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自出了丰和楼后,迫不及待即往天元山而去,唐利光尾在其后,原道这小子会将血符远远藏于一处,但看其行走方向,分明就是幻面宗地界,冷笑一声,好小子,竟被你隐瞒良久,血符竟也在山中,省下道爷一番脚程,唐利光又在司马文身后尾随半晌,却见此刻司马文渐渐放缓脚步,不时四下张望,心中疑窦渐生,莫非自己行藏已被发现?想到此处,连忙拉远距离,可再从树后探出头时,却已不见司马文踪影。
唐利光冷冷一笑,竖子焉想以此微末伎俩甩脱行藏,当真是可笑至极,只见唐利光手诀微掐,体内灵力潺动,唐利光原本漆黑的双目顿时泛起一层淡淡绿光,在唐利光眼中,眼前事物均自一变,司马文踏过的每寸土地红光闪现,显眼异常,唐利光嘿嘿一笑,缓缓紧随红『色』脚印缓步尾随而去。
令唐利光微觉讶异的却是司马文此次行走的方向乃径直往原路返回,心中暗暗思忖,看来这小子倒也谨慎,想出这招南辕北辙之法,以甩脱闲人耳目,他却不知今日随在其身后的却是道爷。
两人一前一后,在中途又连绕两次大弯,司马文似乎此刻才放下心来,脚步飞快,往天元山南侧的平坡山后山而去,脚下步伐远比方才快了数倍不止,唐利光此时终于确定,血符所在已近在咫尺。
果然,当唐利光拨开一簇浓密的灌木丛后,映入眼帘的乃是一阴暗漆黑的山洞,以其金丹中期之能,亦未能视清洞中十丈之距,这乌漆嘛黑的山洞也当真怪异,难怪乎司马文会将血符藏在此处,若是常人,想是见到此洞就已生出畏惧之心,又怎会进入其中,更别提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能够发现一枚小小的血符。
唐利光心中暗忖:看这山洞诡异,也不知那臭小子会不会在其中设置陷阱,我若是贸然进入其中,万一着了他的『奸』计岂不失算,但是转念一想,以司马文的修为,饶是有甚诡计,在自己面前,量也不是对手。更何况洞中情形不明,未必没有其他出口,万一让他给逃了去,再联合丰和楼中的两个神秘人物,到时再欲抢得血符就棘手了,内心深处更有将【千面诀】独吞之意,若人人皆会此法,俟时岂不被人看穿?
想到此处唐利光原本有些迟疑的心情尽去,缓缓步入黑暗之中,出于防范之心,心下亦不敢托大,祭出飞剑紧握手心,也好防患于未然。
平坡山原只是小小一丘之所,不料其山后的洞窟之内竟别有洞天,唐利光小心走了良久,可仍不见到头,心中暗暗警惕之余,又有些担心,对于司马文他自然不惧,可在如此黑暗的环境影响之下,难免惴惴不安亦是人之常情。约莫行了盏茶时光,唐利光只见眼前不远之处有微弱光线闪现,料想前方定是司马文无疑,见此情形唐利光心中欢喜,小小暗黑的恐惧也抛之脑后,全速向光线所在掠去,未走出数丈,只见眼前出现两条岔路,微弱光线于左侧闪动,唐利光心下不疑有他,连忙紧跟而上,匆忙之间向右边岔路一瞥,微觉有阵阵阴气弥漫,心中微怔却也未曾放于心中。
方行未及十数丈,陡然之间,眼前一阵刺目光亮爆发开来,唐利光只觉眼前白芒芒一片,什么事物都看之不清,唐利光惊呼一声,连退数步,心中已然明了,此次必是中了司马文那小崽子的诡计,右手紧握的飞剑连连挥动,眼下目不能视,亦管不得是否有敌人在前,先挥出一道严密剑网,以防有人乘隙偷袭。
闪光之术原本是修士处于黑暗之时用以照明的普通小术,令司马文大开眼界的却是这毫不起眼的闪光术,在如此黑暗的洞窟之内竟然起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可眼前唐利光挥剑『乱』舞的姿态已分明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皆非虚妄,心中不禁对吕莫暗自佩服,眼前这招已入化腐朽为神奇之境,心下更是有些『毛』骨悚然,就连小小的闪光术吕莫都能以之发挥莫大威力,那遑论其他?
就当司马文沉浸于对吕莫的震骇中时,吕莫已先后丢出数团火球席卷而去,荣柳与吕莫相识十数年,近日来更是形影不离,自然有了少许默契,见吕莫以寻常火球攻击,必是扰敌之策,手下自然不会怠慢,连掐法诀,金丹急转,张口一喷,一团巨大火球从荣柳口中喷出,灼热的温度直骇得唐利光连退数步,此时方才想起虽然眼下不能视物,可自己的神识尚可运用,连忙运起神识,向四周扩散开去。
映入脑中的一幕,竟是漫天火影,就在远处有三人,其中一人赫然就是自己寻找的目标司马文,而另外两人则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可让自己落入窘境的,分明就是眼前这两名陌生人,心中暗道自己与这两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以连下杀手,非要将自己致之死地,也不知司马文到底许了甚好处予两人。心中暗自恼怒之于,亦知眼下窘况,连运气外放抵御火球灼身,另自大喊出声道:“两位道友且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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