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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神鬼撒哈拉 > 30

30

“是啊,你在打依洛圣斯的主意,我也是呢。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受谁指派,北约,还是英国伦敦厅?”

“沙特阿拉伯请王子负责情报,我能想到。只是本人不是个花花公子而是个特工高手,让人吃惊了。但黑衣人不是有依洛圣斯么,又来这查什么?”我边思考边问,“难道你在为本国打算?”

“花花公子是我的障眼法。”沙加呵呵笑了,接着他停下笑声,说:“依洛圣斯不属于任何人,黑衣人的研究我都知道,是我们资助的,有时美国并不是最富的,所以他们需要沙特。”沙加阐述了几句中东的政治,然后目光中闪过一丝疑云,“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表叔,约旦亲王西姆会在这儿建一个臭名昭著的后/宫。你难道不是冲着这个来的么?”

“我是来找一个人?”

“找人?阿提拉并不在这儿。”沙加皱了皱眉,“你那天拿到了坐标,才来到了这儿。”

“坐标?”我猛地想起来了,“这儿的纬度和……”

“不用计算了,就是这儿。”

“基地?这儿就是基地?”我一面自责粗心大意,拿到情报,却忘了分析。间谍的坐标都有公式化的计算方式,跟民间的图表二样,如果不加计算,跟实际方位是有出入的。

“可是,这个基地不是你们建的么?”

“我们,无论是黑衣人,伦敦厅,还是北约沙特分局,都没有人知道这个基地,我们的研究所不在这儿。”沙加黑亮的眸子闪着光,对着我看了看,“你要找谁?”

“我的朋友简,被利安达的人带到了这。”

“谁?”

“简.梅塞路斯,是伦敦厅的人。”

“见鬼,利安达跟伦敦厅的人有交易,她对依洛圣斯也有图谋。这么说,是渗透手法,你的朋友真不老实!”

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简是故意被利安达捉到,并带到了这儿。只是因为这儿有依洛圣斯,而依洛圣斯就是她最初的使命,跟美国的武器没有关系,那只是一个幌子。想到这里,我心都寒了,朋友竟变着法玩人,而我一再相信,只能说明自个愚蠢到要退休的地步了。

沙加看出了我的伤心,同情起来,“天,你真的和传闻中的冷艳无情毫不相衬。”

我冷冷说:“我是个笨蛋!”

沙加微笑了,“还不至于。”他站起来,走向酒柜,“来喝一杯吧,你会好点的。”话音刚落,外面忽然响起了警报,刺耳惊心。

20一千零一夜

更新时间2011-8-1116:38:18字数:3055

22.

沙加停下脚步,说:“怎么了?”随着这话,外面枪声大作,有人发起了攻击。

“是你的同伴么?”沙加问。

我坐起来,摇了摇头,说:“乔尼不会这么鲁莽,除非他得到了简的通知。”

沙加拉开外衣,抽了一支手枪给我,“你没有武器吧。”他说话中含着笑意,显然知道一个汝奴在这儿是不可能携带什么的。我红了红脸,假装不明白他的话内有话,接过手枪,赤着双脚走向门外,汝奴在后/宫是没有鞋穿的,只在脚脖扣上了银链,看起来是个装饰,但其实是要令女人走起来有响动,也就不可能逃跑。

沙加拉开门,一边不忘盯了几眼我的雪白­嫩­足。我恼了,瞪了他一眼,“放规矩些,先生!”沙加嘿嘿笑着,说:“你的脚掌这么美丽动人,我又没瞎,是绅士都要瞧得。”

门外,一片纷乱。保卫和女人们胡乱走动,在烟雾迷漫中,分不清有多少人冲了进来。沙加的随从人员靠拢过来,作了个报告:“头,有好几股人冲进来了。”说着递过一个耳塞通话器。

沙加接了,回手递给我,“再拿一个,是什么人?”

“有圣血研究员,沙盗,几个不明人员,还有美军。”

“美军?!”沙加诧异了。

“是海军陆战队。”

我戴上通话器,不理会随从们的奇怪目光,说:“他们找到了依洛圣斯,一定是这样,基地的门口在哪?”

“这个基地建在地下,天哪,这都乱成一锅了。”沙加说着,问:“西姆亲王在哪?”

“到下面去了。”

“这笨蛋,还想带走依洛圣斯。”沙加说着,命令随从人员领路,几人冒烟突火,向着王宫地下基地方向行进。曲里拐弯了一阵后,到了宫殿中心圆厅,整块地板被炸了个大洞,敞开了个秘密入口,沿着阶梯下去,一个被隐藏的研究所展现出来,钢管,器皿,最新的电脑组件,直到中心椭圆形的冷冻储备室。

“站住!别过来,危险。”烟雾中有人喝令。

沙加怔了怔,被我一把拉趴下。几乎同时,子弹横飞,沙特人员措手不及,惨叫着纷纷倒地。

“妈的,是谁!”沙加缩着身子躲到死角,“西姆你这个混蛋,快收手,你的事已经被拆穿了。”

“不是我!沙加,我早就知道有这天,不过你们就算发现了这儿,也带不走她!”西姆亲王在储备室喊。接着这话,有女人哈哈娇笑,叫着:“把你的依洛圣斯交出来,就让你走!”

西姆泼口大骂,“利安达,你这个表子,你休想得到她!”

沙盗女王利安达得意地说,“到了这地步,你还想怎么样?你藏得再深,我也能把你挖出来!”

突然,储备室内传出声凄厉的惨呼,“啊,魔鬼!魔鬼!别靠近我。”紧接着储备室的门打开了,烟幕中简的脸闪了闪,又隐入室内。利安达大笑起来,“简,­干­得好!”挥着枪压制我们,冲进室内。然后,就是一片静默。我狐疑地端起枪,站起来靠近。“小心!”沙加抢过来,拦在我前面冲进室内。

室内,各种器械的金属亮点下,细沙遍布,从顶上还在不停落下白­色­的沙砾,这情景,跟西班牙的十分相似。而中枢手术台边上,倒着个血­肉­模糊的人,我的心一沉,后背发凉。这个人无疑就是西姆,同西班牙的血­肉­不存相比较,他的惨状要好些,至少看得出是被人打伤,虽然看起来更象被动物咬伤。沙加在他身旁蹲下来,问:“谁­干­的?”

西姆奄奄一息,挣扎着说:“不知道,是个恶魔!是个恶魔!沙加,我也许,错了。”一边说,一边望着手术台后边的水池,露着惊恐的目光。

我瞧了瞧水池,墨绿­色­的水中,似乎有一个人形的东西。只是,直觉告诉我,它不象是人,难道它就是依洛圣斯?可为什么没有活动的迹象?

“利安达呢?”沙加转头寻找。我指了指左边,那里有个大洞,不知是什么东西形成的,竟穿通了金属墙。

沙加看了看,没有追进去,又问:“西姆,你为什么单独搞这个研究,为什么?”

“你知道的,沙加,我想……我只是想……她……”西姆说着,头低低一垂,停止了呼吸。

“见鬼!你这个笨蛋!白痴!”沙加骂着,眼中却含着痛泪。他站起来,对我说:“快撤,外边有美军,现在估计还在跟圣血研究员纠缠,不想跟他们碰面的话,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点了点头,“我有同伴在外面。”

“出去了再说。”沙加说着,顺手拿起抓勾,捞起水池中的人形。

池子里是个女人的僵硬尸骨,披散着凌乱的长发,眼珠深陷,大张的嘴巴,好象在痛苦的呼喊,身上脸上墨绿的汁水纵横流淌,看起来恐怖万分。沙加赶紧扔下它,拉着我迅速离开。

23.

“倒底什么是依洛圣斯?”在远离后/宫,到达了沙加王子的别墅后,我质问沙加。

沙加慢条斯理地为我倒了杯红酒,“法国货,1923年的。”

我没有接,望着他。

沙加笑了笑,放下酒杯。“你真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说着,他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怎么说呢,还真是件不可思义的事。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在古印度和中国之间的海岛上,有一个萨桑王国,国王名叫山努亚。山努亚国王每天要娶一个女子来,在王宫过夜,但每到第二天雄­鸡­高唱的时候,便残酷地杀掉这个女子。这样年复一年,持续了三个年头,整整杀掉了一千多个女子。后来,有位宰相的女儿,名叫亚历山德拉……”

我伸手拍了他一记耳光,“这个故事我知道,一千零一夜,你想骗谁!”

沙加捂着脸蛋,吃惊地说:“你的手真快!”

“你知道最好。”我举着手威胁说。

“好吧,你知道一千零一夜,那么你知道这故事的真实情形是怎么样的?”

“真实?你是说这故事是真实的。”

“一千零一夜被记载在一份考古学上,发现这件真相的人是个博士,姆哈姆博士,是个埃及人,他是在挖掘开罗的古墓时发现的。”

“姆哈姆?我听到过这名字,说下去。”

“一千零一夜故事中说亚历山德拉讲了一千零一个故事,最后感动了国王,所以活了下来。但这不是真的!”

“哦,真的是怎么说的?”

“真相是,亚历山德拉其实第一夜就被处死了,可是在第二天又复活过来,国王不能相信,于是在第二天又杀了一次,但第三天她又活了,就这样连续处死了她一千零一次,到最后几次国王亲自砍下亚历山德拉的头,但她总是又复活过来。”

“克隆?”我不能相信地说。

“也许是这样的,可是在千百年前,会有克隆那样的技术么?克隆在现代也是相当复杂的一个科技,还没有人能成功很多次,更别说一千零一次了。而且,克隆同复活是二码事,克隆的话会留下一千零一具尸体,但记载上没有。就是说,亚历山德拉的的确确是复活,不是克隆。”

我摇了摇头,“不能相信,这是谎言,没有人能杀相同的人这么多次,只怕第二次就会吓疯了,这个国王怎么可能残暴到杀一个人一千零一次!”

“这个国王不是常人,他的真实名字,叫依洛圣斯。”

我怔住了,“依洛圣斯是指这个国王,不是亚历山德拉?”

“是的。这个国王是十字军东征的时候流落到那儿的,他不是阿拉伯人,他是耶稣的门徒传人,记载上说,亚历山德拉是恶魔,依洛圣斯为了毁灭它,才一次又一次的杀死它。”

“但他最后有没有成功呢?”我问,没等沙加回答,忽然想到了,“依洛圣斯一定成功了一次,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亚历山德拉应该活到了现在,但事实上没有。就是说,到了第一千零二次的时候,杀死了亚历山德拉。”

沙加目光中闪过赞赏,“记载上没有第一千零二次,但你的猜想同姆哈姆博士的一样。认为在第一千零二次的时候,成功了。”

“然后呢?你们研究的依洛圣斯是什么?难道说这个人的尸体被保存在那个古墓?”

沙加点了点头,“又猜对了,就是这样。姆哈姆提取了这个人的细胞,用来研究他身上的力量。”

“什么力量?”

“复活的力量。”

“复活是亚历山德拉的能力,不是他的。”

“姆哈姆考古的结论,依洛圣斯在杀死亚历山德拉后,获得了它的力量,也成了个不死的人。不过后来不知什么缘故,他被发现死在古埃及。”

“有人除掉了他,而且用的是杀死亚历山德拉的同一种手法,那么就是说,还有一个人,知道怎么使他死亡。”

沙加黑亮的眼睛看着我,“你真得很聪明,又美丽又智慧,姆哈姆研究了好久,也只能做出这种推断。”

21尼罗河

更新时间2011-8-1116:41:58字数:2479

“少拍马屁。”我白了他一眼,“后来呢?”

“后来?”沙加说,“后来就是姆哈姆启动了研究依洛圣斯的计划,沙特,约旦和美国投资赞助,但是这个计划失败了,美国单方面终止了试验。”

“美国终止了,你们呢?”

“就象你看到的那样,约旦的西姆亲王早就保留了这个计划的一部分,并且在美国基地建成的同时,他也建了个基地。姆哈姆博士在二个基地穿梭,拿二份工资。在美国基地停止计划后,他拿走了原体标本,从此失踪。”

我喃喃说:“原来是这样,简追寻的是姆哈姆博士。”看着沙加,“最后一个问题,水池里的尸体是谁?”

“是西姆王妃,已经死了十三年。”沙加凝望的视线空洞洞的,有种寂寞在他的目光里,很象藏匿我心内对爱的思念。我没有再发问,虽然还有疑点,那就是简最初是追踪姆哈姆的,但是离开西班牙后,她就改变了。她是什么时候发现了依洛圣斯?怎么会同沙盗联系在一起?利安达的目的又是什么?圣血研究员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阿提拉被圣血研究员劫持后又被沙盗绑架,现在又到了什么地方?

24.

派洛斯和安哈德在第二天得到了消息,风尘仆仆地赶到沙加的别墅同我会和。乔尼没有来,这家伙在枪战后,追着简去了,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安哈德到是带来了阿提拉的消息,原来她被圣血研究员劫持后,在沙盗手上被卖到了开罗,奇怪的是,所有跟她接触过的人,都不能克制地尊重她,并且最终通过尼罗河上的买家,传递了信件给阿拉伯人的护卫。我怀疑这个买家是被她用­精­神的力量控制了,才能这样倒戈,这等于化钱将她送了回来。

利安达和简下落不明,因此上我只能同着安哈德去接阿提拉,由于西姆的基地被美军和沙盗捣毁,证明美国的基地不在这里。而沙加能给的帮助少得可怜,他并没有在基地工作过,所以能提供方向的人只能是阿提拉,为了追寻德克,我必须接回阿提拉。

尼罗河(Nile)是世界第一长河,源于非洲东北部布隆迪高原,纵贯非洲大陆东北部,流经布隆迪、卢旺达、坦桑尼亚、乌­干­达、埃塞俄比亚、苏丹、埃及,跨越世界上面积最大的撒哈拉沙漠,最后注入地中海。尼罗河——阿拉伯语意为“大河”,“尼罗,尼罗,长比天河”,是苏丹人赞美尼罗河的谚语。

我们顺着河流走向,前往埃及撒哈拉地区,沙加带了些人护送,其实是想接近我,他开玩笑地说:“看我能不能收你做我的汝奴。”我冷冷扫了他一眼,很想将他的帮助拒之门外,但想到可以利用他的手下和地位,有了阿拉伯王子,路上会方便很多,就忍了下来。

沙加租用了艘船,载着我们沿途眺望这条大河,目光所到处,芊草绵长,椰风清影,蜿蜒的尼罗河就象个古埃及的灵魂,在苍凉荒芜的景象之外,成就了一片优美温润的土地,让沙荒在沉重之外显示了舒淡,沧桑之外有了份闲适。那些藏在金字塔下的小村庄,像一幅­色­彩斑斓的印象画,静静地漾在来参观的每一个人的脑海。

沙加靠在船尾的栏杆上,说:“知道尼罗河这名字是怎么来的么?”

我梳了梳晚风吹拂中的长发,慵懒地瞟着他,“说说看。”

他盯着我的面容,屏气凝神,“你真美,是个东方女神呢。”

我别过头去,不理他。沙加呼了口气,解说:“尼罗河一词最早出现于2000多年前。关于它的来源有两种说法:第一,是来源于拉丁语‘尼罗’(nil),意思是“不可能”。因为尼罗河中下游地区很早以前就有人居住,但是由于瀑布的阻隔,他们认为要了解河源是不可能的,所以叫它尼罗河。第二,是认为尼罗河一词是由古埃及法老尼罗斯(nilus)的名字演化来的。”

“那个是正确的?”

“不知道,我不是考古学家。但我对地理还是­精­通的,这条河是由卡盖拉河,白尼罗河,青尼罗河三条河流汇流而成。”沙加随手指着船尾方向,“尼罗河下游谷地河三角洲是人类文明的最早发源地之一,古埃及就诞生在那里。因此,尼罗河被视为埃及的生命线,埃及人称尼罗河是他们的生命之母。”他在黄昏的尼罗河上娓娓而谈,河面在夕阳的照­射­下奕奕生辉,与沙漠浑然一体。这让我想到了什么?啊,是德克呀!他不是曾经和我待在似是的船尾,在一片尉蓝的海上航行。在有些地方,海跟水是相同的,它们都是水。而世界上的水都是相通的,所有的河流都会奔向大海,并最终融入大海。我眼眶湿润了,我爱,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这样融合?

“你在想什么?”沙加看着我,­阴­霾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没什么。”从栏杆上直起身子,我转身欲去。

沙加伸手拉住了我的袖子,“等等,你是不是爱着某个人?”

我甩开他,“这不关你的事!”

沙加高大的身材横过来,挡着我,“他是谁?我要跟他决斗!”他的脸上充满了原始的狂野。

“喟!”派洛斯从船首走过来,瞪着沙加,“我注意你很久了,你一直在纠缠雅典娜。”

“管你屁事!”沙加扫了他一眼,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内,“雅典娜,他们叫你雅典娜!真是个不错的称呼,配得上你的美貌和智慧。”

派洛斯眼中冒火,“我在跟你说话时,你最好直视我。”

“嗯,做为一个王子,这样泡妞,是有失绅士行为的。”安哈德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Сhā进来说着,微微向我一躬,“公主,有要我效劳的地方么。”

派洛斯和沙加都有些惊奇地瞧了瞧安哈德,然后二人同时出手,一人一拳打在了安哈德的下腹和下巴上,使他托着下巴捂住着肚子倒飞出去,重重跌倒甲板,半天爬不起来。解决了安哈德后,派洛斯甩下外衣,露出了海军陆战队健壮的肌­肉­,“来,王子殿下,让我看看你的左勾拳怎么样?”

“很好。”沙加捏着骨关节,喀巴喀巴响,“美国佬,希望你不要中看不中用,中国的伟人毛主席怎么说的,一只纸老虎。”他说到毛主席时让我捂着嘴笑了出来,那发音不纯的腔调念起汉语真的是古里古怪,让人听了忍俊不禁。然后二个男人你一拳我一脚交量了起来,从黄昏打到了夜­色­斑斓,最后二个人挺亲热地搂抱着从船上一起滚到了河里。过了好几年,派洛斯还跟我提到那天的河水是多么的冰凉。

第二天黎明,我们到了目的地,却见了满地死伤者,买家挂在自家屋里,阿提拉没有能回到阿拉伯护卫的身边,她再次失踪。在狼藉的尸体堆,我们碰到了乔尼,这家伙受了伤,倒在地上装死,从他嘴里,得出了个结论:圣血研究员发现并再次带走了阿提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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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海市蜃楼

更新时间2011-8-1116:42:37字数:2932

25.

“我们分二路走,一路继续沿河而上,另一路从陆地搜寻。”沙加打开地图,指点着路标。

“从出事地点来看,沙盗也追到了这儿,现场有他们的人。”我语气坚定地说:“我走陆路。”

“你还是水路的好,陆路极有可能撞上利安达。”沙加否决。

我再次重申,“我走陆路。”向着沙加点点头,“就这样定了,派洛斯,乔尼和安哈德跟我,我要找到简,我有许多问题要问她。你的人还是由你来带领,你们人多,可以从水路到撒哈拉德斯地区。”

沙加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摊开双手,“公主,听你的吩咐。”

安哈德租用了骆驼和卡车,阿拉伯人乘骆驼比开车熟练,我跟派洛斯开那辆四驱轮。路面状况之差,常让轮子陷入沙里。没过多久,我们不得不弃了车辆,打发它回到主人手上。车速在这儿跟骆驼差不多,简直是浪费时间和汽油。

搜索进了三天,到了第三天傍晚,沙盗从侧面袭击了我们。很不幸运地是,虽然逼退了沙盗,我却落到了他们手上。沙盗粗暴地撕破了我的衣服,用绳子捆绑上手脚,带上骆驼背走。我伏在驼峰间,身子在疼痛中颠倒,下意识的用手指按住手腕上的表扣,打开了隐藏的卫星定位器。现在,我等着见利安达。

“醒醒,小妞!”有人轻拍着我的脸。

我睁开困困的眼睛,瞧见了一个红头发的女人,绿­色­的眼睛下有个挺直鼻子,小巧玲珑的身材使我意识到这不是简,努力睁大眼睛,看清了后一比较,明白简的红发比她的还要红。这是来自加勒比的海盗世家,横行沙漠的女王利安达。她的娇柔外表跟她的名声不相配,完全同传闻是二种人。

“睡美人,醒了么?快说阿提拉在哪?”

我试着坐起来,但发现不管用,手脚都绑得紧紧的。仰着身子,我困难地说:“简在哪?”

利安达笑了,“简,我不知道。李小姐,你是局外人,还是不要反抗,乖乖说出来的好。”

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你拿到了依洛圣斯,还要阿提拉做什么?”

“我没有拿到!”利安达一字一字地说,“西姆的后/宫只有一个怪物,而且复活了只有三分钟,杀了西姆后就死掉了。”

“是水池里的那个东西?”

利安达说:“是的。西姆的研究根本是扯淡,什么可以长生不老,永世不死,全是放屁!只有阿提拉是正确的,所以告诉我她在哪儿?”

我微微笑了,“你想长生?做一个老不死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大费周折。那个洞是你打穿的?”

利安达的目光游移不定,“洞?也许是简炸开的,她从那里跑掉后就没联系过我,阿提拉在哪儿?”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依洛圣斯?谁告诉你的?你说了后,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利安达皱了皱眉头。她可以想到其他办法来取代这个让她讨厌的交易,但今天她不想很挑剔。于是捺下­性­子,说:“姆哈姆是我的情人,他曾跟我说过保持青春不老的研究,现在他不见了,所以我只能自个­干­了,阿提拉有正确的想法,依洛圣斯应该在她手上。”

“姆哈姆的原体标本比依洛圣斯要更好,不是么?”

利安达露出稍许惧意,似乎姆哈姆有威胁力,“原体标本上没有依洛圣斯的抗体,就不能成功,会变成另一种形态。”

“什么形态?亚历山德拉可以复活几千次,但无损于她的美丽。”

利安达瞪着大眼睛,“亚历山德拉是个恶魔,她能美丽才是见鬼,如果不是依洛圣斯的抗体,她丑陋无比。谁告诉你亚历山德拉的,圣血研究员?”

我摇了摇头,“这么说,依洛圣斯和原体标本是相克的。”

“依洛圣斯是耶稣的一部分,是他的老师,没有他,耶稣根本不能复活。”

“不是门徒!是耶稣的老师!”我感到非常惊异,“他不是十字军骑士么?”

利安达哈哈大笑,“谁说他是十字军骑士,他存在的年代比基督早,而且在十二门徒的名字里,也没有依洛圣斯。”

“最后的晚餐上也没有画约翰,画的是抹大拉的玛利亚,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能有第十三个门徒?”

“这说法是达芬奇密码提示的么?”利安达脸上掠过丝嘲弄,慢慢说,“我不知道,也不管这个画家画了什么,他画的我不懂。但我知道的依洛圣斯,是姆哈姆告诉我的,他是个考古学家。”

我有些省悟了,这中间有个错误。并且从利安达的嘴里,证明阿提拉从来没有被人劫持过,这个女人在一次次所谓的绑架中平安无事,就象空气一样隐形,什么人都不能接近她,也不能伤害她,就算她在他们中间,他们也会视若无睹。只有在她需要时,阿提拉才会出现,让可以被­精­神控制的人为她做事。

见我沉默不语,利安达恶狠狠地说,“我回答了你,现在你应该对我说了。”

那么,可以揭开秘底了,“你要找阿提拉么,她就在你身后。”我说。

随着这句话,四周的沙盗纷纷倒下,安哈德和派洛斯带着阿拉伯护卫,持枪出现在周围。而阿提拉从从容容,站立在沙盗中间,蒙面的披纱上,是宁静的眼神。

26.

“圈套!”利安达回过头对着阿提拉,“我一直在想,北约超级特工真的那么软弱?显然不是的。阿提拉博士,你真是个圣者,瓶子竟然就藏在瓶子里,而我们还到处找。”

阿提拉双手交叉,摆了个圣者的姿态,“利安达小姐,我没有依洛圣斯,依洛圣斯应该还在基地,姆哈姆并没有带走他。”

利安达嘴角滑过丝微笑,“哦,是么?你们认为这就胜了么?”她拍了拍手,更多的沙盗从黑暗中浮现,围住了我们。“现在,阿提拉博士,跟我们走吧,这一次别再我们眼睛前消失了。”

派洛斯和安哈德紧张了,握着枪一齐指向利安达,“别动,一动就打掉你们的头!”

利安达伸出手,把一柄雪亮的刀架在了我脖子上,“我看还是放下枪的好,不然倒要瞧瞧是我枪多还是你们刀多。当然,也要瞧是子弹快,还是我的刀快。”

“子弹当然要快了,当我瞄准你的时候。”有人Сhā口说,随着这话,一道红­色­激光­射­在了利安达的脑袋上,这是沙加的声音。

利安达怔了怔,就在这时我脱缚,翻身起来,扳过了她的刀子,反制在她身上。

“利安达小姐,现在你打算怎么样?”

利安达了唾了口涶沫,悻悻地说:“好吧,大家都退一步。”她让沙盗们收起枪,向后撤离。我放开她,让她跟着离开。走出几步后,利安达回头一笑,“我们下次再会,可爱小妞,我不会放过你,你很值钱。”

沙加走近我,看着利安达远去的背影,笑了笑说:“一个不认输的女人。”

我坐下,示意沙加坐我对面,“现在,来谈谈我们吧。”

“我们?”沙加一脸意外加惊喜,“怎么,你同意嫁给我?”

我苍白着脸,“如果你这样想,我认为是我的错,引起了你的误会,圣血研究员!”最后一个字落地,大家都呆了呆。

沙加脸­色­骤然变得冷酷,“什么时候觉察得?”

“刚才。”

“刚才?”

“利安达问我阿提拉下落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她要问我?而不是问圣血研究员?答案只能是一个,阿提拉并不在圣血研究员手里,她从来没在他们撑握中,可是却一次次逼近她,情报的准确无误,只能说明在伦敦厅和黑衣人当中有了只看不见的耳朵。”

“为什么是我?”

“你跟我说一千零一夜这个故事时,我就在想,宗教事务局是不是有你的名字,我让派洛斯去查,但结果却相反,宗教事务局没有你。”

“哦。”

“可是在伊斯兰教务局却有你的名字,原来我们想错了,一直以为依洛圣斯是基督派的,圣血是指耶稣,但根本就不是,利安达说依洛圣斯是耶稣的老师,用这种口吻说话的,只能是埃及人姆哈姆博士,在宗教上,谁都是将自个的信仰摆在诸神之上。”我缓缓说着,用手指着沙加,“你是双重间谍,王子!”

沙加拿手推开我的手指,举起手,在枪栓的哗啦声中,大家彼此又僵住了。

“你看,我人多,李小姐,是不是跟我回去做汝奴呢?”沙加微笑着。

我冷冷看着他,“你脑袋上有个红点,我想你不想死的话,最好走开。”又抬起头,“简,瞄准了?”

23撒哈拉

更新时间2011-8-1314:39:05字数:2003

简的声音在暗处高喊:“我瞄着呢,保证不打偏!”

“怎么回事?简不是失踪了么?”沙加有些困惑不解,说。

“简的另一个使命,就是挖出你这个地雷。黑衣人早就在怀疑有人在走漏研究情报,西姆亲王的基地,没有你的帮助,根本不能建立起来,他是你的替死鬼。”

沙加慢慢了解了,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个设计,不过你们演得可真象。”

我摇了摇头,“我了解这事,也只是在跟你分道扬镳之后,我下了船就跟简联络上了,简会跟利安达联手,也只是为了查明圣血研究员知道多少依洛圣斯的情况,还有就是姆哈姆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阿提拉是个诱饵!”沙加彻底明白了,目光中闪着不甘心的佩服。“她其实并没有撑握依洛圣斯,却散布说有,只是为了引我们上勾。”

“不错,姆哈姆的失踪让你们损失惨重,你们所研究的依洛圣斯全靠原体标本的支持,姆哈姆一旦不在,西姆亲王的基地就是堆废物。”

沙加低下头又抬起头,“现在你们打算怎么样?逮捕我么?”

我站起身,“不会这么做的,你的地位不能使你接受我们的惩罚,只不过就是结束了你在北约特工处的工作。”走开几步,我又回头一字一字地说:“你被北约和美国开除了!”

沙加笑了,“你真是可爱,做我的王妃吧。”

“不。”

“听清楚,是王妃呀!”

“不!”

在掷地有声的话落下后,天的一边,太阳爬上了远处尼罗河河谷上方,将曙光投­射­的同时,放了一副无比瑰丽的映像在天空上,那是只属于撒哈拉的海市蜃楼。看着它,我默默祈祷:我爱,现在我要来了。等着我,德克!

27

沙漠,一望无边的沙漠。

放眼看去,只有沙,没有别的,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一无所有。沙粒,看起来细小的沙粒,在堆积成几百几千平方公里后,便有了令万物生畏的无穷的威力,可以移山倒海。人在它眼内,才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沙漠是无情的,就连气候也变化的反复无常。白天,热的发烫。晚上,则冷的冻结。在随时刮起巨风形成沙暴的情况下,阿拉伯的驼队沉静缓和,行走在沙丘起伏之中,顶点或边缘,留下的串串足迹可以瞬息消失无踪。人也一样,一旦走错,就再不能回头。死亡在沙漠,是很平常的事。

水,在常时间的阳光照­射­下,变成了金子,每个人都尽可能节水,来保证后面的行程不被渴死。可是,人的意识在这时异常脆弱,汗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快的蒸发,促使人不得不一次次补充水份,来保持体力向前。路好象没有了尽头,抬头望,晕眩的阳光下沙漠散发着耀眼光线。太阳从来都是教人热情的,但在这里过份热了,让人烦躁,冲动地想一箭­射­下它,学做现代的后羿。

我坐在驼背上,仰起脸,期望着凉意,却没有风,一丝也没有。走了很长时间了,已深入撒哈拉沙漠腹地,但还没有看见基地的影子。难道说不存在么?带着疑问,我向阿提拉说:“你没有记错路线吗?”

阿提拉眨了眨露在面纱外面的眼睛,说:“就在附近,应该要到了。”她说完后,忽然侧耳倾听,我依样听去,并没有什么,正在疑惑,远处渐渐地有隆隆马蹄声,迅猛靠近。举起望远镜,烟尘中是阿拉伯装束的骑兵,手持长枪,吆喝赶来。

“是沙盗!是沙盗!”阿拉伯的向导惊恐的叫着。

“噢,真不走运,又碰上了撒哈拉的匪徙党!”安哈德一脸懊丧的说。

简说:“他们怎么会到这儿的?”

派洛斯说:“跑吧,甩开他们!”

我们各自催促坐骑,飞奔起来,子弹开始在你头顶左右乱飞,吃吃地响,在一望无际的沙漠,战马的速度使骆驼们越来越靠近他们。驼队的阿拉伯人开始开枪还击,跟随阿提拉的人则拔出了弯刀。尘沙滚滚,马嘶人喊中,一些人喋血沙场。这样迟早要被追上,他们人多,我们枪少,处于不利地位,到最后恐怕要死路一条。正在危急时刻,忽然后面的追兵停止了追赶,回身看去,他们正在向后撤,跑的比来时还要快。

怎么了?

阿拉伯向导揭开了迷底,他指着天上,叫着:“是沙暴!”

顺着方向,我们看天上,前边已黄尘一片,扑天盖地,袭卷而来。冲在前面的我们来不及逃了,耳旁听阿拉伯人大喊:“大家围成圈!围成圈!趴下!靠住骆驼!”叫喊声中人们纷纷跳下,但还未等围成圈,沙尘已经吹来,只来得及靠在驼身,满眼便全是黄沙。狂风肆虐,沙粒乱舞,刮的人肌肤生痛。我伏在地下,任那沙一层又一层,堆积在身上,逐渐埋没。这时,有一个意识窜上心头:德克,难道来不及说一声爱你!竟真的要在天堂说一声我爱你!在那里,能遇到你么?能么?

一只手悄然伸过,握住了我的手。接触的刹那,似有清香传过,四周顿时风平浪静。视线升起,是白­色­的云,高高的挂在蓝蓝的天上。低下,是蝴蝶儿轻轻的飞,青青草地铺开延伸,望不到尽头的绿。这是沙漠么?这是哪里?视线飞速,在一片一片的绿­色­沙丘起伏里前进,穿梭,穿梭,极速穿梭……忽然,前方现出一个背影,如此的眼熟。停止,我要看看你!但是我没有停,我一头撞了过来,你在这刻转过头,脸就象枯木,双眼枯竭,大睁着的眼瞳孔扩大,扩大,吞没了我。一黑之后,二条缠在一起的大蛇冲着我张开尖牙大嘴,血红的舌头伸缩着,舔了过来。我大声惊叫,猛然醒来,眼前是黄白的沙漠,空旷的天地,没有了蛇和他。

沙暴已经停息。

24美索不达米的金字塔(A)

更新时间2011-8-1410:03:20字数:2095

28

从沙暴开始到结束,时间并不长,但我惊醒后已发现被沙土埋入地下,挣出身子一看,阿提拉就在我旁边,她从沙里露出来的左手正拉着我的右手。

“你这个巫婆,以后少碰我!”我甩开阿提拉的手,冲着她大吼。刚才的一切,正是她握着我的手所引起的,除了她的特异能力外,还有什么可以进入人的思想。我讨厌这样,不经人同意就闯入别人的大脑,并被送到不知名的地点,看一些恐怖情景。而更让我愤怒的是,她让我脑中的德克变成了一种恶心,破坏了我心中那一方美好地带,破坏了他的形象!这是不可饶恕的,如果她再做一次,我想我会开枪暴她的头。

阿提拉微笑着,说:“不必这样,发怒对你并不好,而我借助你对爱人的心灵联系,找到了他的正确地点。”

“在哪?”

阿提拉抬起手,指向上方。我转头望去,一开始还不能知道看到的是什么,震惊之后,才发觉这个庞然大物就在我们身旁,由于­色­泽的缘故,它同周围的沙漠溶为一体,被沙暴刚刚刮过的残留模糊,以至于让人产生错觉,以为它并不存在。等意识到它的时候,才以现如此巨大的东西竟就在眼前,着实让人吓了一跳。

那是一座金字塔,跟埃圾所有的金字塔一样,甚至可能更高更大。我仰视着它,顶点直刺天空,上面一些沙尘还在随着微风吹落,烟一般绕着它下坠。

这时,其他人纷纷从沙里爬出来,安哈德大声呼叫:“都还活着么?”却没有人回答。

派洛斯走过来,问:“洛丽,没事吧?”我只顾看那金字塔,没有回答。派洛斯抬头,望着金字塔也吃了一惊,吹了声口哨,说:“好家伙!我们找的莫非是它?”

乔尼拍着身上的沙子,走来说:“在这么远的沙漠地带建金字塔,也只有现代人能做到,这一定是美国仿造的。”

简从鼻子里哼了哼,说:“这座塔不是仿制品,基地建成这样,完全不可能!”

“在撒哈拉的深处,古代人把这么多重达一吨的石料运这么远,怎么可能?”乔尼满脸不可思议。

我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向金字塔底的一个门若有所思。那个门黑洞洞的,在整个塔下显得渺小,似乎深不可测。简看了看我说:“你不是想直接进去吧?”我说:“如果里面有人,早已发现我们了。走吧。”我说着,迈步走向那塔。简摇了摇头,喃喃说着:“你疯了……”跟着我走去,然后派洛斯,乔尼,安哈德,阿提拉等人一一跟着前进。阿拉伯向导则看着金字塔,目光惊恐,不肯进入,于是留了下来,看守骆驼。

“真主啊!保佑我们!”在我们进塔时,他说。在这之后没多久,阿拉伯人就向后转,带着骆驼逃离了在他们看来不祥的地方。

29

里面,是长长的通道。没有光明,黑暗中看不到什么。简打开了照明管,大家跟着纷纷点灯,我也拿了一根,举着向内前进。

风,在深邃的通道发出一种幽幽的呜咽,似乎里面有着不可知的鬼魂。我感觉里面危机四伏,便打开了枪套,转头向后面说:“大家注意!安全,镇定!”这八个字在特工的耳内,就是随时开枪,格杀勿论。派洛斯点了点头,拔出手枪说:“我走前面。”我看了他一眼,说:“女士优先。”说着,继续前进。派洛斯知道我的脾气,嘿嘿笑了笑,不再争先。

走了一程后,前面隐隐有蓝光,显出一个方洞。走近了一看,是到了一间石室。我停在门口,想了一想,不知有没有埋伏?派洛斯挤了挤我,显然想由他来试探,我没有说话,只是对他撞了撞,伸二个手指,点了点他和我,做了个一起的手势,然后稳步进入室内。派洛斯提枪跟进,枪口向上警戒。简和乔尼留在洞口,举枪照管后面。我抬头四顾,室内是个很宽敞的空间,分了二层。底层没有出口,只有上层有一个方洞。看见四周这个环境,我的心一凉,这是一个绝好的以上对下的伏击地点。这个念头刚起,从上层响起了“哗哗”的枪栓声,子弹上膛后人影浮现,枪口上的手电光罩向我们,耳中听人威慑的声音说:“放下武器!举起双手!”派洛斯举着枪,也叫着:“什么人?我身上有炸弹!”同时向我摆了摆头,意思让我退开。我没有退,而是举着手说:“别开枪!你们是美军么?我是英国人,他是美国人!”这话说完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口音说:“是洛丽么,把枪收好!跟我走!”我抬头一看,幽暗的光线下,那一头的银发和坚毅的表情,竟是我的父亲查理!

“爹地!”我惊诧地失声叫着,“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父亲回答:“在这儿等一条不听话的鱼儿入网。”转头对着四周的士兵,命令说:“全体下枪,戒备解除!”随着这一声,对着我们的枪口纷纷垂下,派洛斯也收起了枪,回头对身后说:“是自己人,进来吧。”简和乔尼,接着是安哈德和跟随阿提拉的几个阿拉伯人,鱼贯而入,阿提拉走在最后。查理见了,说:“是阿提拉博士么,你还是回来了。”阿提拉点了点头,说:“李先生,你好,很高兴你也在这儿。”

我沿着旁边的阶梯上楼,边走边说:“爹地,你认得阿提拉巫师,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还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说出来呀,有时你真是全能。”

查理说:“噢,这倒未必,你到这儿来,就没有告诉我,所以你也别指望我不会保密。”他说完这句后,我挤过了一堆的军人,来到了他面前,说:“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不告诉我,而且你在先了,爹地!”查理板着脸,严肃地看着我,而我以倔强回敬着他。过了会儿,他摇了摇头,放缓了面容,说:“你真是跟你妈妈一样,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冷冷说:“那要看是什么锅?有的我不会打破,有的非打破不可!”

25美索不达米的金字塔(B)

更新时间2011-8-1612:43:54字数:2219

查理说:“真拿你没办法,跟我来吧,到了这儿,不告诉你也不可能了。”他说着,转过身,引领着我,向那个方洞走进。那里,是又一条通道,只是这条有了灯,虽然简陋,但毕竟有了光。随后是又一间石室,之后又是通道,横七坚八,曲里拐弯。走了好些时,终于停在了一间更大的石室中,这座石室内有一些穿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员,在摆弄着一些古怪的仪器。头上,是几行整齐的灯管和一束束的电缆。穿过这些,是一间又一间的工作室,军人和文职人员行走其间,经过我们这个有点奇怪的队伍时,只是看了一眼就忙去了,并不好奇。最后,查理领我们到了一间长方形的办公室,停下,对着我说:“你最好要有接受打击的能力!”我吸了口气,直入正题:“怎么?是不是他还活着?”

“是的,他还活着,但不是以一种正常状态。”

“怎么?”

“他的大脑还活着,身体是死的。在几周前他还能活动,但现在又不能了。”说着,他转身向阿提拉说,“你以前发出的警告是对的,埃圾人不应该把它带离此地。”

“这么说是真的了,姆哈姆这样做了!”

“是的,姆哈姆在我们停止这个计划时偷了它。”

“你最好从头说起。”我说。

“是这样,十几年前,中东美国石油公司在撒哈拉勘探石油时,发现了这座金字塔。最初它是埋在地下的,经过挖掘它露了出来。原本只是一个平淡的考古,但在姆哈姆发现X细胞后事情起了变化。”

“X细胞?”派洛斯疑惑地问。

“是的,这是他们的命名。X细胞,又被叫做木仍伊种子。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东西,是姆哈姆在其中一具名叫亚历山德拉的木仍伊上发现的。”

我问:“不是依洛圣斯,是亚历山德拉?姆哈姆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不是很清楚这个研究,但显然细胞是来自亚历山德拉,不是什么依洛圣斯,这个名字在这儿是不存在的。埃圾人姆哈姆知道整件事,考古学家和基因遗传学家,后来的试验计划实施者。是因为他的发现才有的这个秘密基地。美国给了他资金,因此他是为美国工作。”

“哦,那么这个计划为什么要被停止?出了问题?”我问。

“那是因为,X细胞不是任何一种存在着的东西,它不是靠现在的科学发明出来的,年代可以追溯到遥远的美索不达米,而人类为着一些未知的利益,想用科学的东西来研究和控制它,但事实证明错了。”

我向阿提拉看了看,说:“怪不得你们会请一个巫师来帮忙,原来是这样。”

阿提拉摇了摇头,说:“我也不能完全解释,只是知道这是一个不受控制的计划,而且研究的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它没有被真正用于救死扶伤!人类总是盲目发展,积极地制造毁灭自己的武器。我劝告美国人,让姆哈姆放弃,但是他们不听,还是将它注入了人身。”

“注入人身!”我怒意上升,“会怎么样?”

“会让死亡的人复活。”查理缓缓地说。

“果然是这样,你们还真­干­了!”我咬了咬牙,说。

“冷静。”派洛斯在旁安抚我。

“混蛋!你们未经人同意,就把人当试验品,当一只小白鼠!”我破口大骂,“一群大混蛋!”

查理沉默。

“说话!”

“你让我说什么?这件事并不是我批准实施的,而且,用死人做实验并不违背医学,也不涉及人权。”

“偷尸贼还说人权!”我愤怒地说。

“我是你父亲,你最好冷静点,这样子,你还想不想见他了!”查理拉下脸来。

这一句击中了我的弱点,我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平静了一下说:“他在哪里?”

查理转过身,走到办公室的一面墙壁旁,伸出手按了一个钮,墙上刷的现出了一面长方的液晶玻璃,透过这个窗口,我看见里面的一张医用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男人。全身的皮肤是墨绿­色­的,脸上罩着一个呼吸器,手上和脚上挂着不知名的药液瓶子,并有好多根红.白.蓝,各种颜­色­的仪器电线连接着,使得他就象一个被用坏了的娃娃。德克,怎么这样?好可怜!我想着,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让我进去。”我靠近玻璃,哽咽着。

查理说:“不行,会感染。”

“我不怕!”

“看见他的脸对你不好,他现在同以前完全不一样,很可怕。而且在X细胞的母体被偷窃后,他便失去了所有功能,成了一个植物人。”

“哦,天哪!”我抬手按着头,叫着,“为什么会这样!”

查理说:“不知道,只有姆哈姆清楚。我只知道象他这样的复活人一共有一百五十个,其他的人都在姆哈姆拿走母体后重新脑死亡,只有他的部分大脑还活着,不知明的原因使他成了个例外。”

阿提拉点了点头说:“这就是了,否则我们还找不到这里。”

查理看了看她,问:“这是我的一个问号,据我所知这座金字塔是可以移动的,一开始还不能让人察觉,但是后来它移动的越来越快,以至于运输机要靠这里的人导航才能找到降落点。在这几年来它不停漂移,由撒哈拉边缘地带移到了中部腹地。”

阿提拉微笑了,说:“是你的女儿,李先生,指引我们找到这里。”

“我?”

“是的,你。你同你的男人之间有心灵的联系,我才能顺着这条看不见的钮带找到这里。”她说着,走近玻璃,望着德克的身体,目光中充满怜悯,低声又说,“有一个机会,也许可以拯救你的男人。”

“怎么做?”我听了之后问,其他的人则面面相觑,简直不能相信一个人的能力可以这么大。

“我带你进入他的思想,也就是说侵入他的脑部,去唤醒他的灵魂。”

“你已经这样做过了。”我想起初遇和到达这里的时候,她让我所受的痛苦。

阿提拉摇了摇头,说:“这一次不一样,前二次都是只进入了你的思想,来探索他的心灵方位,并没有同他做更深的接触。”

“深入会怎么样?”查理觉悟出什么,问。

“有危险,可能出不来。”

“出不来,会怎么样?会死么?”这一次轮到派洛斯问了。

“不会死,但她的灵魂会留在那里,同她男人一样,醒不过来。”阿提拉回答。

听到了这句话,所有的人都吃惊的睁大眼睛。

26美索不达米的金字塔(C)

更新时间2011-8-1821:37:35字数:2030

30

“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做。”查理严厉地拒绝了。

我想了想,说:“除了这办法,没有其它的了么?”阿提拉摇了摇头。

查理说:“还有一个办法,找到姆哈姆,只要找到他,应该可以让事情好转。”阿提拉没有说什么,却露出不可能的表情。在她的脸上,已经清楚了姆哈姆的下场。

“姆哈姆已经死了!”我说。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他?”

“我想我其实是见过的,在西班牙。”我说着,脑海中浮现出马德里的一幕……那个血­肉­模糊的人倒在地上,睁着仅有的一只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着阿提拉的名字,并伸出右手,血迹斑斑的右手白骨暴露……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让你这样做!”查理严厉地说。

我坚定地说:“我要这样做,走了这么久我才找到他,我不想再失去他。”

“你已经失去他了,他死过一次,即使复活也成了一个机器,并不是人。”

“但如果我能够唤醒他的灵魂,他就不再是个机器。”

“唤醒!别听这个巫婆的谎话了,她说的都是骗人的。”

“骗人?到底是谁在说谎,让德克落到这步田地。我不想让他这样活着,如果要死,就一起去,只要别再象妈妈那样,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那样我受不了,受不了!”我一时情绪激动,冲着查理喊叫。而四周的人在这刻都沉静了,没人出声阻止。

沉默了一会儿后,查理沉痛地说:“洛丽,你不能忍受,难道我就能?是的,失去你妈妈是我最大的不幸,我用了很久的时间还是悲伤。所以我不想再承受一次,我的女儿,我也不能失去你,你已是我的唯一!”

听了这些话,我的眼泪不能控制的流淌,我靠近他,说:“爹地,你以前为什么不说?我不是第一次出生入死了。”

“那是因为我有把握你不会出事,我跟着你呢,洛丽。但这一次太超乎想像了,我没有把握,一点儿也没有,所以不能同意。”

派洛斯在旁听了,感动地说:“是啊,不……”他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忽然被“嘭”的一声推开。冲进来的是一个士兵,满身是血,喘着气说:“出,出事了。”

室内的人都怔了怔,查理问:“出了什么情况?”

“储藏室的守卫死亡,恶灵追踪者的尸体都不见了!”那个士兵急促地说。

查理呆住了,说:“怎么可能?没有母体他们不可能复活!”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悟出什么,彼此相望。然后,派洛斯说:“缺了二个人!”他这样说后,我意识到问题出在那了,原来跟着查理到这儿的人,除去进口的守卫要值勤仍留在原地外,其他的人都跟来了,但是到了这间办公室后,有二个人没有跟进。这二个人不是阿拉伯人,是简和乔尼。他们中途悄悄退出了,由于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德克身上,没有一个人觉察,甚至于他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也不知道。

查理眉头紧皱,说:“这二个人是属于北约那个部门的?”一边说一边走到室内放办公桌的地方,打开桌上的一台大屏幕电脑,­操­作起来。

“简是英国军情六处的人,以前是摩沙德。乔尼是西班牙人,从军队退役后做一些情报交换和军火交易。”我说。

“太复杂了,我记得简这个姑娘,但她怎么跟一个走私犯在一起!”查理说着,停下手上的工作,盯着屏幕说,“真糟糕!太不可思议了。”听他这样说,我走上前,和派洛斯一起去看电脑,那上面显示着整个金字塔的结构,纵横交错的通道和大大小小的石室。一些蓝红点遍布其中,在屏幕上游移。

“这些是什么?”

“蓝点是我们的工作和保卫人员,红点是那些恶灵追踪者。他们又活了,并且开始不受控制的杀人。”查理说话中,屏幕上的蓝点在红点接触后,一个个消失。

派洛斯喃喃地说:“事情不妙啊。”

这时,办公桌上的通话器响了。伴着枪声爆炸声,有人在另一头喊叫:“喂喂……不知道怎么了?他们都活了!现在正攻击我们!请求撤离,请求增援……请长官指示!”

查理听了,拿过话筒,说:“所有人员撤离该地区,所有人员撤至18号地区,封闭所有通道,重复一次,所有人员迅速撤到18号地区,10分钟后关闭所有通道!”说完,他站起来,打开办公室左面的一个柜子,露出里面的枪械。崭新的枪支排成一排,是一种从没有见过的枪型,枪管口径大,枪身短而阔,带有转动式弹夹。查理拿起一支,递给我,说:“用这种枪。”又打开弹药盒,里面的子弹银光闪烁,弹头是透明的,装着一种蓝­色­的液体。派洛斯拿起一支,问:“这是什么子弹,怎么用?”查理一边示范装弹,一边说:“这是专为这里准备的爆裂弹,打中什么就爆炸什么。而且含有至人死命的病毒,普通子弹打不死他们。”说话间,我,安哈德和派洛斯都拿了一支。阿提拉不拿,几个阿拉伯人则拔出了弯刀。

“冷兵器可以么?”我问。

“可以,但是要砍中他们就难了,他们力大无穷,又敏捷灵活。而且最好劈头,否则不能阻止他们。”查理冷冷说,听了这话,他们怔了一怔,又纷纷伸手,拿起了枪支。派洛斯笑了,而查理又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件防弹衣,对我说:“只有一件,虽然不太管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强。洛丽,你穿上吧。”

我说:“不,我不用。”

查理走到我身前,说:“还是穿上的好。”说着,给我披上了防弹背心。当他这样做的时候,我想起了小时候,我站在他怀里,他给我穿衣的情景,心内一阵温馨,又一阵酸楚。

“你呢?”

查理露了个微笑,说:“你看,我有夹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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