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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非,卡萨布兰卡。

这是一个间谍的中转站,老牌特工们的聚集地。混杂在人群之中,你绝对找不出他们同普通人有什么二样。但在做交易时,各种各样的情报和讨价还价暴露了他们的身份。而在许多的信息内,有用的和无用的合在一起,必须花时间去分析和筛选。

卡萨布兰卡是北非最西侧的一个海滨城市,从西班牙搭船只需要一小时航程就可抵达。虽然经过法国和西班牙40多年的殖民,但摩洛哥仍是一个充满回教­色­彩的国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能看到清真寺的塔楼,面对着一片的汪洋。北非的空气中,弥漫着阿拉伯、法国、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混和味道。走在卡萨布兰卡(Casablanca)市区街头,不自觉的就将这里同巴黎的旧城,上海、广州甚至武汉的法租界连接起来。树影婆娑的法国梧桐,小孩嬉戏老人聊天的弄堂的两个出口将一个又一个的街道串联起来。街道并不宽,但底层是相对的商店,人来人往的,增添了车水马龙的热闹。

到达这儿后,我同简、派洛斯、乔尼在一个嘈杂不堪的洒店内落脚。闲适的摩洛哥男人在下午时分就已将街边的咖啡座挤得有些满起来,不经意地流露着这城市的节奏。乔尼先出去找他在这地方的熟人,派洛斯写信给家里人,这是他在作战队养成的习惯。简要睡觉,说要倒时差,她好象一到北非就犯困,不过我想她是觉得面对我的质疑很难。在西班牙发生的事上,很明显有一些东西被她隐瞒了,也许她有她的道理。可是这对同伴来说不公平,因为会莫名其妙地丧命。这样,三个人都有事做,除了我。如果不是怕暴露,我会打电话给父亲查理。但现在只有坐在临街的窗口,拿着一杯茶等乔尼的消息。茶的名字叫做MoroccanWhiskey,阿拉伯式茶壶里,装的是一种清凉的薄荷茶,是真正用薄荷叶子冲的茶,摩洛哥的大众饮料。喝一口,清凉而且甘甜,就像即将进入深秋的卡萨布兰卡。窗外,阿拉伯式旧街市Medina极具特­色­,曲曲折折的小街旁是排列众多的小店,路是石板铺砌,街市随着夜幕的降临越来越有活力。观望中,对面墙上的一张电影海报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上面写着“皇后的秘密”,印着一个有俏丽风姿和高雅容貌的女人,背后的伦敦塔显示了这其实是指戴安娜,英国的­精­品偶像,一生却是个悲剧。而且一直到车祸香消玉碎,也未能成为皇后,甚至于连王妃也不是。只是一个二个孩子的母亲,曾经的王妃。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张宣传画简直就是一个讽刺。英国最著名的童话在别人眼里,比如在遥远的北非,在卡萨布兰卡,只是一件彻头彻尾的隐私八卦,供人们茶余饭后来津津乐道。

卡萨布兰卡,在法语中意思是“白­色­的屋子”,起源于一段不朽的爱情。浪漫的人们随意编造着故事,来给这悲惨世界涂脂抹粉。曾几何时,这一切都烟消云散,谁也不再相信有青蛙王子和白雪公主。你相信么?你相信那个有关间谍的爱情么?我问自己。然后回答:是的,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寻找一个失落的爱情。这表示还拥有梦,在风尘的卡萨布兰卡,在不诚实与朴素之间,在每张不同肤­色­脸的背后,探讨着真相。我爱,如果你真在这儿,愿上帝赐福,让我们相会。

“你就象我的安娜姐姐一样,坐在窗台上等。”乔尼粗鲁的口音打断了我的沉思。他回来了,还带回一个阿拉伯人。

“乔尼,我现在心情不好,这个人最好是个很好的向导。不然,我会揍你。”

“呵,真的?是打脸还是ρi股?”乔尼裂开大嘴笑了。

阿拉伯人看了看我,用别脚的英语说:“是李小姐。艾斯丽.李!”

我说:“你认得我?”

“是。你也许忘记了,一年前我在开罗见过你。”

我仔细看了看他,终于有了些印象,说:“啊,是安哈德!你不在埃圾到这儿做什么?”

安哈德笑了笑,说:“这世上最美的公主到了卡萨布兰卡,我怎么能不来看看!”

“还是这样风liu,又多了几个老婆?”

“真主在上,至从见了你后,再没有入眼的了。”安哈德说着向走过来的服务生悄声说了句什么,转过头笑了笑,“这儿有一个歌手,唱得不错,我让他弹唱一曲,做为我再次见到你的礼物。”

我问:“点了首什么?”一边注意到店内一角,摆放着一具钢琴。服务生向店内靠墙坐着的一个人说了说,那个人从座位里站起来,身上西装皱巴巴的,面容疲惫,胡子拉扎的,坐到了钢琴边,向我们点了点头,说:“有先生点了首经典,献给一位女士。”说着,他敲了敲琴身,发出沉闷的响声,而后说:“来吧,来吧,所有的伤心人唱起来哟。”然后他弹奏着如水的音乐,并用沙哑的喉咙开始那一曲,包含了寂寞和苦难。

他唱:与你一起看《卡萨布兰卡》时,

我坠入了爱河。

当时的露天汽车剧场我们坐在后排。

在星空下,

可口可乐和爆米花,

赛过香槟和鱼子酱。

我们相爱在夏日里漫长的夜晚。

我想你爱上我时也是看《卡萨布兰卡》,

恍惚身临其境,牵着手,就好象在吕克饭店。

在探照灯照不见的­阴­影里,

我们避开晃动的光线,

但月光洒满你胸前。

银幕上演绎着神奇,

在那辆老式雪佛莱车里。

啊,不知是光影还是梦幻?

难忘一次次亲吻,在卡萨布兰卡,

但那一切成追忆,失去你的叹息

时过境迁。

快回到我身边,来卡萨布兰卡,

时光虽流逝,

我爱你,此心永不变,年复一年。

我想,在卡萨布兰卡,

一定有很多破碎的心。

我知道我从未真正到过那里,

所以不知道伤心人究竟有多少?

我猜想我们的爱情故事,

也永远上不了巨大宽荧幕,

但当我看它升华时,

你离我远去,

也一样令人难受和痛心。

难忘一次次亲吻,在卡萨布兰卡,

但那一切成追忆,时过境迁。

我爱你,此心永不变,年复一年。

难忘一次次亲吻,在卡萨布兰卡,

但那一切成追忆,时过境迁。

快回我身边,来卡萨布兰卡,

时光流逝,

爱你,此心永不变,年复一年。

爱你,此心永不变,年复一年。

他唱完后,四周静默。过了好一会儿,我拍了拍手,真的是一首好歌!

安哈德笑了,说:“凭着这一曲,我是不是可以向你求婚呢?”

“好了。”我不再跟他说笑,进入正题。“乔尼带你来,一定是知道秘密基地在哪儿?”

安哈德瞧了瞧我,坐下来,伸手进茶杯沾了沾,在桌上画了几道线,点着说:“我们先到内罗毕,从的黎波里出发,经德塞入撒哈拉沙漠北部,要走好多天,才能到达秘密基地。”

乔尼说:“走长路,要有准备,我们三天后出发。”

安哈德接着说:“由于我们去的地方没有公路,全是沙漠,只能租用骆驼,虽然古老,但是安全。”

“不能用飞机么?”我问。

“不能用,如果你代表美国军方,可以大大方方的降落在那个基地,但你们不是。”

“空降到附近再接近,我只想快点。”

“用飞机除了技术上的困难外,还有沙漠的天气,航线上的问题,我想没有私人飞机肯飞哪么远。另外,那里是连雷达也失灵的地区,在撒哈拉上空迷路可不是好玩的。”安哈德说。

乔尼问:“如果飞机会出事,军方怎么运送补给品?”

安哈德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不是他们的人。不过,也许他们的飞机要先进。”停了一停,他说:“但就我的情报,他们好象并不用飞机,虽然一定建有停机坪。”

“你没有去过哪里?”我怀疑地问。

“没有。只是知道它在那儿,但从没接近过它,它很神秘亍!?br>我看了看乔尼,说:“这就是你所谓的知情?”乔尼裂着嘴,摊了摊手,说:“小姐,能有这么点线索,已经不容易了。”

我转过头不理他,对安哈德说:“最后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阿提拉是指谁?”

安哈德听了,脸上闪过疑惑不解的神情,问:“怎么会问这个?你从哪里听来的?”

“你知道?”乔尼瞪大了眼睛。

“是的,这是一个女巫的名字,极少有人知道她。”

“女巫?”我意外的说,“这人在哪里?”

安哈德迟疑了一下,显出为难的神气,接着他做了一个让我和乔尼都想不到的举动,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出酒店。

14阿拉伯的女巫

更新时间2011-8-823:00:51字数:2668

15

“他为什么不说?”在安哈德走后,我问。

但这是一个无人回答的问题,我也不指望回答。而且我想,安哈德的离去,也许是寻求一个可以回答的充许。他的不解释,可能是有原因的被阻碍。在非洲,神秘的事一般都要求保密,如果你不能信守,就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后来,简睡醒了,听了这事,说:“他会再来的,我想我们遇到的事会有人感到兴趣的。”这话就象个先知,但是在西班牙她却没有了这种聪明。我真想讽刺她一下,可为着以前的情意,还是决定不逼她说她想隐瞒的事。

第三天,安哈德来了。

“跟我来。”他说,同时拦住简,说:“就她一个。”我和简对视了一眼,微一点头,说:“好,我跟进。”

出了酒店,安哈德并没有叫车,二人一前一后,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进入了一个拐弯抹角的胡同迷阵,穆斯林的方格子窗户连接着墙壁,不知名的门洞开或关闭,一些声音在远处近处喃喃细语。走了好一会儿,最后来到了一间­阴­暗的房子,然后我看到了她,一个全身蒙在黑纱中的女人。看不清她的脸,她的身形,她的一切,只见了她的一双眼,就凭着这一双明丽的眼睛,我认定她是个女人。“你好!”她说,优雅地伸出了她的手,握着了我的手。就在接触的一刹那,一股电流疾穿过我的身体,脑海中忽地显出一个图象,细细的白沙从屋顶降落,形成一座又一座的沙丘,弧度起伏,犹如女人的曲线,美丽而平静。有风从北吹来,带着灼热的沙漠气息,忽然一张脸出现在面前,他开口说:“怎么了?艾斯丽!”空白的脸象玻璃开裂一样,纹路斑斑,沿伸破碎。

我尖锐的呼喊,惊醒。挣脱,伸手拔枪,指着黑纱女:“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了?为什么?”

“没什么?不要紧张。”那女人的手向我按抚着,说。

黑暗中人影重重,从里面拥出几个人围向我,有闪烁的刀光在他们之间晃动。我左手下垂,抖动肩膀,袖珍手枪沿贴衣袖快速下滑,落到掌心,迅猛后退,卷入正走上前的安哈德怀内,撞肘,在他痛苦弯腰时转到身后,抬手,一枪指着他的头,另一枪指着那女人。安哈德按着腹部痛处,弯着腰急忙说:“别这样……”还没说完,我打断了他:“别动!”

那女人摆手,示意众人退后,接着说:“放下枪,我们不会伤害你。”

“你是谁?”我问。

“我叫阿提拉,你要找的人。”那女人用一种悦耳动听的声音说。

我警觉地说:“这是催眠法的语音,不过对我没有效果。你想怎么样?刚才是怎么回事?”

阿提拉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我,说:“看着我的眼睛,就是你的心灵。”这又是一个催眠手法,但我在英国超级中心受过培训,不怕她这套,便看着她的眼睛。那双黑与白的眼睛忽然在我目光中扩大,幽深处就象一个屏幕,映­射­出在西班牙的情景,枪林,弹雨,火红的斗牛,最后是沙丘起伏,一张空白龟裂的脸……我如遭雷击,震惊中喃喃说:“你,你有特异功能?”

“没什么,这是­精­神的力量,也称为灵力,我可以通过你的大脑看到你内心深处。在这里,他们都叫我大巫师。”

“真有这种灵异第六感?”我想起了,在美国­精­神研究所听过这类讲演,但没想到会真的遇上一个。

“你不必怀疑,­精­神的力量是一直存在的,就象灵魂一样,灵魂其实是人脑活动的信息,就象广播一样,通过各种的频率不断向外散发,因此上它是可以被收集的,不同的只是人们不肯相信。”阿提拉柔和地看着我说,“现在你可以放下枪了么?”

我收起了枪,放开了被我控制的安哈德,他松了一口气,周围的人们随即退隐,回到了­阴­暗处。

“这么说,你收集了我脑部的信息,也知道了一切。”我问,“那么是怎么回事?”

阿提拉一边伸手示意我坐下谈,一边说:“是的,我能了解一部分。”

我坐到垫子上,看着她,说:“只是一部分?”

“是的,我虽然能够通过收听人类的信息知道的多一些,但还是不能够了解全部。”阿提拉说着,掀起了面纱,露出了一张略显苍白的脸,阿拉伯­妇­女深邃的眼睛和高额骨,使她具有冷俊的美貌。

“你们放出了一个邪恶,把它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然后释放了它。它现在回来了,要找到毁灭的能量。”

我举起手,说:“等等,你说我们释放了什么?我只记得在西班牙失去了一件美国制造的威力强大的武器。”说着,我又想起了简的隐晦,耸起了眉毛,“难道那不是武器?”

阿提拉点起一束散发着幽静的香,把它放在一个式样古老的炉内,摇了摇头,说:“你想它是武器么?它从来不是人类的,我警告过美国人,也警告过埃圾人,不要妄想,但是不听。而更糟糕的是,有人竟敢把它带离撒哈拉的沙漠。”

“它是什么?”

“不知道,我虽然接触过它,但是在美国人的监视下,还不能完全了解它。只知道它来自远古的美索不达米平原,是一种传说中的东西。它是不稳定的,不可能完全控制它,一旦它离开那里,就会产生变化,也许邪恶的本质就是善于掩饰真相。”

我怔住了,好一会儿,冷若冰霜的说:“美国!这同德克有关么?”

阿提拉望着我,目光中充满着一种怜惜,说:“是的,你的出现不是一种偶然。”

“你见过他?”

“没有。但是我到过那个基地,美国人得到了它,请我去参与研究,我曾是医学院博士。”阿提拉说着,微笑了一下“很惊讶是不?我是个神学者,研究鬼魂,一面又学医学。说起来很矛盾,但神鬼学说中,有些的确是存在着的,流传中总是有一些­精­华,可以拿来推动现代,让人类不断前进。”她说到基地时,我开始盯着安哈德看,到她说完时,安哈德在我的注视下摊开手,说:“我事先不知道你们要找的是同一个地方,而且我确实没有去过。”

我移过视线,不再理他,对着阿提拉说:“人本来就很矛盾,这没有什么。他们请你去,也许就是因为你的神秘,能够解释他们发现不了的。”说着我盯住她,一字一字问:“它是谁?”

阿提拉在我逼人的目光中丝毫没有不快,微微笑着,说:“它是极具智慧的生物,会根据本­性­寻找符合它的人。你应该去问你的同伴,她其实更清楚。”

我收回不礼貌的盯人的眼光,拍了拍手,说:“简!进来吧。”听到这句话,安哈德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我。而随着这一声,简,派洛斯,乔尼一个接一个的出现,手上的武器对着屋子内。简一进来,就说:“别听她的,我没有……”我打断她的话,说:“你们追踪的到底是什么?”简辩解说:“我也不清楚,这个任务是上面分派的。”我厉声说:“真不知道!”

简放低了声音,说:“洛丽,我也不大清楚,但是这件武器确是从美国基地偷出来的,事态很严重,埃圾人并不知道它不能被带离沙漠。”我冷冷瞧着她,沉默不语。于是她又说:“洛丽,我发誓我对德克与这事有关一无所知!”

“那么,先找到基地。”派洛斯出声劝说。我也不想闹得太僵,就点了点头。

阿提拉笑了笑,说:“一起去吧,我对你们有帮助。”我又点了点头,站起来向外走,经过简身旁,听她低声说:“对不起,洛丽!”我停了一停,然后走开,没有说话。

15真实的谎言(上)

更新时间2011-8-823:47:12字数:2171

阿提拉瞧了瞧简,说:“这位小姐是直接负责人么?那么,我想你应当知道要从那儿开始寻找。”

简苍白着脸,瞪着她说:“就是你,就是你,让我跟洛丽不和,现在你还想说什么,想让我们火并么!”

阿提拉微笑了,“简,你叫简,是么?”不等回答,又说:“这个基地的位置被转移过了,所以我虽然去过,现在也不知道它准确的位置,但我想简小姐一定有办法打听得到的。”

简脸­色­转红,粗暴地喃喃咒骂着,说着希伯莱语,让听得人摸不着头脑。阿提拉没有发火,很平静地面对着她。我却忍不住了,翻了脸,冷冷说:“请用听得懂的语言,简,这不是在你家。请保持你的风度和礼仪,淑女就算被人拆穿也要死撑门面,要有分寸。另外,你最好用英语,而且最好说一些够朋友的话,来重获对你的信任。”

简看着我,慢慢平静下来,嘴角向上一扯,笑了,“洛丽,有时我真佩服你,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是淑女,就算发脾气,也发的让人可爱。”

“够了,别不着边际了,你我其实都明白,在表面下我们都是满手血腥的家伙。”我厌烦地说,“说说你对基地的认识。”

简迟疑不决,乔尼在旁边说:“如果阿提拉小姐也不知道明确的地点,那么我想可以从北约设在此地的情报处探知。”

我皱眉,说:“你是说伦敦厅么?我知道那里,但好象同我们要找的联不上。”

伦敦厅,就是指英国设在卡萨布兰卡中东国际会展中心的情报机构,这个机构隐秘度虽深,但对我这样的超极特工来说,它并不神秘,我在中东工作时,就坐在其中的一间办公。

简呼了口气,说:“洛丽,你离开那儿有些时候了,你到亚洲上海后,它就变了。”

“怎么?”我挑着细眉问。

“现在伦敦厅由黑衣人杰克管,你知道,黑衣人是跟美军联手的。”简下了决心,说出了个新情况。我眨着眼,知道了其中必有奥妙。黑衣人是指军情五局特工处的一个不同寻常的单位,这个组织专管“X”档案,“X”档案是美国创立的,接管能力是超宇宙。调查全球所有神秘事件,包括同外星人的接触。“UFO”在一定程度上是真实的,只是被国家权力故意隐瞒了。美国和英国二个超级别的谈判,促成了这个特别行动处,在那机构工作的人员,一律穿黑­色­西服,俗称“黑衣人”。

派洛斯锁着眉头,说:“黑衣人跟你们要追踪的武器有联系么?”

“有。”简说,“这件武器的研发是跟他们有关的,而洛丽要找的那个基地,是属于阿拉伯王子的土地,也归黑衣人监管,军情五局只不过是帮手追查,真正的上司,还是黑衣人,资料也在‘X’档案。”

我思索着,“这么说,这件事有多家机构Сhā手,那么,我想从伦敦厅下手,是不是可以知道基地的位置。”

“原则上是的。”简说,“黑衣人杰克明天会到国际会展中心,他们明天有一个军事展出,是阿拉伯王子主持的,但请的都是各国高层人员。”

派洛斯说:“怎么混进去?”

阿提拉在旁说:“如果是杰克,我知道一个人可以帮忙。”

“谁?”乔尼问。

“我的朋友方芳博士,曾经同他共过事,是外星细胞研究员,在‘X’档案做过工作。我记得她也曾到过那个基地,和我讨论过基因学和依洛圣斯。”

“依洛圣斯?”

“依洛圣斯是另一个被研究的东西,起源于圣地耶路撒冷,有人认为是十字军东征留下的产物,它同你所接触过的智慧生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为着某些因素还引起了宗教事务局的注意,本来这个会议我也有份,但因为这个缘故,我不能露面。”阿提拉指着她身后的阿拉伯护卫,“他们是来保护我的。”

“宗教事务局?这事越来越复杂了,还有多少人夹在里头?”派洛斯惊叹。

我说:“这些不是重点,方芳被邀请了么?”

阿提拉点了点头,“是的。”

“叫她不要去。”

简看了看我,知道了我的意思,“谁去?”

“我。”

北非,卡萨布兰卡。中东国际会展中心。

一辆加长的房车缓缓停下,保镖拥着个年轻人步下轿车。众星捧月中,那年轻人挺拔身材,虽然肤­色­有点黑,但气度不凡,浓黑眉毛,大亮的眼睛,高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除了肤­色­,竟是个不输于白王王子的英俊帅哥。

“好好观察下吧,这就是阿拉伯王子沙加,这次会展的主人,也是美国基地的租借人。”派洛斯解说。

“就是大老板喽。”我说着,故作漫不经心地随意左右四顾。缩在北非卡萨布兰卡的一角,努力保持人群的一致,掩饰间谍的本­色­。

国际会展外,街的另一头,有个弹吉他的表演者,那种所谓的流浪艺人,在全世界游荡,做着自由的梦想。站在那儿,听他卖力的弹弄着曲调,沧桑,寂寞,在空气里幽情的飘浮,让人思潮起伏,倒退,进入回忆。

“笃笃”,耳边传过来二下轻响,惊醒了我。派洛斯的声音在纳米耳塞内呆板地说:“前方,十米,有你要找的人。不要走神,注意。”抬起头,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国际会展中心前,二个穿黑­色­西服的人下来,进入会展中心。

“是哪一个?”全身伪装的我跟着他们,一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边通过扣子话筒低声问。

派洛斯呆板的在那头说:“右边,个子较高的那个。”

到了伦敦厅门口了,防卫们手拿高­性­质测验器,在放过那二个黑衣人后,其中一个伸出手:“小姐,证件?”

我站住,优雅的掏出个卡片,他们接过去,认真的测试。时间流失中,我将右脚交叉到了左脚后,轻轻点动着,以示不耐烦,“先生们,好了没,别让位女士久等呀。”体格强悍的护卫瞧了瞧我脚上的细高跟,“鞋子很漂亮,方博士。”然后,递还了卡片,示意通过。我横了个媚眼,接过,微笑:“怎么?想请我喝茶么?”心下松了口气:派洛斯找的造假者水平不错,卡片通过了高科技的测验。那护卫目不转睛,盯着我说:“真的,什么时间?”

16真实的谎言(下)

更新时间2011-8-823:47:57字数:2320

我快步走过,回头一笑,“等我出来,记得约我。”

“一定。”

见了鬼了,这傻大个还当真了。我喃喃着,在会展厅找着那二个黑衣人,这时有个年轻人在我身旁走过,“找谁?”我瞧了瞧他,一阵头晕,是刚才在门口见过的沙加王子,这下我接近过的王子有三位了,这其中包括在英国读军校时见过的哈里。(注:英国王子哈里,戴安娜王妃第二个儿子。)“呵,我找个朋友呢。”我回答着。“罗特上校,你认识么?”沙加王子嘴角上扬,笑了笑,“如果你指那个中情局官员,喏,就在那儿。”随着他目光的指向,我在厅子角落看到了他们,“谢谢!”我说。这时有侍者端着盘子从旁经过,王子伸手拿了一杯红酒,递了给我,“小姐能问您的名字么?”“方芳。”“方芳小姐!”“是博士。”纠正着称呼,我礼貌地躬了躬身:“殿下,失陪了。”说着,我举着红酒靠近目标。

“嗨,罗特,你好!”我不能叫他杰克,杰克是被保密的名字,在公开场合下,只能叫他的化名罗特。

黑衣人罗特眨了下眼,有些疑惑:“小姐,请问……”

我笑了,“真是健忘啊,我在您领导下的一个基地共过事呢,有关生物工程的。”

罗特沉思着,“那个工程?”

“我提醒一下吧,是遗传基因学,极不容易控制的X档案。”

罗特醒悟了,眼睛开始缓和,“啊,我记起来了,你很面熟,是……”

“方,方芳。我是那儿唯一的亚洲女­性­,很荣幸地跟您吃过饭。”我伸出手,热情地同他相握。同时心下嘀咕:我的化妆术没有退化吧,难道这面皮跟方芳不象?

罗特不好意思起来,握着手说:“啊,是方博士,您瞧我这记­性­。”

我放开手,开始同他不着边际的聊天,扯皮到二个人都神情松懈,机会就来了。装做不小心的洒酒,手忙脚乱地替他擦拭西服,神不知鬼不觉中偷取了他口袋内的磁卡,这是进入美国中东中情局电脑,窃取资料的保证。我带着它,借口离开。现在,我需要一个信息端口。这会展是伦敦厅的情报机关,任何一台电脑都与中情局相联,我只要到楼上的职员办公室,就可以了解有关撒哈拉美军布防情况。

走上楼梯,被不知从哪冒出的黑衣人拦截:“小姐,楼上禁止入内。”

“啊,我只是要上洗手间。”

“在那边,不在楼上。”

我捧着头,“噢,我真是晕了头。”说着,转过身下去。到了拐角处,没人注意了,低声呼叫:“简,简?”没有回音,怎么回事?“派洛斯!”

“在。”

“洗手间可以上去么?”

“可以,从外面爬么?太危险了,会有人看见。”

“楼下有守卫?”

“有。”

“简在哪?”

“不知道。”

“见鬼!”我咀咒着,“乔尼,我回去就捧他ρi股!”

“这关他事儿么?”派洛斯惊叹。

“这很关他的事,我听了这家伙的话,我相信了简,才会跑到这个地方找资源共享,但她不乖,所以做为女孩儿的男朋友,就要接受惩罚。”一边说,一边进了洗手间,“我要拆掉上面的通气窗,你最好在下边搞搞震。”

派洛斯答应了一声,然后我脱衣服,扒下了伪装的脸皮,要跟简算总帐!穿着紧身黑衣,露着一身的曲线,噢,我真觉得自个太­性­感了,这要让守卫发现,没准会被当场­干­了。简!全是你的错!这样想着,戴上夜视镜,我扣好了皮绳,探身窗外,弹­射­,拉紧绳索,开始表演飞檐走壁。有时,我真是个神奇女郎,象中国古代的侠客,轻功卓绝。

派洛斯在我使展轻功的同时,在下面放了个烟花,属于那种没光只响的那种,让人以为是个汽车炸弹,引着守卫们向一个方向搜查。这就好,还算有个不是笨鸟的家伙,掩护了我上了三楼,摸进了办公室。打开了电脑,Сhā进磁卡,我进入了情报分析中心,手指速点着,在变换莫测的屏幕中寻找,我爱,冥冥中指引我,找到你的所在。

“嘀嘀嘀……”跳动的字幕间出现了:“苏丹,德斯研发中心。X档案,极度机密。”我心下一跳,点开地图,查着坐标。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派洛斯的呼叫:“快些,有人上来了!他们发现了,你暴露了!赶紧走!”我鼻音“嗯”了一下,抄下了坐标,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迅速站起,办公室的门就被踢开了,“别动!小偷!”有人大喝。

我举起手,背对着那人,冷静地说:“别开枪!我是英国特工!”

“转过来,慢点。”

我慢慢转身,身后是个肤­色­浅黑的年轻人,睁大双眼睛意外地看着我,“啊,你是……”我一下认出了,这人是这次会展中心的贵宾主持:阿拉伯沙加王子。在他手上拿着我脱在洗手间的衣服,没想到会是他跟踪着我。我笑了笑,“你好,王子!”

“啊,你是,你是方芳?”他眼内满是惊艳,啊哈!这就是美女永远不会落网的原因。在他目眩之机,我做了个体­操­动作,向后翻腾三周半,从从容容撞破窗口,飞出,­射­出皮绳,飞坠,长发飘荡中落下,正好跳进一部无蓬车。派洛斯一脸冷汗,驾驶车子飞驰,“太让人惊叹了,我没想过会做这种动作片的主角。”

“还没完呢。”我抬手梳理着长发,“要瞧你这主角开车的技术了,甩掉后面的追随者!”

派洛斯沿着公路加速,卡萨布兰卡的路面并不宽,再加上行人,车辆,复杂的情况使得飚车极其危险。而后面,几辆情报处的车子穷追不舍。

“你的技术不是很好。”我向后瞧了一眼,在颠簸的车上久坐真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如果你体质差,恐怕会呕吐。

派洛斯面­色­不快,说:“小姐,已经够了不起了,不是我技术不好,是这儿碰上的都是高手。谁让这儿是间谍窝呢,运气会一直这样坏呢。”

我摇了摇头,啧啧二声,“太不应该了,这就找借口了。”说着伸出手,“方向盘给我吧,另外你最好把你贵重的ρi股挪动一下。”

车子一个打滑,成“Z”字形,在路中间脱缰之马似的飞奔,派洛斯被挤得向后别着颈,“天哪,雅典娜,你就不能安分点么?”

“还不闪开。”我抢过方向盘,控制着不让它撞击,变成碰碰车。

“没法闪。”派洛斯龇牙裂嘴,难过地说,“我动不了,坐我腿上吧。”

我“哼”了“哼”,白着眼珠子向上翻了翻,不再采取强硬态度,就坐在他腿上,狠狠地,故意用力后挤。派洛斯“啊啊”惨叫,说:“美人儿,能不能温柔点,这太野蛮啦。”

17达芬奇的密码

更新时间2011-8-914:52:54字数:2265

我不理他,猛打着方向盘,让车子在极速中保持平稳,左弯右拐之后,终于甩掉了追踪车辆。兜圈子回到了安娜小店,下车进门,我就开始找留守的乔尼。但他不在,跟简一样,消失了。只是在他们的房间看到了封便条,上写:出事,阿提拉被劫持,现向北非西撒地区追踪。

“见鬼!”我拿着便条对着派洛斯扬了扬,“是些什么人?这个女巫真是麻烦。”

派洛斯摇了摇头,说:“不清楚是些什么对手,不过大约跟阿提拉说过的什么依洛圣斯有关,你记得她在我们出发前,提到过一个宗教组织,对她的行为很反感。”

“嗯。”我鼻子里出气,没好气的说,“依洛圣斯到底是指什么?这个组织的名字,还是一种东西?”忽然脑内灵光一闪,记起了什么,“等等,这个名词很熟悉,我以前听到过。”

派洛斯想了想,“不好说,我好象也有印象,接触过这类情报,似乎二样都有关联。”

我思考了一下,记起从前在中东执勤时,曾经听到这样一个传闻:在埃及,约旦和撒哈拉之间,存在着不可思义的神秘事物,遇到他们的人,都会离奇死亡。阿拉伯人称之为复仇天神,可以来去无踪。因此上没有人活着见过他们,这个传说阿提拉昨天也曾经提到过,并跟历史上的十字军挂勾,而依洛圣斯就是伊斯兰教军中拥有无上法力的神的使者,被基督徒称之为恶魔,另一方则称为真主阿拉的手。但是,传闻总是有二面­性­,有人认为依洛圣斯是基督教的圣战骑士,是耶稣的十二门徒之一,于是戏剧­性­的问题出现了,依洛圣斯到底是谁的力量?真主还是耶稣?

18.

“我们得到了基地的坐标,是不是不管他们,自行行动?”派洛斯打断了我的思索,问。

我想了想,说:“没有阿提拉,我无法确认这是不是它?”

派洛斯点了点头,面带了解,“其实你是丢不下同伴,虽然简曾这样隐瞒你。”

我有些恼怒,说:“少来分析我的心理,还是来分析一下那个女巫在哪里?被谁带走了?啊,天哪,那些阿拉伯护卫难道是些摆设,光长了一身肌­肉­,没长脑子么?”

随着这话,门被敲了二下,安哈德走进来,满面的疲惫,“公主,阿拉伯人遇上现代武器照样是不管用的,不管他们长了多少肌­肉­,也挡不过子弹。”

我哼了一声,“是谁?宗教事务所么?”

“是关注依洛圣斯的人,他们曾跟着阿提拉走遍了半个地球。”安哈德说,“他们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宗教人士,不属于罗马教皇,他们只是一群神经质的家伙,可是他们有钱。”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经济导致了一个非法的组织,并且它的隐秘程度不比恐怖组织差。”我略带嘲讽的说,“这个组织的名字是什么?”

安哈德摇了摇头,“没有名字。”

派洛斯怔了怔,“没有名字?”

我笑了,“真是聪明的作法,这样就没法定位他们了。在法律上,它是不存在的,这就超出了权力机关的界线,你不能把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定义成非法,也就不能管教他们。”又问,“安哈德,你们是怎么称呼他们的?宗教裁判所?女巫追杀者?”

“公主,有一点说对了,跟宗教有关,我们称他们圣血研究员。”

我耸着眉毛,“不是开玩笑么?”

安哈德苦笑着说:“这个时候我没心情开玩笑,知道达芬奇么?”

派洛斯说:“达芬奇?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说什么密码之类吧。”

达芬奇的密码是一本有关宗教秘史的书,在没有公布前,就有人研究过了,达芬奇解码的最大发现,就是耶稣留有后代。可这是全球最大的谎言,间谍与侦探们对宗教狂热者后来的疯狂追随不以为然,争吵和辩论千年以前的事毫无意义,人们总是对新发现叹为观止,而忽视了现实。那么,这个全球畅销的谎言,跟阿提拉有什么关系?

安哈德在我的疑问下摊开了双手,“达芬奇的密码说出了一点,就是耶稣有后代。圣血研究员对此深信不疑,并因此产生了复活耶稣的念头。”

“复活耶稣?”派洛斯听得发呆,“怎么复活?难道是想克隆?”

“不错,就是克隆。”安哈德肯定了。

“克隆要有细胞。”我皱着眉,“这么说,依洛圣斯是同耶稣有关的,或者说就是耶稣的后代?”

安哈德点了点头,“依洛圣斯是圣血的继承者,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就算是这样吧,可是克隆不等于复活,克隆和复活是二码事。”我不同意。

安哈德再次摊开双手,“我不清楚他们真正的意图,只知道他们是冲着依洛圣斯的血来的,阿提拉曾参与过这项研究,那该死的研究档案就叫达芬奇密码,我怎么知道会引发这么多的后遗症,就为了一个名叫丹.布朗人的推断,会发疯似的抢夺并不实在的事物,而且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安哈德,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马虎,什么都不清楚,就跟人对抗。”我冷冷说,“那么,现在我们来解决这个额外负担,说吧,简追着圣血研究员到了哪儿,她应该留有联系方法,这是找到阿提拉的关键。”

“乔尼带走了一只鸽子,他会放回它。”安哈德说。

派洛斯并拢双指,打了个响,“真是古老的做法,阿拉伯人不相信科学么,如果鸽子被抓到会怎么样?”

安哈德苦瓜脸上显出丝笑容,“抓到了也不要紧,秘密不会泄露。”

“为什么?”派洛斯不懂了。

安哈德没有回答,不过他的故弄玄虚不能保持多久,这是因为,鸽子很快就被放回并找到了,但拴在鸽子腿上的东西,还真让人意外:那是一个达芬奇式的密码箱,圆筒状安有密码字母拨号盘的小体积物件。

“天,你们还真是古老。”派洛斯瞧着安哈德拨着字母盘,惊叹。

我鼻子里出气,冷冷说:“这是最不保险的做法,无论你的联络怎样保密,鸽子如果出事,我们就会同任何人一样,一无所知,失去了消息的话,就得重新开始。”

安哈德擦着冷汗,同意说:“你说得对,阿拉伯人太落后了。”一面打开了密码箱,拿出一张纸,说:“西撒地区,卫星定位。”

派洛斯笑了,说:“结果呢?”

我看着安哈德呆若木­鸡­的样子,也忍不住微笑了,“简身上带有定位器,所以鸽子是多带了,而且大概是为着好玩的缘故,乔尼才没有把它烤了吃。”

18后宫(上)

更新时间2011-8-918:30:09字数:2120

19.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军,我们到达了西撒地区的边际,派洛斯通过卫星定位,我们找到了二辆被严重毁坏的车子,其中一辆是简和乔尼坐过的。

我们下车,检查了车辆后,发现前面车中有二具尸体,但没有发现简和乔尼以及阿提拉的影踪。安哈德细瞧了后,说:“是枪榴弹的痕迹,他们遇上了抢劫。”

“定位器被留在了这儿。”派洛斯从地上拿起了几件女人衣服,说。

“这一带是谁的地盘?”我问。

“前面已进入西撒哈拉沙漠,能在这儿用这种火力的,只能是利安达的沙盗。”安哈德低着头沮丧的说。

“利安达么?”我抬手,举起望远镜,在暮­色­渐临下,旷野一片宁静。

利安达出生在加勒比地区,本来并不是阿拉伯人,祖辈曾是名扬四海的海盗,到了她这一代,已经不能在加勒比立足,流亡到了阿拉伯半岛和北非之间,­操­持旧业,还是做强盗,只不过从海上换到了陆地。利安达不是真名,原名已没有人知道,读过大学,是哈佛大学博士生,会选择做盗匪,这中间本身就是个传奇,如果要细说,可以写成一本书。

派洛斯­阴­着脸,说:“这比落在恐怖分子手内还糟糕。”

我收起望远镜,转身拉开车门:“上车。”

“怎么啦?”安哈德以为我生气,小心翼翼地问。

我坐上驾驶位,“回去叫你的手下打听阿提拉的行踪,他们在这土生土长,总有收消息的小道,不然还能怎么办。”

卡萨布兰卡的夜景很迷人,有种温馨的气味,加上神秘­色­彩,微腥的海风,北非白­色­的小城呈现出一种别具特­色­的宁静和谐。我们开了很久的车子,到了安娜小店后都累得不行。安哈德吩咐几个阿拉伯人出去打听消息,我叫住他们,对他们说要特别注意地下市场。

派洛斯听了,问:“你认为利安达会这么做?”

“二个女人落在沙盗手上,除去卖到奴隶市场,还有什么用处?”我说,“利安达是中东最大的奴隶供应商,联合国人权委员会的眼中盯,毒品,军伙,Se情,那一样离得开她。”

“啊,北约军情局有这人的档案?”

我点了点头,“在中东我还算是比较熟的,有好几次同这帮人打过擦边球。”擦边球的意思,就是交过火。特工有时真的很忙,尤其在中东这样复杂的地域中,那真是随时随地都在同死亡打交道。

派洛斯嗯了声,然后想起来了,“乔尼会怎么样?”

“他,如果没有被阄了做太监,会逃回来报信。”我这样说,派洛斯一下子笑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休息和等待,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但乔尼没有回来。安哈德的一个阿拉伯人带来了消息,在苏丹和埃及交界处的地下市场,有来自西方长相象似简的外籍女子。

20.

苏丹,迪哈小镇。

阿拉伯的骆驼和车辆停在一起,居然很是和谐。坐在落脚小店的窗台下,疲惫的我眺望着外面的景象,在横穿了阿尔及利亚和利比亚二个国家,飞到这儿后。总共才不到半个月,事情已经一波三折,化费了这许多时间,跟德克的距离还是很远。利安达的供货线竟是如此之长,虽然以前略有所闻,但真正接触了,才知道这个沙盗王国的嚣张,简直可以称得上神通广大。

安哈德带着阿拉伯护卫在迪哈逛了逛后,带回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乔尼。这家伙毫发无伤,看光景还很逍遥快乐,穿着身阿拉伯长袍,裂着嘴大摇大摆地跟着安哈德,从汽车旅馆门口进来,出现在我的房间。让我和派洛斯一脸不明白,派洛斯问:“乔尼,怎么回事?你中大奖了?”

乔尼嘿嘿笑着,说:“是啊,你们终于到了,这不是跟中奖差不多。”说着,坐下来对着我困惑的脸,“李小姐,简被卖进了阿拉伯**。”

“什么?”我眨着眼问。

“一个阿拉伯王室贵族带走了她,现在我们需要的只是进去接她出来。”

我怀疑地看着他,“简还陷在井里,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有我在,简不会有事。”

“那天跟沙盗遭遇,你怎么会没事?又怎么出现在这儿?”

“逃跑从不是问题,他们捉了简小姐的那天我就逃掉了。”乔尼轻描淡写地说,没有细谈过程的艰辛,“只是我没想到利安达的人会带她到这么远的地方,害我一路上吃了不少苦。”

“你不会发个消息回来啊,让我们在北非傻等,浪费了不少时间!”我怒目而视。

“利安达的人真的很鬼,我不盯得紧一点,就会跟丢了,这路上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我那有时间联系,而且我知道,你们迟早会跟到这儿的。”

我白了他一眼,“阿提拉呢?”

“她比较麻烦,我不知道谁买走了她,不过这一路上圣血研究员也跟着来了,也许还是落到了他们手上。”乔尼说着,脸上露出点懊恼的神情,“这路上我有好几次机会抢出简,但都被这些家伙破坏了,白白浪费了好机会。”看着我,又说:“不过现在简单了,从阿拉伯王室手中抢个人,要比从利安达手上容易。”

我冷冷瞧了瞧他,“你有什么打算?”

乔尼笑了,“可爱的姑娘。”他说。

21.

我站在宫门口,板着脸,生着气。这是因为我极不愿意的被打扮成了最不想做的角­色­:一个阿拉伯汝奴!身上的衣服又短又露又薄,要不是脸上蒙着轻纱,脸上恐怕要羞的发红。而这个注意的始作蛹者就在我身旁,大个头的乔尼裂着个嘴,笑得象个中了头彩的白痴。男人们总是喜欢一些低级趣味的东西,为了能多看一点美女­肉­体,恣意作弄,品质恶劣。

“就没有别的好注意么?非要这样才能混进来。”我低声抱怨,“乔尼,在那个管家没来之前,你少盯着人家看。”

乔尼抓着头,嘿嘿笑着,“小姐,这办法是最有效的,另外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要叫我不看,很难办到。”说着他凑近我的一点,“没想到阿拉伯人的衣服比时髦内衣秀还漂亮,真是­性­感啊。”

19后宫(下)

更新时间2011-8-918:30:20字数:3066

我冷哼一声,“大­色­鬼。”骂完后抬头看着王宫,“没想到在苏丹还有这种东西,这是哪个阿拉伯王子的?苏丹已经毁弃了君主,这个城堡别墅不会是苏丹王子的东西。”

“苏丹不存在王子了。”乔尼黑不溜秋的脸上显出了一本正经,“所以这个不是苏丹的王宫,这个王宫是个秘密,拥有它的人是别国的权贵,为着躲避媒体才在这儿化钱投资。”

“你别告诉我这是沙特或约旦王室的别宫。”

“为什么不是他们,你是个­精­英特工,应当不会象个纯真的女孩子了,是谁告诉你约旦王室不能拥有别宫的,你以为能改变什么,不论时代怎么进步,阿拉伯世界总是有人想要有百多个少女来围着他的。”

“嗯,这话倒是代表了大多数男人的心声。不过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有这种想法的,也并不是只有阿拉伯才有后/宫的,埃及和中国都要更早。”

“嘘。”乔尼手指竖起,示意有人来了。

宫门内走出来一个胖子,粗短的脖子,一身的肥­肉­,身上除了宽松的阿拉伯长袍,还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首饰,让他看起来更臃肿,下巴光滑的皮肤证明在科学的现代,仍然有光明照不到的­阴­暗,这人无疑是个太监。

“喟,你。”胖管家吭赤吭赤地说,鼻子不通似的翁里翁气,“带来了几个妞?”

乔尼献媚地躬身,“只一个,普顿大人。”

“一个?”普顿皱起了眉,“不是叫你多带几个么,这样没法挑了。”

乔尼踏前半步,凑得更近了,“我保证这一个比一百个都要来得漂亮,再合适没有了。”他的话语内有暧昧的成分,让我感到不舒服。

普顿伸手,粗鲁地掀起我的纱巾,让视线放肆地在我脸上扫荡,真是让人冒火得想抬腿踢他肥大的ρi股,但我不能那样做,只能象个小姑娘似的,羞涩地低下头。普顿放下蒙面纱,嘿嘿笑着,“不错,告诉卡塔,这次的货给双倍,叫他以后照这样的再送过来。”

乔尼跟着呵呵笑,低三下四地讨好,“只要您普顿大人感到满意,肤­色­脸蛋,|­乳­大|­乳­小,有什么要求,只管开口。”拍马屁拍得这么­肉­麻,让人恶心,乔尼演戏演得过火,太低俗了。

普顿打了个一刀切的手势,结束了这肮脏的交易,拍了一下我的肩,“跟我来,小妞。”领着我进了门。

从外观来看,城堡式的建筑都高大宏伟,不可一世。内里也装璜­精­美,有中世纪的韵味,但是通过角落的摄像机,警告装置,又显现了现代的高科技。我边走边记下摄像机的位置,电子警笛的设计,没多久,就明白布置防卫的是个高手,这一点要提醒派洛斯注意,让他查查这儿的保镖是谁,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普顿将我领到了间屋子,交给了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妇­女,“好好招待她。”胖子说着,转身走了。阿拉伯女官上下打量着我,对身后一群女郎拍拍掌:“姑娘们,给她梳洗。”于是不管我怎么小声抗议,不由分说脱光了我的衣服,按倒在一个大浴池里,用玫瑰花瓣和香波彻底清洗了一下,完成了一个汝奴让人享用白羊般胴体前的准备工作。

躺在水里,我咬着嘴脣,忍受着耻辱,暗暗发誓出去后一定要用个特大号的炸弹拆了这里。一边想一边留意有没有简的身影,但没有发现。女郎们给我按摩完肌肤,擦净了身子,重新披上了纱衣,把长长的头发高高地盘在头上,眼影用褐­色­细心勾勒,使之清秀深邃,上下眼线整洁明亮。“皮肤不错!”女管家说。吩咐汝奴们不要用护肤品,只是拿种天然植物油稍加抹拭。打扮完了,拥着我到了另一间花屋,留下我出去了。

我坐在一堆雪似的毛毯上,四下查看,周围尽是些和我一样装扮的汝奴,或坐或卧,无聊地谈着闲话,或用胭脂描着指甲。选了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面孔,我试着打听简的消息:“请问,新来的人都要在这儿等么?”

“噢,新人不全在这儿,隔壁还有二间。”那女孩子回答。

这就好,我装做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悄悄移向左边的房门。乘人不注意,打开门就闯进下一个房间。谁知危机毫无征兆的出现了,门后站着个男人,跟我面对面打了个照面,彼此都怔住了。那男人帅气挺拔,正是阿拉伯王子沙加。

沙加看见我,眼内闪过又惊又喜的目光,“是你,方芳!”

我捂住了半开的嘴脣,近似呻吟地说:“天哪,到哪儿都要有意外么!殿下,如果你很绅士的不伸张的话,我将不胜感激。”

沙加点了点头,一把拖住我的手,说:“跟我来。”

我踉跄着脚步,心下盘算着脱身的计划,在没找到简以前就暴露了,真的是失败。而且是被同一个男人撞破了二次,这要让派洛斯知道了,还不笑死。

沙加拖着我进了间房,打发了跟随的仆役,搂抱着我坐到床上,那床是宫廷式的,又大又­精­致。我用手撑拒着他,问:“你不想折断脖子的话,最好放手!”

“一朵带刺的玫瑰!”沙加优雅的吹下口哨,松开我,“方芳小姐,不,应该不是方芳,叫你什么呢?李小姐!”

我皱起了眉,“王子,你好象知道好多,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追寻着样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我要找的。”

我瞧着他,渐渐省悟了,“你负责哪个国家的特工处,沙特?”

“你打对了张牌,只是猜测的方向稍有出入,我跟你是一伙的。”

“一伙?”我疑惑不解,“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中东国际会展,难道你是北约伦敦厅的人?”

“呵,越来越接近了。”沙加眯着眼微笑,“其实你在偷杰克的卡时,我就在想,这小妞好­棒­,竟然敢动黑衣人的主意。接着在楼上,你又跟我表演了下­体­­操­,那动作真漂亮,我就想,不会是传闻中的北约超级特工吧?用了‘X’档案所的电脑一查,乖乖,竟是大名鼎鼎的蔷薇小姐。”

蔷薇是我以前在北约的代号,我一下子明白了,“你是黑衣人!”黑衣特工小组是跟北约超级行动处并存的,同属于一个机构,虽然黑衣人在很大程度上受美国指挥,但表面上是北约的情报机构。

“全球化的好处,就是让你我能共享超级大国的资料,所以我们会在这里会合。”

“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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