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十六个人。”肃旷也听出来了。
“确实地说,一方十四个围攻另外两个,那两个武功似乎不弱,但是好像受了伤,动作停滞。”
肃旷有些意外地看了明厚载一眼,继续听,半响道:“好像快要分出胜负了。我们去看看。”
明厚载把褒若的腰一揽,三人便往打斗现场奔去,枞树间有一大片空地,果然如明厚载也肃旷所说,十四个围攻两个,褒若从明厚载紧紧护住的手臂往外望去,看见那十四个穿着黑色公门中人的服饰,其中一个为首的戴着紫帽黑衣,极有阵法地此起彼伏,如绵缠线,紧紧地缠住那两个男子,像一个大蜘蛛网把这两个男子柔而不断地困住,虽不马上发起攻击,但只要两个男子稍一不慎,身上马上便多一条剑创,被围攻的两个男子衣破血溅,但显然身手不弱,一个身穿淡绿色华服,虽然被围攻得狡猾,转眼要落败,但却不紧不慢,动作轻灵巧妙,笑嘻嘻地避开每一次刀光剑影,另一个面貌平凡,只怕走在马路上马上便会被人群淹没,他只着一身蓝绸衫,单薄地衣衫不住地随着他的动作而飘荡,褒若看得一阵阵发冷,在这样的大冷天,穿得这么少,不怕冻死?
明厚载与肃旷却知道,这人内功实属上乘,内力流注全身,体热如火,寒风不侵所以不必外衣御寒,为什么十四个公门之人要缉捕这两个人?明厚载与肃旷一望便知,虽然一时攻之不下,但迟早也是会拿下的,肃旷看了半响,出声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捉拿这两人?”
正在斗得激烈的几人早就看到两个佩剑之人无声带着一个美女飘然而至,都在暗暗防备中,怕是对方派来的援手,但是见两人迟迟不动作,他们便也不分出人手来对付明厚载他们,听到肃旷的声音,倒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对方的人马就好,那为首之人道:“我等是大理寺探正令多军大人的手下,这两人……”铿地一声,火光四射,刀剑相交,同伴从下盘攻上接过攻势,那公门之人这才又道:“这两人是我们寻觅已久的罪犯,杀怀孕妇女十多名,掳夺Chu女数十个了,据说是用来炼什么药,今日势必要让这两个恶贼伏罪!”
“什么!”褒若一声惊叫:“竟有这种事?”
她朝那两个人看去,这才发现那个蓝衫人对她连眼不瞄,另一个笑眯眯的那个男子却在百忙中色迷迷地望着自己,不住地上下打量,目光极是下流,仿佛她不穿衣服,又或是在他的眼中,褒若已经全身赤祼一般,不由得面色一沉,哼了一声,把身子缩进明厚载的怀里,明厚载也注意到了那人的眼睛,顿时杀气在眼里弥漫,“该死。”他望着那人缓缓地道,手里扣了一枚金镖,把褒若往自己怀里一揽,头压向胸前,就在这时,金镖带着耀目金光向那人袭去,“啊!”那人一声惨叫,一只眼睛登时瞎了,鲜血长流,他一负伤,那蓝衣之人再也抵挡不住,被强悍的捕快们一拥而上,用牛皮筋捆了,为首之人上前道谢,并请问来人贵姓大名,既是朝廷中人,又是令多军手下,肃旷道:“我是龙卫禁上将军,这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只是单飞的吗?”
这个龙卫禁上将军是凌王之案得雪后,皇上加封给肃旷以示恩宠,单飞是指独自作案的歹人,那为首的官捕道:“卑职谢尚参见大将军,这两人隶属同一门派,是极南之地有一个叫‘艳绝门’下的人,不久才被我们弟兄们发现的一个新组织,尚未来得及上报朝廷,这个艳绝门极是淫窝之处,他们掠夺Chu女作为丹炉,说是可以采阴补阳,而且还有一门邪门阴毒的法门,采五到七个月的孕妇腹中的胎儿以为食,说是能强身健体!我们一路上追踪到此,今日好容易把这两个恶棍捉拿下来,多谢这位爷。”
他向明厚载道谢,明厚载道:“胜负已分,没有我你们也能够拿下,不必客气,只是还有多少人没有被捉拿的。”
“这个门派刚成立不久,人数不会太多,大约有三四十人吧,具体我们还要审问过才能知道,不过由于他们的危害性太大,武功又高,我们不能不全力出动,这次回去,我们就向探正大人请求加派人手,这些败类在外面逍遥得越久,越有女子与孕妇受害,他们把处子玷污后,又割她们的颈血拌酒而饮,更把孕妇生生地剖开取胎!这次要不是在因为一个孕妇被取胎之后多活了一阵,说了这两人的面貌,我们还难以捉拿到他们。你看,这是在这个淫男子身上搜到的一个女孩子的头发,那个女孩子刚被他取了血喝掉,还有这个男人的手上还沾着今天刚刚遇害的一个孕妇的血!”指着蓝衫人手上的血,谢尚虽是淡淡道来,但语气中却是掩不住的憎恶与愤怒,听者无不切齿痛恨,蓝衫人冷冷地道:“胎儿纯阳之气,可以补身练功,你们这些蠢人懂什么!”
褒若听得毛骨悚然,对这两个畜生恨之入骨,忍不住呸了一声,那个半边眼睛被瞎之人虽在剧痛间,却居然还在注意着褒若的一举一动,对身边的同伴道:“这个炼丹炉真是个绝顶的,纯而不凋,要是能拿来炼丹,至少能增两成功力!”
肃旷大怒,上前一剑把他的右手砍了下来,那人竟然还硬气得没有晕过去,痛呼了一声,顿时说不出话来,手虽断,还夹在牛皮筋中,转眼把他染成一个血人,那男子伸舌头舔了舔自己臂膀上的血,皱了皱眉,哑声对蓝衫人道:“真是腥死了!还是炼丹炉的血好喝!”
在场之人无不失色,他的同伴却不动声色,只是闭目不语,半响才道:“血有什么好喝的,到了肚子里就成水了,纯阳子才是上好的东西。”
虽然第一次听到“纯阳子”这个词,但褒若也听得出指的便是胎儿,看着犹如疯子的两个人,不由得惊骇异常,胃里阵阵翻滚直想吐!这个艳绝门究竟是个什么门派,忍不住冲着那两个罪犯挥手大骂:“把女孩子的血放了拌酒喝?把孕妇的肚子剖开取胎儿!这是畜生!畜生!你们爹当初怎么没把你们射到墙上!妈的,该把你们掐死在摇篮里才好,你们这两个恶魔!”
说话间,手下已经打扫好了打斗现场,谢尚向三人辞别了后押着罪犯自行离去,褒若还没有回过神来,她嘶声大骂:“这是两个鬼怪!这是两个恶魔!”
“好了!好了!”明厚载搂定她,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直到她安静下来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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