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溪叫道:“魏万你可别下死手啊!”
楚君然开始就万般小心对应,见剑尖已到,急忙格挡,双剑一触随即游剑剪腕,叫道:“着”把剑半弧削去。
魏万忙左右格挡,双脚一蹬,跃上凌空,直剑刺下剑尖圈了个小弧,发出嗡嗡的响声。
楚君然把身往后一倒,用剑撑地,剑上发力,把身荡起,不仅躲过这一剑,却已跃上魏万身顶,使出“平沙落雁”一。
魏万喜道:“使的好!”随即使出,“飞沙走石”一式应对,又一招“愚公移山”进攻。
二人一口气斗了五十回合。楚君然依仗着内力深厚,不觉疲惫,剑速丝毫不减;魏万饶是三年没使剑,剑法势必有丝疏松,但毕竟是使剑老手,无论是经验还是对旁门剑法的了解,都远过于初出茅庐的楚君然。
斗了五十回合,竟分不出胜负其实他们用不着分出胜负。
令信之等人只听说王屋派剑法,却没见过到底是什么么样。但见魏万把剑使得独具一格,与楚君然的青城剑法风格,套路明显不同,便知王屋派剑法不疑,高兴的互相点头。
斗到七十回合之际,魏万有些疲惫,想来着三四年竟把祖宗传下来的技艺荒废了,弃武从文固然没错处,,但世道逼人,安能容我隐逸世外,过着悠心无忧的生活?当真后悔之极。楚君然却沉醉在着比斗之中,见魏万的招式力道渐渐减弱,但使得都是上乘招数,对自己大有裨益。
李弘义叫道:“好拉,不用在比了!”
楚君然先是收剑回力,过了个仰翻退了出来,抱拳道:“多谢魏先生赐教!”
魏万气喘吁吁笑道:“楚兄弟小小年纪竟把青城剑法学得如此纯熟,体力又这般好。要是咱们再斗上三十回合二十回合的,恐怕我便脱手败下阵了。”
他哪知楚君然从小就在青城山学艺,勤奋好学,要比其他师兄弟花两倍的力气和汗水,讲究个熟能生巧,而楚君然体内充斥着无比深厚的内力,只是阴阳两种真气,还未完全交融,又加无法运用,才让魏万不晓其事,以为楚君然体质好,耐力大。
令信之道:“令某真是小瞧了这位楚少侠啊,想不到剑法和内力竟是这般高深,甚好甚好!两位文武双全,让人好升敬畏,那就一起去把罢,独孤圣主定然欣喜有加!”
楚君然等人听令信之口口声声念到“独孤圣主”,无论言意和口吻都带着万般尊敬,意和说到安禄山差不多的,不禁惊疑万分,若思那人到底是甚么人,竟有这么大的威慑力。
这时番将勃古鲁忽走来禀报:“几位将军,丐帮的一个自称舵主的叫花子要面见几位将军,说是要投靠官府的,并称与令帮主是好友。”
令信之咦了一声,道:“还有这等事,哪个丐帮舵主,我怎么不晓得有相识的。”李弘义喜道:“既然是来投靠我们的,管他是谁,只要中用就行。”
令信之笑道:“大人说得对,丐帮也识大局了,我倒真想去见识一下这个丐帮的舵主。”李弘义却道:“不过听令帮主这么说,倒像那叫花子有些猫腻,不如这样,令帮主先在外面察言观色,我先会会那叫花子如何?”
令信之笑道:“李大人想的真是周到,就照李大人说得办。”
楚君然等人都是一惊,暗想,公孙老帮主一死,丐帮一下子就不成祥子了,竟还有投畀狼豺,真是可饿之极!”
江湖人皆知,丐帮乃中原最侠义之帮,宗旨就是扶弱锄强,行侠仗义,并以天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为己任。丐帮每年都有每年都有清人数之规,就是每年要清查一次帮内总人数,要是一年比一年人数少,便举帮欢庆。也就是贫苦的人越来越少了,做乞丐花子的人能过上自己的安居乐业生活,这正是丐帮的最高宗旨和使命,投畀奸恶,便是最大的罪恶。
李弘义又笑道:“你们都是江湖中人,必然都认识不妨与外面一起去见见那位明识大局的丐帮舵主,请!”
魏万一抱拳,道:“那好,我们倒想看看是那位想开了不做叫花子而想做官的丐帮英雄。”说罢,扬长走出牢狱。
芩勋叹声一口,边走边念道:“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李弘义冷笑一声,向楼晓峰道:“两个书呆子,他们苦读书,力取功名,不也是想做官?楼侍卫一身武艺。不正是卖给王家,不,应是卖予相爷家才对。”说完又哈哈笑起。
楼晓峰同样冷笑一声,道:“将军说得也不无道理。”
众人绕了几道小径便到了刺史府。径直向客厅去,一进客厅便见里面坐着三个衣衫破烂的乞丐,想到那位识大局的丐帮舵主就是他们了。
楚君然和陆灵溪都一眼认出了其中一位年长的叫花子,正是与自己一同困在针林坳的祝松,丐帮江淮分舵的舵主。
祝松等人见来了人,急忙站起,听勃古鲁介绍了李弘义,周挚等几人,齐抱拳行礼道:“见过几位将军!”
李弘义笑道:“是祝松祝舵主罢,快快请坐。”
祝松刚一坐下,楚君然又抱拳道:“祝舵主,别来无恙啊。”
祝松本来就见楚君然和陆灵溪眼熟,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想起,忙抱拳笑道:“这不是楚少侠和陆姑娘?幸会幸会啊!”
李弘义哈哈一笑,叫下人上了茶,又笑道:“都是朋友嘛,这位是楼晓峰楼大侠,江湖人称‘追魂刀’想必都有认识罢?”
楼晓峰只是点头示礼。
祝松本来就面色迷茫,又一听连大名鼎鼎的侠义好汉楼晓峰也在,不禁更加诧异,脸色顿变,抱拳道:“久仰久仰。”又向李弘义道:“不知游龙帮主令信之现在何处?草民有事与令帮主说。”
李秦授又道:“令帮主一干人已随安王爷先行北上了,既是来投靠,何必非要找令信之呢。”
祝松一笑,道:“草民都是在街上乞讨的叫花子,有何本事投靠官府,那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草民这是来投靠游龙帮的,并非是来投靠官府,令帮主既然不来,那草民就不打扰了,告辞!又向楚君然等人一点头,向厅外走去。
周挚脾气火爆,喝道:“臭叫花子休走!”铮的一声,抽出兵刃,恶狠狠地瞪着眼。
祝松把脚一停,头也不回的道:“将军何事?”
周挚怒道:“你叵耐消谴我们的罢,也说不定你们是奸人派来的奸细,欲图不轨!”又向厅外的武士叫道:“把这三个臭叫花子拿下!”十几名持刀顿时涌上,把祝松等人围住。
楚君然一愣,暗道:“祝舵主定不是贪贵无义的小人,他为人耿直,不畏强权,是我亲身体会的,这次之来,必有隐情,绝不能让祝舵主受到不测。”又低声对楼晓峰道:“楼大哥,祝舵主绝不是坏人。”楼晓峰点点头道:“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要见机行事。”楚君然嗯了一声。
陆灵溪也是这般想法,笑道:“人家是投靠游龙帮的,又不是投靠你们刺史府的,这不可能强求啊,否则天底下的英雄又有谁敢来投靠你们刺史府打交道?”芩勋跟着道:“对,对!子曰: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祝松转身嘿嘿一笑,道:“莫不是想留叫花子们在你们刺史府吃顿饭?好极,好极啊。”
周挚怒道:“妈的,我就是见了这些叫花子不顺眼,去年渔阳银库失银子就与这些臭叫花子有关!”
李弘义笑了一声,道:“周兄弟,也别胡猜了,既然这位祝舵主是和令帮主是知交。都是一家人,就不留祝舵主了。”
祝松一抱拳,道:“告辞了.!”刚要转身走,就听令信之笑道:“祝舵主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要走呢?”说着就现出身。
祝松见令信之出现,先是一惊,又笑道:“啊!是令帮主罢,在下祝松,拜见令帮主!”说着躬身行礼。
令信之忙还礼道:“祝舵主太是客气了,快快请坐。”
祝松道:“在下有要是要向令帮主禀告,这里——”
令信之微微一笑,道:“好,我们也是老朋友了,到一边叙叙旧,别打搅了几位大人。”
李弘义笑道:“哪里哪里,令帮主请便。”
令信之便带着祝松等人走出房外。祝松回头向楚君然点一下头,转身便走了。
楚君然不知道祝松这一下点头是甚么意思,但感到祝松好像要跟自己说些甚么,同感到祝松不像是那种见利忘义,弃明投暗的卑鄙小人。
李弘义又吩咐手下道:“摆一桌酒宴与几位英雄和两位将军喝上几杯,也算是为列位饯行。”
手下诺了一声而去。
楚君然等人都心想:“莫不是断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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