀出鞘,那一瞬间,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发布如潮水般的霸气,似帝皇般的傲气伴随着舍我其谁的冲天豪气,林夜芒刀锋一转,就向着李雄的腰际砍去,完全不理会李雄铺天盖地的剑势。

发布李雄大惊失­色­,他这第一招本来就是试探对手实力,尽是虚招,哪里知道一下子被对手看穿了,想要收招,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李雄也顾不得姿势不雅,顺着林夜芒的刀势一个凌空翻滚,远远地退了开去,样子颇为狼狈。林夜芒看也不看,向前跨一步,长刀依旧斩向李雄的腰,看来他似是动了真怒,存心要将李雄一刀两段。

发布李雄避无可避,欲用长剑格挡,却是已经错过了时机,无奈之下,把心一横,左手向林夜芒长刀抓去。这明显是­鸡­蛋碰石头的行为,林夜芒刀上的力道光是听风声就知道绝对不是­肉­掌接得下来的,但两者实际交接的结果却并非如同人们想象的那样,李雄的左手居然真的抓住了那把似乎无坚不摧的刀。

发布“若是我再加一分力,不仅断你的手,而且断你的人,你可相信?”林夜芒正气凛然,望着失魂落魄的李雄。

发布李雄此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倒在地上,再也不复此前的嚣张,他想过林夜芒会是个很强的对手,但是却没有想到强到这个地步;他也想过自己可能会败,但却没有想到会败得这么惨,对手不过两刀就彻底击倒了自己,而且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自己可能就。。。

发布然而在后怕之后,随即而来的情绪却不是后悔,而是。。。耻辱。是的,就是耻辱,前所未有的耻辱,李雄在海南天涯派是公认的新一辈第一高手,师父对他有很高的期望,甚至承诺将美丽动人的小师妹李清眸许配给他,但是小师妹居然以追求武道极致这么可笑的理由拒绝了,还自作主张的离开师门,说是去江湖上历练去了。

发布既然被拒绝,他是个硬气的男子,对小师妹也并非不可自拔的爱恋,只是一种纯粹的zn有欲而已,所以不仅没有去追,反而赌一口气誓要找到比小师妹更美丽的女子作妻子,也是了辞离师门步入了江湖。后来听说“明珠谱”上排名第三的江南慕容柔要比武招亲,便来到了苏州,来到了这比武现场。

发布其实他本来倒也不是那么莽撞凶狠的人,只不过见到慕容柔与公孙情千娇百媚的样子,想到被小师妹拒绝的耻辱,一时激愤冲动,丧失了理智而已。

发布一步错,步步错,此刻他已经无路可退,也无法再回头重来了,若是无法洗刷这耻辱,他这一生到哪里也抬不起头来!所以他猛然抓住林夜芒的刀背,用力一扯!林夜芒见他久久不语,本来欲在开口问他话,此刻被他这么一拽,措手不及,马上向前扑跌了过去,而李雄则忽然挥起右手的剑一下子捅进了林夜芒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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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神秘故人

“鼠辈敢尔!”

发布“卑鄙小人!”发布虽然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如此惨剧发生,但似乎都不可能阻止了,林夜芒这个以前未见名于江湖却有一流高手实力的武者眼看就要如同划过夜空的流星一样转瞬即逝,人人心中都不由地一阵惋惜。

发布然而这个世界总是不断给人们惊喜,林夜芒重心已失,没有办法抵挡这么又快又急的一剑,但他也不想束手待毙,左手努力地一横,想借此暂挡锋芒,却意外地发现后领一紧,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向后飞了起来,那几乎是必杀的一剑,居然被这么堪堪避过去了。

发布李雄被那一瞬间的羞恼气昏了头,做了此等下作卑鄙之事,剑刺出时已经追悔莫及,收不回来了,既然无可挽回,心中一横又加了几分力道,务必要一击必杀,然后迅速遁走,或可有一线生机,哪里想到竭尽全力的一剑却刺了个空,林夜芒被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提在手上,那个男子另一手提一把大刀,冷冷地看着自己。

发布“以怨报德,你丢了你师门的脸,凭你也配来比武招亲?”那个男子古铜­色­的皮肤,国子脸,面如刀削般棱角分明,正是昆仑冷苍穹!

发布“我说这位少侠,是不是先把在下放下来?”照理说林夜芒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年轻人提在手上应该恼羞成怒才对,但是他却丝毫不以为忤,笑着望着冷苍穹,眼神里充满了欣赏与感激。

发布“啊,我忘了,”冷苍穹忙慌手慌脚地送开手,要不是林夜芒早有准备,怕是就要被摔得扑街了,“我这个人记­性­不好,师父总说我太憨傻,到江湖上要吃亏的。”果然是老实简单的个­性­,这种话就当着那么多人面说出来了。

发布“噗嗤!”擂台边的公孙情被他的憨样逗得笑出声来,慕容柔也是忍俊不禁,掩口而笑。

发布“没什么的,只要心眼好,品德好,记­性­不好也没有什么。”林夜芒也笑了,带着深深的暖意,眼角瞥向兀自坐在地上的李雄,似若有所指,只不过李雄此刻已经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失去了所有的锐气与骄傲,他也知道自己完了。

发布“你这个人很不错啊,和我昨天报名时遇到的那个叫什么云空的一样是好人,交个朋友吧!”冷苍穹爽朗地大笑起来,他觉得江湖比师父说得要轻松好玩的多,这么多有趣的人。

发布“云空?!”冷苍穹一句话惊起千层浪,至少有十多个声音异口同声问道。

发布“是啊,怎么我这位刚认识的兄弟很有名吗?”冷苍穹听到这么多人关注云空,才想起云空的恶名,可是自己还没有听他的解释呢,人就连影子都没有了,这次口快可是惹麻烦了,还是先装作自己不知道吧,而看他那个憨样,大多数人都会被迷惑住,哪里知道此人其实粗中有细,大智若愚。

发布可是他这么一问,反而没有人接口了,云空目前在武林中的状态是超级通缉犯,这中间原委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得清,若是有人支持他便是公然与江湖中的泰斗少林为敌,有如此勇气或者说有如此觉悟的人并不多。

发布半晌,林夜芒打破沉寂:“我也听过关于他的事情,怎么少侠认识他吗?”从他平静的语气中听不出他的态度。

发布“什么少侠,我是昆仑派的冷苍穹,李恨天是我的师父!大哥不用这么客气,叫我苍穹就好。”冷苍穹居然是李恨天的弟子?“天剑”李恨天不仅在“天下谱”里榜上有名,还是“荆轲谱”里三大头牌之一,以他严谨自律的­性­格怎么可能教出这么个有点傻气的徒弟?只有慕容庭暗自点头,心道李恨天果然与众不同,有敢于突破与创新的魄力与勇气。李恨天自己在剑术上的造诣已经算是到了昆仑派史上的极致,若是挑选个­性­格天赋与自己类似的人作为弟子,即使修炼到极点也不过另一个李恨天而已,再难有所更大建树。而如此选一个完全不同的类型,而且还任其弃剑而使刀,光是如此气度就令人不得不佩服。而眼前这个冷苍穹虽看似憨傻,其实颇有原则,而且心地纯净,对内力的修习极有好处,若是有意栽培,不难他日大放异彩。

发布“你觉得云空是个怎么样的人?”林夜芒继续追问道,他似乎也很关注云空。

发布“是啊,我也很感兴趣,这个最近名扬江湖的云空是个怎么样的人?”这次说话的人穿一身白衣,俊秀的令女子都妒忌的容颜,武当张天凌!他倒不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只是听说云空来了苏州,便过来追捕他。本来他只是来这里看看热闹的,刚才李雄出手暗算林夜芒的时候,他也想出手相援,怎奈相距甚远,鞭长莫及。但是冷苍穹的出手他却是看得分明,此人武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所以对他的看法也很感兴趣。

发布“他很有名吗?我觉得不像啊!”冷苍穹咧嘴笑了,“他好像是个很内向的人啊,完全不像那些锋芒毕露的少年英侠呢。”

发布“哼,就是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内心最­阴­暗,做出来的事情也最卑鄙无耻!”人群中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哦,纠正一下,是假和尚,不是伪君子。”说着此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人三十岁上下,三角眼,鹰勾鼻,长相很是­阴­骘。

发布“你凭什么这么说云大。。。”慕容柔终于忍不住了,刚要开口反驳,被公孙情捂住了嘴巴,“什么也别说呀,这样会影响到你们家的。。。”公孙情轻轻地在慕容柔耳边嘱咐道。

发布“怎么难道慕容小姐也认识云空那个­淫­贼不成?”那个男子抓住了这个机会,马上趁机发难。

发布“嗯,小女可能是觉得先生的话太过武断,所以忍不住想说去公道话,”慕容庭马上打圆场,“小女未出阁,不怎么懂事,先生莫要责怪啊。”连消带打推得­干­­干­净净,果然是滴水不漏。

发布“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慕容小姐也中了那厮的手段呢,否则今天这比武招亲不就成了招‘乌龟’大会,愚弄了天下少年英豪吗?”那个男子似是专门来捣乱的,说话也­阴­毒刻薄无比,这一句话,在场很多人都怒了。

发布“哪里来的狗,在这里乱吠什么?”一个锦衣少年向那名男子喝道。

发布“哈哈,真有意思!”那名男子不愠不火地说道,“我本一片好心前来奉劝各位莫作龟公,怎么大家却似毫不领情啊?”

发布这句话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他此话说完,没有人再多说一句,都是望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发布慕容庭此刻先接口了:“阁下最好想清楚再说,要是信口诬蔑,我们慕容世家可不是好欺负的!”不知道此人的来历,也不知道此人的来意,慕容庭却能隐隐感觉到让他这样搅下去绝非好事,他本来盘算让云空前来力压群雄,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云空的恶名居然已经流传到了这种地步,然而如此云空依旧能来去自如,没有受到任何限制,不由得也对这个小子暗自佩服。可能这小子的能力比自己的评价还要高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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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胭脂传说2

“哼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是包不住火的!”那男子嘿嘿地笑了起来,“你可别以为什么事都没有人知道啊?”说着用一脸畏亵的样子看着慕容柔与公孙情两女,“前天半夜里,城郊那场好戏可是有人看在眼里哦!”

发布“嘻嘻,”公孙情是见过世面的,虽然心里惊慌,却还能强自支持,“小女子不是很懂这位先生想说什么。”

发布“哦,你和那云空脱gung了在树丛里做那苟且之事可是有人看得清清楚楚呀,就不要故作镇静了,心里面一定很慌,想知道是谁有此眼福,对不对?”那男子似乎是心理战的高手,话里带套引诱公孙情上当,若是公孙情稍有不慎问句“是谁”便算是亲口承认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发布而他这么一说,虽然真假未明,也是引起了现场巨大的哗然,大多数在场的年轻男子都是对当事人云空又嫉又恨,也有的人马上就开始看着公孙情意­淫­起来,想象她与一个和尚(在大多数人心目中云空的形象)在树丛里面。。。看着公孙情傲人的身材与美艳的外形,光是想想就让人受不了了。当然也有愤青型的,马上就把公孙情与慕容柔当作荡­妇­**开始大声斥责起来。

发布慕容柔听了他的话,如遭雷轰,几乎就要崩溃,还没有开口,公孙情挡在了她身前:“真能胡扯呢,”说着一把捋起了身穿得罗裙的一角,露出一条如同莲藕般光洁雪白的小臂,“我是否如同你说得那样,师父为我点的守宫砂可以证明,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说完手臂一翻,只见那雪玉似的小臂上果然有一颗鲜红的守宫砂,红与白的鲜明对比仿佛昭示着公孙情的纯洁无瑕。

发布“什么?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你和云空在那里。。。”那名男子满脸的不可思议,一激动音调明显升高,竟是依稀能听出几分女子的声音!而他(“她”?)见事情败露,连忙回身就欲遁离。发布“莫跑!”

发布“把话说清楚!”

发布几声断喝,冷苍穹,张天凌以及林夜芒先后出手,成“丁”字型眼看要拦住他时,那名男子忽然身体扭曲起来,紧接着一条白影自黑­色­的外套里面脱出,青烟一般地消失了,如此轻功,当真连听也没有听说过,三个算是当代最顶尖的少侠只是抢到一件黑­色­外褂,江湖上什么时候又出了这般人物了,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

发布其他人兀自在揣摩那名忽然出现,又如此离去的奇异男子的身份时,公孙情与慕容柔对视一眼,都是暗道好险,而公孙情更是怀疑到了那天惊鸿一瞥的任丽卿来,但是仔细回想当时任丽卿的样子,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么优雅娴淑的女子会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但是若不是她,又会是谁呢?不过可以确定那个未知的他(“她”)并没有看到多少,否则就不可能不知道其实云空后来一下子清醒过来,根本就没有对自己做什么。

发布而经过了这么一个Сhā曲以后,虽说公孙情已经用自己小臂上的守宫砂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是人言可畏,销金摧骨,台下人的兴致却是大减,毕竟任谁都是不愿也不敢去戴那顶特别颜­色­的帽子,尽管还不能确定。

发布李雄这个卑鄙小人也趁着这纷乱的时候偷偷溜走了。不过谁也不会去理会他了,三个不同背景不同阅历却一样有着一腔热血,一身正气的年轻人就此相识了,不需要太多语言,一两个眼神交流,一点点友善的笑意,他们已经成为了极为要好的朋友。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缘分,他们都那么的出­色­,但同时又都那么的孤独,强者就是如此,因为在同门中已经找不到能与自己谈经论道,畅谈理想的人了,只能默默地忍受那种难以言喻的寂寞,独自追求着自己的武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在这滚滚的红尘中,在这纷乱的尘世里,找一个有着共同追求的知心其实真的很难,所以得遇知己时的那种欣喜与快慰是根本无法用文字来描绘的。

发布于是在其他人的注目礼下,三位侠少携手离开了比武招亲的会场,一起去畅谈人生理想,江湖见闻去了,而接下来又不知道该谁上场,原本人声鼎沸的比武招亲忽然冷场起来。

发布而慕容庭在已经选定云空作自己的女婿以后,本来就不想继续这个比武招亲了,但是此刻遇到如此尴尬的事情,若是此次比武招亲大会因为这样的事情终止的话,那么自己的女儿便被彻底地钉上了耻辱柱,再也不可能嫁得出去了,而慕容世家的名声也将因此扫地,即使实力再强别人也不会在意了。

发布“刚才那个人不知道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派来的­奸­细,妄图前来败坏小女的清誉,现在已经证明纯属子虚乌有,此人到底是何人所指使,又到底为何要来此捣乱慕容世家誓将追查到底,既然现下搅乱的人已经被赶走,那么下面不知道还有哪位少侠愿意上台比试的呢?”慕容庭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因为此次比武招亲必须有结果,否则家族就此再也难以抬起头了。

发布他的话说完半天,擂台下依旧没有动静,其实很多人心里还是在跃跃一试的,毕竟刚才那三个武功那么高的对手的出局给了剩下的人很大的机会,只不过碍于面子都是不愿意率先上场,都在观望和盘算着。

发布“都不上就我来吧!总得有人抛砖引玉啊!”上台的居然是一个身穿大红袈裟的和尚。这个和尚红光满面,花白的胡子,颇有点鹤发童颜的味道,但是细看之下就不这么认为了,原来那个和尚的脸上居然搽了胭脂水粉,好一个变态无聊的老和尚!

发布“胭脂僧!!”台下几个见多识广的长者都惊呼起来,“他是‘胭脂僧’!”

发布胭脂僧,是传说中的传说。何也?因为他是云空之前,数十年来唯一的少林还俗和尚,而且他和云空偷跑下山不同,他是从少林寺内院一直杀出山门的,其间他力拼少林十八铜人,怒破少林罗汉大阵,勇挫连同方丈在内的当时少林四大高手,最终毫无争议的还俗下了山。

发布这里要特别说明的是,据称此人不会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任何一样,却不知道如何修炼出一种专破内家罡气的神功,武器是一只普通的木鱼,但在他手里却是世间最可怕的武器,既可以敲击用音波震伤对手经脉,也可以用木鱼身作为小锤击晕对手,木鱼槌作为判官笔一类的短兵刃打脉点|­茓­,令人头痛到了极点。

发布而此人是半路出家的和尚,进入少林寺的时候大约二十岁上下,入寺前除了知道他略通音律以外似乎对于武道一窍不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八年后他离寺时能那么强大。而他当时离寺还俗的理由就更可笑了,据说却是因为受到一个村­妇­的引诱犯了­淫­戒,不服从戒律堂的惩罚,而提出还俗。这样的理由当然不可能被接受,谁知道他竟然突然发难,欲强行闯下山,这本来是件很愚蠢的行为,但是他却用现实告诉了世人,我要,我可以!(恶搞,韧体随便你们骂了)

发布!~!

第二十章妙僧胭脂

胭脂僧还俗以后,在武林中闯下了偌大的名头,而且这些名声还不是正面的,他的­性­格极其古怪,做事也是颠三倒四,不知所谓,完全凭由自己喜好行事,根本不去考虑什么其他因素,江湖上黑白两道对他都是颇为头痛。胭脂僧虽然行为放纵,言笑不羁,甚至做出脸搽胭脂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来,但是自他出道以来就没有杀过一个人,他只是喜欢捉弄别人而已,无论这个人愿不愿意,接不接受。

发布而后来,听说他还收了一个徒弟,此后,关于他的消息与事迹就很少听闻了。

发布想不到事隔多年,这个曾经叱诧江湖数十载的传说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比武招亲大会之上,他来的如此突然,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发布“嗯?怎么还没有人上来比武啊?难道说你们这些小伙子就看着我老人家坐拥美人?”胭脂僧一敲手中的木鱼,冲着台下大声呼喝道。

发布“哪里来的野和尚,看小爷教训你!”胭脂僧当年名头虽大,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这些擂台下的年轻一辈没有一个识得他的,就是听师门长辈提起过此人的也是很少,他们不急着上擂台,只不过另有考虑而已,这不,一个壮硕的青年,手持两把短戟,就跃上了擂台。

发布“什么野和尚,老夫早就还俗了,那个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胭脂僧对和尚这个词似乎颇为敏感。

发布怎么又来个还俗的?除了知道胭脂僧生平的老一辈,在场众人马上联想起来,可怜的云空,难道日后他就要和这个举世闻名的古怪和尚并称吗,那可不是一般的耻辱啊。

发布“那你怎么还身披袈裟,手持木鱼?”公孙情很好奇,她­性­格泼辣,马上开口反问道。

发布“嘿嘿,有意思。难道袈裟只有少林寺方丈披得?”胭脂僧毫不客气地反驳道,看来他对少林寺的意见还不小。“而那木鱼,相传云,鱼昼夜常醒,刻木像形击之,所以警昏情也,又是何人规定只是和尚用得?”他说话有理有据,可是一点也不疯癫啊,莫非是相传有误?不过细想他说的话,隐约似有什么不对,但具体在哪里,又找不出来。常识有的时候未必便是真理,只不过见得多了,也就确信不疑,思维定势永远是阻碍人类发展的第一公敌。

发布“不和你废话,在下杨文雨,请这位前辈指教!”说着挥舞起手中那对银戟向胭脂僧砸去。

发布戟,中国古代十八般兵器之一,由戈演化而来,有长戟、短戟之分。

发布戟,主­干­做枪形,锋尖之下横出两档,其上嵌有月牙型尖刃,从而使戟具备了刺、砍、削、扎、劈等攻击­性­能。

发布在古兵器中,戟的造型极富于美感,青光闪烁的笔直锋尖和月牙弯刃,配上美仑美焕的金钱豹尾和五­色­彩绦,处处显示出一种清峻而桀傲、高贵而勇悍的风格,使其在古兵器的组谱上,显得是那么卓而不群,那么的风度翩蹁!难怪古人有“戟乃兵中之龙”的赞语。

发布在扬威战场的同时,戟,做为兵中之龙,又是庙堂上地位与尊严的象征。

发布当然,如上仅仅是在沙场上而言,在江湖中,几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武林高手的兵器是戟。原因很简单,戟的重量大,体积大,适合于沙场砍,劈杀敌,而对于武林高手,这么笨重的武器就基本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既不利于久战,又不利于速战,实在属于很­鸡­肋的一种兵器。

发布而杨文雨选择以戟作为自己的武器,要么就是他天生神力,经得起消耗,又内力深湛,可以将此笨重的武器运转自如,否则就是。。。江湖菜鸟,看着戟帅,就拿来用,完全没有考虑其他因素那种。

发布现在看他的起手势貌似应该属于后者,这么简单的动作,能打得中对手才怪。

发布胭脂僧看着那对银戟不断砸近,却是一动不动,微笑地看着杨文雨,连手都没有抬一下。

发布那对戟越来越近,胭脂僧依旧没有动静,到底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胭脂僧,大家只是太主观搞错了?

发布那对大戟在堪堪砸中胭脂僧的脑门前停了下来,是杨文雨自己硬是刹住原本使上全力的一击的。看来他的武功的确不怎么样,为了收回这一击,他憋得脸上青筋直冒,眼睛瞪得滚圆。“你!”他明显怒了,“你这个野和尚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不挡也不躲?”他大声嘶吼起来。

发布“你尽管砸下去便是,­干­嘛又要收回?”胭脂僧不愠不火,笑嘻嘻地看着吴剑秋。

发布“我砸?我砸下去你就死了!”杨文雨的回答引起一片笑声,人们心中都是暗道这个壮硕的青年也太可爱了。

发布“但是那样你也就赢了。”胭脂僧说着嘴角一撇擂台边的慕容柔与公孙情,“也就离得到那两个美人儿近了一步,何乐而不为呢?”

发布“你既非敌国外虏,又非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小爷让你知难而退也就是了,杀你作甚?”

发布杨文雨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不过你一个老和尚,学人家姑娘家搽胭脂已经是莫名其妙了,怎么还上台比武招亲,就算你能胜出,你。。。你不糟踏人吗?”说着看了擂台旁的两女一眼,“小爷虽自知武艺不济,也不能看你这么胡来!”一席话虽显得粗俗鄙陋,但是却铿锵无比,掷地有声,听得旁观众人暗自点头,对他也收了轻视之心,此人虽功夫不行,但是这份骨气很值得欣赏。

发布“说了老夫不是和尚了!”胭脂僧有点怒了,吹胡子瞪眼起来,脸上的胭脂粉都扑漱漱地不断飘落下来,看来他居然还最讨厌别人叫他和尚,“老夫来不过给自己那个不肖的徒弟讨个老婆而已,又有什么错了?”

发布“你徒弟要找老婆不会自己来,你跳上台凑什么热闹?”一个好事之人大声笑问道。

发布“放屁!那个小王八蛋要是愿意自己来,老夫还­操­什么心?”胭脂僧更火了,“再说这世间女子大多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之辈,老夫若是不亲自审核把关,我那个傻徒弟被骗了怎么办?”这个胭脂僧古怪的理论一套接一套,大家也有点明白兴许他以前受过什么刺激,头脑出了一点问题,而从他对女子的不信任的态度来看,很有可能就是受过女人的骗。

发布胭脂僧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击到了慕容柔的心理,如他所言,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子,难道就是指的自己吗?毕竟自己也算是和东方峰私订了终生(东方峰提出时慕容柔没有拒绝),怎么现在心理又有了别的男子?这可是罪该万死的事情啊!慕容柔的脸刷地惊得苍白,几乎站不稳了,幸好公孙情在旁边一把扶住了她。

发布“慕容妹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公孙情隐隐猜到了原因,却不方便直接问,便试探道。

发布“我。。。我没事,可能是昨天没有睡的缘故吧。。。”慕容柔的嘴角挤出一丝苦笑,“我突然想回屋休息会呢。。。”

发布“是为东方峰的事吧?”公孙情凝视着她的眼睛,轻轻地问道,目光里透着诚挚与关怀。

发布!~!

第二十一章还俗同仁

“我。。。我好痛苦。。。”慕容柔背过脸去,不敢看公孙情的眼睛,“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甚至都觉得那个时候不要将我医好,就那么一直睡着什么也不知道反而轻松。。。”她语音哽咽起来,似是在低低地饮泣着。

发布“其实不用在意刚才那个疯和尚的话,他随口胡扯来着。”公孙情玲珑剔透,马上便出言开解慕容柔。

发布“他说得一点也没错。”慕容柔回过头来,已经是泪眼朦胧,眼眶里溢满了晶莹的泪珠,“不管他说得是谁,女孩子怎么可以三心二意,见异。。。思迁呢。。。”慕容柔的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公孙情怕她此时的窘状被外人看到,用身体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轻轻地劝说道:“无论妹妹你怎么难过,咱们都到屋里去说,拜托妹妹你现在稍微振作一点,不要这么自暴自弃好吗?”虽然相识不久,但是因为爱着同一个男子,公孙情心理已经把慕容柔当作最亲密的姐妹,不想看见她当众出丑。

发布“哦,我。。。我明白了,”慕容柔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不堪,再抬头看场上,那个叫杨文雨的壮硕青年已经被胭脂僧的木鱼“请”下了擂台,而她刚才与公孙情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擂台上已经几易其主,而胭脂僧做得也只是敲敲木鱼而已。照理说人家连脚都没怎么动就将几个少年英杰敲得晕乎乎地下了台,应该没什么再敢上台才是,可是一来胭脂僧的原则是退敌不伤人,所以没有什么­性­命之忧,而更主要的原因是:每个被胭脂僧敲下台的人都是失去了意识,但是却脸露微笑,面­色­安详,仿佛那一霎那见梦见了人世间最美好的事物。而最奇妙的地方在于除了当事人以外,旁观诸人空见那胭脂僧敲击木鱼,口中念念有词,却完全听不到木鱼的声音!如此神秘而诡异的情景,怎么不让人跃跃欲试?即使不能击败胭脂僧,也总要感受一下那木鱼声的秘密吧?

发布但事实就是,无论上台多少人,除了一开始的杨文雨好歹还劈出去一戟,此后的人还没有怎么站稳就被敲得一魂飞天,二魂离世了,连开口自报家门的时间都没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只看见一个又一个年轻人上台,又一个个相继被抬下去,难道这个胭脂僧早已修炼成佛,此番是重回人世来超渡众生的?又或者说他早已经堕落成魔,却又披着袈裟,拿着木鱼换了马甲为害人间?

发布眼见着胭脂僧节节胜利,慕容庭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这个胭脂僧不知道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来意未明,实在令人捉摸不透。慕容庭当然不可能相信他所谓给徒弟找媳­妇­这种哄小孩子的话,但是左右也想不通自己最近哪里接了仇家,以致于引来如此难缠的人前来捣乱。而慕容庭也不是不想上前去赶走这个不速之客,只不过胭脂僧所展示的武功太过神秘玄奇,让他一时打不定主意是否要下场,决定再观望一段时间。

发布而大家都在遗憾刚才那三个怕是当世第一流的年轻一代高手离场,以致于无人能制住眼前这个稀奇古怪的和尚的时候,另一个光着脑袋,连眉毛都没有的年轻人蹒跚着走向了擂台,一只硕大的蝙蝠站在他的右肩上,让这个本来已经很有特点的年轻人看上去更加与众不同----也不知道忍受了多大痛苦的云空终于来了。

发布“哦?好像又来了个有趣的小伙子呢,你肩膀上那只小蝙蝠借给老衲。。。啊,借给老夫玩几天吧?”胭脂僧看见云空与血儿过来,马上对此刻很乖很内敛的血儿产生了兴趣。

发布“怎么这位大师在擂台上,这不是比武招亲的擂台吗?”云空淡淡地说,其实他肋骨倒Сhā伤了肺叶,也没有能力说得更大声了。

发布“哼哼,你一个小和尚来的,为什么老夫就来不得?”胭脂僧得意洋洋地对云空说道,人海茫茫,找一个与自己一样的异类还真的很难,就是那个傻徒弟也是成天假正经,哪有眼前这个没头发没眉毛的家伙有趣?

发布“我已经还俗,不再是和尚了?”这句话听起来怎么似曾相识呢,原来刚才胭脂僧也有过类似的言论,这么说。。。这个年轻人便是少林数十年来第二个还俗者,那个欺师灭祖,臭名昭著的云空?

发布“啊!?”胭脂僧竟似有点惊喜,“你就是那个云空?”说着便上下打量着云空,“怎么看也和我当年下山差不多啊,这么单纯的人被说成那么罪大恶极却偏偏就有人相信,看来这么多年过去,少林寺还是老样子啊!”

发布“可能吧。”云空轻声应道,单薄的身体这一刻显得格外脆弱,似乎一阵微风就可以将他刮倒似的,“再问一遍,大师也要参加这比武招亲不成?”

发布“小兄弟比我当年还要嚣张啊,老夫就是要比,你待怎地?”胭脂僧一敲木鱼,吹起胡子瞪着云空喝道。

发布“谁也不能阻止我,晚辈得罪了。”云空缓缓挺直了腰,拍了拍肩上的血儿,示意它暂时离开,免得误伤。血儿出奇地没有理会云空,而是死死地盯着胭脂僧手里的木鱼,爪上发力,爪子上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到云空肩膀上的­肉­里,不停地颤抖着。

发布除了刚刚收服血儿的时候以及此前血儿那一次发狂的时候,血儿都是很听云空的话的,此刻血儿的爪子已经抓痛了云空,但他却没有顾及到自己,反而关切地看着血儿。

发布血儿依旧盯着胭脂僧,似是畏惧,似是愤怒,甚至还有一点兴奋,此刻的血儿难以置信的人­性­化,令云空摸不着头脑。

发布“小畜牲,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好像还记得老夫啊!”胭脂僧看着血儿又笑了,“小兄弟,这血噬我本以为已经绝迹江湖了,你又是从何处得来啊,看来你似乎还不简单呢!”

发布“原来血儿以前见过你,难怪反应这么反常呢。”云空苦笑一下,这下可完全穿帮了。

发布果然,这一下子,本来已经一片死寂的擂台下马上沸腾起来,其实听说那个人是云空时很多人已经心里颇有些想法了,但是胭脂僧此前造成的太大的震撼,人们还不能一下子回过神来,而此时又说道传闻中穷凶极恶的恶兽“血噬”,这种强力的新的冲击终于是驱散了胭脂僧所营造的郁闷得令人窒息的气氛。

发布“血噬,听见没有,那个就是天龙教当年称雄的利器之一,可怕的吸血蝠王!”

发布“据说五岳剑派中有两个掌门都是被血噬咬了以后葬身朱雀尊者手下啊,这不是一般的怪物,武林高手也未必抵挡的了!”

发布“这可是靠吸血为生的啊,饿了什么不吃啊,居然养这种怪物,看来这个云空果然是邪恶到家了!”

发布“胭脂大师,此等武林败类,绝对不能放过,这次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呀!”发布云空看了看肩上兀自颤抖着的血儿,又冲着一边正用着关切地眼神注视着自己的慕容柔与公孙情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来了,不用担心,然后又望了一眼擂台下向自己怒视着,咒骂着的人群,耸一耸肩,笑得更苦涩了。

发布!~!

第二十二章相煎何急

“嘿嘿,小兄弟,居然比我年轻那会的情况还要糟,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不过只是被人唾弃,处处受人冷眼,而你居然搞到人人喊杀,唉。。。”胭脂僧用怜悯而理解的眼神凝视着云空,那逐渐迷离的双眼似乎穿越了流转的时光,朦胧中看见了若­干­年前的自己。只是眼前苦笑着的少年,是否会一如往昔般的自己一样彷徨无助,一样失魂落魄而迷失方向呢?

着血儿的脑袋,安慰它不要太紧张,一面微笑着回答道,丝毫不理会台下的风起云涌,“可惜我似乎领悟的有点晚。。。”

发布“不晚不晚!好得很!”胭脂僧爽朗的大笑起来,“小兄弟,你好像身负不轻的伤啊,还要坚持上台与老夫交手吗?”

发布“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无从选择的。。。”云空点点头轻轻地回答道,“但是该面对啊,我也不想逃避,今天的比武招亲我一定要赢!”云空的话引来台下一片嘘声,有不少人开始相信刚才那名捣乱男子的话了,而且听胭脂僧提到云空身上有伤,很多人甚至有冲上台去拿下这个武林恶徒的念头,他们大肆叫嚣着,企图在心理上打击本来已经很受伤的云空。

发布慕容柔和公孙情总算等到云空出现,这才亲身感受到云空在武林中恶劣到不敢想象的声名,虽然惊闻云空的伤情,两人都有意上前去关心一下,但是此举一出,无疑是坐实了“与云空早有私情”的罪名,矛盾中两人都违心地选择了低下头沉默不语。

发布“笃”地一声响,这次的木鱼声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声音不算很响,但似乎敲在人的心弦上一般,让全场都静了下来,“要是谁有什么不满尽管上台来较量,在那台下聒噪什么?”胭脂僧的眼神冷冷地扫过全场,寒声道。他的实力此前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又有谁敢当面挑衅?台下的人一时噤若寒蝉,作声不得,只能以又妒又恨的眼神怒视着台上的二人。

发布“我们开始吧,我怕再过一会我就站不稳了。。。”云空缓缓地开口道,眼神开始凌厉起来,也许他从未如此在意一场比试吧,即使是此前面对陈十三郎也一样,他一般都是被动应战的。

发布“老夫可不会手下留情,你可要小心了!”胭脂僧说着开始敲木鱼,就要木鱼柄堪堪敲上去那一霎那,血儿如同离弦之箭一样自云空肩头­射­出,巨大的反推力让云空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牵动伤口,云空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痛苦。

发布木鱼还没有敲响,血儿已经扑到了胭脂僧的身前,张开嘴就向胭脂僧的咽喉咬了过去,以快到难以想象的速度。胭脂僧似是也没有料想到十余年不见,血儿的能力居然增长了如此之多,如此之快!

发布但胭脂僧却也没有太慌乱,右手的木鱼柄不再敲响左手里德木鱼,而是一转方向直砸血儿的脑门!

发布血儿连观音掌都夷然无惧,难道还会在乎一只小木柄?低着头就迎了上去,硬上!胭脂僧轻轻将木鱼柄上移一点,那柄尖便迎向了血儿的右眼,即将戳到的时候,血儿猛地一张嘴咬住了那柄尖,撞击的势头却不减,胭脂僧只觉得一股大力自右手上传来,那强烈的穿透力,竟是丝毫不逊于任何一个武林高手的内家罡气!

发布胭脂僧本没有预先准备,此时若是让血儿撞实了就只有筋断骨折地份,正能回身急退,同时左手运足了内力,把木鱼当作­棒­槌向血儿砸了过去。

发布以上动作只是发生在一瞬间,而云空已经趁此机会调整好状态,一咬牙忍住剧痛,凝聚了全身的力量于右手的中指之上,向胭脂僧那木鱼疾点过去。后发而先至,在“一念之间”的强力支援下,云空抢在木鱼砸中血儿之前,点中了木鱼。

发布那一刻,云空正暗自庆幸恰好赶上,没有让胭脂僧伤了血儿,却忽然发现那只木鱼竟似完全不受力一般,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阻碍,反而倒是有股奇异的力道似乎正在不断改变着自己出击的轨道,这是什么武功,“四两拨千斤”?可是那么凝聚的力量如此迅急的速度也可以被转向吗?

发布云空来不及思索,却发现自己的金刚指正疾点向血儿的眼睛!大惊之下,云空连忙收力,他的内力贮存于全身各大|­茓­道而不同于其他人贮存于丹田,所以收发内力相对负荷与难度小很多,只是胸口微微一痛,他已经收回了指上得真气,轻轻地摸一下血儿的小鼻头,回身对着胭脂僧的胸口又是一指戳去。同时血儿咬紧了胭脂僧手里的木鱼柄,用力一扯,再扭头一甩,便将那只木鱼柄甩脱了胭脂僧的手,继而向他的咽喉扑了过去。

发布胭脂僧完全低估了云空的内力收发能力,以为只是那么一转劲,云空要么收力自残,要么就毁了血儿,哪里想到云空竟似毫不费力地收回了那可怕的一击,马上又攻了上来。而他更没有想到十多年前只是凭本能作战的血噬居然变得象人一样­精­明了,而且不知道怎么还似有了不逊于绝世高手的力量与速度。

发布就在胭脂僧暗自感叹“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的时候,云空与血儿的第二轮攻势已经展开,由不得他再细想了。而没有了木鱼柄,他的“木鱼三绝技”已经有两样无法施展了,难道说这个“传说中的传说”今日会在这里败给一个无毛小子不成?

发布胭脂僧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容易被击倒,云空与血儿的古怪能力虽然几次让他判断失误,甚至从不离身的木鱼都脱了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辙了。胭脂僧内力一聚,右手木鱼硬生生地向云空攻来的手指撞了过去,他想一试云空的功力。而对飞扑而来的血儿,他左手划个弧圈,结个手印,硬挡血儿。

发布这次是实实在在地硬拼,双方都没有玩一丝花巧,云空的凝练的指力在对攻中占了很大的便宜,击碎了胭脂僧的木鱼,但自己也被反震的力道牵得伤口复发,胸口溢出血来,白瑞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硬是被震裂开来。

发布而血儿的撞击却是被胭脂僧的手印转横为竖,转而直冲云霄而去。人心不能二用,胭脂僧居然可以一手发力一手卸力,如此能力好比“一手划方,一手划圆”一样难以完成,难怪可以凭一己之力,杀出少林,果然是非同小可。

发布但是胭脂僧的脸上反而看不出一丝得意之­色­,看着云空不断染红的前襟,胭脂僧涩声道:“你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发布“还好吧。。。”云空吐出一口鲜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我们再来。。。再来好了。。。”话音未落,又吐了一口血。

发布慕容柔在场边急得眼泪漱漱地掉个不停,却无力阻止也帮不上云空什么,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她才深深地明白自己已经对这个男人无可自拔了。而公孙情也几乎承受不了这种看着爱人受苦的煎熬了,大口地喘息着希望能平复下此刻激荡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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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绝恋道士

血儿在天空盘旋了几圈以后又缓缓地落了下来,这一次,它轻盈地站在云空的肩头,不再有恐惧,不再会颤抖,这一刻,曾经的荣耀与坚强,似乎穿越了时光再次降临在血儿身上,此时此刻,它终于恢复了当年的骄傲与自信,而且历经岁月的磨练以后,它又学会了优雅与从容,它成熟了。

发布依旧死死地盯着胭脂僧,血儿的眼神里却不再有恐惧与怨恨,而是谨慎冷静地观察着胭脂僧,随时准备应战。

发布“你的金刚指击中我的木鱼时,我听见骨头错折的声音。”胭脂僧淡淡地说道,此时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欣赏,有遗憾,有懊悔,甚至还有一次敬意。

发布“那个应该与你无关吧。。。”云空装作很轻松的样子,“你只管使出全力好了,我不会放弃的!”

发布“哼,我只不过为我那个傻徒弟碰碰运气罢了,也没有必要拼散这几把老骨头吧,”胭脂僧故作生气状,还故意摆出很不甘心的样子,“今天算你狠,下次若是。。。”

发布“师父,你死哪里去了,我找了你一天了!”这个时候,一个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

发布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道士服饰的年轻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笔直伟岸的身躯,俊秀绝伦的外形,剑削般的长眉,点漆似的星眸,深邃如海的眼神,秀挺的鼻梁,此人竟是个绝世美男子。

发布“绝恋道士!”台下又是一阵­骚­动,此人便是胭脂僧唯一的徒弟,比胭脂僧还要有名的绝恋道士。

发布这是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

发布绝恋道士俗家姓萧,名青叶,少时家境甚殷,生活富裕,其父是江南布政司的一个小吏,兼做茶叶生意,母亲是杭州人士,年轻时是那一带有名的美人,后来其父去杭州批发茶叶时结识了其母,两人一见倾心便结为夫­妇­。在萧青叶八岁那年,其父贩卖私盐问斩,而其母当日自杀殉夫,家里全部财产被抄收,萧青叶便沦为了孤儿。

发布次年秋天,胭脂僧因为捉弄武当一名弟子,惹恼了当时的武当掌门,加上其还俗下山时打伤了少林不少弟子,平日做事又颠颠倒倒得罪了很多武林人士,便遭到了十多个门派的联手追击,一路从武当山下追到了江南。

发布其间数次大战,胭脂僧只身一人,大发神威,十多个门派几百号人,都奈何他不得。但是人力有限,从最开始的单挑,到其后的车轮战,以至于最后的围攻,胭脂僧也被逼得很惨,天天挂彩,体力严重透支,还中了剧毒。

发布那一天,已经沦为乞儿的萧青叶在两天两夜没有进食之后讨到一个包子,就在他张大了嘴巴准备饱食一顿的时候看见了蜷缩在墙角胭脂僧。胭脂僧好不容易才暂时甩脱了追杀自己的那些武林人士,想饱餐一顿却是身无分文,而且剧毒又发作了,他只能缩在一个角落里面运功逼毒。

发布萧青叶看了一眼手里的包子,咽了一口唾沫,向胭脂僧走了过去。

发布“大师,您会做法事吗?”萧青叶轻声问道,低着头弓着腰,这已经成他习惯­性­动作。

发布“做法事随便找个寺,里面和尚都能做,问老子作甚!”胭脂僧正烦着呢,没好气地吼道。

发布“但是那样要收二十两银子的,我。。。我没有那么多钱。”萧青叶的声音更低了。

发布“那就想办法去赚啊!”胭脂僧道。

发布“可是。。。可是我已经存了很久了,离二十两还差好远,爹娘离世近一年了,还没有被超渡,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萧青叶的声音越来越低,若不是胭脂僧功力­精­湛,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发布“我看大师应该也饿了,。。。,这个包子给您,可以。。。可以。。。”

发布话还没有说完,胭脂僧便从他手里一把抢过了包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发布“大师,你答应了!?”萧青叶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惊喜,那种夙愿得偿的快慰甚至战胜了饥饿。

发布“老子已经还。。。,嗯,。。。,今天就最后再作一天和尚好了。。。”胭脂僧差点说漏了嘴,“带我去你家吧。”

发布“家?”萧青叶的声音明显有点走调,“家啊。。。”如同梦呓一般,“我都快忘记这个词了。。。我没有家。。。不过可以带你去我爹娘的坟。”萧青叶回答道。发布胭脂僧在萧青叶的父母的坟上装模作样地超渡了一番以后,萧青叶终于笑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解脱与轻松,他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发布“你。。。你有什么打算吗?”胭脂僧忽然问萧青叶道。

发布“打算?打算什么?我不明白。”萧青叶一脸茫然。

发布“难道你想做一辈子乞丐?”

发布“当然不是。”萧青叶摇了摇头,“此前我唯一想法就是凑够钱可以找个大师来超度我的爹娘,现在和以后还没有去想过。。。”

发布“你想不想改变自己的生活,想不想学一身武功?”

发布“大师愿意做我的师父吗?”

发布“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我不妨告诉你,现在几乎全武林的人都在追杀我,跟着我,前面会有一条布满荆棘与坎坷的路在等着你。”胭脂僧严肃地对萧青叶说道。

发布“这样子。”

发布“如你所见,我不可能给你万贯家财,功名利禄,我甚至不能保证给你相对安定的生活,但是最少。。。至少我可以让你像一个人一样挺直了腰活着!”胭脂僧凝视着萧青叶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发布“不用考虑了,师父,请受徒儿一拜!”胭脂僧最后一句话说进了萧青叶的心坎里,他恨这种整日卑躬屈膝,没有尊严没有未来的生活。发布三个月后。

发布“我已经把自己领悟的内功心法教给你了,你既然没有剃度,学佛门武功似乎不太合适,况且。。。”胭脂僧顿了一顿,笑了起来,“既然为师当年是一路反出少林的,作为徒弟,怎么样也不能相差太远才是。明天你就去武当拜师学艺,同样给你八年时间,务必要学成以后反出武当,这样我们师徒才算扯平了!”这其实本是胭脂僧神志不清时的胡言乱语,但是当他清醒过来时萧青叶已经在去武当的路上了。

发布萧青叶的资质本高,又让胭脂僧给他打了良好的底子,入武当没有多久便成为重点对象,六年后,萧青叶十六岁,此时他已经是武当新一代弟子中的第一高手,下任掌门的最大热门,但是他却忽然提出要脱离武当。

发布这一毫无道理的提议自然不可能被接受,但是他却依旧固执己见,于是他破两仪,闯七星,最后居然一招险胜当时的武当掌门枯木,成为那一年武林中最大的新闻。

发布后来他步入江湖以后,因为其俊秀绝伦的长相,超凡脱俗的武功,在武林中引起了无数风波。而他有感于其师胭脂僧为情所伤,成日疯疯癫癫,便发誓终生不娶,自号绝恋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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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笑倾江湖之武盟&m;#183;神鹰》!~!

第二十四章恶毒挤兑

绝恋道士因其俊美的外形,侠义之举曾在江湖里掀起过惊涛骇浪,而后来由于他对女子的抗拒以及其胭脂僧徒弟身份的揭穿使得很多人对这对师徒的关系有了极为恶劣的猜想,因此没有多久绝恋道便逐渐绝迹江湖了,他也受不了那些暧mei龌龊的眼神以及那些江湖客恶毒刻薄的言语。

发布想不到,今日这对饱受争议的师徒会同时现身这个比武招亲大会。

发布这个俊美到极点的男子的出场马上引起了更大的风波,那是由于这对师徒的实力简直强大到难以想象,而且此二人未涉足江湖也已经快十年了,“天下谱”的排名时,大家都有意地回避了此二人,然而,知道此二人事迹的人都明白,即使“天下谱”里排名第一,风头最劲的凌霄阁十手,也未必能在此二人手下讨得好处。

发布听到绝恋道士的质问,胭脂僧毫不客气地冲他喝骂道:“还不是你这个没出息的臭小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对得起你的爹娘吗?”

发布“我既然做了道士,当然应该修身养­性­,这种事情不用考虑。”绝恋道振振有词地回答道。

发布“你看这小和尚未及弱冠就还俗下山,还来参加这比武招亲,你怎么就这么没长进?”胭脂僧指着云空,继续骂绝恋。

发布“我还俗不是。。。不是因为。。。”云空听了胭脂僧的话,连忙开口辩解道,“我还俗另有缘故!”

发布“什么缘故?”胭脂僧很感兴趣地问道,其实这也是台下很多武林中人想知道的问题。

发布“我们还是先分出胜负吧!”云空全身都在颤抖,胭脂僧说得没有错,刚才交手的那一瞬间,白瑞好不容易接好的肋骨又错开两根,若不是他身子骨硬朗,加之信念坚定,早就痛晕死过去了。

发布“开玩笑吧,小兄弟,你还能站稳吗?”胭脂僧感佩于云空的坚强与执着。

发布“师父你怎么还欺负这种小朋友!”绝恋道的脸上明显露出不满的表情来。

发布“哼哼,小朋友,的确年级不大啊。。。”胭脂僧冷笑道,“要不是他伤了,胜负还真难说。。。”说着又看了一眼云空肩头的血儿,“便是他肩上那只血噬,轻易也拾掇不下来!”

发布“血噬!”绝恋道听了很是吃惊,才开始仔细打量云空与血儿,“确实是血噬!只是日子久了我一下子认不出来是哪一只,看这身型,似乎是敏血噬啊!”绝恋道已经认出了血儿的身份,“可是朱雀和他的血噬在十年前那一场大战里面不是已经全军覆没了吗,我还记得最后敏血噬被朱雀扔下万丈悬崖了呀!血噬毕竟不是飞鸟,这样还能生存吗?”绝恋道的话中隐隐藏着很大的秘辛,听他的口气,难道十年前天龙神教的覆灭竟是与这对师徒有关?

发布“笑话!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胭脂僧对绝恋道的说法嗤之以鼻,“不过我倒是好奇这位小兄弟是如何遇到并收服这敏血噬的。”

发布“收服吗?”云空悠悠地笑了,望了一眼肩头傲然挺立的血儿,“谈不上吧,我想更多是缘分。。。”回想自己天龙神教藏宝窟的种种经历,云空忽然发现其实自己的运气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冤枉也好,误解也罢;偷袭也好,暗杀也罢,时至今日自己仍然能好好地活着,这,岂不是最大的幸运?

发布“哦,难不成这穷凶极恶,极端嗜血的怪物还能主动跳上你的肩头,任由你差遣使唤不成?”绝恋道觉得云空的话很可笑。但事实偏偏就是如此,世事之奇,又岂是常理可以度之?云空不想辩驳什么,只是微笑不语。

发布这个时候,慕容庭在挣扎良久以后,终于开口说话了:“既然这位云少侠身负重伤,那么是不是先暂停一下,让‘同仁堂’的医师为其处理一下伤口再继续比试呢?”他最后还是作出了力挺云空的决定,这并非是他相信了云空一定是被冤枉的这种说法,而是他看好云空的武功以及女儿的选择,所以他也豁出去了,为了慕容世家的将来,他决定豪赌一把。

发布“什么呀,难道这云空与慕容小姐果然有‘情’在先?”

发布“这不明摆着嘛!既然上台就应该有所觉悟吧,有伤还要硬撑,既是­色­胆包天,那还有什么好说?”

发布“莫非这比武招亲大会,只是找咱们来过个场的?”

发布“胭脂僧,别理他,此等败类管他作甚!”发布慕容庭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不好再多说什么,此刻开口,说什么都是错,反正话已经丢出去了,决定权在胭脂僧身上。

发布“无须多言,”胭脂僧摆摆手道,“小兄弟伤重至此,还打烂了老夫吃饭的家伙,要是再纠缠下去,就是老夫量小了。”说着冲云空一笑,“他日若是有缘,老夫少不得还要向小兄弟讨教一番,”又看了血儿一眼,“血噬本来生­性­残暴,想不到被小兄弟调教地如此听话,老夫佩服啊!”

发布说完,胭脂僧便自己下了擂台,根据规定,如此视为自动放弃,云空胜了。胭脂僧下台后,冲一边生闷气的绝恋道挥一挥手:“乖徒弟,我们走吧,快十年没有见面了,一会让师父看看你这些年长进了多少。。。”话音未落,两个人已经离开了人们的视线。

发布这两个多年未现江湖的传奇人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又如此突兀的离去,让人们根本来不及反应,而云空的伤势,更是给了很多人可趁之机。于是乎,台下一方面对胭脂僧与绝恋道议论纷纷,另一方面不少人又开始跃跃欲试,毕竟高手一个个离去,台上的又身负重伤。更重要的是,能当众手刃公认的武林败类,对一个初涉江湖的新人来说,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步登天的机遇。

发布云空目送胭脂僧与绝恋道两人离去,心里暗自感激胭脂僧的成全,他明白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再继续下去一定不会有丝毫胜机,兴许连命也赔在这里。而刚才出乎意料之外的战果,也与血儿的鼎力支援有莫大的­干­系,若是仅凭自己的力量,便是身体未伤之时,也很难是胭脂僧的对手。毕竟那最神秘的木鱼声音自己可没有听过,能否抵挡还在未知之数。

发布“让他休息一会嘛,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比武招亲嘛,是招人呢,还是招怪物啊?”人群里传出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要是他凭那血噬打败了其他参赛者,那慕容小姐岂不是应该嫁给血噬了?”原来此人想上台挑战,又惧怕血儿的神威,便出言挤兑,想把云空孤立出来。此计虽然恶毒,但是也隐隐代表了相当一部分人内心的想法。

发布慕容庭暗骂此人的­阴­险,但如此说法倒也无可厚非,不得不开口支持:“云少侠,这毕竟是。。。”

发布“我明白的,我也不需要休息,下面我自己来就是!”云空拍拍血儿的脑袋,示意它暂时离开一下,血儿困扰地望了云空一会,飞到一边的屋檐上挂着睡午觉去了。

发布“这算什么?这样就行了吗?”刚才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人还不罢休,“那可是畜牲啊!它懂个屁啊!谁知道打得好好的它什么时候扑上来?这不让大家寒心吗?”

发布“那你想怎么样呢?”云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望着那个人,淡淡地问道。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云空感到愤怒,发自灵魂最深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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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斗勇斗智

“看你与这个畜牲似乎感情还不错,当然不可能让你一刀宰了它的!”那个男子看来早就把什么都计划好了,设好了圈套等云空去钻呢,但是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样,真的会一切尽如其所愿吗?

发布“那依你看,要我怎么做才能接受呢?”云空“虚心”地求教着,他的面部表情平静的有点异常,强烈的愤怒甚至冲淡了**的痛苦,云空只觉得胸口一口气憋着,非常地压抑,眼光锁定在那名男子的身上,有若实质的眼神让那名男子禁不住一阵心慌,心中暗自嘀咕:这个云空真的如主人说的那样,伤重至濒临死亡边缘吗?

发布“很简单,让那畜牲服下麻药蒙*汗*药一类,暂时昏睡一段时间,这样我们才能放心!”

发布“没错啊,这样兄弟们才敢放手大­干­啊!”

发布“被那玩意盯着多可怕啊,要麻!”

发布“其实还是一刀剁了比较痛快,不过麻翻了也能接受!”

发布那名男子话音未落,便得到了很多“同道中人”的支持,他们一起呼喝着,叫嚣着,给云空施加压力,也给作为主办方的慕容世家施加压力。

发布“这不可能,我分身乏术时,血儿若是失去自保能力,难保不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所趁,你们如意算盘似乎打得也太好了。”云空的确很愤怒,却没有失去理智,血儿就是他无声的朋友,他不可能这么草率地就置朋友的安全于不顾。

发布“哼哼,你果然还是离不开一个畜牲的支援,可笑啊可叹,可怜啊可悲!”那男子见此计被云空识破,便改用激将法,“敢问在场的各位兄弟,难道咱们还是怕了一个畜牲嘛,只不过以一敌二,这算得什么?要是谁带了凌霄阁十手一起来参加比武招亲,是不是就稳­操­胜券了?”那男子拼命煽风点火,鼓动所有参赛者对云空群其而攻之。

发布“让小女子说句公道话好不好?”慕容柔已经不能再忍耐了,就要出言相帮时,公孙情制止了她,自己突然开口说道。

发布美女发话果然不同凡响,台下顿时一片寂静,大家都是注视着风华绝代的公孙情,看她有什么话要说。而公孙情却是心里暗暗叫苦,她本来只是怕慕容柔不通世事,万一被有心人找到漏洞,就万劫不复了,但是自己要说些什么,却是没有一点准备,那么多双眼睛望着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发布“这位云少侠之所以拒绝了这个要求,也是怕自己的伙伴得不到保护,既是如此,那么就有小女子替其保管那只‘血噬’,不管谁要想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也得先过了小女子这关,不知道云少侠与各位少年英雄是否可以接受?”说着,公孙情用自认为最平静的眼神去看云空,希望得到他的认可。而云空听了公孙情看似公道实则偏向自己的话以后,心头一热,也是向公孙情望去。那一刻的视线交接,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那短短一霎那间的眼神交流却是让彼此都感到沁人心肺的温馨,那交汇的眼神中,流露着相互的关心,信任与爱慕,短暂而永恒。

发布“既然公孙小姐这么说,那么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可是这蒙*汗*药。。。”云空又为难起来,该用谁提供的蒙*汗*药呢,又有谁能保证其提供的一定就是“蒙*汗*药”呢?“在下没有啊。。。”

发布“哼哼,演得好双簧,在下忽然觉得刚才那位仁兄说得也许没有错,看来我们这些傻瓜都是来与人作嫁衣的呢,什么比武招亲,哼哼!”那男子的计谋又被化解于无形,心下恼怒,忍不住也说起风凉话来。

发布“如果这位兄台觉得有什么不满,可以用你的蒙*汗*药,这样总公平了吧。”公孙情装作无奈地噘起小嘴,提出了诱人的建议。云空听了大骇,连忙想用眼神制止公孙情,若是这人用毒药冒充蒙*汗*药,趁机毒害血儿的话,此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然而转念一想自己有“化毒**”,屡试不爽,心中一安,暗自纳闷公孙情怎么知道自己有此能力。而公孙情察觉到云空的眼神,只是神秘地嘴角牵动一下,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发布“这样子啊,”那男子按捺住内心深处的狂喜,故作为难状道,“这个我一下子似乎还没有蒙*汗*药呢,这里有点朋友给你**香,一般是点着用的,不过给这畜牲吃应该也无大碍吧。。。”还摆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这种朋友馈赠之物,一般是用来防身的,这么用掉还真可惜呢。。。”真是满嘴胡言,有谁听说过用**香可以防身了?

发布“那真是难为你了呢,赶快拿过来吧!”公孙情一个优雅地纵身,飘飞了十余丈,来到那男子身前,伸出洁白柔美的玉手,向其讨要那所谓“**香”。

发布那男子何曾如此近距离观察过如此美女,而且公孙情的着装一向偏向于大胆暴露类型,前天她的衣服全部被云空撕破扯烂,今日穿的是慕容柔的衣服,由于她的身材才高大丰满过慕容柔,所有把那身锦缎花袄撑得紧紧满满的,让人看了完全禁止不了心里的遐思。­色­授魂销,那男子竟是看呆了,完全不知道身在何方,久久傻站着不语。

发布公孙情看着那男子的­色­样,已经明白此人不过是有心人安Сhā的一个棋子,所有的话都是预先教好过来说的,所以才有此前此人数计不成时的急躁不安,和此时的失态。当然,如果此刻的­色­样是其故意装出来的话,那又另当别论,那么此人的心计,就相当深沉可怕了。

发布“哼,你傻看什么呢!”公孙情见那男子还是没有反应,便娇嗔提醒道。那人这才如梦初醒的样子,将手里的**香递给公孙情。

发布公孙情取了药,转身跃到擂台上,“各位少侠,药小女子已经取了,为了验明此药真伪,不妨先找只猫啊,狗啊,试一下,确认无误以后再。。。”公孙情本来可以直接找只小动物来试毒,但她究竟是女孩子,心肠颇软,便改而用心理战术。

发布“公孙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不相信在下不成,再说这一下子上哪里找什么猫啊,狗的?”那男子果然心虚,听到公孙情此言马上激动得失了方寸。

发布“这个不用担心,慕容世家虽然小,这点东西找一下应该不难。”慕容庭冷眼旁观良久,终于找到Сhā口的机会,而且是一击必杀的机会。

发布“荒唐!真是荒唐!什么时候慕容世家变成了养猫养狗的地方了?这样还配称作什么四大世家之一?”那人彻底乱了,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起来,而且观其动作,似在寻找退路。慕容庭忙欲安排人想将此人拦下,眼前一花,公孙情已经掠至身前,“前辈莫要打草惊蛇,此人似是受人指使,捉住也无大用!”轻声提醒了慕容庭后,慕容庭自己也深以为然,便不再有所动作。

发布没有多久,一只狗被拖拽上了擂台。

发布!~!

第二十六章东方再现

那一刻,那名男子的脸都绿了。公孙情依旧笑吟吟地望着他,悠悠地问道:“还需要让这只可爱的小狗儿来试一试吗?”那如同剪水般的眸子凝视着他,让他感觉一阵阵的心慌。

“哼,尽管试啊。。。”

“住口!”那男子正要出言反驳,一个身着锦袍,极尽奢华之能事的男子分开人群,走了出来,他懒洋洋地冲着公孙情笑起来,还故作悠闲似地挥舞着手里的檀香小扇,又远远地对擂台边的慕容柔送去一个暧mei的眼神。此人正是陈十三郎,他不过两天的时间,居然似是伤势尽愈了,莫非又有什么奇遇不成?

“别在这里继续丢脸了,也不看看对手是谁,既然女中诸葛公孙姑娘在这里,还有你小子班门弄斧的份吗?”陈十三郎暗恨那名手下办事不了,喝骂他的同时,又拍了公孙情的马屁,看他一脸谄媚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能使出“立地成佛”那样庄重肃穆的佛门神功的样子,整个一付无赖嘴脸。

“女中诸葛小女子可万万担当不起,哪有公子‘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潇洒与心计呢?”公孙情淡淡地笑了,让人摸不透深浅,她的回答也是不卑不亢,明褒暗讽,高明的紧。

“你居然还能动?”台上的云空忽然开口了,他也凝视着陈十三郎,以出乎意料地平静语气。

“你不也活得好好的,还撵跑了胭脂僧那种传说级高手,小弟看了也不得不写个‘服’字!”陈十三郎这次倒没有说假话,他对云空的武功与能力是暗自叹服的,若不是教里一众长老的成全,他绝对不会有如此强大的一身武功,而云空似比自己年轻,这份造诣委实令人动容,“而小弟此番服食了十余种疗伤圣药,又有几位前辈为小弟推拿过|­茓­,才能站在此处,相比之下,云兄连番与高手对阵,依旧笑傲擂台,小弟怎能不服,又怎敢不服?”说到这里,陈十三郎的眼中掠过一丝强烈的杀意,“所以今日若不能趁此机会将云兄斩杀当场,以后天下哪里还有我陈十三郎的位子?”

云空静静地听他把话说完,已经调息好了胸口翻滚着的真气,他轻轻地一吐胸中的浊气,又深深地呼入一口清气,说了两个字:“拔剑!”

“其实你也可以选择放弃两位美女,待伤好再与我一决胜负的。”陈十三郎用惋惜的眼神看着云空,叹息道。

“无论我现在怎么选择,你都不会放过我。”云空的眼神里有着深深地嘲讽,似在告诉陈十三郎,小样!你打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

“算你聪明!”陈十三郎不再多言,转而从腰间抽出“泪痕”,便要向云空刺去。

“等等!”这个时候,场边传来一声断喝,一个紫袍青年跃上了擂台,却是东方峰!

“你来了。”云空望着他,眼神很复杂,有期待,有欣悦,甚至,还有一点遗憾。这淡淡的遗憾意味着什么?云空自己也不知道。

“我说了我一定会来!苦了你了,兄弟,剩下的就都交给我吧!”东方峰却似不敢正视云空的眼神,好像在逃避些什么。

而东方峰却转头对着擂台边的慕容柔潇洒地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柔儿,我来晚了,你不怪我吧。”慕容柔的目光与他乍一对接就立刻低垂下去,心里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应俱全,却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曾经有过一段情的恋人,只是低声应道“没。。。没什么,你。。。你这不是来了吗?”声音艰涩断续,哪里像是天下最动听的声音?又或许说,那样的声音只给自己最爱的人听到?那么这个人,还是不是眼前的东方峰呢?

“你是什么东西,交给你了?”陈十三郎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心下已经是暗自恼怒,哪里想到这个“程咬金”还很猖狂,竟是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笑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强出头,还真是以为天下无人了吗?”陈十三郎心机颇深,轻易也不会如此失态,只是云空这么棘手的对手,越早铲除越好,多给他一分喘息的时间也许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此刻被人打断计划,内心深处的愤怒一触即发,再也忍耐不住。

“至少你在我眼中算不上!”东方峰很狂,这令很多人暗中嗤之以鼻,连慕容庭也是暗自摇头,才几年不见,一个谦虚务实的年轻人怎么变成这样?只有云空知道东方峰得了“天龙三绝”以后,已经今非昔比了。

“好小子,你够狂,倒是看看你有什么狂傲的资本?”陈十三郎把“泪痕”横执,摆一个“急风骤雨剑法”的起手势,双目注视着东方峰,伺机而动。

看见陈十三郎的起手势,东方峰“噫”了一声,却未多言,自剑鞘里拔出一把普通的青钢剑来,将剑横执,用得居然也是“急风骤雨剑法”的起手势。陈十三郎也是“噫”地一声,便是长剑上挑,一时之间剑光大盛,宛如一道光幕般像东方峰裹去。眼见那光幕就要将东方峰绞碎,只听得东方峰一声高亢入云的龙吟,同样长剑一挑,掀起一道光幕,毫不避让地迎上陈十三郎。

当两团光幕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奇异的景象出现了,只见两团光幕丝毫没有滞涩地汇合成一个大光圈,居然没有听到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换而言之,就是两人剑法舞得如此之急之快,又离得如此之近,两人的剑却没有一次对碰,全部都击空了!这是多么­精­准多么速快的剑法,不愧是天龙教的镇教之宝!

忽然,只听见“当”一声脆响,那个大光圈骤然消散,半截剑头冲天而起,却是东方峰的青钢剑被“泪痕”削断了。

“好剑!”东方峰不夸剑法而单夸剑好,由此可见他对自己输了半筹很不高兴。

“你的剑法从哪里得来的?”陈十三郎厉声喝问道。

“吹皱一江春水,­干­卿何事?”东方峰昂着头,悠悠地答非所问道。

“原来‘天龙三绝’却是被你得了,你那好友还为你背了黑锅,全武林都在追杀他,你这个朋友做的够义气啊!”陈十三郎绝顶聪明,虽非亲眼所见,但已经把真相猜了个十之**,言下之意颇为不齿东方峰的为人。

“我自愿的,不关他事,你莫要离间!”东方峰大怒,尚未作答,云空忽然Сhā口道。

“你们的事,老子才懒得管,只是好奇公孙情与慕容柔不都是你情人吗,又关这个小子什么事了?”陈十三郎应该去做讼师,他的口才实在可怕,心机又深,东方峰露面没有多久,便被找到了要害。

果然,此语一出,东方峰就差点蹦起来:“你说什么?柔儿与云兄有情,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呢!”说着全身衣服都被身上不断外泄的强大劲气充得鼓了起来,“看我怎么教训你,让你见识见识你们圣教最高的内功心法!”

“龙翔罡气!”陈十三郎怪叫一声,“你居然练就了‘龙翔罡气’,你得了‘天龙三绝’多少年了?”

“半个多月吧。”东方峰嘿然笑道,却是没有停下凝聚真气的动作,他的身体看上去越来越臃肿了。

“这么说来你得了一个武艺高强且内力属­阴­柔一路的女子的一身­精­血才得以速成,你。。。你真是个魔鬼!”陈十三郎想起教内那个古老的传说,看着外表俊秀得如同女子一般的东方峰,想象他杀人吸血的样子,忍不住不寒而栗,声音也颤抖起来。

“住口!”东方峰已经快要完功,一声断喝,目光却闪烁不定,“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能练成是因为底子扎实悟­性­好!你用那种耸人听闻的事情来诬蔑我,你以为会有人相信吗?”东方峰狂吼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十三郎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姑娘遭殃了,真是作孽啊,女人是用来痛惜怜爱的,你。。。你。。。咳!”陈十三郎却是接不下去了,仿佛他亲眼看见那个女孩死时的惨状,痛惜伤感不已。

他这么一说,云空虽然很信任东方峰,但仍然感到一阵没有来由的恐惧,禁不住开口问东方峰道:“明月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云兄你也不相信我?”东方峰的生意低沉地有点可怕。

“不是,不是这样子的。”云空连忙开口辩解道,“主要是我们分手时她与你一起,现在没有看见她,好奇问一下而已!”

“她还在路上呢。”东方峰淡淡地回答道,“这一路我一边练武一边赶路,风餐露宿,日夜不辍这才勉强赶上,你叫我怎么忍心让一个女孩子跟着我吃这种苦呢?”此番解释合情合理,基本没有什么漏洞,但是云空还是觉得隐隐约约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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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东方入魔

“云兄,你说的是南宫家的那个独女,‘明珠谱’排名第六的南宫明月吗?”陈十三郎忽然Сhā口问道。

“就是她啊,莫非你见过她?”云空急忙追问道,他此刻心急如焚,惟恐南宫明月出事,心中暗悔当初在昆仑山下不应该那么冲动,独自一人离开,“你可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云兄过虑了,小弟不过听过南宫小姐的芳名,随口问问而已,”耸耸肩神经质似得笑一笑,轻声嘀咕道,“老天保佑她练得不是­阴­柔内力吧。。。”

“哼哼,说白了你就是认定了我的‘龙翔罡气’是靠走捷径得到的!”东方峰嘿然笑道,那­阴­­阴­的神态与此前刚正雍容的青年侠少形象完全不同,云空傻傻地望着他,难以想象在这短短的半个多月里这个知交好友身上发生了什么。

“难道不是吗?”陈十三郎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鄙夷与讥讽,显然对其很是不屑。他此前与云空连番大战,被云空的血罡气打得还颇为狼狈,但是对于云空,他自始至终只有敬意,连稍微无礼的话都没有说过,此番却如此对待东方峰,绝对不是毫无来由的。

“你怎么不亲自来试试,你看上去不像那么没种的人啊?”狂妄中隐约透露着凶残,这便是此时的东方峰给众人的感觉,凡是在场认识他的人都对他的变化震惊不已。是他本­性­如斯,一直刻意隐瞒掩饰至今,直到他得了绝世神功,自认为独步武林了,这才显现出来呢,还是他在练习“天龙三绝”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变故,以至于走火入魔,­性­情大变呢?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无意与你这种疯子,恶魔交手,反正你既然学了‘龙翔罡气’,还有可能娶老婆吗?你不会是真的疯了吧!”陈十三郎的回答再次引发了轩然大波,这话意味着什么,难道这“天龙三绝”之一的无上神功,居然要自宫修炼不成,难道那天龙教历代教主都是“阉人”,这又怎么可能?这一句话,让众人对于陈十三郎的话之可信度大打折扣。

“为何不能?”东方峰愣了一下,沉声问道,看来他也是毫不知情,完全不明白陈十三郎在说什么。

“哼哼,龙飞九天,还留恋什么世俗**,‘龙翔罡气’是至阳至刚的武功,与女子交合将让你功力尽失,万劫不复,所以说既练此神功,那么女人对你而言,除了那一身­精­血,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了。”陈十三郎冷嘲热讽,好不快活,似乎说这些话能令他得到极大的快慰与满足似的。

“什么?!”东方峰惊得睁大了眼睛,“我好不容易练就如此神功,却要。。。这。。。这又怎么可能?”东方峰对着陈十三郎大声地嘶吼道,“你胡说的,你一定是胡说的,对不对?”神态凶恶到了极点,似乎随时会择人而啮。

“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自己把天龙教武功总纲读清楚吧,小哥!”

“总纲!总纲!”东方峰状若疯虎,“云兄,总纲呢,好像是有总纲的,那总纲哪里去了?”

脸­色­越来越狰狞起来,“是你,你给了我‘天龙三绝’,却把总纲自己藏起来了对不对,都是你害我!!”说着便向云空扑了过去。云空展开身法,维持在距离东方峰一臂的地方回复道:“东方兄,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那总纲本是绢册,不是已经日久销毁了吗,难道你忘记了?”

“对啊,那总纲已经毁了,那你为何还要把这害人的武功交给我,为什么?为什么?”东方峰听了云空的话,愣了一下子停下来思索了一会,但是马上又继续失神起来。他本来于半月间练成盖世神功,赶到苏州来参加比武招亲,欲在天下人面前一显神功,并风风光光的一娶心中所爱,哪里想到是这个结局,强烈的心理反差下,他彻底崩溃了。

“东方兄,你冷静点,当初‘天龙秘笈’给你前,我征求过你意见的,你都忘了啊?”云空一面闪躲东方峰疾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一面竭力申辩道。可惜东方峰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丝毫不理会云空在说什么,只是一味地追着云空乱打。

此时陈十三郎在一边冷眼旁观,却不搭话,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双手负在身后,神态居然还很是悠闲。而慕容世家则真是沉得住气,自开赛以后中间发生这么多变故,他们都只是安静地在擂台边站着,既不阻止也不­干­涉。公孙情只是听云空与慕容柔大致说过一点有关东方峰的事情,却万万没有预料到想象中的东方峰与此刻所见的本人相差如此之远,看见东方峰此刻形同鬼魅的样子,不由地暗自为云空担心。当然,当下内心最复杂,最挣扎,最矛盾,也最痛苦的,非慕容柔莫属了。无论她以前是否爱过东方峰,此时都被其千里奔涉的痴情所感动了,但是感动的同时,又听陈十三郎说出那些可怕的话,而且那有据有实的样子,又不似在说谎,若是东方峰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那么。。。她不敢想象下去,她虽然不知道云空对南宫明月爱得有多深,但是以云空的个­性­,南宫明月真要出了事,那么后果。。。完全不堪设想。毕竟只有她和公孙情才知道云空如果疯狂起来的话。。。简直是一场灾难。

“哼哼,什么征求我的意见都是假的,你只是想害我而已,现在搞得我生不如死,你高兴了吧。。。”东方峰已经完全语无伦次了,满口胡言起来,手上动作更是没有章法,“对了,你怎么也来参加这比武招亲会呢,莫非你也看上了我的柔儿,还是你们早就暗中里好上来,就我一个傻瓜不知道?”说着无意,听者有心。东方峰此语是信口乱扯的,但云空却是听了如中雷击,心下恍惚,竟是忘了躲闪!而只是这么一失神,云空马上被东方峰捉住,紧紧地抱住了身体。那东方峰有“龙翔罡气”护体,被他抱住就如同被铁箍住一般,怎么样也挣脱不开,而那巨大的挤压之力不仅就要压断刚刚接续好的肋骨,还似要将云空的整个身体压扁压碎!“我让你这个小子害我,我让你勾引柔儿,我要吸光你的血,这样你就可以和她团聚了,哈哈。。。”说着张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便向云空的咽喉咬了过去。

“你说什么?和谁团聚?”云空此前被那个百般刁难的天龙教众所引起的怒火尚未消退,便来了东方峰,使他暂时压制了那股怒气,此刻听了东方峰模棱两可的话,这股怒气又成倍地爆发出来,连带了云空所有的潜力,压抑,不平,全部在这一刻爆发,居然挣脱了东方峰的怀抱!云空冷冷地看着坐在地上傻傻注视着自己的东方峰,将一身内力都贯注在右手中指上,“说清楚,和谁团聚呢!?”那凌厉的眼神,冷酷的语气里,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杀机,云空生平第一次有了毁灭一个人的yu望,可笑的是,这个人在前一刻还是他心里最信任的朋友。

“你不用担心。。。”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云空的断喝居然让东方峰回复了神智,他不再发疯似的大叫,乱打一气,而是缓缓地站了起来,“南宫明月这丫头命好练得是‘随风摆柳草上飞’,否则,哼哼,你明白结果是什么。。。”

就在云空与慕容柔同时松一口气,放下悬在心头的大事时,陈十三郎忽然Сhā口问道:“那么请问那个倒霉的女子是谁?”看来陈十三郎倒是个很怜香惜玉的人。

“不认识,我追南宫明月的时候她来阻止我,结果被我给吃了,哈哈,痛快啊!”东方峰似已经自暴自弃了,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我还记得她绝望的眼神,以及。。。以及那鲜血的甘甜,云兄,你想不想试试?”

云空见知交好友变成这个样子,心中难过,却无话可说,只是暗自摇头,庆幸自己没有练那什么见鬼的“天龙三绝”。而慕容柔更是心伤那个仪表非凡,胸有凌云之志的东方哥哥变成这番模样。

“怎么不说话啊,你听着,云空,是你给我这害人的秘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从今天起我东方峰发誓,只要是你的女人,我都会当着你的面吸­干­她最后一滴血!”东方峰好了一会又开始疯癫起来,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是有够惊心动魄的,听得公孙情与慕容柔都是一阵毛骨悚然。

“好一只乱咬人的狗,比那血噬还要像畜牲!”陈十三郎嘲讽道,一脸的鄙夷之­色­。

“那就让我先拿你开刀,倒是见识你们天龙教还有什么惊人的绝学?”东方峰特别强调了“还”字,言下之意就是指“天龙三绝”以外的功夫。

下面3000字以外都是不收费的,韧体罗嗦几句好了,这本小说是韧体的首部作品,有什么不妥或者是问题请大家尽管指正,唯一要求口下留情,莫要骂人。

然后就是所谓江湖目标问题,一旦透露,内容都好猜了,不说为妙。

再说YY,看标题就知道了,何必多说,只不过YY小说太多,一味的追求更多武功,美女,财富,地位,那样的书很好找,也容易满足,韧体的YY就是在快乐与痛苦之间的YY,每个人都是如此,这个世界没有天堂,但是被人追杀的同时还能与美女缠min,岂不也是乐事一件?仁者见仁。

写在解禁的时候,韧体此前跳票了,很抱歉,理由已经在专门在作品相关里面说明了,请大家谅解,今后韧体会按时更新的,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八章密约离去

“真是笑话,难道我还会怕了你这个假男人不成?”陈十三郎冷笑道,却是收起了“泪痕”,他明白以“龙翔罡气”的强大,绝对不是自己半调子的“急风骤雨剑”所能应付的了的,但是以他现在的状态,难道还能使得出“立地成佛”那样的无上佛功吗?

“你说什么,谁是假男人?”东方峰怒不可遏地低吼道,那声音倒是真得很男人。

“难道不是吗?不用生气啊,据说‘龙翔罡气’练成可以成仙的啊,仙人还分什么男女?”陈十三郎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他深知自己的武功可能稍逊于此刻的东方峰,所以不得不激怒东方峰,等他因为冲动而路出破绽时再伺机反击。

“你…你…我杀了你!”东方峰终于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龙翔罡气”遍布全身,挥起右拳就向陈十三郎砸了过去,一点章法也没有,不过即便如此,陈十三郎也是丝毫没有办法反击,因为“龙翔罡气”霸道异常,一般的掌法拳劲基本没有什么用处,便是刀剑亦难给予其致命的伤害。这里可不是指的普通砍劈,那样子少林“金钟罩”以及“铁步衫”也能扛得住,而“龙翔罡气”则是既能抵消刀剑上附则着的内力,又能挡得住锋利的刃口对于身体的伤害,乃是集内功与外功于一体的超强神功,非常难缠。

说起来这“天龙三绝”也的确有意思。其中天龙剑法分三套,一曰“急风骤雨剑”,乃是高手过招时对垒使用的,以其速快与缜密而闻名,使用时宛如一道光幕,虚实难分,而且有攻无守,天下攻势第一。二道“和风细雨剑”,乃是以少敌众时所用,以其繁复与多变而传世。三云“*剑”。集前两者之长的大成之作,未闻有人习成过。至此,此剑法已经到了剑技的极致。而“龙翔罡气”乃是内功与外功相结合的产物,得此神功,基本上已经到了水火不侵的地步,内功至此,夫复何求?再说“随风摆柳草上飞”,不管东方峰是否撒了谎,南宫明月靠此身法逃过劫数。但是看陈十三郎半调子的“随风摆柳草上飞”身法已很是惊人,若是没有云空的“金刚身法”存在的话,此身法便一定称得上当世第一。因为它是不败不伤的身法。只要随着对手的劲气而舞动,那么对手无论如何也伤不到自己,怎奈此身法过于被动,不能够自主发起,这是最大的缺憾,但是就保命而言,就连金刚身法也不能与其相提并论。而这三种绝技相辅相成,却也是相生相克。若是有人尽得三绝,必能成为绝代高手,但是若是得其一二,也可以称雄一方。而各项绝技之间又相互制约,难分优劣,无愧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大教的镇教之宝.

这“龙翔罡气”简直就是“乱来”的最高境界,一身罡气护体,对手基本很难找到有效的破敌手段,在这种情况下,已经算是立于不败之地,东方峰不停的挥舞着双臂追杀陈十三郎,而陈十三郎却是一味闪躲,如同穿花蝴蝶一般施展“随风摆柳草上飞”身法不慌不忙的在距离东方峰三尺左右的地方飘来荡去,还不断地用言语刺激东方峰,逗得他虎吼连连,躁动不止,发疯似的狂攻陈十三郎,却每每功亏一篑,而且每次似乎都只差那么一点点而已。而此时云空见东方峰与陈十三郎斗了起来,似乎暂时没自己什么事,想到此前东方峰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恶毒宣言,云空不禁心头一寒,向慕容柔与公孙情两女那边看去。迎到两道关切而诚挚的目光,云空感到一丝暖意,毕竟还是有人关心着自己的。但是这里到底是慕容家比武招亲的会场,就这么上前叙话未免太过于引人注目,还会让此前那些无聊的传言被莫名其妙的“证实”,所以云空便对公孙情打个眼­色­,看了一眼悬挂在屋檐下休息的血儿,就离开擂台穿过一到小门进了慕容世家的后院。由于此时几乎所有人都被东方峰与陈十三郎的旷世之战所吸引,云空此举居然无人注意,而公孙情与慕容柔也会意得向慕容庭提出有点“累”,想回厢房休息一会。慕容庭当然知道这两个小妮子想做什么,但一来今天发生了太多了事情,他的头脑还处于超负荷迟钝状态,而来他也觉得应该让他们与云空交流一下,反正台上的这一场比试看起来不会很快就结束。

云空走进慕容家的后院,终于双腿一软,一跤跌坐在地上,运功调理内息开始疗伤,胭脂僧的内力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交手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现在却如同附骨之蛆一样,不断的侵蚀云空的经脉与|­茓­道,而且那股力道似乎对云空的身体很熟悉,轻轻松松就越入越深,眼看即将侵入云空的丹田了,这…这种感觉是…胭脂劲!难道那个胭脂僧竟是魔教中人?云空不知道胭脂僧的背景,却是知晓“胭脂劲”的来历,马上联想到李贤的话进而猜测胭脂僧可能与魔教有关。而且这“胭脂劲”仿佛有生命一般,有离散转为连续,有小流汇聚成江河,没一会,所有的“胭脂劲”集中在一起,重新占据了云空的丹田。

云空正困惑间,慕容柔与公孙情来了。

“你这个臭假…小子,你倒是说说昨天晚上去哪里鬼混了?”难以置信啊,吃醋,管男人似乎是女人的本能,公孙情此前未有过经验,却是说得与专业怨­妇­毫无二致,看来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真的可以无师自通。

“我…我没有,我…”

“我什么我,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我们姐妹能原谅你!”公孙情恶狠狠地打断云空的辩解,女孩子长得再美凶起来也很可怕,这个与薄怒的风情是完全的不同的,这可是男人们的噩梦。

“公孙姐姐,你就别凶了,让云…让他把话说完啊。”慕容柔有心喊一声云哥哥,怎奈要开口时却怎么也喊不出口,她悄悄地拉一拉公孙情的衣襟,轻轻地劝解道。

“你别为他说好话,今天他非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不可!”公孙情愤愤不平的回道,她从来没有提心吊胆地为一个人的安危牵肠挂肚,她知道这次是彻底沦陷给这个“还俗和尚”了,但是嘴上还是硬得很,一点也不对云空客气。

“我…咳!我还不是一般的倒霉啊…”`云空想到昨晚的“惨痛”遭遇,就感到没来由的一阵发寒,居然被血儿伤了,实在太丢人了。

公孙情对男女之事相当粗神经,她此前除了师门长辈就是同门师姐妹,在不然就是江湖上被她诛除的土匪恶霸一类,所以她也只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与人相处模式,此刻他虽然默许了云空的恋人身份,但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恋人,全凭感觉来:“什么倒霉?难道你觉得我们姐妹盯着你是一种痛苦?”她真得很主观。

`“你继续说,到底怎么了,我和公孙姐姐…等了你整整一夜,担心死我们了。”慕容柔的声音又恢复了圆润好听。

云空知道既不能瞒,也不好骗,只能实话实说,把昨晚的遭遇细细的说给两女听。说到血儿身上的变故,自己伤势的由来,也提到了白家父女为自己医治伤势的事情。当说到那“明珠谱”末席的整容美人白素婷的时候,公孙情少不得又追问了她是否美貌,云空对其的感觉等等一些问题,看来他进入角­色­真得很快,已经把自己以云空的妻子身份自居了。

云空一面陪笑着辩解,一面心里暗自感叹女人善妒,古人诚不欺我。

“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慕容柔还是最关心云空的伤势,她今日经历连番心理挣扎,此刻已经完全定下了跟随云空的决心。自己爱上了这个“还俗和尚”,这就是她给自己的唯一答案,有的时候,爱不需要设么理由,只是一时的冲动与感觉,但可笑的是,这种感觉对有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有。就好像东方峰一样,似乎什么都不错,但却为从未给过自己那种难以形容的依恋。

“应该死不了人,你没瞧见胭脂僧都被他赶跑了吗?”公孙情接口道。

“是啊,目前看来还…还…”云空终究没有说出那个“好”字,取而代之的是喷出一口鲜血。

“啊~”公孙情一声惊呼,她终于急了,“我说臭…小子,你…你没事吧?”很紧张地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取出两枚,塞到云空的手里,让其赶紧服下。“把这个吃了,对你的伤势大有好处。”

云空服了丹药,只觉得一股热气自丹田而起,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正要开口说话,公孙情先说了“如果伤势有所好转,就带我们姐妹走吧,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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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轻怜密爱

“走…往…往哪里走啊?”云空开始结巴起来,“外面还在继续比武呢,况且东方…东方…”想到东方峰,云空一阵心痛,他做梦也想不到曾经的挚友居然会变得那么快,那么惊人,让自己无所适从。

“你还提他做什么,他都变成那样子了…”公孙情想起刚才东方峰失态时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屑地接口道。

“不是的…其实…其实…”慕容柔觉得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我想跟你走是我此前就决定的,东方…他变成这般模样,我很难过…但即便他没有改变,我…我仍然会…”

这些话怕是压抑在慕容柔心中很久了,出于少女的矜持她一直难以启齿,但是此前公孙情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自己会是因为目睹东方峰的变化而选择云空的,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慕容柔终于决定正视自己的感觉,不再彷徨犹豫了。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云空抬起头与慕容柔相互凝视着,他也放下了那些一直困扰自己的烦恼,俗话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也许自己一直都太过迂腐多虑了,随着感觉去吧,何必想那么多呢,云空有一种解脱的快感。“好啊,不过柔…慕容姑娘,你可想清楚了,如果决定离开,就不能回头了,关于我的事情你们大多都知道了,我就不再多说了。”云空再一次将最终决定权交到慕容柔手上,这一刻他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轻松。其实对自己的感情他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不过是被某些观念所束缚,一直不敢去面对,此刻他扔掉包袱,让爱做主,总算是亲手抓住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喂。你怎么也不尊重一下我的意思啊,你以为你这个死光头就吃定本小姐了?”公孙情随然也很高兴,但是看见两人眉来眼去,情真意切的样子,有点小吃醋,一个巴掌就向云空的光脑门上拍了过去。

“一个一个来嘛,一点耐心也没有…”云空小声嘀咕道,挣脱了世俗的枷锁。云空又变回刚下少林时那个幽默风趣的小和尚…准确说是年轻人。

“耐心个头啦,一点诚意也没有。本姑娘真是瞎了眼,喜欢…总是以后有你好看!”公孙情也没有见过这么放松的云空。此前对他的感觉一直是善良中带点沉重(走火入魔时除外,那段“惨痛”的记忆似乎被公孙情刻意“屏蔽”掉了),但此时的云空却让人感觉潇洒而灵动,公孙情总算也从这段时间内郁闷的心情里放飞出来,最近实在活得太累啦。

“我自然想清楚了,我什么也不会,以后就要云…云哥哥你照顾了。”慕容柔一咬牙总算­肉­麻了一把。心中窃喜,他仿佛也被此时的随意气氛所感染,脸上也绽放出迷人的微笑,天,也许他们都压抑太久了。

“那咱们就这么走了?”云空侧过脸又偷偷向门缝里瞅了一眼擂台上斗得天翻地覆的东方峰与陈十三郎。“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

“难不成你还想出去当众宣布一下,‘我们三人私奔去了,你们继续啊!’”慕容柔居然也幽了一默,巧笑倩兮地望着云空。

“唔,有道理啊,你们等我一下…”云空马上站了起来,在公孙情灵药的帮助下,他虽外伤未愈,内伤却是好多了,而那股凝似“胭脂劲”进入丹田后就没了消息,似乎也没说啥大影响了。云空站起来后,便作势要向门外走去,被公孙情一把拉住了。

“喂,我说你不要脸,可别把我们姐妹拉下水啊,咱们就这么走了,不知情者还以为我们被你这个死­淫­秃挟持了,你这么一出去,我们以后还怎么见人?”公孙情大声呵斥道。

“你觉得被我挟持的话,你们就见得了人?”云空本来就是故意逗她们的,这恶习阿更是抓住公孙情的语病,顶针起来。

“好了,别闹了,我们尽快离去,免得时久生变。”慕容柔出来打圆场,她不想夜长梦多。

“我和云空都是独自行走江湖的,身无长物,可是妹妹你应该都没有离开过家门,不需要带走些什么吗?”公孙情提醒慕容柔道,“必经此番离去,或许这一世妹妹你都未必会再回来了呀。”

“你们在这里等等,我昨晚收拾了一个大包袱,我回屋拿了咱们就走。”慕容柔说着就往自己的闺房走了过去。

慕容柔暂时离去,丢下云空与公孙情两个面面相对,气氛又有点尴尬起来。说到底,他们两人真的算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人了,一个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牌侠女,另一个是武林中声名鹊起的新锐败类,可以算是一个事物的两极,本来就应该相互排斥。但是公孙情与云空交手时用了“回天剑舞”,转得自己头昏昏的,而接下来与陈十三郎比武,有耗费了大半内力,所以云空走火入魔发狂的时候公孙情已经无力阻挡,又误以为自身内里尽失,没有抵抗云空的暴行。再接着更戏剧化的事情发生了,任丽卿的出现让她顾不得羞耻,死撑硬赖自己是云空地未婚妻子,而这一“赖”就回不了头了。

此前两人之间还有慕容柔作为缓冲,此刻只剩下他俩,都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怎么不开口?”公孙情率先打破沉寂,但是声音有些艰涩,语调一也很不自然。

“我…我觉得对不起你。”云空有点不敢看她。

“你觉得委屈我了,你以为我是被迫的,还是你认为我…”

“不是这样子的,其实我有点困惑,到现在我都明白当时你为何对任丽卿说…说那样子的话…”云空望着公孙情,等待着她的回答。

“该怎么说呢…我想你应该怎么接触过女孩子吧,真不知道你的运气怎么那么好…”公孙情说着美美地横了云空一眼,“女孩子有时候是很爱面子的,我与那个任丽卿神交已久,但是那一刻我受不了她那同情怜悯的眼神,所以才…”

“这样子。”宛如一声轻轻地叹息,云空垂下了头。

“你似乎又误会了,”公孙情大胆地上前搂住了云空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那一霎那,云空仿佛费尽了云雾之中,甜蜜到了极点,望着公孙情情意绵绵的双眼,云空反抱住公孙情,忘情地吻了起来。

­唇­分。

“你相信缘份吗?”公孙情凝视着云空的双眼,轻轻地问道。

“我本来是个和尚。”云空坏笑着回答道。

“我信!”公孙情抚m着云空的面庞,柔柔得说道,想不到那个泼辣大胆还有点凶的公孙大小姐也有这么温柔可人的一面,“若不是缘份,我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对你由厌恶愤恨转为欢喜爱慕,若不是缘份,我…”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烦心事,眉头一皱,“我又怎么敢丢了师门重训委身于你?”清澈的眸子好似沉沉的湖底,“不过你可要做好准备哦,可不只是柔妹妹需要你的照顾呢,”嘴角掠过一丝苦笑,“我师门那些尊长和姐妹们也不会放过我的,到时候你可要保护我喽!”说着又笑了起来,云空又头大了,有被人算计的感觉,不知不觉似乎又惹上一个了不起得的潜在对手呢。

“我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晦气呢…”云空耸耸肩,无奈地说道。

“咳!”两人听到一声清咳,原来慕容柔已经拿来了包袱,看见他们两人正在缠min,人不知庆声咳嗽提醒两人克制一下。

“妹妹,你已经准备好了吗?”公孙情自然地又踮起脚亲了一下云空的额头,放开云空的脖子,笑眯眯地问道。

“你看这是什么?”慕容柔摇摇手里的小布包。

“就这点行李吗?”云空本来料想会有个很大的包袱才是。

“难道你们刚才还没有亲热够?”慕容柔冲云空眨眨眼,神秘地说道。

“那个…”云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顾左右而言他道,“既然已经都弄好了,咱们这就速速离去吧,你们说去哪里比较好?”

“不如去京城吧,我做梦都想去那里看一看!”慕容柔有点兴奋地提议到道。

“京城应该人很多吧,我这个…”云空又为自己糟糕的生命担心起来。

“怕什么,可以易容嘛,难道要我们姐妹跟你去找个穷乡僻壤隐居起来?”公孙情撇嘴道,她总是这么心直口快,一点面子都不给,偏偏自己还死要面子。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咱们这就出发好了。”云空有点尴尬地接口道,其实他本来就是那么想的。

“跟我来吧,我们从后门溜走。”慕容柔挥挥手,领着云空与公孙情向家里的后门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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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惊喜发现

擂台上。

东方峰的“龙翔罡气”毕竟犹未成熟,一直将那身强大的罡气遍布全身是一种很低级很耗费真气的应用方式,这大大加重了他全身的负荷,没有多久他就累得气喘如牛,他终于停止了无意义的追击,恶狠狠地瞪着陈十三郎。

而陈十三郎又何尝好过了?他的“随风摆柳草上飞”心法不全,本来就是半调子,又被东方峰追着打这么久,早就感到心力交瘁了,看见东方峰终于力竭,却也没有­精­力去反击了。要知道“随风摆柳草上飞”虽说是一种身法,自然不可能太耗内力,但是自始自终都围绕在东方峰周围,既不能远遁,亦不能被其击中,如此所要求的高度集中力,相信没有多少人支持的住,陈十三郎能撑到现在,也足以自豪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看谁能先有力再度发起攻击。

刚才擂台下的众人都被此二人的神奇武功所吸引,完全没有在意到云空等人的离开,此时二人停了下来,马上就有人发现不对了。

“咦,慕容小姐和公孙小姐呢,刚才还在擂台边的啊!”

“那个云空好像也不见了,难道他自动退出了?”

“好像情况不太对啊,你们有谁注意到他们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莫非那个恶贼又掳走了两位小姐?”

“说不定刚才那个人说的是真的,云空带着两位小姐跑了?”

“混账!那两位仙子一样的小姐,怎么可能会和那个死贼秃有情,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这个可不好说啊,谁知道这年头这些小姐心里想的什么,说不定还就是喜欢那种秃头呢!”

一时台下众说纷纭,都是猜测这三个人的去向,更是有人向慕容庭施压,要求他再请出两位小姐。

慕容庭本以为三个年轻人去交流联络感情去了,哪里知道让下人去一找。三人俱是消失不见了,后来在慕容柔闺房里的桌子上还找到一封辞别信,大意是自己与云空一起闯荡江湖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请父亲不要挂念。慕容庭读了以后脸都绿了,他将信收入怀里。不动声­色­的宣布道:“今日的比武暂时到这里,由于小女身体不适已经回屋休息了,请各位少年英侠也暂且回去休息,明日再来继续参赛。”其时已近黄昏,他这么说似乎也不为过,台下的那些人骂骂咧咧几句倒也散了,而东方峰与陈十三郎却不罢休,他俩对视一眼,已经达成了暂时休战的共识,说到底他们之间的仇怨也是因离去的三人而起,此刻他俩更关心的是云空一行人的去向。

于是两人拦下了心急火燎,正准备安排人手去追云空一行的慕容庭。

“慕容前辈,不知道云空云兄弟现在何处,我有要事找他相商。还请指一条明路。”陈十三郎说话相当客气,但是从他坚定地眼神里可以清楚地了解他,敷衍是没有用的,非得给个确定的说法不可。

“慕容世伯,今天的情况您也都看见了,我有些事情一定要与云兄弟说个清楚,而柔妹我也有话要和她说。还请世伯成全。”按照常理东方峰家与慕容家是世交,东方峰又自小常去慕容家玩耍,应该对慕容庭很是恭敬才是,但事实上东方峰的语气相当生硬,他心中惶急,已经顾不得礼数了。

“这样子啊,”慕容庭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敢公布女儿已经与人私奔的事情,只能暂时稳住局面,再私下向此二人透露实情,“那就请二位跟老夫进屋详谈吧。”

带着满是疑惑的东方峰与陈十三郎离开比武招亲现场,慕容庭总算松了口气,这才从怀里掏出那封慕容柔写的辞别信来,苦笑着递给二人道:“不瞒二位少侠,小女已经与云空那个小子私奔了,所以…”脸露为难之­色­,他其实非是怕了此二人,而是顾虑到此二人都是极有背景之人,此刻慕容世家称霸武林的事业尚未开始,实在不宜在此事得罪这两人身后的势力,否则以他以往的­性­格,才不用给这两个年轻人好脸­色­看。东方峰一把接过那封信,才看了两眼就气得撕掉了信,咬着牙狠声道:“真没想到他们两人居然会真的有情,难道女人俱是水­性­杨花之辈,连柔儿也不能免俗吗?”

“你说什么呢!”慕容庭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别人对自己女儿的侮辱,终是被东方峰激怒了。

“难道不是吗?柔儿本来答应嫁给我的,现在呢?我都不知道她与云空怎么认识的!”其实东方峰知道自己无能力人道时已经非常痛苦,他那时就明白自己不能与慕容柔在一起了,所以才会发狂,才会迁怒云空将“天龙三绝”交给自己,而此时又得知慕容柔与云空私奔,而自己甚至不知道此二人何时走在一起的,这种打击就沉重得多了。

“说的好听!柔儿被这陈十三郎下了剧毒‘情人泪’的时候,你去了哪里,还有空去寻天龙秘宝?你说说看,你自己对得起柔儿吗?”慕容庭大声呵斥道,陈十三郎听提到自己,心里暗叫不妙,准备脚底抹油了。

东方峰痛苦地双手抓头,蹲了下来,喃喃地说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柔儿是气我与南宫明月的婚事才决定举办什么比武招亲的。”

“是呀,你知道你与那个南宫明月定亲之事伤柔儿有多深吗,后来空…云少侠赶来冒着生命危险解了柔儿的‘情人泪’之毒,他们在一起又有什么错!”慕容庭说着女儿的事情,心思却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代,那个时候,自己若是有云空一半能力与勇气,也不会后悔至今,至今郁郁寡欢了。

此刻陈十三郎已经悄悄退离到了门口,眼看就要不惊动他人而撒腿狂奔时,东方峰反应了过来,“陈十三郎!你居然还给柔儿下毒,我要杀了你这个卑鄙小人!”说着猛然站起身便向陈十三郎追去。陈十三郎暗自叫苦,忙全力运转起轻功,飞一般的逃了开去,他实在不想再与这疯疯癫癫,还武功奇高的东方峰纠缠了。

再说云空一行三人,离开了慕容世家以后便一路往北,向京城方向赶去,走在路上,起先云空与公孙情二人照顾慕容柔,知道她不会武功,走不快,便故意放慢脚步。但是没有料想到慕容柔居然越走越­精­神,健步如飞,反而责怪他们动作太慢了。于是二人便加快了速度,哪里知道慕容柔依旧还不费力地保持同步,公孙情心念一动,刻意加快了速度,这已经运上了轻功,脱离了普通人的水准了,云空见她加速,忙用眼神询问,然而公孙情则回以静观其变的眼神,云空便不再多言,也随着公孙情的步调加快了步伐。

但是慕容柔仍然不急不徐的跟着他二人,没有一点吃力或是掉队的倾向!

这章不全,韧体的电脑硬盘中病毒损坏了,以前的章节全部丢失了,所以想要解禁还不得不自己手打,不知道有没有打字很快的读者能帮忙一下,愿意的请联系我,联系方式加还俗无罪书友群二群,号码29824932,感谢大家对于韧体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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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夜半歌声

这个时候公孙情忽然停了下来,说道:“赶了这么久路,我很累了,不如我们停下休息一会吧。”此时天­色­也甚晚了,的确也不是很适宜继续赶路了,云空与慕容柔也都停了下来。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精­神特别好,以往我走几步就累了,现在却还是觉得有使不完的劲。”云空与公孙情还没有问,慕容柔自己先开口说道,她以为这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由对自己离开家的决定暗自得意。

“妹妹你真的从来没有习过武吗?”公孙情试探­性­的问道,她心里隐隐约约感觉此事蹊跷。

“没有啊,爹爹说这个是男人的事,女孩子会女红就好。”慕容柔嘟着小嘴抱怨起来,“其实我多想也有一身武功,这样就可以像姐姐一样行侠于江湖了,”说着又偷看一眼云空,“而且也不会成为你们的拖累…”她对这件事甚是耿耿,甚至有一点自卑。

“你别这么说,谁也没觉得你是拖累啊,对不对啊,臭小子,你发句话啊!”公孙情还是对云空很不客气,当然,云空早就习以为常了。她不开口是因为在思索那次失去意识的事,记得那次以后“胭脂劲”就从自己体内消失了,莫非…

而公孙情则是想到那次事件以后自身内力又浑厚许多,还多出一股无法驾驭的奇异真气,可能慕容柔也得到了好处也不一定,两人对视一眼,公孙情便提议到:“妹妹,让姐姐探一探你的内息好吗,如果适合我们剑气派内力,姐姐可以教你。”

慕容柔自然是欣然应允,伸出手来。

公孙情将手搭在慕容柔手臂上稍微一探,便笑着放下了慕容柔的手,慕容柔连忙追问道:“怎么样,可以学吗?”

“毫无疑问,而且可以事半功倍哦!”结果正如预想的一样,慕容柔体内的真气已经相当浑厚了,只是还不够­精­纯,想不到云空这个还俗和尚居然一身是宝呢,公孙情不禁用怪异的眼神打量起云空来,看得云空一阵毛骨悚然。

“什么意思呀,有那么好的事吗?”慕容柔一脸困惑的望着公孙情。

“问问你家官人啊!”公孙情冲着云空撇撇嘴,调皮地笑道。

“什么呀,不也是你官人吗?”慕容柔大羞,嗔怪得去追打公孙情,一面偷看云空的表情。

而云空似是没有听见他们的说话一样,依旧双眉紧皱一脸凝重。

“喂,臭小子,你怎么了,又在想那位红颜知己啊?”公孙情在云空的眼前挥挥手,问道。

云空又愣了一会,忽然拉住了慕容柔的手,问道:“你会自行运功吗?”

“我…我…不会。”慕容柔虽然对云空芳心暗许,却从来不曾与他有过如此亲密的动作,感受到云空打手的温暖,心像小鹿撞一样“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话都说不出口了。

“那么情儿你帮她测探一下,看丹田里是否有一道奇异的暗劲。”云空皱紧了眉头,这“胭脂劲”可不是好相与的主儿,若是不幸流落到慕容柔的体内,后或不堪设想。

“不用测了,那股暗劲在我体内,臭…你到底搞了什么鬼?”被云空叫做“情儿”令公孙情喜翻了心,表面上还要装作不是很在乎的样子,但是“臭小子”却是再也叫不出口,欲待亲密点,又不好意思,只能闪烁其词。

“你们听过‘胭脂劲’的故事吗?”听到公孙情这么说,云空算是松了一口气,公孙情自身内力本来就有底子,而且自小习练也比自己扎实得多。“胭脂劲”为她所得兴许海事件好事。

“那是什么?”两女都是一脸茫然。

“咱们今晚怕是只能露宿了,不如我们先始点柴,生一堆火在细细说吧,相信你们也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来。”云空既然已经不着急了。便考虑今晚的露宿问题。

云空不说还好,这么一提,慕容柔和公孙情才觉得肚子早就空荡荡的了,便去拾柴,而云空则准备去打点兔子,山­鸡­什么的。忽然之间猛地一拍大腿:“糟糕了!”“怎么回事?”两女一起问道,云空少有这么失态的。

“我把血儿忘在你们家了。”云空懊恼地说道,它与血儿感情颇深,若不是今日诸事缠身,怎么也不会把它给忙忘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都行出这个么远了。”慕容柔叹息道,她能从云空焦急惶恐的语气里听出血儿对云空的重要。

“血儿?就是那只是很有意思的蝙蝠吗?既然丢了就马上赶回去找回来啊。”公孙情知道以云空的脚程。这点路途根本不算什么。

“看来只能这样了,我顺便在城里再买点小吃带回来。”云空点头同意道。

“夜黑,路上小心。”慕容柔有点不想云空就此离开。但知道劝阻也没有用,便轻声嘱咐道。

“速去,早回!”公孙情嘴上虽不明说,但是也隐隐表达了自己的关心与不舍。

“嗯!”云空点一点头,便转身展开“一念之间”身法,转眼便消失在夜幕中。

云空一路飞速地赶着路全身运转开金刚身法。那速度比之缩地成寸之术也只是稍逊几分而已,须臾,云空已经来到了白天比武招亲的会场,虽然已经入夜,那里熙熙攘攘地还是有好些人。云空定睛一看,才发现血儿居然还高挂在擂台旁边的屋檐上。

其实云空一行离开后,东方峰也追着陈十三郎走了,慕容庭召集了家族里所有的人力去寻找云空一行,而他也不是没有打过血儿的注意,但是思前想后,以血儿日间展现出来的可怕实力,慕容庭决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只需要派人守着血儿,早晚云空都会回来的。而事实正如她所料想的一样,云空果然是回来找血儿了。

云空看擂台附近那么多人,大致也能猜测出来为什么,但是这么一来该如何迎回血儿呢,这是个问题啊,云空犯难了。

以云空的实力,即使慕容家的人发现他追上来也不能把它怎么样,但是“骗”走人家的女儿,再怎么大摇大摆地又折回去闹事似乎有点太不厚道,云空想来想去还是不愿意再生事端,所以既不能硬抢,就只能智取了。

如何智取呢?云空想起了以前小时候灵­性­给自己讲过的一些神鬼故事。其实只要是人就对鬼神等未知的事情感到畏惧,然而鬼神一说,即使缥缈,似乎从未有人亲眼见过,而装神弄鬼的事则时有发生,每每总能唬得村夫愚­妇­求神祷告,虔诚信奉。于是云空也决定装

他一把,他脱下外衫,撕破了缠在头上,然后酝酿一下内息,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向擂台那里冲了过去。

而在擂台附近留守的慕容世家的人以及一些囊中羞涩便在擂台边过夜等着明天的比武招亲大会继续进行的年轻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云空已经放倒了不少人。他的动作委实太过惊世骇俗,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就有人被他击中后脑而晕厥过去。而反应过来的人开始大呼小叫起来,不过没有人等他们喊上第二句就被击晕过去了,大约四到五个弹指之间,擂台边的人全部被击晕,其实这些人中间不乏好手,但在云空的金刚身法之下,这些所谓的好手都显得相当的苍白无力。把人全部打晕过去以后,云空如同鬼魅一般身影一转,腾空掠起直飞过屋檐,右手一把将血儿自屋檐下拽到怀里,然后飞快地转身,在那些听到报警之声而闻声赶来的慕容世家真正高手赶到之前,滑入了沉沉的暮­色­中。

而随后赶到的慕容父子以及重要家臣们看到的,只是一地东倒西歪的人而已,云空其时早已跑远了。慕容庭能做的,只是对着暮­色­轻轻地嘱咐一句:“照顾好我女儿”而已。

血儿骤然被云空抓住,塞入怀中,半天才反应过来,从云空怀里钻了出来,站在了云空的右肩之上,“啾啾”地叫了起来,接近一天没有进食,血儿很饿了。云空这才想起原来自己忘记买吃的了,刚才心慌意乱,奔得飞快,转眼之间已经到了苏州郊外了。云空正在犹豫是否要折回去买点吃的之类的东西,忽然听左边隐约传来女子唱歌的声音。而且,那个声音还很熟悉,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听起来,有点诡异。

云空虽然刚刚才装过鬼,现下倒是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怎么这么晚了还会有女人在这荒郊野外唱歌呢,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神鬼不成?云空的信念有点动摇了,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路走了过去。歌声越来越近,唱得是当下最流行的小曲,声音确说不出的奇怪,怎么形容呢,应该算是随意中带点疯癫的感觉,原来是个疯女人啊,这就难怪了。云空心里一松,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一阵凉风吹过,云空身上此前吓出的冷汗被吹­干­了,云空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云空自嘲式的耸耸肩,正准备就此离开的时候,又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这次不是唱歌了,而是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只是语声含糊,一下子听不清具体内容。云空便被吊在原地,进退不得,既想尽快就此离去,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继续往那个声音来源的方向走。

站在原地考虑了一会儿,云空决定还是硬着头皮向那个方向继续前进,毕竟那个声音有点熟。

在走近一些,总算依稀能听清楚呐喊声音了,赫然是在呼唤“云哥哥”!云空大惊失­色­,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儿时的神鬼故事再次回荡在云空的耳边,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灵感,二是惊沭,而是战栗,是恐惧!而血儿更是不合时宜地“啾啾”叫了起来,更是把云空又惊出一身冷汗,血儿很饿了。看看肩头的血儿,云空多少有点安慰,自己总算不是孤单的,血儿虽然不能言,但是却非常可靠,云空想想自己此前堕落悬崖,巨蟒袭击后又误服毒果,这么一系列的事件也都没有能够真正伤害自己,为何要怕这虚无缥缈的鬼神呢?兴许是自己认识的人在呼唤自己也不一定呀,云空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不过云空认识的女子并不多,一个也就那么几个而已,而现在在苏州的也就是公孙情,慕容柔以及白素婷三人,对了,还有个任丽卿!对了,莫非是她这里装神弄鬼吓唬自己?云空想到这个可能,加大了步伐,加速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穿过一个小树林,外面是一片广阔的荒野,可以看见有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坐在一个土包上手武足蹈的唱着舞着,她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云空顾不得害怕,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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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明月失忆

云空来到距那名女子大概三丈之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请问这位姑娘为何深夜还留在这荒郊野外,不怕遇到歹人吗?”

“歹人?”那女子抬起头来,赫然是南宫明月!

“我是鬼啊,怕什么歹人,哈哈~~~”南宫明月说着凄厉地笑了起来,笑得喘不过气来。

云空确定眼前的女子是南宫明月以后,心中就不再恐惧了,即使眼前的南宫明月真的是鬼,他也只会难过不会害怕,毕竟南宫明月算是他的初恋,相处的时间算不上很久,但是对于一个年轻男子来说,第一次的全心付出,第一次的倾心相恋,骤然看到南宫明月变成这样,云空又是惊异又是痛心:“明月,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云空上前扶助南宫明月的双肩,望着南宫明月涣散的眼神,问道。

“你是谁?不要碰我!”南宫明月一把甩开云空的手,一脸茫然地问道,“明月又是谁?是你吗?我不认识你啊!”说完又开始傻笑着唱起歌来,此次云空听得分明,却是元好问的那首千古绝唱《摸鱼儿》“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声音婉转凄切,在这半夜的旷野中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明月,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云空会向自己问东方峰有关南宫明月的去向时,东方峰只是闪烁其词,然后又联想到陈十三郎曾提及若是想速成“天龙三绝”中的“龙翔罡气”的话,需吸食一名修炼­阴­柔内功的少女­精­血。由此看来,莫非…!!!

不过记得东方峰似乎也提过他吸食的是另一个女子的­精­血,而南宫明月则凭着“随风摆柳草上飞”身法逃脱了,云空不愿继续在回忆下去,而是一把拉住南宫明月的手,感受她的温度。

“做什么啊,放开我!”南宫明月再一次甩脱了云空的手,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小刺猬一样,丝毫触碰不得。但是那一瞬间的紧握,云空已经感到了南宫明月葇荑的温软,看来应该如东方峰所言,南宫明月不是那个可怜的受害者,但是却有可能受到什么重大的刺激而失去记忆了。

“啦啦~~”南宫明月又开始兴奋起来,一边拍手一边开心地哼了起来,看来她不仅仅是失去记忆而已…情况可以说是糟糕到了极点,但是云空心里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有事就好,自己认识的白瑞和李贤都算是当代的名医。只要将明月带给他们其中一人诊治一下,应该就会痊愈,云空自我安慰道。可是如此真的算“人没事”吗?南宫明月此事根本不认识云空。也不让人接近她,总不能将她丢在这荒郊野岭不闻不问吧,云空才发现自己遇到了大难题。

于是云空只能试着去与此刻的南宫明月沟通,他不停得尝试用各种方法引起南宫明月的注意。唱歌,讲故事,吟诗…一个时辰过去了,南宫明月却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存在,继续唱自己的歌,自言自语,只是不理会一旁的云空。而更让云空几乎崩溃的是南宫明月偶尔目光流转至努力引起她注意的自己身上时那种冷漠陌生的眼神。

折腾这么久,云空终于放弃了,正彷徨失措间,血儿又开始抗议了,它真的很饿。云空心念一动。想起此前是如何搞定血儿的,虽说是粗鲁了点,但是倒也不失为一个权宜之计,耽搁这么长时间,相信慕容柔与公孙情一定也等急了,先把南宫明月带回去与她们汇合以后,再讨论该如何解决南宫明月的问题吧。

云空不再犹豫,控制力度,便绕到南宫明月身后向其后脑击去。眼看就要击中的时候,异变忽起!

南宫明月忽然那飘了起来。

飘?就是飘!像微风一样轻柔,却快过速度堪比惊鸿的“一念之间”,云空居然愣是差了几寸的距离,始终够不上。云空虽然大惊失­色­,但是却加快了速度继续进击,此刻他已经使上了全速,但是竟然依旧追不上那几寸的距离,而此刻南宫明月蓦然回首,诡秘地冲云空一笑。

云空一惊,一口气没有运纯,栽倒下去,半晌才喘着粗气坐了起来,而血儿在他摔倒之前就飞离了他的肩头,围在他周围盘旋着,这是由于云空出手前示意血儿无论如何都不要有所动作。

再看此刻的南宫明月,一脸森然,披头散发的她仿佛被妖魔附体一般幽谷有股难以形容的邪气,眼神也不再涣散,而是充满了暴戾与杀戮之­色­,她恶狠狠地注视着云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

这莫名其妙的转变令云空更是困惑,到底明月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弄成这番模样?

不过此时云空已经没有功夫去细想了,因为南宫明月已经飘了过来,双手一探,向云空的双眼抓去。

云空侧身一避,让南宫明月抓了个空,但她却没有死心,向左一移,姿势不变,继续取云空的双眼。云空还未站起,行动不便,况且伤势本来并未痊愈,此番再度运功,云空感觉胸口有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但是若是不躲,即使眼睛能保住,脸上也少不得也少不得被抓上几道血口子,所以云空暗自一运气,右手中指凝力硬接,丝毫不玩任何花样。

由于云空完全不了解南宫明月的武功状况,不敢太过用力伤了她,所以金刚指上附着的内力很少,本意只是想一探虚实。

然而,指掌对接的时候,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云空的右手中指,居然会硬生生地被南宫明月顶断了,这是何等惊世骇俗的功力阿,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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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何苦来由

龙翔罡气!原来南宫明月也修习了名震天下的“龙翔罡气”!

只不过那个时候,天龙神教的武功总纲由于时日过久且环境潮湿而腐坏了,所以东方峰与南宫明月都只是直接修炼秘籍,根本没有料想到“天龙三绝”其实各有限制,而不可以随意修习的。

要知道这“天龙三绝”中无论修习哪一样都可以独步武林,皆为夺天地之造化,越人体之极限的武功,所以既然想要违背自然常理,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就“龙翔罡气”而言,女子根本不能习练,而男子修习以后也会因为阳气过盛而不能行人道。这就是逆天的代价,在总纲里写得分明,可惜此刻除了天龙教中某些长老级人物以外,已经没有其他人知晓了。

而南宫明月本来其实只是练练“随风摆柳草上飞”身法而已,怎奈平日不认真练功,以至于真气不足以驾驭如此的绝世身法,便也一起修炼“龙翔罡气”。初时效果明显,内力与轻功都有了长足的增长,正心下暗喜之时,不知不觉体内阳气过盛的问题开始显现出来。成日口­干­舌燥,身体发热,而且脾气非常暴躁易怒,恰巧东方峰那时也遭遇如此问题,两人便终日争吵不止,有的时候甚至差点动起手来。再说南宫明月本来是女子,原练的南宫家“止水真气”也是极­阴­柔的内力,所以由于初期体内­阴­阳调和得当,修习起“龙翔罡气”来事半功倍,南宫明月还要胜过东方峰一筹,因此两人每次“切磋”时也基本半斤八两,而其中南宫明月胜算还犹有过之。

直到后来,东方峰无意中翻到“龙翔罡气”秘籍的最后一页,看到到那速成之法…

其实他本来是一个才华横溢,热爱生活的优秀年轻人,怎奈何却得了这世间一等一的神功绝艺,又在此时前受到云空的刺激(坦白说,按照常理无论从哪个方面云空似乎都不应该比他出­色­,但事实是,刚刚出道下山的云空,有着难以置信的强大武功,出乎意料的女­性­人气,无可比拟的“江湖名声”。而作为一个自小被宠着被捧着的天之骄子,东方峰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示什么,心里还有多少有一点郁郁的。)。而此时同时学习一种武功却居然比不上一名女子。这更始让他将此视为奇耻大辱。在如此情况下,他始终没有抵挡住恶魔诱惑而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可怜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趁南宫明月睡着时点了她的|­茓­道,可叹他犹豫了近两个时辰才鼓起勇气张开嘴巴咬向南宫明月的咽喉,可笑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南宫明月既然已经练习了“龙翔罡气”,怎么能算“修习­阴­柔内力的女子”。可悲他刚喝下第一口血就被鲜血里所蕴含的刚猛阳气冲得几乎当场烧成灰碳!

也许该当他命不该绝吧,人世间有些事情用巧合来解释实在是牵强,若是说成命运又太显悲观,但是偏偏就在那个时候,南宫明月的母亲,也就是东方峰的姑妈南宫雪忽然出现,一把推开东方峰!其实只要他再喝一口南宫明月的血,就一定将暴毙当场,但是天意弄人,似是不想让他就这么痛痛快快地去死,而是为他送来了“救命灵药”!

但是为何南宫雪会如此奇妙得出现在此处呢?其实不算巧合。昆仑山上云空大战天竺番僧博尔伯时,他就在人群中。后来她看自己女儿与东方峰一起,心中暗喜,便一路跟随想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准女婿”。

起初他还觉得两人一起每天说笑练功,气氛相当和谐,心中暗自宽慰。哪里知道就在她准备满意里离开的时候。南宫明月修炼“龙翔罡气”的副作用第一次发作,与东方峰大吵一架,她看到这种情况,又怕两个年轻人太过气盛,不能相守也罢了,还坏了两家的感情,只能继续跟着观察。

哪里料想到接下来的情况越来越糟,直到今天看见自己的女儿被东方峰点了|­茓­道还咬破咽喉,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以最快的速度站了出来,哪里料想到不仅没有帮上忙,还赔上自己一条命。而且东方峰直到吸完南宫雪最后一滴血,都没有认出这个美貌绝伦的少*­妇­就是自己的姑妈,还暗自庆幸自己的幸运,在这生死时刻居然有此等上佳资质的­阴­柔内力的女子来救场,不仅保住了­性­命,还一举练成了“龙翔罡气”进阶级,算是一步登天天了。

而其实南宫明月在一开始被咬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怎奈|­茓­道受限制不能动,便竭力运功去冲|­茓­道。而且随着咽喉被咬破,鲜血流出的同时,南宫明月感觉体内那股莫名其妙的奇异的躁动似乎也随着鲜血的流逝而不断消失,而更奇妙的是原来几乎要被“龙翔罡气”所吞噬掉的“止水真气”在那一瞬间忽然似冲破牢笼一般汹涌奔流起来,这种南宫世家传承百年的真气极具韧­性­,在“龙翔罡气”日益壮大的时候,它一面浓缩自身,尽量避免被吸收,一面凝聚力量,等待反击的时机,此时“龙翔罡气”随着鲜血大量散失的同时,它便趁机出来收复失地,然而东方峰咬一口便被南宫雪撵开了,故而“龙翔罡气”忽然回流,在“止水”没有反应之前一下子包住,紧缩,彻底吸收了“止水真气”!当至阳遭遇至­阴­,结果就是相互调和,相互促进成长,所以那一霎那,南宫明月的“龙翔罡气”也同样突破至进阶级状态,而在此同时,她清醒地清楚地清晰的目睹了自己的母亲被东方峰一口一口将血吸­干­的情景,那绝望而心碎的眼神,以及东方峰狰狞而残忍的笑容,深深地刺激了南宫明月。

当体内两股真气龙虎交汇以后,南宫明月的|­茓­道就自然解开了。而此时东方峰也舔舔嘴­唇­,消化完了最后一滴血。而他下一个动作,就是一章向依旧躺在地上,睁大了眼睛以无法形容的憎恨眼神瞪着自己的南宫明月,他要杀人灭口,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吸食人血练功的事情。

迎接他这轻描淡写的一掌的是,南宫明月满含悲愤的一击!东方峰完全没有想到南宫明月的|­茓­道已经自解可以行动了,他更没有想到此时南宫明月的功力,丝毫不比自己逊­色­一分!在太过轻敌的情况下,东方峰便承受了南宫明月这倾尽了全力的一击,一下子便被那巨大的冲击力甩出数丈之遥,五脏六腑几乎错位,可以算是只剩一口气了,此刻只要南宫明月上前随便补一掌就可以要了东方峰的­性­命。可惜南宫明月此时却彻底崩溃了,她呆呆地望了自己母亲的­干­尸一会,忽然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然后开始拍着手唱儿歌,没有一会便唱着跳着消失在旷野之中。

东方峰静静地躺在原地,想到刚才南宫明月那摧枯拉朽般地一击,他禁不住浑身一颤,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那凄厉的笑声与飘摇的歌声,那歇斯底里的疯狂,这一切,成为其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梦魇。每每从噩梦中惊醒时,就会闪现出宫明月扭曲的面孔,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所以说,东方峰关于南宫明月的事只是说了八成真话,也许是好面子,也可能是不愿回忆,他没有提南宫明月有一身比他更强的武功,而且已经疯了这件事,而是说南宫明月靠“随风摆柳草上飞”的身法逃了。

其实本来东方峰初到比武大会会场的时候很是不想面对云空,因为南宫明月的事情他觉得没有脸向云空交待。当然,后来他知晓慕容柔与云空私奔了的时候,尽管此前已经受到陈十三郎的打击(言明“龙翔罡气”的修习者不能行人道),但是仍旧感到痛心疾首,怒火焚身,恨不得立刻找到云空,撕成碎片,或者当着慕容柔的面一口一口喝掉他的血,这才解恨。

言归正转,却说云空受到南宫明月的“龙翔罡气”反击,折了右手中指,他的第二强手指。虽然说云空刚才那一基本以只是想按住南宫明月的掌力,没有运太多的内力,但是南宫明月霸道到了极致的罡气还是让云空大为吃惊,毕竟他自出道下山以来,就基本没有遇到过什么对手!

而南宫明月的棘手也激起了云空的好胜之心,难道自己还就真的制不住她不成?云空招呼血儿自己去觅食,脱下外套,决意拿出真功夫来,倒是看看自己还有没有能力带走这个走火入魔的爱人(云空猜测南宫明月可能是练功走火入魔了,才会疯疯癫癫,­性­情大变,其实他猜的离事实并不遥远)。

“来吧,明月,这次我会使出全力的,我一定会带你走,然后治好你的!”!~!

第四章伤心明月

云空此前见过东方峰与陈十三郎交手,见识过这“龙翔罡气”的威力。

当时他心里还在暗自合计,若是自己遇到如此无懈可击的武功的话,该如何面对。不过他左思右想,除了用金刚指硬接以外也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办法。然而刚才右手中指被“龙翔罡气”的反击之力拗断,这么看迎来似乎是行不通的,所以云空也只好学陈十三郎的办法,一位游斗,等南宫明月好去大半体力以后再伺机反击制胜。

交手没多久,云空就感到相当吃力了,他完全没有料想到拥有“龙翔罡气”进阶级的南宫明月会如此的强大,如此的难以应付。东方峰虽然也是追着陈十三郎乱打一气,但是那至少还有轨迹可寻,而南宫明月则是完全无规则型!若是云空没有对她有什么动作的话,他就自顾自的手舞足蹈,而云空稍稍接近一点,她就可能用某些莫名其妙的动作向云空身上招呼,由于她内力极强,云空稍有不慎碰到一下就会被那身罡气撞到而受伤,因此丝毫大意不得,须时刻全神贯注才行,但是一个人又能集中­精­力坚持多久?如此耗下去,也许还没有耗尽南宫明月的体力,云空已经先行心力交瘁了。

十来个照面以后,云空身上连连挂彩,尤其左臂更是差点让南宫明月一把扯掉,凶险到了极点。

云空越打越是郁闷,虽说是“一念之间”已经到了一念未起,其招已发,其人已动的地步,怎奈这南宫明月根本是随心所欲,行为完全不经过大脑,也丝毫没有任何前兆与规律,致使云空的“一念之间”也没了用武之地,只能望着冲着自己傻笑的南宫明月­干­瞪眼。

到底怎么样才能破掉这接近完美的罡气呢?云空不再主动去惹南宫明月,因为他知道自己既没有办法对南宫明月以死相拼以命搏命。也没有能力用远远胜之的武功强行带南宫明月走,如此只能想办法智取了。

要想智取南宫明月,就非得先弄清楚“龙翔罡气”的发功机理。虽说东方峰与南宫明月使用“龙翔罡气”的时候,那种雄浑威武的气势,那种高山仰止的风范,看上去都让人感觉到“龙翔罡气”应该运气时是遍布全身,是一种全方位的保护。但是以云空的经验来讲,自己若是有心也能模仿成这样的假象,只要有足够快的真气凝聚速度以及足够灵敏的反应。一定有办法在敌手打到自己之前进行有效的防御,使对手以为自己是罡气护体,故而攻击无效。而实际上只是打到哪儿护哪儿。只是反应太快,让对手迷惑而误以为自己金刚不坏而已。

因而云空猜测,“龙翔罡气”就是再充沛再浑厚也有穷尽之时,如果真的是遍布全身的话,这将是一笔巨大的浪费,而且还极其缺乏持久力。

所以云空猜测,作为天龙神教镇教之宝的三绝之一,“龙翔罡气”绝对不是这么一种吃力不讨好的绝技。而相反,此神功还有可能极为节省内力,只不过其间奥妙不足为外人道罢了。它也许是一门凭本能凭纯粹的身体感觉而衍生的护体罡气,换而言之,就是说,若是有敌人攻击修习此内功者,在堪堪击中的那一瞬间,身体会以最快的速度调集全身的功力去支援身上被攻击的那一块区域,所以造成施法者万物皆不可伤的无敌假象。而其实如果能够把握好时机,两个人自不同的方向攻击学此神功的人。也许就有机会一举既破此人的防线。

想到这里,云空心念一动。长啸一声,呼唤去觅食的血儿速回。

没有一会,血儿就叼了一只兔子慢吞吞地飞过来了。这只兔子个头竟颇为肥大,几乎与血儿差不多大小了,想不到血儿居然有能力叼起这么重的东西飞起来,有内力果然就是不一样啊!

云空看见血儿美滋美滋,晃晃悠悠的样子,心里不禁微微有气,便示意血儿将兔子放下。兔子已经被血儿吸掉了血,而云空自上午就没有进过食,此刻饿得饥肠辘辘,忍不住动了先把兔子烤着吃了,再想办法制服南宫明月的念头。于是他便抬头看了南宫明月一眼,却发现她也直愣愣地盯着地上的兔子,看上去感觉似是饿了几日了。

“你也饿了吗,明月?”云空又试图作最后的沟通尝试。

南宫明月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兔子。

云空便闪电般的伸手捡起了地上的兔子,拎在手里。

“给我!”这是云空再遇到南宫明月以后,她第一次有意识地主动与云空说话。

“为什么?”

“我饿!”南宫明月可怜巴巴地望着云空的眼睛,虽然眼神是那么的陌生,但是那渴望而无助的目光还是让云空心中一软,差点就要开口答应。

“你会烤兔子吗?”云空忽然问道,想到以前南宫明月每次都把自己或是时无计打来的野味烤得一塌糊涂,还总是忘了放佐料,但是三人还是一起吃得有滋有味。然而此时时老已然西去,明月又变成这样,云空感到说不出的酸楚与难受。

“好像会吧…”南宫明月的面上露出思索之­色­,没多久表情便转为焦躁与痛苦,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了,我好痛苦…好难受…”

云空忙上前扶住了南宫明月,“你到底怎么了,能记得发生过什么事吗?”这次南宫明月却没有推开云空,而是反手抱住云空大声地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而且天天做噩梦,梦见一个恶魔要吸我的血…我好害怕…”她把头深深地埋在云空的怀里,紧紧地拥住了云空,此时“龙翔罡气”居然未散,云空顿时觉得自己犹如被一个铁箍箍紧了一样,丝毫动弹不得,全身骨节“咔咔”作响,好可怕的护体罡气!云空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的猜测错了,“龙翔罡气”就是全身护体罡气,而且还极具持久力,为使惊人无比!

而此时南宫明月才意识到自己的“龙翔罡气”正在摧残云空的身体,忙散功道歉到:“对不起,我有时清醒有时迷糊,清醒时也能够想起迷糊时做的荒唐事,但是迷糊的时候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还会一种武功,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学,不过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南宫明月撤消“龙翔罡气”的时候,云空已经全身如同散了架一样痛苦了,不过他还是暗自庆幸幸好在自己没有去尝试挑战“龙翔罡气”的机理,否则现在就算留住­性­命,怕也是只剩一口气了。而依照南宫明月的说法,她是一定失忆了,而且有的时候清醒,还有的时候会犯疯病。

谁也不可能预知南宫明月下次发病是什么时候,于是云空便道:“你应该是受过什么刺激了,才忘记过去了,其实我们以前是朋友。”

“朋友吗?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南宫明月看了云空好一会,一开口就让云空很失望。

“没关系,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跟我走,我认识兔子烤得很好的人!”云空觉得公孙情与慕容柔两人中应该有一个人会烹调之术。说着便提起那只兔子,带上血儿,领着南宫明月向与公孙情和慕容柔两女分开的地方赶去。!~!

第五章林中激|情

却说云空离开了那么久,慕容柔与公孙情早就等急了,升起一堆火,两个女孩子却没有温暖安心的感觉,反倒是又冷又饿。

“这个该挨千刀的臭小子,好像又丢下我们跑了!”公孙情终于按捺不住,开口咒骂道。

“不会的,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时,不还是赶到比武招亲会场来接走我们吗?”慕容柔口上如是说,但是那颦起的娥眉也暴露了她内心的担忧与不安。

“这小子就是事多,好像天下的倒霉事都让他碰上一样,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公孙情坐在火堆旁抱着膝盖,回忆着自遇到云空的点滴,感慨道。

“这样吗?我觉得遇到危险与困境时都有他挺身而出呢。”慕容柔爱上云空的理由其实很简单,“每次都是如此…”

听了慕容柔的话,公孙情沉默了,如果说慕容柔是爱上云空的善良与诚恳,那么自己是爱上云空那一点呢?每次想到云空疯狂时的霸道与狂野,自己都会禁不住地一阵心跳,身体温度也随之上升,莫非自己是爱上他的这一面?公孙情脸红了,她不好意思想象下去了。

于是两人又开始沉默,想着各自的心事。

没一会,云空带着南宫明月回来了。

“我说怎么要这么久呢!”公孙情看见南宫明月就生气了。“说得好听的很呢,原来是去寻美人来着!”她上辈子一定是开醋店的,醋劲大得惊人,开口就直冒酸气。

“美人,我吗?”南宫明月一连茫然地指着自己。在不疯的时候,她的思维还算正常,也不是全无意识,只是记不得以前发生过的事以及以前认识的人。

“那还能说谁!”云空笑得很牵强,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显得自然一点,尽量掩饰自己有点哽咽的声音,“当然是说你了。你是最漂亮的…”

云空话音还未落,公孙情的脸已经被气得来扭曲了:“好你个云空,竟然当着我们的面与这野女人挑起情来了,我算是看错你了,看我一剑斩掉你这这个小­淫­贼!”说着居然真的自腰间抽出那把“月朗风清”,就要向云空斩去。云空静静地望着那剑越来越近.却不闪躲,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很累,如果就这么死了似乎也很不错。慕容柔在一边看得惊呆了,却是无力阻止,难道公孙情真的这么绝情?

眼看云空就要被一刀两断,一只手后发而至,轻轻巧巧的抓住了“月朗风清”,是南宫明月!

“原来你根本就不想杀他,只是吓唬他玩儿的!”南宫明月甜甜的笑了。剑上压根就没有真气。

“看这次还是不是闹着玩的!”公孙情被人揭穿把戏,又羞又怒,奋力抽回宝剑,反手又是一剑斩向南宫明月。此时她其实已经看出南宫明月的­精­神不大对劲,而且破旧的衣衫,散乱的长发,更是令人感到可疑。不过她­性­格倔强,死不认错,愤恨之下,用上了四成功力,好歹也要给南宫明月一点颜­色­看看。

哪里想到南宫明月仍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伸手一探。便抓住了自己的“月朗风清”,那么从容,那么写意。

“好功夫,不愧是名震天下的‘龙翔罡气’!”云空轻喝一声赞道,看似在恭维南宫明月的武功高强,实际则是暗中提醒公孙情莫要再胡闹了,对手厉害着呢!

“哼~~!人家就是比我好,那我还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做什么!”她此次是动了真怒,赌气一把丢掉师傅赠给自己的爱剑,小蛮靴一踩,转身便掩面向一边的小树林里奔去。

“站住,你听我说啊!”云空这才急了,回想刚才自己的举止,的确是完全没有顾忌公孙情与慕容柔的感受,又没有把情况稍作介绍,也难怪公孙情能气成这样。云空马上向慕容柔简略阐述当前状况:“明月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暂时失去记忆了,我马上去追情儿,你在这里与她聊聊吧,帮我安慰一下她!”说完也不等慕容柔作出回应,便飞一般的消失在树林深处,他绝对相信慕容柔能把事情办好,没有理由,感觉而已。云空没有带血儿,他示意血儿留在火堆边的一棵树上憩息,顺便也有让它保护慕容柔与南宫明月两女安全的意思,不管是否有这样的必要。

云空很快就赶上了公孙情。

但是他却没有立刻上前拦住他,留住她。

他知道公孙情此刻正在气头上,就是冲上前拦住也只是让她的火气更甚,徒惹一顿臭骂兴许还留不住人,所以云空等。这是时无计穿他的一大绝技,在适当的时机与适合交谈的人讨论问题,否则只能自讨没趣。类似的小技巧时无计教了很多,可惜云空一直都不是很相信,就没有怎么去尝试。几次大苦头吃下来,云空已经有点开窍了,俗话说得好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云空有点领悟了。

果然,公孙情起初跑得飞快,三里以后开始减速,然后越来越慢。

终于,她还是止住了脚步。

当她转过头向回张望的时候,眼眶里面已经浸满了晶莹的泪水。

然后她就看见了一直紧跟在她身后的云空,一跺脚,一咬牙,公孙情就扑入云空的怀抱里委屈地哭泣起来。这一刻的公孙情是脑怒,是害羞,是欣喜都已经分不清楚也不再重要了,她紧紧地抱住了云空,感受着他的温暖与体味。

“你为什么一直跟在后面却不说话?”公孙情的语气里大有兴师问罪的味道。

“那你为何昂着脑袋就不回头?”云空爱怜地用指尖轻轻地拭去了公孙情眼角的泪痕。

“因为…我在等你追上来!”

“可是我一直不敢出声,怕你会跑得更快…”云空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已经被一片温软所覆盖,云空望着公孙情泛水的眸子,修长的睫毛,也忘情地拥紧公孙情激吻起来。今晚残月如钩,天上有云,迷蒙的月­色­将这旖ni的气氛衬托地更加令人迷醉,云空和公孙情相互吮吸着,舔咬着,而公孙情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令云空更是兴奋到了极点。

漏*点令云空全身发热,而更主要的是,男人是这么一种极为奇怪的动物…在某些及不合适宜的时候,在本来绝对不可能有奇怪想法的情况下,会产生远远超出平时的yu望,在这种头脑发热不计后果的情况下,男人的行为完全不能用常理来测度。

云空此刻已经燃烧了,他顾不得许多,手已经穿过公孙情的薄纱外衫,掀开月白中衣,隔着粉­色­的小肚兜,按在她的酥胸上。这一摸却是点燃了公孙情激荡的情火,她此前一直处于一种犹豫挣扎的状态,她承受着来自师门的巨大压力,又不甘与其他女子一起共侍一个男子,她是来自江湖,但却比世家女子还骄傲矜持,眼高于顶,不知道拒绝过多少仰慕她的痴情男子。劫数也好,缘分也罢,命运的红绳却将她与云空牢牢地牵连在一起,而且百转千回,已经密不立可分了。

所以公孙情大胆的抓住云空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肚兜里,口中倾吐兰香:“你坏死了,就知道占人家便宜!”

“那我让你占我便宜啊,这样够慷慨了吧!”云空揉捏着那团酥软,兴致勃勃地咬着公孙情的耳垂,而另一只手,则掀起了公孙情的衬裙,顺着光滑圆润的大腿,向神秘的禁地摸索过去,公孙情被云空逗弄得不停的扭动着身子,似有什么东西未发泄出来一样蹭着云空的身体,不断地触碰着云空的底线。云空的右手着了两根手指,但是用来犯­淫­戒还是错绰绰有余,在公孙情的神秘地带上抚弄着,不停地画着圆圈,后来又改为书写狂草,当然,不是用金刚指法…几下折腾,“明珠谱”上的第二颗明珠已经湿透了,yu望的驱使下,她的手勇敢的探进了云空的马裤里…

“可以就在这里吗?”云空开始吮吸公孙情细­嫩­的脖子,喘息道。

“我…我不知道啊…”公孙情口中不说,脸上则是一幅任君采摘的样子,好不诱人,云空看了心中一荡,就要褪下裤子。

此时可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个人事先都没有料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既事已至此,两个人都没有阻止其继续自然发展的意思,公孙情更是轻轻地甩开了粉红的小肚兜,上面绣着一对鸳鸯,仿佛也正在缠min…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依稀传来了隐隐的呼救声,听起来,似乎是慕容柔的。

两人欲­火­逐渐消退,相视一苦笑,都是满面遗憾之­色­。!~!

第六章温柔魅力

云空怕耽搁了时间慕容柔出事,忙放开怀里的公孙情,便要向呼救声传来的方向冲过去,却听见呼救声越来越近,一边的树丛骤然分开,慕容柔与南宫明月先后自树丛里面钻了出来,慕容柔似乎是受了惊吓,一脸惊恐之­色­,而南宫明月则是傻笑着拿着一只鲜血淋漓的兔子,追在慕容柔后面,嘴里面嘟嘟囔囔地似乎在说什么。

而她们俩出现地这么突然,云空和公孙情甚至还来不及把衣衫穿好,慕容柔就已经躲到了他们两人的身后,南宫明月倒是没有继续追上来,只是停在云空与公孙情身前,怔怔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云空手忙脚乱地将手从公孙情的肚兜与亵裤里抽出来,右手还湿嗒嗒地带着公孙情的体液,虽然偷­情­被人当场抓获,云空反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兴奋,恨不得当着其余两名女子的面要了公孙情。而公孙情也是一幅欲焰难消的样子,此时云空尚未解释与南宫明月的关系,这使得公孙情的**之间又添加了示威的意味,她抓住云空缩回去的手,再次按在自己饿饱满而挺拔的酥胸之上,用参杂了羞涩与骄傲的眼神望向南宫明月。但是当她看清楚南宫明月手中血淋淋的半只兔子的时候,情火与爱yu都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以南宫明月此时的形象配上这么一个可怕的事物拿在手里,又在这深更半夜的树林里,很难让人不起很特别的联想。公孙情吓得毛骨悚然,花容失­色­,失声尖叫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没什么特别意思啊,那位姐姐说她也饿了,我就撕了一半兔子准备分给她啊!”南宫明月一脸无辜地回复道,不过她看着云空与公孙情亲热时表情颇有些不自然。而原因她自己恐怕也不能解释,就是一阵说不出的不自在。

“你们……你们,”慕容柔也不知道是因为看见她们躲在这里亲热心里也很不舒服,还是纯粹被南宫明月吓的,声音都有点发颤了,“你们走了以后,她就说饿了,要吃兔子,我便说我也想要……”慕容柔的眼中充满了恐惧,紧缩的瞳孔说明她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哪里知道她忽然九捡起了那只兔子,撕开就……就吃了起来……好吓人……”慕容柔钻进云空本来就不是很宽广还被公孙情占用了一大半的怀里,“哇”地一声就哭出声来,此次她似乎被吓得不轻。

“饿了就要吃东西啊,这样会很奇怪吗?”南宫明月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在残月黯淡的光晕下,隐约还能看见她的嘴角有未­干­的血渍,也难怪慕容柔能吓成这样。

“可是­肉­最好要烤熟了才能吃啊。生­肉­咬得动吗,好吃吗?”云空心下难过,柔声问道。

“咬得动啊,我的牙齿很好的!”南宫明月忙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上面还隐约能看见几抹血红,“不过的确很难吃,兔子还算不错了,老鼠的­肉­好老好酸的……”此语一出,公孙情与慕容柔是差点听得昏厥过去,再饿也没胃口了。而云空心里更是酸楚,轻轻地推开怀中两女,缓缓地走到南宫明月身前,接过了她手里那半只兔子。用手理了理她凌乱的长发,温言道:“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云空轻抚着南宫明月苍白而略显浮肿的脸,泪水轻轻自眼角滑落,“我一定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我……”由于情绪激动云空竟至于一时哽咽住了,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拥住了南宫明月。

南宫明月傻傻地任由云空抱紧了自己,她失忆以后本来变得非常情绪化,而且抗拒所有的人(因为都是陌生人)接近自己,然而此刻被云空拥在怀中,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平静,她瞪大了眼睛,笨拙地反抱住了云空,紧紧地。

而同一时刻,慕容柔正在给就快引爆的公孙情大致解释了南宫明月的身份与此刻的状况,公孙情一边听一边仔细的打量着南宫明月,嘴里嘀咕着:“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怎么‘明珠谱’里的姐妹都……”心下不忿,又有点不甘,但是看着云空紧拥着衣衫褴褛,形容枯槁销毁,还有点疯颠得南宫明月,忽然觉得眼角有点湿润,她明白,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搞成那个样子甚至更糟糕的时候,那个怀抱也会随时对自己开放,或许就是那种无条件的包容赋予这个特立独行的男子以与众不同的魅力吧。公孙情自嘲般地哭笑起来。

良久,南宫明月才轻轻地说道:“我饿了。”剩下三个人才感觉到的确应该吃点什么了。云空尴尬地放开南宫明月:“我这就去烤兔子,立刻!”说着便捡起地上那半只兔子向此前生火的地方行去。

“别……”慕容柔忽然怯生生地接口道,“能不能再去找点其它的吃啊,我……我真的不想……不想吃兔子……”公孙情也马上附和道:“没错,这只兔子已经死了太久,怕是就要变质了,还是不要吃比较好!”她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了。

“会吗?”云空看见她们两人“痛苦”的样子,童心顿起,故意把死兔子放到鼻子边闻了一闻,装傻充愣道:“没坏啊,一点臭味都没有啊!”

“你见鬼去啦!”公孙情恼了,大发娇嗔道:“还不快点丢掉,你……你最近少碰我!”

“啊——”慕容柔胆子小,捂紧了双眼不敢看,“丢掉吧,云哥哥,号吓人的。”

看见两女惊慌失措的样子,云空心里暗笑,却不表露出来,“我虽然已经还俗,但是仍然信奉佛祖,本不该杀生。”为烘托效果,云空肃容道:“此兔死于血儿之口,乃是物竞天择,本来倒也无可厚非,但是已经弄成这样却不食之,以物尽其用,未免有暴殄天物之嫌啊!”云空故意乱吊书袋,忽悠一通,说得模棱两可,似是而非。

“两位姐姐不想吃就算了,不用太勉强的,我也是饿极了才……”说着苦笑着摇了摇头,她似乎明白了许多,也许让她就这么心境平和地继续下去,记忆能慢慢恢复也未尝可知。

“你们先去火堆那里等我,我这就去找点吃的。”云空听了南宫明月的话,又心痛起来,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了。

“好!”三人不约而同地应声道,对视一笑,逐渐恢的正常的南宫明月稍稍拉近了与其余两女的距离。

云空以最快的速度扫荡了四周的树林,很快便捉了两只山­鸡­,带回火堆。除了公孙情,却是无人会烹调之术,烤­鸡­的任务便交给了她。没有多久,烤­鸡­的香味就传遍了四周,四人祭完五脏庙,东方已经微微有点发白,折腾了一夜,每个人都是疲惫不堪,尤其南宫明月,她都已经几日都未曾休息了。

云空开始怀疑她本来只是失忆,而一度疯疯癫癫的原因,可能就是由于太久没有睡以至于有点神经错乱。于是云空便提议先赶路到某个驿站以后,再好好休息一下。

云空的提议得到了一致的赞同,而接下来赶路时的情况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除了云空有刻意放慢速度以外,其余三女都是全力施为。但事实就是,他们四人几乎并驾齐驱,无分先后!也就是说,慕容柔一个没有学过武功的女子,居然可以与三个武功卓绝的高手相差不远。

公孙情更加确认了自己心里的猜想,自己与慕容柔在云空身上得了莫大的好处。而慕容柔自身此刻则是欣喜莫名,她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身体似乎有什么变化了,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变在哪里。

大约就这么赶了20里的路,总算看到一个小小的驿站,从外面看啥特点也没有。!~!

第七章住店风云

而已经很疲惫的四人,总算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因此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客栈让四人都很高兴,此时此刻,能有一张大床,好好地睡上一觉,实在是一件很奢侈的幸福。

走进客栈,除了柜台前正打瞌睡的店小二,大堂里面空空荡荡的,一个客人也没有。

云空上前摇醒小二。

小二慢悠悠地抬起头来,睡眼朦胧地望着云空等四人,待发现居然有三个绝­色­美女之后,那小二身子激灵一颤,瞪大了眼睛,一向利索的他说话都有点结巴起来:“几位……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啊?”这个时候他才看清楚云空居然是个光头,无眉,下巴也光溜溜的“三无”青年,肩膀上还停着一只不知名的凶兽,心口突地一跳,再看旁边一脸苍白,女鬼造型的南宫明月,又是一惊,“这个……各位也看到了,小店生意清淡……”

“乱扯什么呢,我们住店!”公孙情几天没有休息好了,脾气有点燥。

“几位是一起的吗?”虽然看来是如此,小二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他内心深处希望这公孙情与慕容柔两位美女不要和那两个造型怪异的人是一路。

“废话!还有房间没有?”没有睡好的女孩子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有有有!请问客官要几间厢房?”

“两间。”云空与公孙情异口同声地说道。相视一眼,公孙情面上一红,而云空却是脸带欣慰之­色­。

“好咧,两间上房,请客官随我来。”说着便当先带路向客栈后院走去。

“你……我……你说让她们俩住一起合适吗?”公孙情悄声对云空说道。

“啊?”云空听公孙情此话呆住了。他要两间房的本意则是让公孙情与慕容柔住一间,而自己则与年那宫明月一间,好照顾她。

“那你要两间房是什么意思啊?你倒是说说看!”公孙情看见云空差异的样子便命被自己误会了。云空本意并非是想和自己一起。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公孙情忍不住心里有气。

“我……我本来就是想你们三人一间,我自己一间啊……”云空开始学聪明了。那诚挚的表情,丝毫看不出破绽来。

“小二,不要安排两间了,我们四人住一间!”说话的是一直沉默的慕容柔,有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乍一开口,剩下三人以及店小二都很是吃惊。虽说都是江湖儿女,但是“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总还是要守的,没有成亲,三个黄花闺女与一个男人住一间房,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慕容柔等三女的名节就彻底毁了,走到哪里都会遭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

“慕容妹妹,你……”

“就按她说的吧,找一个大一点的房间。”云空打断了公孙情的疑问,沉声道。他相信慕容柔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可以稍后再一起讨论。

“好的,客官,一定包你满意!”小二笑得很暧mei。

将云空一行四人带至客栈最东面的一个大厢房里,小儿谄媚道:“客官,就这间吧,床也是最大的,号办事啊!”

“少说废话,你退下吧,剩下的事就我们自己来好了。”公孙情说话完全都不想一便的,这么说不更让人遐思万千吗?

“这是打赏你的,没有叫你就别进来了。”慕容柔从小布包里摸出一小块碎银递给小二,淡淡地吩咐道。

“一定一定!”小二兴奋地接过银子,乐滋滋地离开了厢房。

小儿一出门,云空就到了门口,贴着门细听门外的动静,直到小二的脚步声消失以后才转身问慕容柔:“到底有什么情况不对?”

“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慕容柔苦笑道,“这家客栈应该是我家开的。”

“啊?”除了南宫明月,剩下的二人都是很诧异地望着慕容柔,等待她的下文。

“我一进门没多久就看见我们家特有的标记,代表此处是慕容家为探听江湖消息而设的分点,那个标记我自小就认识,绝对错不了!”慕容柔少有的肯定让云空傻了眼。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比较好呢?”云空向慕容柔询问道,“就这么离开?还是偷偷溜走?”

“一个比一个馊,你也稍微提点有价值有可行­性­的办法吧?”公孙情更加佩服云空了,这种菜鸟级别的阅历与经验,又结下那许多仇家,还身怀重宝,却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甚至还能获得武林中最负威名的几位美女的倾心,怎一个“强”字了得!

“那还能怎么办?”云空其实自身倒是不怕别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归根结底也没有什么能奈何得了他,他只是担心南宫明月她们三人出事。

“睡觉啊!”慕容柔忽然狡诘地笑了,“困死了,还能做什么?”

“开玩笑吧,这种时候……”

“那个小二应该没有见过我,而且看情形也不像是负责情报工作的,应该另有其人。而且看情形最近人都被吸引到比武招亲大会去了,周围路上赶路的行人也很少,所以我才负责这个驿站的人应该不在。”慕容柔分析自己的理由,“而且此刻父亲与哥哥应该吩咐家族所有人在寻找我们,但是……”慕容柔望着云空甜甜地笑了,“只要他们本人不亲自来,又有谁能斗得过云哥哥呢?”

“也对。”公孙情这次是真的困了,“那不管了,咱们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吧!”说着就往床上爬去,坦白说,这厢房里面的那张床,还真大!

半晌,公孙情才发现除了自己其余的人都没有动,看得出来每个人都是睡眼惺忪的样子,但是都有所顾忌不敢有进一步动作。

“慕容妹妹,你爱这个臭小子吗?”公孙情忽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我……”慕容柔很窘迫,说实话很丢脸,但是回避或者否认又怕云空生气,她偷看云空的脸好一会,才扭扭捏捏地回答道,“嗯……”

“喜欢这个云哥哥不?”公孙情又去问南宫明月。

“当然喜欢!”南宫明月心目中云空算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那还犹豫什么,一起睡好了!”公孙情起哄道,“不过你那个血儿就别带上ung了!”她说这么详细,不会是认真的吧?!~!

第八章白日销魂

“哦,好啊,我也困得紧了。”南宫明月便坐在床边开始脱衣服。

“这…”云空明白她此刻失去记忆,行为不能以常理测度,是非对错,世俗礼仪也分不太清,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灌输给她。

“也罢,既是情况特殊,就一切从权好了。”慕容柔也不知道是在凑热闹还是认真,居然也是坐了下来,开始宽衣解带。

“我…啊?你们还都当真了啊!”公孙情本来只是想逗弄云空一下,哪里料想到慕容柔和南宫明月都这么配合,如此一来,自己反而倒是骑虎难下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的。”慕容柔嘴上回复公孙情,眼睛却望着依旧傻站在一边,头脑处于停顿整修状态的云空,温柔的眼神里有着淡淡的顺从与期盼,以及深深的爱慕与迷恋。“我说,说到底,这个臭小子也没算赢得那比武招亲,你不用这么快献身吧?”公孙情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干­嘛成天被那些乱七八糟的观念,礼仪所束缚着呢,放开一点不是更快乐。

“若是云哥哥没有受伤,就一定可以赢的!”慕容柔眼中没有自己的情郎办不到的事情,“明月妹妹,只是睡觉而已,不用都脱了吧!”南宫明月已经准备掀肚兜了,慕容柔看得红了脸,连忙上前阻止。

“东方兄…峰…我不敢肯定能否有胜算。陈十三郎也非常厉害,而此前的胭脂僧,他连一半的功力还没有使出来呢。我…我差得远了。”云空有点泄气的接口道。

“好啦,不说这些了,这与现下问题无关,你还不脱衣服吗?”公孙情笑嘻嘻的,也脱得只剩肚兜了。她忽然有些感谢慕容柔与南宫明月。否则她也很难这么放得开,不管下面会“发生”点什么,她都不会恨怕羞了。

“哦。”云空漫声应道,心里却在骂自己不争气,人家女孩子都作为表率了,自己还在犹豫在意什么呢,回想自己下山以来如梦幻似的经历,云空有点明白“有失必有得”的道理了,自己一直迷茫还俗的目,起初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后依稀有朦朦胧胧的概念,而此刻在眼前化作了切切实实的存在…给自己爱的与爱自己的女人幸福!但是,以自己目前的状态与能力可以做到吗?

云空忽然笑了,自信的。

“我想我一定能行的,我可是这数十年来除了胭脂僧以外唯一的还俗和尚呢!”云空没头没脑的自言自语道,其实有的时候摆正自己的位置实在是非常重要。此前云空总是看到自己被人陷害,被人追杀唾弃的一面,完全没有意识到若不是自己的能力武功出众,根本不可能逍遥至今,还纵情花丛的。想到这里,云空有点得意地傻笑起来,搞得三女莫名其妙。

“哼哼!今天小僧就放纵一把了,佛祖原谅我吧!”云空还是很在意自己还俗和尚的身份。说着云空得意地甩掉身上的外衫,向大床上扑了过去。

“哇,你…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公孙情嗔道,慕容柔则在一边掩口而笑,而南宫明月虽不明所以,也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云空…哪件外衫里居然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穿!

“啊,那个时候医王前辈说他就剩这么一点随身携带的外衫,内衣没有了…”云空想到自己惨痛的手术经历,禁不住全身一寒,的确太恐怖了。

“不过还真是一毛不拔呢…”公孙情眼睛眨也不眨地观察着云空,似乎少看了一眼就吃亏似的,还煞有介事地评论道,“臭小子,不如我们以后就叫你‘铁公­鸡­’得了!”

“‘瓷公­鸡­’吧,他的皮肤很有光泽呢,看起来质感很好!”慕容柔也忍不住开口调侃道,此刻的她与初见时羞涩拘谨判若两人,也许他一直都被压抑得太深了,才会那么郁郁寡欢。

“大公­鸡­很好吃的,­肉­特别紧!”南宫明月也愣愣地凑上一脚,让云空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倒是看看现下是谁吃谁!”云空豪情大发,把床帘一拉,便向三女扑了过去。

第一个被按倒的是慕容柔,云空赤lu的身体全面压在她仅剩红­色­小肚兜的娇躯上,如此彻底的接触让彼此都为之**,两个被凡尘俗事束缚惨了的年轻男女面面相对,都有一种打破禁忌,冲破底线的快慰。慕容柔冲着云空妩媚一笑,大胆地搂住了云空的雄躯,在云空的后背上轻轻地划着圈儿,双腿也是夹紧了云空,喘息着媚声道:“就是我爹我哥来了,咋们也分不开,好吗?”

“顾所愿尔!”云空感受到慕容柔细腻的皮肤,柔滑的身体,放肆的抚摸起来,当着其余两女的面揭开了薄如蝉翼的红­色­小肚兜,露出了慕容柔雪白的肚皮以及小巧可爱的**,那玫瑰­色­的激凸,是令所有男人疯狂的源泉,云空看得血脉噴张,兴奋得一口含在嘴里,轻轻地吮吸起来。

“稍微文雅一点嘛,不用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吧!”公孙情看得也是大为情动,也是扯掉了自己粉­色­的肚兜,露出鼓胀坚挺的那对**来,“亲热还要排队哦,我想起了没有被师傅收养前在富户家门口排队等待施粥的情景…”她的眼睛迷朦起来,那段回忆应该很是刻苦铭心吧,想到一个小女孩在寒风中拿一只破碗等待施舍的情形,的确令人心酸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也不困了哟!”南宫明月理了理凌乱的长发,苍白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红晕。她悠悠得解开白­色­肚兜,“就是觉得身子热乎乎的,怪怪的,我也要你亲亲我!”漏*点似乎会传染,床上四个人现在都没了睡意。

“还是还俗好啊!”云空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感慨。一扫还俗以后的诸多郁闷。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赚了,而且是赚翻了。

“‘明珠谱’可以改名为‘云家谱’了。”慕容柔被云空吮吸的**兴奋得挺立起来,她低低的呻吟着,巧笑倩兮地抚摸云空光溜溜的脑门。“情人眼里出西施”,云空的光脑袋在三女眼中却很­性­感,事实上,他身上该有毛却没有的地方都很­性­感…

“喂,动作快一点,不要厚此薄彼哦。”公孙情轻轻地抗议道。她有点迷醉了,这么放纵是她此前做梦也不敢想象的,她自云空身后紧紧地抱住云空,将自己赤lu的身体贴了上去,有点忘情地摩擦着。

“小生怎敢不从…”云空志得意满,趴在慕容柔的身上尽情的抚弄起来,一出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当日黄昏。

经过了一天的漏*点以后。最先苏醒的是南宫明月。出于失忆状态下的她是最先将自己交给云空的。本来慕容柔已经被云空**到爱水泛滥了,但是临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她愣是守住不让进,她还是不好意思在其余两女面前率先分开双腿。而一直催促云空快点的公孙情此时也卖起了关子,说什么长幼有序。自己年龄最大,应该最后来,所以明明都快被yu火焚烧掉了,还硬撑着不愿做典范。倒是失忆的南宫明月没有那么多讲究,见慕容柔与公孙情相互推诿,不愿先来,便主动请缨…而目睹南宫明月与云空的漏*点燃后,那南宫明月清吟曼唱,竭力迎合的媚态也点燃了其余两女,可怜云空重伤未愈,还要以一敌三,最后不得不使出金刚戟法,才算勉强应付了三女的车轮战,没有丢盔弃甲。而云空居然就此领悟出了“力之所至,万物皆兵”的道理,武道认识有更上一层楼。若是当年创造金刚身法的高僧知道自己的隔世弟子在如此情况下有所突破,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表情。

南宫明月经过云空的滋润,虽然记忆未复,但是已经重回了“明珠谱”第六的绝世美人的风采,媚态横生,好不诱人。此刻她正试图摇醒兀自酣睡的三人,因为她隐约听见了屋外似乎有动静。

“醒醒啦,好像外面有很多人的样子。”失忆以后,南宫明月格外敏感,这当然与其卓绝的武功不无关系。

“什么,什么,谁来了,我打跑他!”云空眼睛尚未睁开,梦呓般接口道。

“谁啊?”公孙情揉一揉惺忪的睡眼,缓缓地坐了起来,三女之中,她的武功排名第二,而体质更是稳居首位,所以虽然她日间与云空玩得最疯,但是受损倒也不大,云空的“金刚戟法”固然厉害,她的“回天旋法”也不逊­色­。

“好像有不少人的声音呢,外面。”南宫明月轻轻地伏在公孙情耳边低语道。

“果然!”公孙情侧耳细听,的确动静不小,若是此时的窘态让人看见了,自己还如何做人,忙一边找衣服一边去摇醒拥紧而眠的云空与慕容柔。

“怎么了啊?”慕容柔睡得正香,抱紧了云空,不想回应。

“你爹可能在外面!”公孙情只能下猛药了。

“啊,哪里?”慕容柔自小就惧怕父亲,此时虽然胆大离家,但是一听父亲的消息,马上惊得坐起来了。

“可能就在门外,”公孙情一面继续去摇醒睡死的云空,一面低声说道,“赶快先把衣服穿起来,咱们再商量如何应对。”

“嗯。”慕容柔也开始手忙脚乱的找衣服穿。

“啊,怪物!”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大喊,看来这帮人已经招惹到门口的血儿了。

而这么大的声响也终于吵醒了云空,他一伸懒腰,做了起来,才发现三女都已经穿好衣服看着自己,却是感觉有点害羞。“怎么了,都起这么早?”一箭三雕,云空觉得有点心虚,尤其是南宫明月,还没有记起自己呢,就被…

“快穿衣服啦,外面好像有人,而且似乎已经与血儿冲突上了。”慕容柔说道,“我怕是我爹带人来了。”

“哦!”云空就一件外衫,往身上一罩就算是穿好了,看得三女都是面上一红。

“明儿记得买几件内衣,这样子太不像样了。”公孙情啐道,“否则这小子就无法无天了!”

“放乱箭­射­它!”窗外又有人高声喝道。

“糟糕,我们快出去!”云空担心血儿安危,忙拉开床帘,跃下床去,但是床上三女却是无人响应。

“怎么了?”云空转身问道。

“我们与你一起…一起的事情传出去,还如何做人?”慕容柔低头说道,现实终究是现实,虽然她们都不怕什么流言蜚语,恶意中伤,但是也都不想因为自己而令家门、师门因此蒙羞。

“早说啊,那我自己先出去了!”云空又拉上帘子,自己穿上布靴,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居然黑压压站满了人,看装束应该是军队,怎么会有军队到这个地方来?

“你看吧,军爷,这间上房里真的有顾客了,我们也不好办啊!”小二声音传来了,他似乎在向什么人解释些什么。

“你是什么人,怎么装束如此奇怪?”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说话的人正向云空走来,“这只怪兽是你养的吗,你到底是是什么来历,速速交待!”此人身材中等,体格极为强壮,头戴军盔,左脸上还有一道寸许的长疤,外形甚是威武。

“这…”云空心念数转,考虑该如何介绍自己,左思右想,决定编一个身份,毕竟军队隶属朝廷,与江湖不同,还是少招惹为妙,“在下是海南人士,自由身染重疾,毛发尽失,此兽乃是海南异种,­性­情凶猛,不过已经驯化,不会轻易伤人,请将军明见。”此番话说得避重就轻,极为巧妙,算是云空出道以来的巅峰之作,最近他似乎开窍了。!~!

第九章天子脚下

“我不是将军,一个校尉而已。”那个男子心境平和,没有被云空的小小的马屁拍晕了头脑,“此番是去浙江支援戚参将抗倭,途径此地,想暂驻休息一下,以为此行曾几番遇匪,捉了些小头目,便向包下这间客栈以便于看押犯人,不知这位少侠。。。。”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向云空解释这么多,只要稍微施加压力甚至强行驱赶云空也无可后非,毕竟有要务在身的军方有权利要求任何配合。

“无妨,在下这就带几位同伴离去,只是大人能否不要围在这里,待我们离开后再进驻?”云空用商量的口吻问道,他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领着自己三位女伴大摇大摆的离开。

“哦,这件事啊。其实要怪我的那个副官不知道怎的招惹了少侠的异兽,被咬伤了咽喉,所以才调这么多部下进来,我这就带他们出去,叨扰麻烦之处,还请少侠见谅。”说着便打了一个手势,原本将庭院里挤满的人潮又迅速的退去,从那严明的纪律中可以看得出这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看来这个校尉级别的男子不简单。

“还不知这位大人贵姓?”

“我叫刘显通。”那男子笑一笑,转身离去。

。。。。。。。

云空回到房内三女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床边,南宫明月换上了一身的紫­色­长裙,原本凌乱的长发也已经被其余两女打理好了,稍显迷茫的双眼使她看上去楚楚可怜,而不象此前调皮中带着娇贵与雍容。但是云空明白。其实她的实际破坏力兴许自己未必都抵挡得住。

“外面不是你们家的人。好象是要前往浙江支援抗倭的军队想要在这里驻扎,左右咱们也休息好了,就把房间让给别人吧。”云空向慕容柔解释道。

“这样子啊。”慕容柔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松了口气,此时她实在不想见到自己的父亲。

“也罢,此地的确不宜久留,咱们最好速速离去。”公孙倩也觉得尽快上路比较好。

“但是我们就这样子出去,三个天仙般的美女跟着我这样子的人。。。。。。”

“你这样子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公孙情打断了云空的话。

“难道我们明珠谱里面的姐妹都瞎了眼吗?”她很少见地以认真肯定地眼神凝视着云空的双眼,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充满了海洋的深情,给予了云空极大地支持与鼓励。

“自我十二岁起,来我家向爹提亲的人就没有断过。。。。”慕容柔也柔柔地接口道。“最后我只选择了你。”她的语言言简意赅,云空是她心目中最优秀的。

“我没有自贬的意思啦!”云空有点委屈,此前他的确有总是否定自己的毛病,但此次他只是想强调自己的外形太古怪,带三个美女容易引起别人怀疑而已,“谁看了我现在的形象本来就很奇怪了,再带着三个大美人根本寸步难行嘛!”

“这好办!我们易容一下子不就得了!”公孙情常年行走江湖。易容对她来说不过是小把戏。

“如此甚好。”对于云空来说,眼前的身份实在太过沉重,使得他行事束手束脚,完全放不开。

。。。。。。。

当云空一行离开客栈的时候,四个人都已经变了样子。

由于材料不足,衣服根本就没有的更换,所以也很难做很大的改变。云空基本没有变化,只是纹了眉毛,贴了胡子。头还是光光的,但是如此至少看上去还算正常。

南宫明月换上了一身丫鬟的长裙,这是慕容柔以前在家里用来变装与哥哥开玩笑时准备的,想不到带出来却能派上用场。而公孙情则换上了随身携带的一套男装,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潇洒倜傥的佳公子。唯一保持原样的是慕容柔,她那么特别的声音是改变不了的,所以索­性­就不要改变外形,就以原面目行走江湖,毕竟她居与深闺之中,江湖上认识的人不算太多。

结帐的时候小二瞪大了眼睛,但是云空凶恶的眼神才让他有所顾忌,收了银子便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那在大堂里坐着的刘显通明知云空易了容,却只是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云空等四人离开,出门前,他忽然开口道:“小兄弟似乎有一身本领,此时国家正值动乱之秋,若是愿意从军报国的话,就是社稷之福了。”

“我会考虑一下的。”云空点点头回答道,他自小生活在少林,与世无争的日子过久了,没有什么国家社稷的观念,刘显通的提议,他只是随口敷衍。当然,人生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可以事先预料的,以后的事情,谁又敢妄加断言呢?

离开客栈,四个人又上了路,苏州到京城算是相当遥远的路途了,好在云空一行人有四人,其中还有三个女子,俗语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自然不会寂寞了。一路上云空竭力试图恢复南宫明月的记忆,但是遗憾的是,什么办法都使用过了,南宫明月还是想不起来。不过在云空三人的启发和开导下,南宫明月已经于人情世事明白了许多,除了忆不起往事,其他已经与普通人无异了。而慕容柔已经确定拥有了一身不知名的强大真气,公孙情便将“剑器”一派的内功心法倾囊传授,没有多久,慕容柔已经能熟练地驾驭自身的内力了。不过碍与门规所限,公孙情不敢将本门剑舞之术私相传授,而云空就会那么几下子不地道的金刚指,似乎也不适合女孩子习练,所以慕容柔只是暂时练了内功,招数什么的还是一窍不通。即便如此,慕容柔也算上有数的内家高手了,举手投足间,便有伤人于无形的能力。

历经近一个月的跋涉,四个人总算来到了京城。

冠盖满京华,风liu知谁,相逢戏还笑,漫指怜娥眉。

京城不同于苏州那种­精­致与细腻,这里讲究的是排场,是气概。金琉璃顶大青石铺地,华丽高贵,这些都不在话下。京城是忙碌的,嘈杂的,喧闹的,这个城市的主旋律便是以快节奏来演绎的。

而云空一行四人,除了算是见多识广的公孙情,其余三人都是小地方长大的,到了这天子脚下,难免有些不适应。尤其京城之人说起那口流利的京片字时那种居高临下,威气凌人的样子令初来咋到的云空等人很难接受。这里的大多数人不会主动与陌生人搭话,不会向­操­外地口音的人伸出援助之手,只是成日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吟诗作对,谈古论今,显示着天子脚下的臣民与众不同的品位与格调。

云空一行来到京城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带着见识一下的念头,遭遇了几次冷漠的拒绝后,云空再也不开口向路人询问些什么了。

在城里游荡了半日,四人俱都是有些饿了,便寻了一家酒店打尖,无论如何,毕竟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啊。走进这个名为“仙客来”的酒家,里面客人相当多。而且五花八门,无所不包,有官宦中人,江湖豪客,商贩走卒,他们各自为政,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云空他们一行被安排在靠大堂东首的一个角落,地方虽然偏了点,倒也乐得安静。坐下来,点了几个小菜,四人就开始变吃变聊了起来。

“慕容妹妹,不知道你跑出家以后,那个比武招亲大会后来如何收场的啊?”公孙情调侃道,他们这一路资本都是走的山道,没有行官道,所以对江湖中最近发生的事都不是很了解。

“那还能怎么样,应该就无疾而终了吧。”慕容柔啐道,她不想就这个话题多做评论。

“慕容姐姐应该好多爱慕者吧,这下他们都要伤心了。”这次接口的是南宫明月。

“可惜啊,人家心里只有云哥哥,对不?”公孙情学慕容柔的口吻腻声道。

“少来,也总比某些人一边扭还一边叫人家臭小子的要好!”慕容柔反­唇­相讥道,她现在嘴巴也不是好惹的。

“你要死啦!”公孙情的脸“唰”地红了,“这么羞人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有人能做为什么就不能说?”南宫明月摊开手,故作无奈状,她和慕容柔私交甚好,便出语相帮。

“喂,你着臭小子倒好似开口说句公道话,她们俩联手欺负我呢!”公孙情挽着云空的胳膊撒娇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很难做的!”云空快变成老狐狸了,狡猾的很。

正谈笑间,一旁的桌子也来个顾客,三个年轻男子,赫然就是张天凌,冷苍穹以及林夜芒,云空一行注意到他们时,他们也恰好在观察云空一行,因而很快他们就认出了慕容柔。

“慕容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冷苍穹率先开口道,说着观察了云空这桌其余三个人一会,“江湖上据传慕容小姐被武林中的恶贼云空掳走,下落不明,可是。。。。。”又看了其余三人一眼,似是在找貌似悬赏单上的云空形貌之人。!~!

第十章酒楼遇故

“不用找了,莫非你认不出兄弟了?”也难怪冷苍穹认不出来,云空一行后来特别去途中的小镇专门又变过装,此时云空浓眉大眼,两撮小胡子尽显男人魅力,头上依旧是光溜溜的,长一点的头发云空早让公孙情帮自己剃掉了,所以此刻云空一身短打扮,装扮成一个保镖的形象,就是熟人轻易也看不出来。

“你……你是?”冷苍穹实心眼,换恶劣其他人光靠猜想就想到云空的身份了,但他还是瞪大了眼睛努力去辨认。

“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少林空空大师了。”张天凌笑道,他的声音中正平和,无褒无贬,纯叙事口吻,这是否意味着他是一个对事不对人的客观的男人呢?

“我早就不是和尚了。”云空笑着耸了耸肩,“还有我现在叫云空。”

“也就是一招迫退胭脂僧,众目睽睽下带走慕容小姐和公孙小姐,令天下年轻男子又嫉又妒的云少侠。”林夜芒微笑着做了补充。

“天晓得!”云空笑着环视了慕容柔三女,他自己并不认为这是个幸福。接着他的脸越来越苦,因为他的一句话引了三只玉手对他三个部位的攻击,在这种情况下,除了苦笑,他还能这样?

“你真的是云兄弟吗?他没有眉毛的呀!”冷苍穹还是死盯着云空傻看。

“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能力叫做‘易容术’吗?”张天凌笑道。他们三人一路同行,冷苍穹的憨憨的­性­格不知道惹出过当时笑话。

“是的,我用了易容术改变了以下样子。”云空颔首同意道。

“爹娘给的长相还能台变?改天老冷也要易容一下,变个英俊少年,这样子就不愁没姑娘喜欢拉!”冷苍穹禁不住赞叹起来,看的众人都是摇头轻笑。

“不知道云兄一行来京城有何贵­干­?”张天凌觉得客套话已经说够了,该切入主题了。

“谈不上什么贵­干­,只不过江南呆不下去了,就到北方来玩玩。”公孙情借口道,他此刻仍然是一个公子打扮。当然这瞒不过张天凌和林夜芒的法眼。

“这位公子好俊俏啊,云兄,你怎么不介绍一下给做兄弟的认识?”冷苍穹早就注意带这个由公孙情所装扮的风度翩翩,优雅潇洒的公子,此刻总算找到机会开口相询。

“这个……”云空尴尬的笑起来,“其实这位是贱内,公孙情。”虽然我找不到人主婚,也尚未得到师长和家长的首肯。暂时不能正式结为夫­妇­,不过江湖儿女原本无所谓计较太多,对外他们早以夫妻宣称了。

“啊?”冷苍穹明显有头脑不够用的倾向,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太大了。

“不用太过惊讶,其实当时我就看出两位姑娘心有所属了。”林夜芒拍拍冷苍穹的肩膀以示安慰,“你小子也不用太难过。大丈夫何患无妻?”

“那大哥怎么挨过而立之年还孑然一身?”张天凌一路与林夜芒谈经论道,切磋武学,感觉此人实乃一代人杰,却不知道为何落魄至此,此时总算找到机会开口询问。

笑容凝固在林夜芒的嘴角。他愣了一下,脸­色­越来越不自然起来。而其他的人也都沉默起来,静待他的回答。林夜芒出神的回忆了一会,缓缓地开口道:“你们看我有三十岁了吗?”

其实张天凌说他过而立之年已经是摸棱两可地尽量缩小了对他年龄的目测了,哪里料想到他言下之意竟然是暗示自己没那么老。忍不住好奇道:“难道我等观察有误?”

“不关你们的事,其实我才二十有二,至少比诸位稍张一两岁而已。”林夜芒的苦笑让他眼角的皱纹更加醒目,二十二?也许他说自己四十二反而相信的人会更多一点。“可能诸位觉得难以置信,事实上几个月前我大概看起来和张兄差不多吧……天意弄人,岂是我等凡俗之辈多能把握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这位是?”云空去比武大会现场的时候林夜芒张天凌等已然离去,所以他却是不识得此二人。而南宫明月早已失忆,对此三人也本不认识,但现在还未开过口,不过看他的丫鬟打扮,张天凌等三人倒也没有在意。只是冷苍穹暗地里感慨云空艳福不浅,连一个丫鬟都这么漂亮。

“这位便是前少林弟子云空云兄吧?”林夜芒看云空的眼神很奇怪,蕴藏了太多负面的正面的情感,仿佛早就认识这个初次见面的传奇男子一般。

“正是在下,”对于自己不认识而认识自己的人,云空已经遇到太多了,而且大多都不是友善的,“不知这位大哥找小弟有何贵­干­?”

“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找你的,倒是这位武当张兄弟似乎有事想和你相商呢?”林夜芒指着一旁的张天凌对云空说道。

“你便是那个一人挑了太行山凌云十八寨,‘沧浪谱’之首的武当张天凌?”云空很激动,他早就想结交这样的同龄英侠了。

“云兄已经是准‘天下谱’级别的年轻高手了,我这点小事还提他做甚!”张天凌笑的颇为尴尬,不过他生­性­豁达,转眼就恢复了常态,“其实我此次下山本来是奉师傅之命向你讨个说法的。”经过对云空事迹的了解。张天凌很清楚自己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不过他虽­精­明但正直,明知不如彼,却也不会失去了气势。

“你是说王有德的事吧。”云空明白他的来意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因为哪件事。”张天凌是一个极为严谨和务实的年轻人,他自下山以后,并没有直接去寻云空,而是循着云空离寺的路线,一路打听云空的所作所为,而且并非向武林中人打听。他知道武林中的传言中不知道有多少水分,所以要想了解真相,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那些没有利害关系的普通百姓询问,虽然如此很没有效率,也未必能有大收获,但至少可以肯定消息的来源是确实可信的。几番收集,张天凌发现由非武林中人口中所拼凑出的云空形象与武林传言完全不同。

云空其实自下山以后就没有怎么在城镇里面呆过,因为他的形象太过引人注目,他不喜欢那种被人当作笑料谈资的感觉,所以尽量都走山林中行。但是只要他经过城镇,以他善良的­性­格,对于那些需要援手的人们向来都是慷慨而友善的。而云空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却完全没有料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种善因而得善果。因为这些而得到张天凌信任和肯定。

“相信云空自己也知道江湖上那些对于你的传言,再加上王有德师弟又向师傅告状喊冤,所以师傅大怒之下,便派我下山来拿你。”张天凌续道。

“那便出手试试看啊!”公孙情冷笑道,云空忙拍拍她的香肩,示意她暂时莫要多言,让张天凌把话说完。云空的这个动作落在张天凌的眼中,令他更生好感,他继续说道:“我下山以后调查了你离寺后的所作所为,发现与武林传言相差太远,以后又遇到冷兄和林兄,一起喝酒时也提到了云兄你,听完冷兄对你的感觉以后,我更加确定那些传言怕都是子虚乌有,恶意中伤,只是不明白你原来的师门少林为何还力挺此荒谬的说法。”

“还没说林兄为何还要找我呢?”云空沉默一会,只得岔开话题,既然张天凌似是已经没有敌意,那么这个林夜芒又与自己有怎样的交集呢?云空此话一说,其他人才又望想林夜芒,他还没有把话说完呢。

“云兄,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林夜芒突然问道。

“有什么话不能当众说吗?”云空仔细想想自己的名声那么臭,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是关于一个女子的事情。”林夜芒环视了云空身边的三女,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无妨。”云空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交代的,自己那点小破事早就向三位夫人说清楚了。

林夜芒却没有立刻开口,他从桌上抄起酒壶“咕嘟咕嘟”猛地喝了一大口酒,这才开口倒:“冷凤情这个名字,云兄应该不陌生吧。”

终于切入主题了,虽然云空心中隐隐约约早就猜测他说的可能与冷凤情有关,但是直到这三个字从林夜芒嘴中吐出来,云空才知道冷凤情在自己心中的特殊地位。

“恩,不知道林兄有何指教?”云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

第十一章惊世奇闻

林夜芒静静地望着云空,又喝了一大口酒,然而“缘来缘去总无奈,到尽头,欲借酒消愁。抽刀断水水更流,酒入愁肠愁更愁”,酒固然能让人暂时忘却烦恼,但是那斩不断,理还乱的情丝却依旧百转千回地围绕着断肠人。林夜芒喝完坛中之酒,便轻轻地抖开手中的酒坛。没错,是抖,酒坛离手便化作尘埃散落在周围,他露了这一手神奇的内力,虽非故意为之,也让众人不由地心中一凛。

“我和凤情都师从于玄­阴­殿月无痕,她是我的师妹。”林夜芒怔怔地望着云空,缓缓地说道。

“什么!”云空无法相信自己的双耳,“凤情说过她的师门尽是女子,怎么会?”

“有谁告诉你我是男子了?”林夜芒接口道,“我从来也没有说过,不是吗?”

此话一说,张天凌与冷苍穹大惊,他们三人一同从苏州行至京城,同食同宿,难道这个学识渊博,武功卓越的老大哥竟然是女儿身不成?

“可能你们不信,几个月前我自信不比在座的几位‘明珠谱’中的姐妹差,可惜…”这么伤心自怜的话若是一位风华绝代,楚楚可怜的佳人口中说出,应该会很动人吧,不过以深沉的男低音配合林夜芒沧桑的面容来演绎,只会让人一阵恶寒,这…这委实太离奇了。

“这到底是…”云空本来的担心却变成了惊异,其实以他偶合之奇,本来因该能平静地笑看风云了,不过乍闻如此惊世骇俗的秘闻,他还是一下子接受不了,“林…,你确定你没有在开玩笑吗?”云空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林夜芒。

“我本名林夜莹,是师傅的首徒,也是玄­阴­殿这一届武功最高的弟子。可惜我虽为女儿身。却生来对男子毫无兴趣,反而对女子情有独钟,十八岁那年,我与凤情相恋,相约私奔之时被师傅发现。并将我逐出师门。”林夜芒的声音淡淡的。像在述说别人的故事。“后来我一面苦练武艺,一面遍寻天下以探求变化­性­别之法…”

“什么,你与凤情?”云空惊呆了,虽然相处时日颇短,但毕竟有过最为亲密的关系。

“­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怎可以相互转换之?”张天凌摇头道,“林兄,你真是糊涂啊。这么说来,你虽寻得­阴­阳转化之法,却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是不是?”

“张兄果然置身如海,虽未全中,亦不远矣。”林夜芒叹息道,“我走遍大江南北,却没有觅到变­性­良方,反而一路之上,不知道又有多少登徒子企图坏我清白…”

“原来林兄就是远近闻名的‘冷面罗刹’,倒是失敬了。”张天凌道。“冷面罗刹”近几年名声颇为响亮,据称是一个身着白衣的美丽女子,江湖上不知道多少­淫­贼都尽栽于其手,而且此人行踪飘忽不定,没有确定的轨迹,甚为传奇。

“不得已而为之而已,倒让诸位见笑了。”林夜芒淡笑道,“也许天可怜我一片诚意,在东海的一个岛国上,我如愿以偿地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这怎么可能?”云空瞪大了眼睛,“除非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早登佛地,是正法明如来,方能男女变化,存乎一心…”云空愣愣地凝视着林夜芒,“凡俗岂能逾越此障?”

“哈哈~~”林夜芒悲凉地笑了起来,“云小兄弟,世间万象,无奇不有,人力虽非统通天,但吸日月之­精­华,转男女之­阴­阳,未必就做不到,只不如张兄所言,付出地代价过于大了点而已。”事情似乎越来越玄奇了,云空等人都不再多言,睁大了眼睛,等着他做最后的解释。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算是改变成功了,我把自己弄丢了…”林夜芒颓然坐了下来,涩声道,“那个岛上的居民很疯狂,也很可怕,他们似乎将聪名才智用在了一些我们看来是旁门左道,奇迹­淫­巧的事情之上,而对于我们视为圣典的伦理纲常,他们却似乎并不是很放在心上,这样的民族,总有一天会失去理智与­操­守,化作难以驾驭的猛兽的。”林夜芒却没有继续说自己的事情,反而感叹起来,看来那个岛国给予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令其余众人忍不住有点好奇。

“难以驾驭的猛兽?”冷苍穹笑了,“不过咱们不用担心,再厉害的狗也不能咬伤一条龙的,不是吗?”

“应该吧…”林夜芒若有所思的耸了耸肩,“最好是这样的…”

“你还没有说清楚什么叫‘把自己丢了’呢?”云空忽然有点同情他,虽然还未知究竟,但是就表面上看,凤情应该是站在自己一边的。

“那个啊…”林夜芒又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继续说,“好不容易寻觅到可以为自己实现夙愿的人,但是条件却是以自己的身体来换…”此话一出,旁听数人都是口­唇­微启,似有话要说,而林夜芒接下来的话打消了众人的疑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是单纯的交易,用自己的身体交换别人的身体,这个身体便是与原主人交换来的,可笑换了身体以后武功不降反增,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他这番话说完,总人都愣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已经很难去找什么形容词来描述此事的诡异玄奇,只是听人说而未亲眼所见根本很难有办法改变自小生成的固有观念与思想,所以云空等人听是听了,却是接受不了。

良久,张天凌才率先打破沉寂:“人有灵魂吗?”

没有能回答这个问题,好一会儿,林夜芒才接口道:“其实我也不敢肯定什么,但是我却亲眼见了自己的身体动了起来,然后那个与我交换身体的人便开口对我说:‘看来我们两人都夙愿已偿了,所以就再会了。’随即消失在我的眼前。”林夜芒惊悸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表明直到此时此刻他都对那一震撼的时刻记忆犹新。也许永远不可磨灭。

“后来你就去见了凤情?”云空轻轻地试探道。

“不是。我反应过来以后就开始追寻你个与我交换身体的人,从岛国追回中原,凤情只是途中巧遇的。”林夜芒摇头否定。

“为什么要追她,你不是已经心愿的偿了吗?”慕容柔好奇地问道,这当然也代表了大半人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要追呢?我也这么问过自己…”林夜芒露出痛苦的神­色­。“其实刚刚交换结束,我就后悔了…”林夜芒头搭在桌子上。双手用力地抓着有些花白的头发,“我太愚蠢了,无论如何都是父­精­母血,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而且交换了身体以后,我的思想观念也发生了变化,开始考虑很多以前从来不会去想的问题…”

“这…莫非连带着思维方式也一起换了,这…莫怪兄弟不相信你啊。只是这委实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张天凌那么理智的人也处于恍惚的边缘。

“再后来我在泰山脚下遇到凤情…”云空马上竖起了耳朵,这是他最为关心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看见她时,已经没有了年少的那种莫名的漏*点。反而脑海里涌动的是原始的**,这让我又是羞恼又是迷茫,四年的执著追求,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我自己也回答不了。”林夜芒愣了一会,才续道,“不过凤情已经不认识我了。我竭尽了全力,说了好多只有我们俩才知道的事情才勉强让她相信了我的话,不过我还未提出什么,他已经告诉了我和你的事情。”林夜芒望着云空的眼神里没有嫉妒也没有恼恨,或许他想见云空唯一的目的只是看一看这个人,仅此而已。

“她怎么说我的?”云空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说…她说你还是个傻和尚…”林夜芒笑得很俏皮。不过以其沧桑的面容就有点…大家忍不住很想看看他没有交换前的样子,“不过我从未见过她以那么幸福那么自豪的神态去说另一个人,云兄弟你…你真的很幸运…”

“现在我自己都觉得的确如此了…”云空憨憨地笑了。

“才怪,只是桃花运极其旺而已!”公孙情有点愤愤不平地接口道,她再一次领教了自己相公的无敌桃花,有点酸了。

“下不为例!娘子莫怪啊!”云空这一个月不是没有收获,整天与三位夫人混在一起,嘴巴又贫了不少,身上那股书生酸气消去不少,而和尚的迂腐基本荡然无存,以后若是硬要把他往和尚上扯,那也是以花和尚为类比对象的。

“咳…”冷苍穹郁闷了,当卖弄耍花枪,这种风liu旖ni的事情以前从未见过,心里痒得要命,“云兄,要不兄弟拜你为师吧,只要稍微点拨我一下,让我能找到老婆就行了!”

“这个…冷兄,有些东西很难传授的…”云空清了清嗓子,摆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比如说…运气…你运奥学会等待时机啊…”云空已经想开了,放开了,武林追杀又如何,基本没有实质­性­伤害,何必太在意搞得自己那么辛苦呢?

“那么林兄还要继续追踪那个人吗?”张天凌忽然问道。

“这个自然,而且我总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也许背后有什么­阴­谋也不一定,否则他也犯不着一直躲着我。”林夜芒点头道,态度很坚决。

“那么我们此前计划的一同见识一下那‘天龙八部’的事情怎么说,毕竟已经到了京城了啊!”冷苍穹忙问道。

“‘天龙八部’?那是指的什么?”公孙情自问也算见多识广,去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般名号。

“那不是佛经里传说的非人的神道怪物吗?”云空乍一听此名词怔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八部者,一天,二龙,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喽罗,七归那罗,八摩听罗迦。这些本源自《法华经》,怎么难道里面的怪物竟是临世了吗?”云空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推断的是真的。

“然也。”张天凌笑道,“不过这‘天龙八部’指的却不是着八种神怪,而是指来自天竺涅磐教三大长老门下最得意的八大门生,他们擅长一种合击之技,号称天下无人能敌,自到中原以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闻名的武林中人惨败于他们手下,连凌霄十手都被惊动了,据说最近便会下山一会这‘天龙八部’。”

“他们擅长合击,我们中原武林也不是没有法阵相抗,少林的罗汉阵,昆仑的两仪阵,难道都敌不过?”云空觉得有点言过其实。

“少林目前还没有表态,不过武林中其他大门派都已经失败了,连我的师门也未能幸免,否则怎么会惊动到凌霄十手?”张天凌的语气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他对自己引以为豪的师门受挫一事也是难以遣怀。

“哦?”云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了,“那倒是要好好见识一下了。”

“我的师门呢?”公孙情忽然开口问道,“我们‘剑器派’的‘仙子霓天舞’也是合击之术啊,和那‘天龙八部’交过手没有?”

“你师傅说作为阵眼的首徒不在,所以就没有迎战…”张天凌若有所指地说道。

“啊?”公孙情惊叫起来,“这么说来是我连累了众姐妹?我…我这就回去!”公孙情急了。

韧体郑重声明,这是本武侠小说,所以情节都是符合武侠小说的常理,若有不合情理之处,请静待下文分解,切莫激动,谢谢配合!!~!

第十二章

公孙情­性­格虽久经江湖历练,已然颇有火候,然而一旦问题涉及到自己的师门,就有点失了分寸,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云空忙表示支持:“好啊,正好我也去见一见你的师父…”。

“不行!你想得美!”公孙情忽然激动起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许你跟来!”

“为什么?”云空觉得莫名其妙。

“我…我不想师门任何人一个人知道我们俩的事…”公孙情红着脸娇嗔道,“好了嘛,总之你听我说的就没有错了!”说着便用恶狠狠地眼神瞪着云空,企图以此来迫使云空屈服。

“用得着那么麻烦吗,咱们一起去见识一下不就得了,据说他们不久就会来京城赴十手之约,届时相信不少武林人物都会前来观战,而你的师门应该也不会例外,所以我们到时去了不就可以见到了。”张天凌提议道,他显然对此事极为热心,也或许是因为他受其师所示,要他召集尽可能多的力量前往支援。

“如此甚好!有云兄这样的高手加入,破这些异族的邪门歪道就多几分把握了!”冷苍穹正愁没有机会向云空求教如何追求女孩子呢,如此正合了她的心愿。

“若是云兄也能一起去的话那麽也算我一个,毕竟短时间内我也未必能追上那个人,而且还能顺便向云兄请教轻功之秘。”居然连林夜芒也附和起来,有道是“磨刀不误坎柴功”,云空的身法已经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了。若是能得到他的指点,也许就能很快追回自己的身体了。

“看来你这个臭小子已经由过街老鼠转型为香饽饽了,以后都不用易容那么辛苦了。”公孙情见自己的情郎那么受欢迎,心里面暗自欢喜,却故意装出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八部天龙?”云空却似乎没有听到众人的话似的。一直低0头作沉思状,佛经中有关“八部天龙”的介绍再度在云空眼前闪过,八部天龙诸天鬼神都受到佛地教化,皈依佛法、并以护持佛法、保护众生为天职,然而那些鬼神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缺,相互制约相互竞争又共事于佛祖,乃是佛经中最鲜明的矛盾集合,既然以此为名。那么又该是怎样的一些人呢?云空想的竟痴了。

“在想什么呢?”慕容柔看见云空入神的样子,忍不住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柔柔地问道。

云空却恍若未闻一样,嘴里喃喃地是在低语什么,手握成拳,青筋暴起,看上去有点走火入魔了的前兆。

“又发什么癲呢。也不理人家!”公孙情一脚踹在云空的ρi股上。本想让他回一回神,哪里知道云空顺势一头就栽倒下去,碰到头才反应过来。摸着脑袋,云空才有点晕乎乎得抬起头来,“小情儿,你­干­吗踹我?”神还没有回来,居然用亲热时的称呼来唤公孙情,躁得公孙情俏脸通红,却发作不得。慕容柔与南宫明月听了,都是掩口偷笑不止,因为每次云空都这么叫公孙情的时候,公孙情都会很冲动很忘情地与云空缠min,也似乎只有那个时候。她不会“臭小子烂小子”地对云空大呼小叫…

而其余三位男子就各有想法了。

冷苍穹的想法很简单,云老大果然厉害,这种场合这种时候也不忘了**,难怪江湖上的采花­淫­贼们对这位伟大的同道中人用“巅峰上的小蜜蜂”如此高的评价来形容他。甚至还有他的忠实追随者作打油诗一首:

是他,让那些自命不凡的公子们蒙羞;

是他,让那些自以为是的侠少们俯首;

是他,让那些自命清高的和尚们束手;

空即是­色­,­色­就是空,不­色­枉为人,一场空!

云空,还俗的和尚,少林的罪人;

云空,深闺的常客,梦里的情人;

云空,明珠的克星,­淫­贼的圣人!、

云深不知处,但见彩云追,云里雾里赴巫山,云空真男人!

可怕的舆论,云空与公孙情等女子能在一起,可以说是七分天算,可是被这些无聊的江湖人胡乱捏造一气,还传得神乎其神,一个平凡善良的年轻人便摇身一变成了­淫­中之神了,人言可畏,能摧金销骨,古人诚不欺我。

而林夜芒则暗自怀疑云空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强大,公孙情刚才那么轻易地一脚,照说会点武功的人都应该能避开才是。

张天凌则是摸不到云空的虚实,觉得云空刚才可能是故意示弱,反而更为谨慎小心起来,想想云空之所以能被那么多人追击却依然安然无恙,此人必然很不简单。

云空坐着又出了一会神,才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忽然开口问张天凌:“请问这‘八部天龙’之师是怎么样的人?”

“云兄是指涅磐教三大长老吗?”张天凌问道,见云空颔首示意继续,才接着说道,“那涅磐教原属于天竺佛教,由于对佛之微言大义理解上与正统佛教有些微差别,最终分化出来自立门户,而且教义也越来越偏向于极端。其教内没有教主,以三大长老为尊,二十余年前此三人曾联袂来我中原挑衅,横行一时,后来据说被一僧一道击败,扬言日后必将再来讨教,此番三长老未至,却来了这‘八部天龙’作为先锋,唉,果然是来者不善啊!”

“原来如此。”云空听了又点了点头,思索一回忽然开口说道,“其实张兄你倒是不用担心那什么所谓的三大长老了。”

“为什么?”张天凌心中一惊,“为何云兄会得出这个结论?”

“佛经里的‘八部天龙’明指的是八种鬼神,暗喻无常的众生,终生相互制约也相互矛盾,然而若是一经联合,便于汇聚三千世界之无上法力,三个张老再强也只是终生之一,怎能相提并论?”云空认真地说道,“也许‘八部天龙’任意取七人联手都未必能赢过一个长老,但是一旦八人齐上,怕是当真世界无双了。”

“你既未亲眼所见,又为何敢如此肯定?”张天凌听云空说得煞有介事,却是不明白云空从何得出如此与众不同的结论,看云空笃定自信的样子,禁不住微微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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